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斯大陆》是一个中世纪幻想风格的战斗向企划,以一个架空的,交织着刀剑和魔法的大陆为舞台,让不同种族、各种职业的人物都能在其中驰骋。玩家们被分为两方,分别以中央结界为限,占据着各一半的大陆,而他们的命运将取决于自己的行动——生存或是死亡。
他们都能救赎整个大陆……或者,毁灭它。
企划是一个很好的创作、交流并改进作品和能力的平台。卡洛斯大陆提供了一个庞大完整的世界观,主人公们可以随意抉择自己的冒险。无论是谁都能为即将来临的战争,助己方阵营一臂之力。
我们相信这个原创的世界观能够吸引各位投入其中,那么既然都这么说了,为什么不分享给更多的人以娱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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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econd war——植物大战僵尸?
咳咳,不需要理会这个奇怪的题目。
即使进入寒冷的冬天,战争也不会停止。 营地周围是一层白雪,今年的冬季来得早。一轮洁白的寒月下,是更为冰冷的白雪。在我面前的,是一座破败的神殿。阿特拉斯躺在台阶上,不知道有没有睡着。自从参战来,我昼伏夜出的习惯被打乱了,一直睡不安稳。算了,去看看神殿里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吧。
走进神殿,昏暗的光线隐隐约约勾勒出神像的样子,看样子有点像阿特拉斯常提到的海神?是叫安大略?不信仰宗教的我对于记这些东西的样子和名字真是麻烦啊。如果神明真的可以庇佑人类的话,那在我绝望无助的时候,他们又何曾出现呢?这点倒是觉得吸血鬼做的比较好,至少莱伯尔是能够实实在在给人希望的。
再走近些看看,我突然发现供台下方有几个黑影。用符纸引出些火苗来,仔细地看,是两具已经变成白骨的尸体。骨头有被咬过的痕迹,不难猜出事情经过:两个二愣子,自诩有些本事,妄想穿越亡者的领地,当发现寡不敌众时,逃到这里,在所谓神明的保护下,相信丧尸们不会发现自己,结果就和那龟兔赛跑一样,死在这里。当然诸君,我对于宗教没有反感,老大哥对于海神的虔诚我也十分敬佩,但是始终记得,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从不倚靠任何人。
我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地面,发现在尸体旁边有一块绿宝石,拿起来擦了擦,虽然染上了些污垢,但是回去洗一洗大概能换些钱,不禁有些窃喜,把东西往兜里一放,哼着小曲走了出去。
“嚯,羽奈•查拉德,又偷了什么东西吗?”
“怎么,你觉得边境的破神殿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不成?”面对友人怀疑的目光,我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对于阿特拉斯我的谎话百发百中。
话没说几句,我的耳中再次出现“安大略”这个词汇,唉,痴汉笑简直辣眼睛。还好,尴尬的情况没持续多久,周围传来了异常的响声,今晚看来有活干了。
“当然是丧尸了,这玩意在我们这儿很少见啊!”一路作死到火葬场的节奏。算啦,自己作的死哭着也要作完不是么?
……黑压压一片。我……今天月色不错。
个鬼啦!我把匕首猛地插在那丧尸的肩胛处,忘了丧尸是没有痛觉的东西,拳头该怎么挥就怎么挥,而且似乎除了头断了之外都不会“死”的样子?我慌慌张张地躲开,往后退了几步,将脖子里的红布巾系到后脑,尽可能减少一点腐臭给作战带来的影响。匕首上是黑色的,一种难以描述的,令人作呕的东西,回去可要让阿特拉斯用魔法好好洗洗。丧尸们发出一种没有感情的声音,大概是在召集同类,看来要尽快解决才行。
我冲入尸群,匕首向前划出一个弧形,一个糜烂的头掉在地上,随即被上前的丧尸踩成烂泥。我现在已经放弃回去吃个夜宵的念头了。没时间发呆,丧尸虽然行动缓慢,但是攻击力与活人不相上下,在成群时优势更大。我刚刚砍断一个丧尸的双脚,另一面的拳头已经挥舞过来了。这时候就发觉攻击法术的好处了,像大法师那样,嗖嗖几个冰锥,马上就能解决问题了。啊,这就是寒冰射手和豌豆射手的差别吗?就算没那么大威力,haze的火炬也不错啊,火豌豆也是很牛逼的啊!鼻间充斥着恶臭,耳边又是那让人头皮发麻的低吼,眼前是打不完的亡者,我大概能理解死在可怖情景下那些人们的感受了。不行,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消沉,在被尸群遮住的地方,阿特拉斯也在战斗,平时老是嘲笑他反应迟钝,现在可不能被他笑话。
我把匕首猛地向前掷出去,随手跟进几枚飞镖,洞穿了两个丧尸的脑袋,右手从腰间拔出那把特殊的剑——
“在我吃你之前,可别死了哦。”
既然这样,就试试威力吧。
我腾空跳起,把剑举过头顶,向下挥斩,将丧尸从脖颈处斜向下坎成两半,着地时再借力跳起,向一侧挥击,剑身在月光下显露出特殊的金属光芒,一下子扫倒两个丧尸,流质的腐物溅在斗篷上,来不及管这些,将剑反握,向后刺去,刺入丧尸的腹部后扭转角度,横面切断脊柱,不太放心地在脑袋上又射入一根短刺。向前冲去,斩断一个丧尸的脖颈,抬脚把尸体往前踢去,阻挡几个丧尸的脚步时挥出Z字形削掉一半脑袋,立马把剑换到左手砍掉那个准备偷袭的丧尸的双臂,顺势把一枚蝶形镖扎入他的脑子。双手握剑将一个体型庞大的丧尸从头部向下切开,剖面图需打码。丧尸还剩下一小半,我跳开几步,大口地喘气,头上有些细汗,寒风一吹感到有些冷。
??那个是……
算了,先别管这个,我左手拿出一把短刀,右手握剑,重新切入尸群,用短刀砍断丧尸的腿,右手的剑在下一秒刺入脑髓……大概是真的杀红了眼,直到面前再无站着的东西,我才发觉一切都结束了。我看了看手中的剑,染上了大量污物,但剑尖的寒光不减分毫,那个血槽,现在看来的形状……是狐狸?刚刚斩杀的时候,切入骨髓都没有费多大力气,重量也好像挺趁手的,那就叫它“狐羽”吧。
话说,她待在那里好像一段时间了,是有什么事吗?
“喂,是在等我把舞台清理干净再上场吗,离粟?”我看向一块岩石,后面的少女慢慢走了出来,月光映照出她的脸庞。
//the first war——污染水源
身边是喧嚣的风声。白月被黑云遮盖,没有如同往常那样出现在天幕,黯淡的星光照不亮这片土地,也无法指引黎明的方向,混沌是今夜的主基调。
经过数百年的锤打,怨恨终于被淬炼成锋利的矛,刺破结界与和平。在恩仇的彼岸,只有战争能够斩破这死循环,无论结局是统一还是毁灭,此为终结之时。
穿着黑袍的少年盘腿坐在溪边,风吹动着他与常人相异的白发,他闭着眼,隐匿在黑暗中,匀速的呼吸与心跳就像平静的湖水,透不出一点异样的气息。在黑暗中,只有那柄短剑散发出微弱的光。若这是个平凡的夜晚,他会坐在教堂天台上,静静看着一个个窗口的灯火熄灭,直到天地属于风月,咋看还以为他是个文弱的少年,直到看着他在黑夜中奔驰,手中流光倒转,才恍然发觉他并非善者。现在,这些都失去意义。唯独活下去才能评判过去。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爆炸,击碎了寂静,安眠的鸟惊慌地飞入天幕,冲天的火光照亮了黑夜,光的碎片在空中坠落。羽奈睁开了红色的瞳仁。
离粟得手了。他勾起嘴角,鼻息间稍稍加重的哼声表露出喜悦。羽奈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可真是等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呢。不过呢,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今晚的时间仍然充分。他从衣服里拿出一个试管,微弱的星光下,试管中深绿色的液体令他皱了皱眉头。还记得这药剂是某次拜访Dylan时随手顺过来的,上面标签上的“♂”符号一直没能理解,不过这花花绿绿的颜色一定不是什么疗伤的药。远眺下游,几个士兵在权衡后,终是撇下这对于全军都极其重要的水源,朝着火光跑去。羽奈叹息了一声,这种做法有违道义。阿特拉斯一定会这么说的。可是一个干尽坏事的盗贼不需要道义。他注视着试管,几分钟,又或者只是几秒钟,拇指推开试管上的木塞,将液体缓缓倾倒入溪水,连锁的反应从此展开,只不过,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投入在前方的突袭中,丝毫不知更为致命的攻击悄然将至。药剂混入溪水,与之前看不出一点变化,真不知道是该暗自窃喜还是感叹几句。这不过是战争的开端。宿命的齿轮开始转动,以血肉之花为献祭,其为永动机。
好啦,任务结束了,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安安稳稳地回去睡一觉,准备明天的战斗才是要紧事。羽奈这么告诉自己,把试管放入口袋,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在被发现前,还是尽早离开吧。回去的路上,敌方阵营一片混乱,魔法阵接连不断。要在这边接应一下离粟吗?羽奈杵在原地,手慢慢挪向剑柄。正打算迈开步伐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破夜空,以极快的速度从羽奈头顶飞过。看来是自作多情了。羽奈无奈地笑笑,手从剑柄上放下,转身向莱尔王国的驻扎地走去,走了没几步,脸色一凛,笑容骤然消失——地上每隔着几米便是几滴黑色的液体。用火符纸照亮一看,确实是血迹无误。那么离粟!确实不应该让她独自去突袭敌营的,尽管那时她拒绝了接应,一个人类的力量也帮不上她什么。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偏偏不能立即赶回去,先用土石把血迹掩盖,不能让敌人的勘察兵发现。羽奈地看向离粟飞去的方向,我亲爱的朋友,请务必平安。他如是祈愿着。
“战争……”羽奈喃喃道,再次看向敌营处正逐渐减弱的火光。目光有些迷离。“不。”他眼神再次坚定起来。已经没有逃跑的选项,除了胜利,或者死亡,他手中的剑永远不会停止挥舞。“挡在我剑前的,要么被我杀,要么杀了我,别无他路!”郑重地立下这略显中二的誓言,他闭上眼,转身离开。夜晚即将结束。
这宿命的尽头,便是厮杀。
//the first war——夜袭军火库
无奈的是,战争还是打响了。
之前王城中气氛的异常,其实已经表现出来了,但是怎么说呢,也不能算侥幸心理吧,还是不想打仗的。
在结界对面的人攻过来之前,我可以说是一直在这样催眠着自己,直到今晚我藏在敌方阵营的草丛里面,才不得不接受战争开始了。
今晚多云,但是月色看得还算清楚,其实不是个偷袭的好时机。但是也别无选择了,结界另一边的人们对于我们的仇恨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明明同为人族,在将刀剑刺入同胞的胸膛时竟然带着狂喜,果然是疯子。或许比起吸血鬼,这些被怨念和仇恨占据心灵的人,在某些方面更为可怕。
不过这并不表示我会对他们手下留情,毕竟我们也要守护自己的东西,即使自相残杀也要守护的东西,不仅仅是这片土地,还有更深层的东西。
别误会,这矫情的话不是我说的,而是随队的一个诗人说的。我想要守住的只是自己的尊严和血液。
感慨还是过了今晚再说吧,现在我正和旁边的离粟在各个区域勘察,原本是打算随便拖走几个士兵换身衣服,但是美少女的镰刀太过显眼,并且在野外换衣服也不太好,便没有采用这个方案,改为暗中搜寻了。
反反复复找了好久,才锁定了后方一个看上去用木头搭起来的,没几个人看守的仓库。换我是不会在意这个地方的,还是离粟看出来端倪。虽然仓库是木制的没错,但是仔细看却能发现,这个仓库其实搭建得很好,外墙的坑坑洼洼完全是人为的刀痕,恐怕是故意迷惑视线。而且看守的人穿的盔甲也与普通士兵不一样,恐怕是将领和武力不凡的剑士。
那几个剑士虽然不足为惧,但是这个将领恐怕不是很好对付。军火库的唯一出入口就只有正门,可是一口气冲上去打只会引来更多士兵,着实难办。我看向离粟,却见她拿着镰刀,蠢蠢欲动,看来很想和那个将领过上几招。
“你想去单挑?”
“没错,我觉得刺杀将领比偷袭军火库有意思得多。我有信心打败他。”
“好吧,那我们这么干……”
很简单的对话,我相信离粟的水平能应付得过来,反而是我要是掉链子就没脸回去了。
话不多说,我施展幻术,变作一个士兵的样子,慌慌张张地跑到军火库门口:
“不,不好了,有敌军偷袭我方阵营,需,需要增援。”
那将领听完,眉头一皱,盯着我看了一阵子,最后将身边围着的四五个剑士跟着我过去,只在身边留了一个人。
尽管没有全都引走,但是想必也不成问题了。我将那几个人带得足够远,突然解除法术,从腰间抽出短刀便开始攻击,离我最近的一个连情况都没有搞清楚就倒了下去。旁边几个人立即反应过来,举起他们手中的剑便朝我砍来。我承认他们还是有些本事的,而且配合非常好,衬衣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渍。
“啧”没时间了,再次躲过劈来的剑,展开幻术,用分身吸引他们一部分注意,迎着那剑光冲去,发出短刺穿透他们的喉咙。来不及关注身上又多了几个口子,飞跑着回到仓库口,离粟和那将领还在激战,并且越打越远。现在他完全注意不到我,便松了口气,对于盗贼来说解开这锁实在轻松,随着“咔擦”一声,我摸进仓库,里面武器很多,看来为了这次战争他们也做足了准备。意外的是,角落里放着一个小盒子,撬开一看,是些符纸,就抓了把塞在口袋里,卖掉或者留着自己用都是不错的。
“嗖——”
正当我布置好炸药,举着那根火柴打算引燃时,一枚雪华镖从身后射来,贴着我的脸,击灭了火苗。脸上瞬间流下一股血液。我叹了口气,扔掉了火柴梗,转过身去,那站在门口的,赫然是那个吸血鬼将领。淡淡的月光照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俨然是死亡的象征。
或许是我身上的腥味引起他注意了吧,还是说离粟……不,不会,就算我嗝屁了,她也不可能失败,她的内心可是个恶魔啊……我坚信她会回到这里。现在也没什么好说了,就算我说我是来买宵夜,不小心到了这个地方也没人信。
“那么——开打吧!”
我们两个几乎同时出手,令我感到吃惊的是他也是近战类型的,连武器也和我差不多。他向我冲来,随手射出雪花镖,我同样是飞出短刺,在空中弹开他的飞镖,又立即抽出短刀抗击他的匕首。他深绿的瞳孔中没有一丝温度,比这夜还要冰冷,手中的匕首不断地舞动,快得只能看见光影闪动。他的确是个好对手,速度与我不相上下,每一次挥动就是一阵清脆的碰撞声,频率高得惊人,这大概是我到现在为止第一次毫无保留和忌讳的战斗,内心极为痛快。
就在我们胶着中的某一个瞬间,突然一抹银色的流光在黑暗中闪现,我一下分心被他打飞了手中的刀,将我踢倒在地。就在他的匕首要刺入我的身体时,我却露出了笑意——那抹流光骤现,以刚刚千百倍的姿态出现,穿透了这个吸血鬼的胸口,握住那抹光彩的少女,正是离粟。
“你是故意围观了一会吗?我差点就被玩死了。”
“怎么可能,是他刚刚逃跑了,还留下几个兵拖住我,不然早就结束战斗了。”
离粟喘着气,说刚刚那一击也是有些冒险了,不过幸好没事,但是没有提及她之前战斗的情况。我想她之前应该也是进行了一场恶战吧。
我慢慢地返回阵营,不顾身后大火照亮天空,燃烧的军火库旁充斥着人们慌乱的声音,无言中默默地向前走。
这宿命的尽头,终究是厮杀。
【序章】离粟
当新的一天到来,睁开双眼,刺眼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旅店的房间,揉揉眼睛从床上坐直了起来,一副显然没有睡够的模样,但是新的一天有新的任务,总不能拖着不做。想到这打了个哈欠,就从床铺上跳了下来,把床铺稍作整理,整理好衣冠就下楼去结账。
“老板娘结账啦,祝愿新的一天生意欣荣哦。”我将几枚欧斯扔在了柜台上就跑出了门,每日都是风尘仆仆的在旅途之中,但是走多了也就都熟识了几家店,平常也都是固定了一般就专门去那几家,其他的店铺即使说的再好,也不常去,毕竟只有自己认可的地方才值得信任。
站在门口看着街上已经多起来的人,又看了看自己抓着的武器,实则有些无奈,虽然带着这硕大的武器是十分显眼的,但是显眼也有他的好处,比如说在拥挤的人群之中,立着这镰刀一站,所有人都立刻离开我二三十厘米,并不是说是自己还是这镰刀的威风,只不过是怕意外被这镰刀伤到罢了。
不过站在大街中央又举着这镰刀确实是显眼,于是平日里自己大多都是沿着街道的两边靠着走,边走边在脑海的记忆里搜寻着这一次任务要做些什么,虽然脑子里是想着东西,但是耳朵还是听着点东西,虽然也都是大街上那些对我来说很无趣的事情,也有的地方聚集着一些人,似乎在传教什么,虽然是走刺客这行的路,不过我倒是不信仰什么,一说起这些神啊鬼的传说故事就是一头雾水,以我自己的记忆力来看,这些故事我大概一辈子都记不下来。
走着就到了莱斯诺湾的港口,今日的行程是要去横渡湾购置一些东西,除了需要的东西以外,凑巧也看到了横渡湾的任务,就顺手接了,自己接的任务一直以来都是很随意的,只要不是什么杀人放火,其余的只要刚好同路,就基本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酒馆里有的任务竟然是跑跑腿采集东西的任务,明明自己亲自过去一趟就可以,也多花不了什么钱,还可以顺道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但也不知道是那些人太懒还是没有时间,总是这类轻松的任务自己倒是很乐意接,不过对应的酬劳也是适中,并没有一些刺杀谁谁谁的任务那种,上次看到个不知道是刺杀谁的任务,酬劳高的可怕,不过似乎没人接的样子,一直都挂在那里,大概也是惧怕要刺杀的对象的实力吧——反正我是不认识。
登上了去往横渡湾的船后,接下来就是漫长的旅途,因为这些著名的在通用地图上标出来的地方还是远的可怕,在船上无聊的时候经常会找一些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人聊聊天谈谈话,幸运的是我的眼光还是没有错过的,被我搭话的人大多数也都会回应我,有时要是聊天聊得起劲,还会结交一下当个朋友,这么久下来人际圈倒是挺广的,虽然真正熟识的也没有几个,下次见到也只不过是面熟而已,提到了才会想起来,大陆这么大,即使交际圈再大也难得碰到刚好见面的旧识,毕竟像我这样四处奔波的人,大概也没有几个吧。
一直到了那皎洁明月挂上太空,又对着海面照起她那模样的时候,船才缓缓的靠近了横渡湾的港口,说是时间快,再过些时候差不多也要第二天了,也只有每到这个时候才会有些感慨的明白酒馆里那些跑腿的任务为什么会一直有,在陆地上的还好,不过这横跨海洋的旅行倒是耗时,这段时间也就打算在米斯奇纳稍微待些时日好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去找家旅店啊。
随着就按着一路既往的路去向了自己常驻旅店的地方,选了平日来时选择的房间后,就到了外边的大街上去走走逛逛,买点吃的东西填饱肚子,不得不说,这家店买的面在这横渡湾附近的地方可以说是一流的口味,价格也厚道,平日正当饭点的时候总是挤着一堆人,即使是现在步入了深夜,也还有一些人在这里吃着夜宵,解决了自己的晚饭后,才又回到了旅店房间,把镰刀放在床头拜访好之后,就扑腾一下跃入柔软的床铺之中,简直比自己家的床还要舒服——说起来像我这种在大陆上游荡的人,这些一座座旅馆就已经像是家了吧,毕竟也没有固定的住所,虽然有时候会去暮夏哪里耍耍但是对于那似乎是她亲戚的人还是见到了就有点怕,毕竟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瞪着这世界。
胡思乱想之中,就再一次陷入的梦境之中,自己倒是从未有过失眠的症状,整天都无忧虑的,做着自己喜好的事情,虽然也是用来维持生计的事情,不过我想也足够了,虽然有说过这卡洛斯大陆的西边有莱博尔公国,不过因为结界的原因倒是没有踏足过,心中即使有着好奇也还是不愿意真能过去,毕竟要是能过去了大概也是要等那结界消失了才可能,不过按照家族里以前书籍的记载,结界消失大概是一点好事情都没有吧。
//the first war——斩杀尸群
——诺森盖特板块• 伊斯特盖特&沙森盖特区间
下雨了呢。
战争的第二晚,月光已经是无法触及之物了吗?
迷蒙的雨有着逐渐增大的趋势,可是在雨中的青年没有犹豫的迹象,依旧是慢慢地走着,外袍被打湿也不甚在意。腰带上挂着的飞镖与身侧的剑鞘时不时碰撞而发出细微的声响,闪烁着微光。这么暗的环境,想来是没有光亮可言了,但是青年看到了。他已远离营地,独自站在有着丧尸出没的领域,很快,这里即将热闹起来。
羽奈无言地看向天空,眼中溅入雨滴,不得不低下头来,任凭雨水在发丝上汇聚,于某一刻下落。
无天无地无人之所。这是最合适的形容。就算是莱博尔的侦察兵,也不会在可见度如此低的情况下冒死来这边刺探情报。那自己又为何跑来送死呢?自负?真是致命的毒,扩散在精神里,无法剔除。姑且这么认为吧。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来了么?羽奈抬起头,在视野的边界,若有若无地出现了黑色的暗影。他们是在这混沌中迷失了索引灵魂的路吗?可惜我不是神的代行者,除了将诸位在这世上最后的痕迹抹去之外,不会做任何事。其实,我将来何尝不是坠入地狱的人呢?他握紧拳头,手颤抖了几下,随即松开了。嘁,谈笑风生间就拿起剑来到这,心里没底说出去可是要被笑话的。他缓缓地从腰带上抽出一枚飞镖,静默数秒,忽而向斜左后方掷去,命中目标却没有任何哀嚎发出。黑影停顿了一下,继续朝目标前进。
果然呢,与传闻一样。羽奈深吸一口气,提出四枚钢针,一齐飞出,随即拔出剑冲入尸群。挥剑斩开一个丧尸的头颅,黑色粘稠的东西从中漏出,比烂肉恶心无数倍。来不及多思考,转身踢向另一个黑影,就近把飞镖插入脑袋,贯穿后脑袋上的窟窿直给人呕吐感。双手握剑横切前方的两个丧尸,不想多看一眼立马一脚踹开,扫倒后方的另一个亡灵。趁此间隙向后退了几步喘几口气。可真是令人感到绝望的对手。不能看它们的眼睛,那种空洞感,如同真的被死去的怨灵注视,印刻下诅咒。提着短剑,额头上已经出了细汗,不知不觉中雨丝变成雨珠往下坠,发丝粘在脸颊两侧,此时也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了,幸好这些年锻炼出来的夜视能力没有掉链子,在这儿挂了可是连尸体也找不到。
举起剑,再次杀入尸群中,斩杀,斩杀,斩杀,脑海中就剩下这两个字,即使右肩的衣物被撕破,肩膀裸露在空气里,手按在身侧已经触及不到足够的暗器,这场战争也不能终止。
若天地间再无光明,那就将自己点燃,烧尽黑暗,从此世间再无红的东西。真是烂到爆的文笔和主题。就算再黑的夜,光依旧存在,只不过——
最后的一团黑影晃了晃身躯,最终倒下了。
她只照耀心存希望之人。
//哈雷维恩亡灵节——再会之人
第一场战斗结束了,没想到赢得那么轻松,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想必离下一场战斗还有一段时间,前线留下一部分佣兵看守后,大部队都退到战场附近的村子稍作休息。直到看见村子中热闹的气氛,我才发现,亡灵节到了。
原本边境周围都是没什么人的地方,不过自从胜利的消息传到卡铎王城后,许多人都自发来到边境,来提供一些物资,这对于一向独来独往的我来说心里也感到一阵阵暖意。
话说回来 ,这还是我那时候遇到青丘的那个小镇,之前那个黑旅店已经被改造成正统的客栈,我们很多人都在此过夜。不到一年时间,我又回到了这个小镇,又住进这个旅馆,那时与青丘说的话已经成为现实,真是莫大的讽刺。
正慨叹着的时候,我突然被一阵熟悉的笑声吸引,定睛一看,是离粟。她已经露出恶魔的真实形态,挨家挨户地敲门索要糖果。说起来今天确实是她的舞台。再往周围看,许多人都加入了离粟的行列,连大法师莱伊也不例外。休息什么的,果然是扯淡啊。
算了,纠结多了也没有意思。我在路边买了个南瓜头,换上平时偷盗时的黑衣,躲在小巷里,有人路过便突然跳出来,有几个胆小的吓得不轻,我还没来得及鬼叫就已经跑了。不过大部分人被吓到后还是能反应过来,总能在欢笑中结尾。
这个游戏大概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不过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庆祝才刚刚开始,街上热闹的声音小巷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正当我打算去找点别的乐子,一个特殊的人影走了进来。他身后是与离粟相似的翅膀,脸上带着假面,嘴角是吸血鬼的尖牙,不过仿真度也太高了,上面还有隐隐约约的血迹。他只是一个人默默地走着,似乎无喜无悲。在亡灵节,这样的人是我第一次见。我重新躲起来,感受他一步步走近,猛地跳了出来,张牙舞爪,吓得他屁滚尿流——
可悲的是,上面只是我的想象。在我跳出来的一瞬间,只来得及听见风声,一枚飞镖就刺在南瓜头上,直指我的眉心。眼前的人露出不屑的眼神。
“人类的把戏真是没有丝毫新意。”
看来就是一个恶魔,又或者是传说中的亡灵?难道有人用类似我的方法去吓唬人了么?这似乎是个很好的解释,以至于我疏忽了他凌厉的手法,也没有考虑到若不是戴着南瓜头,自己早已血贱当场。
最重要的,我忽略了那个人的声音。
我正想与他打趣,不想他从身后拿出两把短刀,径直向我冲来。“What?!有话好好说啊!”我内心犹如无数草泥马奔过,这是受了什么样的捉弄才爆发出来的怨气啊,话说撒气筒这活儿我可不想接!幸好我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立即从腰间抽出匕首抵挡,空气中两声清脆的碰撞,一瞬间打破幽深小巷中的宁静。对方力道不大,却精准地击打在刀锋最薄弱的地方,使我不得不用多于他数倍的力量。
看来是要玩真的,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这类切磋我一向是欣然接受。我一个后空翻跳开,同时掷出短刺,刚刚落地,几道寒光便在昏暗中射来,弹开我的攻击。我愣了一下,先不说击中空中的短刺要多少精准度,在我跳开到落地不过两三秒,这么暗的环境下对方不可能在发现我的进攻后才做出防御,这只能说明,他原本就打算通过投掷暗器,在空中击中我。看来是个强劲的对手。
局面僵持了数秒,我摆好进攻姿势,腿部发力,往前冲去,四柄利刃再度碰撞在一起,于下一秒相离,刀锋之影似白蝶在空中飞舞。他就像鬼魅,速度极快,闪向我咽喉,我侧身闪避,直逼他心口。墙壁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刀痕,暗器深深插在青苔里。这次是真的使出了看家本领,连击已经数不清楚了,对方衣服破了不少,几处皮肤被刮伤。尽管如此,我也没有占到便宜,南瓜头就像被削去一大层皮一样,多半这层保护罩即将报废。不知不觉中,身上出了层热汗,我微微喘气,调整着呼吸,是时候分出胜负了。
我们各自后退两步,我闭上眼,将力量凝聚起来,随即猛地睁眼,冲上前去。
正当我用尽全力斩击时,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他似乎根本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将我的攻击偏移,任凭自己的短刀被击飞。我暗叫一声不妙,可是身体由于惯性向前跌去,我只看见他嘴角的微笑,下一秒胸口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力道大得我直接撞在墙上,南瓜头终于全都变成碎片,后脑撞的晕乎乎的,匕首“哐嘡”两声掉在地上,面前的利刃已经来到面前,我闭上眼,露出认负的笑容——一切都结束了吗?
然而,最后一击迟迟没有到来,我睁开眼,那把短匕停在我的喉咙面前。眼前的人居然露出不明意味的笑容,缓缓地摘下他的面具。在看到他的真面目后,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竟然是你!”
“好久不见,你这傻小子怎么又落到我手里了,羽奈•查拉德?”他微笑着晃了晃颈间的短匕,却没有移开的意思。
那熟悉的身影在记忆中重合,如此戏谑的眼神,还有玩味的笑容,无一例外。尽管我从未料到,但是,青丘,真的是你。
“啧,你怎么不说自己怎么又回到这里来了?”我故意扯开话题,装作镇定的样子,“你明白外面都是哪些人,我要是喊一嗓子会怎么样呢?”
没想到他完全没有慌乱的神色,显然看破了我的计谋,那锋利的刀刃在跳动的颈部动脉出摩挲,冰冷的感觉刺激着神经。在这种稍一用力鲜血就会喷出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用那双冰蓝的眸子盯着我看,“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这种时候考虑的不应该是死于气管被切断后窒息还是被我吸干血液吗?”说罢,他故意看了看那个已经不存在当时牙痕的地方,又看向我,眼神分明是打算看我出丑。
尽管我强忍着不去回想一年前那羞耻的黑历史,但是从青丘的表情变化中我大概已经猜到我脸上的表情想必是精彩纷呈。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拿出一枚五星镖,用反光给我看我现在的样子:额前有些细汗,白发上染上几分鲜红,双颊上诡异的红是怎么回事!小爷我一世英名全毁在这里了啊啊啊!我用悲愤的眼神看向青丘,后者已经完全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现在我真的想要撞死在旁边的刀刃上。
待他笑够了之后,他将刀面在我脸上的那块红透了的地方拍了几下,金属的寒气逼退了红晕。然后利索地收刀走人。
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我居然朝青丘大喊:“喂,treat or tirck?”
对方的脚步顿了一下,大概考虑到我的年龄对于他的确是个孩子,转过来无奈地笑笑,从腰侧抽出一样东西扔了过来。我凌空接住,是把短剑。上面花纹复杂,带有些血腥味,或许是血槽的设计,从未见过的光泽,说不清颜色,似乎在不断变化,显然是用特殊的稀有金属打造。
“长得那么可爱,在我吃你之前,可别死了啊。”
这句话什么意思?正当我想要问问清楚这把剑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小巷里已经找不到人影了。也罢,战争继续下去,总会有再见的一天的。我收好这把剑,走出了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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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么重要的武器送给他真的好么?”一个睡眼惺忪的女孩拿着笔和本子,奋笔疾书地记录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和你有什么关系?”吸血鬼靠在墙上,“我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
“定情信物?真是……”女孩话没说完,一枚飞镖贴着脸飞过,不得不闭上嘴。
“写好你的文章,不该说的就憋着。”
这真是他少见的表情。女孩心里想着,撇了撇嘴。明明是自己塑造的人物,却一点也不按照计划行事,真是令人头疼。
“切,明明知道是他,还要装恶人,真想不明白你想干什么。”
吸血鬼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张开双翼准备离开。
“青丘,在战争的末尾,他终将是你强大的敌人。”女孩收起嬉皮笑脸的样子,注视着吸血鬼的背影,冷冷地宣布命运的走向。后者不知有没有听到,又或者说,他早已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