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在魔女审判时的故事。
"è pecca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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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才刚刚开始,丁汐拉着奈落一阵小跑来到了后庭。
陈泱老师正站在一棵大树下抽烟,低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深吸了一口气,丁汐走上前去。嗯,对老师要以尊敬的态度…
“老师好。”…结果还是克服了深鞠躬的冲动,很平常地打了招呼。
“啊…丁同学和奈落同学?”
“老师好。”不知是不是故意地,奈落以不带感情的奇怪腔调向老师问好,然后径直地,走到老师身后的大树旁,很利落地…爬上了树。
陈泱老师的笑容顿时僵硬了。
奈落你忘了你因为迟到早上的数学课也逃了吗……
奈落一脸的平静,在找到了舒适的姿势后,她用手势示意我们继续,闭上了眼。
“打扰您午休了真是抱歉,有些事情很在意,所以想来问问老师。”
“请。”一边说着,陈泱老师取出了随身携带的烟灰盒,熄灭了烟头。
“今天早上听到校长的广播,所以有点好奇,我们的校长大概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进入这所学校以来,一直没能见到本人呢。”丁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出手卷了下耳旁垂下来的头发。
“对呢。莉莉亚校长是个大美人哦。”陈泱老师笑着用手比划了一下,看来校长的身高大概到他眼睛的高度。看来是…高挑的御姐类型?
“很独立,自我风格十分明显。要说最明显的特征的话,还是她中世纪的装扮吧。”
中世纪的装扮吗?
中世纪,那是一段黑暗的时期,基督教徒们为排除异教徒实行了各种残酷的手段。其中有一种迫害的方式影响最大,它被称为‘魔女审判’,又称‘魔女狩猎’,是基督教对异教徒的一种异端审问。藉由猎杀女巫之名,三个世纪内约有十万人被处死,受害者多为女性。这场迫害‘魔女’的热潮,足足持续了300年。
如果那个寄信人真的是校长的话,她自称‘魔女’,或许只是因为向往中世纪充满神秘色彩的文化?
因为‘魔女’‘魔法’‘审判’之类的在现代社会已经不复存在了,出于对此的疯狂追求,执意谋划了这一连串把戏来构造理想中的‘魔女’‘勇者’游戏?
如果真是这样,只是校长一时的恶趣味,让我们陪她玩扮演游戏吗?
那么来找出校长,拆穿她的把戏,生活就能回复往日的平静了吧。
“这样呢。校长她,一直不在公开场合露面,是有原因的吗?”问问这个老师好了,毕竟他有经常和校长接触,至少对她会有一定的了解。
“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呢。”
“校长平时的打扮...都是中世纪风格?呃...可能有点不礼貌,我想问,校长会不会是‘中二’...啊不,就是相信魔法啦,爱耍一些小把戏然后硬说成是魔法...这样?”
啊呀…
本来努力地想要调整出恰当的措辞,可是从老师奇怪的笑容来看,又失败了啊…
“我相信那是她的个人风格吧。也许美人都有点怪癖?”
是我先前问得太莽撞了…嘛,算了。
“哦,那也许是我误会了。校长有说过她大概什么时候会和我们见面吗?还真想亲眼见一见呢。”
“校长一向来去只看自己心思,老实说很多时候老师们都联络不上她呢。”陈泱老师笑着摇了摇头。“关于校长的样子,我觉得光凭语言应该是无法描述清楚。不如你去图书馆看看学校的宣传手册?里面应该有关于校长的照片。”
图书馆吗?
可是现在的图书馆还…
“不过最近正处于图书准备期,图书馆应该还没开吧。啊,我不推荐你为了一张美人的照片而硬闯图书馆噢?”突然想起来什么,陈泱老师接着又补充道,“去校长室看看吧,那里常年没人。书架上应该有你想要的东西。”
唔,校长室啊…
“好的,我会去留意的。谢谢老师。”
“不客气,希望你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嗯,那么,就这样结束对话回去教室?
对了,就这个后庭的话,有件事我有点在意。不如趁老师也在,问问看好了。
“话说,下午的除草也是在后庭呢,是老师带队没错吧?”
“对哦。因为是校长亲自下令,想偷懒都不行呢。”陈泱老师苦笑着叹了口气。
“后庭的草木都很美呢,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啊。”
“嗯?哪儿?”
啊,哪里呢?
丁汐笑了笑,指向了后庭的另一边。
在夏季午后强烈阳光的映照下,那一片粉色构成了的彩云,亮丽的色彩明晃晃的,甚至会感觉有些刺眼。
不,或许是因为过于美丽,美所形成的强大内心震撼让人不能直视吧。
可是啊…
“明明,现在正是夏季啊。可你看,那棵樱花树上的樱花却是开得正盛呢。”丁汐顿了一下,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简直就像…因为喜欢这种美丽,硬是要留住它的样子。”
“存在即为合理。美丽总是让人沉迷对不?”陈泱老师摆出了他作为美术老师的上课时的架势。
唔,这样突然正经起来是…
“嗯。”
……
“老师好!”一个黑发的男生此时来到了后庭,看到我们时很惊喜的样子,“丁汐和奈落你们也在啊。”他热情地向我们打招呼,快步走了过来。
应该是来后庭散步休息的吧,毕竟是午休时间了。
好像是我们班的同学…名字是…沈行灿?
对了,前几天有搭过话的。
“沈同学你好。”既然遇见了,打个招呼好了。
“后庭真受大家欢迎,果然是美境。”陈老师笑着点点头,开口道。
等等,这样话题继续偏转下去的话……
老师你还没有好好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啊!
不行,不能就这样带过了。
“老师,那么之前的…”
“之前的?”
“樱花树会在不对的时间开放,一定有什么原因吧。”
不能就这样拐弯抹角了,这个老师,一定知道些什么。
沈行灿忙转过头寻找那棵樱花树,突然反应过来似地拍了下头,然后加入了我们的讨论:“难道那下面埋了奇妙的魔法药吗?”
魔法药?怎么又是些脱离现实的东西?!
“沈同学的想法,还真是…很有意思。”丁汐说着望向了陈泱老师。
“小说不都说盛放的樱花树下埋了尸体吗?”陈泱老师半开玩笑似地接话道。
等等…等一下,结果话题已经脱离现实的轨道了吗?!
“固然有这样的说法,但不是不合时节的解释啊?”沈行灿觉得老师的想法很有道理的样子,他点了点头,很认真思索了一阵子,又提出了疑问。
不行!再这样下去的话…
现实!给我从现实的角度好好想想啊!!!
丁汐觉得自己要抓狂了。
不行,对方是老师和同学。冷静,冷静下来。
我才没有生气。
没有…
“这些虚构的情节在现实是不可能存在的。”大概是有些不耐烦了吧,丁汐用上了肯定的语气。“而且…埋了尸体…那么如果这样,死去的人,又会是谁呢?”
“这里可是学校啊。”
陈泱老师无奈地摊了摊手:“这种现象我也不能解释,也许你可以问问白老师和鸟饲老师?毕竟他们比我更擅长这类的。”
算了…
这个老师不知道的话,抽空去问问他所提到的那几位老师吧。
“啊,也是。今天还是要谢谢陈老师呢,解决了很多疑问。不继续打扰您啦。”丁汐向老师礼貌地笑笑,“奈落桑,要回去了哦。”
“唔,好。”奈落揉了揉眼,熟练地爬下了树。
“沈同学找老师还有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丁汐望向一旁正若有所思的沈行灿,补充道。
“再见啦。”
“嗯,再见。”
少女从天台上跃下之后。
红色的鲜花飞散开来了。
-
第四章 亡者幻境
又一次。
又一次见到了。
那个“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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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的尖叫声在房间里砰然炸开,一声一声撞击着耳膜,被掩盖的是玻璃互相碰撞的回响,看不清脸庞的男人狞笑着,举起了手——
“求求你!放过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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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又重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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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逃课,但如此一般近乎逃掉一整天的课实在少见。
在逃避什么呢。
这么想着,少女抬起头,仰视面前高大的书架,一排一排似乎要直通天穹的书架矗立在这一方小小的世界里。
封闭的屋顶,浓稠的空气缓慢的沉降下来,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这么想着,少女低下头,恍然间却看见了躲藏在柜子底下的、小小的眼珠正在盯着自己看。
真恐怖呢。
这么想着,少女移开了视线,寻找起自己需要的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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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依次扫过书架上的书本,最终停留在一本《圣经》上,小心翼翼的抽出来,打开后却看到里夹着一个书签,上面写着“最靠里的书架。”
在书架里面找到了一本《About Magic》,里面的内容都是一些魔法的种类和介绍,其中的“精神系”被用记号笔涂着。“……精神系魔法是比较高深的魔法之一,使用该魔法的人可建立精神结界,让魔法范围内的所有人进入结界并不被察觉。也可精神控制等。”
真是奇怪的话语。
少女歪了歪头,最终决定还是把书本放回去,继续找自己需要的资料。
走到某一处时意外看到一扇门。
或许里面会有自己要的资料也说不定。
少女伸出手去想要打开门,门上的纸条上却写着“禁止进入。”转了转门把也是锁着的。
回过身,却看见其中一个书架后面刻着什么。好像是不认识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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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怪圈之中呢。
虽然自己一直试图躲避这样的事情,但似乎越来越无可避免了。
这么想着的少女,打开了手中绣着金色玫瑰的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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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故事是犹太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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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是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鬼的中之人。
随手保命。
标题有毒。
趁着午休时间,丁汐来到了职员室B。
“呼——还好老师们不在。”趁现在看一看好了,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呢。
正当丁汐在职员室里徘徊不知从何下手时,从走廊传来了脚步声。是一些人在边走边议论着什么,从脚步声判断,他们正向这里靠近。
丁汐用力抓了抓袖子的边角,慌乱地踱着步子。糟糕!有老师过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刚刚的第四节课,丁汐跟着Anight和Hilda他们逃掉了陈老师的数学课,当时是没想多少头脑一热就跟去了,可是现在…
万一撞见了陈老师怎么办?我可是刚刚逃了他的课,他说不定正生气呢,要怎么解释得清啊……
唔,丁汐,先别慌!冷静下来!
千万,不能慌!
说不定来的是别的老师呢,而且陈老师的办公室不是职员室A吗?
没错,没错,这里是职员室B呢。
所以……
“……丁同学?”熟悉的声音。
啊呀……
丁汐感觉能听到心中突然响起的警报的和鸣。
于是她低下了头,因为不敢直视老师的眼睛。
陈泱老师笑着点点头示意其他老师先进去,在门口站定。“真巧合,既然如此,不如你解释一下第三节你到哪儿去了?”见丁汐没出声,他自顾自说了起来,“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那个…老师你记错了是第四节课。”
“啊,对。”陈泱老师故意放慢了语速,话语中透漏出掩不住的笑意,“还请你下午,好好的,留在课室了。”
看来今天下午…唉!为了不惹怒老师还是照做好了。
“嗯,对不起,老师。我下午一定不会再逃课了,真的!”就在丁汐终于鼓起勇气道歉时,一旁又有别的老师走了过来,和陈老师说了几句话。应该是有关教学方面的事吧,丁汐没能听懂他们的话。“老师,那么,我先回教室去了?”丁汐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老师正和那位老师说着话,匆匆应了一句,“啊,好的。请不要再缺席了哦。”
嗯,好,趁现在先脱身。再呆下去免不了一阵说教…
“...嗯,老师再见!”
夜晚降临了。
路灯洒下了柔和的光芒,驱走了部分的黑暗。即使只是一小片一小片的光亮,也足以使人们的行动能像白天一样自如。
夜空中破碎开来的月亮的光芒总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街道上也分散着漫无目的走动的‘眼球’,它们看得到我们吗?看得到吧,不然昨晚也就不会一路追着我们了。只是它们平时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只要是能走的地方,就一直走着,没有什么特定的目标,有时甚至还会突然撞过来。这种东西是存在思想的吗?
丁汐很讨厌夜晚出门,特别是独自一人的时候。
本来…是这样。
即使现在正独自走着,讨厌的心情是不会变的。
不过还是选择了出门,是有理由的。
想要…弄清不明白的事,想要…了解何为真实。
明明这样不顾及自身安全地去进行探寻…是从小就被告诫的错误的行为,身体还是行动了。
因为心中某份难以抑制的迫切吗?
………
在公园遇到了Anight,他半蹲着,似乎正在和一只‘眼球’玩,很开心地笑着。
意外的,看来他很喜欢这些家伙呢。
注意到了我,他站起身,挥着手向我打招呼。
相对的回应,我也向他挥了挥手。
走近长椅,那只在白天时还只是尸体的猫望向了我,没有出声。
“猫咪,今天可以告诉我,你说的考验指的是什么了吗?”
因为不想再绕什么圈子,也不再想重复昨天那些无谓又丢脸的举动了,我主动地向它搭话了。
一旁的An好像有些吃惊,他望了望我,又转过头望了望那只猫,扯了扯嘴角。
也不想额外解释了,他只要看到接下来的事,也会明白的吧。
“欸,那个…考验?”他歪着头,有些迟疑地问道。
“啊,考验?不好意思我有点健忘啊……”猫动了动耳朵,口气听起来很是随意。
“就是,你昨天所说的,想要拿到树下那样物品所需要的考验呀。是什么呢?”
“猫…猫说话了!”Anight凑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只猫。
“啊……算了算了。好像很麻烦的样子。直接给你们好了。”猫懒洋洋地抬起了爪子,爪心躺着一块亮晶晶的红色小石头。
“欸,可以吗?”我小心地拿起了石头,不太放心地追问道。
“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随你们便。”
事情…不可能有那么简单的吧…它昨天不是还说有什么考验的吗?
“这个石头,是钥匙?”
“不是钥匙,但是是很重要的东西。”猫摇了摇头。
果然啊…
不过既然它都这样说了,这块石头也要收好。
“好的,谢谢你。不过你之前所说的钥匙指的是?”
“开启下面那件宝物的钥匙。不过你们……我不会同意你们去拿那件宝物的。小姐的纯洁之心我可不愿被那东西玷污。”那只猫用奇怪的腔调说明道。它看上去好像…是在笑?
不对,猫怎么会笑呢。
Anight有些不放心地拉了拉我的袖子,我向他示意没事,又紧接着追问道:“那可以先给我它的钥匙吗?你昨天说今天可以把钥匙给我们的。”
至少,特地来了公园一趟了,就这样一无所获地回去还是不甘心。
“不能。我不会让你们这帮孩子打开它的。”它这次摇了摇头,语气很坚决。
看来是不易说服它了…
但还是不愿死心啊,我。
“可是你不是说...下面的东西对我们也很重要吗?那样宝物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吗?”
“别看我现在这样,我生前也是一个大人喔,你知不知道,‘大人的话满是信口开河’这句话?我相信莉莉亚大人也应该提醒了你们才对啊…越是这么天真,我越是不会给你们打开的机会。”这只猫,它真的在笑。眯着眼,在夜色的衬托下,露出了很古怪的笑容…
欸…等等。
它刚才说…
“...生前?你原本不是一只猫吗?”
“你…认为猫会说话?”它大概觉得我们很可笑吧,语气中透露出笑意。
啊,也是。
嘛,也该有猜到的。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下意识地都接受了。
而事实上这些是违背常理的吧。
“...好吧,对不起,是我太冒失了。你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的?”
“死了,就这么简简单单。莉莉亚大人把我的灵魂移到了这具尸体里,作为你们的向导。”
我们的…向导?
就是这只猫?
不,至少灵魂是人类的呢。这也能解释白天我们看到的‘它’只是尸体却又在夜晚复活的原因了。
“莉莉亚大人…为什么不复活你呀?”正半蹲在长椅的一旁戳着一只‘眼球’的Anight突然问道。
“勇者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我只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猫幽幽地说道。
“欸…那这些眼球…也是死去的人吗?”Anight伸出了手去抚摸猫的背上的皮毛,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不是。它们应该只是单纯的诅咒物吧。”
“啊校长大人好厉害呀。”Anight抚摸着猫,感叹了起来。
“你生前是怎样的人呢?莉莉亚会选中你一定有什么理由吧。”出于对它的好奇,我小心着措辞问了出来。
“不…对于她来说,只是随手一个魔法的事儿。…我生前是个肮脏的大人啊。”猫又卖弄怪异的腔调,笑着说道。
“那你作为我们的向导,一定知道很多事情吧。”
“特别完整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作为刚刚的补偿,你想问什么的话就问吧。”
“嗯…您知道莉莉亚家族里的事吗?”Anight苦苦思索了一阵,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莉莉亚大人的家族吗……没听她说过。”这只猫不知道是故意隐瞒还是确实不清楚,草草地搪塞了过去。
对于我们现在所处的局势,这只猫似乎比我们要清楚,从一开始对我们就是带有些嘲讽的语气呢。
还是问问看好了。
“这个世界,在发生着什么变动吗?最近生活中的很多地方,都开始变得很奇怪...我有点不安。”
于是我把一直以来的担忧也好猜测也罢,没多想地对它说了。
听了我的疑问,这只猫又笑了起来:“嗯…小姐你注意到了啊。果然这就是那所谓的勇者?”
它顿了顿,终于换回了正经的腔调:“请安心,那是正常现象。如果这点都扛不住的话,还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它似乎明白我指的是什么,表现出了不以为然的态度。
这么说的话…
“以后...这么说,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将要发生吗?”
“不错。而且那一天离你很近了。”
“是说…莉莉亚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吗?”Anight用手比划着,似乎在苦恼措辞。
“其实并不是莉莉亚大人她本人…嘛,换一种角度来说,也没错。”
“啊……其实她也很难做吧…”Anight叹了口气,摸了摸猫的脑袋。
大概是真的有些紧张吧,我不由得加快了语速。
紧张…对于未来吗?
我们的未来…
“那么对于那一天的到来,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呢?”
“适应现状。”
“只要适应发生的,然后等待吗?”
“嗯…如果没出错的话,这么做应该是对的。”
所以,不需要主动地做出什么事,只要静静地做到对现状的适应就可以了吗?
按这只猫所说的,莉莉亚她应该有帮我们安排好步骤,让我们逐渐来接受更多的…
就像是面前有一卷画卷,正慢慢地展开…
‘我们总有一天会知道全部,而现在还不能急于求成’的意思吗?
只是现在我们能做的,果然只有…
“虽然你现在并不同意我们去拿树下的那样东西,但目前我能想到的只有它了。我还是想要去打开它,对此有什么办法,你可以告诉我吗?拜托了!”
“和你们一样的勇者将来会拿到它。为什么不去和他们合作呢?”
所以,是有固定的人选了吗?
啊,果然…我就说它说话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圈子。
不过,同是勇者的话,至少是站在同一战线的…是谁拿到的差别也不大吧?
不过,它指的是哪一位呢?
“你指的是哪一位勇者呢?”
“谁知道呢,或许马上就来了吧。应该是比你们年长的…男性吧。”猫不明意味地笑着,望向了远方。
年长的男性…是三年级的学长吗?沈行灿好像已经认识了全部的勇者,我记得…三年级的勇者…男性的话好像有三位?
是哪一位呢?说起来今天下午的捉迷藏,在教室发现了我的那位勇者,好像就是他们中的一位呢。
嘛,算了。明天去问问沈行灿他们吧。
“能预知将来吗?黑猫困还真是厉害呀。”Anight兴奋地拍着手。
“一点点而已。如果这点都做不到的话,还怎么当你们的向导。”猫得意似地挑了挑胡须。
不过既然它成为我们的向导是被莉莉亚安排的话…
“这样啊...莉莉亚让你作为我们的向导,她有对你说了什么吗?有关我们这些勇者的,还有这个世界的。”
“勇者要好好保护,这种话。”猫摇了摇尾巴,“她很多虑,多虑到我认为不必要。不过她所想的都几乎是很有可能发生的猜测……关于这个世界,你听说过‘界外有界’吗?哈哈,这种说法有些奇怪。那我换一种说法,你们在夜晚所看到的一切,或许是你们原来世界的样子。”
“在普通人眼里也会是这样的吗?”Anight想了想,又追问道。
“普通人?他们的眼睛已经自动过滤掉杂质了。”
………
夜晚我们看到的…是指现在这样遍布‘眼球’,镇上的设施多处毁坏,还有地上的一些血迹吗?
夜空中破碎的圆月,似乎在暗示着一切的不正常。
然而它却说…这样的…才是‘真实’吗?
可是我们白天的…还有昨天以前的那些…难道不是我们正常的生活吗?
不是平静被打破,而是…这份平静本就不属于我们?
难以置信。
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我试着去认知这样的可能性,身体却因为突然涌上的恐惧在轻微地颤抖。
因为无法做出肯定,我强迫自己停止了猜想,只是把想问的一股脑问出来。
大脑…一片空白。
“那么我们白天所处的世界,难道是虚幻的吗?”
“界外有界。说虚幻有些不太恰当。”猫重复强调了一遍。
“也就是说,是不同的世界吗?我们的世界,被改变了?”
“没错。小姐你很聪明。”
无法思考…
偏偏在这种时候又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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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慌张到头脑发胀的我,断断续续地想要说明,又不知是在对谁这样说着:“...是谁做的?为什么要...明明,前天的晚上还是...这样的夜晚样貌昨天才突然出现,然而它才是我们原本所处的世界?我...我不知道。”
我想要说服的…是自己?因为自身的无法接受?
即便是这样,说出来的也…我,我不知道!
“丁汐同学不要太担心啦…”Anight歪着头,小心地观察我的神色。
只是我呆呆地望着他,不知如何去回应。
“请安心,小姐。不用害怕。慢慢去品味真相,到你出去之时,自然会接受。”猫的声音很淡然。
“出去是指...我们需要做些什么来从白天所处的那个世界脱离吗?可我觉得那样的世界反而......”
那只猫突然立起了身子,双瞳映射出的光芒难寻其意味:
“你已经…脱离不了这个‘乐园’了吗。那样的话,会失去勇者的资格噢。”
前面大概都是Rano的焦虑心理活动x正文大概是接着Hilda的文之后的部分...
--------------我是分割线--------------------
脏乱、潮湿便是形容Rano踏进男厕所的第一想法。与大大咧咧遍踹开了男厕门的妹妹Hilda不同,Rano起先可也是矜持了一下的。略微在这对女子高中生的禁区门口踌躇了两下,却又想起Cielver的难题,便也不得不为了搜寻线索而进去。鉴于之前的探索完全没掌握一点线索为今次的谜题打下奠基,那去这种其他伙伴除了生理需要并不十分愿意踏入的地方,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稍微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Rano便尾随已在男厕打量起的Hilda之后也进入了男厕。
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显得可疑的地方,与仔细研究地上裂纹的Hilda不同,Rano选择先随意地检查水池底下。弯下腰往布满苔藓的水池底部略微地一瞥,除了附着于上面的几只臭虫以外并没有什么发现也是情理之中。然而此情此景已经足够刺激到有轻度洁癖的Rano了。不得已地洗了把手,便走到正在调查墙上痕迹的Hilda身边的抽纸盒旁擦手。想着顺势也调查下抽纸盒吧,拍了几下出来的除了纸巾还是纸巾。觉得有些尴尬的Rano便朝调查中的Hilda发话:「有什么发现么?」「嗯?啊..似乎是关于男厕所堵塞了的通知,被撕了些部分看不太清了。」一向有焦虑症状会不自主瞎想的Rano略微愣了一下:『男厕所?男厕所也能堵啊真是。又不是女厕所会被某些女性用品堵塞住马桶…谁拉大条吗。还是说堵住的是什么别的东西…不不别瞎想,你又没来过男厕所哪来的经验啊。』便又转移注意力到水池边上的电箱上。
打开了电箱完全没有线索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真是的来这种地方究竟能有些什么发现啊…』心中烦躁之感混杂着些不安又欲上前,Rano只得将这种负面的想法强压下去。『不过不这样干兴许就不能解出Cielver的谜题了,那现在这么干自然也是值得的了。总是觉得被这个学院的一种违和感压迫着,这个学校究竟发生些过什么,又会不会威胁到我们呢。如果能趁这次机会一举发现这个学校的秘密那也就了了我的心结了。但是在这之后,我又该怎么办呢…』又要陷入焦虑漩涡的Rano强逼着自己打起精神:『不不现在可不是顾虑这些个事情的时候啊,要做的事情可还摆在眼前呢。大家也都在为解开谜题尽力搜寻线索,我又怎么能只是想些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呢。』给自己定了定心神的Rano决定鼓起勇气查找最后一片禁区——男厕的四个隔间。
从面对两人的最右锁着的隔间开始,Rano因为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为了避免尴尬便先礼貌地敲了敲门。没有预期中的回应,『奇怪…这是有人还是没有人啊?』没有得办法只好透过门缝看。『这可真是有点失礼了…!』通过底下可以看到有一双脚,是坐在马桶上的样子。好像是察觉到来着脚底下的视线,坐在里面的人咒骂了起来:「喂你这小子看什么呢有人啊!神经病!变态!」『什么啊有人的话就早说嘛。得趁这人出来察觉到我们前快溜。』Rano叹了口气转向下一个隔间。空荡荡的隔间敞着门,没有任何线索可言。第三个隔间也是一样的状况,不得已便走到了最后一间隔间。『这可是最后一间隔间了拜托了给点啥线索吧…!』这样想着的Rano敲响了这一间隔间的门。跟最初的情况一样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诶不会又是个上厕所上到忘我境界的人吧…?!』又不耐烦地加重了手上敲门的动作,还是得不到任何回应。从门缝往里望也没有任何人的脚,但是地上似乎有什么跟其他隔间不一样的地方。『这间不会就是那间被堵住的隔间吧,那可务必要看看了。』从来都是以谨慎作为原则的Rano回头叫了正无所事事的Hilda:「喂,Hilda,你来看看,这间隔间似乎有点不一样啊。怎么敲都没有人应,估计是堵了的那间隔间,而且地上似乎有些什么东西,」Rano迟疑了一下,道:「你有办法搞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听闻总算觉得该轮到自己出场了的Hilda有些小孩子气得意地道:「办法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的。」说罢,她观察了一下那间隔间便也试图从门缝下得到些什么线索。与Rano不同的是她直接很自然地趴在了地上想要看清地上的异常。「呀,看不太清呢,没办法,厕所的门缝着实不大啊。不过…」她的眼神坚定了一下,「看不到里面有人的脚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她又将视线放回隔间的门上:「你让一下,稍微站远点好了。」便抬起脚做出要踹的姿势。「喂等等啊你…!!这是要踹吗!!先不说会破坏公物单是会破坏现场这点就…!!」然而一向谨慎为重的Rano也劝不住自己的妹妹,说时迟那时快少女已经踹了好几脚。「嘭!!」「嘭!!!」然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呀…这可真是没办法啊。事到如今也只有那样了!」看着自己的妹妹没有丝毫动摇依旧是很有动力Rano也顿觉拿她没办法。「只有上到隔间马桶上窥视这一个办法了呢,以我比姐你高一厘米的优势!」「啊啊…你这丫头…」然而Hilda已经站上了马桶盖,正极力趴上门板。「啊,Hilda,看到什么了么?」Rano抬头问她,却正好看到她表情惊恐且看似痛苦地扶着头。「喂Hilda!!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Rano不无担忧地呼唤着Hilda。再睁开眼的Hilda看似已经恢复了正常,喃喃道:「唔嗯,我没事,肯定都是错觉…」她又继而定了定睛,搞清了那边隔间的状况。「…老姐,我不太相信我看到的东西,为了确认,我要翻进去看看,为了确认一些东西。」「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啊,快告诉我,还有,不要那么莽撞。」Rano有些心急地发问。
「我,看到了很多的血...」她神情紧张地告诉Rano,依稀都能看到太阳穴上的青筋。「你说什么?!!!」Rano完全是一副受惊的样子,不等她说完便叫了出来。「嘘...姐啊小声点。」Hilda指了指那边的隔间。「啊…对不…」「所以我必须得翻进去看看。」这下纵然是谨慎派也着实无计可施,只得同意:「那你要及时汇报,小心点。」见Hilda点了点头便一个反身翻了进去。此时的Rano的好似是被砖砸了一般脑中感觉要炸眼冒金星。学校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状况如何?」Hilda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地传过来:「啊…血液看上去还是新鲜的。不过没有任何人啊。这么多血是从哪来的...难不成人被冲下马桶了吗。」Rano虽没身在此情此景却也没心情开玩笑。既然没有人那有这么多血迹也不一定表明是有谁被杀了吧?!还是说是死后被带走了??不…但是门是锁着的...那这到底是?!!过多的刺激已经让Rano无法好好地思考了。「总之,」Hilda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好歹让她有些安慰感,「我先拍了照我们出去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