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大陆》是一个中世纪幻想风格的战斗向企划,以一个架空的,交织着刀剑和魔法的大陆为舞台,让不同种族、各种职业的人物都能在其中驰骋。玩家们被分为两方,分别以中央结界为限,占据着各一半的大陆,而他们的命运将取决于自己的行动——生存或是死亡。
他们都能救赎整个大陆……或者,毁灭它。
企划是一个很好的创作、交流并改进作品和能力的平台。卡洛斯大陆提供了一个庞大完整的世界观,主人公们可以随意抉择自己的冒险。无论是谁都能为即将来临的战争,助己方阵营一臂之力。
我们相信这个原创的世界观能够吸引各位投入其中,那么既然都这么说了,为什么不分享给更多的人以娱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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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突破
————上帝视角————
“啧!”
棕发的血族用他碧蓝的眸子看着结界,皱了皱眉头。
“真是麻烦啊。”
那时候是怎么通过这个即使不断弱化还是有着强大魔力的结界的?不过几年时间,竟然忘了个干净。抬头看着已经快要爬到最高峰的残月,时间已经不多了。一直停在空中体力会支撑不下去,但是中央地带的那些玩意……还是再坚持一会吧。
看了看手里的几支像是由血液浇灌的玫瑰,现在折回去似乎不太划算,现在的局势而言,最近也只有这个节日里消失不会被发现了。有时候纯粹的血统也不是好事。
说到底自己是想干什么啊,这种节日,跑去敌对的莱尔王国见一个对于公国来说不利的人类?传出去可不会有解释的机会。
不经意间打了个呵欠。虽然从达克汗城到中央地区路程很长,但是原计划也不会拖到现在还无法入境,说到底战斗型的魔法照现在的精力也是很累的。
闭着眼睛,慢慢地调整呼吸,皱着眉头决定着今晚该怎么办。最后,睁开眼睛,长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花抽出一枝,打算放在口袋里,想着衣服万一被划破,还是选择叼在嘴里。其余的随意往周围一扔。
“嘁,这动作搞得像是去求婚一样。”
才说了一句话,玫瑰的尖刺就刺破了嘴唇,月光下本偏白的脸在嘴角淌下一缕鲜红。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自言自语,用力挥动骨翼在月色中飞行,身后,是在空中逐渐飘落的玫瑰花瓣。
————个人视角————
情人节应该是一年里最没意思的日子了。
我想整片大陆在今天应该都充斥着恋爱的氛围。街上行人成双成对地出现,玫瑰,糕点人手一份,第一次我走在路上都感到尴尬。站在十字路口,都不知道去找谁,Haze和伊格,莱伊和库尔,Dylan和Dominic,离粟和暮夏……好像只有我是一个人呢。反正情人节也可以和朋友过,或许去小坐片刻,打发一会时间应该不会破坏气氛。
这么想着,正打算迈出一步,刚刚从我身边走过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生,似乎是在我身后站住了,轻笑一声,幽幽地说了一句:“三人行,必有一灯泡。”我立马回过头去,却发现根本没有她的影子。不过她的这句话想来是有道理的,那还能找谁呢?阿特拉斯?嗯,确实我们两个应该是同病相怜,可是情人节和他过……哈,该说是饥不择食还是丧心病狂?并没有诋毁我亲爱的老大哥的意思,但是,总觉得这样显得我和他更加凄凉了呢。
那还有谁呢?认识的人里好像没谁了,除了他,不过,那也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我和他是什么立场,就这几乎横穿大陆的路途和中央的结界就彻底没戏。
真是不爽啊,果然我过不得安生日子。回去收拾收拾东西,理出一套帐篷和睡袋,带着短剑和暗器,孜然一身去郊外“度蜜月”。按照正常的套路,我一个人出门总是会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情,大概这次也不会例外吧。
…………
不知向西走了多远的路,在一处平缓的山丘上,确定周围不会有大型动物和人来打扰后,我搭起帐篷,去溪边接了些水,背包放在地上,把带的食物拿出来,啃着一个苹果,看着面前赤红的夕阳慢慢坠入地平线,淹没在黑夜中。原本打算在外面坐一个晚上,却发现晚上的温度没有想象中的凉爽宜人,最终耐不住冷,回到帐篷里早早休息了。
————上帝视角————
找到一个结界的破损处,释放了不少火系魔法攻击,总算来到了莱尔王国。
血族飞到一个屋顶上,花捏在手里,还好,没有被飞行的气流吹散,嘴角的血已经干了。他仰面躺倒,大口地喘气。他青丘好歹也是个有着纯粹血统的血族,平日一向处变不惊,不料有今天这狼狈的模样。偏偏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他靠着烟囱仰面坐起,闭上眼慢慢调整呼吸,集中注意力感应目标的位置——他是个武器不离身的人,偏偏那柄剑,之所以光泽不同,是因为施下了定位的魔法。青丘叹口气,倒不是自己故意这么做,看他身边像样的武器都没有,随随便便把家族传给自己的东西送了出去,回头才发现这回事。不过,他抬起头,现在也确实帮了大忙。
他重新张开骨翼,当他停在山丘上的一个帐篷外时,脸上仍然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天呐,这家伙在想些什么,节日里吃饱了撑的一个人野营?”仔细想了想,忍不住笑了出来,“噗,原来是这样啊。”收起翅膀,慢慢地拉开帐篷,把鞋放在外面,猫腰走了进去。白色的头发,熟睡的脸庞,轻轻地鼾声,与记忆完美地重合。面对他侧身躺下,单手撑着头,现在终于能放心休息会儿了。青丘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拆开包装纸,打算补充体力,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他掰下一块,半含在嘴里,逐渐靠近那个人类,贴着嘴唇把巧克力喂到他嘴里。
“大君啊,您会原谅我的吧。”血族苦笑着,正欲离开,身后突然传来咳嗽声,立马警觉起来。转过身去,人类皱着眉头,像是被东西堵住了喉咙。吃巧克力都能呛到吗?在这样下去他就要醒了。现在自己急着回去,不能耽误时间了。想着,对着他使用幻术,看人神情渐渐松弛下来,摇了摇头,下一秒脚却软了下来,径直跌倒,眼前的世界一步步失去色彩。该死,已经撑不住了吗?这样的话魔法都会失效的……来不及多想,青丘失去了意识。
————个人视角————
我似乎作了个奇怪的梦。
战丘上,满是尸体和沾了血的武器。
我手里拿着“狐羽”,茫然地站着。战争。脑子里跳出了这个词。那又是哪里的战争呢?属于过去,还是自己的想象?又或者,属于未来。这似乎并不能直接看出来。最近没有看过和战争有关的书籍,也没有战争,怎么会梦到这个?纯粹的意外么?向四周看去,没有其他站立着的生物,那么这场战争又是哪一方胜利了呢?无数疑惑充斥在脑海里,这不明不白的梦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面前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个人。他慢慢走来,我立即警觉地拿起短剑,直盯着他。那人的脸逐渐清晰,青丘?他的左手不断滴血,右手也没有拿任何武器。他于我五米处停下,脸上没有意外,没有戏谑,没有悲伤,更像是在思考些什么。我握剑的手松了松,立即又握紧。现在是战场上,我们是敌人,即使他看上去不打算进攻。青丘把我的动作尽收眼底,朝我走近些,仍然没有拿出任何武器,只是盯着我的眼睛,淡淡地问:“你要用我送给你的这把剑来杀我吗?”一瞬间,我愣住了。可就连这么好的机会,他还是没有进攻,继续靠近我,直到剑尖抵在他的心口。他继续说:“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我发现,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是完全没想过,还是不去想,分辨不清。场上一片寂静。突然,脚下的大地开始分离崩析,我连同这个世界一起坠入黑暗。
猛地睁开眼睛,心脏狂跳,足足一分钟才缓过神来。我告诉自己这都是没有意义的梦境不需要信以为真,可是当我转过头来,看到梦中人就在眼前时,差点吓昏过去。定睛细看,他闭着眼,似乎陷入沉睡。想要定下心理清现状,发觉自己嘴唇湿润,嘴里一股甜味。巧克力?那为什么嘴唇湿润?过个情人节怎么这么多事情。那么他是特地来看我的?手不自觉地触碰到短剑,脑子里却回想着那句“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立即把手抽了回来。看来,还是先照顾他吧。
《杰姆斯顿•韦伯回忆录》
一直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撰写一下过往人生,记录过去的时光,证明自己曾经来过。也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有空间容纳自己,有时间拿起纸笔,更重要的是,回忆可以让我麻痹掉现实,选择性地沉浸于曾经的美好。如果连记忆中的那些美好都不能被留下,那留下自己这个物质上的躯壳也没有什么意义吧。回忆是一本翻不到边际的手册,就算想要开始翻阅,也不知道随手的一翻会重现哪个年月,美好也等同于刺痛,所以,这注定也是一本不会被作者自己重看的回忆录,一遍就好,留下杰姆斯顿的故事,然后放走他的人生。
现在,我开始写我的故事,不过说在前面:很高兴你能看到这本笔记,不管你是以什么方式拿到这个本子的,我都为你能翻开它阅读这些文字而感谢,不过不要担心,我的回忆录篇幅不长,我只有一个笔记本可以用来书写,墨水量有限,而且不确定写作的过程会不会被打断,我会尽可能压缩叙述,免得讲不完我的故事,更耽误了你的时间。总之,感谢你认识我。
如果我能记住我出生的那一天,我猜它一定很忙碌。听家里老人说,我是在傍晚出生的,秋天的傍晚,太阳开始泛红的时候,风已经开始冷了。母亲辛苦了一整天,家里的女佣们从早忙到晚,祖父祖母也从疗养山庄赶过来。眼看为我庆生的宴席都已经因为冷掉换了一桌又一桌,我还是没愿意早点诞生于世。在太阳终于只在地平线上留下一丝红光的时候,我呱呱坠地。伴随着乐师的的鲁特琴演奏,父亲把我抱出产室,然后祖父为我赋予了姓名——杰姆斯顿,雕琢的宝石,韦伯家的接班人。
当你从出生开始就接下了某个使命的时候,就注定了你肯定要比其他人忙碌。从学会说话之后就面对着各种各样的学习,古典乐、万古棋、计算、统计…这些看上去就很无聊的内容占据了我童年的多大多数时间,父亲的书房和工作室成为我每天最常呆的地方,而他也乐此不疲地向我展示着他的一切。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开始对我的家族有了一定的认识:韦伯家族世代从事着珠宝相关的生意,并且一直有着封地,这些封地以丰富的矿产著称,也使得韦伯家的珠宝和矿产买卖成为世袭产业。唉,也算是贵族吧。不过渐渐长大不止让我知道自己家族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了解这个世界,这个名为卡洛斯大陆的事情。我是个人类,这个大陆上最弱小的智能种族之一。
6岁以前,我都没见过人类以外的种族,家族的老人们也有意识把整个大家庭保护起来,不过韦伯家的封地也确实处于一个不错的位置,远离血族统治力集中区,靠近大陆边缘,正是大陆板块分裂的断层上,人烟稀少。正因如此,这片封地的矿产资源如此丰富,盛产玛瑙宝石。我们的山庄就在矿场旁边,小时候我总爱在高地眺望那些矿洞入口,还有它延伸出来的轨道,然后幻想着地底的世界。也就是在6岁那年,我有了一个弟弟,父亲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这个小家伙上,我也多了许多自由的空间。除了这个弟弟,我还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大姐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嫁了出去,基本上再没见面。印象里,两个姐姐对我很好,总是为我的逃课打掩护,还会在我溜出家门玩的时候塞过来一个苹果或是一块甜饼。
这种封闭式教育使得我的朋友很少,我记得小时候我总是习惯抬头看人,因为我周围的人基本上都比我高,除了一个人,一个叫巴林的朋友。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哥布林,是矿场的一个小矿工。第一次随父亲下矿勘察的时候,我被这种绿棕色的生物吓坏了,他们虽然也有手有脚,但矮小又消瘦,喜欢用犀利的眼光盯着人看,看的我浑身不自在。所以,我一开始是极为厌恶这种生物的,虽然他们和人类一样弱小而又毫无攻击力,但就是反感。但是,这个叫巴林的绿色小矮子,改变了我对他们的陌生看法,也是他,成为我生命中一个不可忽视的力量。
认识他的那天,我记忆深刻。那天,反感于每天练习古典音乐的我再一次偷偷溜出家门,躺在草地里望天,在安逸地快要睡着时,我听到了一种不同于平时练习的器乐的声音:没有钢琴的厚重,没有小提琴的流畅,那是一种毫无和弦的单音乐器发出的声音,悠扬、响亮又飘荡,甚至还略带一丝刺耳。声音来自不远处的矿坑区域,我顺着声音寻了过去,然后看到了演奏者。一只哥布林坐在矿洞口轨道上的小车边缘,双腿垂下摇来摇去,舒展着没有穿鞋的大脚丫。声音是从他嘴里叼着的簧笛里传出来的,一个金属色的小笛子,只需要简单的指法就可以吹出各种乡间小曲儿,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也许是我的突然闯入打扰到了他的音乐世界,他马上就停下了吹奏,也停下了摇晃的脚。年幼的我吃惊于哥布林竟然可以吹奏乐器,一时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反而是被我惊扰的他先开始了话题。他说他见过我,在某次随父亲下矿的时候,但我却对他没有任何印象,在当时的理解中,我觉得所有的哥布林都长得一样。他向我介绍自己,告诉我他叫巴林,是父亲雇佣的哥布林矿工中的一员。面对友善的巴林,我不再失措,也开始和他交流。还记得他告诉我,那个笛子是他自己做的,用无意中挖到的金属矿石打造。我猜他一定是个能工巧匠,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个极具天赋的工匠,当然,这都是后话了。那天我们聊了很多,关于音乐,关于矿石,关于身边各种琐事,之后,我们便成了朋友。
印象中,第一次遇见巴林时候,只觉得他不比我高多少,但是随着我的长高,巴林的个子一直没有变化过,我从轻仰看他变成低头看他,到了我十几岁之后,我如果想和他平视,就得把他举起来放到椅子上才行。这就是哥布林的缺陷吧,长不大的小个子,所以一直处于低略地位,在我们家中也一直扮演着仆从身份。我没敢把巴林介绍给家里人,因为就凭他们看到过我俩说话时的表现就能知道他们对我们的友谊有什么看法——绝对的反对,外加暴跳如雷。我似乎还能回忆起那天父亲拎着我的耳朵把我拖进书房罚抄账本时的酸鼻子感觉,就是因为发现了巴林在教我吹他送给我的簧笛。所以每次和巴林的见面都是偷偷地,约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或是有姐姐帮我打掩护的时候,好在,父亲总是出门,并且一连几天不会回来,他工作上的忙碌为我和巴林的友谊创造了很好的条件。
巴林是个工作狂,总是在矿坑里忙碌着。我们有个约定,每次我找他的时候,就站在矿洞口用他送给我的簧笛吹个调子:
Mi-Do-Re-Sol-Re-MiMi,Re-sol-Mi-Fa-Re.
矿坑洞洞相连,声音会不断穿梭在地下,巴林听到后,就会爬上来找我,时不时还会带出来一个他发现的奇怪石头,或是他无聊中刻出来的小把件。他说他认为矿石都是有生命的,你跟它说话它就能回答,你跟别人说话它也能听见,所以石头们静静地听了千百年,知道各种各样的秘密。
巴林对矿石的熟悉程度超过我父亲,很多次父亲让我筛选出品相好的矿石时都是巴林告诉我答案。他教我,有水晶的原石是中空的,放在光下对着看是可以看出影子的;铁矿石的味道是发酸的,红色泥土下面铁矿要比黄色泥土下的多;石英、磷灰、蓝晶石层都可能出现猫眼石这样的玛瑙石,但只有金绿矿原石的价值最高……我猜如果巴林是的人类,那他一定会是我们家族很厉害的竞争对手。
虽然我很希望我写作的过程不被打断,但这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些残酷的血族混蛋们让我今天的情绪很不稳定,以至于我怀疑自己还能不能集中精神拿笔写作。至于他们做了什么,我还是不记下来比较好,免得大家恶心。我还是继续讲我的故事吧。
似乎还没讲过我弟弟,本杰明•韦伯。比我小六岁的弟弟,着实可爱。母亲是金发父亲是棕发,我优先继承了父亲的发色,而弟弟的发色似乎要更接近母亲,尤其是胎毛未落的时候。弟弟是我们家的小天使,也喜欢蹦蹦跳跳的,但是在学习方面,我认为他比我更聪明,同样的课程他总能很快掌握,计算能力也更胜一筹。每次我偷溜出来玩回家发现父亲正瞪着眼睛等我回来的时候,父亲总是会说:“若不是因为你是长子,我们家以后肯定交给本杰明接管!”不过我倒是无所谓,本杰明如果对管理家族有兴趣,我很乐意让他作为第一继承人。等到弟弟5岁的时候,我带他一起去找巴林玩,第一次见面时小家伙真的被巴林给吓坏了,大喊着“我讨厌绿色”就要跑,好在被我抱住拖了回来,一起陪他玩了好久他才乐意和巴林接触。本杰明性格很好,在巴林给他削了个竹蜻蜓之后便也跟在巴林后面追着玩了。等到本杰明长大之后,我发现他对音乐没有什么什么兴趣,一起合奏弦乐时他总是出错,但在万古棋上,不得不说他是个难得的天才,连父亲都能战胜。我和本杰明的关系一直很好,直到他15岁时,我离开了家。离开了他这么久一直没有再见过面,真的很想念他。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现在大概也过了20岁生日了吧。
……
(未完待续)
並不是爐火故事的關於爐火好像又跟爐火並沒太大關係的故事。
外面的雪下個不停,路面上堆滿了厚厚的積雪,日期漸漸接近新的一年,在這嚴冬之中步伐暫時放慢的戰役,兩方像是約好了一樣暫時停止了大的鬥爭——雖說如此,這倒是給了整個大陸上的生靈喘氣的時間。
前線作戰的戰士們趕在節日的慶祝之前結束了對犧牲同胞的哀悼,而士官們也允許了一部分士兵可以在後面一段時間與自己的親人見上一面——僅僅是見面——畢竟,誰也不知道大陸的對面什麼時後還會發起攻擊。
而在遙遠的卡鐸王城,剛回應完前線通訊師的例行報告,有些疲累的萊伊回到了位於皇宮內的辦公地點。室內的溫度稍暖,但依舊冷的令人無奈,本來就怕冷的萊伊,沒有脫下厚披風,扯出櫃子裡的毛毯就跑去窩在了火爐前面的沙發上。
木柴燃燒的聲音,火光,毛毯,熱牛奶。
一直忙於公事的萊伊總算得到了片刻的安寧,不過連平時會在身邊關心自己是不是睏了、累了的布蘭奇都因尋找水底先祖的事務不在,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寂寞了。
爐火搖曳的狀態會讓萊伊想到,每當體力用盡後所需要的那半個小時中經常作的夢。沉入深眠之後,意識處於一種十分舒適的狀態,如果要用畫面來形容,那就像是一大片金黃色的小麥隨風搖曳,並且豔陽的照射不多不少,持續的溫暖給人帶來的安心感是前所未有的。
或是說,許久沒有的。
那就類似於年幼時在母親的懷抱中,聽著古老的歌謠慢慢睡著的感覺。
"冬天已往,黑暗已去,
甦醒的聲音在我們境內。
起來,與我同去。
百花開放,百鳥鳴啼,
葡萄樹開花放香,
復甦的時節已到。
起來,與我同去。"
"生活吧,我的孩子。
沉浸到泥土的香氣中吧,
泉水會將你洗淨,
清風將為你指路,
烈焰能給你帶來力量。
生活吧,我的孩子。
不必懼怕萊德拉斯,
盡管投入萊爾頓的懷中,
展臂懷抱吉斯坦之惡,
安大略將會庇護你周全。"
"生活吧,我的孩子。"
"生活吧,我的孩子,愛吧。"
"……"
過去了這麼長的歲月,萊伊依舊記的一清二楚。這首歌謠的每一部份旋律是如何讓自己趨於安眠,又是如何將僅有的和平帶入這越發渾沌黑暗的現實之中。
那在爐火前,為眼光所到之處充滿絕望悲傷的世人帶來希望的簡單歌謠。
在這暫時的安逸之下,萊伊閉上了雙眼。
★//情人节后续——暧昧?真心?
羽奈看着躺在旁边的血族,呆愣在原地。他怎么会在这里?来干什么?怎么找到我的?现在该怎么办?一大串疑问在脑中涌出,却无一能够得到解答。若不是羽奈经常在黑暗中摸索,普通人在意识还不够清醒时看到这一幕或许真的能晕过去。即便如此,现在想要若无其事地躺着,继续睡觉是不可能了。羽奈穿好衣服,拉开帐篷,山丘上一片寂静,微凉的风吹过草地,斜月已经偏向西方。离天亮大概还有一个多时辰,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候。正这么想着,羽奈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退回帐篷里。
羽奈拿出一张符纸,试着运用蹩脚的火系魔法,在微弱的火光里细细地观察他:青丘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样,安分地躺着,头发有些凌乱,嘴角似乎沾了些巧克力。果然自己嘴里的甜腻感是巧克力吗?羽奈心里想着,总觉得醒来后嘴唇不像在这季节里那样干燥,应该……是巧克力的缘故吧?希望他没有给我吃有毒的。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其实这样也很好。羽奈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青丘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着,既不会言语上把人调侃到说不出话,也不会哪一刻扑上来吸干血液——就像是,普通的朋友一样。
就在这时,符纸燃尽,四周归于黑暗。羽奈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发呆了好一会了。刚才是真的被吓坏脑子了吗?明明这种事那么愚蠢和遥不可及。他摇了摇头,在黑暗中静静地坐着,慢慢地挪到血族的旁边,想要把他放到睡袋里。手刚伸到后背处,羽奈脸色一变。将青丘的长风衣脱下,果然——风衣内侧的两边,毫不夸张地说,蝴蝶镖短刺五星镖真是要什么有什么,其中还有一些羽奈没见过的,凑起来开个店也不费力气。这就是来到别国的觉悟吗?想想能在他手下活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啊。也亏得他这样都睡得下去。羽奈碎碎念地嘀咕着,深吸口气把人抱起来。原来是穿了软甲啊,身上那么暖和,如果不是通过榨取他人的体温就更好了。将所有事折腾好后,他再次走出帐篷,顶着寒风毅然朝山下走去。
…………
血族的眼睫毛抖动了几下,睁开了眼睛。他想要坐起来,却发觉自己待在睡袋里。帐篷外透露出微光,应该已经天亮了。羽奈并不在旁边。他爬出睡袋,自己身上就只有衬衫,外面的长衣不见踪影。拜托,青丘苦涩地笑了笑,把我的武器全都收走人也不在,是打算去叫人吗?还是说警卫队已经在路上了?青丘拉开帐篷,外面正下着细雨,熟悉的人正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下捣鼓着什么,悄悄走过去,羽奈穿着原本应该是青丘的衣服,旁边有件湿透了的连帽衫。羽奈手里拿着两张皱巴巴的,已经被雨水打湿的火符,看样子是想要用火把衣服烤干。不过就这紧缩眉头的样子,别说是湿的符纸,干的也困难。看了半天也没见有什么成效,青丘叹了口气,走到他旁边,径直将手伸到对方的衣服(本是青丘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符纸,下一秒一团蓝色的火焰出现在两人之间。羽奈之前没有注意到青丘在他身后站了有一会,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团火焰,立马站了起来,后退了一步,看清情况后松了口气,立马又警戒起来,手按住了剑柄。什么时候已经这么害怕他了吗?明明他手无寸铁,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手里拿着符纸一脸无害地蹲着。青丘看着一脸紧张的羽奈,露出习惯性的狡诘的笑容,拿过他的衣服,找两根树枝支起一个架子,把火符放在那里慢慢烘烤衣服。随后上下打量着人类,带有些嘲笑地问:“没人和你说过腿短的人别穿长风衣吗?”
“你……”心里酝酿的开场白全都咽回肚子里,一上来就被人身攻击,配合欠扁的笑容让羽奈毫无话语争辩,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没好气地说了句:“你看样子也没比我高多少。”不说还好,青丘走到羽奈跟前,故意靠的很近,一比之下才知道差了一个额头的高度,虽然谈不上仰视,但还是需要抬眼才能看着对方的眼睛。这下子都不需要青丘说些什么了,羽奈干脆放弃交流,蹲在火堆旁边等着衣服干,想知道的事情也不想问了,只想离这个吸血鬼越远越好。青丘耸耸肩,坐在离羽奈一米远的地方,看着在风中摇曳的火苗,盘算着回到公国要怎么解释,不禁皱起了眉头。许久无话。羽奈已经忘记自己加了多少根树枝,最终衣服干了,他脱下外套想要还给青丘,感觉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微弱的声响。正怀疑是不是听错了,青丘也看了过来,羽奈把衣服给他,青丘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水晶,发出暗紫色的光芒。“隔这么远哪还能传讯,弗雷德里卡真是固执。”青丘的手指抚摸过水晶,传出奇怪的声音,听不清楚,几秒后水晶上的光芒消失,归于寂静。青丘穿好衣服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转过头来,一把剑直指他的咽喉。拿着剑的人神情严肃,不带一点感情。
“你的名字。”人类问道。
“青丘•福克斯。”
“这么扯你觉得我会信吗?”
“会啊。”血族慷慨地笑道,毫无惧怕的神色。
“……你的职业。”
“赏金猎人。”
“来的目的。”人类加快了语速,气氛紧张起来。
“陪你过情人节啊。”
剑尖离喉咙又近了几分。“骗小孩吗?刚刚是有人想找你吧,你有什么理由陪我过节。”
“喜欢你呗。”青丘没有半分迟疑地回答。
“什……”人类震惊了,瞳孔都缩小了些,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青丘抓住这个空隙一猫腰避开剑锋,一击手刀从下往上劈向人类的手腕,羽奈暗叫不妙,剑已然脱手,他立马去拔腰侧的匕首,却被扑上来的血族双手按住肩膀,两人径直向后倒去。幸好周围是草地,没把后脑摔坏。羽奈心里想着。转头看向两边,双手手腕被擒住按在两侧,青丘压在身上自己完全没法动弹。不用武器也能做到这个这个地步吗?实力差了一大截啊,还以为多少自己有点进步呢。“这种话都能轻松地说出来,演技真好。”羽奈向上看着青丘,满含讽刺地说道。后者不知道是享受着这个姿势还是怎么样,嘴角勾起的笑容与往常有着细微的变化。“说不准是掺了真感情呢?”青丘看着下方的羽奈,不料红色的瞳孔中没有一点点波动。见他不说话,也很有耐心地静静看着他。羽奈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别过头去,觉得把脖子暴露在外很不安全,又把头转回来,再次对上那双蓝眼睛,更加无所适从,又无意识地抿了抿嘴唇。
青丘注意到羽奈这个反常的动作,“你是在回味晚上的巧克力吗?”羽奈愣了愣,才意识到这个,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天气冷有些干燥而已。”“哦?之前我怎么记得喂你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听罢,羽奈似乎有些明白自己感到奇怪的地方在哪儿了。“你怎么喂的?”好奇怪啊这个问题,羽奈问完就后悔了,这种事情还有什么可怀疑吗当然是用手……
青丘学着羽奈抿了抿嘴唇。
面面相觑,沉默十秒。
羽奈暴起,双手极力想要摆脱青丘的束缚,涨红了脸直接破口大骂:“青丘你这个变态简直毫无人性,道德沦丧,夺人初吻还一声不吭!我发誓绝不饶你!”可悲的是,青丘轻松地制住了羽奈,心想这小子女人缘真差,还是别告诉他初吻什么的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是他的了。话说都这样了还能闹腾,忽略掉嘴里那些略显夸张的语句,从上面看这挣扎的样子确实是很好的景致啊。羽奈骂了一阵,见青丘直盯着他没什么反应,反倒觉得心里发毛,气势弱了下来,“总之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要负全责。”
“我可以理解成你希望我对你负责吗?”青丘坏笑着,不等对方回答,手上忽然脱力,一下子压在羽奈身上。看样子体力的损耗这几个小时还不够复原。“撑着好累啊让我休息会。”青丘说着,把头埋在对方的颈窝处。“喂,你——”原本打算一把把人推开的羽奈碍于小命就在对方的嘴边而不敢动弹,注意到青丘的后背已经被树叶上滴落下的雨点打湿,也不再多说些什么,闭着眼睛小憩片刻。从凌晨他去山下吃了早饭,到淋着雨赶回来,也已经两个多时辰了,晚上根本没有睡多久。出于身体的本能,他想要去抱住青丘,在触及他的最后几秒停了下来,心中难以名状的感觉被理智压制,最终意识沉入黑暗。
————————莱博尔公国————————
“混账!”看着通讯水晶好不容易接通的红发女孩,准确地说是血族,骂人的话还没说上几句,通讯就被迫中断了,终于忍无可忍,一口气把水晶向外一扔,在砸破窗户之前被气流稳稳地接住,掉在窗台上。这熟悉的桥段每隔几天就会上演。
“克劳德,我说过了窗户的钱我还是赔得起的,麻烦你让我发泄一下怒气好吗?”女孩瞪着旁边蓝色短发的血族,愤怒的神色像是要把他也一并扔出去。
“弗雷德里卡,你这样会让人怀疑你与他之间的关系。何况窗户的钱一直是我赔的。”名为克劳德的血族淡漠地说道,丝毫没有受弗雷德里卡的情绪影响。这似乎是一种重复的桥段。
“嚯,你这语气真像是我的管家。”弗雷德里卡无不嘲讽地回应,“怀疑?真有人敢你不是也有办法堵住他们的嘴吗?”见没有回应,她继续之前的话题,“要是有人卷走了你的赏金,事情没办完现在还联系不上,你还能笃定地站在这儿?”
“我认为这都是你自己懒。”克劳德一脸习惯了女孩话唠的设定,并没有为此感到不悦。他知道解决方案就是陪她说下去。“在没到期限之前我觉得没有必要干涉别人的私生活。作为曾经的同僚,我认为青丘•福克斯还是有一定信誉度的。”
“哦?”这看上去挑起了女孩的兴趣。“他以前是怎么样的人?”“他啊……”
//冬日祭典——大晚上强闯民居……
首先,我要先和大家道歉——
“离粟,你找到了吗?”
“还没,haze你看住暮夏,别让她发飙!”
“该死,两位放心,我抓到那混小子一定让你们先揍!”
咳咳,就如大家所看到的,我正过着众叛亲离,遭人追杀的生活,所以想找个地方写下这段文字花了些手段。这处境颇有当年偷东西被发现死命逃亡的感受。
一切都源于冬日祭典的那天晚上——
我站在天台上,脚下是还未化开的积雪,抬头,月亮在黑云中沉浮,不知何时露出面庞。放眼望去,在深夜的寂静下,街坊间只剩下零散的灯光,大部分人都在白日的狂欢后进入梦乡。这一刻,一切都那么安宁,恍惚间,我还以为自己回到一年前,在许许多多无法入眠的夜间,躺在教堂的天台上,感受着风,月,黑暗带来的安逸。
行啦,什么时候和阿特拉斯一样变得多愁善感了,或许是……算了,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羽奈•查拉德,今晚要干一件大事情!
事后证明我真是愚蠢到家,才会cosplay传说中的白胡子老人,大半夜操起老本行去各位家里送礼物!
又或许,只是因为半年来一下子身边多了这么些可以信任的朋友,无所适从,想给所有人一个惊喜呢?←别为作死找理由
the first one,就从阿特拉斯开始吧。
来到阿特拉斯家的屋顶上,确定里面的人已经熟睡了,便翻下来,一直手搭在瓦片上,另一只手往卧室的那个窗户一推,果然,他睡觉一直有不锁窗的习惯。打开一半,跳进去后立马关上,以免风声惊醒我那老大哥。扫了一眼环境,啧,一如既往的朴素,一点都没有祭典的气氛。那把“海上夜星”靠在他的床边,大概是出于一个时常打仗的佣兵的习惯,任何时刻都不让自己处于没有武器的情况,何况谁都知道他多么爱惜这把剑。阿特拉斯安静地睡着,我原本打算给他扔个定时炸弹,想想还是算了,把一个包有擦剑布的盒子放在他的剑旁边,然后翻出窗子。
the second one,大法师莱伊
说真,最担心就是这家,我站在卧室门前,非常害怕万一莱伊没睡,会不会一开门胸口就被一根冰锥刺穿。心里一横,慢慢地打开门——
嗯?没人?怎么回事?莱伊今晚不在家吗?还有些期待看他睡觉的样子呢。床上的被子、枕头都整整齐齐,没有睡到一半出门的可能,或许是和朋友朋友过夜吧。我心里想着,留下一盒咖啡,走了出去。
the third one,安娜
我趴在窗台上,窗户上的水汽让我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要是过会进去看到些不好的画面就……咳咳,我什么都没有想到。
开窗,蹑手蹑脚地进来。安娜的床边放了一个大型兔子玩偶,床头系了几个铃铛和丝带,总算遇到一个正常人。在微弱的光线中,能看见她蜷缩在被子里,兔子耳朵耷拉着,嘴里呢喃着,好像是在说梦话。我将一副绒手套放在那只兔子旁,小心翼翼地开窗出去。
the fourth one,库尔
据说是来查看战况的库尔,不巧一来就被拉着过节。ps:他的儿子威尔真是让人想捏一把脸。
然而,现在的气氛有些诡异。我站在房间里,正好撞上了大概是上厕所回来从门口的威尔,他穿着睡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那个其实……”
“你是传说中来送礼物的人吗?为什么这么年轻?”
好,看来今晚伪装得还可以,也幸好威尔只和我见过一面,能忽悠一下。“我爷爷今天在雪地里不小心摔倒了,我来帮他。”说着,我拿出一个礼盒,微笑着递给他。
“哦,是这样啊,”威尔接过盒子,看到里面的巧克力,有些高兴,走近悄悄和我说,“爸爸和莱伊叔叔睡在隔壁,我能帮他们拿(礼物)吗?”
小孩子简直说到我心里,想我和他差不多大的时候好像已经不信这一套了,不过相信总是好事,我把两个盒子放在他手里,赶紧从窗户跳了出去,没有听到房间里威尔小声地嘀咕:“这个叔叔到底是谁啊?”
话说,为什么大法师今晚和库尔睡在一起?
the fifth one,Haze
那个可爱的红发少女,家里会是怎么样的呢?我想着,打开她房间的门。
几本和草药有关的书倒扣在床头柜上,旁边还有一根熄灭的蜡烛(亏我还以为是不能拿下来的),枕头旁放了一只红色的小袜子,背对着我侧睡在一边,好像还抱着一个大枕头。正当我弯下腰在她的床头放下一条围巾时,她突然翻过身来,抱枕直砸到我脸上。吓得我立马向后退了几步。克制住自己不要出声,定睛一看,原来只是普通地翻……翻身……个鬼啊!
被子蹭掉一大半,抱枕没掉下床只能说是我挡了一下,少女精致的锁骨在空气中暴露无遗,下半身……我本能地回头,过了一会才鼓起勇气回头看,嗯,还好穿了裤子。
现在非常尴尬。
我有句买妈枇不知当讲不当讲。
理智告诉我她这样明天肯定是重感冒,可是,很明显,我去帮她还原成之前的样子很容易把她弄醒,然后一声尖叫我的后半生大概就毁了。而且,就算我现在不管她,明天她看到围巾知道我晚上来过,自己床上又是这样,结果没有任何变化。
这到底是道德的毁灭还是人性的沦丧,老天我怎么遇到这种事!没办法,孤注一掷了。我走到她床前,先搓了搓手,等到手上暖和起来了,把她的一只手放到被子里,然后把抱枕放在她的手臂上,再把另一只手放在抱枕上,慢慢地盖上被子,幸好中间haze没有任何反应,但是我担心再这么待下去我就有反应了,现在我的脸肯定和苹果一样红。我轻轻关上门,快速离开。
the sixth one 离粟
走到她家,我才明白过节的真正含义。天花板上的气球,衣架上的绿松针圈,卧室的每个角落都在告诉人今天是祭典。离粟戴着红帽子,床边挂了个大大的袜子,我实在怀疑她明天会不会真能从里面变出礼物。在袜子里放下一大包饼干,无声地出去。
the seventh one 暮夏
从窗户进去的时候,我还在部署被发现时如何逃跑的计划。她桌子上的那杯茶还残留着丝丝温暖,似乎刚睡不久。拿出一盒糖果放在桌子,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吃。平时一直自带负能背景的她,睡着的时候一反常态地安静,或许,她也有着别人不知道的,温暖的一面吧。
the eighth one Dylan&Dominic;
在去这两位兄弟家的时候,我意外发现他们已经偷偷给对方送了礼物,避免他们知道这个秘密被第三个人知道,我没有送东西,直接离开了。
the nineth one 羽奈•查拉德
我坐在Dylan家的屋顶上,闭上眼一边休息一边考虑明天怎么装傻,月亮终于拨开云雾,撒在白雪上,反射微软的光芒。突然间,我看到对面的屋顶上似乎站了个人,白胡子,红衣服,背着大口袋。
这,这不是!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看到我,笑了笑,微微向我挥手。我猛地站起来,想要去看个究竟,突然——
这他妈是什么人生,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滑倒!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我踩在雪上,直接从房顶上滑下来,幸好只是二楼,没摔死,但是好像脚扭了。我回头,房顶上什么都没有,刚刚的一切就如同幻想。但是,Dylan家的灯开了。我抽了抽嘴角,大概要倒霉了。
"……"
右手扶著盆左手慢慢地攪拌,看著細緻的蛋糕糊,萊伊的心情有那麼一點複雜,平時都習慣了不親自動手解決而是利用魔法代勞的事情,突然要萊伊去親力親為,雖說只有"不習慣"的這一點也不至於發生什麼鹽糖搞混啦燒焦啦甚至是爆炸之類的意外,但萊伊總覺得有一股彆扭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我們的王國大法師萊伊此時正戴著格子花色的頭巾穿著圍裙站在烤爐旁邊的案板前吧。
先不說那許久不用的圍裙之類的還是萊伊想了一會才想起收到了哪裡的,萊伊也沒想到自己親手做會花這麼多時間,要知道空閒時間對萊伊來說甚是寶貴,因此做事都盡量做得又快又乾淨俐落,但今天處處的小心翼翼跟努力回想使得進度緩慢,還是讓萊伊略為煩躁——要不是之前聽庫爾說了什麼"生活果然還是要親身體會啊"之類的,親手做蛋糕什麼的,想都別想吧。
長長地嘆了口氣,萊伊把終於完成的蛋糕糊倒進準備好的四個容器裡面,其中一個用來試味。緩緩地倒滿了其中三個容器之後,萊伊將傾斜的盆暫時扶正,注意著滴下的蛋糕糊有沒有落在容器之外的地方——老實說到這裡萊伊已經忍不住想讓它自己浮空算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一個不穩就打翻了——從旁邊的容器裡抓起一把藍紫色的莓果放入蛋糕糊拌勻,才又倒進了最後一個容器。
萊伊把蛋糕放進烤爐裡之後啪的一下把爐子的小門給關上,回頭看了一下裝著不同糖果的布袋們以及風格略樸素的緞帶,又發出了——這種時候總是特別多的——嘆息聲。自己為何非得幹這些事不可呢?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連萊伊自己都答不太上來,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成了習慣,而且不知是巧合還是怎樣,每當這個節日的前候,總有一些工作上的理由讓萊伊到其他城市跑個幾趟,順代收了熟人的禮物跟贈送一小袋糖果作為回禮,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忙得夠嗆——同時,這也是萊伊提前一天抽空把東西都準備好的原因。
繫好了一個又一個的結,將以繫上緞帶的小布袋一個個排在桌子的另一邊,其中一個多放了幾顆,顯得比其他袋子都鼓,萊伊打算送給Dominic順道致歉,上次那把辣味的糖果,連萊伊都不知道它們是如何出現在自己口袋裡的。
現在想起來,到底是為什麼呢……
萊伊一邊思考著,數好了差不多的數量之後就一一"收"了起來。於此同時,烤爐裡飄出的蛋糕甜味也引誘著姑且算是愛吃甜食的萊伊跑到爐前,聞到一股淡淡的莓果味,確信自己應該沒有放得太多或是太少的萊伊,解下頭巾跟圍裙,將頭髮理一理,靜靜地等待可以出爐的時間。
"……好像有點太甜了啊。"手裡拿著被啃了一口的小蛋糕,萊伊說道。
不過,對這甜的發膩的節日來說好像剛剛好。
>布蘭奇的場合<
像平時一樣,一早前往位於王宮的辦公室,少有的在會議室前面的拐角就遇見了同樣要前往辦公室的布蘭奇。
"早。"
"早啊萊伊!"
布蘭奇笑了笑,摘下兜帽,兩人走到一塊,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很默契地拿出了要送給對方的禮物。布蘭奇捧著用黑白配色緞帶綁成雙蝴蝶結封口的白色袋子遞給萊伊,而萊伊則拿出了三個包著蛋糕的袋子的其中一個遞給了布蘭奇。
"唔,這次是蛋糕?謝謝啦,節日快樂!"
"嗯,節日快樂。"
萊伊拿著布蘭奇給的餅乾回答道,猶豫著要不要以及什麼時候說明白,今年是自己動手做的。
>羽奈的場合<
萊伊也不太記得是怎麼跟他熟起來的,自己的分身或是本體偶爾能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碰見他。不過然收到過禮物,回報也是必須的,只是萊伊左思右想……要怎樣才能遇見他呢?特地傳訊跟他說"我有禮物要送你"這種蠢方法是提都不用提。
說時遲那時快,盜賊羽奈在這個時候一個急轉彎衝進了樹林,差點和萊伊撞個正著。
"……是你啊。"
千鈞一髮之際閃開了的萊伊故作鎮定地說道。
"哦——是你啊,真巧。"
羽奈回頭看了看,又轉頭回來和萊伊打招呼,將"戰利品"的袋子給重新綁緊。
"謝謝你上次的禮物,很好喝。"
萊伊瞥了一眼,拿出小袋的糖果遞給羽奈,留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羽奈愣了愣,笑了出來,對著萊伊的背影喊了句節日快樂。
>haze的場合<
"喏,給你的。"
"哦哦,萊伊!節日快樂呢!"
萊伊和haze交換了糖果袋之後,看haze好像又要把事情交給部下自己去睡覺或是玩的樣子本想稍微訓個話什麼的,看在是節日,而且她又有對象的份上,萊伊最後改了改口。
"妳接下來該不會是要去……咳,接下來要去找伊格吧。"
"是啊!"
"那麼,節日快樂。"
>Dylan&Dominic的場合<
萊伊將一包普通的糖果和一包鼓鼓的糖果分別遞給了兩兄弟。
"謝謝,祝您節日快樂!"
"哦哦、是糖果——"
Dominic拿到糖果袋,解開緞帶之後看到滿滿當當的一包糖果開心地笑著,迫不及待地打開一顆準備要吃,但在入口之前突然停頓,看了眼粉色的糖果,又質疑地看了一眼萊伊。
"啊啊——這是正常的糖果,放心吧,當作上次的賠禮。"
萊伊苦笑著說道,背後的Dylan拍了拍他的肩膀。
萊伊回過頭,只見Dylan微微笑著,拿出一個小禮物盒遞過去。
"萊伊先生,請原諒弟弟的無理,這是茶香甜餅,不嫌棄的話。"
"謝謝,節日快樂。"
接過了精緻的禮物盒,萊伊笑了笑道。
>離粟的場合<
萊伊用飛行術從某座森林上空觀察今早報告文書中的情況時,偶然遇見了同樣要飛過森林的離粟。
"啊,是萊伊啊,真巧!"
少女外表的年長惡魔直呼道,除了那幾個性格活潑的孩子之外,離粟也是少有的能直呼來伊名字的人之一。
"嗯,來工作的。"
萊伊看了眼離粟手上的提籃,看起來像是要野餐但既然是這種節日,想必也是和自己一樣帶著禮物之類的東西吧。
"我啊,接下來要去找暮夏哦。"
離粟說著,從提籃裡拿出了小包的禮物包。
"給你,節日快樂呦!"
從觸感上萊伊並沒有猜出裡面是什麼,把這個問題拋到腦後,連忙拿出一包糖果作為回禮。
"妳也是。"
>安娜的場合<
越過了森林之後,萊伊在山腰上的某一座湖邊稍作休息,坐在一棵樹底下,還沒坐幾分鐘,後方的樹叢突然傳出了奇怪的聲音。萊伊警覺地站起身,而那處的動靜卻時有時無,緩緩地靠近,萊伊甚至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在到了只有一步的距離的時候,樹叢裡突然竄出了兩個——
白色的兔耳。
萊伊翻開了樹叢,發現是藥劑師安娜。
"你在這做什麼……"
真是嚇死我了,這句話萊伊並沒有說出來。
"唔,當、當然是採藥草啊。"
也被萊伊給嚇到了的安娜耳朵直直豎了起來,又慢慢舒緩。
"嘛……既然都遇到了,拿去,節日快樂。"
"欸……但是我身上沒有可以當回禮的東西……"
安娜接過了糖果之後連忙說道。
"嗯……你身上有魔力恢復劑嗎?"
"有是有?"
"那個就夠了。"
>亞倫&雷歐的場合<
午後,萊伊又回到了王城,才剛進城就見貌似是訓練完之後被雷歐叫出來吃飯的亞倫,由於比較少看見亞倫沒穿戴鎧甲的樣子,還稍微愣了一下。
"哦,這不是萊伊嗎——節日快樂呢,我的朋友。"
雷歐看見萊伊之後打了聲招呼,一旁的亞倫則是和萊伊一同沉默著點頭打招呼。
"嗯,節日快樂,不過在這美好節日你應該有另一個人要陪?"
"啊啊,是啊,接下來就要去酒館找她呢~"
語畢,雷歐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顆蘋果扔給了萊伊。
"這個就當作禮物吧,哈哈哈——"
萊伊差點沒接好,拿穩了之後將糖果袋扔給了雷歐。雷歐接住之後打開糖果拿了一顆,把其餘的連著袋子遞給了一旁的亞倫。
"單身的人比較需要這個,對吧我的朋友。"
>庫爾的場合<
"啊,你在啊萊伊,我以為你不在王城,聽布蘭奇小姐說,需要離開王城的事情好像比較多。"
庫爾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見萊伊像往常那樣坐在桌前,微微笑了笑。
"是啊,但我已經回來了,就是有點累。"
萊伊打了個呵欠,將眼鏡取下,閉了一會眼睛。
"辛苦了,這個是給你的,節日快樂。"
庫爾把餅乾袋放到萊伊面前,萊伊睜眼之後看了看上面的蝴蝶結跟寫有名字的標籤,不禁在心裡感嘆了下,真是個細緻的傢伙。
"嗯,謝謝……節日快樂。"
萊伊憑空拿出了被自己"收起來"的兩袋小蛋糕,遞給庫爾。
"拿去,你跟威爾的份。"
而庫爾忽略了包裝比較可愛的那袋,而只拿起了另一袋。
"威爾他……他說無論如何都想親手交給你呢,能否賞個光,晚上到我家去作客呢?到時再親手交給他。"
庫爾無奈的笑了笑聳肩,將萊伊的手推了回去。
"嗯……真沒辦法。"
萊伊猶豫了一會,將蛋糕收了回去。基本都習慣了將威爾也看成自己的家人,總不好辜負了小孩子的一片心意對吧?萊伊這麼想著。
"好吧。"
//赏花祭——赏花的错误打开方式
说实在的,这是段我最无聊的时间。
虽然一打头就说这么扫兴的话不太好,可这是我内心的真正想法。刚送走一位“朋友”没多少时日,身心俱乏,对赏花踏青着实没有兴致。兴许是我多疑了,总觉得无形中有名为“命运”的手,在我每次独自外出时操纵着未来的丝线,让我换着花样地经历不同寻常的事……不,世上不存在神明,所谓命运是在世界还未有光的时候就已经沉寂的死局,生命不是在剑的花纹上流动的血液,没有人可以控制它的走向。
抱歉,是我太过偏执了。诚然,不喜欢花,无神论者也谈不上祈求,再加上不太喜欢热闹,在这个节日里我也算得上百无聊赖了。那种感觉就像逆着人群走,明明身处喧嚣却被某种难以描绘的感觉浸染。今晚是怎么了,羽奈•查拉德?虽说这无边黑暗下的旷野的确适合上演一出迷茫青年的独白戏,可主角兼观众是个赏月小偷的话就连嘲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呐。
摇了摇头,抛开这些头疼的事情,低头看向山丘下的花田。有些凉意的风中她们小幅度地摇曳着,在人眼看不见的生长中,花朵慢慢绽放,等待着与黎明的汇合。就算在黑暗中她们的色彩无法显现,阳光下的绚烂景色也能够想象得到。这些年锻炼出的抗寒体质以及夜视能力,有朝一日用来欣赏和歌颂这美好的事物,大概也不坏吧。
躺在草地上,呼吸间感受着薄雾在鼻腔内留下的湿润,混合着青草的气味,一个人的时间就是这样自在和惬意。气温正在缓慢上升,可不能像冬日那样懒散了,要渐渐调整作息,和正常人完全相反的作息。风月下的驰骋和疾驰,真令人期待呢。听起来又将是做尽坏事的一年啊,轻声叹了口气。很多时候,有些道理就算想明白了,也不一定回去践行,相反,在我看来,有时候人就是内心深谙事理和道义才去做相反的事情的。好像故作高深了,事先声明这不是在说我自己,我也不想评价任何人。我就是羽奈查拉德,那个有点傻气的盗贼,仅此而已。一定要找个说辞的话,春日一直是让人涌现新奇或者古怪思想的时候吧。
尽管在微凉的环境中人能够打起精神,可是生物钟也不是一个晚上能够调节过来的,时间有很多,大可不必着急。心想着,缓缓合上了眼睛。这样可是容易睡着并且十分危险的啊,心里某个特殊的声音提醒道。不过,小睡片刻应该也无碍吧。
意识逐渐抽离现实,冥冥中我好像看到了许多画面,陌生中有着熟悉的感觉。我好像被某个人拥抱着,亦是我用力抱着谁。那一刻周围的环境都变得不真实,但我同时感受到了温暖和悲怆两种本是对立的情感。我不觉得谁会这样对我,也不认为谁会让我这么失态。一定要把这件事归为人为的话,那就是某个恶劣家伙对我施展了什么奇怪的术式了。
微光落在眼皮上,睁开眼,黑暗依然褪去,之后便是光明。起身,拍了拍裤子,看了眼前方,轻笑了几声,转身离去。
身后,一片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