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系列同人企划四期招生中,微博与ELF双平台。
具体请看企划书,报名请先私信。
学生人设纸投递截止时间7.19.
字数1539
外面传来一批毕业生送别的声音,这声音杂了许多哭笑声、呐喊声。希尔维斯特·D·诶利奥特觉得这声音特别的刺耳,脸上蹭蹭的发红发烫。他摸了摸他的左脸,每碰一下就像一点点小刺针在扎他的脸似的。他放下手,深红的眼眸看着手中躺着的金属徽章,他摸了摸徽章的缺口,看着门外毕业生中那明显的紫,摇晃不定的、一跳一跳像是火焰一样。
一跳一闪…
一跳一闪…………
………………………
“姐姐……学姐…恭喜毕业…!”
“啊…嗯谢谢!”不过我还没毕业呢!离毕业还有几天吧…”西维亚看着眼前的男子想着:四年级…?啊…!应该是五年级…可是是个狮子啊!我怎么没有印象…奇怪!如果是狮子我肯定有印象!
“啊…学姐你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希尔维斯特·D·诶利奥特,你叫我…弟弟吧!”希尔维斯特抬了抬头又低下了头。
“啊…!希尔维斯特学弟你的名字好长啊!希尔维斯特~真是个好名字!不过为什么要叫你弟弟啊!”西维亚看着眼前的小狮子感到奇怪。
“呃…那个!”希尔维斯特心想【我这个傻货!!我怎么就那么快提出这个要求来!”
西维亚想了想看着有些惊慌的学弟:“希尔维斯特…是森林的意思吧。”
希尔维斯特抬起头看着这个学姐支支吾吾的说:“嗯…以及西维亚是森林少女的意思…”
西维亚笑了笑拍了拍希尔维斯特的肩膀,说道:“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是你懂得还是蛮多的嘛!!”
希尔维斯特的脸开始有点发红,他放松了一些,在口袋中紧拽的手开始舒缓,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西维亚的眼睛,微微张开口,但闭上了嘴。
西维亚把手放了下来,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学弟:“那个学弟…若果没什么的话我就…”
“西维亚·潼恩!”希尔维斯特看见西维亚想要离开,拼劲地喊了出来西维亚的全名,这让它听起来有点破音。
西维亚先是惊了惊,然后慢慢的缓着问他:“学弟怎么了?”
希尔维斯特的脸越发红,喉咙像是一口干涸的井。“学姐你知道我的中间名…全名是什么吗。”
西维亚愣了一下“啊………啊啊啊啊…!不知道啊?赛琳?戴斯?还是戴克斯?还是说………潼恩”西维亚不敢想,也不敢说。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她害怕这是真的,害怕眼前这个学弟真的是她那为了跟麻瓜结婚而离开西维亚一家的爸爸所生的私生子,他害怕他就是她小时候备受欺负,让她家族蒙羞的根源。
希尔维斯特拿出了一块金属,他伸出手,西维亚不想去看,也不敢去看,她害怕看到的是他父亲衣服上别着的家族徽章,那块带着“羞耻”的家族徽章,她甚至要发抖。希尔维斯特颤颤巍巍,他也害怕…不过更多的是摁耐不住的兴奋和狂舞。
“恩…你说对了。姐姐,好久不…”希尔维斯特扬起嘴角,他想用最好看的笑容来庆祝这个时刻,西维亚头不抬,伸出手…
…“啪!”
………一块金属徽章掉落在地上,框汤狂汤…碎的清脆
“我们……潼恩家没有你这样的麻瓜种。”西维亚甚至是在颤抖。刚刚给出的一把像是带着火,一点一点烧灼了希尔维斯特的脸,也烧灼了希尔维斯特自己。
“那个…姐…………”
“滚 !我没有弟弟!我不是你姐姐!你滚!你是个孽种!”
希尔维斯特能够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姐姐,那个一直疯疯癫癫没心没肺的笑着哭了,一滴两滴,三滴四滴的划过西维亚发红的脸颊,滴在袍子上,地上。
希尔维斯特捡起了地上的家族徽章,金属反射着太阳的光十分的刺眼,他摸着轮廓,左下角的宝石损了一块,这也像希尔维斯特的心,损了一块但是永远都不会好了… 希尔维斯特的妈妈还没死之前告诉他,自己是个巫师的后裔,自己是高贵的存在。她还告诉他:心的左边是用来记住人的,重要的人,亲切的人,所爱的人……
西维亚打完了一把就跑了,下一节课也不管了,他只想赶紧走、赶紧回到休息室,回到没有狮子的地方,红色、粉红色、这到处都是那个人的颜色,她想回到休息室看看那片绿、看看别的,别看见他就行了,西维亚一直跑一直跑,不介意别人的目光、路上偶尔有人叫她她也不搭理,只是跑啊跑…
希尔维斯特沉着,失落着、他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对待、没想到自己是那么的难以让人接受,他不知道他的父亲做过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西维亚会那么的反常,他只知道自己被否定了,他喉咙“古龙古龙”像个火车一样冒着烟,像是被烧了一样,眼睛很疼,脸很疼,眼泪一点点地冒出来,塞进去、忍进去都不行。他慢慢的拖到厕所,看着幽灵嘲笑,他低下头不说话。…
…………
…………………
希尔维斯特看着门外的紫一点点消失在人海,声音一点点褪去。啾比特撒娇的蹭了蹭希尔维斯特的手,希尔维斯特摸着缺口,悠悠的看着啾比特。
我是希尔维斯特·潼恩·诶利奥特……我不是…孽种!什么时候、西维亚学姐,不,我姐姐能够认同我啊…
“博格特喜欢黑暗、封闭的空间,可以呈现出它认为最能吓唬我们的任何形象。”
1.
升入三年级后,对艾珀来说除了即将可以自选的保护神奇生物课外,最为期待的要数由诺拉教授负责的黑魔法防御课。
在夏日的余热还没能完全离去的某天,格兰芬多三年级的学生们终于是迎来了整个学年的第一节黑防课只是.....
小狮子们站在曾经熟悉的教室门前,相互对望。
“呃....这是原来的那个教室么?”
“我想是,大概。”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撤掉桌椅后变得更加空旷,只有诺拉教授独自站在教室中央,身旁放着的是一个破旧的衣柜....一个正在剧烈晃动,砰砰撞墙的衣柜。
“早上好孩子们,别傻愣着站在门口快进来。”年轻的教授向着门外不知所措的三年级生招招手,“要抓到这只博格特教授我可是费了好大功夫的。”
不少人的眼睛在听到“博格特”时亮了起来,接着不再有顾虑的鱼贯而入。艾珀跟在人中间走进教室,决定认真地听着诺拉教授接下来要进行指导的每句话。
“那么在今年,你们将要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学会如何应对像博格特这样的黑魔法生物。
很多非魔法界人士的小孩可能见过博格特,以为它是'床底下的妖怪',而实际上博格特是魔法界的神奇生物,是一种变形的生物,它会看透你的内心,变成你最害怕的东西。
人越多,博格特便越好对付,因为它不知道该变成什么。”
“击退博格特的咒语是简单的,但需要意志力。你们知道,真正吓退博格特的是大笑。你们必须做的只是强迫它变成你认为可笑的形象。”
接着诺拉教授抽出自己的魔杖,“请跟着我说……滑稽滑稽(Ridikuius)。”
“滑稽滑稽!”全员齐声。
“非常好!要保持这样的情绪去面对博格特变幻出的吓人东西。然后战胜它!”在诺拉教授的鼓舞下所有人都开始对着衣柜中的博格特跃跃欲试,“那么,各位靠后,留出一片空地—— 没错就是这样。”
“现在,我希望你们每一个人都拿出一点时间来,想一想你最怕的是什么,再想象一下你怎样才能强迫它变成看上去可笑的东西。”
所有人都听话的向后退去,安静思考着自己害怕的东西,同时留出足够给诺拉教授表演“开场节目”的地方满心期待。他们看着教授举起自己的魔杖指向衣柜,慢慢走近,接着魔杖杖头迸射出一阵火花,火花打中了衣柜门的把手一个人影还未来得及完全走出衣柜就在诺拉教授大声的“滑稽滑稽!”中四散分裂。
“太狡猾了,我甚至没看到诺拉教授害怕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艾珀听到有人这样小声交谈,也听到了有人对此赞同,但他并不觉得教授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如果诺拉教授在打开衣柜门的同时使用大脑封闭术,他们甚至看不到一个这样标准的毫无破绽的演示。
接下来的时间里这只博格特为了吓唬到更多的人不断变化,然而一声声的咒语还有轰然的笑声变得像枷锁般限制住这只起初还很吓人的东西。
变形发出的噼啪声响开始频率加快,从没了巨大腹部的八眼蜘蛛,到长出两个脑袋相互撕咬的响尾蛇,双腿被绷带打了蝴蝶结只能一蹦一摔的无头僵尸,还有刚起飞就挨个掉在地上的一窝吸血蝙蝠。
没一会儿这只博格特已经完全昏了头。
诺拉教授对这堂课上学生的表现很是满意,每当博格特陷入换乱不断变化再一一被学生们用咒语跟笑声击退时,年轻的女孩儿都会鼓起掌来丝毫不吝啬夸奖的词句,棕红色的马尾灵动的一甩一甩,被这份高昂的情绪感染的更鲜亮。
这确实是很棒的一节实践课,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夸张但自然的笑容。艾珀站在一个相对靠近的博格特的位置时不时笑出声,继而接着思考先前教授所说“令自己害怕”的东西该是什么。尽管这么想会让其他人不悦,但目前为止博格特变化出的“恐怖”艾珀对此尽数免疫。
怪力乱神的东西艾珀从来不信,未知的可怕怪物倒也还好。
如若非要说出最令他恐惧的东西,大概也只有……
“集中精神弗里德里希!”在男孩儿几乎要为自己所想到的颤抖起来时,诺拉教授热情,元气十足的声音及时让艾珀的思绪回到了课上,“那东西要到你那边了,给它点厉害尝尝!”
艾珀看着一颗还带着肉块的眼球缓缓向自己滚来拖出一条清晰血痕,接着完全静止在自己的可视范围内。血红色的瞳仁直直的注视着艾珀让他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而就在下一秒艾珀清楚地看到,眼球的瞳色变成了与自己眼睛相同的深海蓝。
啪!博格特飞一样的钻回衣柜里甚至主动带上了那扇已经不怎么牢固的双开柜门,衣柜剧烈的摇晃起来,情景就像时间被倒退回全员刚刚走进这间教室。
仅安静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距离最近的学生首先大笑着调侃起艾珀冷冰冰的难看脸色竟然连依靠吓人为生的博格特都能吓退,而没能目睹全程的其他人也同样是满心好奇地伸着头朝着艾珀看了又看议论起来。
最意外的当属诺拉教授,显然她也没想到自己先前费了好大力气才抓到的博格特会因为对一个学生的恐惧心甘情愿躲回衣柜。“看来这节课不得不提前结束了孩子们,收拾好你们的东西。”
其他没能让博格特爆笑变形的的学生听了教授的话发出巨大的不满声音,埋怨的神情穿过阻碍直钉在吓跑了博格特的“罪魁祸首”脸上,边用最慢的速度把书籍,羊皮纸塞进包里表示抗议。
“下节课,下节课保证让每个人都跟博格特正面对……!”
“schere dich zum Teufe!!”
话音未落,一句浓厚低音的咆哮响彻整间教室,几乎要被晃动掉落的衣柜门猛然被巨力打开砸出声响。接着一个玻璃瓶样的物件从柜子的黑暗内层被狠狠扔出来砸在地上,清脆的响音跟溅落的锋利碎片吓得几个女生尖叫着躲闪。艾珀站在原先的位置从刚才起就一动不动,而玻璃瓶碎裂的准确位置那颗眼球刚刚仔细凝视过他的位置。被碎片误伤的脸颊开始向外泌出血液,有一处还是眼角,但艾珀依然没有做出任何自保,只是面如死灰的看着敞开的衣柜,不断发抖。
年轻的教授对这突然到来的变故大为惊讶。尽管从小在英国长大的诺拉并不如大多人认知中的德国人那样严谨刻板(甚至有人说过她与她双生哥哥的乐天性格该是意大利人才对),但这并不妨碍她完全听懂了那句粗俗的德语脏话是什么意思。又有几个听到动静的学生折回教室。
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无法动弹,忘记呼吸引起的窒息感让孤立无助的男孩双眼犯花。艾珀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发生的一切,显然那只博格特已经洞悉了对他来说最大的恐惧是什么。衣柜又是一阵晃动,夹带着混乱的德语,一只干枯精瘦的手扒住了柜子边缘像是因为卡住而恼怒不止,接着腿也跨了出来,人类的形状开始从黑暗中浮现。
终于,那个艾珀最不想,也不该再见到的男人酒气熏天,摇晃着身体彻底出现在他面前。
蓬乱的棕发下是早已黯淡浑浊的蓝色眼睛。
“Eper...”
……
“滑稽滑稽(Ridikuius)!”
“神锋无影(Sectumsempra)!!!”
……
2.
午餐后的甜点是蔓越莓饼干与覆盆子鲜奶蛋糕,添上一杯口感甜和温润的茉莉红茶,这样的组合永远是乔安娜的心中最爱。
然而在今天,长桌上的全部食物不论看起来多么让人富有食欲,于二年级的女孩儿而言却是胃口全无。
当然,对小部分格兰芬多三年级的学生也同样。
“灾难。”又一次放下用来吃布丁的小勺后,多萝西面色不佳的开口。
“多萝西,放过这件事吧...我已经再不想回忆起来。”哈特握紧自己的长袍摇了摇头显得非常不安,红红的眼睛带着泪珠宣布着还无法平复的心情。
“...他怎么能用那种......那种...”欧恩表情痛苦,尽管没有把想说的完全说明,身边的各位也都心知肚明。“有人知道他现在在哪么?”
“被送去见夏普先生了,可怜的孩子。不过是跟诺拉教授在一起,毕竟是黑防课上出的教学事故。没想到他还会的挺多~”贝利亚大概是围观了事件全部经过后唯一还能开开心心吃下午餐的人,轻快的语气即使是在感受了多萝西略带愤怒的目光责备后依旧未变:“ 喂,你们猜那个被分尸掉的男人究竟是谁?”
“用看的就知道肯定是麻瓜(贝利亚嫌弃的神情一闪而过),没想到艾珀还是个血统论拥护者?杀之后快,十分斯莱特林的作风。”
“你还有完没完了!”丁一扔掉手中的餐叉,对贝利亚的态度彻底愤怒。猛然提高声音带着全然不悦却在下一句出口时克制着压低:“别忘了我们几个人从校长办公室回来是去做什么,别让你的好奇心到处害人。”结尾时还带了一句意思不算好听的中文
“但或许他真的是个斯莱特林。”洛丹平静的切下一块牛排送进口中不再说话。
气氛开始变得比之前更差。
坐在旁边听完全部对话的乔安娜看着被自己一直拖在手中涂抹蓝莓酱的吐司,最终是犯恶心的把餐刀连带着吐司,果酱罐一同扔回盘子里看着它们消失,接着多出新的。
在女孩儿对面斜前方的位置,话题的中心人物,名叫艾珀 · 冯 · 弗里德里希的少年没有出现。
3.
“晚安父亲,圣诞节快乐。”
……
艾珀醒来时陷入了一阵短暂的记忆空白。好看的蓝眼睛盯着头顶的建筑装饰看了又看,好一阵时间后才与印象中学校的【医疗翼】对上号。
发生了什么?
我昏迷了,被送来【医疗翼】。
在昏过去前发生了什么?
我....“杀掉了”博格特,用了黑魔法。
用了一个,三年级学生本不该会施展的黑魔法,当着其他同级与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面。
向自己提问的过程中艾珀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不止一个人。但他动不了,就放弃了去看究竟都是谁在那里。盖在身上的被子很厚实,但是床并不如宿舍的那样舒服,只要试图活动一下身体就会连带出吱呀的声响。而这声响也很好的提醒到正在对话的人他已经醒来。
“老天,你感觉怎么样。”第一个出现在视野中的是诺拉教授,棕红色的头发像火一样让他觉得心暖,但教授担心的神情又让艾珀在心底增出了负罪感。诺拉教授还是笑起来的样子最好看。
第二个看见的是一直来负责【医疗翼】大小事务的夏普先生,尽管艾珀对于此人在学生间的风评多是不会听进心里,但眼下这样被摸来摸去确诊的动作着实让他有点不太舒服,“划伤都已经处理好了,其他的关节器官都没什么问题只要安心养着就好。”
男孩儿点头致谢,在诺拉教授的帮助下勉强坐起身子,然后他看到了整个【医疗翼】中最后的一个人。
艾玛 · 怀特
霍格沃茨魔法学院现任校长。
“我要被开除了对么。”艾珀眨了眨眼睛,决定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TBC—
我似乎在写情书!
字数:2150
***
在见到你的那一刹那,我的生命便停止了。每当看见你的脸,就感觉自己仍然是那个五年级的小鬼,在那一天遇见你看见你爱上你。
你觉得这种丢脸的事情,我会随便告诉你吗?
***
雷诺西默斯,出生于英格兰,就读于霍格沃兹魔法学校五年级,是个不折不扣的拉文克劳,却有着一副打架生事的性子。纯血种,家中老幺,上面有三个哥哥。
父亲是一个斯莱特林,母亲是一个温婉睿智的拉文克劳。最大的哥哥叫做尼昂,继承着父亲的一切,也是一个斯莱特林,其次是一对性格迥异的双胞胎兄弟,他们都是格兰芬多。
每当提起他们的时候,雷诺总是忍不住调侃,什么时候自己多一个弟弟妹妹进了赫奇帕奇,西默斯家就集齐了整个霍格沃兹了。
雷诺的兴趣是魁地奇,梦想是成为一个职业魁地奇选手,而现实是因为贪玩上学期他拿回了一张成绩平平的成绩单,导致父亲收走了自己心爱的光轮2000。
雷诺的性子急躁又放肆,不喜欢的地方会用拳头来表示,喜欢的地方也会用拳头来表示。他在学校没有所谓的朋友,却有很多打架的对象。
对了,他还养了一只绝音鸟,名字叫做毛毛。
然后,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这就是雷诺西默斯的全部。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随着父亲与哥哥的安排进行,安稳的从霍格沃兹毕业,然后从事家族生意,在适当的年龄娶一个像母亲一样温柔贤良的妻子,偶尔遇见以前学校里同学会侃侃而谈学生时期的事情。
直到升上五年级的时候,在开学典礼上遇见了本格拉斯。
那时候他正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边,像前几年一样等待着校长介绍新教授和分院仪式,他的身边坐着阿芙拉,另一边坐着自己的学弟丹尼尔。阿芙拉不停拉着雷诺说着自己暑假的遭遇,她兴奋的抖动着身体就好像想把自己的一切快乐都塞给雷诺一般,而丹尼尔则在一旁阻止自家兔子和雷诺的绝音鸟打架。
“雷诺我们来打个赌吧,赌今年会有多少只小鹰!”阿芙拉握住了雷诺的手。
雷诺感叹阿芙拉终于说完了她的暑假奇遇,雷诺没有甩开她的手,而是挤眉弄眼的回答她说:“我才不参与这种完全靠运气的赌局。倒是你——你欠我一个生日祝贺知道吗?”
雷诺回握住了阿芙拉的手,捏了一捏,阿芙拉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
“生日祝贺——啊,我想起来了!在你生日那天我准备和你说的,但是我睡着了嘿嘿。”阿芙拉笑了笑,雷诺假装赌气的甩开了他的手,阿芙拉立马勾住了他的脖子。
“没关系,大姐我现在补给你,你说你想揍谁分院仪式结束我就带你小路包抄!”
雷诺翻了一个白眼,有些东西不是靠打架就能解决的,而且有些时候他并不想打架他只想——
他刚想转头扒开挂在自己身上的阿芙拉,校长的声音响了起来。
雷诺和阿芙拉的眼光整齐的停在了校长身上,不得不说每年的分院仪式是他们最期待的时候,他们会有新的老师,新的学弟学妹,对于阿芙拉来说她需要知道今年会有多少可塑之材(打架的),对于雷诺来说他要知道今年有多少比自己矮的人。
但是他们最先迎来了——他们的新院长,本格拉斯。
他缓缓站起了身子,捋了捋身上的西装,他平静又优雅的介绍着自己——鹰院院长,兼魔药课的老师,曾经是一个医师来自圣芒戈,末了,对着鹰院的长桌露出了微笑。
而当时的雷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啊,长得挺好看的。
“噗呲——!”
“你在笑什么?”餐桌对面的本格拉斯问道。
今天他们心血来潮,去了一家出了名昂贵的餐厅吃饭,他们很难得有机会可以好好的来餐厅享受两人世界。一般性他们夜晚的时间总是要献给病人与事故。
本格拉斯皱着眉头看着长桌那头的恋人,就在刚刚他突然对着餐桌上的烛火笑出了声,那笑声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本格拉斯考虑是否要当场给他治疗一下脑部。
“不,我只是想起了一点事情。”雷诺笑着说道。
“什么事情?”本格问。
“我想起了你刚来霍格沃兹当院长的一些事情。”雷诺回答,而本格却眯了眯眼睛,“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开学典礼上,那个时候我们似乎也隔的——那么远。”
雷诺用手指比了一比长桌的长度。
本格挑了挑眉,“容我提醒你,当时我们的距离应该比这个更远。”
“或许吧。”雷诺回答,“那个时候我感受不到,但是你看现在,只要你稍稍离开我身边,我就感觉离你很远,很远,很远。恋爱和思念真是让人觉得可怕的东西对不对。”
“西默斯先生,”他略微垂眸,恋人的话语让他感到了耳根略微的发烫,他甚至只好僵硬的用姓氏称呼对方来掩饰自己听到雷诺回答时的郝然,“诚然所说,但这可怕的东西还是足够让人觉得生活美好,不是么。”
“是吧,我还想起,我第一次向你告白的时候,想起你拒绝我的时候,想起你拒绝我舞会邀请的时候,想起我教你飞行的时候,想起——”雷诺一边笑着说着一边挪起了自己的凳子,他把自己的凳子按在了本格的身边,然后坐回了凳子他握住自己恋人微微出汗的手,笑着盯着他蓝色的眼睛,“想起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
本格发誓他的恋人大概是全世界最会说情话的人,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现在握着自己手的这个男人在十年前还是一个只会跟在自己后面的小鬼。
本格清了清嗓子,抬头和雷诺对视道,“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鬼了,西默斯先生。你应该有一个大人的样子。”
雷诺撅了撅嘴,挑了挑眉。
他想对本格说:在见到你的那一刹那,我的生命便停止了。每当看见你的脸,就感觉自己仍然是那个五年级的小鬼,在那一天遇见你看见你爱上你。
但是,这样丢脸的话语,你认为我会和你说嘛,本格拉斯。
最后雷诺选择笑笑放开了本格的手,“你说的对。”他回答道。
而他的恋人却反手轻轻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所以你现在要吻我吗?”他轻轻说道。
暑期的一点小冒险而已。
字数:5570
***
三年级开学之前,Deb带着艾利克来到了对角巷。过去几年基本都是艾利克的母亲带着自己来的,但是今年艾利克百般恳求Deb,Deb才勉为其难的跟着他去了对角巷。
可是就算Deb来了,也和没来一样,她只是跟在艾利克身后和小药自言自语的说话,然后在艾利克被软糖诱惑的时候提醒他一下。Deb已经毕业了,以全优的成绩被魔法部录取,并且入住了艾利克的家。而艾利克则惊险的升上了三年级,就像他的年龄逐渐增长一般,他的身高也逐渐变高了,他们不仅需要采购新的魔法袍还需要一把新的魔杖。
因为这个白痴,在暑假的时候,把自己的魔杖给弄断了。
“哦,我记得你,是十二英寸山楂木制独角兽毛的小主人!”魔杖店的小老头在成山的魔杖盒子里探出了头来,“这次来你有事什么事情呢?”
艾利克把自己断了魔杖递给了那个老头。
老头瞪大了眼睛,嘴里念念着梅林啊梅林,没想到日子过的那么快,然后开始翻找角落里的魔杖,就好像他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一般。
艾利克想起第一次来到魔杖店,这个疯疯癫癫的老头给他尝试了许许多多的魔杖,最后他拿出那只十二英寸的魔杖对他这样说道:“这根最适合现在的你。”
“山楂是不幸的树木但是独角兽毛可以弱化这一点,这根魔杖不会造成任何真正意义上的伤害,他就是你现在的魔杖。”老头对自己这样解释道。
当时他听不懂,他询问自己的母亲这意味着什么。
母亲只回答了一个字。
“弱。”
“魔杖的断痕很奇怪,你拿他抵挡了什么不可饶恕咒吗?”老头问道,但是他并没有回头。
Deb踢了艾利克一脚,艾利克才反应过来老头在问自己,“什么?”他如梦初醒的说道,“啊,不,并没有什么不可饶恕咒。”
“那魔杖是怎么断的呢?”老头问。
艾利克低下了头,他把双手背在了身后,左手抚摸了一下右手手心的伤痕,那道伤痕已经快要痊愈了,在他浑身的伤中那条浅伤根本不算什么。
他抬起了头,决定撒一个慌。
“是我不小心摔断了。”
***
艾利克家依山而建住在山区,离麻瓜村庄很远,离魔法界也很远。这意味着他们每次出门都需要坐在父亲的老古董车里,嘟嘟嘟的坐上两个小时才能抵达市区。
但是这样的日子也没有什么不好,自小生活在这里的艾利克早就习惯了这一切,家里有种满植物的院子,有妈妈,有爸爸,有Lily,有Deb还有小药,他对于这样的日子感到很满意。
要说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的话,就是——
夏天的时候他真的是热得要命。
那是一个闷热的夜晚,他在半夜中醒来,发下自己额头上和身体上和手心里都覆着一层薄薄的汗。他下意识的探了探手摸了摸身边的Lily,但是他没有摸到细软的绒毛,而是直接摸到了自己的床垫。
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Lily不见了。
他穿上了拖鞋,在家中找了一圈,但是仍然不见Lily,床垫还有点热热的说明Lily并没有离开多久。艾利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发现自己的窗户开着,他猜测Lily可能是从自己的窗户走向的外面。他拉开了窗帘,今天的月色很好照的外面很亮,但是似乎有些亮过了头。
他揉了揉眼睛望向了前方的大山,今天的大山里发出了不同寻常的亮光。
发生了什么——
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今天的森林不同寻常千万不要靠近,但是他又害怕Lily察觉到了这个光芒跑去了森林。
母亲曾经警告过他千万不要靠近夜晚的森林,你不知道黑暗中会出现什么。
他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去森林里看看。他换上了鞋子,悄悄地开了门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他顺手带上了自己的魔杖。
他庆幸自己就读于霍格沃兹,这两年来霍格沃兹教会了自己如何用魔法保护自己。
他穿过自家的花园,翻过了篱笆,再走一点就是森林的入口,他不知道那是他心中充满着怎么样的勇气才会头也不回的走向森林。
可能是因为他太笨了,所以还来不及感到害怕。当他真正踏入森林的黑暗,恐惧才开始爬上他的心头。
夜晚的森林确实有一股渗人的魔力,空气里有着不同寻常的燥热,里面的黑暗与他外表散发的光亮完全不一样,基本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树叶沙沙的声音和小飞虫在耳朵边飞过的嗡嗡声。
艾利克拔出了自己的魔杖,“荧光闪烁。”他念了一句魔咒,身边的亮光让他感到了稍许安心。
他一步一步的往森林深处走,慢慢的进入森林的中心,他试图叫唤Lily但是他的嗓子却好像黏在一起,他只能发出一些含糊的音节。但是这些音节却回响在整个森林里。
他似乎能看见当初妈妈的表情和语气:千万不要靠近夜晚的森林。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他听见远处传来了一身微弱的喊叫。
“Lily?”艾利克小心的往那个方向呼唤。但是Lily没有回答他。
那个声音没有再出现,但是艾利克动物的直觉告诉他前方有东西在想自己靠近——说不定是狼,说不定是兔子,说不定是Lily。
他拔出了怀中的魔杖,试图照亮自己的前方,前方的草丛发出了洒洒的声音,那些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突然之间——
Lily的脑袋冒了出来。
艾利克的手抖了抖,看清是自己心爱的狐狸的时候他缓缓叹了一口气。
“Lily我找了你很久了,快过来。”他伸出手,想让Lily像往常一样跳上自己的手臂上,但是Lily却无视了他的动作,上前咬住了他的裤脚然后带着他往前走。
艾利克讶异Lily的反常,但是他知道Lily是一个聪明的狐狸,甚至比自己更聪明,他相信这Lily的行为是出于一定理由的。他乖乖的跟着Lily的步伐,往森林的中心走。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心里作用,越是往深处森林内部似乎更加明亮,而自己也更加勇敢了些。
Lily终于带着自己走到了目的地,她从草丛中穿了过去,而艾利克则拨开了遮挡自己的树叶,才看见眼见的景象。
在草地上当着一只天鹅大小的鸟,他通体呈鲜红色,但是尾巴正闪闪发光。它的身边也亮着一些浮游的球体,分发出蓝色的光芒,森林大概就是被这些给照亮的吧。
Lily此时正上前舔着那只大鸟的腿,艾利克小心的凑上去看,大鸟很虚弱,它双眼紧闭翅膀微微的颤抖,他的左腿在淌血似乎是遭到了袭击。艾利克觉得这是一种神奇生物,但是他捉急的大脑里并没有关于这种鸟类的知识。
“他很虚弱。”他对着Lily说,Lily抬起头看了看他的小主人,眼神似乎在央求一般。艾利克懂他的意思,毕竟他们生活了很多年,他知道Lily任性,知道Lily想去哪里,当然也知道Lily要求自己做些什么。
艾利克伸出手摸了摸大鸟的头:“我把你带走好吗?可能会有点颠有点疼——”
大鸟虚弱的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艾利克觉得自己一切似乎都别它看在了眼里,随后大鸟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艾利克猜测这是许可的意思。
他试图抱起这只鸟,他的手圈住了大鸟柔软温暖的腹部,他的手覆盖在他的羽毛上,底下就是它的心跳,艾利克感慨自己有着一身没用的力气,能让自己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处。
就在他完全抱起了这只鸟的时候,森林里突然传出了一声大喝。
“放下她!”那个声音喊道,随后跟来了一道闪光的魔咒。
艾利克来不及反应,他弯下腰用自己身体保护着大鸟和Lily,那个魔法打在身上并不怎么疼,似乎只是在警示自己而已,但是他知道他现在面对的是巫师。
有巫师闯进了布莱恩家,他意识到。
艾利克跪在了地上,他单手拔出了魔杖向着那个方向说道:“除你武器。”
“竟然是巫师——粉身碎骨!”森林里响起了声音,艾利克知道自己的魔咒失败了,他闭起眼睛准备认命接受这个恶咒。
但是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住手罗伯特,对方只是一个孩子!”艾利克听见了一些碰撞的声音,之后魔咒打歪在了自己的身边。
他睁开了眼睛抬起了头,他面前的森林走出了两个人,他们都带着奇怪的黑斗篷兜帽遮着他们的脸,他只能看清他们身上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勋章。
“对不起,小朋友,我们无意伤害你。”走在前面的人说到,他的声音显得年轻活泼,他摊了摊手,“是罗伯特的性子太过于急躁,我感到很抱歉。”
艾利克举着魔杖,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慢慢的后退和他们拉开了距离,表示自己仍然无法信任他们。
“不过我们也是有任务在身,如果可以的话,请把你怀中的凤凰给我们好吗?”那人说到。
艾利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人,他身后的人就算披着斗篷也能看出来异常的壮实。他知道凤凰,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时候老师说到过,是一种高贵的稀有的鸟类。如果是这样,眼前的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偷猎者。
“不。我不能交给你们。”艾利克摇头说,他又后退了一步。
“小鬼,我告诉你快给我们,不然我要你好看!”那叫做罗伯特的魁梧男人向前迈了一步,却被小个子的人拦住了,他似乎对于自己搭档的暴脾气也很头疼。
但是越是威胁艾利克,艾利克却越是不害怕,他反而挺起了身子,“这位先生,我警告你——”他说道,“眠龙勿扰。”
小个子男人抖了抖,他似乎惊讶了一下但是立马他开心地说道,“哦,这位小先生你也是霍格沃兹的?”他兴奋的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一头银发,他确实有着和他声音相符的相貌,活泼开朗,他紫色的眼睛透露祝贺喜悦。
“我也是霍格沃兹毕业的。”他伸出手,试图和艾利克握手,但是艾利克仍然握着自己的魔杖,“我叫做海尔曼,拉文克莱的,是一名神出鬼没的神奇动物研究员,很高心认识你。”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却没有什么尴尬。
他指了指身边的人,“这位叫做罗伯特,来自德姆斯特朗,虽然脾气火爆一点但是是个好人,吓到你了我非常抱歉。”但是身边的人并没有摘下兜帽的意思,只是默默的哼了一声。
“你手中的凤凰,在中国的时候被当地的人猎鸟人打伤了,我们阻止了猎鸟人打算让帮助她好好养伤,但是她明显不乐意,一路执意的往英国飞。”他慢慢走近艾利克,艾利克也卸下了对他的防备收回了魔杖。
海尔曼温柔的摸着凤凰的脑袋,“我们一路跟着她来到了英国,她最终倒在了这里。”
“她伤的很重。”艾利克说到。
“没错,她不接受治疗,她只想来英国,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海尔曼回答。
“他在找什么?”艾利克抬头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海尔曼抱歉的笑了笑,“可能,是在找一个人?谁知道呢?”
艾利克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他看了一眼怀中的凤凰,她紧闭着眼睛身子在自己的怀里微弱的起伏着。
“她会死么,她还没有找到自己想要见的人。”艾利克突然问。
海尔曼眨了眨眼睛,笑着摸了摸艾利克的头。
“不,她不会死。凤凰寿命极长,她可以重生。当她的身体开始枯竭,变回一头栽进烈火,一只小凤凰就会从灰烬中重新飞起。”
“我们刚刚就是在找可以点燃烈火的地方,她降落的地方是森林,我们可没法在森林里起火。”海尔曼苦笑道。
“我知道。”艾利克说,“我知道哪里可以点火。”
艾利克带着罗伯特和海尔曼出了森林,来到了自家院子外一块空地上。早些日子他的父亲曾说这里是一块荒地,打算治理一下这里然后播种一些农作物,等到第二年的春天这里又会生机勃勃。
海尔曼在周围捡了一些干柴在中间堆了一个小火坑,他让罗伯特抱着凤凰,让艾利克不呆着就好。艾利克抬头望了望身边的人,他的脸藏在兜帽的阴影里。
他长得可真高,艾利克想,我是否也能长得那么高。
罗伯特似乎察觉到了艾利克的眼神,他转头似乎看了艾利克一眼,然后又哼了一声转开了头。
艾利克也转开了头,刚好海尔曼燃起了火堆,使用了火焰熊熊,火光便从这些柴火中渐渐冒了出来,微弱的火光逐渐变大,变大,变的好像野餐是电视里播放的篝火一样,或许也没有那么大——
罗伯特怀中的凤凰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睁开了眼睛扑闪了一下翅膀,掉落在了地上。
“他没事么?”艾利克问道,他想要伸手帮帮他,但是罗伯特却阻止了他。
凤凰在地上开始继续扑腾她的翅膀,她试图起飞,但是似乎并不尽人意,艾利克不明白为什么罗伯特和海尔曼都不帮帮她,这样子她永远飞不起来,永远不能重生。
“求求你们了——”艾利克拉住了罗伯特的斗篷,“帮帮她——”
艾利克话还没有说完,看似飞不起来的凤凰突然飞上了天空,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凤凰金色的尾巴在夜空中刮过一道弧线,艾利克还在惊叹于眼前的景象的时候,她突然唱起了歌,在她的歌里她纵身投入了烈火之中,火焰和凤凰一下子都消失了。
世界好像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与黑暗,什么都没有发生,天空只有星星和月亮,而这个夜晚也只有海尔曼和罗伯特出现过。
突然,海尔曼脚下的灰烬里出现了扑闪扑闪的金色,她拨开了灰色抖动了羽毛,她有着鲜红色的身体金色的尾巴,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然后扇动了自己的翅膀,然后飞的想天边的流星一样快,留下的只有她的歌声。
艾利克不知道为何,内心翻涌澎湃,眼泪从他的眼眶里冒了出来。
“怎么回事?”他傻傻的擦了擦眼泪。
“凤凰的歌声。”罗伯特回答了,艾利克抬头看他,他望着天边凤凰飞去的地方,“它能为心地纯洁的人增加勇气,为内心肮脏的人释放恐惧。”
突然他低下了头,摸了摸艾利克的头,在兜帽的阴影里他似乎在看着自己,“你一定是一个心地纯洁的孩子,凤凰会祝福你的。”
“海尔曼!”艾利克并没有反应过来,罗伯特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朝着海尔曼吼了一声。远处的海尔曼笑着回过头来对着罗伯特点了点。
“你们要走了吗?”艾利克看着罗伯特走向海尔曼的身边,他怀中抱着早就熟睡的Lily。
“是的!”海尔曼笑道,他想着艾利克挥了挥手,“记住啦,小先生。我的吗名字叫做海尔曼,是一名神出鬼没的神奇动物研究员,很高兴和你相遇!以及——”
“如果你喜欢神奇动物的话,长大之后来找我们吧。”说完这句罗伯特和海尔曼的身影边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
那天艾利克忘记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家继续睡着的。
他只记得第二天醒来,他的手心流出的血染红了床单让母亲和父亲吓了好一跳,然后他发现自己的魔杖断了,似乎是自己昨天握着太紧了没有发现,手心的伤大概也是这样造成的。
除了父亲原先想要开垦的荒地上多出了一堆焦黑的灰烬,他的生活和往常没有区别。
Lily一直窝在自己毛毯里,Deb带着小药在屋檐底下看书,母亲享受着自己的下午茶和读书时间,父亲和自己继续照顾院子。
他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变,除了——
“没错没错,就是这根。”老头拿出了一根魔杖,“这就是当年你没能带走的魔杖,现在你再试试。”
艾利克乖乖接过他递来的魔杖,握在了手里,他感觉他手心的伤口此时微微发热,但是那是一种治愈的感觉。他觉得这确实是自己的魔杖,这种感觉从来没有那么对过。
“就是它,就是它。”老头很兴奋的点头,“十二有四分之一英寸,梨木做蓝龙的龙心弦,坚定又温柔。拥有强大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他一边包着魔杖一边说道。
“你似乎改变了。”老头突然笑着说道。
艾利克看着他,笑了笑。
“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