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小节则可耻地用来保命打卡(……
※并且继续可耻地响应杏儿和钱钱,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老师们
※题目大概未定因此一章写完后估计还会再改
※(一):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1836/
这天,我是被朱杏送回杂货店的。
姞三对少女的到来略表讶异,但也仅止于此。他远比我更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待在柜台后面的“安全领地”中,静静观察我和朱杏的一举一动。
然而朱杏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掏出一个玉白色的、方方正正的小物件送给我,并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便踏着斜阳离开了。我朝她挥手,然后看向手中这个小袋子,上绣一朵盛放的牵牛花,下缀一簇淡粉花串。我又使劲嗅了嗅,才察觉徘徊在鼻边的清香正是从这袋子里散出来的,不由开心起来,得意洋洋地朝姞三晃了晃。
“嗬,香囊啊,”他意味深长地笑,“还好您是姑娘。”
“……啊?什么意思?”
“没什么,您不必放在心上。”
又来!我顿时气上心头,三两步跨上去,把东西凑近他眼前。本想让他说清楚,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打了个滑。
“这……这真是香囊?!”
“是啊。怎么,在下还会骗您不成?”
“她为什么会送我这个!”
“您得问本人去啊。”
我一拍柜台:“哦,好吧!那我饿了!”
男人一愣,轻笑起来,朝我身后望了一眼,说:
“行,吃饭去。”
至于那两个狂百器,房顶上的黑衣青年我不清楚,但挟持我的那位仁兄我可还记得——不过,与其说“记得”,倒不如这么说:他正是我放走的。
那时眼看朱杏就要走来,我立刻钻出他看似坚实的囚困,并反手一把将他往巷深处推去,自己则理了理衣服和头发,几步迎上前去。
“原来你在这儿!”朱杏见我出来,舒了一口气,“刚才出来没看见你,昼间又说这边有狂百器的味道,你要是遇上可不得了,不过还好……对了,你跑这里来做什么呢?”
我只能含糊其辞。同时,我注意到了她话里的陌生名字,恰好和她身旁的银发青年对应。看他泛红的狐耳警觉地动了动,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袭上心头的并非惊喜,而是忧虑。那股浑浊的气息在巷子里停留片刻,消失无踪——我本以为他会及时说出口,但他并没有,仅是朝我礼貌地笑了一笑。
我自然不懂他这是何意。
不多时,和朱杏结缘的另一个灵器——黑发狐耳的青年从另一头赶了过来。他长得和那银发的像孪生子似的,见到我一愣,接着向朱杏汇报情况,说是让他给跑了。
……让谁跑了?
我更懵了,却见少女抿抿唇,神情复杂。
之后,她便再三提议要送我回来,我不知怎的没能推脱,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但眼下又有一件事困扰起我来了。
尽管晚上姞三带我去吃了许多,其中带骨鲍螺那甘甜的滋味令我难以忘怀,然而现在我却辗转反侧许久,“饱腹感”所带来的短暂幸福早已消失在秋夜的凉风中。我只好坐起身来,推开门,驾轻就熟地穿过昏昏夜色,敲开了姞三的房门。
“我说您……懂不懂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啊?”
男人睨我。他穿一件薄衣坐在床上,又气又笑地捋了捋鬓边乱发。而我站在他床边,琢磨片刻,挥挥手道:“这什么劳什子话,我不管!总之今晚我要和你睡,就这么定了!”说着就要爬上床去。
结果又被他半途拦下,非要让我变成狐狸再说。我嫌他麻烦,但为了不独自睡觉,也就“屈服”于他的要求,这才得以上了床,挤在靠墙的位置,舒舒服服地团成一个球。
我心想这样总能睡着了,正准备找周公时,耳畔忽然传来他含笑的声音:
“怎么,今晚刮的这是什么风,您居然主动‘投怀送抱’。”
“……你明早不还早起么。”我有些不耐烦。
“是啊,但被您这么一折腾,在下想睡也睡不着了。”
“……”
好像真是我的错。
我只好不情不愿地道了歉。虽说合着眼,但思绪仍在游动,不禁想起了刚才灯光下男人的模样,我便问他:“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好像流了很多汗?”
“做了个梦罢了。”
“人做梦是会流汗的吗?”
“有些时候会。”
“为什么啊?”
“不为什么。”
“那什么时候会流汗呢?”
他不再回答,反倒问我:“您怎么对这些感兴趣?灵器不是不需要睡眠的么?”
“是啊。可是,人都是要睡觉的吧?所以我也要睡觉。”我答。
“……您可真奇怪。”他似乎笑了一下。
我觉得你比我奇怪多了。
我自然没有说出口。聊天就此中断了。侧耳听了听,隔过一扇窗,虫鸣声时断时续。
也许是终于放下心来的缘故,我竟有余裕开始胡思乱想。想起原先莓莓曾告诉我,这其中叫声最长、像拉锯子似的,是秋蜩。地下沉睡十年却只鸣一夏,短暂得像烟炮。我问她什么是“烟炮”,她说,就是……除夕和元宵时会飞天的彩色炮仗。我不曾亲眼看过,因此她的描述也就只留下了一痕淡影,可今晚我似乎是枕着这段回忆入了眠。
梦中一团黑色火焰几乎将我身心俱焚。
但那团火焰并不属于我。
翌日醒来的时候,身旁只剩一床叠好的被褥,日光从窗缝透进。我倒杯水润了润,头晕脑胀地出了房间,尚未拨开门帘就听见彬彬有礼的男声。
不知为何安了心。
我被这个念头惊醒,狠狠拍了拍脸,引得姞三瞥了我一眼。但他随后继续和柜台外的客人交谈起来,没有过多在意,我便松了一口气,跑到柜台后,用袖子擦了擦喜怒不显的湿婆像。
“您这大清早是忙什么呢?”
“打扫卫生。”
他叹了口气:“还请注意分寸。”
“知道啦。”我拖长音回他。
在回答他的同时,我暗自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在我看来和“中秋时去虎丘看灯会”差不多,不过我不准备告诉姞三,当然,也没有必要,更重要的是,我知道姞三不会在意的——不论是我,还是我的这个决定。
所以我也仅是一如既往地出了店。
目的只有一个:找到“他”。
我曾预想过要在城里转上大半天才能寻见蛛丝马迹——毕竟狂百器的“气息”大同小异,除非熟识或见了面,否则不会在短时间内有所区别——可我刚拐出街市,就在僻静的巷子里遇见了他。
这种偶然不会令我心生庆幸。
还未拐过街角,似有若无的腥味便随风钻进鼻中,这股气味和他的气息搅在一起,令我一时间分不清自己究竟闻到了什么,又感觉到了什么。
但当我走过去,面对他时,我知道了。
他见我来,发出一声混浊的笑,接着将手一松,向墙角一掷——活生生的肉体就这么撞在红漆砖墙上。深红的血花也开在了他苍白的脸庞上。
“嗵”的一声,仿佛一根鼓杵重重敲在我的耳膜。我茫然看着他,试图弄清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并企图以平常心来对待这件事,毕竟这个城里每天都在死人,无论是饿死、病死,还是被杀死,总归都是“死”。而这个躺在墙边的人,不过是运气差了点,抑或是,寿命将近。但无论是什么,都不容许我自乱阵脚。
事实上,我失败了。
“你……杀人了?”
我的喉咙像吞了团火似的干哑。
“看你迟迟不来,我闲着无聊。”
他抬袖擦去血迹,恹恹答道。
我已极力避免看向墙角,余光却仍能捕捉细节。血的气味逸散开来,像他正把我的脑袋按进盛满刺鼻药酒的圆缸里。我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
“……你在等我?”
他只轻哼一声:“你昨天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我愣了愣,稍稍花了些时间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是了,昨天我在和他“分别”前的确说过。在那个透不进光的阴湿巷中,我一把将他推往更深处,同时撂下一句清晰的话:我明天来找你。
而我现在的确来找他了。
“那是——”
在我思索时,他四下环视一番,皱了皱眉,打断我道:
“你不是那个清净师的同伙?”
“朱杏吗?当然不是。我只是认识她,”我挠挠脸,“‘认识’不代表‘结缘’,是吧?”
他没有赞同或反对,转头看向墙边。
“那你找我干什么?就为了看我杀人?”他笑睨我,“满足了?”
天气渐凉,血味并不似我料想那般能招人好奇。至少在我和他这段“心怀鬼胎”的聊天中,无人路经此处。墙外无人经过,墙内也无人声,隔墙的枯柳正乘风探出柳条。这里僻静得令我开始怀疑起这户大院是否真的有人居住。
……难不成他是故意的?他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他,也清楚我嗅觉听觉俱佳,因此特地选在这里,特地杀了个人,就为引我前来?
我不知道。现在也并非提这个问题的最好时机。
我只好直截了当:
“‘他’是谁?你昨天发狂的时候说的‘他’,我总觉得……你好像很恨‘他’。为什么?我想知道原因。”
话音未落,他的脸竟一瞬扭曲。
他生气了。“暴怒”将他还算清秀的面庞揉得褶皱横生,无法成型。但眨眼间,那张无处不在颤动、仿佛随时都会喷薄怒火的脸却突然缓和了下来。随即他笑了。维持着这个毫无温度的笑容,他镇定地说:
“想知道?那就来帮我——帮‘我们’找到他,我就告诉你!”
回过神来时,我已立于一处陌生转角。
头顶遮天蔽日的阴沉渗出了夜的迹象。背后人潮汹涌而过,眼前寂静凝滞如冰。这里似乎是街市与住家的岔路口,而我身旁空无一人,隔过空气就是连绵高墙。
他——那个狂百器已消失无踪。
我揉了揉并未作痛的太阳穴,才想起他是在我面前离开的。这一天我们几乎是一起度过的,大多数时间是我跟在他身后,看他时而冷静地观察来往行人,时而盛怒地大闯民宅——只为寻人。
前一天还是快要散架的老旧风箱,今日便成了饥饿难耐的负伤猛虎。
当然,他杀人了。不止早上那个,这一整天我大概见了三回血,或许更多。我也算是彻底记住了血的气味。所幸没有遇见朱杏或其他清净师,也不知是天意,还是纯粹的好运,这只猛兽得以大肆伤害普通人。
他起初还会观察我的反应,但我不曾做出任何回应,所以他不再注意我,径自杀人,抹除血迹,更衣,走入人群。一气呵成。
我没有感想。
现在我还不能有任何感想。
在我的疑问得到解答之前,我选择“旁观”。
旁观从他身上燃起的那团漆黑火焰。旁观火焰是如何烈烈燃尽“他”这个灯芯。再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火焰一点一点烧向我,自我的梦里,一路烧至现实。
我想我知道这团火焰的名字,但它终究不属于我。
不过,在他将最初那具尸体抛进墙内后,“哗”的一声,尸体似是落入水中。顿时惊鸟振翅,然后急促的脚步声雨点般由远及近。
我仍清晰记得最后那声从墙内传出的惨叫,几乎贯穿我的大脑。而我至今只知道那名死者的性别。
那时他打量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笑话。
“你在想什么?”
回过神来时,眼前现出的身形让我不自觉退了两步。
“许——广镜?”
我揉了揉眼睛。高我些许的少年并未消失。多日未见,他依然是这副青白脸色——若是平常我定会再打趣一番,但今天实在是无心说出那两字。他见我后退,微挑眉,随后遮住我未完的问话,淡淡开口:
“当心‘引火烧身’。”
“……什么?”
“莲香姑娘心知肚明。”
“……”
我没能追上他。
我无力探究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任由少年擦肩而过,汇入我身后喧嚣的潮浪,再无踪迹。半晌,我收回步子,转身走入闹市。刚走出几步,耳畔又落进了招呼声。
“——莲香姑娘?真巧。”
……这是第几个了?怎么回事,尽赶着我不想见人的时候撞上来?
我着实有些烦躁,没好气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过去。
“干什么!”
我知道那是姞三。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而姞三如我预想,全无恼意,打量着我的脸,道:
“晚饭想吃什么?”
他亦知我在撒气。正因为他知道,而且并不关心我,所以才会岔开话题,让我所有的愤怒无处发泄,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随便。”我嘟哝着。
他应了一声,忽然挨近,又在我回避前直起身来,笑了笑。
“真稀奇。”
我不再说话,沉默着和他并肩。
这街上向来嘈杂声浪与各种气味混杂。我心说再累再气不能饿肚子,索性认真琢磨起了待会要吃什么。从路旁酒楼里、摊贩上飘来的各异香气令我忍不住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我看向身旁的男人。
我现在表情一定很古怪。
“姞三,你今天不是开店么?”
“嗯?是啊。临时有点事,就干脆关了。”
“老实告诉我,你去哪里了?”
他瞥我一眼:“这好像和莲香姑娘没什么关系吧。”
“……是没关系。可你身上,”我攥紧双手,“为什么会有死人味道?”
我以为他会惊讶,或许还会做贼心虚,但他没有。他反倒笑了一声,眯细眼,说:
“要回答也行,不过您得先告诉在下,为什么您身上——也会有一股墓穴味道?”
夜幕将至。
※虽然只是第一小节但这是正常的一章tag(
※渣渣写手抱着xjb写的心态结果卡了半个月也没写完
※题目大概未定因此一章写完后估计还会再改
※不管怎么样先给碑碑一个滑跪土下座
※(二):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1837/
还有五天便是“中秋”了。
这些天来常从人们口中听到这个词,似乎是个节日,而且是顶了不起的那种,但具体怎么个“了不起”法,我就一无所知了。后来又听人说这是个除了“过年”之外难得一家人能团圆的日子,我心想原来如此,可我没有家人,自然不懂“团圆”意义何在,所以依旧不清不楚,落得个“面上装明白”,算是这几天以来我遇到的“憋屈事”之一。
那个告诉我“中秋”意义的人此时正懒洋洋地拨弄算盘,见我沉默,淡淡开了口:
“中秋晚上还有曲会。”
“‘曲会’?”
“就是那些个舞文弄墨的酸人大展才艺和歌喉的集会,”若有所思地瞥我一眼,男人轻叹一口气,“可惜您是个灵器。”
“哎呀,那不就是能唱歌么?我前些天刚从酒楼里学来了曲子,到时候岂不是——哦,我……我是灵器啊。唉,真遗憾。”
看我从兴奋跌入萎靡,他应和起我来:“是啊,不然中秋还能指着您赚俩小钱呢。摆个摊子卖个艺,可比开店来钱快。”
“……姞三,你别忘了,我们之前‘结缘’时最后一条定的什么。”
我当即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刺他道。
“瞧您这话说的,在下哪敢忘呢。”他眯眼笑了笑。
只是这笑容在我看来毫无真意,那双眼角微挑的眼睛里更含着三分悻悻。
分明是我“占上风”,却全无“赢”他的喜悦——要说来,这应是我结缘来碰到的“憋屈事”之二,跟这一比,连捉弄我的老仇都显得异常可爱。
我干脆闭上嘴,继续趴在柜台上观察来往行人。
“哦,对了,好像还会开灯会。地点都一样,在虎丘山上。”
他接着说了下去。
“……‘灯会’是什么?”终究败给了好奇心,我嘟嘟哝哝地问。
他浅笑:“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你就不能不卖关子吗!”我瞪了过去。
“莲香姑娘,我们做生意的总是要‘留一手’的,”他悠悠道,“不过嘛,在下这次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和您解释。想来还是您亲自去看会更快,反正也没几天了不是么。”
全是废话。我撇撇嘴,自柜台上跃下。从狐狸化为人只消眨眼之间,我挥挥手,扔下一句“我出去玩了”,便三两步跨出了这家不大的日用杂货店。
姞三并没有回应。
我从未期待过这个男人的回应。
起初我还会一本正经地提议,让他别这么礼貌,“从今以后你我朝夕相处,犯不着‘您’来‘您’去,更用不着事事句句都在‘莲香’后面拖个‘姑娘’二字,生分得紧”。但他听罢只是笑——他这笑容往往是嘴角挑得高,眼睛却不配合,混黑的眼仁儿里容不下丝毫笑意——然后慢条斯理地说:“嗳,莲香姑娘,在下知您一片好心,可有些事,该生分还是得生分。”
当时我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他带给我的感觉。
现在我知道了,那叫“疏离”。
他那极度的疏离将包括我在内的万事万物皆拒之门外,但偏偏有一样,他从不拒绝,见之欣喜,甚至渴求——
钱。
这也是我最无法理解的一点。
并且,我猜这人世间的负面情感,或许大多都缘自这“不理解”。
虽说我身为灵器,平日里感受到的、涌上“心头”的情绪,很可能只是有如皮影戏般,在这块名为“莲香”的白色幕布上留下形影,但我对姞三抱有的“不理解”确是真的。我不能理解他对钱的执拗追求,于是这种“不理解”使我越发看不清他的为人。“看不清”是可怖的,更何况眼下我和他已被徒然堂的契约捆在了一起。
但我疏远他的缘由,也并不仅是“不理解”。
因为我能感觉得到——
灾咎之气正蛰伏在这个杂货铺里。
不过,我承认,我其实挺爱忘事的。迈出店门时我还在思考,姞三随手摆在货架上,平时擦也不擦、拜也不拜的那些神佛究竟有什么用,踏进徒然堂后脑子里便只剩下“好想吃烤土豆”了。常山依旧经不住我一番死缠烂打,最后黑着脸帮我烤好了土豆。我则顺便偷偷把眼泪鼻涕全抹在他袖口上。常山本人是全没发觉的,不过和我一起吃土豆的莓莓看见了,直笑得常山变了脸,横眉竖目活像话本里的包青天。最后他忍无可忍拂袖离去,离开前还狠狠瞪我一眼,说是再也不给我土豆吃了。
我自然是不信的。
说来,这位秀净书生和远在城外的仇止命倒有些相像之处,我也就是仗着这点才敢如此胡来。要我说,他们那样成天板着个脸、苦大仇深的才叫无趣,真是不想捉弄他们都难。
心满意足之后,我哼着调子,一蹦一跳地出了门。自莲池至入口尚有一段距离,路上桃花不败,秀色迤逦。而今日恰是秋分,徒然堂内四处可见有所求的客人和有所思的灵器,无论是迷惘而至、顿悟而离也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也罢,总之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我亦于此和她重逢。
眼熟转为疑惑,再淡去,化作激动,彼时泛着暑热的记忆便借机摇身一变,成了眼前的少女:之前绾在脑后的长发如今花苞似的缀在耳旁。她拢了拢搭在红衣外的素色褙子,打量着我,杏目微张。
“是你!”
粉面桃花相映红。
从未目睹过的春天此刻正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站”在我面前。而我除了挠挠脸,揪揪衣摆之外,也只能点点头,再笑一笑:
“是……是我,好……好久不见呀,嘿嘿。”
说来真奇怪,这次见面之前,我是早已淡忘了她的。自结缘后,我心中既已认定了与她彻底“无缘”,也就谈不上什么“再见”。哪知今日天公作美,叫我再遇上她,仿佛清风一缕皆有缘,桃花一枝便相识。
那么这次可不能“错过”了。
我便鼓足勇气,又开口:
“谢谢你送我的西瓜,特别甜!我——我叫莲香,莲花的‘莲’,你呢?你叫什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那时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徒然堂里?”
少女眨眨眼,“扑哧”一声轻笑起来:
“我姓朱,叫朱杏,杏花的‘杏’。是这里的清净师。”
这是我第一次面对“清净师”。和我想象中的大相径庭,朱杏既没有刀剑加身,也不会凶相待人。她看上去手无寸铁,却对我这样刻意露了些兽形的灵器毫无畏惧——遑论我这模样与志怪话本中的“狐狸精”别无二致——好像她眼前的“莲香”只是姑苏城中随处可见的一个普通人。
且不提徒然堂里的几个店员,就连季远林初次见我时亦是惊讶连连。我原以为只有那个男人才会这样“泰然自若”,虽然我现在知道他的从容大半源于“我这个玉佩不能换钱”。
看来不是的。
看来我总归是感激多过诧异的。
“那你今天来……”
既然是清净师,那就少不了要面对“某种东西”。实际上我尚未见过“那种东西”,因此不免好奇,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来。而她敛了笑,眉头轻蹙,道:
“我今天,是来接‘委托’的——”
“是‘狂百器’对吗?!”
朱杏被我突然扬声的询问吓了一跳,略有迟疑地点头。
于是我笑盈盈地说:
“带上我吧,朱姑娘,我想去看看!”
答案自不必说,是否定的。
但我莲香别的没有,就是“死缠烂打”的功夫比其他灵器强。所以从走出徒然堂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要缠着这位姑娘,而朱杏显然碍于我们之间刚认识,并不好态度强硬地拒绝,故而我得以一路从徒然堂“缠”到了她家门口,直到朱杏说要去和家里的灵器们商量商量,独自进了家门为止。
她原本还邀请了我,不过我说在外等也无妨,便笑盈盈地目送那红色衣角消失在了门后。
朱家坐落在街旁,推开漆红的大门便可置身闹市。
吆喝声。车马声。谈笑声。红尘四合,烟云相连。来自人世喧嚣明亮的一切就这样滚滚而来。我禁不住欣喜,却又满是犹豫。
我不过是一只狐,一个器,一粒沙罢了。
紧接着,“一个东西”突然而至。
它的到来如惊雷将我劈醒,而我足足反应了三秒,才拔腿向它追去。奇怪的是它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它——他在街市中过于显眼,我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循着那大肆散发的气息,寻见了他。
我不得不仰头望去,黑衣青年正立于我身前这座平房的屋顶。
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因为他“本人”是坐着的,站立的是他身下那只纯黑的兽——因被房檐挡去大半而无法看清姿态,我只觉那是黑乎乎的一团,眼神却十分锐利,像随时会扑下来撕碎我一般,死死盯着我。
目光再向上移,便可和他对上视线。青年较自己的坐骑要淡然许多。头生两角,黑发白面。光看这些总会错以为他和我一样,但他的气息——那股无意隐藏也无法隐藏的气息,着实异于灵器,安静又凝滞。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就是“它们”的气息么?
这就是……“狂百器”么?
但事态已不容我再多想,陆续有普通人开始注意他。孩童不谙世事的提问,少女婉转含羞的娇笑,以及上了年纪的人戒备的低语,这一切都似发酵般逐渐膨胀,只待那个姑娘踏出门来,给他最后一刀,名副其实的“清净”。
不行。他还不能被净化。
在我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之前,他还不能失去现在这个“身份”。
但是——我转念一想——若多留他一天,他便能多伤一人。这会是一个普通人所期望的事吗?
于是我陷入了迷茫,本还在朝他费力挥舞的双手也僵在半空中。而青年仍是那副姿态,不悲不喜,不动不惊。我有些急了,索性跑进巷子里,希冀能找一点垫脚的东西,让我顺利上去。但这条仅容两人宽的逼仄巷子竟比从外看去时还要昏暗,青天白日的,只透得进一抹光亮,虚虚浮在脚边——正发愁时,一只手突然从我背后探出,紧紧捂住了我的嘴。
“别出声。不想死就……别出声。”
男声沙哑。那只封住我的手阵阵颤抖。
我一惊,心里已是百转千回。
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不是刚才屋顶上的狂百器。可我为何没发觉?
不过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而且尾巴正被他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疼得我像吃了黄连,咽不下、吐不出。所以我艰难地摇摇头,希望这点小动作能证明我并不会“出卖”他。
但他显然不明白。
我所能听到、感受到的,来自他的喘息,不由让我想起了老旧的风箱,已鼓不出任何力量,却又拼命地“苟延残喘”着。
“那个清净师……那个清净师!”
他开口了。
“你也是她手下的灵器是吧?只要我放了你,只要‘我们’放了你,你就会跑去通风报信,是不是?!”
低哑的怒吼。
我赶忙摇头,可他全然没有察觉我的回应。在昏暗中,在嘈杂中,在朱杏和陌生灵器的气息逐渐迫近的一分一秒之中,他只是重复着一句话,用他那喑哑的嗓子和浑身的战栗,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残破风箱刹那鼓出冲天烈焰。
“我要,‘我们’定要杀了他,不然就和这‘吴国’……同归于尽!”
2017.11.19
·陶
(四处找了以前写的设定又拼补了一点....稍微有点长有点乱
C1 女 17岁 167 1.21水瓶座 NO.44 魔女西
Ⅰ 性格散漫随性,表情变化和情绪起伏都很微少,但不是无口角色。人际还不错,叛逆期,是个正在单箭头的苦逼姬佬,热爱碳酸饮料。
Ⅳ名字是不破·陶。爸爸是名门不破家的直系子嗣,有七个哥哥全部都是私生子(乌鸦girl捏他)。
所以其实是娇贵的紫钻独生女(
妈妈是贵族魔女家族的长姐,心气高傲,对自己的婚姻状态完全不在意,对其父亲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目前与丈夫分居,自己在山上的庄园里当守山魔女。
离家出走后只和三男不破·布晓保持了联系,以此为桥梁和家中维持着微妙的通讯
虽然断绝了关系但还是佩戴着妈妈守卫的山上的红色石头
Ⅲ因为叛逆期和家里的矛盾太大而一个人舍近求远跑到西港上学。但西港的魔女人数太少所以早前取缔了魔女部,只能靠布晓和克罗蒂的关系组建了自己的魔女社团(社员1人)以继续留在学校。
为了和家族断绝关系而(非常幼稚地)给自己起了个假名叫速音佳。
申请了单人宿舍,为了交住宿费在学校里卖自制的碳酸饮料。
Ⅱ成绩中等,魔法也不学就知道吃老底靠血统卖天资,理论考试用魔法作弊,为了隐藏贵族子弟的身份纵课也不上,天天都不知道在学什么(。
对化学虽然没什么兴趣但意外的学的很好,是化课代。
在某些方面表现的十分张狂,比如会在校级对抗赛前几周会开始拉帮结派然后在赛上大出风头。在男生中有着很高的评价。
校报上甚至登过“红石贤者”的专栏是有关她的。于是又有了红石贤者这样羞耻的学园代号,不过其本人似乎非常满意。
大部分时间里还是十分低调神秘的角色。自己的魔女社团经常会有校园怪谈产生。
非常好地继承了不破家优秀的领导力以及名为“劳资就是老大”间歇性家族性遗传病(不对
是纪检部的幽灵部员,对于纪检部的繁琐会议深恶痛绝
Ⅴ暗恋对象是况。
学校边界的交海处,找东西时发现了搁浅的私人船只和昏迷的失忆少女——绝赞女子高生推理小说,千万好评热卖中!(不是
↑但大概就是这样的
给校方通报之后学校决定暂时收留况并成立专案组(其实主要是因为船只)
同时陶也在自己进行着有关调查,但并不希望有所发现(因为担心况找回记忆后会离开
对况抱有爱慕之情但不敢说出口,笨拙地相处着却一个人乐在其中,也不期待有所回应。(你们魔女怎么都这样
--#炼金教室:
【水池的深度】水池最高处与地面齐平,池边为台阶,水深1.5米,向中间前进的话,池底最深处约为2.2米。但因为有幻象所以即使踩在池底也只能看见幻象的水,而非实际的池底。(出处:麻生宙希枝 陈述1)
【炼金炉残渣】其中一个炼金炉有使用过的痕迹,残渣中有一些干花瓣,这是在上课时VON曾经指导过的名为“厄洛斯的药”的药剂配方。(出处:深濑弥成 陈述1)
【厄洛斯的药】一种剧毒的炼金药剂,呈液体,无色有花香,药剂效果是使人呼吸困难心跳加速,极低剂量即可致死。药剂所需材料均能从草药柜中拿取。(出处:深濑弥成 陈述1)
【厄洛斯的药+】该药剂与水相溶。沸点150度,其分解所需温度低于沸点。具有微弱挥发性,能让人闻到香味,但闻到味道的量小于致死量。(出处:深濑弥成 陈述2)
【池塘控制面板】可控制选项:水位操控、幻象选择、幻象开关。(出处:麻生宙希枝 陈述5)
【水位操控】试着调节了一下,无效,仔细看的话下方有注意事项文字:调节池内水位用,非上课期间有时无法使用该功能,请务必注意。(出处:麻生宙希枝 陈述5)
【幻象开关】试着调节了一下,无效,仔细看的话下方有注意事项文字:仅在水位为零(即池内无水)时才可关闭幻象。(出处:麻生宙希枝 话题1 陈述1)
【幻象选择】能够将水池幻象切换成不同的幻象,当前幻象为深林小湖。在第三天下午时水池幻象仍为远海钻探井。(出处:幸美澄 话题1陈述1)
【落穴陷阱】栅栏后方的地面有许多落穴陷阱,为方便调查,VON将所有陷阱进行了展示,落穴陷阱深两米,底部有尖刺,所有陷阱上皆没有残留血液,不过其中一处陷阱的尖端有挂上一些类似布料的纤维。(出处:佐崎良见 话题1陈述1)
【软木瓶塞】放置炼金炉的桌子下发现了一枚小小的软木瓶塞。(出处:佐崎良見 话题1陈述6)
【排水口】远离炼金设备区的方向的水池边缘接近池底的位置,能够摸索到一处有水流通过的地方,但因为幻象和水压的原因,无法摸索出排水口的正确构造。(出处:佐崎良見 话题2陈述8)
【玻璃墙上的水痕】距离水池一米多的玻璃墙上有干掉的水滴痕迹。(出处:幸美澄 话题2陈述2)
--#地热温泉:
【温泉控制面板】可以控制地热温度和换气扇开关。发现尸体时地热温度调至最高,且换气扇为关闭。下方的注意事项写着“供水停止时会自动暂停供热直至供水恢复。”(出处:雨宫明 陈述1)
【喷水雕像】房间尽头的墙上有巨大的VON脸雕像,雕像大小为直径一点五米,从雕像的嘴巴中喷涌出热水,浇在浴池中,浴池水量高于60cm的时候会从浴池边沿的排水口排出。(出处:绯乃华岁儿 陈述1)
【更衣室的衣柜】大部分衣柜中放置着浴袍,浴袍与死者身上款式一致。(出处:绯乃华岁儿 陈述1)
【淋浴处】淋浴处附近放置的洗浴用品和花洒似乎都没有在这段时间被使用过的痕迹。(出处:绯乃华岁儿 陈述1)
【潮湿的衣物】受害者的衣物和兔子玩偶放置在其中一个更衣室柜中,衣物都是潮湿的,包括鞋袜。(出处:绯乃华岁儿 陈述1)
【兔子玩偶】原本是受害者的使魔的玩偶,腰间系着一根细绳,并延伸出很长一段。脚部和腹部有几处破损。兔子玩偶不潮湿,细绳大概有几米长。(出处:雨宫明 陈述2)
【兔子玩偶+】玩偶上的破损似乎是被相当锋利的尖锐物扯破的,撕裂口很小。具体分布是有破洞在脚底、大腿、腹部,没有什么明显规律。(出处:雨宫明 陈述2)
【温泉门锁】整间温泉房间的门锁,只能从内部锁上,锁上后从外面来看显示为【入浴中】,门锁十分坚固,即使目前门本身已经损坏,门锁仍然可以使用。(出处:深海透 话题1陈述3)
--#尸体附近:
【尸体分析+】尸体肺部,胃部有积水,死者生前有一定程度的溺水。(出处:深海透 指指天)
【死亡时间】由于气温异常,无法判断,但至少已经死亡三小时以上。(出处:深海透 指指天)
【血迹分析】从尸体额头伤口与地面残留血迹来看,应该就是在此处将头部撞击地面留下的伤口与血迹。(出处:深海透 陈述2)
【浴袍】浴袍有些潮湿,没有脏污没有沾染血迹,且较为平整。浴袍口袋中无物品。(出处:深海透 陈述2)
【伤口分析+】尸体右手的伤口似乎是被硬物击中所导致的(出处:深海透 隔空回复)
【血迹分析+】从伤口与出血情况来判断的话该伤口为死亡后造成的。(出处:海沼一 话题1陈述1)
--#其他:
【秘传之间登记册】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1715/
【历史登记册记录】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9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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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讲述尼克的家族背景,感兴趣的可以来一起互动~
*字数统计(虽然不算分但是还是统计一下吧;不含注释):5352
*推荐BGM:人生のメリーゴーランド -オープニング- (出自《哈尔的移动城堡》)
http://www.xiami.com/song/ck9XQf72fc?spm=a1z1s.6659513.0.0.uFsM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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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鸡形状的风向标伫立在上阿默高的教堂顶端,它高傲地挺着鸡冠,试图和漂浮在晴空中的白云保持着同一方向,直到它被一阵风吹得直打转。一只角雕掠过教堂的上空,他的喙中叼着一只白色的礼盒,精致的红色蝴蝶结下附着张标签——“给温德拉·奥布莱恩太太儿子的生日蛋糕”。他越飞越高,身后的小镇已成了零星的小点,被绿色格调的草原与树林所取代,蓝色的河流像叶脉一样贯穿着阿尔卑斯山山脚;他穿过云层,享受着脸被云雾打湿的感觉,过了一会,又俯冲向地面,让气流划过翅尖,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他贴近地面上的公路,与汽车为伍,直到遇到一个岔路口,他转向那条被“禁止通行”的路障拦着的废气公路。他穿过一道犹如气流一般的屏障,眼前原本是荒芜的草地眨眼间变成了油画般的小镇——这里是吕夫特尔,坐落在德国阿尔卑斯山山脚的一座居住着男女巫的小镇,咒语形成的屏障将其与麻瓜世界隔离开来。
角雕扑腾着翅膀,落脚在一栋古老的别墅前,他使劲地摇了摇头,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鸟类的翅膀变成了人类的手臂,鹰金色的鹰眼变成了戴着眼镜的水色眼睛,最终变成了一个青少年,他抱住礼盒,松开咬着蝴蝶结的牙齿,所幸有减震咒的作用,他才不用担心蛋糕被挤坏。伴随着屋内的犬吠声,一只燕尾狗从大门下的狗门钻了出来,不停地绕着主人转,或是咬着他的裤腿,金色的怀表从裤子口袋里滑了出来,悬在空中;这个情绪激动的神奇动物直到被他摸了摸头才老实的坐了下来,但是它摇摆的尾巴依旧无法掩盖自己兴奋的情绪。
“我回来了。”尼古拉斯·奥布莱恩站在门廊里喊了一声,最先给出回应的是楼梯边上的一副文艺复兴风格的油画,画面中捧着花束的女人对着这位穿着格子衬衫和卡其色长裤的青少年有礼貌地提了提裙子,“欢迎回来,奥布莱恩先生。”
“尼克,生日快乐!”温德拉太太微笑着走了过来,脱下手中的棉布手套,接过并放下蛋糕盒,轻轻地抱住自己的儿子,“谢谢你帮我去那取了个蛋糕,都怪我一时糊涂,忘记提前去拿了。”
“谢谢妈妈,多亏了阿尼玛格斯的能力我才能出行这么方便。另外,爸爸在家吗?”
“他去外面观察气象了,像是往常一样坐着热气球完成他的麻瓜工作,应该过一会就会回来了。”
她拉着尼古拉斯坐到客厅的牛皮沙发上,在正前方未点燃的壁炉上方,挂着一张巨大的家族族谱,那是一张描绘着奥布莱恩的整个庞大的家族的家谱,顶端绣着几个大字“古老而充满智慧的奥布莱恩家族”,上面绣着的深蓝色线象征性地说明了整个家族都是出自霍格沃茨的拉文克劳院,他的妈妈和姐姐都是毕业自拉文克劳的。尼古拉斯并不是很了解家族里的其他人,尤其是族谱上有两个像是被烧焦的缺口,分别写着“内森·奥布莱恩”和“阿加莎·奥布莱恩”。每当他想从母亲那问到点什么的时候,她总是将其再三推辞;他只知道,这个族谱最早可以追溯到中世纪的凯尔特人时期,同时奥布莱恩家族和神圣二十八族的奥利凡德家族和诺特家族都有交集;当然了,还有自己家的这部分,跟母亲温德拉·奥布莱恩姓的尼古拉斯,而姐姐是跟着他父亲法兰克·霍夫曼姓的奥利维亚·霍夫曼,当然还有前不久才面熟的舅舅,加勒特·奥布莱恩。
“对了,你在上阿默高还做了什么吗?”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母亲问道。
“我顺便去那取了之前保养的中提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食指那么大的琴盒,念了个放大咒,将其变成了正常大小的琴盒。
“这个携带的方法很不错,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用呢。”她笑着夸道。
“我在霍格沃茨学到了很多东西,你应该还记得施瓦兹曼先生吧,我就是从那位拉大提琴的同学那学到的。”
“你是说那次复活节晚宴上的演出吧,我真希望当时能去看你的演出呢。”母亲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肩膀,“如果你在霍格沃茨开心的话,妈妈也替你感到高兴。”
或许“开心”并不是他第一个想到用来描述过去一年的词语,但这并不怪霍格沃茨,或是学校里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一则不幸的预言,在一个不幸的时间段内让他名声扫地,实际上霍格沃茨已经让他体验到了很多没有在德姆斯特朗体会到的积极的东西,这已经让他足够开心了。尼古拉斯挤出一个非常浅的微笑,这对脸上鲜有表情变化的他来说已经是一件难事了,他只是不想让母亲失望。
“尼克……”她温暖的双手紧紧握着他,但她的目光却停留在墙上的那一幅族谱上。
“妈妈,是关于族谱的事情吗?”他注意到了母亲眼中的迟疑。
“不,不是的。”她垂下头并摇了摇头。
“妈妈,请告诉我关于族谱的事情。”他倾下身子看着她。
“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她突然站了起来,踱步于茶几前,“但并不是今天,或者明天,或者是后天……”
“妈妈。”他提高了嗓门,在那一刻整个房间仿佛被冻结了,母亲静静地站在那边,尼古拉斯则静静地看着她,这样的寂静持续了一会,直到落地钟敲响了整点的钟声。
“抱歉,我并不是想这么为难你。”
“没有关系……”她转向尼古拉斯,“我现在所能对你说的就是,去追寻你自己的快乐,不要听信别人的评论。”
隔壁传来了蒸汽声,母亲快步走向厨房,在离开客厅前刹住了脚步,“对不起……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尼古拉斯其实心里早就知道母亲的心情了,他只是想为母亲分担点什么。
推开卧室的房门,阳光透过窗户在书桌上撒下金色的粉末,尽管已经是七点多了外面还是这么亮,七月的德国就是这样。尼古拉斯站在书架前,其中一排摆放着《仙子观察日记》系列的书籍,它们由大到小排列在一起,每本书的书脊上都画着仙子幼虫的各个环节,连在一起则是一整条幼虫。他伸出手轻轻推动最右边那本最小的书,小书被推进大书中,大书再被推进更大的书里,接着原本最左边被锁着的书便被打开了,书中间画着一只五彩缤纷的仙子,它脚底下的部分则被切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隐蔽的把手。他用劲拉动把手,书架便被举了上去,留下一个必须匍匐着才能进去的通道。尼古拉斯很早就知道了这类机关,也因此他在上个学期顺利闯入了禁书区。
爬过通道,尼古拉斯挤进一个非常小的空间,小到他必须蜷缩身体、头顶天花板才能够坐进去,或许是因为他不再是个小孩子了,才必须摆出这样滑稽的姿势。墙上留着一个拳头那么大的窗户,整个房间只能借出这么一点自然光才能够看清周围有什么——墙壁上贴着大大小小的海德堡猎犬队的海报,他从小到大收集的所有巧克力蛙片,以及挂着四种颜色的恶婆鸟羽毛而串成的挂链;边上的一排架子上摆着一些玻璃罐,里面装着刺佬儿、毛螃蟹的模型,还有一个装着些酸味爆爆糖;架子旁边则是一个小小的抽屉,抽屉上摆着他从佐料笑话店买来的咬鼻子茶杯;拉开抽屉,上层装着一些被魔法赋予动画能力的涂鸦,下层一本被上锁了的棕色日记本以及一根有些破旧的羽毛笔。尼古拉斯伸出两根手指,从咬鼻子茶杯里拾起一把钥匙,或许这个日记本的钥匙摆放的的显眼了一点,但是他喜欢这么做。
尼古拉斯翻了翻之前的日记,回顾着自己从德姆斯特朗转学到霍格沃茨的这一年内发生的事情,打开记录魁地奇的那一页,日记本上的贴画都站了起来,参赛选手、圆环、鬼飞球、游走球、还有金色飞贼,这些贴图再一次带起了他对魁地奇的回忆。他翻开崭新的一页,用羽毛笔记录下时间和地点,随即又从口袋里掏出今天在上阿默高取的受难剧院收到的传单,现在已经是1999年了,很快又要到他们每十年一次的受难演出,虽然尼古拉斯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致,但他还是撕了下来,并贴在了日记本上。
他执笔想要写点什么,却想不出要怎么描述,他翻到日记本的前几页,左上角一株浅粉色的雏菊非常显眼地贴在中间,尽管被胶带贴着,但还能依稀闻到花的清香。这株雏菊来自他在英国林肯郡买的一束花中,当时是自己住在林肯郡的舅舅加勒特·奥布莱恩过五十周岁的生日,于是母亲说要带自己去他家庆祝生日,于是在当地的花店顺便买的。他仔细地观察着这一株雏菊,从花茎到花瓣上的纹理变化,回忆着当时那天的细节。
***
他捧着那束白色的雏菊花束,站在舅舅的庭院里看着生日派对上觥筹交错的宾客们,他们都穿着高贵典雅的晚礼服,填充着整个广场般的庭院。尼古拉斯不适应林肯郡的多雨天气,香槟美酒似乎让这里的空气更加湿润,于是他选择回到屋子里;而更重要的是,他注意到舅舅带母亲单独回到了书房里。
尼古拉斯蹲在书房的门前,透过书房的钥匙孔打量着里面的情景,为了避免被其他人发现,他特意给自己施了幻身咒,只要旁边这古色古香、雕刻着拉文克劳花纹的花瓶上没长眼睛,他就不会被发现(尽管魔法部规定了未成年人禁止校外施咒,但是在这种四周都是巫师社会的情况下是无所谓的,姐姐奥利维亚在解释踪丝的时候补充道的)。
“温德拉,这件事情我还是要再三提醒你。”穿着衬衫与马甲的舅舅站在壁炉侧面,他严肃的表情正如他脸上精细打理过的短胡须一样,给人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而母亲则站在他对面,背对着尼古拉斯。
“什么,又是关于我的婚姻吗?”温德拉的语气里有些恼怒,这和他平时印象中温柔的母亲形象截然不同,尼古拉斯无法现象出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加勒特,我真诚地不理解我做了什么而值得这样的谈话,尤其是在你的生日派对上。”
“你从英国逃到了德国,我亲爱的妹妹。”他倾下身子看着她,“十多年内,你与我们杳无音讯,直到你寄了一份信给我们,说你嫁给了一个麻瓜。”
“嫁给麻瓜有什么错,难道麻瓜不是人吗?”温德拉低着头转身来走了几步,“我甚至说服了我先生,给了尼克我们奥布莱恩家族的姓氏,难道这还不够吗?”
“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加勒特快步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腕,指着墙上的什么东西,尽管尼古拉斯的视角看不到墙上有什么,但是他看到抬起头的母亲,眼睛已经红了。
“看看这奥布莱恩家族的族谱,从我们的祖先凯尔特人开始,我们向来都比别的巫师更有天赋去学习阿尼玛格斯的技巧,出了这么多可以变身成鸟的阿尼玛格斯啊。”舅舅自豪地对着墙说,从他的手臂曲线里,尼古拉斯认为这和他家的族谱是同一张。
“所以呢,难道那些德鲁伊特教徒规定禁止与麻瓜通婚吗?她反驳道。
“我乖巧听话的妹妹啊——他讽刺道,“给我们最大快乐的东西,就是对我们所有人最好的东西,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学难道没有教导过你功利主义吗?”
“我不明白......”温德拉摇着头,颤抖地退后了几步。
“三个世纪前,内森·奥布莱恩,这位大胆的海鸟的阿尼玛格斯偷吃了第一颗禁果,他与一位麻瓜女人通婚了。”加勒特指着墙壁解释道,“他生下来的巫师女儿,最终因为变身阿尼玛格斯失败而受了重伤,永久入住圣芒戈医院;不仅如此,内森最后也丧失了变身阿尼玛格斯的能力。”
“不,尼克还是可以变成鹰的,他从未失去过这样的能力。”母亲不断地摇头,声音开始颤抖,在那一瞬间尼古拉斯有种想要推开门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做。
“我没有否认尼克现在的能力,内森的女儿当时也是如此,但是这一切的转折点都发生在她十七岁生日的那天,她再也没有机会靠自己的翅膀飞上天过。”加勒特平静地解释道,“我们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不同的地方是,我们不在乎事情本身的性质,而是在乎事情带来的后果。”
“于是你就已经盖棺定论,尼克会失去阿尼玛格斯的能力吗?”她最后反驳道。
“你先告诉我,大女儿奥利维亚是阿尼玛格斯吗?”
她没有回答。
“那么温德拉,就由你来告诉我,你还能变成百灵鸟吗?”
母亲不再开口,她流下了沉默的泪水,突然冲向门前,尼古拉斯立刻闪了开来,差点碰翻了旁边的拉文克劳花瓶,甚至可以说他很想弄碎这个花瓶。母亲推开门,捂着脸冲向了盥洗室,身后则是捂着额头不断叹息的加勒特。尼古拉斯握紧手中的花束,这原本是他打算送给舅舅的,但他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
“尼克,惊喜!”就在他还盯着餐桌上的那一束雏菊的时候,父母的突如其来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随之而来一个盖着丝绸布的东西映入眼帘,上面打着个大大的蓝色蝴蝶结。
“这是……?”“你打开来看看就知道了。”站在身后的母亲激动地说。
一只装在笼子里的猫头鹰!
尼古拉斯兴奋地在内心叫道,他仔细地观察着这只精致的小鸮鸟,咖啡色的羽毛上布满了白色的斑点,她有着和他变成角雕后一样的金色瞳孔,看着新主人的面孔,她好奇地转动着脑袋。比较神奇的是,这只猫头鹰眨眼的时候总是只眨一只眼,总觉得有些滑稽。
“我记得她这个品种叫做花头鸺鹠,对,是个可爱的女孩呢。”身后的父亲解释道。
“你想叫她什么名字呢?”母亲拍拍他的肩膀。
“我想,既然她总是只眨一只眼,那么我们就叫她闪闪吧。”他凑近笼子进一步观察闪闪,闪闪也贴近笼子栅栏,打量着自己的新主人,一人一鸟对视着。
到了吃蛋糕的时候,乳白色的蛋糕上站着的两根阿拉伯数字一和六的蜡烛被相继点燃,尼古拉斯盯着蜡烛上跳动的火光思考了一会,然后他又看着坐在餐桌对面的母亲和父亲,两人的脸庞被烛火照的蜡黄,平时被隐藏的中年面部皱纹像是被施了现形咒一样暴露了出来,这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观察到过的。他一直很好奇,一位女巫是怎么与一位麻瓜相爱上的,尤其是在林肯郡知道的那些事情后,而他的这种好奇心也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而愈来愈强,他甚至想现在就问出口,但显然现在不是恰当的时机,或许它可以成为另一个午后闲聊的话题。
母亲开始催他赶紧许愿了,不要让太多蜡油滴在蛋糕上。尼古拉斯闭上了双眼,在那一刻他依旧能感受到烛光映在视觉上,在这样生命犹如蜉蝣般短暂的光斑消逝后,他默默地念着什么,嘴唇上的纹理被烛光照得清晰可见。
耳边“生日快乐”的歌声逐渐被一种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取代,接着是听不清内容的低语声,最终是怀表的滴答声,尼古拉斯吹灭了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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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上阿默高(Oberammergau):现实世界中位于德国南部的巴伐利亚州的一个市镇,位于阿尔卑斯山山脚地带。
*吕夫特尔(Lueftlmalerei):原创的德国巫师小镇,也是位于阿尔卑斯山山脚地带,是上阿默高的邻居。
*减震咒(Cushioning Charm):一种可以在目标的表面产生看透明的软化效果的咒语。(出自《神奇的魁地奇球》)
*燕尾狗(Crup):一种由巫师培育出来的狗,尾巴是分叉的。由于其居住的社区是巫师社区,所以并没有被无痛切割咒割掉尾巴。神奇生物分类为XXX。(出自《神奇动物在哪里》)
*奥布莱恩家族(O’Brien Family):原创的纯血巫师家族,起源于中世纪的凯尔特人时期的爱尔兰地区,整个家族都是拉文克劳院,由于巫师社会中爱尔兰也是由英国魔法部归管,家族最后出于政治需求迁移到了英国。
*神圣二十八族(Sacred Twenty-Eight):依照《纯血统名录》的作者的说法,神圣二十八族 是指到20世纪30年代仍旧是“真正纯血统”的二十八个英国巫师家族,其中就包括奥利凡德(拉文克劳)和诺特(斯莱特林)。(出自Pottermore)
*凯尔特人(Celt):现实世界中,公元前2000年活动在西欧的一些有共同的语言(拉丁文)和文化特质的有亲缘关系的民族统称。
*仙子(Fairy):一种小型的人型生物,翅膀与昆虫翅膀相似,有透明的或五彩缤纷的。仙子产的卵会孵化成颜色鲜艳的幼虫,并在六至十天之后吐丝成茧。一个月后,成年仙子就会破茧而出。神奇生物分类为XX。(出自《神奇动物在哪里》)
*海德堡猎犬队(Heidelberg Harriers):是一支来自德国海德堡的魁地奇球队。爱尔兰队队长达伦·奥黑尔曾表示这支球队“比火龙还凶猛,比火龙还聪明”。(出自《神奇的魁地奇球》)
*恶婆鸟(Fwooper):是一种原产于非洲的鸟类,长着异常艳丽的羽毛。一共有四种颜色羽毛的种类:橘黄色、粉红色、酸橙绿色或黄色。神奇生物分类为XXX。(出自《神奇动物在哪里》)
*刺佬儿(Knarl):是一种和刺猬非常相像的生物。神奇生物分类为XXX。(出自《神奇动物在哪里》)
*毛螃蟹(Chizpurfle):是一种很小的寄生虫。它的外表类似于螃蟹,长有长牙,身长仅有二十分之一英寸。它们受魔法的吸引,经常可以在燕尾狗的皮毛和卜鸟的羽毛中发现。神奇生物分类为XX。(出自《神奇动物在哪里》)
*酸味爆爆糖(Acid Pops):是霍格莫德的蜂蜜公爵出售的一种糖果。这种糖果的样子可能与麻瓜的棒棒糖很像,但是和蜂蜜公爵的大多数食品一样,它也有一种半恶作剧性质的独特口味——就像被施上了魔法,这种糖果能在舌头上烧个洞。(出自《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囚徒》)
*咬鼻子茶杯(Nose-Biting Teacup):是一只被施了咒语的茶杯,据推测,如果有人试图使用它,就会被它咬住鼻子。(出自《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囚徒》)
*林肯郡(Lincolnshire):现实世界中英国英格兰东米德兰兹的郡,其中林肯是第一大城市。
*幻身咒(Disillusionment Charm):是一个用来伪装目标的魔咒。这个魔咒可以让被伪装的人或物变得像变色龙一样,颜色和质地与身后和周围的环境保持一致。(出自《哈利·波特与凤凰社》)
*德鲁伊特教教徒(Druid/Druidess):是凯尔特人时期知识分子与僧侣阶层的成员,包括医生、教师、先知、法官等。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克丽奥娜 ,中世纪的一名著名的爱尔兰德鲁伊特教女教徒,可以变成海鸟的阿尼玛格斯。(出自《哈利·波特与魔法石》)
*功利主义(Utilitarianism):现实世界中的哲学理论,由哲学家杰里米·边沁提出,认为最好的行为是效用最大化的行为。
HWM6期: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3177/
【第一章】第一节 投射过去的怀表: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3330/
【第一章】第二节 Hello Hogwarts World: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3929/
【第二章】第一节 方片J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2089/
【第二章】第二节 被黑魔法束缚的双翼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2771/
【第三章】第一节 三道谜题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3226/
【第三章】第二节 缄默的约定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6805/
【第三章】第三节 禁书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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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一节 哈恩佐德蜂鸟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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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二节 再见,魁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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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一节 中提琴与肖像画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32877/
【第五章】第二节 欢欣剂 {未完成,填坑中}
【第五章】第三节 舞会上的半面人 {未完成,填坑中}
【第六章】第一节 最后的《月光》{未完成,填坑中}
【第六章】第二节 时间转换器{未完成,填坑中}
HWM6期:
[人设]: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1699/
【序章】林肯郡的小花束 — Lincolnshire Posy (这个是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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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假如我爱你的话 — If I Loved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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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可公开的词条:
新月市:一个靠海的繁华的现代化都市,目前共有五个城区:东城区、西城区、中心区、新城区和临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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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区:老城区之一,和中心区一样也是新月市最繁华的地区之一,住宅区和商业区并存的地带,因为夜间相当的不安全,一般人都会选择在太阳下山前赶早回家。在发现了噬兽和噬者的存在之后,夜间的东城区虽然也很热闹,但与白天的热闹截然相反。
西城区:老城区之一,和东城区完全不一样的存在。这边学校比较多,算是住宅区和学园区并存的地带。同时风景倒也相当不错,靠山靠河。但是房价相当的高,不过大多的术师会选择在西城区居住(毕竟风景好。当然也有些例外会选择东城区或者临海区。)
中心区:住宅区和商业区并存的地带,是新月市最繁华的区域之一。学会的总部在该区域内某个写字楼的地下。火车站、汽车站和机场均在此处,交通极其便利。
新城区:住宅区很少,在这块区域的大多是一些工厂。
临海区:因为靠海,所以被称为临海区。最初新月市是从这里开始发展的,但是出了些意外事件(噬兽的存在),导致中途停止转换到东城区和中心区。现在又开始开发起了这块区域,现在有一大型进出港口。学会的一个大型分部便在此处的一栋写字楼中。临海区也有大学,不过就一所,而且规模比较大。
其余的地标建筑之类的,可在不影响原设定的情况下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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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师:指的是某些可以驱使某种神秘力量的人,其实更贴切的称呼是法师和魔法师,只不过他们更习惯称呼自己为术师,当然偶尔也会有那么些被别的人坑了自称魔法少女(即使是男性术师也不缺乏自称魔法少女的术师。)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只需一发子弹就能轻松解决掉一个术师的性命。当然,术师还没脆弱到那种地步,毕竟现代的术师都已经是实战派了。既然有那种相当传统的使用术式的远程术师,那么也会有使用近战武器的同时使用术式的近战术师。
术师大多都会隐藏自己的术师身份,所以平时很难碰见真正的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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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称之为魔法,但是术式远远没有魔法那样的强大。至少不会像艺术作品那样自带华丽的特效(其实有特效也就五毛特效的术式能用,特效越华丽的术式效果越糟糕),也做不到随随便便一个咒语就能瞎控制世界操控别人之类的。但是如果要放倒别人还是相当轻松的,甚至有的术师不需要咒语,只需要一拳下去就能放倒别人了。
术式元素:和魔法一样,术式也是需要元素的,基础元素共四种:宝剑(风)、圣杯(水)、权杖(火)、星币(土)
术式发动要素:术式有发动条件,单从这点来说术式就不像某些艺术作品里那样能够轻轻松松的释放术式。总共有三个条件:言语、材料、方式。(缺一不可。)
——
付丧神:如果器物被放置不理数十年甚至数百年,就会因为放置过久,获得天地精华、集聚怨念或者感受佛性、灵力而得到灵魂化成「付丧神」。
当然也有另一种说法是那个世界(异界)徘徊着的灵体,若是无意中来到了人间,便会依附在物体上,同时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地拥有了记忆……在某种力量的驱使之下,便会成为「付丧神」。
说他们是“物”,并不准确。因为他们可以化为“人”,但是它们与人类又有所不同。毕竟他们本质上其实是“妖”。简单点说,付丧神就是物久成精。
付丧神对人的态度共有三种:亲和、中立和敌视。付丧神对人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取决于他们所获得的记忆和他们所附物体的本身作用。即使是敌视,也不是对噬兽那种将其种族赶尽杀绝的那种敌视。
化为人形的付丧神在外表上与普通人类无太大的区别,也没有特别明显的特点。付丧神如果在人形状态下受伤,一般来说并不会影响到原型,只要等一段时间就会自行恢复完全。
如果原型受到损坏,是有一定程度会影响到人形状态的。(一般是外表有影响,偶尔也会导致性格崩坏。主要取决于损坏者是人还是噬兽)
如果原型变得彻底坏掉无法使用或者变腐烂,则无法再产生人形状态,同时灵体会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地消失。即使后来有办法修复,也无法再产生人形状态。
大部分的付丧神都比较喜欢单独行动,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付丧神则会选择和人类中的术师签订契约以便合作讨伐噬兽。
——
噬兽:不知从何而起出现在人间,从黑暗之处诞生的怪物,以将人引到黑暗处将其吞噬为生,所以被称为「噬兽」。每日的暗时就会出现。但近些年来发现,噬兽并不只会吞噬,还会通过一些方式“寄生”或者“侵蚀”人类,这样就会产生「噬者」。
其没有特定样子(与其说是没有特定样子,不如说是被吸引的人希望看到什么,噬兽就会是什么样子)。
付丧神会对噬兽有一些熟悉感,但这种熟悉感并不是善意,而是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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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时:从夜幕降临到黎明迎来的这段时间,被称为暗时。这段时间是噬兽出巢的时间,凌晨是噬兽最活跃的时刻。
一般噬者:被「噬兽」所“寄生”或者说“侵蚀”的人类。其实本质上还是人类,只不过比一般人类多了个中毒状态,而一般人类会对「噬者」本能的会有一种排斥。
其特点是:嗜血;吸血;食人肉;同时也没有丧失掉味觉,可以食用一般人类的食物,但是极少能在一般人类的食物中获得身体所需的养料;情绪易激动;情绪激动状态下会异变,大多数的噬者异变状态下容易失控伤人。相比普通人类体能更加强大,但是不吸血/食人肉的情况下体温会相对较低。
一般状态下,在外表上看和普通人类外表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在异变状态下最明显的一个变化就是眼睛会有所变化,或是眼白变黑或者瞳色有变化。
混种噬者:
一般噬者和人类经过性交后的产物,有着噬者的特性亦保留着人类特有的人性。相比一般噬者会相对的好相处一些,至少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情绪激动的时候依旧还是会暴露出噬者的特性并且异变。
异变情况下,混种多数是单眼有变化或者双眼都有变化,但只有极少数是眼睛不发生变化。
器官移植和输血无法产生混种噬者。
噬者器官样子和普通人类器官无太大差别,但是噬者器官无法移植给普通人类,如果普通人类被移植了噬者的器官,会有相当强烈的排斥反应,反之亦然。
但输血就有所不同,如果普通人类被输入了噬者的血会有相当强烈的排斥反应,但是噬者相反,非但不会有排斥反应,反而还会加快恢复速度。
——
V号抑制剂/镇静剂:
大部分的噬者都会选择可用于抑制噬者体内某些成分的V号抑制剂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欲望,以防异变。
抑制剂一般医院有售,但价格相对高昂,所以在黑市亦有贩卖相对劣质,但价格便宜的抑制剂或者是镇静剂。
——
危险评估等级:虽说「付丧神」和「噬者」在普通人眼里大概可以说是算作都市传说这样的存在,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会对这两类“人”进行一个危险评估,危险评估共有五个等级:A级(极高危险性)、B级(高危险性)、C级(中危险性)、D级(低危险性)和待评估。
A级和B级多数是犯罪者,C级和D级只是一般的噬者和付丧神,待评估则是目前无法确定是否有犯罪倾向,经过观察后就会进行评估。
普通人不论犯罪与否均自动判定为待评估。
——
克洛托:一个网络聊天室的名字,特定人员才可进入的聊天室。主要是唠唠嗑,当然用途并没有那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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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人(Administrator):这边特指克洛托这个网络聊天室的管理员,据说管理员有多个,目前明面上所知道的一位管理员是个怪人,一个沉迷于观察他人的怪人,偶尔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经常会说出「这帮家伙着实有趣」这样的话,除此之外还有另一重身份,但具体是什么就不太清楚了。
——
特殊部门:虽然平时就有付丧神和噬者做警员,但是考虑到一些特殊案件需要特殊处理,所以便有了噬者搜查班和付丧神对策室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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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者搜查班:由人类警员和噬者(混血种)警员以及研究人员所组成的特殊部门,主要是负责噬者相关的案件。
由于平时调查案件一般是分散进行调查,部门内分组的基本配置是一名噬者对应一名人类(一般是普通人),但特殊情况则会在增加一名人类对噬者进行监视。
为了应对特殊情况,搜查班的成员们身上都会携带上统一购置的V号抑制剂。遇到可能涉及到噬者的任务的时候,在有需要的情况下要向上级申请使用强力麻醉弹。
强力麻醉弹:此处指的是应对「噬者」专用的针筒状弹药,里面会实现装好V型抑制剂和麻醉剂,使用特质枪械射击出去,依靠惯性来达到注射效果。射程在十米到二十米左右。
付丧神对策室:由人类警员(术师)和付丧神警员以及研究人员所组成的特殊部门,主要是负责付丧神相关的案件,但除此之外还会协助学会进行噬兽讨伐的工作。
同样平时调查案件也是分散开进行调查,部门内分组主要是一名付丧神对应一名人类,但特殊情况与噬者搜查班有所不同,特殊情况下会让人类警员将付丧神进行短时间的封印。
为了应对特殊情况,付丧神对策室的人类警员均为术师,以便于特殊情况下使用术式控制失控的付丧神。
——
学会:最初是个以「术式」研究为基础的术师学会。
因为「付丧神」、「噬兽」的出现,便又开始研究起了「付丧神」和「噬兽」,这时候学会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术师学会了,而是直接称其为学会。
因为「噬兽」出现的频率比较高再加上其以吞噬人类的性质,所以平时也会提供「噬兽」的讨伐任务。再等到近些年来「噬者」的出现,学会便开始组织人来研究「噬者」的存在。算是个以“研究”为主的组织。
总部在中心区某个写字楼的地下,在别的地区也有分部。
——
噬者收容中心:
收容噬者的地方,总共分为两块区域:C区和D区。
C区主要是收容危险等级为C级和D级的噬者的区域,大多是写些自愿受到保护的噬者或者自愿参与实验的「志愿者」噬者。C区在西城区的某栋楼中。
D区则主要是收容危险等级为A级和B级的犯罪噬者的区域,同时D区与学会总部临近,所以定期会向学会运送「实验体」以供实验,而D区送去的实验体多噬者为死刑犯。D区与学会总部同在地下,并且D区就在学会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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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可公开的情报:
1.可进入的聊天室克洛托的特定人员基础要求是噬者、付丧神、术师和部分知晓前面所提及的三类人存在的普通人。
2.大部分的噬者对“血”很敏感,尤其是对新鲜的血液。在某些凶案的调查工作上会有极其有效的作用,但副作用就是需要有人时刻关注其身体和情绪状况以防噬者异变。
3.噬者器官和普通人类无太大差别,至少解剖噬者的尸体和普通人类的尸体用肉眼对比看,体内构造和器官样子还都是和普通人类一样的,所以就有学者推断噬者本质上还是人类,只不过比一般人类多了个中毒状态。
4.大部分的付丧神对“噬兽”很敏感,因为付丧神本身就就和噬兽来自于同一世界,但双方关系是相互敌对的(其实付丧神和噬兽是同一时间段出现在人间的。)
5.在付丧神看来噬兽是来自于深渊这种说法只是人类自身片面的想法,但付丧神大多数都懒得和人类解释,所以就只好任人这么说了。
6.关于危险等级评估:有相当一部分研究噬者和付丧神的学者认为这种评估等级在是相当不合理的。
7.噬者搜查班的人多数都认为强力麻醉弹太鸡肋了,但在一些情况下不得不用……每次用完就会有人吐槽那射程。
8.一般人碰到噬兽只有两种结果:被吞噬和被侵蚀。被吞噬的可能性大于被侵蚀。而被吞噬的人均为「失踪人口」。
9.一般人被噬兽侵蚀转化噬者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先是对血敏感,会有想吸血的欲望,接着情绪会相当容易激动,且是相当难控制的那种。
10.噬者的异变过程是个搏斗的过程,在这过程中会相当的痛苦。噬者处在异变状态的时间如果比较长,除了眼睛有变化外,极有可能会变得面目狰狞,而且对身体损伤极大,基本上即使压抑住变回人类,但样貌就变不回去了。
噬者处在异变状态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可能变成噬兽的模样。(但是,因为抑制剂和搜查班的存在,暂时还没有发现有已变为噬兽状的噬者。)
11.一般人并不知晓噬者、付丧神、术师和噬兽的存在,但是一般人中有的人会有所察觉,但是大部分人都将其认定为是「都市传说」。
12.公务员编制中有噬者和付丧神的存在,而且对他们会有极其严苛的审核且每隔一段时间会对他们进行危险等级评估和检测。
13.有部分噬者脖子后面会有串条码,这表明其曾经成为过学会的「实验体」。而如果付丧神脖子后面会有条码,则表明其原型本身就有自带条码。
14.关于付丧神和噬者的医疗问题,付丧神无需医疗(如果是原型损坏所导致的,只需去找店家修理即可),而噬者的医疗问题只能到指定诊所和医院。同时指定医院的医师同公务员编制一样也需要签保密条例。
15.大部分的噬者是难以找到工作的,即使是能找到工作那也是隐瞒了自身噬者的身份,但是有那么几类行业噬者是绝对不能去做的,比如说农畜牧业以及和医疗相关的职业。 相比起噬者,付丧神的工作则要好找很多。
16.应急使用的抑制剂注射后的第一个效果是镇静或者是麻醉,第二个效果才是抑制。
17.目前研究表明,噬者在异变状态下是有可能控制住自身的,这种噬者一般都是混种。
18.不同的噬者在吸血的过程中带来的快感虽然有所不同,但总体来说远远超出吸毒所带来的快感。(这也是为什么黑市也插手进入抑制剂销售市场的原因,因为对于大部分的噬者而言,抑制剂是种不可或缺的东西。)
19.如果普通人生活中遭遇了噬者或者付丧神的袭击就不再将其当作都市传说了。这种情况下噬者和付丧神虽然会有暴露,但是相关部门也会跳出来强行带一波舆论。
20.从某种角度上来看,噬者、付丧神和术师才是被保护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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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设定和人设纸填写相关的Q&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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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噬者:
Q:噬者异变后会有明显的看起来很人外的昆虫样肢体之类的吗?
A:没有……不,其实应该说异变是有阶段性的。处在异变状态下时间越长,就越不像人而是像噬兽(大多数的噬者异变的话,在第一阶段下就会被打一针麻醉针了或者是自行注射抑制剂。异变到第二第三阶段开始样子就会越来越人外,不过这种噬者只可能出现在D区而且这种噬者基本是无法变回人形了。)
Q:混种可以享受教育吗?
A:可以没问题。
Q:食物怎么办?是只能吃人吸血什么的,还是都能吃。
A:都能吃,只不过摄入不到日常所需的足够量的营养,一般来说有打抑制剂的话,饮食上是不会有问题的。
Q:关于噬者吃人的设定,是很本能的暴力作风还是可以比较优雅的汉尼拔画风?
A:都行,看人物设定。优雅的一般都是比较能克制的那种,如果不怎么克制的那种……基本上就是直接啃的(喂?)
Q:噬者可做的职业?
A:除了畜牧业和医疗业无法做外,其他随意。(一般来说混种噬者有时候比一般噬者好找工作,不过一般噬者的对血的敏感性以及体能要比混种的噬者强。)
Q:噬者会传染吗?会变异吗?(也就是生化危机那种)
A: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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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付丧神:
Q:付丧神也是正常人形而且可以用枪之类的,不会真的有长眼睛和脚的阳伞。那种画风的是吗?
A:差不多是不会有长眼睛和脚的阳伞这样画风的付丧神的。
Q:付丧神本体被砍了会怎么样?
A:看轻重吧!轻的话,顶多身上多道印子或者伤疤什么的,一般没事。如果快砍断或者快砍碎了那么就得尽快去找人(一般是找术师)修补。如果直接断了或者碎了就死了。毕竟付丧神原先所处的世界和人间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付丧神和噬兽所处的世界是那种,即使灵体受损也可以立即恢复的那种。付丧神本身就是灵体,只不过到人间不适应,所以才会需要依靠某些东西变为人形。
Q:话说付丧神自身是有超自然能力的吧?
A:差不多?不过能力没那么好用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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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人类:
Q:普通人类的话,剧情是不是参与度不高?
A:普通人类啊?不一定的。像第一章主线剧情就是一个袭击/连环事件,再者本企划有面向人类设定的「都市传说」设定。(虽说本企设定中的都市传说讲的多数是噬者、付丧神和术师之类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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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
Q:名字该怎么起?有没有国家画风的设定?
A:角色名字起什么样子都可以,只要名字里别全是生僻字就可以了。
Q:能在详细的说说搜查班/对策室吗?
A:主要是负责噬者/付丧神犯罪方面的,偶尔会需要去处理别的事物。好处大概是抑制剂每月可以报销,有食堂,上班的时候会比较自由(但是需要时刻待机和写搜查报告(说白了生活容易不规律))一般会有排班,比如说每周一三五哪几组全天候、二四六又是哪几组全天候,周日白天哪几组待机,晚上哪几组待机。可以有副职,但是副职最好是能够排的出空余时间的。涨工资基本上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但是奖金还是会有的。
Q:关于搜查班可携带的武器?除了打抑制剂和镇定剂的枪外,允许使用别的武器吗?比如说刀之类的。
A:刀是不可能的,警棍什么的,考虑一下?毕竟不能飙血(噬者的特性放在那。不然到时候除了要处理失控对象,还要处理失控搭档,还不涨工资,然后写报告书还要想办法把黑的洗成白的……自己还受不得伤,不然一会同时就开始抱着自己啃了。)
Q:进搜查班/对策室有什么硬性要求吗?
A:家底干净,危险等级低(最起码B级以下),年龄必须成年。
Q:收容所是各个区都有吗?是医院那种感觉?还是监狱?
A:C区是各个区都有的,D区是集中在一个地方的。C区有点公寓+医院这种感觉,C区允许家属探望,进去也基本自如。毕竟都是自愿受到保护的噬者或者自愿参与实验的「志愿者」所以基本不会限制进出,而且构造上也和D区不一样。
D区就是监狱而且装有防弹玻璃之类的防盗防爆措施,关押者手上会被戴上手铐,以及脖子上会有检测到体温或者不对劲的情况下注射药剂的项圈。
Q:详细说说学会的设定?
A:差不多就是那种科学疯子的聚集地吧,另外学会不只有全职的研究员,也有兼职的……只不过兼职的一般权限等级不会特别高。
Q:能不能有又是术师,但是自己是噬者的?
A:很难。术师没办法变成噬者,而且术师和噬者这两个系统是不兼容的。因为术师本身就是有操控某种力量能力的人,然后噬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则像是被力量所操控的人,只不过这俩力量不太一样就是了。
Q:有啥NPC可以应征吗?
A:在开企前(2018/6/20)有这么几类是可以应征NPC的:对策室搜查员、搜查室调查员、克洛托管理员以及主线后期会提到的反噬者付丧神组织成员,学会的D区研究员或者D区实验体,普通市民。
Q:话说噬者有没有接受自己的设定并且放弃治疗选择谋杀并食人以保持正常状态的地下犯罪团伙?
A:有,虽然我没设定,但是我默认有这种存在。(不然也就不会要有搜查班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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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待后续补充。
#这是个和「新月夜时」企划主线并无太大关系的故事。看看就行了。
#篇幅:中短篇吧……大概?
#本篇字数:1389
[1]
夜色早已暗下去,本应喧闹的街道因为已到半夜的缘故,变得安静下来,但灯火依旧辉煌。
戴着防毒口罩的女性看着自己右手手臂上那不断流出血的伤口,脑子中不知为何有种强烈的冲动,不论怎么样她都想要吸上一口血。
连接着通讯器的骨传导耳机里似乎响着什么声音,她也没仔细听,但想想估计是让她早点撤退什么的或者是让她汇报地点这样的内容,她也就没有再回一句话。
夜里有些凉,柳正准备摘下戴着的那个防毒口罩。轻微的凉风吹过来,将柳脑海中那拼命克制住的吸血冲动稍微消散了些,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拿出了一个注射器然后猛地一下往手臂上扎了上去,然后将药剂推了进去,再拔掉针筒扔掉。
她觉得有些累,刚想坐下休息一会,但看了看自己那伤口。她觉得她应该继续赶路去诊所,她趁着药剂的那个抑制作用上来的时候,简单的拿东西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然后朝着诊所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要是街道上有人的话,绝对会吓一跳,尤其是看到女人脸上所带的面罩和女人那颜色有些变红的眼睛,但是现在街道上并没有什么人。
她身上那伤口的疼痛感时不时传到脑海中,她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她抬头看到路牌上的字,稍微好受了些。
不远了,还有几步就到了。
她说服着自己让自己不那么快倒下,她好像看到诊所的牌子了,但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但有些光亮。
她用了很大力气拉开诊所的门,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女声“柳?你怎么……”
接着她眼前轻微的光亮一下子转变为了空无一物的黑暗。
[2]
柳在这漫长的黑暗中漫无目的走着,接着她好像听到了怪物的嘶吼声,这声音听着有些不真切但令人恐惧,但这让她本能地警戒了起来,然后朝着那怪物嘶吼声的方向的走去。
稍微有些光亮了,她发现这是一个走廊,再走没多久就走到尽头了,而走廊的尽头是一个特质玻璃制牢房,她透过那层玻璃她看到了和她长相相差无几的“怪物”,只不过怪物的面目比她异变的时候,更加狰狞了些。
当她刚准备再往前走近点的时候,她仿佛想起了些什么,脑海中闪过几个一面目狰狞的人跪在血泊之中嘴角流着血,还有几个人瘫倒在地面上流着血的画面,她有些慌了。那个“怪物”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在拼命用拳头锤着那特质玻璃所构成的墙,口中似乎还在嚎叫着什么似是要从牢内出去。
她瞬间被惊醒了,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深呼了几口气。接着她听到有什么人在拿小刀削着水果的声音,然后那人可能是见到她醒了说了句话“柳,你终于醒了。”
她转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从以前就觉得不可能看到的画面,她觉得有些像梦,但轻轻地掐了下自己发现并不是。
柚木,他居然在削苹果……
柳觉得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
柚木拿着小刀削着苹果皮,然后似乎是有些漫不经心的问柳道:“你做噩梦了?”
柳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柚木小心翼翼地切了半块已经削好的苹果,将那半块苹果递给柳,然后问道:“你怎么被伤成那样?”
柳想了想来诊所之前的事情,接过那块苹果回答道:“那个家伙太难缠了。”
柚木盯着柳的眼睛看了好一会,转视线看一眼剩下的那块苹果,然后再对着柳说道:“我都说了,让你等到支援再去。”
柳打断了柚木说的话,道:“那种情况下会来不及的。”
“哎……算了。”柚木叹了口气,然后试图换话题对柳说道:“说实话,你那天把医生给吓了一跳。”
“抱歉。”
道完歉后,柳默默地将那块苹果吃掉。
之后两人沉默了好一会,柚木像是想起了些什么然后对柳说道:“最近没什么任务了,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好。”
“下次可别忘了行动前和我说一声。”
“好。”
TBC.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6362/】
联动:布莱恩【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9179/】
狼叔【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7294/】
《巫师风尚》【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7736/】
☆
【 期待に応えられずに輝けないボクを 眩しそうに見るのはどうして?】
無法回應期待又沒有光芒,為何要認為這樣的我很耀眼呢?
☆
「亲爱的莱肯斯,许久不见,不知道森林里是否一切还好,我正在给冬天的到来做准备,想尝试着织一条围巾,希望能够成功。」
午后的阳光倾洒在初秋的花园里,带起夏日离去后的第一丝凉意。似乎又是一个课间,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洋溢着热闹的气氛,或许是开学初的兴奋还没有过去,人们都在谈论着校园发生的新趣事。艾治・乔斯达趴在玻璃窗边有些疲倦地眯起了眼睛,他仿佛完全与这金黄色的时光隔离开来,独自望着窗外一只蒲公英上的蝶,随后,又缓慢地迷离到了远处禁林的方向,少年无意识地咬着笔尖,谁也不知道那双迷离的蓝色眼睛究竟在想些什么,直到有好几个低年级学生着急地抱着课本匆匆钻出公共休息室,他才叹了口气,又一次低头写起了手中的信。
“开学后的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少年一边写着,一边低声缓慢地念着,“之前说过的……我喜欢的女孩的事情……毫无进展……不仅如此……还变得更加糟糕……嗯,该先从哪里说起比较好……”
羽毛笔与纸张触碰的“沙沙”声停顿了下来,艾治踌躇着,无数的回忆与画面从他的眼前闪过——他踌躇着,随着钟摆有规律的奏鸣陷入无话的沉默,直到墨水滴在信纸上洇开来绽放出黑色的花朵——少年低声地惊叫着站起来凝视着被搞脏的信纸,半晌,他终于放下了笔,痛苦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到最后,我还是什么都做不好……”
他失落的轻语如那朵消失在边缘的淡墨,悄然滴落在休息室聒噪的人声中,连同他轻微的哽咽声一起,在温室的角落凋谢。
1.
艾治紧张而麻木地翻动着手中的书本,其实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因为此时纱鵺正坐在他的旁边,给他复习巴波块茎脓水的收集方法。她低着头将自己的课本推过来给他看书上的笔记,修长的手指划过书上的字,声音柔和而平稳。她凑得很近,少年连她发丝上香波的味道都能闻得到,放在腿上的手指一时拘谨地握紧了,一时间,他几乎只听得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所以方法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你记住了吗,艾治?”
那双金色的眼睛饱含着期待和认真,直直地摄入心底,击打着他最脆弱的地方,灼热得让他无法呼吸。艾治赶忙低下头避开了女孩的眼神,嘀咕道:“记住了。”
“真的?”纱鵺怀疑地重复道,“你看起来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需要休息一会儿?”
“噢,不,嗯,好吧,我去洗一洗脸。”
他站起身,逃跑般地钻进了旁边的盥洗室,冰冷的水滑过少年的指尖,随着扬起的手腕举过头顶,缓慢地淋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记得住……”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挫败地撑在水槽边,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自从火车上答应过纱鵺要更加努力,新学期开始后她就经常来帮自己复习功课,出于自己今年确实到了O.W.Ls年,需要刻苦准备,他便应下了来,但他马上就后悔了。
这个目标本身和它的过程比他想象的要艰难太多了。
且不说艾治的理解能力真的不高,本就跟纱鵺维持在一个微妙的阶段,又是自己喜欢了很久的女孩子,要想完全不被分心几乎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每次没能理解之后他还会因为自己浪费了对方宝贵的时间而感到愧疚。纱鵺是一个很棒的老师,他们也确实是通过问问题而认识的,但现在的状态下并不适合他。
艾治抬起双手,用力拍打了两次脸颊,好让自己清醒过来。他看向镜子里的影像,眉眼中都是对自己的痛恨。
他比任何一个人都厌恶自己的弱小,却又无法摆脱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怯懦本能。
“你想的可真多。如果你说的那个女孩是真的喜欢你,那她根本不会介意你的笨拙吧。”
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假期时姐姐的话,静・乔斯达将叉子上的牛肉放进口中,一边咀嚼一边口吃不清地道,银发的爱尔兰追球手用余光瞟了一眼在灶台旁煮着意大利面的女朋友,用叉子的末端戳了戳弟弟的肩膀:“你倒是说说,那个女孩的优点在哪里?”
“嗯……成绩好……长得漂亮……人很温柔……会、会帮助我……”每说出一个字,艾治的声音就低下去一分,他的下巴不安地抵到了胸前,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静饶有趣味地托着下巴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不好的地方呢?”
艾治眨了眨眼睛,像是愣住了。他犹疑地张开了嘴,半晌,却又缓缓地合上,陷入了沉思。
“你看,爱情是让人盲目的。”静笑道,“对方喜欢你,肯定是你身上也有很多让她倾心的优点,我相信在她眼里你的缺点基本可以小到忽略不计,你根本不用担心她会嫌弃你。两个人都互相喜欢的话,坐在一起把心意摊开就行了。”
——不,不是这样的。
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摇了摇头,捂住了脸。
——不是这样的。这点他当然知道,就算他再迟钝,纱鵺看向他的炽热目光他并不是不明白。
他不是担心纱鵺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讨厌他,而是艾治・乔斯达不能原谅这样的自己。对自己的态度——这是他跟静之间最根本的区别。
以往的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弱小,但相信自己一点一点注入微小的力量,总有一天会有改变。但现在纱鵺站在了他的面前,她就是天空中最明亮的天体,毫不遮掩地映出了他所有的黯淡。他越是想要大步前进去追赶,就越是意识到自己的步伐有多么短浅,越是陷入急躁之中,失去了自己原本的节奏。
冷静下来,艾治・乔斯达。他对自己说。这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的,你也不是第一次跟纱鵺在一起学习了,赫奇帕奇都是勤奋刻苦的,世界上没有什么刻苦不能解决的事情,一个小时不行就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不行就四个小时,集中精神,不要再想东想西了。
“新学期,新气象。”
他嘟囔着,擦干脸上的水珠,走出了盥洗室。
2.
“又是一个0分,乔斯达。真是难以置信。”科尔温教授冷冷地道,他挥了挥魔杖,将坩埚里那堆颜色难以言喻、冒着臭味的奇怪凝固物清掉了,“记得下次带脑子来上课。”
艾治低垂着头,他半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直到教授离开都没能从嗓子中蹦出一个音节。他感到有不少视线聚集到了自己身上,灼热而疼痛,这让他如坐针毡,只能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打定主意一样凝视着地板,不断在心里催眠自己“你周围的都是萝卜白菜,这没什么好怕的”。少年站起身,与纷纷盛好作业走向药柜的学生擦肩而过,因为无神而耷拉下来的蜜色短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安静地走出了魔药教室,像极了丧家的败犬。
他明明记得今天自己有仔细核对着黑板上的操作顺序来调制药剂,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从开学第一次的魔药制作就开始挂科吗?
开学前想要改变自己的雄心壮志仿佛全部打在了空气上,想起来时的火车上想要给格拉尼斯帮忙却只凭添了麻烦的场景,他只感到一阵无力,不觉烦躁了起来。
这样跟以往过去的四年比起来一点变化都没有啊,艾治・乔斯达。
艾治抓了抓头发,蹲下身去用魔杖有节奏地敲击着走廊上的木桶,看着它在自己面前旋转着变换成进入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入口,深吸了口气,才弯下腰钻了进去,不料,少年才刚刚从另一端露了个头,就感觉有人一左一右抓住自己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
“哇……!”
突如其来的这股力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趔趄,差点就跟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但有人抓住了他阻止了这场悲剧。艾治慌忙地抓住完全歪掉的针织帽在头上扶稳,映入他眼帘的是笑嘻嘻看着他的两个人。
“怎么啦,刚开学没多久就一脸阴沉的可不像你哦?”
“是弄丢了收集的巧克力蛙卡片,还是遇到了捣乱的幽灵?”
“是你姐姐又寄了奇怪的点心过来吗?”
“还是因为之前跑来找你的拉文克劳女生?”
鲁法洛双胞胎一左一右地凑到了他的旁边,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的面庞摆在艾治的眼前有一种莫名的滑稽感。
艾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摇了摇头否认道:“没什么,谢谢你们,只是在想事情而已。”他跟这对同级的双胞胎从进入霍格沃茨时就认识了,知道对方听似玩笑般的言语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他,但他不想让朋友为自己担心。
只是这种搪塞的理由听起来并不那么让人信服。双胞胎中的丹抱起手臂看着他,难得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是科尔温的课吧?我看见你一下课就走了,本来还想在背后叫住你呢。”
被戳中心事的瞬间,少年本能地吞咽了一下,他赶忙掩饰道:“抱歉,丹,我那时候在想事情所以没听见。”
“科尔温一直就是那么严格的,今天做不出来的人也很多,我也没有成功。”丹拍拍他的肩膀道,“别介意嘛,你还是很努力的。”
“我知道。”艾治的声音低了下去,他头疼地吸了口气,拉紧了书包的背带,“但今年我们就是五年级了,是O.W.Ls年……”
“O.W.Ls在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呢,你太紧张啦。”梅尔文也学着双胞胎的样子一起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所以,那个总是来门口找你的拉文克劳是谁?”
一提到纱鵺的事情,艾治只感到脸上一片发烧,他支支吾吾地搪塞着,赶忙转头跑回了自己的寝室。当他推开寝室的门时,看见他的室友们正坐在一起聊天。今年新来的一年级新生西纳蒙・露尔正用期待和憧憬的眼神看着前辈,而另一个室友——六年级的卢西恩正拿着一本星图在说着什么,看见艾治进来,他转过身打了声招呼:“欢迎回来,艾治,我们正在谈论新学期的教授,西纳蒙很想知道更多学校的事情。”
金发的一年级男孩用力点头,他端着一盘似乎还冒着热气的小饼干放在小桌子上,眼中满是期待。
“……新学期的教授啊。”
一下就被问到了不想回答的问题,艾治像是赶苍蝇一般用力甩了甩头,仿佛要把科尔温那冰冷的脸甩出自己的脑外,他放下书包,开始将书本和羊皮纸拿出来:“我今天魔药学的论文要写,布莱兹也是六年级,知道的比我更多,他应该马上也会回来了吧。”
“哦?科尔温教授的论文吗?是关于什么的?”卢西恩好奇地问。
“缓和剂。”艾治从嗓子里咕噜出来这个单词,将厚厚的书本立在自己面前,凑得很近,好像这样就能把里面的字都挖出来放进自己大脑里一样。
似乎是也知道这位教授的要求很高,卢西恩也没有强迫他再加入话题,只是继续翻开手中的星图,对着西纳蒙开始讲起天文课上的见闻,少年便也漫不经心地坐到床上,翻动起他的书页,其实这篇论文要到下周才交,他并不需要现在就开始动笔,只是他实在不太有心情加入这个讨论。
他也想做一个更加可靠的前辈,能像卢西恩这样对着后辈帅气地侃侃而谈,卢西恩在讲的那些单词他一个都听不懂,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室友的成绩非常好,很多时候他觉得卢西恩比起赫奇帕奇更像拉文克劳,但分院帽的判断总有它的道理。
没过多久,寝室的门再次被打开,布莱兹夹着书本走了进来,卢西恩向他招了招手,道:“你回来啦,我们正在讨论新学期的课,你刚刚上了什么?”
“黑魔法防御术,还不错。你今天上了什么?”
“天文。听说黑魔法防御术来的是个新教授?”
“是的,他很酷。嗯……我觉得阿诺德教授是个非常大胆的老师,他教我们不可饶恕咒——这还是第一节课来着。而且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以实践性决斗为主,决斗的分数比例被提的很高。”
布莱兹的床的方向传来“啪啦啪啦”的声音,似乎是他将手中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床上。艾治好奇地听着他们的谈话,又有点担心他们会把自己也拉进讨论暴露自己在魔药课上出的丑,不觉将身体又缩得小了一些,厚重又宽大的魔药课本几乎把他整个人完全遮住了。两个高年级的学生你一言我一语平和地聊着学校的事情,西纳蒙虽然几乎不开口,但艾治敢肯定他一定是握紧双手紧张又崇拜地看着他们。少年木讷地凝视着书本上的某个字母,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这本书盯出一个洞似的。
炉火发出的噼啪声响夹杂在和谐的谈话声中,饼干和糕点的香气弥漫在温暖的房间里,舒适得令人昏昏欲睡。就在艾治以为自己已经几乎被他们淡忘了而要松一口气时,布莱兹突然柔声地叫住了他。
“艾治?”
未料到“要赶论文”的自己会被叫住的艾治肩膀一抖,他心虚地从书本上方露出了一双眼睛:“怎、怎么了,布莱兹……?”
“你的书,拿反了。”
“……”
尴尬的气息瞬间充满了整间寝室,艾治几乎不敢想象在他们眼中自己是以怎样的姿态在床上坐了这么久的,他无比挫败地把书本盖在了脸上,似乎这样就可以逃避这种微妙的氛围,寝室里的寂静变得极为难耐。少年在心中求饶似的念叨着:求求你们了,说点什么,把话题转移开,什么都不要问!
打断了这股凝滞的是烤饼干香喷喷的味道。艾治拿开盖在脸上的书本,一年级新生怯生生伸出的手中是几块样式精美的小曲奇,他小声问道:“是、心情不太好吗……?”
“啊不……”
“吃好吃的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的!”
西纳蒙的声音虽然很小,却充满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他叹了口气,拿过了男孩递来的饼干,闭上眼睛咀嚼了起来。男孩烤的小饼干显然刚出炉没多久,带着微微的温度,酥酥软软的,还有巧克力榛子的味道夹杂其中,在口中瞬间泛开来,十分美味。尽管这么说非常孩子气,但艾治承认在吃了点心之后自己确实平静了许多。
“谢谢你,西纳蒙。”他由衷地道,“非常好吃。”
一年级新生点点头,回以欣喜的微笑,转头也给了一旁的布莱兹一块。艾治向后一仰,倒在柔软的四柱床上,闭上了眼睛。
——艾治呀艾治,竟然让后辈为自己担心,真是太差劲了……
“哎,曲奇好像没有了。”
西纳蒙有些遗憾的声音传来,卢西恩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放下了手上的书道:“那真是可惜……难得今天事情还不算多。要不,我们去厨房里再做一点吧,还可以叫丹妮一起来吃。”
丹妮——艾治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他知道卢西恩有个妹妹,每年都能见他收到不少妹妹的来信,也时不时会跟室友提起,兄妹俩关系似乎非常不错……过了半晌,他想起来自己确实在分院仪式上见过那个蓝发的小女孩,看起来非常安静,也分在了赫奇帕奇。
“听起来不错。”他听见布莱兹回应道,“艾治呢?”
“我?”他睁开眼,疑惑地看向对方。
“我记得你也很擅长做糕点的。”布莱兹转过头看向他。
“是啊,艾治烤的苹果派很好吃。”卢西恩也笑着肯定道,“我去叫丹妮一起来,说不定她会愿意一起帮忙做派呢。”
艾治愣了愣,一时间,室友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前辈的赞扬和邀请对他来讲是无法拒绝的肯定,一股“被人需要”的欣喜感自心底慢慢伸展开来,仿佛一只快乐的气球,填满了他的心,少年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把科尔温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那是当然的,我这就去。”
3.
“嗯……面粉5.29盎司,黄油2.12盎司,水1.5盎司,两个苹果,加上糖、盐、淀粉、蛋液……丹妮都记住了吗?”
艾治翻动着自己的笔记本,当他抬起头的时候,蓝发的女孩已经把面粉盒跟苹果放到了他面前的台子上,动作果断而迅速,当两个人目光相对时,那双翡翠般的眼睛眨了眨,平静地回答他:“知道了,我再去拿点黄油。”
“哦,哦……做得不错,丹妮。总之,先把软化的黄油跟面粉拌在一起。”
“嗯,明白了,好的。”
“我想想……记得要完全搅拌均匀,再加入糖。”
“好的。”
他抓了抓头发,看着小女孩在盆里搅拌起来,厨房又变得安静了。卢西恩他们要在休息室里烤更多的曲奇,丹妮就变成了自己的助手。不知为何,尽管丹妮是个手脚麻利又礼貌的孩子,他总觉得自己不太擅长跟她相处,就连对话也不知道如何打开,为了缓解这种气氛,他决定先去准备别的食材。
赫奇帕奇是一个非常亲切和质朴的学院,与在湖底的斯莱特林跟高塔上的格兰芬多与拉文克劳不一样,不但有自己的花坛、农田和鸡,甚至还有小小的炉灶能够给学生使用。艾治从后门走进了花园,打算去鸡舍里摸几颗鸡蛋来,就在这时,他听见了不太寻常的窸窣声。
“是谁?”
他不确定地问道。几分钟过去了,少年的视野范围内并没有出现鸡以外的活物,他疑惑地偏了偏头,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艾治走过了小小的菜田,正要推开鸡舍的门时,他又听见了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是谁在那里?”
这下他可以在夕阳的火光下清楚地看见一簇草丛正在缓慢地向鸡舍的侧窗移动,似乎因为听见了他的叫声,草丛猛然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可疑。真的很可疑。
艾治皱起眉。他的本能告诉他这种情况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尽管如此,他还是本着“自家的鸡舍自家得看好”的心态拿出了魔杖,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那簇草丛。
“是什么动物吗……还是……”他嘀咕着,想要凑过去看个究竟,“总之不管是谁在那里,都出来吧。”
就在这时,草丛突然剧烈地摇晃了起来,艾治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就迅速地跳了出来,大声念道:
“对不起啦,我也不想这样的……昏昏倒地!”
“哎……哎?!”
尽管拿着魔杖、却并没有对这种情况有心理准备的艾治连躲闪都没有,就被红色的魔咒击中了,在意识逐渐消失前的最后,他只依稀看见对方飞快地从窗户翻进了鸡舍,伴随着鸡慌乱的叫声,和晃动的巫师袍露出的红色下摆。
然后,就是后脑重重砸在地上时传来的痛感和占据视野的黑暗。
4.
等到艾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
他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一边揉着剧痛的后脑一边呻吟着坐起了身,然后意识到自己躺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丹妮正蹲在他的身旁,还有布莱兹、西纳蒙和卢西恩。注意到艾治醒了,他们赶忙围了过来。
“丹妮一直等不到你,就来找我们了。”卢西恩递给了他一杯薄荷茶,“然后我们就看见你在鸡舍门口睡着了……”
“我?睡着了?”
艾治茫然地重复。他拼命地想回忆自己睡着之前发生的事情,但除了后脑的刺痛感以外,什么都感觉不到。
“对,还睡的挺沉的。”卢西恩肯定道。
“嗯……曲奇都吃光了……只剩下了一块,给前辈留着……”西纳蒙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一块小饼干塞到了艾治还有些木然的手中。
“我按照前辈说的,和好了面,但一直没等到你回来。”
丹妮的眼中闪烁着一丝久等后的不知名情绪,她也站直了身体,走到哥哥的身边,再不说一句话。艾治还没清醒的大脑仿佛在搅拌着制作失败而凝结的魔药一样,昏昏沉沉地运转着。他轻轻地按压脑后疼痛的地方,然后果不其然痛得倒吸了一口气。
“你真的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吗,艾治?我觉得你不像是会随地睡着的人啊。”布莱兹的声音传了过来,在他朦胧的迷茫中显得格外遥远。
艾治摇了摇头,他的记忆中只剩下一片黑中掀起的一抹红,除此之外都变得模糊不清,或许是睡倒在地面上时磕碰到脑袋导致的。
但不管怎么样,自己这么一折腾,点心茶会是搞不成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也多少是因为他才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还把丹妮一个人留在厨房那么久。
“对不起。”他咕哝道,“下次我会给大家烤点心赔罪的……”
——怎么会又搞砸了呢,明明是想让大家都能吃上好吃的苹果派的……
他一边揉着后脑,一边试图逼迫自己去回忆。他记得自己好像是在跟丹妮准备做派,然后去了后院,想要找什么东西,但究竟是去找什么呢?
对记忆的搜寻一无所获,艾治急躁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不觉避开丹妮默默投过来的目光。
那种强烈的挫败感又一次笼罩住了他的全身,就好像掉进了深不可见的海底,越要往上爬,就会沉溺得越深。他无意识地抬起头,看着头顶明亮的吊灯,第一次发觉那刺眼的光源离自己是那么遥远。
经历了这么一事,大家只好随意地聊了几句便散场回到自己的房间。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为了能应付明天的学习,他们简单地收拾一下房间,便各自去忙了起来,茶会的时间算是真正的结束了。卢西恩继续研究他的星图,西纳蒙还抱着对任何一个学科的好奇感,来回翻动着各种各样的课本,而布莱兹如火车上答应他的那般,跟他坐在一起复习功课。
“你最不擅长的科目是什么?”布莱兹握着羽毛笔的手微微点着羊皮纸,在上面画起了表格。
“魔药学……吧。”艾治几乎本能地在脑海里浮现出科尔温教授的脸。噢,他只一心想着给大家做点心,差点就忘记了今天魔药课上的事情!这个刻意被他塞到脑后的事实又蹦了回来,让他感到今天更加沮丧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是跟着步骤来的,却总是会失误……”
“原来如此,但艾治很擅长料理吧?”布莱兹有些疑惑。他给自己的红茶加了点薄荷,坐直了身体,“你可以从魔药的材料去入手,魔药之所以是魔药,是因为所有的材料都在发挥各自的作用,再加上一点魔法。因此,如果你的问题是记不清复杂的术语名词,可以从操作上下手。”
“呃……”艾治咬了咬牙,低下了头。布莱兹说出了很重要的点,他似乎从没弄错过料理的配方,但为什么魔药就不行呢?似乎从以前开始,他就经常在魔药的配制中出现操作错误,尽管每每都好像按照黑板上的步骤测量好了分量,最后却总会有漏掉的步骤或者看错了分量,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是他还不够专心吗?但有科尔温教授在的课,他不可能有胆量走神啊。
“我不知道。”思考最终,他低声地道,“我不知道……”
“那,我们换一个思路吧。”布莱兹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说不定是学习方法的问题,我们都知道你很努力,经常复习到深夜,但如果学习的方法错了,有可能会事倍功半。我能看看你做的笔记吗?”
“啊,好。”
他看见布莱兹反复翻着自己的笔记本,脸上逐渐浮现出疑惑的神情,过了一会儿,这份疑惑又被一种像是担忧的表情取代。他的前辈叹了口气,合上了本子,递回给了自己。
这种反应让艾治觉得很不安,他抓紧了本子,有些颤声地问:“我的笔记哪里有做错了吗……?”
“不,你的笔记很好,非常细致完整,可能比很多人做的都要细致,而且非常工整……”布莱兹轻声道,“但它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笔记光是做的细致是不够的,它有没有真正帮助你记忆?”
“啊……这个……”
“笔记最终为的是能帮助你度过考试……”布莱兹斟酌着,像是在思考用什么词能更加委婉似的,“光是写的无一俱细是不够的,你可以注意一下自己有没有真的把重点突出来,这样不会在无谓的地方浪费太多时间。”
“嗯……”
艾治不由得低下了头。他知道眼前的人指出的问题非常精准,自己确实花了很多时间去记忆每一个细节,而这些细节最终不一定会出现在考试中,但他不像别人那么聪明——他不清楚所谓的重点究竟是哪些东西,只能抱着“这一小时不行,那就再花一小时”的猛劲去在脑海里刻下每一个地方,他比别人笨拙,自然只能花更多的时间。这更加清晰地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差距有多大。
似乎布莱兹也觉得好像说的有点重了,他托着下巴,试图用一种引导性地、柔和的语气去问:“再要不,你将来想要成为什么?”
“我将来想要成为什么……”
“比如,我想成为治疗师。那么治疗师的职业所不需要的科目我就可以稍微放松一些,把精力投到别的科目里。你毕业之后想要做什么呢?”
艾治感到自己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它像是要拼命叫嚣出来什么,却又因为缺乏力量而停滞。少年无意识地抓紧了胸口的衣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和疼痛。
他将来想要成为什么呢?
上一个问过他这个问题的,是住在乡下的奶奶,年迈的凯尔特女巫告诉自己要成为一个被他人所需要、能够帮助别人的人。
但要作为被他人需要的人,他应该成为什么呢?
从未有人跟他探讨过毕业后的职业,他对着自己表现平平、甚至有一两科惨不忍睹的成绩单,连想都不敢想。他的两个姐姐似乎也从未有过这方面的困扰,静的学生时代几乎就没有好好读过书,总把“及格线低空飞过就好”当作口头禅,但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棒得透顶的追球手,很可能还是近年来最天才的新人,艾格琳总是犯困,很多时候一节课都无法好好上下来,但她时不时会做出异常准确的预知梦,精准到叫人害怕,是真的“闭着眼睛也能通过占卜课”的人,如果好好利用这份才能,一定会成为不错的先知吧。
但他跟她们不一样,身上什么都没有。他没有预知梦的才能,只会做一些异想天开的、飘忽无奇的零碎梦片。他能飞,但顶多就是能接传球的水准,基本不能投进门,击球手的球棒也不能拎太长时间,守门也不知道能不能防得住,搞不好会从扫帚上掉下来,万众瞩目的找球手就更不用说了——且不论他能不能做到跟他人竞速去追逐一颗比手掌还小好多的球,找球手在大部分情况下是能决定球队胜负的位置,他无法承载全队人、乃至同院同学的期待的重量。所以他除了努力学习,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什么。
他应该成为什么,又想去成为什么呢?
满屏的A和P映入眼帘,艾治闭上眼睛,艰难地呼吸着。
“我不知道。”
最后,他还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迷茫地看着窗外的夜空。新月的月牙将漆黑的夜幕撕裂开来,露出银白色皓然的光芒,而围绕着它的星光已经完全被月亮的光辉所遮掩,可有可无地点缀在黑色的幕布上,没有人再会注意它们的光芒。
5.
赫奇帕奇学院养的鸡被偷了。掐指一算,就是自己在鸡舍前莫名其妙睡着的那个夜晚。
当这个新闻传遍全校的时候,艾治正在嚼着早饭的南瓜饼,差点把自己噎到。
“等等等,所以说……”
“嘿,该不会是你偷了、吃完之后又呼呼大睡了吧?”梅尔文勾着他的肩膀戏谑地笑着。
“没准。看不出来呀艾治。”丹笑着调侃道,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橙汁。
“这,这当然不是真的,我怎么会偷院长的鸡啊?”艾治一着急,站了起来拼命摆手否认,惹来了旁边几个同学的注目。丹赶忙压着他的肩膀坐了下来。
“开玩笑的——我们是开玩笑的啦,你不要那么大声,不然真的要被当成偷鸡贼了!”丹压低声音示意他冷静,“不过你可能会作为证人被叫去问是真的,听说校长要这个偷鸡贼尽快去自首呢。”
艾治舒了口气,感到有些脱力地重新坐好拿起自己的餐具:“可惜我并不记得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起不到什么帮助性作用……”
“校长那么厉害,肯定有她的办法来知道。”梅尔文拍拍他的肩膀,“没准她能用什么魔法去翻你的记忆呢。”
——听起来并不像什么愉快的事情。
艾治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就在这时,一边往嘴里塞了口土豆泥一边翻动着面前报刊的丹突然“哎”了一声,说道:“这个写匿名树洞的人怎么这么怂啊?”
“嗯?什么什么?”梅尔文马上凑了过去,艾治只觉得自己的胃部可怕地抽搐了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不会吧,不会是……
“就是这个月的《巫师风尚》,树洞的匿名板块,你看。”
——噢不,千万不要……
“这什么……‘被喜欢的女孩告白后落荒而逃,我该怎么办’……那还有怎么办的,被喜欢的女孩告白直接答应就行了嘛。这是哪里的怂包啊?”梅尔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的瞬间,艾治就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低下头假装对炒鸡蛋旁边的培根产生了十足的兴趣。
——看在梅林的份儿上,他当初为什么要一时因为焦急和走投无路去给索菲娅・里昂的小报投什么树洞。
丹和梅尔文已经在旁边指着文中的内容愉快地讨论了起来,而他尽管知道那篇投稿是匿名的、他们未必知道作者是自己,艾治还是像做贼一样心虚地往嘴里塞了两口鸡蛋就匆忙地离开了。
那是暑假还没过多久的时候,他几乎满脑子都是纱鵺的告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周围也没有可以咨询的对象——鲁法洛双子都没有谈过恋爱,而且被这对兄弟知道这个事情恐怕以梅尔文平时的表现,很快全校就都知道了;他也不好意思拿这种事情去问同寝室的前辈布莱兹,总觉得似乎也不和对方的风格;如果拿去问同样是前辈的卢西恩,多半会被抓着唠叨很久自己的妹妹有多可爱;而至于他的两个姐姐,静只会督促他喜欢就要表白,然后一脸恩爱地拉着嫂子的手、反复讲自己当年是如何一个直球追到了可爱的女友;艾格琳恐怕只会觉得恋爱太费力气,还是睡觉好……这样想了一圈下来只让他变得更加烦躁而不知所措。
然后,他想到了那本学生之间发行的、名叫《巫师风尚》的杂志,如果没记错的话,上面似乎每期都会接受匿名的树洞投稿,再在下一期公布对路人的阅后感采访。也不知道怎么的,他那会儿又着急又害羞,竟然真的鼓起勇气在删删改改下写出了一篇询问别人对他现在的处境怎么看的稿件,等真的寄出去之后,目送着猫头鹰的身影在空中变得越来越小,他突然就后悔了。
这种事情一旦登上那个杂志,也就意味着全校学生都会看到吧……!
他会变成全校学生的谈资,就算不知道那是谁寄出去的,光内容就够大家八卦好久了,他真的能做到毫不在意地听着走廊上的学生有说有笑地谈论自己吗?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他只好闭着眼睛祈祷索菲娅会在假期收到太多的信件而把自己的淹没,时间长了,甚至对自己也造成了成功的洗脑影响,让他几乎忘记了这件事情,直到方才的早餐,这个美梦才化为了破裂的气泡。
艾治几乎毫无心情地、连滚带爬地钻过赫奇帕奇休息室门口的木桶,由衷地祈祷大家都还在享受早餐没有回到寝室里来,但他显然错了。
因为他一进门,就看见两个一年级新生正围着一本《巫师风尚》指指点点。
“……所以呀,那位告白的小姐一定很难受吧,喜欢的男生听完就跑掉了。”
“哦……。”
“雷齐你不这么觉得吗!这样超——伤心的!不过这个投稿的前辈也很可爱,第一次知道有这么害羞的男生……你在听吗,雷齐?”
“啊,嗯……我听着呢,好麻烦哦……”
金发的小女巫兴奋地挥舞着双手,试图引起她那看起来没什么兴趣的同伴的注意,但坐在她旁边的黑发男生只是随口应付着,伸了个懒腰,露出无奈的笑容,这让女孩显得不太高兴。她求助似的四下里看了一圈,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打算趁着他们激烈讨论时溜上楼的艾治身上。
“那边的前辈!请留步!”
——噢,这可真糟糕。
艾治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脖子,转过头,露出了一个自以为非常友好的笑容:“呃,你好?”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故事?‘被喜欢的女孩告白后落荒而逃,我该怎么办’……好像是我们学院的人哦?”
女孩将手中的杂志笑眯眯地递到了他的面前,面对自己的“黑历史”,艾治几乎连看都不敢看,马上移开了目光,尝试着让自己很专注地看着阶梯上砖头的细碎裂纹。
“抱歉,我没有听说过,你是……?”
“莉亚娜。莉亚娜・卡兰迪苏。前辈真的不知道吗?”她轻快地道,似乎注意到了艾治的不自然,有些好奇地弯下腰,仰起头,歪着脑袋凝视着那双本能躲闪着自己的蓝眼睛,“我总觉得前辈好像多少知道一点一样……”
“不,我不知道。”他矢口否认道。
“但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舒服吗?”
“……”
艾治真的不明白现在的新生怎么个个都那么敏锐了,他像摇拨浪鼓似的连着晃了好几次脑袋,慌忙地躲开这个麻烦的新生跑上了楼,逃避世界一般把自己埋进了柔软的被子里裹成了一只毛毛虫,呜咽了一声。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新学期磨难还只是个开始。
6.
“所以,这就是你违反校规跑到禁林里来找我的原因?”
狼人瞪了他一眼,眼看着就要把小木屋的门给关上,艾治赶忙上前拉住了门。
“对、对不起!我带了点心过来,就当赔罪了……”他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的样子,“因为实在找不到人能够倾诉……写信的话,感觉也说不清楚……”
狼人莱肯斯面无表情地看着小男孩求饶似的表情,过了半晌,他叹了口气,侧身让开了门。
“下次别再来了,真的很危险的,有什么事情寄信就行,禁林被禁止学生进入自然有它的理由。”
“我、我知道。不过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事情……”
“你还想要遇到什么吗?!”
莱肯斯忍不住吼了回去,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头上用变形术弄出来的耳朵此刻也跟着竖了起来,配合着凶狠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有猛兽的风范,因为艾治被这一吼吓得缩起了脖子。看着眼前的场景,狼人青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感到一阵头疼。
“坐。”他干脆地说,“我这里现在没什么好茶招待你,只有热可可,快点喝完快点回学校。”
艾治用力地点了点头,拉开有些破旧的藤椅坐了下来。他知道,这是莱肯斯在别扭地表达“我在听,你快说”。少年掀开自己带来的篮子上的布,从里面拿出几块精致的慕斯蛋糕,然后又拿出一条叠好的围巾,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觑着狼人的脸色。
“呃,我本来是想在给你寄信的时候附上包裹的,但既然来了就……”他一边斟酌措辞,一边注意着莱肯斯的神色,狼人脸上看不太出来喜欢还是不喜欢,但还是缓慢地拿起了那条手织围巾,“我的处女作,对着书上的步骤做的,不知道怎么样……我想着冬天快到了,莱肯斯会不会需要这个,所以……”
狼人看着手中的围巾,抖了开来,像是在看上面的针脚,过了一会儿,他用看似粗暴的动作三下五除二将散开的围巾重新叠了起来,但叠好之后却又是整齐的方块。艾治有些紧张地捏紧手指,观察着他的面部,像是一个在等待审判的嫌疑人。
“谢谢。”
狼人唐突地说道,便将围巾放在了一边。少年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与生活在禁林里的狼人莱肯斯的相识要追溯到一年级了。彼时刚来学校的艾治还对学校的地形一窍不通,加上他真的是个超级路痴,竟然因为追着一只从鸡舍里逃出来的鸡而跑进了禁林,那时候已过黄昏,天很快就要黑了,只剩下玫瑰色的星幕闪闪发亮。他在树木中慌乱地奔跑着,叫喊着,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出口,绝望到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而他的骚动也吸引到了森林里的其他生物。男孩只能躲在厚草垛的后面瑟瑟发抖,听着外面巨型的蜘蛛和凶狠的足兽来回的踱步和嘶吼着寻找猎物,他连呜咽的声音都不敢发出。
那时候救了他的人就是莱肯斯。路过的狼人青年只放了几个魔咒就将那些猛兽赶跑了,然后转向了躲在角落里吓得浑身筛糠的艾治。小小的男巫已经被吓得神智不清,还以为对方也是要来吃自己的,直接膝盖一软跪在地上哭了起来,直到莱肯斯带着他去了自己的小屋,塞给他毛毯和几块烤饼,又一脸不情愿地把他送回了学校。
在之后,他才知道禁林里住着一个看似凶恶,实际上非常好心的狼人先生。虽然总是试图用生气的表情和狼耳朵吓跑学生,但这只是为了让他们不再来禁林,以防学生陷入危险。再后来,他凭着自己模糊的记忆,带着谢礼,偷偷摸索着林道又去见了莱肯斯,两个人便逐渐结下了友谊。艾治一向是个乖巧的孩子,却只有在这件事情上不知为何有了打破校规的胆量,他存在感本就不高,找到合适的时间就能不被人发现地溜进禁林。
只是莱肯斯并不赞同他这样,尽管艾治似乎总能很巧地找到避开猛兽的路线,仍然很不安全。再三警告之后,他们便只用通信来交流了。艾治也有很久没见到莱肯斯,他好像没有变,又好像有了更多时间洗练的气息,但那份隐藏在粗暴背后的温柔却一直没有过变化。
“所以,你要说的事情是什么?”狼人在他的面前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巧克力,自己也在桌边坐下来,托着下巴,故意地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嗯……我最近在想,我是不是很没用……”
“为什么这么说?”
艾治抓紧了自己裤腿上的褶皱,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在脑海里整理着话语和措辞,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道:“我觉得自己的努力基本上……没有用处。我想要为了喜欢的人改变自己,但无论做什么都会失败。”
“比如?”
“来学校时的火车上,我想要帮不舒服的同学找药,结果反而把他的箱子给打了,闹得大家都一起来帮我捡药瓶……然后,还被喜欢的人看见了……”他抬起眼,看了一眼莱肯斯,莱肯斯仍然皱着眉,像是示意他继续说,“明明麻烦了她来帮我补习功课,但我自己却因为过于紧张,什么都听不进去,感觉在徒劳地浪费她的时间……还有本来想给朋友做点心吃,结果不知道为什么被偷鸡贼打昏了,醒来也什么都不记得,又让大家白等了我那么久、又不能提供有用的证据帮大家抓住偷鸡的人……然后,我又在魔药课上失败了……”
听着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莱肯斯换了个姿势,他抱着双臂,沉声道:“人犯点错误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是不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但、但这很糟糕吧……可能单独拿出一件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我搞砸了很多事情……”艾治撇开了眼神,“而且我还,因为自己的一时迷茫和冲动,把跟纱鵺的事情给学校的八卦杂志投了树洞,虽然是匿名的,但纱鵺肯定能认得出来那是我写的,她会怎么想呢……大家又会怎么想呢……我今天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大家在谈论我是个怂包了……”
“这件事情又有什么问题吗?”莱肯斯反问,“你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而选择求助,这本来就是正常的举动。”
“不是的,我当然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没救的胆小鬼。但真正听见这样的词从别人口中说出,还是很受打击的……这一定还只是个开始……”
“你可能没搞懂我的意思。”狼人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拿起炉灶上的铁壶给自己加了一点热可可,“我是说,你有对别人造成影响吗?”
“肯定会造成影响的吧……纱鵺看到了,不可能没有什么想法……”
“但是,还没有造成什么吧。”
狼人放下手中的壶,转过头看着他:“这都是你单方面‘认为’对方很生气吧。包括前面你提的事情也是,那个被你弄乱药瓶的同学难道有斥责你吗?他们有对你意见很大、很愤怒吗?”
“不,他没有……但……”艾治咬住唇,低下了头。莱肯斯似乎早就理解了这个学弟的思考回路,他不禁摇了摇头。
“但是,你自己不能原谅自己,对吧?”他一针见血地说道,“不如说你更希望被别人大声指责,那样反而会让你心里好受一点。”
艾治沉默不语地坐着,算是默认了狼人的话。
“你的问题不是别的,是你自己的心结。”莱肯斯的声音不重,却仿佛每个字都雨点般敲打在少年的心里,“出了什么问题,你第一个反应就是把错误揽给自己。比如说,你是被偷鸡贼弄昏的,并不是你自己要放室友的鸽子,这件事情里你又何错之有?”
“呃,我不该,浪费大家的时间,等我这么久……?”
“那是你自己的意愿吗?是你自己想要被击昏的吗?”
面对着狼人的逼问,艾治竟然发觉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语塞着,有些不知所措地摇了摇头。
“下次试着换个思路,我知道这很难。”狼人淡淡地道,“你总是去看别人的长处和自己的短处,久而久之,就只能看到自己的短处了。仔细想想吧,你身上也有很多自己没发现的优点。”
——我自己身上没有发现的优点……
少年垂着头走在回校的小路上,心里回响着与莱肯斯分别时的话语。残余的火红从天边消去了最后一抹,柔和的月光升起了,将他的影子在宽广的林地上不断拉长,映照出狭长而细碎的图案。艾治抬起头,看向被银白色光纱遮掩住的、几乎不可见的、微弱的点点星光。
“我知道,我会做一点料理……”他的声音颤抖而细弱,在微冷的空气中慢慢散开,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说给黑暗中的什么听,“但比我做的更好吃的人太多了。”
“我知道,我也会织一点小东西……但比我做得更好看的人也太多了。”
“我……知道自己很努力,但努力又有什么用呢?什么都没有变化呀……我甚至不敢去承担别人的期待。”
——星星虽然存在,但有明亮的月光照耀着前行的路,谁还会看得见转瞬即逝的星光呢?
少年抹了抹眼角不自觉渗出的液体,一边暗自骂着自己的软弱,一边心事重重地跑回了城堡,没有注意到一只双目明亮的褐林鸮正站在高高的树枝上,目睹了全部的一切。
-Fin
后记:
*它全文15477字,我觉得很可能没人愿意看完,总之表白所有愿意看完的朋友,我们就是好球带了
*写着写着不自觉就加了很多东西改了很多东西,自由发挥的地方很多,为了协调整体剧情有很多擅自的戏份,都没跟亲妈确认,希望各位不要打死我,有觉得很不妥的地方请不要大意私敲我商量,对不起!!
*跟cle和橘橘的互动因为篇幅爆炸留到第二章写!!接受我的滑行式下跪道歉,也对不起小刘,只让你露了个脸,后续剧情我会第二章继续走的!
*标题和开头引用last note的《十六夜シーイング》,觉得特别适合艾治
*本来想排版的,实在这几天作业太多了,只能作罢
分为战斗型和全能型两类
战斗型的编号是C开头的,全能型则是Z
全能型和战斗型的区别:全能型是注重学习的,因此学习芯片很复杂,也占了很大的空间。战斗型虽然也有学习芯片,但大部分的行为是依据代码执行的,攻击方式和武器的使用方法等都通过代码设定好了。
简单来说就是非条件反射和条件反射?
全能型为了应付自身遇到的危险或者保护人类会进入攻击模式,但攻击方式是需要后天学习的。进入攻击模式后,全能型会有一部分机体发生改变,甚至有的全能型有自己量身定制的武器。
全能型刚被唤醒的时候就像一个啥都不知道的小孩,连哭和笑都不会,使用者的性格也会影响全能型。对于全能型来说记忆芯片也是很重要的,后期被销毁记忆芯片的全能型是比较危险的。比如像是学会了攻击方式但是不记得什么时候能使用啥的....
战斗型大概不用多说什么了,就是被研发出来用于战斗的,被设计成无害的样子使敌人放松警惕,但是战斗型是被抵制的。
从硬盘里翻出了这个,于是来补档
是去年七月写的,不是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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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从厚实的云层里劈头盖脸地洒下来,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手上握着枪隐藏在暗处,他绷紧肌肉,浑身上下却忍不住发冷。我被他骗了,正如当初我欺骗他那样。凯利斯想,他又加重握枪的力度,双手都在颤抖。
新教的两个首脑已经被逮捕,各地的战事境况都不容乐观,大批教徒连夜离开国境,去到更南边的地方隐居,现在这片土地上只剩下一堆疯子。莱茵派了一堆人过来,他们几乎封锁了整个街区,并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只为了抓住他。凯利斯仔细观察了一阵,发现他们以三人为一队,只有两个带枪,还有个四处张望的盾兵。
凯利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渐渐浮起了狠意,等到他听到朝着这边过来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时,他猛地冲了出去,抽出藏在袖口的匕首把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带枪士兵割喉。对方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盾兵的反应很快,他立刻反击,用大盾去撞击凯利斯的头部。凯利斯被撞得两眼发黑,他感觉到血划过自己的鼻梁和嘴角,他一边躲开对方的攻击,一边找准机会用尽全身力气踹了对方一脚。弹出的靴刀狠狠地插入那人的小腿里,趁着对方在挣扎的瞬间用手臂勒着他的脖子,并用匕首猛戳他的腹部,直到对方失去力气,半人高的大盾掉到地上,发出沉重的闷声。
旁边的士兵吓得举起枪对他射击,凯利斯躲在盾兵身后,借他的身体挡了一发子弹,随后一把推开那人的尸体,拔枪对准对方,随后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士兵被他一枪爆头,脑浆甚至溅到了凯利斯满是血的脸上。
这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只在这短短的一刻战局就已经定下胜负。凯利斯甩了一把脸上的液体,给自己的燧发枪重新装好子弹,继续兜着小路前行。
刚才的枪声很快就引来了更多的追兵,凯利斯无心和他们纠缠,现在他被打的脑袋虽然已经止了血,但是他昏昏沉沉的状态仍然没有得到改善。凯利斯挑着阴暗的地方去,他在这个街区生活了几年,对它的熟悉度不比任何一个原住民低。
实际上,在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凯利斯总能够很好地保持冷静,特别是在杀人和躲避敌人方面,他做得尤为出色。凯利斯小心翼翼地隐藏好自己穿过搜捕的队伍,冲上一栋楼房的屋顶——这座废城的楼房高耸但密集,这也是凯利斯选择逃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并纵身一跃跳到对面楼的阳台里。
此时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和血腥味,这股味道让他感到不适。看样子莱茵已经包围了这里。凯利斯把一切都抛在脑后,心里只有活下来的念头。但他又想到自己可能难逃一劫,以狼狈的姿态死在这个地方,未免感到有些恐惧和不甘。
突然嗖的一声,有一个飞速的子弹擦着凯利斯的头发打到墙上,他的发梢因为受热而微微卷起,他猛地抬头往弹道的方向望去,看到就在不远处的天台边上,有个带着面具遮住眼的男人举着枪对他微笑,是莱茵。
凯利斯知道这面具下面是怎么样的一副光景:莱茵的半张脸已经被烧烂了,他失去了左边的眼睛、昔日的家园和光明的未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凯利斯,因为他那些肮脏的计谋和卑劣的手段。
莱茵的视力自从左眼瞎了以后就变得时好时坏,他没有办法瞄准凯利斯,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着凯利斯开枪。凯利斯见识过他的疯劲,急忙转弯躲到莱茵射击范围的死角,但还是快不过对方开枪的速度。莱茵对着他的方向乱射,他的腰部突然挨了一下,凯利斯突然一个激灵,低头看见被子弹打中的地方正泊泊地往外冒血。
莱茵把他的行动限制在那个阳台上,而他的部队则趁机上楼去围攻他。凯利斯手上只有枪和匕首,根本招架不住来势汹汹的敌人。最后凯利斯被逮住带到了莱茵面前,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藏在靴子里的武器全部被搜剿。他们在一个空旷的楼顶平台上,四周的建筑物寂静无声,像是一个天然的坟场。
莱茵扔下枪朝着凯利斯转头,凯利斯感觉到对方像是朝自己露出了令他不寒而栗的微笑,他嘴角上扬的角度很小,或许是凯利斯的错觉。
莱茵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对着他的右脸打了一击重拳。在那个瞬间凯利斯的脑袋像是爆炸般发出轰鸣,他原本就浑噩的意识突然坠入了黑色的深海,随后又被剧痛拉回现实,他弓着身,维持了被打的姿势,瞪大的眼睛轱辘转动望向地面,他看到那些积聚在自己脸上的血不停地滴落到地上,开出红色的花。
随后莱茵命人把他绑在椅子上,并使凯利斯的右边手臂脱了臼。莱茵的手下特意留了个心眼,在凯利斯的嘴里塞了布条,并在他已经被血浸湿的后脑上打了个结。而莱茵自己则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成年人手掌大小的铁锤,对准凯利斯的右手手掌,把它砸了个稀烂。
凯利斯因为疼痛而无法呼吸,他咬着牙硬是没有大叫,只是发出了压抑的呻吟声,他瞳孔骤缩,但仍然死死地盯着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凯利斯右手的骨头被砸成了碎片,肉块夹杂着血沫飞溅,在场的怯弱者不由得避开了目光。
最后当莱茵停下挥动铁锤的时候,凯利斯已经因为剧痛而失去了意识。“真是新鲜的场景,”莱茵弯下腰,用两根手指捏起一块碎骨,他朝旁边使了一个眼色,随后就有人用水浇醒了凯利斯,“那我们继续?”他问。
“要杀快杀。”凯利斯的麻木地说,他想要给对方一个‘随便你’的表情,但是他的思绪开始变得混乱,眼睛也无法聚焦,只能无力地把脑袋固定在原地。莱茵冲着他笑了笑,然后一手抓住他的脸,另一只手的手指直直插进凯利斯的眼眶里,干脆利落地把他的眼球挖了出来,最后还贴心地割断了连在眼球上的神经。
大量的液体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是凯利斯的眼泪、血液,又或者是别的其他什么东西。凯利斯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惨叫,束缚他的绳子因为他的挣扎而深深嵌入他的皮肤,他再次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莱茵突然感到很无趣,他低头看到自己的指甲缝隙里都是黏稠的血肉,凯利斯的一只眼珠躺在他的手掌里,有个地方已经破了,透明的液体正慢慢地往外流。莱茵又走到阳台的边缘,向下俯瞰这个废城,混乱的街区像是被炸坏的战场般展现在他的面前,各式各样的杂物被翻得乱七八糟,除了肮脏的虫子以外再无其他活物——尸体的臭味可怕极了——这里是死神的垃圾堆。
莱茵抬起全是血的手点了点自己的嘴角,然后转过身来,对垂着头陷入昏迷的凯利斯抽出匕首,朝着他的关节刺去。他下手很准,看起来十分轻松就把刀刃插到骨缝里,并像是折磨对方那样慢慢地切开对方的肌肉。
很快,他就把凯利斯的左手手臂和小腿切掉了。凯利斯在这期间模模糊糊地因为剧痛醒过来一次,但是很快又因为剧痛再次昏迷。等莱茵完成这些的时候,他终于心满意足地拿过身边士兵手上的枪,对着凯利斯开了几枪,可是他的准头实在是不太好,这几枪都没能打到对方的要害部位。凯利斯短促而痛苦地呼吸着,他努力地打起精神,试图不让自己的意识消散,可他的意志如今已经过于薄弱,像即将离开躯壳的最后一丝游魂。最后他还是一头栽进了黑暗里。
等凯利斯再次回复部分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看不到任何东西,但是从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紧紧地扼住了喉咙,提醒他现在的处境。现在我在哪里?那些人呢?凯利斯这么思考着,可是他太疲倦了,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只能轻微地翕动嘴唇。
“反正已经没用了,你换一个吧……”在朦胧间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样对他说话。那是赛特,他的至交好友。凯利斯在心里问:什么东西没用了,赛特?我要换什么?
“嗯嗯……总之,我们有缘再见啦……”
随后突如其来的下坠感主宰了凯利斯的感觉,他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直到冰冷的水花打在他的脸上,水浪的声音响彻耳际,他才闷哼了一声,意识到自己此时正浸在水中。凯利斯睁大了仅剩的那只眼睛,像是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海里。
他提不出半点力气挣扎,甚至不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仿佛他的灵魂正漂浮在他的肉体上方,静默地望着它缓缓下沉。凯利斯感到很冷,这股寒意仿佛不是海水给予他的,而是他自身由内向外散发的,属于死亡的冰冷。
在这个时候他突然间又想起了自己的妹妹,那特立独行的朱丽埃塔,她的未来又会是怎样的呢?但这已经不是凯利斯需要担心的问题了。凯利斯的眼睛愣愣地望着上方,在弥留之际打在他视网膜上的除了碧蓝的水纹外,仅剩下阴沉的灰色天空。他的目光越来越呆滞,并在最后失去了神采,伴随着他的躯体坠下海底,这次他没有再醒来。
简略回答以补完人物
可能会带有不同世界观下的情况 没有单独说明=所有世界观一样
四月
1.谁可称为你人物的知己?
这个人死掉了【。】不过也只是他单方面认为的罢了,前期其实是对他连哄带骗的,就跟哄青春期小女孩一样那种
不过红莲也能算这个范围
至于那位女性,是算作大姐姐地位的,虽然也是相当了解他
2.你的人物是否结婚了?他有情人、红颜知己、女性朋友、男性朋友么?
绝赞已婚
以亲妈和他自己的标准来看只有一位三月部分提到的女性朋友
3.你的人物和谁一起住?
老公孩子
古风线原本是跟大姐和孩子住的,跟红莲跑了【。】
4.如果用你的人物电话的快速拨号功能,接电话的会是谁?
1红莲
2女儿
3儿子
大概这种
5.你的人物对他的同事有什么看法?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同事…………是非常坏的看法吧
虽然任务上是靠得住的搭档,但是还是感觉生理上的恶心,具体原因还是跟时间线的“过渡期”经历有关
都是些靠战争啃肉渣的雇佣兵,并且他所在的团队比较恶劣,具体感觉更类似强盗土匪那种东西【。】
古风线代换成刺客同行,没什么看法,都是做人命买卖的仅此而已
6.去年你的人物都给谁送过生日礼物?送的是什么?
让女儿自己挑了想要的小裙子做礼物
儿子是游戏主机
给红莲的话肯定是送自己啊【这个不行】正经来说是工作上需要的东西结果不太懂挑反而没派上用场……决定今年老老实实送领带
古风线还是代换类似的
7.你的人物上次过生日的时候都收到了什么礼物?
孩子们给他做了个蛋糕,古风线他是不记得自己生辰的只记得季节
我也想知道红莲会送他什么【。】
然后收到了亲妈的上坟图【………………】
和婆家的超可爱手书
8.你的人物最喜欢哪个节日?
放假的节日【。】除此之外还蛮喜欢圣诞节的,虽然他不会说,其实还是会像小时候一样期待礼物的
古风线大概会喜欢有灯会庙会那种东西的节日
9.你的人物最不喜欢哪个节日?
怀念死者的节日
10.你的人物和朋友们走得近么?他们对他有多少了解?
之前的问题说明了,略过
11.你人物的阴暗秘密是什么?有谁知道这个秘密?
参与Rossi家的灭门。
因为之前重伤还在修养没有参战,但是提供了自己记得的关于本家宅邸的情报,此时他是真心希望过双胞胎哥哥和父亲死掉的
这件事只有当时团队的领导层和幸存下来的哥哥知道
以及自己身上除了血渍以外,具体的“污秽”是什么这件事,当时同一个团队的人、前恋人还有红莲都知道
古风线这些都没有,算是比较温和了果然【。】不过大概刺客身份算他的阴暗秘密吧
12.你的人物有兄弟姐妹么?他和他们之间关系怎样?
有双胞胎哥哥
具体情况在三月部分说过了
13.你的人物喜欢常去什么地方逛?
跟红莲在一起之前还蛮常去给吧的【……】
现在经常去市场和超市之类的,大姐大妈小姑娘太多了,很紧张
古风线会时不时蹲酒馆茶楼
14.什么地方能让你的人物有安全感?
和家人一起
远离原来的“家”的地方
……或者有武器在身边的地方是最好的
15.你的人物是某处的“常客”么?那里的其他人对他怎么看?
以前的给吧的话,大多数是觉得这个人太冲、少惹,之类的,也有觉得“娘炮拽屁”之类的吧哈哈哈
现在就是楼下超市,隔壁街菜市场那种地方吧
因为长得好看又是外国人样子大妈大姐小姑娘都很喜欢,然后也有指指点点的那种
古风线常去的地方没什么人认得他,只看到被斗篷遮严实的一坨
16.如果你的人物去动物园,却又没有足够的时间游览整个公园,那么他会选择去瞧哪些动物?
想说他不会感兴趣那种东西……但是如果看的话会看相对来说更少见的那些吧
或者孩子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17.当你的人物去购物时,他常会去哪家店铺买东西?
说话比较好懂的那种?然后就是比较在意性价比了,除了楼下超市这种为了方便的也没什么偏好的店的感觉呢
18.你人物的财政状况如何?他对此有什么想法?
还算宽裕
除了红莲的工资都是卖命钱【。】至少会比较珍惜的
古风线比较拮据了【。】
19.你的人物曾放弃过什么爱好吗?
离家出走之前所有喜欢的东西和事情基本上都在之后放弃了,现在除了看看书没什么心情捡起来
20.你的人物曾经被炒过鱿鱼么?如果有,原因是什么?
被雇佣兵那边说已经没有价值了踢开了,原因当然是已经用不上“Rossi家小少爷”,以及长大成人没有那么便于控制了
古风线有很多,因为去干其他很多活都干不好最后才去做的刺客
21.你的人物曾经辞职吗?如果是的话,因为什么?
跟上面问题差不多的情况……虽然不是辞职
22.你的人物有孩子么?他和他们之间的关系如何?
有收养的一儿一女
关系很亲
在他时常外出工作的那些年其实有一点疏远和害怕,但是后面花更多时间照顾他们以后就没有了
23.你的人物喜欢阅读么?如果是的话,他喜欢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读,读什么样的书?他是个一般读者还是书迷?
● 想三本你的人物去年所读书的名字
● 去在线书店找出三本你人物去年曾经买过的真正的书,他是否都看完了?
挺喜欢的
比较喜欢看一些讲故事的类型吧?嗯……温柔一点的故事,可能还蛮喜欢接近童话那类的,也许漫画也会喜欢【。】在安静点的情况下就好了,除此之外会看点菜谱和孩子的功课相关的书,自己能懂的话可以辅导孩子
只是个一般读者而已
苏州菜xx式
中考物理【?】
克苏鲁神话【他不喜欢这类型的对不起我只是单纯想让他读读我喜欢的这个hhh】
不过我想他第三个是没看完的
24.你的人物最喜欢的音乐类型是什么?他有特别喜爱的音乐家么?
● 虚构三个让你人物很有感觉的乐队名字
● 去在线音乐站,挑三张你人物去年购买的音乐专辑,他现在还在听那些吗?
不是很懂他的母语会有些什么曲子?!意大利语我自己没怎么找过一头雾水…但是我想他会偏好这个语种的,并且类型比较杂,从安静点的到摇滚也许都有听
大概不会喜欢电子乐
古风线听曲比较奢侈了没有几次吧
25.你的人物一觉醒来,发觉战争爆发了。他会做什么?
确保家人安全,一定要远离战场,毕竟他深知战场的恐怖
就算情况已经不允许逃离了也会拼死把他们送出去的
26.你的人物小时侯梦想长大后会从事何种职业?
那时候只觉得自己将来要辅佐继承家族的哥哥,没想过多少其他的
27.当你的人物长大后,他是否能做自己想做的工作?如果是,这工作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么?如果不是,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他是否为此而感到懊悔?
并不能
离家出走不说,让这个家族几乎覆灭的关键助力就是他,哥哥重振家业以后有想放下仇恨接他回来的想法但也清楚回不到从前了,于是就算了
但是他对于两件事都不后悔
古风线没有灭门,但是作为逃出去的人也并不想回去
28.什么事情是你人物想做却做不成的?他的期望有多强烈?为了做这件事,他原意付出怎样的代价?
曾经最想做的大概就是所谓远走高飞,但是打不过现实就是了……
目前来看的话代价付出了很多,倒是直到最后才好像实现了一点
还有就是小时候想做做不了的就是“变成哥哥那么优秀的人”
29.什么东西是你人物渴望拥有却无法得到的?他的渴望有多强烈?为了得到它,他宁愿付出什么呢?
● 回想你的角色五岁、八岁、十二岁的时候,从他当时的角度,列一份最企盼的礼物清单
● 从一般意义上讲,你的人物怎么看待物质生活的?
诸如自由幸福未来一类的,之前也说过了代价太多几乎赔进去命,前恋人已经为此赔进去命了
五岁:大概是新的书,绘本图鉴那类,这时候应该也还有胆子写希望父亲多陪陪他们
八岁:希望父亲不要再生气了,想要母亲活过来
十二岁:想要安稳的住处,不想训练了,武器也很可怕不想再碰了
物质是重要的,虽然可以随意但是缺了的话是活不下去的,对此深有体会
古风线的话差不多,但是十二岁左右在山贼那里过的还不错,想要的大概是和其他小孩一样的一些东西,但是比较简单比如说糖人
30.什么物品是你的人物最珍爱的?
名字
非要说物品的话大概是戒指
简略回答以补完人物
可能会带有不同世界观下的情况 没有单独说明=所有世界观一样
三月
1.你的人物童年时常做什么游戏?
很多,但总的来说都是被哥哥带着玩
踢球上树捉虫 在他跑不动之前什么都玩
2.你的人物为了消遣会去做什么?
看书,睡觉,或者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家务没做缺什么东西没买
3.你的人物这一年来首次遇到一个好天。他会做什么呢?
看家人是否有兴趣出去玩玩
独自一人的话可能晒被子吧…
4.你的人物正在享受着一次远离喧嚣的户外活动,一场暴风雨突然来袭。他身边还有 包括孩子在内的很多人,而附近也没有任何建筑物。他要怎么做?
其他人看命吧,优先尽力保护自己孩子就行了,以他经历来讲这种天气的应对不会生疏
5.一名医生告诉你的人物,他受到了致命伤并且生存希望渺茫。他会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形呢?
是很难过的情况
好不容易过上了很幸福的日子,突然听到这种消息会难以接受,生气、骗人的、不甘心这样想着然后无论如何也要从地狱爬回来吧
但是如果是遇见红莲之前,其实比较期待这样的结局,会想着“啊,这样就要死了,照顾不了孩子们还真是不甘心”然后心怀愧疚地把他们交给信得过的人吧
毕竟每一次出去工作之前都是做好了这样的准备的
6.你的人物在荒郊野外。一条蛇咬了她,而她可以肯定这是条毒蛇。他该怎么办?
他这方面急救还蛮熟练的
7.你的人物对于变老这个问题怎么看?
不愿意啊,因为本来就介意自己比红莲大了快十岁嘛,而且身体上各种问题也会随年龄变大越来越辛苦
古风线这次是分开的
伏魔因为修魔了以后会活更久和保持外貌,对这个没什么实感,但是对于认识的人变老选择了回避
99还是普通人类,但红莲依旧是刀灵,因为这种差别比原世界观更介意变老这件事,有点恐惧
8.你的人物如何看待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
虽然很让人难受,但是并没有办法
但自身工作就是与死亡为伴,实际上也习以为常了
总的来说是无力且消极的态度
9.你的人物通常吃什么样的食物?他是个素食主义者么?他喜欢吃肉么?他是喜欢亲自下厨、下馆子或是吃方便食品?
通常是跟着孩子的喜好吃的,自己不存在多少偏好除了不喜欢苦的东西
上面说的那种情况的话在孩子愿意的前提下肯定是自己做吃的,并且为此学了很多现在连一大桌中式的年夜饭都没问题了哈哈哈【。】
如果是独自一人的情况下有省一餐是一餐的情况【。】这个省并不是吃不起是觉得麻烦然后又不喜欢方便食品
古风线吃的可能更惨一点也许还会蛮喜欢肉的【……
10.你的人物的身体状况如何?
不好
从小底子差,长身体的时候过得也惨只能保证有吃有喝,训练和任务也是压榨性的,受伤的情况下也会继续,再加上并没有给他很好的医疗条件,落下的毛病算蛮多,再加上自己也不怎么爱惜……妈的怎么算起来很差的样子
古风线差的不远
11.你的人物很容易陷入无聊的状态么?他会怎么应对这种状态的?
现状来说无聊的状态还蛮常有的
这时候没什么事也不想找事的话会稍微睡一下
【划掉】红莲在可以来一发【划掉】
12.在纸上依次编号写下所有对你的人物而言十分重要的事情,可以包括抽象的原则如自由;物质性的东西如房子;感情上的牵挂如女儿等等。然后浏览一遍,看看哪样是她将誓死争取或维护的?
早年拼死争取前恋人所说的“未来”和“幸福”之类的,在他死后迷茫了数年
现在会拼死维护的大概是家人
古风线不存在早年这部分
13.你的人物最近一次噩梦的内容是什么?
梦到以前的事情?毕竟以前没什么好事情
14.你的人物最近一次美梦的内容是什么?
儿子女儿追着自己做很傻的事情吧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觉得就好像噩梦
15.当你的人物陷入白日梦时,他会梦想什么?
去没什么人的小镇,欧洲乡村那种,把小孩们丢出去自己玩,有一个没什么生意的小店,困了可以扒着红莲睡觉
母亲还活着,脸上有了皱纹【实际上他不太愿意回忆母亲的脸】
古风线大概就是所谓闲云野鹤?
16.在你的人物的记忆中,最糟的一次噩梦是什么?
得知双胞胎哥哥还活着的那天,梦见了跟自己有一样面孔的兄弟像鬼魂那样回来抓住他的情景
古风线兄弟俩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灭门这件事,大概会因为初次杀人之类的做噩梦吧
17.一般来说,你的人物会记忆他的梦境么?
嘛这种东西不是不好就是很虚幻他没有兴趣的啦
18.一般你的人物做梦是色彩斑斓还是只有黑白?
唔 色彩比较压抑吧
19.你的人物是否患有某种慢性疾病?他又是怎么看待它的?
不知道旧伤之类会不会留下什么,总之他不会在意,虽然觉得很拖累
20.你的人物像往常一样,早上起床洗漱,但却迟迟不见日出。他会怎么想/做?
“……闹钟,坏了吗”
看一眼没有
然后就不管怎么说先做早饭吧
21.你的人物每天早起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红莲没醒的话可以偷亲一下嘻嘻嘻
然后还是洗漱做早饭,叫孩子起床
22.你的人物每晚睡觉前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也会看看手机什么的,红莲有案子带方面的东西回来的话两个人估计要看到很晚吧
闲的话三天两头大概是会来一发的所以应该是洗澡【【
古风线因为在跟红莲学东西所以会复习
23.谁是你的人物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夏红莲啊【。】
24.你的人物最痛苦的回忆是什么?
几岁的时候,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由于是保护他的姿势,整个人压着他,脸离的很近,有血溅在他脸上
是这样的抹不去的回忆
25.你的人物身上是否有像伤疤、胎记、纹身或诸如此类具有标志性的记号?它们背后是否隐藏着什么故事?
很多伤
没有什么有意思的故事,都是不好的回忆
26.你的人物的父母是如何评价他的?
母亲生前说他是个害羞的孩子,但是这不是缺点,没有关系,因为害羞才会比哥哥更谨慎,所以要和哥哥互帮互助
父亲在妻子在世时对兄弟两人是平等爱护的,对于他的评价大概是略不中用、让人担心,但在妻子死去之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便怨他是害死妻子的罪人【虽然确实有他的原因】,彻底只剩下冷眼和打骂
27.你的人物和家里人关系如何?
跟唯一还在世的血亲已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关系了【……】
古风线缓和一点,因为没有灭门事件
总之都是不可能和好并且不愿意见面的程度
28.谁是你的人物最痛恨的人?
双胞胎哥哥
虽然这么说了,其实也明白自己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去恨
古风线的话,虽然有恨这个情绪,但是已经不知道具体该恨什么了,恨那个世道吧
29.谁是你的人物的最好的朋友?
达到亲妈和他自己认为是朋友的标准,但是又仅仅是朋友的……大概只有一个亲妈目前没定名字的女角
是除了女儿之外唯一接受了的女性,虽然也还是不会太亲密【。】
30.是否有人让你的角色感到忍无可忍,但却只能委曲求全?
有啊原世界观可多了雇佣兵那边几乎都是【。】
如果不说坏的意义上的,那就是两个熊孩子特别是女儿吧哈哈哈哈哈
31.如果你的人物被发现存在有精神或生理缺陷,他会怎么办?
他自己是比较习惯这种事的毕竟本来就认为自己很……泥里打滚
对他自己来说是多加一点什么也无所谓的
但是不会想让孩子和红莲知道
夏末的蜀地总带着些潮湿的热气,山脚分明灼日炎炎,山顶却常年氤在一片清凉里。
最爱便是这样日光绚烂的午后。蜀地山川瑰奇壮丽,凌云之上俯瞰大地,洁白云霞沉淀在山谷之间,寸缕阳光落在肌肤之上,暖入了心底。
阴阳到来时,辛夷正分拣着库中的药材。山高水长岁月悠悠,时光格外厚待修行之人,可药材却不可避免地在时间长河中岁岁枯荣。
“辛先生,您在干什么呀。”阴阳歪着脖子,认真地问。
辛夷头也不抬,将手中的黄芪全数抖在了纸包里。封装贴上标签,才轻声开口:“打包药材。”
高山的暖阳将少女的侧脸映得几近透明,阴阳眨了眨眼睛,几步跨上前去:“这些事让同学们来做就好啦。庄姐姐让余来叫你,该到校门口迎接新同学了。”
这是辛夷在蜀山任教的第十个开学季。凡人常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大致便是因为于修行者而言,沉重的岁月也成了瞬息浮生。是来到蜀山之后,辛夷方才从少年少女们的身上感受到时光的刻痕,过去的三百余年人生不过须臾而已。
“是时候了,走吧。”
她抖落粉白衣襟上的药粉,对阴阳轻轻笑了笑。
二人抵达校门时果真有些晚了,其余八位老师皆已列位入席。辛夷和庄怜怜打了个招呼,便站在一旁与众人一并眺望着山脚蜀山学生的队伍。
穿越山川云海与树林,学生们的队伍几不可见,却在皆有数百年功力的老师们眼中格外清晰。
进了蜀山结界,约莫便安全了。
几辆马车在颠簸的山路上慢慢前行,即将抵达结界了。空气中忽然传来一丝莫名波动,似乎带着些不知所起的奇怪熟悉,辛夷愣了愣。
薛洛衍忽然皱了皱眉,悄然开口;“似乎,有什么不对。”
“老薛你蒙着眼睛知道个啥……咦?”顾阿茫正欲损几句,却立即收了话。极目远眺而去几缕黑线快若闪电,迅捷横插入学生的队伍里,将原本整齐的车队打乱成一盘散沙。高年级的学生立即出了马车,和黑影们交缠在一起。
场面乱作一团。
“哟,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挑衅蜀山?”取出叼在嘴里的棒棒糖,扈安抱着双臂,慵懒地开口。
蜀山建校以来,似乎是第一次遇上敌袭呢。辛夷默默地想。
庄怜怜抓了抓头发,有些意外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们,“你们这都啥反应?!熊孩子们可不能被锤扁了,赶紧救人啊!”
“老辛,我们走!”
“庄姐姐放心啦。”见她二话不说便欲冲下山去,阴阳笑着挽上了庄怜怜的手臂,“这些黑衣人不强的,余觉得,高年级的同学们足够应付啦。”
话虽如此……可马车里终还有些低年级的孩子们。辛夷叹了口气,轻点足尖腾空而起,向庄怜怜点了点头:“就我们,去看看吧。”
抵达战场不过须臾而已,现场满目硝烟一片狼藉。辛夷翻转手腕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抬手掷向了最近黑衣人的眉心。
“撤。”看似领头之人忽然回头怒视着她们,咬牙开口。
原本缠斗在一起的黑衣人皆停下了打斗,整齐划一地仓皇向山下逃窜而去,瞬息便无影无踪。
似乎有学生打出了真火,几步上前便欲追击。
“回来,穷寇莫追。” 辛夷扶起一个受伤的孩子,抬头向众人道,“医宗的同学跟我来一下,大家收拾一下,我们先上山。”
万千阳光倾泻而下,穿过茂密的树林在湿润的泥地里映下一块块的光斑,有什么明亮如镜的东西正躺在不远处的茂密树木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庄怜怜信步上前,拾起那个东西,蹙了蹙眉。
“这是……”
辛夷抬眸望去,见她正执着一把毫不起眼的铁剑。似是以最为普通的凡铁所铸,是凡间工匠抬手而生的作品,剑身上未曾留下任何特殊印记。她眯了眯眸子,再次感受到了那不同寻常气息。
不同寻常的古怪、却又带着几分莫名不详的气息。
字数4303
我做到了!flag没倒!【你
概括一下主要内容就是:皮这一下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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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说起来,最近那个比较火的话题,你听说了吗?”
“你说浮舟镇的狐仙吗?传闻死人的那个?”
“不,我说的是抓小精灵,我刚刚发现了皮卡丘,你看你看。”
澄一脸懵地看着朱雀打开手机上的一个软件,登陆画面过去之后,显示的是一个黄色的小东西。刚刚开始接触手机的他显然是对这种游戏没有任何概念,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屏幕,除了系统自带的软件以外,干干净净。接着他的手机被朱雀拿了过去,对方饶有兴趣的摆弄起来。
“您对'最近'的概念太模糊了吧,抓小精灵在现世火起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恶魔店长把他们点的两杯冰激凌端了过来,盖住表情的图案显示着她今天心情不错。虽然气温仍是很低,这个商品却一直很有人气,也许是有一部分特殊人群专门挑天冷的时候吃它。
比如朱雀,因为一时兴起,于是打电话把澄约了出来——只为了吃个冰激凌。
“因为他已经是个老爷爷了啊,头脑不太灵光呢。”
朱雀叼着冰激凌上拿下来的巧克力棒,表情复杂地瞟了一眼说着这句话的旧友,并不打算理他,转头向恶魔店长搭讪。
“嘿,这儿传闻的那个狐仙真的是存在的吗?那个作祟难道是真的喽?”
“虽然是存在的——但作祟是不可能的,那位可是本地的土地神,对这儿的居民下手会削弱
自己的力量。就算在以往,也只有被秽染的土地神会变成那样。”
然后她发现朱雀完全没有在听她说话,只是一直在摆弄着手机。踩了他一脚之后,店长离开了。
“你在我手机瞎弄了什么 ??”
“超有意思的游戏啦,为了让你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我给你装上了。”
朱雀装模作样地说着,把手机还给了澄,后者看着自己的屏幕上分分钟多出了三页应用,有点搞不清状况。
“游戏这么复杂的吗?”
“不是啦,我只是一不小心多装了几款——又给你装了几个配件,比如说vpn……啊,对了。”
朱雀突然严肃地看着澄,虽然巧克力棒还被他叼在嘴里。澄感觉他可能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放下了手里的勺子。
“——我手头有几张新的符,要不要来一点?因为不知道效果所以一折给你啦?”
“……”
澄重新拿起了勺子。
“呵——反正都是些卖不出去的玩意吧?我看看。”
接过符纸,上面画着的图案和之前收到的赠品大同小异,但又觉得哪里不太一样。他感觉这应该是普通的火焰符咒,但抬头看向朱雀,却发现他的笑容逐渐凝固。
“怎么能这么说——保证效果的,大概。”
“……你的底气呢?也没什么特别嘛?跟平常的火符有什么区别吗? ”
说着澄把符咒抽出来一张,贴在了朱雀身上,从前了解过,火对这家伙起不到任何效果,在自己身上,店里的东西和他身上三个选择之间,肯定是要选择最后一项。
无事发生。
空气温暖起来,澄感觉到大概是从贴着符咒的衣领处散发出来了暖炉般的热量,朱雀面前的冰激凌化成了奶昔,但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
“暖宝宝?”
朱雀把符咒撕下来放进兜里,严肃的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坐姿,恢复到刚刚把符咒递给澄的那个姿势。
“保证效果——你来试试看?”
“就算你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也没用……那,试试杯子。”
被澄贴上符咒的咖啡杯燃烧起了火焰,瞬间蔓延到店里木质的桌子上,澄站了起来,但是却发现着火的物件并没有烧坏,从桌面席卷到桌角,然后变弱消失了,也没有感受到丝毫热量——冰激凌没有化,那个火焰没有温度,似乎只是视觉上的。
“诶——好烫好烫,你感受不到吗?”
朱雀抖着自己的手,像是被烫到了的样子,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演技拙劣的表现。
“你是表演班出身的猴子吗。”
“你这也太不留情面了吧!对长者要尊敬——”
朱雀拍桌而起,声音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然后他被店长拎出去了。
“……不过刚才的那个有点厉害呢,居然是假象——你终于要出去街头卖艺了吗……”
澄后一步跟着走了出去,却发现朱雀已经不见了。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口袋,摸到了一个随身wifi,写着微信支付教程的小纸条和两个人的账单。
“——那家伙……!! ”
“……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
2
“吾乃狐仙是也,尓欲何为?”
蓝色头发的青年抬眼看了看这个狐仙祠,他慢慢接近的时候,四方便传来了狐狸尖尖的叫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他一样,他感到有些慎得慌,而现在,里面的“狐仙”又对他说话了——声音尖锐刺耳,十分诡异。
“还以为不存在的...”
他站在祠堂门前,试探性的推了推。
“嗯?狐仙大人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是在这里面吗?”
几声狐狸叫之后,又传来了刚刚那种诡异的声音。
“何其不敬——吾乃浮舟之守护神,尔等,岂有难圆之愿乎?与吾道来!”
“啊,是有愿望的。但是比起这种事情...总觉得还是亲眼看一看传闻来源比较划算。狐仙大人不会介意的吧。”
他似乎不打算离祠堂远一点,而是从口袋中摸出铁丝,插进了门缝,看来是要撬锁。
“我是不是先把香烟灭掉再进去比较合适?”
然而在碰触到门的时候,一股灼热感扑面而来,像是有什么力量守护着这里,门烫得仿佛是即将融化的铁板,手瞬间缩了回来。
“退下!”
他不得不把铁丝收回口袋里,摊手,向着不知道在哪看着他的狐仙示意自己不撬锁了。
“好吧,看来不想见我呢。那我就站在外面好了。狐仙大人是会满足人类姻缘方面的愿望吗?”
“喏。”
“...啊。我只是听说这面可以许愿,感觉很奇特于是过来看看.....看起来好像是真的。愿望倒是无所谓。如果真的有管这方面的神,那其他的事情,缘分到了自然就会出现。”
“——您觉得呢?”
他看了一眼房檐,有什么东西闪着光,隔着墨镜,视野有些暗了,并无法看清。
“吾等只于有欲之人前显灵——直言己见为上。”
“...那看来您找错人了,我没愿望。”他捏着香烟,冲着房檐笑笑,“还是说,您其实根本不是狐仙?”
说完,他便离开了,祠堂周围的狐狸叫声跟着他远去。
——如果他再晚一步的话,他可能会听到狐仙祠里传来了“见了鬼了!”的抱怨声音。
“现在人类都这么清心寡欲的吗?可恶,等了一下午都没人来谈结缘的事情,文言文我早就忘得差不多了啊真是的———”
朱雀小声嘟囔着,摘下了他的变声器,祠堂屋顶下安装的迷你音响传出了咔啦咔啦的声音。他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着安装在祠堂附近各个地方安放的,好几个摄像头映出来的实况。
夕阳下,有一个浅棕色头发的人似乎在向着这里赶来。
3
朱雀现在觉得很无聊,因为显然,现在来的这家伙也不是想结缘的。
他刷着手机,里面隔一段时间,就会播放出一两声狐狸叫的声音,非常微弱,但是在外面看来像是狐仙祠里真的有狐仙在显灵一样——周围的草丛里也被他布上了摄像头和小音箱,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显灵手段也是需要与时俱进的。
祠堂的门已经被他从里面反锁上了,如果不是用暴力办法打开的话,是没有办法见到里面的人的。那个浅棕色头发的人似乎很清楚这一点,他拿出了一张符咒,雀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那个符咒的图案给他的印象很深——从前他曾经尝试过绘制这一类的玩意,但是因为它需要精密的设计,他就没有成功过。
解构之符,朱雀是这么称呼它的,用于解开机巧之处——但是朱雀实在是不明白那个人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还会拿出这样的符咒,因为祠堂的门是以门闩的方式插上的,完全称不上有什么“机巧”的地方。
他播放了几次狐狸叫声,把变声器拿了起来,“吾乃狐仙是也,尓欲何为?”
“原来真的有狐仙么,我的名字是眩光,有些事想找你谈谈。”
对方的语气十分正经,朱雀反而有点懵了。
“请直言。”
“比起旁敲侧击打听'大人'您的丰功伟绩,我还是直接些了,请告诉我您和前些日子来过这祠堂的...…死者,之间,是什么关系。”
“无趣——无妨。”
钓到大鱼了,朱雀这么想。
驱魔师——和民间的和尚道士不太一样,他们是专门以调查和解决灵异事件为职业的人,绝大多数都经过了专业训练。因为没有干过坏事——或者说他曾经在股市上搞得那些事情没被查出来,朱雀从来没有真正和这个职业的人类交过手。
“吾为之。”
——当然是让事情变得有趣一点才好,朱雀笑了出来。
“我希望你可以把门打开,我还没有搜集到你和死者的具体直接线索……”
“不然…”
“何等不敬——命令尔等速速退下!”
“那我可,也就抱歉打扰了。”
显示屏上,那个人把解构之符贴在了祠堂的门上,朱雀马上反应过来了,他把无焰之火——那个被澄称作暖宝宝的符咒糊在了门的内面。瞬间门变得炙热,然而门闩已经开始转动,自动滑开了。
热空气从缝隙间喷涌而出,伴随着爆炸一般的巨响,门被冲破了,趁着混乱,朱雀冲到了那个人的跟前,身后燃烧着熊熊火焰,伴随着他每次出拳扑向眩光。驱魔师向后空翻躲避冲出的火星和热流,再落地的时候,只看见朱雀从斜上空袭来,脚边缠绕着火光。眩光扔出了两张符咒,它们合在一起,像盾牌一样,防御住了附加了火焰的踢击,把朱雀震了出去,他借着空气盾提供的支点,向后一个筋斗,落在了十米开外的地方。衣领上的两缎红绸飘扬而下,落在脚边,他由蹲着的姿势从地上站起来,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你这家伙,是驱魔师吗?”
“我奉劝你还是先把手放下,我们还能好好谈谈。”
“恩?我是作恶的妖怪,而你是驱魔师,有什么好谈的吗?”
朱雀正在兴头上,他冲过去,击破了飞来的盾符,向着眩光冲去。火焰先他一步甩向了驱魔师,他躲开了星火,又扔出了几张符咒——雀迎了上去,试图再度打碎它,却被符咒释放出来的金色锁链束缚住了。
“原来偷偷换了一种啊,我都没发现,你真厉害——不过既然是职业的,肯定得有点基本素质。”
“我认为你这么做一定有什么隐情,你既然不愿意说,我就只想问问你,来过你这狐仙祠的不止死去的男女两个人,为什么偏偏只对他们两个下手了?”
“好麻烦啊———”
雀挣开了束缚符的锁链,掏出了新的符咒攥在手里。眩光看出了那个图案的含义——引爆符,如果被他得手,那就只有灰飞烟灭的下场了。
“我对谁下手不是我的自由吗?做妖怪的讲究的不就是开心嘛?”
火焰越发旺盛,仿佛是随着这个妖怪的心情而变化,眩光看到他笑了起来。
“我明白了。”
驱魔师召唤出了法杖,一手握住,另一只手甩出了符阵,却都被他轻松地躲了过去。朱雀逼近了他,越来越快,手里的引爆符蓄势待发。
“你可别——”
这个距离已经不是束缚符可以起作用的了,眩光扬起法杖,干脆地迎了上去。
“敬酒不吃吃罚酒!”
两人擦身而过,互相交换了位置,眩光从手感上感觉到了他的法杖却是打到了对方,回头,那个妖怪倒在地上,微微颤抖着。
似乎是得胜了,他长舒一口气,低头却发现那张引爆符正好被贴在了心脏前的位置,忽然一股凉意贯通了全身。
“诶呀对不起……”
倒在地上的朱雀发出了颤抖着的声音——然而却听不出来疼痛,更像是,因为笑的太过剧烈而上气不接下气。
“那张符我拿错了,那个没画完,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吗哈哈哈哈哈——”
他在地上打个滚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刚刚被打到的地方,假装很疼的样子。眩光表情阴沉地举起了法杖,一股不可视的能量聚集在了杖上,似乎环境里的热量都被它夺了过去——汇成了流星一般的火球,直直地命中了朱雀,他原地燃烧了起来。
可是无事发生。
“噢——真不错呢这个,下次我也试试看吧……对不起啊,火对我无效?辛苦啦?”
他露出超阳光的笑容,像祠堂走去,这一架打得很爽,他打算撤了。
“别跑!”
驱魔师喝住了他。
“啧,虽然看起来已经完全输给你了,可是不好意思,我还是要带走你。”
“诶——这么不讲道理的吗?那我就先溜一步——”
这么说着,然而在来得及跑路之前,朱雀已经看到眩光的手抬了起来——忽然一股威压降临,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一个身影从后面搭住了驱魔师的肩膀。
“我不是教过你很多次了?认真的小朋友最容易受欺负了——打闹也够了,你不是狐仙吧?”
朱雀瞟了他一眼。
从阴影里走出来的这家伙的气息完全没有被朱雀感知到,如果不是有一定实力是做不到的,他猜想,这家伙肯定有什么来头。男子穿着一身黑衣,打扮的也有驱魔师的风范,但朱雀察觉到了那股妖怪的气息,大概,是这个驱魔师的契约对象。
“诶——你这家伙谁啊,是在质疑我的狐仙身份吗?”
朱雀眨眨眼,这股气息让他总觉得他曾经听说过这样的存在,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狐仙大人我,要诅咒你了。”
“我说你,各种方面都和狐仙都不一样吧?狐仙可不是用火战斗的,更何况,你的耳朵呢?”
朱雀吐了吐舌头,摊开手摇着头表示认输了。
“你都看到了?”眩光问他的同伴。
“大概从你们进了祠堂开始吧——红色头发,对火免疫,这家伙我可能听说过名字。好像是叫朱雀吧?今天有幸见到本尊,幸会幸会,在下黑鸢。”
“嘛……”朱雀耸耸肩,“诶呀——看来太有名也不好呢。黑鸢吗?小哥眼光不错呢?你们是干驱魔师的吧?”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靠近过来。
“那,新开发的符咒——无焰之火与无火之焰了解一下?对就是刚刚战斗力像是附了魔的那个,看您躲得这么辛苦我当时没敢说它其实只有视觉效果——”
“给您打个八五折,998如何?”
【end】
被尊称为‘世界中心’的「Siah」,拥有掌控中庭的钥匙,同时也作为联系本世界和其他小世界的桥梁而存在。
它阻断一切影响本世界发展的因素,是中庭世界对外唯一的安检程序,试图破坏中庭世界的异世界外来者会被它立即抹杀。
它可以说是中庭大陆的化身,与这个世界共生死,却没有像其他传说中‘至高神’那样强大的能力。Siah对于中庭大陆的生灵,无论强弱善恶都一视同仁地爱着他们,当然,它也分不清世界上的任何物种,在它眼中万物只有生死的区别。
Siah只是一道安检程序,它存在的意义不是延续世界的寿命,而是侦察和消灭对中庭不利的外来入侵者,因此它不会管本世界里的家伙怎么作妖,也不关心除自己职责以外的任何事。
有趣的是,它对于本世界的生物体来说,并非高高在上的存在。所有生灵都能够通过特殊的手段接触它,但安检程序就只是安检程序,它给出的回应少得可怜。
在精灵一族的传说中,Siah被塑造成一个手持预示之书的睿智老人的形象;而在人类和兽族的传说中,它则是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传闻世界中心神殿有幸亲眼目睹过它真实的模样:一个隐匿于浓雾中的白袍人。
终有一日,生灵膨胀的欲望使世界格局发生改变。从误入神殿禁地的学者开始,记载未来的器物在生灵手中几经流转,到最后导致灭世的武器熔炉诞生,中庭大陆的生灵数量骤减,许多拥有强大力量的英雄在战争中陨落,这变相削弱了他自身的力量。
四处飘荡、寻找落脚小世界的贝利亚伺机而动,并在与守门人的相互试探中占据上风,破开他为阻挡外来者而设立的封印。
为了驱逐以清除地表文明为目的的贝利亚,守门人将中庭大陆的一部分分割出去,并将贝利亚束缚在那个独立的空间中。作为回礼,贝利亚碾碎了守门人的实体,打散他的力量,导致中庭大陆有更多的土地被作为岛屿分离。
当时世界中心神殿的领导者,慈悲圣女阿纳斯塔西娅,施秘法试图以肉身为媒介保全守门人。但她的身体不足以承受象征整个世界的力量,在接触到守门人本体的瞬间,她的身体即被炸成了肉泥。
守门人寄宿于这些在大地上始终未彻底腐烂的肉块里,养精蓄锐等待中庭大陆恢复生机之日的到来。令他感到绝望的是,贝利亚很快就挣脱了束缚,开始对这个世界的生灵进行无差别屠杀。
由于长时间笼罩于无数横死者的怨气中,他被塞入亡灵残存的复仇本能,产生了灭世的倾向。这不知由来也不知去向的恨意,他终将如数归还给罪魁祸首贝利亚。
他被称为「N'Diaye」。
另外的情报:
守门人存在的意义不是延续世界的寿命,而是抵御外来入侵者,因此他不会管本世界里的家伙怎么作妖。
他不关心除自己职责以外的任何事,也不排斥接触它们。虽然普通生命体可以通过特殊的途径和他沟通,但跟他聊天真的很无聊。
其实还是有化形的,不过不常用:长相普通、白发红眼的人类青年;或是白毛红眼的老鼠。特征是外露的皮肤上布满黑色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