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内时间均可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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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经过了四年的学习终于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魔法师
磕磕绊绊中魔法界的建设也终于有了起色
但这看似平静的日常下却酝酿着狂澜
——
谨遵着传承千年的教诲教育拥有神力之人
然而拥有神力之人突然减少
经过调查发现原来是因为恶魔的诱惑
——
企划群:245552006
官PO茨格姆魔法学校http://weibo.com/u/5271268752
佛罗里达州冬日的街道上,一个身穿纯白长羽绒服的男人站在路边搓着手,不时地对手上哈一口气,并且左右张望着,似乎是在等人。
来来往往的行人偶尔会多看上他几眼,不仅因为他长得确实挺好看的,还因为他的头顶有一双狐狸耳朵。
一个学生模样的少女大大咧咧地跑去打招呼:“嘿!我是见到了传说中的兽人吗?”
男人笑起来,他伸出手指戳了戳自己头顶上的狐耳——狐耳纹丝不动。
“只是一点小小的癖好,小姐。”他眨了眨眼睛,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少女露出“我懂”的眼神。
在少女离开之后,男人走回了街边店铺的阴影里,轻轻地抖了抖他的狐耳。
“呼……外面的冬天真冷。”
一阵很轻的脚步声从背后传来,一顶厚厚的绒线帽被扣到了他的头上,他瞬间哭丧下脸来:“我讨厌帽子……”如果不是因为怕冷,又需要合适的长衣服挡住尾巴,他连羽绒服都不想穿。
身后的人没有理会他的抗议,帽子被往下拉了拉,套住了他的整个后脑勺。
海因切转过身,向着后面一言不发的好看黑发男人张开双手:“猫,你看!狐狸穿着鸭子的羽毛!”
被称为“猫”的裹在黑色羽绒服里的男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一点没搞懂这个冷笑话的笑点在哪,倒是海因切自己突然捧腹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勾着猫的脖子说着:“你真可爱~”
猫扭过头去,从海因切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侧脸微微地发红。于是海因切坏心眼地把自己的脸贴了过去。
他们之所以会在学校外,是因为要调查三天前佛罗里达海岸出现的一次小型海啸。
虽然那场海啸只造成了大量人受到惊吓和小部分人受伤,不过据那位外表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实际年龄却是俩魔法生物加起来还要翻好几倍的茨格姆校长瑞尔斯所说,这场海啸很可能是非自然因素引起的,考虑到最近普通世界魔力变强,他认为还是找人去调查一下比较好。
从教会逃脱出来之后无所事事的某狐狸和某猫就接下了这个委托,并被告诫了在普通世界期间要好好隐藏自己以免被普通人或教会注意到。
说起来,这场教会和魔法界之间的拉锯战已经持续了将近四年,如果把教会抓捕魔法界人士的时间都算上的话时间更久。如今想到教会他们俩都有点不爽——谁也不会喜欢一个自己莫名其妙被强制关押过的地方是吧。
刚才海因切和猫刷脸向当地居民们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奇闻异事之后,又分头勘察了一下这个滨海小镇,但是都一无所获。所以他们只好直接前往发生海啸的那片海滩。
猫回想起刚才突然贴过来的脸颊,有些赌气似的故意不去看开心地拉着他走在沙滩上的狐狸。
他才没有在害羞呢。
以前也不是……没有亲过,贴个脸蹭两下什么的,才没什么好害羞的!
他努力把注意力放向四周而不是海因切牵着他的手。前几日的海啸看起来给镇上的居民和旅客带来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往日摩肩接踵的热门景区今天只有寥寥几人,不过这显然方便了他们的调查。
这片沙滩若要说有什么奇怪之处,那就是它从被一条从后方陆地一直延伸到海里的凸起的长条形岩丘一截为二。这条岩丘越是远离陆地的部分越高,就好像一条通体漆黑的龙从陆地深处向着海面探出头,直到尽头处突兀地扎向海里。
狐狸松开了他的手,蹲下仔细地摸了摸露在沙子外面的岩石:“正如刚才看的那本旅游杂志上所说,这条岩石带保持这个状态应该已经很久了,不是最近才出现的。”
那么,和这次的事情难道没有关系?
猫膝盖微弯,把整个身体向前弓了起来,腿部猛地发力跃上了岩丘,然后转身看向狐狸。
“也是,都走到这里了,不如再往前去看看。”海因切说完,站在原地笑着向猫伸出双手,“我的弹跳力可不如你啊。”
猫额头上蹦出一个十字,僵持了几秒,还是伸手把这家伙拉了上来。
他们沿着长长的岩丘走向大海,黄色的细沙逐渐从视野中退去,蓝色的碧波从天空向着岸边轻轻地回荡,仿佛将天海连成一片。猫吸了吸鼻子,他们的周围已经满溢着海的味道。
“从岸边看和从海底看真是完全不一样啊。”走到岩石带的尽头,海因切眺望着海平面感慨道,“好了,现在让我们看看这里有什么……咦。”
猫站在岩丘的边缘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看岩丘的侧面,海因切走过去小心地半蹲下向下望去——刚才爬上来的时候让猫拉他一把其实只是因为想偷懒来着,不过平衡感方面他确实比不上能在树枝上穿行的猫,要小心一点才行。
这一部分岩石塌陷了不少地方,乍看上去十分紊乱,不过把脑袋再探出去一点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在残缺的岩盖之后显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洞口大小目测正好能让他们俩蜷着身子钻进去。
“岩丘里面居然是空的。”狐狸惊讶地挑了挑眉毛,“如何?看得清里面吗?”
猫皱眉,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个岩洞。
“嗯嗯,那就一起进去看看吧。”
洞口看起来离岩丘的顶部不远,但是因为比岩丘的最外侧往里缩了一点,实际要爬下去也费了一番力气——这是海因切的情况,猫则是单手勾着岩壁一跃而下就钻进去了。
一进洞口,海因切明显感觉到周围的魔力浓度变强了。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虽然前几日的海啸打湿了洞口,不过大多数的地方都已经快干了,看来即使是涨潮的时候水也不会漫到这里,但是,有一小块地方却留下了密密麻麻深色的丝状水迹,从被海水拍打着的岩丘底端一直延伸到洞口里面。
先进洞的猫凭借着夜视能力稍微往里走了一点,又折返回来。
海因切问他:“里面有积水吗?”
猫摇头,并投以了询问的目光,海因切把洞口的水迹指给他看。
“那可能是有什么海里的东西被吸引到洞里来了。”
他们俩都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水迹,也想不出到底会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海因切握着猫的手,跟着他放轻脚步慢慢地往岩穴深处走去。因为眼前一片漆黑,听觉和触觉变得更加敏锐,越是往里走,周围的地形就越开阔,至少他们现在能直起身体行走了。耳边一开始只有洞穴外海浪击打在岩壁上的声音,慢慢地,能听到从黑暗的前方传来了戚戚促促的声音。
猫突然停下脚步,握了握他的手,他猜想可能前方会有什么,于是回握了一下表示没问题。
他们转过一个拐角。
几乎是一瞬间,戚戚促促的声音骤然变响,伴随着阵风扑面而来,海因切反应迅速转身抬腿,感觉脚踢开了什么轻飘飘的东西,然而有更多的响声围绕了过来。
之前保持安静和黑暗是生怕打草惊蛇,如今既然已经被发现,海因切也就索性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火柴擦亮了一两根,往周围一探,然后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和猫身处在一个上下前后都是石壁的通道内——本该是这样,但是现在周围的石壁上布满了一种黑色丝带状的游动生物,满得连石壁都看不见了。火焰很快熄灭,他又点燃两根,试探着去烧那些生物。那些丝带全然不躲避,有几根被烧断了就轻飘飘地落到地上,感觉像是死了。
猫蹲下身看了看,却突然发现靠近墙的地上有一块凹陷。那块地方刚才被黑色丝带所覆盖着,现在它们在空气里游动了起来,这个凹陷才得以被发现。海因切看到猫突然呲着牙警觉起来,全身绷紧似乎随时准备做出攻击,出于好奇又点燃一根火柴并举高了一点,也凑过来想看看地上有什么。
那是一个爪印,一个长宽皆有半米左右的爪印。
往前一段距离的另一处还有一个同样大小的爪印,形状和刚才那个成轴对称,看起来是左爪和右爪的关系。
海因切严肃起来,伸手比划了一下两个脚印间的距离。
……之前曾经在这里待过的,是怎样一个庞然大物啊……
考虑到爪印的主人如果此刻回来他们并没有能全身而退的把握,他们决定先回去把这个发现告诉瑞尔斯,临走前猫用指甲勾走了一条游动的黑丝带,并为了防止有人类误入而用石头堵上了洞口。
瑞尔斯坐在办公桌后,双手叠成塔状深沉地看着那条黑丝带。几乎是在海因切和猫走进校长室的同时,那丝带瞬间把自己抖擞精神了从猫的手指尖飘下来,向着瑞尔斯飘去。
海因切开心地接管了猫空闲下来的手。
“从你们的调查判断……那条岩丘下原本沉睡着体型庞大的魔法生物,由于最近外界魔力浓度上升而苏醒过来,潜入海中引起了海啸。大致应该就是如此吧……”他把黑丝带打了个蝴蝶结,打结之后这个小东西似乎失去了判断方向的能力,开始在房间里乱飘,“这个黑丝带是一种靠吸食魔力生存的魔法生物,没有眼睛,能凭借触觉判断出魔力的强弱,喜欢往魔力强的地方飘,因为需要的魔力量非常少,两三条基本没什么危害,就是烦人了点,打个结就好使了。我记得它们不是群居动物来着,会大量聚集在那个山洞里的原因应该就是之前住在那里的大型魔法生物了。”
“那家伙竟然没被这群东西吸干吗?”回想起洞中那多到恐怖的数量,海因切不由得怀疑起那个大家伙醒来根本不是由于什么魔力浓度上升,而是因为不堪“蚊子”之扰。
“它们会判断宿主的情况,如果感觉到宿主不是绝佳状态了就会停止吸魔,甚至原先的宿主身体情况变糟的话,它还可能主动离开去寻找新宿主,所以也会有人用它来判断别人的身体情况哦!”
也就是说……被那么多黑丝带同时吸魔还处于“绝佳状态”的某不知名也没有脸的巨大魔法生物,从里到外都非常厉害啊。
也许是传说级别的魔法生物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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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3478。
时间是校长被主教解开魔力封印之前,如果有BUG的话求指出/_\
其之四
安德雷亚斯研究所(废墟)
一
在下雨。
他只有一会儿时间来意识到这个事实,在下雨。
大气中的水分子凝聚成了液态,从远超出普通人力所能及的范围的高中落下。
“什么啊……”他轻声地自语着。
雨水穿过了他蓝色的眼睛。
它就那样落向地面,融进了泥土中,甚至吝啬得不将他的发梢润湿。
就那样径直穿过了他的身体。
他低下头,视线径直穿过自己半透明的手背落向地面,他能看见焦黑的土地,些许破损的砖瓦。
光子一定不会是世界上最小的粒子。
二
事实上光并没有体积。
正如同现在的他也没有质量,他站起身,眼前的一片断瓦残垣似乎能与自己的记忆巧妙地结合在一起。
“发生什么……了吗?”
他喃喃自语着,他环顾着四周,最后抬起头,天空中阴云一片,正在下雨。
只有雨水正穿过这个孤单的幽灵。
三
那件事距今,正好两年零一个月。
幽灵在半空中飘浮着,低下头,透过自己的双手看向地面。
地面早已长出了新的草木,从枝叶的模样来看不是一年生的草木,焦土总比普通的土地有更多的养分。
是以草木生长。
迟早有一天它们会枝繁叶茂。
幽灵“站”在那里,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世代交替、吗……”
这个名词于他而言太过陌生,生态学范畴的事虽然在他脑海中有一席之地,却始终如同隔雾看花。
但他知道这里,曾竖立在这里的那栋建筑原本旨在为了搞清魔法生物的生栖而建立。
它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研究员的门牌早已不知燃尽在哪一处的火焰中,“安德雷亚斯研究所”,没有人来为它收拾残局,废墟就这样存留了下来。
幽灵就站在这样一片废墟之上,从现在、注视着过去。
四
他拥有过去,他没有过去。
这里的梅雨时节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雨淅沥沥地一直下,直下到人心头发慌。
然而他并没有这样的情绪,或许是身上少了几分湿冷让他失去了诞生出这样想法的苗头,然而更或许,他自身所带着的半分冷然解消了这样冲动。
幽灵垂下头,没有因自己的思绪而出现半点动摇,他低下眼在废墟上巡回着,这里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记得这里曾是魔法界首屈一指的研究所——虽然以那时魔法界的状况而言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它研究着魔法生物,却以一个医生的名字命名。
它最初的建立者据说也是位魔法生物,只是这间研究所毁于火灾后就再没有人见过他的身影。
所以——他想。
他想起他在离开亚历山大图书馆后想到的那句话。
没有什么能从火焰之中复苏。
所有的一切。
没有新生。
五
甚至即便有剩下什么,也早已在两年的时光中遗失殆尽。
他也是。
六
雨还在下。
地面上的青草沾染了雨水,显得更加可爱。
七
他想起残留在记忆中的最后一些片段,他看到了火,无数的烈火涌进密闭的室内。
——用魔法强化过的墙体原本应该无法燃烧才对。
然而那天不同,火焰本身已然蕴涵着魔力,高温蕴涵着燃素近乎暴力地冲破了防御法阵。
他无处可逃,他身后已经研究室的墙壁,火焰迅速吞噬了周遭一切,他最后记得的一个片段是掉下的房梁,四周的所有一片火红,之后则变得彻底漆黑。
而后、这里就成为了废墟。
记忆没有为他残留下那之后的太多东西,他以为死在火焰中的人会格外痛苦,烧伤、疼痛,或者至少呼吸困难,他知道柳条人里那些凄惨的叫声,却从不记得那场火最后发生了什么。
他的记忆是星海中的片段,点点滴滴不断闪烁却始终连不成片。
……他只知道。
当他再度能够看见眼前的事物时他就已经站在这片废墟之上,他还记得这里曾经名为安德雷亚斯,他还记得那场火,却始终不记得他曾在这里做些什么。
死亡导致了记忆的缺失,后来他如是解说这一切,可这并没有什么意义,就算知道了缘由也无法知晓他缺失的那些碎片。
雨水落下。
总有些东西融进了雨水中,消失在了废墟深处。
八
时隔两年,故地重游。
幽灵站在已面目全非的废墟上,雨还在不断下着,他已能听见雨声。
——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
不知道。
类似的问题似乎也已经问过了很多回。
这个季节下起的雨就会这样一直下很久,好像一直要下到世界尽头,一直下到整个世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可他现在站在这里——这里岂非就是如是吗?
除了雨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幽灵对着自己笑。
他极少笑,这层笑容在他脸上看来像某种面具,又很快地消失。
而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呼吸里满是潮湿。
……真奇怪,他明明已经不用再呼吸了。
幽灵就这样想着有些奇怪的思绪,缓缓地离开了昔日研究所的范围。
他想过是否能再在这里寻找自己曾留下的痕迹,又或者记忆中他惦念着的那个“法阵”。
然而他已经来得太晚了,所有的那些,镜中花、水中月。
所以,他也只有离开这里。
临走前,他又想起了那件事,在他第一次在这片废墟中醒来时,这里下着雨。
他想起梦中的声音对他说,如果想要寻找什么东西的话,不如去最初的地方看看。
于是他听从了那声音、来到了这里,可最终什么也没能得到,还一如来时那样茫然不知。
也许幽灵这样的东西就该是如此,毕竟是个亡者,天堂已对他关上了大门,连地狱都不接纳他的身影。
只能像这样徘徊于世。
九
两年零一个月前,幽灵出现在曾名为安德雷亚斯研究所的废墟上。
正好两年前,幽灵成为了茨格姆图书馆的管理员。
而安德雷亚斯研究院的大火,距离今天,大约两年零三月有余。
梅雨活动/w\
只写了这么少真是不好意思【土下座
1488字
为什么我要同意菲蕾尔那个目无尊长的孩子的要求去帮她拿书啊?!
走在教会幽雅的长廊里的Hedwig想着。
七月的法国不是常常下雨的时候,但是温暖的地中海潮风带来了一年四季都常有的小雨。天不暗,细小的雨滴拍打在了明净的落地窗上,投射出来的光影让墙上的宗教壁画看起来神圣了许多。
她不自觉驻足在了窗边。
“明天大概会转晴吧...神祝福我们。”Hedwig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图书馆厚重的大木门被轻轻推开了。
本来要三人合力才能打开的厚重雕花大木门对于Hedwig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说有力气挺好的啊...菲蕾尔还说怪力女,蠢死人了。Hedwig想道,回去之后一定要再教训她一下,哼。
啊,所以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自己被“那个目无尊长的孩子”“要求”出来拿书吗?
Hedwig并不轻车熟路地在教会庞大的图书馆里找着菲蕾尔要的书。
“我又不喜欢看书......干嘛要我来找啊...”她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就算这样,也在庞大的图书馆里产生了回音。
注意到安静坐着看书的黑发少女是回音结束之后的事了。
Hedwig拉着绣有十字架的长裙摆不怎么优雅地跳下高高的爬梯。
地板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少女终于被惊动了,波澜不惊的墨色眼睛向Hedwig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其实也不能算是惊动,因为在这么一瞥之后少女就再也没有动作,继续转回头看书去了。
甚至连丝绸般的黑发也没有飘动一丝。
“喂,”Hedwig不客气地走了过去,敲了敲她从来没碰过的图书馆的桌子,“你是谁啊?”
仿佛不知道这不是正确打招呼姿势的女孩抬头看了Hedwig一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起来有点不高兴有人打扰了她安静的看书氛围:“仆名为稗田墨。”
boku...?这是什么奇怪的自称啊?完全不了解东洋文化的Hedwig琢磨了一会,终于找到了重点:“嗯...墨是吧?”
少女,或者说是墨早已经低下了头继续沉浸在不知讲什么的书里了。
“...你还呆在图书馆干什么?!马上就要出发了,赶紧给我做准备去啊?!!”Hediwig习惯性地教训了起来。
嗯,有点自来熟。
稗田墨抬起头有点不耐烦地问:“你呢?”
“...我......”Hedwig有点语塞,“我在收拾啊!我来图书馆就是为了拿要带的书的!那你呢?!”
然而黑发少女没有搭理她,继续看书。
Hedwig自觉理亏,脸涨的红红的:“喂,那你等会去祷告吗?”
“...祷告?”墨好像没有真正在意刚刚Hedwig“教训”她的话,“为什么要祷告?”
...诶?
“今天不是在下雨吗...?我们要去祈求神明天给我们一个好天气,你一起吗?”不那么高高在上的Hedwig其实也挺和气的。
“不去。”墨干脆利落地拒绝,“我要看书。”
Hedwig又有点火(真是容易发火的小孩脾气啊):“为什么不去?!作为一个教徒,对我们的神明祷告和祈求是应该的!”
“其实我觉得啊,下雨这种事不需要打扰神明,”墨的语气沉静,“下雨也好,不下雨也好,启程就是启程,我相信事在人为。不过看这天气,明天大概也会下雨吧。”
“下雨的话上路就麻烦了!”Hedwig有些气冲冲道,“你说的我也懂!但是去祷告总比不去的好,不是吗?神总是在天上看着我们的言行,保佑我们的行程的!”
墨沉默着,黑色的朴素长袖连衣裙扫过了深色的木桌腿,她捧着书走到了落地窗前。
法国的气候让小雨的天气也有柔和的光洒进室内。图书馆仍然是挺亮堂的,虽然看书的话需要点上那些看起来很古老的精致灯盏。
墨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没说话。
Hedwig也被她磨得没脾气了,只好继续寻找菲蕾尔要她帮拿的书。
“这种东西一般人谁会在意啦...都学过的东西,”Hedwig检查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小纸条,“《魔法循环理论:怎样击败魔法》...对的..让我看看......”
图书馆的大门又久违地被打开了。
“Hedwig前辈...?你还在吗?”浅紫色长发的少女从好不容易开了条缝的大门里钻了进来。
“还在啊蠢货菲蕾尔!!你为啥要那么基础的书啊找都找不到!烦人!”Hedwig在高高的梯子上跺了跺脚,梯子发出了可怕的吱嘎声。
“那是因为Hedwig前辈太笨啦,明明书就在一楼的桌子上!”菲蕾尔依旧拎着她的棍子,说着前辈却笑眯眯地毫不留情地嘲笑着Hedwig。
墨抬眼看了看新进来的少女,意外地开口:“你认识刚刚那个人吗?”
菲蕾尔这才注意到静静在一旁看书的女孩:“是的,你是...?”
“她叫墨,是个虽然说话很有道理但是很悲观的人啦。”Hedwig从楼梯上走下来,打开了图书馆的门,“对啦,既然你找到了书我就不管了,我先去祷告了。你快点来啊笨蛋!”
“知道啦知道啦,Hedwig前辈可不要迷路哦,按照你的智商。”菲蕾尔笑眯眯地回击道。
回答她的是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刚刚Hedwig前辈的话,真是抱歉。”菲蕾尔收起微笑,向不知何时坐下的少女举了个躬。
墨看起来居然有点慌乱:“没...没事啦,我这个人本来就没什么常识...”
菲蕾尔重新微笑了起来。
两人一时间没有说话。
稗田墨静静地看着窗外,纤细的手指轻轻搁在泛黄的陈旧书页上。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在宽大的芭蕉叶上打出细腻的鼓声。
菲蕾尔泛着浅淡葡萄香气的头发在图书馆墨香味的空气中浮动。
一直沉默着的少女终于开口了:“下雨了。”
菲蕾尔接受过Hedwig无数嘴炮的一秒反射弧突然变长了,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样接口。
也许是因为图书馆让人昏昏欲睡,她想。
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几乎是不可思议地听到悲观的黑发少女说的话:“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我们可以启程了。”
借了校长和曾孙女(误)聊了聊天(?)
擅自揣测了反应不知有没有ooc(゜▽゜;)
时间线是Freya离开校长室【http://elfartworld.com/works/64880/】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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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食物变质,花卉凋零,书页泛黄,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所谓的时间。它是疲倦的弦轴,懒得去和蚕线较劲,奏出的乐音不知不觉就变了调。是一阵风,迷了你的眼,眨眼间就带走了一个人。
留下的只有曾掠过耳畔的马蹄声,一遍一遍的在脑海里重放。整齐规律的那种,就像心跳一样。
玫拉罗向窗外伸出手,想要触碰到天空去抓住什么,例如蓬松柔软的云絮。然而指腹所传来的只有玻璃的触感,有些硬有些凉。
“今天是个好天气。”她自言自语,喃喃声如羽毛般轻盈飘落水面,漾开的涟漪是奋笔疾书的学生抬起的眼。
“非常适合垂钓。”
玫拉罗猛地推开窗,一撑窗台就翻了出去。窗框砸在外墙上弹了回来,又被魔法所唤出的强风再一次摁了回去,砸出的哐啷声是翅膀扑扇的声响。教室里沉默俄顷,后知后觉地激起惊呼,喧嚣间隐约听见句“这么没常识的人来教常识没问题吗”。
当然没有问题。只要校长没有发现就可以。这是常识。
玫拉罗拍掉手触地时的灰尘,从随身储存的空间里抽出鱼竿架在肩上,将来自五楼教室的嘈杂声抛在脑后,堂而皇之地翘了课。
出梅之后气温明显上升。学园里里的人纷纷换上了夏日应有的装束,显然玫拉罗不在此列,长袖与手套把她的手臂包裹地严严实实。她仰仗着冰的魔法与长年累月锻炼出的控制力,在温热的气流中悠然自得。但是另一人就没那么轻松了——
“Fre—ya学 • 姐☆”
被唤到的少女留有天然的金色卷发,仔细打理后整齐地把它归到一边,刚刚巧露出右耳的耳坠。清新的绿色将她画过淡妆的精致面容衬得有如叶上莲。而眉目间流露出的,却是另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
“谎言既然已经戳破了的话,再演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吧。玫拉罗老师。”
即使是这样的天气Freya也依然把校服穿得整齐得体,其后果化为薄汗浅浅地附在她的额上。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她的气焰,她微微扬起下颚:
“另外,请不要对本小姐直呼名字。”
玫拉罗眨了眨眼,伸出并拢地食指和中指在太阳穴边行了一个俏皮的礼:“好的Freya,没问题Freya。”说实话,这个女孩子是她在学园里见过的逗起来最有成就感的家伙之一。
“……。”少女如玫拉罗所愿地别开了头,睫毛在眼上洒下一片阴影,“在这种时候还有时间调笑学生,真是不错的闲情雅致。”
“这种时候?”玫拉罗鹦鹉学舌般地重复了捕捉到的关键字,一脸无辜地作思索状,嘴上念念有词:“唔…期末考试的话,早就过了呀……”
“所以,本小姐说过了吧——”
Freya稍稍提高嗓门,将玫拉罗的视线重新拉回自己身上:“谎言既然已经戳破了的话,再演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少女挺直背脊,眼神锐利地直逼着玫拉罗的面门,“本小姐已经和校长核实过了。”
而玫拉罗还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困惑地望着她:“什么?”
“‘魔法界要发生什么了’不是吗。”Freya无心再与玫拉罗绕圈子。她抱住双臂,直截了当地挑明。“整个学园都一反常态。玫拉罗老师也是,不是正打算去做些什么吗。”
“嗯——做些什么的话,是没错啦。”玫拉罗笑弯了眉眼,一合掌就轻飘飘地就挡下了Freya语句中的剑刃,笃定地打着太极,“我知道了,你是想和我一起去吧?可以哦♪”
尾音被顿起的风吹散了,玫拉罗轻轻按住裙角不让它乱飘。不属于这个夏日的清冽气流夹杂着碧色的柔光以玫拉罗为中心打起旋,不由分说地将Freya也卷入其中。似乎是被玫拉罗的乱来程度吓了一跳,Freya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顾不得寻找平衡感手忙脚乱地压住被风撩起的裙摆与吹乱的发。玫拉罗躲在风声里失望地叹了口气,操纵着风迅速在屋顶上着陆。
“呜哇——超级晒。”玫拉罗夸张地惨叫一声,把脸躲在抬起的小臂后面,手指握成一个空心的拳,然后向外舒展开撒了一把树种。那树种像是萤火,落地后就熄灭了。沉默片刻后忽地就长成了参天的模样。玫拉罗心满意足,聚集了冰魔法在树影下的一处砖瓦上轻抚一把坐了下来。她拍拍身边,向呆愣着的少女发出邀请:“坐吗?”
Freya如梦初醒,连忙整理了仪态,而后嫌弃地看着沾染了灰尘的砖瓦:“还是不了。”
“真可惜…”玫拉罗小声嘟囔——她可是很期待看见少女坐下后被经过暴晒的屋顶烫得跳起来的失态场景的——不过没关系,今天天气很好,足以让她保持兴致。玫拉罗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渔具,不再去刻意戏弄身后的少女。
一时间,只有风的浅吟带着树叶的和声徘徊在广阔的空间里。偶有几只不知为何毛有点少的送信鸟拖着笨重的身体飞过,奇怪地打量二人一眼。Freya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随着时间流逝,最后终于按捺不住:
“你在干什么?”
玫拉罗瞥了她一眼,手上整理钓鱼线的动作不停:“旷工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Freya眯了眯眼,语气中有几分难以置信的迟疑:“你…不去帮忙吗?”
“嗯——”似乎是被这个问题勾起了兴趣,玫拉罗手上动作一滞。她用食指抵住下巴,拖了一个像是在思考的长音,用余光偷偷打量着等待回复的少女。等吊足了对方的胃口,玫拉罗才忽然收回手,随后看着Freya轻轻眨了下眼:
“不去。”
“……。”
Freya神情复杂地盯了玫拉罗一会儿,似乎是终于认识到了迄今为止的对话都毫无意义。她干脆地调头准备离开,迈开几步忽然停了下来。玫拉罗看出她的心思,促狭地笑:
“求我呀~求我就送你下去☆”
“本小姐不需要。” Freya侧过脸,睥睨着云淡风轻的玫拉罗,挺直脊背生硬地回绝。她抽出魔杖,向外几步,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
玫拉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有什么遗言需要我转述的吗?”
Freya用鼻子轻哼一声,不再理会她。她一边挥动魔杖一边念咒,碧色的光辉温柔地环抱住她。少女深吸一口气,按住翻飞的裙角跳了下去,犹如一只折翼的鹤。
恍惚间又听见翅膀扑扇的声音——这次是真的。戴着礼帽的鸽子从下方出现在玫拉罗的视界中,款款落在玫拉罗的鱼竿顶部。
“辛苦啦❤”玫拉罗放松背部靠在树干上,择了个舒适的姿势。
戴着礼帽的鸽子啄了啄翅膀上的毛:“没事,反正……很轻。”它忽然又扇了两下翅膀,钻到玫拉罗的颈边。玫拉罗见状挥动鱼竿,勾住了什么东西却受了阻挠不能拉回。她向着鱼钩的方向放出一缕风,轻轻松松的就摆脱了束缚。
“小~瑞尔斯~”玫拉罗毫不顾忌,直呼对方的名讳不说,还特意加重了第一个字的读音。肩上的鸽子轻轻拍了拍她,示意不妥。
金色的脑袋从屋檐下面冒了出来,全然是一副少年的相貌。与往常不同的,他的胸前少了什么。玫拉罗笑嘻嘻地晃了晃鱼竿,将钓走的领结还了回去。
“看在我帮你找回丢失的领结的份上,就当没抓到我吧。呐?”她忽略自己是偷窃者的事实,大言不惭。
少年无奈地笑了笑,他本意就并非是要抓她旷工。勾着领结的钓鱼线随风飘动,瑞尔斯将自己的物什取下,一边重新将其带上,一边留下意味深长的暗示:
“能钓上鱼的,只有水线而已。”
“……”
玫拉罗眯了眯眼,将头靠在树干上,刚好就穿过树叶的间隙看见了缀着厚厚云层的天。颈窝有点痒,是鸽子的白羽。不知何时少年已消失不见,于是她只能对着虚空回答,眼神游移:
“我当然知道……”
忽然起了一阵强烈的风,将鱼钩吹上了天。树叶沙沙作响,犹如数十根秒针同时运转,记录着一段又一段的光阴。玫拉罗又一次从耳畔听见了远去的马蹄声,像是承载着什么,行步匆匆。
“……”
时间还很长,还能慢慢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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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拉罗】
【魔宠:心向】入队
结梁子【4/∞】(我已经不好意思算这个了(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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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搞个前置,然而前置和阿尔吉结局有关联,提不起劲写……(淦
心向(那只鸽子)就是打个酱油,好歹也是从这个世界观出生的。本来有一堆设定但后来就没有什么后来了(…)一切的凶手都是懒癌总之下一篇就把她赶去送信(…
虽然是建造防御结界期间的事,但因为并没有参与就被我放心大胆地拖到了今天(…
对二位角色做了失礼的事情,非常抱歉m(._.)m
最后阅读感谢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