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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介绍:
对战剧情类企划-选择性进化SE(SELECTIVEVOLUTION)
略科幻,架空,以人类选择进化方式为引入点的企划,计分制,共有两个阵营,文画皆可参。
“非常抱歉,因为近日的骚动,北序国立银行暂停服务,请您谅解。”
下机后,卡夫卡便被机场负责存取预约服务的工作人员告知这一消息,这让她瞬间产生了机票钱白花的感觉:
“那为什么我没有在官网上看到通告呢?”
面对质问,柜台后的工作人员报以职业性的微笑:
“对不起,具体原因我们也不知道,再次对给您造成的不便致以歉意。”
在她再次提出质疑之前,便被抱持着诘问原委目的的人所淹没。
“投诉!我们要投诉!”
人群中愤怒的吼声此起彼伏,在形势激化前卡夫卡挤开一条路偷偷溜走。
“保安在这种时候永远是来的最快的。”
拎着自己和朱的行李箱,卡夫卡回头看了眼正拿着警棍驱散群众的保安小声嘀咕。
卡尔威特开往斯宾塞的航班每日只有一趟,这种和最近卡尔威特无旅馆空房一样事先查清的事情,合并起来只有一个结果。
“呃,我想,我们不得不在我原先的家里住上一阵了,朱不反对的话,我这就去联系家政公司打扫房间?”
出发前日商讨的结果是,朱对这个提议并不反对。
“您有一封新邮件。”
一上车朱便飞快的拿出个人电脑登陆游戏,卡夫卡见人全神贯注的样子,识趣的没有上前搭话。地铁上原本滚动播出的电视节目也不明原因的停播,百无聊赖的卡夫卡只能摆弄起手机。点进自从开通后便一直闲置的学生服务邮箱后,她意外的找到了某条看上去有些古怪的邮件。
发件人的署名居然是校长办公室,时间是昨晚。
“我记得,没有什么教学通知会发到这里啊?时间和发件人也好奇怪…”
浏览完内容后,她也只能苦笑着将手机硬塞给目不转睛盯着屏幕的朱:
“我想,说不定你需要寻找一位新房东了。”
她并未注意到,朱被长长额发所掩盖的脸色,在听到这一消息瞬间更显苍白。
“因为啊,我就读的白痴大学现在才告知,我这门专业,是要到卡尔威特的某个大学实习的。名字的话,叫特里安大学。”
朱没有说话。
习惯了对方以寡默回应的卡夫卡,没有注意到任何异常,谈话仍是单方面自顾自的进行着:
“啊说起来,学校的借口也是差劲的不行,什么‘在实验室未建成的情况下,为了保证同学们的教育质量’,明明是被这次闹事吓破了胆,想办法把改造人学生弄到别的学校上课罢了。”
卡夫卡表情不爽的絮叨着,浑然不觉朱完全没有在听她说话:
“我敢担保,对待别的改造人学生,哪怕专业不同,肯定还是会受到这种接近发配的待遇。呃…说起来我还不清楚朱你要在这边呆多久呢。”
出乎她反应的是,朱很快的给出了结论:
“起码,起码一年。”
“完…完全没想到要呆这么久…”
“房租,会按时给的嗯…”
“不是房租的问题啦,我家老宅的暖气似乎有点见鬼…”
解释了一番自家老屋客房的暖气时好时坏的问题后,卡夫卡为难的摸着下巴:
“冬天的话,客房里真的是超冷…实在不行就在我的卧室里支张床好了,到时候朱不习惯和别人睡一间屋子的话,我就搬到书房去睡啦,那里也不太冷。”
“不不不不很习惯!”
朱这次的回答速度,成功刷新了方才建立的记录。
既然已经被转学,卡夫卡也省去了订返回时机票的钱,更重要的是,虽然卡夫卡在原先的学校是处于刚考完试的状态,但特里安大学的暑假六月底便已经开始。由于完全没有接到学校的通知,卡夫卡离校时仅是将换洗衣物带回家,被褥什么的还在宿舍放置,不过按照邮件上所说,办理学籍移交手续,只需学生本人持有效证件,开学前去特里安大学报名即可,而在学校的行李,也会由专人打包寄来。
至于住宿问题,学校也回答的异常干脆:
“由于各位同学是借用特里安大学的仪器设施实习,所以住宿问题请自行解决。”
将整理房间的事情全权拜托家政公司的确是省去很多麻烦,且不说清扫和添置家什这些基本措施,光是连带着预付了水电网费便是贴心不已。不过在送走家政人员后,卡夫卡还是心疼的看着缩水一大截的钱包。
“总算是安顿好了呢…”
只在学龄前住过短短一年时间的老屋,卡夫卡并未对其本身留下太深的印象,令她记忆深刻的物件,除了自己卧室里几块踩上去嘎吱作响的木地板外,大概就是父亲书房里的老式摇椅了。年幼时出于好奇,她曾趁着父亲不在爬上摇椅,想学着父亲的模样前仰后合,后果是够不着扶手的同时坐在摇摇晃晃的椅子上重心失衡,一个趔趄摔了下来,顺带磕掉了有些松动的门牙。
——虽然自从窥见某些文件后,她在搬出故居前一直有意无意的避开那个房间。
移交学籍的时间被卡夫卡安排到了周四,据学校领导说,为了这批学生的实习,特里安大学的负责人特别从假期中抽出每周四的时间用于处理学籍移交事务。
“怎么看都比原来的白痴大学负责多了。”
办理手续的人寥寥无几,因为阿尔贝因大学的假期才刚刚开始,所以卡夫卡应该算是最先一批来此交接的学生。
初来乍到,难免带了几分拘谨,卡夫卡在递交自己的介绍信后便静静站在一旁等待工作人员处理。
“唔…是改造人啊…”
负责学籍手续的女性负责人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了下卡夫卡,尽管当事人已经习惯于被和某些顽劣学生划分到同一阵营,不过在亮出成绩单后仍受到同样待遇,还是让她心底暗自叹息。
“Ryan教授,您还没搬完家吗?真是辛苦呢。”
卡夫卡眼睁睁的看着女性放下自己的档案,以近乎谄媚的口气堆出满脸微笑,对着经过办公室的青年起身搭讪,明明人到中年却强行挤出的甜腻声调,让她不禁怀疑起那个刚才还一脸高冷的办事人员是否有人格分裂症。
“啊…!没,没有,谢谢关心。”
路过的男性也明显被她吓了一跳,温和的摆摆手后准备离开。
但是女性似乎并不甘心,瞧她的架势非要拉住男人好好畅谈一番并且吐露些中年女性的心声,瞅眼不得不屈服于淫威却又碍于对方面子不能抽身而出的Ryan教授,卡夫卡突然升出了种类似同病相怜般的感受。
听女教员卖弄一下午嘴皮子后,卡夫卡的手续终于在下班前完成,而她也因此得以知道些许那位看上去还很年轻的教授的信息。
——57岁,亚知人,相貌英俊温和而不失书卷气,身家富裕,最重要的是未婚。
女教员拿捏着嗓子说出“人家的相貌还留在18岁时”、“哎呀好巧我也没结婚呢”、“教授您真是我见过最英俊最知性的男人了呢”、“您真有品位,身家万贯也没有熏染上金钱的庸俗气息”等话的时候,白痴都知道她肯定是想要和面前男性来个她心目中的佳偶天成结局。
虽然卡夫卡觉得那个女人应该是在38岁时试图永葆青春。
当然,八卦不是免费的,卡夫卡也被迫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站在一旁不知是走是留的她,被女教员半强硬的派去当Ryan教授的免费搬家帮手。
至于为什么对方能想到这方面,卡夫卡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因为女教员在没话找话时不小心看到她档案所记载的异能后,充分发挥了“精神病人思路广”的个人特质。
“搬就搬吧,权当锻炼好了。”
面对颇为尴尬而又不容拒绝的局面,卡夫卡只得郁闷的如是安慰自己。
字数2621
第一章《S.》Amias Bexter
字数:2331
白色与黑色以及深蓝交织出了卡尔威特的东海岸线,海风使夏日的温度变得更加清凉。
Amias坐在卡尔威特东部南韦斯特街与东诺斯街相交处一家星巴克靠窗的座位,他所坐的位置隔着圆桌对面的桌椅上放着装着他顺路买来的晚饭食材的白色塑料袋。
日期是2094年7月31日,距离那次暴乱时间已过去了几周,但仍然弄得民众人心惶惶,倒剩下了许多堵车的时间。时间为下午三点四十五分。
“早安先生,想要来点什么?”服务员的招呼吸引了他的视线,他对照手机上档案的照片,刚刚进门的顾客便正好是他的目标。他从角落走出,从大衣中拿出利委会证件对服务员露出一个微笑然后将那位顾客的双手铐了起来,另一只手从衣兜中掏出手枪逼迫着他走向自己的座位。
感谢那次暴乱,寥寥无几的顾客并且大约平均年龄都在九十以上让这事变得容易了许多。
“坐下。”Amias坐回到他的位置,并摆了摆他的手枪示意对方坐在他对面。有些惊魂未定的先生低头看了看座椅然后抬头看了看他,Amias才偏过头发现自己的晚饭还放在椅子上。“把它拿起来然后再坐,在之后的对话里,大概持续一两个小时,把它放在你自己腿上。你要是敢偷吃,或者碰我薯片的包装纸一下,明天一早利委会就会与联合国的武装部队一起敲你家的门,咩。”他的语气并不带有强烈的威胁性,而是如同讨论冰淇淋口味一般的轻描淡写,他推了推蓝色的眼镜框,喝下了他已经有些变凉的黑咖啡。同时握着枪的右手一直对准着他的头。
“那么……John Doe。”他低头看了一下手机上那人的个人档案,再次对照他的长相。确定后他将手机放下,抬起头以平静不带什么感情色彩,如同讲解数学算式一般的语气开口.
“很抱歉在Tinder上以‘HOT SLUT410’的用户名将你约到这里,我想用自己的档案可惜你有一个妻子所以并不能吸引到你,这只是利委会例行公事,总部里的审讯室全被别人占了所以只能在这儿,别想向窗外挥手求救,你进来的时候应该发现这里的玻璃都是单面的,刚刚给你做了一杯拿铁的服务员身上带着三把手枪,柜台下藏着一把散弹枪,通常是为了紧急情况但紧急情况是由我定义的,所以我劝你,乖乖的坐在这儿让我问完你话,别做任何你不该做的事,就像你刚刚做的,试图从兜里拿出你的手机,不幸的是,这里手机信号是完全屏蔽的。顺便,那个头像是我大舅的姐姐。括弧笑,咩。”
被那一大串台词吓得有些瑟缩的John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Amias摘下头上的黑色礼帽,从中拿出一份被盖上红色“EYES ONLY”章的文件,竖立在桌子上然后打开它阅读以免对方看见里面的内容,同时在他面前的文件夹也阻挡了声音的传播,以至于他接下来的声音有些奇怪。
“职业?”
“……软件工程师。”
“正确,下一项,年龄?”
“30岁,但是如果你在看我的档案的话你应该早知道这些了?”
“我没有,我其实在后面用手机玩连连看。下一项,家庭成员。”
“我和我妻子。”
“亲属?”
“都死光了。”
“其实我没有在玩连连看,是找不同。动机?”
“什么动机?”
“在那天来到研究室然后打砸抢。”
“那些戴眼镜的浑蛋应该告诉我们改造人的事实!”
Amias探出了头,强调似的推了推自己蓝色的镜框,然后缩了回去。
“咩。你是亚知人,为什么对这事儿感兴趣。”
“因为……”
“因为你是恐怖组织的成员,负责在研究院煽动人民情绪好引起对政府的不满然后推翻市长,接着是总统,然后是联合国?”
“…我…”
“我已经知道你要说什么了,买单,抓住一个。”
Amias合起档案重新放入了帽子里,柜台的服务员将他押进了他身后的房间。
“这才是效率。总部那边的到底完没完?我恨死咖啡了……下一个。”
五分钟后,正好是Amias吃完一块蛋糕的时间,另一位被Tinder上伪造的约炮信息钓来的嫌疑煽动犯走进了咖啡馆。然后是第二位,第三位。
Charles在他审问的间隙打来了电话,在几句寒暄以及隐晦并带有玩笑意味的调情后他因啰啰嗦嗦的嫌疑犯而有些烦闷的心情好了许多。
“除了十个嫌疑犯的资料还想让我给你带点什么回去?”
“…蛋糕就好。”
“在你说之前我还以为是几把新枪什么的,关于蛋糕我很抱歉,我的钱全花在我的晚饭上了。”
他用右肩将手机夹住,偏着头用手枪对准刚刚进入咖啡店的另一个人,道再见之前他有些分神地想起了Charles白色柔软的发丝拂过手指的触感,而被他用枪指着的那个人的惊呼将他从回忆中叫了回来,之后他用十分钟审问完了这一位。
Amias不是凭着上床才在利委会得到能和Muriel讨论办公室装修风格的职位的——不全是。并且由于幼年时的原因,他并不乐意使用预言的能力。
也就导致接下来他被一个棍状物打晕然后蒙住眼睛戴上手铐,然后被扔进了后备箱。
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见鬼,那是杯decaffe.
.
Amias在黑暗中醒来,拥挤的空间以及一股霉臭令他十分的不适,并且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嘴巴也被胶条封住,有些稀薄的空气使他不能迅速想出解决策略,而是开始想起每晚八点伦理剧场中女主角被情敌绑架的剧情。
他能从身后一个缝隙中寻见光亮,而微弱的光亮指向他右手边的一块车牌。
可惜的是,他的眼镜也被人取走了。
他在心中咒骂了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他在神父死后选择加入利委会时,或者在Muriel办公室向她怒吼并在那之后很意外的升职时,他早已明白这扇门之后充满了荆棘与时不时打偏的子弹,如同在愈渐变窄的独木桥上行走,每一步都有一定的机遇因几百种不同的原因死去或更糟,“被绑架之后因谈判技巧的运用错误而惹毛了绑匪”是他“不要让我这么死”单子里排在前十五的一种,而第一是“自然死亡”。
说起死亡,他好像想起他手表上安装着大概是用于“死之前通知我一声”的GPS定位器,他甚至都不知道谁在什么时候装上的。
感谢上帝,不,感谢我自己。十字架的景象在他眼前如同闪光只出现一瞬间而消逝,他按下了表带内侧的按钮,并希望总部会有人能看见他然后赶过来,不要让他死于“被绑架之后因谈判技巧的运用错误而惹毛了绑匪”,在那之后被飞来的火箭弹或者突如其来的地震或者火山爆发或者海啸弄死也比这个好,好得多。
现在Amias感觉有点困。
非常困。
咩。
-FIN-
所有的阴影下的,展翅如同荆棘缠身的,可悲的。逝如烟花。
最后我还是肝出来了
大概就是回互动
字数:1249
三人组好可怕我不跟他们玩了。
三人组好可怕我不跟他们玩了。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次三人组好可怕我不跟他们玩了。
都是肝帝还玩什么【手动再见
让我注孤生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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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理应没什么人光顾糖果店工作天,唐蔸光明正大地打着“反正这么早去开店也没有人来啦”的想法抱着被子赖在床上发呆,虽然她已经睡醒了好几个小时了。
“嗞……嗞……”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不断地透过与柜子的震动发出一下又一下令人感到烦躁的声音。“调成震动模式也好吵啊……下次调成静音好了……”唐蔸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然后把自己的头埋在了被子里面,试图透过这个鸵鸟般的动作去挽留一下离她越来越远的睡意。
然而事实总是残酷的。
唐蔸到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重新把自己的头拔了出来,给已经离去的周老先生默了个哀,然后认命地伸出了手“啪”的一下拍中了自己的手机,再以九秒九的速度连手带机的缩回了被窝里面暖了一暖。
再怎么说五月的天气还是有一点点冷啊,唐蔸默默地想着。
在手机的屏幕上划出了熟悉的解锁图案,默默地打开了……靠,又划歪了吗。
心里不知道第几次想着以后再也不再用九点图案锁屏了的唐蔸再一次划出了图案。
结果她的手机卡了。
看到手机卡了的唐蔸也卡了。
“虽然说我的手机不是最新款的可是性能好歹也能跟前一阵子新出的手机比一比啊,能把它弄卡了这信息量是有多大……”她默默地嘀咕了一下,等待着手机喘过气来。
结果一拉开通知栏,它他妈的又卡了。
正当唐蔸沉思着自己的手机是不是太旧是时候要换一台新的手机的时候,一条又一条诸如“亲,你听说过黑灵症吗?”“带你揭开基因改造之谜”“卡尔威特市政府惨遭围堵!”之类的帖子推送标题刷满了整个通知栏。
唐蔸一边想着“前几天都好好的怎么就忽然出事了”,一边打开了手机上的新闻应用程式。
看完了整篇新闻之后,唐蔸的唯一感想就是“唔哇卡尔威特市政府被围了诶——”。至于黑灵症这种深奥的词语,在得出了“反正看了也不知道他在说啥”的结论之后,她直接就跳了过去看都没看一眼。
就在唐蔸关掉了新闻页面想要打开游戏玩的时候,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拉开一看,发现是聊天室发来的信息,于是唐蔸便很愉快的把这么一件大新闻扔到了脑后,打开了聊天室。
“到底要怎样缓和与房客的僵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诶什么什么?Chain你终于要对人家动手了?祝幸福。”
“什么鬼啊教授你过来我保证我不揍你!”
“别别别你别打我!说到打破僵局我可是有很多好方法的!”
“……比如呢?”
终于翻完了记录的唐蔸默默地表示:“这种时候只要请她吃糖就好了吧?”
“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吗兜兜里有糖同学!?”
“干什么啊教授难道不是吗!”
“怎么可能会是啊!这种时候只要把她逗笑就好了嘛吃什么糖!”
“听上去意外地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你到底是以为我会想出来什么样的方法!?”
“谁知道你呢。”
“你给我站住别跑。”
“……那我就用这个方法试试看……?”
“好好好Chain加油!要好好的证明我的方法是成功的别让兜兜里有糖小看我啊!”
“教授你走开!Chain加油。”
看到聊天室的话题终于告一段落,唐蔸扔下了手上的手机然后翻了个身,抱住了靠墙边一个很大只的熊抱枕。“现充真好啊……”…也不知道那时候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唐蔸默默地想着。
“唔……今天大概也没有什么人会来买东西的吧……不去开店了……”说着便一把扯过被子盖过了头。
笨蛋。
朱并不是不理解卡夫卡所表达的友好的意思。
甚至,这在朱眼里是如此的笨拙。
笨拙得朱每晚抱紧抱枕时,都会不自觉地忆起,然后如幸福的小松鼠般,带着笑容安然入眠。
不是不懂,只是——
没有勇气去回应。
自己缺乏的不是成熟的判断能力,而是健全的表达能力。
但是,眼前的幸福已经让从来都知足得裹步不前的朱,忘记了如何去得寸进尺。
没关系,能够看到卡夫卡就足够了。
来到了卡尔威特的她们,因为一些无端的意外,住房在第一天晚上就遭遇了停电。
饼干,饼干,饼干,饼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朱对卡夫卡的称呼便变成了更加亲昵的饼干。
当然,这仅限于她自己独处的场合。
比如现在她在笔记本上默默写上一行又一行,一遍又一遍的亲昵称呼。
光是这样写着她的名,忆着她的事,就已经让幸福感彻底冲散了脱离了虚拟领取的空虚。
卡夫卡每一句朝自己投来的话语,朱都紧紧牢记。
而那些可爱的赞赏,更是让朱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不行了,好想你,好想拥抱你,紧紧不放。
那些不轨,那些非分之想,在幸福的打磨下渐渐消散。那些曾经让朱以为与自己无关的少女幸福选项,却悄然进攻着朱自以为巩固的世界观。
以至于她在得知卡夫卡的父亲就是当初改造自己的研究室所长时,也丝毫不会感觉到不快。
我在,她在,只要一直这样下去,那该多好。
“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
不自觉地哼出歌词,那些只属于少女恋爱的虔诚旋律,已经让朱泥足深陷。
以至于,忘却了或许需要警惕的信息。
政府默许了病原体的改造,这份入侵得来的信息当时并没有出乎朱的意料。被圈养的蠢猪,即使卑微至此朱也不会有任何波澜。
而结合卡夫卡提供的信息,那时的朱很快就破解了废弃的资料,获得了当初的研究对象名单。
【项目:美杜莎之眼】
改造失败对象:
XX-XX-XXX
XX-XX-XXX
……
……
B12-朱-能力难以成长,实验数据毫无起色,最终判定为最下限标准,命名地精之眼。
出现在名单里的自己,是理所当然的事实。
或许放至其他项目也足够争夺垫底位置的实验数据,让当时的自己受尽了实验人员的冷漠。
但那些不抱期待的态度,反而让朱活得更加安心。
然而,这个名为美杜莎之眼的改造项目,成功者却寥寥无几。
【项目:美杜莎之眼】
改造成功对象:
A06-凛城-能力持续成长,已有突破预算上限的表现,能力呈现进化的蜕变。已以合理的交易条件向政府输出。
B11-蛇毒-能力顺利成长,一切指标均顺利达标,已将数据录入视作成功的标准指标。
并没有对这些成功者有任何印象的朱,最终是在匆匆浏览完其他项目的页面后,兴致缺缺的将资料统一扔到了自己存放无用资料的本地文件夹。
朱并没有失算。
因为不会有人预料到,这两个人会在以后对朱造成多大冲击。
字数1113
“那个…我最近几天不在家,需要提前将三餐做好冷冻起来吗,还是借用隔壁阿姨家的家用机器人?”
于二人唯一能够交流的场合餐桌,卡夫卡小心翼翼的发问,顺带偷偷打量着朱的神情。
愧疚是难免的,作为一个不怎么合格的房东外加朋友,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在暴乱稍稍好转后便扔下朱不管。
但,的确是有对她来说十分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去哪里?”
“卡尔威特啦,有点事情必须要去处理下,放心会很快回来的。”
卡夫卡松了口气,目前为止,她并没有看到朱表情中露出明显的不满,于是她低下头,重新开始消灭因刚才心中惴惴不安几乎没动几口的盘中餐。
“那一起?”
得到太过意想之外的回答,卡夫卡不由得扬扬眉,三两口吞下面包:
“乐意之至。”
总感觉朱答应的这么爽快,说不定也有什么事情要去卡尔威特一趟。
而朱也终于换下了那年几乎万年不变的小兔子睡衣,那身衣物对于盛夏时节在外行走并不适合。
尽管她现在身着的只是普通的暗色T恤加过膝短裤,也让早已习惯对方灰黄搭配的卡夫卡眼前一亮,忍不住盯着这罕见的私服搭配多看了一阵:
“嗯,挺可爱的嘛,朱穿这身衣服。”
夸赞的话语脱口而出,即便事后想来,卡夫卡仍然觉得“可爱”一词用在此刻的朱身上没有半点不妥。
不过,似乎地点和场合都不是很好。
望着朱在自己视线下即便有额发遮挡也微微泛红的面颊,卡夫卡一时间慌了手脚连连道歉:
“因为朱这身衣服也配的很可爱,就不由得多看了…”
“啊不对不对,朱一直很可爱,只不过很少见穿别的衣服…”
眼看对方脸色接近熟透,甚至连脖颈也顺带着沾染上了几分绯色,卡夫卡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冒失发言,想了想她还是采用惯常的招数,不自然的傻笑着挠挠脑袋试图蒙混过关。
“既能外向开朗又不说错话真是份技术活…这下印象绝对只剩负面的…”
说起来,在卡夫卡礼节性夸赞别的女生时,她们基本都是欣然接受,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一定是盯着看的错。”
结论get。
“明天就要去卡尔维特啦。”
没有回应,在喧闹的群中,卡夫卡这条消息石沉大海。
平常基本都是旁观角色的她,存在感自然高不到哪里去,经常一起聊天的小团体也好像没人在线。
“看来卡尔威特的事情,真的让好多人都忙了起来。”
出于某种奇妙的不可抗力,卡夫卡莫名其妙的加入了网上像是平委会预备役成员的聊天群落。
事实上她直到现在为止,也坚定的认为那个拉她和朱进群的人,实在是太像从事某种传销行业的人员。
故事的起因简单至极,风和日丽的某日,卡夫卡的小旅馆住进了位打扮奇特的女性,准确的说只是少女而已,毕竟不是所有人都随身佩戴走到哪里响到哪里的两个大铃铛。
名字的话,的确是叫做铃音。
恰如其分的人如其名。
那段时间内,铃音几乎成为了整个旅馆的活体闹钟,每日清晨便能听到清脆铃声于并不宽广的走廊中响起,使得住在中间房间的卡夫卡充分体验到多普勒效应的威力,也多亏此时为旅游淡季,住在旅馆仅有卡夫卡、朱及铃音三人,否则不知会收到多少爱睡懒觉的客人抱怨。
“幸好那阵我没有熬夜赶功课,否则真的要和朱一样挂着黑眼圈了。”
而当卡夫卡询问朱睡眠状况的时候,对方摇摇头表示没有任何影响,而后手从身前睡衣兜内掏出一对显然已经用了不少时日的耳塞。
“这个,一直有用。”
铃音并没有在小旅馆住多久,每日早出晚归的她,三天后便退房离开。
临走前不忘对着正在吃早餐的卡夫卡和朱,开始了如前所说,如同传销般的长篇演讲:
“平委会在种族平等间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它的成员也很好的保护了城市间的安宁”、“平委会会中人人平等”、“会员的义务会按照个人能力大小合理分配,不会让会员轻易涉险”、“我们福利很高扫地小妹都月入四五千大洋还是扣去了五险一金”……
诸如此类。
耐不过磨的卡夫卡,只得收下她的名片,外加和朱一起加入了类似培养预备成员的聊天群,这才使她满意离去。
虽然临走前,卡夫卡听到她好像在说“说服预备役新人入会的奖金到手”这种词句。
“咦,今天你怎么没和朱秀恩爱?”
群内似乎有人注意到了卡夫卡,调侃般的回了句。
“朱的话,最近有点累就先休息了。”
可能是那位叫铃音的少女在群中传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卡夫卡和朱的租客加友人关系直接被描绘成同居中的恋人。
多次辩白无果后,她也就自动忽略掉这种说法。
何况更厉害的黑枪多的是,什么平委会基佬多啊群里没直男啊,也没见多少人耿耿于怀次次跳出反驳的。
不过朱似乎很介意这种说法就是了,卡夫卡在送夜宵的时候,不止一次见过她在群聊时因为大家起哄,脸红到像是被煮熟一般,奇怪的是并未见她驳斥过这种说法,或许是在卡夫卡走后才打字回应。
反正卡夫卡从来没翻过群的消息记录,也不知道真相如何,那种一不留神就几百条未读消息的群翻阅起来太费力了。
调侃的人并没有新信息发来,当然不排除自己或他的信息被刷屏刷掉的可能性。
“刚才聊天的是谁来着…?”
“呃,刷太快忘记了。”
“算啦不管啦,明天还要早起。”
说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关机,洗漱,睡觉。
结果,卡夫卡还是在开往卡尔威特的班机上睡得一塌糊涂,直到好心的空姐提醒到站才睡眼惺忪的拎着二人行李下机。
因为她与夜深人静时,几乎翻来覆去彻夜未眠:
“父亲遗嘱上隐晦透露的,十年后要我必须亲自去卡尔威特银行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字数2067
第一章-番外 2079字
这是发生在零的第二天调查的事情。
现在是清晨,离图书馆开门还有个十几分钟。
零早早就守候在了图书馆附近的长椅上,一边吃着刚买来的热狗一边翻阅着昨天整理出来的一些情况。
“还是一无所获啊……”
像是放弃了一样,零把背靠在椅背上,把叼着的最后三分之一热狗吃了下去。
“啊——暴饮暴食伤身体,但是不暴饮暴食伤心情~”满足地咽下去后,零把手伸向了自己身边的纸袋。
里面应该还有3只热狗的,不过零却摸到了………——
——“啊?”
不知不觉,身边已经默默坐了一个少女,她很自然地把手伸进自己的热狗袋里,似乎正要拿出来,但是手腕被自己抓着。
“…………”一阵莫名的沉默,零也正好趁这个机会仔细打量了一下少女的装束。
浅棕色的长发束成两股辫子垂在肩上,穿着宽大的……衣服?
正在零思考该怎么形容少女的着装,甚至连她袖子上系着的两个巨大铃铛都没看到的时候,对方首先说话了:
“……手放开下,给我个。”
强盗啊!?
“……我能说不吗?”其实零对这个不速之客感到非常好奇,毕竟和自己这种在大夏天的还穿着风衣的人搭话的本来就基本没有,这位少女竟然直接跳过了交流这一步开始打劫,“不对,我让你把热狗拿出来的话,客观上就成立了你抢劫的事实了对吧。”
露出了奇异笑容的零把手放开,看着少女和纸袋里的手。
对方的眉毛稍微扬了扬:“诶————对啊,然后你打算怎么样呀。”
“嗯……这种时候应该大叫一声,‘你跟我去警察局!’然后对你实施以追捕为名义的暴力行为,法律上也应该找不了我麻烦来着。”思考着曾经在网上看过帖子,零像是败给了对方一样,从袋子里拿了另外一个热狗出来。
戴着巨大铃铛的少女则眯起眼:“嗯……好吃好吃……!”
“好歹说声谢谢吧,真没家教。”深深叹了口气,零也张大嘴,一口把手上的热狗咬掉三分之一。
“呼嗯呼哼唔嗯……(谢谢噢)”对方叼着半截热狗,含糊不清地说起话来,虽然似乎大概可以感受到那么一丁点的谢意,零还是有些忍不住。
自己虽然在孤儿院长大,但是好歹也是有人教吃饭时的礼节的,所以零三口两口把嘴里的嚼碎咽了下去,有些着急地指出:“吃着饭的时候不可以说话啦。”
“呼呼嗯呼嗯唔呃(你真啰嗦诶)”少女一边嚼着,还一边把热狗往嘴里送,腮帮子渐渐鼓了起来——“你是仓鼠吗!?”
面对吐槽的零,少女把最后一点面包也塞进嘴里,然后一边嚼着满嘴的东西,一边对着零比出V字手。
“……是是是,你很可爱,你很可爱……”零摇了摇头,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就把这当作自己一时兴起把热狗喂给了广场上的乌鸦,嗯嗯嗯嗯嗯,不能因为这种插曲让美好的一天从坏心情开始。
不过对方似乎还不知足,打算从零的热狗袋里抢走最后一只热狗——不过在得手前迅速被零医生用手刀打了头。
“知足吧。”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零翻着白眼,把热狗袋抢到了自己大腿上,“不想对可爱的女孩子把话说得很难听。”
少女抿了抿嘴,嘴角拉了下来。
“嘛,你也是来赶图书馆早场的?”看着臭着张脸的少女,零出于调节气氛的原因主动搭了话,不过对方似乎有点赌气地把脸转了过去。
看对方如此不给自己面子,零再次强忍了一下怒意,把手里的热狗给吃完。不过当他从袋子里拿出最后一个热狗的时候,少女转过了头,直勾勾地盯着他。
“……早饭没吃?”出于医护人员的天性让零又一次鸡婆起来,少女则捂着肚子说:“出来太早,酒店便宜的早点还没开,来图书馆的路上没早点卖。”
“……”对对方的境遇感到些微同情的零犹豫了再三,在热狗和少女之间看来看去。
等到第三个来回,零不得不把热狗横着撕成两半:“是是……给我带着感激之情吃下去吧。”
“真是太感谢了~”对方轻描淡写地道着谢,从零的手里拿走了看起来稍微大一点的那份。
等到两人都吃完,少女拍了拍肚子:“没了吗?”
“没了!!”
看着似乎真的生气了的零,少女灿烂地笑了起来,站起身:“真可惜,没吃饱~拜拜~”
pia!
“再没家教下去的话,真的会死哦?”就算脾气好如零,也是有忍耐的界限的,零从上往下睥睨着因为脑袋被手刀打了而抱头蹲防的少女。对方则在捂了会儿脑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地站了起来:“之前不就说了谢谢了嘛!?”“……不,刚才的你实在太欠打了,我没控制住我的手。”面对这样的对方,零则以事不关己的玩笑话糊弄着。
少女不满地鼓着脸:“大叔又小气又小心眼!不管你了!我去调查黑灵症了!”这么说着,对方就飞奔着跑开了。
“喂!刚吃完就剧烈运动会阑尾炎…而且谁是大叔啊!”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对方已经转了个弯,直奔着图书馆去了。
看向电脑右下角的时钟,零思忖着图书馆也快开了,便合上电脑,离开了自己坐着的长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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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她也是来调查黑灵症的话……”思考着的零慢慢顺着大门走进了图书馆,却看见那个挂着铃铛的少女已经一跑一跳地前往和自己昨天所在的藏室相反的方向——漫画小说区。
“……她真的是来调查的?”淡淡地脱力感侵袭全身,零叹了口气,拿出手机。
零
「一大早的就遇到个奇怪的女孩子……」
发送,不过一两分钟过去了还是没人回复。
嘛,大家都还在睡觉吧。这么想着,零继续想着报刊杂志的藏室迈开步子。
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所说的奇怪的女孩子,正是和自己同一个群的铃音——
——不过,等她打开手机看群的时候,群消息已经一如往常地被灌水和黑枪铺满了。
零的发言,理所当然地被刷掉咯。
*這章寫不完,雖然感覺互動好充數了事,但下章我會努力的
*沒法子因為寫不完啊(跪
*路人出場的就不關聯了
在一間咖啡廳裡,隨著客人推門,輕快的音樂響起,提醒著店裡的員工,有客人到來。
「啊,歡迎光臨!」
走上前迎接的是一個掛著溫柔可親笑容的褐髮女孩,她穿著店裡的制服,頭髮未端被鬆散的束做兩條隨性的擱在肩上,走到客人面前時點點頭,微笑著說,「請問是多少位呢?」
『現在是報導時間,關於近日傳出,改做人是由致命性傳染病『黑靈症』的病原體進行基因改做一事,目前卡尔威特的市民們都在街上遊行示威,要求政府絡一個交代……對於這件事,不知專家有什麼看法呢?』
掛在牆上的21吋大電視屏正播映著晚間新聞,而頭條的話題自然是離不開近日出現的『黑靈症』謠言。穿著正裝,美麗的主播小姐一臉嚴肅的朗讀著新聞犒,並向身邊的一位男性發問。
「三位是嗎?請跟我到這邊就坐。」女孩笑了笑,開口把三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然後側身引路。
雖然她也在悄悄的聽著說是了。
『事件如果牽涉到政府的話,不管是不是謠言,都難免有幾分地方是真的,要知道政府一直都可是……』
看似斯文的西裝男性開始了他長篇大論的演說,看似正常合理的分析卻隱隱有指責、暗諷卡尔政府的嫌疑,也不知是電視台的要求還是他自己在說的。
電視機的聲音很響,人影疏落的店伴著風扇扇葉緩緩的轉動,發出著沉悶的聲音。
──還真無聊。真不知道這樣子隨便造謠是為了什麼。
「鈴音,過來幫我把東西端一下。」
「是的店長!」被喚做鈴音的女孩子用著充滿熱情的聲音回答,手腳麻利的工作起來。
本還想著平平靜靜的過一天的。
可手機偏偏在她下班的時候響了起來。
上面的顯示人寫著『老大』
「喂,老大?找我事什麼事嗎我才剛打完工耶。」一按通了電話之後,鈴音不等對面說話就先說起來,反正做為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好像不會有好事發生。
「喂鈴音?」電話對面是男性的聲音,被寫做老大的人也很快的把他要說的話交代出來,「卡尔政府那件事你也知道了吧?最近這新聞天天都在播。」
「──知道是知道,老大想怎麼樣?」
「嗯──有興趣去卡尔威特看看嗎?」男人帶著笑意的說,「可以報組織公費哦!」
「老大……你不是要我去那群激進示威者那裡幫忙吧?我還十六歲未成年。」感覺到此時異常麻煩的鈴音開始想裝死了,而且她好端端沒事的怎麼要去跟那些人打交道啦。
「其他人也過去了,而且能報公費嘛!就當是組織出錢你去旅行順便工作啊!」
「工作變做了順便嗎。」──聽起來好像不錯的。有點心動的鈴音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敗給了公費旅……工作,「好吧,老大我去!還有,我是要過去幫忙做什麼啊?」
「有幾件事你可以選擇去做,總之你現在去收拾行李再來總部,你邊走邊聽我說…………」
拖著行李箱來到總部門口,看見了好幾個臉熟但怎樣也叫不出名字的人,鈴音也就只打聲招呼就算了。
反正大家都知道她臉盲,她要是叫得出他們名字才是腦子燒了呢。
「總之,大概就像Hurray會長在電話說的那樣。順帶一提會長早就去機場了,機票是叫我轉交給你的。」同是平委會一員的秘書小姐把會長交下的東西都給了眼前的女生之後,拍拍她肩,「那你一路上小心點了唷!」
「──嗯,謝謝,我會的了!」鈴音回以令人安心的笑容之後,向著秘書揮揮手就離開了總部大樓,招了架計程車就去了機場。
大約坐了好幾小時的飛機,因為坐的是夜班機,也不知道為什麼總部會這麼快就弄到了一張機票給她,果然有錢就什麼也辦到嗎。
才剛下機,鈴音打開了電話電源,便被一堆電話來電吓得電話都要握不住了。
是她的養父神見,打了差不多快二十通的電話給她了。
於是鈴音只好心虛的回撥過去。
「喂,我是………」
『釵音你這孩子跑去哪了我為什麼這麼多次也打不到給你你還好嗎安全嗎沒有被綁被捉吧還是說───』
超大分貝的爆音和尖叫從電過裡爆開,沒料到會這樣的鈴音的耳朵可說是受到了嚴重的摧殘,於是她勾起了好看的笑容,印堂發黑的說,
「好了,神見先生,請冷靜點,還有,閉.嘴。」
『──嗚嗚對不起人家也是擔心你嘛。』
「我現在在卡尔威特,嗯……學校的修學旅行,對沒錯,是,就是修學旅行」鈴音說謊也不臉紅的胡扯著,「反正就是這樣,別來找我,上你的班睡你的覺,好吧就這樣,晚安。」
『耶等,鈴──』
「啊真是的……現在都快是早上六點了……」鈴音抬頭看了看機場玻璃窗外的天色,太陽漸漸升起,天開始亮了起來,順便旁邊的鐘時針正要指向六點。
「算了,不管了,先睡一覺,下午再去看看有什麼要幫忙的吧。」她聳聳肩,整理好行裝就再次出發。
──不知道老大給她找的住的地方在哪。
一離開機場,坐著巴士去到市區,她才發現真實的沖擊感永遠比電視上看到的要來得強烈。
電視上看來不過就是些較激進的示威行動,人民舉著些牌子叫嚷,說說不滿什麼的……可現在連防暴隊都出來了在一些重要建築前築起圍牆不讓市民接近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不能對市民使用暴力嗎!?
鈴音站在十字路口上,徹底傻眼了。
是的,就是站在十字路口,本來身邊十大車禍頻生地帶之一的十字路口,站滿了市民,車子根本駛不進去,只能到這裡停下,說是終點站。
──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特地查了路線圖的鈴音只得下車,嘆氣的看著前面人來人往的人群。
「給我們一個交付啊!我們要求透明政府!!」
「你們政府是想要害人嗎!用病毒打給我們孩子!!!」
大路上,聽過去大多人都是叫囂著差不多的內容。
她繼續拉著行李箱在被人佔據了的馬路上走著,但下一刻她又停了下來,眼睛在人群中遊移著,做出了思考的表情。
接著,她把頸側的兩個髮圈解開,撥撥頭髮讓它們變回一把長髮,伸手在裙袋裡摸了一個系著一對小鈴鐺的紅髮繩,頭微偏一下就把髮繩在耳側綁了個蝴蝶結。
嗯,要走過去果然還是做點保險比較好。
鈴音看著他們一副無比激動好像現在就已經死了一頭街改做人的樣子,感到嘆惜的搖搖頭,「是白痴嗎,現在又沒死人,鬧什麼呢。」
「真為他們的智商感到捉急。」
「你說什麼!?」好死不死的,鈴音的悄悄話被一旁的某個人給聽到了,現在的人耳朵真靈敏。
鈴音暗自的想著,然後才慢慢的看向那個氣得連臉都紅了的男人,假裝不解的問,「嗯,叔叔你剛剛說什麼了嗎?是跟我說?」隨著鈴音歪頭,頭上的鈴鐺跟著輕晃,發出著輕輕的聲音。
「對……」男人愣了一下,又不高興的高聲說著,「你剛剛是不是說我們智商怎麼了啊,啊!?」
「啊啦啊啦,別這麼激動嘛~」鈴音笑著說,「冷靜點冷靜點──」她撩起衣袖,裡面同樣掛著一串風鈴形狀的手鏈,「是吧?」她伸出手在男人面前,幅度算大的揮了一下。
又是一陣清脆的風鈴聲『叮叮』的響起。
「哈……」又一次的,男人聽到風鈴聲之後明顯的呆了一下,跟著態度慢慢的軟化下來,「嗯也對啊冷靜……我剛剛是為什麼這麼生氣啊?」
「嘛嘛──人總是很容易就控制不到情緒的,所以沒什麼關係不是嗎?」鈴音依然掛著微笑,手再次搖響了一下風鈴,「發生都氣完了,還是快點回家比較好哦?」
「嗯嘛……小妹妹你說得也對。」男人這次完全不見了怒容,現在就一副平心靜氣的樣子,他點點頭,「再見了啦小妹妹。」
「再見啦叔叔──」她笑著揮揮手,期間那對風鈴揮響不斷,身邊又有好幾個滿臉激昂的人在聽到風鈴之後看著她。
而鈴音回以微微一笑,溫柔的樣子會令人聯想到乖巧的小動物什麼的。她眨眨眼,又笑著看向他們,「嗯……大家也注意點身體,累了的話就先冷靜下來,到處走走或者買點飲品什麼的?」
那幾個人有人放下木牌子,又的停下叫罵歇息著,但不若而同的,就都是沒有了剛剛那滿臉的不滿和怒氣。
趁著還沒人注意到她這邊,鈴音穿過了馬路離開了現場,直到遠離了示威區,她才鬆了口氣。「真是,好端端的,差點就要被打了。」
又走了快半小時,鈴音終於來到了旅館。放好行李之後,她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己丟進被窩上,蹭了蹭軟綿綿的被子,很快就被睡意侵襲,進入了睡夢之中。
當鈴音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時了。正確的說,是被陽光照醒的,她略不滿的揉揉眼睛坐起身,伸著賴腰,不情不願的走下床。
說起來,總不會是只有她一個來了卡尔威特吧?
她想了想,然後拿出手機手指滑開屏幕,找出了平委會的通訊群組,好吧沒人說過話。沒人說話這群組都底是為了什麼建的啊。
『哈囉,各位午好啊!現在有誰在卡尔威特嗎?^ ^』
發出了訊息了之後,鈴音就把電話放在一旁,拿起衣物要去洗手間梳洗。
反正一時三刻他們都沒那麼快回訊息吧?
又過了一小時左右,鈴音推開瀰漫熱霧的浴室門,用毛巾擦著頭髮走出房間,有些沒乾透的水珠順著脖子滑到睡裙裡。鈴音困擾的用毛巾又擦了擦,這才走回放了手機的床上。
群組突然多了99+的訊息。
於是鈴音滑回最頂開始查看。
老大:『喲鈴音!你到了卡尔威特了啊!』
卡夫卡:『有啊,我和朱都在』
Ryan:『卡夫卡你們一個在這裡的大學一個被你收留著,當然在吧?』
淼燚:『有聽過房恩愛死得快這句話嗎?』
『燒。』
『燒+1。』
『燒+2。』
『排樓上。』
……是怎樣啊你們。鈴音一頭黑線的繼續看下去。
雾影:『我也在啊。什麼啊原來這麼多人來了嗎?』
朱:『人真多。』
雾影:『朱!你也打完遊戲就來刷手機啊。』
老大:『鈴音怎麼不見了?』
Ryan:『Harray你一出現人就不見了,你吓了人了吧。』
群青:『給雷,給你點焟。』
Ryan:『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給雷!!』
卡夫卡:『什麼鬼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下來的都是一堆在刷老大的訊息了。
鈴音:『抱歉,剛剛去洗澡了^^,原來大家都在卡尔威特啊。』
卡夫卡:『鈴音你出現啦。』
Ryan:『對了,示威區那邊現在亂得很,你們出去的時候小心點。』
鈴音:『嗯,謝謝提醒!對了,你們有人去民眾那邊幫忙現場嗎?』
雾影:『沒,我打算去調查一下黑靈症。』
鈴音:『嗯──這種學術性的東西還是大學生的各位和人民教師你們去努力吧,我還是坎做點簡單的好了。(嘆氣』
Ryan:『喂wwwww』
太麻煩了,調查這種東西又要看報紙又要找紀錄,還要看看看想想想寫寫寫,倒不如去幫幫警察工作算了。
這樣一想,心意而定的鈴音上組打了句『大家加油啦!』,整理一下小背包,就推明離開了酒店房間了。
──先出去看看街上的情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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