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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介绍:
对战剧情类企划-选择性进化SE(SELECTIVEVOLUTION)
略科幻,架空,以人类选择进化方式为引入点的企划,计分制,共有两个阵营,文画皆可参。
“这次的会议就到这里..请各位..务必保护好Ryan教授.”
随后淼燚离开了利委的大楼..来到了大学的办公室.周围一片狼藉..书本也都散落一地..此时淼燚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来给那群笨蛋点惊喜好了~等着迎接火焰吧”
把有用的书籍换成一本本的R18杂志..同时在墙壁上画上”给你们的福利+嘲讽脸”..中间堆积催眠瓦斯和一些汽油..在门口做好了火花塞陷阱.此时看了看手机.刚刚过了两个小时..淼燚从窗户中逃了出去.
时间:教授逃亡后三小时
地点:地下酒吧<rising>
“淼燚..咱们见面是几年前了..差不多有快两年了?..一点变化都没有”
身穿蓝色外套的男子.叼着烟如此说道..身边携带的箱子里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呢..Ray..羽却变得比以前成熟多了..你这家伙把他从`女生变成了女人吗?!”
淼燚无奈的说着..脸上布满了黑线..同时递给他旁边的女生一根棒棒糖..烟雾和酒吧的环境融为一体..客人们丝毫没有在意那一桌穿着奇特的家伙..
“死远!我怎么可能会对可爱的女孩子动手啊!!反正都是我的人.”
说到这里..Ray的声音越来越小..貌似信心降低了不少..羽也只是坐在边上,一边摸头一边笑
“对了..淼燚哥..这次叫我们有事情吗?听说你加入利委会了?”
“因为..工资不够高...咳..先不说这个了!请你们帮忙查一下资料..同时保护一个叫做Ryan的人.”
把照片递了过去..Ray好像有一丝违和感
“这..不就是那个经常去Gay吧的家伙嘛..容我喝口水压压惊”
“他..确实有这个爱好啦...不管了..总之交给你们了..资料暂时不用..需要了会告诉你们的!”
淼燚迅速起身..摸了摸羽的头..随后微笑着看着Ray..眼中是[如果你敢动她就死定了]的样子..随后便离开了酒吧..顺手拜托上司解除了能力限制..之后去了机场..此时那里出现了很多平委会的人..好像在搜查什么的样子..淼燚走了进去..100%被拦住了..就在那群人准备拿走淼燚身后的箱子时..他们如同断线一般一动不动..
“这群人..和笨蛋有区别吗?你们就在幻觉中待着吧..”
走进去的同时顺便拿走了一个人身上的手枪和无线电..向着员工通道走去..此时电视中的新闻是[利委会嫌疑犯Ryan的办公室在执行搜查时爆炸..没有人员伤亡..][利委会最高管理者即将送入中心岛的监狱中..]
“时间不早了..Ryan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希望不会被抓住吧.”
上了飞机之后..淼燚察觉到这里20%的人都是平委会的家伙..估计也是去找教授的?淼燚如此想着..然后手慢慢的伸向了一个可怜虫的脖子..将他的右手脱臼后..
“你是平委会的人吧..告诉我一定情报怎么样?我对你们要找的人很感兴趣呢~”
五分钟后..那个十分倒霉的家伙头上冒着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晕死在地上..用皮带绑好之后..走进了二层的区域...眼前是飞机上的客舱照明装备..关掉后那些人十分的混乱..手电筒的光不断闪烁着..
淼燚冲进去抓住左边的人.左手的手枪打中了里面两人的手臂..转身推开之前抓住的人..躲进了阴影中..随后便是无尽的枪声和弹头..剩下的十余人缓缓逼近这里...如果动一下就会被打成筛子吧..
“别小看人了!你们这帮渣渣!!”
淼燚的双眼变得通红.随后那十余人跪在地上..都抱着头痛苦的嚎叫着..如同看见了死神一般的神情..两分钟后..没有一个人动弹了..周围也安静了下来.他缓缓地走出去..衣服出现了破口..头和左臂也划伤了..在洗手间里进行包扎..
“冷静一点啊...我..”
里面不断传来的喘息声..从腰间的小包里拿出镇定剂..冰凉的触感瞬间将如烈火燎原般的心冷却..换好新的服装后..淼燚回到了座位上..悠闲地喝起来红茶..顺便听歌.等待飞机降落..
刚到机场..周围全是警车和平委会的人..从混乱程度便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淼燚不禁笑了笑..”教授这么帅b的逃了出去让我情何以堪呢”说完便看见一个重装士兵正在靠近..”我觉得我又要换手机了..让教授付款好了.”随手丢出小型EMP..四周就变成一片黑了...淼燚便可以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直接出去估计会被打成马蜂窝吧...”走到一推钢架和玻璃的前面...在上面贴了一份铝热剂..顺手把子弹换成拽光弹..之后便是绿色的线条击中了铝热剂..产生的高温将钢架熔化..加入的磷也产生浓烟...还没等人过来..淼燚就跑了出去..
“教授应该在哪里呢?”淼燚此时在街上闲逛...突然有一辆装甲车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允许使用这种东西了?!那么平委会的[城管]也会过来抓人吧..”跟着车走了没多久..下来的士兵便走进了一间小屋中..”Ryan教授发现~”悄悄地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1
一切都在预料之内?
是的,一切都在预料之内,但是当我站在医院的走廊,看到皮肤大块大块发黑、正在输液、以肉眼可见速度老去的患者,还有坐在休息位上颤抖着手、双手掩面、拦着尸体大吼的家属时……所有人都在为救治奔命。
亲眼所见的震撼总是超乎想象。我就这么站着,使劲的用左手上下揉了揉右手希望使右手也暖和起来。
“Last先生?”副院长路过时注意到了我,似乎打算挤出一两分钟来接待我的样子。
“你好,”Null小跨一步挡到我前面,先我一步回了话,可能是看出我还不在状态,“找到治疗方法了么?”
副院长满脸憔悴,黑眼圈不重但是可以从一举一动看出已经疲惫不堪:“大部分患者要保命还是可以的,我想身为改造人您应该知道最大的问题在于衰老,我们能保命但也止于此了。”
“非常感谢你们如此尽心尽力的救治,”如果不是今天我都不知道Null原来也能这样自如地与陌生人交流, “我们是想来看一下获得异能的患者。”
副院长蹙紧眉头顺手拦下一个拿着输液袋的护士,“非常抱歉我要继续去安排事项,让她带你们过去吧。”
获得异能的患者或许已经不能被称为患者了,他们都被安排在训练室附近的特殊病房训练自己如何去接受全新的人生,还有外面这个混乱不堪的世界。
“Hurray,”Null用力适度地拍了一下我肩,我转过头看她,“一个医院就把你给吓傻了?”
我苦笑一下,“你就难得让我开个小差吧。”
“行了,你突然之间担心什么?”
“在这里可以亲眼见到很多吓得你觉得以前都白活了的场景。”
“我可没觉得我以前白活了,你就说不定了……训练室,看来两边都是吧?”通往训练室的走廊很长。
一言不发的护士回答Null:“对,”现在走廊两边都是落地玻璃,里面就是训练室,“入口在走廊尽头。”
“非常感谢带路,那你先去忙吧。”Null打发走了护士,这让我松了口气。
Null突然停下了,看着右边训练室里的患者们。训练室非常大,其中一边大概有五百个平米左右,左边那个是普通的锻炼器械,右边是一些为改造人专门设计的锻炼器械。
迷之沉默了几分钟后……
“Null,我向白川求婚了。”
Null没有吭声也没有回头,又是迷之沉默。
然后她突然笑着回头,“15天婚假批准了。”
“不是这个意思……”我笑起来。
Null往训练室入口走去,“别想太多,好好干活。”
“本次事件中共有63位亚知人获得异能,32人已死亡,剩下31人目前衰老速率正常,与普通改造人相比差值不大于10,但他们维持外表的疫苗失效,所幸都是小于30岁的年轻人,目前他们都在尽力适应他们的能力,可以回到正常生活。”
“……可以回到正常生活,”Null小声重复了一次,我知道她觉得可笑,她的确笑了起来,“非常感谢,接下来我们想与他们交流一下,可以吗?”
带着我们的看护师回到了他原本的站位,我们两个都并没有向任何一位患者搭话。
“听说抓捕工作毫无进展。”
“上次利委会新闻一发,整个局势开始偏向他们那边,到时候Raglan估计会自己来现场吧。”
“现场?法庭么?”
“对,律师那边虽然也尽力了……”
我的个人电话突然响了,愣了一下没立刻接。
“陌生号码?”
我看了Null一眼,接了电话,“你好。”
“Hurray谢谢你给我定的机票火车票和交通卡,你以为这几年来我没有自己的人脉和办事手段么?”是夏牧……
我深吸一口气,张嘴刚想回答,夏牧可以压制愤怒的声音又响了:“顺便你的徒弟催眠能力有待提高……不过听说你还在卡尔威特,我明天会在平委会总部一号楼一楼的接待大厅等你,下午一点吧。”
我无言地看着Null。
“怎么?”
“我们得回国了。”
夏牧的语气听起来糟透了……我给他安排了新工作,改编记忆,虽然看起来这似乎并没有奏效,赔了合同的违约金,他似乎不像当初那样顺其自然了……顺其自然这事说难听点就是听天由命,他有了自己的想法,这真可怕。
人一旦有了属于自己的想法就糟了,而现在的情况好像前所未有的遭。
我把接待室调整成了禁止使用能力的模式后才进去,夏牧穿着件条纹背心,短袖衬衫随意地放在了他身边,他正拿着掌机打游戏,就和他当初来应聘时一模一样。
“有必要么?怕我动手?”夏牧放下了掌机,“还是想让我知道你不会催眠我?”
“去新的单位看过了么?”
夏牧并不接我的话题,“Hurray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考量,我今天只是想来……问问你,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商量的?”
接待室的落地玻璃是有磨砂和透明两种模式的,现在是透明的,夏牧看了眼在外面等我的Null,“你倒是没有让Charloee代替我?”
“你知道我本来就不是那个意思。”
“在你开除我之前我的确一直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所以我到底怎么了,让你宁愿违约也要开除我?”夏牧看起来比讲电话要冷静一些。
“夏牧,我没打算和你谈什么,我只能告诉你,要么离开平委会,你怎么做我都管不着,要么进监狱,现在就被我逮捕。”
夏牧哭笑不得,露出讽刺的神情,“你就真的什么都不能告诉我?不是我自己要相信利委会,是你一直以来……”
“夏牧,有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而另外一些事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一个人有的时候应该学会自我保护而不是不停找坑跳!”
“但是一个人也有权利自己选择是该自我保护还是跳坑吧?”
我起身打算强硬结束这次对话,夏牧突然说:“你不怕我去利委会?”
“依你所言,凭你自己选择。”
#2 第三人称
Hurray走出房间的一瞬间,大厅的所有人都纷纷昏迷倒地,他甚至没有带枪,只能立刻转头看向Null。
“你是委任上任,我是选举上任,你觉得平委会里谁的威信大?”夏牧这么说其实并没有真的要威胁Hurray的意思,他这次是真的势在必得想要从Hurray这里问出什么,因为情况已经太过严重。
“今天早上塞拉菲娜和拉斐尔有人效仿作案你知道么?你是觉得事情还不够糟糕么?”夏牧戴上盲人镜跟了出来。有一支持枪小队从门外走进来,Hurray和Null身上突然多了很多红点。
Null在思考到底是怎么让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昏迷的时候Hurray已经举起了双手,“太可怕了,夏牧你真的,似乎比我想的优秀很多,我投降。”
Hurray双手抱头转过身看着夏牧,“你现在觉得我们能好好谈谈了么?还是说打算让Null一个人对付他们。”
Hurray突然笑得不能自己,因为选择权完全落到Null身上,要是Null想看戏……笑声突然停止,无能是多么的令人忧伤,这里最不能打的就他妈是他自己。
但是至少,Null看起来还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夏牧,这里是平委会总部,你不想明天上头条吧?”
“Null你还是要站在Hurray那边么?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告诉我我该知道的,在公安支援到这之前。”
Hurray很无奈,他依旧保持着抱头的姿势,“我没有报警,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第一批进来的小队开始靠近Hurray和Null,接着又从门外进来了一个持手枪的小队,大楼内突然响起了能力使用等级限定取消的广播,与此同时五支麻醉剂瞬间扎到Hurray的脖子、手臂和大腿上。
Hurray倒吸一口冷气,应声倒地的同时Null不满地发出一声“啧”,瞬间大楼内所有夏牧的人都被冰锥冻住,夏牧前后也分别拔地而起一根冰锥直指他的脖子。当然,室外负责包围大楼的人也都被冻住了,空气变得异常干燥。
Null看向夏牧,“你还想问什么?”
其实此前,谁也没见过Null使用能力,她一直是宁愿流点汗亲自动手也不用能力的,所以今天夏牧多少有点愣住了。
冰锥瞬间都融化了,Null知道再冻一会儿就不行了,室温开始升高,那些倒在地上脸色发白的人开始恢复生机。
接着夏牧消失了,所有人开始撤退,Hurray躺在地上彻底昏迷。
“什么?那是五支强效麻醉好么,我一下就不省人事了!” Hurray边活动脖子边说。
“你怎么不躲?”
“不是,是夏牧瞬移到我身上的……你的意思是,后来能力使用的限定解除了?”
“肯定是夏牧黑了系统咯。”
“没错……我要看监控。”
“被我删了。”
“……?!”
“现在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是什么水平才比较明智吧?”
“随你吧。”
当然了,夏牧的事情并没有上头条,Hurray也希望事情就此平息。
*算是前一篇的后续我就不写题目啦嘿嘿嘿
*仍然写得很拉基!
*字数2284
查理·柯里昂有些头疼,不单单是因为平委会那出乎想象的强硬态度,更多的是上司在这件事上意外的暧昧表现。
倘若是前者,还可以用面子问题糊弄过去,但后者则令他产生不可理解的念头。
平常的话,穆丽尔估计早就发出和平委会会长面谈的要求,然后再用本身自带的高气压好好威慑一番对方。
但事实上却是,除了出面回击平委会所散布出的会长被控制的谣言外,穆丽尔甚至没有积极主动出击过一次,这和她往日的强硬作风完全不符。
——是身体不舒服吗?
他瞥眼端坐在办公桌后的女强人,对方正一如既往精神的面无表情着。
令柯里昂同样困惑的,还有联合国的举动。
分部间摩擦不断,小规模冲突也时有发生,而负责调解纠纷的人员却迟迟未到,哪怕是开会也只是口头警告一番。即便是为了查清真相,一向有“和稀泥专业户”美誉的联合国也应该意思意思派出些人来安抚下双方的情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个坐在话筒后面义正言辞的提出抗议光说话不办事。
哦,其实也有办点事,联合国已经派出专员去抓Ryan前部长了,那群政客老爷们在奇怪的事情上积极的不行,还真是令人琢磨不透的风格。
柯里昂大概没有察觉到他自己也被划分到了这一范围内,舆论攻势上的事情已无须他操心,在派出人手调查左恩地区的商场超市是否有人大批量购买锅并保护证人之后,他便陷入这种一本正经的胡思乱想之中。
这估计就是行动派的上司突然端坐钓鱼台之后所产生的连锁反应。
柯里昂不是没有察觉到什么,他凭借敏锐的政治嗅觉自然品出了不是那么正常的味道,多次试探只换来了一句“查理,你是不是太多疑了”。
事已至此,柯里昂也只能选择无条件信任一反常态的上司。
“哦对了。”
穆丽尔突然的发言使得柯里昂悚然一惊。
“终于要有所动作了吗?”
他以尽量正常的语气反问回去,但视线中的炽热却出卖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柯里昂几乎认为自己已经察觉到了女性的意图:之前穆丽尔的举动只是在韬光养晦,只是在寻找和等待机会来给对方致命一击。
他甚至已经在脑海中浮现出平委会会长受到这一击后所露出的惊愕、愤慨、不甘心等负面感情混杂于一体的复杂表情。
但接下来的话却实实在在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新加入会员中,战斗序列的新人培养就交给Leon吧,作为Ryan的弟子,他在这方面的才能应该不会太差。”
“哦,知道了。”
“很没精神的样子,生病了吗查理?”
“不,我很好,谢谢。”
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柯里昂在会长看不见的角度,默默翻了个白眼。
原本只是普通的训练而已,但是卡夫卡感觉并不是很好。
“呃…Leon先生,您好。”
硬着头皮和据说是负责新人训练的男性打了个招呼,大约是异能听上去便很有攻击性的缘故,原本想着去搬搬箱子的后勤人员卡夫卡,也被拉入了战斗序列的训练批次中。
“早知道你的异能那么暴力,上次碰面的时候我应该带些更危险的武器。”
Leon寒暄几句后,俏皮的朝着卡夫卡眨眨眼,卡夫卡不禁觉得对方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
“…其实我的异能只在搬行李、开瓶盖以及体育实心球考试时发挥过作用。”
面对摆出“谁相信你谁就是白痴”表情的Leon,她也只能扶好眼镜跟着队伍跑起了3000米。
入夜。
“我觉得我正从一般市民转职成投掷哥布林。”
趴在床上的卡夫卡懒洋洋的看着朱操作着游戏角色,用游戏里的黑话抱怨了句。
后者从背影来看没什么变化,但绕到正面即可发现她明显在憋笑。
老宅离学校太远,恰好利委会的宿舍刚好建在特里安大学附近,在询问朱的意见后,二人便搬到了这里的宿舍内居住。
托那个训练的福,卡夫卡每天晚上回到二人宿舍时都累得像条死狗一样。
周一到周六上午体能训练,下午一三五掷弹练习,二四六射箭。
用面如死灰来形容卡夫卡拿到自己训练表时的表情毫不为过,虽然她的身体素质不算很差但也算不上优良,体育课也一向是能逃就逃。
事实上在她蔫坏发作故意弄坏几次器材后,也就没有老师强迫着卡夫卡进行原本就不算很重要的体育锻炼了,她也一直心安理得享受着体育课在阴凉处看着同学挥汗如雨的特权。
没想到之前的偷懒会在这时一次还清。
本来卡夫卡还想用上学作为托词逃掉训练,但Leon笑眯眯的朝她挥了挥学校的停课通知。
即便可以请假,但卡夫卡觉得为了小金库还是能忍则忍。
毕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把这个训练和每月补贴进行了挂钩,如果没有Leon在每天的训练考勤表上盖章,就会被,扣,钱。
“我明明是后勤啊?!”
“但是你还是要进行这个训练。”
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
所以看朱打游戏秀操作成为了她每日唯一的休闲活动,因为这完全不费力气,而她对这款游戏的了解也在观战中与日俱增,当然仅限于纸上谈兵。
“说实话,每天扔扔扔射射射,我的转职任务肯定已经做了一半了。”
“这个职业的转职任务并不是扔扔扔射射射。”
“你就当做是扔扔扔射射射好了。”
“…所以说饼,呃卡夫卡你会变成大粗腿?”
“Noooooooo——?!”
——不知不觉中,也能和朱好好交流了嘛。
卡夫卡被摆了一道后,小郁闷之余,似乎也找到了某种特殊的交流手段。
也总算是,让朱打起些精神了吧。
对方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事情,卡夫卡并没有当面询问原因,她一向对探听别人的隐私抱有本能抵触。
但却又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关心,明明之前都似乎有躲着自己,若是光明正大的凑上去一顿没头没脑的安慰,指不定落在朱眼里会有什么奇怪的效果。
这时卡夫卡想起了那款游戏。
朱果然没有拒绝她观摩的要求,二人间也总算能够像正常朋友那样进行普通的对话,虽然只是围绕着游戏而已。
这几日,卡夫卡也尽量将菜品做的符合朱口味一些,每晚在聊天打趣之余,偶尔也会被朱用游戏里的黑话小小调侃一番。
这比起以前的日子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尽管阴云未曾散去,但还是会有好事情发生的。
懒癌发作的卡夫卡并没有考虑太久闹心的事情,为了便于观看,她拽过朱的枕头,和自己的枕头摞在一起,舒舒服服的撑住下巴。
*第二章-2 6491字
*从本文开始,雾影 零算作利委会一方
在和罗告别后的几天内,零试着用任何可能的方法排查着Ryan的下落。
首先,他是特里安大学的教授——零向卡夫卡确认过是否知道Ryan的下落,不过对方也只表示“我帮他搬过家,然后就不知道了。”根据提供的地址一看,竟然已经被警方拉起了警戒线,不得已,只好暂时不去考虑这条线索。
其次,零也考虑过直接去调查他的账单记录,就此提议而向卡夫卡打听的时候,她却迟迟不接电话。考虑到对方也有自己的事,而自己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和技术),零也只好同样放弃这一端的线索。
虽然也考虑过让黑道里认识的人去调查,不过这样的话可能就是间接地让罗出动——万一和Ryan有直接接触,难保罗不会冲动行事。
总之,遇事不决先回家,本着这样有些松散的态度,零打算在家里住个两天,再去找进一步的情况。
“真是麻烦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零把一袋碎芝士全都撒到了被番茄酱涂满的饼皮上,“啊……私人订制13寸特大披萨!!!”
现在是中午,理所当然要吃东西,零打算给做个披萨犒劳犒劳自己。一想到烤过的芝士混合着酸酸甜甜的番茄酱再加上大量的培根和小蘑菇同时吃进嘴里,零的肚子就再次咕咕叫了起来。
把披萨盘平稳地放进烤箱里,合上箱门,设定好时间,然后收拾料理台上的厨余。等一切都搞定了,零一边洗着手,一边考虑起该用什么打发时间。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零短暂的当机,他一边擦着手,一边小跑着走向家:“来啦来啦——”
打开门,是一对年轻的男女。先前敲门的应该是站在前面的棕发女生,她留着大大的马尾辫,大大的眼睛给人以可爱的感觉;身后的黑发的男性则留着奇怪的小胡子,衣冠有些不端,看上去就像很久没出家门的人了一样,他正捂着自己的肩膀,面无表情地看着零。
不过让零在意的是,在开门的一瞬间,站在后方的男性脸上有了一丝的表情变化。
“啊~你好,Ry……不对,我的朋友受伤了,请问能打扰一下吗?”
在前方的棕发少女睁大眼睛,看着零,而在她身后捂着肩膀的黑发青年则露出了一个柔和的微笑:“啊……如果实在勉强的话,我们就此离开也可以的。”
稍微叹了口气,零摇了摇头:“不,二位请进,我这里是私人诊所,看你们身上也没很严重的伤,我觉得还是可以帮你们妥善处理完毕的。”
在前方的少女蹦蹦跳跳地进了屋,然后一下子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身后的黑发青年则皱了皱眉:“唐蔸,这不是很礼貌。”
“嘛,没事没事,受伤的是哪一位?”在关上房门后,零一如往常地把门给锁上了,而听到锁门声的男青年则突然把头转了过来,直直地看着零。
零稍微点了点头:“请放心,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我一般会选择在接待时把门锁上。”
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一样,男青年看上去只是稍微放松了一些,不过他依然捂着自己的肩膀,坐到了被他叫做“唐蔸”的少女对面的座位上。
“那,是肩膀受伤了吗?”从房间一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箱子后,零坐到了两人之间的长沙发上,“能给我看看伤口吗?”
男青年皱了皱眉:“啊啊~抱,抱歉,可以的话给我点红药水和绷带就好了,这点事情我自己可以做,处理完我们就会离开的。”
来零这里就医的人虽然或多或少地会想遮掩自己的伤口,但是如此拒绝零的治疗的态度倒是非常少见。
不过,出于平时的习惯,零也不打算过问太多的缘由——身为医疗工作者,应该以救死扶伤作为第一原则,就算对方是陌生人,自己能帮上忙的话依然会感到愉快。
那个叫唐蔸的少女则无聊地摇晃着自己的腿,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我去稍微看一下!”便跑出了门。
“唐蔸你干什么……喂…………”就在黑发的男青年拿起消毒用的酒精棉球打算清洗伤口时,零看见了他的伤口:
一个深红色的血洞。
在稍微压下眉头后,零默默地看着黑发的青年用酒精棉球擦拭他肩上的伤口,时不时还能看到他咬紧了牙关。
正当他打算涂红药水的时候零伸手制止了他:“稍等。”
瞬间,零面前的空间中——只能这么形容了吧,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球体,球体上伸出了一根只能用触须来形容的细长物体,迅速地伸向了黑发青年的肩膀。
青年的神色一惊,本来打算拿起药瓶的手迅速地伸进了西装的内侧——不过马上,触须的侧面又分出一根黑色的触须,按住了他的手腕。
冷汗从青年的脸颊上滑落,零却摇了摇头,只是操纵着先前的触须接近青年的伤口:“不要动,会伤到正常的部分的。”
随后,触须迅速地刺进黑发青年的伤口,他只感觉到肩头猛地一阵扯动的疼痛,伸过来的触须已经从他肩膀离开了。在他看来,触须应该就是面前这个自称医生的人操纵的,触须的先端,比起刚才多了一颗
东西——弹头。
“……我不会问的,你放心好了。”把弹头用召唤出来的黑物质包好后,零随手一丢,那一小颗东西就像是会飞一样自动飞进了垃圾桶里,“啊,似乎应该丢到医疗废物里……算了,应该没问题。”
青年看着固定住自己伸向西装内袋的手的触须也慢慢消失后,看了看零:“非常感谢。”
“来我这里的客人很多都有难言之隐,我也不会多问啦。”零露出了一个自认为阳光的笑容,希望能缓解一下对方的压力。
“啊啊。”男青年见状,也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然后开始小心地往自己的伤口上倒起药粉。
咚的一声,刚才跑出门的唐蔸冲了进来:“教授!有看上去很厉害的车子来了哦!”
“!……”黑发青年的神色变了变,零听了唐蔸的话,按下沙发边上的一个按钮,在空中投影出一个屏幕。
零在自己的诊所周围装了不少探头,用以在紧急时刻侦查用——虽然零认为的紧急时刻应该不是现在,不过看上去还是帮上了忙——数辆装甲车已经在远处的路边听了下来,似乎正从上面陆陆续续地有穿着
特警衣着的人下来。
“…………”黑发青年抿了抿嘴,向零低了低头,“抱歉,就此告辞。唐蔸,你在这里留着,我到时候再联络你。”
“教授!不可以的!”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唐蔸似乎也着急了起来,一副想要阻止站起身黑发青年往外走的样子。
看着屏幕上的人影开始接近,零当机立断地下了决定:“这位先生,请去2楼的洗手间里待着,千万把门锁上,然后不要有任何动静。”
“什……”打算往外走的男青年听到了零的话,转过了身。
“听不懂人话吗?”看着类似特警模样的人越来越靠近,零也皱起了眉,“去2楼洗手间的马桶上坐着去,记得锁门。”
男青年一边被黑物质凝聚出的手驱赶上了楼,一边还想说些什么。同时,零也关掉了模拟屏幕,看着唐蔸:“正好,你配合一下……千万别穿帮了啊。”
=================
叩 叩
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零对唐蔸说:“那么,你就先这样好啦……”
此时的唐蔸,已经被零“打扮”了一番——绑马尾辫用的发圈被取下,唐蔸长长的头发直接披在肩上,左眼和额头都被纱布蒙着,连右手手臂上也缠着一圈圈纱布。
“待会儿不要说话就好了……嘛,这么看起来还算是个安静的美少女。”
“医生先生喜欢被绑带包着的?”唐蔸歪了歪头,不过她还是不安地看了看往上的楼梯,“……真的没问题么。”
“有问题也只能硬上了,你别穿帮哦。”
伴随着越来越急剧的敲门声,零急忙跑向门,大喊着:“来啦~来啦~”
刚打开门,就看见数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有个似乎是特种部队队长的人首先发话:“举起手来!”
二话不说,零立马照做:“请不要开枪……那个……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废话,我们正在追捕一个犯人,我们觉得唯一能逃的地方只有你这里的,所以想进去搜查下。”特警队长用不带感情的语调如此说着。
零则依然举着手,有些苦笑不得:“你们那么多枪口指着我我怎么敢拒绝……”
说着,零就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把玄关让出来,特警队员们就一个接一个地涌了进来。
唐蔸一直遵循着零的指示,一言不发地在沙发上坐着,但是内心却非常不安。特警队长在四周环顾了一下屋子之后,不忘指挥部下打开所有可能能藏身的地方。
幸好,因为平时一直有好好收拾,所以就算柜子壁橱被稍微粗暴点地打开里面也不会有东西倾泻出来。
“……”特警队长看了看通往二楼的楼梯,走了上去,同时询问,“你这屋子有地下室吗?”
“啊,有,从这里的楼梯下去有个储物室。”零配合地打开屋子走道尽头侧面的一扇门,同时打开了一个开关,随后,门内传来了像是排风扇一样的声音。
在特警队员们一个接一个下储物室搜查的同时,特警队长继续向上走,零思考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
Ryan此时身在零所指的,二楼的洗手间里。
不过他却没有闲情逸致坐在马桶上等着,他屏住呼吸,小心地倾听着外面的声音。
“嗯?这个房间怎么锁着?”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啊,这个卫生间我平时不怎么用,请稍等,我用钥匙帮您打开。”
听到零的声音,Ryan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出卖?
Ryan看向洗手间的门把手——钥匙似乎已经插了进去,随着咔嚓的一声,门把慢慢旋转……
忽然,Ryan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使劲抓住了一样,转头一看,却是刚才帮自己取出弹头的那些触手——它们正使劲把自己往门背后拉着,Ryan也拼尽全力往墙上贴,尽量让门大开。
门已经被打开了九十度,隔着门板,零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有可疑的吗?”
“…………没有,请允许我搜查一下其他房间。”
随着那个回答的声音,自己所藏身的这个洗手间的门也再次合上,被零锁上。
依然大气都不敢出的Ryan平稳着自己的心跳,看着拉扯自己的触手逐渐消失,用力地吸了口气。
“……得救了……”
小声地,庆幸了起来。
=================
零和特警队长一起走下了楼,其他的特警队员们也都从地下储物室、车库以及零家里的手术室里集中了过来。两三步走到一直很安静的唐蔸身边,零询问到:“请问,还有帮得上忙的吗?”
特警队长脸上写满了歉意:“不……已经足够了,非常抱歉,之前对您多少有些无礼。但是我们也是例行公务,希望您能体谅……”
“啊,这点倒是没问题,嘿伙计们,”零装作熟络地向刚才去手术室以及储物室的特警们问起了话,“翻完东西都物归原位了吗?收拾起来很麻烦的啊。”
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零也带着歉意的微笑说:“很抱歉,我无法为您提供进一步的帮助了。”
特警队长急忙摇摇头:“不……不…………感谢您对我们平委会工作的配合!”
“那……那个…………”此时,唐蔸发声音了,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唐蔸用尽可能小的声音缓慢地说:“你们……要抓那个叫Ryan的人吗……?”
“是的,那个人竟然在水源里投下了那么危险的物质,害死了那么多民众……我们已经会把他抓捕归案的!”特警队长挺起了胸,似乎是在向这样的平民承诺。
“之……之前我来这里的路上……听见……稍远点的湖似乎有动静……”唐蔸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提供着她所知道的“情报”。
特警队长和他的队员们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笔直地立正,敬了个礼:“谢谢你的情报。走!”
一如刚才进入一样,这群特警鱼贯而出,只留下一直在憋着笑的零和直勾勾看着特警队离开的唐蔸(楚楚可怜版)。
最后,零走到门边,合上房门,调出虚拟屏幕。在看到这群特警确实乘上了装甲车开走后,对唐蔸比了个大拇指。
“唔哦,唔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唐蔸也终于不用克制了,一把抓下绑在额头上的绷带——可是似乎越抓越紧,她开始胡乱地扒拉起来,直到零帮她取下来。
在听到唐蔸的叫嚷后,楼上也有了动静,之前的黑发青年也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总之,先恭喜您暂时脱险啦,Ryan先生。”已经猜出他的身份的零咧嘴笑了笑,食指中指并在一起,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向Ryan行了个礼。
Ryan大大地舒了口气,苦笑了起来:“这对一个50多岁的老人家来说实在不是什么有趣的经历啊……疼。”
“先下来吧,我帮你把伤口给处理一下吧。”这次,面对零的邀请,Ryan不再拒绝,爽快地走下了楼梯,坐到了沙发上。
在帮Ryan的肩膀上药的时候,唐蔸好奇地看着零:“说起来,你还没自我介绍呢~?”
“啊啊,我叫雾影 零,叫我零就可以了,是这里一带的私人医生——你们不介意我没行医执照吧?”苦笑着给Ryan的肩膀绑上绷带,零自嘲地说。
Ryan思考了一下:“哦哦……非常感谢…”
随后,客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连一向开朗活泼的唐蔸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地把自己的马尾辫重新扎起来。
“没什么想问的吗?”最先打破寂静的还是零。
“为什么要帮我呢。”Ryan还是问了出来。
零蹲下身,把刚才拿出来的小药箱放回了本来的地方:“这不算在帮你……我只是在寻求真相。”
沉默的Ryan似乎是在示意零继续说下去。
“我有个老主顾,本来马上就要开始新生活了,但是他的恋人因为这次的事情死了。”
“我想帮他查出真凶。”零转过头,看向Ryan。
Ryan当然明白零口中的「老主顾」和「开始新生活」都是些什么概念,他也只能皱起眉沉默,不过很快,他又问:“那,你把我抓起来不就行了吗?”
“如果这次平委会不那么蠢,我说不定也不会多想啊。”不同于刚才的自嘲,零这次,露出了露骨的嘲笑。
“我在一个月前去调查过黑灵症——当时还不被承认吧。反正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平委会那边开的新闻发布会却声称不存在。”
一点点地,零开始分析了起来。唐蔸似乎对这种话题显得没兴趣,不过她似乎嗅到了空气里隐约的香气,左闻闻右闻闻,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
“但是前几天爆发的黑灵症却推翻了平委会的说法。我当初就怀疑是平委会的人在故意隐瞒什么。虽然无论是利委会还是平委会还是联合国我都不想参加,但是真的要排一下可信度排行的话。平委会已经失信于我了。”
“然后就突然有消息,说是你下的毒。利委会瞬间失去调查权——我不知道真相是如何的,但是我觉得大部分有脑袋的人都会怀疑这是不是平委会的人在背后搞鬼。”
Ryan扬了扬眉:“你真的只是个黑医生么?”
“当然了,这些东西别说我了,网上很多人都这么觉得的啊。不过都只是私下里偷偷讨论而已,论坛和匿名版上的这种话题都被删了。”
“噢噢~”简单地拍了拍手,Ryan放松地靠在了沙发上。
忽然,有什么冰冷的让人恐惧的东西像是穿透了骨髓一样。他看向了这种感觉的源头——正是刚才还悠闲地聊着的零:“……零医生?”
“嘛,我也提醒你一点…………如果真的是你搞的鬼,我可以保证。”
“你绝对跑不掉。”
Ryan耸了耸肩,随后便被左键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起来:“不不不,我保证不是我……你那架势像是要吃人一样,对我的心脏不太好。”
“嘛,我很擅长活体解剖的哦!”“别这么说,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看着开怀地笑出来的零,Ryan只有一种别样的脱力感,他瘫在沙发的靠背上,叫嚷了起来:“之——后——怎么办欧——”
“我怎么知道,说实话,我对找到你之后该干什么也没有其他的想法,有点像无头苍蝇啊。”零收敛起杀意,悠闲地坐到沙发上。
“……你要不要来帮我们?”忽然,Ryan的话让零看向了他,不过零拒绝得很快:“不好意思,我还有自己的客人们呢,真的要加入什么委员会的话,我不就没法涉黑了嘛。”
“不是不是,至少我们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对吧。”Ryan有点局促地挠着自己的脸蛋,“你既然信不过平委会,联合国又没什么实权,倒不如来帮帮我们?当然,只是帮助,或者把你当作挂名的委员会
成员也行,待遇什么的……你这次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和会里的人说说,肯定会有优渥的待遇的。”
看着皱紧眉头,挠着后脑勺的零,Ryan也只是静静地等待答复。
叮
这时,烤箱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零的肚子也很有默契地咕咕叫了起来。
“欧!!!我的披萨烤完啦!”零欢脱地小跑进厨房,在蹲下身打算打开烤箱的时候,零感到背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唐蔸,不要压着。”“我……我也想吃!!!!”“这是我的午饭诶……”
戴上隔热手套,零打开烤箱,从里面托出披萨盘。
“噢……噢噢噢噢!!!”“别凑太近!别用手直接拿!别把口水滴在上面!!”
受不了似的,零回避着唐蔸的熊抱,不过这丝毫无法阻止唐蔸对于披萨的渴望:“给我吃!!!给我吃!!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被女孩子抱着感觉其实很好,不过在肚子没有填饱前一切都是白搭,在唐蔸的不断妨碍下,零终究还是屈服了:“好好好你先放开我,让我把披萨割开来再说啦!”
看着厨房那边已经闹腾起来的两个人,Ryan也完全放松了下来,似乎忘记了自己目前正在被追捕的事实,他也站起身,走了过去,比划出V字手:“能不能也给我一片呢?”
结果本来零打算独吞的特大披萨还是被迫分出去了两片,分食披萨的和乐场景完全让人想不到刚才这里经历了多惊险的事情。
“嘛,稍微想了下,我这里的能力也许有限,或许目前和你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吧。”嚼着披萨,零顺手给了想要再偷拿一大片的唐蔸一记手刀。
Ryan点了点头:“那真是太好了……而且你的能力似乎也很强大的样子?啊,请再给我一片。”
无奈地,零只好再把一片披萨一分为二,分送给两人:“也没怎么强大啦,单纯地很好用而已哦。”
“总之,以后请多关照吧。”Ryan接下披萨,笑了笑。
“披萨很好吃。”
“超好吃!!!再给我一片吧!”
“谢谢夸奖,不过真的不能再给了。”
- 选择性进化SE - 第二章 - Ryan -
《 流亡者 》
*为什么elf吃空行
*未完
*目前正文字数4168
*爸爸我的心好痛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1 >
那可能是Ryan人生里度过的最为轻松愉快的一个月。
左恩的生态和人文环境比他记忆中的更好,保留着大片的原始森林和平原,只有沿河与靠海岸线一带有人居住,这样宁静的环境养育出来的人也平和而少争斗。圣锡安当地的居民不足卡尔威特的一个零头,他们对于刚搬来的新邻居只是报以一笑,却在忙碌了一天的晚上送来热牛奶和刚切好的面包沾满自家做的果酱,Ryan很适应这里的一切,他原本就是个喜欢寒冷又擅长微笑与安静下来的人。
.
Ryan在左恩的生活走上了他最喜欢的节奏。每天准时起来进行晨练,而即使是在盛夏,圣锡安清晨的冷空气也能呵成白雾。晨练结束后,回到居所给自己煎一个蛋一根香肠,烤两片面包,再倒上一杯热牛奶,什么都不做的认真吃完。早餐接下来的时间用来整理利委各个分部的安全部汇报上来的信息反馈给Muriel,并根据情况进行任务调整下达调查指令,这样的工作在晚饭前还有一次。
在空闲的白天Ryan会走进圣锡安附近的森林观察记录,或者去超市购置需要的生活用品,又或者只是和夫人悠闲的在草坪上晒一整天的太阳。在夜里他则会登录聊天室说上几句话,然后在柔和的暖色日光灯下写关于左恩生态的研究报告。
偶尔也会有个年轻的女孩子到Ryan的住宅来,她叫唐蔸,是来左恩旅行度假的,因为有天他抱了满怀的锅撞倒了在超市门口的她,所以请她过来蹭饭成了赔礼道歉的方式。
“教授你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的锅子?”
“因为从锅里可以看到人生啊。”
“我只能看到煎蛋。”唐蔸在一边撑着头看Ryan煎那两个完美的流黄蛋,十分实事求是的吐词。
“哈哈哈有理有据,使人信服。”
.
这一切应是这样的平和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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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Ryan在早于新闻的安全部紧急报告书上看到关于卡尔威特疑似黑灵症的消息。他当机立断的布置下了相关的调查任务,于是利委会的安全部又一次开始了忙碌,而Ryan即使身在别处也没有闲下来,他利用委员会权限所能调出的监控设施查找着蛛丝马迹,并反查网络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消息,时隔黑灵症谣传只有一个月,就发生了这样引起社会恐慌的事件,这绝对不是自然的巧合。
.
疑似黑灵症极难被治愈,短短一天时间已经有数人因此死亡,多洛蕾斯也出现了大量患者,于是调查最终被锁定在了洛卡河上,这期间Ryan也在不眠不休的工作中,毕竟没有人比他更在意卡尔威特的安危了。
他想事态严重的话他该回卡尔威特一趟,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
.
< 2 >
洛卡河中果然被检测出了危及生命的高含量绚因质,多洛蕾斯和卡尔威特当局都立刻切断了洛卡河的供水,将自来水转到了紧急供应渠道,并在受影响地区发放矿泉水。事件被定性为人为的恶意事件,利委会与平委会也都正式参与了调查,这已经是疑似黑灵症爆发的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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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接到正式调查的通知没多久,Ryan就收到了一封来自一次性手机的匿名邮件,邮件的内容很短很简明,却看得他一下子头脑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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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件人:匿名
邮件主题:快逃。
邮件内容:平委认定犯人是你,逃,别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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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委会是指生存权力平衡委员会,成员以改造人为主,是和利委会处于同一阶级的相似组织。整理思绪就花费了Ryan好几分钟时间,他用十几秒确定了这不是某人开的玩笑,又用十几秒思考了到底是作为什么犯人,最终得出的结论让他好久说不出话。紧接着Ryan马上踩烂了自己的手机,他明白他现在的身份已经不能再用了,于是他像年轻时做的那样,利用他人的身份给自己订了一张去往福禄贝尔的机票,然后彻底格式化电脑,还嫌不够,举起椅子狠命的砸了好几下,连同屋子里的监控设施也一并砸烂。
稍稍平复了下心情,Ryan牵着夫人敲了敲隔壁邻居的门,努力朝那位能做甜蜜果酱的可爱老奶奶摆出如常的笑容,“Heather奶奶,我要出门一段时间,拜托您能不能照顾一下我家夫人。”
“当然可以了小伙子,你家夫人漂亮极了。”Heather一笑,褶出了温柔的皱纹,“出门别做危险的事情,早点回来。”
“...好。十分感谢,再见,Heather,还有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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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平委会已经展开行动,Ryan稍微做了下乔装,不过也仅限于戴上假发贴上胡子,再换上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运动装。终于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像个从来不出门不收拾自己的宅男后,他迅速的收拾了几件衣物和必需品,并带上了身边所有的现金,立刻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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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混入人群,Ryan选择了乘坐巴士,而去机场的路上,大巴上的液晶电视已经开始报道新一轮的绚因质泄漏事件的跟踪新闻,
“大家好,目前医院里黑灵症患者的增长速度已经有所降低,死亡人数已经达到532人,而其他患者中有部分人突然出现异能,并难以控制。另外对嫌疑人已经有了初步确定,犯罪嫌疑人Ryan是一位特里安大学的教授,同时是利委会的安全部部长,由于是利委会中高层负责人,所以利委会对此案件的侦查权已经撤除,接下来将全权由平委会负责。......”
记者提到Ryan的时候,电视台切了一半的屏幕用来放他的证件照,而大巴上的同行人早就开始了议论纷纷,“利委会怎么现在出这种人啊,好恶心啊,还能不能信他们了。”“这种杀人犯就得快点抓住枪毙啊,社会毒瘤。”“枪毙还便宜他了,害死五百多条人命啊,丧尽天良,枪毙几百次都不够他还的。”“就是就是,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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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Ryan感觉有些好笑,也实在有些提不起精神。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带着Leon出逃的时候,那时候是两个人,一路乘着火车看着风景回到了伊夫林,心潮澎湃的感觉自己做了件正直的好事。
.
< 3 >
机场没有如Ryan所想的那样立刻被平委会控制进行严密搜查,但他仍然拼命的集中精神不停的预知,直到一路被放行,终于乘上飞机起飞之后,他才稍稍放心下来,至少,可以跑出左恩了。
其实他很想把配枪也带上,只可惜以普通人的身份过不了安检,不仅仅是缺少防身武器,那两支枪也是陪伴了他在利委会的十几年,搬家的时候考虑了这么多要带走的东西,到了临了依然还是什么都没带走,实在是挺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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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恩国际机场到福禄贝尔东机场有两个多小时候的飞行时长,坐在他身边的唐蔸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Ryan真没想到这个仅仅和自己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女孩子竟然执意的要跟着他,就算知道了自己就是那个嫌疑人也丝毫没有被动摇,而且还能在机场光凭背影就认出自己来,实在是很厉害的本能,也好在她乐观又积极,让他心里积压的负面想法也减少了许多。这几天黑灵症的事情其实也闹得Ryan没怎么合过眼,但他却不敢睡着,生怕这一路上有什么变故。
.
飞机还是如人所愿安全的降落在了福禄贝尔东机场的跑道上。
.
福禄贝尔的盛夏才真正有了夏天的味道,这让已经习惯了左恩寒冷气候的Ryan和唐蔸一下子还有些不适应,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Ryan取完两人的行李后,唐蔸才小声的问他。
“教授,你为什么不联系利委会?”
“我现在联系他们也只是添麻烦,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跑得远远的,不被抓住就行了。”说着Ryan停下了脚步,看向唐蔸,“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跟着我吗?实在是太危险了,这一路不是玩的,不只是平委会的人要抓我,就连普通的有正义感的群众也想揍死我。”
“跟着呀,你去哪儿我就去那儿,你什么坏事也没有干,”这时唐蔸却难得的认真了起来,“危险的时候你会喊我跑,我就跑。教授是好人。”
听着唐蔸的话,Ryan的眼眶禁不住有点湿润,他想不到一个和自己无亲无故的女孩子那么坚持的相信自己,他想不到自己都已经57岁的年纪了还那么容易情绪激动,他闭上眼睛稍稍仰头,把快要溢出眼眶的液体掩盖了过去,“谢谢你啊,豆豆。”
“不客气!不客气啦!也谢谢你煎好吃的蛋给我吃?”
.
话音没落几秒,Ryan预知到了平委的行动,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机场被平委会控制起来了,他们人员已经开始进行搜查了,虽然暂时找不出我,但走正常通道出去一接受检查我就会被发现。”
“什么?平委会这么不要脸!”
“......你别急,你听我说,你先出去,在这个地方等我,我会找一个‘不正常’的通道出去的。”安抚了下快要炸毛的唐蔸,Ryan平心静气的向她尽可能简单的说明自己的计划。
“莫驴我?一定要出来接我啊!”
“你知道我每天都有锻炼嘛,相信我。”
Ryan朝着唐蔸笑笑,让她放宽心,虽然他自己心里也没有底究竟能不能顺利。
.
< 4 >
虽说Ryan年轻时被陈苍训练出来了一手好逃脱本领,但陈苍是亚知人,现在要摆脱不知道几人数的改造人,他只能祈祷对方的队伍里没有会预知的法师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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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贝尔东机场的货运通道连接着飞机坪,像福禄贝尔这样的城市这里的进出量是巨大的。Ryan看准了一辆在偏远处的小型货车,趁着司机下车清点货物时,“抱歉了。”,上前一记手刀砍在脖颈上敲晕了他,
摸走了车钥匙和相关证件,并把晕过去的司机拖到了隐蔽处。
.
计划本该很顺利,压低了帽檐的Ryan开着货车正在等待放行,但预知到的未来似乎很飘忽不定。
“正门口抓不到,那肯定在货运口。哈哈未来改变了,快好好的检查下车厢还有司机!”
Ryan在心底暗叫了一声该死,还真有亚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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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就是你,快把头抬起来。”对方很得意的把枪指上Ryan的脑袋,“Ryan·Raglan。”
“呵呵。谢谢你的礼物。”Ryan一个动作就抓着对方的手反扣住了对方,顺便缴下了了枪,想着脑子不错身手却是个傻逼,然后把发动机拉得兹兹响,把人一下子推开,准备一路飙车冲出去。
“靠,他要跑了,你们快开枪打爆他!”
前方待命着的几个平委会成员朝着货车一阵猛射,劣质的挡风玻璃一下就碎成了渣,还扔下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异能,Ryan的眼前炸开了一片白光什么都看不见,他凭借本能迅速的趴下身子拉足了马力往前冲去,穿越过那片接连不断的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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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平委会的人甩开一段距离后,Ryan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左肩剧烈作痛到麻痹无法动弹,幸而一只手开车也不是难事,咬咬牙往和唐蔸说好的地点驶去。
接到唐蔸没有花很长时间,Ryan定下的本就是没有多少人会路过的地方,他没力的朝唐蔸笑笑,“你还要跟着我吗?”
“跟!跟着!”唐蔸无视手机上刚刷过去的新闻坚定的点头,坐上了货车的副驾驶,“等等教授?你肩膀怎么了?!要去医院啊!”
“哈哈哈我到医院去大概要被大卸八块吧...”Ryan忍不住笑出声,肩膀也被颤得一阵疼痛,“没大事,中了一枪而已,离这里有段距离我记得有个私人诊所,讨些药和绷带就好。”
“教授你怎么知道?”
“因为经常有些‘不安全’的人光顾那里,所以福禄贝尔的安全部有在报告书里提到过。”Ryan一边说一边重新发动起车子,“我们要驾车一段,步行一段,最好还把车弄到进水里去。”
“哦......”搞不懂Ryan的逻辑推理,唐蔸就只默默的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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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Ryan和唐蔸选择了下车步行,一路上并没有什么池塘好让他们沉车,于是Ryan把油门黏住让货车朝着荒原的方向一路缓缓驶去。
一边隐蔽行踪一边赶路,总算是到了那户诊所的门前,唐蔸心急的敲门,Ryan也拦不住她,而来开门的是一位黑发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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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2773字
本文原名:亡命天涯【shenmegui
积极乐观天天向上我是个好豆yes!大家好我是教授的经纪人【x
最后那段新闻是网络传言还不是确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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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现在我所在的地方是卡尔威特中心医院,这边突然被送来许多患者,据说他们的症状酷似黑灵症,但由于现在大家都忙于救治,我们就先跟着看看情况……这边是卡尔威特中心电视台独家报道。”唐蔸安定地边啃着糖边说:“啊…所以说之前上网看的那个什么东西是会死人的样子吗……不过卡尔威特离这里这么远,怎么看都不关我的事啊。”抱着这件事果然还是跟她没关系的想法的唐蔸再次捞起被她扔在床边的小背囊往旅店外蹦了出去,大有势要把这个小镇的特色小吃全都吃一遍的气势。
结果她一打开她的小钱包才猛然想起,她还没脱贫,剩下的钱都要拿来买机票和交房租。
看着面前的小吃再看看自己的钱包,唐蔸只能灰溜溜地走回了旅店。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阿门。
回到了旅馆之后,唐蔸躺在了那张床上硬顶着睡意想了一会,终于决定了是时候要回去塞拉菲娜看店了,不然的话老板娘又该拿糖砸死我,浪费食物,尤其是糖并不是一个很好行为。
当然这所有的前提还是因为她没钱继续在这里吃吃吃。
如此决定了之后,唐蔸艰难地从那个把她陷了进去,就像是一块棉花糖的床上爬了起来,然后依依不舍地想着“再见了你这个小妖精”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了房间。“来拿房间的那天是在傍晚,趁着现在还是早上退房的话还能多省一天房钱,嘿我真是机智如豆。”
这个时候,被唐蔸遗忘了的电视里面播出了一篇新闻:“……确定患者症状与黑灵症是一样的,已经有五人死亡,四位改造人一位亚知人,暂时没有找到医治的方法,只能减缓病原扩散的速度。并且刚才我们电视台收到消息说,在多洛蕾斯也出现了大量这样的病患,所以警方立刻将视线转向了洛卡河,经调查,发现水中绚因质含量超过15‰,基本只要喝上600ml,就能让30岁的改造人立刻毙命……”不过走了出去的唐蔸自然是没有听到。
交好了钱之后,唐蔸决定装一把土豪——打车去机场。
看着就在不远处的一排等候载客的出租车,下意识心虚地摸了摸钱包,最后还是迈开了脚步走了过去。
忽然之间,唐蔸想起了前几天在机场连出租车都没有的情况,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是好啊。”
当唐蔸整个人都大字型躺在车里的座位上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好像应该给去蹭吃了好几天的教授打个电话道别,毕竟这几天都跟人家混熟了。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在滴声后留言……”
“嗨教授!我是豆豆啊!你手机怎么打不通?啊对了我是来跟你道别的啦,因为我要回去塞拉菲娜了,现在已经在去机场了。谢谢你这几天的饭啦真的超好吃的!然后就是再见啦教授!以后再来找你玩!”
唐蔸愉快地挂了电话,然后打开了新闻程式。“呜哇死人了啊……那绚因质又是什么,总感觉之前好像有人告诉过我的样子……不过怎样都不到我死吧,我才十七岁啊啊啊!?”司机大哥就这么顶着这种咆哮声走了一路,专业操守好厉害。
结果让她到了机场之后她发现了一个事实。
由于左恩没什么人流所以每班来往左恩的航班都相隔好久才有一班。
我之前到底是怎样找到来往塞拉菲娜和左恩的航班的啊!?——唐蔸这么想着。
看了看手上的机票,唐蔸只好在机场闲逛一圈浪费一下时间,干坐着等的话屁股会疼。
走着走着,她在人烟稀少的过道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哗!”“哇!”没错她走了过去吓人了,而人家也很明显成功地被他吓了一跳,手上的行李都被吓得滑到地上了。
“咦不是教授吗?啊抱歉抱歉我认错人……了?”唐蔸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便紧盯着对方的脸。“那个…小姐你这是……?”对方提回了自己的行李之后看着唐蔸,最后终于被唐蔸盯得受不了,微微地扭过头去不好意思地问了出声。
“果然你就是教授嘛!”唐蔸一把撕掉了对方的胡子。
……唐蔸小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要是这个胡子是真的你要怎样跟人家道歉。
唐蔸在看见那个人去了胡子的样子之后再次觉得自己真是机智如豆。“教授你要去哪里啊我们一起去吧一起去吧!”本以为会很乐意的教授却是面露难色,看上去就像是很不愿意似的。
“对不起啊豆豆,你不能跟我一起去啊。”Ryan摸了摸唐蔸的头,“我可能以后都不能请你吃煎蛋了呢,接下来可能会有一点危险,所以你不能跟着我啦,怎么说都不能把你卷进来。”
“我不怕!”
“自己有危险也不怕?”
“不怕!”
“诶……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回去看店!”Ryan被这个强悍的答案镇住了。
“你老板娘大概要揍死你了。”Ryan笑骂了一句,“不过这样你还是不能跟我出去,说什么都不行。”
“让我去吧——”玩家唐蔸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平底锅。
“…不行。”玩家Ryan被动防御。
“诶——”玩家唐蔸使出了眼泪攻击。
“不行。”玩家Ryan使出了坚如磐石。
唐蔸扁了扁嘴,只好默默地放弃了这个计划。“那我走了啊。”Ryan看见唐蔸说要走了的时候,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挥手告别了这个魔女顺便把胡子粘了回去。
“哼哼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吗?”转过身走向一旁的唐蔸偷偷地笑了一笑,然后领着钱包往买票的柜台走去。
然后Ryan一上飞机就看见本来是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一个少女,看上去好像还睡着了,Ryan之好坐到旁边的位置上。总不能把人叫醒嘛,反正这班机也没什么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教授你果然在这里!”本以为睡着了的少女忽然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一边指着Ryan一边叉腰大笑。Ryan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是“我的妈呀她怎么在这里”,只好匆忙把人拉回到座位上坐好,再扭头向空中服务员报以歉意的微笑,最后才向唐蔸问出了问题。
“唔这很简单啊去柜台问问就好了嘛。”说着唐蔸一脸“快来夸我”的样子看着Ryan,然而只看到Ryan那张有点生气的脸。
“我不是让你不要跟着我的吗!”Ryan按着眉间问着面前的少女。“我体内的冒险分子一直嚷着要跟着你跑嘛…”看见Ryan生气了,唐蔸只敢缩了缩头嘀咕着,“反正现在我都上飞机了你就不要让我走啦。虽然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但是如果不能露脸的话有我在也方便很多嘛。”说着唐蔸看了看Ryan脸上的胡子和假发。
“……可我是利委会的啊。”
“那就进会呗反正我也没有进什么会。”
就在这个时候,唐蔸的手机响了一下,唐蔸只好拿出来看一看咋了。
“黑灵症嫌疑人……?”唐蔸拿起手上的手机放在Ryan的脸旁对比了一下,“噢噢原来是你啊!”唐蔸这么想着。“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你不要跟着我了吧?”Ryan看了一眼糖豆的手机屏幕,然后默默地捂着脸。“嗯知道了,不过网上传的东西十有九不准的嘛,政府也还没公布所以不怕不怕啦。而且我这几天都往你家跑你每次都在,下手的怎么可能是教授呢,别以为这样就能骗我噢我可是很机智的!”
Ryan挑了挑眉看着唐蔸,“上面的听上去好像挺有道理,反正我让你走的话你也不会走的对吧?”毫无意外地,唐蔸猛地点了点头,还说了一句“而且我已经没钱再买机票了所以哪里都去不了啦!”
Ryan长叹了一声,“那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有危险不要管我自己跑啊!”“知道了长官!”
“话说你跟着我的话店里怎么办?”
“哦我刚刚打给老板娘跟她说好了她说反正现在这么乱也不好出去旅行,让我随便玩好了,她正在回去。”
“……到底是你是老板还是她是老板啊。”
“嘿。”
总之就是如此这般,唐蔸和Ryan组队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继续活在这样幸福的梦境里。
是的,我以为。
跟随着卡夫卡一起加入利委会,无关善恶,无关对错。
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好。
是的,只要……
那一天,在帮忙破解某些资料后,一封陌生的邮件将我从梦境中唤醒。
那是那个委托我破解政府机密的反抗组织发来的邮件。
发件人,是那一天在我完成任务后,替我抵挡暴动流弹的陌生人。
我本应没有非赴约不可的理由。但发件人的名字却如无形的魔力,悄然勾住了我的眼眸。
蛇毒——地精之眼的成功实验对象。
【想必,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了吧?吊车尾的朱。】
我本应不会对他又多大波澜。
但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在督促我,这是我无法一直逃避的东西。
【利用懦弱去逃避他人的伤害,在泥泞里安心地苟延残存,这就是你的生存方式吗?】
他曾经也和我说过这样的话。只是,我并不会去理会他。
但是,此刻我有一种莫名的危机感。逃避,只会让梦境消失得更快。
这次和他的再会,是在透不见一丝阳光的暗巷,犹如那天刚从设施里出来的落寞光景。
作为失败品的我重获自由,作为成功品的他却了无音讯。
摘下黑色礼帽的他,暗绿色的长发如飞絮般散下。
冷冽如初的脸,却平添了几道陌生的刀疤。
我一直不敢对上他的眼眸。
那是带着剧毒的瞳孔,眼眸深处尽是不祥的厄灾。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幸运的朱。”
他说,他和我一样,也是被父母卖到研究设施的。
只是,我是云淡风轻,他是撕心裂肺。
为了所谓的贡献,所谓的荣誉,他那疯狂的父母,将哭喊着的孩子强行送进了永远得不到温暖的地下。
那里的“教授”告诉他,只要他成为了能够改变这个荒唐社会的优秀改造人,他会回到温暖的过去,得到想要的一切。
“但一切都是谎言。”
是的,他和我一样,只是些由数据组成的实验对象……
在成功的尽头等待着他的,是下一段无尽的道路。
然后,他在奔跑中迎来了乌托邦的覆灭。
设施被捣毁,他在被另一批野兽捕获的刹那,被那双陌生的手紧紧拥抱。
“你觉得,我们反抗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是这个扭曲的世界。”
突然间,他的瞳孔迸发了一丝不异察觉的邪魅暗芒。
或许只有我知道,这是发动能力的征兆,真正的“美杜莎之眼”。
本能之下,我也在同一瞬间发动了我的“地精之眼”。
对视的瞬间,周遭的景色瞬间扭曲。
破败荒凉的原野,我仅仅是手握木棍立于原地的弱小地精,而他却是手持长弓、身型数倍于我的慑人美杜莎。
这大概就是研究报告中所说的,同样是瞳孔能力的人交接时的虚幻视线境界。
然而,此刻的我,只是一只连正视美杜莎眼眸都缺乏勇气的弱小地精。
“我很可怕吗?”
他步步逼近。
“是的,我很可怕。弱小的地精,要杀掉你,甚至连弓箭都不需要。”
仅是接近,那份沉重压迫感已经压迫得我无法作出反抗反应。
下一刻,我如惊弓之鸟般迈出了转身逃跑的脚步,却在转过身的瞬间,瞥见了他瞬间堵在了我跟前的可怕身影。
“弱者就可以一直逃避了?”
再次转身,却无论转向何处,他都犹如鬼魅般形影相随,始终挡在了我喘息的前方。
“这就是你所处的世界,弱者任人宰割的世界!!”
嘶————————!!
一瞬间,迸裂般的嘶吼从他嘴里迸发,蚀骨的蛇鸣,如阴风般横蛮地钻进我薄弱的心窝。
我会死。
被撕裂,被吞食。死亡的画面瞬间浮现上我恐惧的脑海。
被撕裂,被吞食。被撕裂,被吞食。被撕裂,被吞食。被撕裂,被吞食。被撕裂,被吞食。
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
生命即将消逝的恐惧,让我甚至不能发出一丝声音,只能瑟抖着跪下,将脑袋埋在臂弯之下。
“我不会杀你。”
伴着蛇毒复原的声线,虚幻的视界烟消云散,余留下无力跪坐在原地的我。
“但我要提醒你,不要与我们为敌。”
我已经失去了再次跟他对视的勇气。
“加入利委会是你的自由,但你要知道,你不过是他们的棋子,徒有榨干价值的末路。”
再次戴上礼帽,他缓缓转身,余留下黑色风衣的背影。
“而这一切,会由我们来推翻。感谢你曾经对我们的帮助,我们随时欢迎你,以及你的朋友一起加入。”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远去。我却依然良久站起。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正面来自死亡的恐惧。
今天,在我如机械般完成利委会交付给我的工作后,也如自那天以后一般,早早地爬上了安逸的被窝。
我该怎么办……
自诩为成熟,却又在这一瞬间被无情击溃。
到底怎样做才可以……
已经无法思考的脑袋,只能如本能般继续跟随着爱慕之人的步伐。
1714字
*噫写的还是很烂
*文笔是啥
*是的我在口胡
*字数3812
*为什么我按了回车,但是没有分行…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大家好,现在由我为大家现场直播人类生存利益委员会紧急召开的新闻发布会。自该组织安全部部长涉嫌利用绚因质蓄意污染水质、造成多人伤亡的恶劣事件后,这是他们第一次召集媒体对该刑事案件做出正面回应,利委会高层对此事的态度如何也将于今日彻底明朗,发布会于10分后开始,本台将全程为您报道。”
“说实在的,我有点没底。”
Leon在后台焦躁的走来走去,不时揪住领结扣左摇右晃似乎这样能使他的压力减轻些许:
“天杀的平委会,谁知道那些证据是不是他们一手炮制出来的,我觉得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个阴谋!是个阴谋!副会长你知道的!教授他完全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冷静点,Leon,如果这话被记者们听见,我不能保证他们会击掌相庆然后第二天弄个什么大新闻出来。”
副会长柯里昂头也不抬的翻阅着发言稿,浓密的褐色卷发和胡须一起梳理的一丝不乱:
“我对教授的为人和这份材料都很有信心,是否能够彻底排除嫌疑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可以肯定,今天之后,Ryan部长的处境将会好转不少。”
柯里昂对于发布会那一套流程早就轻车熟路,相比起给人以强硬感的穆丽尔会长,给人以诚恳圆滑印象的他,更适合也更擅长和这群挖空心思找到话题爆点的媒体人士打交道。
尽管如此,他在拿到部下们针对于“证据”所整理出的材料时,也难免激动了好一阵。没有人愿意眼睁睁看着Ryan部长不明不白的被扣上杀人犯的帽子,至少利委会在认定其无罪上保持着高度的上下一致,而他也十分清楚,这场发布会上他发挥的越好,利委会和那位教授肩上的负担减轻的越多。
将模式化的开场白宣读完毕后,柯里昂手下的工作人员按照要求将已提前准备好的资料分发到记者手中。
“我想大家都会很奇怪,不光是发布会第二现场的安排,也包括发给各位来宾的材料中居然有前几年的报纸和某些道具的广告,这些的确都和我今天的发言有关。而对于这次事件,没有第一时间的回应的原因也十分简单,我们需要寻找充分、直接并令人难以质疑的证据。”
在他的示意下,后方的助手打开身侧的电视屏。
“看来大家都已经就位,那么关于‘生物扫描监控是否能视为难以动摇的证据’这点,各位可以眼见为实。”
卡尔威特奈希研究院。
记者们好奇的看着利委会工作人员从旁边的卡车上抱下一副穿戴整齐、像是橱窗展示仿真模特般的物件,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和一旁的工作人员一样,连脑袋都裹得严严实实。那具模特在工作人员示意下被镜头齐齐对准,而它也在片刻后,不负众望的朝着奈希研究院的门口,迈着和人类别无二致的步伐直直走去。
卡尔威特奈希研究院,监控室。
被记者围得满满当当的显示屏上,死物正经受着监控的扫描,检测结果无需太多时间,众目睽睽下,验证身份一栏赫然出现了“查理·柯里昂”的字样。
并且,同步显示的照片,是同名同姓都无法解释的相同长相。
惊讶归惊讶,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这一堪称爆炸性结果的时刻。刺眼的闪光灯让柯里昂不禁眯起眼睛。
这是个好头。
“想必到场的各位已经按捺不住好奇,为何本人会突然出现在研究院门口这一事实。”
“不知道有哪位记者是否注意到,我们所提供的那个并不起眼的新闻呢?”
现场不约而同的响起了翻动材料的声音:
“《研究院离奇闹鬼事件》,听上去挺有趣的,不是吗?夜晚的生物扫描监控记录上,突然出现了不在此处的研究员名字。调出视频监控后,却发现是一只路过的流浪猫,叼着盛有研究员血样的试管路过而已。至于怎么会到那只调皮的野猫嘴里,经研究院查证,是粗心的清洁工清理昨日例行体检的血样时,不小心将这管血液扔到生活垃圾里所致。”
“各位记者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个堪称‘毫无破绽’的监控设施,存在着一个巨大的盲点,就是它哪怕碰到非生物时,只要那个物体带有人类的DNA,也能灵敏之极的将其扫描出来。”
“那个遥控模特里,存储着大量培养液,其中富含从我毛发中提取的完整DNA,这也是那个摄像头被欺骗的原因。”
场上的骚动使得柯里昂更加信心满满,他按动遥控,屏幕切换到光学摄像头的成像照片:
“这种模糊之极的成像效果,在失去了生物监控摄像的支持后,还有谁能百分百确认,眼前那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模糊人影正是嫌犯呢?”
“再来说个有趣的细节吧,经过调查,现在负责左恩奈希研究院光学摄像仪器采购的,并不是当地的研究所人员,前一阵闹得沸沸扬扬的研究所内部贪污时间,各位媒体人士一定不能再熟悉了,这件新闻因涉案金额巨大,大家搜索一下即可在网上找出,那么,请注意新闻最后的院长声明:‘为了不重蹈覆辙,当地研究院院长宣布,将摄像仪器的采购业务交于平委会负责。’”
“所以,我想在此提醒平委会的各位,为了保证研究院的安全,请务必把摄像头的分辨率弄得再高些。”
“卸下帽子吧,Amias。”
从后台静静聆听着发言的Leon,对着耳机低声开口。
研究院现场。
所有人再次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那个工作人员,有着和查理·柯里昂几乎完全相同的相貌。
“这,就是第二个疑点,‘相貌是否可以伪造’,想必这个答案,大家已经十分明了。”
已经有性急的记者,将材料翻到了物品介绍这一页。
“这是我们从某些特殊渠道搞到的宣传及报价单,制作仿真电动模特和人脸面具的财力合起来不算高昂,有一定积蓄的普通人即可完成。这两件物品在拍摄电视剧时经常用到,前者的动作流畅度,甚至已经达到可以作为替身演员执行某些武打动作的程度,至于操控距离也已满足远程遥控要求。如果在场的各位仍对此抱有怀疑,不妨去询问下一些比较著名的导演或者演员,对于这些物品,他们会给出比我更加完整的介绍。”
“至于指纹的问题,指纹套可能比前两者更为普及。”
“那么,不知各位是否赞同我这个说法,平委会所提出的证据,乍看之下完美无缺,但仔细推敲过后,哪怕综合起来也完全不能作为定罪的证据呢?”
“我们完全可以做出这样一个假设,有人不知出于何种目的,通过人脸面具制造出Ryan部长四处购买研究员服装的假象,同时亦订购了和他身材相仿的电动模特,在远处或者说研究所内部,遥控着其进门带走箱子,最后带着刻有Ryan部长指纹的手套,将那些致病物质洒到河中。”
“取得部长的DNA和指纹并不难,因为他曾担任特里安大学的教授一职。”
“对方有心陷害的话,在教授住宅内布置下假证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这些都不能作为决定性证据,那么,为何一口咬定Ryan先生为唯一嫌疑人呢?”
“所以我要求,给我们的原安全部长,一个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柯里昂停止了讲话,一方面是他觉得需要给台下记者一个消化信息量的机会,另一方面是,三大国官方法医机关的加急检测报告终于送达现场。
“接下来这份各位即将看到的文件中,虽然取证是我方人员完成,但检测和分析工作,完完全全是由第三方完成。”
“北序、大洋、序恒三国的官方法医机关,会将这份文件完整的发布在他们的网站页面内,大家不妨在事后验证校对一番。”
心急者已经将文件翻阅到最后一页。
不消片刻,台下响起的嗡鸣声便不得不让柯里昂比出“安静”的手势,这是在本次发布会上,头一次出现记者失态到如是地步的情况。
“送检的完整男性干尸内含有大量绚因质,骨骺线未闭合的同时,器官呈现不自然的老化状态,确认该少年男性死因为感染黑灵症病毒”、“所提供的大量骨片已被证实包含有百人以上个体,具体人数仍在统计”、“骨片内均含有绚因质,且存在焚烧所致的黑色痕迹”、“送检土壤中发现疑似人类骨灰成分”、“送检样品的年代检测均已完成,距今约为80年”…
盖有“大洋国官方法医协会认证”“北序国官方法医协会认证”“序恒国官方法医认证”三处印章的复印件,所透露出的情报只有一个:
那场谣言中出现的80年前的黑灵病瘟疫,的的确确存在。
见噪音一时难以平静,柯里昂索性停止了制止的举动,任由文件的效应自然发酵直至全场静默。
“在翻阅完毕后,我也和各位一样不敢相信这个结果,那么,既然有这种恶劣之极的先例在前,各位是否能够放下心来,由平委会独自调查这起案件呢?”
“好了,下面是请各位记者的自由提问时间。”
在柯里昂看来,今天的新闻发布会的造势,还欠缺了一些火候。
因为这不是大部分人喜闻乐见的结果。
普通群众最喜欢也能炒到最热的,是阴谋论。
而那天Leon所提的,那个提供黑灵病证据的新入会员的猜想,可能会加符合网络中阴谋论爱好者的胃口。
只要把所谓的上层,调换为平委会即可。
而那个新成员的身份,也可以用来作一番文章。
只要被聘请的“毒蝎”能够顺利侵入平委会电脑得到有利信息,不,不必得到,只要成功侵入留下访问记录,得到的信息是否有用也无关紧要。
哪怕是只拷贝一份当月的财政收入,经过改头换面的编造后,网上便会出现80年前的瘟疫和平委会有千丝万缕联系的确凿证据。
原本他是打算这么做的,但是穆丽尔却亲自出面否决了这个念头:
“最好不要和这件事牵上关系比较好。”
这是会长的忠告。
不过没关系,光是“毒蝎”出面,外加散布一连串半真半假的流言,也已足够使平委会的公信力降低到难以服众的地步。
“绚因质投放事件是平委会自导自演一手炮制”“Ryan查证黑灵病瘟疫存在后即被平委会陷害通缉”
耸人听闻,不是吗?
但是民众往往最乐意于传播这类消息,而且这两条流言发布后,有心人肯定会想到平委会是否和黑灵病瘟疫有关,从而得出更加不利于对方的传言。
宣传部的成员,在新闻发布会后没多久,即会投入这场舆论战争之中。
“这是否是所谓‘幕后黑手’乐意看到的结果呢?”
连串的闪光灯下,柯里昂突然冒出如是令他心头一紧的念头,随后又浮现出与新会员面谈时对方无奈之语:
“与其活活渴死,不如喝下慢性毒药。”
没人想要放弃Ryan部长,在双方均回到假设层面的基础上是只能从舆论下手,哪怕这一连串效应是“某人”乐意之极看到的结果。
奇怪的时间设定,大概是在最乱的那时候吧……?
假期设定是乱来的x不知道2094年会是怎么样的放假机制就参考了天朝x
关于交通,虽然是一个城市吧但我觉得那张图应该是地球范围对吧那也确实一个城市比现在一个国家大多啦然后考虑到科技发展等等因素啦设定了从城市到郊区的漫长[?!]车程_(:3
咩被我写成了话唠的样子x
最后咩只是Gay蜜。
第一章
Elys觉得自己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黑灵症造谣事件”的人。
平心而论,Elys不是个热衷于互联网的人类,即使这使她显得古板、落伍,甚至是有些无聊。但她总是固执的认为,互联网高速的、琐碎的、令人措手不及的信息传递方式让她感到不适。
而七月燥热的空气则使她连爬起来翻一下报纸的力气都不愿意花,直到利委会会长Mureil的电话把这个处于假期的学生从食物、空调、和懒洋洋的下午中挖出来。
这使Elys不得不花不多的时间整理好书包甩到身后,把一堆还没看过就已经落满了灰尘的报纸揣进包里,甚至还带上窝在角落里面落灰的笔记本电脑——虽然她对这玩意并不熟悉,但她也需要知道除了报纸上的寥寥数语之外更多的、更多的信息。
她最后看了一眼被阳光笼罩的阳台,关上了家门匆匆地跑下了楼梯。
Elys简直要被吓到,她无法想象在她怠惰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多么糟糕的事情才足以让群众产生如此之大的愤怒——她看着马路上大波大波的人群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天,这真是……
她发誓她自从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混乱的局面,群众愤怒的情绪像是拍打在岸边的巨大海浪那样起伏巨大而又绵延不绝,前仆后继的游行队伍在街道上一波波的通过,他们呐喊着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高举着的旗帜和标语差不多就要挡住天空,Elys只能小心的把自己从人群中挤过去不至于被人潮冲撞的东倒西歪。
她猜想,照着这个交通情况,说不定今天得靠着两条腿跑去研究院也说不定。但好在研究院处于偏僻安静的大学城附近,虽说同样是被群众围堵的目标,但比起市政府,至少道路还算通畅。
她几乎是历经艰难才爬上的通往城外的车。
Elys并不是没想到会在车上看见同为利委会成员的……呃?同事?毕竟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她相信不止她一个人接到临时任务。只是她确实没想到会碰上这一位。
在打招呼之前Elys先用她那种小心翼翼的、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目光粗略观察了一下对方,Amias低着头摆弄着他的手机,即使在车厢内也没有脱下他过于严肃的高礼帽。他今天的眼镜换成了黄色——那么今天就是周三,Amias彩虹色谱的眼镜总有着这种辨认星期的诡异功能。
“下午好,Bexter前辈。”
Elys在对方注意到她之前就走上前去,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期间差点踢倒堆在Amias座位旁边的一堆袋子。
“好好好帮我拿一下我刚刚超市买的快餐因为我这没空了你要是想吃就吃吧……”Amias把手上的手机揣进大衣的口袋,顺手柃起堆在脚边的袋子递了过去,抬头礼貌的笑了一下,然后算不上惊讶的挑了挑眉,“哦是Elys啊,早——下午好。”
Elys下意识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东西,才反应过来自己连书包都没有放下,她看了手上拎着的快餐一会——老实说她现在确实有些饿(不,别去打别人的食物的主意Elys,她这么对自己说)——最后还是选择就这么背着包坐下,把手上的东西放到腿上之后再把自己的肩膀从书包肩带的重压之下解放出来。
她从包里把许久不用的电脑挖出来,选择了把它搁在膝盖和前座的椅背之间这种高难度的姿势,旁边Amias投来的目光让她脸上有点烧。她试着按下开机键,意外的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接下去她又试了几次,在旁边投来的目光下变得越来越窘迫,最后她有些烦躁的合上了电脑把它放回到书包里决定放弃挣扎,转而掏出那一叠报纸开始在大堆的无关资料中寻找相关信息。
事实是,在帖子刚刚出来那时候的报纸上,它只占了豆腐干那么小一块,而群众的愤怒逐渐爆发后那里又只剩下了伤亡人数和财产损失那些触目惊心不知真假的数字。
Elys也不得不承认,网络确实是非常好用的工具,至少它能给现在的自己更多的信息。
但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继续在纸质媒介上传递的信息中捕风捉影。
“你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Elys,我猜是是因为额外的加班让你心情烦躁或者说这台打不开的电脑和堆成一堆的报纸?——你原来会看商业报纸和体育新闻吗,你居然还有娱乐周报。咩。”Amias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同时伴随着纸张翻动的哗啦声,Elys不用抬头就可以想象对方饶有兴趣的翻着她堆起来的一堆报纸的样子。
她依旧埋头于手上的工作,只是额外抽出一小部分心思礼貌的回答问题。
“不,事实上我不常去翻动它们,但至少我得知道我需要它们的时候——比如现在,我可以利用到它们。呃,抱歉我的意思是,我不太有别的获取信息的渠道,所以只能尽可能多买一些报纸。”
“所以说你就像生活在一个世纪之前的人类那样,据我所知他们不太习惯于利用网络,也和你一样订阅报纸。——还有你究竟是怎么想到在娱乐报纸上去寻找造谣事件的信息的?包括体育报纸。”Amias一定是开始享用一块蛋糕了,Elys可以肯定她听到了食物包装被褪去的声音和之后若有若无的蛋糕香气——哦我真的好饿,Elys在心中哀嚎了一声。
她又拿开一份报纸,老实说这上面不仅只有只言片语而且尽是些毫无意义的官方腔调。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网络,太多的信息容易让人觉得不安,而且还会有很多不靠谱的东西——比如搞出这些破事的那个帖子,和各种匪夷所思的假新闻,我是说。”Elys有些烦躁的把手上的纸张合上,“抱歉,Bexter前辈你能帮我看一下我的电脑吗?我对处理这些精细的电子产品似乎天生就缺少天赋。”
“咩,就等你这句话。”
“咦?”
Elys疑惑的抬头,Amias正摘下他的高礼帽从里面掏出一只移动电源:“我想你只是需要这个。”
说起来每次Elys看到Amias从帽子里掏出些什么奇怪的东西的时候都会由衷的怀疑Amias亚知人的身份——他的帽子真的不是他的改造能力吗那里面简直是一个四次元空间,而且他把东西放在帽子里真的不会被砸到头吗?
但Elys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礼仪和腼腆的笑容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礼貌的道谢之后将电源连接电脑,接着她再一次尝试按下开机键,并对于看到屏幕亮起表达了由衷的喜悦。
“请原谅一个几乎生活在一个世纪前的亚知人吧,Bexter前辈。”
她用轻松的语气这么调侃道。
当Elys了解到足够的信息从网络的世界中抽身的时候车子已经平稳的行驶在了半路上,她看了看手表发现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安排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在研究院门口了而不是在夕阳西下的时刻还坐在正去往研究院的车上。
Amias早就解决完了蛋糕,正托着腮望着窗外随着车辆驶向外环而愈见冷清的街道。
“感谢您的帮助,Bexter前辈。”Elys合上电脑,拔下移动电源递给Amias,“抱歉我似乎花费了很多时间。”
“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不过说实话,你刚刚的样子简直就是个网瘾少年。”Amias的注意力从窗外重新回到Elys的身上,“不过幸好司机迟到了一个小时,不然你绝对会坐过站的,我保证。”
Elys有些尴尬的笑笑,本来想通过询问司机迟到的原因来转移话题,但她在开口之前先看到了司机身上穿着印有游行标语的T恤,随即庆幸没有真的将这个愚蠢的问题问出口。
她转而引出了另一个话题。
“我以为那么长时间的等待会令你选择先离开。”
“你大致可以想象一下这种心态:我觉得我在等待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所以我想要结束这场等待,但我又觉得我既然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说不定司机下一秒就会出现。——然后你就能知道我为什么要浪费这一小时的生命了。”
“我以为你是个亚知人。”
“我确实是。”
“我的意思是,你本来是可以看到司机什么时候到来的,然后避免不必要的等待。”
“事实是,我不是很喜欢我的预言能力。”Amias将双手交叠起来,目光投向前方。Elys说不清他到底在看那里,亦或是哪里都没有看。
“——有人告诉我别滥用这能力,怎么说呢,不靠谱?”
他的语气甚至还带些调侃,但声音却低沉下来,不明显但足以被察觉。
于是Elys并没有选择接话,而Amias最终也没有再开口。
令人不安的沉默在那之后就一直蔓延在整个车厢中,直到Amias准备下车,起身离开他的座位。
说实话在这之前Elys一直先入为主的认为Amias也是前往研究院,直到Amias走到打开的车门前她才反应过来——Amias在并没有在动乱中镇压暴怒的群众的能力,他的工作应该是在几天后,等事态稍事平静的时候。
“呃Bexter前辈,”Elys拎起起一直放在她腿上的那袋子快餐从座位上站起来,往Amias的方向跨出一步,“你忘带东西了。”
“我觉得你可以留下它,事实上,你看起来很饿的样子,而且你还有工作。”Amias整理了一下长期坐着而有些乱的衣摆,语气里盛满了无所谓,“还有你可以别用那种拘谨的称呼来叫我了吗?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咩。”
“谢谢,Bex——Amias。”她看着Amias从容的下车,“再见。”
之后的事情就容易很多,Elys在下车时尝试说服司机放弃继游行之后还想要闯进研究所的行为,劝说的理由从世界和平到家庭和睦,并且忍受对方不间断的怂恿自己一起加入的喋喋不休。
她想她一定是太过烦躁才会直接亮出利委会的证件来说明“执法人员马上就会到来把你们都关进去”的说法是多么的具有说服力,然后换来对方突如其来的攻击。
当她忙着格挡对方毫无章法看起来只是在发泄怒气的攻击,并仍旧期望着用比较温和的、语言劝说的方式解决掉这个潜在的犯法者的时候,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当她感受到腰侧传来的震动时,才不得已用较为温和的,不会造成太大伤害的手法制服了对方把他塞回了他的车里。
她没有在意这个司机最后有没有乖乖的回去,如果做到这个份上他还要坚持那么无论产生什么结果都不值得被同情。老实说她倒是希望一切都和平的像身处乌托邦,没有人闹事、没有人制造谣言、没有人煽动人心、当然也没有人会被抓起来被审讯,可即使是Elys这种理想主义也明白这太不现实。
她开始从车站跑向研究院,并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刚刚的来电是利委会的会长Mureil,她只能回拨过去,暂时把手机夹在颈窝里,通话很快接通。
“我很抱歉,Mureil。”她一边开口道歉一边从书包里找出耳机戴上,把自己的脖子从扭曲中拯救出来,期间她一直没有停下向研究院奔跑的脚步,“我已经到了研究院附近,很遗憾我遇到的司机明显是个激进分子,搞定他多花了一点而导致我错过了您的电话。”
她听到电话那边Muriel用手指敲打手机壳的声音,接着她听到对方几乎没有波澜的声音:“我想你最好尽可能快些,我得到的情报来说,研究院那里的情况并不容乐观。我们需要更多的战斗力来控制事态,Elys。”
好吧,更多的战斗力。Elys为她这个说法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说实话很少有人能想象她打架的样子包括她自己--她应该是一个柔弱的,腼腆的,文静的,可以在图书馆泡上一天的那种女孩子,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只有Mureil面不改色的接受了她不符合外貌的战斗测试结果,并毫不犹豫的将她归类为“战斗力”。
“我已经看到研究院的外墙了,事实上,我想我大概了解了他们的行动情况。”Elys看到研究院因为暴力被迫打开的铁门,依旧有人举着武器从那里涌入研究院,“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在网上专门为了这事聚在一起在帖子里面讨论入侵路线这种事。”
“哦,你居然上网了。”Mueil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惊讶,“好好感受互联网强大的力量吧,孩子。”
“已经感受到了,这力量非常的不可思议。”Elys回答道,同时在心中盘算,她觉得装作一个普通的、激进的、来参加破坏的普通学生混进去的方法可行,至少不至于让自己在大门口就受到攻击,“再见Mureil,我要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了。”
“工作加油,以及注意安全。”
利委会的顶头上司留下一句类似关心或者鼓励的话语就单方面的掐断了对话——管他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一句普通的客套,反正Elys有些被感动到或者说激励到,更何况即使她真的很讨厌用这种暴力镇压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说真的,为什么事情非要闹到这一步才行?Elys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紧接着她还是弄乱了自己的背包肩带,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因为愤怒扭曲而显得狰狞,像一个因为被深深信任着的政府欺骗的单纯的孩子,发出无意义的呐喊向着倒下一扇的铁门跑去。
夕阳在她的前方下沉,这让她看起来活像在追逐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以下的光明。
FIN。
压着死线的感觉一点也不爽_(;3
ELF的排版真的很虐QAQ
*字数4134
*我的妈我写的蛋疼
*写的好垃圾不要吐槽?!
接到警局的电话,卡夫卡并不意外。
靠着政府发放饮用水过活的群众,早就将利委会卡尔威特分部堵的水泄不通,那条新闻的效果已经不是立竿见影可以形容,因其针对的对象之广,在卡尔威特引起的骚乱远非上次可比。
翻来覆去的问话后,警察估计也确定了从卡夫卡口中得不到任何有用情报的事实,虽然经过调查,眼前人的确和犯罪嫌疑人接触过,但是二者之间的联系也薄如纸张。
“非常感谢您配合这次调查。”
“不客气,这是我作为公民的义务。”
握手寒暄即可离开,卡夫卡一点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多呆一刻。
解开父亲留下的密文,才是她目前最迫切的念头。
从银行出来后便随身携带的书信已在反锁的房内平整铺开,光是剥开防水的塑料纸便费了不少功夫,银行将其保存的很好,并未出现常见的氧化变黄变脆现象。
书信除了其父惯用的一句一行样式外,内容乍看下只是普通的寒暄,但是在卡夫卡眼中却是破绽百出:
“对于丢掉你所喜欢的玩具这件事,我十分抱歉。”
——胡说,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就对你买的布娃娃没兴趣。
“它们其实在地下室好好放着,为了不妨碍你的学业我也只能把它们藏起来了。”
——地下室有布娃娃吗…?
卡夫卡似乎隐约记得,在父亲死后不久,位于斯宾塞住宅的地下室被一群拿着搜查证的家伙翻了个底朝天,他们出来时好像带着几个大玩偶。
“管他呢,反正他这句绝对是在胡说八道。”
卡夫卡用铅笔划去这两句,继续开始分析。
她并不确定父亲是否真的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每当自己问起故乡在何处时,父亲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太过难从印象中挥去。
——哪怕一无所获,就当做放松休闲吧。
最后的目标,意外的锁定在某本书上。
“你还记得,在你小时候经常抱着你读的那本书吗?”
全篇下来,只有这句能够对应上卡夫卡的童年。
“那本书的话,我记得。”
卡夫卡总算是抓到了重点,喃喃自语中起身打开了书架上所放的《伊利亚特》。
而那本旧书也并不负她所望。
史诗中的某些语句下均重重画着红线,若是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是主人所喜好的句子,而那些被重点标注的句子,也的确当得起名句一说。
只不过配合起父亲所写的“遗书”来看,所勾出的长短不一诗句,恰恰成为了破译的关键。
“家…黑…灵…卡…三…二…墓…北…二…”
零零散散的单词只能称得上勉强成句,不过已足矣。
和平委会的说法不同,父亲却用特殊的方法告诉自己,这场瘟疫是确实存在过的。
铅笔滑落浑然不觉,卡夫卡双手深深插进发中陷入苦恼,直觉告诉她,自己似乎不经意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保持缄默,大概是最好的作法。
纸张在阵阵嗡鸣中无力的被飞驰的锯齿扯烂、撕碎,目送着结果在碎纸机中化成碎片,似乎这样就能彻底保证自己的安全般,她长长松了口气。
但那几个字还是如同魔咒般在脑海中难以挥去,卡夫卡甚至想去医生那里强行将这段记忆抹消。
现在的她,仿若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般,再次站在了悬崖边上。
后退一步是天堂,前进一步是地狱。
十年前,后退的基石是无辜者的骸骨,若是前进自己的家庭会成为他人的基石。
十年后,是旧事重提寻出真相,还是装作曾未发生让时间自动抹去一切。
卡夫卡完全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选择前者,自己十分可能被意图掩盖这件事的上层盯上,她并不认为,那种能使人获得超能力的物质来源,能够成为当局不遗余力掩盖那场瘟疫的理由。瘟疫在先,提取物在后,将其来源公之于众顶多是减少改造人人数而已,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引发动荡。
除非,那场瘟疫的的确确见不得光。
现在,卡夫卡可以肯定,自己强行出头的后果,百分之百是被幕后黑色漩涡攫住,和其他得知真相的人一起永眠海底。
——那位教授,是不是也是知情者呢?
鬼使神差下,她拨通了利委会的电话。
等到接通后,卡夫卡发现自己连如何扯出合理的理由都没有想到。
“那…那个,您好,我,嗯,我是Ryan教授的…的朋友吧…”
电话那头的Leon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教授的朋友都是些年纪与他相仿的亚知人,或者是曾经的学生,不过说话都能磕磕绊绊的,应该是头一份。
“呃…关于,那个谣言,教授有说过什么看法吗…?”
在Leon看来,和他对话的女性十分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意图,短短交谈几句后即图穷匕见。
“对不起,我不知道。”
突然强硬起来的语气令卡夫卡不甚适应,但这反而坚定了她认为教授是知情者的原因。
“我其实是那场瘟疫的知情者。”
话音刚出,她便后悔起自己的冒失行事,原本纠结许久的念头也因此只剩全盘托出这条看上去最危险的路。
等她回过神来,听筒里只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希望接电话的人,把我当成无聊的家伙就好了。”
卡夫卡不禁抱起一丝希望,如果能够这样不了了之,她不但不会被自己内心所谴责,更能保证人身安全,只要从黑市上随便买个电话号码换掉现在的,一切就会恢复如常。
“反正我说了,没人相信。”
这个借口能否使内心彻底平静尚未可知,但对于此刻的卡夫卡来说,不喾于救命稻草。
电话铃响起,来电人未知,卡夫卡机械的按下接通键。
是刚才的男人。
希望扑灭后,所剩下的不是绝望,而是被迫坚定的意志。
她不知道是用怎样的语言将实情和盘托出,只知道自己甚至连诸如“我就知道这么多”这种收尾也未曾讲出,长长静默后,对方终于做出回应:
“明天上午9点,卡尔威特郊外地铁站,我们碰面。”
电话挂断,卡夫卡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瘫坐在沙发上,满身大汗。
“朱明天能不能稍微离开一下出去走走,家里可能有人来修理房间,不是很方便。”
这种拙劣的理由卡夫卡自己都无法相信,说出这句话时她为难的躲避着朱质询的目光。
“拜托了,就一天,一天好吗?”
“嗯…知道了。”
或许是声音中的哀求让朱意识到了什么从而点头答应。
“如果,我是说如果,后天我还没有回来的话…啊,没什么,没什么的,如果还没回来,朱恐怕要重新找个住的地方了。嗯我吃饱了。”
说罢,卡夫卡狼狈的逃离了饭桌。
这件事,她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9点的碰面异常顺利,对方是个面容温和的男人,这让卡夫卡莫名升出些许安全感。
“上车吧,你坐副驾驶那里。”
男人指了指他身旁停靠的越野车。
嗡鸣的发动声中,车辆一路向北。
“你很勇敢。”
“不,只是说走口而已。”
不加任何掩饰的古怪答案让男人不由得扬了扬眉。
越野车不知为何和出租车一样带有计算路程的仪器,卡夫卡默默注视着跳动的仪表,跳动至32公里时她出声喊停。
令她失望的是,眼前是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完全看不出曾经有人生活过的迹象。
树木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外观上看去只是随处可见的寒带针叶林罢了,毕竟是寒带地区最常见的植被。
然而对方的举动却大出卡夫卡意料:
“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在骗我,但是现在我彻底相信你所说。”
翻身下车的男人拍拍卡夫卡肩膀,侧眼看去,他的表情甚至带了几分凝重。
“这片树林,是我和Ryan教授挖出证物的地点。”
“果然是知情者吗?”
或许是终于碰到了境遇和自己相若者,卡夫卡心头的顾虑总算是放下了些,眼前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她从一开始就无法确定,但是自从说走口那刻起,她便强迫自己去相信对方,只是因为无路可走。
这种感觉她不喜欢,但是一步错步步错,冷风吹拂下她再次意识到一时头脑发热后的严重性,如果对方真的是心怀叵测的家伙,那自己此刻说不定已经和瘟疫的受害者一起埋骨地下。
“这么鲁莽的知情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当时还想着可能是陷阱,连用于自卫的武器都准备万全,到头来真是万万没想到。”
可能是从卡夫卡煞白的面色上读出些什么,男人温和的对她笑了笑,后者打了个激灵,不知所措尴尬的扯出苦笑回应。
“那,您有什么打算吗?”
“还是叫我Leon吧,敬语称呼稍稍有些不习惯。”
“好的,叫我卡夫卡,Leon先生。”
初步开始互相信任的二人,交换起了各自的想法。
“以这里的瘟疫为突破点向平委会施压,将其公之于众降低他们的公信力,迫使他们停止追杀,同意教授回庭对质,这种事上层不是没有想过…”
“缺乏决定性的证据吗?”
Leon耸耸肩满是无奈:
“没办法,当初那些家伙处理的太干净了,挖了半天,那些零零碎碎的骨片完全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完整的尸骸吗…”
在卡夫卡的要求下,Leon从后备箱中取出了电话中卡夫卡强烈要求携带的尸袋,当然在此之前,他必须把其中所放的武器一件件腾空放入后备箱。
“呃…你知道的,安全第一。”
正将微冲掖入怀内的Leon发觉卡夫卡正在注视自己,难为情的笑了笑。
和来时相比,二人驱车前往新地点的时间并不算长。
“这里的话,大概已经是永久冻土层的范围,运气好的确可以碰到比较完整的尸骸。”
仔细观察被挖开的土壤后,Leon如是判断。
卡夫卡则在地面上试图寻找父亲留下的标记,她也只能祈祷,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标记没有被外力所破坏。
虽然她并没有在书信中读出父亲是否留下过标记。
卡夫卡也只能祈祷,父亲所描述的距离在精确度上,差距不是那么太大。
所幸事情正如她所想。
铁锨一点点翻开冻硬的土壤,未挖多深,Leon似乎便碰到了什么东西,指挥着卡夫卡减轻力度。
浮土被一点点扫开,铁锨所触碰之物也终于揭开了真面目
——一具完整的风干尸体,皮肤呈现异样的黑色,但这里并不是南半球。
“感应到了绚因质,不会错,的确是死于黑灵病,从身高来看只是个孩子吧。”
Leon对着那具瘦小枯干的尸骸复杂的叹口气,从来到此地起一直默不作声的卡夫卡毫无回应,被叫了几声名字后才如梦初醒的戴上手套,帮助Leon将其移至尸袋内。
“有心事?”
返程途中Leon看着面色愈发阴沉的卡夫卡,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在想,这事情背后的力量到底有多么恐怖,教授被莫名其妙的扣上了杀人犯的帽子,那我们呢?我们甚至从地位上还不如教授,平委会无疑和那股势力勾结,而利委会说不定就有他们的眼线,否则教授也不会在揪出点线索的情况下就被迫逃亡…你知道吗,这真的像是主动在往一张大网里钻。”
“呃…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太多了?”
Leon不知道怎么安慰突然情绪亢奋起来的卡夫卡,他从潜意识里希望这件事没有对方口中所说的那么复杂,相信人性本善的他,宁可把种种事件认作是单纯巧合。
“但愿如此。”
卡夫卡脱力的靠在椅背上。
“唔…你其实可以来利委会寻求保护的,如果担心自己安全的话,当然带上家人也可以,不过我建议,在身份暴露前,你和你的家人还是以利委会会员的名义接受保护比较好。”
“加入利委会就可以?那,我的朋友呢?”
“只要你信得过我们,利委会随时欢迎你和你朋友的到来。”
“看来我别无选择。”
剩下的,大概就是回去后和朱解释为何又要搬到别的地方,以及怎样说服她加入利委会了吧。
——希望不要太麻烦,至少现在,已经卷入不能再麻烦的事态中了。
1563字
时间先大概是在黑灵症【?】爆发前几天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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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希研究总院院长已经承认……无论是病原病毒还是疫苗,就都是有益之物。而且如今人们的寿命也已经能够承受这种药物带来的副作用……”
“好无聊啊……为什么播来播去的都是这几条新闻啦……电视台到底有没有考虑过看不懂的人的感受噢!”唐蔸一只手愤怒地乱按着遥控器,另一只手抓了一大把自己的糖塞进口里。“咦这是啥?”
“据统计,今年,各国科研院中的科研人员,亚知人占比例83%,同时,教育公平问题也迟迟得不到改善,一些私立名校甚至拒收改造人……”
“呜啊——这条新闻一出来又该有一堆改造人不满了吧,然后又要开始乱起来了啧啧啧……不对好像我也是改造人”这么想着的唐蔸继续狗啃着她的糖,忽然有些什么玩意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人有那个心思来买糖吃的吧?就算是有只要把糖果贩卖机扔在门口也能搞定了吧?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解放啦噢耶!哼哼哼要去哪里玩好呢?”想到这里,唐蔸秒秒钟把她体内的懒癌分子全都扔了,跑了过去书房里打开电子地图研究旅行的目的地。
“哈呜……在飞机上面睡得好舒服啊都不想下来了,好想继续睡啊——”半醒不醒的唐蔸艰难地背着她的背包跌跌碰碰地走出了左恩国际机场,也亏这里是左恩,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不然这一路上她也该撞翻了不少人或者被他们撞翻了。“人烟稀少的地方就是好啊——”唐蔸这么感叹着。
结果一走出机场出口她就想把刚刚还在感叹的自己往死里揍,没错她发现原来这里里里外外都是没人的,连车都没有一辆。
“我到底要怎样走去市中心噢!?”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她那台曾经一度被消息炸得卡机的手机好像有卫星导航系统。
我真是机智如豆——她这么想着。幸好老天爷也没有让她一直走到旅店,她在中途就已经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司机愿意让她坐个顺风车往市区去。
这个司机没有把唐蔸拐走了真是太好了。
下车之后唐蔸并没有马上进去旅店登记房间拿钥匙睡觉,而是在街上拐了一个弯,走进了附近的超级市场,正所谓“民以食为天”,唐蔸无时无刻都觉得一切关于吃的都是至为重要的。这个小镇在左恩算是人口比较多的一个,所以这里的超级市场货品种类也比较齐全,嗯,空调也比较凉快。
唐蔸刚想一只脚跨过把超级市场的空调和室外的大太阳分隔开的自动门,迎面而来的是一大堆会走路的平底锅,而且还没来得及闪避到旁边就已经被那堆平底锅糊了一脸四脚朝天地躺在了地上。
被平底锅砸了一身的唐蔸忍不住喊了一句“呜哇好痛——”
“呜啊小姐你没事吧!都是平底锅大减价手没忍住买买买惹的祸……”
唐蔸默默地从平底锅堆中爬了出来,心想着为什么会有人买这么多个锅,结果站稳了之后抬头往上看见了一个一身潮服的高大帅哥,手里还握着一个令人无法无视的平底锅残党。
“我的妈呀,红太狼性转实体化?”
“诶?等等?红太狼是谁?我叫Ryan不叫红太狼,是个大学教授。”这个叫做Ryan的人显然是听到唐蔸的感叹之后才这么自我介绍,还顺便问出了疑问。
“咳咳咳,总之你的锅没事吧都摔地上了……”说着绕开了红太狼究竟是谁这个问题的唐蔸看了看Ryan手上仅存的一个锅,“大概没事吧,反正有事我也没钱赔。”
“啊没事没事!倒是你没事吧?被这么多锅糊了一脸……啊要不这样吧,作为赔礼我请你来我家吃东西吧!”
好了这个时候,正常人都会犹豫再三到底要不要跟陌生人回去,然而唐蔸却是……
“好啊好啊好啊去吃吧去吃吧你家在哪里我帮你把锅拿过去吧!”秒秒钟答应了。
Ryan显然是被唐蔸的回复速度给吓到了,已经不知道从为什么你就这么跟我回去啊还是为什么要一个女孩子帮我拿锅开始吐槽比较好,刚想出来用来邀请的句子也卡在了喉咙里面,只能最后在胃里消化了。
到了傍晚,唐蔸终于从Ryan家回到了旅馆。“嗝。”打了个饱嗝之后,心想着吃煎蛋吃得好撑和这样又能省下一笔晚餐的饭钱了我真是个机智豆的唐蔸打开了房间的门然后扔下背包“啪”的一下趴在了床上睡着了。
睡着之前几秒她决定了以后都去那个叫Ryan的人的家里蹭吃的,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