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26
身高:175cm
爱好:制作魔法道具、搞爆炸、自己认为是有趣的事
职业:调酒师
角色简介:
在各地造成了多起爆炸事故的愉快犯,这些事故虽然大都发生在普通人云集的区域,奇怪的是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总体来说是个非常随性的人。从小开始就很喜欢恶作剧,观察人们的反应;对各种事都充满了好奇心,喜欢追求新奇和刺激感,把这些称为“有趣的事”,并以自己的快乐为优先。
年龄:26
身高:175cm
爱好:制作魔法道具、搞爆炸、自己认为是有趣的事
职业:调酒师
角色简介:
在各地造成了多起爆炸事故的愉快犯,这些事故虽然大都发生在普通人云集的区域,奇怪的是没有造成任何伤亡。
总体来说是个非常随性的人。从小开始就很喜欢恶作剧,观察人们的反应;对各种事都充满了好奇心,喜欢追求新奇和刺激感,把这些称为“有趣的事”,并以自己的快乐为优先。
主线5
Tut oder Tot
这里是人间,或是地狱?无从得知。某些传说中,世界末日的模样也不过如此:地表裂开,岩浆漫出,地缝当中爬出来自深渊的恶魔。
高温?或是紧张?林用力地眨了眨眼,从而消去汗水流入眼中带来的不适。从进入里政府以来,这是林第一次在战斗中感觉到吃力。面前的怪物永远都不会疲劳,而自己是人而已。就算橙红再锋利,再坚韧,就算林的技艺再高超,也架不住无限军团的连续冲锋。所谓,一力降十会。
艰难,但是还能顶得住。林踩出一个漂亮的垫步,荡开魔物泛着热气的爪子,简单干脆地两刀再次击杀一只。艾希礼和道恩的吟唱还在持续。楼上的艾泽尔的火力支援也仍然在继续。战斗刚刚打响时的艰难已经度过,现在就是持续的僵持战斗。
“林!注意!”正当林和西玛走下楼,正要走出旗塔大门时,迎面就冲来一只魔兽。柯利弗的声音从门外的空地上传来,打斗声,呼喊声,嘶吼声交织在一起,这让西玛的身体,再度紧绷起来。
还没等西玛作出反应,就已经被林推开,身在大厅的角落了。林正和红色的魔物僵持着,大厅中散落着一些文件。西玛眯了眯眼睛,试图辨识出地上的文件究竟是些什么东西。没能看清,视线和纸张的夹角太小了。西玛变换了一下姿势,从坐姿换成半蹲,身体微微前倾,想看清纸张上的字。
“别看了,那个是《观星社社员态度及战斗力评估表》,是我值班的时候无聊写的。”林用红反手弹开魔物冒着热气的爪子,右手的橙快速下劈切断右爪。西玛把弩放在墙角,悄悄靠近散落在地上的纸张,想捡起来看一看。
突然,和林对峙的魔物后撤与林拉开距离,调转身子,直直朝着西玛扑去。西玛眼中,魔物的身影快速放大,冒着热气的爪子几乎到了眼前。
“似乎,我比你要快一点。”林从侧面横插进来,然后魔物的爪子就飞了出去,就好像林手上不是刀是球拍,而怪物的爪子只是颗乒乓球一样。打飞爪子后,迎着魔物眉心一刀劈下,将脑袋切为两半。
“没见过的魔物啊,脑袋都切开了,却没有液体喷出来。”林把刀甩了甩,看着尸体在空气中化为灰烬。向身后招招手,示意西玛跟上,接着在出门前林在门前却停住,回头对着西玛说了句什么,叹了口气,把摇摇欲坠的门推倒钻出门去。
法术的效能渐起,抵消了岩浆带来的炽热,而魔物也变得躁动不安了起来。地表开裂还在持续,只是速度在慢慢降低,原有的裂缝里钻出更多的魔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云,聚拢了起来。当地少有的大风,阴郁的天气,都表明风暴即将来袭。
旗塔上的旗帜依旧飘扬,战斗仍在持续。路希德不断的抛出炸弹阻击魔物的前进,林游走在数只魔物中,刀光闪烁,持续对魔物造成伤害。试图冲击道恩和艾希礼的魔物,大部被柯利弗和奎特阻拦并消灭,一两只的漏网之鱼被西玛和艾泽尔的远程火力网覆盖。
不可见的,西玛的手有些颤抖,眼前似乎又出现了,自己没能救下的人。角落,新的一只又钻了出来,迂回的,向着西玛所在的方位摸过去。虽然林发现了,但是,分身乏术。要是放弃手上的六只,那身后的防线瞬间就会被冲破。
西玛还被困在自己的梦魇之中尚未回神,似乎所有人都分身乏术。然后,林突然对着艾希礼大吼:“艾希礼!把法术停了!快去救西玛!”
艾希礼的集中被打断,回头看着魔物已经接近了西玛,拔出插在地里的剑,就这么翻过一个土堆,脚下一蹬,嘴里吟唱不停,剑上已经飘起淡淡的雾气。
只一剑,贯穿心口,魔物身上腾起大片的雾气,还在向前的躯体逐渐变得僵硬,最终,化为岩石。艾希礼转过身,向着跌坐在地上的西玛伸出手:“西玛,你还好吗?”
恍惚间,西玛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眼前艾希礼的脸和幻觉中死者的脸交织在一起,西玛的手颤抖着想要抬起,但是出于不可知的因素,没能做到。
艾希礼看西玛没有反应,又向前一步,将自己的手更伸向西玛一点,脸上有着柔和的笑。
登时,那柔和的微笑像是光一般撕破了困扰着西玛的黑暗,让西玛重新回到现实。颤抖的手,终究还是伸出去了。两只手交握在一起,艾希礼手上发力,将西玛从地上拉起来。有意无意地,西玛脚下一个不稳,扑在了艾希礼的怀中。
感受着身体交接的温度,不知道是因为战斗带来的激情,还是其他的原因,两人的脸色,有些奇怪。
过了一会,但也没有很久,西玛从艾希礼的怀里跳出来,眼神有些飘忽:“好啦好啦,你快去啦,等会林的压力更大了。”
艾希礼转过身,背对着西玛挥挥手:“知道了,你记得保护好自己。”像是不太放心,艾希礼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了西玛几眼,接着又回到道恩那边去,重又开始吟唱。
混战,总是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情况。路希德游走在战区的边缘,不断的抛出手里的炸弹击退敌人的袭击。毫无预警地,身边的地面裂开,爬出了一只魔物。
正在一旁清理一只残缺魔物的奎特丢下手里的魔物,一个纵跃,手中的剑和魔物的爪子碰在一起。遗憾地,身为速剑专精的奎特并不能正面抵抗魔物的巨爪,僵持不过二十秒,手里的细剑就被打飞出去,插在一旁的地上,摇晃了几下。紧跟着,奎特的左肋也挨了一爪。伤口被撕裂的瞬间就被高温烧伤,没有血喷出,但血肉模糊。
面对着体力数倍胜过自己的魔物,路希德选择了最正确的一条路:转头就跑。路希德的攻击方式是最适合打带跑战术的。但,当下形势不容乐观,路希德和魔物的距离有些近,魔物的爪子直接朝着路希德的背摁下去。背部就这么瞬间烧伤,而路希德面前的,是快速靠近的地面。
碰撞前一刻,林的刀到了。压迫着路希德背部的爪子迅速降温,变轻,最后,以近似自由落体的方式,路希德摔在了地上。不过,很快就爬起来的路希德,感激地看了林一眼,然后带着重伤昏迷的奎特以及他的剑离开了战场。同时,被魔物打飞出来的泽华,落在了里政府门口,很快就被医疗部的职员抬了进去。
现在,空旷的广场,除了塔顶的艾泽尔,塔下的西玛,道恩,柯利弗以及艾希礼几个人之外,主动迎击魔物的阵容里,只剩下了林。
奎特的血,路希德的血,地上惨号的观星社成员,红色学会的几名护卫队,以及大量的里政府职员,不断地刺激着林的神经。老爹留下的手链和挂坠,不知道是反射的光,还是本身发出着不详的光亮。
林的眼里,像是氤氲着雾气。老爹的脸,伊莉丝死前的微笑,早就死去了的,亲生父母的脸,在眼前不断出现。魔物渐渐的围拢了过来。它们意识到,包围战法比单个作战好用得多。泽华就是抵抗不住持续的包围,被打成了重伤。
“我想,有些名词是时候可以,解释一下了。”林双刀低垂,低着头,喃喃自语着,“LOVE,是什么?是爱(Love)?不,不是。它是指,暴力等级(Level Of Violence),是衡量你对他人伤害程度的数值。EXP,又是什么?是经验点(Experience Point)?不。是处决点数(Execution Point),是衡量,一个人的罪孽达到了什么程度的值。”刀上粘稠的液体,似乎变稀了。原本黏在刀上的,像是魔物血液一般的,正加速着一滴滴滴下来,显出橙红原本的颜色。林的声音在战场上无异于蚊子喊叫,但林持续的说着,不知道是说给魔物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就必须得到LOVE。多余的Love,只会成为我的拖累,最后让所有人都没有好结果。”
然后,林动了。在火红的魔物间,林是唯一的异色。每一次挥动橙红,就伴随着一声惨叫,就有一只魔物化为飞灰。
飞扬的灰烬中,最善于掌握铁锤的铁匠,终究还是砸到了自己的手。魔物的爪子,洞穿了林的腹部,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力,林被钉在了墙上。面无表情地,林快速挥刀切碎眼前的魔物,拔出体内的巨爪。无视腹部的血洞,挥舞着双刀,林重新投入战斗。
西玛觉得有些奇怪。他和林往常也一起出过战斗任务,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林有这种的战斗方式。橙红在林的手上更像是他手臂的延长,而不像是金属锻造的武器。
艾希礼的吟唱行将结束,场面上的魔物已经被林屠杀殆尽。低垂着双刀,林依旧低着头。
地面已经完全冷却凝固,艾希礼从地里拔出自己的剑,朝着林挥了挥:“林,我已经搞定了!现在的地面绝对不会再裂开了,除非旗塔的场源大过整个萨纳西乌的总和!”
摇摇晃晃的,林转过身来,没有抬头,没有言语,浑身血污的身体就这么朝着艾希礼冲了过来,抬起了刀。
“喂!林!你在干什么!”艾希礼急忙放低剑防守。和过去的战斗完全不同,林的红绕着艾希礼的双刀,一缠一挑,艾希礼的剑就这么被林打落在地。艾希礼急退,林急近,距离还在缩短。然后,林就这么挥刀,朝着艾希礼的喉间。
肉体飞了出去,不是艾希礼的头,是林的身体。西玛射出了装在弩中的,最后一支特殊弩箭。巨大的冲力将林钉在了一旁的墙上,冷却剂扩散进林的身体。林的双手,慢慢地松开了橙红,饰品也不再发光。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箭支,林完全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披着红色学会的制服就这么落在了地上,朝着林走了过来。“怎么回事,打个野怪都能打成这个样子。”两米多高的身影,投射的影子罩住林,逆着光,看不清恐狼脸上的表情。
“说来话长,我好像失血有点多。接下来就拜托你了,我休息一会。”林伸手拔出右肩的箭支,摇摇晃晃地绕过恐狼,走了几步,就这么倒在地上。
“真是的,他们几个都进去了已经,就你还被钉在这里,丢不丢人。”恐狼在林旁边蹲下,就地开始治疗林。
+展开
*上篇走这里: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20523/
*中篇走这里: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31150/
*我就是试试我再也不写双视角了对不起(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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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与刀刃
——
被几个巨大的螺帽挡在另一头的那个里政府杀手和路希德至今为止遇上的都不一样。那些说着要清除魔法师的人们盯着自己的眼神都带着赤裸裸的恨意,要么就是正义感,但青年不一样。现在他终于读懂了青年无数次想要接近自己的途中,眼中毫不掩饰的光芒,怪不得自己会觉得熟悉,因为那是与自己埋下每一个炸弹、又看着它起爆时同样的,欣喜又愉快的眼神。
自己这是被一个以杀人为乐的疯子盯上了。意识到这点时,路希德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冷静了下来。仔细想想,自己至今为止的人生中并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人,更别提打架了。那么作为难得的第一次,路希德也很想尽情打一场。那个里政府的人朝自己挥出的每一刀都充满了力量,仿佛仅仅是被利器带来的风扫过都会出现伤口。尽管他下刀的位置都避开了要害,站着不动挨刀子的话肯定会被刺穿。而且他不想将自己一刀毙命的原因肯定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很有可能只是因为享受这个过程。
但是自己也还是从他的刀下三番五次躲开了。在不能使用魔杖的情况下,发起反击确实成问题,受点伤也难以避免,不过保住一条命倒没有那么困难。
钉子,钉子……路希德摸摸两边的裤兜,一阵快速的翻找,最后拿出一个小木盒子。他单手拿着盒子,把盖翻开,让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撒到面前的地上。
几秒钟过去,巨大的螺帽恢复了正常大小,回到普通的金属零件的样子躺在地上。另一边的青年见路障消失,没有任何犹豫地迅速冲了过来。
不过青年没能跑多远。在他距离路希德还有一步距离的时候,脚下突然不知从哪钻出了几道指头粗的钢筋。在青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些钢筋如同缠住落入陷阱的猎物的藤蔓,紧紧地缠住了青年的脚踝,把他迈出去的双脚紧紧禁锢在了原地。青年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强行拉住失去平衡,控制不住向前倒去时,身后的墙壁上又迅速窜起两条钢筋,缠上他的手腕,把他拉了回去。
这样一来一回的拉扯确实让他恍神了一瞬间,紧接着他就意识到自己中了那个魔法师的陷阱。心脏跳得更快了,砰砰的声音通过血管清晰地传到耳朵里。他低下头,看着已经走到面前,刀尖离自己脖颈处的皮肤只有几毫米的路希德。魔法师看着自己的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血红色的双眼中流动着的情绪。青年皱了皱鼻子,水果糖的气味又一次萦绕在他的鼻尖。
“我们来聊一聊吧?”路希德晃了晃尾巴尖,贴着青年脖子的刀尖一动不动,“嗯嗯,我理解你想和我打架的心情哦,如果不是今天我实在是没带什么有用的道具出来,我也很想和你好好打一架。”
“……哼,”青年咬着牙,“在这种时期,一个被通缉的罪犯魔法师,出门居然不带齐武器……你心可真大啊?”
“哎呀,谢谢夸奖,这位里政府的,呃……”
“叫我T。以及我没在夸——”
“哦!这位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的T先生,”路希德笑嘻嘻地打断了他,“既然不说真名,那方便说说你们里政府的计划吗?”
“为什么我要告诉你?“T看着路希德,冷笑了一声,”就凭你现在拿刀抵着我的脖子威胁我?我可一点都不怕你。我现在只想杀你。”说话间T向前稍微倾了倾身体,让路希德的刀尖刺破皮肤,红色的血珠从浅浅的伤口中流下。
“啊?为什么?”
“那当然是因为很开心啊!”
“……嗯,有趣!”路希德眨眨眼。他因为T的反应有一点惊讶,不过更多的还是好奇。他凑到白发青年面前,抬起脸仔细打量着他,“没想到里政府也有你这样的人,因为这种理由就追杀我们魔法师……和我之前遇上的那些大义凛然的家伙们真是太不一样了。”
“哈……可别把我和他们当成一种人。我才不在乎社会秩序会变成怎样,不管你们魔法师怎么搞火山场,只要别妨碍到我,就都和我无关。”路希德额上与眼睛同色的双角随着他的靠近,进入了T的视野。他也一样眯起眼,打量起这个比自己矮一截的魔法师。
“那你还真是个恶劣的家伙,亏得里政府不全是你这种人,不然人类早就死光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T突然大笑起来,路希德被惊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刀尖也一起与T的脖子拉开了一点距离,“你有资格这样说我吗?我看过你的档案了,路希德·弗洛兹乌德!在各种人多的地点多次引起爆炸事故,却无人丧命;手法专业,每次都能完美避开条子们的搜索,最后被定性为愉快犯——你看,我们难道不是同一类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快乐才行动的吗?”
路希德的表情在T说话时肉眼可见地迅速塌了下来。他一直等到T说完才摇摇头,一脸无奈地开口:“哎……还真是不该小瞧了你们里政府。不仅在行为上专给魔法师添堵,说话也是这么让人不爽。”
“哎呀,让你不愉快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可是很开心啊。”T仗着路希德移开了刀刃,身子又往前倾了倾。
路希德没有搭理他的挑衅,反而是直接放下了指着T的刀。“可惜,谈话失败啦。”他捏起衣摆,把匕首上刚才沾到了血的地方随便擦了擦,“虽然和你说话让我十分不愉快,不过打得倒是不错。如果有下次……”
T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玻璃破碎的细小声音。在之前的战斗中,每次这种声音响起,路希德都跟自己玩了花招。T正打算寻找声音的源头,却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弥漫起了浓浓的白雾,本来离自己不到两步远的路希德消失得连气息都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束缚手脚的钢筋。
“我一定会赢的。”
从雾中的某处传来了路希德的最后一句话。T朝着声音的方向挥出了一刀,意料之中地只切到了空气。
下一秒,从斜后方也传来了雾气被搅动着撕开的气息。T转过身,下意识抬起自己的短刀一挡——他确实看到了三枚飞镖飞向自己,但不论是想象中的碰撞、还是声音,都没有出现。
“嘭。”
倒是有一个明显是由人类模仿的爆炸拟声词在周围响起。他很确定这是路希德的声音,而且位置又是在身后。魔法师身上甜腻的水果糖香味再一次钻进了他的鼻子。他抬起空余的手捂住耳朵,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将刀尖向后捅去——这次确实打中了,但是那个魔法师好像无事发生一样,又一次出现在自己身后,并且故意在自己看过去时才隐身于雾中。
周围全是白霭霭的雾气,连墙壁和脚下的地面都看不到。因此T也不敢随意走动,只能紧盯着周围的雾霭。除了雨点砸到地上的声音之外,其他的声音好像也都被雾吞噬了似的。
哪里不对。路希德一直在试图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他绝对在计划着什么。
‘嘭’……难道是声音……爆炸的?那我不可以继续在这里——
紧接着,仿佛是在回应T的猜想一般,爆炸的巨响围着他炸开,过于巨大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插进了T的耳朵。这个音量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震耳欲聋,对五感发达的T来说更是如此。眩晕和声音一起冲上头顶,眼前一片漆黑。耳中只剩下刚才的爆炸音持续地播放着,在一遍一遍的回响中音调升高,最后变成尖锐的蜂鸣。
看到T在巨响过后直接倒下了,路希德松了一口气。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正在不断往外冒白雾的玻璃罐,盖上盖子,然后用魔杖驱散了快要溢出这个小巷子的雾。
战斗结束了。原本淅淅沥沥的小雨在战斗的中途转成了中雨,现在不论是倒在地上的T还是路希德,都已经完全湿透了。几层衣服全都湿答答地贴在身上,尾巴都湿得可以拧出水来。就算自己现在感觉不到温度,路希德也觉得自己要感冒了。
路希德自制的糖果炸弹可以达到炸弹的效果,当然也包括了声音和光效。在T的视线被雾挡住时,路希德在他的脚下放了足以让他在地上躺一会的数量的糖,接下来只要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引爆,就能制造逃跑的空当。
路希德其实不喜欢随机地制造爆炸事故,事实上他所犯下的案件基本上都是仔细计划并计算过的。再说抹去犯罪的痕迹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对建筑物不了解就随便炸更有可能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所以他才会选择只使用声音来攻击T。
在确认了敌人一段时间内不会追过来之后,路希德快速收拾好自己掉在巷子口的零件和雨伞,带着它们消失在了雨幕中。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T的视野才开始重新变得清晰。雨还在下,刚才的白色雾气已经完全散去,路希德也一起不见了。自己则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一个满是雨水的水洼里,衣服和头发都吸满了水。下雨天的风总归还是有些凉,T从水洼里坐起来,打了个寒战。
爆炸并没有真正发生,只有声音从炸弹里被释放了出来。周围散落着不少已经被雨水打湿的糖纸,想也知道大概就是这些东西差点毁了自己的耳朵。他伸手摸了摸,果然摸到了血。
撑着地站起来时,右腿拉扯着的疼痛提醒了自己路希德的飞镖还留在伤口里。他低头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直接拔出来。他扶着墙站起来,捡起完全被雨水浸透的外套和被自己丢到一边的狙击枪,又捡了一张糖纸,在同样已经湿透的裤子上抹了两下。
下次见。里政府的青年又笑了起来。
+展开
*本篇是《雨与刀刃(上)》(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20523/)的后续中篇,还有个下篇,强烈建议三篇一起看
*下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31151/
*对不起我就是想试试我下次再也不双视角了(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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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停下不久的雨又蒙蒙地下了起来。街道拐角的小巷子暗处,墙角堆积的木箱子顶端,一黑一白两个身影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对峙着。
“作为你把我脸划破的‘回礼’,给你一个小纪念品哦?”魔法师一直很轻浮的语调回响在耳边,话音刚落,原本抵在喉部的匕首的触感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右腿尖锐的剧痛。青年因为疼痛失去了平衡,单膝跪到了箱子顶。他低头往下看去,一枚飞镖的头部已经完全没入了皮肉。原本就在背后的魔法师在自己受伤时也不见了,不用回头也知道他肯定又消去了自己的身影。
但是,视觉上的“消失”与空间上的彻底消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其实隐形了的路希德现在就站在青年的背后,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与过快的心跳,汗津津的手掌里紧紧攥着另一颗玻璃球。玻璃球只能制造视觉上的错觉,却不能让自己的其他气息也变透明,而且玻璃一旦被打碎,效果也会彻底消失。眼前这位里政府的杀手似乎拥有远超常人的感官,刚才用玻璃球制造出自己的幻影对他说话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看向自己的真身所在的方向。在视线对上的不到一秒的时间里,路希德差点以为自己的位置已经暴露了。
但上次是骗过了,不代表这次依然能躲过去。路希德咬紧牙,快速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刚才扎进去的飞镖只是自己用来消减对方的行动力、拖延时间让之后的战斗有机可乘的手段,同时也是为了拉开两人的距离。自己近身绝对没法打赢这个家伙,那就只能先从他的攻击范围撤退,然后用身上的道具想办法逃走。路希德眼角的余光映出了斜上方的电线,如果能找到机会加固它,然后用戒指把自己拉上去——
“哼。”
在路希德准备跳下箱子堆的瞬间,白发青年的冷哼在身下响起。路希德只来得及看清他上翘的嘴角和从下往上朝着脖颈极速逼近的手。他意识到了青年想要做的事,却因为距离太近,来不及躲开了。
“很别致的礼物,我收下了。”
说话声与一股力量挟着风一起朝自己袭来。魔法师眼前的一切都旋转了起来,自己的身体也被那股力量抓住,朝着某个方向狠狠地撞了过去。慌乱中他对着那力量的来源扔出了手中的匕首,希望能打到敌人,然而听到的只有金属与地面碰撞产生的哐啷声。本来握在手里的玻璃球早在视野晃动时就失手落了下去,隐藏自己的幻术也随之解除,更麻烦的是似乎魔杖一起从口袋里掉了出去。
然后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背部与地面撞击产生的冲击过于强大,以至于路希德的意识产生了空白。回过神来时一阵剧烈的眩晕冲上了头顶,整个上半身都在一跳一跳地剧痛着,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连发出声音都做不到了。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雨水与属于自己湿热的液体正在缓缓贴着头皮往下流。不过这个出血量,伤口应该不是很大……但是继续这样躺着,可能一会儿就不止这一个伤口了。
青年站在箱子堆的顶端,把垂下去的左手攥成拳又松开,虽然刚才揪住魔法师的衣领、把他扔到地面上只花了小几秒,那种感觉却令他记忆深刻。好轻,好像随时都会被折断一样。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他会被自己杀掉。
青年把视线转向了依然狼狈地躺在地上的魔法师,他似乎是被摔得失去意识了。没关系,青年心想。他又一次握紧了刀柄,从堆积起来的木箱顶端轻巧地跳回地面上,落到魔法师的身边,刀尖直直地朝着锁骨的位置刺了下去。
这样的疼痛,应该足以让你醒过来了吧?
在刀尖落下去的刹那间,路希德也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悬在头顶的·刀尖,而是里政府的青年白色发帘下,紫色与蓝色的瞳仁。那是一双本应看起来灰暗无光的眼睛,此时却闪着兴奋而又疯狂的光芒。
路希德感到很疑惑,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敌人会如此高兴。在只有短到刀尖都来不及落下的一瞬间,他凝视着那双眼睛,试图搞清楚其中究竟装了什么。
在危险来临之前,他往边上一滚,躲过下落的刀刃,扶着地站起来——毕竟就算他真的很想知道敌人如此兴奋的原因,无谓的疼痛与伤口也还是避免的好。
青年见路希德躲过了这一刀,立刻反手朝上,对准路希德的侧腹又挥出一刀。他本想借着这个动作顺势站起来,途中不小心拉到了大腿上的伤口和依然留在里面的飞镖,脚下趔趄了两步,出刀的动作也就慢了一点。
然而这个间隙足够路希德脱险了。他从袖子的暗格里又摸出一把匕首,轻松地用自己的刀挡开了青年。看到自己制造的缺口果然有用,他稍稍松了一口气,警惕地用刀指着青年,往后退了几步,轻喘着气拉开了距离。刚才被摔在地上的疼痛依然鲜明地残留在背上,头也还有些晕。他甩甩头,想要彻底赶走晕眩,对着白发青年咧开嘴笑了:“哈哈,你这么喜欢这份礼物吗?喜欢到你都不舍得把它拿出来的地步了,就不怕我在上面涂点什么毒药,或者附上什么见了血就会触发的黑魔法之类的?”
青年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点奇怪。
从刚才路希德挡开了他的匕首起,耳朵里——更准确地说是脑子里——就在嗡嗡响,除了对面挑衅自己的话语之外就什么都听不到了。但青年并不讨厌这样的状态,倒不如说他现在状态正好。尽管伤口依然在疼痛,自己却从来没有感到过四肢是如此灵活又充满了力量;心脏跳动的声音不断冲击着鼓膜,那声音在现在的他听来无比可悦,神经的敏感度仿佛被调到了最大,喉咙也有些发干。身体的各项功能好像都被放大到了最高值,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对面那个人。
路希德·弗洛兹乌德。明明是个魔法师,在对付自己时却不用魔杖。尽管如此,他的身周也还是充满了魔法。不只是那些青年不知道是怎么发动的幻术,自从身份暴露后就没再隐藏恶魔般的双角与尾巴,甚至是他整个人的氛围,都让青年觉得他无时无刻不被火山场的力量包围着。
意识到这一点,青年把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魔法师身上。耳鸣慢慢消失了,世界在自己原本就比常人敏感数倍的感官中无比地清晰。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他都可以听到路希德还有些紊乱的呼吸与心跳,甚至能看清他握着匕首朝向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青年第一次遇到如此有趣的对手,全身的细胞都在躁动,想要冲过去,把刀刃没入那个人的血肉中。一直以来隐藏起来的天性在这一刻爆发,愉悦感在体内的血管里流淌。
青年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类似同情或是怜悯之类的感情,猎杀巫师甚至能够使他感到快乐。对面那个魔法师被自己搞得发梢都在滴血,看着地面上零星的猩红,自己的战意反而燃得更高了。路希德……也该记住他的名字了。他和那些只会挥着棍子念咒语的脆弱魔法师不同,那些人躲不开自己的利刃。路希德不一样,自己的短刀不论瞄准哪里都会被他避开,把他摔到地上也能立刻爬起来。即使是现在路希德站在自己的对面,眼中满是对自己的警觉,却不见对自己的恐惧。
青年突然感觉很轻松。路希德明明有过那么多机会可以逃走,却选择了留下。既然他也和自己一样享受着这场战斗,那就更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了。
啊……说起来刚才,路希德说了什么?青年突然想。他好像是好奇自己为什么不把飞镖拔出来。
“这个无所谓。拔出来了也只会流血,增加不必要的麻烦。”青年垂下眼睛,端详着手上的刀,开始思考一会冲过去时要以怎样的姿势刺破对面那个魔法师的血肉。
而另一边,路希德因为青年突然莫名其妙的动作与回答也有些迟疑。青年披在肩上的蓝色制服外套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看上去好像还被踩了两脚。
自从自己刚才有些费力地挡开了他的刀,路希德就感到了异常。就在自己拉开距离的这几步里,围绕着青年的气场好像突然变得张扬了。白发的杀手只是盯着退后的自己,异色的眼睛里流动着自己读不懂却熟悉的情绪,语调也上扬了许多。
“比起那个…”青年握紧刀柄,压低了身体,视线紧锁在路希德身上,“去死吧。”
路希德在他说话时已经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心,因此来得及在青年拔腿的瞬间就立刻反应过来,一边大步后退一边把早就握在手心里的几个螺帽朝青年扔了出去。脱手而出的螺帽在空中变成一人高的巨大滚轮,歪歪扭扭地朝青年的方向碾了过去,接着好像遇到了什么阻力似的歪歪扭扭地倒在一起,把小巷子堵了个严实。路希德知道这些道具顶多只能维持四五秒,而自己必须要在这几秒中把接下来需要的准备工作做好。
-TBC-
+展开
厚重的橡木门之后,是以“影子”命名的酒吧。
这个内饰遍布镜子的酒吧与常见的酒馆不同,环境高端而安静,服务也无可挑剔。但是不知为什么,这个酒吧总是流传着奇怪的传言——这里可以喝到任何酒,甚至是超越常识的,拥有奇怪的效果的调酒,魔法的调酒。
*和cp相遇了,总之先打一架
*中篇走这里: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31150/
*下篇走这里: http://elfartworld.com/works/213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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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与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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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路希德抱着一大兜叮铃当啷的金属配件,手臂上挂着一把收起来的雨伞,对一直照顾他给他打折的五金店老板挥挥手道别,便推开店家木门踏入街道。挂在门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等声音落下,路希德已经把自己融进了和街道看起来一样湿润的行人,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平时一直趴在他肩上的黑猫今天却没有跟着一起。过去的十多年来路希德已经习惯了肩膀上的那团黑色毛球的重量,还有时不时直接在脑中响起骚扰他的搭话声。仔细想想,自己也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真正的“一个人”待着了,如今帕鲁斯不在,虽然也不讨厌,不过还是感觉缺了什么。路希德空出一只手来,下意识摸了摸平时他趴着的肩头,不意外地在掌心看到了几根黑色的猫毛。
真是麻烦的家伙。还说什么讨厌下雨……他心想,没有注意到自己想着那个家伙的同时,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算啦,回去再骚扰他好了。不过,总感觉……”
路希德小声嘀咕着,随手把掌心的毛蹭到了裤子上——反正那上面已经沾着几根了,裤子也不会介意再多两根;比起这个,从刚才走出店铺起,就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路希德很确定自己没有被跟踪,那种感觉也并不是来自后方。这股不好的预感过于强烈且真实,真实到即使只是单纯的第六感,也让他提起了防备。
自己说不定被里政府盯上了,这个想法突然从他的心中冒了出来。路希德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过他确实没法解释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突然如此预感,便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为火山场带来的细小共振。
一步,两步,心跳渐渐加快,与踏在石砖上的脚步声合上了拍。不安感快速地攀升,路希德能感觉到,那个让自己如此紧张的源头说不定就在前方不到十米的转角后。于是他干脆加快了速度,三步并做两步地大迈步着冲过拐角——
悬在顶峰的不安在他看到那抹刺眼的蓝色后猛地落下了。
眼前站着一位白发的青年。他手里拿着一张纸,似乎本来是正在研究纸上的内容,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而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此时正抬着头,有些警惕地看向突然冲出来的路希德。
而路希德则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里政府那身蓝色的制服。尽管眼前的青年把制服特定的款式穿得松松垮垮,肩膀的部分也被雨水濡湿变成了深蓝,在他看来却依然无比刺眼。
而白发青年也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低头看向手中的纸片——从背面的纹路来看似乎是一张照片——紧接着抬起头,好像确认了什么似地盯着路希德,露出一个很期待的笑容。
“找到你了。”青年把照片收回口袋里,往前走了几步,转眼间手里已经握了一把短刀,“路希德·弗洛兹乌徳。跟我回一趟里政府。”
……还真是冲我来的吗?路希德往后退了两步,双眼也死死盯着慢慢逼近的青年,平时一直挂在脸上的微笑也开始有点维持不住了。
在这种时候装傻已经没意义了,路希德干脆解除了掩盖额头的双角与尾巴的幻术。他绷紧了身体,提防着随时可能冲过来的利刃:“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就去死。”
回答他的只有滑过脸颊冰凉的金属温度。路希德在刀子刺过来之前便已经反应过来,可惜身体的动作还是慢了点,在他往后避开之前,一道血口子已经伴随着刺痛出现在了皮肤上。
小刀在袖子的暗格里,只要自己一个动作,随时可以拿出来;飞镖别在腰带上,糖果在上衣衣摆的口袋里;戒指的功能还算正常,玻璃球、螺帽与齿轮也都好好的。不能用魔杖,敌人速度太快,没有念咒语的时间。路希德在心里快速确认着,没有问题,虽然这些可能还是不够打赢,不过没关系,只要够自己逃跑就行。
本来抱在怀里的一兜金属配件和雨伞已经在他躲开刀子时被扔到了地上,里面的各种零件叮当着从袋子里洒出,不过路希德现在已经没空管了。他轻轻抖动袖口,在木制的刀柄滑到手掌处时紧紧握住,接着抬起胳膊,用自己的刀刃挡开了直接冲着自己胸口来的第二刀,灵巧地向后跳上了堆在拐角处的木箱子。
“喂我说,这位里政府的朋友!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着急,在大街上就直接开打了?”路希德站在半人高的箱顶,侧着身俯视着眼前的白发青年,一只手悄悄背到了身后。
“闭嘴。这附近没人。”
说话间白发青年已经冲上了箱子堆,来到了路希德的面前。短刀在指尖翻转,青年反手握住刀柄,借着身高的优势对着路希德的眼睛猛地刺了下去。可是在刀尖扎进眼球的那一刻,代替本应喷涌而出的血液,青年却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眼前的“路希德”也碎裂一般地消失了。
“嘻嘻,位置错了哦。”下一秒,属于自己任务目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同时感觉到的还有贴在脖颈处的匕首。青年立刻意识到刚才的那个只是魔法师做出来的幻影,真身的位置实际上是错开的。路希德就在青年身后,两人的位置近到青年可以闻到路希德身上水果糖的味道。
但是青年从身后用刀抵着自己脖子的魔法师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杀意。那个魔法师握刀的手并不稳。通过刚才的战斗,青年能够判断出自己的身高与力量都占优势,也就是说,就算那个魔法师真的拿自己的命要挟,他也是完全能够甩开的。
不过,青年其实很好奇那个魔法师接下来会对自己做什么。所以在他的匕首贴到脖颈上的瞬间,青年便停下了动作。刚才的幻影从眼前破碎时,青年终于有了自己是在与魔法师打架的实感。一股细小的电流从脊椎炸开,奔向四肢,彻底激发了他战斗的欲望,感官也倏地清晰了许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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