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打输,大半年后才把这个罚的小黄段子插进剧情里。
擦边球慎入,慎入,慎入啊。
二月十四日,小雨。
张青把车停在路边,提枪从狭窄的巷口里走进去。
这是条偏僻安静的小道,几乎没有什么人流,连雨滴都变稀疏,稀稀落落滴在青石板上。一家咖啡书吧安安静静坐落在巷子深处,门面上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张青推开店门,风铃响动,服务生抬头看过来。
“欢迎光临。”他笑着说,对这个手中提枪脸色生冷,看起来像要砸店的女人丝毫不憷。
“高手在民间啊,这年头的小店里都卧虎藏龙?”张青冷笑几声,回头看了眼风铃,倍觉眼熟,“你们老板呢?”
“我就是。”服务生笑了笑,“要点什么?”
“随便。”她把一封信摔到吧台上,用一种危险的语气问,“这封信是从你店里寄来的?”
二月十二日,张青收到一封信。
信封是最传统的那种黄色牛皮纸款式,落款处一片空白,没有邮戳,也没有任何寄件人信息。
林虹野把它带来时,张青还以为自己又要被茨格姆录取一次。
算了,估计学院也不想再要一个刺头。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用这么古老的方式传递信息?就算是科技脱节的魔法结社都普及了网络。
她这么想着,漫不经心伸手,就在即将碰到信封时,心脏突然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迫使着急促搏动。
她展开信纸,三个笔迹熟悉的字落入眼帘。
“见信安。”
收到信的前几个小时,张青在失眠。
屋子里黑漆漆的,窗外浓重的雾气好像从窗户缝里挤了进来,在房间里弥散。她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自我暗示,忽然觉得有点冷。
张青蜷起身子,像个干缩的虾米。
然而下一秒就猛坐起来,狠狠锤击床铺。
这是搞什么,自己颓丧个什么劲啊!做给谁看呢?谁在乎啊!
这种软弱的、仿佛下意识寻求保护安慰和保护的心情让张青感到陌生。陌生让人变得暴躁恐惧。这就好像她的理智在用最清晰的声音告诉她你在逃避现实,那个无牵无挂想和世界斩断联系的的怪物已经不在了了,你习惯了依赖某个人,变得像个人的同时获得了人的软弱,如今他一走,你浑身都是破绽,简直不堪一击。
她厌恶这种心情,并感到恶心愤怒。张青拽过被子来蒙住脸,焦躁的翻来覆去,最后渐渐安静下来。
她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
这是诺言的房间,从他死亡起张青就搬来,至今快一个月了。她顽固的在此寻找过去所残留的痕迹,但那些东西早就没了,唯一剩下的都在心里。
妈的。张青暗暗骂了一句,想试着哭一下发泄发泄情绪,但是眼眶干涩,挤不出一滴泪。她丧气的摊开身子,继续盯着天花板发呆。
诺言去世前,张青就经常来这过夜。
这事第一次发生是在二十八岁那年,她从教会监狱逃到老家,半年后返回学校,没过多久就又回来了。
所谓“战争”如同儿戏,让她倍感可笑,连死亡的紧迫都感受不到的战争,算什么战争?松山小巷里的斗殴都比这更疯狂更歇斯底里吧?
她跟诺言说这件事的时候正在脱上衣,这是第几次在这过夜已经记不清了,可能诺言还记得,那个男人做出什么恶趣味的事来她都不怀疑。各处伤疤配合冷淡的语气露出来,让即将发生的事染上一层铁血腥味,气氛十分诡异尴尬。
“咱们可以暂时不谈这件事。”诺言冷静的说。
张青果然没再提,这种时候她还算给男人面子的,听话到有点像木偶,发生什么都无所谓。她知道诺言这人越顶越来劲,还不如随他去来的轻松。
诺言很不喜欢张青在床上时的感觉,明明身体紧绷的像战斗准备中,看起来稍微逾矩就会被扭着胳膊摁在地上,眼神却空洞木然,带着点破罐破摔爱咋咋地豁出了的感觉。连诺言也分不清她是真的无所谓还是装的不在乎。
他只能赌一赌,对赌徒来说,这很正常嘛。
毕竟距离张青入校已经过去十四年,十四年中他们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女孩也已经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女孩。那时起漠然和坚硬就已经侵占了这双眸子,鲜活生动的黑亮被死寂取代,倔强活泼的小鬼变得沉默凶狠,诺言费了好长时间才弄懂在那个学院里发生了什么,这些又代表了什么。
有人把心给了不知喜怒的人偶,懂得悲欢冷暖后的人偶却忽然远行,失去心的人在孤独中徘徊,成为新的人偶。
失去掌控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事情失去自己掌控,却沿着别人定好的路线走。
而对方还是个死去几十年的男人。
这就更令诺言不爽了。
不过也好,诺言也不打算给张青把心找回来,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向来不干,与其如此,还不如趁着这机会给她安上一个符合自己心意的东西呢?
“能不能别每次都一副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表情?”
“难道不是?”张青咧了咧嘴,连嘲笑都有些漫不经心, “这表情吓到你了?”
“你这是跟我做爱还是要英勇就义。”
“跟恶魔做爱和就义有区别吗?”她偏过头,竟然望着墙壁出起神来。
诺言撑着胳膊俯视张青,对方态度固然气人,但不得不承认,这幅任君摆布的模样挺取悦他的。谁都喜欢女武神,尤其是她解下刀枪盔甲朝你张开怀抱时。
但怎么还是这么不爽呢?
诺言啧了一下,握住张青手腕。
没有抵抗没有回应也没有表情,张青还在看着墙壁,那势头也不像要把它看出个洞来,既不凶狠也不忍耐,就是……漠然。
诺言不喜欢这样的张青,变得像他一辈子都在警惕的那个人所说的那样。他拉着对方右手靠向床头,眼疾手快铐起来。
张青总算动了,她惊愕的转回头,十分嫌弃的看着他:“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恶趣味?”
“因为以前证明了你没法正常满足我的趣味。”诺言用一种毫无波动的平淡语气回答道,“这也是体力活,付出没有回报,我可是十分拒绝。”
妈的智障……
他看到张青嘴角抽了抽,把脏话费劲咽回去。
“那只手。”
张青有点抓狂的攥起左手狠狠一锤,床板发出砰然巨响。
“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她没试着挣断手铐,既然诺言拿出来了,就绝没有失败的道理。两人无声对视,他们经常用这种方式逼迫对手就范,只不过平时都是他人退步,现在是胜者们要互争头筹了。
诺言俯视着张青,在杀人似的目光下安坐,无动于衷,然后极为缓慢的眨了下眼睛。
“你拗不过我”还没出口,张青就把视线偏开了。
“你赢了。”她举起手轻声说。
“赢得真心酸。”他捏着嗓子拿出一副酸溜溜的语气,将手铐收紧,伸手用拇指蹭了蹭对方脸颊,“有什么好抵触的?明明各种意义上,我对你都足够温柔。”
张青受不了这肉麻劲,翻了个白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其实以前我也这么做,但你没什么反应。”诺言慢悠悠的说,“你走神到底有多严重。”
“谁知道。”她不太自在的扭着头,想要躲开诺言的手。
“你会知道的。”男人起身把灯关了,屋子里顿时一暗。她往自己身上加了个明目术,看到诺言重新在床边坐下,俯身蒙住自己眼睛。
“我干你母!”张青顿时炸裂,“解开它!”
诺言想笑,他猜对了,多年过去这点仍然未变,张青不论变成什么样,仍然摆脱不了恐惧。
“都这么大了,还怕黑怕鬼嗱?” 诺言在黑暗中露出个模糊的笑容,“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做了什么事,才让那颗不知敬畏的心感到恐惧?”
张青僵了下,破口要骂:“你……”
诺言忽然吻上来,精准的好像也开启了明目术。这下张青彻底僵了,所有话都被堵回肚子里,憋得脸色发红。她有些晕,这当然不是气息不足,就诺言那点肺活量还不够她吹口长气的。
只是这种被主导的状态让人思绪纷乱,可能之前的确太不走心,即使同样由对方主动,失控的感觉也没有哪次像这次这般明晰过。
这让她紧张,手指不自觉抽动了下。
“无心的木偶和有知觉的人到底是不同的。你可以喜欢它,但别把心给它。”钥匙精准的滑进锁孔,右手手铐松开,诺言将五指从指缝交叉过去,扣住她的手。
“你听说过伥鬼吗?就是被虎吃掉的人。他们没有办法轮回,除非引诱别人被虎吃掉,代替自己成为伥鬼。”诺言说,“有了心的人偶总会选择远行,连同你赠与的心一起消失不见。你找不到,只能成为下一个人偶,等着伤害愿意把心给你的人。”
“你愿意这么做?”诺言问。
“不,你这么愚蠢,当然会说不。”他哂笑了声。
张青嘴唇动了下:“我可以跟她走。”
“那你跟上了吗 ?”
“……”
“回答。”
“……”
诺言捏住她的下巴,视线仿佛隔着黑布直直落进眼底。
“回答问题。”他说。
“……没有。”
张青在黑暗中一阵阵发抖,这些话指向太明显了,她不知道诺言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也分不出心思去推量。她下意识排斥考虑和回忆有关那时的事,觉得害怕,但也不知为何害怕。
她不清楚自己在恐惧什么什么,或许什么都在恐惧。
诺言清楚这一点,他可以看到张青的理智。
“‘或者更准确的说,盲目的理智’。”他轻轻咬住对方耳朵,低语时舌尖不经意舔过,“‘他可以打败所有人,但知道在内心深处总有一个人能够毁掉他,他知道自己从未获得过真正的胜利。’”
诺言笑起来:“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样?伪装坚强的胆小鬼,假做强大的弱小者?”
“……闭嘴,松口。”张青只能说出这两个互相矛盾的词,她快要放弃思考了,力量随着疲惫的到来而流失,她分不清诺言是真心实意,还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耍弄她。对方的手掌从她腰间贴上,一连串不规则的雪花点在脑海里闪过。
“放开我,然后离我远点。”她抖的更厉害了,“你不明白。”
“我明白。”
“不,你不明白。”
“我当然明白,你并不想战胜别人,你想让他们喜欢你。”诺言冷漠的说,“所以你被我击败了。”
所有声音都从张青身上消失了,好一会,她才用咆哮般的嘶哑声音说:“滚。”
“语气十分冷静,如果没有哭腔就更完美了。”诺言揶揄她。
“你有病吧。”张青快哭出来了,连伪装都抛在脑后,“惹哭我很好玩?”
“那当然,从小不就这样吗?看你掉泪,我就还能确认你是个人。” 诺言痛快的承认,“实不相瞒,这挺有趣的。”
“有病啊。”张青说,“如果你确认我已经没心了就像你说的走远点。”
“我又不会把心给你,为什么要走远点?”诺言似笑非笑。
张青不再说话,失去了一切反应,他心满意足牵过女性的手,轻轻亲吻指尖。
“比起一开始就看你这样,还是亲自让你变成这样比较有趣。”
“你有病。”
“谢谢夸奖。”诺言十分爽朗的答应下来,你有病和你找死是张青对他说的最多的两句话。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我不会把我的给你,但可以给你个新的……心。只要你愿意,只要你相信。”诺言扯掉遮挡视线的黑布,“我不保证那是一个怎样的心,或许缠着枷锁,锁链尽头在我手里。”
张青一阵泄气,她还记得自己跟张炎说过囚笼是种侮辱,与其如此她宁愿死,可现在她连滚去死一死的念头都已经死掉了。
“早知如此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回松山。”
诺言咧了咧嘴角:“所以你要怎么做。”
“随你……开心。”她又一次把视线折开了。
“那从此不论是黑暗还是厉鬼,你都不用再害怕。”诺言掩住她的眼睛,隔着手亲吻,“反正我在,我都会陪你啊。”
掌心和布条都湿漉漉的,他听见张青声音发颤又骂了一次:“你有病。”
“谢谢夸奖。”他欣然答应,膝盖顶在对方腿间撑开,女性些微抵抗了下,就放弃了挣扎。他抚摸着对方腿根,那是张青最敏感的地方,十分有力的冲击着她的理智防线,她绷紧腿仰了下脖子,失去防备的姿态让诺言想狠狠咬上一口,就像摁住猎物的狐狸那样。
“还有一件事。”他说。
“放。”对方简短的回应,还是暴露了发颤的声音。
“其实这两幅手铐都没掺魔晶,你为什么不试着挣扎下呢?”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想说,你拗不过我的。
诺言的皮肤有些白,比张青浅上几个色号,没少被对方嘲笑“娘们兮兮”,而张青刚好和他相反,身材挺拔劲直,轮廓线条流畅漂亮。诺言喜欢抚摸她的脊背,除去肩胛上的疤痕还算光滑细腻。
他指腹摁在脊骨上一节一节滑下去,张青抖得没那么厉害了,但多少还是有点应激反应,每过一节肌肤相触的地方都能感受到肌肉的颤动,她呼吸越来越急促,最后意味不明但明显很不痛快的哼了声。
“你是在不满还是在催我?”
“你找死?”张青勾着他脖子的手臂微微收紧,诺言从善如流的闭上嘴,咂了两下。
虽然比以前机械似的感觉舒服多了,但总有一天要叫那张脸上的表情彻底崩裂。
诺言下意识托住张青,对方靠在身上静默着,明明还没做什么就一副脱力的样子。他就对方状态考虑了半秒,还是选择让她躺平。
再开始。
“你以前走神到底有多严重你知道吗?”他问。
张青茫然的看着他,脸色忽然一变,五指在对方肩上收出道红色的印痕。
“……你别突然一下。”她肩膀缩起来,“提前说一声…啊!”
最后那个音节让人分不清是语气还是叫声。诺言没回答,他摁住张青肩膀,慢吞吞的接上了自己的问题:“你会知道的。”
煮熟的肉谁还会让她飞了,诺言又不是傻子。他俯下身吻她,从温热到发烫的呼吸尽数洒在他脸上,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张青伸手环过他背,又收回来咬在牙齿间,克制着喉咙里快要滚出来的古怪声响。
“你……”她想说点什么,才说出一个音节就赶紧闭死了嘴。
诺言笑了声,笑得她头皮发麻,很快那种感觉顺着脊梁往四肢百骸窜去。
“有时候我真的特别讨厌你多余的自制力,每当这种时候我都在想如果你没有习武就好了,说不定就会露出我想看的表情、声音、动作,可要是那样我也就不会对你感兴趣了。”
张青很想说这种时候能不能别讲这些废话了,我受不了了你快点完事,她狠狠敲了两下床,攥起拳来当做回应。
“当然不能。”恶魔露出犄角和尾巴,对于把张青逼到崩溃这件事他很乐在其中,有些东西要按自己想法构建到符合要求,就只能先毁灭一次,他也乐于用行动告诉这个桀骜的人:这时候就放弃那些无谓的尊严和抵抗吧,向我屈服比较轻松。
他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的??张青没来得及多想,诺言抱起她,手掌贴着脊背滑落,一次又一次抚摸,每次掌下传来的颤抖都让他感到愉快。刚开始张青还能用膝盖支撑一下,最后干脆遂诺言的愿,放弃坚持和抵抗,贴进对方怀里索求帮助。
她环过诺言肩膀把重量压上去靠着,但拒绝发出任何声音,她伸手想拨开腰腹上游走的手,到诺言把这些软绵绵的抵抗推掉了,那双手现在别说握枪,连拳头都攥不紧。
“真丢人啊。”诺言挤兑她。
“手……手拿开。”张青理智有点崩溃,气息急促到把话给挤碎,“别再在那儿……”
诺言无动于衷,按自己节奏在各处厮磨着,把对方的话彻底截断。她感觉自己被包围了,退无可退,忍不住叫出声来。
“要不你就把我再铐上!”她带着哭腔说。
“怎么。”
“不然我会忍不住卸了你——!”张青大喊着,诺言忽然抓着她的腰往下一拉,最后一个字顿时变成失控的叫声。
“说的好像你办得到似的。”诺言抱住彻底瘫软的张青,对方如他所愿不再坚持,而是选择用亮出弱点的方式来表示恳求。
但他依旧不满足,在诺言看来直到对方亲自开口为止,她都还在抵抗自己。他把脸埋进侧颈轻轻咬着,重复着又问一遍:“你以前走神到底有多严重?”
“你有……病啊!”张青不想回答他,没力气也抹不开脸,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自己才是更有力的一方,怎么会被逼到这种地步?
但下一秒她就想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服一次软又能怎么样,第二天让这混蛋鼻青脸肿还回来不就是了?
她在心底无声的冷笑一声,张开口。
诺言又一次吻上来,手掌贴在她脑后托住,再次把话堵了回去。
“你打算拥抱我么?”他问。
我打算打你。张青垂着脑袋想,思绪飘飘乎乎浮动,就快消散了。诺言捉着她的手,拉到身后铐起来。她挣扎了下,手腕上传来阻碍魔力流动的迟滞感。
“你……”她有些慌了,这下事情真的彻底不受自己控制,她挣扎着想站起来,被诺言压着肩膀跪坐回腿上。
“你会知道的。”他抚过对方腰,慢条斯理重复着,“我也是。”
这不算是段愉快的回忆,张青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梦到这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她记忆中这是自己十四岁后唯一一次在别人面前落泪。想克制又克制不住,眼泪无声的往外涌,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这是不是出自自己的意志。
她知道诺言向来不满自己“你做什么关我卵事”的样子,一整套下来连声都不吭一下,也知道这么下去他早晚会做点什么让自己失控。
但她没在意。
张青向来傲慢,不认为有谁能让自己剧烈动摇。
傲慢总要付出代价,但感谢上苍,她当时足够混乱,除了第二天喉咙有点疼外,已经不记得自己失控到什么程度、有没有咬着牙齿跟对方求饶了。
如果这些都能清晰的回想起来,不用仇家动手,她自己就会一头撞死在墙上。
林虹野在推开门的一刹那就察觉到了张青的异常,对方披着衣服趴在桌上,内屋门没关,可以看到乱糟糟的床铺和堆成一团没叠好的被子。那双总是漠然的眼睛里有了些生气,紧张的看向自己。
林虹野想有时候人的第六感真是很神奇,比如张青在拆开信封前,好像就猜到了这是谁写的一般。
没有任何依据,但就笃定无疑。
她先知先觉洞悉了这封信的到来,以及将由它所带至的不寻常。
熟悉的字迹,毫无意义的碎碎念,落款上的知名不具,以及跟在最后的“情人节快乐”。张青沉默的读完,锁进抽屉里,靠到椅子上仰起头,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问:“谁寄来的,从哪来的。”
“不知道。”林虹野老老实实说。
“去查。”她声音拔高了些,带着从胸腔吼出来的气劲。
张青控制不住想要发怒,这种情绪在诺言死后几近消亡, 现在又阴魂不散的缠上来。
林虹野撇撇嘴,倍感无辜。信本来就刚到,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么。
张青好像也察觉到自己只是在拿虹野撒火,她在道歉和糊弄过去间僵了半晌,才从鼻腔里长长喷出口气。
“对不起,不该冲你发火来着。”她靠回椅子里,倍感疲倦。
“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控制住。”
林虹野不好接话,好在现在的张青看起来冷漠坚硬,其实却学会了什么叫给人面子。
“去查查哪来的,尽快给我结果。”张青挥挥手,给了他个台阶。
林虹野没动。
“怎么了?”她问。
“那个在宴会上动手的小刺客。”林虹野小声说,好像声音一大就会点燃炸药,“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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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应该逼你产出小黄文们噢?看着最后这一句剧情我wwwwwwwwww呀w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