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医院,表面上是一所医院到实际上却是回收站一般的存在,收纳所有非正常生物的单独空间。在各个空间内设置【门】供该世界的【异类】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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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开始,新人可继续加入。
萨万打斗技能补全:
可以自由来回的在10000公里以内的地方进行穿越(差不多是从中国到巴西),穿越时脑中必须想着自己要去的地方比如一个国家,或是某个特殊的地点,即便是之前没去过的地方也可以。可以有意识地控制穿越后自己会出现在那个地点的哪各区域,比如天空,水中或是一般陆地上。每一次穿越都会消耗体力,但是休息时间是根据穿越的距离来定。穿越距离一旦大于8000公里那么穿越结束后都要休息至少5-10个小时才会恢复。但是小于8000公里的话就没问题,可以进行连续穿越。
拥有可以带着其他物品包括人一起进行穿越的能力,就会抓着对方然后带他穿越。但是每一次穿越最多只能带一个人或是动物,物品的话不限数量,可是总体重量不能超过30kg。带物品、人穿越的话会消耗较多的体力,但是还是根据穿越的距离来定。小于8000公里的话就没有问题,可以进行连续,大于的话就不可以了。
所以打斗当中只要不超过一定距离就可以进行连续穿越,帮助闪躲攻击跟逃跑。
打斗期间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是一旦感觉到了有巨大的人生威胁跟危险时身体就会不受意志的控制进行穿越,不确定会穿越到哪个地方,或是国家,多半都是曾经去过的地方,但也有可能是自己曾未去过的地方。
萨莎打斗技能补全:
能够有意识的入侵他人的思想,然后夺去对方任何的思考能力,还有理智,让对方最后成为一句如同丧尸般的空壳。并不是读心术,不会任何读心术相关的能力。一旦夺取了对方的理智还有思考能力以后,就可以开始进行思想控制,比如控制对方去杀人等等凶残的事情。但是一次最多只能对3个人进行思想入侵,然后一次也只能控制1个人而已,不能同时控制两个人。每次控制的时间也只有5-10分钟,而且体力有限,所以每控制完就得休息至少10分钟才可以进行第二次控制,所以不能进行连续控制。不过在不控制人得情况下可以进行连续的思想入侵攻击,虽然一次最多只能攻击三个人但是可以自行控制攻击的时间长短,在不思想控制任何人只是单纯的进行思想入侵攻击的时候可以任意切换去攻击不同的人。比如一开始同时思想入侵了三个人,但是当第四个人接近自己,此时可以将之前的三个人中对一个人的攻击转移到第四个人身上,以此类推。
只是遭受思想入侵攻击的被害者可以在攻击结束后直接恢复理智,而被思想控制的受害者在20分钟后才会恢复理智跟思考能力,被控制期间的记忆会被完全销毁。
一定要跟对方对上眼才能够使用思想入侵的技能,一旦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就没有办法进行思想上的控制。一切都要在自己能看见的范围内进行。
淡白的灰白的惨白的空白的一切中存在的只有灰的仪器。
面前咕噜咕噜冒着水泡的广口瓶中彩色的液体沸腾着,被加热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浮上水面然后发出爆裂声。
机器的嗡鸣和水泡的爆裂声中混合着轻快脚步的踏踏和细小的呜咽。
永恒不变的步调也就是如此了罢,重复轮回的日子还要等到何时?
Koil不知道,也没人能够让他知道。
空气中似乎带着水汽,铃铛的响声在什么远远地地方响着。
多久没有出去这个地方了?一边啃咬着手指甲一边看着桌面上的仪器,一旁的狐狸轻巧的跃上了椅子,像是安慰一样的轻蹭着koil。
转过头愣了半晌,平时无表情到面部肌肉几乎僵硬的脸此时略微显得柔和,抬手揉了揉小狐狸的头,狐狸也温顺的眯起眼来享受着抚摸。
这样重复温和的日常大抵就会这样一直下去了吧。看着手下狐狸顺从的神情koil轻轻的挑了挑眉。
煮沸的时间应该快到了,koil将狐狸放下转头看着桌面。
接下来将煮沸的混合液中加入另一个固体,搅拌后加入溶液,再放到……
然而接下来的是裂缝一样的黑暗和欲要将大脑撕裂践踏一般的疼痛。
“咕呜——!”大脑中疼痛伴随着缺氧感,像是数不清的铃铛杂乱无章的在耳畔剧烈晃动的耳鸣几乎要将意识吞没撕碎,眼前泛着白,和四周白的背景融合在一起。
嗡鸣中什么像是被撕开了一般,koil心里咯噔的一下的同时他也意识到:有什么重要也不重要的东西被拆散了。
意识弥留之际面前仿佛出现了金色的身影。
—————————————————ko-1476号——————————————————
再一次从不见光的海底深渊一般的黑暗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世界仿佛增长了些许高度,椅子桌子都扩大化了,机械性的环顾四周只有白,瑟瑟发抖的狐狸和某个人形趴在地上,狐狸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惊惧和担心。
眼前的事物熟悉的被自行整理成为数据刻印在脑海里,像是烙印在脑海中一般,自有意识以来的所有记忆如实的存在于脑海之中,但是却出现了微妙的违和感,就像是将器物破坏后又细致的修补好一般,虽然像是完璧,但总有隐蔽的裂纹存在,叫人心里不由得焦躁而莫名的悲伤起来。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即使在脑海里反复分析了又分析也得不出答案,从昏黑幽蓝的牢笼之中突然来到这个地方,周围白的刺眼,他不由自主的带着厌恶的神情看着这里。
这样令人厌恶的光芒让ko-1476号不禁想要离开这里是,于是他从从地面上站起来,抬脚想要找到出口,但是过长的衣物拖在地上险些让他摔一跤,ko-1476号低头看着自己,本不该存在与自己身上的白色大褂和黑色的衬衫与长裤套在自己的身上,对面躺着的人此时正揉着头爬了起来,穿着与自己一样的衣物,此时正惊讶的看着自己。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燃着什么,悠悠晃动着,明晃晃的仿佛会灼伤人的眼睛。
“……”那人有些惊讶的张大了嘴,然后慢慢的挪了过来,最后就地坐在ko-1476号的面前,带着迟疑开口,“……我?”
—————————————————koil——————————————————
悠悠转醒之时一旁的狐狸呜呜的叫了起来,脑袋中带上了先前的钝痛,四周仍然是日复一日的空白,脑海里仿佛有什么昏暗的如同瘴气一样的东西散去了,消失了,不见了,但又在某个远远的略近的地方存在着。
揉着头坐起身来,狐狸轻轻扯着衣角往某个地方拖着,抬头望去koil呼吸一窒。
略有些长的黑色短发,久日不见光在周围白色映衬下几乎是透明的皮肤,幼童仍然是猫眼的乌黑眸子中看不见一丝光芒,仿佛投射入这里的光芒都如同投射入无底洞一般,反射不出一丝的光芒,就像是地狱里的深渊一般。
这幅模样和自己相同的让人害怕,koil轻轻吸了口气,然后一点一点的挪过去,最后来到他的面前。
面前的孩子正用不信任和警惕的眼神望着自己。
深吸一口气后koil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是那么的颤抖,然后他像是不敢置信一般的迟疑的念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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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尴尬的仿佛要凝结空气,两个人一大一小对视着,狐狸站在两人中间眨巴着眼睛,显然他对这个状况完全不了解。
“你是谁?”ko-1476号开口,冰冷的声音里不带感情,仿佛就是机器人说话一般。
“koil……”koil和狐狸一样眨巴着眼睛,然后指了指自己。
“ko……?”微微皱起眉头ko-1476号瞪着对方有些迷茫的脸,奇特的以ko开头的名字,简直就像是一同从那个幽蓝深暗的牢笼里出来的人一样。
难道也是?这么想着ko-1476号紧皱眉头站起身来,虽然过大的衣物让他有些磕磕绊绊但是他还是摆出了战斗的姿势,在未知的地点醒来遇见和自己如此相同的人,ko-1476号不得不警惕着。
“……等、我不打算打架。”稍微有点慌乱的站起身来摆摆手koil俯视着站在地面上就像是缩小版的自己一样的孩子,警戒的视线仿佛要将自己戳穿,微微皱了皱眉koil向前一步,然后那个孩子也相应的退后一步,眼里的警戒开始转变为戾气,杀意仿佛正在这个小小的身体里酝酿着,不知何时就要迸发出来。
这样紧张的气氛中没有人说话,空间里陷入了奇妙的寂静,koil和ko-1476号像是雕塑一般凝固在这里,一动也不动,只有狐狸略显焦躁的脚步声在这个空间中轻轻的响着。
突然间整个空间都开始晃动起来,像是瓷器碎裂一样的裂纹在整个空间里像是蛇一样蜿蜒爬行着不断交错蔓延,并且越来越多,空间上的白色背景就像是被黑色的网笼罩住了一样,被切割成为无规律的零碎矩形,两人同时环顾着四周,手在什么时候已经转化成为了扭曲无规律的细胞的结合体,躁动着不安着的细胞随时准备着变化以迎接未知的危险。
什么都在震动着,震动着的世界里破碎和毁坏的声音此起彼伏,反倒有几分悦耳的意味,狐狸焦躁不安的四处跑动着,koil想要赶紧离开这个空间,转头看着ko-1476此时还不忘望望这边的戒备眼神和部分变为角质层的细胞的手便能知道让他乖乖的跟着自己出去是不可能的事请,这么想着koil不禁咂舌,正打算思考别的方法的时候空间发出了像是玻璃破碎一样的声音,然后下一瞬间所有东西和人都出现在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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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突然出现在另一个空间里应该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即使如此自己还是吓了一跳,环顾四周后koil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房间,四周仍然洁净无尘,大概是姬帮忙打扫的,房间里一切摆饰都是离开之前的模样,什么都没有改变,这让他生出一种自己的时间一直停滞着的错觉。
然而身边的人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他紧绷着身体环顾着周围,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稚嫩的脸庞带上了一丝淡淡的茫然和失措,但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看着这个情景的koil不禁有些发笑,这个孩子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小时的自己,在[ ]中[ ]的[ ]着[ ]的[ ]。
他的笑僵在脸上。
回忆的空白叫他整个人不自主的战栗起来,有什么记忆零星的存在于他的脑海里,泛着像深海的水一样的墨蓝色,这些记忆不应该如此零星,而且如此的模糊,就像是因为什么原因他被什么力量强行遗忘了这些记忆,而且完全没有感觉到记忆的失去,仿佛这些记忆的失去是理所当然的。
这更加让他恐惧,这样的力量强大到他无法抵抗,甚至无法察觉。
狐狸仿佛从先前的慌乱中镇定了下来,带着还有些发颤的脚步走来蹭了蹭koil。他不由得抱紧了狐狸,狐狸温暖的体温和细小的绒毛让他略微有些安心下来。叹了口气他看向一直警戒着,对自己的动作没有丝毫感想的孩子,轻轻的开口:“要不要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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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来到白色的空间,再突如其来的来到未知的房间里,ko-1476号感觉自己的神经都要衰弱了,但他还是强打精神戒备着周围的一切,一边的叫做koil的青年仿佛看穿了他的伪装轻轻的笑起来,不爽的啧了一声后ko-1476号开始环顾周围,四处观察间眼角的余光看到koil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微微的颤抖着,那只狐狸呜咽着凑上去安慰着koil,看到这情景ko-1476号带了些不屑的转过头接着打量着周围的事物,内心却像是空了一块一样,就好像是自己应得的东西平白无故的被拿走了一般,委屈和悲伤在心中打转。
这是怎么回事?抚上胸口,心脏按照正常的次数跳动着,却像是被弃置在黑暗寂静的宇宙中一般,跳动了也没有丝毫意义,被抛弃了的痛苦和悲伤像是要将自己淹没一样,不由自主的抿唇ko-1476号鼻尖甚至些许发酸。
抬手狠狠揉了揉鼻子ko-1476号抬头,下意识的去警戒着身边的青年,想来自己的模样应该是若无其事的,他这么想着看向koil,koil也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未知的情绪,然后他听见了koil对他说让自己和他一起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下意识的想要拒绝,什么异样的感情又将喉咙堵住,话语卡在喉咙里再吞入肚中,ko-1476号轻轻的点点头,用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温顺声音回答:“恩。”
随后他们就一起出了房门,房门外是个有着很多房间的空间,淡淡的带着一些腐臭味道的花香弥散其中,轻轻的皱了皱眉他看向koil,想来他也闻到了,眉宇间带着一些悲伤,微微眯眼ko-1476号没有再去理会,跟着koil出了这个空间的门。
门外好像才是真正的这个世界,墙上和身后的门相似的门很多,这只是其中一个。很多彼此相似的人或是慌张或是伤心或是愤怒或是茫然的在这门外,他们有的像是相反的性格,有的和ko-1476号和koil一样年龄不同,这个场景看起来就像是乱世一般,嘈杂的疯狂的,负面的情绪强烈到似乎可以成型,他抬头看向koil,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情报,但是对方脸上惊诧和不知所措一览无遗,很明显对方对这个情情况同样迷茫而感到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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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oil!”小小的声音从两人的不远处接近,同时转过身后面前是小小的两个人,同样极度相似的脸庞让ko-1476号不禁发问,“喂,这里的双胞胎是有多少个啊……”
“什么双胞胎啊!”来人漂浮在空中扑扇着翅膀,有些焦躁的打断了ko-1476号的话,“医院里的所有人都分裂了,而且分裂的情况都不一样,有的是成年的形体和幼年的形体,有的是两个截然相反的性格,当然还有更加扯淡的我就不多说了……这孩子是你的分裂体么?”
看着两个姬上下飞舞着,绕着两人转了个圈,koil有些扶额同样有些无奈的开口:“我也不太清楚……这不像是分裂……”
“可能是稍微不同的分裂吧。”姬冷静的开口,大概是找到了同病房比较熟悉的人,小小的脸上严肃的神情放缓了,她轻轻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念叨着,“从koil你上次出来到现在是有多久了呢……现在院长都消失了一个月,虽然水退了但是又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院长消失了?”koil微微瞪大眼睛,虽然有些惊诧但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起码现在没有关系别的什么的时间,“分裂这个有人解决了么?”
“……”姬沉默着摇摇头,皱着眉脸上笼了层阴霾,她微微抬起头用着比以往更加严肃,那模样就像是关乎到生死一样的眼神看着koil,然后用比平常略低一些的声音开口,“没有人解决……或是说没有人能够解决,我有预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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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让他更加摸不着头脑。
周围的一切都是混乱无比,就好像是混沌初开时的模样,但这与他没有关系,他只默默听着两个人的对话,然后深陷入无以复加的惊诧和震撼之中。
分裂,这个词语出现了多次,而且看他们的语气,自己……好像是和koil应该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和这家伙?
他不禁望向koil。然后那双泛着光的眸子也望了过来。
他很快别过头不去看他,他从来都不习惯和人对视,并没有特殊的理由,似乎是本能反应。
但眼角余光看到的是koil也同样转过了头。
几乎一模一样的样子一模一样的习惯,难道真的是同一个人么?他心中如此思考着,如果是同一个人,那一定有一个是本体吧?本体会是谁呢?我?或是另一个……我?
这么想着反而对自身的存在感到了彷徨,大脑胀痛着仿佛是要警告自己不要再向下思考了一般,甩了甩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海,他的注意重新转移到交谈的三人身上。
两人的交谈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结束,koil迈开步子走向一开始出来的房间。
下意识的跟上人的脚步,转念心中又被躁动的叛逆感充斥,的确如此温顺的跟从着人行走这样的事几乎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对方也是[自己]……自己跟从[自己]……没有什么好不服的吧?
这么说服了自己,他跟着koil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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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结束后并没有得到什么非常有帮助的情报,顶多只能算是知道了现状并且增加了绝望罢了,这么想着不禁叹了口气,他和面前这个孩子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按照姬的说法,这个孩子应该也是自己……
但是自己曾经是这样的么?充斥着绝望,厌倦,对一切都那么戒备,就像处在穷途末路的困兽一般……这样灰暗的人,真的是自己么?
下意识的搜寻着记忆,从遇见那个金发的人开始,入学,寻找同伴,藏匿,反击,直到战败,然后被带到了那个永远都是[ ]的[ ]。
他的眉皱起。
又是这样的记忆,像是被橡皮檫擦去了一样,几乎不留一丁点痕迹,但在拥有的记忆里明显的像是一副画卷中被狠狠擦去的一块一样。想去寻找这样的记忆,却毫无例外的落空,记忆像是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的自然让他感到恐惧,这种恐惧甚至要将他吞没至尽。
这么想也不是回事。叹了口气他打断自己的思绪,睁开眼来想要四处看看让自己放松下来,不经意间瞄到了坐在床上虽然有点无聊的样子但还是警戒着周围的孩子,脑海里好像闪过了什么。
[这孩子是你的分裂体么?]
姬的话语像是给了他一个提醒,他猛的看向那个孩子,大概是因为他的动作过大,那孩子像是吓了一跳一样细瞳一缩,手一瞬间就变为了由锋利角质层组成的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即使这样并没有什么作用,孩子仍然戒备着,就像是烙印在生命里一样。
叹了一口气他开口:“我想问问……如果我们本来应该是一体的话……”
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带着压抑着感情的声音对着孩子说道:“那么……你对……有点像是蓝色的什么东西有记忆么……?而且还有一点……束缚感?”
看着孩子皱起眉头沉默良久也没有回复,他叹了一口气,果然不行么,那个记忆……
然而下一刻那个孩子抬起头来,带着厌恶和不想回忆的语气吐出了三个字。
“……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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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结束后房间里寂静的可怕,koil睁大了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坠入记忆的漩涡一般,眼神很快空洞起来,没有了精神用以控制的肉体按照重力倒下,碰撞到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这让ko-1476号吃了一惊,望着koil倒下毫无反应的身体,ko-1476号轻轻蹙眉,从床上一跃而下想要将koil拖到床上,但是他愣在了原地,像是听见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但是随后他便又冷静的将koil举起放到了床上,然后在整个房间里游荡了起来,四处查看观察着周围的事物。
—————————————————ko-1476号——————————————————
他看着躺在地上像是失去意识的人微微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实验室]这个词能对他有所帮助,但是这样也算是好的吧?起码对找回记忆来说。
这么想着,处于莫名的善心,他跃下床来想要把koil放到床上,在走近koil的时候他听见koil在念叨着什么,神情就像是落水者看见了一根稻草一样,希望中透露着绝望。
什么才会让koil变成这个样子?出于孩童的好奇心,他凑近了koil,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本就轻的声音在呢喃中更轻,他不得不再靠近一些,这次他听清楚了,koil呢喃着的大概是一个人的名字,重复念叨着,即使神志不清了也仍然念叨着那个名字。
“……koka,koka……koka,koka,koka……koka……koka……”
koka……?他在脑海里念着这个名字,突然像是残影或是什么一样的,眼前仿佛闪过了像是夕阳发出的余辉那样金灿的颜色。
那是什么……?眨了眨眼他的面前什么都没有,但是出于警戒他还是把koil放到床上后在这个房间里四处观察了起来,如果只是幻觉还好…若是敌人……
他不想再想,将全身心投入在这房间的搜查中,绕着房间走着,像是受到了什么的指引一样,他的视线移到一个靠近衣柜的桌子。
上面没有放什么特别的东西,仅仅摆放着一本外壳已经相当破旧的书籍和一个项圈,上面系着一个金色的铃铛。
伸手轻轻摇动铃铛,铃铛随之发出清脆的响声,奇妙的是这普通的铃声仿佛有什么魔力,莫名的感情涌上心头,这是让他有种想要哭泣,并且心怀内疚的感情。
脑海里仿佛出现了什么蹦蹦跳跳的身影,然后这个身影像是盛开到将自己的生命燃烧至尽的花儿一般枯萎,化作了尘土。看到这个心情突然非常糟糕起来……而且如同波涛一样的内疚也一同涌上心头。
这是什么……皱了皱眉他将感情压下,拿开项圈后他看向了书籍,书籍是心理医学书籍,看书页想必被翻过很多遍,他翻开封面,首页上用黑色墨水帅气的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看到这个名字他呼吸一窒。
[koka]。
他想起koil无意识的喃喃,这个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正这么奇怪的时候身体自己动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用缅怀而悲伤的眼神看着这本书,伸手摩挲着这个名字。
我怎么了……?对自己奇怪的动作感到尴尬他赶快收手,面前和脑海里却全都充斥着[koka]这个名字。
比先前更大的悲伤涌上心头,还夹杂了其他的奇妙情感,感情强烈到自己甚至站不稳,带着烦躁他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开口“……啧,koka来koka去的烦不烦啊……kokakokakokakoka,说到底koka到底是谁我都不清楚……”
然而很快话语被抽噎打断。泪水像是决堤了一样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来,为了看清周围他必须不停的擦拭着眼睛,迷蒙的视线中仿佛出现了什么,逆着夕阳的光,勾出好看的微笑,然后转眼间被黑夜的深沉淹没。
什么……
还没来得及细想,思维和意识也一同被淹没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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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黑暗也一同笼罩了自己。
是的,什么都想起来了。
非人的待遇,小白鼠的实验品,被迫的杀戮,众叛亲离,昏暗的幽蓝色的灯光和如同深海之底一般的房间。
绝望和麻木,沾染着血色灌入他的身体。
害怕的想要逃跑。却无处可逃。
自己幼时面对的连自己都觉得害怕,这相当的可笑。但这也并不假。
这是真实。
正因为这是真实才如此害怕,他面对着这一切,身体发抖,像是祈祷一般不住的念叨着那个金色的名字,奢望着被拯救。
然而只是奢望。
自己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如此的自欺欺人显得可笑的能将人生生笑死。
懦弱之后的,就该是面对了——
这么想着,仍然迷蒙着的自己像是站起身来,朝着某个地方走去,那里存在着光,什么人逆着光扬起手臂,微笑着等待着他。
“……koka。”呢喃了一声koil抬头,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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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寂静的可怕。
不管是koil也好还是ko-1476号,他们都昏迷在地上。
然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两人站起来,面对面站着,彼此都失焦的眼眸中映照出对方的模样,然后他们相互抬起双臂,拥抱在一起。
从两人交合处开始,像是融化了一般,细胞在逆生长着,由八个变为四个,由四个变为两个,再重回一个。
房间里安静的,仿佛没有人存在着。
融合静静的进行着,两人将要变为一人,ko-1476号会变成koil,koil会变成ko-1476号。
像是宣告这句话一般,此时躺在地上的,只余下一人。
黑发黑眸的人睁开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喂喂张开嘴,随后眼角溢出来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滴在地板上。
在下一刻房间里真正的空无一人。
只余下地板上的水迹。
门被打开了,两个姬站在门口,呆滞的看着房间里。
惊恐到觉察不出感情的话语回荡在房间里。
“……koil?”
【我!我写完了!我写完了!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
滴答。滴答。滴答......
昏昏沉沉中琼孝泽听见了隐约的水声,他感觉到脊背弯折造成的重量,自己似乎是靠坐在一堵墙边。
现在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觉好像今天一切的事情发生的都突然,却又顺利应当一样,大概是本能吧?
【。。。本能】
这个词从脑子里闪过的时候似乎下意识哪里有些不对,不过很快被观察新环境的好奇心盖过了。
他现在身处的这个空间,四面封闭的隔离病房,铁门冷冰冰的关得死紧,头顶一盏昏黄的电灯,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似乎从前只有在恐怖片里才看见过。
“啊,你醒了?”一个稍微有些低沉的男声从视野范围外传来。
琼孝泽不知道那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站在那里多久了,只是他那身全黑的打扮和怪异的面具让他感觉到一阵心理上的恐惧,怪异的地方加上怪异的人,他18年的人生里对这种感觉有种下意识的恐惧,这样诡异的场景使他正有一种身处恐怖片的感觉,本能告诉他,别说话,也别动,观察。
对方拿出来一个玻璃瓶放在男孩眼前,说道“欢迎来到铎纳德医院,500ML毫升献血,请便。”
琼孝泽吞了一口口水,手指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用跪趴的姿势去取那个瓶子,这时候,异样感从脖子传来。
头,头在滑动,坏了!他连忙爬了起来,这种感觉让人太不舒服了,而且被眼前人看到的话.....他小心地抬眼看去。
面前的面具男人看着他的举动没有做声,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琼不知道是自己刚才掩藏的及时还是...对方已经对这种奇怪的事情司空见惯....?
黑衣人见到此人取走容器,没有再说什么,便离开了,留下琼孝泽一人对着罐子发呆。
他看了看自己的腕子,皮肤的颜色和以往不太一样,发着一种有些诡异的白,而在此包裹之下,竟然是发着紫色的血管,这一切让他想起自己之前醒来的场景,竟然是在冰柜里,皮肤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冻紫的?他无意间把手指放在手腕上,却没有感受到应有的脉搏.......
好像哪里不一样了,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想这个问题里,但是好像此时此刻,耳边好像有个声音对他说:
【别怕,你很好,一切如常】
这个暗示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心和信任感,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温暖了起来,刚才的疑问土崩瓦解不复存在,他也不想深究了。
“刚才那个人说...献血....?”他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又看了看手腕,正在发呆的时候,腹中传来一阵绞痛。
-----又到了那个时间了,每天都会不时袭来的呕吐反应。
伴随着着疼痛,大口大口的血液涌出喉咙“.....呕”他不得不低下头去。
令人难捱的反应持续了大概一分钟,他差点以为自己会因为喘不上气而憋死,虽然以前也常有,但是好像今天的反应格外强烈,还好缓过来了....心里庆幸着。
罐子里盛满了颜色黑紫的血液,看着让人一阵不适,琼孝泽眨了眨眼睛,哦对,刚才好像...就.....呃..........
正在琼孝泽迟疑着瓶子里东西到底能不能作数,如果不能作数的话瓶子该怎么办的时候,只听见清脆的一声“咔哒”面前之前紧锁的大门缓缓打开了一道小缝,有光线从门外透进来。
门打开的一刻,琼孝泽发现自己竟然有种小小的兴奋感,从血液中传来的骚动感驱使着他想去看看那扇门背后的世界。
【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呢?也许醒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和之前的生活说再见了,也许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梦,呵,管他呢!】
心里这样想着,他走向了面前那扇门,轻轻的推开了它。
===========END=========
【关于君王身世的东西
【前面那段对话是彩蛋 可以无视
【各种神明出现
“看着这幅场景你有什么感想呢,前辈?”
白发的少女于山峰上站立,于山峰俯瞰下去便是千军万马——有人类的,也有异族的,不过人类的数量更多一些,一眼看下去都是人类;而在其中,似乎是担当着指挥官身份的一抹蓝色尤其的显眼。
“没感想,”少女身旁的青年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神情外貌甚至是声音都与那君王无比相似——或者说,是那位君王与他相似,“要说的话,我只觉得工作量增大了而已...他又弄出这么大动静,而且还不工作。”
少女微笑着耸耸肩,眼眸中似乎都是无奈,却又似乎有些青春少女的活泼与淘气在内:“你也不是不知道主神大人的脾气,而且你还是最惯他的,早就该习惯了吧?”
而对方仅仅只是以沉默回答,却并没有反驳。
接下来两人便一直沉默着观看这战局,只有时不时用手指在空中划动以调整世界的状态,过多密集的人类活动让世界的Bug都多了起来,不过这是战争常有的事情,两位神明也早都习惯了。
“要走了。”异族逐渐被人类打退,被往山峰逼来。蓝发的神明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对那少女说道。而少女也微笑着点头:“嗯,我知道了。”
转瞬间,青年与少女的身影就忽地消失了——就像是幻像被吹散一般,什么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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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故事的主角并不是这两位真正意义上的旁观者,或者说是管理者;这故事的主角,是这个战争舞台上著名的表演者——也是一名人类。
在此姑且不提起他的姓名,给故事留些悬念吧。
他的故事你们一定都听过了,弱小的人类忽然崛起并且在主角的领导下反抗异族最后人类战胜了异族——多么美好多么圆满的结局,我想你们都一定耳熟能详了。
不过这次说的,并不是这个故事...真是抱歉,要让你们失望了呢,不过这次的故事,我想你们也会感兴趣的。
这个故事诉说的是在那战争之前,主角所经历过的、或是悲伤、或是快乐的事情,就像我们普通人一样为小事感到快乐,却不像普通人那样,在极度的悲痛中获得了此后的目标。
是不是感兴趣多了?
...那就好,那么,接下来就开始吧。
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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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主角出生于皇室。
不过虽然说是出生于皇室,不过实际上他并没有多大权力;包括他的父亲也是,贵为一国之君,却被异族使唤着,若是异族有那么一丝不满,他就要如同见到猫的仓鼠一样蜷缩起来连连道歉。
他们不同于普通人类的只有一点,他们拥有自由活动的权利,而其他人类纵使是异族心情大好的时候都不会得到丝毫休息时间——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人类就是异族的奴隶,没有任何的权利,就算自由也只是因为他们能让异族开心而已。
当时就是这样。
如此无可奈何如此让人类绝望,但这就是当时那个一天有无数个人类死掉的时代的现实。
他们毫无办法,在那强大的力量之前,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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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无权利体现在多种方面。
比如主角的母亲被那貌美的独角兽掠走,父亲却只能低垂着头什么都不说,默默接受自己的妻子被那该死的异族吸引的事实。
“....妈妈为什么一直都往那个独角兽那边跑呢,爸爸?”
年幼的主角问出了如此幼稚而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他的父亲仅仅只是沉默着,什么都没有回答。
年幼的主角似乎也开始知道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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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就如很多小说里的主角那样,有着过人的天赋。
主角从小便表现出了他对吟唱用语——甚至是龙语的强大理解力,对元素的掌握甚至比有些异族还要好,学习魔法的速度也快上很多——这让人类欣喜,因为他们族里终于出现了一名能与异族比肩的天才;异族也感到欣喜,因为他们觉得他们多了一个好用而又强力的棋子。
好的天赋与好的棋子自然都要培养起来,于是主角开始接受魔法学习,不同于他的同族那样几乎一生都接触不到魔法;他在生日上即使是幼年也不会收到喜欢的玩具,而是无数魔法词典或者是法杖魔法道具之类的东西。
第十二岁的生日也是如此。
主角站在宴会中心,异族或者是人类都因为他的天赋和身份对他露出微笑,将魔法道具或者是魔法原典送给他们;其中一位只能从头上的角判断出来是异族的人给了主角一本时间系的禁咒原典,似乎是想要主角学会的样子。
主角从头到尾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直到那位漂亮的少妇——他的母亲穿着华丽的礼服,挽着独角兽的手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的表情才有了那么一丝波澜,或是快乐,也或是悲伤。
“给你,我的小可爱。”母亲将一根法杖递给主角。法杖有些高,似乎不太合适,不过他的母亲笑着补充道主角长大后便会合适了,不过事实上主角到现在还是比法杖矮上一点。
主角接过法杖,向来无表情的脸现在竟是出现了难以隐藏的快乐:“谢、谢谢你,妈妈...!”不过母亲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说出的话直直给主角破了一桶冷水:“对了,独角兽先生还有东西给你哦!”
“你居然忘了吗,亲爱的。”独角兽嘴里满是甜言蜜语,“真是令我伤心啊...”
“嘿嘿,抱歉啦,”母亲就如恋爱中的青春少女一样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好啦快拿出你的礼物吧!给他一个惊喜!”
‘惊喜?’主角默默想道,心里却是本能地对来自这个异族的礼物感到了抗拒。
独角兽无奈地笑笑,从储蓄袋中拿出了一块较大的浅蓝色的水晶——还没有打磨过,不过一眼看上去那充沛的元素便能令人感受到这绝对是上好的稀有材料。“给你,小可爱。”
主角接过如此重礼,却只是礼节性地一笑:“谢谢你,独角兽先生。”
他的内心本能地抗拒着和这个家伙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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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和独角兽注定是不能待在一起的呢,时间会将我们分开。”
“是啊...怎么才能让我们长久呢?独角兽大人?”
“我只知道一个不太好的方法,亲爱的。”
“是什么?”
“我们一起结束自己的生命,就可以在一起了。”
这段深夜的对话全都被为了获得母亲的赞赏而努力的主角收入耳中。
更可怕的是,他听到了母亲对对方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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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去阻止母亲吗?’
‘可是她会听我的吗?’
‘她真的会停下吗?’
‘而且我...真的有权力阻止他吗....’
耳濡目染的情景让主角失去了对自己的种族、对自己的信心。
于是悲剧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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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生日,主角收到了不太一样的礼物。
在那天他打开母亲房间的门,看到的却是已经在床上安然睡去了的母亲;而那独角兽,在那之后却找到了另一位年轻女子做伴侣。
在墓碑前,少年耳边似乎响起了独角兽的轻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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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
如果我那时候能阻止的话,
母亲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可是...
啊啊,
好不甘心,
不甘心啊,
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如果能够阻止母亲的死就好了,
如果能够劝住她就好了,
但是我现在能做什么呢?
我到底...能做什么呢....
谁来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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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复仇吧。”
在长久的悲痛之下,一个声音在主角心中响起。
而主角为了这声音,翻开了禁咒的原典。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主角因为仇恨而学习魔法。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杀死那个独角兽,为他的母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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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蓝色的魔力如水一般在那少年的身边流动着,将少年包裹住就像是母亲为了保护孩子而将孩子抱住一般;在少年面前的是一片的狼藉——这森林深处周围都被溅上了鲜血,荧蓝色的血液就像是元素也像是少年头发与眼眸的颜色一般,令少年不禁咋舌。
那少年便是主角,而主角身前这一片狼藉,则是由那独角兽的鲜血造成——那独角兽趴在地上,角已经被砍去多时,早就已经没了呼吸,若不是因为那精灵一般的耳朵倒还真的看不出来他是个异族。
而独角兽自然是被主角所杀。
主角在终于足够强大后,完成了他的复仇。
不过看着独角兽的尸体,主角却是毫无复仇成功后的爽快,反而是若有所思。
‘解决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异族会这样做吧。’
‘也会有其他的人,遭到同样的遭遇吧。’
‘我们为什么要如此多灾多难呢?’
‘倒不如说....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听从这些家伙的指挥命令呢?’
‘简直无法理解不是吗?’
战争的序幕在此拉开。
那独角兽的尸体,成为了通往人类的世纪——后世纪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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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就讲到这里的,喜欢吗?
...嗯嗯,想去见见主角?
唔,这个有点难办啦。
不过,和主角长得像的家伙我倒是知道一个。
长得像的也想去看看?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好吧好吧....
【情人节互动
“你在做什么呢?后世?”
今天安洛一如既往地趁着区长不注意,偷偷开了个传送门去了常务区那边看看自己的后世在做什么。
如果是往常的话他通常会看到叶瞑拿着原典翻译的身影,接着他就会自顾自地去泡上一杯花茶,给对方和自己都装上一杯后便坐下加入愉快的魔法研究中——他记得那个所谓的大魔法师那个什么世界级传送的魔法原典有一大部分就是他翻译的,“大灾难”后,人类的魔法水平退步了简直不是一点半点,给安洛翻译后本来要研究好几十年的原典一年内就搞定了;有时候他一时兴起,还说不定会教给叶瞑或者祭司一些“大灾难”前的魔法。
不过这次安洛从传送门中出来时,看到的却不是魔法原典——而是一大堆用于做点心的器具,还有因为不知道怎么做巧克力而烦恼的、自己的后世。
“你在做巧克力?”安洛一眼就看出来了叶瞑到底在做什么,毕竟他以前可没少被自己的王妃缠着要亲手制的巧克力,长久下来,他现在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别人是不是在做巧克力了,“哦哟……你是要送给谁啊,后世?”
叶瞑似乎是突然出现的安洛吓到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语气平静地回答了对方:“送给lafer。”
“lafer……?”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的样子?安洛沉默着稍微思考了一会便得到了答案——噢,那个蓝发遮眼的独角兽小鬼啊;自己讨厌独角兽,但是后世却想要送巧克力给独角兽……唉,还真是讽刺啊。“独角兽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的后世。”安洛的声音忽地低沉了许多,大概是因为某个微笑着的独角兽那该死的身影出现在了他脑海中吧,本能地厌恶让他连微笑都无法保持住。
“……”也许是因为是前后世,安洛和叶瞑长得很像,再说的仔细一点,安洛根本就是叶瞑小时候的样子;平常安洛常挂微笑,这才能让别人将他与总是面无表情的叶瞑区分开来,但此刻安洛难得严肃起来的样子在叶瞑看来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有种奇怪的微妙感。
“lafer没你想象中那么差,”在短暂而尴尬的沉默中,叶瞑最终开口说道。
安洛低垂荧蓝色双眸,直视对方那深蓝色的眼睛后轻声叹气:“你真是固执,我的后世。”固执得就和他自己一样,倒还真是令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么,你现在又在烦恼什么呢?”如此说着的同时,安洛又挂上了那仿佛是玩弄着世间一切的微笑。
“……不会做。”嗯,叶瞑他其实,不会做饭也不会做点心,毕竟以前一直都有人帮他做饭的,而情人节之类的……他可没有那样幸福美好的时间啊。这直接导致的就是他料理技能lv0,去领取了材料回来却总是做不成功,最后也就只能干看着剩下的材料发呆了。
“噗……”我的后世怎么那么蠢呢,“那么我来教你吧?”
“托Alva那家伙的福,我在这方面还算挺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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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你还在犹豫什么呢?那个独角兽小鬼就在那里啊你怕什么。”
“告白你说的很轻巧啊。”
“告白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叫你上去耍流氓。”
“……”
前后世性格不同还真是一件很麻烦的,叶瞑和安洛盯着和自己相似的脸,几乎是同时这样想道。
“总而言之你快去,和小姑娘一样算什么,简直丢我的脸。”说着安洛推了推对方。
“好……”叶瞑难得有气无力地答道,与此同时在心里稍微给自己打气了一下——他觉得自己上战场大概都没有那么紧张了吧。
“快快快。”我记录水晶都拿出来了后世你倒是快点。
lafer平常就经常会往竞技场那边跑,导致安洛也经常见到这个独角兽甚至已经算是面熟了的程度;平常Lafer去竞技场就是为了去给那个一眼看上去就是异族的独眼天使投食,今天也不例外。
“那个……Lafer。”叶瞑向对方喊了一声,似乎是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的感觉、不过也有可能只是他的错觉而已?
自己脸现在会不会很红?礼仪是不是没有做到完美?现在在别人看来是不是很丢脸?——他不禁这样思考起来,不过实际上多亏了他平常的表现,现在他其实还是往常那一副平静的样子。
Lafer听到叶瞑叫他后便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走去了叶瞑那边:“什么事?”
“啊…这个给你。”叶瞑内心汹涌澎湃,但却表面平静地将并没有多加装饰的巧克力递给了对方,正准备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却像是被施了失音魔法一样什么都无法说出,只能干愣着看着对方接过巧克力。
不过lafer他并没有接触过巧克力这个东西,看着对方递过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给我干什么?’
显然的,自己一个人思考不会得到任何答案。
思考了一会儿后,lafer便直接向对方索取答案了:“为什么送这个给我?”
“额……因为……”叶瞑这个向来冷静的人竟是难得地支吾了起来,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出来了完整的句子:“今天是情人节,所以送你巧克力…我、我喜欢你所以……”虽然说是说了出来,但越到后面声音就越小;不过幸好的是,他所想要说的一切都传达给了对方。
Lafer听到对方的话语后马上就傻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后也没好到哪去,脸蹭一下地就轰了,耳根红的就像是要滴血一般,此刻他害羞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只不过头发帮他挡住了他小部分的面部表情而已;而叶瞑将心意说出后也不在吭声,仅仅只是同样也红着脸的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一般这种场景是会怎样的呢?一脸害羞的接受了然后HE?但现实总是不尽人意的;lafer在害羞过度的情况下,最终只是扇了对方一巴掌后猛地跑开,留下对方在原地干愣着。
“……我是被拒绝了吗,安洛。”
“嘛……”看着叶瞑那副想哭的样子,安洛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情人节活动好像是“被告白的人就不能拒绝来着?”
那么只是接受的方式另类了点而已啊……噗,也是为难了他。
嘛,祝他幸福吧,虽然对象是个独角兽,但是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吧。
希望他能早日发现对方其实已经答应了吧。
————————————————【想虐虐自家孩子的产物,挺无关紧要的】———————————————
“接下来帮后世收拾一下吧……啊,材料还有一点呢。”
“嗯…给Alva他们做一下好了,不然又会缠着我……啊……”
‘我在说什么呢。’
‘他们不在这里啊。’
“……啧。”
【我会不会被查水表啊好担忧……感觉好耻幸好没弄第一人称啊。触手play,慎入】
“你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理吗?”villar抬起头,面前纤细的少年正注视着他,然而说成注视不太准确,这个少年的眼神更像是高高在上的什么,像是在注视着他,却也没有注视着他的那般虚无缥缈。
“不想。”villar用书籍遮住自己下半边面颊,无神的双眼在少年身上停留了片刻。“有些东西还是不要触碰的好。”
“诶……居然是这样吗。”少年微微歪着头笑了笑,villar便干脆放下书,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的形状瞬间扭曲,或者说有什么冲破皮肤的束缚,机械扭曲的交织、膨胀,就像绽开的花苞,最后它们重新组成手掌的形态,“因为触碰了不该让我知道的东西,所以我才会变成这种似人非人的形态。”
金色的眼眸在villar的脸颊上流连片刻,而那张死气沉沉的面容毫无起伏,似乎事不关己。
“这样啊。”那双眼眸眯了起来,看上去如盯紧猎物的蛇一般,“既然如此,为了褒奖你曾探索过真理的‘勇气’,就给你点糖吧。”
面前的少年自说自话,villar很难理解他口中的“糖”,紧接着的下一刻,他便明白了。少年的一只手臂化作庞大的黑色丛林,向他袭来——不,那并不是什么丛林,而是难以计数的触手,将他的双臂束缚在头顶。
少年微笑着,“性交也算是真理的一种,而且会让你的肉体感受到欢愉,这样的糖如何?”
“……那还真是不胜感激了。”
“莫非你厌恶性交?”
“算不得讨厌,但是也不是很喜欢。”villar的双眼扫过束缚住自己的东西,“不过,即使我想要反抗也是不可能的吧。”
“没错。”少年闻言依旧是微笑,“在进行下一步之前,你的名字是?”
“villar。”
“你可以叫我Tholania。”
灵活的触手探进衣物中,被接触到的皮肤微微泛起粉色,微妙的感觉从脚尖传达到发梢。“唔……”villar口中不自觉的发出甜腻的声音,然而在嘴唇微微张开的同时,黑色的触手侵入了口腔,直达喉头的窒息感令villar弓起了身体。
在身体上爱抚的触手却并不这么粗暴,反而温柔的令villar升起了有些讶异的感觉。触手拉开了他的双腿,从裤腿摸索进去,缠绕在性器上,“你这样倒是有些吃糖的样子了,”Tholania让口腔中的触手抽出,粘着着津液湿答答的触手褪去了villar的上衣,在惨白的皮肤上滑动。
“药?”villar喘息着,刚刚疲软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铃口甚至渗出了透明的液体。
“会让你感觉很愉快,没错吧?”
“如果只是想性交的话,女性的身体契合度更高,”villar断断续续的说道,“毕竟,女性拥有接纳的性器和……繁衍的能力……唔……”身体内部被探索的感觉令villar只能垂下头喘息。
“确实女性的身体契合度更高,更柔软,而且拥有乳房。”Tholania点了点头,“不过……我看你们的书中,常常将女性的胸部描绘的超过正常比例,人类对偏大的乳房有什么执着吗?”
“繁衍啊。”villar的金发被汗水打湿,双眼也渐渐趋向迷离。在身后探索的触手似乎也感受到了他身体的适应,于是更粗大、与男性性器相似尺寸的触手插入了后穴,发出黏糊糊的水声。“啊……啊啊……”
“繁衍?和那个有什么关系。”
Villar克制住喘息,“如果,女性的乳房足够大的话,哺育下一代比起乳房小的女性更有优势,大概是……出于这一点吧……”
“低维生物的思维也蛮有趣的。”Tholania注视着villar的样子,对方正扭动着腰肢,甜腻的呻吟着迎合身后的触手。“那么你呢?对这种行为的感觉?”
“无所谓。”即使在情欲之中,villar却也没有真正的沉沦下去,“如果是正常的男性,应该会感到屈辱,但是那些对我而言只是名词。”
“是吗。”
Villar感觉到身后似乎有另一根试图进入他的身体,“这样强硬的进入会造成撕裂伤的。”
“低维生物的肉体真是脆弱。”
像最开始那样,触手粗暴的侵入口腔,来回搅动着。“唔……”villar发觉自己的身体更加敏感,皮肤泛起粉红色,侵入口腔的触手分泌药物后并未离开,反而模拟着交合的动作在他的口腔中冲撞,villar的眼眶因呼吸困难而泛红,肌肉似乎渐渐松弛下来。
“舒服起来了?”第二根进入身体,褶皱完全被撑开,然而皱着眉的villar身前的性器反倒更加兴奋。
这应该不仅仅是引起情欲的药物了,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Villar一边被触手侵犯,一边用朦胧的目光注视着少年,心中居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期待,想象着接下来的“糖果”。
冰冷。除了冰冷再无其他。狭小的牢笼中只有冷冷的蓝光和冰冷的铁块,绝望已经烙印在这里的每个东西身上,就连空气也躲不过。
坐在镜子前的16岁的少年合上了书,叹了口气。苍白的皮肤在蓝色的光照下显得有些妖异,墨色的发丝也晕染上了一层蓝色的光晕,较为宽松的衣物笼罩着他瘦削修长的身体,他站起身睁开眼,镜子里的他眼眸却是右红左黑。并不是什么遗传或是什么玄而又玄的东西,这是他[被实验]的烙印。甩甩头他带上了黑色美瞳,把右眼的红瞳遮住,走出了门。
ko-1476号实验体,也叫作koil,在这里被称为[最佳实验体]而饱受实验手术之苦,以前曾经逃出过这里,但是现在是自学了外科作为外科医生在这里[工作]。神奇的是他对外科的一切仿佛都那么熟悉,了如指掌,那些晦涩难懂的专有名词在他眼里是助他的精灵。
门外仍然被蓝光照耀,他拿过在门边的急救箱在这个叫做[实验室]的地方转悠,寻找可以[救助]的[白鼠]。
说是[实验室],实际上这里非常大,从koil有记忆以来他就生活在这里,他走过很多地方,可好像从没看到过这个[实验室]的尽头。这个地方没有阳光,只有盘旋游荡的绝望会聚而成的沼泽,每个人在这里挣扎,被逼着只为自己。在这里感情只是个笑话,这里甚至比自然界的竞争还要可怖,每个人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每个人能为了自己的利益杀死任何人,即使是爱人或是朋友,亦是家人。那都没有一点关系,只要能让他们过得好,其他人怎么样和他们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而koil的[救助]也只不过是为了获得金钱罢了。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是这样的。在这里没人能为别人着想,他们连让自己过得好都难。
koil缓步走着,鞋子踏在地面上有“哒,哒”的声音,这声音仿佛也没有生机似的,软趴趴的在空间里蠕动着。他走向了一扇门,他的[金钱]就在这里等着他。他摸了摸胸口,那里放着一本心理学。一瞬间他眼瞳里的冰冷转换为挂念,但也只有一瞬间,然后他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黑。从冰冷化为了无尽的黑。黑的无边无际,仿佛笼罩了整个世界,将koil保护其中。下一刻黑色开始龟裂,光一束一束的从缝隙中射入,然后黑土崩瓦解,眼前的景色从闭眼的光开始慢慢有了轮廓,一点一点清楚起来。
“哦哟?”戴着乌鸦头套的人回头。“你醒了?”
从声音里能听出他的愉悦,那人上下打量了koil一番:“还不错,你到时候去那里选一个病房住进去就好了。”
那人指着远方一排建筑:“那里是病患区,你以后就住那里好了,日常用品和食物之类的可以在旁边的常务区拿到,我也不是不让你们到处跑,记得23点前回来就好。”
说着拿出一个容器交给koil:“你自己一周内给我你500ml的血液,记得了别忘给,不然我会把你赶出去的,还有——”
“交出所有尖锐物品,谢谢。”
并没有搭理那个人的话,koil伸手接过容器,并没有太大的犹豫,直接从一起带过来的急救箱里拿出一把手术刀划开手腕,鲜红的血带着一点粘稠感流入容器里,随即血腥味开始飘散开来,但是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结疤了。这也是拜那些实验所赐。koil只好多划了几次,直到装满整个容器——刚好500ml——他能把握的非常精确。
然后koil吧容器交过去,顺带把手术刀也扔了过去。然后他悄悄的放了几把剪刀在口袋里。他要防备着一切——这是他已经养成了的习惯。即使他还有很多可以保命的方法。
没有说一句话,koil直接离开了那个人,同时在他走过来询问的时候又丢过去一把手术刀。
走进病患区,1-15号房出现在koil眼前,他思考了一下,想到了自己的代号——ko-1476号,然后他走进了14号房。里面人貌似有些多,放眼过去,渐渐消失的人,白发异瞳的男子,正在看书的双子,长着猫耳的人——这让他突然想到同样在[实验室]里的kokohi——也是如同这个人一样的,只是不太清楚这个人是不是也是实验体。
“啊,有新室友么?”那个白发男子笑着看着koil。
koil并不习惯和人对视,他移开视线看着那个男子的身后:“——我叫ko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