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异能:异能是什么可以吃吗
使用道具:道具是什么可以喝吗
字数2050
金字塔实在挤不出东西,流水账又实在太水了不敢圈人(抱头蹲
答应我不要仔细看,连修都没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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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说我们没必要去那里犯险吧!知道了来龙去脉又能怎样,你们没听到那个人说吗,他让我们抓紧时间逃走。”龙一紧跑两步追上前面的同伴,忍不住说出了内心所想。
“但他没说逃去哪里吧,而且我们也没理由随便信任那种陌生大叔。”Ishtar双手环胸回头看着龙一,脸上带着些许不耐,明显对龙一用到“逃走”这个词感到不满意。
“去哪都无所谓了……总之雾雨都已经不能待了。”缅因作为队长,阻止了这个话题的继续深入,气氛一时显得有点尴尬。
希尔兹停下脚步,恰到好处地拍拍手,对看向自己的三人说道:“我想我们到目的地了。”
现在的情况非要给个解释的话差不多就是脱队的四人擅自跑去了坍塌的工兵营废墟希望能找到引发丧尸围城,或者说产生丧尸这种生物的线索。
尸潮来的不明不白,如果说那些黑压压的丧尸是凭空出现的,再愚蠢的人都不会相信,更何况是在这末日弱肉强食的极限环境中生存至今的他们。
在见识过了那种可怖的场面之后又得到不知所谓的忏悔和警告,“从E市离开,去往其他的别处”,这样的未来已是板上钉钉,没有回转的余地,这让并不想就这么放弃这里的雾雨都幸存者们情绪都变得不太稳定。
‘如果一定要走,在那之前我们去个地方吧,’希尔兹这么提议道,‘还记得大叔被救出来的那个工兵营吗。’
这就是,来这里的全部的起因。
工兵营早已经在尸潮中瓦解殆尽,入口被崩坏的水泥石块严丝合缝地埋藏了起来。也是,再怎么坚固的壁垒也害怕不畏生死的存在,何况来袭的东西根本没有生命体征可言。
面对一堆碎石块,四人除了手动作业清理,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
“我说啊,靳止那家伙为什么不来啊!他在我们会轻松很多吧!!”
“别抱怨了快挖!”
龙一被Ishtar堵了一句,刚想回嘴却听对方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挖到通口了吗。”他靠近过去,入眼的是一具丧尸,明显已经死透了,仔细看的话……
“这是异化丧尸啊,”龙一断言道,却迟迟没听见Ishtar的回应,“恩?被吓到了?果然还是小孩子啊。”
“别瞎说。”Ishtar呸了他一声迟疑了一下叫住了队长和希尔兹,“……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个兵营,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这个猜想虽然毫无依据却意外地有说服力,倒不如说在场的四人其实都是这么想的,这里应该就是E市丧尸围城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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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清理出的通道,四人进入了兵营的地下空间。
地上的建筑损毁严重,也就这地下部分的空间还能留存下来,但也是一片劫后的景象。
狭长的走廊两侧墙壁的粉刷装修是十分性冷淡的全白,而且完全没有岔路,直通到底的走道上,用于照明的灯管都被什么东西破坏了,昏暗中只能勉强分辨清楚入口对面的设施,那是一排大小相近的办公室。
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临时搭建的办公区。
装着残余咖啡的马克杯和白板上用图钉固定的文件都昭示着爆炸前这里的情况,在文件之间,黑色的油性笔将它们串联了起来。
“诶,三味市?那附近有病毒研究所?”仔细研究了上面的文字传递的信息,缅因问出了一个完全偏离重点的问题。
龙一摆摆手:“政府私底下那些勾当咱们普通三好市民怎么可能会知道。”
“等等这些英文我看不懂谁帮我翻译一下。”Ishtar扒着会议桌的边缘,那些文件字里行间穿插的专业术语严重影响了她的阅读理解能力,刻意去读的话大概只能看懂“潘多拉实验”,按电影里的套路来说。
“没猜错应该就是学术老家伙们闲的胃痛搞事情吧。”
“呃,我英文其实也……不太好。”虽然不想承认自己的外语水平和十三岁的初中生差不多,但他确实看得一知半解。
“那就带回去慢慢研究吧,正好也可以让洛一他们一块看看。”
将零散的A4纸收集整齐,希尔兹将它们放进了单肩挎包里。
“我想问好久了你从哪搞来的这个包,明明之前都不肯……”
“不用包的话拿在手上多麻烦,”打断了龙一的话,希尔兹用关爱的眼神看着他,“放心吧这之后还有用得上它的地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哎放弃吧,辩解是没用的。”
龙一回过头,Ishtar正站在会议桌上居高临下地安慰自己。
“……总之,前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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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前就是用于正式实验的房间了,各种看上去很高端的仪器设备东翻西倒,已经停止运转。最里面被一层厚厚的胶帘牢牢遮挡起来,左右两边是玻璃制的全透明牢房,可以看出有生物活动的痕迹,但原本被关在此处的东西早已消失不见。
这里也是走廊的尽头,地下空间的狭小出乎预料,原本准备的干粮也失去了它的价值。
大家一致同意从仪器堆找起,他们四散开去,分头查看翻倒的仪器。
离胶帘最近的龙一捕捉到了一丝不对劲,不是眼前有什么不对,是声音。
摒弃同伴和设备铁皮外壳相互碰撞的声响,有奇怪的声音从胶帘那边传了过来,细碎的,像是在咀嚼什么。
或许是因为好奇,即使感到了危险,可能心下已经明白了胶帘背后正在发生什么,但他就是不能控制自己靠近那层橡胶,此刻它就如同窗户纸,一捅就破。
“嘿这里有台笔电还亮着诶!不过需要密码……”
希尔兹的声音响起得太突然,龙一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龙一?”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同伴一直不动弹,缅因疑惑地喊了他的名字。
“哦、哦,马上来。”
差点做了不好的事情,龙一有点后怕,刚刚再晚一秒胶帘就要被自己拉开了。
但是五十八秒后,应好奇心而来的结局并没有发生任何实质性的变化。
使用异能:是
使用道具:方便携带的镜子 C
字数:2477
眼前是无尽的焦黄,仿佛在尽头与天边自成一片,将湛蓝的彼岸浸染相连。眼睛差不多习惯了同样的颜色,如果不是脚下传来大地炙热的烘烤,这样枯燥地机械行路,几乎让人产生自己只剩下行走躯壳的错觉。
——就像“那群家伙”一样。
在这般空旷荒芜的世界中行走,便也好似丧尸在残垣断壁中浩浩汤汤。风卷起沙尘,在空中汇成浪的形状。浪花在成群逐队的人们之间穿梭,他们淡然地前,踏上波纹,将它们无情粉碎。
尽管又增加了同伴,大家的兴致也不像从前那样高昂。或许是经历太多已然麻木,又或许是一波未平,一波又生了新的忧愁。
不过神司算是对末日最不痛不痒的一个——没听他讲过朋友,也没见他担心过家人,除去偶尔和丧尸作战,一切生活如常。他走在队伍的最后,迎风咬着快要燃尽的烟卷,白雾缭绕,绕过他的胸膛,在身后的不远处与大漠化为同一。若是在往常,他或许还会哼着记忆中不知名的小调,优哉游哉宛如郊野春游。现在,他缄默着,身体仿佛被调试好的机械,循规蹈矩有条不紊地移动,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烟卷点燃,他却没有吸过,细小的红色火边一点点地向内攀缘,留下灰白的渣滓,随风消散。
他还对杰克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伸出手,摆出手指枪姿势,对准前面深情冷漠的男人。遑遑沙漠之中必定埋藏过倒霉的探险家,那些可怜鬼的灵魂被召唤出来,黑压压地冉冉飘忽,在神司身边聚成诡异的人形。它们手中擎着弓,弓弦搭了一枚金箭,黑弦拉满,下一刻将会不偏不倚地射中目标。
神司停顿片刻,松开牙关,吐掉燃尽的烟头。他伸展蜷缩的手指,四指并拢,对着杰克无声地说了句:
PANG。
话音刚落,身旁黑漆漆的阴森死灵宛如被阳光穿透的雾霭,立刻融化在金色的光芒中。驱使死灵的主人沉沉地闭上眼睛,不屑地用鼻子出了声气。
用金箭没有任何意义。哪怕他能预料到被射中后杰克一定会立即回头看向唯一可能的攻击者——这样异能“被金箭射可以爱上第一个看到的人”便能轻而易举地生效。可这样没什么意义,对方似乎也不是能对爱人敞开心扉口无遮拦的人。
他只是想从对方口中得到明确的答案。
◇
硝烟弥漫的三味市。
神司屏住呼吸,和从研究所逃离的栗花落一同,混在污糟的丧尸群之间移动。有着异能的加护,病毒和丧尸的体液染不到他们分毫,这样倒也能有效地隐蔽——活着的人类都会对他们敬而远之。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不怕死的李逵,单枪匹马闯进丧尸群,抡起锤头对着丧尸一阵狂战。当然,神司和同伴也被算在了丧尸内。
青黑色的污浊液体溅在青年满是风尘的衣衫上,虽然外套已经斑驳得无法忍受,新的污点彻底让这个洁癖患者的理性断了线。
他抬眼瞪向那个“勇敢”的男人。男人拉风地披着军装外套,一头金发,远远地看不清样貌,不过脸部似乎受过伤,眼罩遮住了大半边。
“那家伙要搞事。”
神司闷声对栗花落说。
“不过好像不是军队的……”
还没等栗花落说完,癫狂的男人冲了出去,踩上丧尸的肩膀登至人群顶端。他轻盈地在丧尸群中寻找落点,快速逼近男人。接着,他从上空进攻,趁对方还没反应,死死按住他的头,同时从口袋中抽出扳手,高高地下落。
他们的目光短暂地交汇。
他们的大脑短暂地停止思考。
下一刻,等神司从懵然中回过神来,男人已经倒下,扳手微振,圆滑的顶部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四周的丧尸群像是突然被按下开关,朝着中心蜂拥而至。神司没有多想,立刻背起昏迷的男人,叫上栗花落一同跑路。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救他。
只是在那一刻,一直无欲无求的他,第一次主观地认为:我必须那么做。
◇
后来几经波折,男人,自称是医生杰克,成了他的同伴。
“がさいしんじ。”
现在他还清楚地记得,杰克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表情惊讶、迷惑,又带了些掩饰不住的欣喜。
这家伙是不是认识我。
看着似曾相识的面孔,神司再次确信。
不,这家伙一定认识“我”。
◇
“我今年二十二岁,末日之前是个雇佣兵。”
神司叼着烧尽的烟头,随意地倚在墙边,平声说着。
“怎么,那副表情是认错人啦?
“不过我倒觉得你很眼熟——换个话题吧,你认错的那位,是怎样的人?
“诶~那还真是个白痴。谁会为了那种理由自己往陷阱里跳啊,还为了那么无聊的东西放弃反抗被刺穿……”
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低头看着地面,好像在回忆什么。
“不过那种无聊的事也在我的梦里出现过……不,那是梦吗……说是虚幻又太过现实,说是现实又太过虚幻。
“好啦,我可没心情搞什么回忆杀小剧场,况且我也根本没有回忆。放心,今天就放你出去了。”
他单膝跪下,解开对方身上的绳子,拿起对方的手,像个骑士一样,语气宛如宣誓效忠,仔细听来却是淡淡的玩笑意味:
“欢迎加入ETHANE,Dr. Jack。”
◇
最后,神司还是放弃了从杰克口中挖出什么。对方心墙厚的很,单凭他这样隔靴搔痒,恐怕问上一辈子也没有结果。
至于最近突然开始惦念起来过去忘却的事情,神司觉得都是那家伙的错。
以前他可是坚定认为,逝者如斯,未尝往也,追寻也毫无意义。
或许他们末日求生成功之后,将来的某天,他能回忆起十七岁前的事情吧。
◇
“我妻,你在做什么?”
杰克捡起一块刚刚被神司踩碎的镜子碎片,拿在手里。
“怕迷路做个标记……啊你别拿它!要是再拿它自残我可绝对不会给你治!”
“再……?自残……?”
杰克皱着眉头。神司无意间的话语似乎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他不禁下意识地攥住碎片,后退了一步。
“嗯?我刚刚说了再和自残吗?”在石块上歪歪扭扭地刻下一个叉,神司想了想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记忆突然变得模糊。“……你脑子抽了吗竟然握玻璃片,亏你还是个医生!!”
气不打一处来,一向温和的神司对着杰克又莫名其妙地发了火。话虽然那样说,他还是乖乖地用异能治好医生的伤。
“神司亲,这块石头好像有点奇怪。”深见在石头上摸索一番,按下一个突起,地面便轰轰隆隆地震动起来。
“机关?!”
“哈哈哈哈哈——”
入口出现,TBT狂笑着一跃跳入,像是发现了遗迹的寻宝者,不顾一切地顺从自己的亢奋。
“怎么办?”
葬蹲下来向下望去,只有深不见底的漆黑。如果TBT没有跳下去,姑且还可以擦根火柴探探虚实,现在的话,恐怕会烧到他吧。
社会人凑上前,一阵挤挤搡搡,后知后觉地吐槽:
“……探险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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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没有什么描写,我就是要响应垃圾医生
非常水,非常流水账,对不起我接下来还要赶一堆课题质量只能ry
简单提了一句的各位就不响应了实在没脸
*字数2286
*解密,和解密和解密
*本届比惨大赛正式开始,有请第一位选手葛先生
*在跑剧情
1.
“这首曲子你真的只弹过一遍吗?”
穿着有尖锐鞋跟的皮底高跟鞋,那个手握戒尺的女人问道。
葛清点头。
他站在教室的中间,黑色发梢懒洋洋地扫过肩膀,动作就像老电影拍摄时没有完全清洗干净的旧胶卷,旧的残影上印刷着新的油墨,在背着手点头之余,残留的痛感经过洗刷顽固地留下,从他的耳后根伸出嗤笑的神情来。骄傲和冷漠停留在他背后的阴影之中。
“那这是你第二遍弹它?如此完美,我的天啊你真的是天才。”
女人捂着嘴巴尖叫起来,颤抖的声音透露着惊讶和狂喜。
葛清笑了,但是他漂亮的石榴色眼睛没有笑意。
实际上只有一遍。这是他第一次弹奏它也是最后一次。
2.
“钢琴?”李君昊路过大厅时皱了一下眉头,为了观景而制造的巨大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盖着,一丝光亮也没有透进来。他的面前能看清的范围只有一小圈,一只制作精致的钢琴椅和几截黑白相间的琴键从黑暗中露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手中的烛台发出噼里啪啦安静的燃烧声。
他没有进过太高级的旅馆,在度假酒店大厅里都会摆放着钢琴吗?或者是一般习惯放一件乐器,这家旅馆刚刚好是一架钢琴?
葛清还在后面一惊一乍,时不时发出一个大的声响,多半是踩着了最前面摆放整齐的尸列,对方发出的细碎杂音让他的分析集中不了注意力。
从门口漫延而来的尸臭味在一百米外还是浓烈依旧,李君昊端着烛台从钢琴旁边绕开,,站在厚厚的绒帘犹豫几秒,果断扯开了封闭亮光与空气的窗帘,一条刺眼的缝隙在黑暗裂开,浑沌的暗潮褪去后光明便又拥挤在窗口呼之欲出。
“卧槽我的眼睛——”
葛清赶紧挡住他下意识抬起的脸,“总有刁民要害朕,下次开灯的时候能不能先通知一声……我的皮肤……要烧着了……天啦我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原来我身上还流淌着高贵美貌血族的血液。”
“高贵…美……什么?”李君昊显然没有看过多少通俗文学,他扯着窗帘从落地窗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光很快就铺满整个大厅,前几分钟还沉浸在黑暗中的地方亮堂起来。
“我长得那么帅你怎么还忍心残害。”葛清索性捂住眼睛继续随便侃,“万一窗帘后面连着毁灭世界的开关怎么办,你一拉,嘭,你和我,我们都完蛋了。”
“这根本成立不了,”李君昊不想和他侃,“既然有人把帘子盖上必定为了让外边的人看不清旅馆内部的情况。我们在里面,没有电灯只靠烛台完全推断不清楚里面的具体状况。”
“那你的意思是你直接开窗帘就可以了?你这样很危险的我不想哪天预先得知世界末日逃到宇宙太空然后繁衍生息的人指着我们俩的画像吐着口水说,对,就是这两个智障,一拉窗帘毁灭了世界。”
“不会有一拉就毁灭世界的开关。”李君昊被捂着眼睛作我不听不听状的葛清弄得很烦躁,他不想和他说废话,尤其是在看了待在这里的大量尸体之后,“你的假设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你不能否定它的可能……”
后面的呼吸一滞,李君昊的推理已经被窗帘后面会不会有连接灭世杀器的问题打乱,他的心在看着一张张整齐铺在尸体身上的白布时就好像被冻结了,从心脏后面传来一阵阵刺痛带着他一向陌生的感情。是恐惧吗?对未知的恐惧?对末世的恐惧?是伤心吗?他曾经驻守边疆,誓死保卫每一个平民百姓,无论谁在他眼前死去他都会难过。这让他焦躁,让他想要找个地方自己待着然后理清楚一切,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会遇见这样残酷的场景。他想要吼出声发泄,但喉咙被堵住一样,让他的鼻子酸酸的,眼睛刺痛。
他的目光跟随阳光下落地窗玻璃间贴合的缝隙,那是一道浅浅的影子,一直延续到远处。
他看见葛清已经把手放下来了,脸色苍白,死死盯着大厅中心。
“钢琴?”
李君昊听见葛清蠕动嘴唇沉默良久后说出一个名词,语气像是疑问,又像是陈述。
葛清的表情紧绷起来后李君昊才发现对方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温和的长相,沉下脸来气质就显得尤其可怕,他挪开目光后又重新盯回那架积了一层薄薄灰尘的三角钢琴,紧抿着嘴,一脸阴郁。
3.
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身边颠倒旋转。
他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一道炽烈的白光从头顶直直打下来,他的眼皮被一只冰冷的手翻动,一道又一道门被身旁的人推开,急救室切换了灯光,这一切他已经看不大清楚了,世界染成了和他眼睛一样浑浊的颜色。
他的人生,他形同走尸的躯壳。
他站在领奖台的中间,他站在人群的顶端。上方笼罩着灰蒙蒙的天空,死死压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
他只感觉自己漂浮在连光也透不过的深海。
十根手指就像木偶剧中忙碌转得不停的角色,它们在一个固定的台阶上不停旋转,妄图传递晦涩的物语,他了无生机的人生。
他的双手就是他的人生。
4.
空气在凝固的氛围中流动地缓慢,李君昊盯着葛清,葛清瞪着钢琴。
“……这个钢琴摆放的不符合规范。”
葛清半天憋出一句话,冲李君昊说,他似乎是花了大力气才把眼睛从钢琴上挪开,一脸不自然地抖抖自己的外套,眼睛看向别处。
“旅馆主任强迫症吧,在以表演和展览为基本目的大厅里让钢琴正放在大门对面……以钢琴的中心为界分成两半,这个大厅就是个对称图形。”
“你刚刚……”
“我没有任何问题。”葛清打断说,“你要知道,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会过去。”
李君昊想说你回答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他忍住了。葛清一副受到冲击的又马上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实在让人在意,但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去探索一下旅馆大致结构,”他说,“要不要一起?”
“兵分两路。”葛清说,“结束之后回到大厅集合。你别这样看我,这里面不会有丧尸,我用我的聪明才智分析的。”
“好。”
李君昊点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葛清,转身走向大厅右边的入口。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葛清又慢慢移回自己的视线,背起双手,右手摸着左手的小指末端,然后垂下了自己的头颅。
5.
他依稀记得指尖在琴键间跳动的快意。却不再记得那份触感。
命运带走了他最有价值的东西,被留下的平庸却如影随形。
第一段落 开场白
“什么?你问我是谁?真是抱歉啊,行长先生。请允许我进行一下自我介绍。我,不过是一个来自盖伦特的退伍老兵罢了。拜您们所赐,我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什么社会保障金什么的什么都没有。而我的前半生都在为我的国家而战,与加达里人作战,与艾玛人作战,天上、地上我都做过战。我也曾被秘密派往米玛塔尔辅助训练士兵,帮助当地反政府武对抗帝国人的报复行动。而我想我现在,也在为我的国家而战。只不过,可能方式上不太受国际认同而已。”
十分钟前……
昏暗的车厢中正襟危坐着四个人,斑驳的路灯透过车厢的缝隙在车厢内不断变幻游走,逐渐照亮了这四个人。虽然路途颠簸,但是丝毫没有让这四个人身上笔挺的西装有任何凌乱。领头的男子缓慢的带上蓝色的皮革手套,口中忽明忽暗的香烟照亮了他的脸庞——那是一张满是沧桑的脸,虽然算看上去有些消瘦,但是却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阴冷气息。
随着车子慢慢的停下,车厢外传来几声沉闷的敲击声,四名西装革履的绅士从车厢中鱼贯而出。这里是一处无人的小巷,在巷子尽头隐约能看到一座带有‘BANK OF CALDARI’字样的的建筑。
“头儿,前面就是加达里银行了,虽然这里不是一个大银行,但是这里存储了相当多的金砖,似乎是那个加达里政治流氓的私人银行。”‘清道夫’本•罗杰指着远处的银行说道“安保室和主机房都在二楼,从侧门进入很快就能到达。而且据线人报告那个老流氓的银行家赛德克已经在里面了”。
为首的男子顺着本•罗杰所指的方向看了看BANK OF CALDARI说道:“开始对时!”
其他四人人纷纷露出自己的手表,五人同时开始校时并且调试各自的装备。“邦尼,你和休斯顿去踩点。约翰,你去准备装备。本,你准备好撤退路线。我去想办法搞定安保室。行动!”
三分钟后邦尼的声音从联络器中响起“我看到经理了,现在他正在向二楼过去。”
“一楼只有三名保安,二楼有一名保安在来回巡视,其他人可能在安保室里,大家注意摄像头。”休斯顿补充到。
首领避过巡逻的保安,向一名普通的员工一样向从侧门进入银行,避开员工和顾客的视线走上了二楼。
“头儿,有保安想你那边过去了。”听到休斯顿的报告领头男子毫不犹豫的退到拐角的阴影里,看着保安慢悠悠的从眼前走过,又迅速从阴影中走出,向着安保室走去。
安保室的大门是电子锁,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有着电子干扰器的首领。监控室里的安保人员专注的盯着监视器中的每一幅画面,完全没有注意到电子门的锁已经悄然弹开。锋利强韧的钢丝绳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已没有看到是谁杀死了自己。“我找到设备间了,好了所有安控服务器已下线~玩的愉快。”约翰将机房的防卫系统服务器关机下线,就连UPS设备也没放过。
“女士们,先生们!舞会,开始了!”此刻,首领兴奋的声音在所有队员的耳畔响起。
大堂内,七八个顾客在排队等待办理业务,窗口内的员工们像往日一样漫不经心的为客户办理着各种各样的业务,队伍中的一名男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丑面具戴在自己头上。一名安保人员感觉到不对劲,持枪上前想要问个究竟,结果却被一枚9MM子弹击中头部当场身亡。
“都给我趴在地上!!这是恐怖袭击,不是抢劫!我再重复一遍,这是恐怖袭击,不是抢劫!!”同样带着面具的邦尼突然从角落里走出,连续放翻三名安保人员,向着人群大吼着,驱赶着人群集中到一起。大楼四面的安全窗在约翰的操纵下纷纷落下,整座银行被完全封死。 更多的安保人员从金库中冲出,结果却被提前安置在角落里的遥控机枪全部撕碎。而大银行家赛德克和一众员工则被约翰和首领从金库中带了出来,与无辜的顾客都被集中在了大堂之中。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么!不想死的话最好放了我!!不然你小心家破人亡!!”愤怒的赛德克推开人群,冲着斜靠在办公桌上的首领咆哮着。
“七年前,你为了让霍尔夫竞选成功私自篡改了选票系统。五年前,你为帮助霍尔夫挑动盖伦特和加达里的战争计划而向加达里一会贿赂了一笔巨款,而这笔款项居然是从盖伦特三千多家企业中诈骗而来,两年前,你花钱买凶杀死了盖伦特边的一组巡逻队,并将毒品通过边疆渗透进盖伦特,严重影响着当地的安全,你还设法将罪责陷害给了当时参加了抵抗的边防队长凌万马以及他手下的一众将士。迫于国际形势盖伦特不得不让这些人当了替罪羊。”
“你,你到底是谁!”大滴的汗珠自赛德克的额头留下,眼前男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想一柄大锤不断的敲击着他的心脏。
“什么?你问我是谁?真是抱歉啊,行长先生。请允许我进行一下自我介绍。我,不过是一个来自盖伦特的退伍老兵罢了。拜您们所赐,我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什么社会保障金什么的什么都没有。而我的前半生都在为我的国家而战,与加达里人作战,与艾玛人作战,天上、地上我都做过战。我也曾被秘密派往米玛塔尔辅助训练士兵,帮助当地反政府武对抗帝国人的报复行动。而我想我现在,也在为我的国家而战。只不过,可能方式上不太受国际认同而已。”说完,这个带着小丑面具身穿棕色西装的男子一枪打爆了眼前这名从跪着的人质中站起来的胖银行家。
“这位漂亮的女士,帮我吹下我的枪口如何?你知道我带着面具也很难办到。”棕色西装小丑将手枪放在自己的裆部,摆出一副下流的动作。被点名的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高贵女士,或者说三分钟前还有着高贵仪态的女士。女人没有任何反抗,谄媚的膝行而来,像个荡妇一样的舔着,亲吻着摆在西装小丑裆部的枪口,浑然不顾枪口上传来的滚烫高温。
看着她娴熟的动作,不禁引来周围众多西装小丑的口哨声。“噢噢噢噢,太棒了,啊~”随着胯下女人的舔舐,棕色西装小丑表发出一阵阵高潮欲来的呻吟声,似乎两人真的是在做着什么一样,随着声音的急促,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快,男人的声音越来越重,随后便是“砰”的一生脆响,女人的头部被打出一个三指宽的空洞,血水混合着脑浆像开了阀的水龙头般从她的口腔和鼻腔中滚滚而下。周围西装小丑们发出了愉快的欢呼声,将人质们的尖叫声完全的压制下去。
《末日求生企划》/九月死线说来就来瑟瑟发抖的写手感到恐惧
1.字数4000字。
2.关联第一章的后续。
3.【使用异能】是。
4.【使用道具】双管猎枪,悍马H8。
黄昏的余晖打进店里却加深了阴影的黑暗,而那道阴影在希尔兹身上倾斜着划分出了完美的分割,让他肩膀以上的部分令人无法辨别清楚。
作为一个正常人类,靳止当然也有其该有的正常反应。他听着希尔兹的话沉默了一段时间后便是开口说道,“…丧尸?”说着靳止似是为了确认而往希尔兹的位置再前进了几步,蹙着眉的确认道。
“是的丧尸,一个字都没有听错。但是…”靳止听着希尔兹的停顿眼睛也便飘向了希尔兹。只见对方抬起了左手,大概是竖起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吧。
“现在从正门出去,对于目前手无寸铁的我们来说,危险系数实在太大。”说着希尔兹示意着靳止跟紧自己的步伐,然后他转过身再次步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在路过店里柜台的时候,他顺手一样转动了那上面诸多摆设中的一个,面前的书架便是在几秒后开始缓缓向两侧自动位移开来,并露出后面的暗道。希尔兹自顾自的径直走了进去,当然这暗道在靳止的进入之后便是又开始缓慢地闭合,而店内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再次恢复了平静。
小道并不宽,大概也只够两三人并排前行,地上铺着一条应该价值不菲的深红色地毯,墙上挂着的则都是些繁复华丽的东西,大概是准备出售给顾客的幸运物之类的吧。
虽然从外部看不出来,但果然还是该说这家店不愧是家占卜店吗。愣怔的片刻希尔兹却早已离靳止走出了一大半路了,靳止只好赶紧追了上去。
“希尔兹,你老实说这条路通向哪?”在希尔兹发现这条暗道的时候,靳止就有些纳闷了。希尔兹现在的举动总有一股游戏通关多次后对于其中的隐藏关卡信手沾来,也就是…“预知”的既视感。但这实属不太靠谱,靳止这么想着便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安心等待希尔兹的回答。
被问到话的希尔兹他狡黠的笑了笑,又由于他平时走路就没有什么声响,因此现在走在地毯上便是根本就没有发出声音来,“啊啦…这种时候就需要一些刺激性的惊喜嘛,待会再告诉你如何?”说着,希尔兹便如同他所说的一样不再透露,两人也什么都不说的朝着前方走去。
而他们离那些产生出令人有些头皮发麻叫声的地方越来越近了。靳止抬眸看着面前这个现在令他有些琢磨不透…不,或许一直就没有琢磨透过的友人希尔兹。但是现实告诉他,他目前为止并没有可以让他思考的余地。
只听见一声巨响,他下意识的将视线转向了希尔兹的那边。希尔兹朝着一扇并不牢靠的木门便是抬脚踹了过去,木门则被希尔兹硬生生的踹开了。这声响可不小,靳止心里暗道。
但或许,这占卜店的位置实在是选的好。后门的位置刚好是在这地铁站的末尾墙角部分又有一堵厚墙当做掩体,因此这声响也没有惊动地铁站内的丧尸。靳止跟着希尔兹出了占卜店,他靠在墙后,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以及视力,他十分容易的便是看见了不远处的一大批张皇失措忙着跑出地铁站的人潮以及小部分发生感染尸变的“丧尸”。
靳止看了一会前面那些暴露人性的人群,将身子缩回了厚墙。靳止转过身子看着蹲在墙角的希尔兹,刚想开口询问些什么时,被他所注视的希尔兹便是开口说了话,“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怎么知道丧尸出现的?很简单,昨天我自己给自己占卜了一次。”
“第二个问题,我怎么知道暗道的门的?这也很简单,因为我观察过了摆设上的灰尘,只有设有机关的这个摆设上没有灰尘。第三个问题,我为什么要拉着你一起逃离?”
希尔兹在这里顿了顿,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对着靳止挂起了一张笑脸,“因为你是我来到这个国家的第一个友人。”还没等靳止做出反应,希尔兹便是用手肘击碎了旁边安全玻璃橱柜。飞快的从中拿出了一把消防斧,并用它砍向了一个正准备咬向靳止脖颈处的一个女白领丧尸。
希尔兹脸色有些阴沉的俯视着刚刚被他砍倒而现在还不断颤动的丧尸,朝着它的头部再次砸了下去,见它再也不再动弹后才重新露出笑脸的对着靳止说,“以后可要小心背后啊靳止。”
“…知道了。”靳止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希尔兹后,伸出右手摸向了自己的脖颈处。有些失神的想着,刚刚他就差点死了吗?
发现了靳止有些异样的希尔兹,只好踮起脚的拍了拍靳止的肩膀,语气平淡毫无波动的说着,“靳止啊,这可是生死攸关之际,你再这么不专心下去的话…可是会死的哦?”
希尔兹的这一席话算是彻底的打醒了靳止,靳止吐了口气转过头看着不远处骚乱的人群点了点头。他们两个一人一把消防斧,便是朝着丧尸群走去,单杀那些落单的丧尸。
本这应该是稳稳的妥当,但却由于一些贪生怕死又想使坏的人,将那一群丧尸都引向了希尔兹与靳止这边来。而希尔兹看到这局面的发展,停下了手中砍丧尸的动作,他低下头笑了起来,“人性真是无时无刻散发着它的可怕啊,你说对吧靳止?”
这一次,靳止也难得的和希尔兹的脑电波合在了一起,他有些赞同的朝着希尔兹颔首了一下。而也就在这时,眼尖的靳止看见了数只丧尸朝着希尔兹扑了过去。鉴于靳止与希尔兹的距离算是有些遥远,靳止不可能赶过去救助希尔兹,眼睁睁的看着希尔兹被咬然后尸变?
怎么可以!?靳止这么想的同时,希尔兹4米开外的范围内都发生了爆炸。而这巨大的爆炸声,一些本就因之前的骚乱而变得不够牢固的地方因为这场爆炸而崩塌起来,这使得本就骚乱的人群更加的骚乱,这些人就像无头苍蝇一般疯狂的朝着周围跑去。
在靳止诧异这爆炸的同时,他见到希尔兹走了过来并露出了笑脸,“恭喜靳止同学,觉醒了异能啊。不过这爆炸威力也真够大的,差点就要把我也给波及到了。”
“你早就知道我会觉醒异能?”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作为宇宙未来占卜部部长,占卜可是小意思。”
听着希尔兹的话靳止回想了一下当初自己被希尔兹第一次搭话,然后被邀请去了他的社团品尝了一次不太好吃的手制曲奇饼的经历,“你可没和我说过有‘占卜’二字。”
“谁让那学校的社团申请表格,社团名那一栏只准写五个字。”希尔兹说着回想了一下那次申请社团的各种波折起伏,语气便是有些气恼了。
……
>>>此处插入突发。
靳止带着希尔兹离开那栋废弃居民楼找到了一处可供他们两个暂时休息的地方便是走不动了。主要原因还是由于那跳楼,虽有爆破的冲击缓冲但还是震的靳止浑身不舒服,也就希尔兹还想着来第二次。
而在靳止无法动弹的第二天,希尔兹带着自己之前在废弃居民楼里找寻到的一把军刺便是准备到附近搜刮一下吃的。
在离靳止与希尔兹不远处的地方,Ishtar一方面因自己所剩余的粮食实属不多,便是出来找寻起了食物,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Ishtar虽然也是一个异能者,但她自己的异能目前来说实属不具备多么强大的防身属性。因此暂时就只是一个鸡肋。
但Ishtar也是没有想到,就这么出来一趟自己就遇上了人类的败类。对方是个留有胡渣的男人,他手中持有小刀,而刀片则搁在Ishta的脖颈处。就在自己被对方威胁着交出自己所有的粮食时,对方却被一个陌生的少年用手刀击倒在地。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Ishtar鉴于刚刚在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下意识的便把自己的围巾拉高了一些。
希尔兹看着Ishtar的动作,便是开口询问了一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一个女孩子独自在末世里总归不太安全啊?还有那个躲在那个拐角处的家伙,你呢?”
“我跟你去。”
与此同时,被留在据点的靳止睡醒了。不,或许根本就没睡。毕竟末世当头,谁有那个胆子这么毫无戒备的深度睡眠呢?
而靳止醒了,有一部分是因为是真的“睡醒”了,而另一部分则是靳止发觉了在他的周围,有两个人开着一辆车靠近着自己。靳止右手摸了摸之前搜刮到的双管猎枪,算准了时间之后后翻滚到了一处废墟掩体后面,然后起身举起自己的双管猎枪对着前面陌生的两人喊了句“别动”。
“喂喂喂,我们可不是坏人啊?”对面的人听着靳止的话以及戒备的动作,不禁有些笑意的回答道。
“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坏人?”
“你看看我们真诚的眼睛?”
“……”在靳止的再三确认对方两人并不是什么坏人之后,他才放下手中的双管猎枪。而这时,希尔兹带着Ishta和那名金发少年也回来了。
“哎呀,靳止同学,为什么我不在你身边人就这么多啊?”希尔兹半开着玩笑的凑到靳止身边打趣道。靳止看了一眼希尔兹,难得的回了希尔兹一句,“你不也是?”
被靳止对了回来的希尔兹自知自己自找没趣,便是开始对着其余四人开了话,“我呢,是希尔兹。能力不明,而在我身边这位呢是靳止,是个极为别扭的家伙,啊对了这家伙还很懒。”
“Ishtar,异能是隐匿。”
“洛一,异能是雷电。”
“龙一,我旁边的这位缅因。异能的话解释起来还真的是有些麻烦,到时候展示给你们看就好了。”那车上的一名戴着眼镜的少年翻车下来,对着希尔兹等人说道。
六人姑且都互相介绍了一圈,彼此也算是认识了一下,毕竟对方可能都将是自己在末世前最后值得信任的人了。
“靳止你还记得我们在之前那个据点附近发现的那辆悍马H8吗?这次可以派上用场了。”希尔兹趁着其他四个人正在互相交流的时候,跑到靳止身边商量起了关于可利用资源的事情,“还有那边一些地方还没有仔细搜刮过,说不定还可以意外的找到一些吃的。”
靳止看了看目前在场的六个人,听着希尔兹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不过,车子由我来开。”
在他们六个人找到那辆悍马H8同时,希尔兹和靳止却是意外的发现了他们的高中同班的熟人。虽然这个熟人有时候并不怎么讨喜,但出于礼貌和世界这么大见到一个熟人也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便是朝着那个熟人,也就是松打了声招呼。
而被打招呼的松却对靳止和希尔兹的问好爱睬不理的走过,径直走向了悍马H8,坐在车上便准备安心的睡上一觉。这几天的生活对于松来说,果然还是太累了。
而这个六人的小组,在此刻也再加上了一人。
※小学生文笔!
※小学生文笔!!
※小学生文笔!!!
【重要的事说三遍
写的太垃圾了就不响应了!
本来想好好写一下突入的过程结果没时间了牙白!
使用异能:是!
使用道具:池子你给我分配的道具我全用了!
字数3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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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下午,天空却依然被阴云所占领。微弱惨白的光线挣扎着从云层的缝隙中挤出来。勉强还能通行的公路上奔驰着的一辆似乎是某种敞篷车。
然而这辆车并非什么敞篷车,而是一辆顶部被完整削下的宝马SUV。驾驶着这辆车的是一位面色平静的中年男人,表情平静且从容,闲庭信步般挂着一副悠然的笑意;副驾驶上则是坐了一位全身以黑色为主调的青年人,虽然也是笑容满面,但却是一种与身边人反差极大的,如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般掺杂了些许恶意的笑。车的后座上放着一个杂七杂八堆了不少东西的木箱,其中不乏各种枪械和弹药。旷野间的风配合着末日的氛围,凌乱而猛烈地从他们身边呼啸而去。
片山岚往副驾驶的靠背上倚了倚,调整到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他伸出一只手比划着拎杯子的姿势,笑嘻嘻地侧头对麻生说:“这时候要是能再来一杯什么喝的就更好……”话音未落,片山只觉得手里一沉,诧异地看向手中的重物,是一只剔透的玻璃杯,里面澄清的液体还发散着清冽的酒香。
就连原本面上毫无波动的麻生都扭头看向片山手里凭空多出来的酒杯,可就在片山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手里的杯子又消失了。
片山转头看向麻生,麻生转头看向路面。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瞥了一眼炸毛猫一样的片山,麻生报以一贯的微笑回答他:“在你身上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哦。”
片山感到很没趣地把头转向另一边,看着远处慢慢移动的风景,带着不满又有些兴奋地嘟囔:“又来了……”
一个小时前,B市的军队总部——
“这里有用的东西还挺多的哈——”片山踢踢踏踏地踩在一片狼藉里像RPG游戏的主角一样东挑西捡,不亦乐乎。麻生则仅仅站在一边,带着“关爱的微笑”看着狼藉中的青年,自己只有在偶尔看见什么有用的东西时才亲自弯下腰去看一看。
之前占领了B市的军队似乎想要来一次大清洗,片山只是在他们清洗的空隙进超市转了一圈,get了一名队友之后再出来时,原本准备清洗城市军队就被清洗了。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除了一堆枪械和弹药之外,片山还注意到了一个造型奇特的按钮,他走过去将它捡起来,看着上面奇异的符号,完全出于不考虑后果的好奇心按了下去。
他是真心实意地将这个灾难化的世界当成了游戏来享用。异变是游戏开始的按钮,在这个游戏里,原本陈腐教条的规则已然被取代。在新的游戏规则范围内,不管做什么都是被允许的。
还有自己身体上的特殊变化,若说这只不过是游戏里一个小小的漏洞引发的BUG,那自己究竟是独一无二的还是说其实有很多和他一样的人呢?毕竟游戏开始后迄今为止接触到的人包括麻生在内,都没有人像他一样有这么奇异的变化。如果这真的是个游戏的话,那么日后多少会接触到其他有着各种各样异能的人——那还真是有点期待呢;如果没有的话,自己依旧是这个游戏里的玩家。就算不幸丧命,也不过是迎来GAME OVER的结局罢了。
他就是这样,无比轻蔑地对待自己的生命,却又无比轻松地享受生命的过程。
按下按钮后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秒,随后等空气再次流动起来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片山似乎有点失望地把手里的按钮随手一扔,转身去其他地方继续他的探索活动。
他应该永远不会知道,他扔掉的那个按钮,曾经是一枚原子弹的发射按钮。
“噫……”麻生看向声音来源,只见片山飞速地将什么东西砸进了地上的杂物堆里。
“什么东西?”
片山一脸吃了那什么的表情:“一帮大老爷们儿混居的地方有一双用过的白丝……”
“。”
过了一会儿,片山举着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问他那里面是什么,麻生接过看了看,透明的小瓶子里装的是某种白色结晶粉末,瓶子表面的标签有一串手写的潦草英文【Potassiumcyanide】
麻生盯着那个瓶子,笑着把它抛回给片山,对他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片山背后的毛都竖起来了,虽然不能明确知道这是什么,但大概已经知道这玩意儿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姑且还是先收起来吧……
大概逛完了一圈后路过麻生身边时,地面震了震,他身边的柜子轰然倒下。四散的尘埃落下时,本应被柜子压倒的两人都已不在原地了。
“……现在你可以先放我下来了。”
现在呈现的是一副非常奇怪的光景,怎么说呢……青年保持着与水平面平行,也就是垂直着墙面站立在墙上着,仿佛这个房间的空间被上帝之手推到了,使得世界都翻了个个儿——但标志着这一切绝非上帝之手的恶作剧的是在柜子倒下的一瞬间被兽化并跳开的片山扛在肩上的麻生。他被片山扛在肩膀上,可是却顺从着原本的地心引力的指导,向地面方向悬挂。所以从正常站在地面上的人的视角看就是麻生悬在空中,上半身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向前弯曲,并把一个青年怼在墙上;而以墙面为地面的话就是片山扛着一个身体被看不见的力量向后拖拽的中年男人。片山一时惊惶松开了手的同时解除了兽化,后果就是两个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片山并没有立马站起来而是坐在地上,像智障一样略张着嘴有些诧异地问他:“我刚才……站到了墙上?”
麻生优雅地站起来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从容不迫地回答他:“是啊。”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面对这种超自然的现象正常人都不会那么淡然吧?
麻生笑了笑,对他说:“我觉得野兽先生你身上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哦。”
有这样一个队友,从某些意义上来说也是很方便的。在这样的游戏背景里,越是脱离常理的人越有存活下来的价值。
“包括刚才你像个小孩子一样对特斯拉线圈兴趣盎然的样子也是。”麻生依旧保持着和善的微笑。
片山瞬间像被踩中了尾巴一样跳起来,似乎想反驳却欲言又止。麻生看着片山吃瘪的样子不禁笑得更深了。
粗略统计一下,他们在超市的米缸里意外找到了巧克力布丁,麻生在不知道什么地方顺到了一个谷歌眼镜,麻生虽然很想吐槽片山一边兴冲冲往包里塞镜子一边念叨可以拿来做什么什么但还是忍住了。除此之外他们还在军队残存的建筑物里找到了一堆枪支弹药。从另一扇门出去之后他们看到路边有一辆宝马,车门大敞,车钥匙也还插在车上,而车主半个身子已经掉到了车外被丧尸啃食大半。还有不得不说的就是车顶,像是被什么削掉一样整齐的失去了上面一部分。
交通工具都准备好了,真贴心。
“马上就要进入A市的范畴了。”麻生看了看路标,提醒从刚才起就好像一直没什么精神的青年,青年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无聊。
从B市开车出来一路上顺风顺水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好无聊。
真的,
好无聊。
像是游戏玩家在进行不得不读完的大段无意义剧情一样,这样平坦的旅程让人昏昏欲睡,提不起半点兴致。失去了紧凑的情节和令人不得不高度集中才能通过的关卡,这个游戏越发的无聊了。
看着远处一点一点沉入地平线的太阳,片山打了一个冗长的呵欠。
剧烈的颠簸把快要陷入深睡眠的片山震醒了,片山略微恼怒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黑暗,和无数密密麻麻向这里聚拢的闪着荧光的红点。
“你终于醒啦。”还没有搞清情况的片山茫然地看着麻生,后者依旧带着笑容:“我们好像要被怪物包围了。”
片山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扒在车窗上往外看,那些红点显然是某种生物的眼睛……不是丧尸,还想再看的清楚一点……
就在那一瞬间,眼白被黑色浸染,头顶弹出了一对半圆形的耳朵,短发也一瞬间迎着风长长,长长的爪子紧紧抠住车窗边缘,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眼睛上。
那些是……菱形的,昆虫一样的复眼,粗糙的表皮下蠕虫一样的体态和锯齿状的利齿密密麻麻重叠交错,堆积出恶心程度不亚于丧尸围城的末日景象。
“……哈哈……哈哈哈…………”片山没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了笑声。麻生看着身边一边颤抖一边兴奋到难以自制的半兽,开玩笑般问了一句:“你在害怕吗?”
“……对啊。”大大出乎麻生意料的答案,片山没有回头,用明显是在压抑着兴奋的颤抖的声音平静地接着回答:“我可是……怕到不行呢。”
但就是因为这样,这个游戏,才有玩下去的价值啊……
随时有可能死亡的游戏,才是最能勾起他兴趣的啊。
片山猛然抓住车靠背跃起落到了后排座位,从里面抄起了最为显眼的一把M60就架在肩上开始对远处那些有悖于人类常识的生物进行扫射。远处接二连三地响起超越了人类所能描述的范畴的叫声,令人心烦意乱,却又气血上涌。
麻生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能心无旁骛地开车,表情俨然是一位绅士漫步在自己家后花园,表情里没有一丝慌乱或恐惧,只是在默默地开车而已,丝毫不被身边机枪的扫射声或怪物的悲鸣影响。即使是忙于屠戮怪物的片山也不由得再一次感叹:真是位靠谱的好队友呢。
片山再一次看见了A市的标牌,也看见了包围地越来越近的怪物。他满心愉悦地开始思考:唉,到底能不能活着到达A市呢?顺手,用子弹耗尽的机枪抡开了一只想要扑过来的怪物,从箱子里掏出另一把上膛的枪继续射击。
这场游戏,其实,挺有趣的嘛。
字数:1409
汇合时期的某段故事
…………【中略】
使用道具:涂满毒药的毒匕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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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顶交给我。”
深吸一口气之后,希娜用冷静的声音对同伴这么说道。
伊格没有回话,只是迅速的换了另一管弹药,瞄准了前方阻碍的变异丧尸。
她迅速的将手套戴好,把匕首套固定在左手臂,无视了身边费明阳有些着急的呼喊,侧身灵巧的于高速行驶的汽车中绕到了后面。在那只变异猴子再一次用前爪扑打窗户的时候猛地拉开了窗户。
变异的怪物一下挥空,双手连着上半身以一个荡秋千的姿势探入了车窗内,而因为下足似乎紧紧抓着车顶的某部分没有松开,给了对于少女而言足够的时间。
瞳孔收缩为一线,四肢的肌肉仿佛都更加灵活起来,不知不觉间变得尖利的指甲又捅破了一双手套。希娜矮下身形猛地扯住那猴子的后脑,向右避过丧尸倒立的一抓,抽出了匕首调整角度插进了后颈与头盖骨的缝隙。
两下抽搐搬的挣扎之后猴子丧尸不再动弹。希娜没有停留,竖起的耳朵敏锐的捕捉到了车顶上其他几只朝着这边过来的声音。
一秒。
二秒。
三秒。
在上方的动静汇集到右半的那一瞬,希娜向上用力一跳,朝着不熟练的司机费某喊了一句“找机会紧急左转”,手脚迅速的打开天窗,轻轻一翻,小巧的身体轻松的通过了那扇向上的窗户。
刺目的阳光一瞬间导致了希娜的恍惚,但是并不阻碍她看清眼前可怕的场景。
似乎皮肤全失能看到可怕肌肉的不明种族长手猩猩,也许有希娜整个人那么高的变异丧尸犬,以及——另外一只丧尸猴子。
——我们是捅了动物园了吗?
心脏狂跳着,头脑急速的冷静下来,她迅速锁定了作战方针。
先把背对的猩猩踹下去,然后割断那只猴子的脖子,再然后——见机行事吧。
超随便的作战方针制定完毕,借着被异能强化了的异常的运动能力和平衡感,毫无犹豫的冲向了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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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风声回响于耳际的那只丧尸狗的咆哮声,毫无阻扰的靠近了。
希娜用尽全力的一踹终于将那只变异猴子踢下了车窗,伸手抓住了车顶的边缘。即使是曾在战争中存活自称毫无恐惧的少女,也在那可怖的吼叫声迟疑了一瞬,不知道该不该再次翻身上车顶,还是就退缩了跑进车窗里躲着——也许,运气好,能够甩下去呢。
就是那一瞬,天色猛然一暗又亮起,车子冲破了阻拦从天桥下突破。
作为战斗曲的最后一个音节,被突兀的打破了。
那是巨大的,连整辆悍马都为之一振的——
.
.
啪叽。
.
.
一声。
.
.
“…………”希娜手脚并用的在伊格“靠刚才那是什么”的怒吼和费明阳“希娜?!你还好吗?!”的担忧中爬上车顶,四肢贴地以免被急转甩下去。沉默的观察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事物。
那是一块一人多高的广告牌,平平的直接拍击在车顶中心,以及刚刚那只危险的丧尸狗……的身上。
要说为何能知道……从广告牌四周溅射开来的,怎么看都应该打上马赛克的溅射开的血迹,肉块之类的,显示了刚才霸占了车顶的家伙的位置。
而造成眼前这一切的元凶,在广告牌上方挣扎着爬起来,看起来晕晕乎乎的四处张望着。
他顶着一头显得有些乱的金色短发,属于另一人种的白色肌肤在阳光下仿佛无法判断是肤色还是那灿烂的发色更加耀眼。啊,这家伙还长了一张会闪闪发光的笑脸,令人看了忍不住会自动消除警惕——
说起来,他还拿着一捆……向日葵?
——太闪耀了!!
年仅十二岁的少女的脑海中,发出了让主人都摸不着头脑的咆哮。
以及迷之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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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伊格终于打开锁死的天窗,他所见的就是,拍的满车顶血肉的广告牌之上,深色肤色的小女孩骑在来历不明的白肤少年的身上,像是恐吓一样、不,大概就是恐吓的,在指尖转动着匕首。
看到了男人的出现,希娜好像心情很好的笑了:“喂,伊格,我找到正统的司机啦~~”
-END-
◎字数为1716
◎以后再改没改当我没说
0
这是个糟糕透顶的世界
而我身于其中
灼灼生辉
1
松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性子有多好,反而是令人不喜到了极点。这并不需要别人来提醒,她本身便是十分清楚的。
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去改变。她认为这样很好,哪怕导致了虽有诸多追随者却没有一个知心人的后果,她也是很满意的。
所以——
对于面前的这群不速之客,松的内心毫无波动。
只看了一眼,松垂下眼帘,再不肯抬起。
她的目光落在餐桌上。
她看见了桌上铺着的碎花桌布,大概是前些日子学校里的学姐们置办的;下午茶已经到了差不多该结束的时候,上边只余半块蛋糕和装着红茶的瓷杯,她不太记得它们的味道,估摸着不会难吃到哪里去……
都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松几乎把近期发生的事全翻出来想了个遍,直到最后实在无事可想了,才不大乐意的观察起四周。
她向来是个没有顾忌的人,想着什么就是什么,毫不掩饰。对那些人不人、怪不怪的玩意,她的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当然,这不能怪她,只是她的审美不允许她去接受它们而已。
松摇晃着双腿,她正在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胃。比起热食,她通常会选择一些冰冰凉凉的东西,无论是吃起来,还是感觉起来,都会让她变得心情愉悦。也正因如此,她的肠胃并不好,胃疼隔三差五就会前来拜访。
这次相比较以往要更加严重些,松下意识地将原因推到了不远处的怪物身上。
她敢保证,这绝对是她见过得最恶心的生物了。
不仅有着丑陋的外表,如同动物一般依靠本能行动。它们的到来还使得整个庭院都充斥着恶臭。那并非血腥味,亦或者是腐烂的味道,而是一种死气,是那种让人浑身难受的、不祥的恶臭。
松向来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事物。先是擅自闯入她的住宿不说,再让她没了食欲,它们显然已是越过了松心中的那条线。
不会再出现让我更讨厌的东西了。松这样想着。
可尽管如此,松依然是松,她一如既往地、可爱到令人沉溺。
她将随身携带的物件检查完,又拿出小镜子与木梳理了理头发,跳下了椅子。
为表自己对它们热切的欢迎,她决定给它们献上点点小礼物。
她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看向了丑陋的客人们,脸上带着再纯洁不过了的微笑,弯了眉,斜了身,双手交叉放至后背:
“我不喜欢的东西才不需要存在呢!”
2
松其实什么都没干。
如果你非要问一句“真的吗”,那她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回答道——
你猜?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目前松是从令人作呕的庭院中逃离出来啦。
出来时她把昨天特意准备好的头扎戴了上去,虽然不记得是哪位前辈、亦或是后辈说得话了,但她仍然能清晰地想起那个女孩将它羞涩地递给她以后,慌慌张张跑开了的背影。
原本今天松是想跟喜欢的小姐姐约会来着。
隔着墙,她看不见里边横尸遍野的模样。她看看墙,又抬头看了看天,踏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有点像初次外出郊游的孩子,对着还不甚熟悉的世界四处张望,左顾右盼地转动着小脑袋,一举一动都表现出她对陌生环境的好奇。
毒瘤不是说去就去的,人类的劣根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
松在这几天的旅途当中,陆陆续续地听来了许多自己还不太清楚的事情,尽管她多多少少都猜到了那么一点,但还是忍不住为这乱世感到惊叹。
脱离了法制的管理,人性不再受到约束,往往人的是好是坏不过一念之间。杀人放火,盗贼偷窃,只有你有实力就没有一个人敢对你说“不”。弱肉强食,再正常不过了。
对某些人来说,此时处处皆为极乐之地。
对某些人来说,此刻世界恍若人间地狱。
但于松来说,除却多了些恶心的生物,一切都与平日无异
松的旁边躺着位身形臃肿的中年人,她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用手拨开了蓝色糖纸,动作熟练地把糖塞进口中。而地上那人的脑袋已然与身体分离,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其中落有三四根棉线。
“对不起啦叔叔!”她对着尸体歉意地笑了笑,因为口中含糖,听起来还有些含糊不清,“本来想让你变得更加好看一点的。”
“不过请相信我,不会有下一次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个满脸认真、语气诚恳、好似天使般的女孩会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吧。
但是你得知道,这只能归根于他们太弱小了而已,松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正确的!
正当她哼起小曲,又要一蹦一跳地离开这里时,耳边传来一阵爆破音响。她脸色不变,似乎也没有逃跑的打算,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向声源处走去。
果然,当松到达目的地时,只看见了一幢残破不堪的大楼和两位小先生。
一位靠在楼梯上,专心致志地紧盯着自己的游戏机。另一位则直接躺卧在了地上,他将身体摆成大字型,丝毫不介意许久不经清扫的地面弄脏他的衣服。
熟人?熟得不能再熟了。
“哟!”
希尔兹侧身对松挥挥手,一头粉毛放荡不羁地翘起了根呆毛,就其弧度来讲,还是非常完美的。
而靳止抬眼瞥了她一眼,跟着点了点头。
松对他们的问好毫不理睬,径直走向二人为她寻来的床铺,盖上薄薄的一层毯子,一觉好梦。
要真是这样子的话,世界毁灭都能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