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名延续神乐坂的风格XD
大家都超可爱!胡桃姐姐超可爱!神前医生和秀一也超帅!
然而写不出万分之一_(:зゝ∠)_OOC抱歉!哪里不对请谴责我我会改掉的!
只能说是前置剧情,后面大概还有但是先发上来再说【喂】来自一个已经放弃了治疗的文渣。
正文
【被分子撞击的悬浮微粒做无规则运动的现象叫做布朗运动。】
【分子做着无规则的运动,而且永不停歇。】
壹、小池定律
【やっと君に会えたのに
好不容易才见到你的
剥がされるまで时が100倍速だ
在直到被拆开为止时间是100倍速流动——《离去之原》】
相遇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
是经历了那么多次的偶然之后,得到的必然。
“所以我遇到胡桃姐姐肯定是命运的指引!”浅羽夕颜信誓旦旦地趴在胡桃的办公室的桌子上,呆毛翘起来勉强能冒充身高的这一目的在被胡桃伸出手来把她的头发揉成了奇怪的形状之后破灭了,亚麻色头发的女孩子捧着胡桃倒给她的热水感动的热泪盈眶,温热的柔软白色水汽蒸腾间,她苍白的脸色似乎也有了些红晕,“这里简直是天堂啊。编辑找不到我没法催稿的日子真是太棒了。”
她也不知道她俩是如何发展成这种没事干就会在办公室漫天遍地闲聊但就算不说话也不会尴尬的关系。
淡金色长发像是流动阳光的女孩子……说是女孩子也许不太恰当,但是她的面容年轻美好的不像个已经进入社会的成年人,反倒换上制服就可以冒充高中生,她穿着白大褂,这样的制服让她身为女性的柔美中多了几分凌厉的线条,她的眼瞳是融化的蜜色,怎么看都是如同淋着蜂蜜的羊羹般甜美的女生。胡桃的手插在外套的口袋里,提到这点是因为下一刻她伸手拉开了窗帘,于是阳光洒落在她的面上,不知何处传来的钟声悠远,随之展翅的鸟儿在光的照耀下成了安静祥和的剪影。
“胡桃姐姐你真好看。”夕颜捧着脸,“我能潜规则你吗?”
换做她姐姐浅羽朝颜在这里,夕颜就该被敲头了,然而现在在这里的是胡桃,所以听到这话她只是扭过了头,一脸茫然不明所以:“诶?潜规则?”
浅羽夕颜秒速反应过来胡桃大概是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于是举起手来秒答:“不用在意这种细节!胡桃姐姐胡桃姐姐!我可以捏你的脸吗?”
“如果夕颜你很想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啦。”胡桃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头。
她的手很好看,虽然苍白但是在傍晚的阳光照耀下也看不出来,骨肉匀停,十指修长,连指甲都干净透亮,由于常年在键盘上打字甚至指尖都磨出了一层薄茧,夕颜放下水杯,蹦跶到胡桃面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戳了戳,而后揪了一下胡桃的软软的脸,她注视着胡桃的眼睛盛满了对方的倒影,冰蓝的眼瞳仿佛落下地平线的太阳后还未暗下来的天空,沉淀了许久的蓝色能够连云都染透。
“哇哦手感超棒!”夕颜揪了一下就收回手,不知为何自我陶醉了起来。
夕颜想起姐姐的朋友千夜小姐告知过她而她也曾数次在自己的文中提到过的,黄昏,是逢魔时刻的事情。云朵连绵不绝地铺陈于空中,被将落未落的暮色染成燃烧的火焰或是灼灼的鲜血。
越是沉醉,越抓住眼前的东西不放。
浅羽夕颜想,大概她永远也逃不出小池定律吧。
毕竟她是个那样渴求眼前的温暖的人。
那时风太过温柔,扬起了胡桃淡金色的长发,那发梢几乎要融化在夕阳的光辉中,恰逢逢魔时刻,于是神情难免恍惚。
贰、记忆偏差
【生和死都不过取决于观察,取决于观察的远与近。比如,当一颗距离我们数十万光年的星星实际早已熄灭,它却正在我们的视野里度着它的青年时光。】
【死是一件无须乎着急去做的事,是一件无论怎样耽搁也不会错过了的事,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人的记忆是会有差错的。
就像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总会不自觉美化与那个人的过往,然而当那种感情变淡时,记忆也会随之改变色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记忆是会和感情挂钩的。
夕颜至今记得朝颜在母亲死去的那一刻,沉默着几乎要坏掉的表情。
然而除了拥抱她没有任何能够阻止姐姐的办法。
好在有些事,只是拥抱就足以被救赎。
同样的,浅羽夕颜一直觉得她和神前明医生相遇的那个下午阳光尤其好,明亮的光芒让人想起某一日她与姐姐去参观那著名的光之教堂中的光之十字的光辉,几乎让人相信神明还要存活于世。啊,这么说似乎过于夸张,但那的确是少有的好天气,天空湛蓝云朵纯白,浅色的头发氤氲着那样温柔的光,青年平静地看着浅羽夕颜,手中抱着记录板,透过镜片的眼睛澄澈而温润,他的面容没有笑意,然而神色平和,侧脸的线条在那一刻也有了柔和的弧度。
日光将呼吸与影子都拉长,光线里每一粒灰尘都在飞舞。
浅羽夕颜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一刻屏住了呼吸,她仰起头来看着那青年的胸牌,迟疑了片刻,歪着头喊了一声:“神前医生?”
而青年只是语气疏淡地回答:“请让一让。”
而浅羽夕颜这个家伙在让开之后,脑海中开始刷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弹幕。
[maya天使]
[眼镜泪痣耳机白手套面瘫禁欲系白大褂啊啊啊我是谁我在哪???]
[姐姐,我的萌点要烂了_(:зゝ∠)_]
[如果是游戏这就该出CG蹦选项了啊]
[不管了反正心理科应该人不多没事我去骚扰啊呸探望他好了]
如果没有这样的一个开始,又将如何结局呢?
一个函数,当自变量只是微小的改动,可能造成因变量上的巨大差异。
而以此刻的时间轴为坐标,命运以光速偏折了。
叁、自由意志
【于是,聪子在清显心灵的杯子的清水里滴入一滴墨汁。清显实在防不胜防。
那一滴墨汁在他的心里逐渐扩散开来,整杯水都将变成深灰色。——三岛由纪夫《春雪》】
那个下午其实夕颜是要去爱川湖边,她垂涎湖边的船很久了。
她在爱川湖的凉亭边看见了一个发呆的少年。而那是浅羽夕颜和保田秀一的第一次见面。
浅羽夕颜踌躇了一下,还是在一旁的自动售货机那里投下了硬币拿出了两罐热牛奶并拿出了其中一瓶作为见面礼,而这时她忽的就想起了荞麦面的梗①,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就只有千夜小姐那样的人还会遵循那样的习俗了吧?
哎呀第一次搭讪还真有点紧张。
“这里的风还是挺大的,你不冷吗?”浅羽夕颜把其中一罐热牛奶递了过去,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那有着柔软墨发的少年竟有一双和千夜小姐一样的红色眼眸。不过比她的要暗一点,更偏向血液的颜色,可是却极为澄澈,是鸽血红的颜色,通透而耀眼。
“啊……谢谢。”那少年露出了一瞬间的茫然表情后,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温和地道了谢。
糟糕,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吗。
交换了名字后夕颜热情地夸赞了自称保田秀一的名字帅气无比,一听就让人想起江湖上有名的狐妖或者神秘的银色子弹②,徒留保田秀一一脸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见此情形,浅羽夕颜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保田秀一的肩膀:“保田君,如果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的话,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闻言保田秀一居然真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完蛋了超可爱姐姐我可以潜规则他吗不行这个想法太糟糕了姐姐我错了_(:зゝ∠)_]
这样的弹幕在脑海中刷过去后浅羽夕颜捂住脸秒速道歉:“真是对不起保田君我不该这么说的我好怕之后你会被奇怪的阿姨拐走。”
可是保田秀一面对这样也很奇怪可疑的浅羽夕颜歪了歪头,而后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浅羽夕颜的头。
虽然长着一张冷硬派的脸,可是保田君掌心的温度,真的,非常温柔啊。
就这样,他们相识了。
①:以前日本人搬家的时候都要给邻居送荞麦面吃的。据说是因为荞麦面日语叫“そば”和“旁”这个字同音,意思是我搬到你旁边住了,请多多关照。
②:@南野秀一 @赤井秀一
*之前约的419
*偏意识流的R18(为什么写个R都要玩深度我也是不懂自己
*瞎写写就不关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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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夏夜和雷明一起去喝了酒。
酒的度数并不太高,也不至于令人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但有了酒精作为藉口,放纵也就变得理所当然——并非出于主观的理智,也就无需背负与之相抵的责任,大多数时候人类确乎是如此自欺欺人的生物,并将要如此自欺欺人下去。
脊背重重地撞击在手术室的金属门上,疼痛混合着冰冷的触感从背后传来。
夏夜偏了偏头,露出挑衅般的微笑。
首先是接吻。
呼吸与呼吸交换,舌与舌纠缠。
浓郁的酒气在鼻腔溢散,他们像进攻的野兽般相互撕咬,没有留下丝毫暧昧的余裕。
【亲吻是衔接爱与欲的桥梁。】
夏夜并不厌恶接吻,但也并不太喜欢。比起雷明粗暴的侵袭来他在技巧上更具优势,但也仅此而已——在接吻之中他无法获得乐趣,因而也就成了例行公事般的乏味。
稚名夏夜从未爱过任何人,他和各种各样的人上床,做爱。而他所能够获得满足仅限于肉体,却难以深入感情。
进攻被对方轻易化解,雷明的动作越发急躁起来。原本迫切的侵入变为更激烈的撕咬,像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
夏夜自顾自哼笑了一声,尤嫌不够似的伸手挑起对方的下巴。
“多练习就好了。”他这样说。
在挑起他人的怒火上稚名夏夜仿佛有着与生具来的天赋,而他自己似乎也同样清楚这一点。
“啪”的一声脆响在空旷的手术室中响起。
夏夜抬手捂住脸颊,却在察觉到对方眼里的懊恼时骤然轻笑。
“你喜欢这样?”雷明沉下脸。
短暂的懊悔一闪而逝,被对方所戏弄产生的愤怒盖过仅存的歉疚,他揪起男人的领子,顺手补上一拳。
——不愧是保安。
这样的赞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夏夜踉跄了一下,摔在身后的手术台上。
痛觉从身体各处传来,耳中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以及隐约的耳鸣。然而在痛觉中又仿佛存了某种奇异的快感,情欲伴随着痛楚,在每一根破碎的血管中攀爬蔓延。
他骤然意识到自己此刻正仰躺在手术台上,雷明揪着他的领口。纽扣被用力拽落,“啪”地摔落在地上。
——就像某种身份的置换,解剖他人,被他人解剖,给予疼痛,被疼痛给予。
稚名夏夜沉溺于这种异样的快感,就如毒瘾者渴求罂粟。
【痛苦是活着的证明】
交叠的亲吻中弥漫着血的腥气。
残余的衣物被撤下,凌乱地丢弃在一旁。
扩张简单而草率,周围并没有可以用作润滑的东西,粗暴的挺进伴随着比之前更强烈的痛楚。
雷明并非是很好的床伴,至少对于一夜情的对象是如此。
光就对方在做爱时表现出的野蛮而言,夏夜几乎怀疑自己是在与野兽做爱。
毫无技巧,横冲直撞,雷明在床上的作风近乎是与外表截然相反的粗暴。那种不受理性控制的狂野恰好取悦了他,夏夜颤抖着,发出毫不掩饰的,愉悦的呻吟。
理性抽离于感官,他们放任自己从人性中挣脱,而后沉溺于无关乎感情的性爱。
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手术台晃动着,发出激烈的响声。
【征服是男性的本能。】
存于本能间的征服欲推动着单方面的暴行,雷明毫无怜悯地冲撞着对方的身体,交合的部位反复抽插,空气中像有血的腥味弥漫开来。
征服,摧毁,抑或单纯的泄欲……这三者之间的区别变得模糊,以致于叫人难以分辨。愤怒来得毫无缘由,雷明加大了攻伐的力度,而回应他的却只有夏夜越发肆无忌惮的呻吟。
一方被怒火所取悦,一方因愉悦而恼怒,身体相互契合,然而无关乎情感。
就像天空与海的交界,毫无交集,又确实被地平线所分割。
在高潮的那一刻大脑被空白的空无所填满。
雷明将套子随手甩在地上,夏夜从背后勾住他的肩膀,藉由距离营造出某种近乎于暧昧的氛围。
“承蒙招待。”
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像带着隐约的笑意。雷明一把将对方甩开,头也不回地离去。稚名夏夜凝视他逃离般的背影,忍俊不禁般地低笑。
微笑时牵扯到伤口,起先是脸颊,然后连带着身体各处都开始叫嚣疼痛。手术台上并没有可以用作镜子的事物,但他完全可以想象出此刻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
——战争中本不存在胜者。
夏夜从手术台上支撑起身体,打开清理的开关。
带着刺鼻气味的消毒水洒落下来,血与精液的气味被冲散,除了疼痛,什么也没有剩下。
-fin-
O紧接《暗涌》
O苏乐山的阴暗面
O雷明 与 苏乐山;大家 与 苏乐山
O片段玄学流
O回答
苏乐山简单的交代完日班的事,便扶着门出去了。再怎么逞强也拗不过自己的身体,一连几天值夜班不睡觉,就算拿出那张惯用的扑克脸也挡不住满脸的疲惫。
苏几乎是用身体撞开了休息室的门。对了很久锁孔才打开自己的橱柜,脱下白大褂挂上了写着自己名字的钩子,顺手取出毛毯,可当他看到柜门背面贴着的相片时,还是顿了一下,叹了口气。
整个休息室里唯一能被称之为床的,只有桌旁的那个木质长椅。这个金属框架,三合板制成的凳子即搁人又不扛冻。然而苏乐山并不在乎,脱了眼镜,盖上毯子,苏一躺上去,便似粘上陷入一般,睡死过去。
研究室里十分热闹,女子又在墙上画了奇怪的涂鸦,男子手里的笔就没有放下过不停的摇晃着,嘴里还夹着碎碎念。
“我……我好像……有发现!”苏开口打破了忙碌的秩序,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工作台的苏乐山,凑了过来,争先恐后的看视野里的小家伙。
“是它!是它!”“小苏,你的这双眼睛和手简直就是为了这个职业打造的!”
苏乐山笑着将注意力转回到自己的显微镜中,一个一个切片的寻找着。
“学姐,你看这是不……”当苏乐山再次抬头回望时,身边的那些人已经消失不见,身处的实验室从拥挤狭小的廉租房变成了宽大整洁的医院检验科,墙上那些萌化寄生虫的涂鸦和草稿算式统统不见,纯白的墙面干净的让人觉得寂寞。分析仪,安全柜,洗板机满屋子摆满了曾经做梦也想买一套的仪器。苏乐山独自一人呆立在白大褂,仪器,荧光显示屏,黑屏,显微镜,黑影组成的实验室中央。
从无所适从到习以为常。
从对着仪器暗自神殇到用工作来麻痹自己。
人一旦获得了温暖便会害怕寒冷,可冻久了,也就麻木了。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加班!”空插着腰瞪着苏乐山怒不可遏,“说了多少次了!还好意思当医生呢!知不知道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你再这样我就把实验室的锁换了!”
“苏医生,早安!”anthem早早的换好了隔离服,“今天我也来看切片!”然后板着自己的小凳子坐在桌旁故作淡定的等着又一次馋嘴的沙也加因为牙龈发炎过来抽血。
“苏医生,这个题目怎么做啊?”吕荟指着一道生物题紧皱着眉头。“这题是这样……”等讲到一半时,这孩子总会趴在桌上睡的香甜。
可冻疮一旦暖起来,会痒,会疼。特别是遇到炽热时,疼痛钻心。
苏惊讶为什么自己没有推开雷明,为什么会和他接吻。又为什么会和他说些有的没的,为什么会准备阿尔卑斯糖等他。
苏乐山,你难道还妄想有资格被别人爱上么?
一觉惊起,苏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盯着自己的雷明。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雷明的眸子里映出了自己的影子,真真切切的,住进了他的心里。
下意识的,苏立马将腿一收。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被雷明藏在衣服里,温热的很。
“你这样……多久了?”苏乐山立刻移开对上雷明的目光看向别处。
“啊……也没多久。”被发现了的雷明显然有些尴尬。
“是谁教你这么做的,寒冷刺激腹部皮肤可能会造成胃肠道痉挛,而且你这样坐在这儿会着凉的。”苏立刻起身,拿了个一次性杯子快步移动到饮水机那儿,倒了被温开水,递给雷明。
“我妈妈,在我睡觉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雷明笑着接过水杯,接触到苏的手指时,脸红难以抑制。
苏的眼眸里,印出了雷明的影子。
永远记住,你是个逃兵。
从研究所逃出来的你,抛弃了梦想。
从学姐身边逃出来的你,抛弃了爱情。
你没有资格爱别人,也没有资格被别人爱。
不要再伤害别人。
“我回宿舍睡了。”苏立刻收回被触摸到的手,水杯险些倾覆。“雷明你也注意休息。”苏的外套才穿了一只袖子就夺门而出,让空也吓了一跳。
与雷明的吻如走马灯一般一幕幕从眼前闪过。苏心慌难抑。
我……不仅是个逃兵,还是个职业的。
我真是差劲透了……
对不起,雷明。我配不上你。
苏合上了宿舍的门。整个人如同驱壳。
“Doctor——!★苏!☆”黑川如往常一般热情的迎了出来,“你,你怎么了?你脸色很不好。”结果被苏吓的不轻。
“没事,”苏已经习惯说谎,“我只是累了而已。”
在谎言里夹杂真话,组成坚固的壁垒,守护着自己的懦弱,这样活着——
太累了,学姐。
苏乐山柜门背后贴的,正是与穿着婚纱的学姐和她穿着正装的丈夫的合影,背景正是那时的研究所。
感谢出镜的jojo和黑川()以及实在不懂黑川的字体啊啊啊啊我就从简了oj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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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最近崴脚的频率颇高。
她的工作原本并不需要过多的走动,因此很开心的挑了一双细高跟鞋来上班。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原本可以优雅的坐在电脑前,如今却变成了要踩着这双高跟鞋至少等到网上新买的鞋快递过来。然而一天了,快递还是不见踪影。当然,更赶不上变化的还有医院里形形色色的人和事。
其一是神出鬼没会扑上来的jojo。
其二是偶尔能感受到的背后的视线。
其三是沙也加踩着13cm还不能和她平视的怨念的眼神。
一感受到这三种气息,胡桃就会不由自主的失神,下一秒细高跟鞋就背叛了她。第一次还有精力叫一声,后来已经演变成了:摔倒在地,不哭,站起来再摔!
到目前为止,鞋跟还没有折掉或者弯掉,真是个奇迹。
胡桃心中淌着泪,笑着在一天内走两步摔一步。她哭笑不得的扶着墙,看着已经肿起的脚踝,叹气:“哎呀……”一闭院,院内的人都骚动了起来,所以人们举动的奇怪倒也不奇怪了。胡桃心里想着一会要去开点药来消肿,一边挪到了楼梯口准备下楼。
“哇!那边的是不是胡桃姐姐!”心有余悸的伸出脚,寂静的走廊里突然传来了jojo的声音。胡桃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今天jojo看着她、沙耶加和天羽的表情,心中一走神,正要迈下楼梯的脚直接踩空,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滚了下去。
“诶没人了,看来不是胡桃姐姐呢。”
“……”
倒栽葱似的摔下楼梯的胡桃此时正和恰巧路过的男性面面相觑。她想站起来,却发现原本只是略微红肿的脚踝现在却肿的像馒头一样。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就感到了疼,她不由得眉头一皱。
“伤到骨头了?”
胡桃茫然的点了点头。咬着牙忍着痛一撑地站了起来,看了看鞋子的小细跟,满脸黑线。
要踩着这东西走到骨科吗???
而且骨科在哪里啊⋯⋯
幸好身边还有别人,胡桃松了一口气,不然只凭她自己恐怕是要在楼道过夜了。
“您好~请问,骨科在几楼?”她趴在楼梯的栏杆上,微笑着打着招呼。这是她才有有机会看清对方的面孔。对方看起来30左右,但是黑眼圈却十分严重,显得精神不佳,面色很凶。
对方也看着她,又看了看她的脚,然后指着自己白大褂上的小名牌道:“跟我走。”
胡桃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骨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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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疼……”胡桃坐在骨科诊室的小圆凳上,一只脚正搭在松本医生的腿上。胡桃刚刚才艰难的跟着松本医生走到x光室拍了个片子,这才拿着片子跟着走到骨科诊室。松本看了看片子,回过头对她说:要正骨。
说是严重也不算严重,只能说是胡桃倒霉。一般的崴脚摸摸红花油就行了,偏偏她关节伤的略微有些严重。
一说到正骨,胡桃的脸都绿了。虽然她不知道具体要做甚么,总之听起来很疼非常疼。她就快脱口而出:我不治了!
她忙不迭的起身跑路,腿还没抽回来,就被松本按住了。
“最好还是正骨,你可以不对自己负责人,我要对病人负责人。”
“呜松本医生……”胡桃哭丧着脸,被松本看的有些发慌。听着他认真负责的语气,最后还是选择了乖乖坐下。松本待她坐好,便将双手放在了她的脚踝上。胡桃不太敢看松本的脸,只好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一脸的视死如归。
“咔擦!”
“呜哇!!!!!!”
正如同抽血的大夫会说,只有一点点疼。松本也在之前告诉了胡桃,痛一下。不同的是,松本没骗人,真的只是疼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疼的她眼泪直接冒出了眼眶。
“以后注意身体,骨头是很脆弱的。”松本无奈的看着拼命把眼泪往回忍的胡桃,忍不住出口关心道:“我给你开点药敷着。要揉进去,不要因为怕疼就偷懒。”他一边在病历本上写着药品名称,还不忘叮嘱道。
胡桃看着他,觉得一到工作之时,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虽然依旧看起来很凶,但是眼睛却晔晔有神,也衬得他的黑眼圈更加显眼。她看的入神,等到松本写完了药单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视线。
“唔……松本医生睡得不好吗?”她讪讪的笑着,说着还用手指指向了自己的下眼睑。
对方轻轻点头道:“隔壁太吵。”
“隔壁?”
“住着动物。”
“诶?有谁在养狗吗……”
“……差不多吧。”
他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用手揉着太阳穴,随手递过病历本,起身说道:“一天抹三次,要把药揉进去再停。”
“可是很疼……”
松本无视着她的哀嚎道:“按药效来算后天早上应该消肿了,如果没有消肿,你再来我这里……”
“夏树★doctor~~~!我填表回来了!”松本话音未落,诊室的门却被一脚踹开。一个穿着条纹病号服却套着皮夹克的男性冲了进来,几乎是一瞬间就冲到了松本的脚边顺便装模作样的摔了一跤。“呜呜我好疼啊夏树医生……快给我正♂骨吧!”撒娇蹭腿如行云流水,就差像猫咪一样满地打滚了。
“黑川,稍等,上一位患者还没走。”
“上一位?!”被叫做黑川的男性这才抬起头,看见了坐在一边的胡桃。他双眼冒光,盯了她一秒突然跳了起来,像猫护食一样使出了瞪你等你自己离开大法。
胡桃被瞪的后背一阵发凉,接过病历本,尬尴的笑着说:“那……我改天再来。今天辛苦你了呢,松本医生~”
逃也似的出了门,没敢回头看里面的庆幸。不过自那之后她记住了一件事,松本夏树的办公室里养了一只占有欲极高的猫咪。
人型猫咪。
“有什么开心事?”
突然有人开口问他。
“啥?”
“看你一个人在那边咧嘴傻乐呵,中大奖了么?”
“哈哈,”雷明舔了舔嘴唇,眼睛弯成月牙状,阿尔卑斯奶糖甜甜的香味似乎还在口腔里回荡不去。
“大概吧。”他笑着说。
如果从这里出发。
进入门诊楼的大厅后,直走乘上右边的电梯到达二楼。顺着“检验科”标志牌指示的方向右拐行进,穿过那道印有科室名称字样的自动门,经过样本收集室、化验室、休息室等工作间,靠近走廊尽头那个堆满白色机器的实验室,透过那一尘不染的明亮玻璃——
就可以看见他,检验科的医师。苏乐山。
初进院时大概是见过面的,但并没有留下太多印象。
说不定那时候他也是跟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也许双手插在外衣口袋里,也许嘴里会叼着一瓶维他奶。脸上的表情严肃得几近僵硬,如同所系的领带那般一丝不苟。不过如果你能稍微认真观察,就会发现一双腼腆清明的黑眼睛正藏在镜片后方,闪烁着柔和而坚定的光芒。
武侠小说中,总有这样低调的人,那么不显眼,但一旦展现出他的本来面目——哪怕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也能一击致命。
就像昨天晚上的那一笑。
就像昨天晚上的那一吻。
那嘴唇轻抵在肌肤上的触感依旧清晰明了,满口腔都是温软连绵的奶香味儿……虽然这一吻短如蜻蜓点水,但仍然比之前曾有过的加起来都还要好。
回味无穷,而又意犹未尽。
在这之前,雷明从没见过苏乐山的笑容,他甚至都没想过,苏乐山还会有“笑”这样的表情。
可是昨天晚上,苏乐山捧着那杯速溶咖啡的时候,分明地露出了笑意。
——竟然是那么好看。
他雷明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居然也会在看到那个微笑的时候,像个张皇失措的小男生被老师发现写给女孩子的情书一样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当对方的气息靠近时,他早已说不清是心跳过速,还是根本心跳就已经停止了。
雷明终究还是忍不住来到了二楼的检验科。
跟化验室里的天羽空打了个招呼后,雷明晃到了最里面的实验室前,却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身影。想想也是,既然空守在这里,那个人应该是轮班回去休息了。虽然知道此时碰面的机会很是渺茫,但心中依旧难免浮起一层淡淡的失望。
这时,雷明注意到休息室的门是关着的。仿佛直觉的引导,他走过去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着的门,然后便一眼看见了在长椅睡觉上的苏乐山。
长椅是木质的,很硬,又很窄,苏乐山用一个看上去很不舒服的姿势蜷缩在椅子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毛毯,头下垫着一个靠枕。
他的黑框眼镜摘下来放在头顶上方的椅面上,模样顿时显得比平时小了好几岁,短短的黑发有些乱糟糟的,看上去跟一个通宵学习的普通大学研究生并没什么两样。
只是那略显憔悴消瘦的面容,让他比那些学生们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沧桑感。
看到此情此景,说不心疼连雷明自己都不信。
他解开扣子将制服脱了下来,小心地盖在苏乐山身上,又坐到长椅的另一端,将苏乐山蜷缩着的双脚抬起来搁在自己腿上,然后塞进衣服里贴身暖着。就如同他小时候睡觉时,他的妈妈常会做的那样。
凉丝丝的双脚在接触到炙热的皮肤后,条件反射地往回缩了一下,但是被雷明按住了,待到暖和的体温从一方传递到另一方的细胞中,雷明能感到苏乐山原本紧绷着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冰凉僵硬的双脚也似乎柔软舒缓了许多。这让他大感欣慰。
从这个角度,苏乐山的样子看起来更年轻了。大概是因为他身上并没有沾染太多社会上的风尘气息,还保留着一份学生模样的固执和纯粹。让雷明情不自禁地想守护他不受伤害。要是放到多年之前,他打死也预料不到,当年那么讨厌学校里乖宝宝一样的优等生的自己,现在竟然会用这份心情小心呵护着一名怎么看都是标准优等生的苏乐山。
不打脸的就不叫命运了。
雷明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想伸手摸摸苏乐山的脸,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那天晚上的事情,就作为一个封存的秘密吧。
苏乐山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你不用太介怀。
他这么对他说道。
“怎么可能不介怀……”雷明喃喃道,“……我在乎你啊……”
自言自语一旦说出口,就像是幻梦成真了一样,雷明整个人都惊醒了。
妈的,我刚才说了什么?
他感觉体温呼的一声骤然上升,后背上却静静泌出一层冷汗。随着心跳节奏猛地加剧,就连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不对,我喜欢的家伙是那个匿名跟我告白、与我交流的人。
我明明已经很喜欢他了,这段时间我日日夜夜想的都是他——
如鲠在喉,雷明大脑一片空白,因为他这时才发现到,自从和苏乐山打交道以来,他似乎就不再纠结于那个匿名给他带来的烦恼与纠结了。
“呵呵……”
他捂住眼睛,发出一阵苦涩的干笑。
“呵呵……哈……哈哈哈……”
他勾下身来叹了一口气,无力地按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想起小时候嚣张跋扈,最喜欢欺负班级里听话成绩又好的学生,是老师眼里典型的令人头疼的坏孩子。如今也有这么一天,为一名内向低调的优等生的一举一动心跳起伏,喜悲无常。
“见鬼……苏医生……”
他的话语从捂住嘴的指缝中低声透出。
“我喜欢你。”
在他的旁边,长椅上的苏乐山呼吸均匀。
睡得正熟。
*无意中发现这两货居然是白羊和天蝎……噢哟这不是“啪啪啪”和“嘿嘿嘿”的代表座么?于是我觉得剧情什么的连意会都可以省了…………(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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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门被剧烈的撞击震得嗡嗡作响。稚名夏夜被雷明按在手术室的门上,粗暴地进行接吻。与其说这是亲吻,更像是一场角逐和厮杀,没有半分柔情蜜意。
天蝎与白羊。
水与火。
不容。
浓烈的酒气从二人身上散发出来。之前喝了多少?已经不记得了。等记得的时候口舌已经纠缠一起:雷明的吻向来粗暴直接,堵住嘴唇舌头就去强行撬开牙关,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防守,而是设了一个陷阱在等着他,他刚刚碰到对方的舌尖,立刻被那蛇一样灵活的巧舌卷住了,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就令人恐惧而酥麻地缠了上来。雷明不禁皱了皱眉头,挣脱夏夜重新发起进攻,可无论他如何追逐,对方都能跟他虚与委蛇,他屡次只能碰到对方湿滑的舌面,像是猎手面对一个狡猾的狐狸,只能看得见一掠而过的身影却无法将其压制征服。这令雷明本就易躁的情绪愈发变得不耐烦,偏生这时候夏夜低声一笑,用手指勾了勾雷明的下巴,用一种令人火冒三丈的语气轻声道:“别急,多练练就好了。”
一声闷响,看到夏夜捂着脸后退了两步,雷明才意识到自己打人了,正产生一丝理智上的懊悔,然而这丝懊悔在看到对方的表情的后立刻烟消云散了。
“哈……如此手下留情,是喜欢我吗?”夏夜捂着脸嘿嘿地笑,眼神里露出愉悦的光芒。
雷明扬手又是一拳,打得对方一个踉跄撞上了里面的手术台,台子旁边的器械车被碰翻了,里面的金属工具稀里哗啦地掉了一地。
“你很喜欢这样是吗?”雷明沉着脸逼近。
“挺爽。”夏夜没心没肺地笑答。
“老子就让你爽——”雷明拎住夏夜的白色外套领口狠狠一拽,唯一扣着的那枚扣子顿时被崩得老远。衣服随即被扯下来丢在脚边,夏夜自己解开了皮带扣。雷明抓住皮带非常粗鲁地将他的外裤扒下来,一眼就看见对方内裤里高拱的凸起,前方还有些许的湿润已经浸透了布料。
这时候夏夜突然吻住了他。
不同于之前的虚与委蛇般的挑逗,这个吻带有更多摄取的意味。夏夜揪着雷明的衣领,用饱胀的凸起磨蹭着雷明的下身,接着突感唇上一紧,睁眼看见雷明正冷冷地望着他,他舔了舔嘴唇,破损伤口中的血腥味顿时充满了口腔内壁,刺激着他兴奋的神经。
“保安先生,”夏夜舔着伤口,伸手抚上了雷明的裆部,“我不帮你的话,你是硬不起来的吧。”
雷明皱了皱眉。
“你对着我硬不起来的话,怎么让我爽啊?”
夏夜还是一副欠揍的模样,懒懒地笑着。他看雷明不再动手,便拉开了对方裤前拉链,伸手套弄了起来,随着手上的动作不断加快,他终于感觉到对方硬挺了起来。
“自己把后面撑开。”雷明扒开他的手,“我可没有什么耐心跟你慢慢来。”
“呵呵……我的后面不常用,可能要花点时间。”
夏夜背过身去,将内裤拉下来,手指沾了唾沫便探入后穴中搅动,由于没有什么润滑物,扩张进行得有些困难。雷明可没有耐心等,从口袋里掏出个保险套撕开,戴上便用蛮力挤了进去。夏夜疼得倒吸了两口冷气,接着颤抖着发出一声叹息般舒爽的呻吟。
“啊……嗯……竟然随身带着么,呵呵……”
毫不留情地撞击让麻痛仿佛漾开的水波一样,一层层地从尾根扩散开来,电流般地在全身游走。夏夜一边惬意地低声呻吟,一边吐着可恶的话语。
“是打算跟那个叫阿兰的护士?”
雷明不说话,只是一味地冲击着身下那个令人极度不爽的身躯。
“还是那个刚才喝酒时谈到的,嗯……揍了你的那个医生?”
“闭嘴。”
雷明一把揪住了夏夜的后脑勺的头发,手指恶意地使劲拉扯,让连着头发的发根在指缝间纠缠紧绷,然后狠狠一松,对方的头颅就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砰地一声撞在冰冷的手术台面上。
“啊,右脸要肿起来了,呵呵。”夏夜笑着说。
“你的右脸跟我无关,那不是被你今天调戏的那孩子打的么。”雷明冷笑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秀一,嗯?”
“彼此彼此,看来我们都不是太讨人喜欢啊。”
夏夜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彻底激怒了雷明,他加重了身下的动作,剧烈的抽插伴随着肌肉相撞的声响,回荡在手术室内。他越是想粗暴地伤害夏夜,夏夜似乎就越是兴奋,不但呻吟的频率加快,就连腰部也积极配合着他的每一记动作,雷明突然觉得夹着自己的后穴骤然一紧,夏夜哼了一声,接着便有一注白浊之物滴落在手术台下方的地面上。
雷明抽身而出,取下套子甩在地上,稍微整理了下衣服便往外走。谁知刚迈步子,就被人从后方勾住了肩膀,接着带有体温的鼻息喷在了他的耳畔,让他心下一紧。
夏夜以一种令人无法容忍的距离贴着他的耳朵,几近是咬着他的耳垂轻声密语。
“今日承蒙招待,下次就由我来满足保安先生吧。”
雷明一言不发地挣开夏夜的胳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手术室。他感觉到自己一败涂地,而最令人恼火的是那个家伙居然还在笑。
0紧接在《空洞》后
0雷明 与 苏乐山
0苏乐山视角
一连几天夜班,都有人敲了敲玻璃留下一杯咖啡之后就消失不见。
苏乐山朝着咖啡液面吹了口气,雾气成团上窜,在眼镜片上起了一层薄雾,液面上泛开了一层层水纹一直延续到杯壁,随后抿了一口,苦意从舌根泛开,却是暖的。
“这家伙……”苏乐山手捂着杯子,有些青紫的指尖难得的有了血色。苏不喜欢喝咖啡,因为咖啡太过浓烈,会让人兴奋,不管人愿意与否。所以苏也不喜欢雷明那一吻,那吻太过兽性,蛮不讲理的占据,不管人是否愿意。
可是不管怎么说,咖啡是暖的,人心也是暖的。温暖对于一个在寒夜里独自行走的旅人来说是最珍贵的礼物。
休息室里依然安静寂寥,白色的日光灯下只有苏乐山和那杯咖啡留下灰黑色阴影。苏看着咖啡液面上倒影的自己。
褐色的液面上印着自己的眼眸,冷静而寂寞。
这双眼睛曾经看破过顽疾恶症,捉到过蛛丝马迹。作为医生的眼睛,这双眼睛从没让病魇漏网过。
而那天晚上,当这双眼睛对上雷明贪婪的目光时,犹如对上目镜一般,苏清楚的看到了雷明内心的寂寞。
与自己的寂寞不同,雷明的寂寞里有一个人。
那个人如同阳光一般,炙热而持久,却触碰不到。
一想到那个人,便会觉得温暖。一得到温暖,便会害怕寒冷。
这份恐惧支配着面前这个疯狂的人,所以他粗暴的索取着温暖和陪伴,只是因为他害怕这份温暖只是南柯一梦。
可是,傻孩子,你本身就是阳光啊。
当你带着咖啡敲了敲玻璃的时候,
当你灿烂的笑道,“苏医生辛苦了。”的时候,
当你出现在检验科起,你就已经成为阳光了,傻孩子。
苏乐山正要开口时,雷明的舌头毫不犹豫的伸了进来。果然,如太阳一般的炙热。口唇,舌头,上颚,他的舌头似乎要化解一切寒冷,解放冷静的禁锢。所以热的人心暖,也热的人心疼。
不得不说,他奏效了。苏感受到自己的荷尔蒙和多巴胺不受控制的分泌起来。这样不是很好?久经风雪之人渴望的不正是阳光么?苏乐山渐渐放弃了抵抗,雷明趁势将双手捧住苏的脸,吻的更深更沉。誓要化开这块寒冰。
卑鄙!理智发起了反击。这是欺诈和利用!
“……苏医生,陪陪我吧。”雷明伸手扶住苏乐山的后颈,眼神里的人不是苏乐山,这点苏医生自己十分清楚。
正因为久经风霜才知道阳光的可贵,所以才不想他受到玷污和伤害。
所以,停下来!现在!趁还没有太迟!
“雷明,认清楚现状,我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所以,住手!”苏乐山开口道,提醒着雷明,也提醒着自己。面前的孩子已经彻底放弃了理智,欲望不允许他停下来。
既然如此,
苏乐山摸出了口袋里的培养皿,朝着鼻梁骨。那就暴力终止吧。
咖啡杯里倒映出苏乐山脸上的笑意,被培养皿砸对雷明来说应该是人生少有的体验吧。现在回想起来,自己都忍不住笑自己。
结果这一笑倒把躲在角落的雷明吓了一跳以至于暴露了自己。
原本一脸正经的苏医生一脸笑意,“好了,你都躲了我几天了。”
雷明像逃学的小孩被老师抓个正着那样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第一,我不喜欢喝咖啡。”苏乐山从休息室熟练的拿出一盒维他奶丢给雷明。
“第二,那天晚上的事情,就作为一个封存的秘密吧。你不用太介怀。”
“第三,”
苏乐山起身走到雷明身旁,拉近他的领口,轻轻抵上他的嘴唇,舌头迅捷的将原本的惊喜送到对方嘴里,然后自然的转身推门。
“吻不能太粗暴。”
雷明舌尖有了一颗含化了一半的阿尔卑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