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展开?!超逆转?!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只要发表一篇剧情跌宕起伏、结局意想不到的“反转剧” 至该E-group——“反转剧project” 即可!
题材不限、体裁不限、数量不限、字数不限!!
我们将选出最佳剧情、最有创意、最有爱、最有人气的四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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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f特邀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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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生文笔,垫底预定作。
·以下没有神展开,没有超逆转,只有一颗萌萌哒的少女心,温情治愈HE向: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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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名状的异物来回移动,密密麻麻地攀附在瞳孔上,像是沉甸甸的尖锐,钉子一般扎在深层,只需稍稍移动眼球,便会传来连泪水也无法消化的疼痛。
毫无疑问,你的眼睛出现了难以挽回的事态。
这是一种类似于远视的症状。
你无法看清近距离的东西,所有近在身旁的像,成在了你无法触及的地方,它就在你附近,可伸手去抓住它们的时候,却又无端地转身离去,顿时焦躁与不安侵袭进你的肉体,然后疯狂地席卷起一股浪潮,重量挤压着你的喉咙,迫使你发出一阵不成形的尖叫,但周围仍寂静到诡异。
我捂住了你的嘴。
沉重的洪流开始倒逆回你的心脏,它被迫剧烈颤动,收紧束缚你的血管,飞越过你眼底里的深渊,这种窒息般的痛苦像是一遍又一遍地敲打着,在仅有隔墙的距离中撼动着你的意识,蒙上了一层死一般凝滞的浑浊。
浑浊中浮现了深处的故事。
你尝试去接受故事的内容。
事实只是浅显地漂浮在你的脑海表面,你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催使身体的活动,那意识来自你的内心,但又同时背叛着你,在维度的另一侧像旁观者一样凝视着你繁复的纠缠,若是再向深处,透过一层灰雾窥视你从未觉察过的绝望,它焦躁,颤抖,犹犹豫豫,蒸腾起莫名的温度,将你表面摇曳脆弱的理性向内部逐渐吞噬。
你时常觉得,只要一点,一个词,一句话,或者是一个短暂的暗示,马上就会有下文,这种形而上的思考,习惯了一定绝非难事。
但说谎是文字的本能,这是对你来说最大的阻碍,你搞不明白它是在逃避还是在张扬,总之它非要把事情微妙地扭曲或者只展现出一部分不完整的感情,才能绘制出一些段落来描述情景,但正因如此,你从无数次删删改改中,才慢慢填补一些断层与空白,不断向过去追寻到了一点点朦胧不清的轮廓,这样你才能挖掘出关于我的更多细节,以及我们在那个牢笼中沉眠的理由。
他叫阿初,是你的朋友,应该说曾经是。
我忆起阿初是一个长相平庸,说话无聊的男孩子,不过就客观来说,他平易近人且友善,我对他印象还不错。
阿初家境不是特别好,早餐永远吃着五毛一个的廉价馒头,在每一次放学后见义勇为的打斗行为中撕破了校服也没见他买过新的,因为第二天在他蹩脚的缝缝补补下穿得和没事人一模一样,让人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双休日别人都在课外补习中奋力刷题的时候,他就在家里听听音乐,出门和朋友打打球,照样将名字写在段里成绩排名的前十位。
你觉得是一个写作天才,你的天赋被许许多多的人肯定。
你的天赋就像是容器,精致但有限。
你的潜意识。这句话由我来说可能有点奇怪,你可以不用多做努力就写出流畅的文章或者独特吸引人的世界观,除我之外,这些脆弱不堪的东西构成了你的一切,你将自己的所有东西倾注到了虚幻的事物上。
教室窗棂的斑驳投下了你们二人间不明期待的疏离感。
阿初说了一句话。
“是吗,”你回答,“你的水平早就超过我了。”
“我会再写东西给你的。”阿初看着你,“为了让你受到大家的肯定。”
短暂的沉默混杂着什么东西崩裂的嘶鸣,那句话的下文与你轻轻与你关上教室的门声重合。
你一定还记得阿初的那场葬礼。
阿初很早就和你谈过,他的父亲早亡,母亲独自一人维持着家庭的生计,长期的疲累使她的精神变得脆弱而神经质,她那呆滞无助的目光刺痛着你的双眼,迫使你直面自己的丑陋。
葬仪场的风扇切割着日光灯的苍白,悠扬的哀乐伴随清晨下着蒙蒙细雨,这样的雨水没有什么温度却又能够醉人,你迷恋着这种的气息,不真实侵入神经,飘渺的虚幻感麻痹着你大脑的认知,然后它们肆意地濡湿你绝望的边缘,你触碰到那张放在你身旁的死亡鉴定书,闭上眼睛感受它的重量,它轻薄地就像阿初的命运。
自杀。你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死因。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份伪造死亡证明,你还想瞒多久?甚至就连我也不太清楚。
你无法承担这些,因为它无意识地割伤着你自私的内心,流泻出污秽的色彩,接着弄脏了阿初灵前的那朵白百合。
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或许是他憧憬你那异常优秀的才华开始吧,你这样无谓地思考着。
变质的部分是由什么为开端,又是往何处宣告感情未满的终结?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才是,知道阿初为什么以这样的方式死去,以及你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
你认为人们喜欢的是你闪耀的才能,而不是你存在的本身。
你撕掉了那个寂静黄昏中你写下的文字,接着不顾家人的劝阻,你毁掉了一篇又一篇:获得过作家新人奖的原稿,一本刊登着关于你的新闻采访,大肆吹嘘你才华的宣传报,还有许多奇妙的文字设想,都曾经是在你眼里充满魅力的东西,那些碎片上的重要文字,我还替你保管在你心中落满灰尘的回忆里,其中存有你一直幼稚逃避以来的真相。
我记得那些原稿的作者应该是阿初才对。
你为什么要盗用他的作品呢,将阿初的名字涂改后写上你自己,而阿初知道真相后居然还心甘情愿,因为你通过不正当手段投稿赚来的钱能够补贴阿初的家用,你觉得你做了件好事,阿初没有你的那些钞票确实活不下去,阿初成了你的附属品,你看不起阿初这样卑贱的姿态,接着刻意忽略掉自己的过错,你心里那些阴暗的东西开始腐烂,你欺骗自己,阿初是一个随时可以榨取的资源,即便那些荣誉的一切都不属于你。
你顺利成章地卷入了一场由我造成的病痛,我给予你生理层面上的病痛,我认为这样可以让你得到欢愉。
你在葬礼上哭泣,眼球的不适感使你能够装得很像,泪痕不久便被风干,你很想哭,想找个安静的暗处将阻滞在你心底里的阴暗从细胞内一滴一滴挤出来,那不过是早早地埋藏在你心中不祥的种子,完美地履行由你我构筑出的那段预言罢了,可是每当眼眶泛起潮湿时,又被这异常的痛苦折磨,撕裂吞没着仅剩的理性,眼球弥漫着血丝,喉咙的干渴,想要呕吐,想哭出来,可是不行,不行,为什么不行,因为你,因为我,我是你的一部分,无论他人的排挤或者否定,无论阿初的死,都不可以让你感到快乐,但是请不要惧怕,这便是你的渴望,它兴奋地跳动着,它催使我在你早已干枯的念想中沉溺。
你想起了你并不是天才,你是个废物,将自己的梦想寄托到了自己唯一的朋友阿初身上。
你想起了小时候医生和家长的谈话,你在思考他们在说你的病情的时候提到的“臆想症”究竟是什么。
你想起了你在那天晚上,杀了阿初,接着修改了死亡鉴定书的事情。
你想起了阿初在那天教室里对你说的那句话:
“我喜欢你。”
你开始哭泣,它不再是虚伪的,而是来源于你的内心深处,一种你从来没有知晓过的内容在不断地被释放,可一点泪水也没有溢出,你回头看了一下阿初的白百合,上面确实有你留下的痕迹,但你的面颊确确实实是干燥的。
因为你也已经死了。
你被葬在了阿初的身旁,那些远视症状都是虚构出来的,我想生理上的痛苦,大概是蛆虫啃食你的眼球所致吧,因为就连我也是你编造出来的,我是你的潜意识,是你心中还没有崩坏的地方。
你杀掉阿初后,也自杀了,这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现在你知道你的杀人动机了吗,因为你把阿初看做了你的朋友,但阿初喜欢上了你,你背负了罪恶感,因为你利用阿初那么多次,他却毫不在意地原谅了这些,包容了你的一切,为了逃离这些折磨,你动手杀了他,篡改死亡证明和医学鉴定之后成功掩盖真相,可是不行,因为你骗不过自己,最该死的其实是你才对,扼杀了阿初他对世界的美好希冀,仅仅因为你的一点私心。
这些错误的认知,就是你为什么你的肉身早已经死去,但是你的精神还一直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的原因,我是你还活着的部分,讲了这么多过去的事情,就是为了让已经死去的你知道事实。
好吧,你只是想要一个理由,一个生存的理由,一个死亡的理由,你要自杀,并不是为了梦想,并不是为了阿初的死,而只是单纯地,没有任何理由的死,这很可笑,只是一个念头,一个与生俱来的预言,阿初和梦想、才能只是活着的借口,你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无端想死这个异常,只好找一些东西来替代自己活着,当这些东西消失的时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实现自己死去的愿望。
不是你变得丑陋了,而是你本来就如此。
腐坏部分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上,阿初只是一个恰如其分的契机,将你的颓败蔓延至死去,变质成单纯的愿望罢了。
你想除去心中因患病而异常的部分,你想杀掉过去那个软弱无能的自己,然后重新建立全新的自我。
这是无稽之谈,所有人都无法改变自己的本性,负面的东西会跟随你一起成长,你不应该逃避,而是面对它们,接受它们,包容它们,与痛苦的回忆,与卑微的呐喊,与一切的一切一起活下去,我就是你,我暂时清醒,所以你也未亡。
睡意的侵袭使我们感到疲倦。
恶心的尸蛆并不是唯一病因,更多的是你心中那令人作呕的部分阻塞了认知,现在我将这种隔阂消灭,这种像兴奋剂一样的药物的效果就渐渐消退了。
你不会就这样死去,因为像我们这样不完整的生命是没有死亡可言的。
从来都不存在纯粹的东西,纯粹的恶也好,完美的善也好,都是制造出来的假象。
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迷失在了绝望的浪潮中,依然有一些难以消释的东西,残存在无望的未来。
永久的沉眠造访于我们。
·意识流注意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短到没药救
——
「你在笑什么?」
「你在哭什么?」
「为什么你在笑?」
「为什么你在哭?」
「为什么你要反问?」
「为什么你要问我?」
「为什么你不回答我?」
「为什么你会要答案?」
站在镜子面前哭泣的少女,一怒之下打碎了镜子。
少女敲碎了玻璃,只留下木制镜框。她愤怒的转身离开。
却未看见,身后的镜子碎片上,站立着和她一模一样却半透明的少女,微微笑着。
他最讨厌麻烦到别人。
准确来说,他是讨厌被他人厌恶。
他决定自杀,目前正在考虑一个不会给他人添麻烦的方法。
但是向前向后都没有找到一个最合适的方法。
最终他叹了口气,想到,反正都要死了。就这么最后一次,给别人添个麻烦,也不算坏事吧。
他决定跳楼,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楼上。
计划在今天实行——
然而当他在想方设法来到商业楼楼顶前,他就被保安拦下并赶了出来。
(打击!)
后来他决定,去学校。
他踩着黑暗来到顶楼,抚摸着空气中的灰尘,却发现,门是锁着的。
他有些愠怒。
他回到自己家,打开阳台上的窗户,纵身一跃。
东历2014.地球受到强烈撞击而毁灭了——
「那个人……疯了。」
「他总是带着一具白骨跳舞……白骨穿着白色长裙。」
「好像还在天花板加了什么机关……跳舞的时候可以撒下艳红的玫瑰花瓣……」
「那玫瑰花瓣简直是血红的……散发着一股腐烂了一般的花香……」
「太可怕了……一旦有来人,他就会把人用草绳绑在木椅上,强迫别人看……我就被他绑过……」看上去像是即将精神崩溃的男子,伸出手臂,上面有着红色的痕迹,「那草绳很粗一根……而且很粗糙……」
男子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些废话,警察嗯嗯应着记录着。
记录完毕,警察离开。对着门外的同事,警察用平淡的语气说:「不止藏了尸体,还有被害妄想症。送他去精神病院吧。」
——
泠泠你這次抽到的題目是[28.瘋狂],請用[恐怖、驚悚]的風格,寫出[微小說(大概不超過100~200字)]或畫出[線條整齊],請要努力完成喔!
扑克战争
草花K的国王在病塌上停止了呼吸。
在他生命停下的刹那,他手中的扑克牌化作了一道流光向外飞去,如同白昼也能看到的流星,转瞬之间就消失在了某个方向。
王已死。
他拥有的扑克牌就离他而去,寻找着他的继任者。
——在这个国家,这已经成为定律。
在这里高位者的身份由这些神奇的扑克决定,它们拥有力量,它们也能赋予人们力量,它们能寻找接替者,而草花K的接替者同样也会是国家的王。
旧王驾崩,草花K的扑克牌出发寻找新的王者。
而国不可一日无君,教宗红心K占卜了它的所在地却只得到一个模糊的方向,皇家黑桃骑士团向那个地方探索了几次都一无所获。
终于有一天。
一个少年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我就是这一任的草花K。”
少年宣称着,他拿出了象征着王权的扑克牌,那扑克在阳光下闪烁着无法复制的耀眼光亮。
于是,少年成为了王。
新的王有着远大的抱负。
他开拓了许多前王未曾开拓的领域,将王国的疆土拓展到了从未有人抵达过的地方。
他将原本虎视眈眈的外族清剿,让王国的领土前所未有的安稳。
他收揽了众多的书籍,把所有失落的古籍一一还原。
人们称颂着这个王。
可同时,人们也憎恶着这个王。
因为王还太过年轻。
虽然他有着远大的抱负,却不知道该怎样平衡愿望与现实。
王会犯错,他在看向远处时忽略了身边的事。
为了完成王的愿望,税收越来越重,越来越多的税务被加到了人民的头上,而为了征战,越来越多的家庭失去了他们家中的年轻人。
不满会堆积。
愤怒会累积。
终于有一天——
在王国的角落,爆发出了一场起义。
起义的带头者是与王一样的少年,他高举着自己手中的剑,向整个王国宣称:
“我们不需要现在这个王!”
少年举起的剑引领了战火,所有的积怨在这一场战争中彻底爆发。
但战争的过程并不是一面倒的摧枯拉朽,王还有他的军队与骑士们,他们所向披靡,一次又一次地阻挡在了起义军前。
为此,起义军年轻的首领四下奔走。
他在各个地方演讲、游说,挑起了一处又一处民众对国家的不满。
起义军的势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人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少年驰骋于沙场,一寸一寸将王的土地染成自己的色彩。
这场战争,一打就是三年时光。
终于有一天起义军濒临王都城下,王国的王终于能在城墙上望见少年的面容。
一贯居高临下的王脸上难得地出现了慌张。
“你这家伙,不会是……!”
“投降吧!”城下的少年举起了剑,“你已经不再是这里的王了!”
“我会一直是这里的王的!”年轻的王如此宣言,在他举起的手上那张草花K闪烁着光芒,
少年冷笑。
他早已知道会有这天,他知道这些扑克是如何左右这个国家,他曾无数次遇到过人们因它而迟疑。
为此他才会把这件事留到了最后。
“不,你不是。”他说。
在他举起的手上一张扑克闪烁着光芒。
那是张人们都曾经期待它出现的扑克牌。
草花K。
“我才是这里的王。”少年一字一句地说道,“而你,只不过是个Joker。”
王的面容上露出了些许的惊恐。
少年抬头仰望着他,那目光在阳光下变成了闪烁的光。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说,尽管是向上望着,却像是向下俯瞰,“你甚至不会知道这张扑克是什么时候来的,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天空中,它是怎样落进我的手中,它碰触起来带着怎样的温度,它在那一刹那带来了怎样的喜悦……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胡说!”城墙上的王发出尖锐的叫喊,他挥舞着手臂,命令军士们向下射箭。
箭如雨下。
而少年仍旧在最后一刻高声地宣称:
“你根本不是这个国家的王!”
起义军最终仍是向后退去。
两张扑克,两个王。
扑克给予了人们道路,可最终决定一切的终究是人。
原本效忠于王的黑桃骑士团动摇了,以黑桃A为首的新锐骑士冲进王宫生擒了王位上的少年。
城里的居民从内侧打开了城市的大门,欢天喜地地迎接新王的入住。
起义军就这样毫发无伤地入主了王都。
伪王被士兵们压到了新王面前,手握着草花K的少年哀叹着注视着自己昔日的敌人。
“如果你不是个伪王,你将会是一个真正的王者。”
他亲手砍下了伪王的首级,站在城墙上将它展示给所有等待着的民众。
Joker的扑克牌变成了一道流光冲向天空,前往了王国的不知道哪个角落。
城下等待着的人群沸腾了,无论士兵还是平民,他们都在为他的一举一动欢呼不已。
新的王就这样诞生,登基的庆典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少年坐在王位上俯瞰着他的国家,曾经倨傲的目光不再冰冷。
他转身走向宫殿最深处,属于王的房间里与他一模一样的少年正坐在窗边,睁开的双眼里没有焦聚。
新王俯下身拥抱了他。
“我终于做到了,哥哥。”他轻声说道,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对方肩头,“我把属于你的一切、夺了回来——”
在他的手上,握着一张黑白Joker。
======以下为附赠的BE线结局===========
他转身走向宫殿的最深处,向下的楼梯仿佛蜿蜒向了地狱的尽头。
新王向下走去,身侧石壁上由魔法点亮的火炬闪烁着阴冷幽暗的光芒。
漆黑走道的尽头是一尖牢房,冰冷的铁柱阻挡了往里走的道路。
少年打开门,牢房深处,铁链捆绑着与他一模一样的少年,他睁开的眼睛没有聚焦,只是呆然注视着眼前的黑暗。
新王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将手轻抚上对方的面容。
“怎么样?哥哥。”在黑暗中,新任的王者露出了冷漠的微笑。
“——看着自己的王位被我这个‘Joker’抢走的感觉?”
而这一天,一张彩色的Joker落进了王国角落,某位少年的手中……
后头的故事大概就是某个少年直面伪王的故事了吧。
敬请期待下期“黑桃3的背叛”(没有这种东西
00
我有个小小的秘密。
只会跟重要的你分享的秘密。
呢呢,所以一直在一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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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这是某个少女的故事。
「蓝──起来了,要迟到了哦?」门外传出了阵阵的敲门声,伴随着少年特有的那中性的声音。
虽然说是快迟到,门外的人只是不紧不慢的敲着门,敲门声甚至有点轻,比起催促房里的人,更像是装装样子的叫醒而已。
而此时,房里的主人还窝在被窝不愿起来。一团白色的鼓鼓的瘫在床上。
温暖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打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即使是严寒的冬天,房里的温度也上升不少,适中的温度令人更加犯困。
「真是的……蓝?我进来了?」少年这次直接推开了门,看到那跟自己一样墨蓝色的脑袋正努力的往被窝里缩,不由得无奈的叹口气。
少年走到被窝前,伸手进里面找找被角,然后用力一拉!
「蓝,起床了啦──!」
「呜哗───好冷!!」少女硬是被吵醒,然后突然的寒气使得她一下子清醒起来。澄黄色的瞳孔闪着慌张和不满。
「耶……啊呢你是谁?」女孩呆愕愕的瞪着这个跟自己相貌如出一彻的男孩,不解的问。
「──你睡胡涂了吗?」男孩只是无奈的反问。只比女孩的瞳孔颜色深一点的眼睛紧紧的回盯着她。
「啊对哦是岚……不对你刚刚太过分了啦!」
「谁叫你不起来,我都敲好几次门了。」
两个名字读音完全一样的少年少女无言的对视了好几秒,最后女孩跳下床,乖乖的去梳洗了。
勉强叫做清爽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妈妈,我们出门了!」」穿着一样款式制服的两个孩子在家门前道别后,就一起撑着伞出门了。
今天不但很冷,还下着微微的雪。
「走路时小心点啊,蓝岚!」他们的母亲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回到屋子。
「啊啦……一会说不定会下更大的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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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两个孩子回到了学校。
「早安哦,岚,蓝!」班里大多的女孩子一看到走进来的双胞胎,就热情的打招呼。
「「早安。」」
虽然她们只是想跟岚说早安而已。
长相俊美,待人温文有体,就连成绩性格都没得说的岚,在学校里是老师和女同学都喜欢的对象。
相比起,不论成绩长相都只是一般的蓝,简直就像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子。所以从来没有外人知道她的优点。
可是没法子,因为这对姐弟的名字几乎一样,与其让蓝误以为是在跟她打招呼,那就倒不如两个都说,还能在岚心里加点印象分。
可是这些人统统不知道的是,其实这对双胞胎是能分办别人是在叫他们中的谁。
但是没必要告诉他们。因为蓝和岚知道这些女人知道后只会更加的烦着他(自己)。
而蓝也不知道,岚很高兴自己的名字总是能跟蓝放在一起。
因为他们是双生子,一直都会在一起的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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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 ,快点起床了!!」女人一下子推开房门,没好气的叫着自己的女儿,「好了孩子,快点起来了要不就迟到了哦!」
「唔嗯……我,我现在就起……」在床上的女孩揉着眼,迷迷糊糊的揉着眼坐起身,然后跳下床去梳洗。
今天外面下着点点细雨,明明是早上却没什么光。
女孩换好衣服后,走到书桌前,打开了笔电,打出了一段话。
『早安哦 ,今天又要回到那讨厌的 了。』
吃过早餐后,女孩撑着伞走到家门前向母亲道别,「那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点啊──」女人看着女儿愈走愈远的身影,不可听的微微叹息。
她看向了天空,「啊啦……一会说不定会下更大的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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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女孩走到学校,一如以往的没人管她。
女孩在的学校是那种所谓的精英学校,她从小不能说是特别聪明,但在不认须学职的情况下还能被分到精英班。
总的来说都还是个头脑不错的孩子。
可是她很讨厌自己的班级。
一群自以为是的同学,一群自私自利的同学,一群不停背叛她的人。
「啊……不对,本来就不是朋友,哪来背叛一说。」自嘲似的轻笑了下,坐在自己位上的女孩低声的喃喃自语,彷佛在催眠着自己不要在意。
每到小休时间,她身边的同桌同学都总会一堆堆的围成一个个小圈子,聊着她听不懂的话题,班房中心的自己就一直都只能孤单一人。
女孩微微抬起头,看向前方一个被一堆男女同学包围着的娇小女孩,苦涩的笑着
「搞什么啊,连你也要抛弃我了吗?」
三年前,她们说好会当一直一直的好朋友。
三年前,是她向那个总是一人的娇小女孩伸出手,请她跟自己做朋友。
但三年后,因为修读的科目不同,两人的距离就被拉远了。
「……去死吧,混…蛋。」
一点点的水珠滑落到好不容易做好的作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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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蓝,一会的选修课是?」岚抱着自己的课本,走到在桌前收拾的蓝问。
蓝疑惑的抬起头,作出了思索的表情想了一下,「我想想……应该是美术课?」连她自己也不确定的说,最后只好拿出自己的课表看。
「啊对哦……那即是说我们要一起到美术室了呢。」岚微微一笑,看着自己的姐姐一脸慌乱的收拾着物品,「再不快点就要打铃了呢。」
岚静静的笑着,看向蓝这才惊醒的从背包拿出东西。班里的人看着这对感情很好的双胞胎也不禁感叹起来。虽然对于不能上去的搭话的女生们是很令人讨厌的气氛就是了。
「既然知道就来帮一下忙嘛!不对岚你都拿好东西了吗!?」想到对面的少年明明前一秒还在问自己的课是什么,她抬起头盯着他问。
「嗯,我跟蓝不同,每科的东西每次都有好好整理啦。」岚体贴的帮自己那忙得不行的姐姐棒起了上课的东西,「好了走吧。」
预备铃「铃铃」的响起,那刺耳的声音吓得蓝弹了起身。
「啊等等我再拿个东──西好走了!」她反过来拉着岚的手冲出课室,「要是迟回教室的话风纪队又会来捉人了!」
无奈笑着的少年虽然是被少女风风火火的拉着跑,手上甚至还拿着两人份的东西,却一点不满也没有,只是乖乖的跟着走。
自始之终,两人相处的气氛叫身旁的人难以介入。
自始之终,两人一直都没跟自己的同班同学说上一句话。
──因为没必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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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啊,下一节是美术课啊。真好,总算可以离开这个教室了。
女孩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拿起自己的笔记本,上面写着她回家后要告诉他的种种事情。
『虽然美术课朋友还是不多,但是那里的气氛很舒服呢。』
『是吗?比方说?他们不会忽略你之类?』
『怎么说呢……就是不用跟他们有太多交集,但又能说说话聊聊天的,刚刚好的距离。这种的,很安心。』
『是吗……要是我也能跟你一起上美术课的话,就不会寂寞了吧……』
女孩跟着其它同学一起走出教室,那个娇小可爱的女孩走到她身边微笑着说,「美术课加油哦,一会见!」
女孩见她向自己搭话,本想回一个笑容说好,但她的朋友只是跟着一大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女孩静静的看着那个方向,心里发疼得厉害,「……真是够了,如果只是形式上的话,那我还宁愿你不说。」
说着,女孩独自一人转身走下楼梯,没法子,美术课班里就只有她一个人选修了。
这也是自找的,谁叫自己要选美术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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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我说啊岚,其实你根本没必要陪我选美术嘛。」两人拿着画具一步步小心的下楼,蓝突然开口说。
「岚你成绩好,头脑又聪明,明明可以选更加有前途的──」
「可我们是家人对吧。」岚淡淡的说着,「要是我看着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去上课那我也太过分了。」
「再说,我现在美术课的成绩也不是很差嘛。」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可是。」蓝闷闷不乐的停下脚步,「可是岚你不喜欢美术,不是吗?」
岚也停下往下走的动作,回头看向一脸纠结的蓝,沉默了一下再扬起笑容说,「没关系的,因为蓝一直都很想要人陪你一起上课不是吗?」
他看向回看着自己的少女,微微的笑着说,「如果蓝是这样希望的话,那我就会这样做哦。」
这一次,他不等少女再发出质疑,就自顾自的走远了。
「没关系的蓝,因为这是你…………」
站在梯间上的少年,被前额发碎微微盖着的眼睛垂下,流露着平静的眼瞳看着地上的影子低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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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呢,要看一下这本书吗,超有趣的哦!」这一天,女孩试着找新的话题,希望她的朋友也会喜欢,跟她一起讨论。
「啊……又是动漫小说吗?我没什么大兴趣呢……」娇小的女孩露出了困扰的笑容,可最后看着女孩暗下去的神色,还是接过了书。
「可是,试着看一下吧……?」她微微一笑,然后随手把书放进抽屉里。
女孩高兴的打起精神,回以灿烂的笑容点头,「嗯!」
然后过了几天,朋友把书本还给她笑着说,「很好看哦。」
女孩信以为真,把下一集借给了她,还不停追问朋友喜欢书的哪个情节。
可是这一次,那下一集,她的朋友拖了两个月也没有把书看完…………
『其实是不喜欢吧?只是勉强去看吧?』来到第三个月,女孩接回了自己心爱的小说,用力的抱紧。
回到家里,她打开了笔电,跟她最重要的一个人聊天。
『嘛没法子?你不是说了你的朋友对动漫没太大兴趣?』
『那她可以跟我直说……什么的,哈哈是说明明是我先露出失望的表情她才硬是接了那本书吧……』
『你很喜欢?那向我介绍一下那本书,我可以在这听着哦。』
「……说什么呢,就算介绍了,你也不能跟我一起交流啊。」苦涩的勾起笑容,女孩合上了笔记本,也不在意对面的人的反应。
「因为你是我……」
没有接着说下去,女孩看着外面还是乌云密布的天空,觉得真的跟自己的心情像得见鬼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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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岚没想过一打开蓝的房灯会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睡着,还带着停不下的泪。
他只是想叫她下楼吃饭而已。
「蓝?蓝!真是的别在这里睡啊!」在熟睡中的蓝觉得好像谁不停的摇着自己的肩,胸口则是闷闷压压的。她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眼前的视野一片模糊,脸上还湿湿的。
「──岚?」当一开口说话,蓝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点沙哑,喉咙酸酸痛痛的,就像哭了一场过后的样子。
「蓝……做恶梦了?」岚轻声的问,随手拉过她房里的一张椅子坐下来,帮她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痕。
他说得很轻,如同不想吓着她一样。
「恶梦……唔唔,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很可怜,那个女孩很可怜……」蓝那失去焦距的双眼看着天花板,「好奇怪啊,明明连她的样子都看不见,明明都不认识她,为什么我会觉得好寂寞好难过……」
岚张张嘴,看着眼前这个不自觉又在哭的女孩,想说点什么安慰她,最后却沉默了。
「──没关系的,因为那都只是梦,所以、所以蓝只要一直都跟我,跟妈妈在一起就可以了。」
没错,这样子就可以了。
岚再次抬起头,挂起笑容,「在这里,我会一直跟蓝在一起,一直都是最了解的人,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蓝愣愣的看着他,最后失笑的敲上他的头,「说什么呢,姐姐可是我,是我保护岚才对。」
「不过就是个噩梦,表怅别这么严肃嘛。」
对,那只是梦,只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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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今天还是下雨天,于是我只好一大早就回到学校。
我的朋友还是一如往常的被她的同学包围着,忽略了我。
是我做成的吗?是因为我跟她的兴趣不贴,跟她的科目不同?所以明明在同一个班,却如同在两个世界一样?
现在坐在她的前面,要听着她跟后面的人有说有笑,自己要一个人听课,感觉自己真是自找。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讨厌
不知何时,自己的记事本在一个恍神间写了这样的话。
为了不让旁边的男生看到,要快点擦到才行。
啊啊,这样讨厌着自己好朋友的自己也好讨厌。
「真是够了……我好想离开这个教室……救救我……」
试着,跟隔壁班的朋友商量看看吧。
她是一个身材高桃,行动都温文有礼,活像在古代跑出来的女子。是自己在初中的时候认识到现在的朋友,但还是一样,她跟自己不但不同班,连修的课也完全没有一样的。
可是,一直给自己感觉像大姐姐的她,应该会懂我的吧。
「我觉得只是你多心吧?」
「而且你们也是初中认识的嘛,感情一定比谁都好才是。」
「耶?想我帮你跟她说说……不太好吧,我不应该插手你们的事吧。」
啊啊……终于,连你也不愿意帮我了吗……
朋友之间的矛盾,要是有谁愿意帮忙开个口,明明就更加容易能解决啊……
「我知道,她们都是没错,所以一定,是懦弱的我不好吧……」
离开了她的班房之后,女孩发现自己突然在自己的班级失去了容身之所。
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始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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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岚,你说,为什么没有人去帮助女孩呢?」刚从梦境中醒来的蓝坐在床上,一如以往只是想来叫醒姐姐起来上学的岚愣了愣,才反应到她是在说前几天的梦境。
「──蓝,你这次看到什么了?」
「那个女孩,她最好的朋友总是给她希望,下一秒又舍弃了她。她的另一个朋友明明知道两个人的矛盾,却选择了不去帮助,还有比这跟令一个人痛苦的事吗……?」
「如果一开始就不再打算跟那个女孩做朋友的话,为什么那些朋友要一次又一次给完一点点的关心就离开,就因为学习的东西不同没话题?就因为班级不同而去远离?我不懂我不懂……呢岚,」蓝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弟弟,那金黄的双眼渗满伤心痛苦。
「那些真的,只是梦境吗?」
蓝看着自己的双生弟弟,渴求的希望他回答自己“是”。
「──那当然了,那只是可怕的梦。」岚揉了揉蓝乱乱的长发,淡淡的说着,「放心吧,我不会再让蓝做这些恶梦的。」
「耶?什么意……」
「只要梦里的那些人都不在了,蓝就不会再做这些恶梦了。」
这一次,岚那坚定冷酷的眼神使得蓝感受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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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不知过了多少天,女孩又再次醒来了,再自己的房间里。
她的母亲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高兴得泣不成声,然后冲了上去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女儿。
女孩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抱自己的母亲,然后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有些地方有些小包扎,但伤得不重。
女孩向自己的母亲要求回到学校上课,起初她的母亲是完全不愿意的。就算再怎么迟钝,她还是察觉到,女儿的意外多多少少都跟学校有关。
在她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她都不打算让自己的女儿回去。
可是隔天,女孩比她的母亲更早起来,偷偷溜走了。
只留下了“我上学了”的字条。
女孩回到学校了,她的同班同学都一脸关心的上前,特别是她的那个本应最好的朋友。
看着自己的同学围着自己关心自己,女孩只是用微笑响应,点点头道谢。然后静静的走回座位坐着。
她的好朋友走上前,满脸担心的问她是不是头晕,要不要帮她点什么。
女孩只是轻轻的说了句不用,就不再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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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那天之后,女孩的性格就像一场意外有着惊人的变化。或者说,只是变回了初中的她。
当老师问问题时会积极回答,有时对有时错,对的话会一脸灿烂的笑着,错的话就可爱的吐吐舌头。
她每科的老师都感到很欣慰,自己的学生有所成长,而且变得活泼,没有因一场意外而害怕社会。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上课问问题时终于不会再冷场了。
她的同学突然开始主动跟女孩聊天了。
他们现在发现了女孩原来不只是他们所想的,一个沉默胆小,说话吞吞吐吐的女孩。虽然现在还有着这样的影子,但是女孩笑得更加可爱吸引,这点使得很多人都愿意跟她相处。
反倒是女孩的好朋友开始疏远她了。
对此女孩也没特别在意。
回到家里之后,女孩也同样的打开了笔电,熟悉的点开了某个文件档,开始打字。
『我今天帮蓝你得到很多很多的人的关心哦?』
『可是,蓝最想要的,还是我的关心吧?』
『不要紧不要紧,我会帮你的,帮你把让你做恶梦的人全部──』
「『──狠狠得到一个教训。』」女孩的话语和笔电上的字重迭,她勾起了好看的笑容,然后轻轻盖上了笔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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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这一天,蓝是睡到自然醒的。被有点炙热的阳光照在身上,感受到一阵燥热而醒的。她揉揉眼起来,看向了时钟。
现在是7:30。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没人叫我啦!!」
她慌慌张张的踢开被子打开房门冲出走廊,闻到一阵早餐的香气,当她冲出大厅的时候,她的妈妈还在哼着歌做早餐。
「妈妈怎么连你也这么悠闲还有为什么没人叫我起来啦!」
美丽的女性回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叹气的摇头,「蓝,今天是假日,当然没人叫你啦。」
「耶?」蓝宽向了墙上的日历,今天是星期,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课的日子。「啊是哦……那岚呢,要我去叫他吗?」
「……岚他今天说是有份功课要到户外做,今天一早就跟同学出去了。」妈妈棒着两份早餐放在桌上,「今天就陪陪妈妈到外面转转,好不?」
「哦耶去逛街!我要买新出的小说!」
女性看着吃得高兴的女儿,一脸宠溺眼里却有浓浓的担忧。
──岚到底是谁?
当蓝回房间准备的时候,妈妈还是一脸担忧的思索着。
「妈妈。」
男孩子清朗的声音从女人背后传出,可被叫作妈妈的女性只是一脸惊慌,不敢回头去看。
但到最后,她还是慢慢的回头,然后看到那跟自己女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
她听到少年如是说,
「妈妈真是的,我只是稍微离开了一下这边,怎么就忘了我呢?」
女性的眼神渐渐变得空洞,无神的盯着少年。
少年继续说,「蓝比谁都更需要我,因为我比谁都了解她,包括你这不象话的母亲。」
「为了蓝还能在这里得到幸福的生活,让我的存在继续留在这里吧,不要再忘了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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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蓝,对吧?」于放学后,被女孩堵在班房里的,女孩的好朋友警戒的看着那一头黑色长发的女孩。
女孩还是挂着那从容的笑容,眼神带点困惑的看向娇小的女孩。
「不、不要装了!我不知道你是谁,可……可是,你不是蓝,对吧!」她吞吞口水,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出现颤抖,「你把她怎么了!」
「嗯,我不是蓝,我是岚。」女孩微微一笑的说,看到了对面女孩预料中一副不解的眼神。「看,我都如实说出来了,但你还是听不懂」。
女孩用着无辜的眼神回盯着那个不敢走近自己的娇小女孩。
「……我把她怎么了?不对吧,这句话应该是由我说吧?把她怎么了的,难道……不是你吗?」女孩,岚止不住自己嘴上那愉悦的笑容,眼底的冰冷却让看到的人生寒。
「是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给蓝你们是女朋友的错觉,然后下一秒又狠狠的忽略了她。三年,你让她经历了这样的痛苦三年。」
「她有想过找新的朋友,你却总是在她快交到新朋友的时候缠着她,使得她跟新认识的朋友不能有更深的交流。」
「每当她想跟你聊她感兴趣的话题你不爱听,反过来,你却要她对你的话题感兴趣。呢,你真的不觉得自己脑子哪里有问题吗?」
「别笑话我了,我把她怎样了,是你把她怎样了才对吧!」岚愤怒的吼着,一下子冲上前扯过女孩的领带,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
「去赎罪吧?为你自己的过错。」岚用着蓝的脸容挂起灿烂的笑容,一直藏在身后的左手拿出了美工刀,女孩一下子刷白了脸色。
「你、你要是伤害我,到最后要受苦的只会是蓝啊……」女孩结结巴巴的说着。
没想到岚还是挂着笑容,「谁说要杀你了?别说得好像是为蓝好,你这脑残。」岚把美工刀伸到女孩背后的头发一把割下来。
「这一次只是头发,可是别在惹我生气和妨碍我哦?要不下一次……让你穿着破烂的校服走回家吧?」
「你,你是蓝的双、双重人格……?是因为上次的意外,那场车祸吗?」女孩苍白着脸色看着这个占据了自己朋友身体的女生问。
「双重人格?」岚皱起眉不满的重复,「怎么可能,我是蓝的双生弟弟,是蓝最重要的人,是最了解蓝想要的东西的人。」
「……没错,蓝会高兴的,她就是一直都想这样报复你。」岚轻轻的说着,拿起了自己的背包,头也不回的离开教室。
女孩还是刷白着脸色不敢坐起身,「蓝一直……想报复我?」
「而且那个也叫蓝的人,刚刚说的话,我这三年真的,是一直这样对她吗……?」女孩子不敢想下去,她怕自己一旦在想下去,那些被她忽略的过错会全部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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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下午跟妈妈回到家之后,蓝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她想了想,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不知道岚回来了没有……」她站在房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啊呢?我为什么要犹豫,不就只是进去自己弟弟的房……间,说起来这里,是房间吗?
蓝看着这扇门,她觉得这里本来好像不是房间。
「因为这里是……」
「蓝?你怎么站在岚的房前发呆了?」妈妈的声音从走廊传出,蓝回头看了过去,「妈妈……」
「好了好了,别随便进男孩子的房间,快回自己的房玩吧。」
「我哪有,我只是想看看岚回来了没有啦!」蓝不好意思的回话,然后乖乖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打开了笔记本,她反射性的就点开某个资料夹,可是再下一秒,她就不知道自己是想点开什么文档了。
「啊呢,我本来是想做什么来着……」蓝愣愣的看着数据夹的内容,心里突然一阵阵的空虚感涌出。
她晃晃头,逼自己把那奇怪的感情赶走,「一定只是因为岚不在而已,因为我自小就跟他在一起嘛……自小……?」
这一次,空虚感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变得更加浓重。
「哈哈哈,真是的,一没有岚就不行什么的,才没有这样的事呢。」蓝站起身,打开了窗户,打算让温暖的阳光安抚自己。
她刚好瞄到书柜,突然想到了点事,「对了,看看相簿什么的也不错呢!」
『不,不要去看。』
「耶?」手指在点上相簿书角的时候顿了顿,蓝愣了愣,空虚感再一次扩大,同时还有无故的恐慌。
「……」要看吗?真的要看吗?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颤抖着。
蓝深呼吸了一下,最后还是一把抽出了相簿打开翻阅。
「…………」
站在窗边的女孩静静的抓紧看完的相簿,抿紧的嘴唇和垂下的眼睛使得她看上去无助阴沉得很,明明她就站在明亮的阳光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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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蓝静静的推开了房门,她看向客厅。自己的妈妈在看着电视。
她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尽量不去惊动任何人,然后走到了“岚”的房间,推开了门。
她吓得倒抽一口气。
这哪是什么房间,只是一间杂物房。
放满了东西的,还有点灰尘的,她们家小小的杂物房。
蓝一下子感到自指尖起传来的冰凉,连同心也一起感到发寒。
「怎么回事……那,那那个叫“岚”的,到底是谁……」女孩的眼睛沾满了慌张和恐惧。
「……蓝,真是的,所以我说了很多次了嘛。」不应该出现的少年音再蓝的背后响起。
蓝现在才发现,那把声音,不是跟自己相似,而是跟自己一模一样。
只是降了调的,自己的声音。
「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哦?」岚挂起那宠溺无奈的笑容,手上举起的棒子一点也不温柔的敲上蓝的后颈。
「好了,快点回到现实,然后继续帮蓝解决那些讨人厌,自以为是的人吧。」岚哼着歌横抱起蓝回到她的房间,无故的女孩的房间凭空生出了一个巨大的笼子。
岚轻柔的把蓝放进笼子里,似乎会怕她感到寂寞,把她一向喜欢玩和用的东西也放进去,然后揉了揉她的头发。
「很快,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就一起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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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只是隔了一天的事,女孩又上学了,回到了自己的班房。
那个娇小女孩这下不但不敢直视她,甚至会露出一阵又一阵的罪恶感。
女孩知道,那个自说自话的女孩是终于察觉到自己的过错了。
──可那又怎样了?她不会放过这些人的,一个都不。
这一次是放午饭的时候,女孩走到隔壁班,走到那个被认为是文雅温柔的女孩面前。
「啊蓝,一起去吃午饭……吧?」
是啊,这个女人几乎每天都会跟她们两个一起吃午饭。那为什么,
「那为什么,你要见死不救呢?」岚静静的盯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女生,打量着她,眼里没有振怪,只是单纯的询问。
「什什么见死不救?蓝,你突然在说什么?」女生疑惑的眨眨眼。
「在说你为什么,明知道我跟她的矛盾,却选择了不伸出了援手的事啊。」岚甜甜的笑着说,「真恶心。」
女生皱皱眉,看向了站在外面一脸紧张的娇小女孩,「所以她说的是真的,你是蓝的双重人格之类的东西吗?」
「这重要吗?不不这不重要,你只要回答我,回答蓝最想知道的问题就可以了,为什么不.帮.助.我.呢?」
冷酷的嗓音属于少年,委屈的眼神属于少女,他们两人同时询问着眼前的女生。
「为什么……就是要告诉,对象也不是你吧。」女生还是皱紧眉说,「你现在是算什么,帮蓝说话?还是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英雄感?」
「我跟蓝跟她的矛盾,是你这个外人能管得着吗?」
「我是外人,我管不着?哈哈哈」岚笑了笑,「我怎么管不着了,蓝每天每天痛苦的,开心的,有趣的事,我全部都知道。这样的我,比你们知道的更多,我真的,是外人吗?」
「那你现在是想怎样?像对那孩子一样,割了我的头发。这样的话你会消气的话你就来啊,然后快点把身体还给蓝。」强装作镇定的女生说着,然后干脆的解开了头发背过身。
「能这么容易就放开你吗?」岚耸耸肩,然后恶狠狠的盯着这个女生,「我告诉你。」
「比起忽略,视而不见的罪可是更重啊。」
他拉着女生的头发,轻轻的说,「那你这对眼睛,也可以不要了吧?」
「什──」在下面看着的女生没想到蓝真的会下手,她尖叫着,「住手」
『住手──』
岚停下了动作,皱紧眉的看着自己停下的手,「啊啊……蓝醒了啊。」
女生也顾不得疼痛,叫向朋友的身体,「蓝、蓝,快点醒醒!蓝!」
「叫什么啊。」岚不爽的甩开了女生,「我不是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双重人格。」
「我就是岚,不是蓝,我是蓝最亲近的人,我拥有自己的思考,也拥有自己的意识。」
「我就是岚,是蓝最重要的弟弟。」
「蓝、蓝、岚……你是叫岚,不是叫蓝……?」女生盯着那个叫岚的人,或者说是一个意识。
「真不愧是学文学的,能好好的知道我们名字的不同嘛。」
「可是没空跟你说话了,蓝醒来了,我必须过去陪她。」
「要是我不在的话,蓝会感到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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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唔……呜头好痛。」蓝扶着后颈坐起身,手掌摸到冰冷坚硬的条状金属,吓得睁开眼。
自己房里的景色被一条又一条的铁栏间隔着。
她被困在笼子里了。
「可是为什么……」昏暗的天色加上被囚禁的恐惧,使得蓝害怕的抱紧自己坐在角落。
另一角的笔记本闪着冰冷的光。
谁也没有打开,却自己发着光的笔记本。
蓝忍不住凑近过去,按着身体本能,再一次点开了那个资料夹。
可这一次,蓝发现里面多了一个新的文檔。
文檔的名称是
『跟自己的对话』。
蓝把鼠标移到那个文檔前面,最后还是双击了它,打开了文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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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总觉得,这样子跟自己说话,有点奇怪呢。』
『可是,你会愿意听我的话的,对吗?』
『我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很讨厌那些人!他们才不是什么朋友!』
『如果这么辛苦,就不要跟他们玩吧?』
『可是我除了他们就谁也……』
『没关系的,一定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新的朋友的。』
『呢呢,我跟你说哦,今天在学校发生了好事了呢!』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一直你你你的叫好像太可怜了,明明一直都陪着我,呢,我帮你起个名字吧?』
『嗯──就叫岚好了!跟蓝一样的读音,但又不同写法!』
『啊哈哈,我在干什么呢,我明明,只是在用打字的方式,自言自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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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啊……我想起来了……岚不就是,不就是我为了自娱自乐所做出来的,一个妄想虚构的人物吗?」
所以才会觉得空虚啊……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在跟不存在的人一起生活,就连这个世界,也不是我原来住的地方吧……
那种胸口穿了一个洞的感觉,那种用什么也填不满的无助。
蓝痛苦的,静静的哭着,无声的哭泣比什么看着都要来得痛苦。
刚回到了这边世界的岚,一脸痛苦的看着在笼子里瞪着计算机流泪的女孩。
「为什么,要发现呢。」
「只要没发现的话,我就能让你一直留在这里,快乐的生活下去啊。」岚苦涩的笑着说。
「那你呢岚,你为什么会,拥有实体出现呢?」
女孩用着沙哑的哭音询问。
「因为这是你所希望的啊,蓝。这里是你所希望,所渴望的梦世界,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啊。」岚打开了笼子走进去,帮她擦拭着眼泪。
「因为这里只是梦境,所以我当然会拥有身体,这是你渴望的。」
蓝还是摇摇头,「你只是在我的日记里,我的笔电里的一段对话,这样的你是为什么能闯入我的梦里?」
听到这个问题,岚只是温柔的笑着,「因为蓝很温柔。因为你给了我名字。」
「我本来只是你妄想的东西没错,可是不是有个说法吗?名字是会赋予物品灵魂。」
「你没视我为你的出气袋,你只是跟我诉说着各种的事,不只痛苦的,你会考虑我的感受,跟我说快乐的事。而你更给予了我名字,一个跟你一样读音的名字。你把我视为你灵魂的另一半。」
蓝忘记哭泣,愣愣的看着这个男孩,彷佛又回到梦的最开始,岚叫她起床的那一天。
「可能你没察觉到,自从你给了我名字,我就稍稍的在你的灵魂里有了自我意识,在你给了我名字之后,你在文档里,以我名义所打出的话句。」
「那些,全是我的想法,然后用你的手打出来的哦。」
「所以。」岚闭起眼,高兴的微笑着,「蓝在那一天起,就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了哦。」
「我是最了解你的人,最明白你的人,跟我一起的话会变得幸福,我们一家人会在这里幸福的生活下去,不好吗?」
岚挂着微笑,等着女孩的答复。
「我……我不能留在这里……」蓝想了一下,然后给了答案。
「因为岚的真心,其实是想我回去现实吧?」
这次换做岚愣住了。
「虽然说我是这个梦境的主人,可是真正有能力改变这里的是岚吧。」蓝扬起了微笑,手指指向了泛着光的笔电,「所以这个,是岚想让我看见的吧?」
「对不起呢岚,之前居然害怕你,明明你都只是为我好啊。」泛着泪光,蓝挂着灿烂的笑容扑上岚,紧紧的抱着他。
因为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抱得到他了。
「所以如果这是岚的心愿,那这次就要由我去帮岚实现了。」
「这算是为了自己,对你的报恩?」蓝笑着,不好意思的吐吐舌。
岚瞄向了那部笔电,愣着不知所措,「我……我真正想做的……?」
我是为了让蓝快乐而创造这个梦境,把她拉了进来。
那我刚刚为什么要说出那种会放她离开的话。
『因为你真正的愿望,不是这个。』
心底的某个声音说着。
『你真正希望的,是教会蓝在现实坚强快乐的生活才对吧?』
──原来是这样啊。心里突然感到无比放松的岚露出笑容,回抱着创造出自己的主人,在这里饰演着自己双生姐姐的蓝。
「一起入睡吧,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回到现实了。」岚轻轻的说着。
不可抗的睡意令两个孩子陷入沉睡。
梦境世界的空间开始崩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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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 00
我有个小小的秘密。
不会跟任何人分享的秘密。
呢呢,今天也一起说说话吧?
黑发的女孩高兴的在笔记本里敲着字。
而这一次,有一个小人形的桌宠陪她说话。
「蓝,下次把我带到手机里吧,我想看看你的学校生活。」
「好啊,但岚可不要出声说话哦。」
女孩微微一笑说着。
───END 两份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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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本來打算寫BE的...但是BE就不能交代真相了/_>\
有點像是RPG劇本一樣的文,希望喜歡_(:3
下次再寫一個新故事吧wwww(你是想寫多少
我又在夜晚听见了声音。
啪嗒啪嗒的……水声。
和钟表的咔擦声一起的……声音。
我住的这个地方,是某个老建筑。
虽然已经有一二十年了,面积也并不大,但是价格很便宜,还有一个阁楼可以用。
我的东西很多,多一个阁楼可以多放很多东西。也是为了省钱,我租下了这个房子。
阁楼很普通,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可以从里面推出去,也可以锁住。在黄昏看出去,可以看到染成一片红色的天空,夜里可以看到蓝紫色的天空和一颗孤零零的淡黄色星星。
我曾经因为那窗户在这里睡过一晚。但是并不舒服。
阁楼太小了,我睡在这里得蜷起身子。而且这里的木地板很薄,不是外面买的那种需要打蜡的木地板,是实实在在的木头板子,还有植物纤维和木刺。我睡在上面时,甚至怀疑会不会因为自己把地板睡出一个洞,然后从上面掉下去摔死。
我也就睡过那一次,然后再也没有睡过了,将这里拿来放一些书和衣物。
白天我去阁楼看了看。
没有什么奇怪的,衣物和书籍享受着阳光,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我默默的从楼梯上爬了下去。
是怎么回事?
只能夜晚看了吗……
我在那天夜晚,去看了阁楼。
我点了一个小小的风灯,在阁楼看书。
在十二点——钟声十二点的时候——
通过风灯,我看见了“我”。
全身是血,脑袋撞缺了一块的我。
她穿着和我一样的休闲衬衫和长裤。
……除了这幅像是出了什么事的惨状,和我一模一样的鬼。
头上的缺口滴答滴答的掉着血滴。
指甲兹拉兹拉的刮过薄薄的地板。
她向我,目光呆滞的走来——更准确的说,是爬。
她的目标是我。
……救命。
我提着小小的风灯,试图用楼梯逃下去时,她抓住了我的脚。
我和她,一起,从木地板上滚了下去。
第二天,有新闻说,有独住的女性,不小心从阁楼楼梯上掉了下去,呼吁大家要小心。
——
这·可·能·吗?
说这个的我,死了不是吗?
你觉得,这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
那天,其实我将风灯,冷静的丢在了“我”的身上。
“我”挣扎着,发出不成声的哀嚎,想要逃脱火焰。
我面无表情的将少女烧成灰色的一团血肉,然后推开了窗户散发空气。顺便拿起几本书,用风灯烧了起来。
第二天,房东来找我了。
他询问我关于昨晚窗户冒烟的事。
我笑着回答了他。
“昨晚准备挑灯夜战,但是不小心睡着了,烧了几本书。不过还好,地板没有被烧着呢。”
“你也要小心一点啊,不要太拼命了。”
“好的!”
“我”的剩下部分在垃圾桶里,连袋子都没套上的明目张胆的放着。
不过没关系,除了我,“没人能看到”。
我关上了门,转过身背对着门,坐了下去。
“哈啊……”叹了口气。然后又笑了起来,“不过还好,又避免一个‘灾祸’的发生了呢。”
这只是个普通的车祸梗。
不知道我的故事会不会是最短的反转剧?略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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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愣地站在教堂外,眼睁睁看着一辆失控的卡车撞向了那个即将与她一起步入婚姻的男人。
……
“砰——”
……
卡车被弹飞了。
+++++++
23333没错我今天没吃药2333333【顶锅盖
少女被基友邀请,加了一个群。
这个群里的人她都认识,都是她在网上结识的好基友。
每天她都会在群里和大家打打闹闹,每天早上都会和大家说早安,每天临睡都会和大家说晚安。
群里的大家也很温和亲切,每天都陪她开玩笑、欢闹。
她偶尔也会在群里放一些自拍、语音或者截图之类的东西。
大家也是夸着她,「好可爱wwww」「咦在甜品店吗土豪!请窝!」「咦这次进步很大啊,比上次好听多了~」之类的话。
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一个槽贴上有着自己的名字,就点了进去。
……然后她觉得,全身都在发冷。
那个帖子是用来吐槽她的。
帖子里满满的,都是她在群里的消息截图。
她的自拍被发出来,说好丑;她的语音地址被发出来,然后一群人评论「真难听」「唱的什么啊?什么都没听清」「哇聚聚唱的好好哦hhhhh」;她的截图被发出来,然后和她聊天的人说「我差点摔手机了,真恶心」。
还有她很早以前的黑历史,也被说出来了,还有很多人在下面评论「我也知道」「哦哦我也看过」之类的。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LZ的ID。
……那个拉我进群的妹子……!?
……你们……
……都在、骗我?
少女拿着手机,眼泪差点从眼眶中滚动着掉下来。
少女忍不住在微博上骂人。
等她怒气消了,开始在贴吧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复。
但是大家都是一种啊过来洗白了的态度看她。
她翻翻贴,才知道有人放了微博的截图。
……太过分了!
少女咬着下唇,开始发回帖。
「LZ,这个群不是你拉我进来的吗?你这算什么意思?」
很快LZ就回复了。
「hhhhh就是为了这些才建了这个群的,还好一样想法的人也不少,很快就凑到了不少人。这个群就是为了黑你才建的咯。」
评论还有很多「LZV5!」「干得漂亮wwww」「我刚听这个想法就加进去了XDD~」的内容。
少女哭着关了手机。
#腐向注意
#脑洞开大了,若有BUG意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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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家店已经停止营业了啊。”黑发少年无可奈何地盯着玻璃门上的四个字。
“没有办法了,另外寻找别的书店吧。”
“嘟,嘟嘟嘟!”
“嘭!”
“来……来人啊,快…………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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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一名顾客开始敲玻璃门的时候,我还举着鸡毛掸子费力地清扫着书架上积攒的灰尘,天空还蒙蒙亮的,怎么想这个时间都不是会有客人来光顾的时候,我循声转头,视界中棕色碎发的青年不耐烦地敲着书店的玻璃门,脸上还泛着红潮。
“来了来了!”我放下鸡毛掸子小跑过去开了锁,途中青年茫然地注视着我的手,乖的像只雏鸡“小楚你喝酒了?”
“没有……嗝。”小楚挠了挠一头棕毛,慢悠悠地走进了书店。
“一身酒气还说没有喝酒,要我扶你回家吗?”我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不知为何眨眼的瞬间我竟然看出了一分孤寂的意味,再一眼就像碎裂的气泡一样消失不见了。
“喝了……没喝醉。”喝醉后意外倔强的青年转过头来用他有些涣散的墨色眼眸盯着我。
“听我祖父说,一般醉汉都不承认自己喝醉了。”我不理会他的目光,盯着旁边的书架嫌弃地扇了扇鼻子,想要把空气中飘散开来的苦涩酒味统统扇走——我还是第一次闻见这么浓烈的酒味。
等我重新把注意力放在小楚身上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那里不动了,半天也没有一句回话,我凑了上去,顺着他的目光,正是书架上的那一排《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你又喜欢上推理小说了啊,这一排挺贵的,但是比后三套《荆棘与白骨的王国》便宜,是熟人我就特别给你打个折……嗯,你还是酒醒了之后再来买吧,我怕你把五块当成一百了。”
“不是,我不喜欢,是他喜欢……”小楚揉了揉眼睛看向我,眼中逐渐有了焦距“……你看我都在说什么呢,不好意思,大清早的就打扰你。”他歉意地笑了笑,转头就要走。
“等等,他……是谁?”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子,特别是在小楚惊愕地看向我的时候,天,把时间往回调一分钟吧,被那种复杂的眼神盯着简直没活路。
“我的恋人。”
啥?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小楚已经就推门离开了。
恋恋恋恋恋恋恋人?!那个一看就是好好青年的小楚竟然有恋人?
一股热潮涌上了我的面颊,啊啊啊啊啊啊,我都知道了些什么不该知道的,呜呜呜。
即使心里如七上八下的,我还是敬业地关好了门,能被小楚喜欢上的,一定是一位幸福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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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书店是我的祖父留给我的,位置就正对着西湖,上学的闲余时间我就会来这里兼职,一是雇来的店员工资太贵了,二是这种风水宝地简直不能再适合读书上网。小楚是大学毕业后从外地搬来工作的,住得不远,一来生二来熟就成了这里的熟客。
这就是上面的故事会发生的原因。
这种存在感不高的老书店平日也没有什么人会来,一只蝉飞到了窗檐上,于是就成为了唯一的噪音来源。
“那个,请问这本书多少钱?”
呜哇,吓了一跳。
我颤巍巍地抬起了头,黑发少年不知从何时开始就站在了木质的收银台(也就是我眼前被我当书桌用的柜子)前,手里还抱着一本书,我就连他是什么时候进店的都不知道。
在心里懊恼地责怪了一下自己,上网这么投入,万一什么时候进了小偷都没印象。
“《荆棘与白骨的王国之荆棘王》是嘛,这一系列就剩这第一本了啊…五十五元。”
“好贵。”少年像吃了苦瓜一样皱起了眉头。
我打量了一下少年,一身有些宽松的校服,看起来像高中生,八成是把父母给的零花钱用完了,嗯,其实我也有这种经历啦。
“你可以在这里阅读,是免费的,第三个书架后面有个凳子,还有个小书桌。”
“嗯……我想送人。”少年皱了皱鼻子,虽然看起来很心疼钱,但还是毫不犹豫地从兜里摸出了整钱。
“送给谁呢?”我接过钱,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恋人。”黑发少年愣了一会,才声细若蚊地回道。
“希望你的恋人能喜欢这份小礼物。”我伸手递给了少年一个不织布做的草莓,这是我无意间在小楚的钥匙链上发现后学着做的,不知为何,少年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微妙。
“谢谢。”
世风日下,现在的高中生啊。
3
夕阳西斜,我估摸着快到关店的时间了,于是整理起了柜子里的钱,今天也是零稀来了四五名客人,重新锁好柜子的手僵了僵。
门被推开了,我抬头,熟悉的棕色头发率先闯入视界,于是我直起了身子娴熟地打了个招呼。
“傍晚好,老板娘。”小楚也颇有礼貌地回道。
“酒醒了?”
“嗯。”小楚也不回避,尴尬地笑了笑。
“对了,我来买一本那个……福尔摩斯探案全集,中的一本。”
“自己挑吧。”看着小楚迈步往书架走去,忽然萌生出的浓郁好奇心要把身心都淹没“对了,我可以问一下……”有点不敢继续问下去,虽然早上的态度表明了小楚并不排斥这个问题,但是心里仍然有点七上八下的。
“我和我的恋人的故事对吧。”小楚头也不回地答道。
我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又发现似乎传达不到对方的视线里,于是有些窘迫地出声应道。
“小姑娘都喜欢这种故事啊,嗯,我的恋人的话,我管他叫小黑。”
小黑?爱的跟黑的似得。我无语。
“我和他从小就认识,他就住在我的隔壁,我们小学和初中都在一个学校,高中……我们就到了一个班上,关系也是那个时候确认的。”
“后来我大学去了别的地方。”
“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是什么意思!我差点掀桌。
“不在了?”按捺住了脑海里的波涛汹涌,我死死地盯着他,但当我看到小楚站在书架前仔细挑选着的身影时,又不忍心地收回了目光。
“就在我离开杭州的第二天,我的生日那天,他离开了人世。车祸。”话说的很平淡,却在我心里狠狠地戳了一下。
“哦。”我一边看着小楚的身影,一边暗暗地消化这个悲伤的故事,在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心慌马乱地移开了视线。
“这一本是二十五元。”
“给你,整的。”
4
“那个,请问这个店就要关门了是吗,呃,我是说……不再营业”黑发的少年推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他,很高兴这次我并没有专注到无视有客人进门。
“是的。”虽然做好了万千心理准备,但是真正开口应答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刺痛。
“是嘛。”少年的脸埋没在黑暗中看不见表情。
这让我有点不大舒服。
“那个……”我开口想要询问,门再一次地被推开了。
“嗯?”小楚惊讶地扫了一眼书店。
就好像, 店里一个人也没有一样。
5
对了,我想起来了。
我并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眼前这名少年,也是。
End
【……完全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反转剧,浓浓的跑题意味。
【如题,这是一个单纯的恋爱故事(才怪)
【完全没有打大纲…。
【设定可能有点混乱,附一下给基友的(混乱)解释,仅供参考:
这样吧0说的是五年前的小黑,那家已经停止营业的书店也就是文中的书店,“祖父”去世了,所以这家店也就不开了。小黑为了给小楚买生日礼物来到这家店,没想到已经停止了营业,在另寻他店的途中遇上了车祸。
时间一转就是五年后,小楚大学毕业后回到了杭州,经常光顾“我”继承的这家店,于是小黑凭着强大的执念让这家店的时间轴混乱,并且买了生日礼物,也就是《荆棘与白骨的王国之荆棘王》送给了五年前的小楚,以弥补遗憾。这就是后来的小楚只买了后三本《荆棘与白骨的王国》的原因。礼物送出后小黑就没有留在人间的理由了,“我”也因为时间的秩序被破坏……嗯……怎么样了这个结局是开放的(没想过)
面具之人.
[当我再翻开这本笔记之时,又重新想起了我们五人在秘密基地的愉快时光。]
罕见的,在盛夏中有微风吹过。
没有任何回音。
风再次把我的话语送还给我。
[呐,我又回来了哦?]
远处传来喧嚣的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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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八月
今天是成立的日子。
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高兴呢。
那些孩子,应该也不会再难过了吧?
要好好庆祝一下呢!
“目隐团”。
希望之后可以在他们的脸上,看见最漂亮的笑容。
鲜红是主人公的颜色,所以不用害怕,也可以的哟。
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们。
不会,再有人受伤了。
2.八月
今天依旧是愉快的一天呢。
尽管又考砸了。
差点被看见了,偷偷哭的事情。
简直难以置信的未来。
芽说,今天修哉又哭过了。
即使好像依旧笑着一样。
不要哭哦,什么都会过去的。
一定。
立下再不害怕的誓言。
3.八月
今天无意间看见了爸爸的资料。
其实已经有所察觉了呢。
但还是没有想到。
你会帮我的吧。
K.
4.八月
[目冴]
爸爸身上的蛇。
5.八月
[阳炎Daze]
应该是这个。
让一切悲伤的东西。
是你让修哉、芽和幸助他们感到悲伤吗?!!
甚至……
不会如愿的。
一定会想到办法破坏。
绝对。
父亲,我会证明你的错误。
6.八月
要告诉他们吗?
隐瞒总是不太好吧……?
已经有些察觉了自己的心意了呢。
真是太好了,贵音学姐。
K也答应了帮忙。
放心很多。
7.八月
想要满足爸爸愿望的蛇。
[想要再见妈妈一次]
在谋划什么呢?
尽管我也……
牺牲所有人的事情,我决不允许!!!
8.八月
K来了。
幸助和芽出门了,所以只和修哉认识了。
似乎像很早就相识。
长得似乎也很像。
……为什么总感觉像是两个相同的人呢?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推动一切的人]
K对他的评价。
是这样吗?
9.八月
坦白了一切。
妈妈她,直到最后为止都在担心大家的事。
明明如此还让大家死掉的话绝对不行!
再一次的坚定决心。
10.八月
依旧没有发生。
原来所估计的会被发现。
K和修哉他们相处得很好。
还是没有坦白计划。
11.八月
芽是唯一可以看穿修哉的人。
但是是否真正看得透彻呢?
是否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呢?
K依旧还是老样子。
唯一知道计划的人。
就和修哉一样悠闲,时常惹怒一下芽……
嘛,能和平相处就最好了哟?
不要离开。
12.八月
一切准备。
见到了伸太郎。
把我的手甩开了。
这是神在向我暗示什么?
无论怎么说,都不是他的错。
无论是任性还是隐瞒,都请原谅我。
夕阳依旧是那么血红,如同我滴血的心脏。
再一次的道歉,即使心中认为不会再被原谅。
我的心意,真的希望传达到你的心里。
即使,我不会再听见。
13.八月
有了我们的秘密基地。
107.
将会很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吧。
堆满了奇怪的东西呢。
多亏了K。
依旧是和修哉一起向芽发起恶作剧进攻——
什么都像之前一样。
依旧是,能够快快乐乐在一起就好。
似乎呢。
有些察觉了。
8月15日。
轮回的日子。
14.八月
安排完毕。
开始选择慢慢淡出。
说着不要想念,但请永远不要遗忘。
我的存在,是映照在你们身上的啊。
一切都会这样保持着继续下去。
有可能是我的一厢情愿。
不要忘记我们的誓言。
不要哭泣。
15.八月
最后的一天。
成败在于今天。
我选择笑着离开。
并没有违背一直陪伴你们的誓言。
只不过,在那里会一直陪着你们。
当钟敲过十二点,那是我的时间。
吾名楯山文乃。
当你在Daze中见到我之时,便是重新轮回之时。
不要害怕,不要担心,红色可是主人公的颜色。
永远保持微笑,和伙伴一起昂首挺胸的走下去吧。
当你找到这本日记时,就是所有真相揭露之时。
真相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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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时间多得令人厌烦。]
[让我在这里把所有的真相。]
[从头到尾的告诉你。]
[所有的疑惑,到最后才能揭晓。]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如以前一样戏虐的笑。
缠绕在脖子上的蛇发出嘶嘶的响声。
[目欺]
又是一阵风,草地上荡起片片波纹,如同躁动不安的幽灵。
[啊啊,认出我来了吗?]
[好久不见了啊~]
一如平常做出欢迎的手势,张大嘴努力做出如同往常的快乐笑容。
除去了风声,除了我,谁也不在。
自嘲的笑了笑,收回了动作。向下拉了拉兜帽,遮住了猫眼般的眼睛,做出毫不在意的样子,面具下的脸上却已布满泪水。
姐姐用自己的生命阻止了轮回,却没有真正破坏空想世界。
……只要哪一日世界的力量大过姐姐,所有轮回将重新开始。
让姐姐牺牲生命去换得的停止,我绝对不会允许它重启。
[我啊,想要去和名为目讶的蛇谈谈。]她笑得风淡云轻,在天台上,红得耀眼的围巾似乎缠住了我的脖子,勒得我透不过气。
[抱歉啦……如果感到痛苦的话,就去找找K吧……]
[在之后的日子里,麻烦“我”,替我活下去吧。]
[你是推动一切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由你自己决定,在此之前。]她转过头来,看着我,一同平日与我们闲谈,[我会在那里等着你。]
[再见,修哉。]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只剩下“咚”的声响。
以及手心依旧残留的温暖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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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重复轮回已经过去很久了,除了我以外,目隐团的所有成员都去世了。
除了我和K.
K是另一个我。
姐姐的秘密档案这样写着——
[[K.另一个修哉.即目欺之蛇.
隐藏感情,戴上面具,引导一切]]
目欺发出嘶嘶的声响。我的手慢慢覆上芽的墓碑,冰凉、粗糙。
[你知道吗,芽?我喜欢你啊。]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可惜,你再也无法知道了吧。]
将属于K与我的墓扒开,取出作为尸骨代替品的姐姐日记。
[已经……不需要了吧。]
拿出打火机点燃烧掉,灼热的火焰似乎映照了火红的夕阳。
我什么也没有变,无论是容貌还是内心。
真的吗?
不过是在骗人罢了。
目欺在我耳边悄悄嘲笑。
你不也是吗?
直视着它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送还。
所有人在那一天重生,在那一天离开。我也不会例外。
远处教堂敲响属于五点的钟声,目欺突然之间开始躁动不安。
知道我想做什么了吗?
可惜,已经太晚了。
狠狠扣住它的七寸,不让它有离开的机会。
再一次留恋的看了一眼背后的同伴。然后从崖顶一跃而下。
[你是推动一切的人。]
所以我也是结束一切的人。
一切都停止吧,一切都关闭吧。
残阳滴着血,地狱打开了禁忌的大门。
黑色的裂缝打开,如同吞食猎物的野兽张开大嘴。
我好像看见了K,似乎他的两只眼睛同时朝我眨了一下。
我好像看见了姐姐,如同往常一般笑着。
我好像看见了芽,那个我深爱的人。
我好像看见了所有人,所有陷入轮回的人。
我好像看见了如同机械表中精密的齿轮组。
咔哒。
咔哒。
[欢迎回来,修哉。]
[……我回来了。]
我为面具之人,我的面具只有在伙伴面前才会剥落,露出我那残缺不全的脸。
*人的双眼不会同时眨动[设定K化人后所有设定皆为人,不再注重本体为蛇的设定
*其实都已经变了.文中有提示.
*设置悬念简直苦手.
“你是谁?”
“我是你。”
他笑了。面前这个头发花白的男人脸上刻满了苍老的痕迹,嘴唇皲裂毫无血色,正有些神经质地微微颤着。恣肆的狂风咆哮着想要吹灭这根残烛,可他顽强到近乎执拗地在原地扎下了根。明明看似已是进入耄耋之年的人,偏偏还要裹上一身丧服般的黑色风衣,其上随处可见的破洞被躁动空气中的猛兽撕扯得愈发巨大。
太狼狈了。那样的人是自己?
他摊开双手耸耸肩,语气中带着不可一世的轻蔑:“你有什么证据吗?如果只是想要我的签名的话我可以给你,不过我现在没空,跟我的助理预约吧。”
老人沉默了。男子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手表,叉着腰眯起眼睛斜睨对方。
半晌,老人将手伸进风衣内侧,掏了半天,这才小心翼翼地捏出一枚狭长的银色子弹,在残阳的血色下反射出死亡般的光辉。正值而立的男子见状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捂住装着手机的口袋,然而老人却只是拿着弹头缓缓转动子弹,露出它的另外半面,上面清晰地刻有一个字母C。
“点三零口径,是Chronos教授用得最顺手的Thompson Contender的子弹。从二十岁起我便喜欢在子弹上做上标记,三十岁的我,可有印象?”
名为Chronos的男子张张嘴,讶异地说不出话来。
十年之前自己便靠着成功研发能够穿越至未来的时光机、并顺利从“未来”带回由当时尚未研发出的超复合材料制成的物品而一举成名,如今正处于事业的巅峰——他正着手规划着机器量产的伟业,一旦成功他所能获得的利益将是无法想象的。
自己对待武器时这个无伤大雅的小癖好是在上周所举办的“人类探索未来十周年纪念会”上,自己通过全球直播向观众展示家中藏品时透露的,然而他并没有表明他在十年前就有了这个习惯。他怎么知道?难道他……不,一定只是个乔装的狗仔。
因此Chronos只是拿出手帕稍微擦了擦汗,便镇定地回答老人:“没错,可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这个的。这样看来,在给你签名之前我们是不是先要来一次独家采访?免费透露你一个可以写头条的消息吧,下周就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一次发布会了,不过现在我真的没有时间了,你得先和我的助理预约——”
老人打断了他的话。“现在居然已经这么晚了吗?看来再不动手是不行的了……”
“动什、什么?”
年轻的Chronos先生仍然愣在状况外,而“年老的Chronos先生”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掏出自己的武器——一把有些老旧的Thompson Contender,有明显的改造痕迹。金属原有的光泽早已被时间磨得黯淡,枪身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与弹道,就像他沟壑纵横的苍老的脸。可老人的眼神仍如一只猎鹰般锋利。他用几乎要将枪一掰为二的力气弯下枪管。
“十年之前你在第一次时间旅行中拯救了一个未来人,从未来带回的就是他送你的一枚点三零口径的银色子弹,从此你开始用起这把枪。”猎鹰将子弹塞入空着的枪膛,“可你的野心也从那时起像它一样,被射到了你不该够到的高处!”
他把枪管复原。“十年前,火药暗自膨胀;现在,那种蓄势已久的爆发力已经不能自制了,而后果只有一个。”他双手举枪瞄准男子的头顶,扣下了击锤。Chronos已经拿出了手机,按在红色呼救按钮上的拇指不停地哆嗦。
“砰——的一下,一切就都会结束了。”老人沉声,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你……你一定是在嫉妒我吧!你以为杀得了我吗?哈,我的保安就在三百米外,万一我有个什么闪失,你也逃不了!”
“嫉妒?我怎么会嫉妒我自己?我只是在恨你!”苍老的声音有些颤抖。“一切都是因为你……你知道你将来的十年是如何度过的吗?一旦时光机量产,就会有大批的人妄图从未来夺取资源,可你的机器最多也就只能把十年之后的东西带回来而已!随意地进行时间旅行,导致维度混乱、时空扭曲,甚至改变了因果律!
“直到五年之后你才发现你的世界已经变得一团糟,是你亲手将你想改变的世界推向了末路!所以你开始寻找回到过去的方法,终于在五年后成功造出了那个救世的魔盒,你决定将尚未踏出最后一步的自己……杀掉!“
“——你疯了吗?!人们之所以不能回到过去,就是因为那样的影响更大!你应该知道祖母悖论吧?你是在葬送你——我的未来啊!“
“如果让你活下去的话我就是在葬送全人类的未来!”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苍老几乎一倍的未来来客吼出这句话,握着枪的手颤抖着。“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想回到二十年前,在二十岁的我进行第一次试验前就了结了他……”
Chronos像看到一个疯子一般看着自己。
“可你这样做不就等同于自杀吗?!”
“不,杀掉自己的明明是你!”
四十岁的Chronos教授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自己的呼吸和手。“你当初带着极其幼稚可笑但毫无污点的英雄主义,一心想着将世界变得更美好,可现在呢?你这双沾满铜臭味的手已经将十年前的自己掐死了啊!”
“快给我放下那把破枪!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话,那我们还可以协商一下,大不了我取消发布会就是了!”
持枪的男子只是摇了摇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你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来吧,让我们把一切都结束吧。”
风停了。但太阳还没有完全没于地平线之下。这块无人注意的空地恢复了十分钟前的死寂,被笼罩在一片鲜艳的赤红之中。睁眼所见尽是血色,闭眼所见亦尽是血色。不远处常青的松树上,四五只黑色的乌鸦停栖在枝杈头上,歪着脑袋审视着这场盛大的死亡,尖利的爪抠松了一小块树皮。
手指扣住扳机的Chronos那被夕日拉长的黑影先子弹一步,张牙舞爪起来,发出无声的怒吼,拼尽全力地想要将眼前的Chronos拖入地狱的深渊。
然后空气在一瞬间紧绷,变得有如铅重。Chronos慌张的脚步踩到了绝望。他滑倒了,跌坐在地上,听见了空气爆裂的火花,看到了子弹穿透空气的气流声。
松枝的树皮落在地上,无声地陨落成粉碎。
“结……结束了……” Chronos挣扎着喃喃,口中冒出鲜血的泡泡。血液滴落在衣服上,腥气惊扰了黑鸦。视线变得模糊,但他仍能看见眼前交叠的人形重影。
——为什么他还可以——?
为什么,我——?!
“你没事吧!”身后传来声音,Chronos脸上的表情出现一道裂痕。他艰难地回首,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
“你……你是谁!”年轻男子再度举起手枪,枪口尚且冒着青烟。
然而Chronos 却如同发了疯般突然扑了上去,他生命最后的一点余火也因此燃尽。
“我……我是……”
Chronos鹰般的眼中光辉渐渐消失。他倒在地上,咽了气。
青年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苍老的尸体,随即收起手枪,走向不远处仍然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男子。“你没事吧?幸好我这次出来带着防身的枪,虽然只有一发子弹,没想到真的在这里用到了……”
Chronos被他牵了起来,他拍拍身上的灰,露出事业性地微笑:“没事,感谢你救了我,刚刚差点就死在这疯子枪口下了。我该如何答谢你才好呢?”
“诶?那倒不用,我只是来呃……旅行的……”
“那怎么行。” Chronos微微蹙眉沉吟半分,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银色的子弹,在阳光的照射下,超复合材料反射出诡异而美丽的光彩。“你的枪也是点三零口径的吧?我身上只剩这一枚子弹了,不过当作给你的补偿也应该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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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思源于“祖母悖论”。
主人公的武器其实就是卫宫切嗣的手枪。
Chronos:古希腊的时间之神。
第二人称小说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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