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V生日快乐!勉强赶上了希望没有太OOC……
时间在游乐园后的某天
不知道有没有写出gal女主的感觉但我总觉得写偏了对不起(土下座
再留出一行跪地
340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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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与城市的交错地带,两个衣服有些斑驳、背着长矛和长袋的男人筋疲力竭地拽开拐角居酒屋的推拉门。
他们已奔波数日,终于结束了又复杂又无聊还不得不去的「出差」旅途。不过他们实在是太累了,索然无味的任务也将他们的兴致带至冰点。最后,他们偶然一瞥发现了这个不起眼的休憩所,两人便不假思索不约而同地一同迈步踏进去。
“喂猫山,你太宽了等会再进。”
戴着眼镜的黑发男人用手肘狠狠戳了同伴一下。
“真二你才是,平时装那么绅士这个时候抢个鬼啊。”
戴着兜帽的长发男人十分不满,手里的长枪转了个圈,机关咔咔作响,最后缩短成筷子般的长度,被抵在同伴的脸上。
“你他妈,小心我翻脸!”
眼镜男一把掰开脸上令人不快的硬物,直接把手按在对方脸上,使劲往一边推。
“你算老几啊,别欺人太甚!!”
兜帽男也毫不退让,即刻反击。于是,两个人在推拉门的轨道凹槽处推推搡搡,谁也不得前进一步。
在酒馆里小酌的几个客人纷纷扭头看过来,戏谑地笑了笑,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看着昏黄的灯光将清酒表面映成黄梅子色。“小哥们加油啊!”不知哪个中年男人像身临球场一样喊了一句,接着他们便哄堂大笑。
咣当。
另一边,清酒杯被主人伫在吧台上,冰块相互碰撞发出声响。花圆木槿的注意力同样被门口两个男人吸引过去,他眨眨眼睛,掩住嘴巴轻轻笑了笑,随后跳下东洋味十足的木椅,踩着轻盈的步点来到门前。
木槿不顾两个男人诧异的目光,一下子把只拉开一半的木门推到最里。装饰在门口的灯笼收到门框传来的冲击,随着不断蹿入的寒风一同摇曳起来。
“好啦,这样两位就可以一起进了。”
木槿冲他们笑了笑,作出“请”的动作。
眼镜男有些尴尬,缩了缩手,映着灯笼微弱的光,面颊有点发红。
“见笑了……”他整了整衣装,微微低头以示谢意。
然而在眼镜男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兜帽男瞟了一眼木槿,好像勾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似的,脸色一沉,直直向居酒屋的最深处走去,拉开椅子便一下子窝在里面。
眼镜男见同伴不对劲,赶忙说了句谢谢,追着他跑过去。
木槿远远地看了他们一会儿,目光停在兜帽男身上许久。
哎呀,竟然是他。
“猫山你发什么疯?”
在酒屋里暖和了一会儿,看着同伴把一杯啤酒灌下肚,真二托着腮,一边把玩猫山缩小后的武器,一边问道。
“那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真二转头打量着刚才给他们开门的“女孩”。稍微过肩的长发,穿着洋裙和高跟鞋,头上还系着黄色的发带——除了发色以外,这个看上去十分适合洋装杂志气质的少女和猫山实在是扯不上什么关系。
“Ho~你妹妹?蛮可爱的嘛,很有福啊猫山。”
“我只有姐姐!”猫山嚷嚷着,猛地把玻璃杯往桌上砸。
“哦,原来如此,前女友?看不出来啊,你不仅喜欢这样的还是年下~”
“年下是对你来说吧大叔!我才十八!还有我什么时候去谈恋爱了?!”
“大你五岁我就是大叔,那你岂不是小叔?”真二翻了个白眼,“话说大叔我都没喝酒你这日本未成年倒先……”
猫山“切”了一声,早就习惯同伴这幅耍嘴皮模样的他决定无视。他招手示意店员再上一份啤酒,闷了半天,半晌才冒出来一句:
“那家伙是元素使。”
“诶~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元素使啊。”
“醒醒,真二你是不是着魔了?!一会我们就回基地了你去找你该找的好不好?”
“我怎么可能喜欢年下啊,不过我是说,反正这么无聊,我们去搭讪吧。”真二搅着抹茶里的冰块,百无聊赖地提议。
“那家伙,是,元素使。”猫山一字一句地咬牙重复一遍。
“拜托,我们的工作早就结束了。我们没有规定说工作外不许怎样怎样。”
“……随你便。”
啤酒上来了,猫山从托盘上把它端下来,直接又赌气般地喝了几口。不过,他酒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才一杯下去他就已经脸颊泛红,热得拽下了兜帽。
真二看着同伴一副渐入佳境的姿态,推了推眼镜。看来事情会变得有趣了。他心想。
“算了,看你一副DT样这种事情也做不来,一会儿我招手你就过来哦。”
说罢,真二拿起他的抹茶杯子,奔向吧台。
起身前,他在心里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木槿干尽先前的清酒,向酒保要了份威士忌。
虽然这里装潢和主打菜单都是日式,但地处西欧,也难免混杂了些当地传统的东西,比如吧台,高脚杯,酒保和鸡尾酒。不过顾客倒大多都是有些家乡情结的日本人。
“哟……刚才谢谢了,方便说会话吗?”
真二擅自把玻璃杯放到吧台上,坐在木槿旁边,直截了当地开始搭话。
“这种打直球的搭讪方式有点给给的耶。”木槿转头,笑嘻嘻地和他对视。
“如果我是Gay就不会来找小姐搭话了嘛。”真二汗颜,尴尬地笑了笑。他忍不住真的腾出十秒钟的时间思考自己现在的性向。
他又抬眼看了看木槿,虽然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是……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都不禁让他觉得十分可爱……
“这位小哥?”注意到真二呆呆盯着自己的目光,木槿歪头叫了叫他。
真二恍惚,猛地从如梦似幻的脑海里抽离。意识到自己真的不太对劲,他慌张地抬手想确认自己的脸颊是不是真的在发热,却一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饮料。
幸好杯子倾倒的方向在吧台内侧,真二一边道歉一边拜托服务生清理干净,木槿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手忙脚乱的旁边男人。
“小姐,您的威士忌。”
酒保把调好的小高脚杯摆到木槿面前。木槿取下插在玻璃杯边缘的樱桃,将它含在嘴中,随后把那杯酒推到真二手边。
“这杯请小哥啦。”
“啊……不……我叫真二,我妻真二。”真二看见酒,尤其是烈酒,怵了怵,把酒还给木槿:他深知自己体内酒精积累到一定程度会发生什么。那前车之鉴不仅仅是个过去,甚至将他人生轨道偏离了几度。
“真二这么不领情?女孩子的盛情邀请也不接受?”
这是哪门子的盛情啊。真二吐槽道。
“小姐的名字是?”
“木槿。”
“那么……其实我有点好奇,木槿以前和猫山那家伙认识吗?”
木槿端起酒杯,塞到真二手里,笑笑说:“喝了这个就告诉你。”
“……我怕我喝了你有危险。”真二一脸严肃。
“哎呀,莫非是酒后乱……”
“怎么可能!!”真二颤了一下,手里的酒差点洒出来。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了某个男人的脸,真二连忙把他抹去,像是寻找救星一般紧紧盯着对面可爱的女孩子的脸。
“那我就不告诉你了。”木槿赌气地说。
“那……那我喝一点好了。”
真二举起酒杯,打算假装糊弄过去。他闭着嘴咬紧杯壁,让威士忌仅仅沾到嘴唇,浅尝辄止地走了趟形式。
“好了,告诉我吧。”
木槿不满地凑近了些,“真二你真的喝了吗?”
“喝了啊!”
“太少啦!”
真二无奈,再次作秀了一遍。而木槿似乎看透了他,继续逼近,直到呼吸快要打在对方脸上,他才停住,故意持续下去。
真二向旁边移了移,木槿接着笑眯眯地贴上去。终于,无法忍耐长时间和“女孩子”近距离接触,真二妥协了。他两眼一闭,端起小酒杯,一口闷掉50毫升的烈酒。
如火中烧。
顺着喉咙流下的液体如同点燃了导火索,一直烧至大脑。真二感觉自己的视线恍惚了一下,耳边又翁地响了一声。
“嗯嗯,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之前我在游乐园遇见的宵宵……”木槿直接趴在真二耳边说起来,“宵宵当时超过分,把女孩子撞伤了还打算跑,最后总算陪我……”
“游乐园……”
真二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后来木槿的话没有再听进去,那件事之后故意缺失的记忆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真二你在听我说吗?”发觉对方又失神了,木槿戳了戳他的脸颊,“喂——真二——”
真二转头,双眸盯着木槿紫色的眼睛,随后将手插进对方的发丝中,两人之间咫尺的距离被缩短为零。
几桌外,一直在喝着啤酒观战的猫山差点把正在灌着的酒全都喷出来。他扔下酒杯,火速跑到吧台前,拽着真二的毛领狠狠把他拉开,后者则险些向后仰倒。
“真、真二你在做什么啊!!”
“烦死了猫山!你怎么一直都在坏我好事!”
“什么叫坏你好事,不是说了不要喝酒吗,你还…………”
“切,你不就是不敢吗,软蛋,还不许别人撩妹?”
“谁不敢了,你说谁不敢?”
“你敢你去啊。”
“去就去!”
猫山脸上红红的,酒意正上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感觉受了气一定要出。于是,他推开真二,慢慢贴近木槿,虽然好像一直犹豫不决,但最后还是安全抵达木槿的脸颊,留下一个吻。
“诶…………”
木槿摸了摸脸颊,眨眨眼睛看着猫山。
“看吧我果然……”
“是小学生吗哈哈哈哈哈竟然亲脸颊————”真二在一旁捂着肚子,指着猫山大笑。
“是呢,宵宵太小学生了。”木槿小声附和道。
猫山不爽。自己拼了全力迈出了一步,却沦落到依然收到嘲笑的田地。他怒气冲冲地抽出长枪,一下子把醉醺醺的真二撩倒。
真二留了个心眼,重心下移的同时,他拽住猫山的兜帽,拉他当垫背。
“……”
木槿顺了顺耳边的发丝,默默拿出手机,对着摔倒在地上的两个男人按下快门。
“我这算是……红颜祸水吗?”
他半开玩笑地自言自语道。
前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59066/
N久之前码的,因为字数不够三千所以就放着,结果就忘了,,,
总之先扔上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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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组某宿舍,夜里熄灯一小时之后。
“猫山。”
“?”
“你死了吗?”
“……滚。”
“抱歉,口误。”
“你绝对是故意的。”
“我是想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死?”
“出来,我们决斗。”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正经的。”
“你到底想干嘛?”
“不想和你。”
“我们俩设定上都是日本人所以我们现在讲的是日语!虽然写出来是汉语但其实我们说的是日语!所以不存在这种歧义!”
“其实我是想问你,你睡着了吗?”
“……”
“没听见吗?那我再问一遍,你睡着了吗,猫山?”
“……待我开灯取我的长枪来……”
“啊,你的长枪的话,我抱着呢。”
“原来你也还醒着吗,布伦?还有为什么要抱着那个睡?!”
“医生说我抱着武器睡可能会比较安分一点。”
“这是基于什么理论的出来的结论?!”
“而且我也确实觉得这样做会比较安心。”
“我再一次体认到你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只是个设定而已,不要在意太多。说起来,你睡地铺真的没关系吗?”
“没事,出任务的时候不是常常睡地面和树洞什么的吗?我已经习惯了。”
“但这是在你自己的宿舍里,又不是野外。应该是我睡地铺才对。”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女孩子睡地铺呢?你安心睡我的床就行了。”
“哟哟哟,猫山在公然引诱妹子去他床上呢~”
“真二你闭嘴。”
“猫山,真是绅士呢。”
“被布伦这么讲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
“和真二是不同意义上的绅士呢。”
“高兴!我很高兴能被你这么认为!不用客气啦,布伦,我们是队友嘛!”
“你是不是正在一脸得意地看着我,猫山?”
“哎呀,真二果然很聪明呢,就算不开灯也能猜出我的表情。”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心安理得地抱着猫山的‘长枪’睡猫山的床。”
“为什么要打上引号?!完全没必要吧?!给我去掉!”
“不过,其实这张床也够大的样子,要不我们一起在这里睡吧?”
“欸、欸?!!不行吧?!那样的话……”
“也是呢,要是不小心把猫山给捅死了就不妙了。”
“……算了,只要结论正确就行……”
“其实猫山你很想过去跟布伦睡的吧?”
“才不——”
“别装了,你瞧你,光是跟女孩子住一间房就激动得睡不着觉。”
“其实我是怕——”
“我想在刚刚布伦说让你过去和她睡的时候……不,其实早在那之前,你的下面就已经——”
“布伦,你过去跟真二睡吧,然后捅死他。”
“猫山,变态。”
“我居然忘了你们是同一阵线的!再说了,真二你自己不也是没睡着吗?我看激动到无法自已的人是你才对吧!”
“哈哈,单身猫!我可是有女朋友的,忠贞如我怎么可能会对别的女人——”
“是啊,真二怎么可能背叛松鼠跟你呢?”
“什么鬼?!”
“我说的没错吧,真二?”
“你只说对了一半,其实我对猫山——”
“你看,就算我现在跑到真二床上抱着他,他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像猫山这种——我去你不要真的摸黑过来啊!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太近了太近了,你的手要碰到——啊~”
“???发生什么事了?关着灯我看不清啊!”
“布伦,不要~”
“???真二有空给个实况解说如何?”
“啊~太用力了~太用力了!要断了啊!”
“???什么东西要断了???”
“猫山的枪要断了啊!”
“你们在用我的枪做什么?!那个拿去修理很麻烦的啊,别玩了!”
三分钟后。
“呼……总算回去了……”
“真二辛苦了。”
“真二,真让我失望,明明感觉这么明显。”
“布伦你摸到了?!”
“而且这么点时间就不行了,真弱。”
“你们在那三分钟内做了什么?!”
“上面没写吗?”
“没写!”
“那是大概是因为作者不会写这种场面,所以略掉了吧。”
“哪种场面?!你们做了什么会出现不得了的场面的事情?!”
“布伦……别老是用那种会招人误会的说话方式……”
“其实刚刚发生的事……简单地说就是真二被电了。”
“被电?”
“嗯,被猫山的长枪断掉之后漏出来的电线给电了,电了三分钟。”
“还我!把我的枪还我!”
“给。”
嗖——铛!
“——好险!不要直接丢过来啊!差点戳到我脑门欸!”
“真是……可惜了……”
“真二明明自己一副快死的样子了,还在关心猫山的死活呢。”
“你……”
“我的枪!怎么会断成这样!”
“对了,你把那两截连起来之后……”
“喵了个咪的!为什么会短掉这么一大截?!”
“……你已经发现了啊。”
“短掉的那一截去哪里了?!”
“不清楚,或许是被吃掉了吧。”
“被谁吃掉了?!”
“笨蛋猫山……怎么可能会有人吃那种东西啊……嗝……”
“是你吃掉了吗,真二?!”
“你真的是笨蛋吗……嗝……”
“越来越可疑了。”
“嗝……咳……咳咳咳……呸——”
“原来是痰……喂你在往哪里吐啊?!”
“你身上。”
“你故意的!”
“真二把自己身体里产生的粘稠液聚集起来弄到了猫山身上……”
“我错了,布伦……”
“知错就好。”
“所以消失的那一截到底去哪里了?!”
·3094字
·春节了,是时候回家看看啦→以这种想法写了段子,结果越写越多,索性带上室友一起玩!
·不知道我能分几P写完,反正也是脑洞泛滥
·OOC出没,有人打了瓶酱油,我不太好意思关联,抱歉
某天晚上,贝丽卡看了一下日历。
“嗯,貌似只剩下两天了。”
“什么?”在一旁擦拭自己的刀的米白听到贝丽卡这么说,疑惑的看向她那边。
“我可能真的需要回家一趟了。”贝丽卡没回答米白的问题,直接拿背包开始收拾行李。
『啊,米白啊,快春节了,她准备回自己家吃个年夜饭。』在一旁大吃特吃冰激凌的氷看到贝丽卡这么着急,又瞟了一眼日历,直接秒懂了。
“春节...?”
“咦,不知道吗?!”贝丽卡差点就喷咖啡了,然后受到氷的(不知道哪里拿出来的)扇子攻击X1,成功吐出一口咖啡。
『既然没有记忆,不知道这个不是很正常吗MY DAUTER?!』
“谁是你女儿了而且你英文都拼错了成吗?!”
“我先去拖个地。”米白轻描淡写的拿起拖把收拾残局,还忍不住扶额。
这样的室友(们)真的没问题吗......
。
“我倒是有个想法。”
“什么?”
“米白要不要和我一起走?”
『你俩要私奔吗?』氷一边斜眼笑一边吐槽。
“氷你别说话,你一说话就毁气氛。”贝丽卡一边扶额一边拿出打火机,一脸准备要烧氷的表情。“我想带米白体验一下生活啦。”
“体验...生活吗?”米白问。
“嗯...虽然我觉得可能性很小,如果你在以前的生活中发生了什么,应该能想起来吧?”
『嗯,这主意不错。我赞同。』氷点点头,然后帮忙一起收拾行李。
米白稍微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吗?”
“没什么...”米白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我跟你们去。”
『其实也不用说“我们”这个词啦。』氷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也不算是个人啊。』
“谁说的,你最近各种迹象都表明你越来越像个人了...而且这个学院里的大家已经都不算是人了吧?”
『周周我不做人啦!!!』氷拿着(依旧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面具准备扣脸上。
“闭嘴,收拾行李去。”贝丽卡满脸黑线的将氷的面具掰成两半。“对了,还得发短信给迷子老师呢。”
『不然你就是逃课了。诶我还正好会弹那首变速蛋疼的【翘课】*呢。』
“哦,你厉害(棒读)。那我去外面发短信,先撤了。”贝丽卡换上衣服准备出门。“顺便,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吗,我顺便去买啦。”
“牛奶。”
『冰激凌!』
米白和氷几乎是同时说出来的。
“哈哈,就知道你们需要这些。”
『你不是也需要咖啡吗。』氷看透了贝丽卡的心思,不然她为什么要去外面发短信?明明在宿舍里也可以发短信的。
“说的也是呢,我走了。还要靠手速订两张火车票呢。”
第二天,贝丽卡和米白一起去了教学楼。迷子老师已经在教学楼门口等着她们了。
“早上好呢~”一直以来,迷子老师都是笑脸迎人的,今天也不例外。
“迷子老师好!”贝丽卡和迷子老师寒暄了一下,随后指着米白开启介绍模式——虽然以前也有向他介绍过,但那是在米白住进自己宿舍后的事情了。
米白也和迷子老师打了个招呼,但是令贝丽卡惊讶的是,这家伙居然用了敬语。
『好有礼貌呢...』氷并没有说什么。
“看起来你有和她好好相处呢。”
“那必须!哦对了,我们过来是要取那个……咦,叫什么来着…”
迷之沉默。
『是元素辐射隔离器吗?』见三个人都没想起来的氷提醒着贝丽卡,她还记得之前贝丽卡回去时有提过这件事,估计贝丽卡也忘记了。她觉得名字太长懒得记。
“对,就是这个。”迷子老师看来也想起来了。他从衣兜里掏出两个类似手环的东西。“要好好保管哦。”
乍看还真的很像两个普通的手环——不过,戴上去的话,就可以防止身旁的人类无意中被侵染了,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呢。
米白不由得感叹,鸽组的实力简直不是盖的。
“迷子老师再见!”贝丽卡得到手环后就和米白回宿舍拿行李去了。
当两人准备关上宿舍的门的时候,贝丽卡突然想到了什么。
“干。我借的书还没还呢。”
『你是有多好的记性才能忘记这件事啊……』氷无情的吐槽了。『赶紧去还啊。』
听见这句话的贝丽卡赶紧抱着几本书,只是和米白打了声招呼就跑出了宿舍。
只留下了(不想跟上去的)氷和米白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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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白桑,呃,地面上的这箱咖啡是什么情况?
还书归来的贝丽卡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米白。一堆问题出现在她脑海里:卧槽这箱咖啡什么情况;米白要把这箱咖啡拿回去吗;虽然不重但是可能要拿一路呢,没问题吗;我爹虽然有我这个爱喝咖啡的,但现在给他一箱咖啡真的没问题吗......
『大概是米白的心意?第一次去你家,空手也不好吧?』氷猜测着。『虽然,我不知道你爹喜欢什么。』
“唔......”贝丽卡陷入了沉思,最后还是点点头。“谢了,米白,我拿着就好了。”
『你们还穿着校服?贝丽卡的家乡挺冷的,米白你应该换上厚一点的衣服呢。』
“对哦,氷你不说我还忘记这件事了,我也换一套衣服吧。”贝丽卡说着打开了自己的衣柜,瞬间摆出扶额的表情。
“卧槽当初为啥就没想到有回老家这一说法…“贝丽卡一脸蛋疼的看着柜子里的校服套装,这也是柜子里除了睡衣,她唯一能看到的衣服了。
『贝丽卡呦,你的其他衣服放在行李箱里啊?!』
“对哦我忘记了。”
『你又不是鱼,你的记忆没有七秒。米白都快换完衣服了好吗?!』
“我换衣服才快呢诶嘿。”
『行行行我帮你掐秒。』
用时四分钟,总算连贝丽卡也换好衣服了。于是两人出了校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到达了火车站。
火车站内。
“米白是第一次来到火车站吧!”贝丽卡拿着两张票得意的回来了。“以及,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春运。”她指着排队的队伍无奈的目测了一下长度。“卧槽,长度已经不止20米了。”
『貌似也是米白第一次出学院呢。』氷若有所思。目前氷当着贝丽卡的手机挂饰,所以贝丽卡可以戴上耳机装作打电话的样子和氷交谈。
“嗯。”米白点点头,同意上述两个人(?)的说法,又偷瞄了一眼贝丽卡。
确实,现在是冬天。米白不得不穿着稍微厚一点的黑色连衣裙,外面套一件白色大衣,连裤袜也换成厚一些的以抵御寒冷。但是贝丽卡这身…真的不要紧吗?
贝丽卡此刻穿着黑色夹克衫,里面套了件深蓝色毛衣,下身是八分牛仔裤和靴子,正在淡定的喝着自动售货机里售卖的冰咖啡。
她的衣着看起来并不是冬天穿的衣服,反倒有点像秋天穿的衣服了。
『你不用去考虑她着装问题,米白。』氷看见米白这样,提醒了一下。『是我给她的能力啊…当然你可以往她选择衣服的品味上去想。』
“反正,毋庸置疑,我现在这个装扮绝对是你的锅。”贝丽卡回敬了一句。“而且即使我不怕冷,也要顾及下别人的感受吧?否则我只穿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就成了。”
『比起这个,快点移动到候车室啦MY DAUTER~』获得了氷的(一边扶额一边)转移话题X1。
“你没完了,我不是你女儿?!”
。
总算坐上火车的两个人。贝丽卡把米白的背包和那箱咖啡放在上面的架子上,自己的背包则是放在座位里侧,以防不时之需。
“要什么时候才能到你的家乡呢?”米白问道。
“得五个小时。”贝丽卡看着手表。“我们选择的还是比较快的火车呢。我平常回家坐的火车的速度我都醉了。”
毕竟每次回家的时候她都不着急,除了这次。这次可是带着室友一起走的。
“米白如果觉得无聊的话就睡一会儿吧。”
米白点点头,找个舒适的姿势睡下了。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呢......”贝丽卡思考了一会儿,果断拿出手机开始玩游戏。
说到贝丽卡喜欢的手机游戏,大概就是音乐游戏了。
她现在玩的类型是风靡了很久的下落式音游,现在贝丽卡玩的这一款据说已经出现了街机,然而她嫌弃电玩厅里一直在霸机的大触手们所以一直没去玩。
『每日日课,要继续吗?』氷表示她早已围观了很久,连贝丽卡每天练什么曲子她都知道。
“必须的,某魔王马上就能上九十了,为啥不冲击一下呢。”贝丽卡活动活动手臂,准备大干一场。但是......
“艾玛好像咖啡喝多了,想去上个厕所呢~”贝丽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氷已经无法吐槽自己的傻(yuan)女(su)儿(shi)了,就她事儿多好吗?!
『快去快回啊,我没那耐心烦儿在厕所外等你啊。』
“没事我可以在厕所里完成目标~”
『请别这样?!』氷表示心好累谁来拯救下我这颗冰做成的小心脏啊?!虽然知道有些人会因为某些事情变得特别激动,但也没她这样的啊,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啊?!
龙酒生快啦!顺带各位新年快乐ww
字数4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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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确认是要那个吗……?”
东洋人模样的年轻售货员瞠目结舌地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的顾客,神情有些微妙。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再次向对方确认了一遍。
“没错,一箱,什么味的都无所谓。”
“您是……批发商吗?”
“不,我以个人名义购买。”
“…………好的,请您稍等。”售货员难以置信,但顾客的表情实在不像是开玩笑。她沉默了一会儿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跑去仓库取货。
半晌,她抱着一个箱子回来了。那纸箱刚好能用手臂以舒服的姿势拖住,设计颇为高端雅致——如果除去箱子上那几个大字,堪称完美。
“麻烦邮寄到这个地址,今天之内务必送到。”顾客把信用卡和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售货员。后者还处于呆滞状态,直到顾客拍了拍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又手忙脚乱地收了账,填好邮寄单,信誓旦旦地对顾客承诺:“您放心,今天晚上之前一定送到!”
顾客没有将小售货员的异样放在心上,临走之前,他还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
“既然都来欧洲混了,思想太保守会吃亏的。”
售货员继续面红耳赤地发愣,连送顾客出门的基本礼节都忘掉了。随后,她尴尬地拢了拢耳边的发丝,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亏他还那么衣冠楚楚”,又找了一块方巾把箱子上的字盖住,严严实实地塞到服务台的最下方。
第一项解决。
我妻真二一边举着手掌大的小本子,一边沿商业街走着。他撕下本子的第一页,把那张只写了一个单词的纸团成球,在路过垃圾箱时顺手扔进了不可回收桶中。
不知道他收到礼物会是什么心情~
真二打着馊主意,心想终于有机会能黑对方一次。虽然,对方像猫山或者苏我那样气得跳起来的可能性为零。
最好能在跟松茸一块的时候收到,他们俩或许都需要那东西。
想到这,他在迎面走来的路人的注视下,毫不顾忌地坏笑起来。
接着,真二迈进香气四溢的烘焙坊。
昨天他屈尊废了半天劲才从苏我祈那打听来“据说很好吃”的蛋糕,其间的过程和苏我见他来求人终于翻了身一般的态度,差点让他抽出武器刺进对方胸膛。罢了,反正他一年来不了几次蛋糕店,就当个代价吧。
“这款蛋糕有现货吗?”
他向柜台前的男性店员递去记事本。店员看罢,露出和方才售货员相似的表情,微妙又尴尬。出于善意,店员还是决定越俎代庖提醒他一下:
“有是有的……但是先生……您确定要这款吗?”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一般买这款的人都是送给前任的……或者……在愚人节这款也很畅销……”店员艰难地组织语言表达他的担忧,“我看您不像是刚失恋的人,送这种蛋糕给女朋友就不好了,所以我个人不是很推荐……”
万一你是被人坑了推荐这款,寄出去我们店的声誉就被抹黑了。
店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真二立刻明白了店员的意思,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捅了苏我一万遍。顷刻他眼珠子一转,马上就要以牙还牙。
“啊,既然如此那我就买一份,办理邮寄,件名请写成这里NO.1热销商品的名字。然后请推荐几个比较受男人欢迎的蛋糕给我。”
“………………”店员又重新打量真二一遍,有种刮目相看之意,他换上标准笑容,“好的,请填写地址。男性向的蛋糕请看这个册子,前几页都是送给男友不错的选择。”
真二正专心致志地在邮寄单上填写着苏我的名字,店员的后半句如白驹过隙在他耳边迅速飞过,他抬头看了一眼店员,又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一遍他刚才说了什么——册子已经摆在他面前了。他毫不走心匆匆翻了翻,把册子推回去。
“那就把前几页都……”
“欢迎光临~”后方自动门边的女店员用她高昂纤细的嗓音招呼道,接着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
真二神经一紧。那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如果没猜错的话……
他稍微转了转头,看到一头扎眼的红发,便立刻抓了蛋糕册子往柜台后面隔着植物墙的用餐区跑。
“抱歉,我去那边研究一下,一会再回来!”
服务员满腹狐疑,在他正往回揽真二方才填的快递单时,两个男人来到柜台前。
“Morning~我们想买个蛋糕。”
“噢好!”心理素质相当高的店员找出另一本册子,热情地向面前这对进店时牵着手,一看就是情侣的人推荐商品。
“逝日,你想要哪个?”
“我觉得这个不错啊。”逝日和松茸目光交汇,后者点了点头。逝日把图片指给店员,从口袋里掏出信用卡准备付款。
“请问……是哪位过生日?”店员对两个人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看上去要过生日的人自己掏钱买蛋糕?
“他。”松茸指了指男友,他误以为寿星本人来可以获得优惠。“生日当天购买还有什么活动吗?”
“呃抱歉,没什么……可以赠送生日帽。”
“哈哈,他所有的工资我都代领了,刷自己的卡也是没有办法。”逝日倒是看透了店员的心思,爽朗解释着。
“原来如此,祝你们幸福……!”这个店员倒是手脚十分麻利,迅速包好蛋糕,双手呈上盒子。“欢迎下次光临……!”
这对情侣道了谢,心满意足地拎着蛋糕离开。
“嘿你说接下来去哪?”
“我倒是现在就想回家拉灯了。”
“OKOK,随你。”
在他们迈向自动门的时候,还能清楚地听到这般卿卿我我甜甜蜜蜜的对话。
真二贴着玻璃窗,确认两人的确离开很远并且不会回来之后,再度返回柜台前。他叹了口气,心情十分沉闷,不知为什么身体也开始变得疲惫。
要是撞上就太尴尬了……会被误会吧。况且他们都这种老夫老妻模式了,真不知被谁误会,自己也过意不去。
没错,他真的只是想在这天搞个恶作剧顺带买些正常生日该买的东西做做掩饰罢了。单单把那玩意寄过去不知他们会怎么想,如果配上蛋糕,再加上个看上去比较像样的礼物,自己的意图也就无法被揣测到,剩下的,随他去吧。
不过最重要的是要偷偷办成这一切。
“先生,您选好了吗?”店员依旧保持着热情的态度,微笑标准。
真二揉了揉太阳穴,用无精打采的声音问:“他们刚才买了什么?”
“嗯?刚才那两位吗……?”聪明的店员大脑开始臆想,短短五秒钟就组织成了一个充满爱与激情与误会的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三角恋故事,开始对着真二侃侃而谈:“他们买的是这个。不过我确信我现在可以向您推荐些那位先生一定会喜欢的蛋糕了,比如他刚刚看到抹茶口味就很快翻了过去,又在这几款中间纠结了好一会儿,如果您想投其所好,我推荐……”
最后,真二什么都没说,一脸木讷地看着店员推荐的所有蛋糕都写上账单,表情僵硬地刷了卡,搬着摞起来比他还高的蛋糕盒,又一脸呆滞地在店员“恋爱加油”的鼓励下离开烘焙坊。
他完全忘了可以把这些蛋糕寄回自己宿舍,而不是自己小心翼翼地一边放着蛋糕蹭花,一边继续逛下去。
真二一个人搬着小山般又不能有丝毫晃动的盒子,继续沿着商业街晃荡。
他简直快要崩溃。
最后只差一个正儿八经的礼物了。
他像照看万岁爷一样,如履薄冰地放缓步速,把那四五个蛋糕轻手轻脚放在路边,终于松了口气。他在歇脚的同时,透着面前的玻璃窗向内窥探。
买什么好呢……
太实用的不行,已经买过“它”了;就算不怎么实用,能被逝日穿戴在身上或者摆起来的也不好——他们之间又没有感情可言,照搬亲友或者情人间送礼的套路会惹是生非。
真二目光落在橱窗边亮闪闪的珠宝上,灵光一现,抛下那些大爷们跑进珠宝店。
他直接向店员点了正摆放在窗边展示台上的一对耳钉——简洁的单纯几何设计,在聚光灯下反射出湛蓝光辉——一对晶莹剔透的蓝宝石耳钉。
逝日从来没有戴过耳部配饰,想必将来也不会。这样一来,它就成了一份完美的礼物——既昂贵,又正式,还只能躺在小盒子中被寂寞地抛在抽屉角落,长年累月后被主人遗忘。
任务完成。
他心满意足,出门后揽了辆的士,然后把司机拽下来一起搬那些蛋糕——万幸,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似乎没有人动过它们。然后在回基地的路上,他给逝日发了条短信。
「HB。
跟男友过完愉快的一天之后,到我那去拿生日礼物。
要是你们愉快到太晚,我已经睡了,就自己把茶几上的大小盒子全带走吧。」
逝日也不知道松茸终于把他的兴致全部转化为疲劳最后一头闷睡过去的时候究竟到了凌晨几点。或许他的生日已经过去,不过无所谓,既然真二都准备了礼物,自己要是不去拜访,那就太有失礼节了。
他来到真二的门前,发现房门半敞开着。猫山已经被外派一周,只有一个人竟然还这么大胆——简直就是给他这样的人以可乘之机——不过今天真二应该是刻意这样做的。
他踏进房间,客厅里只开着暗黄的灯。茶几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蛋糕盒,有几个已经被打开了,逝日瞄了一眼,都是他早上在蛋糕店稍稍纠结过的。在唯一没有打开的蛋糕盒上面,躺着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里面是和真二那只款式相仿的蔚蓝色宝石耳钉。
真二窝在茶几正前方的沙发里,缩成一团,身上只盖了一件平时穿着的毛绒大衣。看来他晚上等过一会儿,然后自己坚持不住睡着了——白天他累得精疲力竭,也难怪。
“……”听到窸窣的动静,真二微微睁开眼,睡魔还在牵着他,他勉强保持着半眯眼睛的姿态。“哦……你来了啊……”说完这句话,真二倒了下去,均匀的喘息声接续着意犹未尽的话语。
“嗯哼,你的‘礼物’我下午就收到了,谢了,不过可惜,今晚我跟松茸根本用不上。”
“哦……”真二睡意朦胧着,或许他根本没听进去,只是潜意识中听到有人叫他,就条件反射般应和了。
“等等…………?!”
没错,逝日过来了,他在评论自己让售货员邮寄过去的礼物。他没生气,而且还非常坦然地接受了,并且暗示日后的哪天他会用上。
“不过买那么多相同味道的杜蕾斯……说什么都会腻的吧,又不是DT了,真二,这点道理你应该懂的啊。”逝日叹气,单单对于这点他真的很无奈。
“WTF,有你这么反应的吗!!”真二恍如诈尸,一下子惊坐起来,结果起得太猛闪到心脏,它开始狂跳,搞得他像触电一般哆嗦了几回。
他失望透顶,计划了半天,对方最后还真的诚心诚意地感谢他,顺带讽刺他在那方面没经验、没品位……他或许该给自己准备个窜天猴,颜面尽失直接上天算了。
“噢别误会,我在认真感谢你。今天真是辛苦了,一个人去抱了那么多蛋糕,又跑了那么多地方……”
“你怎么知道??”
“我们去蛋糕店的时候,柜台上正好摆着你刚签完名的快递单;然后中午吃完饭逛街,松茸突然像是见了新奇事一样兴致勃勃地指着对面路边摞得很高的蛋糕盒说,‘嘿逝日你看那边,竟然一次买那么多蛋糕,过生日的人真是幸福’……没过多久,你就从珠宝店出来了……然后……”
“够了——!”真二面红耳赤地跳起来,听罢这番话完全清醒过来。他尴尬至极,就连大衣顺着他左肩滑到地板上也懒得去理会。
该死,全被看见了,我今天计划了一通到底有什么意义……
“既然拿到礼物就快走吧——”真二捞起珠宝盒,张皇失措,把那小盒子塞到逝日怀里,打算关门送客。“——再不去休息小心肾虚。”
“其实我也不介意今天通个宵。已经料到会这么晚还要把我叫来,我还以为你有别的想法。”
“呵,是是,本来的有的,现在……”
“现在?”逝日挑眉,插着手问道。
真二没说话,一股脑坐回沙发上,鄙夷地看着对方。
“你还有那精力吗?”
“废话,当然两个都有。”
逝日靠过去,爬上沙发,眨眨眼睛。
“不如就地?”
字数3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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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三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
尽管平安夜已经过去,在这一天,远东家乡的人们依然会挤到灯红酒绿的街道中,熙熙攘攘地攒动着。而在这节日起源的大陆上,更是一番盛况。
人们似乎永远不会因庆祝节日而倦怠,他们沐浴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下,掠过摆满琳琅满目商品的橱窗,痴痴望着自己与恋人映出的幸福笑靥;抑或他们又三五成群,来回抢夺着圣诞帽与麋鹿头饰,甚至推推搡搡将同伴按进路边还披着雪衣的树丛中,大闹一番后捧腹大笑;售货员的叫卖声如烟尘般弥漫,渗入街道的每一个角落,搭配着松鼠跃动隐隐约约的窸窣声,此起彼伏。
似乎每个人都在享受节日的气氛,美好的圣诞夜,神圣的耶稣诞辰星期日,还有朋友、家人或者恋人的陪伴,这仿佛是一年中最幸福的日子。
就连孤身一人趴在连桥的护栏上,俯视河川波光粼粼的青年也陶醉于这一切。
至少看上去如此。
青年的目光被来来往往、不断变换霓虹的船只钩住,痴痴地随着船只缓慢的前行而移动。有时,游船上的孩子会在距他最近的时候吹上几个口哨,挥挥手,而青年却对此无动于衷,仿佛躯壳空空然,思绪早已飘向远方。
桥上的路人偶尔也会走近向青年嘘寒问暖,等到青年转过头来,他们盯着青年寂寞凄冷的翠色眸子好半天,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青年寂寞的背影让人觉得有些可怜,而走近映入眼帘的表情却又是另一个极端——简直像个想笑出来的疯子。
青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这样的日子里趴在桥边当别人眼中的风景。或许是他有那么一点向往节日的气氛,跑出来后,又没有真心想一起过节的人,最后只得沦落到这般田地。
一年前的今天,他和兄长在一起,两个人坐在河岸边谈天说地。
两年前的今天,那家伙还在他身边,他们去了哪里来着……哦对,是游乐园,她还在摩天轮的最顶端说了些洋洋洒洒的话,不过最后几句被他的吻打断了。
青年陷入回忆中,又在河边怵了好一会儿。
“……它应该还在底下沉着吧。”
他望着泛起波澜,反射游船霓虹微光的水面,自言自语道。河底漆黑一片,无论怎么努力也看不到惦念的那个小盒子,他便也作罢,竖了竖领子吹着口哨开始向前踱步。
古人云:每逢佳节倍思亲。看到别人其乐融融地团聚在一起,自己也开始顾影自怜,寂寞悲凉的心情油然而生。青年心里也产生了这样微妙的反应,但他完美地掩饰过去了,让旁人看起来像是正要找挚爱去约会一般。
他又向前走了一个路口,转而面向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巷道。它的尽头是另一个街区,那里无论何时都洋溢着像圣诞一般热闹的气氛,在酒吧里酣畅美酒,歌舞升平,一醉方休,到最后或许还有激情的夜晚。没错,用他家乡的话来说,还可以约等于风俗街。
要不要去那里玩玩?
青年驻足许久。得出答案不需要过长时间的考虑,但青年还是希望有谁来邀请他,他才肯名正言顺地去那里消磨一晚上的时光。
当然,最好是大姐姐啦。
“夜晚很难熬,不是吗?”
身后有人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后者回头,脸上却浮现一抹失望的神情。打个比方,在生日那天收到了对方声称自己一定会喜欢的礼物,拆开一看,啊啊,自己的确还算喜欢,但不是最希望得到的那个。
青年侧身,把路让出来,撇了撇嘴。“是啊,看上去你正要去打发时间。”
“不一起吗?”来者拿下快要烧到尽头的烟卷,呼出一缕粉色的缥缈绸带,静静掠过青年身旁。
“……我跟你一起?还有必要去那边吗?”
青年被烟尘呛了一口,往下压了压眉。他大概想象得到接下来的场景——他一个人喝闷酒,对方去和女孩子花天酒地——这算哪门子一起。但也不怪别人,谁让和对方一比他方方面都相形见绌了呢。
于是他打算跟他分道扬镳。可刚踱出几步,忽地又返回去,叫住对方:
“算了,我们换个地方。”
逝日坐在公园冰冷的长椅上,点燃了第二支烟。
头顶上的街灯昏黄,萦绕着一群不知所倦的昆虫,沐浴着虚假的月光,来来回回在地面上投下摇摆不定的暗影。烟雾很快弥漫上去,它们便又敬而远之,朝着皓月逃离而去。
他在等着把他约到这儿的人回来,现在倒是百无聊赖。
非常不巧,圣诞节这天松茸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虽然该做的事早就在平安夜做完,一码归一码,今天晚上逝日还是觉得需要做些有兴致的事情。
于是他在去酒吧街的路上遇见了我妻真二。对方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望而却步似的伫立在街口,他上前邀请,却没被领情。
十秒之后,对方反过来约了他,还说要买点酒一块当公园酒鬼。
他不会是跟猫山住久了也变得别扭了吧。
远远看到正朝这边奔来的身影,逝日掐灭了刚好快燃尽的烟。他顺手扫掉长椅另一部分的雪,给对方腾出位置。
真二安步当车,悠哉悠哉地晃过来,递给逝日一瓶酒。不合时宜的温度透过金属传导至皮肤,多多少少在两人的掌心留下几抹赤红。
真二仿佛甩掉了麻烦包袱,双手捧住氤氲着雾气的热咖啡,一副怡然坐到逝日旁边。
“抱歉,酒水全部都只剩这种大自然温度的啦。”
“你不喝吗?”
“喝了结局就是你得背着不省人事的我回去,哪还有下半夜的事?”
“那也不耽误吧。”
逝日平心说道。他晃了晃瓶子,月光在墨绿色的玻璃上来回蹿动,里面的气泡起起落落,留下一簇残留于瓶颈,之后,又被顺流而下的酒一同推入口中。
“……对你来说还真是不耽误。”真二小声切了一句,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将臂肘撑在腿上,俯身把头别到一边。
从鹰岛回来那天开始一切都不对劲了,事情偏离常轨,充满了阴差阳错和命运的戏弄——旁边这个男人不仅带他抛弃了东洋人应有的一套矜持价值观,还在那之后水到渠成地把他的黑历史都听去了——虽然那都是真二自己没控制住,自愿说出去的。
……可恶,又没有什么亲密关系……早知如此就该找个不认识的家伙,萍水相逢之人,做完说什么都不会往心里去,这家伙就……
而且还看不透他那张面具下面到底在想什么。
真二想着想着,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占别人便宜可以,别人占他便宜,他实在难以忍气吞声。他瞟了一眼慢悠悠喝着凉酒的逝日,心里盘算着这是个机会。
“喂,”真二懒得跟对方绕弯子——绕了也没什么效果,选择打个直球,“上次你听了那么多我的事情,能不能让我也听听你的?”
“好啊,你想听什么?”出乎意料地,逝日没有戒备什么,反而爽快地接受了要求。
真二没想到对方会秒秒钟把问题抛回来。他丝毫没有准备。想听对方的过去,只是单纯找个平衡罢了,哪还用得着费心思去想探听些什么内容?他沉沉地缄默几秒,才想出一件他能问的事:
“上次问到一半就被你(强吻)打断了,你弟弟到底是……”
“哦……栖夜啊……我们小时候的确有段时间在一起,不过后来就分开了。”
“之后没有往来吗?你弟弟好歹是个元素使,用他套些学院里的情报会很方便吧。”
真二毫不犹豫就想到这一点。实际上这样的条件让他相当眼红:「弟弟」是个只能关在家里的复仇者,学院里的后辈又坚守道义不肯向他提供消息,他还是第一次感觉计划不能左右逢源,十分步履维艰。
“只是例行书信问候而已,没有什么实质意义。”
逝日平淡地说道,仿佛与对方已然相处两个世界,彼此已无交集。他不像真二那样为了不时之需到处铺线,无关就是无关,仅此而已。
“…………”
真二有些失望。回答太简短了,故事太平淡了,还自带结尾,无论抓住哪一点继续追问都毫无意义。但是话题又不能就此了结,他还没达到目的。
“你以前在做什么?”
尽管已经不想问下去了,真二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佣兵,给钱什么都干。”
“呃……是吗……”
简洁明了得没话可接。真二抓了抓头发,心里咽不下收入小于付出的这口气,却又束手无策。面前的男人一定经历过很多,但他似乎都当平常事对待了。自己对事件都没有倾注过多情感,怎会给别人评头论足的机会。
看着真二焦虑而欲言又止的神态,逝日忍不住笑了。“还有想知道的事情吗?”他明知对方已经不想提了,依然故意问道。
“…………”
真二憋了半天,终于觉得无可奈何,气呼呼地摇摇头。 “切,无聊。”他又闷声抱怨道。
逝日饶有兴趣地盯了他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
“说起来,你在学园祭上抽到的是不是……”
“不是!!没有!!”听到「学园祭」三个字,真二抽搐了一下,差点把手里的咖啡豁出去。栖夜,学园祭,那都是他穿着那套不能再羞耻的衣服发挥极限忍耐精神经历的事情,不能提,绝对不能再提了。
“诶?我还没说呢,我听说是……”
——绝对不能从队友口中听到那个!!
这样想着,真二迅速做出了反应,像在鹰岛任务结束后逝日为了封他口那样,原封不动地将那个动作返还。
他跳起来,在逝日说出那个充满耻辱的名词之前,双手托起对方的脸庞,把话语一股脑用自己的嘴唇堵回去。
真二只暖过手、一口都没喝的咖啡最后还是扑向大地,漫在蒸汽中的液体泼洒开来,没能寿终正寝。
与此相反,逝日手中的玻璃瓶还被他安稳地握着,随后他手臂慢慢贴近地面,咚地一声把它矗在地上,腾出双手去回应对方。
半晌,真二心情复杂地往后退了两步。
“走吧?”
“去哪?”
“随你,反正我不付钱。”
总算没有让那个词跑出来,但似乎还是压不过逝日,无论是心态还是技术。
可恶,看来今晚又没戏。不过如果努力一下……
浮想联翩着,真二又郁闷了一路。
但好歹不会寂寞空虚到去想她了。
他叹了口气,思维绕了三圈赤道又突然落到路边挂着五彩缤纷装饰的圣诞树上。他转过身,映着满树霓虹,突发奇想地对逝日说了句融不进两人之间空气的话:
“圣诞快乐。”
3017字
故事发生在【学园祭结束,米白已经见过真二】之后,【米白对真二产生误解并开始行动】之前
血腥描写有,日常搞笑有
距米白精神崩坏还有??日
————————
我填坑了,修治你服吗!【不服
————————
【??日??时 ???】
红日将堕,血肉撕裂的声音与人类痛苦的哀嚎混杂交错,未曾止息;刀尖高高扬起,划破天日,只见她手起刀落,鲜血便从另一人的脖颈处喷射而出,涌上天边,染红了澄澈的碧空。夕阳也被她的刀刃划破,迸射出淋漓的红光,在淡蓝色画卷上涂下了殷红的一抹,晕染开,与血液交织在了一起。
天色越发暗了。
浊日的红光映在持刀人的脸侧,她已经不知自己雪白的肌肤上闪耀着鲜红的,究竟是血还是光。即使敌手不过是群杂鱼,大量重复劳动也令她有些疲倦了,更何况这些这些家伙的打斗方式毫无章法,破解起来反倒麻烦,就令她更加烦躁。她索性也放弃了有条理的杀人,变得疯狂起来。
她挥刀接住敌人惊慌失措的胡乱砍打,谁知看似毫无章法的攻击却蕴藏着极大的力量,铁棍碰到刀刃,嗡地振了一下,刀剑也随之破碎。她啧了一声,随意丢弃了再也无法为她所用的废品,然后顺手揪过敌将的衣领,把头凑近了他的喉咙。
一咬。
宛如孤狼捕食。
鲜红色弥散在她的口中,侵染了她的嘴唇。她眯起眼睛,好像十分享受鲜血的味道。她心无旁骛地舔舐着手腕不知什么时候产生的伤口,停止了攻击。这个空档,却再也没有人敢攻击过来,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即使在“主人”的控制下,也难以再前进一步——这已经不仅仅是丧命的恐惧感了,她野蛮的攻击方式唤醒了他们作为生物的本能恐惧。
可是即使跪地求饶也不会让少女怀有一丝怜悯之心,不管用什么方式,从一开始她的目的就只是斩杀而已。拔刀的理由是什么她早已记不清了,那些也的确是无聊得无可救药的借口。在她眼里,言语没有必要,感情太过多余。在刀具的金属鸣响中,她想要的只是挥刀——斩破——
进行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杀戮罢了。
一些人逃散开,她理所当然的拔出自己的刀追击上去,她身后一小群人就借此机会折返回来偷袭。然而即使同时攻击的人数增加了,实力差距依旧没有缩小多少,她的反射神经足以让她瞬间挡下所有攻击。
“乒 。”三人手腕一麻,手中的刀子径直飞了出去,下一刀,三人人头落地。
一阵劲风袭来,她一个急转躲过直取心脏的刀尖,那人的刀刃就擦着她的胸口划了过去。那人显然是训练过的,见攻击落空丝毫没有慌张,手腕一抖快速的向她头上砍去。
少女嘲讽似的哼了一声,蹲下身轻松躲过,刀上只留下几缕发丝而已。
她一改先前的战斗方式,索性丢弃太刀,拔出怀里的胁差,向那人冲去。
那人猝不及防,着实吃了这一击,他吃痛的吸了一口冷气,停下了攻击。按理说没有任何人能抵御穿腹之痛继续行动的,可在另一个复仇者的操控下,他硬是把刀锋一转,反手握刀,就着先前的攻击姿势向她刺来。
噗嗤。
他的刀刃的确刺穿了什么东西。
只不过那不是因少女技不如人,而是她自己——
她主动把自己的手臂往刀上扎了过去,拦住了刀剑对她下一步行动的阻击。
她紧接着从那人的腹中抽出胁差,对着那人的心脏连捅数刀,顿时,血液便如喷泉一般大股喷出,四散飞溅。少女不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她躬下身子掰开那人的手,轻而易举的把刺在手臂里的刀拔了出来。
藏在角落里的复仇者神情紧张的盯着少女的动作,可却无法从少女的眼神里找到一丝迟疑。少女仿佛神经麻木了一样,感受不到痛觉的存在。
迎合着角落中复仇者的目光,少女抬起头,蔚蓝的眸子锁定了他所在的方向。
复仇者咂咂嘴,转身欲跑。
只是在他动了这念头的瞬间,一把扇子架在了他的脖间,触感似金属一般。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去。
在他生命终结的一刻,他所见到的,是和恶鬼般的少女同样蔚蓝的眼睛。
……
【深夜 宿舍】
“哈……哈啊……”
米白捂住嘴,努力忍下了呕吐的冲动。许久,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快速的把右手手腕凑到眼前。就着从窗帘缝隙中投来的月光,她一边眯起眼睛细看,一边用左手摩挲着。
没有伤口。这是梦。
“呼——”
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却无法安下心来。
我妻真二丢给她的两把刀,和梦境中出现的一模一样。
【次日清晨 宿舍】
“贝丽卡。”
米白突然出声叫住了正打算出门买咖啡的室友。
“嗯?”
贝丽卡扭头,手里还握着半罐没喝完的咖啡。
“你觉得……复仇者是怎样的生物?”
“诶?诶……为什么问起来了?”她突然这么问,惹得贝丽卡也不知所措了。但米白摇了摇头,不置可否,贝丽卡只好沉思了下,说道,“也许他们有自己的原因成为复仇者的?嘛我没遇到过复仇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随便伤人的话一定会给人带来困扰吧……你想起什么来了?"
“没有。”米白想也没想地反驳道。
【那之后的一周内 医务室】
最近米白的行为都十分奇怪。
比如——
“别碰那个装着紫色药水的瓶子,那里面装着剧毒的毒药,喝了就会马上……喂你别喝啊!!”
还有——
“手术刀比其他的刀具锋利很多,非专业人士还是远离……别割腕啊!!”
……
“米白,你怎么了?为什么又双叒叕要自杀?”
小森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他实在搞不懂一个一周内能用七种不同的干净利落不重样的方式自杀的人的想法,而且还非要在他面前,在让他一扭头就能注意到的地方频频做出危险的事来。
“……”米白一如既往的无应答。
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小森,眨了眨眼,然后趴在了桌子上。
“我很困扰。”她盯着近在眼前的右手手臂,自顾自的说道,“所有……”
“困扰的话,不介意就和我讲讲看?”
米白握紧了拳头,踌躇了片刻,又松开了手。她撑着桌子,坐起身来,却没有直视和她对话的小森,而是刻意避开似的看着医务室墙根摆着的药品柜。
“介意。”
“……”
就算要拒绝心理辅导,这么直白的应答方式小森也是头一回见。他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只能暗自感叹道“果然是米白的风格”。不过即使她明确表示了抗拒,他也不能再坐视不管了。和以往的状况不同,米白以往还从没有集中的“自杀袭击”过,发生这样的变化,显然是碰到了什么问题。这周她还好是在自己身边待着,下周万一笃定了主意去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偷偷轻生可就糟糕了。
“那我就不问了,但也拜托你不要轻生了。”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是……你的命是大家救回来的啊,把你带回来的迷老也好,治疗你的我也好,你不考虑一下大家的心情吗?”
米白盯着小森红宝石般的眼睛,一字一顿:“所以为了你们,我可以献上生命。”
“但是我们救你不是为了要你报答,更不是要你拼命。”小森用同样坚定的目光回应米白的疑虑,“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米白惊讶地,她睁大了眼睛,身体不由得向后缩;她裹紧了运动外套,却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甚至连声音都在发颤:“不,那是……为什么。”
小森叹了口气,笑了笑,理所当然地说:“你是我的病人啊。”
老实说,这个过于固执的病人的确给他平添很多麻烦,有时明明只是小毛病也能节外生枝,但是他却没有放弃病人的想法。他的确讨厌不珍惜生命的人,她也的确是个固执的病人,但病人就是病人啊,一个好的医生怎么可能抛弃自己的病人呢?
“所以我不可能抛弃你,也请你好好活下去。”
“如果不能把这当成医嘱的话,”
“就把「活下去」当作对我的报答吧。”
……
接下来小森说了些什么米白已经全然忘却了。
自从他诚恳的向她请求开始,她就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米白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离开医务室的,她的脑海里只清晰的印着小森温柔却坚定的目光,容不下其他任何杂念。
于她而言那真是过于耀眼的希望,明明是朝思暮想的东西,却因为太过强烈而使她不得不逃开。
令希望诞生于世。或许这也算做【生】之力的一部分,只不过它的元素使把它的种子植入了最不可能的人身上——
与希望相对的,【死】元素使的身上。
小森只抱着单纯的善意劝阻米白,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希望越有多大,绝望便有多大。
……
她在走廊里飞速奔跑着,直到再也看不到医务室为止,才敢放慢步伐。她慢走几步,回头估算了下跑出去的距离,心里反复念了几遍那个令人满意的数字,终于停了下来。
她大概是以“出去透气”的蹩脚理由跑出来的,这一小段短程疾跑达到的效果和她的搪塞刚好相反,她没有任何冷静下来的迹象,却因为心脏的猛烈跳动连站都站不稳。
这不行。
她啪的一声把右手往墙上一按,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右手上,左手从怀里摸出了藏了很久没来得及在医务室亮出来的胁差,她二话没说,拿起崭新的刀对着右手臂的地方就扎了下去。
与梦境不同的,切肤之痛。
“啧……”
她咬紧下唇,扶着墙的右手不住颤抖。许久,她意识到的时候,下唇的血已经钻过牙缝渗进了嘴里,满是血腥味。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像条脱水的鱼,却怎么也消除不了一阵阵的反胃,她只好捂住嘴,极力压制呕吐的冲动。大约发作了两三分钟,她慢慢撩起袖子,伤口的血还没有止住。
盯着翻起的肉皮和红色的血肉,她情不自禁的抓紧了衣襟,面部扭曲着露出了一个笑容。
“太好了……”
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回荡着她的呢喃。
“梦里的人……不是我……”
她失去了全身的力气,跌坐在地上。
“复仇者是不会痛的……”
18R 作品
未成年的小伙伴自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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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诺亚号的事件发生以来已经又过了许久的时间,现在正值12月,是最冷的季节,不过即使如此,几乎完美的空调系统仍然让室内几乎保持着舒适的恒温。
无论那场事件多么惊心动魄,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多少都会让人悠闲下来。
而在这样的时节,这样的环境下,元素学院的两位老师,正窝在沙发中看着电视。
看的是比较纠结的悬疑剧,所以两人看得都挺认真。
忽然想到什么似地,洛羽闲抬头看了看时间,然后站起身说道:“嗯,差不多我该去给学生们上课了。”
迷子也跟着将注意力收了回来:“哦,那下午我要准备什么吗?”
“下午的课都不是你的,趁机好好休息一下吧。”洛羽闲头也不回地,只是对你自摇了摇手。
“好,好。一路顺风~”迷子一转身,趴在沙发背上,随意地招了招手。
虽然这么说,但其实迷子也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于是,一个下午的时间,看完刚刚那部悬疑,迷子便对着肥皂剧打起了瞌睡。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夕阳斜照漏入窗帘缝,洒到他脸上的时候了。
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五点不到,刚好还能洗个澡吃点东西再去给学生们上晚自习。
但让他困扰的是,在洗完澡后,他发现冰箱里无论是抹茶饮品还是矿泉水,都已经库存清空了,想要纾解热量却是没有东西能喝了。
“麻烦了呢……”迷子无奈地一拍额头,不过这时,他又忽然发现冰箱一个角落中放了几罐没什么印象的饮料。
金属的罐头和简朴的外包装根本看不出是什么饮料。
迷子稍一疑虑,似乎对这些小罐头有些印象,但那念头模模糊糊地无法清晰回忆起来。
“不管了。”迷子想想能放在家里的东西又会有什么问题,顶多是不好喝,喝了再说呗。
咕咚,咕咚,两大口饮料灌了下去。
“碳酸饮料啊……”迷子皱了皱眉,“味道有点怪,不过,反正挺解渴。”
又喝了几口后,迷子拿出了洗澡之前热着的晚餐,三两口地快速吃完,便匆匆地出门赶去教学楼。
“好,辛苦各位了,大家去吃晚饭吧,晚上想要自主学习的可以来晚自习,现在想要提问的话也可以留下来问我。”听到下课铃之后,洛羽闲稍微松了口气,停止了教学,不过,他的工作还没有结束,总有那么几个好学的学生会一溜烟跑上来提问的,这时候负责解答,也是他的工作内容。
好不容易把这些都解决完毕,洛羽闲活动着颈椎骨慢悠悠地走向职员办公室,结果半路上,却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迷子。
“迷子!”洛羽闲顿时大急,几乎是瞬间便冲到了迷子身边,把倒在地上的他扶了起来,“你,这是发生什么了?有敌人么?有没有哪里受伤?”
不过仔细看来,迷子身上却是并无伤痕,只是呼吸有些急促,脸色有些发红,洛羽闲用手摸了下,似乎体温也上升了不少,顿时让他担心起来。
“啊,羽闲……”听到洛羽闲的呼唤,迷子恍惚地回应了一句,不过他努力地摇了摇头,“呃,不,我没什么事儿,就是有点晕,扶我去职员室休息一下就好。”笑了笑,轻声说道。
“休息一下个屁。”洛羽闲厉声道,“我马上送你去医务室,不,直接送医院。”
“不用!”迷子稍微提高了一下声音,阻止了洛羽闲,甚至抓着洛羽闲手臂的手也有点发抖。“我,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嗯,确切地说是大概想起来了……”
“……啊?”迷子这种扭扭捏捏的态度实在太过奇怪了,洛羽闲虽然不解,不过根据迷子的语气,似乎并没有什么很大的问题,这让他稍稍轻松了一些。
于是洛羽闲让迷子搭着自己的肩膀站起,慢慢走向职员室。
这时他也没有太在意迷子奇怪的走路姿势,心想果然还是把这家伙送到医务室比较好。
来到职员室,以防万一,洛羽闲还是先打电话给学生们说了一声今天晚自习取消,然后看护起了迷子。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洛羽闲坐到了沙发扶手上,低声向蜷缩在沙发上的迷子问道。
迷子喘着气解释了起来:“唔,其实是……”
“什么!?你说是你那时候准备的媚药剩下来没扔然后不小心自己喝了!?”
“PLAN-B嘛……总是要准备第二手方案的……”
“……结果你就给用在自己身上了?”
“……啊哈哈,失误失误。”
“真是受不了你……”洛羽闲叹了口气,思考了起来。
媚药的话,解除效果一来靠水分稀释,二来可以靠对神经有微弱刺激的药物,不过还要考虑到这家伙的体质……
顺手摸了摸迷子的额头,洛羽闲又皱了皱眉。
体温也有点高啊,这边是不是也得解决下……
“总之,你在这儿老实呆着,我去拿点东西给你解毒再说……”洛羽闲说着便从扶手上站起身来,准备出发。
“好,麻烦你了…”听到洛羽闲的话,迷子也是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然而就在洛羽闲刚刚抬起脚步的时候,忽然从身后被两只手给紧紧抱住。
“…………你干嘛呢。”洛羽闲深沉道。
“…………嗯?找解药啊。”身后的人茫然以对。
“……那,你干嘛抓住我?”洛羽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迷子微笑起来:“所以说了,找解药啊。”
“那就让我去……”
“解药,这里就有嘛……”洛羽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迷子向他身下探去的手飞快地打断了,同时,洛羽闲还感觉到,身后还有个不太妙的什么东西顶着自己……
“喂,等等,你……”被这样堂而皇之地袭击,洛羽闲也不由得手忙脚乱地想要转过身挣扎一下,而借着这个机会,迷子也趁势将他扑倒在了地上,并且熟练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和裤子拉链。
“刚才在走廊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迷子含糊不清地说着,伸手探到裤缝中,摸索起来。“解药……哈……”
“等……喂……”洛羽闲想要挣扎,但是又下意识地并没有用出力气,他的身体似乎也让他不要抗拒面前这个猎手。
这时,迷子已经将他的“解药”从洛羽闲的内裤的缝隙处摸了出来,顺势便让这位小伙伴挺立在了风中。
“我开动了。”迷子甚至还认真地双手合十了一下,接着便握住洛羽闲逐渐坚挺起来的“解药”,跪坐在地上轻轻舔舐起来。
“唔……”忽然袭来的快感让洛羽闲背后一阵发麻,忍不住闷哼出声。而这份触动,似乎也让某处坚挺愈发挺立起来。
“呵呵……”迷子发出了若有若无的笑声,继续起了他的作业。眼神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透露出了对“解药”的渴求。
轻舔着,将那逐渐灼热起来的坚挺物濡湿,从上至下,往返来回。
甚至扭动着腰,把自己身下那块早已隆起的部位在洛羽闲的大腿上摩擦着。
“喂,我可还没洗澡呢……”洛羽闲做着无谓的挣扎,他甚至都不敢看向迷子。
“哦,是么,挺好吃的……”迷子迷迷糊糊地胡乱回答着。
什么跟什么呀,洛羽闲整个哭笑不得起来。虽然确认关系后他们做过几次“那种事”了,但迷子这样主动用嘴做这种事还是第一次,甚至同时在当着他的面自【】。信息量太大洛羽闲一下子没有找到该如何继续拒绝的话语。
而且一阵又一阵明显起来的快感又让他无法分心去想那些事情。
“哈……啊……”突然,迷子停止了舔舐的动作一阵阵颤抖起来。没等洛羽闲搭话,又继续回到了作业之中,
“啊呜……”这时,迷子突然更进一步,将洛羽闲的“解药”整个含入了口中,一阵吮吸,更是让洛羽闲放弃了反抗的意志。
“啊真是的,变成怎样我可不管了啊。”洛羽闲的口气,仿佛自暴自弃一般。
自从这个人强推自己以来,似乎自己一次也没有经受住诱惑。平时迷子做这事就已经很驾轻就熟了,现在的这个状态更是让他迅速决定了缴械投降。
放弃抵抗的洛羽闲开始安心享受起迷子制造的快感,然后,开始配合起迷子的动作。
一见连微弱的抵抗都停止了,迷子更加卖力地动作起来,似乎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弄出“解药”。
被洛羽闲扶着的白色脑袋,上下起伏,口舌并用着,这让一时间安静下来的房间中,回响起了淫靡的滋滋声和两人逐渐加快的气息。一边是在忍受快感,一边是呼吸不畅。
于是,即使是感觉比较迟钝的洛羽闲,也终于是在迷子的猛攻之下败下阵来,一股如电流般的快感流经背脊,直刺得洛羽闲头皮发麻。
“快放开……”洛羽闲从牙缝挤出几个字,但这于事无补。
听到这句话的迷子反而用舌头刺激着蓄势待发的敏感部位,惹得洛羽闲呼吸一阵加速,肌肉也紧绷起来,最后,仿佛像是在忍受着什么一般,洛羽闲咬着牙闷哼一声,将快感推向了顶峰。
“唔……”
如间歇泉涌般,一股股的白浊灌进了迷子的口中,而迷子则贪婪地立刻吞咽了下去,就仿佛这真是什么救命的解药一般。
“喂!别真的吃啊……”惊吓的场景一个接一个发生,洛羽闲都有点慌了。他伸手要阻止,不料持续进行着吞咽动作的迷子似乎被呛到了气管,咳嗽了起来。
没有及时被吞下的白浊从嘴边流出低落在洛羽闲的衣物上。
“咳!……咳!”
“………………”以为是自己吓到了迷子的洛羽闲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愣愣地看着。
“呼……”好不容易从咳嗽的状态恢复了过来,迷子喘了口气,然后又将剩下粘附在洛羽闲身上的白色液体舔舐一空。
最后,他迷迷糊糊地朝洛羽闲露出不符合所做的事的皎洁笑容,说道:“谢谢款待……”
洛羽闲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瞬间“啪”地断了。
那根名为“理性”的,紧绷着的琴弦。
他一把拉住了准备起身的迷子。
“……吃饱了?”洛羽闲低沉的嗓音与平时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同,迷子没有对对方的问题做出什么回应,只是用糊着水汽的茫然眼神看着。
“你看上去完全没有满足啊。”洛羽闲忽然笑了起来。
将迷子拽到怀里,洛羽闲一甩手,旁边办公桌上的东西被他全部扫到了地上。然后,他将迷子背朝他压倒在桌子上,也不管对方回头一脸“怎么了”的迷糊状态,便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服。
接着,是迷子的裤子。
然后,他就意外地发现因为刚才摩擦的动作,迷子的内裤中早已泛滥成灾。
也不知就刚才经过的时间里,迷子只是隔着裤子摩擦就去了多少次。
……这么一会儿就已经这样了啊。洛羽闲内心感叹了一句,然后也试探地伸手握起迷子沾满体液的分身。
“哈……啊……”只是受到洛羽闲所给与的轻微刺激,迷子便反弓起腰轻声哼了出来,接着竟是在这时再次迈上了巅峰,然后白浊液体便射到了洛羽闲的手中。
还真是,比平时还要敏感……这药还真厉害。洛羽闲心里感叹着同时又有点担心,便开始将手中的白色液体抹到迷子的后庭处,从微微开合的嫩肉开始轻轻探着,润滑了起来。
“唔……呜……”显然手指的质量不足以抚慰迷子那可以用“痛苦”来形容的欲望。要说的话其实他一开始是拒绝被药物操控的——至少前三分钟是拒绝的。但显然身体对快感的渴求比他自己想的要远远高出不知道多少。
而洛羽闲像是看透了这一切一样,将自己刚刚发射过一次的武器,对准了位置。
“……哎呀,羽闲也有干劲了吗?”迷子回头微笑起来,脸上的红晕像是带着魅惑。
“嗯,仔细想一想,这不就是最快的解决办法么。”洛羽闲强行为自己开脱着。明明喝了药的是迷子,自己却显然又完美地“中毒”了。
“那么快点来吧,再多给我……多点解药……”透露着满满的贪婪和期待,说道。
“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