<p>评论要求:随意 </p><p> </p><p> </p><p>汉斯倚着战壕的一侧,拿出自己卷的烟丝叼在嘴上,开始在口袋里摸火柴。 </p><p>“军士长,用这个吧。”一个列兵走过来,递过来一盒火柴,汉斯拿过来,抽出一根火柴,划了好几次才点燃。 </p><p>列兵看着烟草被点燃之后才问道,“军士长,他们今天会进攻吗”。 </p><p>“会的,昨天晚上他们的骚扰很频繁,应该是在试探我们的火力点。”汉斯看着最多十来岁的列兵,他头上不合适的钢盔挡也挡不住脸上的青涩。深吸了一口,感受着烟丝的气息流进肺部的感觉,“孩子,等会你跟着我走,我试试把你带回家。” </p><p>“长官,我已经参加过战斗了,请不要把我当成孩子。另外,我已经没有家了,我爸妈都被轰炸炸死了。我现在只想多杀几个联盟人报仇。” </p><p>几年前,帝国在联盟摧枯拉朽的时候,想复仇的还是那些联盟毛子。谁也没想过自己的国土也有被敌人的空军来去自如的一天呢。 </p><p>汉斯又吸了一口,“你叫什么?” </p><p>“我叫卡尔,长官。” </p><p>“卡尔,你是”,炮弹的尖啸打断了汉斯的声音。 </p><p>“该死,炮火准备!”他大喊,并一把提起列兵,“快走!“ </p><p>爆炸声填满了整个世界,天空与地面都在摇晃,泥土在战壕里翻飞着。 </p><p>卡尔走了两步,突然捂着耳朵趴在地面上,开始大叫。汉斯对此很熟悉,当炮弹炸响的时候,新兵再强大的意志也会被炸的粉碎。 </p><p>“快进防炮洞,这里防不住重炮的!”掩体上的土块继续随着爆炸声掉落着,但卡尔纹丝不动,只是继续尖叫着。 </p><p>“至少把自己撑起来!蠢货,趴地上会把你的内脏震碎!”军士长咒骂着,试图拖走列兵。 </p><p>突然,掩体的顶部崩塌了,把汉斯的思考暂时埋了起来。 </p><p> </p><p> </p><p> </p><p> —————————— </p><p> </p><p> </p><p> </p><p>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看到的却是弗里茨军士的脸。 </p><p>“你感觉还好吗?” </p><p>”还活着“,汉斯环顾了一圈,到处都是被翻过几遍的泥:“我的新兵呢?” </p><p>“只有我们两了,别看了,快上机枪阵地。联盟人要过来了。” </p><p>“炮火准备结束了吗?” </p><p>“结束了,你起码晕了两个小时,快走吧。” </p><p>汉斯没再说话,走向机枪。多么神奇,如此猛烈地炮火之下它居然还是完整一块。 </p><p>汉斯拽过机枪,投过观察窗看过去,联盟人已经压了过来。 </p><p>“该死,我来开火,帮我换弹。” </p><p>汉斯扣下扳机,子弹随着撕布机般的声音洒向联盟人的方向。当面的步兵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般倒下。不少幸存的人迅速地卧倒了,并喊叫着什么。 </p><p>“都给我去死吧!”。汉斯也大喊着,继续泼洒子弹。突然,地面开始震动,一台突击炮随着轰鸣声进入视线。 </p><p>然后是一整排突击炮,全都带着粗大的炮管。 </p><p>下一刻,榴炮的齐射来了,一颗炮弹砸向了汉斯和弗里茨的机枪阵地。 </p><p> </p><p> —————————— </p><p> </p><p>亚历山大看着机枪阵地哑火,“机枪没了,同志们,跟我继续冲!”他爬起来,向着前方冲过去。 </p><p>越过沙包,亚历山大看到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具还算完整,另一具肩膀上有着士官长军衔的已经只剩一半了。他吐了口唾沫,“该死的帝国鬼子。”,继续向城市深处走去。 </p><p> </p><p> </p><p> </p><p> —————————— </p><p> </p><p> </p><p> </p><p>亚历山大站在城市广场的角落,轻轻划了一下将火柴引燃,点上一根烟。 </p><p>谢尔盖走过来:“中尉,我们已经夺下这座城市了,怎么还这么阴沉。” </p><p>“谢尔盖,你去过那些帝国平民的家吗。” </p><p>谢尔盖摇了摇头。 </p><p>“刚才我遇到个小女孩,她饿得受不了向我的小伙子们讨吃的,被我撞见了。” </p><p>谢尔盖:“然后呢?” </p><p>“我让人给了她一根列巴,然后带人跟着她回家去看了看。”亚历山大磕了磕烟灰。“回来之后,一起去的维克托问我,虽然她们现在没东西吃了,可是之前的生活一看就不错,为什么要来侵略我们。” </p><p>亚历山大猛吸一口烟,远处教堂尖顶的阴影正爬过广场上的坦克残骸。"她家窗台上摆着风铃草盆栽,还有空的炼乳罐头,都是好东西阿。" </p><p>谢尔盖用靴子踢开一块碎开的砖头。"维克托说得没错,这些帝国佬家里的窗帘都比我们村教堂的还体面。" </p><p>"那小姑娘还有个士兵玩偶,金发碧眼穿着灰制服。"烟头在亚历山大指间明灭,像是萤火虫,“但是据我看到的,什么吃的都没有了。她奶奶看着我们瑟瑟发抖,还以为孩子冒犯了我们,一直在道歉。” </p><p>谢尔盖解下钢盔挠了挠头:"所以您觉得是因为什么?" </p><p>亚历山大突然把还剩半截的烟摔在地上,火星在石板缝里挣扎。"在联盟,我见过多少饿得啃自己手指的联盟孩子!可你看看这鬼地方——"他踢翻一个不知道从哪出来的罐头,"他们明明过得比我们好十倍,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还要来抢?" </p><p>黄昏的光线开始把两人影子拉长。谢尔盖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罐头,罐底模糊的生产日期还标着1941。"也许那些帝国兵家里也有摆着玩具的闺女,"他摩挲着罐头的凹痕,"中尉,不管他们为了什么,我们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p><p>亚历山大望着即将落下的夕阳将最后的光线渗进教堂破碎的窗,突然想起小女孩接过列巴时颤抖的手指。远处传来手风琴声,某个士兵开始弹奏走调的《喀秋莎》。 </p><p> </p>
反战文字。汉斯和亚历山大是一组对照人物,生与死之间进行他们的视角切换,前者的死似乎也是后者的预言。人物对话信息交代得很清楚,名字啊,或者是一些细节什么的也很典型,可以说是一篇把自己的意图展现得干脆利落无余地的作品,只是作者的标点用得有些粗糙潦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