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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庭

AID1297

BL向超能力×宗|教题材企划。        

  

     

    

   

  

 

2015/10/24-2016/10/24
日常
  • ......莫打脸
    0
  • Before the first day

    First day==>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5422/

    这篇是格莱特在和科尔宾第一次见面之前的一些补充,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他态度那么糟糕。

    感谢无处不在的赫西亚和阿牛家的npc串场[。

     

    =======

    Day1

    PM1:00

    “好久不见,里恩先生。今天感觉怎么样?”赫伦医生打开桌上的病历,用钢笔的末端推了推眼镜,露出通常情况下令人安心的微笑。她已经接待了面前的这位病人一年,按照上面的要求,每个月对他进行一次评估,以此判断他是否适合继续执行外勤。

    这对一名身处维稳科的牧羊犬来说,未免显得有些特殊。

    “普通,没什么特别。”

    “让我看看,您上次来——哦,有了,已经是将近一个月前了。”她端详着坐在对面的病人,对方毫无表情,就连往日常见的不耐烦都消失了。“您是又被人逼迫来的吗?毕竟您的日程表上,每个月一次的咨询和评估是必须的。而这个月您已经比预定时间晚了十天。”

    “我刚刚回来,昨天。”

    “好吧,”她扫了一眼病历上的记录,在前几次的治疗记录上,有红笔标注的几行红圈,“离开岛的这段时间,睡眠情况如何?还会做噩梦吗?”

    “……偶尔。能比之前睡得久一些。”

    “您还会借助其他手段入睡吗?您知道我的意思,比如酒精饮料什么的。”

    “不会。是的,不。”

    她在纸上写下“酒精”两个字,随即又划去,补写上一个问号:“您找到什么其他平复心情的手段吗?”

    “我会祈祷。”

    “嗯……我知道了,那么您借助酒精入睡后,还会做噩梦吗?”

    “我想不会,我不记得……不,我不太清楚。”

    “您还愿意谈谈噩梦里的事情吗?还是总梦到的那一个?”

    “……是的。”

    “您愿意说说梦里见到什么吗?说出来能够让您的压力得到舒缓。”

    “……”

    “看来您依旧不愿意谈,这样很难取得进展。”赫伦医生放下笔,交叉起双手,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她用了自己最平缓柔和的语调——在面对其他人的治疗中,往往有着非常不错的说服效果:“有些时候,我们必须要面对自己最不想面对的事情。或者,您愿意接受催眠治疗吗?像我之前和您提议的那样,您不会记得过程……”

    坐在对面皮质扶手椅中的病人摇了摇头,从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一副偏光眼镜,起身准备离开。

    “您不能就这样中途离开,里恩先生!”赫伦医生丢下病历,急匆匆地从办工作后绕出来,重重拍响办公桌,“这会影响您的评估结果,您很可能不能继续参加外勤工作!”

    对方愣了一下,随后耸了耸肩膀,拉开面前棕红色的木门。

    “听上去不错。”

     

    Day2

    AM 5:40

    赫西亚走进健身房,他以为自己来的足够早,意外地发现已经有人占领了最里面的跑步机。这台机器就放在窗边,从紧贴着的宽敞窗户望出去,可以看到蜿蜒的海滩和远处的船帆。此时时间尚早,太阳还没有升起,海面上灰蒙蒙的一片,远处泛起一丝白光。

    他顺手将毛巾搭在旁边的架子上,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占领者”看上去身高和年龄与自己相仿,有一头灰金色的短发,身上穿着维稳科的作训服,汗水浸湿了胸前的布料。

    他看上去有些陌生,赫西亚心想。他略微迟疑了一下,回想起了他的名字。

    ——格莱特·里恩,一年多以前从神慈科调至维稳科,据说是自己主动提出申请。从他举手投足的动作推断,他曾经受过正规的军事训练——这在维稳科并不稀奇,不少成员都有点军事背景。赫西亚不清楚格莱特在神慈科的经历,神慈科成员在职期间的档案往往对外保密。但他估计,格莱特大概做的很好,或者至少“上面”的人这么认为。即使在调往维稳科后,格莱特也时常接到神慈科的命令,去完成一些临时任务。

    神慈科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他。

    究竟为什么,一名熟练的外勤人员会自己申请,调来参加岛上巡逻的平常工作呢?

    “有什么事吗?”像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格莱特转过头,浅灰色的眼睛视线冰冷。

    “好久不见。”赫西亚微笑着点了点头,“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这次顺利吗?”

    “回来几天了。”格莱特稍微降低了跑步机的速度,避开了他的问题,“已经报到完毕,从明天开始加入正常巡逻。”

    神慈科的成员很少会讨论自己的工作——有极少数脑筋简单的家伙,喜欢在酒后吹嘘自己的功绩——但是他也很难见到他们。他们就像存在于传说中的暗影,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对维稳科的成员来说,和那些家伙们最为密切的接触,大概是给他们收拾奇形怪状的烂摊子,和随之而来的意外加班。

    神慈科的外勤人员大都两人一组,一羊一犬组成搭档。格莱特向来对神慈科的事情避而不谈,更是避开一切关于搭档的话题。在人多的场合他一直保持安静,印象中少数几次共同巡逻的过程中也沉默不语。赫西亚猜测,也许格莱特的搭档在任务中遭遇了不测,又或者有什么其他隐情?他曾经听说过一些传闻,据说格莱特亲手杀掉了自己的搭档。讲述传闻的人表情生动,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场耸人听闻的谋杀。当描述者挥舞着手中的餐刀猛烈刺向空中的时候,赫西亚也有些被惊吓到。描述的话语太过生动,以至于匪夷所思,无人知晓的事件被好奇的人抓住丁点讯息,无限放大成一个故事。赫西亚没有全盘相信这个传闻,但他也持有一丝怀疑。

    毕竟世界上空穴来风的事情很少,尤其在这座岛上。

    “应该不会再有为了长期外出请假的情况了。”格莱特少见地主动开口,“我想。”

    “哦,太好了。”赫西亚的语调带着发自内心的欢快,“最近真是忙坏了,比你之前体验过的要糟糕得多,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我会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格莱特降低了跑步机的速度,从上面跳下来,“希望不会24小时巡逻。”

    “谢天谢地,还没有那么糟糕,可千万别有那么一天。”赫西亚阻止了自己发散的思维,攥住身前的杠铃杆,试了试重量,“今天应该会修改本月的排班表,把你加进去。”他将杠铃放回支架上,拿起挂在一边的工具,卸下了杠铃两端最外的小杠铃片。

    “对了,”他叫住正在收拾东西的格莱特,“明天早上有个例会,会安排一下本月的事情,别忘了参加。”

    晴朗的海面上正迎来一场仪式,太阳缓缓的从地平线的彼端登上台阶,在水面上露出半个身子。天边被染成一片金色,充满视野,金色的朝阳由宽大的窗户冲进来。听到赫西亚的话,格莱特站住脚步,转回身在耀眼的阳光中眯起眼睛,浅灰色的眼睛映着金红色的天空。

    “我很期待。”

     

    Day3

    AM6:10

    像往常一样,格莱特在闹钟响起之前五分钟醒了过来。他随手按掉床头的电子钟,光着脚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窗外的风景和二十年前相比没什么变化,除了小街对面的红砖墙壁上,藤蔓变得更加茂密。它们爬满了铁艺的阳台,几乎遮住了二楼的窗户。

    他在这座房子里度过了人生最初的十来个年头,熟悉其中的一砖一瓦,这条僻静的小街和岛上教堂的钟声一起,给他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十几岁时母亲去世后,他跟随着父亲离开了这座小岛。看着在螺旋桨卷动起的白色泡沫中不断远去的小岛,他流下了眼泪——他以为不会再回来了。

    在过去的十几年中,格莱特曾经踏过沙漠,穿越过雪原,岛外的广阔世界让弗罗恩群岛变成了记忆中的雪花玻璃球,静静地待在那里,里面的景物如此真切而又遥远。

    直到他接到一纸调令,再次站在这座略有些年头的二层转木小屋门前,仿佛听见岛上的唱诗班正和着钟声,像在圣诞日的清晨的赞歌那样,高唱着“命运”。

    这座岛有一种魔力,一旦和它扯上关系,就再也无法从它身边逃脱。

    备忘录自动从通讯终端上跳了出来,在桌子的另一端不断闪烁,发出滴滴的声响,提醒他早上要去维稳科参加例会。昨天在健身房见过赫西亚后,他查看了挂在维稳科办公室门后的时间表,将例会加入了备忘录中。

    维稳科的办公室不远——整座岛都没有多大,建立在上面的各个设施之间,必然也不会相隔很远——他还有充足的时间,可以为自己煮上一杯咖啡,再冲个热水澡,然后慢悠悠地走过去。

    他有些期待这个普通的例会,并期待着摆脱神慈科的生活。自从一年多前打出那颗子弹后,几年中所有美好的回忆都瞬间变成了梦魇的发源地。他无数次在梦中听见子弹穿透对方头骨的声音,子弹撕裂皮肉的景象用几百倍的慢速在眼前重放,然后他带着一身冷汗在半夜醒来,再也无法入睡。

    逃避无法解决问题,却是他所能找到的唯一手段。

    他申请了调职。

    咬死羔羊的恶犬混在牧羊犬中被派去保护羔羊,说出来颇有讥讽的味道。

    格莱特放下空掉的杯子,套上维稳科的制服外套,拿起通讯器塞进口袋,将钥匙在锁眼里转了两圈,又用力推了推门。他转过身,向着维稳科的方向迈出第一步,难得可以算的上明朗的心情,被意料外的访客瞬间消除。

    “早上——好——!”凭空出现的男人的问候拖着长音,差点撞在格莱特脸上。格莱特后退了一大步,条件反射地压低了身子。等他看清了来人的长相,直起身子收起了警戒的架势,迈步从对方身边绕过去,却被一把拉住了手腕。

    “小格莱特真是太没礼貌了,你不问候我一下吗?明明这么久没见了。”他笑嘻嘻地转到格莱特身前,背着手挡住路。

    “好吧。早上好,别挡路,再见。”

    “小格莱特太冷淡了。”来人垂下眼皮,故意做出一副受伤的表情,“难得我这么早来见你——幸好我来的早,不然就错过了。”

    格莱特再次停住脚步,双手插进外套的口袋里,不耐烦地用脚尖踢了踢石子路面:“我难道应该感谢你吗?”

    “你说的没错!”对方挥舞着双手,“对!我有事来找你!我可是专程来给你传话的!你当然要感谢我。”

    面前的这个人是神慈科的一员,他的真实姓名和档案一同被封存起来,除了代号“柴郡猫”和恩典的能力外,格莱特对他一无所知。他总是笑嘻嘻地凭空出现在岛上各处,从来不介意在混乱中再添上一把火。

    有什么事情要由神慈科的成员来传话呢?格莱特再清楚不过了,他带着一半侥幸和一半虚张声势,语气里的不确定冲破了所有伪装:“……不,他们不会再派我执行外勤任务了,我已经调走了。”

    “我可不知道他们又找你做什么。”柴郡猫摊开双手,靠在路边的灯柱上,“要我说,如果他们真的把你永远封存起来,不少人会睡得更安稳——哦?表情不要那么可怕,小格莱特。”他凑过去,像是安慰般的拍了拍格莱特的肩头。“我又不知道你被叫过去是要干什么,我只是被派过来进行一项原本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工作。”

    “够了,”格莱特甩开他的手,“闭嘴。”

    “要下一盘棋,怎么可以缺少‘骑士’呢?”柴郡猫咧嘴笑了,露出鲜红的舌头和洁白的牙齿,随后这个令人不快的笑容突然消散在清晨的空气中,石子路上只留下格莱特一个人。

    ——柴郡猫消失了。

    “该死。”格莱特骂了出来。

    太阳已经升起,驱散了清晨路面上的雾气。

    格莱特站在路口,神慈科和维稳科分别在不同的方向。

    Before the first day
    Aqua3 1
  • 渎神者(二)

    ~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85214/ ~ 

    ====== 

    彻夜的大风雪过后,天空一片澄明。初生朝阳的光辉毫不吝惜地洒向世间万物,森冷新雪所覆盖的古旧教堂也似披上了层暖融融的粉橘色纱帐。 

    德莱尔神父抱着一大摞手抄的乐谱,走在去往教堂的红砖石小路上。 

    作为唱诗班的指挥,他的年纪已经大了,眼神不再像年轻时那般灵光;可那些即将分发给唱诗班孩子们的手抄乐谱,上面彩笔的注明标记依然万分仔细,连一个不起眼儿的长音符号也没有漏记。 

    他伸手推开教堂的大门—— 

    一缕童音的清唱从教堂里飘了出来,淡淡地飘散在空气中。 

    “——您若指向之星,辉映于心;赞美天上的父,愿您降身甜梦之中——” 

    轻柔的歌声像是一只小小的、洁白的雀鸟,直向那至高的神圣之地振翅而飞—— 

    德莱尔神父轻轻地拍了三次手掌。 

    歌声戛然而止。仿若凝滞的圣洁空气之中,神圣的十字形塑像下面,一个跪坐在砖石地面上的孩子坐直了身子。他穿着暗红色的高领针织外套,身后垂着一条牛的尾巴;晨辉透过彩绘的窗玻璃照在他身上,将男孩稚弱的身躯笼罩在一层肃穆的色彩里。 

    “第三段的第二小节是没有降音符号的,希尔。”老人说,慈爱的目光温柔地包容着那个满脸愧容的孩子——“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的心,你不能专注地颂咏了,我的孩子。”他在一张长椅上坐下,将那摞乐谱齐齐整整地放在面前的小桌板上。 

    “是的……我应承受责罚,神父。”希尔·卡斯蒂安虔诚地匍匐在地,一路膝行直至他身前——“我心里有一个人。” 

    “你总是挂念着可怜的麦吉,好孩子。” 

    “唔哎,这一回不是麦吉……愿神宽恕,我心里记挂着一个——一个渎神之人。” 

    年长者微微收敛了笑容,用一种慈祥却不失严肃的目光注视了希尔好一会儿,伸出双手托起他,把那个冰凉的小身体放在自己膝盖上。 

    “你是否因私欲而生悖神之念,卡斯蒂安?” 

    孩子愣了愣,忽的涨红了脸颊;他把那颗银灰色的小小头颅摇晃得飞快,慌忙辩驳道:“我只是做了一个——一个很好的梦……在梦中,我将那人当做了我的哥哥。” 

    他似乎听到背后的人轻轻松了口气。 

    “我看到了神的花园,神父。那里有我过世的安杰尔哥哥……” 

    “神赐之福,你应喜乐。” 

    “然而那梦中的幻影,实际上却是他……” 

    身着逆向银质十字坠饰的渎神之人。 

    希尔头一次见着谢尔盖·菲奥多罗夫,是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月末礼拜上。那男人坐在第二排靠着墙边的位置里,整个人被纯黑的呢子大衣包裹着;他单手拄着下巴,侧耳聆听着唱诗班的颂唱。重彩的窗玻璃在他银色的长发上洒下光影,让它们发散出一种令他似曾熟识的、色泽奇妙的辉光。 

    他用那对淡薄的紫色瞳孔紧盯着希尔,神情格外专注。 

    好一会儿,男孩才发现那人并没有看他。男人的目光笔直地穿过他的身体,穿过唱诗班的孩子们、穿透了肃穆的圣十字和厚重的墙壁,出神地凝视着无限的虚空;好像那里有什么人的身影——循着声与音的通路、跨越了尘封的时间与空间,映在他深紫色的眸子里—— 

    四目相对。 

    男人略带歉意地笑了笑,移开了目光。 

    剩下的时间里,他漫不经心地待在位子上,似乎对这一整场齐聚的盛会完全失去了兴趣。 

    那种深情的专注再也没有出现。 

    【注-谢尔盖已逝的恋人亚伯曾是唱诗班的成员。详见谢尔盖的番外-Bad Dream(4)】 

    “我徘徊在他身边,拼命想要与他结识——一个下午,在图书馆里,他靠在窗边看书,我假装想要得到高架子上的典籍……我跟在他身后,假装和他偶遇;我与他说话,把神的恩惠与福祉与他分享……我以为他真的会成为我的,我的……哥哥。”孩子抿了抿嘴,低声吐出最后一个单词;好像单单说出这个字眼儿就会触犯了诸神的忌讳。“——直到我看到那东西——那秽物……就挂在他胸前,神父。一个逆向的圣十字。他不是神明的信徒。” 

    “你不应迷惑,孩子。你当知道那影仅是措意。” 

    “您说得对,他和安杰尔哥哥一丁点儿也不像……我千百次地告诫自己——是光在他发上赋予的、魔幻般的色泽蒙蔽了我,让我想起了过世已久的哥哥……”希尔把双臂紧紧抱在胸前,似乎这么做能得到极大的安慰似的。 

    ”我在神的脚下祈求,祈望神圣的父将那身影从我心中抹去;可它依然在那儿,像是块哽喉的石头;我不得不注视着那影,祷告的时候、颂唱的时候;甚至在我的梦里——即使我知道那身着圣洁白衣的并不是他,他总是裹着一件黑极了的呢大衣。”孩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就快要哭起来了。 

    “您说过梦是神明的恩赐,可我不能知晓它的真意——您觉得……神是在暗示他可成为我的哥哥吗,即使这人身负渎神之罪?” 

    “那人既有罪,便应赎罪,孩子。”德莱尔神父柔声说。他抱着男孩,用神甫服宽大的袍袖包裹住孩子的身体,想要让他感受到一丝温暖。 

    “若他赎净了自身的罪过,便也能去到神的庭院吗?——当那日来到,他会和我们在一起吗?” 

    “凡有罪者,如若悔改,他必宽恕;凡不洁者,如愿濯洗,他必救赎。”老人说。 

    孩子望着他,雾气蔼蔼的灰蓝色眼瞳中满是懵懂。“可是,我该怎样使他得到救赎呢?” 

    “苦难与奉献是神所乐于见到的,孩子。当令他得苦难,当令他献自我。”神父揉了揉孩子银灰色的柔软发丝,“引领迷失的灵魂抵达神之庭院——愿神赐福予你,卡斯蒂安。” 

    德莱尔神父望着那孩子瘦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的茫茫白雪之中,觉得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谢尔盖·菲奥多罗夫,他听说过那个曾焚毁教堂的重罪之人,也知道希尔曾一度和他过于亲近——那甚至引起了部分对他抱有期待的神慈科人员的警觉,菲奥多罗夫是个危险的问题角色。现在他们希望借由那孩子的手让他“安静一些”。 

    “愿你为神之利刃,希尔·卡斯蒂安——愿你拯救那黑羊于万劫罪狱之中。”老人说,语声中饱含着温情与期许;他转身走进教堂,从桌前的一摞乐谱中抽出希尔的那一张。 

    他在那纸张背面细心地勾勒出第三个小小的十字。这是那个孩子第三次接受神慈科的测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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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谢尔盖的番外-Bad Dream(4)链接: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0422/ 

    如果德莱尔神父存在OOC,请NPC的里之人和我联系~XD 

    文笔有限,欢迎指点~ 

     

    渎神者(二)
    阿西 2
  • 圣诞快乐
    躺下是个肉饼丢 1
  • 日常·普通的教学

    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85599/   

    *同事们时间安排有冲突的请敲我   

         

    1.   

    圣诞节的余热还未褪去,街上依然留着红红绿绿的装饰。平安夜起连续两天的夜班,让金汤力觉得太阳就好像拷问的灯光一样刺眼。   

    好消息是,天气很好。   

    坏消息是,这个美好的白天将被他睡过去。   

    如果睡到自然醒,就可以在夕阳西下时醒来,完美避开冬季短暂的白天。鉴于休息一天之后依然要恢复正常的值班时间,金汤力还是在午后就爬了起来。胡乱塞下一些冰箱里剩下的三明治后,他决定去维稳科挥霍一下体力。   

    假期期间办公室里只有值班的寥寥几人,布莱克面色沉重地填写着令人抓狂的报表;柯特不知道是不是写烦了正在殴打着角落的沙袋,他的桌上还摊着一堆七位数编号的资料;李的工作应该已经完成了但他依然在电脑前敲敲打打,凑过去看的话会发现那原本是赫伯特负责的部分。其他人则享受着难得的圣诞休假。   

    金汤力与他们打过招呼后便来到训练室。偌大的室内空无一人。   

    枯燥的自主训练后,金汤力快速地冲了个澡,在休息室里坐下,为了能尽快调整时差,难得地没有喝咖啡。休息室的书架上有几本最近在读的书,本来就很少有人真的特意来休息室,所以他把一些办公桌上堆不下的书放在这里,闲暇的时候来看一会,几乎没有人打扰。他看着手上这本有点出神——《维姆城的哀歌》,小时候读过一遍,其中有一本在全家搬到岛上来的时候丢失了一直没有找到,因为过于冷门而一直没能补全。而此时他手里的这本正是缺少的那一本。不知道卢卡斯是怎么从那么多套书中发现这套缺了一本的,借此机会便又重新读了起来。他想起了小时候和莫吉托因为剧情分析而产生过争执。那时还未能认真投入地读书,只是觉得前期的故事很好笑,无法充分理解维姆城发生的悲喜剧,表面是皇族的欢歌变成了哀歌,却不知日日寻欢作乐的皇族的笑声掩盖着民众的哀歌,最终落得亡国的下场。作者的风格很特别,第二次阅读令他的感想也因为时间和经历的作用而刷新了。   

    得好好感谢卢卡斯。   

    正在这时,有人推门而入。     

       

    2.   

    卢卡斯喘着气出现在门口,看起来是刚刚一路小跑过来的。   

    “修斯先生,你果然在这里。”   

    “卢卡斯,晚上好。”   

    “晚上好!”卢卡斯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在沙发上坐下,“刚刚过来交东西,李教官说你也在,让我有问题的话来找你他没有时间解答。”   

    “嗯,最近值班时间也有很多工作要做。”   

    “上次说过的教我安抚羊的事情……啊,你在看书吗,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关系。说起来还要谢谢你。我很喜欢这套书。”   

    “你上次已经谢过了。”   

    “……”金汤力小心翼翼地合上书,放在茶几上。“你准备好了解一下关于羊……以及安抚了吗?”   

    “是的,既然接受了这份工作,这些本来就是分内事。”更何况,说好要替你分担。后半句卢卡斯没有说出来。   

    金汤力难得露出赞赏的神色,看得出来他很高兴,“那么首先……”   

    为了方便说话,两人在沙发上靠得很近。   

       

    3.   

    “黑羊的戒断反应?要怎么应对?”   

    “黑羊如果突然停止用药,也没有搭档的话,比羔羊更容易暴走。如果麻醉弹已经无法制服,那就尽量近身安抚。”   

    “又是要用血液吗?”   

    “嗯,也可以视情况而定。”   

    “有别的方式么?”卢卡斯打起了一点儿精神,从边上摸出一个便携式笔记本。   

    “有。”   

    “我正好带了笔……”剩下的话语都被金汤力突如其来的亲吻堵在了嘴里。卢卡斯保持着右手握着笔记本左手僵在空中的姿势,一瞬间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金汤力用右手固定着卢卡斯的后背,左手轻轻撩开他额前的头发,沿着额角向下抚摸,耳朵,耳垂,下巴……舌头则轻轻舔舐着卢卡斯薄薄的嘴唇。卢卡斯感觉脑袋里“嗡”地一声炸开了,脸烫得好像要融化。   

    感受到卢卡斯想要移开脸,金汤力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试探着撬开了他由于震惊而没来得及闭紧的嘴。   

    自己在做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做会有怎样的后果。   

    金汤力并没有考虑太多。他想起最近看过的书上写着实践出真知。他认为自己的表达能力并未算得上多好。所以他选择用一种直白的方式来告诉新人“如何不用血液来安抚戒断反应中的黑羊”。而显然,他并未注意到正在经历初吻的年轻牧羊犬内心陷入了狂乱。   

    “唔……”卢卡斯清晰地感受到金汤力的舌尖轻轻掠过上颚随即在口腔中四处搅动的触感,如过电一般将他的思维麻痹。他只知道自己后背已经沁出一层薄汗,而舌头却不自觉地回应着,津液在唇齿间发出轻轻的水声。   

    金汤力只留给他一丝空隙来避免窒息,不知何时起他已经伸回双手开始解对方的衣扣。   

    卢卡斯觉得自己要疯了,只一时的犹豫,他发现,自己的衬衫开了。   

    他扔开了笔记本,在下一步可能让他措手不及的行动到来前紧紧抓住金汤力的双手。   

    金汤力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的年轻牧羊犬。   

    “修斯先生你这是在干什么?”卢卡斯一边飞速扣上衬衫扣子,一边强迫自己做了几次深呼吸。即使如此,他的声音中仍混杂着一丝紧张与羞愤的颤音。   

    “你说用血液以外的方式。”与他相反的是,金汤力语调平静地说着。   

    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的牧羊犬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过了许久都没能憋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而金汤力一边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标准,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卢卡斯说点什么。   

    沉闷的空气持续了几分钟。依然难以抑制心中的起伏,卢卡斯握紧拳头,咬牙道:“修斯……先生……你知道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吗?”   

    “我想……是教学……”看到卢卡斯的反应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金汤力的内心并不及表面上那么镇定,他开始担心刚才的行为本身是否不妥?刚才是不是到某一步为止就已经可以停止,那么之后的行动自己又是出于什么考虑?他想不出来。   

    “你对谁都可以这样吗?”   

    “如果羊有需求的话。”明明知道是理论上无懈可击的答案,金汤力的心底还是泛起了一丝不安,看着卢卡斯越皱越紧的眉头,还是补充了一句:“一般都是用身体接触和血液的……”   

    他思索着还想解释点什么,却被一句话打断了。   

    “练习就到此为止吧,谢谢修斯先生。”   

    卢卡斯的表情冷若冰霜,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弯腰捡起飞出去的笔记本,套上外套径直朝门口走去,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地走了。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只剩下挂钟有节奏的滴答声。   

       

    4.    

    ——搞砸了。   

    感受到了卢卡斯的愤怒,金汤力却不知道自己对他冒犯到了何种程度,这种忧虑使他坐立难安,或许回家才是正确的选择。   

    夜晚的大街空旷而寂静。摸了摸衣兜,烟已经抽完了。嘴里似乎还残留着卢卡斯微甜的味道。卢卡斯并不抽烟,也没有什么不良癖好,和自己比简直是良好的模范。刚才到底是在做什么……对普通人来说会产生误会吗?明明是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关系,况且卢卡斯刚刚送了非常用心的圣诞礼物给自己,而自己尚未给他回礼……   

    对了,不如明天去问问看菲斯好了。   

    不论能想出什么办法,对金汤力来说这都将是又一个辗转之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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