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耶!真正的春晚!!!
鸟嘴阿鲁怎么这么帅啊我上下震动,这是什么新的(旧的)猎人潮流吗(看了一眼小鸟医生)
我好喜欢玛玛的成功笑容,虽然很变态(褒义)但真的好幸福好少女哦……感动
。莱茵,这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和安哥打机锋,难道不应该拉着领子抓过来先亲一个大的再干正事吗?!
波赫和艾薇这边……天啊女孩子们,只需要一个被爱着的证据,就可以抄起武器去帮爱人毁尸灭迹(×)……很难描述这种古怪但令人动容的勇敢坚毅QAQ
……大家的愿望集合放在一起看起来仿佛耳边有声音的感觉!和小恩神父的故事合在一起了!真的好有世界线收束的感觉呜呜呜呜呜一把好刀感谢春晚巨餐款待让我再刷几遍…………
呜呜呜呜呜呜前面许愿的时候在猜测玛歌的愿望,隐约感觉到了但是看到最后看到幼时的玛歌和只有她知道的风景的时候还是觉得心灵被冲击到了!!!多么美好宁静又普通的愿望,但是命运总是不如人所愿,生在这片大陆上就注定要面对这一切灾厄。
酣畅地看完之后哭了,啊啊啊啊我又哭了!!呜呜呜呜呜………………
所以我到现在都认为玛歌振翅所产生的巨大波动是有意义的,不去挣扎的话,血族依旧会视人类为牲畜,“神”也依旧会以别的形式现身。反正灾厄都是命运的一环,不如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去挣扎!!世界塌下来了,总需要有人去顶住,玛歌已经很厉害了,已经非常强大了,到最后还本能地去守护她所爱之人,她已经值得被赞颂了!!!
还看到了不一样的视角,世界中别的角落发生的事情,也好喜欢。
哭得停不下来了,真的是一口气看完太感慨了……
感谢灾厄之上,感谢玛歌带来的奇迹,感谢这一段艰难但不愿忘怀的故事。希望关于它、关于她、他们的事情能永远流传下去……!!!!!
玛歌,努力振翅的蜂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天啊感謝響應……!!這麼大的工程太厲害了
看完之後受到了衝擊,無論是對命運、種族的討論還是兩位惡聖人(?)的塑造都太厲害了,畫面也是具有聖潔的美感……非常喜歡分鏡尤其是教會的墳場那裡,能感覺到角色們心緒的同時也能感受到更大的世界被推進著。
阿爾文和瑪歌自私嗎?很自私,但也很無私,一廂情願的改造世界,這過程中造成的諸多死亡,只為了將世界推向人類能夠平穩生活的結果。這一切是有意義還是無意義,是罪行還是善舉,人無法評價定奪就連神也難以審判,善惡不再是唯一的基準,然而,他們的所作所為確實推動了這個世界,人類確實獲得了自由,這是神的公義還是人的私慾都已經不重要了。
最後從龐大的願望回歸人的感情,瑪歌也只是想要以她的位置,作為母親愛聖女們而已,真的是……哇。很喜歡女孩們感到懷疑,但最終證明了瑪歌的愛那裡,在如此龐大黑暗的世界裡能有這樣的家人真的如同泥濘中的燈火。瑪歌真的是個不停被拉扯的角色,一面是聖職者的職責一面是母親的愛,一面是人的悲願一面是研究者的神性……
雖然是悲劇,但能在開滿雛菊的回憶中安息,我想這對瑪歌來說也是最好的幻夢了……免費看這樣的作品真的可以嗎.jpg
啊啊啊啊救命……爹咪太会写了…………我跪下……能让喜欢的老师受到冲击我很开心!嘿嘿!(摆尾)
关于神的公义和人的私欲那段完全是我想表达的东西能被理解到真的很感动T-T
女孩们对玛歌的质疑和证明都是和艾薇、啵啵约约的中之人一起讨论出来的,我最喜欢企划的一点也是这种,并不只是我在参与剧情,而是大家一起来促成某个命运的感觉!最终话也想以一种相对宏观和侧面的描写来结束玛歌的人物塑造。最终她疯了,也可以说人格和阿尔文一样完全死亡了,但邪神或许扭曲的满足了她的愿望,在一瞬的梦中,一瞬的回忆里……
再次感谢爹爹的长评!!!!我居然现在才看到我罪该万死!!!!!!!啊啊啊啊!!!!
让我看看是谁时隔一年才发了一篇售后……啊原来是我啊那没事了(。) 大约还有2-3章的篇幅到结局,衷心感谢还愿意看我cp售后的朋友❤
【理论上大概本章应该有一些斜体字……但这个篇幅令我选择放弃做图,大家将就一下,斜体的部分我都好好用异体括号括起来了……大概。】
关联剧情
· 上期(抱抱)回顾: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62996/
· 露露的恐惧来源: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50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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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伯拉大教堂和它脚边的小镇一如往常。
或者说,至少从表面看来,外边那些甚嚣尘上的流言并没有给教会的中心带来太大的影响。钤印了教会印鉴的通缉令依然张贴在教堂的大门上,因为时间过去太久而有些褪色卷边,却并没有被揭下。穿着肃穆洁白制服的教会猎人三三两两巡视小镇街道的频率似乎有所上升,但由于缺乏明确的标准,很难说这到底是真实情况,或者只是来自于观察者不安情绪的投影。镇上的商铺和去年一样友善热情,只是绝口不提正在谢客修缮中的圣母像与湖骸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或许这本身就能说明一些问题。然而没有明显的迹象表明有人因为恐惧大教堂变得不安全而离开,仰仗圣伯拉庇护的居民们对大教堂的信心并未被流言所动摇,至少现在还没有。
不过圣女们倒确实因为那场不名誉的叛逃而被更加严格地管束了起来。随着下一位圣女“神圣成年”的临近,这种严格的程度更是有增无减。上一个秋天雷涅还能在露缇娅生日的时候带着她逛逛镇上的市集,过了新年之后,至少也可以和她一起并肩在教堂的庭院里散个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这一次,当他向教会请求与圣女会面的时候,被带进的是一间狭小而又阴暗的会客室,窄窄的单扇门,没有窗,甚至没有安装壁炉。两位全副武装的教会猎人安静地立在门边,不是一向与露缇娅亲厚的蓟草,宽大的兜帽与面罩遮去他们大部分的脸庞,只露出一双冷漠而又严厉的眼睛,在雷涅进门之前冰冷地反复审视他,像是打算在他身上烙下不准轻举妄动的印记。
幸好他们至少还允许露西娅嬷嬷留在屋里陪伴她。
露缇娅看见雷涅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光,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亲热地摇晃了一下。少女显然为着他比往常要频繁的来访而欣喜不已,雀跃地抱起本子,迫不及待地在上面写下问候的文字,露西娅嬷嬷便和蔼地逐字为他念出少女的心声。雷涅答复着她关于自己近况的问询,关于纳塔城在建中的小教堂和难民庇护所的那些千奇百怪的问题。他将脸略微朝她偏转过去一点点,好叫暗淡的烛火照亮自己的嘴唇,使她能够更加轻松地读取它开合的形状。
一切都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直到他的师父突然伸出手,轻轻按住露缇娅在纸面上快速移动的笔尖。
“雷涅。”她停住为少女翻译的工作,抬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徒弟,“我建议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尽早直接说出来。”
雷涅明显地怔住。他不太确定地看了看露西娅,年长的修女从头巾底下露出平静的微笑,不紧不慢地向他解释:“上个月他们又修改了探视圣女的规定,现在露露能跟你见面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小时。所以啊,你要是继续把话憋在肚子里——或许今天就没有机会再和她说啦。”
露缇娅抓住手里的铅笔。少女澄澈的翠绿色眼睛抬起来,看向他的时候倒瞧不出来有什么特别惊讶的神色,只是在专注中带些探询的表情,甚至朝他轻快地微笑了一下,好像比他本人对于嬷嬷的提议还要少意外一些。
是因为她和总能洞悉一切的师父一样,敏锐地注意到了自己方才的心不在焉吗?雷涅张了张嘴,又因为找不到措辞而合上。可是他要怎么向一位圣女,一位宣誓奉献自己的生命来换取人类对吸血鬼战斗胜利的英雄,打听这些肮脏的、充满污蔑的流言?他不知道她是否曾经听见过在教堂的高墙之外传播的那些刺耳言语——他希望她永远不曾。可谎言在他胸口种下扭曲的种子,他知道如果今天自己无法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答案,这颗种子就将被怀疑的毒液持续浇灌,在他的身体里生长出带刺的枝叶,开出阴暗的花朵,最终吞噬他好不容易才获得的,内心的平静。
雷涅沉默了许久。圣女只是安静地等待,笑容宛然。他想起那尊目前被遮蔽起来谢绝瞻仰的圣母像:那样柔和,又那样安详,好像可以为了倾听信众们的愿望而永远地等待和守望下去。可雷涅没有永远,他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于是他犹豫地伸出指尖,碰了碰露缇娅搁在桌边的手指。信徒在触碰被珍藏在重重玻璃罩子底下,只有偶尔的大节日才会拿出来展示的圣人遗物时才会付予这样的珍重与小心。
“露缇娅……”他轻轻地说,抬起眼睛,虔诚地凝视少女的面容,“我想问……你真的是完全地、出于自己意愿地,选择成为圣女的吗?”
笑容在少女的脸上显而易见地凝滞了一瞬。她有些不安地垂下眼睛,浅色的睫毛翕动几下,好像无法理解他为什么问出这样冒犯的问题。可最终她还是抬起眼,看向这位胆敢质疑她信念的罪人,坚定而又宽容地点了点头。
『我想为大家做点什么。』
她抬起双手,缓慢而又清晰地打出手语。这种在教会内部使用的手语简洁扼要,雷涅也可以靠一些猜测看懂大部分内容。
『因为我太弱小,没有力量,没有办法拿起武器来保护别人,所以我选择让自己的血变成武器。以这样的方式参与战斗,以这样的方式和你们站在一起,以这样的方式保护你们、给我的父母复仇……』
她停下来,把双手紧紧地按在胸口上。少女的眼眶有些发红,联想起自己愿意献身的理由似乎使她有些激动。或许是觉得简单的手语无法恰如其分地表达自己的想法,露缇娅又抓起本子和铅笔,急匆匆地在上面继续写下潦草的字句。旁观着一切的露西娅嬷嬷安抚似地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然后俯下身去,替她念出上面的内容。
“我已经想好了。等我成年的时候,我会请求他们留下两瓶圣血。我想把这两瓶圣血赠送给你……和尤莱亚。我查过了,这样的先例不多,但并不是完全没有……我想他们应该会答应的。这样的话,你们在跟吸血鬼战斗的时候,就像是带着我一起那样。我会保护你们。我会成为你们胜利的最后一击。我会以这种方式永远,永远地和你们在一起……”
透明的水滴落在洁白的纸面上,打湿了最后一个单词,让它模糊不清地皱成一小团深色的斑点。露缇娅抬起左手,飞快地用手背抹掉眼泪,近乎粗暴地翻过被泪水沾湿的纸页,找到崭新而又干燥的一页,急促地继续往下写着。
“我不怕死。”
她在那行字底下重重地画了两条横线。
“我只害怕我不能为我爱着的你们付出自己的力量,害怕自己成为你们的拖累,又害怕自己会被遗忘,就像圣女堂里那些没人再记得名字的画像那样……”
“露缇娅……”
雷涅低声呼唤她的名字,少女颤抖的笔尖却似乎没有为他的呼唤停下来的意思,依然以一种燃烧般的激情在纸面上继续飞舞,直到雷涅轻轻握住她空闲的左手,温暖的、在潮湿阴沉的春季室内几乎是灼热的体温覆盖她冰冷的手指。露缇娅怔怔地抬起脸,在雷涅半跪着仰望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噙着泪水的翠绿眼眸有些红肿,脸颊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令她有些惊悚地想起上次在接受例行注射之后发起高烧的年幼圣女。
在她试图制止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雷涅用双手托起少女纤细的小手。猎人的手心里有粗糙坚硬的茧,但干燥,而且稳定。他单膝跪在她面前,像多年前从那只沉重的雕花桌斗底下把她捞出来的时候那样,但这一次,他仰望着她。
“露缇娅。”他说,她听不见他的声音,但烛光照在他开合的嘴唇上,那节奏没来由地叫她安心,“我们都不会忘记你。永远不会。而且,你也从来没有成为任何人的拖累。你不要这样想。我们都受益于你的……牺牲。你才是我们当中最有力量的人。”
少女迷惘地翕动嘴唇。
『……我是吗?』
“是。”雷涅毫不迟疑地坚定答复。
她试图透过朦胧的视线向他展开一个微笑。
『那,答应我?』
少女抬起右手的食指,轻轻触碰下唇,然后掌心向外,抬起手肘碰了碰被他拉住的左手手腕。
“……什么?”雷涅露出疑惑的表情。
“答应我你会记住我,会好好保管我留下来的……武器。会用它代替我为我的父母报仇……”露缇娅的笔在这里停住了,然后她像是突然改变了主意,用力摇摇头,重重地把最后一句话划掉,在下面匆忙地写道:“答应我你会利用它来保护自己的安全。请一定要……一定要珍惜地使用我。但如果你被迫要用它来保护自己的话,也千万不要有所吝惜……答应我,替我好好活下去……”
更多晶莹的泪水滴落下来弄湿她的本子,即便用攥着铅笔的手背慌乱地擦拭,一时也没法擦干净。雷涅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让她抬起迷蒙的泪眼看着自己。
“我答应。”
他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露缇娅努力眨眼,试图挤掉干扰视线的泪水。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见雷涅凝视着自己,扯动僵硬的嘴角,意图回馈她一个安慰的微笑。但她确定自己看着他低下头,像亲吻告罪神父递过来的圣母小像一样,郑重地亲吻了她的手背。
“我答应。”他重复说。
雷涅回到他在镇上暂时落脚的旅馆,手里拎着一串捆扎得颇为精致的油纸包。他敲了敲隔壁房间虚掩着的门,费恩几乎立即回应了他。雷涅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她大概也刚从外面回来,正背对着他解开斗篷的领扣。
“有什么新发现吗?”她头也不回地问,把拆下来的扣针随意地丢在手甲旁边。
“他们把圣母像保管在西侧的小礼拜堂里。”雷涅说,看着费恩抖了抖脱下的斗篷,掸掉上面的灰尘,“大门关着,白天的时候有教会猎人守在门口,晚上会落锁。即便教会内部的修士和修女也不允许瞻仰圣像。”
费恩嗯了一声,侧身挤过雷涅身边,把外套挂在简陋的木门背后的钉子上。
“和我打听到的基本一致。”她顺手合上那扇隔音效果聊胜于无的薄薄木门,回过身来看着雷涅,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光线带来的错觉,雷涅觉得自己从她浅得接近透明的眼睛里捉到了一丝极其轻微的得意,“但我这里有更进一步的细节。”
雷涅点点头,认真地等待她的下文。
“门口的守卫在午夜的时候交班,直到日出前后才会有下一班守卫到岗。也就是说,在天亮之前的几个小时里,小礼拜堂的门口都是无人看守的状态,足够让我们溜进去好好调查一下那尊雕像。”
“等……”雷涅张大了嘴,合上,然后又张开,好像他拿不定主意应该从费恩短短几句话中的哪个部分先开始提出异议,“不,我们先不提‘溜进去’这件事,但我刚才应该已经说过,小礼拜堂的门上着锁……”
费恩神态自若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枚小巧的铜钥匙。“从圣器室的备用钥匙柜里摸出来的。”她轻描淡写地解释,“我放了个看起来差不多的假货回去,放心,短期内他们不会发现的。”
雷涅决定假装自己没有听见关于“假货”的部分:“……就算是这样,大教堂每天晚上都有修士巡逻,日落之后也不再接待外客,你打算怎么进去?”
“会有人替我们打开西侧的角门。那里直接通向街道,白天的时候主要通过它运输垃圾和杂物,到了晚上几乎没有人经过那附近。从那里到小礼拜堂很近,贴着墙根走,尖耳朵们从来不巡视那段小路。”
雷涅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别告诉我你收买……贿赂……胁迫了一位圣职人员……”
“注意你的言辞。”费恩不满地皱眉,“只是个熟人答应帮一点小忙。”
雷涅按住自己的眉心,忍不住叹了口气:“费恩,那是个神圣的地方。你能不能,至少,稍微表现出一点尊重……”
费恩只是不为所动地看着他,挑起一边的眉毛:“你要跟我一起来,还是你有更好的方法?”
雷涅闭上嘴,移开视线,近乎绝望地试图寻找一些“更好的方法”,可这时候费恩却突然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了视线。
“那是什么?”她朝他手里的油纸包随意地努努下巴。
“呃……”雷涅似乎被溜进圣堂刺探圣像这样惊人冒犯的提案占据了全部的注意力,现在才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提起那串油纸包,向费恩递过去:“给你的。是一些点心……露西娅嬷嬷让我带给你……”
“我?”费恩有点惊奇地反问,伸手接过来,“我没特意去拜访她。是你告诉她我在这儿?”
“嗯。”雷涅简短地答应着,有些可疑地避开她的视线。不过费恩没注意到这个停顿,她正低下头,好奇地拆开最上面的那个油纸包。里面整齐地裹着半打浸透了朗姆糖浆的小蛋糕,甜蜜的香气惹得人食指大动。
“你要一个吗?”她用两根手指拈起一个这黏糊糊的甜东西,大方地把纸包里剩下的部分递回去。
“不了,我在露西娅那里吃了点别的。这是专门给你的。”雷涅摇摇头,然后他顿了顿,欲盖弥彰似地补充了一句,“……露西娅给的。”
“我知道。”费恩咬下一口,扎实的甜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香浓却不腻口,她还挺喜欢这个口味,“你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嘛?”
“噢。”雷涅有些局促地挠挠头,“……那,如果你没有别的什么事的话……”
“我没有了。”
不过等到雷涅打开旅馆的房门,打算穿过狭窄的走廊,回到自己隔壁的房间的时候,费恩突然又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个脑袋来。
“午夜的时候见。”
他发誓自己看到她勾起嘴角,朝自己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你没告诉过我你的‘熟人’指的是恩斯特神父。”
雷涅压低声音说。或者抱怨,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其时他正和费恩一起贴在大教堂厚实的外墙边缘,等待提灯巡夜的修士走过一墙之隔的巷道。
“我忘了你们两个认识。”费恩用耳语的音量回答他,“这又不重要。”
“但你不该把他也拖进这件事里来,他差不多还算是个孩子。要是被发现了,教会会怎么处理他?”
“是恩斯特自己主动要求帮忙的,他也希望了解真相。”费恩不赞同地瞟了他一眼,“而且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难道你觉得教会允许未成年人接受圣职吗?”
“可是……”雷涅显然还想反驳,但费恩迅速把食指竖在嘴唇上,用短促的嘘声制止他开口。
一片寂静的沉默之中,猎人久经训练的听觉捕捉到从遥远的方向传来细微的、刚刚勉强能够分辨的脚步声。皮靴轻轻踏过打扫得很干净的石板地面,然后是挂在腰间的钥匙串被宽大的教士袍遮掩住的轻微碰撞声,再后来声音愈来愈近,能听见提灯铰链吱嘎作响,昏黄的摇曳光晕逐渐映亮前方的拐角,再一点一点慢慢黯淡下去。巡视修士的影子被投在苍白的石墙上,瘦削的身形有些佝偻,也许没有那么健康,步履缓慢,偶尔能听见轻轻的咳嗽声。
直到那拖沓的脚步完全消失在了听觉范围之外,费恩才谨慎地探出身子,轻捷而无声地踏入巷道。她像只机警的猫一样飞快地侦查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举起右手,越过自己肩头,朝着雷涅接连打出两个特殊的手势。雷涅略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直走。噤声。』她说。
猎人们在结队狩猎这些感官的敏锐远胜于人类的生物的时候,需要保持绝对的安静,所以他们会使用一些不发出声音的交流方式来确保在战斗中的配合。不同的队伍或许有着不尽相同的暗号体系,长期配合的搭档也可能从中裁剪出更加合用的简明版本。这些战斗手势就像是一种流行在猎人群体中的复杂方言,有一些共通的部分,但又拥有更多幽微难明的细节,一种分辨“外人”与“自己人”的工具。
但雷涅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运用这门语言了。教会他的露西娅因伤退役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能跟他使用这种方式交流的搭档——亚伦很好,不过当他们一起战斗的时候更像是两个碰巧一起行动的独行侠,而非配合默契的团队。可是费恩和他“说”的是完全同一种方言:来自她的师父艾德蒙的语言,自然也被艾德蒙曾经的搭档露西娅使用过。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他与她之间的关系竟然如此之近。
不过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感慨。皎洁的月光无遮无拦地洒落在地面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彻底暴露在神明静谧而慈悲的目光之下。雷涅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跟着她穿过巷道,紧贴钟楼投下的阴影,绕到离大教堂西翼很近的一处入口。雕花的木门没有完全合拢,露着一条虚掩的缝隙,像是什么人故意为他们留下的。费恩朝门内窥探一眼,随后干脆利落地没入教堂内部的阴影里。雷涅站在门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咬咬牙,从她打开的仅容一人通过的口子里挤了进去。
『饶恕我们的罪过。』他在快步穿行于沉默的祈祷长椅和天使雕像之间,意图追上费恩的时候绝望地想。『或者如果这罪过已经得不到宽恕的话,请将她应当承担的也一并降罪予我,因我明知故犯,这罪行相较她恶劣许多。』
他追上费恩的时候,后者已经熟练地打开了小礼拜堂的门锁。大教堂空旷而高大的穹顶捕捉并放大在其下方的一切声音,包括他已经尽力放轻的脚步声,在他惴惴不安的耳朵里听来仿佛大声喊叫着宣示自己存在的雷鸣。然而费恩用手指紧握住黝黑的铸铁锁舌,仅仅让它发出一声微弱的弹簧松动的“咔哒”声,便顺从地滑脱开来。
位于教堂西翼的小礼拜堂,其实只是相对几座更为堂皇的礼拜堂而言的称呼,从体量上来说算不上特别“小”。但当那尊本该矗立在祭坛正中,超过三层楼高的巨大圣母像被放置在中间的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礼拜堂的空间被完全占据的拥挤错觉。
雷涅敬畏地抬起头仰望圣像,从无瑕的洁白大理石中雕琢出的衣褶与脚趾看起来惊人地柔软,令人难以想象它们的本质是块坚硬的石头。圣母立于被临时放置的基座之上,以优美而柔和的姿态稍稍张开双臂,像是在欢迎,又像是随时准备拥抱那些向她祈祷的、呼救的、亟盼得到安慰的信众们。她那美丽的、谦逊地微微偏向一侧的头颅隐没在石雕的头巾与穹顶的双重阴影里,从这个角度完全看不清那张温柔的脸庞是否正淌下慈悲的泪水。
费恩绕着雕像的底座转了两圈,似乎在寻找一个更好的视角,却一无所获。第二次经过雷涅身边的时候,她伸出手去,试探性地推了推石雕的底座。沉重的基石纹丝不动,稳固承载着雕像的分量。于是她抬手抓住雕像边缘那起伏柔和的大理石裙裾末端,精瘦但结实的手臂猛然发力,打算借着这个受力点把自己拽上去。可她的衣摆被人拉住了,这次尝试便没能成功。费恩回过头去,看见雷涅以一种称得上大惊失色的表情看着自己,张开嘴唇,但很快便意识到身处的情境,把声音咽了回去,朝她坚决地摇了摇头。
啊哈。费恩想,她猜到他的虔诚不会允许自己尝试爬上圣母像,但当他真的出手阻止她的时候,这种笃定的、能够预判的拂逆却一点儿也没让她觉得生气。相反,她异常耐心地抬起手,指向上方的雕像头颅,随后并拢食指与中指,在自己眉心与心口的位置虚划两个小圈,提醒他不要忘记此行的根本目的。
雷涅肉眼可见地陷入了激烈的心理斗争之中。费恩没有动,她安静凝视着雷涅的脸,等待他做出自己的抉择。最终他表情挣扎地深吸一口气,松开费恩的衣角。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
费恩扬起眉毛表示疑问。可雷涅没有回答,他把右手小心翼翼地贴在圣像上,额头轻轻碰了碰大理石的边缘,似乎像在谦卑地告罪,或者祈祷。随后他便鼓起勇气,抬高靴子,笨拙地开始在放置雕像的底座上寻找一处能够承载他体重的落足之处。
他听见轻微的“噗嗤”一声。在教堂内沉重的、浓郁得几乎粘稠的寂静里听起来格外分明。雷涅有些受惊地扭过头,将满未满的月光穿过小礼拜堂狭长的窄窗洒落,费恩正看着他笑。见他回头,她抬起手,比划了一下雕像的高度,又意有所指地上下打量雷涅魁梧的身材,那双浅得接近透明的瞳孔里漾着一丝忍俊不禁的表情,把双手抱在胸口。
『你行吗?』
战术手势里没有这么自由的词汇,所以她用口型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向他展示道。雷涅很难控制住自己不从她的脸上咂摸出一丝微妙的,带几分幸灾乐祸的得意来,像只明明叼走了你挂在屋檐下风干的香肠,却还要趾高气昂在你面前从房梁上踏着小碎步不疾不徐离开的猫咪。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她的揶揄:哪怕撇开所有关于信仰的问题不谈,以自己的体重,也确实不大可能在不弄出太大声响的前提下,顺利地爬上这尊表面被雕琢得极尽细腻光滑的圣像。
所以他只好不情不愿地蹲下身去,为她充当一块沉默的垫脚石。费恩踩着他的肩膀灵巧地攀上雕像,轻松得几乎像是毫不费力似的。然而就在雷涅直起身来的时候,他听见隔着两扇门扉传过来的,模糊不清的人声,像是在教堂西翼的大门外有两个人在交谈。雷涅的心紧了紧,抬头去看费恩,后者已经敏捷地蹿到了雕像胸口左右的位置,似乎对这突然响起的遥远声音漠不关心。
交谈声并没有像雷涅祈祷的那样逐渐归于沉寂,反而像是升级成争执般地略微抬高了几分音量。随后他听见大门被推开的门轴转动声,沉重的、稍显急促的脚步声踏了进来,在教堂空旷而沉寂的厅堂里激起回声。
“罗根神父!”出乎意料的是,追在后面的年轻声音听起来相当耳熟,正是先前话题的主人公,恩斯特神父。
他跟在那脚步的后面,焦急地试图说服前者:“没有必要再检查一遍教堂内部了。晚祷离开的时候忘记关紧大门是我的疏忽,但我确信我走的时候一切都完全正常……”
“所有人都有可能疏忽,恩斯特兄弟。”较为年长的声音回答他,“我没有怪罪您的意思,但这就是为什么需要我的工作,不是吗?”
尽管措辞柔和,罗根神父的脚步却一点也没有为此而延迟。皮靴的声音,钥匙轻微的响动和提灯铰链的吱嘎声逐渐穿过中殿长长的走廊,像时钟稳定的滴答。恩斯特走在他身边,年轻神父的脚步显得细碎而凌乱,就好像他必须接近小跑才能跟得上尽忠职守的巡夜人。他结结巴巴地向年长的神父搭话,徒劳地想用一些别的琐事分散他的注意力,可罗根神父几乎不太应答,只有在举高提灯检查时铰链发出的独特摩擦声中,才会稍稍放慢脚步。
这样下去他发现小礼拜堂被打开的门锁是迟早的事。雷涅焦虑地向上望去,费恩踩在雕像的肩膀上,单手抓握圣母头巾的边缘,以一种颇为惊险的姿势探身出去查看圣母的面容。她不可能没有听见隔着薄薄一层木门之外迫近的人声与脚步声。
雷涅紧张地挪动一下脚步,扶在雕像底座上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表面轻轻敲打了几下,似乎觉得这样的动静能够穿过巨大的石像传递到费恩身边,提醒她目前的处境,可这显然不切实际。于是他犹豫片刻,压低嗓音呼唤她的名字。透过窗棂的月光照不亮小礼拜堂幽深的穹顶,他看不清楚她在做什么。但费恩只是全神贯注地在雕像身上摆弄着什么,并没有打算回应他的意思。
雷涅担心的事发生了,他清晰地听见中殿里规则的脚步声突然停下,甚至觉得自己听见了罗根神父倒抽一口冷气的吸气声。皮靴加快脚步,明确无误地赶向小礼拜堂的方向。恩斯特神父几乎惊慌失措地匆匆追着他跑向门边。
“等,等一下,罗根神父!”
“我本来只是觉得今晚值守的教会猎人一时疏忽,忘了锁上这道门。”罗根神父回答的沉静声音已经近得仿佛就在他耳边响起,简朴的修士袍发出互相摩擦的沙沙声,好像他特意回过身去等待他年轻的同事跟上来,“或许您有什么别的情况想要告诉我吗,恩斯特兄弟?”
年轻的神父支支吾吾地否认,却也拿不出什么借口来阻止。
“……费恩!”
雷涅的心几乎要冲出嗓子眼。他不敢抬高音量,只敢哑着嗓子再次催促她有所行动。
这时费恩才终于从上半身悬空的危险姿态中抽回身来,向着地面张望,似乎在寻找往下爬的攀登点。雷涅不假思索地张开手臂,示意自己可以接住她。费恩看了他一眼,似乎在掂量些什么,颜色极浅的蓝眼睛在幽暗中反射散落的月光,明亮得惊人。
在门板发出被人推开的吱呀响声之前,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提灯的光芒照亮足有三层楼高,颀长而苗条的慈悲圣母雕像。尚欠几分到达饱满的月亮在夜晚的这个时候逐渐滑落到了左数第二扇窄窗的边缘,从圣像的背面为她打上柔和的银色背光,与照亮她面庞的提灯暖黄色的光源交相辉映,仿佛从圣母皮肤上泛出一层莹莹的圣光。
罗根神父把提灯高高举起,默默凝视这宛如神迹般的美丽场景。恩斯特神父站在他身边,大气也不敢出地偷眼打量四周。小礼拜堂拥有五扇狭长的美丽高窗装饰它面向中庭的半弧形墙壁,除此之外的几面墙上也堆满信徒们经年累月的虔敬奉献:圣徒和天使的雕像、恢弘壮丽的油画、织金嵌银的挂毯,像是一起拱卫着矗立在圣堂正中的庞大圣母像,益发显得她的洁白无瑕,仿若神明本身般无玷无垢,纯洁圣灵。
巡夜人举着灯,绕着圣母像仔细地查看了一圈,确认这座教会的至宝并没有缺损,也没有遭遇亵渎的涂鸦。然后他照亮两侧的墙壁,认真清点那些珍贵的艺术品,直到确认一件不落后才放下心来,招呼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恩斯特神父。
“我想这次我们应当把门好好锁上,不是吗?”他温和地说着。
随后橙黄色的提灯暖光慢慢地移出门外,小礼拜堂的门被轻轻合拢,黑铁门锁落下,发出清脆的喀嚓声。罗根神父还特意拽了拽锁扣,确认它们好好地咬合在一起。接着是规律的脚步声在高大的穹顶回声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长长的中殿尽头。
雷涅竖起耳朵,紧张地听着教堂西翼的大门——那座更为华丽和沉重的雕花木门——被费力推上的声响。他那高大的身材被迫蜷缩成一团,藏匿在一尊等身高的哀恸天使背后,而被按在他胸口的脑袋就远没有他那么谨慎,此刻已经不安分地从他的外套底下探出头来。
低垂的月光照在她银白色的短发上,散射出一圈明亮柔和的光晕,仿佛她自己就是个小小的光源似的。雷涅刚才在情急之下扯过外套的前襟遮挡住她就是为着这个原因,可是这会儿巡夜人已经离开,费恩抬起头,和他一起专注地聆听教堂外面逐渐远去的模糊脚步声,刀削般的锐利侧影是如此美丽,以至于他的心中朦胧地升起一点不愿打破这种气氛的荒谬念头。
不过也仅止于念头。在最遥远和模糊的脚步声也听不见了之后,雷涅小心翼翼地松开手,让费恩先从这个狭小局促、不怎么舒服的空间里钻出去,然后自己也跟着挤出来。费恩站在月光下整理自己的衣领,不知在想些什么,表情里什么也看不出来。
雷涅迟疑地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打出手势,问她是否还要继续“侦查”。费恩这才像是突然回过神,看了看他,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扬起手,给他看夹在手指之间的一个小巧玻璃瓶。鼻烟壶那么大,紧紧塞着软木塞,瓶内盛着大约不到一半的黑色物质,介于浓稠的液体和固体之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仿佛在轻轻颤动的错觉。在纳塔城曾经跟那些哼着古怪歌谣的怪物战斗过的人都不会忘记这种质感。
她张开嘴,似乎打算直接告诉他点什么。但就在此时,小礼拜堂门外的铁锁——被守夜人再三确认重新锁好了的那一把——发出了轻轻的,被人用来叩击门扉的声音。
“……费恩小姐?雷涅先生?”他们听见恩斯特神父的嗓音,压得极低,甚至因为明显的紧张而微微颤抖着,“你们两位还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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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伟大的列!!!!你就是填坑的神,我要把你供起来……!(心虚地看着自己拖欠一年还没画完的内容
雷涅和露露的关系,真的很好磕,既不是父亲也不是兄长的角色,而是一个认识她很多年的年长男性,担心关照着还是少女的她的同时又崇敬地仰视着作为圣女的她,这种微妙的距离感和亲近真的很好磕…………少女背负着全世界的痛苦真的令人好难受!
雷涅全程都在被费恩各种逗好可爱哈哈,他的反应太好玩儿了费恩完全忍不住不去欺负他(草) 一次又一次对费恩做出的犯罪行为视而不见真的很宠,这个费恩得意死了!!两个人的关系和上一篇相比明显更熟悉了很多,平时毫无感情的女人和沉默寡言的男人在对方面前变得这么有生命力就像是普通人真的很可爱……………打手势也太色了,我们的猎人加密语言!!明明好像是最近才认识了对方,但实际上早在很多年之前就已经离对方很近了呢。
信教的雷涅太色,默默地祈祷神明能让自己承担她的罪行…………色……然后联想到结局……(抱头)……总之好期待看他信仰崩塌的样子(?)躲大罗老师的时候这个充满保护欲的抱法……爱死了
一些关于费恩的描写真的好喜欢,很多关于她的小表情和眼神的描写,像是一个通过雷涅的眼睛看着她的视角……好会写……也喜欢你写的大罗老师!!!!虽然描写很少但把他写得好活,还有小恩……呜呜我们的小恩……举起他。夜探圣母像那段好有紧张感,整篇的节奏也好棒啊一气呵成
我也想吃朗姆糖浆小蛋糕……!
剪了!(剪了。)
感谢灾厄宇宙感谢流浪地球,感谢陪我日夜奋战的阿k老师,没有她就没有这个让我嗑生嗑死的好味paro……曲短字多,写不尽这pa的好磕之处,但总而言之让我站在领航员空间站上对着全球广播:
——请大家都来吃我们二十年长情天地cp——(大吼)
【(伪)剪片感想:谢谢毛子影后的勤劳,片源多到看不完,非常好选……但是雷老师,我求你行行好,从live house出来给我整点影像资料,官摄也行,简直恨不得去油管扒盗摄.jpg】
BGM:Bajo La Mesa《桌下》(请务必配乐食用)
https://music.163.com/#/song?id=1449947750
(* 歌词来自网易云音乐翻译:lovkatarina,略根据原词英译微调。)
……至于为什么人设一个法国人一个俄罗斯人却选了西班牙语BGM?那当然是因为合适啊——(大喊)
是谁徒手用文字写出一个MV——是列老师!!!!!!(冲过来狮子王式举起
啊你太会写了,真的好喜欢,这首歌也好可爱,都全球化了毛子和法国人的故事配个西班牙语歌完全没有问题(?)特别是这个首尾呼应感觉真的很令人感动………光是平时聊剧情就已经够快乐了居然还能吃到精心做出来的大餐……你就是法国料理大师!!
一切都开始于在人群中多看了对方一眼……一见误终生啊两位!雷涅你被强上了几次你自己数数(!)你写了好多小细节真的好可爱啊啊啊……培训期间真的好甜哦( ;ᵕ; )照片那里好惊喜……战斗机那段好帅啊啊,草这个绝对是画手画不出来的东西,文手power!两人当时的这个关系模式真的很像横冲直撞小奶狗(女)和动了心的沉稳寡妇(男)……后面慢慢转变成雷涅lead她真好啊,真好啊(反复品味
分开的那几年费在杀人,雷涅在救人的反差真的…呜呜…其实费也是被他拯救的人当中的一人呢……给好狗狗带上勋章!
中间真的太痛了我们就是h/c大师……上天之后也…守活寡好色啊……雷涅特地等着路线重合的那一刻抬起头看向天空那里我真的,啊啊啊啊
最后的那一段!真的好可爱!是我想看的老夫老妻!是谁为了醋包出满汉全席,古典派作者真的好满意好开心,谢谢谢谢……男人和女人的爱情就是最好磕的(?
啊……我是时候填灾厄原作的坑了……(移开眼神
(按平你的尾巴并被举……)
是吧这首歌真的可爱到我不得不剪MV吧!不仅首位呼应而且还有微妙的变化,可爱得令人发指,而且原词竟然是相当规整的隔行押尾韵,非常上口……(不,我真的对板鸭语一窍不通……)
确实一见误终身,上了贼船就得二十年下不来……雷涅被榨干了几次请这位费女士摸着自己的良心数数。嘻嘻小细节,我的爱,虽然很多还没来得及(?)出现在原作里但我相信你已经看出来了~照片,其实是我临时塞进去的,立刻决定这就是后来雷涅塞在驾驶台上的那张……(对不起同学们,虽然你们挂了一半以上但并不会给你们放上战斗英雄严肃遗照的(。)
好耶你发现反差了,我翘起尾巴并快乐指向原作的纳塔城进行一个快速点头。这个隔着几千公里相望的该死的浪漫其实也是我打算包这顿饺子但是没放进醋里的辣椒圈之一,问题是我写的时候意识到马德,我连篇名都取好了,才想起北半球,极昼,根本踏马的,看不到星星!刘培强骗人!!!(不是)
如果神是真正的神,而我的愿望成真,那么如今你一定会在哪里活着。只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所以无法给信封写上收信人的地址。
过去我认为自己无力,脆弱,甚至没有办法保护自己。但是在那样的厄境中,我们相遇,留下了回忆。不是猎人且并不健壮的我,依靠你教授给我的护身的方法,还有一些幸运,活到了现在。
是的,我活了下来,怀着一颗没有泯灭的心。过去在很多个瞬间,我都对这样的世界和无能为力的自己感到绝望,只觉得一切席卷而来,无情地带走了我珍视的人与物。但是,每当发现你还在为了保护谁而挺身而出时,我便意识到还不能放弃,倘若还活着,就应该努力到最后一刻。
我好像一直站在天平的中央。一边我想着我需要做点什么改变这个世界,哪怕是付出生命,我也要把我仅有的一切全盘付出,像飞蛾扇动翅膀投身到烈火中去,壮烈地燃烧自我;另一边我想着也许我只是该活下去,孱弱的能我活到现在已经非常不易,受过那么多的关照与帮助,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生命,受伤也好,残疾也好,变成血族也好,变成怪物也好,只有活下去这件事本身才是最重要的。
终于,直到现在,我能写信,能讲出这一切时,才意识到活着本身已经是一种巨大的意义。如果没有人活下来,谁会记得那些已经牺牲的人们呢?在见证者的目光下,与逆境对抗的战士们被定格在最为勇武的瞬间,变成永恒。而作为见证者活下来,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那一日的情景依旧会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时常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而哪些是我的臆想。我意识到那也许就是我们的诀别,但我仍然许下了那样的愿望。活着终究是不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对于你来说如何,我至今没有答案。但就当作我自私,一时冲动,就算违背了你的意愿,也请原谅我。我希望你依旧活在某个地方,哪怕再也不会见面,我记忆中的你只停留到那一瞬间为止也没有关系。
我们的人生本来就像是两条短暂相交的线,但在我心中,好像只有交错之后的人生才有了色彩与意义。在那之前,我的人生游移不定,始终得不到心理上的满足。遇见你之后,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强大与平静,见证了你对真相锲而不舍的追逐(尽管真相让人如此沮丧),不曾放弃战斗的坚定意志。在我将要被真相带来的恐惧压垮时,又是你将我从深渊中拯救出来,让我踏出泥潭,迈向前方。我想我该活下去,是因为你对我如此期望。
圣女制度如今看来变成了一件荒唐之事,而圣女的血也不再有过去那样的功效,失去了意义。但是那是人们曾经试图抵抗过的证明,她们代表了在那个黑暗的时代人类极端疯狂的举措。褪去宗教的外衣,她们是当今人类的先驱。而随着一切的结束,剩下的圣女们也活了下来,也算是一件幸事。
在如今的时代,和平成为了常态,需要武力的地方更少了,大家正在试图建立新的秩序。但是过去的灾厄时代还未远去,还有一些人活在阴影里,但是一切正在变好。现在我找到了我的使命——那并不算是新的,但那是一种延续。大教堂虽然没有神父,也不举行宗教仪式了,但孤儿院和学校还是保留了下来,我在那里给一些孩子们教书。并且我还在书写,写一些过去其他的事情,也写一些给孩子们看的书。很多孩子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没有见识过那些灾难,我希望他们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记得一些。希望他们看到有增生的大人不要觉得他们丑陋,遇到害怕吸血鬼的人不要觉得他们古板,知道教会曾经做过的实验不要觉得他们愚蠢。人性是十分复杂的,扭曲的环境会催生扭曲的人性,但那仍然是属于人的部分,不应该被全盘否定。我想让他们知道,无论时代或出身,其实大多数人都十分类似。
爱尔莉丝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花花草草,涂涂画画。虽然年纪还很小,但是已经可以认一些字,自己读一些东西,就不像以前那样爱缠着我讲故事了。每当我又被噩梦困住,感到不安与动摇时,牵起她的手,就会重回平静。过去带给我们经验或阴霾,未来带给我们恐惧或希望。行走在这样的世界上,拥有珍视之物,才能拥有对抗一切的勇气。
不知道你现在在哪里?也许是在某些地图上没有名字的地方,又或者在更加遥远的其他岛屿或大陆呢?希望你无论身在何处,都能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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