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格姆企划三期
这次是更加完整的世界观
估计也是最终回啦!
目前是2052年的高科技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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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群:245552006
*字数小计2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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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个海岛的天气相当不错,觉得在外面透透气也是不错的选择的我,现在就在森林边上的家里读书。靠着森林的院子被树荫所庇护,在树叶间洒下来的光斑把书本弄得明暗交错。
虽然读起来有些难受,但是感觉还是挺浪漫的。
“墨……”
刚刚翻过一页书,我狭窄的注意范围之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虽然根本不需要抬头去看,就可以确定是某个虽然我一点儿也不羡慕但是身体发育有些过分的女性。
说到底我在这座岛上如此熟识的,还有可能在这种时候来我这里的也就只有有栖了。尽管如此,抬头看去的时候我还是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忘了的比较熟识的另一个人。
虽然依旧抬起手在跟我打招呼,但是手摆动的幅度看起来就相当提不起劲头,那对过于明显的女性特征也……对不起,那个好像还是挺正常的。
不过确确实实,第一次见面就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双瞳周围落下了一圈厚厚的阴影,眼皮也有些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看起来也不那么令陌生人紧张了。倒不如说,看起来说不定还挺让废柴有亲近感的……
“有栖,你的失眠还没好吗?”无论如何,友人的状态还是第一位的,尽管我记得她今天下午也应该有要教的课……不过不管啦,反正肯定又给学生布置了能让他们脱发的重度训练吧。
“没有……”有栖几乎没有犹豫地在我身边坐下,并且有些没形象地靠在树干上,发出闷闷的碰撞声来,“好困啊……但是好吵……我睡着了的话记得jiaow……”
说着说着,有栖的声音就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不用转头就能猜到她已经睡着了。虽然这么想着,我还是转过头去确认了一下,发现有栖的帽子因为靠在书上而翘了起来,面纱遵循着重力垂下,贴在了她的脸上。
…为什么每次有栖都要跑到我这里来偷懒啊,我可不想被安德烈念叨…取下那个帽子并且念咒隔绝了树荫间落下的光束之后,我一边在心中如此碎碎念一边伸了伸懒腰,准备让自己在不合适的光线的光线下阅读而有些酸痛的眼睛休息一下,却不自觉地因为舒展筋骨发出了呻吟,察觉到这一点的我赶紧捂住嘴巴——虽然我也不觉得这样的噪音能吵醒因为过度疲劳而睡着的有栖。
看了眼已经闭着眼睛靠在树干上睡熟的有栖,我回想起之前从书库里翻出来的那些书,于是蹑手蹑脚地从野餐布上站起来,回到屋子里去了。
当我翻过手上的文库本的三个章节的时候,野餐布上的有栖发出了一些动静。抬头看去,她睁开的眸子里充斥着晨起的安逸和对自己睡眠环境的茫然。
“早上好哟,有栖。”直到我这样向她打招呼,她才慢慢地向我转过来,然后迷茫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的薄毯。
“啊……墨,为什么我会在……这……”有栖拍了拍自己身下的野餐布,接着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现在,几点了?!”
“……你的课已经结束了,估计学生都已经自行解散了。”我叹了口气,“你肯定要被安德烈念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黑色大檐帽,将面纱放下来并且交给还呆在遮光结界中的她,有栖揉着眼睛磨磨蹭蹭地从野餐布上站起来,然后慢吞吞地在我面前空着的位置上坐下,刚刚坐定就被我从空间袋里取出来的大书拍在桌子上发出的顿响声吓了个激灵。
“总之要找出病因才行……别露出那种眼神,boku又不是让你把这些书全看完。”我看着眼神已经准备好要游离天外的有栖,思考着能做点什么能让她快点从起床气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却在我的解释中立刻就打起了精神,“这些书我早就看过了,你看这一章……”
我哗啦啦地翻着书,有栖却似乎在望着书页发呆,于是我用力地拍了一下厚重的书本,有栖立刻像是惊弓之鸟一样把靠近书本的身体往后一仰。
“你看这一页开始,讲的就是耳鸣的事了。”我把书转向她那边之后再次敲了敲书本试图让有栖集中精神,她则是很配合的凑过去——虽然总觉得她的眼神并没有集中在书本上,“现代社会大量的噪音会造成内耳神经损伤。这种幻听主要是听神经纤维自发活动的紊乱——话虽如此,这个岛上和学校里并没有那种程度的噪音,boku也不觉得会因为这种原因造成幻听……虽然症状倒是略微有点像。”
我开始一种一种地排除可能性,只是排除了几种之后有栖开始眼神游离起来,而可能性还有很多……糟了,难道是我太唠叨了吗。
暗自判断有栖大概也没有认真在听了之后,我直接把书翻到下一页,指向了自己早就思考好的一个结果——
“boku认为,最有可能的还是这个了。”
循着我的指尖看向书页上印着的文字的有栖的脸一下子变得难看了起来。
“墨……有、有没有别的可能性…?…我、我觉得一定不是因为这个哦?”然后一边结结巴巴地开始辩解起来。
我所指的位置写着的是这样的文字:“长期的酗酒,会产生慢性酒精中毒,可导致听力器官衰退,长此以往,听力会逐步下降,到最后可能发展成为神经性耳聋。”
“明明最可能的就是这个了吧!”
“我可是很少喝醉的…”随着我的气势莫名地提起来,有栖的气势像是被我打压一样弱了下去。
“慢性酒精中毒可不是不喝醉就能避免的!”我用力拍了拍桌子,接着因为直冲大脑的疼痛稍微缩了缩手。
要是记得给桌子也上个缓冲法阵就好了,一边这么后悔着,我一边继续论述。
“慢性酒精中毒也可以说是一种酒精依赖症……”我顿了顿,回忆着医书上的叙述,“‘表现为对酒的渴求和经常需要饮酒的强迫性体验,停止饮酒后常感心中难受、坐立不安’……你看,这不是很符合吗!”
“我、我才没有依赖症?!”听完我描述的有栖眼神有些游离,继续慌慌张张地反驳。
“你还说……那么,既然你没有依赖症,喝点别的也没事吧,今天来喝点红茶吧?”见有栖中套,我才突然想起原本的计划,连忙扯住自己越来越高的音调。
大概是被我突然转变的语气吓住了,有栖有些呆愣地“……嗯?哦,嗯……”应了几句。
大多数的书里 ,都不会有这样吵一架就能把角色的长期坏习惯改掉的事情的,只要心平气和地慢慢引导,总有一天能阻止有栖的过度酗酒吧……
我脑子里一边酝酿着长期的有栖修正计划,一边从空间袋里取出茶具来。
“听好了,记得再去校医院找点B族维生素吃吃哦?”
想起了医书上提到的对酒精中毒有好处的药物的我赶紧提醒有栖,而她看上去很顺从地点了点头。
……要不要,还是去监督她比较好呢?
我心中不由得还是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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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了奇怪的2k字综合征(
都怪百花的摸鱼搞得我前几段的重点放在了奇怪的地方(别怪别人好吗
其实我一开始想膝枕的 但是现在而言会不会太亲密啊(?
虽然怎么想有栖都肯定不是慢性酒精中毒但是先让墨误会着吧(
327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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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男孩的影子坐在月亮下面,一长一短两把银亮的长枪横在他腿上,寒光在山上刀子似的微风里流着。
从背影就能看出他还并不很大,顶多高中毕业,甚至有点细弱的肩膀似乎随着风在抖,只是月光下那双黑眼睛却阴沉沉的,像是两块铅,里面的杀意比风还要冷。
男孩在等。
等他的仇敌。
1.
这个世界永远不可能让你事事顺利。
海晓风记不清谁说了这句话,总之他知道有这么句话,而且这句话对于他现在来说无比的现实。
现在是下午五点四十,海晓晓还没回家,许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刚上初中新鲜学校的环境,都是这样。客厅里电视上有个胖男人在演示如何切出薄如蝉翼晶莹剔透的萝卜片,他手下锅里的杏鲍菇吱吱的响着,被酱油一泡变成了红褐色。
抽油烟机轰轰响得他心烦,铁锅铲狠狠往锅里一杵,连着铲断了三五块切成扇形的蘑菇。
海晓风,男,十九岁,高中毕业,目前待业在家。
谁也想不到一个从上学就被老师夸优等生的男孩子能栽倒在高考这条绊马索前面,何况他考得并不差,完全可以上个不错的一类本科。
然后他落榜了,原因是志愿报得太高。
蘑菇片还在锅里被他随着心意翻来翻去,眼看就炒过劲了,他赶紧关火,借着余温收了下汁。
他觉得自己就像这些蘑菇,被一些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裹着翻来覆去,然后被装盘端上饭桌,被人评赏试吃。
刚放下盘子,电话就响起来了。
“毛毛?”电话那头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开口就叫海晓晓的乳名,好像忘了家里还有个兼职保姆的儿子。
“是我。妹妹还没回来,有事?”海晓风拿两个手指头拈着听筒,锅把儿上的油沾了他一手,他不想等下洗锅以后再拿着湿巾把电话擦一遍。
“晓风啊。”女人的声音明显失望起来,“你也不出去转转,每天都待在家里怎么行。”
“我不在家谁给晓晓做饭啊。”海晓风把话筒换到擦干净的左手,尝试把右手在那块已经被用过一次的湿巾上蹭干净,然而几道油印已经黏糊糊地抹在湿巾上,他忍不住开始皱眉头。
“你让她去你秦姨家吃啊,又不是不好吃……”
“晓晓那么挑的嘴你让她在秦姨家里吃……”海晓风几乎能想象出自己年近五十的老妈噘嘴的表情,都一把年纪了,还像个小姑娘一样。
——虽然她最近的照片真的不像个快到了知天命年纪的女人。
“不说这些不说这些,我就觉得你应该出去走走,你又不是立志要当个超级宅男的。”听筒里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女人似乎在被窝里翻了个身,“不是说好了我帮你申请大学,你过个空档年嘛。”
“你说的挺容易,我要是跑出去乱玩谁来照顾晓晓?”海晓风心想谁不想出去玩,任谁天天待在家里都得憋成神经病,说不定哪天就提上菜刀上街砍人去了。
“所以才让你把她送你秦姨家啊。”她声音含含糊糊的,大概正趴在床上吃夜宵,“秦姨家都是咱们知根知底的人,多放心,你徐叔叔是警察,你跟若霖也熟得很,他好像考了本地的大学,让他照顾着点晓晓不也好嘛,再说女儿大了总要自立……”
“停停停,当年你把我扔秦姨家也是跟我这么说的。”海晓风毫不留情打断自己娘亲的喋喋不休,把对面呜呜囔囔的抱怨堵在耳朵外面,“我真是奇了怪了怎么秦姨就那么顺着你呢,我跟晓晓都快成她家的孩子了。”
“没办法呀,你秦姨跟我关、系、好——”
这不是一句关系好就能解释的好吗我的亲娘哎。
海晓风正想回她句什么,门铃响了。
“门开着,推!”他扯着喉咙往玄关叫了一嗓子,转头问电话那边的女人:“晓晓回来了,要跟你家亲闺女说话不?”
“不说啦我要睡美容觉了!”女人声音里全是撒娇的鼻音,搞得海晓风背后一凉,“来乖儿子妈妈啵一个——”
麻花辫的小姑娘从玄关转进客厅,看见的是老哥把电话一脸嫌弃地拿得离自己半米远,手上还拎着块脏兮兮的湿巾。
“睡你的觉去吧!”他正冲电话这么喊。
“哥,跟女朋友吵架啦?”海晓晓笑成了一朵花儿。
“去去去洗手吃饭去,妈打的电话。”海晓风把已经响起忙音的电话扔回去,电视上的胖男人终于做完了他的豆腐锅贴,主持人带着一脸假惺惺的享受小口吃着盘子里金黄色的不明物体。
这个世界永远不可能让你事事顺利,即使你并不要求事事如意。
2.
最后海晓风还是带着海晓晓去了秦姨家——就是海晓风的发小徐若霖家。
徐家和海家住在一条街上,两个人从小学就认识了,那时候海晓晓才刚出生,而这两个熊孩子简直是街坊邻里闻声色变的风云双煞。一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山里霸王,一个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混世魔头,再加上母亲又是好友,两个人更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经常是一路从街头破坏到巷尾,他们俩都没少因为这挨过打。不过越长大这两人倒是越安分,到初中毕业的时候已经成了那种顽童们最讨厌的“别人家孩子”,几年前还把他们当孙子一样骂的邻居们也只能感叹小伙子长大了就是不一样。
然后他们像所有的学生一样,上完高中,考大学。
海晓风知道自己落榜了,而徐若霖到底上了哪里的学校,他也不知道。
他领着海晓晓站在徐家门口敲门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徐若霖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往他家打夺命连环call,好像不去会有什么要命的事,还专门强调让他把妹妹也一起带来。
可是门打开以后他只看见徐若霖笑嘻嘻的脸,嘴里还叼着一盒酸奶,一看就是奸计得逞的表情。
现在他只想胖揍这熊小子一通。
“我妈是不是给你妈打电话了?”他黑着张脸看徐若霖。
“是啊,还专门叮嘱我拿毛毛开刀你就屁颠屁颠的来了——”徐若霖一伸手把海晓风拉进了屋里,“别用那张要掐死人的脸看我嘛,来来来我妈做了猪扒……”
海晓风看着他那张漂亮的贱脸有点牙根痒痒。
房间里飘着黑椒和芝士的香味,海晓晓进门就兔子一样蹿去了厨房偷吃,秦姨在柔声柔气地跟她说着什么,徐若霖坐在沙发扶手上把酸奶盒吸得吱吱作响,还跟着电视里又跳又唱的什么偶像组合晃着腿。
“你还迷着那个组合呢?”海晓风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只好从桌上抓了个苹果啃。
“不是原来那个了——现在喜欢这个。”徐若霖冲他晃了晃手机,一群红裙子的小姑娘在上面摆着经久不衰的V字手势,一个个都染着彩色的头发戴着美瞳,复古得不行。
他没话可说,只好笑笑。苹果汁水很足,啃着脆甜带劲,就是个头有点太大,如果是海晓晓大概得两只手抓着啃。
“落榜了?”徐若霖看着电视,冷不丁问了他一句。
一口苹果汁呛在嗓子里,海晓风咳嗽得喷了一地苹果块,徐若霖不声不响地,等他终于咳够了抬头的时候只看见他还在盯着电视,却明显没在注意电视上在唱什么,男孩有点飘忽的视线好像穿过了那堵墙。
“啊,是落榜了,怎么样?”嗓子还在发痒,海晓风心头无名火起,“我又不像你那样又聪明又帅,你也不用操心平时的生活,我跟你不一样,我还有个妹妹要照顾,我落榜难道不是意料之中的事?还是说你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像你那样养尊处优才正常?”
他说得有点急,又被呛得咳嗽起来,手里的苹果骨碌碌滚到地上,在瓷砖上划了一道黏糊糊的水痕。
海晓风觉得自己陷入了一阵奇异的寂静,电视上的女孩在无声地唱歌,酸涩的味道呛在他鼻子喉咙里,厨房传来的窃窃私语也消失了,徐若霖似乎在拍着他的背,什么尖锐的声音钻头一样刺进他的耳膜,无法忽略的不适感逼得他发疯。
他觉得自己对于时间的流逝出现了错觉,总之当他发现自己坐在地上时那首歌的演唱还没结束,海晓晓咯咯笑着的声音仍然从厨房传来,苹果已经滚了老远,在那里微微打晃。
“要是还生气可以冲我再发顿火,我不在意。”徐若霖蹲在他旁边,一只手扶着他肩膀。
“不生气,我生什么气。”力气好像被抽空了,海晓风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挑高到二楼的吊顶上安着耀眼的水晶灯,晃得他想流泪。
“你再不发发火就被憋出毛病了。”
“不发火,发火有什么用,发火人家也不会录取我。”他把脸埋在膝盖里,觉得喉咙有块棉花堵着。
“那就打起精神来。”徐若霖的声音从他手臂外面传进来,闷闷的,“我妈听我说你要来,专门做了你以前最喜欢的芝士猪扒,切开能拉丝的那种。”
“现在不喜欢了……太腻。”
“那也得吃,我妈做了一下午,腻了喝水,柠檬水,刚泡的。”
“那是什么金子做的猪扒居然做了一下午……”海晓风忍不住笑了一声。
徐若霖伸手把他从地上拖起来:“下周晓晓学校不是去秋游一周么,咱们也去秋游。”
“秋游个什么劲,多大人了。”他头有点晕,感觉头上的灯光闪闪烁烁地不稳定着。
“带你去散心。”徐若霖仔细看了看他的脸,“你哭了?”
“哭了你是我孙子。”他抹了一把脸,就算哭了也不能说哭了,不然会被他笑话一辈子。
(一)
"〇〇长大了想成为什么呢?"
"我想成为一名英雄,像爸爸那样,对所有处于苦难的人伸出援手!"
......
是谁在诉说,如此幼稚的梦想?伸指轻揉有些发痛脑袋,伊迪丝缓缓张开她那双看上去有些虚假的眸子。梦吗?是呢,好像睡的有些久了。摇摇头将存留在脑海中的残像驱散,伊迪丝起身推开紧闭的窗,混杂着露珠的泥土气息迎面而来,轻呼一口,濡濡的,十分舒适。雨后初霁,万物新生,想必今天也是个不错的日子。
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早已忘却记忆之中那个永远向着自己微笑的人的模样。年幼的自己,那么不切实际的梦想,却被人肯定着。真是无聊...可是为什么,这颗沉寂已久的心脏,跳动的如此剧烈。
"妈妈..."无意识中伊迪丝吐出两个字,当即楞于原地。家人,早已被自己埋藏在记忆的深处,不愿再碰触一丝一毫。像往常一样,每当记忆的锁链松动之时,都会毫不犹豫将意外的因素抹去,这次也不例外。可是为何,今日竟然犹豫不决!是对美好的过去留恋不舍吗,是对丢失的亲情不能释怀吗?明明已经决定了,不再迷失在那片黑暗中,明明已经改变了,不会徘徊在那处阴影里。
"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〇〇"像是为自己打气般,伊迪丝攥起手指握成一个小拳头。可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伊迪丝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倚靠在墙角才可勉强支撑住身体。"怎么可能,骗人的吧!伊迪丝,那才是我的名字。刚才那个...是谁?"似乎回忆起什么恐惧的东西,伊迪丝双瞳骤然缩小,双手环住脑袋顺着墙角蹲了下去。伊迪丝,好像是我的姓氏。伊迪丝·克菈莉丝那不是我真正的名字。我本应该叫...莉丝·K·伊迪丝。什么嘛,原来这就是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吗,那天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又是一个骤雨初歇的早晨,明媚的阳光,却驱散不了笼于心中的阴霾。明明是一个美好的家庭,却因为一件无意识发现的事情,变得支离破碎。
"爸爸,没想到您竟然!"眼花缭乱的女装,甚至有一些连自己都不懂如何穿戴,眼前的一切令伊迪丝费解,为什么一直以来敬重的爸爸,英雄一般的爸爸,竟然是女装癖!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更令伊迪丝诧异的是,自己温柔端庄的妈妈,喜欢的不是精明干练的爸爸,而是娇俏可爱的爸爸。这个世界,到底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还是自己踏入了不为人知的领域。并没有思考太多的问题,愤怒的伊迪丝抬脚用力跺上地板,指向自己的双亲立下后悔一生的誓言:"爸爸妈妈,如果一日爸爸不改掉女装癖好,女儿的姓名就反转过来!"
原来,是这样吗,一切的开端。想起来了,莉丝·K·伊迪丝才是我的名字。水会燃烧,火会冻结,善恶相融,一切都将颠覆,一切都归于混乱,都是因为这样吗,真是可笑。这种回忆,还真是不愿想起。伊迪丝轻叹一口气,握起身旁魔杖汇聚魔力试图凝起一颗水球让自己清醒一下。不料全身的魔力骤然抽空,铺天盖地的水幕出现于半空,见此情形伊迪丝连忙下蹲抱住脑袋缩于墙角。
似乎是被暴雨冲刷过一般,地面上残存着大量水迹。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浸透,紧贴在皮肤上的感觉,并不舒服。伊迪丝摇动脑袋将发丝沾上水珠甩走,望着满地狼藉头疼不已。是该说是不幸,还是该庆幸仅仅是改变的魔法威力,若是变成火系魔法,后果可不是收拾房间的问题了。
"今天,诸事不利,可喜可贺。"就连备用的服装也没逃过一劫,裹着湿漉漉的被单,伊迪丝自嘲般的向自己发出道贺。
(二)
"嗯...按照书上说的,现在应该做的是,撒一把...撒一把什么呢..."收拾完屋子,伊迪丝开始准备她的早餐。生火,放菜,翻动...然后是什么呢?撑起脑袋苦苦思索很久,才想起即将放的佐料。
"唉?糟了"抓起一把糖正要将其撒入,却发现炒的食物早已泛起焦黑色。内心艰难的挣扎了一会,伊迪丝咬紧牙关将糖放入,按照步骤继续做了下去。伴随着火焰熄灭,一团不明黑色物体终于出锅。
"卖相不错,散发着难以估计的能量,大概...可以吃吧。"放弃了挽救一下的念头,伊迪丝握起炒勺从其中剜下一部分,望着黑中透红食物,艰难的咽了口气。命运的交织和编排在指引着,生存还是死亡仅在一念之间。但是,是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做一秒的英雄,也是决定于此时此刻。这一刻,伊迪丝的双眸散发着光芒,透过糟糕的外表看透了这团不明物体的本质。能量!成长所需要的能量!蕴含着丰富的卡路里,这一次,一定能行!不再犹豫,不再仿徨,伊迪丝一口将炒勺中的食物吞了下去。
耳畔奏起奇妙的乐章,五彩缤纷的世界,如同走马灯一般,一幕幕回放于眼前,最终归为一片光亮。"妈妈,我好像看到了天使,向着伊迪丝微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三)
依稀想起,年幼的时候,也尝试着模仿妈妈到厨房做过一次饭。那之后,就从未被允许进入过厨房。因为太健忘了,所以没有这样的天赋吗?
那次是什么原因呢?做出了恐怖的食物将全家人毒害了?好像不是那样...那一次,连所谓的食物都没制作完成,就被阻止了。
浓浓的黑烟从厨房冒出,冒出火焰似乎有三丈高,可是那时候的我竟然不以为然。闻讯而至的妈妈手中还拿着正在缝补的裙子,看到这一幕妈妈竟然一个失手将裙子撕碎了。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我再一次将厨房搞成这个样子,被妈妈徒手撕了的可能性有多大?想到这儿,伊迪丝的后背突然一阵发凉。大概那个时候再过一会,厨房炸了的时候,也是被撕了的时候吧。
但是第二天,就看到妈妈穿上了那条裙子。而且还专门特意跑到妈妈身旁看了一眼。被撕的地方几乎看不出一点痕迹,缝补的近乎完美。大概妈妈是想借此告诉我,她不仅能徒手撕了我,回头还能把我补的好好的?
呜,这个世界好可怕,再也不想做饭了。之前那堆食物的影响还没完全消失,伊迪丝揉着隐隐发疼的肚子,欲哭无泪。
(四)
与其说是厄运一直缠绕着伊迪丝,还不如说伊迪丝一直散发着厄运。只是这股厄运的攻击是无差别的,当伊迪丝一人独处的时候,就自然而然成了受害者。
"伊迪丝,快进行治疗!"
"好...好的!"
举起手中的魔杖,一段复杂的咒语从伊迪丝口中吟出。但是碧蓝的光芒似乎转了一个弯,落到的另一个人的脑袋上。"Frist Blood",今天的第一位受害者就这样产生了。
"对...对不起。"在伊迪丝的道歉下,一场模拟战落下了帷幕。
久而久之,大家发觉伊迪丝并不适合担任治疗的位置,就开始让她进行辅助团队。
"伊迪丝,快使用轻灵术!"
"好...好的!"
举起手中的魔杖,又是一段听起来不明觉厉的咒语从伊迪丝口中吟出。这次不再是加错人的原因了,因为作用目标群体。可是为什么青色的光芒,到了伊迪丝手中就变成赤红色。群体疯狂术,于是一群人"嗷嗷"叫着冲向了对面,"ACE",造成团灭,效果拔群。
"对不起..."在伊迪丝的道歉下,大家都倒下了,当然包括伊迪丝。
久而久之,大家还是决定让伊迪丝进行群体输出吧,自然就不会有那么多问题了。
"伊迪丝,快使用流星飞弹!"
"流星飞弹来了!唉...唉?"
一听这句话,大家就觉得不对。但想了想,就算是类型错误,好歹打到敌人就行了。
举起手中的魔杖,一段乱七八糟的咒语从伊迪丝口中吟出。但是骤然缩减的魔力让伊迪丝也觉得不对劲。苍穹中汇聚起几朵红云,紧接着下起了了骤雨。当然,不是普通的雨,是火焰雨。
"对不起!"在伊迪丝的道歉下,无论是对手还是队友都被打的嗷嗷叫着,最终所有人都倒下了。伊迪丝由于疯狂输出,获得了"MVP"。
最后,再也没有正常人敢去找伊迪丝做队友了。
钱糖接过信封,手指捏着就能感觉到信封十分薄,上面只是潦草写了自己的名字和落款日期,连封住信封都是用透明胶带随意的贴住,不过自己的哥哥不美观的字迹还是记得清楚,钱糖这才察觉到自己待在学校里时间之久。
七年过去没有给人一点音讯,钱糖谢过学妹之后当场拆了信封,里面只放着一张信纸,大致写着兄长近几日——应该是几年前的近几日都在找自己,如果收到信了就快点回家,别再到处玩了。
钱糖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哥哥对他自己的情况只字不提,不过再不回去肯定是不行了,叠好书信匆忙往寝室走去,推开空无一人的四人寝室,其他与钱糖住在一起的同级生若不是退学,要么就已经毕业离开学校了,一些没有带回去的小玩意堆叠在其他人的书桌旁边,现在也就钱糖的书桌上全都是作业。
拿起魔杖,钱糖思索一下,放下魔杖,侧身简单整理书桌,盯着日历上的标记,离期末考还有半个月不到,这回不是钱糖自己考不过,如果现在去找哥哥,那就直接算是缺考作废了。“……算了!”钱糖急躁的手臂一挥,带上单肩包就要往引路人在的房间走去。手碰到寝室门把时,钱糖顿了顿,手紧紧捏住门把,推开门,往校长室的方向走去。
“……事情就是这样子,校长,你看我都留级这么久了,之前寒暑假都呆在这里,这回能不能让我先回去一下?!”钱糖越说越激动,身子微微向前倾,两手紧紧捏住单肩包的肩带,安德烈目光看着钱糖,没一会垂下头,手上的工作不误:“那这个学期也算你挂科了,钱糖,虽说你身上有魔力,但是一直都没有用出来,是不是自己不专心的问题,好好想想…”“那我可以先走了?!”女孩兴奋的站起来,急于往外走去,安德烈停下笔“等下。”
“还有什么事啊?”
“别去麻烦引路人了,出门看下地图,用传送阵出去。”
“知道了!”尾音随着人离开而消散,安德烈摇摇头,起身去帮忙关上门。“有这么心急吗?”
钱糖自然是心急,心急到不能再心急,跑着到了公用传送阵前,拜托了老师,并且把所有的责任推到校长身上之后,站在传送阵中央,手没有松开过单肩包的肩带,眼前光芒忽现,包裹了钱糖。
睁开眼睛时钱糖就在之前遇到引路人的小店里,七年前自己一人买糖进到店铺里头,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踩着满地的灰尘离开了小店,原本熟悉的地方也在时间的冲洗下变得和自己记忆中不太一样,从这里再走个十几分钟就能回家,女孩往家的方向走去,在包里掏出一根波板糖叼住,道路和以前比起来宽了很多,也显得平坦了许多,布鞋踩着地板有些滑溜,放慢了脚步,钱糖四处张望。
走到原来的小区,门口的保安瞅着自己眼熟“哎!这、这不是糖糖吗?”钱糖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看过去,惊讶的睁大眼睛,在学院内对时间的流逝没有察觉,出来之后看见门口保安突然之间有了皱纹,肤色与以前相比也重了不少,钱糖没反应过来,保安就已经走到了人身边打量起来。“啧啧这么久没见到你,一点样子都没变啊?你还记不记得林叔叔?”“嗯、记得,记得…”钱糖根本招架不住人的热情,波板糖从嘴里拿出来,看人笑容满面,想起正事“林叔叔,我哥哥还在这里吧?”
“嘶……”保安一听,直起腰吸了一口气,把眉头皱起来“好久没见着了,我还以为和你在一块呢,正想着见到你怎么没见到那小子……”“什么??”钱糖见人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她也跟着蹙眉“你什么时候见着过他?他的屋子呢?”
“屋子……倒还是在这里。”保安的目光透过玻璃看向小区里头的住宅,接着转过目光看向钱糖,粗糙的手指揉了下钱糖的眉头“是三四年前吧……他那天提着一个很大的箱子出去之后就没回来了……”“什么大箱子?”“就是黑色的那种,我那天,啧,看他拎着这么大一箱子出去,没说什么,结果人走得急躁,箱子撞到墙了,整个脸就马上黑下来…”
钱糖听到不太明白,追问“那你知道他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保安点了点头“记得,他那箱子里头有茶具,我看见了,他当时怕这玩意碎了就打开来检查了一遍,我就在旁边,里头还有几块茶饼,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带着些东西出去,看起来就觉得贵。”
钱糖心里头咯噔一下,她知道那套茶具是自己以前的师傅送给哥哥的,那年十岁左右,师傅找到自己,送了一套茶具给哥哥,可这茶具拿过来之后就一直尘封着,人为什么拿了去了,钱糖摸了摸单肩包,谢过保安之后往家里快步跑去。
要不是钱糖当时带着钥匙,现在就进不了门了,推开门之后又是扑面的灰尘,家里面只剩下了一副桌椅,其他的家具种种都被已经不见踪迹,桌子上留着一张纸条,钱糖走过去,没敢做都是灰的椅子,拿起纸条,纸条的边角上还有其他人的纸纹,看起来似乎也是很久以前留下的,来回灰尘就是在这个桌子径直到板凳处明显少一些。
纸条上留着一串数字,13开头,钱糖愣是看着电话号码发呆了好久,才察觉到这是电话号码,拿着纸条折返下楼去保安亭“林叔叔!借一下电话!”“行咧!”
输入电话,拨打过去时听着嘟嘟声音,钱糖心脏咚咚咚跳的厉害,脑袋里开始放出无数种和哥哥打招呼的方式,最后又很快的选定了一种,咳了咳声,等着人接通。
“咔哒。”“老哥你猜猜我是谁啊?!”“嘟。嘟。嘟。嘟……”
钱糖花了两秒发愣,放下了电话,走到保安室的沙发边上,坐下去,把身子埋在沙发里头:“沙发换了……”保安坐在前面的转椅上,七年中这里的变化自然是很大,知道人伤心了,喝口热水,“说不定人有点急事,别着急,人肯定会打电话打过来的…”
“叮铃铃铃……”时间过去一个半小时,保安室的电话第十三次响起来,现在是八点四十三分,钱糖却觉得疲惫不堪,半合着眼睛都要躺在沙发里睡着。
“喂!糖糖!你哥的电话!”保安推了一把人,钱糖揉揉眼睛起身,看一下来电显示,顿时精神十足的接起电话“哥哥猜猜我是谁!!”“我不是把房租都交了吗?!干嘛打电话过来?!!”电话那头带着粗重的喘息声,像是刚运动完,霍钱说话带词,加上语气不善,钱糖自然被吓的拿开了电话,霍钱觉得那头声音不对劲,拿近电话“呼……喂?谁啊?”
“是我…”钱糖说话小心翼翼的,以为是自己失踪这么久人生自己气了,电话那头的霍钱蹭了蹭衣服,听着声音觉得耳熟,不过刚办完事情火气还在“名字!”
“钱……钱糖…”钱糖端着电话缩了缩脖子“我回来了……”
“钱糖……??”霍钱睁大了眼睛,朝黑蒙蒙的天空看去“真的是钱糖?!”“是……我回来了。”钱糖说的也有了底气,拿着电话和人唠叨“老哥你怎么出去了??现在在哪里啊!”
现在轮到霍钱做贼心虚的缩了缩脖子,钱糖又听到一阵衣服磨蹭的声音,听人没说话,又抱怨起来“你快点回来哎!不是说你在家的吗!”
“我…我是在家里,你等等,今天先去……林叔叔家住,我明天就过来…!!”霍钱说话慌张,那头又拿出一个手机,这里哄好钱糖挂了电话,那头就接起电话“给我定张机票,去s市的,别问为什么……照我说的去做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