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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的抓取一些慈善院小孩一起互动(土下座)
没有专业的打猎知识完全是靠以往看的漫画乱编的请见谅!
要不是打卡延期真的赶不上了,唉,画漫画好减寿T T
※第一次有意识地在互动里塞了好多人,塞得很急很没有章法,请见谅(狂磕头
※字数:5k3
※时间线应该在小信认识小晴之后(https://elfartworld.com/works/9563718/),清河离开慈善院之前(https://elfartworld.com/works/9564219/)。因为这次没给小信设置主线,所以写到哪里算哪里
※再次感谢我奈子的大院全员图
红叶女童慈善院坐落在一条僻静小巷里。
江户的晴天宛如白面妆容的俏女郎,丝毫看不出风沙摧残的迹象。跨过大杂院的前门,经过一条条或敞或闭的长屋,踢踢踏踏的木屐熟练地避开地上的污泞,一路向更开阔的大街跑去。头顶掠过修屋顶的工人“叮叮咚咚”的落锤声,耳边拂过略掺鱼腥与海潮的风,女孩总算来到街边,却又不得不停脚片刻,等待武士大人与他忠实的随从自面前经过。
“热闹”是江户城外的一贯写照。从日本桥本町起首,各式各样的商贩、店家,形形色色的路人,以至于路边乱窜的猫猫狗狗,混杂不息的活力久久延伸至浅草以北。
面对武士投来的一瞥,信女歪头笑得乖巧。她不愿为陌生人的注视浪费时间。又不是某个动不动就溜出门抓虫捉鱼玩草的九岁小毛孩,既然做了出门登记,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
于是,擦过随从的背后,她一个拐弯,朝相反方向跑了出去。街上慢悠悠走路的人居多,跑起来的要么是抓人的“自身番”或“同心会”,要么是被抓的各路小偷小摸和虚无僧,当然,若是哪里起火了,也能看见扛着各式工具的“町火消”浩浩荡荡地远去。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无缘无故跑得飞快的小女孩自然引起了不少注意。人们纷纷侧目,有人口中还喊着“看着点儿人嘿!”——但实际她并没有撞着任何人,灵巧地穿梭在人身与扁担之间,直直跑出了一条街那么远,才总算刹住脚步,微微喘气,抬手拂去额角汗珠,朝面前的方桌俯下身,脆生生地说:
“阿伯,我想买这个。”
太阳还没上三竿,这就有客来了。桌后的中年男性抬头看了看今天第一个客人,“啊哟”一声,说:“犬张子吗?行啊,这个三十文。”
三十文。信女默默记下了数字,并不急着掏钱,而是指着另外一款道:“那这个呢?”
“这个啊,四十。”
“这个呢?”
“五十。”
女孩不禁抬眼。“阿伯,您这是在欺负小孩子吗?”哪有一个比一个贵,还贵得这么平均?
“瞧你说的,阿伯啥时候欺负过小孩子啦?三十文这款呢,是最普通的;四十文这款呢,身上的纹路都要精细些;五十文这款可就更细致了,你瞧,有鼻子有眼的,脑袋上还顶着笸箩呢!”
抬袖捂嘴,信女暗暗盘算。红伞盖下,一双眼睛时细时圆。
“那,”她问,“这些我都要,能便宜点吗?”
“这不也才五个嘛,你这小丫头,是要叫阿伯做亏本生意啦?”
“我还能买。我要买……”她伸出双手比划,“这么多。能打折吗?”
“这……”
“哦,原来您家没这么多啊,那是我打扰了。”
犬张子在物件摆设里绝不算贵,通常是夫妻用于顺产祈愿或保佑孩子平安长大,虽说不嫌多,但也没有一次性买这么多的道理。饶是见多识广的中年人也不由打量起面前的女孩来:白白净净,文文弱弱,年纪不大,说话倒利索得紧,不知要这么多是做什么用。
见她转身要走,中年人慢了半拍,这才叫住,面显难色道:“有有有,当然有,唉,你可是今天的初客,怎么能说走就走,这不败了我一整天的生意嘛!来来来,价钱好商量,都好商量!”
罢罢罢,要做什么都不关他的事,开张大吉才最重要。
于是,一番讨价还价后,信女拎着包袱踏上了返回的路。刚走出几步,从旁便凑上来一个稍高的身影。女孩脚步一顿,看清来人后暗松一口气,笑盈盈地说:“晴大人,多谢您雪中送炭的‘善款’,昨天您想从后门进慈善院的事,我就权当没看见啦。”
黑发瘦身的少年在她面前站定,听闻她的“道谢”,挠了挠后脑勺道:“我只是想去找你呀,信女。昨天去的时候前门正好被堵住了,我又着急——你瞧,这是昨天飞到我家外院墙上的独角仙!足足有我的手掌这么大呢,送给你!”
信女震惊了。
到了这种年纪,总会从大街上、话本子里无师自通一些男女之事,虽然她识字不多,看书费劲,也不妨碍她听慈善院里的老师们闲来讲述花前月下、郎情妾意。男性向女性送礼,不该送的是胭脂、发簪这类的装饰物吗?再不济,送花花草草也是人之常情啊,他怎么会……
细看那趴在掌心的独角仙,犄角硕大,躯壳光滑,若是寻常姑娘,早被他吓得尖叫。但她毕竟不一样,尽管心里有千百个问号,也不至于看见虫子就一惊一乍,要说小夏那孩子平时抓来的虫子可不少,千奇百怪,单拎一只出来都可以吓一吓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因此,她只是虚虚捂嘴,看了一眼虫子,又看了一眼他,笑道:
“好意我心领啦,这么帅的虫子,还是您自己留着欣赏吧。”
少年眼睛一亮:“是吧?你也觉得它帅吧?”
“……”
“它可是我这一个月来见过最大最有型的独角仙了,肯定是角斗的一把好手!”
无言注视他片刻,见他无意收回手,信女只好重启话题,假借“现在忙”,推辞他“去看毛毛虫的蛹”之类更进一步的“邀请”。好容易摆脱这个莫名其妙黏上来的鬼之子,女孩不再留意他是否会因被留在原地而伤心,继续向慈善院跑去。
至于为何会认识他——
时至今日,信女仍不清楚个中缘由。
沿着来时路跑回慈善院前门,隔过一人高的围墙,隐隐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信女平复呼吸,无需担心头上的发钗发簪有没有歪掉,因为京桥家的阵五郎总会免费替慈善院的姑娘们梳最牢靠的发型。
再三确认包袱没有漏、东西没有少,她推开门,沿着石子路走进待客室,再沿着七拐八弯的走廊,进入平时起居的长屋。此时,住在慈善院的大人小孩们方才吃过早饭,或忙着收拾或互相打闹,眼见帮忙端碗去厨房的松岛燐脚下一歪,信女还没叫出声,旁边便悄然伸出一只拦截的手,稳稳地扶住了少女,随即,手的主人淡淡地说:
“信女大人,您的早饭还没吃。”
“咦?”
望着鬼塚目那只稍显奇特的眼睛,信女奇怪道:“我明明都让奶奶这几天不用帮我准备了。”
“但人是铁,饭是钢。”
信女“噗嗤”笑了:“目目姐什么时候会说这样的‘俏皮话’了?”
“……咳,这是小红大人的原话。”
“那好吧,麻烦你帮我留一下,我现在不急着——”
“小信姐,包袱里装了什么?”
送走松岛燐又钻进一个朝天辫。奥山惠奈顶着蘑菇伞盖似的发型,从鬼塚目与信女之间探出头来,不住地打量着信女手里的包袱。
“哦,我刚才出门,”本想把包袱放在地上,可见地板上还有散乱的食案和碗筷,心念一转,信女摸了摸惠奈的脑袋,“先保密。想知道里面有什么,那就和我一起先收拾吧。”
奥山惠奈点点头。
面对这样的场景,鬼塚目并没有阻拦。慈善院的规矩之一就是“自食其力,量力而行”。于是信女牵着惠奈的手也加入了队伍,不一会儿便和大家一起把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前后脚走下廊缘,慈善院的孩子们在院子里排好队,由小红和春龙胆挨个儿点名。确认没有人无故迟到后,远远听见本石町传来巳四刻(早上十点左右)的钟声,小红准备招呼孩子们去上课——这时,信女从队伍边上探出身来,边挥手边打断了小红还未出口的话语。
“信女,怎么了?”春龙胆问。
她“嘿嘿”一笑:“在今天上课前,我有‘好东西’想送给大家!”
一听“好东西”,小孩子和大孩子都按捺不住好奇,纷纷跑了过来。春龙胆本就个子矮,这下更是不得不挡住几个动作灵活的高个子小孩,所幸有小红在旁及时稳住了秩序,她才得以收起锡杖,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地面。“安静一点!”春龙胆作严肃状,“信女,你今早出门就是为了这个吗?”
“对呀,”信女把包袱抱在胸前,“大家不要挤,都有份的,等我分一下。”
既不说东西是什么,也不回答为何要突然送礼,总之她挑了个石墩,把包袱解开。里面摞在一起的犬张子滴溜溜地滚落下来,被另一根朝天辫捡了个正着——“这什么啊,小信姐,猫?狗?”小夏拿起一个,举到眼前打量。
“这是‘犬张子’吧?”见包袱里的东西“溜走”好几个,水无清河帮忙捡起,还给信女,又见小夏一头雾水,就随手在半空中划拉了几笔,“是小狗形状的工艺品,拿去水天宫,还能请神官巫女们赐福,保佑孩子健康平安。”
“对对对,就是这个。”信女不住地点头,“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全江户的犬张子都自己动了起来,到处喊着‘吃孩子’‘吃孩子’,在街上乱窜。”
春龙胆和小红相视一眼,彼此都露出了困惑的神色。
“那不就危险了吗?吃孩子啊。”不知何时走来的“ののもへ”毫无惧意地笑问。
朝诺诺招了招手,信女嘴上继续说:
“就在这时,巽大人从天而降,用他那把两人高的大刀——‘哗啦’一声,把绝大多数的犬张子砍得稀碎!”
“巽先生在你的梦里也这么英勇呀,信女。”
千代萤火笑道。水无月秋夜则点点头,表示“这正是巽哥一贯的作风”。
“‘绝大多数’?”一直安静听聊天的河原一华敏锐地捕捉了字眼。
“对!独独有一只犬张子侥幸逃脱,逃进了水天宫——”
“然后呢?”众人问。
“然后……然后我就醒了。”
“嗐!”众人叹。
“所以你才着急忙慌地出门去买了……这是买了多少啊?”小红忍不住俯下身数起来。
信女想了想:“三十来个?把阿伯的家当全掏空了。”
小红闻言皱眉:“你的钱够吗,信女?”
“够呀,我平时又不乱买乱吃,攒下来的钱刚好够呢。桔梗!桔梗——这里——”
飞快地跳过这个话题,信女把站在最后面的桔梗叫住,送出了第一个犬张子。这是一只黑墨多过白身的小狗,送给长发乌黑的桔梗再合适不过了。接着,她拿起另一只脖子更长、嘴筒更尖的犬张子,塞进了诺诺的手中。诺诺自然惊讶,“怎么还有我的份?”对此,信女只说“每个人都有份”。给奥山惠奈的是脑袋圆圆的犬张子,给河原一华的是雪里带墨的小狗,给小夏的是表情灵动的一只,给萤火和秋夜的则分别是笑眯眯的犬张子和神情严肃的犬张子……
至于大人们,她送给小红的是头顶笸箩的那只,送给春龙胆的则是带着粉色调的犬张子。音乐课在下午,所以送给樱老师的还得留着。今天并没有语言课的安排,或许送给戴维爷爷的还得小心保管到明天。
刚把顶着小灯笼的犬张子送给春濑炎奈子,余光便瞥见阿梅和我奈子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信女跳起身,把早就捏在手里的两只犬张子放进二人手中。我奈子木讷讷地收下,对着黏土小狗左看右看,似乎很有兴趣。阿梅则收到了小红及时的“前情提要”,在管事人的“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感想中,沉默地思考起来。
小摆件送得差不多了,可信女仍不知足。在她的想象里,此刻应有身长九尺的巽乖乖坐好收下她的礼物,但今天风平浪静,也没有武术课的安排,如何才能让想象成真呢?
女孩瞥见了正把犬张子搭在“石头一郎”壳上的南林小菜惠。灵机一动,她悄悄凑了过去,小声说:
“小菜惠,我听说明天的菜单是‘石头一郎炖汤’和‘烤大将军’。”
六岁的小姑娘正与自己的“小伙伴”玩得正欢,迟了两拍才抬起脑袋。
“后天的菜单是‘烧烤队长和花切’。”
小菜惠睁大了眼睛。
“大后天的菜单是……”
听见“小伙伴”一个个都要被迫跳进慈善院的大铁锅,小姑娘瞪大的眼睛顿时像冲开了闸,眼泪先于话语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在信女添油加醋的叙述中,小菜惠扁着嘴,颤音逐渐升高,化作最标准的哭啼。众人自然被小姑娘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唯有羽鸟三时将全程看在眼中,毫不犹豫地指摘:
“是信女姐姐把小菜惠惹哭了。”
“……信女!”
正当小红准备生气时,一团“乌云”忽从头顶掠过。顷刻间,花草弯腰,林叶飕飕,大家的衣摆纷纷在“乌云”压顶中纷飞起来。明明黄昏尚早,“乌云”却“轰隆”一声落了地——长发长身,背负长刀,那竟是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
“巽?!”春龙胆惊讶道。
“巽,听见,有人哭。”自称“巽”的巨人不甚流畅地说。
“老师,我来。”信女得逞地笑着,上前几步,伸长手臂朝他招了招手。
他看了看呜咽的小菜惠,又看了看面前的信女。
“有小孩,哭。”他重复道。
“小菜惠是吗?你等一下再过去。”信女继续招手,“巽大人,低一下头。”
“头。”他呆滞地重复最后一个字,把头低了下去。
“不够不够,再低一点。”
“一点。”
再低就不能保持直立了,于是他像街上的狗那样双腿向外弯,双手撑在地,似蹲似坐地放低了姿态,并将发型奇特的脑袋尽量低到信女能接触的程度。确保自己能摸到巽的头顶,信女笑了,一边说着“不要动哦,就这样,不要动”,一边将最后一只犬张子轻轻地,轻轻地——放在了他向天突起的那只“角”上。
“……”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呆了。
“怎么样,刚好能放上去!”
唯有信女十分满足地转过身,在鸦雀无声中向大家展示起了自己的“杰作”。
“……胡闹!”春龙胆第一个回过神来,又气又笑地抄起锡杖戳过信女的脑门,“这也不是你惹哭小菜惠的理由!”
“欸,疼!”信女捂着额头,“我错了嘛,老师您别生气,我这就道歉。”
夹着尾巴凑上前去,信女诚心诚意地向小菜惠道歉,并保证再给她捉——哦不对,是带来新的小伙伴,实在不行,还可以助她爬到巽的身上,登高望远解解气。春龙胆一听更来气,心说这是把巽当山了吗,结果小菜惠似乎更偏好后者,挂着眼泪就要往男人弓起的背上爬去。这时,从男人背后的长发里钻出了另外两个脑袋,一个短发,一个长发——月见灯里和平野蒲兰不知何时早就爬了上去,纷纷朝小菜惠招起手来。
场面彻底乱了套。
而亲手制造出这个场面的“罪魁祸首”本人——信女却十分骄傲。梦因犬张子而起,自然要以犬张子结束。纵然现实里的黏土小狗并不会张嘴大喊“吃小孩”,但将这个梦寄托在犬张子身上,再分发给慈善院里的大家——或许有朝一日,梦真有可能变成现实呢?
“小信,”趁大家几乎忘了信女还在,阿梅终于走上来,拉走了女孩,有些忧心地问,“你告诉奶奶,买犬张子的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看见阿梅,信女便也不再隐瞒,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我把平时的零花钱凑了凑,剩下那部分就是晴大人给的了。”
果真如此。猜想得到了印证,阿梅的眉头却不见舒展:“你没有答应他什么事吧?”
“嗯?没有呀,这不是我借的,是他捐给慈善院的‘善款’。”
阿梅终于松了口气。
“下次可别再这样了。”
“嘿嘿,很好玩嘛。”
拉着阿梅的手臂,信女笑嘻嘻地说。
她心想,真成现实也不怕。
因为慈善院永远会在这里,守护每一个人。
+展开
*封面来源设计约稿
为什么情节会随着聊完的互动指数级的膨胀,我也不是很清楚啊!!
但还是谢谢所有被我主动或擅自互动到的大家!有提及的姑且响应打扰了,可以自由地决定(鞠躬(鞠躬
如有ooc也可以随时小窗联系我修改(鞠躬(鞠躬
椰之助人生记忆中的第一个画面是一棵梛树x这一篇虽然咋一看是正常的时间线叙事但其实所有叙事都围绕着变化和不变这一主题在描写的呢这种工整的感觉真是非常喜欢!!!!小孩从小长到大从依靠别人的那边变成了可以依靠的那边也是一种变,身体的成长与发育是一种变,从那一天跌入浴池之后所见的,所产生的会不会也是一种变呢……?梛这个象征着不变的名字却是按在这个不断变化小小的人儿身上所产生的反差不得不说也非常的可爱呢……没有四岁之前的记忆这一点其实感觉从一开始就埋下的伏笔哦,以及妈妈的身份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从白日和朱鹭的互动中转入和掘土人的聊天好像突然沉下来了一样,但感觉并不是金钱的肮脏让椰椰难过,而真挚的感情粘上了腐朽,人们转瞬即逝的变化让人感到悲伤呢。椰椰产生这样的思考和触动,是不是又是一种变化呢?那么,那么那么做了自己不曾会做的事情的医生又是怎样的变化呢?嗯嗯嗯嗯嗯,这其中巧妙的扣题和感情的流动真是让我看得太爽了……!
医生的能力就像麻痹了小孩的生长痛一样让小孩获得了一丝的安宁,这一段真的太色了……从小孩的视角来看,或许就是一种让心情平静下来的特别感受吧,好治愈……虽然大家都知道小孩回去之后还是需要忍受一段时间的伤痛,但或许就是有一个愿意帮助自己的人在,才能获得继续向前的能量呢(?)作弊啊医生……但是看到这样的小孩,谁又不想让他获得幸福呢……
春樱落尽,转眼已是初夏。慈善院午饭时间还没结束,眼尖的小孩便叫起来:“老师,小夏又溜出去玩了!”
不等其他人发话,信女就放下筷子跳了起来:“我去找她!”她主动揽下这一差事,也只不过是想出去玩,要是能趁机躲过一两节课程就更好了。她这点小心思当然逃不过山女们的眼睛,但信女向来乖巧,就也默许了,放她出门。
信女步履轻松出了门,小夏会去哪里并不难猜,多半又是在河边玩水抓鱼。信女故意绕了个远,转到巷子里去,看墙根处开着的紫色小花。突然,她有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便默不作声地起身,向巷子口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她猛地回过头去,巷子那头飘飞的衣角被她的视线逮个正着。
“喂,我看见你了,出来!”信女一边大喊着为自己壮胆,一边回忆武术课上学到的技巧。若是那家伙敢现身,肯定讨不到便宜!
“是我啦,是我!”
一个少年从墙上探出头来,语气让信女差点以为他是自己的什么熟人,可仔细一瞧又完全不认识。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凶狠:“你跟着我做什么?离我远点!”
“你别怕,我只是想看看你头上的花,”少年笑嘻嘻地说,“六片花瓣的樱花很少见呀,我想离近一点看看!”
“你是说这个?”信女摸了摸头顶的簪子,这是奶奶送给她的,自从收到之后她就总是戴在头上,“可这只是簪子上的装饰而已呀。”
“那是我搞错了,果然就该离近一点看。”少年跳下墙头,信女赶忙退后几步与他拉开距离。看她这样,少年也不再往前走了,而是站在原地说道:“我知道你,你是慈善院的信女对不对?我是晴!”
“所以可以让我过去了吗?我还有事要做。”信女冷淡地转身要走,却冷不丁地听到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的角很漂亮哦。”
信女顿时寒毛直竖:这家伙,知道她鬼女的身份!他到底是什么人,是夜密廻的人吗?一瞬间,她甚至有种莫名的冲动,想狠狠地撕咬他的脖子,再将此人吞下。她猛然回过头去看晴,却没在他的脸上发现敌意,反而是称得上真诚的笑容,仿佛刚刚那句话只不过是普通的夸奖。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得赶快回去告诉慈善院的老师们,让她们想想办法才行!
她用一秒钟做了逃跑的决定,转头却撞进一个有些熟悉的怀抱里。是奶奶来了!信女赶忙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他知道我是鬼女!”
奶奶却没像她想象中那般反应。她轻轻拍了拍信女的背,用仍然慈爱的声音说道:“没事,没事。小晴不是坏孩子,他吓到你了吗?喂,小晴!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晴听到这话乖乖走过来,低头向信女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只是想说你的角很好看。”
奶奶责怪地看了晴一眼:“你呀!这种话可不是随便就能说出口的!”
她牵着信女的手,一步一步把她带出了小巷,把晴远远甩在身后。
“奶奶,他是谁呀?”信女好奇地问道。她并没有变成般若之后的记忆,因此对那一夜发生的种种毫不知情。
奶奶柔声解释:“晴是鬼女的孩子,所以知道我们的事。他人不坏,只是个可怜人,不过要是他欺负了你,你就跟奶奶说,奶奶给你做主!”
“也……也不算吧。”信女小声嘀咕。那家伙除了吓了自己一跳,似乎也没做什么坏事。不过,晴的那句话却让信女产生了其他的问题。
“奶奶,我的角是什么样子?”
信女没有般若时的记忆,也不知道自己能变成什么模样。奶奶神秘地笑了笑,在嘴唇前竖起一根手指:“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那我现在就要长大!”信女说着这样孩子气的话,抱着奶奶的胳膊撒娇。
在外人看来,她们只不过是一对最普通的祖孙而已。
小夏早已先两人一步溜回慈善院,正躺在地上打滚撒泼,说什么也不肯接受抄书的惩罚。管教小孩不是阿梅的专长,她总是乐意满足孩子们的要求,好在还有其他人在,不至于让孩子们娇纵过度。
慈善院的孩子们又多是懂事早慧的,她们早早吃过太多苦头,总要有人补上那一点甜。
“今天晚饭后有桃子吃哦。”阿梅提着水果穿过院子,女孩子们的欢笑声有了具体的颜色:粉红色的,鲜艳而甜美的桃子,切成小块摆在碗里,人人都能吃上一点儿。
如同往年一般的夏季就这样降临,但阿梅的身体却无任何异状。去年的芒会上她向山女们求教,有人说百岁前那年会格外渴望血肉,也有人渐渐长出鳞片和蛇目,却也有如同阿梅这般无事发生的山女,想来是人人不同。这样倒也无妨,她还能再多些时间守着慈善院的孩子们,只是这些孩子,真是让人忍不住地担心。
匆匆又是数月,盂兰盆节开设集市,阿梅便早早前去,打算买些新鲜瓜果给孩子们解馋。
她挑挑拣拣,讨价还价,刚刚把东西拿在手里,身旁就传来熟悉的声音。男孩轻轻叫了一声“奶奶”,便熟练地接过她手里的布口袋,步履轻快地扶着她走路。
“小晴,都说了你不必做这些事,我身体硬朗得很。”阿梅笑道。自从她把晴从信女的口中拖出来之后,这孩子每每见到她,都会跑来帮她提东西,有时还会送来野菜,蘑菇,竹笋一类的东西,全都进了慈善院儿童们的肚子。
“没关系,我乐意替奶奶拿着。”晴爽朗地笑着,用缠着绷带的手臂挠了挠头。
阿梅皱起眉头:“伤还没好吗?”按理说被信女咬伤已经一月有余,那伤总该痊愈了才对。
“哦,那个呀,早就好了,”晴满不在乎地笑道,“只是前几天不小心受了点伤啦。”
阿梅板起脸训斥他:“你肯定又去做危险的事了,年轻人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嘿嘿,本来也没几年好活啦。”晴语气轻松,说出来的话语却很沉重。阿梅说不出话,拿出一个苹果硬塞进小孩手里。小晴这孩子也是苦命人,鬼之子少有得到母亲喜爱的,他也不例外,可这孩子又偏偏那么爱他的母亲,唉,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疼!
她看向晴那双明亮的眼睛,遥远的记忆宛如烛火,在脑海中轻轻摇曳。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像晴那样的孩子挽着她的手臂,笑着呼唤她:
“妈妈!”
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腐烂瓜果的香气。
回过神来,阿梅发觉自己身在房间之中。她朝前走去,试图寻找出口,层层叠叠的房间无限延伸,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这大概是幻境,或者别的什么。直觉告诉她这里并不安全,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但身后却传来低低的声音:
“娘……”
阿梅低下头,快步向前走。沉溺于过去绝非理智之举,只会平添烦恼。
那个声音却愈发急切,甚至带上几分哭腔。
“娘,我也是迫不得已,您原谅我,原谅我……”
母亲原谅孩子,是比想象中还要容易的事。但若说从此便不恨,恐怕也是谎言。怎能不恨?在她拖着沉重老迈的残躯,如同蛆虫一般爬过黑色的泥土的时候,难道就没有一点恨意?那双她牵着走过回家路的小手,将她弃置于山林之中的时候,难道她没有用怨恨的目光看向他的背影吗?
“妈妈,原谅我……”
那声音苦苦哀求着,从低沉变为清脆,彼时他去店里学徒,偶有贪玩惫懒,见她生气,也是这样求饶。她硬起心肠训斥,第二天却仍旧做好饭菜。母亲原谅孩子就是如此容易!
“妈妈……妈妈。”
声音渐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婴儿的啼哭。阿梅浑身一颤,猛地回过头去,赤红的婴儿躺在地上,响亮地发出初生的啼哭。是他——不!是他!
因果报应,不外如此。是母亲先抛弃了孩子,所以孩子才会抛弃母亲。阿梅笑中含泪,伸手扼住婴儿脖颈:
即便再来一次,她也会这样做。
原谅我,孩子,妈妈也是迫不得已。
夏季的热烈阳光重新笼罩阿梅,周遭却不见了晴的身影。也许那孩子先回去了吧?阿梅这样想着,拾起地上的包裹。她还得给慈善院的孩子们做饭,可不能在这里耽搁时间!
障子之间中肤色青白的婴孩,就这样静悄悄地消失在阳光之下。
+展开上篇:『火の粉』 https://elfartworld.com/works/9563686/
旧事重提。
防剧透起见,先看完的企友帮我们在群聊隐瞒一下角色关系和剧情相关会感激不尽(?)
阅读顺序右到左,手机端条漫似乎有翻页跳到底部的bug,推荐电脑阅读。
有血表现和令人不适的要素。
涉及到大奥和幕府将军的时间线为了和史实区分而有出入,这里且作模糊处理不用深究。
大奥部分优先角色特征>还原大奥发型。
佛塔这时还没有传到日本但是我很想梗这个就当是企划里的洋人带来了吧!
火粉是企划剧情开幕,这一篇则是一些过去补完,露脸就响应打扰致歉。
时间线原因没能画到慈善院全员,以后再补!
好歹赶上了清明…
啊啊啊啊啊T T好喜欢,好喜欢…………从标题的日语读音相互印证就好喜欢了,原来你们是这样的关系T T
从美漫(原来是欧漫对不起我看漫画太少)跳到标准日漫的感觉好奇妙,春宵2的龙胆实在是比春宵1的灵姬成长太多太多,这样接力真的辛苦了!!
不能剧透所以只能乱嚎,龙胆在这其中的心路历程实在是特别好味的,尤其是当业火二字一出现,宿命感油然而生。变蛇的部分也很好很好,第一次变蛇只是疼,中间的变蛇是心甘情愿地疼,最后的变蛇是跨越风雨时光后的“不疼”与“疼”,你们真是太好嗑了T T
中间那段扭曲的佛经旁白将整个情感推进到最高潮,真好吃啊龙胆老师,好喜欢这篇的旁白,读来有一股檀香隐隐飘在鼻子边的感觉,隐忍的,令人心痛的……
好期待你们接下来的故事哇!!!
一听是佛教元素我就蹭蹭蹭地乱爬进来吃饭……好喜欢龙胆在这六十多年来的变化……从目睹夫人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不符合常理就已经对龙胆老师产生了“啊果然虽然外表很可爱但内心有着非人一面”的认知,到了后面发现果真如此好喜欢啊……!无论是青涩少女对夫人抱有纯粹而稚嫩的憧憬,到走投无路投靠山主,然后陷于母亲这一身份反复幸福与折磨纠缠……吃下孩儿被业火浓浓焚身的景象真的是特别特别的好啊……!
目睹佛像的一幕太震撼了好喜欢……
吃到最后看完FT再回去看上篇的龙胆老师别有一番风味www
我何德何能吃到这样美丽的漫画感恩老师和已已共你们一定要幸福地活下去……
所以到底现在的已已共是什么呢好期待啊!!
虽然昨晚看的时候一点都不困但还是马上脱力昏迷了,想着第二天再刷遍会不会语言组织能力清晰点但再观影的结果我还是胡言乱语对不起,总之能品尝到这样的漫画是我哪辈修来功德换的吗…温柔似水刻骨铭心……平时和二位相处完全没猜得龙胆身上的火元素是有这样的一层概念好惊喜。。
卡上的侍女时期是这样的一段过去…夫人真是像风像火一样自由太妖艳鬼魅了……龙胆大人的赐福过程真是好美好色好好好笑好可爱好心疼好美……等等我靠这宝宝是什么这宝宝是什么生物!!?尽力捂着鼻子防止失血过多,却没想到眼泪先掉下来…最先说出的话配上这张笑颜真是太暴击了……………以至于背手离椅望天缓了好久才回来继续看,非常庆幸能没被剧透看到这,宝宝你怎么能这么可爱,这若是反差萌那我刚刚在上篇或许已经被余震震飞然后现在落地了,为什么,为什么命运降临在这么天真烂漫乖巧的孩子上边哭边笑我简直要死了。业火的场景太惊艳了,一坐半载太让人震撼了……我今年就指着这样凄美绮丽的故事的后续活了。
祗园精舍之钟声,人世间诸行无常……她不曾忘记,他也没有忘记,圆月下递来的是又一次的献上花卉,风来了,我听到那片佛像下颤微的火苗声,回过神来,原来是纸风车在扑簌簌作响。
看的时候:所以巽是个什么? 看完了:所以巽到底是个什么?太喜欢细腻的感情和精致的刻画了呜呜……画情绪表达的丽就是最强的……浑浊的血,夫人的美丽,摇曳的感情……传达这些的黑给人很浓烈的感觉。生死爱憎希望绝望都非常的强烈,文字也字句都有份量,能从头到尾演绎这么强烈的感情却各自鲜活还没有干扰相互的强度实在是太厉害了……第一次看丽这么长篇的完整故事,深深被力量折服了。
好喜欢变蛇那里的演出真的好好啊……各种的……好(词穷x)
虽然看ft似乎有很多捏造要素,但是我感觉你们在这些要素上留的感情已经足够把这些要素拽进作品里了,看的时候只觉得都是很美很鲜烈极具象征意义的很到位的符号
喜欢你所有表达的手段!都很好地传达到了
说真的我还是给二位亲妈打点钱吧?!请收下我对龙狗的供奉……(到底)你们居然是这样的龙狗关系?!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回味母子中)实在是太喜欢太喜欢会让人流泪的作品了!火之子也是,通勤中我在地铁上频频抬头竟是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忍不住看了一遍又一遍,一直看一直哭……非常非常喜欢龙胆老师的身份以及情绪上的转变……当从侍女成为母亲,曾经对夫人的忠诚也化为了恨,这其中的原因龙胆老师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呀……(哭)从龙胆老师面对小巽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中都能品味出热烈的爱意,她就这样让自己成为了母亲……T T细细想来其实是本不需要龙胆老师承担起的职责和角色,小小的身体竟有如此大的担当?!当付出了一切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挽救孩子的性命时的那种绝望与无力感确实地传达到读者我这里了,于是跟着龙胆老师一起难过……忍不住感叹二位亲妈的讲故事能力之强大,这样两个拥有强烈差异的,风格如此鲜明的角色竟然能创造出这样的故事!从火之粉读到火之子,通篇流畅没有丝毫割裂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要快进到下个月看到龙狗更新呀(别催)夫人的角色设计也非常非常美丽,太喜欢丽老师在造型上的处理了!夫人和龙胆老师一样,都是美丽强大的能够让人记忆深刻的角色呀……小巽的部分也好喜欢,仿佛能感觉到小小狗柔软的温度……我会一直在这里等龙狗饭……无论多久……
目目...最好的目目的大长评....(举起)事实上他们两个人设在春宵开企前就和火焰有高度相关(那时候关系倒是真的同龄人www)我俩一看春宵2的设定一拍脑门就飞进来了!
真的好爱画夫人的脸,要不是篇幅原因还想多画两张(。)我也很喜欢赐福那里,巳巳评价是两个宝宝wwww全程的ママ都是手写的音节,希望能让笨宝宝感觉更明确一些。企友都非常好全自动开启了剧透保护!
的确是一个着眼命运的故事,一说慈善院的苦命人真不少...目目也是像从单调死亡的命运见证者走向了不可预料的另一侧。大家的命运交汇在红叶之中也是让人感慨万千,挑起每一篇叶都能看到鲜红的脉络一样。
天哪目目呜呜呜...我会把最后一段裱起来的TT如此安静流淌着的花与风与焰火,以及稚童玩具。每一个意象都在其中太厉害了...说不出话感动倒地总之先建立你当国王的国家吧!
使不得啊老师啊啊啊啊,不过为您为通勤路上提供泪液护眼支持也是保驾护航企友了。。。
长评大感谢!我自己也很喜欢夫人的辫子,企划里植物鬼女好像还蛮少的,我喜欢画奇形怪状的夸张叶片发型(...)
我也坐下来等乌波夜姬的饭端上来呵呵呵呵呼呼(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