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和你的约定”
谢谢大家给米路的春晚图!!!!!
爱你们!!!!!!
8/4
4:00“牵起你的手转呀,转呀,就让时间停下来吧”
【呜呜谢谢玛歌妈妈的春晚图。是爱的华尔兹】
8/3
23:40“今晚你也是否会出现在我的梦中”
【谢谢亲爱的尔娅姐姐TT!我的好姐姐的春晚文】
18:00“和你一样的颜色”
【感恩月神父春晚图!!!!!!!!】
8/2
23:44“姐姐?”
【谢谢红夫人的春晚图TT…我泪撒银河】
22:44“我还有好多好多想要和你说的话”
【谢谢我的亲亲啵啵拉拉!!】
22:22 “……”
【谢谢全世界最好的头头!!!!】
19:20“我会好好完成工作,所以…”
【谢谢好luna的春晚图!!!帅到我飞头】
17:10“约定好了哦”
【谢谢小李带来的绝美曲目!!!】
14:50 “需要我帮忙吗?阿尔文大人”
【谢谢阿尔文爸比的春晚图!!!】
14:00 “我想要陪在你身边”
【谢谢亲爱珍珠的春晚图!!!】
谈论红发圣女时,大家的话语总会带着模糊,就好像隔着一层雾。这种模糊可能是因为并非亲身经历的听闻,也许是为了模糊焦点的含糊其辞。“她是个好姑娘”或者“她对弟弟很温柔”,大家都这么说着,脸上往往也带着温和的神情,眼睛望着遥远的虚空之处,仿佛在讲一件年代久远的事情。他感觉人们口中的圣女米娜只是一个圣女的模范,温顺而乖巧,直到最后一刻,为神献身。他不知道人们避而不谈的部分到底对她来说有多重要,包含了多少自我和灵魂。
关于红发圣女的记录,他迟迟无法下笔。他面前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记录人们期望的圣女,另一个则是不期望的圣女。关于圣女自身的想法已经无迹可寻,但至少在他自己的记忆中,她并不像人们那样模糊。剥离了圣女的身份,米娜是个非常擅长照顾人的女孩,大概是因为她身边一直有个需要照顾的弟弟。他自己在病房里,偶尔会收到米娜帮忙递来的食物和干净的换洗衣物。每当他面对米娜时,他都感到无地自容。米娜只是个大自己几岁的女孩,在繁忙的圣女课程、照顾弟弟之余还会来主动照顾病人,而自己只是整天躺在病榻上读书消磨时光,无所事事。他除了对她说“谢谢你”,也无法更多地表达。
“没事的,祝您早日康复。”每当被道谢时,米娜都会露出灿烂的笑容。而他感觉无颜面对,总是会低下头。
那个时候的恩斯特还用着父亲起的旧名,沉浸在自己的悲剧命运中,很少能感受到他人。他总是幻想着自己是书中的某个人,幻想着自己有健康的身体、充满爱的家庭、亲密的挚友与伙伴,并且能够踏上一场华丽的冒险,或者成就一番伟大的事业。而当他合上书,面对自己躺在病床上的虚弱的身体时,又会陷入绝望。他和所有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一样,冷漠,暴躁,有时甚至歇斯底里,还带着孩子特有的无理取闹。他害怕自己第二天就会死掉,但又希望自己第二天就会死掉。为了避免把这种负面的情绪宣泄到他人身上,最终他选择的就是不停地读书,从而忘记自己的存在。
但是在这样的生活中,米娜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一切。她的一举一动,她温和而又安静的笑容,她亲切而又真挚的话语,都打在他的心上。后来他偶尔放下书,下床去疗养所附近散步,就是为了看看米娜在哪里。偶尔在午后,他会看到米娜和她的弟弟一起躺在草坪上,太阳把他们两个人都照得闪闪发亮。他们在一起时总是一直紧紧地牵着手,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
他多么希望被牵着手的那个人是自己。
每当他的脑中浮现出这种念头,他都会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回到昏暗的疗养所,只有头顶开着一小扇窗的床位上。隔壁疫病的病室一直有人在哀嚎,身边床位的青年总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已经失去的腿,对面床位的老人从来没有起身过,也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不知道哪天就会被送去教会后面的墓地。而他只好拿起床头一本已经看过几遍的书,随意翻开一页,然后逃进那故事里。
现在的恩斯特想来,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命运,也没有勇气展开自己的生活,他本来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在米娜死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还能有很多选择。他开始主动地锻炼身体,阅读课本,请教有学识的人给自己补课。在教会中许多好心人的帮助和神的保佑下,他的身体逐渐恢复,终于能够自由地活动。并且因为憧憬故事中的国度,选择奔赴一所异国的大学精进。在恩斯特即将离开时,许多人欢送他。他多么希望这群人中包括米娜,因为她曾经那么多次而又真挚地说过希望自己康复。
离开之前他走过那片草坪,上面空无一人。
***
大学时光无疑是愉悦的,他认识了许多人,大家交流着不同的见解和学问;他去过很多地方,看到不同的信仰和文化;他读了更多的书,来自不同的语言和时代。但他知道得越多,就越感受到内心的空洞与不安,和一种强烈的思乡之情——哪怕他所谓的乡情,只是疗养所里的小小床位罢了。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值得他思念,让他在愉快而富足的生活中坐立不安。毕业后,他为了消解这一切,婉拒了一些朋友和老师的邀请,回到了圣伯拉大教堂。
现在想来,他的不安来源确切而具体。康复后,他过上了向往已久的“别人的生活”,但他始终觉得这个生活好像是偷来的。米娜没能离开过大教堂,米娜没能去过异国,米娜没能享受锦衣玉食,没能看过那些壮丽的景色……米娜甚至没能活过十八岁。这种不安在来源不明的情况下,让他无法享受这一切。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回到清贫,虔诚,甚至一无所有的生活里,他害怕那些美好到能成为诱惑的东西。他以为这种念头是因为他在大教堂生活了太久,浸染上了神职者清苦的习性,于是向神父选择了修道的道路,可事实远远不止如此。
他始终没有对任何人吐露这一切,只是安静地介绍着自己想要为圣女们留下一些记录。大家赞美他的善意,他却明白这不是纯粹的善意,可又不愿意去解释这一切。
他偶尔会在教堂中遇到那还活着的弟弟——米路,他和米娜有着一头同样的红发,而且看起来毫无成长的痕迹,仿佛被定格在了十五岁。他知道那是因为他染上疫病,不得不成为了吸血鬼,现在成为了教会猎人。他不了解个中缘由,但因为弟弟看起来毫无变化,也没有多少吸血鬼的特征,所以也没有感到害怕。
他偶尔去找弟弟,弟弟总是一副快活的样子,依旧在阳光下蹦蹦跳跳。但可惜比起男人,弟弟只愿意和圣女们亲近,导致恩斯特无法和他多说几句话。他想问些什么,但觉得这一切并不礼貌,其他人也很自觉地不在弟弟在场时提起米娜(或许也没有那个必要),好像是一种不成文的禁忌,于是几次尝试最终都不了了之。
他开始有些放弃去写已经被献祭的圣女的想法,转而打算去写现在还在教堂的圣女。尽管依然觉得羞涩,但他还是鼓起勇气去问圣女们的经历,认认真真地记下来,然后晚上整理记录,试着撰写成文书的形式。由于缺少写作的经验,撰写时他感觉一切都干巴巴的,笔下的角色缺乏他读过的圣徒传记或者故事书中那样充满魅力。他不满意,于是一遍一遍地重写,废稿积成了小山;又阅读各种各样的传记,企图从中汲取到神性的表达。她不希望那些少女们在他的笔下显得千篇一律,希望能描述得栩栩如生,就像她们本来那样各不相同。就算能够听圣女们亲口讲述,他在写作上也吃尽了苦头。这让他有一阵子几乎终日闭门不出,也不太进食,人们见到他时只能看到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旦他感到不堪重负,甚至有些后悔主动说要写下圣女们的传记,他就开始祈祷,去看圣母像,重新认清自己的道路。
在某一天,他祈祷结束后,遇到了那位模样年幼的教会猎人。他有些惊讶,向红发的猎人问好。猎人低下头,轻声说:“我听说你在写关于圣女的传记。”
“啊,是的。”恩斯特说着,脸上有些发烫,“但是进展不是很顺利,我写得太糟了。”
“你是……放弃写米娜了吗?”圣女的弟弟抬起头,用试探的目光看着他。
恩斯特轻轻地摇头:“不,我没有。只是……只是我了解得太少,不敢轻易下笔。”
“之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探姐姐的消息,所以很害怕……我以为你是什么坏人。但是……听其他的姐姐告诉我的,好像并不是这样。”米路看着自己的脚尖,“所以……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想问的,只要我能回答的……可以告诉你。”
“啊,好的……谢谢你。”恩斯特挠了挠头,“可能是我之前也太着急了,显得比较可疑。不好意思。”
“……你愿意写关于姐姐的事情,我很开心。”米路露出了笑容,但随即又变成了失落,“不过我有段时间生病很重——中间发生了什么并不清楚……可能,可能你想知道的很多事情,我也没办法告诉你……”
“是这样吗……”
“不过,姐姐有一位很好的朋友哦!她现在不在教会了,但她一定知道更多事情,也记得比我清楚。也许你可以问问她。”
就这样,恩斯特知道了尤尔娅·马尔蒂的存在。也许其中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甚至不得不让一位虔诚的修女离开,也让一切成为了禁忌。想到这一切,他不由得感到有些激动,那种使命感又重新涌上了他的心头。当天,他就提笔给远在猎人公会的米娜的挚友写了封信。没过一阵子,他收到了回信,对方说愿意聊一聊关于米娜的事情。
阿尔文神父看恩斯特因为写作困扰已久,于是准许他外出取材,也希望他能在路途中放松心情,获得灵感。一获得准许,他立刻就准备动身了。路途遥远,他虽已经不在再身患重病,但仍然没有能够保护自己的强健体魄。正巧,这时他听说有一位要从大教堂回到工会的猎人,愿意护送他到工会。恩斯特想也没想便抓住了这个机会。
————————————————————————
依旧是恩斯特的背景,关于米娜部分以及和米路的部分!
米路真的太可爱啦写的时候心里特别高兴
+展开
内含:安纳托/米路/西比迪亚/阿尔文/玛歌,有少量圣女珍珠/教会猎人玛卡里亚提及。
——
尤尔娅·马尔蒂在活动开始前就回了教会。她回得很早,是上午阳光正好的时分,主要回来看望教会的朋友家人。
她没有跟其他人提及,这一个是因为尤尔娅自己也决定参加得有些仓促,是跟亲爱的雇主尤裡卡一起约好过来。而另一个原因则更加现实——她要抓自己父亲利冬的现行,她倒要看看自己不在的这些日子,这人是不是又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所以她来的时候跟谁都没说,径直去往父亲的房间,甚至没穿平时的修女服装,倒也不至于乔装打扮,而是因为是舞会、黑色的短裙并特地散扎了头发,乍一看还真看不出来她是谁。
她步子走得轻而快速,因为熟悉没有花太久时间就到了地方。教会猎人毕竟是活了许久,多看几眼就发现了她的身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今天怎么打扮得这么漂亮?”
尤尔娅早就发现了对方的接近,闻言微笑起来:“……安纳托哥哥,上午好。”
教会猎人安纳托是从小照顾她长大的“哥哥”,性格非常善于照顾孩子们,虽然尤尔娅这个年纪早就不是孩童,但在血族眼里还差得远呢。他本想摸摸对方脑袋,但看她扎住的发型还是变成了轻拍肩膀:“上午好,怎么突然回来了?”
“今晚不是有舞会吗?所以我也来凑个热闹。这身衣服也是为了晚上参加舞会跟人跳舞,你看,我还特地穿了低跟鞋,到时候也方便打架。”
“你要穿这身去参加演武?”
白发的姑娘眼里明晃晃写着“不行吗?”,安纳托有些忍俊不禁,觉得这孩子出去几年看起来稳重了,实际上好像也没什么变化。他还是想摸摸她的头,这次娇小的姑娘主动钻到了他的手掌下,被他揉了揉脑袋。
“哥哥你会参加吗?”
“嗯……会吧,不过不会待太久就是了。你要参加演武是吧?到时候有机会我会去看看的。不过你也真是,怎么回来都不跟人说一声?”
“安纳托哥哥,父亲最近怎么样?”尤尔娅眨眨眼,潜意思不言而喻,安纳托顿了顿,也明白过来。
他半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还说他,你自己心里不也明白?”
“所以才要一个人悄悄回来呢。对了,正好,”尤尔娅从提着箱子里拿出东西,“安纳托哥哥,这个是我出去外面的时候买到的小木雕,是小松鼠——给你当礼物。”
“谢啦,你每次回来都带礼物。难怪那群小鬼那么喜欢你。”
“这个是给玛卡里亚姐姐的绷带,能帮我带给她吗?那哥哥,我先去看看父亲——这些天辛苦你照顾他了。”
“他一个不知道多少岁的血族哪里需要照顾?倒是你,在外面多照顾自己,注意身体。”安纳托说,人类是很脆弱的,与漫长寿命的血族不同,也许某一天她就会消失。所以他很珍视,关爱这短暂而美好的关系。
尤尔娅向他挥挥手告别,继续向着目的地过去。她和安纳托说话轻声细语,温柔如同一枝百合,却毫不犹豫一脚踹开了那扇基本上都紧闭着的门。
“上午好,父亲。”
“呜哇啊啊啊啊!谁?!……啊,柯娅啊…………柯娅,你怎么回来了?”
“来看您啊,父亲。”尤尔娅微笑着说,“最近您还好吗?”
“啊、”看起来年轻的血族默默把小说书往后藏,“那当然是很好了,哈哈哈,你真是爱瞎操心。”
“我当然不是问您了,您要是有什么事我第二天就能被您狂发的信淹没。我是说,您最近工作如何?”
虽然说小时候,利冬先生没少坑自己的女儿,但随着年龄增长,尤尔娅·马尔蒂已然变成了拳打父亲的战神,面对对方隐含杀机的笑容,他只能心虚地打着哈哈:“特别好,好死了,西比迪亚都要给我发全勤奖!”
“……那就好,”站在门口的姑娘立刻春风化雨,变脸色快得叫利冬咋舌,她慢慢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我给您带了点时兴的小说和戏剧。不过要适可而止。”
“真的?”利冬一跃而起,喜滋滋抱着宝贝女儿,“哎呀,我的好柯娅!爸爸的宝贝女儿!你今天好漂亮啊,是怎么回事?”
“舞会,您不记得了?”
“哦,那个。那东西我也不参加、平时也不值班,我肯定不记得了。你要跟谁跳?是不是有相好啦?有没有爸爸我好看……啊!”
毫不犹豫地将七八本小说叠在一起殴打了对方脑袋,尤尔娅叹气:“您多出去走走吧,我真的很担心您的身心健康。”都开始说胡话了。
“呜呜,好痛……嗯?你要去哪里?”
“我去看看西比迪亚先生,顺便问问父亲最近的情况。”
“嗯?等下,等下——”
尤尔娅顿了顿,回头看向父亲。利冬看起来是扑过来,却温柔地抱住了她:“……西比迪亚他哪里知道我的努力,就别去了……不过,看你没事就好。”
“不要回来了哦,柯娅。”
“……嗯。”
“但是回来看看还是要的,不然我就闹了!”
“您好烦啊,父亲。”
……
尤尔娅当然不只是为了父亲特地去找西比迪亚,她快步找到了这位教会猎人的领导人,对方还记得这个一点点长大的小不点儿,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像安纳托那样亲切交谈的打算。
这也是正常的,倒不如说西比迪亚愿意停下步子听她说话就够了,尤尔娅一边问好:“上午好,西比迪亚先生。最近还好吗?”
“……还不错。你回来了?”
“今天不是有舞会吗?我来参加。那就好,我是想问问,父亲最近怎么样?啊,还有,这个给您。”尤尔娅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了礼物。
对方思考了一下利冬,不过回答也早就不言而喻:“利冬?老样子。这些礼物你自己给他,或者让米路给他。”
“你注意平安。”
西比迪亚回答相当冷淡,毕竟已经是离开了教会的孩子。不过他向来就是这个样子,倒也没什么可觉得冷落。
眼看对方要走,尤尔娅立刻扯住了他的袖子。
以西比迪亚的力量,要想甩开当然是不在话下,但这位强大的猎人真的被这轻飘飘的动作停住了脚步。他回头露出询问的眼神,而尤尔娅迅速地解释:“这是给您的。”
“这个武器护养油我也用过,是很不错的。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收下吧?”
西比迪亚稍微停顿了片刻,还是拿过了这一个小盒。他看着面前的白发小姑娘:“谢谢。”
“不用谢,打扰您了。祝您平安。”尤尔娅微笑着目送对方的离去,思考下一个人应该在哪里。
“姐——姐——!”
说到就到。一道红色的身影划过,扑进了尤尔娅的怀里,虽然米路已经生得比她高,但看起来还像那个跟在她身后的小孩子。
这位年轻的教会猎人露出开心的笑容,语气撒娇:“姐姐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你今天怎么穿这个?好漂亮啊——!”
“我回来了。”尤尔娅伸出手去摸他的头,对方也非常乖巧地低下头任由她抚摸。米路嘴里还在碎碎念着她的突然袭击,不过心情明显很好。
尤尔娅只能安抚他:“对不起呐,下次一定跟米路说。这个啊?我今天要参加舞会哦。米路要不要跟珍珠一起来?”
“唔,我应该不去吧。”
他们都知道理由,秋季是米娜去世的时节。米路并不想去米娜曾经参加过的节日,但尤尔娅并没用沉默掩盖这件事,而是笑着说:“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礼物?是武器吗?”
“不是……喏。”
她拿出了一只精致的毛绒小狗,看起来非常可爱。
眼看对面的米路露出了“?”的表情,尤尔娅没有憋住笑出了声:“以前是哪个小鬼跟在我后面说要学跳舞的?”
那是米路还很小的时候,米娜和尤尔娅一起跳舞,他看了羡慕又闹着也要跳,被尤尔娅嘲笑之后更是不服气,蹦着要尤尔娅教他。
“我又没学过嘛!你教我,我以后肯定能跳好!”
“真的?明明有的人连锻炼都不愿意呢——”
“唔,逃跑是小狗!”
“那就一言为定了。”两个姐姐相视而笑,不约而同地说。
短暂的沉默后,米路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件事,他也知道自己那个性格最后肯定也是不了了之。结果尤尔娅突然拿这件事说,还故意说:“嗯,这里是不是有小狗呀?”
“姐姐!”米路气得过来掐她,趁势抱住了这个柔软温暖的身体。这个常年与他一起为伴的人。
他们这次真的陷入了沉默,米路没有说话,只是感受着对方的温暖,仿佛陷入了那阵美丽的回忆,几乎感到疼痛。而尤尔娅只是抱着他,轻抚他的头发。
“……对了。”
沉默过后,尤尔娅突然说:“差点忘记了,你帮我把这个带给小珍珠。是润肤乳,我问了其他人说效果很好。”
“啊……好。”
她刻意避开了接下来可能的话题,但双方的眼睛都告诉不曾遗忘。不过尤尔娅选择埋藏心底。
她珍而重之把东西放进米路手中,又跟他说了一些别的叮嘱。就问道:“玛歌修女在哪儿,你知道吗?”
“应该在圣女那边吧?”
“那晚点见。要照顾好自己和小珍珠哦。”尤尔娅亲亲他的额头。
其实尤尔娅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玛歌修女了。对方在那件事之后就有意识地回避与她接触,这份回避没有掩饰,因为玛歌修女其实并不擅长这些——但尤尔娅并不觉得伤心痛苦,至少现在的她不会。有些事是没有办法,也是对自我的折磨。她在慢慢的生活中理解了这一点。
但她还是很爱玛歌修女。她每次回来都会特地去看望这位如同母亲一般照顾她们的修女,向她问好示意。而尤尔娅也知道玛歌修女并不如外表那样疏离冷漠,她的父亲是个刻意管不住嘴的人,久而久之尤尔娅总能知道点什么,比如说玛歌修女有时候会打听她是否安好。
而大部分时候,这位照顾女孩们的修女会在圣女的居所出没,她确实爱着这些孩子。所以尤尔娅叫住她时,能够看见对方眼里的些许淡漠,却见不到厌恶与疏离。
“您好,玛歌修女。”
“……你好,尤尔娅。”
“您最近可好?请务必保重身体,”尤尔娅并不会过多纠缠,她理解对方的痛苦,只是温柔而关切地问,“请多休息。”
“你看起来气色不错,在外要保护自己。”玛歌修女停顿了一下,答非所问。
“我会的,”尤尔娅并不介意,她说,“我来找您主要是为了这个……这是些护手霜。请您爱护好勤劳而呵护大家的手,要好好的。”
“以及谢谢您的礼物。”在她离开教会的一段时间后,玛歌修女在她回来时的某一天叫年幼的圣女给她送了一件礼物。
而现在,玛歌修女也没有严厉地拒绝这份礼物。你看吧,若是她的确铁石心肠,又何必如此?在一阵沉默后,她接过了那个精雕的盒子,玛歌修女看起来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还是归于了沉默。
“谢谢。下次不必给我买东西了,你可以留给米路,如果没有事,我就先走了。”
“您路上小心。”尤尔娅并没有挽留的打算,知道她跟玛歌修女只能到此为止,无论是因为身份还是过去,更是因为无法抹去的亲爱,这样对双方都是一件好事。
她在目送对方的身影离去后,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儿有很漂亮的花坛,是阿尔文神父精心照顾的手笔,从尤尔娅小时候起,这位神父先生就经常出现在那里浇花,偶尔跟小小的孩子们一起聊天,剪下一枝花送给他们作礼物。
“阿尔文先生?”
背影顿了顿,回过身来,这位人类神父无论多少年看起来都没什么变化,声音温和:“是尤尔娅啊,回来参加舞会吗?”
“是呢。”
“你看起来非常漂亮,”阿尔文神父说,“我还以为你会参加演武。”
“事实上,”对方眨眨眼,“我都参加了。”
阿尔文停下浇花的动作,笑了笑:“真不愧是你。只可惜我晚上不会去,不过现在能看到也不错。柯娅已经选好舞伴和演武对象了吗?”
“还没有,后者还好,前者我倒是有点害怕。毕竟您也知道的。”
尤尔娅会跳舞,但谈不上有多好,毕竟她又不是贵族小姐出身。阿尔文知道她的意思,甚至有可能出去这几年光顾着战斗,她碰触这些东西的机会屈指可数。
“你最近是不是不曾再练习过了?”
“被您发现了。不过我现在可以追着父亲打了,这也算一种进步吧。”
知晓他们父女关系的阿尔文微微摇头:“若是你是在紧张,要跟我练习一段吗?”
“……您学过跳舞?”尤尔娅看起来是真的有些吃惊,她倒不是怀疑阿尔文的气质之类,只是头一次听闻。
“不相信吗?”
“当然不是,那就拜托您了。”
阿尔文跳得很好的交际舞,这是尤尔娅第一次发现的。
他们在花坛便简单地跳起舞,为了方便尤尔娅回忆,阿尔文口中还轻轻哼着交谊舞的旋律。因为有战斗的底子再加上本就学过,尤尔娅跳得并不糟,随着旋转轻轻摇动的发丝偶尔略过花坛盛开的鲜花,然后他们转圈。
阿尔文引导着自己看大的孩子踏步、后退又前进,脚尖点在地面上,裙子如同蝴蝶般起舞,在最后一个节拍收尾时提裙行礼。她看起来很高兴,笑容也晶莹而开朗。
“不过没想到你居然不记得了,你小时候第一次跳舞是我教你的。”
“咦?”
阿尔文回忆说:“利冬拉着你转圈,把你转哭了,安纳托就去追着揍他。我看你一直哭,就问你要不要跳舞?然后我陪你跳了一支小淑女的舞。”
“……我还真不记得了,”尤尔娅回忆不起来,“那难怪我这么久没跳过还跳得这么好,原来是有个最厉害的老师啊。”
“你也真贫嘴。”
他们笑起来,尤尔娅从摆在一边的箱子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丝绸袋子:“这是给您带的礼物。是一包花种,我在之前执行任务时买到的,距离很远地方的一种花。不过很漂亮,花瓣是浅绿色的。”
“这可真是好礼物,”阿尔文欣然接受,作为回礼,他在花坛剪下一枝百合,插进这位长大的女儿鬓角,“今天晚上要玩得开心点。”
“我知道的,谢谢您,阿尔文先生。”
他们并不会聊其他,作为已经离开教会的孩子,阿尔文会刻意回避那些东西,他尊重这个孩子的选择。而尤尔娅爱着他,爱着玛歌修女,爱着西比迪亚,爱着米路也爱着安纳托与父亲,所以她更不会提及任何,只是笑着将百合花调整,插得更稳。
“今天我要陪一位朋友参加,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会介绍你们认识。”
+展开蹲着又看了一遍。
写群像的都是天使,是天使,是天使啊!
看到了各种各样二丫和大家的相处方式。低下头给安纳托摸,还有对孩子气父亲的叮嘱,让我觉得人确实就是ww很有多样性,之后在和很多人的接触中展现出不同的样子也是让人会心一笑。
光是看到出门准备了那么多礼物给大家就能感觉到用心。
这就是女孩子的细腻吗?真的好可爱哦。
最后写阿尔文那段、觉得台词和相处模式都很舒服,虽然有比较克制的部分,但在久别重逢后互道近况,回忆从前真是说不出的酸甜(?)可口。虽然对于有些事选择缄口不言……也是一种【相信时间能治愈心伤】吧!
跳舞的部分很dokidoki(笑)最后小时候的梗很惊喜。
小声说除了文特别好荔枝人的温暖和肝(?)也让我感动,谢谢二丫。
一边加班一边画,谁是工贼,我是工贼!
*中间和后续的幼时部分画的时候没有想太多,之后发现多少可以连起来…但左右阅读已经改不了了……抱歉…
*有些角色没有问过亲妈…如果有ooc请大力的踢打我!拜托了!
*玛玛!我要和玛玛贴贴!(?)
(比较可惜的是画到最后腰和手一起痛了…遗憾…)
*想试着传递一些玛歌对孩子们隐秘的爱……不知道能否传达到呢,也很紧张!
*突然的单马尾波赫&约拉是突然的性转(好突然)
*因为没办法时刻标明谁是谁,用语气和神态区分还挺有趣的呢(对我来说)
----------
【所有背景皆使用了acon3d上购买的3d素材!】
----------
就…哎呀,好幼稚的小姑娘……!
(当然我要说现在已经长大了,变成麻烦的大(小)姑娘了(?))
……首先说一下啊这个SU贴网的技术太厉害了教教我啊……好美的空气感。
整个故事的风格真的太是我的好球带了我真的对家族故事不行啊(捂住胸口)
第三视角和第一视角搭配真是妙 看到了很多直接的波波约约的心情。
“小时候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任性和大喊”这个我好有共感……长大了虽然会觉得不好意思,但想想也会有点怀念或者羡慕那种感觉呢?照顾自己的人也知道自己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了,看似很冷淡的话却给了个恰当的台阶……这种照顾的感觉真的很温情。
小小的波波约约跟着别人的样子真像个小狗狗。
魔法缩短距离让我觉得荔枝人也好可爱啊怎会如此——
下面3人的构图也好有神秘感 我好喜欢第三位 喜欢 爆灯啊!!!
最后的性转,哇,天,腼腆帅哥好是我的菜(爆灯)
落于青草间露水的嘀嗒声、奔向远方飞鸟的振翅声、回响在圣伯拉大教堂中孩童稚嫩的吟唱声……与角落里的那微不足道的祷告声,如汇聚的潮水融为一体。
“……愿您照耀迷途之人的道路,让他与您同行。”
他缓慢地睁开双眼,若有所思地眺望着圣母像,阳光温柔地为她披上彩衣无比慈爱的目光今天也在注视着每一位信仰之人。像是要将此时的圣母像永远珍藏与心中一般,双眼也同样映射着那份慈爱,直到圣歌的声音消失在耳旁他才不舍地结束了漫长的晨祷。
入口处站着的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人,她似乎也在这里待了良久。察觉到青年的前来原本和煦的双目泛起了泪光。
“莱茵神父,您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主意吗?”麽麽的胸口微微起伏,不安的双手地将衣领捏出了好几层褶皱,他自然是记得这是麽麽不安时的习惯。
“嗯…我会写信给您的。”他轻轻地将视作母亲的人整个抱在怀中,希望以此让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得到舒缓。
“孩子们还在期待你的课程…”
“我会尽早赶回来的。”
“唉…你总是这样…”
“抱歉……”他再次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部“我该去找伊诺克神父了。”
麽麽点了点头,颤抖的嘴唇似乎想要再述说些什么却每每被抽泣声打断,老人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逐渐远去的身影有些出神。
教堂中的人来来往往,在他眼里甚至比以往的时段还要来得热闹。穿梭于人群中,与他擦肩过的那些素未谋面的信徒、共事已久的神职人员还未来得及摆正以示招呼的姿势便已像走马灯一般地流动而去。他并不是着急去找寻阿尔文神父,在他的印象里,晨祷的时间结束后那个人总是忙于教会的各个角落,让人难以捉摸他的行踪,与其去寻找不如去偶遇会更加合适。只是一想到今天作为教会神父的最后一日,像是要去挽留悄然无声逝去的时间他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他于8岁左右来到教会,除了名字外对自己的一切一无所知。幼年时,每当他想要努力回想起家人的模样、故乡的景色,便会感觉到从身体深处席卷而来的寒意,如无数的蚂蚁爬满颅内想要将自己侵蚀殆尽。无法寻找到归处的灵魂本能地想要去填补空缺的部分,他开始错误地将教会里发生的事情当做以前的记忆与周围的人分享。起初麽麽还会去纠正那固执的想法,直到有一天她不再去纠正男孩的错误,只是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
不必担心孩子,神保佑着你的。至少你还记得你的名字不是吗?
他永远也忘不了麽麽那时的模样,他变得不再执拗空无的过去而是像那些神职者的一样将直到将自己投入神的怀抱,倾听着神的声音,去填补缺失的部分,去定义自己的存在。
他很庆幸自己能如愿作为一名神父,将教会的理念与神的教导传播给更多苦难之人,让他们获得救赎。
至少,在那之前他是确信着……
一抹红色的身影闯入他的视野,他这才注意到随着思绪的牵引不知不觉来到了圣女们常会路过的小径。
是那孩子,原本交织辉映的火焰中留下的那个孩子。
他清楚记得那是自己刚成为神父不久发生时听到的传闻,是关于一个曾经想逃离教会圣女的传闻。即便是在当年,知道这件事全貌的神职人员也并不算多,尤其是在那位圣女回归神的身边后那些本就零碎的传闻也随之蒸发。比起传闻的内容,那时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的是,作为圣女逃离教会这样的行为。
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圣女会拒绝回归神的怀抱呢?
好奇心驱使他参与了那位圣女的献祭仪式。若是在以往,他会虔诚地低下头为圣女们的重要一刻献上祝福的祷词,直到宣告仪式结束也不会去目视神圣的瞬间。只是这次,他第一次谋生了想要见一见那位圣女的念头,他忍不住抬起头,那是足以染尽双眸的火焰是随风而舞的红色,它的主人以祷告的姿势跪坐在台上,然后…….
平静地、轻快地、宁静地、舞动的火焰被熄灭了。
修女宣布仪式结束,圣女已回到神的身边。台下的人感激着不断地唱诵着赞颂的祷词。在一片欢呼之下,他的双眸依旧停留在圣女的最后一刻。而之后再听到有关这位红发圣女弟弟的传闻后,他明白了那时为何会觉得红发圣女的神情如此令人难忘。他记得她最后一刻的模样,那是与那时的麽麽如出一辙的神情。
逃跑的圣女想要追寻的是什么,自由?自己的人生?或者说是……救赎?
圣女的救赎…不仅仅是回归到神的怀抱这一条路吗?
圣水拯救了众多的人类,但…圣女……这是圣女正确的救赎吗?
那孩子、她的弟弟今天也在这里寻找不存在的姐姐……他的救赎呢…….
救赎……对于他们而言是什么……..
他从未想这样去拼凑「救赎」的定义,不明白为何那位红发的圣女会让自己产生这些陌生而又恐惧的想法。不,这绝不是对圣女制度的怀疑,伊诺克神父的决策拯救了大多数人类,是在这炼狱中让众多的人生存的唯一可行的办法。
可行的办法……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脑海中回荡的异样声音不断地席卷着自己。
你所追寻的救赎到底是什么?
他一遍遍地询问自己这其中的意义,没有答案。试着去翻阅书库里记载着圣徒们的传记或是教团的资料,没有答案。询问其他神职人员们的想法……所有的行为只会到达同一个终点。他就这样孤身陷于疑问的海洋中失去了方向。
在那深邃的、苍茫的、浩渺的蓝色之下。
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瞥,却慢慢地被吸引住。蓝色墨汁涂抹的海洋,青草汁水浸染的草坪,不知从哪捡来的鸟儿的羽毛所描绘的云朵…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画作上的一部分,她的画绘制的也并不仅仅是这里的一切。不知是新奇的画风还是有趣的绘制方式吸引着他,他常常静静地在一旁观赏着不愿去打扰圣女的创作。直到有一次,圣女当着他的面故意将画页翻到了画有青年的那面,还呆呆地站在圣女身后的他瞬间变得面红耳赤。他这才反应过,自己自以为是的行为早就被对方察觉甚至可能一直在打扰着她。他一股脑地将自己的歉意与对画作的喜爱倾注在手中小小的笔记本上,圣女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他只是轻轻地笑着。
他不再只是做个安静的观众,在知道她的绘画颜料有多么贫乏后他开始收集各类的颜料带给她。只要他在之前的作品中见到过的,亦或者她所描述的那些景色…他总是能想办法找到那些应有的颜色。
……那么、那些答案会不会如同这些颜料一样,藏在这片大陆的某个角落。
将那些颜料放置在圣女面前时,他突然这么想着。
“莱茵神父,是有什么事吗?”修女的神情依旧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您好,威尔逊修女。”从修女有些略微不悦的语气中他意识到方才又被思绪牵走的事实。
“我…是来向您告别的。”
“是吗。”她的语气听起来缓和了一些“看来您已经想清楚了。”
“不,其实还…所以打算去别处寻找看看。”他缓缓地说道“但我不会丢失在这里学到的一切。”
“您是一位虔诚的神父,一定会找到的。”
“谢谢您。”
“愿神与你同在。”
修女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等待不速之客自行离去。他的品性在教会的神职人员也算是总所周知,但时不时总往圣女这边跑这点不论以怎样的角度来解释都是不太合适的。他也深知这一点,也理解修女对那些孩子的爱护之心,他放弃了准备好的解释走向了本应该去往的方向。
失去了一个道别的机会让他不得不重新整理接下来的时间,接下来该去哪里好呢,这里对他而言处处都是回忆,一时间要重新做出选择实在是有些令人迷茫。
“贵安,莱茵神父。”圣女叫住了在原地徘徊的他“已经要回去了吗?”
他感到有些惊喜,连忙摇摇头半蹲下来,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笔。
「今天不去画画吗?」
“今天还有别的安排。”
「真遗憾……」
他叹了口气补充写道
「我明天就要离开教会了」
“……为什么呢?”
「有想去寻找的东西,抱歉,之后不能再来看你作画了」
“请不用放在心上,我原以为莱茵神父会一直留在这里……”圣女歪着头想了想“是在这里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东西吗?明明很擅长找颜料呢。”
他笑了笑,手上的笔却在纸上戳了好一会儿
「因为是比颜料更加难找到的东西。」
圣女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他所写的意思,他的笔在纸张上来回写着什么,一页又一页,但到最后他只是苦笑着看着圣女有些迷茫的神色。
“难道您并不清楚要寻找的东西吗?”
「在旅行的途中大概会知道的。」
圣女轻轻地笑着
“那找到后还会回到这里吗?”
“会来看我的仪式,为我献上祷告吗?”
他的手在半空中僵持了好一会,为了不让圣女注意到微微颤抖的笔尖,他用力地握住了笔地点了点头。
「不论在哪里,我都会来为你献上祷告」
“约定好了哦,莱茵神父。”
他无法再诉说起自己的事情,甚至庆幸自己到最后并没有向她提出那个问题。在圣女与他约定的时点,他明白那个问题已经变得毫无意义。可相对的,与圣女所定下的约定或许成为了某个引导方向。他似乎明白自己接下来该去做些什么了,在目送圣女离开后,甚至来不及与伊诺克神父约谈。他匆忙地赶回到孤儿院的讲堂上,为孩子们上完了最后一课,然后像往常一样在临睡前写下了神父日志。
第二天一早,他将叠好的圣带与整理好的神父日志交付给了伊诺克神父,在简短的对话中,那名相貌年轻的神父答应了他最后一个请求。
在那时来临之际,他将再一次作为神父为圣女献上祷告。
--------------------------------
*标题取自歌曲「幻日」中
巡る時 名も無き迷い星はまた 陽だまりをただ求めて
穿越黑夜时迷途的无名星辰 也仍追逐着那太阳照耀之地
关于莱茵离开教会时发生的故事,时隔一年后正式成为了猎人。
极限滑铲写完了,感谢出场的各位!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