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ergent企划二期启动——
本企划为以后末世(post-apocalyptic)为时代背景的计分战争企划,文手和画手都可参加,一期作品可查阅Elf及L-plan。
“如果世界按照所有最美的特质划归六派,克制,宽容,无畏,公正,和睦,智慧,在这样一个世界里,还会不会有杀戮,争端,夺权,暴乱?答案你知道。因为丑恶从未消失,它只是被深深地隐藏起来,妄图在某一天爆发出来,冲毁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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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力测试在那之后不久开始,与分根测试不同的是,最后的精神力测试在一个宽阔的大厅里面举行,每个接受测试的人的一切都被赤裸裸的放映在大屏幕上,周围围满了人,透明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他们的精神世界里苦苦的辗转挣扎,一生被抽丝剥茧的显露来所有人面前包括最不堪的部分,有人完成之后回到了白色的方阵中,有人则直接被搀扶着离开。
真的是……很残酷的部分啊。
塞缪尔这样——多半有些事不关己的意味的感慨着,下一个接受测试的是洛清雾,这个拥有着漂亮笑容和纯粹的眼神的姑娘,她像是所有人那样再一次躺到了那张躺椅上,进入睡眠。
大屏幕开始出现影像,从这个孩子的出生开始,不久后,她开始被逼着奔跑。
这个姑娘跑过了她度过的所有日子,一切的过去被再一次经历,她看到洛清雾不顾一切的奔跑,被恐惧攫住的漂亮双眸和一路洒下的汗水,她的一切在被缓慢而无情的揭开。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那个和洛清雾一样面孔上,接着这个姑娘睁开眼睛,即使是回到了方阵中也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路过塞缪尔身边的时候塞缪尔伸手握住了这个受到了很大打击的姑娘那显得冰冷的手。
“你留在了这里,就是最大的幸运,别忘了你的理想,它们还有成为现实的机会。”
塞缪尔这样轻声地说着,收到了对方一个勉强的微笑,并因此判断出对方的状态也许听不进这些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于是也不再多说的收回了手。
队伍往前进,不一会就轮到了塞缪尔,她深呼吸几次平复下了自己的心情,走向了测试地点。
梦境——我们姑且这么称呼这个被模拟出来的世界——的最开头,塞缪尔看到了被压在橱柜底下的,小小的自己。
当然,这件事塞缪尔记得很清楚,家庭原因,她是个出生之后就一直没有受到什么关注的孩子,倒不是说什么家族纠纷之类的,老实说,理由实在是简单的可笑,身为“智慧”成员的塞缪尔的父母对于科技都有着极大地狂热,从来没有分出过太多的精力在他们的小女儿身上。无奈之下很多时候小小的塞缪尔需要自己完成很多的工作,首当其冲的就是果腹的问题。
奈何她是个这方面完全没有天赋的家伙,那一次就是因为胡乱使用微波炉而引发爆炸,被振倒的橱柜完全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塞缪尔记得那个时候的她哭叫着求救之后体力不支的晕倒,以至于是多久之后才被人——当然不会是她的父母——救出来。而那之后好几天,她的父母才风尘仆仆的回到家对且这件事只字不提。
塞缪尔明白,当然不只是这么一个理由,对于“智慧”来说,塞缪尔是个算不上聪明的孩子,也注定她今后无法继续留在“智慧”。
“既然是最后要离开的孩子,那也不必抱有太大的感情,省的离别的时候伤心。”
和那个时候不一样,塞缪尔看到自己的父母出现在不停哭喊的自己的面前,这样说道——他们可真是有一种糟糕透顶的绝对理智。
画面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长得似乎看不到尽头的街道,临街的窗户里面是一幕幕类似的画面,七岁时迷路几天几夜回到家后一片冰冷的黑暗,十岁时拿着不及格的成绩单回家却连个打骂说教的人都没有,十四岁赌气把自己关进阁楼却弄丢了钥匙一个人一遍遍的砸着门直到砸破才得以离开。
十六岁,她决定离开“智慧”选择“公正”的时候,难得在家的父母听罢她的决定也只是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
十六岁,正式离开“智慧”的那一天,她回头看向蓝色的方阵,没有一双眼睛里写着对她的挽留与祝福。
街道走到最后,是从未记清过样貌的父母。
“像是不存在一样的长大,像是不被需要一样的长大。”塞缪尔看着那两个模糊不清的蓝色的身影,说话时声线有些颤抖,“我们之间,有过超过十句的对话吗?”
虚幻的身影并没有回答,只是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站着,看不清的面孔似乎面无表情,倒像是真的没有看见面前的塞缪尔一样。
“我一直希望被看到,被你们看到,可是无论我怎么折腾做出多么糟糕的行为,对于你们来说,‘只要不会添麻烦’就好了吧?”塞缪尔依旧兀自的说着,十多年来的委屈终于在这样的场景中爆发出来,“无论哪一次,你们都只会告诉我‘别做多余的事,别给我们添麻烦’而已。”
她甚至模仿对方做了一个不耐烦的表情,在眼泪落下来之前先哈哈大笑。她最终都没有哭,只是望着那两个虚幻的影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我讨厌你们,我甚至恨你们。可即使这样说,我这个像是不存在一样的孩子的怨恨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的困扰吧?”
测试的最后她最后这样惨淡的笑着,在测试的大厅中睁开眼睛,感受着泪水在眼里发酵和背后被冷汗浸透的触感。
多年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装作对父母难得的归家欣喜若狂的样子的塞缪尔,终于可以真心的说这么一句“我讨厌你们,我恨你们”了。
这个隐藏了十六年的秘密,终于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水落石出。
结束了测试,最终留在了公正的塞缪尔,从此之后却有了新的疑问。
[就像洛清雾提到的Edward那样,那是过度宽容造成的恶果,就像我的父母那样,太过理智引发的悲剧,这样说来,宽容会因为过度宽容而显得懦弱,智慧会因为太过智慧而显得冷漠,那么克制、无畏、公正、和睦又会因为什么而产生糟糕的结果呢?就像公正的标志一样,又正又有反,因为美好的特质而分成的六个派别,真的不会因为这些特质而遭到毁灭吗?]
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工工整整的写下这个问题,并且为之认真的苦恼了起来。
-FIN-
天哪居然赶上了!
elf的排版惊到我!
海德早就知道小孩儿在看自己了,统共见了两次,每次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后背,自己都有点儿发毛。但每次海德一回头,小孩儿又立刻把头埋了下去,全当前面的事没发生,装作闷头干活的样子。人家既然躲了,海德自然也没有逼近的必要。他也配合着,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李恪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坚信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喜怒都不形于色,海德一定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即使刚才自己露了怯,海德也不一定能记住自己的蠢样。
揣着这样的自信,李恪干活更卖力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海德总是在值班的时候看见小孩儿。他身条不长,脸也不出挑,就是那看起来有点老成的长衫夺人目光。他们的关系还维持在一个月前的程度上,不讲话不接触,互相装作不认识。海德却是从一个月前开始陆陆续续收到一些小玩意儿。开始是在自己负责地旁边的田埂上,后来是自己的换衣柜顶上,这两天已经发展到自家门口了,酥饼,烤玉米,鸡蛋糕,棉手套,昨天在家门口甚至收到了一件包好的新棉衣。
今天在家门口,海德总算知道天天跑来给自个儿添衣喂食的是谁了。小脸上架着的圆眼镜顺着鼻梁滑了下来,卡在鼻翼上,一小点儿的身子缩在墙角,怀里抱着的东西还冒着热气儿。海德轻轻敲了敲他的脑袋,“进来吧。”他打开门,示意小孩儿进来。
李恪呆乎乎地抱着装着妈妈新做的土豆的罐子,晃悠悠跟着进了家,直到海德关上家门才回过神来。他赶忙把罐子放到门口,眼镜都来不及正,开门就跑,像个受惊的兔子。
海德走到门前,看着小孩儿磕磕绊绊地背影,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还好今天放工早,要不然黑天让小孩儿一个人回家还真有点儿不放心。
海德的晚饭就是土豆了,小孩儿家的饭菜比自家的好上好几倍。平日里海德来个面包就凉牛奶,一顿饭就算打发过去了。这几天托小孩儿的福,自己混上几口热乎饭。今天的清煮土豆也不出意料的好吃,沙沙软软的口感,却让海德感到意外的暖心,总感觉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藏在土豆里。
这天之后,海德自认为和小孩儿算是认识了。吃人家的嘴软,海德在值班的时候总会留意那个黑色的长衫,看有没有自己帮得上忙的。可海德一走近他,小孩儿就跟兔子似的乱跑,甚至还踩坏了几根幼苗,被他爷爷抓回去关了三天禁闭。后来也没再怎么见到他了。
第一次遇见海德是半月前的值班劳作中。田里光秃秃的,只有干巴巴的黄土。十一月的芝加哥已经入冬了,李恪在长衫外特意加了个棉马甲。而海德只穿了一身薄工装。李恪和海德分到了松土组。这是李恪分根测试后的第一次值班劳作。小时候参加的劳作都是做些打下手的杂工,下地耕种李恪还是第一次。海德却是个种地好手。他握紧锄头时手臂肌肉的线条和挥锄时娴熟的动作都可以证明着一点。他是个安静的人,一上午也没有和李恪没有主动说一句话,碰到李恪的主动示好,也只是淡淡地应一声,又马上转头去耕地了。
李恪也识趣,不再试图去搭话,埋头努力干活。但他总是时不时的感觉心痒,必须要抬头看看前面那高挑的背影才能安心。
这次值班后,李恪就再也没见过海德。一是因为他被分配在救助中心实习,每天像驴一样帮忙搬运粮食,回家倒头就睡,实在抽不出空;二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一个去拜访海德的理由。
见不到不代表想不到。李恪总在搬运时有意无意地向共事的人打听海德的消息。上下班的路上也左顾右盼的,妄想在人群中发现那个身影。就连洗漱吃饭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灰扑扑的年轻人。海德海德海德,这两个字像魔咒一样,搞得李恪一天到晚都恍恍惚惚的,吃饭洒汤,走路摔跤,家人还以为他害了什么病。问他他也不言语,只说自己没事儿,用不着担心。
直到前两天,他在值班表上看到,海德两个字紧紧挨着自己的名字。这让他有点儿紧张。他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摸出眼镜,在探头去看值班表,脸都要贴上去了。
海德,海德。他把眼睛放回兜里,头抵着墙,来回来去地搓着双手,不住地嘀咕着。
再次来到田里时,土豆苗已经长出来了,小小的嫩嫩的,杵在温润的泥土里。
李恪弯下身给新长出的土豆苗浇水,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目光从海德身上移开。但还是,想多看两眼。
不远处一个高个青年正在给土豆施肥,他挽起袖子,一言不发地工作着。深灰色的长袖搭配浅灰色的背带裤,把青年衬得格外朴素。他额前的刘海有些遮眼,把他的面容都遮的有些模糊了。
但这并不影响李恪认出他。这就是海德,他比谁都清楚。思来念去大半个月,认不出来倒也怪了。
“你浇水浇太多了吧。”说话了,他和我说话了!李恪怔怔地望着跟自己说话的海德,感觉自己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咚咚的声音砸得自己脑袋有点儿蒙。
海德看着面前这个傻愣愣的小孩儿,摇摇头,回身继续干活。
脚上的凉意把李恪叫醒了。水已经从坑里一出来,把李恪的布鞋搞湿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海德说了什么。脚上的冰凉忽地转成了火热,从脚底一直烧到脸上。太丢脸了,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盯着他。李恪踢踢脚,想把脚上的水连同身上的羞窘一同甩走。
海德早就知道小孩儿在看自己了,统共见了两次,每次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后背,自己都有点儿发毛。但每次海德一回头,小孩儿又立刻把头埋了下去,全当前面的事没发生,装作闷头干活的样子。人家既然躲了,海德自然也没有逼近的必要。他也配合着,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李恪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坚信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喜怒都不形于色,海德一定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即使刚才自己露了怯,海德也不一定能记住自己的蠢样。
揣着这样的自信,李恪干活更卖力了。
---【贰】
洛清雾不知道到底该怎样离开这里,她似乎不需要吃喝,甚至不需要思考,时间就是这样快去的流逝而过。
时间是个好东西,身下吞噬了一切的血浪随着它的流逝渐渐变淡,所有的恐怖的色彩都在这个世界神奇的消失,天上的阴云也消散而去,可以在笼内看到天上晴空万里。
Icey依旧被关在这个笼子里,渐渐的从失去父母的痛苦中走了出来,看着身下这个泛着大理石光泽的城市。
在那场血浪中,她似乎是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人类,血浪消逝之后,这个城市理应成为一座空城,但是并不是这样,每一座居所中不知为何都有了人烟,而在最西方,一点金光似乎泛了出来。似乎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从哪里走出。
这个世界中出现了一个人,他制定了这个世界的规则,让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他造就了世界的公正。又让每一个人得到了最美好的品质。
Icey看着城中那个散发着金色光芒的人影,这个城里任何一个细节她都能看透,唯独看不到那个圣人的样子。
一日,她看见那个圣人走到钟楼下,爬上钟楼,站到她的对面,笼子之外。
她似乎可以听到这个圣人微微的喘息声,她看到那个泛着金色光芒的人影手中正攥着一把白色的钥匙。
钥匙?是要放我出去吗?
洛清雾的眼神中带了许多迷惑,多年的囚禁已经让她的思维变得迟钝起来。只是我的笼子,连门都没有啊……
但是她确信这个圣人可以放她出去,这种心理让她有一种“终于解放了”一般的感觉。
那人缓了缓自己的呼吸,将手里的白色钥匙递了过去。虽然没说一句话,但是洛清雾确定这是给自己的。
她伸手正要接过,但是看向那人身后,瞳孔瞬间收缩!
“小心!”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那人身后的黑影,红色的眼瞳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手中的匕首刺入那金色人影的后心,直至没柄。
金色人影缓缓倒了下去,手中的钥匙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天地再次猩红遍布。
……
“啊——”
洛清雾尖叫着坐起了身,惊恐的眼神还未消退,当她发现眼前的一切是房间内,而不是牢笼之中,她的心跳才缓缓的稳定下来。
“Icey”身旁的老者说道“这只是一场噩梦,是你心里的幻象,与现实无关”
洛清雾点了点头。
“你的梦境我稍微计算了一下,你应该适合和谐这个根,当然,这只是一个参考,最后你想去哪个根,是随便选择的。”老者笑着安慰道:“你在梦中恐惧那些血腥与杀戮,渴望和平和温暖,和谐更适合你。”
“谢谢”洛清雾接过了自己的测试结果和各个根的介绍,转身离开。随便看了一眼时钟,似乎这一梦只有五分钟。
真的如同黄粱一梦一般。
她有些茫然的拉开了房屋门口的帘子,外面的阳光第一次觉得有些晃眼,但是她很快就恢复了阳光灿烂的笑容,将所有的不快都抛到脑后。
“嘿!里面什么情况啊?”正在后面排队的一个少年朝她问道,她微微一笑。
“就是让你做一个梦啦!然后根据你的梦下结论,不过这个梦可能会很奇怪,不过没问题的啦!”
她阳光的笑道。
……
洛清雾换上了白色的长裙,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但是她还是要去适应着穿着白色的长裙去学习。
有些人穿了裙子就不太喜欢穿裤子,洛清雾就是其中之一,至少不到寒冬应该不会穿其他的了吧。
“你要去公正派吗?你的分根测试中显示你更适合和谐哦?”负责登记的阿姨提醒道。
“我决定了,就去公正吧,那里有我所想的规则”她笑道
在离开宽容的前一天,她与自己的母亲呆了一个晚上,不仅是因为分根测试中的梦境,也因为要离开宽容,去公正,每一个派系见面都不太容易,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了。
她没有选择和谐,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她心里觉得公正这个可以制定规则,又遵守规则的地方,也许还有一些原因,比如,梦中的那个人,手中的钥匙,是白色的。
随后她就要穿着白色的长裙开始公正派的新人训练了。公正这个规则的世界,新人训练多半是与象征规则的法律有关,所以她自然需要去死记硬背许多自己赞同,或者不赞同的东西。学习期过后就是笔试,辩论,法庭庭审之类的东西。
她身边的人都是一脸严肃的在课堂上记录着老师说的重点,少女却只是呆呆的看着窗外,右手随着老师的发言内容写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字体——至少自己已经适应去认识这些字了。
说白了,法律这种东西还是以死记硬背为主,应用什么的,机灵一点都能够过关。倘若真不能过,那就是个驱逐的命吧。自己的努力一向与兴趣成正比。她承认自己还是算一个比较机灵的人。这些笔记回去翻一翻就能够记住。
几日后是法庭模拟的日子,穿着白色长裙的洛清雾随着人群走到了大厅,只是穿上长裙还是有些不习惯,似乎被人踩到了裙子,整个人就向后倾倒过去。
“唉……小心!”
洛清雾的背后受到了支持力,终于还是站了回来,避免了摔跤出糗的命运,她感激的朝那人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个……谢谢!”她道,看见帮助她的是一个银色长发的少女,估摸着大概是西方人。眼睛边缘一圈黑色,想来昨晚应该是熬了夜。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向她自我介绍道“我叫Icey,来自东方华夏,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中文名洛清雾!”
“叫我塞缪尔就行了,东方的女孩子……”银发少女说道“那就叫你洛清雾吧。”
洛清雾笑着点点头,目送着银发少女走到对面的小组,自己也抱着笔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
……
“这次法庭的题目是一个我觉得很奇怪的案件,我凭着自己的感觉选择了与塞缪尔相对的那个派系,自然也是很希望自己能够在辩论会上取得成功的。”
“我的笔记上也记录了关于这种案件的处理办法,但是我更觉得是偏向塞缪尔那边。有利于我这个派别的素材很少。我的顺序在后面,我还有些机会给自己准备一些语言。”
“但是想来我还太过感性,我的发言除了囊括了许多有利于我们的素材,其他的发言太过感性,在法庭模拟的这种辩论状况中根本就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现在想起来,也是法官放松了一点,我才免了驱逐的命运。”
“好友塞缪尔,那个看起来似乎有些斯文和冷淡,不过内心还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在我的对面派系,也许是太过紧张了吧,我听她的发言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不过我觉得她完全没那个必要,她的发言条理清楚,肯定是准备多时的,得到胜利是很正常的事情。”
“最后的结果,是我们这个派系辩论失败了。但是我对我的思想还是没有后悔,虽然现在我学到的知识还不能够支持我的想法。塞缪尔一定是因为紧张没有来看最后的结果,我想她一定没想到,她的发言给自己的派系带来了许多加分呢。”
这些是结束后洛清雾在自己日记本上写下的。
……
洛清雾托着腮填着面前的试卷,右手中的白色钢笔在纸上哗哗的移动着,留下黑色的痕迹,一串一串的连起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凭着自己的记忆,她就按照题目的问题,将书上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写了上去。
试卷写完,她抬眼看了坐在前排奋笔疾书的银发少女,还是低头看着试卷的最后一题。提笔加了一句。
“念在该犯人最后投案自首,理应减少部分惩罚”
……
“我来自宽容”洛清雾对着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看着正在极其斯文的进食的塞缪尔,笑着说道“唔……顺便谢谢你,上次帮我”
“你似乎一直都这么开心”塞缪尔前村不搭后店的回答。
“因为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洛清雾笑着说:“我喜欢有规则的世界,虽然,我的测试结果是和谐。我想我正在追求这个。”
“说起来,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居然在用手帕诶?”
“不太喜欢纸巾。”塞缪尔说道。
“给你说说我的故事吧!”洛清雾难的找到个好听众,不怕生的讲了自己的故事,包括自己来自宽容,那些欢乐的回忆,只是那些没有上限的宽容,和Edward的故事,那个被人惯坏的男孩,去年打断了叔叔的腿骨,却只是关了几天禁闭。
“是啊,那之后我就在想,太过宽容是不是也不好呢,如果他出生在克制或者公正的话,也不会变成那副样子吧,”洛清雾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眼里不乏一些闪亮的憧憬,“公正是个不错的地方,无论是正确还是错误都有定夺和合理的结果,听起来很棒不是吗?”
“听起来不错。”塞缪尔赞成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祝你梦想成真。”
“谢谢。”洛清雾算不上腼腆的笑了笑,举起手中玻璃杯将最后一口清水一饮而尽。
那天遇见之后,李恪的心成日慌慌的。
自己成天偷偷摸摸地给海德送吃送穿也没有半点慌张,见到海德还能装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偏偏那天不走运,在人家门口睡着了被抓个现形。但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啊。自己平常实习的工作一点儿也不能落下,还得经常踩着海德工作的点儿去义务劳动,再顺手送点儿吃穿的玩意儿。身体和精神都是极度疲惫的,李恪总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能睡着。这么说来睡在人家门口也不是什么大过失。可在一想自己歪脸撅嘴的丑态被海德瞧见了,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儿。
前段时间自己日思夜想的值班变了样。立刻不敢离海德太近,更不敢再去抬头偷瞄,生怕旁人看出自己的小心思,更怕听到海德靠近自己,问一句“要帮忙么”。李恪完全不能适应或理解突然间殷勤的海德。逃避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有效措施。自己在田里躲来躲去,却还是时时被海德发现。海德每每开口,温润的声音都让立刻神经紧绷,丢下锄头转身逃跑。就算回到家蒙到被子里,脑子里还回荡着海德的声音,连着几天都没能睡一个整觉。直到这次慌不择路踩坏了几棵土豆苗被爷爷拎回家关禁闭,才算暂停了这你躲我追的荒唐游戏。
三天禁闭有两天李恪在睡觉。两三个月来缺的休息都在这两天讨了回来。整整两天,李恪就在自家阴冷的地下室里昏睡,没有做一个梦,却总觉得心里似苦似甜,还堵得慌。几次下来想找他谈谈的李老爷子,每每看到缩在长椅上微微打鼾的孙子,也不再能够狠下心来,总是叹口气,再轻轻给他关上小门。
自己孙子这点小心眼,当爷爷的早就看个透了。早些时候一天到晚魂不守舍,后来有了精神倒是成天往外跑,问他他就跟你打马虎眼,不肯说到底是去了哪儿。不说就不说吧,成天按点儿回家不惹事儿,年轻人的事儿,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吧。可抱着土豆出去那天,回来以后这孩子就不对劲了,工作完了就躲家里,下地干活又显得不情不愿。李老头这辈子最恨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主了。别人老爷子管不着,自己家的孙子还是要教训教训。刚琢磨着要规整,这小子就把地里的土豆苗给祸祸了。气得老爷子亲自到田里领人,拿着竹板狠狠地抽了五下腿,架着胳膊扔到了地下的仓库里。
打玩老头也有点儿后悔,下手有点儿太重了吧,别伤到孩子骨头。一细想,孩子这两天样子也不太对劲儿。眼睛里没了以前那股灵光劲儿,走路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Samuel-Tobias [塞缪尔·托比亚斯]
-27岁 165cm 女性 医师
-根:公正[白] 生根:智慧[蓝]
-白色长发低马尾,金色桃花眼,眼角有红色的朱砂痣。带细框的眼镜[轻度近视],书不离手。
-思想守旧,对于一切新事物多少都有些抵触心理。对西欧古典文学具有狂热的追求,也做过关于西欧古代神话的相关研究。喜欢冷兵器,旧式的食物饮料等。顽固。生活规律且一成不变,被称作“生活在几个世纪前的家伙”。但意外的不是个太过严肃的人,说话语气喜欢用咏叹调,说话有些无伤大雅的小嘲讽。待人处事圆滑而有条不紊,因此与很多人都处的不错却几乎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喜欢做事之前先列好几个计划包括失败的可能性及对策。喜欢做一些自己不会做的事情比如画画比如[/划掉]炸厨房[/划掉]下厨。
做事理智公正但略嫌古板,较纤细,进行体力劳动的时候易疲劳,有很浓重的书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