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在主线第一部结束第二部开始之前的剧情,是本人很中意的逃亡路上废弃旅馆黏黏糊糊doi故事……
惯例的##R18预警##
一向不喜欢主动表达自己身体欲望的阿娅因为寻求安全感而变得主动是看点
su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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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后,汽车旅馆简陋的大门被人撞开,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闯进了窄小简陋的接待房。他们穿着宽大的黑色外套戴着兜帽,身形和面孔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性别。二人快步走到前台,其中一人的脚步似乎有些不稳,仔细看可以看出是被个子略高的人搀扶拖行着。
“一间房,一晚。”高个子的人开口说道,简明扼要,话语里似乎还带着些匆忙。
老板扶了扶眼镜,对他们明显藏匿身份的举动见怪不怪——这样的人他见得太多。偷偷摸摸的情侣,小混混,逃亡者,杀手……这世道,让人们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走进这种破旧简陋的小旅馆却不想露脸的理由简直太多。再说了,若是还要核查每位客人的身份,他本就惨淡的生意估计更要锐减大半。老板转身从墙上随便拿了一把钥匙,扔到了柜台上:“306,明天12点之前退房。”
那人抓起钥匙,带着怀里的人从一旁的小楼梯“蹬蹬”地上了楼。
“你怎么样?”
薄薄的木板门被用力推上,边境还来不及摘下帽子就心急火燎地低头询问怀里人的状况。被他抱在怀中的少女伸出手慢慢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惨白的俏脸。她慢吞吞做着深呼吸,对自己的脸色一无所知。
“还好。”阿娅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让我看看伤口。”边境说。他并没有想征求阿娅的意见,一边说着,手已经探上了她的衣服,他有些粗暴的解开扣子,把她的衣服一把褪到胳膊,露出了肩头的伤口。
阿娅扭过脸,不敢看他。
她瘦削的右肩上是一道狰狞的划伤。鲜红的血液从伤口遵循重力原则流下,和她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对比;时间太长,它们早已不能继续流动,而是结成血痂留在她的胸口。
边境的手指迟疑着抚上满是硬块的伤口,惹得阿娅倒吸一口凉气。她一把将衣服提起,站起身来,在边境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档就冲进了房间内的洗漱间,将门狠狠关上。
“太热了,”她双手握着门把,阻止了外面的边境想要开门的举动:“…我去洗澡。”
“你的伤口……”
“我会注意的。”
阿娅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不给他思考回转的余地。男人在门外沉默了片刻,随着一声叹息终于决定放弃。“好,那你自己处理。”
阿娅点了点头,又等了几秒,确认他并没有想打开这扇门后才缓缓松开了把手。她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瓷砖地板上。
2.
边境还不太适应汽车旅馆窄小简陋的房间。房间的大小只能勉强容纳下一张双人床,几乎是进门就可以上床的地步;白色的墙皮被时间和油烟染成了灰色,因为受潮东一块西一块脱落着,像极了皮藓病人的肌肤。今晚的气氛格外压抑,闷热的夏日已经很久没有雨水来缓解压力,厚重的乌云遮盖了星月,却迟迟不肯发泄。暴雨之前的低气压在这狭小的空间内不断发酵,让边境的心情愈发烦躁起来,作为连锁反应,他的信息素也变得苦涩咸腥。那味道惹得他颇为烦躁,在房间踱步。在房间里每走一步,脚下的木地板便发出“嘎吱”的叫声,为了逃避那烦人的叫声,他只好坐到了床上。
他们被公司通缉已经快一个月了。突然加强的抓捕力度以及桑吉的失踪,二人在荒乱的世界里漫无目的地逃亡。虽然之前的日子也不算太好,但起码算得上安稳。他们可以在安静的清晨相拥醒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住在这种旅馆。
他嗅着屋子里奇怪的潮味,皱起眉头。
当然比起生活条件,还是阿娅的安危更让他担心。omega的身体天然劣势,桑吉的失踪又让她神经高度紧绷,这么多天的逃亡下来,他早看得出她已经身心俱疲。她不是第一次经历逃亡,却是第一次失去桑吉。
他不禁开始思考,桑吉之前是怎么做的呢……
那男人哪里会做什么正经事,八成是扔给年幼的她一卷绷带和伏特加,自己倒头就睡罢了。边境一想到阿娅竟然因为那种男人而担忧,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他担忧地看向紧闭的洗漱间,这才发觉隔音极差的屋里并没有传来水声。
“阿娅?”他从床上下来,再次走到门附近问着。
屋里静悄悄的,除了楼下某人走动弄出的响动外再无任何声音。他心下一惊,连忙转动门把推开门。
满是老旧瓷砖的洗漱间内,银发的少女坐在地上。她上半身无力地靠在浴缸上,身子微弱的起伏证明她尚且还有呼吸。开门声似乎惊醒了她,她疲倦地睁开双眼,眯着眼睛看向边境。边境连忙蹲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中。
“你怎么……”
他刚要开口询问她的状况,阿娅却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将唇凑了上来。
不同于炎热的气温,或许是因为劳累和失血,她的唇带着几分冰凉。边境的嘴被她胡乱吻着,比起爱人间的吻,那更像是个孩子的撒娇。她的双唇紧紧贴着他,又是吸吮又是舔舐,偶尔还用贝齿轻柔地咬着。温热的吐息打在他的脸上,带着只属于她的幽香。
“你……别闹了,你还受着伤呢……”边境不敢松开她,因此无处可躲,只好任由她胡作为非。阿娅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环住她的手臂上,像只慵懒的猫咪。他不得不承认,她这样投怀送抱,他很难保持理智,但一想到她身上的伤又只好压下躁动的心。
“我没有,”阿娅将唇凑到他的耳边,发泄似的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吹着气。“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边境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忍不住腹诽。二人默契地沉默,他没有揭穿她伪劣的谎言,她也没有揭穿他的沉默。
她看出他的迟疑,明白他的担忧。
“吻我。”
但此时此刻,她需要的并非那些理智的关怀。
阿娅言简意赅,轻抬双眸。她清澈的眼神里没有发情期那样迷人的情欲,反而充满惹人怜爱的忧郁。两人的视线在潮湿压抑的空气里短暂交汇。她闭上眼,再一次吻了上去。
边境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们在铺满老旧瓷砖的洗漱间内忘我地吻着,四片唇瓣相互接触,温柔地吸吮着对方,像干涸绿洲里两只互相度气的鱼。她贪婪地渴求着,似乎不满足这样温柔的吻,忍不住伸出舌尖挑逗他。边境的大手按住她的后脑,一口含住她探出的舌尖,待心满意足后才伸出舌头探入对方口中。
唇舌激烈的交缠让阿娅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她的呻吟声从两人缠绵的舌边漏出,混杂在令人脸红的水声里,在不大的空间内显得格外响亮。阿娅被他娴熟的吻技亲得燥热起来,迷迷糊糊中将手伸向了他的下身。男人那里早已经胀起。
这一次终于不需要阿娅再做任何主动。
边境的手从她肩头滑下,一路顺着平摊的小腹来到神秘花园的入口。他解开牛仔裤的扣子,拉开拉链,撑起内裤就滑了进去。男人细长的手指轻轻揉搓着敏感的阴蒂,几乎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她已经湿润的穴口。
“唔啊……”
他突然的进入让阿娅忍不住仰起头叫着,她眯起眼睛看着男人的手在自己下身肆意抽动。他离开她的唇,改为轻啄她标志的五官;他一边安慰似的吻着,手上却毫不留情。一根,两根,他很快就找到了她最敏感的软肉,在她体内用指肚温柔地揉着。明明每一个动作都柔情似水,饱含爱意,却又无比激烈。足以让每一个alpha充满欲望的呻吟不断从少女口中传出,她的腰肢不受控制地颤抖扭动,只为了能逃离那欺负她的手指。在他逐渐加快的抽插下,少女迎来了今晚的首次高潮。
她瘫在他的怀里,大口喘着气,仿佛带着哭声。
3.
女孩修长笔直的双腿随着藏青色仔裤慢慢被褪下而一览无遗。阿娅站在锈迹斑斑的镜子里,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身前的洗手池上。她急促地喘着,手慢慢伸到身后扯下内裤,浑圆可爱的臀部顿时一同暴露在空气中。
“你……”边境看着那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却满是不解,她过度疲劳有气无力的样子几乎无需语言来形容。他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甜味——他知道她的信息素没有失控,发情期还未到。
“做吧。”阿娅蚊子一样的声音差点被窗外一声雷声淹没,她转过头,俏脸一片绯红,咬了咬唇又厚着脸皮重复一遍:“我们做吧。”
她几乎没有在发情期以外主动发出过邀请。边境揉了揉思绪一片混乱的脑袋,这不是做梦——他从背后抱住了阿娅,一边吻上她的唇,一边揉着女孩不算太过丰满的臀部,直到雪白的皮肤被揉搓出一团红色,才拉开裤链慢慢将扬起的分身对准她的花穴。
“呜…”
顶部才刚刚没入,女孩的唇间就发出了呻吟。她的腰压得更低了,抓着洗手池的双手也更加用力。边境一手握在她的腰间,一手捏着她的脸继续那个被呻吟打断的吻。他摩挲着对方柔嫩的唇瓣,一边完全进入她的体内。他最敏感的器官被炽热的甬道紧紧包围,性器与肉壁的摩擦产生一连串的快感;他吸了口气,腰部一挺便推到底部,突然受到刺激的穴道分泌出一股一股的液体。他缓缓在她体内抽动着,狭小的穴道内液体被带动而发出的汩汩水声是那样明显。
夹杂着快感的喘息声随着男人抽插的速度不断变化着,每一下被顶到底部她都不由自主地发出叫声,那声音越来越无法控制……他的情欲已经被阿娅完全勾起,小幅度仿佛过家家一样的摩擦已经完全无法满足边境的渴求。他抬起她形状完美的大腿,顺势将少女的身体翻转过来,双手托起她的腿根,一下子就把女孩抬放到了洗手池上。
阿娅愣了一下,冰凉的洗手池刺激着她的臀部,让她精神一振,她看着边境胡乱的扯着自己褪到小腿的仔裤,顺势粗鲁地把鞋子一同扯掉,它们就这样被随手丢在了地板上。失去长裤束缚,阿娅的双腿被男人掰开,仿佛花瓣里半隐半现的花蕊一样的私处顿时暴露在二人眼前。洗手池的高度正好,他腰部一挺,再次将穴道顶开。
“呜!”
阿娅因为害羞闭上的双眸因为更加清晰的快感睁了开来,她无处安放的手紧紧抱住面前的男人,将他搂在胸前。边境搂着她瘦弱而敏感的腰肢,另一手撑开她的腿,这种姿势下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他顾及她的伤势,不敢太过刺激体内的敏感点,可身体却因为她身上不断弥漫开来的甜味愈发兴奋。他像是一只被花粉刺激到的昆虫,明知不可,却无法控制。他想把她拥进怀里,想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炎热的气温密不透风的单间,二人早在过分亲密的动作里出了一身细汗,他吻着她冰凉的胸部,尝着她肌肤上的甜咸交织。
那是他的味道吗?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那是他的信息素,还是他或者她的汗水。男人的舌头在阿娅完美的身体上划出一条弧线,从脖子滑到了乳峰。边境轻咬挺立起来的樱红,阿娅的腰身顿时弓起,下体也更加紧致。
“呜呜……”
阿娅的呜咽里夹杂着溢于言表的情欲,双腿不由自主想要合拢,却反而夹住了男人的身躯,一下子将对方推到了秘密花园的最深。“呜……”她死死将他抱住,可是简单的拥抱并不能让她的不安沉淀消解,她十指柔软的指肚仿佛要扣进他的后背——这是她最后的港湾。
她像是闷热雨夜前夕,风中一株孤独而坚毅的野生风信子。
他感觉她从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需要他。
“没事的。”他咬着少女柔软的耳垂,说着安慰的话语。“没事的。”
男人用无尽的温存回应着少女的渴求。他抱住她,轻松将她抬了起来。若有若无的啜泣戛然而止,她一边发出疑惑的声音,一边因为难为情而将脸颊藏进他的颈窝。边境的手托着阿娅的臀部,就这样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向床走去。
他们相拥投向了柔软的被褥,就这样将整理齐整的被单弄出成堆的褶皱。那褶皱仿佛是无限的温柔乡,和几乎爆发来开的信息素一起,将二人紧紧包裹。
柔软湿润的双唇每一次接触都留下一根银丝,氧气在二人口中不停地交换,他们肆意又温柔地品尝着对方的每一寸天地。边境将阿娅的手掌按在床上,不知不觉十指也像舌头一样纠缠一起。男人温热的躯体缓慢压在阿娅微凉的肉体上,宽大身躯散发的热度和气息将她完全笼罩。他们像两只陆生的软体动物般紧密贴合,就算是高温也无法将他们分离。沾染上汗液和其他液体的被单随着少女的挣扎黏上了她的肌肤,随着她的动作仿佛扯出一片涟漪。
仿佛是被时间耐心勾出的娇嫩花朵,在海风的味道满溢到和窗外的土腥味以及夏夜那股子说不出的味道交融之前,甜腻的香气顺着少女的每一个毛孔倾泻而出,舒缓着边境身上的死寂沉沉。大海迎来了黎明,嫣红的满是情欲的气息挑逗着沉寂许久的海面,直到它跟着它一同雀跃起来。两种相差甚远的气息和他们本人一样交织纠缠,像角落里勾住尾巴相互取暖的野猫。
阿娅身体的情欲被无限挑逗着,她夹在一起的大腿不停磨蹭,仿佛在提醒边境。他最后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撑起阿娅的大腿,缓慢而深情地挺了进去,挺直的肉棒直捣花心,酥酥麻麻的快感瞬间从脊背袭上。他每一下都整根没入,两人紧密交合的缝隙里传出液体被搅动发出的“啪啪”声,边境竭尽全力控制着力道,不想太过肆意害怕阿娅的伤口撕扯开来,可看到的触到的听到的嗅到的却无一不在腐蚀他的理智!他大开大合的动作逐渐加快,终于,构造简单单薄的床体随着他们的身体一同摇晃起来,不堪折磨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动。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盖过了交合的水声,盖过了肉体拍打在一起的响声,盖过了二人忘我的喘息声……
边境突然察觉,她的眼角多了两道泪痕。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掉在了她的发梢,像露珠跌入草丛。边境看着那毫无威力的液体,却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他捧住阿娅的脸颊,眉毛蹙到一起。“我,我弄疼你了吗?”
阿娅摇着头,她微凉的双手抚上面颊上边境的手。
“很……很舒服……”
她这样说着,可不知为何又有泪水继续滑落。她的眼泪顿时决堤,一股一股地涌着,朦胧了她的眼睛。可是她的双手却突然不安分起来,攀上边境的胸膛,扯着他凌乱不堪的衬衫,直到把那些扣子统统扯开。然后要做些什么?阿娅愣住了,她呆呆地躺在床上看着身上的男人,看着他充满担忧的表情。她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脑子和外面的天一样像极了堵塞的水龙头,有一股情绪在内部酝酿膨大却无法释放。
她任由泪水从发丝间湿润了被褥,无论怎样思考,思绪都如一团乱麻。
“因为太舒服了……”
边境愣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阿娅在做爱时说出这两个字。
4.
阿娅对肢体接触一向不咸不淡。除去发情期必要的性交外,她几乎不会主动求爱;就算是吻也流于表面。当边境抱她吻她进入她的体内,她会脸红害羞,但不会拒绝。比起当初会因为发情期身体对快感的渴求而感到羞愧,边境对于现在的情况已经相当满意。至于她会有朝一日真正直视身体最原始单纯的快乐,直白地表达,他想都没想过。
所以他惊呆了,她竟然还说了两次。
她一定是某处坏掉了。边境一边窃喜着,一边替她担忧。她就像是一台过度运作的机器,没有润滑油的辅助,甚至缺少了某些零件,却被迫无法停下运转的动作;零件互相磨损,冒出火花和浓烟,可她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发出求救信号。
她渴求安慰,渴求他的拥抱。可仅仅的拥抱却完全不够,抚摸、亲吻、拥抱……她的身体和精神都需要强烈的安慰。
他温热的手贴上阿娅的脸庞,轻轻拿开她用于遮羞的手,露出那张因为哭泣和快感而通红氤氲的脸来。他控住她想要回到原位的手掌,看着她指尖上的液体,鬼使神差地将那手贴到了嘴边,品尝着她的泪水。
她的泪水是甜的,是咸的,和空气中弥漫着的奇妙气味一模一样。
“可以继续吗?”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明知故问。
阿娅抽了抽鼻子,一边发出含糊不清的肯定回答,一边颔首点头。那副样子太过可爱,边境忍不住嘴角上扬。他双手箍住阿娅不盈一握的腰身,紧紧将她抱住,下身再次抽动起来。
“呜啊!呜——”
他的动作不再像几分钟前那样舒缓柔和,反而毫无怜香惜玉。硬挺的阴茎每一下都整根没入,头部狠狠击打着她敏感的花心。女孩的腰身在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下酥软下去,她忍不住发出叫声,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腰间的手臂上。海浪般的快感跟着扑面而来的气息一同冲击着她的理智,很快她的身体就屈从于快感,腰部逐渐扭动起来。阿娅嗯嗯啊啊的叫着,被顶到敏感点时更是忍不住仰过身去,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她肩部的伤口被二人激烈的动作牵扯开来,如同薄冰般的血痂裂出一条缝隙,鲜红的血液顿时顺流而下,划过她雪白的乳峰从挺立的乳头淌下,仿佛落在雪地的热血。那副景色太过美艳,边境下意识贴上了她沾染血迹的胸脯。他顺着血痕一路吻上,直到贴上那只挺立的乳头,才改用牙齿轻咬。
“痛!”
阿娅吃痛叫着,不知是因为伤口撕裂,还是因为胸部被他肆意欺负。他对她的叫声充耳不闻,牙齿轻磨的同时还不停将分身送进狭小的肉穴里。他猛烈的动作刺激得穴道不得不分泌出更多爱液,就着液体的润滑,男人的进入也愈发顺畅。激烈的交合下,原本透明的液体在数次冲击下化为白色的泡沫沾在被干得发红的小穴两旁,她早已在边境极具技巧的抽插下高潮了几次,就连呻吟和浪叫都变得含糊不清起来。高温和快感仿佛要吞噬她的意识,空气压抑到了极致,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按着她的小腹刺激子宫——
“嗯啊……那、那里……”
“噫——呜……”
阿娅的身体在温热的液体唐突射入时再次迎来了高潮,她浑身震颤,绝顶的快感掠走了一切思绪和烦恼。边境轻轻松开拦在腰间的手,她化为一滩水瘫软在床,身体还不住地颤抖。她的头侧向一旁,视野里一片朦胧。恍惚的世界中,“哗啦啦”的雨声显得格外明显。
这场酝酿良久的雨,终于落下。
阿娅醒来时,她闻到窗外有雨后的味道。那是一股复杂的味道,但总得来说是泥土和青草以及雨水混合交织的味道。那股气味顺着风席卷进屋内,把因为那场欢爱而溢满而出的两人的信息素完全带走,此时一丝甜咸都闻不到。
雨还在下着,豆大的雨滴无序地敲打着玻璃和土地,发出叮咚哗啦的响声。虽然嘈杂,却让阿娅的心情平缓下来。她修长的双腿被人盖上了毛毯,此时略微挪动,双腿间那股黏腻感顿时清晰起来,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醒了?”
“嗯。”
边境坐在阿娅身后,听见响动后沉默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本来想帮你擦干净的,但是怕弄醒你。”
阿娅身下几乎是一片狼藉,床单被打湿一大片,上面沾染着穴内流出的白浊液体。她不用看都知道那场面有多么不堪,顿时又面色微红起来。她咬了咬唇,抓紧床单,羞赧地应着没事。
“还有时间,可以再休息一会。”
窗外依旧是一片漆黑,因为乌云看不出时间。听到边境这么说着,阿娅提起的心倏然放了下去。他们处境危险,不能在一处久留,之前的每一晚都在天将将发白时就收拾离开。
可今天是无法这样了。
刚刚经历激烈性爱的女孩腰身一片酸痛,下体也隐隐传来疼痛。她咬了咬唇,知道自己太过任性,很有可能会导致危险。可不知为何,她此前焦躁烦闷的心情却荡然无存,仿佛被雨水冲刷裹挟,一起汇入了河流……
“抱歉……”她还是忍不住道歉,尽管她依旧没能理解自己这一晚的举动。
一只温暖的手突然搭在她的脸上,他修长的手指、没有一个茧子的手指摩挲着少女的脸颊。“该说抱歉的是我。”他太过迟钝,没能早些发现她早已到达崩溃的边界。为什么之前没能注意到呢?边境满心自责,用手指描绘着她瘦削的轮廓——她又瘦了。
“你可以,多……相信我一些。”
也可以更加依赖我……边境腹诽着,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他生硬的改词瞒不过阿娅。
阿娅冰凉的手掌贴上他的手背,在他看不见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扬。
“嗯。”
##R18预警##一些梦里才会有的3p##纯爱##
不喜欢请自动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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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印象里的阿娅总是穿着简朴。选择最舒适的衬衫和短裤,保暖功能强大的防风外套,颜色或许有些老气,但那些低饱和度的衣服却很能衬托她白皙的肤色。因此当他看到熟悉的脸庞和身体上套着一件淡红色泡泡袖连衣裙时,便隐隐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怀特?”
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跃入耳中后,一切又瞬间变得通顺。
格蕾娅曾经是个这样的女孩。
“你是怀特吧!”
和阿娅有着同一张脸的少女笑面如靥,朝他扑了上来。
突然出现在边境面前的女孩和阿娅有着一样的面孔一样的发色一样的身材,也有一样的声音,只是说话的语气和腔调截然不同。这是当然的,边境心里了然,这样一幅天真开朗表情的她不可能是自己这些年才认识的那个阿娅;如果她没有经历那场爆炸家家破人亡,安然长大后的她才会是这个性格。“你是……格蕾娅?”他有些不敢置信,却想不出该如何解释自己看到的事情。
“你怎么不认得我了。”格蕾娅噘着嘴,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肆意表达不悦。
一股甜蜜的香气随着女孩的靠近扑面而来,边境冷不丁往后退一步。的确是熟悉的味道,有些怀念却又陌生的性格和行为模式让他感到诧异,于是下意识想要避开对方——即使是同一张脸,他也会认为她不是阿娅,而是其他什么女性。他的双手无处安放,就这样隔着一层空气放在她腰部的位置。“你恢复记忆了?”他想不出其他答案,可阿娅抬起头后茫然的表情明显否定了他的问题。“恢复记忆?你在说什么呀,怀特,你怪怪的。”
“可是……”边境刚想解释就被她捂住了嘴,手掌传来的温度也不似往常那样冰凉,柔软的手心和遥远记忆中一模一样,仿佛只要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就可以回到逝去的过去。他带着一丝疑惑合上双眼,再次睁开时眼前的景象却全然没有变化。
他的眼里满是失落。
仿佛是被他的目光刺痛,格蕾娅也露出伤心的表情。她的脸靠得极近,不知不觉连高挺的胸脯都贴了上来,长而密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悲伤的阴影。“怀特,可以亲亲我吗?”她扬起脸,皱着眉毛,沉吟半天才小声的说出那句话。
边境张了张口想要拒绝,可他说不出来。
她那一声声怀特叫到了他的心上,将他的疑虑和拒绝全部抵消。
女孩得到了默许,于是闭上眼踮起脚尖,将红唇送了上去。
边境看着靠近的格蕾娅自然而然闭上双眼,在一片漆黑之中,身体的感官分外敏感。她的唇似云轻飘飘的,只是微启后含住他唇的一瓣。少女吐气如兰,清香的热气打在他的面颊引起一阵瘙痒,让他忍不住想抱住这不安分因子。她的触感,她的气息,她的吻技,她的一切都在瓦解边境对她人设下的防备,一切都在说服他她们是一个人。于是他在格蕾娅伸出舌头的时候放开了防备,礼尚往来般迎了上去。
唐突得到对方的回应让她吓了一跳,由于缺乏经验,主动权很快就被边境夺走,他们的唇若即若离,柔软湿润的舌头在微微张开的口中交换唾液和空气,把那一小块区域的空气搞的湿漉漉,仿佛雾霭的清晨。柔软的舌头第一次接触到其他“生物”,她不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男人逐渐欺身压近,格蕾娅下意识想要后撤,却发现不知何时边境悬浮的手已经死死揽在了她的腰间,正用力让她贴向自己。
格蕾娅发现自己仿佛启动了一颗不得了的炸弹,边境手上传来的力量让她感到恐惧,他吻得越来越用力,以要夺走她口中所有空气般的气势吻着,舌逐渐放肆起来。苦涩的咸腥味从他身上弥漫开来,格蕾娅在口得到放松的瞬间下意识猛地呼吸空气,海风的味道顺着咽喉立刻跑进体内。带有侵略性的味道仿佛一股飓风在她体内作祟,顿时她感觉全身酥软。
边境没有察觉她的异样,温柔地带着她已然疲倦的舌缱绻着,时不时轻舔她的上颚就能听到悦耳的叫声。“呜嗯……唔、哈……”愉悦与虚弱纠结在一起占据了她的一切感受,少女保持最后的理智击打男人的胸膛,示意他放开自己。“怀、啊嗯……怀特……”
她的拳头越来越用力,这才终于让边境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被自己搂在怀里的格蕾娅,她点着脚尖才将头支在自己胸膛,极速喘息着。仿佛是感受到目光,她有点害羞的抬起头,脸上一片潮红,被吻得泛红的嘴边还沾着两人的唾液。
四目相对后委屈就一涌而上,格蕾娅咬着下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怀特,我的身体好奇怪啊。”她边说边剧烈喘息着,熟悉的甜味随着温热的气体被她吐出体内。自从吸入那奇怪味道的气味后身体就愈发炽热,和他靠得越紧越是难受。她伏在对方胸上像猫咪一样抽动鼻子,这才发现那股海风的味道就是从边境身上传来的,忍不住多嗅几口后脑子已经异常混乱,连行为也大胆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动,她从他怀里滑出跪在地上,伏身在他双腿之间。
女孩红着脸触摸对方的裆部,轻柔地将性器握在手上,她近在咫尺看着充满雄性气息的器官,本就急促炽热的吐息再次加剧。她像对待珍宝般用双手捧着,然后将脸贴了上去。
“怀特的这里也很可爱呢。”女孩露出和小时候一样的笑容。
她像是在恶作剧一般把虎口卡在还未勃起的阴茎上旋动着上下移动,其余手指轻柔地扫过表面的筋络。女孩犹豫片刻将脸凑了过去,柔软的面颊一路滑动,唇从根部亲到顶端,最后给了顶端一个轻柔的吻。尽管没有什么高超的技巧,可阴茎的确在她的手里舒展、变大。她抬眸观察他的反应,看到他的目光后脸色微红,鼓起勇气张嘴将肉棒头部含了进去。
少女的舌头在湿润温暖的口腔里贴着阴茎转动着,随后一点点将它吞入口腔深处,异物入口让她忍不住发出呻吟,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
“唔嗯……不舒服吗?”她停下动作,睁着一双可爱的眼睛,含糊不清地问道。
边境摇头,对于第一次来说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格蕾娅得到回复后脸色微红,再次将那东西含了进去。她只含到一半时头部就已经顶到了喉咙的软肉,只好小幅度的进进出出,舌尖也缠在柱状物体上不停舔弄,她的双手颇有规律地握着肉棒运动着。坚挺的阴茎在她嘴里搅拌着,在进进出出里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顶端也分泌出粘液来。“噗啊……怀特…唔……变得好大……”少女嘟嘟囔囔地说着让人面红耳赤的话,眼神迷离着更加快速的运动起来。银色长发在后脑随着头部的运动而摆动,终于在一阵疯狂后伴随着一声惊叫徒然停住:
“呜——”
浑浊的液体在嘴里迸发开来,海水般苦涩的味道在她的口腔里横冲直撞。大量液体从喉咙直接灌下带来的不适让她直接哭了出来,身子不自觉跟着肉棒一齐颤抖着。半晌等男人的性器停止喷发,她才缓缓将它吐出口中。伴随着“啵”的一声,她终于摆脱了硕大的性器,酸胀感让她合不上嘴。粘稠的白色精液挤满了她的小嘴,此时正从她半张的口中缓缓流出。
格蕾娅吐着舌头,上面的精液让她脸色发苦。“味道怪怪的。”她双眼一闭,将嘴里的白色液体统统咽了下去,还像不满足一样瞥向了面前依旧挺立的性器,她贴身上去伸出柔软厚实的舌腹,将混合在一起的唾液和精液纳入口中,像品尝甜美的蜂蜜一样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边境?”
明明阿娅就在就在自己身前,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却带着迟疑从远处传来。正被眼前景色惊呆的边境迷迷糊糊抬起头向声音看去,当双眼捕捉到真实世界的画面后,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了。
穿着他熟悉衣装的少女站在不远处,眉眼纠结地看看他,又看了看他身下忙着亲吻阴茎的少女。她的双手局促不安地放在胸口,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边境,她是谁?”
格蕾娅听见熟悉的声音后也停止了动作,她转过头看着说话的少女,两个人眼里都满是不可置信。
“那是我吗?”
“那是我啊……”格蕾娅伏在男人双腿之间,疲惫地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立刻明白了一切。
阿娅忘记自己是从何时开始观看这幅光景,她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并逐渐意识到那个和自己性格截然不同的人或许应该是自己本来的样子。
那是边境期待看到的自己吗?阿娅想起曾经他一次次询问小时候的事情,一次次扫兴而归的表情。她没办法成为那样的人,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在她的认知里打一开始就不存在,对于边境来说则是死在了十年前的那个夜晚。
如果那才是他所渴望的,如果只有那样的自己才能让他露出幸福的表情……诸如此类的想法如同候鸟般在脑海里鸣叫盘旋让人烦躁不已——或许这份烦躁来自于更简单的理由。明明和自己有着一样的面孔却像陌生人一样,但她偏偏是边境最怀念的对象,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的心情随着信息素的影响迅速发根生芽,催使她终于迈出了那一步——
阿娅红着脸挤到边境腿边,几乎是贴着那个自己的身体,仰起头亲吻着刚刚射精一次的性器。她无视掉边境的惊呼,闭上眼睛仔细地舔舐起来。或许是因为心存竞争的原因,她做得比往常都更加大胆熟练。舌尖在皮肤上游走着,时而用双唇吮吸,连根部和睾丸都仔仔细细照顾周全。她听得到身旁那个自己的喘息声,两个人嘴里发出的声音此起彼伏,根本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对方的。她悄悄睁开眼睛看向上方,只见边境带着复杂的表情罕见的红了脸,他目光游移,只敢在二人身上逗留片刻,便立刻飘向远方。
他就算做梦也没想过会出现两个阿娅和自己做爱的情况。
比起身体触感带来的快感,精神和伦理道德上的冲击才更让人兴奋不已。
如同双胞胎般的两名少女争先恐后地用舌尖挑逗着男人的性器,两条湿润的舌头轮流刺激他阴茎上过分敏感的神经。阿娅刚目睹了边境在格蕾娅口中射精,于是赌气一般将好似不会疲惫的肉棒整根含进了口中。
“呜……咳咳、唔嗯……”
顶到喉咙深处的肉棒让阿娅发出难受的干咳声,边境连忙关心道:“别这样勉强自己。”她睁开已经溢出泪水的眼睛瞪了边境一眼,朝着他的小腹用力一推,边境乖乖顺势倒在地板上。格蕾娅被她毫无预兆的动作吓了一跳,嘟囔着“简直是犯规”跟了过去。肉棒被迫在阿娅的口中做着抽插运动,她的手也一上一下动着,格蕾娅只好埋下身舔舐肉棒的下半部分,并用手按摩着不怎么被人照顾的两颗睾丸。
她们的手法实在算不上高明,可只是看到那副景象就足以让任何一个alpha血脉喷张。边境拼命忍住想要挺腰把性器进一步送入阿娅口中的欲望,双手撑在地上无处安放,全身上下只有信息素自由且放肆地扩散。又一波突然袭来的信息素让她们酥软了身子,两人的动作都随着呼吸停顿了一秒。“呜啊……”格蕾娅已经忍不住将手伸向了紧紧夹住的双腿之间,她喘息的声音回荡在室内,舔舐的动作逐渐变慢,每动一下都伴随着沉重且炽热的吐息。少女的私处已经瘙痒难耐,一股空虚感仿佛在等待什么粗大的东西将它填满,她抬眸看着边境,嘴里不停嘟囔着什么。
她渴望的东西此时正在另一处温暖的穴道里进进出出,那淫靡的声音让她的渴望加剧,索性一边和她争抢,一边用手指自慰起来。她将内裤扯下,娇嫩的手指快速按摩着红肿的阴蒂和阴唇,呻吟和婉转的叫声不绝于耳。
那简直就是自己的声音……
阿娅还是头一次如此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叫声。她斜睨着偷看格蕾娅的模样,只觉得血液都沸腾起来——自己平日里难道也是这幅淫荡的模样……少女长长的银色发丝沾染了粘液胡乱沾在脸上,粉嫩的舌尖微张的红唇,每一口吐息都仿佛有实体一般配合着声音捶打在她的大脑,因为前屈而自然垂下的胸部、形成S曲线的腰部、挺翘的臀部……此刻自己也是这副样子不成?她的眉毛突然因为羞涩弯成八字,像要把自己藏起来一样俯下身子躲在挺起的肉棒后面。
想要克制,想要忍耐,然而alpha信息素对大脑的冲击以及另一个自己带来的竞争感让她无法抵抗。她的身体因为害羞而下沉,自然而然坐到了边境腿上,敏感的私处突然和物体有了接触让她猛地颤了一下,腰部随后便动了起来。回过神时才发觉自己竟然在他的腿上蹭着阴部自慰!
“呜……”
羞耻心让她感到一阵面红耳赤,身体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柔软湿润的阴部隔着内裤在边境的腿上摩擦。边境也很快意识到阿娅在做些什么,温暖的感觉从右腿上传来,不用去看都知道裤子上肯定被她蹭湿了一片。他抱有关怀的目光投向了阿娅,二人目光相对,于是阿娅仿佛被牵引一般挪蹭着朝边境爬了过去。
边境温柔地帮她把沾在嘴角的头发拿下,抬头想要亲吻却被她侧脸躲开。“……脏。”
说什么傻话呢。边境叹了口气又凑过去。她的双颊红彤彤的,眼里泛着雾气,嘴唇湿润,扭捏着不肯和他接吻。看着他们二人在那边你侬我侬,有人却是已经忍不下去了。“怀特,不行了。”少女努力直起腰身,将男人的肉棒对准了自己下体的花穴。
只是头部顶在穴上就让格蕾娅一阵震颤,这么炽热巨大的东西真的可以从那条小小的缝隙进来吗?她咬着下唇挪动着阴茎的位置,未尝人事的她并不知道阴道的具体位置,几番挪动下来,肉棒毫无预兆地顶了进去。
“呀!”
她的惊呼和部位突然被温暖穴肉包裹的感觉让边境下意识朝身下看去,只见少女眼里噙着泪水,双手握着插在自己穴里的肉棒浑身颤抖不停。
好痛!就算下面已经湿得不行,可那东西的尺寸比起小穴来说实在大了太多,加上又是她自己生硬怼进去的,自然是疼得不行。只要她的身体有任何动作,被死死含住的龟头都会剐蹭肉壁带去刺激。她一咬牙就直直坐了下去,将全部的性器纳入体内。肉棒顶到花心的瞬间,一股电流顺着脊背逆流而上,让她顿时说不出话来。
“笨蛋!”
边境可预料不到她会如此莽撞,居然不顾自己的身体乱来。他一边因为阴茎上传来的过于温暖紧致的触感加重了呼吸,一边厉声呵道。格蕾娅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睫毛一阵扑簌缓缓睁开眼睛,委屈巴巴的。“呜呜……好疼啊怀特。”
格蕾娅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她明明是第一次,偏偏也正因为是第一次,毫不知情就坐了下去,只为了填补身体和内心的空虚。粗大坚硬的肉棒此时正死死顶着她的宫口,冲击力和贯穿感让她低垂着头不停喘息。
边境被阿娅压着胸膛抬不起身,想到只能用话语来做安慰便瞬间不知说什么好了。沉默的空档里,格蕾娅深呼一口气后努力将身体提起,逐渐露出的阴茎上赫然有着鲜红的血。"格蕾娅。"她抬起头看着身下的男人,他漂亮的眉头正因为担心蹙在一起。
"为什么怀特不那样叫我呢……"
边境怔住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见格蕾娅继续道:"为什么只有怀特不那样叫我呢?"
她的眼里带着悲伤,嘴无声地嗫嚅着,边境仔细看着她的双唇一张一合,大脑嗡嗡作响。
她在说:明明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说出那些话后少女不再犹豫。格蕾娅的腰肢摆动,一次又一次将炽热的肉棒整根吞入。她的小穴里洪水泛滥,和阳具顶部渗出的液体以及二人留在上面的唾液因为运动而融合而发出引人注目的噗呲声。少女的叫声从闷在胸腔里的小声呻吟逐渐变成放肆的喘叫,她的身体在短时间内为了自保而适应了那粗硬的外物,弄出无尽的快感麻痹她的神经。她自发地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击自己的花心,二人交合处已经一片狼籍,满是被肉棒推挤而形成的泡沫。
人类交媾的声音击打在阿娅脆弱的理智上,让她的腰肢逐渐酸软下去,整个人趴在边境结实的胸膛上。她波光粼粼的眼睛看着边境,双手无力地握住他的手向自己双腿探去。她的手非常柔软,但是指尖和掌心处却带有粗糙的茧子,那是平时训练留下的痕迹,腕力的象征。然而就是这样一双用来握枪杀人的手,此刻却犹如软骨动物一样无力,边境只得配合她的意图挪动胳膊。他温热的手指很快触到了湿乎乎的私处,只轻轻一勾就把布料勒到一旁,兀自抚摸起湿润的贝肉来。
阿娅的身子随着男人手指的律动起伏着,突然男人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压向自己,手指略一用力就毫不留情地挤进了那条狭小的肉缝。外物猝不及防的进入让她仰起头发出一声惊呼,但马上就因为手指的抽插变成了短促的喘叫。
三人的喘息声毫无规律的在狭小的空间里此起彼伏,甜腻的信息素挤满了房间,把空气和气氛都搞得黏糊糊湿哒哒的。
阿娅趴在边境身上,身子几乎折叠在一起被身下的男人捣弄着小穴。她有些疲惫地将双腿分开放下,夹在边境身体两边,以便能更加方便地抚摸花穴。抬起头就能看到被带动而在双腿间不停运动的手指,连另一个自己坐在边境胯间用下面的嘴吞吐他的性器都看得一清二楚。
女孩的身体向上,裹着两片贝肉的阴茎便一点点露出原本的面目,随后又将那私密的肉缝强行撑开到自己的尺寸进入体内。浑浊黏腻的液体随着插入流动、飞溅,把格蕾娅的双腿内侧弄得一片狼狈,边境的小腹处也溅到不少。她仿佛找到了窍门,逐渐适应了体内的庞然巨物,竟然故意对准肉壁上的敏感点冲撞,不过几下就被戳到了高潮。因为高潮而收缩的穴道紧紧包裹挤压插在里面的肉棒,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吐息终于将积存依旧的欲望排出。
夹杂着呜咽的尖叫声勾人心魄,少女的身体在叫声里强烈颤抖,一股一股清澈的液体喷溅出来打在男人的小腹甚至是阿娅身上。她看呆了,看着和自己一副模样的女孩后仰着身体被肉棒弄到高潮的模样。她的视线无法挪开,直愣愣地盯着两人交合的部位,看着白色浑浊的液体“艰难”地从缝隙里流出……
看着那副景象的阿娅感觉小腹里有一股热流,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突然袭来的快感打断了思绪。原本按着她的手指竟然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她的股间,此时中指和无名指正在她的体内发起进攻。
“不、不行!”
阿娅想要阻止那只手的暴行,然而刚想起身就被边境搂着胸口按回了他的胸膛,只能绝望地看着男人的另一只手在自己双腿之间运动。像是要揭露与她表现出的矜持完全相反的另一面,那两根手指在狭小的甬道里故意蹭着璧肉,并且每一次都带着液体出来。他完全不管阿娅的身下——自己身上已经湿了一片,无视不断摇头想要逃脱的少女,一边欺负她体内的穴肉拇指又翻开了外面的阴蒂。
遍布全身的快感和理性造就的羞耻心让少女侧过头想把脸藏匿起来,她的身子不知是因为呜咽还是愉悦颤抖着,呻吟声听起来都中气不足。速度不快不慢的手在这个瞬间徒然加速,让她连叫喊的余力都没有,快感仿佛浪花拍打礁石一样打在她的腰间,就连那喧闹的水声都一模一样。接连不断的冲击让阿娅的意识逐步模糊,终于在高潮的刹那伴随着涌动的快感一齐消弭……
……
……
……
“怀特,有变成乖孩子吗?”
阿娅的身体还没有从刚才的高潮里恢复过来,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她转过头看着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身旁的那个自己,对着那仿佛镜中景象一样的脸庞眨眨眼,过了半晌才嗯了一声作为回答。
那个和阿娅有着既然不同性格表情的女孩站在她和边境身旁,弯着腰低下头注视着阿娅身下不知何时熟睡过去的边境。她听到答复后把脸侧垂下的长发拨到耳后,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情。
“那就好。”
她突然转过头看向阿娅,话里不无悲凉:“要一直陪着他啊,不能再食言了。”少女努力挤出笑容,用轻松的口吻说着。她的伪装没能凑效,最后的几个音节都染上了哭腔。阿娅听出了她话中的仄兀,明白她说的是怎么回事,眼眶也隐隐湿润起来。她伸出手想拭去她的泪水,然而身体刚有所动作就回到了现实。
她伸出的手的前方没有“自己”,反而碰到了某人的胸膛。阿娅茫然地苏醒过来,手指又摸了摸某人的身体,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状况。“醒了?”感受到阿娅的动作,边境几乎是立刻睁开眼睛。
“啊,嗯……”阿娅的有些恍惚,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多少。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单薄且凌乱,床单上也满是褶皱,一切都在提醒阿娅她刚才是怎样失去的意识。
一想到自己竟然在高潮昏迷后又做了那样的梦,阿娅的脸庞就急速升温,羞涩和羞愧交织在一起,让她的脸顿时红成虾子。
“你没事吧?”
“唔!”
看到边境凑过来的脸,即使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可阿娅一想到梦里的场景就下意识向后躲去。然而她没能躲开,不如说身体根本无法移动,只是稍微调动关节就发现全身酸软无力,私处还有酸涩的涨感。她瞥向身下,这才发现边境的分身竟然还插在自己体内。她挣扎着想摆脱那根肉棒,然而却怎么也拔不出来,反而弄得穴口一阵生疼。
“边境……”她求助似的喊着他的名字。
然而边境也没有办法,他将阿娅搂到胸前,轻拍后背安抚她的情绪,一边轻轻地吻她的唇。“抱歉,需要再忍耐一会。”他刚刚在她体内射精,成结后的肉棒将她小穴的入口完全堵死,如果现在硬要拔出来只会造成疼痛。
随着身体的靠近,阿娅感觉那根依然不算疲软的肉棒在自己体内又朝着宫口进了一步,忍不住叫出声来。她的注意力逐渐下沉,开始注意到自己略微鼓起的小腹以及体内积存的温暾液体……粘稠的精液和无色的爱液在她穴里交融为一体,此时正被男人的肉棒死死堵在甬道深处。阿娅迟疑着抚上自己的小腹,温热的精液把子宫挤得满满的。
她侧着身子抚摸小腹的样子有一种特殊的诱惑,边境看着看着下身又硬了几分,顶得阿娅皱起眉头。
“可以了吗?”阿娅被边境搂在怀里,双手蜷缩着置于他的胸前,像个洋娃娃一样乖巧可爱。
“…还不行。”边境撒谎了,他闭着眼睛不敢看阿娅,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正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如果看到那双眼睛,边境只是想了想她可爱的样子,搂着她身体的手就更用力了几分,他可不敢保证自己的身体不会做出过激举动。
再一会,就一会。
边境在心里默默发誓,他只是贪图这片刻的温存。
文:浅间
关键词:迁移
文体:小说
正文:
周二下午冉冉请了半天假,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菜市场。
她先到蔬菜区买了土豆、胡萝卜、玉米和洋葱,然后到生鲜区买了鸡胸肉和午餐肉罐头,接着去水果区买了半个哈密瓜,想了想又挑了两串阳光玫瑰葡萄。
市场里两只手提得满满当当的姑娘,看起来像个心系晚餐的幸福小妇人——而不是,一个准备和男朋友谈分手的现女友。
每个小孩子都有梦想,女孩子想变成公主,想长得漂亮,想学习优秀讨老师喜欢;而男孩子想要新玩具,想要长个子,想要成为小圈子里的头儿。
冉冉的梦想追根溯源,来自第一次帮妈妈晾衣服。还是个孩子的她把带着清新柠檬香的衣衫一件件晾满阳台,暖融的阳光晒下来,微风吹得很舒服。
小小的冉冉觉得满足又幸福,人生的理想也就此变得格外质朴:她想有个舒适的小家,有一个喜欢的人,有时间慢慢洗干净两个人的衣服,整整齐齐晾在阳光里。
这个理想历久弥新地持续到24岁。
然后,冉冉遇见了周瑾。
24岁的冉冉不是第一次见到花花公子,但周瑾是她见过的花蝴蝶里最标准的一只。
身材高挑,面孔俊俏,事业小成,举止绅士且温柔体贴。
他看起来像个百分百完美的伴侣——如果不是他对外宣传“爱情只有半年的保质期”,并且身体力行地加以证明。
一开始主动的是周瑾,送花约饭嘘寒问暖,最后当着冉冉和朋友们的面坦言,自己从未见过她这样居家的姑娘,很喜欢她这种温柔平和的性格,想和她在一起谈个为期半年的小恋爱,过一过这种他从来没体验过的“传统”的生活。
那一刻的冉冉眼瞳清亮干净,明显没有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糊了心,因而现场挽起袖子做好了保护我方“好姑娘”准备的朋友们都不懂,她笑盈盈说出口的为什么不是“快滚”,而是“也行”。
之后好姑娘冉冉和花蝴蝶周瑾就凑到了一起。
工作日各自工作,周末便开启双人生活。
周六总是由周瑾安排,他会带冉冉去高级的餐厅、奢侈的商场,也投其所好去游乐园、植物园或者吃吃甜点看个电影。
周天则换冉冉安排——其实除了菜单,也没什么别的安排。冉冉和周瑾在一起的每个周日都和单身时别无二致,她打扫洗衣,看书做饭,听着歌在沙发上睡过去……唯一不同的是饭桌上多了一副碗筷,房间里多了一个好看的周瑾。
其实冉冉比所有人都知道周瑾不是她的理想型,他是候鸟一样迁徙在花间的浪子,和她十数年来期待的安定生活完全背道而驰。但爱情可能就是这样的东西,当你遇见某个人的时候,你预设的所有关卡都为他让路,所有的条条框框都会随他变形。
在属于两个人的周日里,阳台上是洗好晾齐的衣服,电视机里播着充当背景音的无聊节目,小汤锅里的炖菜“骨碌碌”响,电饭煲里的米饭“咔哒”一声跳到了“保温”,曾经只能收到碗橱里的冗余餐具现在放到了常用的沥碗架上,冉冉愉快地洗菜、切菜、炒菜,搭配蘸碟的时候她探出头去扬声问“周瑾你要辣椒油还是小米椒”,然后正抱着从书架上随手选的小说看得一本正经的周瑾抬起头,隔着只在家里戴的框架眼镜,眉眼弯弯回一声“都好”。
这的的确确就是冉冉梦想的生活,这样的日子过一天赚一天,有半年算半年——人甚至不能保证自己能活到第二天,当幸福可以握在手里的时候,为什么还要去奢求长长久久呢?
于是日子以周为单位被共度,最后一月月凑齐了约好的“半年”。
嗯,就是周二这一天。
前一个周天冉冉约了周二下班后的见面,她考虑过把最后的晚餐安排在更高大上的地方,但想想觉得分手不是什么值得张扬庆贺的事情,还是自己家里舒适些。
周一她已经做了打扫,今天的任务只有准备晚餐。
冉冉做了周瑾很喜欢的咖喱,买的也是两个人都挺爱吃的水果,她想分手总归是件酸涩的事儿,需要水果来添一点甜。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土豆已经炖得软烂,冉冉关了火去开门。
周瑾大概是下班就直接开车过来了,身上穿着让人眼亮的西服正装,怀里抱了一捧看包装就不便宜的花束。
冉冉笑着暗想他这身打扮,比起分手,更像来求婚,然后默默得意“交往过这样好看的男朋友,我冉冉这一辈子也是不亏了”。
蓝白复古的深口碟子,先用小碗扣出圆圆的一团饭,再浇上汁水浓稠的咖喱。
玻璃质地的沙拉盆里哈密瓜切成了一口大小的块块,葡萄则全部剪下来用面粉淘洗干净了,可以不剥皮直接吃。
冉冉打开冰箱盛酱好的小菜,周瑾熟门熟路地洗了筷子勺子出来,两个人相对坐下,一边吃,冉冉就斟酌着一边开了口。
“这半年来谢谢你呀,”声音有点涩,果然就算做好了十二分的准备,还是会不舍得,“我过得很开心,希望你也觉得开心。以后见面还是朋友,嗯……如果想尝我的手艺,还是可以再约我的。”
忍着心痛说完了该说的话,冉冉把精力都投注在了面前的盘子里。她一勺勺吃了一半,才忽然发现对面的盘子与餐具毫无动静。
温柔平和的好姑娘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却在花蝴蝶脸上看到了类似“委屈”的表情,她疑惑地偏了偏脑袋,然后对面的人站起来,探身越过小小的桌子。
他嘴唇的触感微凉,印在她温软的唇上。
“你这样,是想延长期限么?”冉冉的指尖不自觉点在唇上,她眼瞳清澈,一如被告白的那个晚上,“短期的话我这边没问题哦,你想再谈多久呢?半年?或者三个月?”
她淡定地讨论起爱情,仿佛那是一个即将到期的罐头,因为还在赏味期,所以断没有扔掉的道理,但因为时日无多,也并没有太多的期待。
周瑾看着人生里第一个想为之停留的女人,忽然有种荒谬的无力感——在遇见冉冉前他从不怀疑自己对那些半年情人的“爱”,但当他察觉自己已经沉溺在她的温暖妥帖里时,他才发现爱情绝不是那种可以随时收回并干脆抽身的东西。
可面前的姑娘给他的,却是他多年来纷纷扬扬无数次给了别人的,那不是爱情的东西。
她为他做了半年羹汤,日复一日温柔地陪伴,他以为她必定爱他,却在半年之期恍然发现,她给他的,就像他送她们的昂贵的礼物,带她们出入金碧辉煌的场所,在许多深深的夜里给到的其实并不走心的慰藉那样,是各取所需,而非爱情。
周瑾茫然且荒谬地发现,他做了多年候鸟,却并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另一只候鸟不再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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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菅原真的第一次见面
所谓的身份
究竟是他人的误解还是自我的认知呢?
年幼的朝生更加理解了父亲,同时也是自己的心情。
钦吾觉得女儿最近特别黏他,不知道为何,不过他很享受这一点就是了。总比以前出门的时候说着“爸爸我多爱你呀~爸爸抱!”一进家门就变成“臭爸爸好妈妈!”要好多了吧……
最近菅原真来京都办事,难得有空,准备约他一起泡个温泉,叙叙旧。朝生可不乐意了,一定要跟着。
“可是爸爸和阿真叔叔都是男人啊,朝生只能穿泳衣和我们一起去混浴哦。”
“有什么关系嘛…”朝生撅起嘴来。
“你就带她去吧。”妈妈笑着说,“朝生想跟你待在一起呢。”
“那么琉生也要一起吗?”
“琉生要留在家里还是去温泉?妈妈一个人会寂寞哦。”
才4岁的琉生点点头,“爸爸,拜托了。”他说道。
“诶?”琉生也想去吗?钦吾倒不算特别惊讶。
“姐姐,就拜托您了。”
“哎呀,琉生在担心姐姐呢!”Nina一下笑开来。
自己收拾好了行李的朝生风风火火地跑出来,一下亲在琉生脸上。“要好好吃饭呀,琉生。”5岁的姐姐像个小大人一样严肃地说。钦吾再也憋不住,笑出声来。“我们明天才出发哦,朝生。玩具也不可以都带着。”
“哦?朝生小姐吗?”
那是朝生第一次见到菅原真,他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西装,苔藓绿色的领带,站在黑色的轿车外面等着钦吾。菅原看到站在门口的Nina微微欠身行礼。
“菅原真叔叔您好。”朝生学着他的样子鞠躬说道。
“不用连名带姓都叫出来,朝生。”钦吾憋不住笑起来。“只要不叫坏叔叔就行。”
“朝生小姐真可爱啊,我都羡慕钦吾了。”菅原一副不准备理会钦吾调侃的样子,笑眯眯地接过朝生的迷你行李箱。“有毛绒玩具要拿出来吗?坐车要几个小时哦。”朝生点点头翻出了她的兔子娃娃。
朝生不吵也不闹,一直扒在窗边看风景。钦吾有时问她喝不喝水,她才回过神来跟大人搭两句话。
“Papa...”
“怎么?”
“你怎么认识菅原叔叔的啊?”
“唔…我们从小就是邻居哦。”
菅原真点了点头。
“一起在剑馆练剑,是当时最厉害的…!”
菅原真哈哈大笑起来“你就别吹牛了。”
“这是事实啊…虽然被海斗打的超惨…”
说到这里钦吾突然停下了。朝生看见菅原真垂下眼睛,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收回。
“你和海斗…还没和好啊。我觉得过了这么久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不是这个问题啊,钦吾。我擅自改变了他的人生选择。任谁都会感到生气的。”菅原摇摇头,“可是我不为此而后悔,这就是我的问题。没有愧疚就不能被原谅。”
“你的方式确实有很大问题。”钦吾歪过头撇了他一眼。“你得承认你的方式不对,虽然结果看起来是好的。但你要知道,选择永远是有的,你可以用上百种不同的设计去建造一栋房屋,也许结果都能得到安全舒适的建筑或美丽的外观。你就觉得你用的那一种是正确。但建造手段也是成果的一部分,它是包含在最优效果里的。你能懂我的意思吗?阿真。”
“我永远能懂你是什么意思。”菅原看了他一眼,“也许你说的没错吧…”
不过朝生可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她只觉得这个叫海斗的人,大概挺重要的?因为爸爸和菅原叔叔都露出那种怀念的神情来。
“明后年我要接个东京的项目了。”钦吾靠坐在车载沙发上,他伸手摸摸朝生的脑袋。“到时候一定要把你和海斗约出来吃饭。你们俩都给我好好反省。听到了吗?不许找借口不来。”
菅原真盯着钦吾看了一会儿,好像吃顿饭要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朝生觉得有趣。然后看见这位,似乎位高权重的叔叔缓慢得眨了眨眼睛,对着钦吾顺从地说到 “好。既然你这么说。”
钦吾点点头,看起来心情很好。
虽然这聚会最终也没能实现。
“小兔子听不懂了!”朝生皱着眉头有点生气地抓起布娃娃的手拍了拍钦吾。傻爸爸笑起来,把她抱到腿上说“那朝生也和我们一起去。让你见见当年真正的剑道天才?”
“我也可以学吗?”
“哦?朝生想学剑道吗?”菅原也抬起眉毛来。
“想!”
“你根本还不知道剑道是什么东西吧,朝生…”
“不知道!”
钦吾露出无奈的表情来。菅原真哈哈大笑。
因为要穿泳衣,朝生在房间就换好了衣服,外面披着旅馆最小号的浴衣仍然太大了的她,衣摆在走廊的木地板上拖拖拉拉,钦吾看着她兴奋地抱着浴盆直往前冲,赶紧追了上去,喊着“跑慢点儿,别摔了!”
到了才知道,菅原把整间温泉旅馆都包下来了。大概是因为黑道有纹身的缘故吧…钦吾没有说什么,能享受一整间旅馆也很棒不是吗?他可不在意那些有的没的。这可是阿真啊…做到黑道组长他还是阿真。钦吾脑袋里出现他们几个在道馆勾肩搭背的画面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大概是会一直改变的吧,那家伙看起来沉稳了许多,也多些了钦吾不愿多想的气息。但钦吾在言谈中还是能感觉到从前的他。
“爸爸要去换衣服,你要先进去找菅原叔叔吗?不许先下水哦。”
“好!”
尾音还没结束朝生就消失在了门帘的另一头。钦吾叹了口气。
朝生先前并不知道菅原是干嘛的。毕竟菅原真的司机还有店老板都管他叫“总裁先生” 。然后她看见了站在池边上检查酒具的菅原。他背对着门口,背上铺展着神奇的图案,绚烂的孔雀羽毛蔓延过了整个背部,中央是一个眉目低垂,神情温和的佛像。看起来挺像菅原叔叔本人的…朝生想到。
“!”
“哦?朝生来了?”菅原转过脸来,一瞬间他意识到了自己纹身的事,有那么一会儿他似乎在思考怎么开口。
“叔叔…你背上是画吗?”
“这个叫做纹身,朝生。”
“为什么爸爸没有?”
菅原走近她,他坐在池边的石头上。“朝生不知道吗?叔叔是黑道哦。”
“黑道?”
“可以说是一种职业吧,用些比较特殊的手段来工作。”菅原笑起来。“不是什么光荣的职业,等朝生长大了就知道了。”
“像电影里那种吗?”
“居然看过黑道的电影吗?”菅原眨眨眼。“我要批评钦吾了。”
“是我半夜起来偷看到的,里面的人都在打架。”
“噗…”菅原笑起来,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电影里那些凶巴巴的家伙。“朝生不怕吗?”
小姑娘摇摇头,“我觉得叔叔的纹…身?很好看。”
“谢谢朝生。”菅原心想,虽然自己问的不是怕不怕纹身…不过看起来是没事了,不愧是钦吾的女儿。
“是孔雀吗?”
“是孔雀明王。”
“我可以摸摸看吗?”
“嗯。”菅原坐在石头上转了个身。感觉到小心翼翼地被碰了一下。他忍住笑意“想听孔雀明王的故事吗?改天讲给朝生听吧。”
“想听!”
“朝生!爸爸来咯!阿真?”温泉附近已经积攒起雾气来,冲完澡的钦吾走了进来。他一把抱起朝生。“哦?在研究阿真的纹身吗?”
见他这幅完全不在意的样子,菅原摇摇头站起来“我还以为你已经跟朝生解释过了。”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纹身嘛。”
“我说的不是这个。”
“对我来说没有区别。”钦吾眨眨眼,甚至朝他吐了一下舌头。
“走了,准备进去了哦朝生!”
父女俩叫着“哇!水好烫哦爸爸!”“哦!好棒!一会儿就习惯了,忍耐一下~”
“阿真!有清酒吗?”
“在这儿呢。”
菅原真毋自笑起来。“我来了。”他唰地跳进池子里。
“哇!你几岁!”钦吾被溅了一脸水,朝生开心地笑着在水里手舞足蹈起来。
三个人泡的浑身舒爽,准备回楼上的房间看看夜景。听说明晚有烟火。正往楼梯口走时,却听见了不小的说话声。这里除了他们应该只有旅馆老板一家和菅原真的司机才对。钦吾和真对视了一眼。
走过去才看见是当地的两户人家,带着老小来泡温泉。老板努力解释着这里已经被人整栋租下,却引来不满的争论。
只要泡澡的时间错开就好,两户人家并不算多。钦吾用询问的眼神看向真。菅原真看了一眼趴在钦吾肩膀上的朝生,又低头看了看两家人中的小孩子。心想有些同龄人也总比跟两个大叔在一起好玩些吧?便向老板点头同意允许他们入住。
店老板点头说道“给您添麻烦了,菅原总裁。”
似乎是名叫户井的村民撅了撅嘴,嘟哝道“果然有钱的总裁就能随意占用整间温泉旅店啊!”
被老婆提醒后便哈哈笑着说“哎呀,我们乡下人说话直爽,总裁不要介意哈!”
菅原真笑笑没有回答。朝生却清晰的看见爸爸的眉头皱了起来。
朝生撅撅嘴,有点不高兴。她非常喜欢菅原叔叔,而有人对他出言不逊,令她不快。可爸爸说过小孩子要对长辈讲礼貌不可以直接顶嘴。她便在上楼时悄悄趴到菅原耳边请他别生气。菅原真哈哈大笑起来,说朝生是个有气量的大小姐,自己一定会为了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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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姐姐,朝生的交流能力和照顾人的能力都挺不错,很快便跟4个孩子玩到了一起。其他三个都年龄偏小,其中一个叫做玉绪的姑娘最大,只比朝生小一岁,红扑扑的脸蛋,扁平的小鼻子,看起来很是精明。大概本想作为孩子王带领大家玩耍,却没想到被朝生抢了风头。
那种既觉得朝生的想法很酷,又不想要让她称心如意的态度非常矛盾。
今天小孩子们在棋牌室里发现了麻将桌。四个孩子装模作样地坐在桌前,学起大人的样子来。当然没有人真的会打麻将。朝生想起扑克牌来,于是提议只要遇到相同的图案就算好牌。谁打出的“对子”多就算赢。如此简单易懂的计分方式受到了孩子们的一致同意。
不过不知为何朝生面前那两条麻将似乎被人刻意摆放成那样,随手翻开来就是相同的牌。她欢笑着接连不断打出“对子”。
本是无关紧要的小游戏,但在不服输的孩子眼中却不同。在其他两个孩子露出崇拜的眼神时,玉绪终于爆发了,她大声喊道“凭什么你就一直赢呢!”
朝生惊讶地眨眨眼,“诶?只是因为碰巧…”
“规则也是你定的,麻将根本就不是这样玩的!”
朝生抬起眉毛,看出了她的意图。
“规则是事先就定好的,你也不会正确的玩法不是吗?”
玉绪被堵住一口气,脸比平时更红了。她露出不甘心的表情,然后大声喊起来:“妈妈——!”
朝生眼睁睁看着一脸愤怒的玉绪在家长们冲进来的同时眼泪喷薄而出。
啊,啊…也是一种本事呐。年纪小小的朝生想到。
爸爸和菅原叔叔应该不在附近,他们大概在内室没有听到。来的只有户井夫人和其他两家的大人。看见哭泣的女儿忙不失地安慰起来。玉绪抬起一只手直指朝生,“她欺负我!就因为年纪大!呜!她吼我!”其他两个孩子吓得不敢说话。
户井夫人转头看了看朝生,露出一副勉强地微笑来,“哎,小姐,你是大孩子,应该让着点妹妹,怎么可以起争执呢?”
“她只是因为玩游戏输了而已…”朝生解释道。
“是你自己乱制定规则!不信你问大人麻将是不是这样玩的!”有了大人撑腰的玉绪立刻有了底气。不一会儿,户井先生也来到了现场。
朝生倒完全没有害怕。她企图解释,不过大人似乎没有兴趣听她讲到底怎么回事,他们所感兴趣的只有'玉绪哭了'这件事,而这件事的原因是朝生。
并不是每个大人都像爸爸妈妈或者菅原叔叔那样愿意认真听小孩子说话。朝生想到。
她本不太在意玉绪有没有装哭这件事,但是在户部先生说出“女孩子不要这样野蛮,让着些妹妹”之后。她看见玉绪悄悄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怒火突然窜上了她的小脑瓜。
凭什么大人的规则就是必须遵守的?凭什么我不可以制定规则?为什么我赢就是野蛮?为什么我解释情况就是辩解?只要示弱就可以赢得同情吗?
一连串的问题,模糊地涌进她的思绪,当然许多事还不是年幼的朝生能够理解的,但是这种模糊的不公和欺压已经令她足够明白“不甘心”是怎样的感觉。
「我愿意维护和礼让的,只有我自己的弟弟琉生而已。」朝生想到。
委屈甚至没有让朝生的眼眶有一丝湿润。
“是她不讲理,凭什么我要让着她?”她回答到。
大人们没想到她敢顶嘴,全都惊讶了。
“一直是你一个人赢!”玉绪再装不下去柔弱,她冲朝生喊到。
“那只是你牌太烂而已。”朝生抄起手臂。
“真是野蛮,被惯坏的有钱小姐…”户井说道。“总裁就是能为所欲为啊,孩子也一样。”
“喂!请你不要说菅原叔叔的坏话,要不是他允许,你们也不能来这里泡温泉。”
“你这孩子!”户井夫人一把护住玉绪,脸上堆出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哦?朝生赢了游戏就是以大欺小,你们一群大人围攻一个孩子就是主持公正吗?”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朝生扭头,发现菅原真站在她身后。爸爸并不在。菅原的声音甚至语带笑意。只不过,同跟爸爸还有自己说话时不同,那声音里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跟凶狠。
朝生被抱了起来,菅原真用一只右手把她举在肩头。朝生不用再仰着头同大人们说话了。
“钦悟有些事要办,我刚回主厅才听见声音。”菅原用稍低的声音同朝生讲话,语气十分温和。
朝生点点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菅原叔叔。大家都不会玩麻将,所以制定了简单的规则一起玩。玉绪她不肯服输,如果不喜欢规则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提出呢?而是到我赢的时候她才开始不满。最后还因为说不过我把家长叫来了。”
朝生清清楚楚地向菅原讲了来龙去脉。菅原很认真的听完了。“嗯。我认为朝生没有错。但是要记住,没必要因为小事的输赢得罪难缠的人。”
“喂!你说谁是难缠的人!”户井先生叫起来。他气的直喘,但仿佛终于找到了挑衅的导火索,可以发展成大人之间的矛盾了,他嘴角勾出不自觉的笑容,像极了告状成功的玉绪。户井夫人伸手象征性地拦了一下丈夫,责备地看了一眼菅原真。仿佛一切都是因为他在挑衅。
“户井先生,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确实是非常讨厌的做法,但真正可悲的是自己为自己贴上标签,不是吗?”
“你说什么?”户井快步走过来,看起来是想揪住菅原的浴衣领子,但是被菅原真一把抓住了手。“不要吓到小孩子,户井。”菅原真仍然是一副冷淡的表情。
省去了敬称,户井似乎终于感觉到了语调里的凉意。他想撤回去无奈手腕被抓住了。
“放开我!你想打架吗?!”
朝生抓住菅原真的衣服,有点不服气地说“我不会害怕的!”
菅原真哈哈大笑着放开了户井,对方因为一直在向后扯动手臂,摔了一个趔趄。
“了不起朝生,只不过你看,玉绪已经快要吓到真的哭出来了。”
“噗…哈哈哈!”朝生跟着菅原一起笑出声来。
“你!”户井因为没站稳撞在了麻将桌上,麻将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倒是真有点吓到了朝生,她睁大眼睛看过去,正看见丢了脸的户井气急败坏的冲过来。
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菅原真害怕户井的冲撞波及朝生,所以他稍稍转身,用双手把朝生护在身侧,在转身时,他一脚踢向身前的椅子,金属扶手椅哐啷一声倒在户井面前,对方的速度过快,没能来得及绕过,被椅子绊倒的户井失去平衡,手在空中一阵乱抓,一把扯住了菅原背后的浴衣领口。这下可好…
朝生听见布料撕破的声音,以及爸爸叫自己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见站在活动室门口目瞪口呆的岩波钦悟、倒在地上嘴张老大的户井先生,他手里还抓着一片破掉的浴衣。还有……她抬头看看菅原真的脸。
菅原真叹了口气。转头对着钦悟仿佛痛定思痛地说 “……我可以解释。”
“你……你你你是黑道!”
准备过来帮户井的另两家人立刻停下了动作,他们看着菅原真破掉的浴衣下,露出的孔雀明王。长大后朝生才知道,若只是一般舍弟很少人敢选择这样的图案。而纹身的色泽纹样也显示着在黑道中的地位。
“准确的说,是你们自己坚持要入住这间旅馆的。虽说我不太喜欢对老百姓出手,但既然我包场,你现在怎么说也是在哀川会的地盘上。”菅原真把朝生交给钦悟。干脆将浴衣的袖子脱了下来。这下整个纹身映在了众人眼里,蓝绿色,铺展的孔雀羽毛,以及那眉目低垂的佛像,此刻透出危险的气息来。
“哀…哀川会……” 即使是京都的居民,显然也听说过东京的哀川会组织。
“菅原大哥(Aniki),算了吧,虽然这次你带的人不少,但这种货色不值得你动手啊。”
听见钦悟的话,朝生清晰的看见菅原真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嘛,说的也是。我只是觉得他一家都在这里,解决起来很方便。”他紧握的拳头松开了。
地板上的户井倒吸一口凉气,他挣扎着还没爬起来嘴里就嚷嚷着“对不起啊菅原先生!对不起!是我们不懂事,对不起大老爷!大小姐!”
“……”菅原真没有理会他,只是转身往游戏室外面走。身后如期传来求饶声——
“我们马上就收拾行李离开!实在对不住…”
户井夫人有点责怪地推了一下玉绪,并手忙脚乱地去扶地上的丈夫。那一刻,玉绪大概突然了解了更多自己的父母。
“岩波,帮我去要一件新浴衣。”
“好。我陪你一起。” 钦悟显然是不懂黑道的规矩。他抱着朝生追了上去。菅原有点好笑地想,若真是作为小弟,可该帮组长都去办好才是。他用手指顶住嘴唇,避免自己发出笑声。
回到房间后,朝生向爸爸讲述了来龙去脉,同时听见隔壁收拾行李的声音。钦悟允许朝生打开窗户,她看见三家人慌慌忙忙离开了。户井玉绪甚至抬头看了朝生一眼。十几年后她的相貌朝生已经快要淡忘,那不甘心的眼神让朝生至今难以从记忆中抹去。她本不想让事情这样收场。
“抱歉扫了兴,本想有同龄的孩子可以陪陪朝生,想来我们这样的大叔也很无趣。
习惯用权威来压制别人是我不好,本来不想叫朝生看见的。”
菅原真换好了衣服跟钦悟一起坐在茶桌前。
“胡说什么呢,明明是阿真维护了朝生,对吧?”钦悟接住跑来趴在自己膝盖上的朝生,帮她拔开好像小狗耳朵似的辫子。
“这种人啊,就算别人平等对待他也于事无补,惯于给自己贴上下人的标签和把自己封在没有锁着的笼中是一样的道理。他们不明白定义自己的并非身份和标签,而是自身的行为。阿真没有出手就保护了朝生才是最了不起的吧?对吧?”
“对呀,他们仗着自己是大人就欺负我呢!”朝生撅起嘴,“但是爸爸,为什么你叫菅原叔叔'aniki'他们就害怕了呀?”
菅原真笑出声来,“是啊,钦悟,再叫一次我听听。”
“哈?闭嘴!被组里的人叫的不够吗你这家伙。我只是假意配合!你可比我小月份好吗?”
菅原真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朝生第一次见他和爸爸这样。
“哈哈哈哈我就要听你叫。”
“你别顺杆爬啊,菅原真!”
“厚?真敢说啊手下败将岩波钦悟!”
两个人不一会儿就发展成了在房间内推手这样幼稚的剧情。朝生在一旁无奈地叹气起来。「mo—究竟谁才是小孩子呀。」
但是看见爸爸这么开心的样子,她也忍不住笑的肚子酸痛。这可比跟什么同龄孩子在一起要好玩多了。
晚间泡完温泉出来,钦悟神神秘秘地从身后变出一小把烟火来,原来之前说的“有事要办”是偷偷去给朝生买烟火了。朝生开心地接下了4人份的烟火,直至天空上绽开不远处的夏祭烟花。她开心的坐在钦悟肩头。在不小的爆炸声中,她听见爸爸转头对菅原真说“谢谢,阿真。”
菅原真的脸被夜空里的光芒照亮,他回答道,“是我该感谢才对,钦悟。”
“你和海斗,在东京等我吧。”父亲转头望向夜空中绽放的花火,朝生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猜测那一定是充满暖意的笑容。“终于快要实现了,我们的梦想。”
“是啊。”
「我想要再次,在阿真脸上看见那样幸福的表情。」
朝生这样想着。她才不管什么黑道还是村民,极道能不能幸福这种事。
今天也是一如往常的清晨。路灯照耀下橘黄色的昏暗街道与深青色的天空在地平线交汇,像是颠倒的黄昏。
要是黄昏的天地真的颠倒过来说不定会有趣一点。
灯如此想着,推着自行车缓慢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她已经在清晨的这条街上送报很久了,路线熟悉到厌倦。现在灯已经提前完成了送报任务,正慢悠悠地回家。家里并没有人等她,因为是周末也不用担心去学校的问题。于是灯任由自行车发出有节奏的轧轧声,在街上晃来晃去,企图找到什么有趣的事物。
但是已经走到离家最近的那条街上灯还是毫无收获,今天安静得连只路过的猫都没有。
明明今天是圣诞节这个盛大的节日啊,快发生点什么特别的事吧!
心里抱怨着,灯叹出一口白气,缩了缩因为寒冷而感到僵硬的肩膀。
嘴里吐出的白气散去,灯放弃了观察四周,只盯着脚下影子逐渐拉长又缩短,直到那道不属于自己的黑影长长地伸到脚下。
惊喜地抬起头,灯看见了自己期盼许久的事物。那是个少年,虽然距离略远看不清他的脸,但可以感觉出他的状态不正常。剧烈起伏的肩膀和不断从他嘴里泄出的白色雾气使得少年好像一个怪物。
哇,他是患有什么疾病吗?
心怦怦直跳的灯把自行车停在原地,自己走了过去。为了不惊动猎物,灯尽量放轻动作,一边接近一边从下向上地窥探少年的脸色。但是她还没走出几步,对方猛地冲了过来。灯来不及反应,少年的脸已经在极近处。
那双眼睛就像红宝石一样漂亮。
这是灯的第一个感想。
少年粗暴地扯开灯的围巾和衣服的领子,露出她肩膀的皮肤,然后狠狠地咬在上面。但是他并不是要咬掉灯的肉,而是把某种尖锐的东西扎了进去。
有点痛。
灯感受到自己的血被吸吮。
正当灯考虑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的时候,少年似乎已经满足了。他把长长的牙齿拔出来,松开抓住灯肩膀的手,然后昏倒在地上。
曼斯克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不认识的房间里躺着。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眼前是挂满奇特装饰物的墙壁,尽是些动物头骨和金属制品。左面是拉着黑色不透光窗帘的窗户,这严密的防光性能让他觉得很不错。右边则是地板,还有坐在坐垫上的一个少女。
“这是哪里?你是谁?”曼斯克里警惕起来,他在被子里绷紧身体。
“什么呀,你一开口就是这种陈词滥调吗?”少女似乎有些失望,但她还是好好回答了问题:“这是我家,你在路上吸完我的血就昏倒了,于是我把你带回来了。”
“吸血?!”曼斯克里身体一震。他想起了一点关于今早的记忆。对,他是因为吸血冲动变得神志不清跑到街上了。
“那真对不起...你可以靠近一下吗?”曼斯克里向床边探出身体。
“可以啊。”少女不知为何兴致勃勃地样子,很配合地把头伸过去。
这家伙怎么回事啊?
虽然不明白,但觉得这样很方便的曼斯克里把手放在她的头顶,口中念念有词。
那是消除记忆的魔法。
接下来她会晕倒,我趁机跑出去就好了。
打着如意算盘的曼斯克里念过咒语后准备扶少女躺下。可是少女没有动摇,而是清醒地看着他。
咦?
愣了愣,曼斯克里又一次念咒语。
“别白费力气了。”来回念了几次后,少女推开曼斯克里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样子你的魔法不起作用。还是老实把来龙去脉告诉我吧。”
然而曼斯克里只是呆呆地看着少女。他没被教导过魔法失败的时候该怎么做。
“那么还是我先说明吧,看你一时半会也回不过神。”少女简单说明了一下。她的名字是灯,是附近高中的一名学生,今天清晨在街上遇到了曼斯克里,并被他吸血。在曼斯克里晕倒后带他回了自己家。
“灯...”这名字有点耳熟,曼斯克里歪着头,端详少女的脸。很快他想起来,自己的同班同学中有这样一个人。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灯似乎没有在意,但还是小小嘲讽了曼斯克里:“难道因为是吸血鬼经历过太多岁月以至于老年痴呆了吗?”
“不,我认识的女生有点多,所以...啊!不是的!并不是瞧不起你,对不起!”
“你没有必要道歉,”灯觉得有趣,看着惊慌的曼斯克里的眼睛,她好像蛮中意那双眼睛:“我一直以低调行事为活动宗旨,你不熟悉我也正常。”
低调的人会把大街上吸自己血的年轻男性带回家吗?
“这是我的兴趣。”看出来曼斯克里的疑问,灯笑眯眯地凑近过来,在几乎鼻子碰鼻子的距离凝视曼斯克里的眼睛:“我说,你们吸血鬼的眼睛都这么漂亮吗?”
“可、可能是吧。”曼斯克里大惊之下反而移动不了身体,正面对上灯的眼睛让他又害羞又害怕。说不出为什么,他觉得如果是这个女孩的话,说不定会把自己的眼球挖出来挂在墙上,就像那些头骨和金属制品一样。
说来那根本不是一般女孩的兴趣,更不用说她目前为止的全部行为每一个都出乎曼斯克里的意料。碰到吸血鬼,一般人的反应应该是恐惧吧,可她却像是抓到少见昆虫的孩童一样兴奋。
“让我看看...”冰凉的手指抚摸上脸颊,曼斯克里只觉得害怕,他徒劳地闭上眼睛,像只待宰的羔羊。
“噗,你没必要这么紧张。”终于拉远距离,灯坐在床边上晃荡双腿:“我不会挖你的眼睛的。那东西只有在你身上的时候才最美丽。”
这是夸我吗?
曼斯克里犹豫地看着灯,慢吞吞地说道:“你不怕吗?我是吸血鬼啊。还是说,你觉得这是场梦?”
“是梦的话就太无聊了。”灯转过头看曼斯克里:“比起这个,你说说看为什么会跑到大街上吸别人的血吧。”
“我想我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看着曼斯克里迟疑的神情,灯加重了语气:“我可是受害者。”
生性不会拒绝人的吸血鬼曼斯克里只有和盘托出。他是名亲近人类的吸血鬼,早在几百年前就(被迫)加入了吸血鬼猎人协会,在那些人的庇护下混入一般人群。为了让曼斯克里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协会给了他有红宝石吊坠的项链作为护身符,让他能在太阳光下活动并且减弱吸血冲动。但是就在昨天夜里,那东西神不知鬼不觉被调包了。清晨的曼斯克里因为吸血冲动过强而神志不清跑到了街上,遇到了灯。
“那么接下来就是找那个吊坠了。”灯思考。
“不,那是我的事。你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曼斯克里连忙打断灯,他不想把一般人卷进来。
“我要一起找。”灯则毫不在意,笑嘻嘻的。
看来是没有放弃的打算了。
说不定两个人找更有效率一点。曼斯克里此时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已经是白天,太阳已经出来,无视路人奇妙的目光,全副武装的曼斯克里和灯回到了他的家。把窗帘都拉好,脱下帽子、墨镜、口罩,曼斯克里看上去脸色很苍白。
“都把防护措施做到这种程度了也还会不舒服吗?”
“嗯,稍微有一点阳光就会像快烧起来那样痛。”曼斯克里在家里四处翻找。
可是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
“也许不是丢在家里了,”停下动作,灯抱着双臂看着曼斯克里第三次翻找柜子:“你想想最近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吧。比如说一周之内。”
“白天我都在学校。”
“那么先去那里看看吧。”
周末的学校有些冷清,两人去了教室,但是仍旧一无所获。正当他们站在教室门口讨论下一个地点的时候,一群女生涌了过来。
可以明显感到曼斯克里身体绷紧,灯在心里暗暗好笑。为首的女生是隔壁班的,她一副不满的样子,叫住灯:“喂,你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不是让你今天上午在学校门口等我吗?”
“啊——”
忘了。
“你把手机忘在家里了?”女生渐渐生气,走进到灯面前:“我不是说过要随时等待我的联络吗?不听主人的话是想怎样?”
“不好意思,因为有更重要的事。”
那女生似乎要脾气发作,但是被旁边的人劝住,顿了顿,趾高气扬地命令灯:“给你一次机会。今天晚上七点,给我把曼斯克里叫到中央广场。”这么说完后就领着其他人走了。
“她们好像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耶。明明她要叫过去的人就在这里。”灯看着曼斯克里被墨镜遮盖住的眼睛,很开心的样子。
“她们那么和你说话,你都不生气吗?”曼斯克里则有点忧郁。
“为什么生气?不觉得很有趣吗?”
“哪里有趣?我真不明白。”曼斯克里生气了似的。
“那些女生只对你态度特别好,对别的女生,尤其是我,都是这样的。这种反差我觉得很有趣。”灯正经地回答了曼斯克里,先一步踏上走廊。
感觉被女生们骗了的曼斯克里垂头丧气地跟上去。
下一个地点是游戏厅,这周有三天时间曼斯克里都和朋友们去了那里。但是果然还是什么也没找到。不知道是在照顾曼斯克里的心情,还是单纯自己想玩,灯拉着他玩了一会对战游戏。顺便一提,曼斯克里始终被灯碾压。
“好啦,你就别介意那个了。”灯拍拍曼斯克里的肩膀:“那确实是她们的本来面目。不过晚上去广场的时候你可不要表现出来之前你和我在一起哦,我会被她们念的。”
“我不想去。”曼斯克里的声音从口罩里透出来闷闷的。
“怕什么,她们又不会吃了你。”
“我又不是不知道她们想做什么,”曼斯克里走入下一个目标的商场:“那个为首的人是想和我告白吧,在这特别的日子里。”
“然后因为这是特别的日子,你为了不伤害她所以不忍心拒绝?”
曼斯克里缓慢地点头。
“哇,该说你太善良还是过分好呢。答应了人家交往又找机会甩掉,这种事你做过很多次了吧?”
“我也不想这样啊。”感受到商场里没有什么阳光,曼斯克里先把口罩摘下,站在大厅中央。
“你在迷茫什么啊?”灯似乎理解不了:“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不就好了?”
“别想着不伤害别人什么的。人和人之间交流就一定会受伤,那是不可避免的。”灯走上去脱掉曼斯克里的帽子,拍拍他的头:“对她们来说直接被甩反而更轻松一些。”
“曼斯克里?”走了没几步有个看上去年纪稍长的女性叫住了两人。正当灯觉得这家伙女人缘真好的时候,女性拽住曼斯克里走向一个角落:“你今天好慢啊,不是说了今天圣诞节会很忙吗?”
原来这个女性是商场的员工,而曼斯克里平常会来打工。
“快去工作。还有你,看起来很闲的样子,也来帮忙吧。”她自然地也命令起灯了。
曼斯克里和灯穿上玩偶装走回大厅,同时一旁摆放着的音响发出爆炸般的声响,几个路人围了上来。
曼斯克里向围着的人群挥了挥手,突然跳起了舞。
“大家,熊熊广播体操现在开始啦!”不知何时站在后面舞台上的一名工作人员拿着话筒用和小朋友说话的语气如此宣布。
边跳着幼稚的舞蹈,曼斯克里走过来拉住灯把她拖到舞台上,期间还不停地做各种动作吸引群众的注意力。
走到台上,曼斯克里面对着灯继续跳舞。而被气势所迫,灯也无奈地跟着跳起来。
结束后两人摘下头套坐在舞台边上。那名女性夸了两人几句后就离开了,剩下曼斯克里和灯喘着气对视。
“哈哈,熊熊广播体操。”上气不接下气,但灯仍旧在笑:“你在做这么可爱的事吗?”
“那又怎样?”曼斯克里有点害臊,但还是回嘴。
两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舞台后突然有人惊呼。一个人飞速跑过来,路过舞台,向商场大门冲过去。
“抓小偷啊!”‘
听到这句话,曼斯克里一下子跳起来,不顾笨拙的玩偶服,摇晃着追赶那个小偷。灯来不及阻止,张大了嘴手伸向半空。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也急切地追过去了。
曼斯克里没有戴头套!就这样跑到外面会被太阳光直接照射到!
“曼斯克里!”灯跑出去。然而已经晚了,,在广场上,曼斯克里抓住小偷,正把他压在地上。
“你快回去!”看到曼斯克里的脸迅速起皱扭曲开始冒烟,灯慌张地推开曼斯克里代替他压住小偷。
曼斯克里愣在原地。
“还不回去!你想死吗!”灯吼他。曼斯克里这才反应过来匆匆后退回商场门内。一进门,他脸上的裂纹立刻消失不见。
“抓到了?”一个男性工作人员跑过来。
中午回灯的家解决午饭后,下午两人去了一座小洋楼。原本曼斯克里强烈阻止灯进去,但灯却因此更加感兴趣,还是闯进了楼内。
这栋楼没有窗户,但灯火通明。内部装修像是几百年前的风格。一个身着燕尾服的人见到他们进来,便走上前。
曼斯克里从口袋拿出一张银色的卡片晃了晃,那人就让开了。
走上二层,进了最深处的房间,里面是一个大厅,看上去像是举办宴会的场所。几个身着仆从衣服的人正在忙着打扫和摆放物品。主管的人目光移到两人这里,看到灯的时候他一脸不可思议。
曼斯克里叹了口气,走过去向主管说明这是自己的朋友。
“人类?”主管眯起眼睛,竟然笑了起来。
“不是那样的。”曼斯克里不知道在否定什么慌忙摆手。而灯只是很有趣的样子环视四周。看见灯这个样子,曼斯克里不禁想她怎么这么天真烂漫。
换好仆从的衣服后他们加入了打扫。
“我说,我们是来找东西的吧?”灯压低声音问。
“但是我答应好来帮忙的。”曼斯克里也同样低声回答。
“可是为什么我也要打扫?”
“...你不是想看有趣的事吗?等下会让你看的。”曼斯克里沉默了一会如此说道。
其实曼斯克里完全不用这么神秘兮兮的。灯一进来就发现这是吸血鬼的宴会了。她当然不害怕而是兴致很高,甚至在想究竟有什么有趣的事,是不是要互相争斗之类的。而看出她的想法的曼斯克里只有在心里暗暗叹气。
结束打扫后灯没能穿回自己的衣服,被女佣带着去了试衣间,叫她选一件礼服。
“为什么?”灯十分好奇:“我不是作为食物被带来的吗?”
第一次有人类会说得这么露骨。
女佣很吃惊,但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弯腰鞠躬:“您是那位大人带来的客人,是我们重要的座上宾。”
那家伙难不成是个身份地位很高的人?
灯觉得更有趣了。
实际上曼斯克里的座位的确离首席很近。首席简单讲话后就向在座的人介绍了曼斯克里,称赞他年轻有为,能够和平解决吸血鬼与吸血鬼猎人之间的矛盾。但被夸奖的本人却在暗暗苦笑,灯看得出来。
“圣诞节本是人类过的日子,想来对大家来说都是遥远但令人怀念的吧。不妨今夜,就再一次庆祝这个节日,以此来纪念我们与人类共享的和平吧。”
可是你们不是差点把我当做食物吗?看来离真正的和平共处还有段距离呢。
灯不动声色地想着,和身边的吸血鬼碰杯。
对面的曼斯克里看着灯的眼睛,他应该也读出了灯的想法,所以才会仍旧不怎么开心吧。
宴会结束后就是舞会,本来时间过了七点灯很着急,但是曼斯克里却死死拽住灯不肯走。灯嘴上抱怨着要被那些女孩子念了,却还是和曼斯克里一起跳舞。
全部结束后天完全黑透,他们去了广场。虽然觉得那女孩不会那么老实地一直等着,但两人多少有些担心。然而担心是多余的,广场上没有那女孩的影子,反而是有乐队在演出。
为了配合圣诞的气氛,他们演唱的尽是些欢快的曲子。不知不觉间天空飘起小雪,人们似乎因为寒冷挤在了一起。
“圣诞快乐!”
乐队主唱唱完最后一支歌,向天空伸出手大喊。广场中央高高的圣诞树顶,金色的星星闪耀光芒。
“我总算觉得有点圣诞气氛了。”曼斯克里感叹。
“我也是,”灯点头,少见地回应了曼斯克里:“感觉像这样下着雪,听着铃铛声,热闹地挤在一起,才真的像个节日。”
同为独居的两个人,似乎平日都很寂寞,此时终于感受到了温暖,一同沉浸在节日气氛中。
人们都散去后,曼斯克里执意去附近的饰品店。不知道曼斯克里在挑选给谁什么小礼物而一个人走来走去,对此毫不关心的灯则悠然地在店里散步。突然地,她对着一个角落露出笑容。那里传出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拿着红色绸带的曼斯克里找到灯,兴奋地在她头上比划。不过他立刻发现灯头上已经系了绿色绸带,有点沮丧地垂下手。
“怎么了?那个不错哦,小装饰还蛮可爱的。送给那个女生赔罪吗?”灯似乎不明其意。
“没什么,我去重新挑。”曼斯克里掩饰好脸色,向回走。
“那我先出去一下,你在店里等我叫你。”
到时候了。
灯瞥了角落里的那人一眼,自顾自走出饰品店。
爬到旁边的大楼的天台,呼出一口气,灯扶着栏杆俯瞰街景。天台风不小,有些冷,栏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看来你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呢。”灯头也不回,这么说。
沉默了一会,灯背后传来女孩子的声音:“是啊,我没做错什么。都是你的错。”
是白天那个为首的女孩子。
“我的错?”灯觉得好笑:“因为我今天独占那家伙了?”
“别叫他‘那家伙’!”女孩像是被激怒,大喊:“他是我的!”
“我倒是觉得他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就成你的了?”灯举手抚摸自己头上的绿绸带。
“因为我这么决定了。”女孩哼了一声:“还有他不普通,是我的王子殿下。”
“别擅自决定别人的人生啊。”灯终于转过头来:“还有,把那个交给我。”
“你、你在说什么?”
“当然是说那家伙的护身符的事了。我这可是为你好。”
“什么啊?别说笑了,你才是小偷不是吗?”女孩冷笑起来:“等一会曼斯克里就会知道他今天和什么样的人待在一起了。”
“嗯确实是这样呢。他会知道一直以来关系很好的女伴不仅是小偷还是跟踪狂。”
“什?!”女孩动摇了。
“你今天,从学校碰到开始就一直跟踪我们不是吗?一开始没认出是他来真遗憾啊,让他发现了你的真面目。”灯露出胜利者的笑容:“商场里和广场上。你本意是想监督我有没有听你的命令,却发现跟我一起的可疑蒙面人是你的白马王子。”
“还有,他早就知道是你偷了他的护身符了。”
“你有什么证据?”
“就是这个。”灯指了指头上的绿绸带:“昨天晚上,我们几个在曼斯克里家聚会了对吧?你分给我们绸带,假装自己系不上要他来帮忙,然后趁机把吊坠调包了。”
“......”
“你现在就拿着那个吊坠,想要还给他,以此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顺便栽赃给我,对不对?”
“...那又怎样?你认为曼斯克里会相信我还是才在一起一天的你?”
“当然是我咯,是吧曼斯克里?”灯提高声音。
在女孩惊慌的视线中,曼斯克里阴沉着脸从天台入口走出来。
“给我吧!”灯跳上前,从女孩口袋里摸出来吊坠放进自己的口袋。
“曼斯克里,我...”女孩已经无暇顾及灯,她用恐惧的眼光看着曼斯克里。
“对你来说,曼斯克里不是王子,而只是玩物吧?你把他当成一种成就,你们不是在攀比谁和曼斯克里交往的时间长吗?”灯继续慢悠悠地揭露秘密:“就像你把我当成奴役一样,曼斯克里在你眼里也不是对等的存在。”
“别说了!”
“你以为曼斯克里真的是傻瓜,会完全没有发现你的偷盗行为?他只是装傻,不想面对被你背叛的事实罢了。”
因为在开始找吊坠的时候,他直接跳过了最可疑的前一天发生的事啊。
灯的话,重重敲击在那两个人身上。
“我陪你玩奴隶游戏也有些厌倦了。”
“这种肮脏的东西,我不需要。”灯说完,扯下头上的两条绸带,扔在地上。它们随风飘走了。
“像你这样的人,才没资格待在曼斯克里身边。”灯少见地有些愤怒。
“那你就有资格了吗!”女孩破罐子破摔:“你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在曼斯克里面前出风头吗?”
“那种事我才没想过。”灯耸耸肩,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够了,”曼斯克里的声音阴沉而沙哑:“别再吵闹了。”
女孩犹豫地看了他一阵子,似乎受不了压抑的气氛,逃掉了。
“我明明是想成为人类的啊...”曼斯克里喃喃。
“你已经是人类了啊。”灯抬头看天空。
曼斯克里走到灯身边,也倚着栏杆,茫然地看向天空:“可是我却不被人类接纳。”
“没这回事,”灯平静地说:“你为融入人类努力,被人类欺骗,这正好说明你已经是人类的一份子了。”
“如果他们没接纳你的话,也不会像欺骗普通人一样欺骗你了。”
“人类为什么要互相欺骗?”
“我不是说了吗,人与人交流必然会产生伤害。这是其中的一种。”
“我不想这样。”曼斯克里用力抓住栏杆。
“这也是人类才有的烦恼啊。”灯也抬头看天空,她有点羡慕。
正想着,身后传来不自然的断裂声。灯猛地回头,老旧的栏杆已经碎裂掉下去了,连同刚才倚着栏杆的曼斯克里。
不好!
虽然吸血鬼应该不会死,但灯完全没想到这些。她也跳了下去。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城市里的灯光也像流星一样逝去。曼斯克里几乎睁不开眼睛,他有些迷茫。
我现在怎么了?
看着飞逝的黑暗,曼斯克里挣扎着思考。
对了,我摔下去了。
虽说应该不会死,但即使如此坠楼也是件很可怕的事。一定是比那时候更加痛吧。
希望我坠落在地上的样子不要太难看。
他徒劳地祈祷着。
坠落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飞速接近。
咦?
风吹得冰冷的身体被谁抱住,立刻温暖起来。
是灯。
不用看曼斯克里也知道是她。
真是个傻瓜,明明不用陪我的。
虽然很想阻止灯,但是曼斯克里知道来不及了。她是个普通人类,这样摔下去一定没法活下来。
曼斯克里有点想哭。之后他的眼泪真的飘了出来。
这时候他听到耳边有人在笑。
你还笑得出来?
还没调整好心情,曼斯克里却感觉到身体停止了下坠。风不再那么刺人,灯光变成了一个个圆点。
曼斯克里傻傻地看着周围的景色随着翅膀展开的声音下落。
他上升了。
仰头看去,是灯的脸。明明是黑夜,却发着亮光。再放宽视野,能看见灯背后展开的巨大翅膀。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惊讶的时候,身体已经回到了天台。
灯放下曼斯克里,也打量起自己的翅膀。
“真是不可思议。”她也同样惊讶:“竟然这么快就变回来了。”
“什、什、什么啊?!!”
曼斯克里大吼出来。
“你不是人类吗!”
“说来确实没和你说过。”灯笑了:“我是龙哦。”
活了数千年的龙,因为厌倦了平日的生活而对人类有兴趣,从巫师那里拿到了能变身成人类的药,在人群中一直生活到了现在。
“本来据说我要过完这个身体的一生之后才能恢复原本的样子。但是看来有什么冲破了这道枷锁呢。”她稍微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曼斯克里只是张大嘴看着灯。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事也就到此为止了。”灯似乎整理好了心情,恢复了平时悠然自得又难以揣测的样子:“我是龙,不是你喜欢的人类。所以,就此别过吧。”
“等——”
完全没听曼斯克里的话,灯走到没了栏杆的天台边缘。
“曼斯克里,真是个好名字呢。你已经是十足的人类了哦。”
一边说着,她向后倒了下去。
灯立刻被裹进风里。
她听见有什么东西也冲下来的声音。
你果然跟上来了啊。灯想。
“我要把你也变成人类。”
熟悉的、带着热气的声音传入耳朵。
-特典 2`-
独占的音频之17岁版本!
因为原文中奇牙是19岁设定,所以白驹太太又尝试做了年龄层更高的版本。
最终听下来我们感觉似乎比起19岁来说更接近17岁,所以这个版本最终定为17ver。
仔细聆听会发现与12岁小奇牙是不同的感觉,不仅是声线,还有语气与态度上的不同。
依然是非常美味可口的作品,希望可以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原作/台本/监听:神宠
配图绘制:不兄太太
配音/后期/视频:白驹太太
B站链接: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4153428/
至此「不确定终点」是真的结束啦!
鞠躬撒花~~~
-特典 2-
特典2降临!!!
这次多亏了白驹太太以及不兄太太才能做出如此完美的特典!!!
好吧,之前一直在卖关子没说是什么,其实是音频!!
但是白驹太太太过全能!!后期都是她一个人做的!!!!
我实在是太无能了不然还可以帮上忙!!!
好吧,太激动了,毕竟是跟喜欢的太太们做的宠的第一个作品T-T
真想哭一哭…………
原作/台本/监听:神宠
配图绘制:不兄太太
配音/后期/视频:白驹太太
B站链接: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4148787/
好吧我就不废话了,大家敬请食用!!
超级美味可口!!一定要记得戴耳机!!
快去翻出你们最好的耳机!!!
视频欢迎到B站下载,然后配图的话可以到「不兄_复刊波动拳」不兄太太的相册寻找。
我相信你们会爱上这两个太太的,快去献上你们的爱吧!
另外,其实还有一个年龄操作版,等白驹太太那里做完最后的后期会放上来,到时候再贴过来。
然后,虽然还会再贴个特典的链接,但「不确定终点」真的走到终点了。
非常感谢一直陪伴到现在的各位,写了这个文真的太好了!
最后还要感谢帮我完成心愿的白驹太太与不兄太太,没有你们就不会有那么棒的特典诞生。
真的非常感谢!!
最后想说,宠的文应该还是会继续写下去的,只是什么时候开坑自己也不知道=w=
现在能说的是,下一个的人设以及大概的骨架已经有了,什么时候完成,就是开始连载的那一天。
到了那一天,如果有缘,希望能够继续给你们带来各种愉快的时光!
那现在就先,再见了!
(好吧其实我还是会在各种地方出没的=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