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質:0)
年龄:25
身高:192
爱好:表演
职业:雜技演員
角色简介:
完全不懂政治(扶額
缺乏三觀(或者說是歪到不知道哪裡去了?),真分不清好壞(知識樹歪到天邊去了),溫和,無害,唯愛舞台,無差別喜歡人,要睡午覺,喜歡煮過的牛奶,特別感性,會做家事,好騙(什麼)無條件信任,對他好他就很開心,擅長各種雜技,關節特別軟可以拗,魔術苦手,跟他講數學他會哭(並不會)
“接下來將要呈現的表演,由我一手編導——儘管是倉促之作,還希望能夠滿足各位觀眾評論家般挑剔的眼。”
*chasel的數值模版是黃眼的,所以他如果不是格外的角色的話應該是個黃眼,是除了旅者以外最適合sd的人
*場外是14歲版本呢因為小chasel超可愛(私心爆棚
【3778年】
一無是處。
那外來者的腳步在地板上敲出均勻的節奏,像一個演員一樣輕柔優雅,他的身體和背後的影子也隨之起伏旋轉,光著雙足,攪動地上的血泊。
提希斯不知道該怎麼辦——他第一次不確定自己該做什麼,他覺得自己應該先弄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可是耳裡聽見的卻只有笑聲。那外來者——是他嗎?提希斯這一刻這樣問?真的是他第一天見到的那個人嗎?
鮮紅的雙眼告訴他,不是,再也不是了。
那麼站在這裡的又是誰呢?
外來者繼續笑着,緩緩跪下,接近地上的一具死屍,細小的身體被殘忍地剖割,那外來者抬眼看了一下提希斯,讓他感覺到這是一個嘲笑,從一開始,他就是被嘲笑的對象——他想要起身趕走這人,想要把這人按倒在地,用這人的手法將其對待——提希斯握緊拳頭,指骨在掌中擠壓地生疼,可是再怎麼高漲的憤怒也無法令他有所作為。
他憎恨自己為何無法更加強大。
用了自己的身體換來的力量,在此時也無法拯救自己的弟妹,那麼他還有什麼用處。
外來者並沒有拿起他們的砍柴刀,或許是過於沉重了只會阻礙他的動作,他用手裡的小刀在切割屍體的頭顱,動作隨意粗糙,有些吃力的樣子——每一刀都在提希斯的心理留下傷痕,每一處都比身上的創口更痛。
他卻只能看,被切斷的腳踝,被奪去了舌頭,他只能看。
神吶,提希斯在心咆哮,為何在此時拋棄你的使者。
角落的蠟燭微微顫抖,光打在牆上將外來者的身影照出,黑影和長尾也跟著顫抖,此時他已經放下小刀開始用雙手撕扯,想要將提希斯弟弟的頭顱扯下。
停下來,停下來。提希斯閉上眼,為什麼不回答?為什麼選擇現在對我噤聲?
“別睡著了啊。”外來者突然說,提希斯立刻反射性地睜開眼睛,那外來者就在離他這麼近的地方,手撫過他的臉頰,深紅色的髮絲輕觸他的額頭,提希斯用力掙扎也毫無用處。
外來者笑著。“你不準離開。”他低語道,“你沒有地方可以去。”
他的手指向上移動來到他的眼周。“這是我的地,一切歸我所有。”
在房子的角落,燭光無法觸及的地方,提希斯看見了,他一直在呼喚的身影,他的神,他的救主,可是帶來的卻不是希望,而是因為明白真相後得到的無奈絕望。長了曲角的女孩也在笑,淺綠的目光止於外來者的背影——那是什麼樣的眼神,提希斯會說那是一種欣慰和興奮的混合。
原來神選的從來就不是自己嗎?
外來者最後親吻了提希斯的耳朵,罌粟花的氣息。“沒有人會幫你。因為這條街是地獄。”
+展开【3780年】
“一無是處。一無是處。”
鮮血在空中潑灑成一道艷麗的弧線,如同畫家的顏料一樣濺到戴米歐司的身上,給了他蒙塵的灰色布一點不同的色彩。要是平常,他會對此大笑的,但此時腦中卻一片空白。
而大笑的,是那個外來者,在鹿的面具之後,那雙血染的雙眼充滿了對暴力的渴望和對弱者的嘲諷。他放開手,手中本來拽著的人踉蹌了幾步,血染紅他的衣襟,還不斷地從脖子上深深的刀口中湧出。
外來者——這個人的到來是一切災難的開始。兩年前這個瘦小的孩子流浪到此地,怯懦膽小,被他們的王當作玩具作弄,直到那一天,大雪紛飛的那天,宴會開始,街上被無數頭顱點綴的那一天,這個外來者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殺死了山羊們,向他們宣戰。
戴米歐司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的王要邀請這個人加入,要是當時能夠處理掉,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可是此刻他也沒有辦法想到這麼多。他的雙手彷彿不屬於自己,手中的刀落到地上,伴隨了一聲撞擊,他以為自己還站在廚房裡面。
阿朱思睜大的眼睛裡只有求助,伸出手不斷朝戴米歐司走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害怕?
“已經……已經沒事了。”他聽見有人這樣說,“過來,到我這裡,傷害你的人已經消失了。”隨後他便往下看,腳底下卻不是那個女人的屍體,太細小了,還掙扎著,在微弱的呼吸中試圖移動自己,鮮血漫開,觸碰了他的腳尖,帶著地上的沙石塵土,這並不是廚房的地板。
疑惑將心中阻塞,他再次抬起頭,阿朱思不在了。
戴米歐司,你殺了人,懦弱的人啊,赦了敵人的命,卻對無辜之人用刑。
他跪地尖叫。
外來者輕輕地笑。“兇手。”他玩笑般地說,“這次可不是我。”
阿朱思,連同街上的幾個同伴都指著自己的保護——但他唯一做的卻是殺害了相信他的人。
不,是那個人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人的到來而逐漸陷落地獄。
“外來者!”他放聲咆哮,彷彿那就能化為劍刃將面前的笑臉劃破,但在此時又顯得無比無力。
“怎麼?”那深紅色的魔鬼攤了攤手,“來啊,難道復仇的火焰還不足以支撐你跨越恐懼的深溝?那就等吧,我新識得的朋友即將到達。啊——你比那可悲的山羊更加無趣。”
戴米歐司想要站起來將那個外來者剁成碎末,可是他做不到,他連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憤怒被悲傷和自責所淹沒,束縛了他的雙腳,只能緊緊抱著手中的身體。他從來就不是個戰士,他不是提希斯,他只是一個害怕得從戰場上逃走的逃兵,能做到的僅僅是在這街上逞兇鬥狠。
“戴米歐司,你必須要走!”她說,“士兵來了!全部都來了!”
他回過神來才發覺克莉絲在拉他的袖子,那女孩從來都很從容的眼神現在也只有慌亂,四處尋找著外來者,可是外來者已經回頭離去,像是一個厭倦看戲的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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