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当自己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天地已经产生了变化。
有些人因此背井离乡,有些人因此命丧黄泉,有些人像自己一样苟延残喘。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醒来的时候,我最在意的人早已经不再。
我,依旧是孤单一人。
漫天的黄沙席卷着黄泉的脸庞,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出来有多久,原本剪短的头发也再次变长,直到小腿。
“看样子... ...更糟糕了啊。”
黄泉漫不经心的挠了挠头,过久没有修剪的指甲传来了发丝的抱怨。
“啊啊... ...真是糟心啊,又缠住了。”
气愤的黄泉坐在地上,目光看向远方那高高低低的城楼和城墙。
“这要多久才能走回去啊。当初自己为什么想不通要出来修炼。Fuck!”
自从解开了自己伪装,恢复了许久前的记忆,黄泉的言语变的“多元化”了起来。站起身,伸出手准备拍拍身上的尘土,结果却发现,身上的衣物早已所剩无几。想起来这几个月的训练,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被太阳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唯一没变的可能只有自己红色的双眸。
“鵺王... ...我不行了,帮我走一会儿。”
黄泉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着。但就在这时,黄泉身后出现了一个与自己相貌完全一摸一样的女人,不同的就是紫色的头发变成了火红,而肌肤却是诡异的灰色。当然相对于黄泉来说,这个叫做鵺王的女人要干净不少。
“我才不要,快到净灵庭了,我才不想被人认成别的物种早来砍杀。而且外面的那个人也会懒得写那么多。呵呵。”
鵺王开说道,语气中充满着抱怨。
干燥的嘴唇,肚子中传来的饥饿感,是的黄泉越来越步履艰难。
“卍解!鵺王·乱红莲!”
在意志力无法完成任务的现在,黄泉居然选择了卍解。暴冲的灵压。将尘土和沙粒吹散开来。留出一大片的空地。
“真烦,菩萨啊,你的妹妹可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还是真的向菩萨祈祷,乱红莲自嘲的笑了笑。
“下面就是向前走,然后沿途吐吐槽,快到门口的时候解除卍解换黄泉进入净灵庭,不过会有人阻止,这时候正好心音酱外出采购回来,巴拉巴拉巴拉。没有新意啊。”
乱红莲站在原地胡言乱语了一番。便动身向前走了。
高耸的围墙展现在眼前,而此时已经换了黄泉自己在走路,变回了哪个肮脏的死神。
“站住!“
一个高大的死神挡住了黄泉的去路,说是高大,不如说是巨大。巨大的宛如那城墙一般。
”我是七番队副队土宫黄泉!请让我进去!“
”你?要是副队长,那我就是总队长!流魂街的普通人都比你像!“
巨汉似乎有些不快,眼看就要动手的时候。
”黄泉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黄泉转身一看,原来是三席心音。
”黄泉姐,你这是... ...怎么搞的?都脏成这样了,而且居然晒黑了!“
心音用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黄泉,似乎在看一个外星人一般。眼神中充满着不解。而黄泉此时双眼朦胧的望着心音,眼神中透露出”快带我进去”的神情。
“额,田中大哥,这个... ...这个事我们的土宫副队。不好意思,她这个样子也让我吓了一跳。”
心音温柔的向巨汉解释,叫田中的壮汉点点头,便打开了大门。
再回队舍的路上心音告诉了黄泉前几日开会的内容,这些都是九番队的寺岛队长告诉的,当然只是让心音转达一下。
“我先回去收拾收拾,我去找总队长,我,要去虚圈。”
黄泉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异色。
“您是要追回笹木队长么?”
“笹木?那是谁?”
黄泉一脸疑惑的望着心音,她对笹木这两个字相当的陌生。而一旁的心音睁大眼睛,似乎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您忘了,笹木队长了么?”
“所以说,那是谁啊。”
推开一层有一层的门,洗漱完毕,换好衣物的黄泉,走到了总队长伊佐木的门前。
“总队长大人,我,想跟您一起去虚圈!”
“哦?你似乎学会了卍解?”
“是的。”
伊佐木的语气中依旧是那么的漫不经心,似乎对黄泉的一切都丝毫不在意。但是黄泉知道,这次,她的机会来了。
“总队长大人,我想成为七番队的队长。”
下一句话,让原本镇定的伊佐木产生了一丝不察觉的怒气。
“哼!”
一个字便表示出结果。黄泉没有多说什么,默默地退了出去。
虚圈,看似是个不错的舞台。
黄泉这样想到。
星期五
我和前辈去了资料室,在查找混合型喰种时,一份使我惊讶的资料出现在眼前。
“小森,这份你来看看,照片上的女子和那天买咖啡有点像啊。”
我拿起了资料,当我看到那张照片时,身体一镇,那时候的红围巾,那张笑脸,记忆一下涌现出来。
是那个女人,我终于想起来了,就是她,不过昨天好像小了一点,我心想。
我坐了下来,细看了资料,她在研究所,是在与我干架之后的事了,为什么呢,她为什么会去研究所……………我陷入了深思。
“小森,小森!”大龙喊着,提醒我办起之后的工作。
“抱歉,在想事,这些资料查完,去老大那里,看看这资料可不可以通过。”我忽然笑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这份资料。
“看来你真有心事啊,小森”大龙好似理解的点点头。
“哪有,只不过想起了一个人而已。”我向大龙说道。
在资料室里待了半天,处理好后我便和大龙带好准备的资料来到了变态上司的办公室。
咚咚——
“请进来”
我便打开了门。
“呀,这不是小森么,来要调查申请的?你要调查谁啊。”老大的话一直很轻挑。
“有这几个,不过最想调查的是这位,般若。”我回道。
“噢~,她啊,恩,我想想,般若,红围巾,好像见过啊,恩,批准,你们下了课来我这儿一下,有样东西可能要给你们,毕竟般若不太好找啊。”
老大的表情有些不同于平常,有种不放心的感觉,可能也是我多心。
“是,那我告辞了。”我和大龙一同说到。
下了课,大龙对我说有急事,我就一个人去了办公室。
“噢,你来啦,大龙呢?”
“他有急事,我就先来了。”
“也好,这是GPS的接收器,可以方便你找到她,大概。”
“这,恩,十分感谢。”难道老大知道她,还有GPS!!不过也只有老大会有这些神奇的道具,但他说的也太不靠谱了,大概?
就这样我带着疑问,拿着GPS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
我和大龙在超市集合,大龙带着我用的CRc和巴雷特以及他的剑,我带着白箱子,用着老大给我们的接收器,途经过了街边的咖啡店,小巷里的占卜铺等等(这不是重点,屏幕上的红点终于停了下来,我们面前的一个废旧大楼,破损很严重,数层楼中的墙面已经被打掉,里面的布局无所谓的暴露着,一个黑影忽隐忽现,我收起了接收器,对大龙说:“我们的行踪已被她发现了,准备好要上了。”
“是啊,我先进去辅助,你要小心。”大龙早已皱起了眉头。
在这时他依然十分的关心作为后辈的我,我从心里对他产生了信任。
我笑了一下,点点头:“前辈也要小心,遇到喰种也要是自己安全第一,不要冒险。”
话一说完,我们便开始行动。
在我与大龙刚分开后短时间我听见了大龙所在三楼发出的枪声和金属撞击声,我便立刻冲了过去打开白箱子,瞄准黑影射了一发,不巧,黑影躲过了,大龙看见了我的箭迅速地退了回来,“这喰种与我们资料上的是一样的现在是甲赫,请尽快攻击,她用了鳞赫我们就没有胜算了。”
“知道了,老大还真有这喰种的信息。”不过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情,可现在什么也管不了了。
说着我走进了房间,喊道:“出来,有事要问你!”我举起了手中的弩
“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啊,渣子。”带着面具的少女走了出来。
“谁是渣子,不过是四年前被打败而已,不要小看了我。”我推了推眼镜。
“噢,是么,我可有点记不清了呢。”少女依旧在挑衅。
“你最近在偏僻的地方杀过人吗?”我有些不耐烦
“啊~谁知道,不过说不定现在就会杀噢!”少女玩味的说了起来
“是吗,不愿意说也罢,我会让你说出来的。”我火了起来
在一旁的大龙在我退步子时又悄悄的对我说要冷静,下一秒,我便拿起了弩-鳞型,一箭射了出去,般若虽用甲赫弹开了攻击,不过手上还是有也伤痕,就在我攻击之后,大龙开了两枪,提着刀冲了上去。我也摆好了架势又来的一发,就这样成功的击中了般若。
“别得意。”般若的语气透着锐气与自信,分毫没有会退让的气势。
这时当大龙刚向般若开枪时,她立刻冲了过去,以s形跑法躲开了子弹,我还没反应过来,大龙就被她领起来扔了出去,重重的甩在了墙上。
“前辈!!”我撕声喊了起来。
“真弱啊,差点没把他捏碎。”她的声音高傲了起来。
“………”我没有说话
大龙没有回话,靠在墙边昏厥了,不知怎么我的情绪忽然冷静了下来,身体也变轻松了,我抬头,冷冷地说了一句:“还没结束。”
“真期待啊”
一.
在几声巨响之后,瞬间袭来的气浪几乎将奥岚黑色呢绒斗篷的兜帽整个掀起,在腾地而起滚滚烟尘里,短时间内能够依稀辨清的,唯有头顶天空中因受惊盘旋而起的黑色羽翼,那是奥岚在叔父的墓园中饲养的乌鸦,然而夹杂在耳畔爆炸余音中的嘈杂鸦啼则告诉奥岚,这些乌鸦当中还有几只是canasi家的宝贝……
“……啊啊……今天运气可真是……”恩佐拍拍白色罩衫上的灰尘,扶着眼镜,望着渐渐稀薄的烟雾微笑着向已经将长枪横在身前的露比这样说道。
“少说话。”酒红色长发的露比虽然身形稍显矮小,然而操纵这样的长兵器却显得得心应手,气势凛然, “ 烟雾缓缓消散将尽时,便是敌军袭击的最佳时机,想要掌握先机的话……”
空中的乌鸦开始零星降落在三人周围,有两只扑落在奥岚的肩上,高声啼鸣,
“呐……canasi家的罗米说,一二小队追击黑铁主部进了教堂……”
黑色的兜帽低低压着额前青灰的碎发,奥岚说话时口气奇怪,但似乎似乎愉悦极了,
“我的乖安妮说,剩余敌军三人,两个小鬼,十点钟方向,还有一个,在外围移动……”
淡去许多的烟雾中,露比已经发觉了那一个在外围伺机攻入的人影,随即枪锋划出,让那身形不得不向后跃开躲闪,露比乘势前攻,以敏捷的枪势挟制住对方的步伐,将对方向墓园较为开阔的有利地形逼去。
“两位……总之我们快点结束吧~ 嗯?”医生伸了伸懒腰,手向口袋内插去, “哎呀呀……晚上还有实验要完成……我想今天要赶快带回去一两个兽人的小鬼才行呢……”
“那位蜀黍的话还请你们别在意呢……” 奥岚微微仰起头,十字镐锋刃向上扛在肩上,灰色长辫上绑束的鸦羽在气浪中猎猎而起, 略显苍白脸上,的带着和医生一样礼貌又危险的笑意,
“两位放心,他可别想带走你们一个……两位如果不幸死掉了……我会负责挖两个又精巧又漂亮的坑……
“……然后把你们两个好好的埋进去的。”
---------------------------------------------------------
二
二十分钟之前。
在暗月之枷首领卡门发布了对兽人反抗势力的清缴令之后,暗月部众全员即进入了积极的武装战备状态,往日以单个小队为单位的例行巡逻维持被大规模的巡查搜索取代,地点也在对情报人员探得信息的详细分析之下,逐渐缩小至黑铁武装行迹频繁出现的外围地区。
大概十余分钟之前,这支暗月一共九人组成的三支编队正在按照当日的任务编排进行着搜索,而作为主要后援部队的第三小队则和大部众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向同样的方向行进着。
不过论起实际情况,这支小队其实比你们想象的要喜感的多……比如因为主人蹩脚的骑术,恩佐医生的马已经是第五次憋足力气想要摔他下去了,为了防止医生大人不得不给自己接骨头的悲剧发生,一脸无语的露比和躲在兜帽底下使劲憋笑的奥岚尽量分行在医生的两侧,将他的马夹在中间。
“哎呀这可……真是伤脑筋……”
然而在行经不远处的废弃教堂时,前队的诺维雅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于是编队将临时搜查目标改定为教堂。当部队开到废弃教堂前的一片开阔地时,前队canasi 身边的乌鸦忽然焦躁不安的拍打起翅膀,察觉到前方的异动,三人缓下脚步,慢慢向侧面墓园的方向移动
“……有人!”露比忽然注意到教堂二楼破碎的彩窗后寒锋几晃,一二分队的成员随即散开,兵刃出鞘,队伍朝教堂正门前包抄压去。
这时,奥岚肩上和斗篷下的乌鸦突然慌乱的冲天而起,听到那几声杂乱的鸦啼,奥岚的声音骤然一沉:
“恩佐露比!我的小安妮说,这里有不对!
轰————
随之而来爆破的轰鸣声暂时打断了小队内所有人的思路。
三、
突来的爆炸声和马的嘶鸣告诉恩佐,情况有点不太妙,在被受惊的马掀翻在乱石间之前,他裹紧白大褂纵身跃下,顺势伏身在一块高碑旁边,抱怨的话还未出口,身边的红发少女已然出击,那先前一直试图突进的人影在消散的烟尘中已然清晰可见——
那是个与奥岚身形相仿的兽人少女,黑铁联盟的军服下,依稀看得见一条火红的长尾,即便已经稍显被动,脸上却仍然带着些笑意。
“真是个无趣的家伙啊!” 露比向前逼近,故意提高了声音:“做好死在这里的觉悟了吗?”
“……”兽人少女似乎并未听清,歪头取下帽子,露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
“狐狸,你的名字。”
“……莉莉。”兽人少女的微笑仍然挂在脸上。
“哦,是吗,莉莉。”露比黄宝石般的眼瞳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奥岚的镐头,也叫这个名字。”
说罢,长锋舞起。
“基督护佑。”
四、
碑石上,奥岚仰头嗅了嗅着空中残余的气味。
“恩佐医生……感觉出来了么……这不是只是火药燃烧的味道……还有磷呢。”
在叔父隐蔽的实验室里做药物试验的研究时,这种燃烧起来烟雾弥漫的物质一时失控,结果就是奥岚不得不用左手写了一个半月的字,右手的烧伤才勉强愈合。
恩佐点头,此时的他心中也早已有数,小鬼、两人、奇怪炸药的使用,来者是情报里黑铁联盟的两个熊孩子,炸弹双子,不过与其说是紧张,不如说医生如今的神经是被兴奋绷紧了,年幼的兽人一向是理想的研♂究材料。
看着对面一脸顽劣的两个兽人,恩佐缓缓开口:“呐……跟蜀黍走吧,蜀黍给你们检查检查身体怎么样啊?”
“检查完了,就好好睡一觉吧。”学着医生的语气,奥岚拖着镐头,一起缓缓向前逼近
“小鬼……这里地势坑洼不平,遍地碎石,还有墓碑高石做我们的掩护,就算炸弹的威力,又能发挥出几分呢……”
“小鬼们啊……这十字镐,是我做掘墓人时留下的呢
这墓地,我已经不能再熟悉了……
你们身边的坟墓下,埋着的是克里斯一家,
最老实巴交的乡下人,永远那么快乐……
在一次暗月和黑铁莫名其妙的交火里,被流弹炸翻了屋子
啊……那时的我还是个小孩子,一镐一镐……
用了一个上午,挖了三个人的墓穴
我在墓园长大,看过的离别太多,已经不会多愁善感了
但还是……觉得难过呢
最小的女儿,也和他们埋葬在了一起
她叫安妮,才刚刚识字
其实你们说的没错
这个国家,确实已经从里面烂掉了……
可我懒得管到底怎样才是对的
虽然工作就是埋葬
我更喜欢在夜风里唱歌欢笑
如果这些坟墓是因为两方的冲突而立起的……
把一方
全部埋葬不就好了吗……”
【光明与黑暗,不过擦肩的距离
互相吞噬的结果……真是让人充满期待】
在某处的废弃教堂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巨响
【砰——】
【砰——】
原本停留在教堂上方的鸟儿都被吓得四处飞散,烟尘滚滚,隐隐约约能看到地面上被炸出一个大坑,从坑里散发出刺鼻难闻的焦炭味。只见几道黑影踹开了门飞快的跑进了教堂……
:“咳咳…咳…”门被踹开后,浓烟马上涌进教堂的大厅。咳嗽声响起,显然里面的人们是被浓烟给呛到了
:“趁现在!快把他们分开!!!”一声令下,黑影们分开了,纷纷都拿出自己的武器对着被浓烟呛到的人们开打。很快他们便分成了三批,其中有两批人跑到教堂大厅的后面去。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把他们分开就好……留在大厅里对剩下的人攻击着的诺维雅是这样想着。
:“咳,咳咳…呀,暗月的你们好啊。”浓烟慢慢散去,只见教堂大厅的上方悬浮着两个个鸟人,其中一个还架着一个加上头上的角就有2米高的兽人…不过看上去架着人的鸟人面色很不好的样子就是了……真的,你看,2米高的那个兽人的角都快戳到它了……不好意思偏题了……
:“你好,简单粗暴而又愚蠢的黑铁兽人们。”Milos甩了甩握在手上单手剑,往前走上一步,一脸女王样的说道:“血雀、牛还有哈斯特鹰…哇哦,这些野味还真不错啊”说完舔了舔自己的嘴角。:“话说你们不打算先下来在说么?我看你旁边那位兽人的面色好像不太好呢”诺维雅微笑着指了指鸟人旁边架着人的鸟人说道:“还有,仰着头和你们说话的感觉真不爽啊。”蓝色的眼睛里透露出浓浓的厌恶感。:“还用它们飞下来么?直接把他们射下来不就好了嘛。”说完,Van举起手中的弓瞄准空中的鸟人,右手往背后的箭筒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拉弓。
:“呀~先别这样嘛,我们现在也没打算做些什么。先来打声招呼,我是黑铁的拜帕•夏普,种族是哈斯特鹰。旁边的是血雀Enma和牛黑川。”鸟人们缓缓降落在地面上,绅士的拜帕微笑着礼貌的和暗月小队打了打招呼。:“啊…卡门不在…啊啊,好想念卡门啊…话说上次周刊报道出开战前卡门被大龙扑倒了的事情,花样少年强遭百岁老人扒衣,大龙你这是老牛,不对!是老鳄鱼吃嫩肉啊!为什么扑倒卡门的人不是我啊啊啊!话说暗月的你们能不那么中二么!你们这么屌你家里人,不对,是卡门知道么!”:“牛…不对,黑川你神烦的知不知道!!!而且你不是喜欢拜帕的么!!!自古炊事班和编辑部有一腿啊!!!”站在黑川旁边的Enma虽然打断了黑川那神烦的碎碎念但为什么从背后传来一股“含情脉脉”的目光怎么特么的刺人呢……
:“话说我很好奇你们暗月怎么会找到这里的,这么偏僻的地方而且还是已经是被遗弃的废墟,理应没有人会注意到才是。”拜帕左手托着右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
:“愚蠢的黑铁兽人,让我们来告诉你吧!”
让我们的时间回到教堂发生巨响前的半小时……
“驾!驾!我们在前面休息一下,等会再继续”以Van和诺维雅为首的九人暗月小分队骑着马在离森林出口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故作休息。
当恩佐下马后的立刻跑到一边扶着树干开始呕吐起来,队友们对于恩佐的呕吐已经是习以为常了,谁叫他怕骑马呢╮( ̄▽ ̄”)╭ 。吐完后的恩佐脸色苍白随便的用手擦了擦嘴巴无力的靠着石头坐在地上休息着,:“恩佐,水。”坐在恩佐旁边的是整个小分队中年龄最小的露比,她把水袋递过去给恩佐,恩佐接过后则是把水袋里的水猛灌进喉咙里,把口中那股酸涩感给冲掉。
以偷袭为主的诺维雅很擅长把自己的气息隐藏起来同时也会留意周围的情况,很快她便听到从远处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歌声。
黑铁就是力量
黑铁就是力量
这力量是铁
这力量是钢
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向着暗月之枷开火
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向着太阳,向着自由
向着黑铁联盟发出万丈光芒!
卧槽这歌词和歌声黑铁你们简直——
:“Canasi、奥岚,把你们的乌鸦放出去看看。附近是不是有哪个逗比的黑铁部队在?”:“是~”奥岚很爽快的应了一声,Canasi摸了摸站在手臂上自家乌鸦的头,然后两人一扬手,两只乌鸦便飞向了天空。不一会儿,乌鸦们飞回来了,停在Canasi的手臂上‘呀-呀呀-’的叫了几声:“……有。”沉默了一会Canasi才慢吞吞的说出一个字来:“不只是这样哟,乌鸦们还说在教堂门口还发现玩炸弹的熊孩子们喔~”坐在Canasi旁边的奥岚边摸着自家的乌鸦头还不忘和乌鸦们说声“辛苦了”
[……卧槽!奥岚你真不愧是热爱养乌鸦的人!]集体队友的心声√
:“炸弹双子啊……那不是黑铁最出名的特产蛇羹所在的队伍么?还有那个传闻第一次见到卡门Boss就一见钟情的黑川也在。还有那个痴汉着Canasi的萨萨也……”撒尼尔左手托着右肘扶着自己的下巴说道但是眼睛还是瞄了瞄听到‘萨萨’这个名字已经开始有点不淡定的Canasi。:“Jeil、Milos,来开一下作战会议。”撒尼尔把不远处的Jeil和Milos叫了过来:“Jeil,我们对上他们会赢的几率大概是多少?”:“百分之五十,有可能会赢也有可能会输。要不然就是伤亡惨重。”Jeil毫不犹豫的把已经演算好的答案说了出来。:“百分之五十啊…那么……”:“请等一下!”两把声音同时响起:“恩佐、奥岚怎么了?”Milos看着他们两个疑惑的问道,:“把那两个放炸弹的熊孩子交给我负责,我会好好教导他们如何做一个‘乖孩子’的。”恩佐黑着半张脸,丝毫看不出刚才呕吐完毕脸色苍白的样子,手上的注射器和手术刀反射出来的光看着慎人。而奥岚和恩佐一样也是黑着半张脸,手上的骨骼被捏得‘喀拉’‘喀拉’的作响。两人站在一起,背后好像冒出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麻麻这两个人好可怕(抖)……
大家听着他们两个人说道,大家都纷纷的拍了拍恩佐的肩膀,一脸不舍的说道:“恩佐请不要大意的一路走好吧!”:“喂(╯‵□′)╯︵┻━┻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啊啊啊!!!!”恩佐怒吼着:“奥岚先暂时不提,人家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你呢?一个军医去打他们,这还不是被秒杀的节奏?”Van环抱着手臂靠在树干上吐槽着恩佐:“军医又怎么了!瞧不起军医是吗!军医也是能去打仗的!!!Van我告诉你丢炸弹的熊孩子我是打定了!!!”恩佐继续怒吼着,显然他对瞧不起军医这一看法感到很不满。
:“唉…那么我们就分开三批人去分别引开他们然后战斗吧。”撒尼尔无奈的叹了口气扶了扶额:“炸弹双子就由恩佐和奥岚负责,露比你也跟着去吧,可以的话你们那里再引多一个黑铁的人过去,地点就在奥岚你的主场墓地好了。那么我和Jeil、Canasi一队,把黑铁的特产、痴汉还有兜帽引到钟楼那里……那么剩下的……”撒尼尔的目光看向剩下的三人:“Milos、诺维雅还有Van就把剩下的截住在大厅那里。”:“收到。”剩下的三人回答道:“双子既然出现在大门口那肯定在门口处安放了炸弹。所以等下到达门口的时候先把马匹放过去,然后趁机跑进去把他们给分散开来。休息也休息够了,那么现在我们就…露比,你在做什么?”只见露比跪在地上双手紧握在胸前低着头诚恳的向着教堂的方向祷告着。没错,露比是个信徒。正确来说不止是露比一个,暗月里面没有一个不是信徒的。:“露比,战前祷告什么的……还不如等我们胜利之后回来再祷告更有用。”诺维雅摸了摸露比的头微笑着说道:“现在,就让我们去好好的收拾一下那群愚蠢的黑铁兽人们吧。”
:“综合以上所说的,你们这群愚蠢的黑铁兽人就是因为唱红歌结果唱的太大声自己把自己的位置给暴露了。”Van一脸嫌弃的看着黑铁们说道,手上的弓再次张开,瞄准着站在旁边的黑川。Milos握紧着手中的剑,把它举到胸前,身子稍微往下蹲了蹲,架好姿势。
诺维雅的左手把别在腰后的火药枪拔了出来,同时,右手的大拇指摩擦了一下匕首上那虽说复杂但却很好看的花纹。和Milos一样,身子也是稍微往下蹲了蹲,握着匕首的右手横摆在胸前,架好姿势,握着火药枪的左手对准着站在中间的拜帕。
:“哎呀~真的没想到是自己害了自己。只是唱首红歌壮大一下士气结果就被发现了。”拜帕无奈的笑着说道,:“还不是因为黑川那家伙唱的太大声造成的么。”Enme把自己的武器拿了出来同时也还不忘损一下黑川,:“都怪我咯?!卧槽!Enma你这是多大仇!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用得着这样对我么!!!唱歌的时候你也不是一样大声!其他人也不是一样!为什么要怪我!为什么要我……”:“烦死了,闭嘴。”当神烦黑川的话匣开的越来越大的时候,只见拜帕拿着自己的火枪对着黑川的后脑勺,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黑川战战克克的转过来看着拜帕一脸害怕冒着冷汗却笑了笑颤抖着对拜帕说:“我、我知道了。拜、拜帕,麻、麻烦你把枪放下好么?万、万一走火可是会出人命的……”
谁来告诉我,我们好不容易制造了一点紧张气氛却被黑铁这群逗比化解了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让你们看笑话真的是不好意思呢。”拜帕微笑着说着,从容的火枪从黑川的脑袋上移开,放下。身旁的黑川看着枪口从脑门上移开也松了口气,拿出自己的武器,但是脸上满是那种想说但是又说不出来的神情,看来是怕再次惹到拜帕不高兴,枪口又要指着自己的脑袋。
双方就这样在教堂的大厅里架着自己的武器面对面的站着,阳光洒在那已经碎得破破烂烂的彩绘玻璃上,支离破碎的彩光倒映在地面上。神主教台上方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像也已经是受到严重的损坏
诺维雅握着匕首的右手摸了摸耳垂上那款简单的十字架耳钉,然后重新摆好了姿势。虽说战前祷告还不如胜利后回去再祷告更有用,但是……
蓝色的眼睛瞄了瞄神主教台正上方那尊已经损坏很严重耶稣像。
天父,请保佑我们能够赢得这场战斗,阿门。
:“SA…就让我们开始这场战斗吧。”
回想起不久前差点就死在朱雀的手里,再看着眼前一片洋溢着平和与愉悦的情景,大家心里不免又是一阵起伏。悯洛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既然这么巧遇上了祭典,那么大家就放开身心玩一下吧,可以吗?老师。”
“可以,”瑞文点头,“不过要注意一下时间,毕竟这个世界正在改变。”
“好的。”悯洛笑着。所谓的改变,悯洛自身也是十分清楚的,从见烛樱的混乱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经发生了改变。他们能像以前那样和和平平地活下去吗?这是个未知数。
抛开这些问题不说,今天可是愉快的祭典呀!
“鸦见,出来吧。”
随着悯洛的话语,一个少女突兀地在空中浮现,巨大的黑色双翅轻轻拍打着,降落于地面。少女只是静静地看着悯洛不说话。把视线从悯洛身上移开,柔和的灯光和人们洋溢着幸福快乐的笑颜映入了少女的眼帘,少女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现在正在举行祭典,然后就放你出来感受感受气氛,放松自己呀。”悯洛笑着对鸦见说着,双眼弯得像极了月牙儿。
“你应该知道我并不适合,就像你遇到我的时候一样,”鸦见的视线与悯洛相对,平静得没有一个少女看到祭典时的愉悦神情,“发生了那种事,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去了也只是破坏气氛。”
“所以你不是更应该去放松一下?也让她看看。”
“……”鸦见不说话,然而双手却紧紧攥着裙边,关节隐隐发白。终于,好像放下身上背负的一切般,妥协了。“第一次参加这种祭典,看看也没坏。不过……这身衣服总得换换啊,主人?”指了指裙上大片的泛黑的血迹。
“没办法呢,走吧。”悯洛牵起鸦见的手跑向祭典举行的地方,世界树底。
一踏进祭典,人和妖怪和平相处的氛围扑面而来。做棉花糖的,卖苹果糖的,都有。鸦见一时也恍惚了一下,被柔和的灯光晃花了眼。为什么大家可以相处得这么好?为什么他们还笑得出来?她不懂,因为她最珍贵的东西在很久以前就被人类夺走了,渣都不剩。
快他们来到了一间服饰店,买了一件和服之后,悯洛说了有关于祭典的规则和回去的时间之后,仅仅留下了“要好好玩哦”就跑了。鸦见无奈地摇摇头,自己怎么就跟着这么一个调皮的主人呢。
“……真是的,拿他没办法。”
从服饰店出来后,整个人焕然一新。因为在祭典上人类要扮成妖怪,而妖怪要扮成人类,所以收起了羽翼。黑色的服饰套在身上,既显示了姣好的腰形,又显得整个人更加娇小。衣服上点缀着朵朵红色的曼珠沙华,花瓣肆意地伸展着柔美的身姿。那鲜艳的红色仿佛活了一般,在衣服上蹿动着。腰间饰以黑红交间的腰封,脚上穿着从店长婆婆处借来的木屐。一开始鸦见并不习惯穿上这种服饰,但是后面慢慢适应了。散开扎着麻花辫的头发,把它们盘起来固定于脑后。店长婆婆是只友好的狐妖,还特地送了一根用黑檀木所制的发髻给她,那么也就理所当然地用上了。
鸦见茫然地走在路上,看着身边大家的笑颜,听着那阵阵的笑声,让她仿佛回到了从前有姐姐的日子。如果没有那场事故,也许现在就不是这样了吧。手不禁松开,灯笼掉了下来。幸亏自己及时发现,连忙捞了回来。这灯笼可是重要得很,万一灯笼落到地面上,那么就失去了参加这次祭典的机会。
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走了。
踢着木屐走在小路上,看着孩子们带着狐狸面具,手里拿着小风车,一边笑着跑过的时候,鸦见真的觉得自己被他们治愈了。这种童真,她自己有多久没有碰到过了呢?大概从姐姐死掉了那一瞬间就失去了吧。继续缓慢地走着,忽然听到了卖苹果糖的声音,鸦见走了过去。有很多人围着卖苹果的,一边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来交换。不久,人群便散去了,因为人们满足地吃着苹果糖。
“哟那位小姐,要来一根苹果糖吗?很好吃的哦!”老鼠抚着雪白的胡须,笑着问,“不过我们这里卖的苹果糖呢,是需要宝物来交换的。”
“……宝物?”鸦见疑惑地歪着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火红的羽毛,艳丽的红色光芒在上面流转着,“用朱雀的羽毛来交换行吗,大叔?”
那老鼠却是傻傻地看着羽毛笑着,一会儿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轻咳了几声,老鼠问着,“想必小姐是一位高人吧,那请问你是如何得到这根羽毛的?毕竟朱雀是世界之器呀!”
“捡的,”鸦见回了一句,视线直直地看着老鼠,“可以给我了吗?苹果糖。”
“哦、对对对!!”说着从糖浆中拿出一根苹果糖递过去,一脸谄媚。“不知小姐方便透露一下朱雀的位置吗?我想……”
“别做无谓的事了,”平静的视线对上老鼠,“会死。”说完不理老鼠的询问的声音,转过身子走了。突然顿了一下,向着后面危险地笑了笑,血腥的红色涌上双眼,“说出去的话,吃了你们哦。”看到他们抖着身子狂点头时,鸦见满意地走了。吃了一口苹果糖,甘甜的味道在口中回荡着,舌尖的蓓蕾彻底爆炸,香甜充满了全身。
“第一次吃到那么甜的东西呢,要是姐姐也在就好了……”这么想着,鸦见又是叹气。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能再想这些事情,但是偏偏又想起来了。这样子不可以呀。随着小路一直走下去,看到前面各种颜色的灯光亮起,随即传来了悠扬的歌声。鸦见走了过去,那人的歌声虽然悠扬,但却是还缺少了感情。没有投入感情去唱歌的话,也只是一台放送音乐的机器罢了。
“……果然不能和姐姐相比较啊。”鸦见遗憾的摇摇头,沿着小路往回走去。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家笑嘻嘻地聊着天,指着那边那只妖怪不小心露出了尾巴笑着,指着另外一边的小当铺的东西怎么怎么棒。
一片热闹祥和的景象。
不过这对于鸦见来说还是极其无趣的,毕竟对于她来说打打杀杀什么的才叫做有趣。走回到出发的山丘上,清风微微拂过,鸦见坐下来,手里提着的灯笼随着风儿晃动着,被廿九称之为长明火种的火焰不断跳动着。喘息的声音越来越近,鸦见抬起头,看见因跑步而脸颊泛红的悯洛过来。来人却是不断的喘气,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鸦见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草,将握着的灯笼递给了悯洛。
“要回去了吗?”
“嗯。”
“觉得开心吗?”
“还好。”
“你啊……”悯洛摇摇头,“我不是叫你去放松的吗?这个样子倒像是有反作用?”
“只是性格使然罢了,”鸦见否定了他的说法,“预知死亡这种东西太沉重了,然而我却要背负着这种东西走完一生,能快乐吗。”
“也是呢。”悯洛笑着,把灯笼还给鸦见,意料之中地看到了她惊讶的神情。“拿着吧,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接过了灯笼,长明火种依稀跳动着,有了些许生命的迹象。紧紧握住长柄,鸦见觉得这个男人或许可以改变自己对人类的看法,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观察。
“走之前有样东西给你。”
从袖子里拿出一根泛着流动蓝光的修长的羽毛,嘴上念着不知名的语言,再轻轻插在悯洛的发间。
“这是姐姐教我的,属于赛壬一族的礼仪,表示了对对方的祝福。”鸦见淡淡说着,“至少到最后之前,不要死啊。”话毕,黑色的双翼破了衣服用力伸展着,拍打着,将少女送上半空。随着丝丝光亮在身边浮起,鸦见最后看了一眼祭典,将最后从半空中俯视的一眼映在眼中。
“很温暖的光呀,姐姐。”
-end.
好烦阿我觉得写得差差差差差差[[[
壹.
——像梦一样。
绯紫色的夜空里,各种颜色的烟火不断盛开着,像一朵朵妖艳的花,每有一朵燃烧殆尽后便会有新的烟火跳跃着绽开更大,更好看的图案。温安牵着琉烁的衣角温顺得像只绵羊,而前面那个金色的身影即使身处密集的人群中也依旧不改平日习惯不徐不缓地前行着。
温安低头看了眼摇摇晃晃的灯盏,心下一急便伸手护住了险些灭掉的烛火。仅仅是松开对方衣角的那么一瞬间,她与琉烁便被人流所冲散,本应伸手可触及的距离被延伸至放眼望不见的远方。
她站在原地东张西望地等了几分钟,便被从路边小摊钻进鼻腔里的食物香味吸引了过去。
“我想吃苹果糖~!”
糯软的声音冒冒失失地撞进她的耳朵。她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眼正向另一个稍大些的少年撒娇的头上戴着个尖犄角打扮成小魔鬼的孩子,两人看起来尚且都还年幼,正是对祭典与烟火一类感兴趣的年纪。
她几乎是毫不犹疑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手链,其上所串联着繁复的饰品,一时晃得人眼花起来。
“这个,换两个苹果糖可以吗?”温安不是很确定地问着,她对货币的概念并不是那么清楚,“不够我再加……?”
“这么多已经足够了。”坐在摊子后面的老爷爷伸手将两个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的糖果递给我,被火光照耀成赤色的脸庞上露出的是——
毫无芥蒂的笑容。
就像是这街上来来往往的所有人脸上所流露出的一样,是幸福得令人心悸的神色。喉头一时有些发紧,她想问问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她是装扮成人类的妖却还能以这种像是扯家常般的语气与她说话?
她攥紧了手中的苹果糖发怔,一度翻滚到唇齿间的问题却一次次被她咬碎了咽回到肚里去。待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时候,原本想将苹果糖送给两个少年的温安才恍然发现对方早就不知跑去了哪里。
也罢。不久前才遭受了与队友走散的可怕打击的温安自暴自弃般地将糖果举到嘴边,决定独自将它们吃掉以此祭奠这该死的,独自一人的祭典。
“……喂,温安!”
当温安正与糖浆和苹果搏斗时,身后忽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呛死在苹果糖浆的海洋里。
身后那人很无奈地追上来,看她的脸色从一片潮红恢复正常后才开口调侃道,“怎么,温安大小姐连吃个苹果糖都会呛到,你是三岁小孩吗?”
“那也是你害的好不好!”温安把头一扭,囧得连化为人类耳朵的耳根都稍微发红。几分钟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把另一根苹果糖递到对方面前,“不小心拿多了一个,你吃不吃?”
对方低笑一声,笑得让温安心里有些发毛——不过还好,她终究还是伸出手接了过去。
“琉烁呢?”
温安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咯蹦一声断掉了。她早就知道久念会这么问。今天来祭典以前她就信誓旦旦地跟对方保证过“即使是世界末日也一定会紧拉着烁烁的衣角要死一起死”,但是世界末日还没来,她们就注定不能死在一起了。
“走散了……啊痛痛痛别揪我耳朵!”虽说她化出了人类的耳朵,但是要把白狐的耳朵藏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她索性就招摇地把耳朵露在外面当作是饰品——也就给了久念伸手揪她耳朵的大好机会。
“你大意成这样还能活这么久简直是奇迹,”久念脸上明明白白地写满了嫌弃,“算了,毕竟是祭典之夜,跟我一起走吧。”
温安的眼睛里顿时放出了光。
“久念,那边有捞金鱼——”温安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又软又轻的声音让人难以拒绝。
“好好好陪你去玩……喂别拽我!”
刚从店中走出来的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换成了平素并不常见到的浴衣与木屐。换上这身装束后久念瞬时庄重了许多(也许是有不适应木屐这一因素在里面),而温安却仍旧活蹦乱跳得很,浴衣的束缚在她旺盛的玩心面前一败涂地。
温安看准了一条很漂亮的蝶尾金鱼,她又一次把手中的纸网悄悄放到了金鱼身下,这一回金鱼乖乖地躺在纸网之中。
“就这样,好,乖乖地不要动喔。”温安用幼儿的腔调说着哄孩子般的言语,用另一只手摸索着塑料纸袋——
噗!随着轻微的漏气般的声音,金鱼冲着温安吐出一股细细的水流,虽是夏夜浇在脸上亦凉得有点刺骨。她心有不甘地望着那金鱼在空气中沿着自己喷出的水流越游越远,下意识地一挥衣袖形成一道壁障挡住了它的去路。
“为了一条金鱼你连法术都用上了啊。”
她扭过头去假装没有听见久念的揶揄,自顾自地望着已被装进袋中逃脱不得的金鱼问道,“那么……接下来去哪里?”
没等到久念的回答,温安便率先再次抢过了话题,“呐呐,看那边!我们去吃章鱼烧吧?”
“大晚上吃这种东西你是想发胖吗?”久念稍带着不耐烦地说道,然而被那只精力过剩的蠢狐狸拉着跑向那个小摊的时候,心情忽然出现了非常奇妙的转变。
说不定去尝尝也不错?
怀抱着这种莫名期待着什么的心情,这个晚上仿佛连空气中都充满了章鱼烧的气味。
贰.
“快到午夜了吧。”久念忽然这么说道。
“大概?不过现在既没有水晶鞋也没有南瓜车,午夜有什么关系吗?”
这句话脱口而出以后,温安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燃放烟火的时间到了。
在烟火这码事上久念显然比温安要积极的多,她甚至没有留一点时间让温安反应过来,便已经寻了个无甚人烟的小山包,端端正正地坐好,像天真的孩童般仰望着比平日要热闹得多的天空。
温安第一次感觉到穿着木屐时走路的艰难,没走几步便一头栽在柔软的草上,索性只翻了个身,立好手中的灯盏后便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
“要开始了哦?”眼角余光瞥到久念手中的火光与静静立在那里的烟火,温安懒洋洋地扬起袖子,稍微表示了一下对于烟火的期待。
3秒,2秒,1秒——
嘭。
在一声脆响里,夜空中绽开又一朵妖艳的尚未凋零的花。
真好看,温安心说,仿佛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战争,每一天都像今天一样,祥和而又幸福。
『要是每个人都能幸福,这个世界也就不需要什么愿望了。』
带着最后的念头,温安阖起沉重的眼帘。
不管附近有着人抑或是妖,是敌抑或是友,都不重要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