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嗜血血族和荔枝人都放飞自我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jpg
总之就是鸟堡撒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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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这封信香香的!】
“是啊,毕竟是西雷寄来的嘛。”
【你这么使劲闻,是要把它吸进去吗?】
泽菲洛斯将烫金信纸从脸前拿开,有些愠怒地看了一眼挂在肩膀上的红色大蛇。之后,他提起笔,在新的一张信纸上认真地写着自己的回复。
“主人,您出席大会穿的衣服已经送来了。”轻敲了敲门后,银发的管家带着一套礼服恭敬地走进了屋。当他看见自己主人满桌的废纸团时,眉头微微皱起,轻推了推金丝眼镜。
于此同时,泽菲洛斯在信纸上签名后,检查了一遍拼写,如释重负地将笔搁下,缓缓松了口气。
【这是第十三封了!你一天都吃不了十三个人!】
斯佩妮用尾巴拍了拍自己主人的头。蛇的尾羽扫得泽菲洛斯鼻子发痒,他一把将蛇尾巴扒拉了下去,晾了晾信纸,小心地将它塞进信封里,站起身来抓住窗户边打瞌睡的小蝙蝠使劲晃了晃,把信封一交了事。
等候在一边的拉文终于开了口:“您又想踩点到吗?”
“怎么可能呢,父亲说一会儿来接我过去。”
【没见过你笑得这么蠢!】
“那您至少提前安排一下庄园里的事务吧。”
“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泽菲洛斯笑嘻嘻地走到自己的管家身边,将他手里的那套礼服拿起来,在穿衣镜前比划了一下,“我去菲尼克斯堡参加集会,或许要待几天。哎……昨天教会出的事可真激烈啊,今天大会上的气氛一定很紧张呢~”
“是。”血仆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我可懒得听。”泽菲洛斯将礼服上的领花整理了一下,与那颗鸽血红宝石同色的眼睛微微眯起来,“得找点好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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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爸怎么长得不像你啊?】
【这匹马能吃吗?】
【我们是要去炸鸡堡吗?炸鸡堡有炸鸡吃吗?】
……
“呃……我家的宠物话比较多,”泽菲洛斯从红色大蛇的身边挤出来,低声对一边憋笑的西雷解释,“我很少带她出来,还比较原生态……要不是因为怕她在家里闹腾……”
【原生态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的鳞片漂亮吗?】斯佩妮探过头来,冲自己的饲主吐着信子,眼中充满了“纯真”。
“……”泽菲洛斯把蛇头按回去,没有告诉她古老血族有“兽之舌”这件事。
“你的宠物,很活泼。”西雷温柔地对他笑着,迟疑了一下建议道,“但是你要不要控制一下它的食量……”
红色大蛇将近占据了马车内三分之一的位置,幸亏两个血族身材并不魁梧,好歹是能在剩下的半个多车厢内坐下——就是有点挤。
马车缓缓停下。可就在这时,大蛇忽然甩了一下尾。
【哇,好多鬼!】
而她倒霉的主人被一尾巴甩到旁边人的身上。泽菲洛斯捂着头,挣扎地从西雷的腿上爬起来,脸上的笑容已经有点挂不住了,他狠狠地拽了一下蛇尾巴。
“斯佩妮!一会给我闭嘴!”
-
一轮赤色的血月高悬于空,古老巍峨的城堡屹立在漆黑夜色之下。
泽菲洛斯从马车下来,仰头望向菲尼克斯堡,思绪又穿越回了四百多年前。那时,他只身一人前来寻找杳无音信的西雷,又带着满腔失望与悲愤而去。如今再回到这里,只觉得时光荏苒。
“泽菲,在想什么?”西雷柔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有些担忧今夜的会议内容……”泽菲洛斯轻叹了口气,“不光是古老血族一脉,连嗜血和残月都急召来菲尼克斯堡,肯定会有什么大事宣布吧。”
听了他的话,西雷也一瞬间有些沉默。
而此时,泽菲洛斯的脑子里根本想的不是嘴上说的那套,他的眼睛飞快地在四周瞟着,从那些陆陆续续赶来的血族脸上掠过,又飘向城堡外的布置,找寻着“有意思的东西”。他脚边,红色的大蛇似乎也怀着跟他一样的心思,找寻着所谓的“猎物”,之后在他的默许下悄悄游走,融入夜色中。
“西雷,你也到场了?好久不见,夜安。”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两人的老熟人克劳伦斯·奥斯顿杵着手杖,缓缓地踱步而来。在看到和西雷站在一起的泽菲洛斯时,他扬了扬眉,不禁勾起嘴角:“咦,泽菲也和你一起来了啊!”
“夜安,奥斯顿。”西雷礼貌地点了点头。
“是的,奥斯顿先生,”一旁的泽菲洛斯挑眉笑起来,“我可是兑现了去年的承诺呢。”
“好、好啊!”这位古老血族不禁将手杖在地面上敲了一下,望向西雷,“真是一件好事!”
“所以,诺瓦欠的谱子……”
“哈哈!”奥斯顿脸上的笑容收敛回去,“他刚才也到了,你可以亲自去问问。”
“我不,”泽菲洛斯咧嘴笑着,眯起眼,“问您比较有趣嘛!”
西雷拉了泽菲洛斯一下,接过话茬来:“我们确实许久未见了,上次还是在去年秋季的舞会上吧?”
奥斯顿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地续上话题:“是啊。半年过去,被湖骸袭击的纳塔城都开始重建了。”
“可我总觉得……这片大陆的未来,早就向着深渊倾斜而去。”西雷低垂下眼帘,“我们无法扭转,无能为力。”
……
就在两位古老血族说着一些沉重话题时,泽菲洛斯——完全没有听进去!他根本没有任何伤春悲秋的情怀,也不想在什么世界的未来上伤神。今天明明是来菲尼克斯堡的日子,他还从来没好好逛过呢!
“泽菲?”就在走神的时候,西雷的喊声将他唤回现实。此时,奥斯顿也已经与两人告别,率先离开,其他血族也陆陆续续地向城堡中走去。
“快到时间了,我们赶紧进去吧。”西雷提醒着他。
泽菲洛斯向周围望了一圈,吹了个口哨,那条红色的巨蛇又游回了他的脚边,两人一蛇向那神秘古堡中走去。
“终于带你回来了。会议结束后,我带你去见一下家里人,”一边走着,西雷轻声细语地与自己的儿子说起之后的安排,“先见一下瓦尔爷爷……你之前也见过他,然后,我会向父亲打个招呼,让他见见你……”
想起百年前的经历,泽菲洛斯却只觉得头疼。他当时真是从奥斯顿那里打听到消息后,脑子一热就过来找西雷,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搞砸了会遭遇什么样的下场。
幸亏……幸亏掩饰得够好。
想到这里,他暗自松了口气,嘴角却悄悄地扬了起来。他现在可是合法合理地回到了这里,就应该做一些好玩的事情啊!
随着人流走到主堡的大会客厅后,泽菲洛斯在登记簿上签好了自己的大名,之后,他瞥了一眼已经落座的西雷,又瞟了一下附近的仆人与守卫……
转身就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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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喂,你听我说!这里真有意思!】
“嗯?有什么好玩的?”
【有好多好多小房子,比家里有趣多了!还有好多亮闪闪!】
“哼,毕竟是那些老家伙住的地方,就是豪华嘛。”
【耗子少,但是人类好多!可他们都不理我,好无聊!不如拉文好玩!】
“嗯……那毕竟是人家的血仆嘛,不理你很正常。”泽菲洛斯一边晃着腿,一边补了一句,“不能随便吃啊。”
【刚才我去外面玩,看到院里还有个很大的房子,里面全是那种拉车的四脚蹄子兽。】
“这里有马厩?倒也不奇怪……”泽菲洛斯转了转眼珠,“好!一会儿就玩这个!”
和自己的宠物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泽菲洛斯坐在古堡的吊灯上,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走廊的佣人来来往往。而这些血仆……自然也不会注意到有个嗜血血族坐在插着蜡烛的吊灯上当秋千晃。
【对了对了,刚才我路过一个有人的房间,闻见了好香的味道。】
“好香的味道?那我们去看看!”
泽菲洛斯优雅地从吊灯上跳回地面,带着自己的宠物向那间屋子的方向漫步而去。
-
现在是开会时间,那些四面八方来的血族几乎都在会场内,偌大的古堡走廊内显得无比寂静空旷,月光从窗户斜洒进来,就像是留下一汪珊瑚色的浅池。蹑手蹑脚地躲过了古堡守卫和路过的其他血族,一人一蛇顺利地摸到了目的地——那间位于菲尼克斯堡的某扇华丽大门前。
淡红的月光勾勒着那两尊白玉独角兽雕像,它们忠实地立在楼梯两侧,守护着身后那扇的高大的门扉。那扇门上镶嵌着碧绿色的珠宝与金线,连门把手雕刻成一对极为精美的马首,用绿宝石制成的眼珠散发着淡淡的光。
“哇哦,看上去是个大人物的住所啊。”泽菲洛斯叉着腰望向那扇门,又与自己的宠物对视了一眼,“就是这里?”
【是啊!你闻见了吗?里面香香的!】蛇吐着信子,晃了晃脑袋。
确实,斯佩妮说得对,从里面传来了泽菲洛斯很喜欢的香味——那是人类少年的味道,柔嫩、美味、充满活力。但这扇非比寻常的大门,意味着那可是古老血族中某位大人物的私藏美酒,要是出了什么闪失,很可能……
但看看又没有关系吧?反正又不是过来加餐的,抓个人一起玩也不赖啊。
泽菲洛斯瞥了一眼两边的独角兽雕像,伸手在它们的翡翠色眼睛前晃了晃,又小心翼翼地走上台阶,端详了一下那对看起来就像附着魔法的门把手。
“斯佩妮。”泽菲洛斯轻唤着自己宠物的名字,对它打了个手势,蛇点了点头,潜入进一旁的黑暗中。而他则是整了整领子,轻轻地敲了两下大门。
“是、是谁!”门内立刻传出少年稚嫩的嗓音。也难怪他会紧张,在如此寂静的环境里,即使是轻叩大门的声音,都会显得格外突兀。
“咳咳……你好呀,”泽菲洛斯轻咳了两声,“我偶然路过这里,听见里面有动静。要一起出来玩吗?”
“不可以的,主人不让我出门。”
“但是一个人很无聊吧?”泽菲洛斯想了想,“反正他们都在开会,也没人看到你。”
“不行,我得听主人的话。”门中少年坚定地回答。
看来确实是某位古老血族珍贵的血仆吧。泽菲洛斯耸了耸肩,有些无聊地望了一眼四周,叹了口气。
“唉,看来只能我一个人去骑马玩咯。”
他话音未落,从门内就传来了刺耳的拖曳声,似乎有人从椅子边慌忙站起,紧接着,脚步声渐渐贴近。
“你要、要做什么?”门内的声音有些焦急,“骑马?”
泽菲洛斯一扬眉,咧嘴笑起来:“是啊,反正现在也没事做。听说啊……听说那间宽敞的马厩里都是漂亮的马匹,我真是好——好奇啊!可惜,只能我自己去啦!”他拖着长音编着瞎话,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如他所料,里面那个少年似乎有点慌神,似乎已经走到了门边,声音明显是贴着门传到外面。
“请你不要随便动他们,”那少年劝告着,“那是主人的伙伴。要是被他知道,一定会很生气的。”
“没事啊,反正都在开会,我就随便玩啦!”
“等、等一下!哇啊!”门外的嗜血血族听起来好像马上就要离开,屋内的少年着急地想推门出去,而就在他的手碰到门的瞬间,那扇门竟然被从内往外推开了!一条红色的大蛇从他脚边快速地游了出去,吓得他不由得尖叫起来。
【开门啦~】斯佩妮邀功似的回到了主人的脚边。
也就在大门敞开时,其中的神秘少年才终于露出真容。这个纤细的人类少年有着一头柔软的金发,身穿月鼠毛皮制作的长衣,却赤裸着双脚,就好像一只从笼子里飞出来的懵懂金丝雀。
“好啦好啦,”泽菲洛斯端详了几眼从门中走出来的人类,冲他摊开手笑起来,“不放心的话,就一起来玩吧!”
说着,这个任性妄为的嗜血血族就迈开大步下了楼梯,和自己的宠物蛇嬉笑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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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哦!这还真是件价值不菲的物件呢!”
有着粉白色卷发的青年举着手里的小剃刀,翻来覆去地看着,那眼神活像是个拿到珍奇玩意儿的小孩子。红色的大蛇绕在他的肩膀上,将递东西的尾巴尖收了回去,用头蹭了蹭自己的主人。
那把小刀上,细腻的黄金花纹与红宝石在烛光下灼灼生辉。红色的大蛇吐着信子,嘶嘶地似乎在与他交谈,而他也很开心地报以回应。
“喜欢啊?喜欢就带走!”
蒂埃里扭头看了一眼背后那古朴厚重的房门,想出言提醒“那可是萨诺长老的房间”时,那个我行我素的血族竟然就一阵风似的溜走了。
还揣着从萨诺长老屋里偷来的修眉刀,大概是吧,他也不太清楚。
这家伙,绝对会倒大霉的吧!
不放心才跟在后面的蒂埃里,心中这么默默地想着。
“小蒂!”蒂埃里抬起头来,看见那头格外显眼的粉发出现在自己前方不远处。
“我这么喊你可以吧?”那个自称‘泽菲洛斯’的血族冲他挥了挥手,走过来拽住他的胳膊,“我就知道你会跟来。来啊,一起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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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一匹匹骏马在红月下奔跑,马蹄踢踏,它们顺润如丝的鬃毛与马尾随风摆动,矫健的身姿宛如夜间的精灵。
赤红的月华铺洒在不远处巍峨的古堡上,宛如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薄纱,随着风的吹拂泛起细碎的波澜。
泽菲洛斯的心情很好。
和拉斯特的关系总算稳定、沉积了四百年的阴霾终于消散、名正言顺地踏进了菲尼克斯堡……这几个月内发生的事,除了旧宅随着纳塔城一同被湖骸破坏外,不管哪件都令他称心如意。可常年压抑下的放纵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剂侵蚀神智的毒药,当几道精神枷锁解开时,轻松之上就会显露出一种类似于孩童的放肆。
他现在就是如此——只贪图一时快乐,不计后果。
也可能,他早就疯了。
感受着马背上那迎面扫来的风,嗜血血族伸手拢了一下被吹乱的长发,深呼了一口气。
“哈哈!骑马还是有意思啊!开会谁乐意去啊——”
泽菲洛斯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发自内心地大喊着,而与此同时,一个弱弱的声音从他身前传来。
“你……你真不怕被抓到吗?把马厩的马全放跑,主人会很生气的!”金色的小鸟发出微弱的鸣叫声,随即又被揉了揉头顶的碎发。
“放心吧!”泽菲洛斯咧嘴一笑,他扬起自己的手,晃了晃手指,红色的月光从指尖透过来,映在他血色的眸子里,“反正主谋是我,你就是无辜的小人质罢了。而且……他们也得能抓到我?”
毕竟,他用得最熟练的就是那招“血风”了。泽菲洛斯对自己的逃跑技术非常有自信,天地之间,只要有风的存在,他便能无所忌惮地来去自如。
他本来就应该是不被拘束的风。
白色的骏马像个春夜的精灵,被春风之神所亲吻,在古堡花园中踏着悠闲的快步,蹄子与石砖触碰,发出清脆的声响。这些马儿平时在马厩中养尊处优,一被陌生人放出来,反而有些无所适从,跑累了便悠闲地在古堡中散步,要么就是啃食着草坪上的花。
可这副悠闲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古堡中的仆人们迅速察觉到了异样。
“瓦、瓦尔大人养的马?怎么全都跑出来了啊!”
“等等……那马背上的不是蒂埃里大人吗!”
“快、快去找瓦尔大人!”
嘈杂的声音逐渐增多,就像是夏日喋喋不休的鸣虫,泽菲洛斯“嘁”了一声,伸手摸了摸蒂埃里的头发。
“一会儿好玩的可就要来咯!”他的声调之中完全听不出一丝慌张,反而颤抖地像是等待着惊喜的小孩。
“……你可别——”
蒂埃里刚要出言劝告,身后立刻就传来破空之声,一道红色的影冲泽菲洛斯的方向袭来。
那是一根血红色的鞭子。
“坐稳了!”
“你别吓到诗嘉古尔!”
仍然是充耳不闻,嗜血血族猛地夹了一下马肚子,抱着金发的人类少年,拽着银白色的鬃毛猛地俯下身去。那锐利的赤色长鞭擦着他的发梢刺了过来,紧接着在空中转了个方向,作势要缠住泽菲洛斯,也就是在这同时,那名为“诗嘉古尔”的白色骏马嘶鸣一声,箭似地向前冲去,让那长鞭扑了个空。
“哈哈哈!”侥幸绕过一劫,泽菲洛斯带着胜利的微笑直起身来向后一望,又兴奋地对怀里的少年说道:“你看,我就说他追不上我!”
“■■!别闹了,快停下!”
刚才还在说笑的泽菲洛斯,忽然觉得心脏被狠狠地攥着,浑身血液骤然被冻住。那个没被任何人喊出口的真名,就像一道炸雷轰然响起。
“……西雷?”
视线之中,和那位背着手怒气冲冲的老者站在一起的,是他无比熟悉的人——忧心忡忡的西雷。
可恶,这样不就像是淘气被抓到的小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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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丢下一句“好好反省,回头跟你算账”的话后,精心饲养的马和血仆都被“拐跑”的瓦尔将禁闭室的门关上。
泽菲洛斯坐在小黑屋里,砸了咂嘴。
“斯佩妮,你在吧?”
【哈哈哈你好逊啊被抓现行了吧!】
“你小点声,这帮古血都听得懂。”他竖起手指,比了个“嘘”的手势。
【不早说!?】
“别、别拿尾巴扇我!”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五分钟后?】
“不,还不是时候,”泽菲洛斯换了个舒服的位置半躺了下来,悠闲地打了个哈欠,“还没待够呢,不着急。”
“我还没在西雷住的地方过次晨呢。”
【你爸住卧室,你住小黑屋!】
“四舍五入,不都一样吗。”
本来只是想写写小两口感情升温,结果想加进来的东西越来越多……毕竟突然和小恩神父莱茵神父拉上了关系怎么能不写呢(怎么能不多卖几个股呢【???)!还有这个那个也一直想写结果就乱七八糟全塞进这一篇里了!结果写到最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关于莉莉的部分时间上有点bug请睁只眼闭只眼【喂
以及这部分事先已征得莉莉荔枝人同意。
另外虽然本人没有出场不过文里提到的谣言是阿沙尔传播的总之也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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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一月
自从新年之后的那一天,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尤莱亚一直没有来实践他们之间的约定。
不过他已经不再刻意躲着露缇娅,只要逮到空,都会来教会露个脸,像以前那样分享一些最近遇到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给她。
最近他和雷涅开始协助纳塔城的重建了,不过为了护送运输队也还是常会经过圣伯拉大教堂,届时就会来见见露缇娅报一下平安。
不过说实在的,看他一直在纳塔城和大教堂之间两头跑,露缇娅都有点想说别那么辛苦还特意来见自己了。
……虽然,她想这么说其实还有别的理由。
最初“听”到尤莱亚说喜欢自己,并且意识到自己也有着同样的心意的时候,露缇娅确实是很开心的。
从那之后,每次尤莱亚来访,她心里都不禁隐隐期待着,这次他会不会实践那个诺言。
可与这种心情背道而驰,她也清楚地知道,作为一个圣女,那不是自己可以奢望的幸福。
如果尤莱亚真的再一次正式向自己告白,自己又该如何答复他呢?
如果回应了这份感情,会不会成为尤莱亚的枷锁呢?
随着时间过去,担忧渐渐取代了期待。露缇娅甚至开始害怕见到尤莱亚,害怕他再一次对自己说出那两个字。
事到如今,她终于稍微理解了当初尤莱亚躲着自己的心情。
如果说喜欢上一个人也会令人如此痛苦,那还不如一开始就……
露缇娅咬住下唇,把刚刚写在日记本上的这句话用力划去。
不,我绝对不要为这种事后悔。
因为能与你相遇,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幸运。
雪融的二月
去年年底的湖骸之灾后,圣伯拉大教堂内的气氛就一直有些古怪。
或许是因为失去了听力就会在别的感官上得到补强,露缇娅似乎对那些微妙的风吹草动格外敏感。
不过尽管如此,她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毕竟这么一座历史悠久的教堂,又有谁敢说自己对其中的奥秘无所不知。
比如说那座时不时就会淌下黑色眼泪的圣母像究竟代表了什么,这大教堂里又有几个人能说得上来呢?
露缇娅胡思乱想着走在仍旧寒冷的大教堂里,远远看了看那座圣母像。
今天那位石制的圣母倒没有流下她悲悯的泪水,可一个年轻的身影正站在圣母像前,仰望着她低垂双目的脸庞。
露缇娅犹豫了片刻,还是调转方向走了过去。
虽然露缇娅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声,但也许是对方看的太入迷了,当露缇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恩斯特还是不免吓了一跳。
年轻的神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才回过头来,不过看到眼前的圣女,一抹淡淡的笑容立刻取代了片刻前的惊诧。
“露露,好久不见了。”
“外派工作辛苦了,恩斯特神父。”
露缇娅则在纸上写下简单的问候。
作为圣女和神父,露缇娅和恩斯特自然认识。
不过只有一部分人知道,其实他们很早以前就已经相识。
那时露缇娅还没被选为圣女,只是一个普通被收留在圣伯拉大教堂,喜欢看书的小女孩。
虽然经常往图书室跑,但当初身材娇小的她经常只能望书兴叹,对着高高的书架犯愁。
而无法开口说话,也让她对“向别人求助”有些抵触。
看出了她的困扰,第一个帮了她的……并不是恩斯特,而是当时还没有辞去神父一职的帕拉帝索·莱茵。
之后只要在图书室遇到露缇娅,莱茵神父总会帮她一把。慢慢的,两个人就熟稔了起来,有时莱茵神父还会主动问她需要什么书。
虽然有不小的年龄差距,年幼的露缇娅还是不免对这个难得遇到的“书友”感到亲近……尤其是看到他从书架上取出一本自己父母的著作时,小姑娘怎么也没忍住,上前打算和他交流一番读书的感想。
莱茵神父就是在那时略带苦笑地告诉她,这些书他是为了另一个人借的。
几天后,他就带着露缇娅去见了当时还叫做阿洛伊斯的恩斯特。
听说露缇娅的父母是自己读过的书的作者,在大教堂养病的阿洛伊斯苍白的脸上都泛起了兴奋的红晕。
不过这段因书而起的友谊并没能持续太久,因为阿洛伊斯很快就离开大教堂,去遥远的地方留学了。
就在他离开后不久,露缇娅被选为圣女,也无法像以前那样自由地泡在图书室里了。
当成长为青年的少年再回到圣伯拉大教堂,莱茵已经辞去了神父的工作,阿洛伊斯也变为了恩斯特。
看到以圣女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旧识,那时恩斯特的神情露缇娅一直都没能忘记。
尽管如此,他的脸上最后还是露出了略带苦涩的微笑。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露缇娅和恩斯特就在圣母像前聊了起来。
听他提起,露缇娅才意识到,恩斯特竟然和尤莱亚他们一起经历了保卫纳塔城的那一战。
“虽说如此,我也只是在后方给大家打打下手罢了。”
“没有那样的事,尤莱亚告诉过我,有位神父帮了他们不少忙,那就是在说你吧。”露缇娅想了想,又继续写道,“恩斯特神父真的变得十分可靠了呢。”
恩斯特微微移开视线,又开始盯着圣母像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见他一直不说话,露缇娅也不知该怎么继续,正有些烦恼。
这时,恩斯特突然又转过头来,脸上竟有几分露缇娅不熟悉的坚决。
“我记得……露露今年就要17岁了吧?”
自己刻意无视的一切瞬间又涌上心头,露缇娅的眼神黯淡了几分,迟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明年的秋天,一切就要结束了。
尽管心头沉甸甸的,露缇娅并不想让恩斯特也为此苦恼,于是强挤出笑容。
“我可是一直等着读恩斯特神父的圣女传写到我的部分,请务必在我献祭之前给我看哦。”
看到露缇娅的字迹,恩斯特的神情更复杂了。
“露露,”他思考再三,还是开口道,“你真的觉得这一切值得你的牺牲吗?”
露缇娅愣住了,她没想到会从恩斯特……会从一位神父口中听到这种话。
或许是察觉了露缇娅不知该如何回答,恩斯特继续说了下去:“你知道吗,现在外面对教会其实很不满,甚至有传言说那些……那些灾难都是教会引来的。”
“恩斯特神父……已经不相信神明了吗?”
若是如此,又为何……
恩斯特却惨淡一笑。
“露露,你真的相信过神明吗?”
听到这个问题,露缇娅不由咬了咬嘴唇。
“我……我只想保护我重要的人。但我没有力量,所以我只能……”
“可是那些人,又会希望你付出生命来保护他们吗?”
露缇娅提起笔想要回答,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写下什么。
一直故意不去思考的问题被提到眼前,此刻她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如果我拿这个问题去问尤莱亚,他一定会给出否定的答案吧。
但是之后呢?难道他会像米路带走珍珠那样,带我离开吗……
不,不行!
玛歌修女因为珍珠的事被关了禁闭,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自由,如果我……那会给很多人添麻烦的!
“对了!”露缇娅想要强行扯开话题,“你听说珍珠的事了吗?”
没想到的是,听到她的问题,恩斯特脸上竟然露出了有些奇妙的笑容。
“说起珍珠那件事,我在外面拿到了这东西……”
他取出一本书递给露缇娅,看封面似乎是本给小孩子看的童话故事。
露缇娅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接了过来。
风中的……铃兰?
从标题上并看不出这本书的内容,她便慢慢翻看起来。
可不看不要紧……
“恩斯特神父!这讲的不是……米路和珍珠的爱情故事吗?!”
这本书绘声绘色地描述了米路和珍珠从相爱到出逃的故事,还添油加醋地写了他们如何受到教会的迫害,简直把教会写成了硬要拆散小情侣的妖魔鬼怪。
“女孩子们被教会植入了奇妙的虫子,无法与虫融合的女孩就变成了湖骸那样的怪物,就算是融合成功的圣女也说不定哪一天就……恩斯特神父,这是什么啊?!”
似乎是觉得露缇娅看书时的表情变化很有趣,恩斯特也总算没那么严肃了。
“这可是现在外面最流行的故事。”他自己应该也知道这不是该在教会里讨论的书,拿回来之后就小心收了起来,“有不少人都觉得该为圣女的凄美爱情讨个说法呢。”
“该不会真有人把这些当真吧?”
“这就很难说了。”恩斯特看到有人走近,似乎是决定离开了,“不过,应该也有打着幌子有别的企图的人。虽说这大教堂里应该还算安全……露露,要自己保重啊。”
露缇娅目送恩斯特离开,又回味了一下书里的内容。
这种荒诞的故事,不会有人真的相信吧?
恩斯特应该只是想帮我转换一下心情……对,一定是这样。
决定把刚才看到的一切藏进心底,露缇娅也打算离开。
可就在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尤莱亚告诉她的一件事。
湖骸看上去就和圣母像流出的眼泪一样。
露缇娅浑身一颤,慢慢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张望了一下头顶的圣母像。
一脸悲天悯人的圣母,仍旧没有哭泣。
纷乱的三月
虽然努力想要遗忘那些古怪的传言,但露缇娅发现这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尤其是当周围开始为神圣的成年做准备时。
本来应该迎接成年礼的珍珠逃跑后,教会似乎对下一次的神圣的成年格外上心。
明明距离诺艾尔成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那些神父和修女们却已经忙碌了起来,似乎是打算把这次成年礼搞得盛大一点。
诺艾尔并没有对此表现出什么波澜,一如既往地平静等待着终将到来的那一天。
可是看着她的样子,露缇娅心里却无法安稳下来。
三月即将走向尽头,但玛歌修女仍然没有从禁闭中解放出来。
尽管如此,圣女们的“课程”并不会因此中断。
这么多年来,露缇娅早已习惯了每周一次的注射……虽然看到那本书后她还是忍不住对注射产生了些微的抵触。
但那些年幼的圣女还是不喜欢被针扎的痛楚,今天的注射结束后,莉莉照旧缩在露缇娅的怀里哭起了鼻子。
虽然她察觉莉莉的体温好像比平时高了些,不过刚接受了注射的圣女身体出现一点不适也不算少见。
……如果那时把这异状告诉嬷嬷,是不是就不会变成那样了呢?
还是说,一切都不会改变呢?
那天晚上,莉莉的热度不但没有退下去,反而变成了惊人的高烧。
一直看护着她们的玛歌修女不在,全是女孩子的寝室里因为惊慌乱作一团。
虽然有几位圣女跑出去向人求助了,但这短短的时间里,莉莉的状态又进一步恶化了。
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这不是普通的发热。莉莉并没有因为高烧而意识不清,反而一直在痛苦地挣扎。
她身子抖个不停,像是要求助般挥舞着手脚,身下的小床都因为剧烈的动作吱嘎作响。
不仅如此,她还不停地发出不成声的尖叫,一双瞪大的眼里更是布满红色的血丝。
年纪比较小的圣女们甚至不敢靠近,抱成一团瑟缩在角落里啜泣着。
露缇娅很想尽力安抚痛苦的莉莉,可不知该怎么办。
她试图握住莉莉伸出的小手,却突然被莉莉反手抓住。
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莉莉那双柔弱的小手以无法想象的惊人力度牢牢钳住了露缇娅。
手臂几乎要被扯断的痛苦让露缇娅本能地想抽回手,可紧接着她的胳膊上就被莉莉抓出了几道血痕。
莉莉!你会伤到自己的!没事的,我就在这里!
尽管想要出声呼唤,张开的嘴里也无法发出一点声音。露缇娅心一横,干脆把还在扑腾的莉莉整个抱进了怀里。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莉莉的挣扎似乎真的在自己怀里稍微缓和了些。
露缇娅一边轻轻拍打还在扭动身体的莉莉,一边在心里祈祷她的症状能尽快平静下来。
然而她的祈祷没能传达给任何人,一双脚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眼前,下一瞬间,莉莉小小的身体就从她怀里被拉开了。
露缇娅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抬起头来才发现,几位神父和修女已经来到了圣女们的房间,其中一个正抓着莉莉纤细的手腕打量着她的样子。
或许是刚才的挣扎消耗了太多体力,莉莉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只能任由那些人摆布。
你们在做什么!快帮帮她啊!
露缇娅很想扑上去冲他们大喊,却被一个神父一把推了回来,险些再次摔倒在地。
她只来得及瞥到那个抓着莉莉的神父说了一句“带走”,就看到莉莉小小的身体被塞进了一位修女的怀里。
他们看起来没有向这群惊慌失措的圣女解释的意思,转身就打算离开。
不要……等一下!
本能地察觉到了什么,露缇娅向那个自己的妹妹一样的女孩伸出了手。
她看到修女怀中的莉莉虚弱地歪过头,一双眼里甚至淌下了鲜红的泪水。那只垂在身侧的小手颤抖了两下,仿佛是想要回应自己伸出的那只手。
可是紧接着,莉莉的身影就被白色的人墙遮挡住,从房里消失了。
露缇娅怔怔地看着房门,没有目标的手仍然停在空中。
尽管只有一刹那,但她很确定,自己在最后看到了。
莉莉哭着看着自己,双唇轻轻蠕动的样子。
那时的她,分明是在对自己说,“救救我”。
那之后,嬷嬷立刻赶来安抚大家,但无论过去多久,露缇娅也无法克制住身体的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只是想守护我重要的人。”
可我谁也保护不了……
决意的四月
就算没有人严肃地告诉圣女们不可以把那一晚发生的事说出去,大家也始终心照不宣地对莉莉的事闭口不谈。
她们有的只是在害怕,有的却是意识到了什么。
不过她们都理解了一点:那是不可以碰触的。
莉莉再也没有回来。虽然嬷嬷告诉大家她只是在接受治疗,但露缇娅察觉了。
在莉莉被带走的那一晚,她就已经察觉到了。
自己再也见不到莉莉了。
那些和我们一起被选为圣女,却再也没有出现过的女孩子们,是不是也在那可怕的痛苦中……离开了呢?
那天恩斯特神父带来的书中的话语突然又在露缇娅的脑中复苏了。
搞不好那些胡编乱造的故事中,恰好就隐藏着真实。
或许,我们真的已经变成披着人类外皮的怪物了……
露缇娅茫然地看着天空,尽管已经进入了四月,天气却仍旧惨淡,丝毫不像春天的脚步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
原来,尤莱亚是这么想的。
想到自己身体里可能流淌着非人的血液,露缇娅突然就理解了。
亏我还自以为是地跟他说了那种话,我根本就没有搞懂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决定远离我的。
好害怕见到他。
可是……
好想见到他。
“露露?”
没来由的,露缇娅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
明明她是不可能听到的,明明她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可她很确定,那是尤莱亚在呼唤自己的声音。
露缇娅转过身去,果然看到金发的青年正站在那里。
他一如既往地对露缇娅露出温和的微笑,可在看到她的样子后,那笑容立刻消失了。
“露露?!你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有哪里不舒服吗!”
他一脸焦急地凑了上来,上下打量露缇娅的样子。
尤莱亚的声音并没有再传进自己的耳中,或许刚才真的只是自己的幻听。
可就算那只是幻觉,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露缇娅也觉得十分幸福。
可只是这样微小的幸福,自己也无法收进掌中。
见露缇娅一直没有回应,尤莱亚看起来更担心了。
“露露?你到底怎么了?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看着他满是关切的双眼,露缇娅终于笑着摇了摇头。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你脸色这么白,哪里没事了!”
可惜尤莱亚并没有因为这一句话就放弃追问。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只是觉得很抱歉。”
尤莱亚不太明白,于是安静地等她继续写下去。
“那个时候,我根本不明白尤莱亚是多么的痛苦,却自顾自地把我的想法强加给你……”
“哎?那个时候……哦!”尤莱亚挠了挠头,“那本来就是我不好,露露根本没有必要道歉!不如说多亏了你我才重新站起来了!”
即使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提到几个月以前的事,他还是会努力地安慰自己,温柔地对待自己。
可是我……
“尤莱亚,如果说……”露缇娅慢慢写着,“如果我变成了怪物,你还会对我说出那句话吗?”
尤莱亚看了看露缇娅颤抖的字迹,又看了看她低着头不肯正视自己的样子,思考片刻,突然上前一步。
他一把抓起了露缇娅的手,被他吓了一跳的露缇娅也因此抬起了头来。
“我喜欢你,露缇娅。”尤莱亚看着露缇娅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我想要给你幸福。”
他的身影顿时在露缇娅的眼中模糊了。
我也……好喜欢你……
我一点也不想死……
我好想,和你一起活下去……!
但是……
“谢……谢。”
在尤莱亚惊讶的眼神中,露缇娅笑着张开了封闭许久的双唇。
尽管眼泪不停滚落,她也仍旧竭尽所能地,展露了自己的笑容。
“谢、谢你说、喜欢我,尤莱亚。”
用遗忘已久,笨拙沙哑的声音,露缇娅说着。
“但是,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哪怕只有你一个人……
我想要守护你。
我希望你能连我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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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足:
其实最后那里本来是想让露露哭着跟尤莱亚说“不想死”的结果变成这样了呢【
蛇足的蛇足:
标题的“决意”并不只代表了露露的哦~
从阿尔提湖泊往东出发,走入森林,运气好可以发现一座古堡,古堡被高大的树木所包围,外墙上覆盖满了藤蔓,也因此,见过这座古堡的老人称其为绿森堡。“那座荒废坍塌了的绿森堡。”人们这样说着,没人对这座看起来废弃的古堡产生兴趣,但如今,这个坐落于森林深处的古堡久违的迎来了一位客人。
绿森堡不论是周围的环境还是古堡内部都透露着一股阴森的感觉,哪怕是消去了魔法制造出来的破败坍塌感,这种阴森感依旧存在,甚至存在感更强,然而这种感觉确实血族所喜爱的。
树木繁盛,茂密的叶片遮挡住了所有的阳光,这令城堡周围昏暗一片,正常的人类需要照明工具才能看清周围的景色,但是血族却能在这样的环境里自由行动。坎摘下戴着的兜帽,漫步于森林中,心情颇为不错。
“很高兴你能喜欢这里。”艾维斯微微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梅兰莎太容易搞出事故,我想你这里会是很好的聚会之地。”坎轻巧的跳到树枝上,摘了片叶子把玩着。“不过跟一位差点炸了菲尼克斯堡的血族一起住了这么久,还真是辛苦。”
“她毕竟是带给我新生的母亲大人,放任不管心理就过不去。不过现在她已经收敛很多了。”
“到凉亭里坐坐吧,维奥拉最近研究出了一款血酒,来尝尝看。”
“你那个小子嗣吗?爱好烹饪的血族还真是少见。”
“她还做出了血族能吃的小饼干跟小糕点,我第一次见到那些东西都惊到了,真是神奇的天赋。”
凉亭距离古堡并不远,旁边有着一条小溪,溪流声,树叶的沙沙声,鸟鸣声在这里交汇,演奏出属于大自然的乐章。
坎跟艾维斯并不是今天第一批来到这里的血族,可以看到亭子里还坐着一个人,手中拿着装有鲜红液体的高脚杯,金色的长发松松挽于脑后,她斜斜的靠坐在哪里,带着一丝慵懒感。
“真是好久没有同族来我这里做客了。”梅兰莎举起酒杯向两人示意。“过来坐,维奥拉做出来的食物真不错,尝尝看。”
“如果你没有那么频繁的搞出爆炸事件,总会有同族来的。”
“但是我必须要练习魔法。”血色蝴蝶于梅兰莎指尖凝聚,飞起,随即伴随着不算大的‘砰’的一声,炸出血色烟花消失不见。
“真是美丽的魔法。”坎于梅兰莎对面落座,艾维斯帮他倒了一杯酒。坎轻抿一口酒液,细细品尝。“非常棒的滋味,这里的血仆质量很高。”
“这都要归功于艾维斯,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在管,真是优秀的孩子。”梅兰莎轻笑。
“母亲大人当甩手掌柜我有什么办法。”艾维斯露出无奈之色。
“你们的关系真好。”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甩了甩头,猫儿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摆动,看的梅兰莎很是心痒,想要上去揉几下。就在她伸出手想要将想法付诸实践的时候,在座的三个血族同时感到了什么,看向远处。几只蝙蝠飞了过来,带来了信件。
三封相同的信件落于桌上,信件的内容也很简单。血月之夜,血族大会。
“血族大会啊,看来,有些事情,终究是要开始改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