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邀你一同起舞
椿花不败
鸩鸟长鸣
请在舞中与我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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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写就发现字数不爆不行。
看了别人家的作品,都在好好走剧情,而我却只知道玩(。
去了祭典,拉了小手,也该开始走主线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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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很闲吗?”银发少女的口气中并没有一丝嘲讽,她的确是以普通疑问句的形式问出这句话的。坐在窗檐上、将两条腿伸出窗外的高中部男生举起双手放在脑后,身体向后一倾,用余光瞥了一眼经过自己身后的少女,恶作剧似的笑了笑。
“还有,这里是三楼,头朝下掉下去死亡的可能性有八成。”御影在说出概率的时候略微思考了一下,额角的一小撮头发散落下来。
“死掉也无所谓吧?”仿佛在讲一个轻松的笑话一般,名为纪安潭的不良前辈故意将手往窗外的天空伸展,“而且……赌一赌自己会不会活下来不是也挺有趣的吗?”
“纪前辈看起来不像是不珍惜自己生命的人。”少女把原本对着走廊的脚尖转向窗户的方向。
“哼嗯——这可是句就算被说狂妄也不为过的话,我们才认识几天?”
“前辈和我恐怕算不上认识。”
“啊哈哈哈……你确定要在情人节当天对年轻男性说这种话?”他把手扶在窗框上笑着说,却连假装受伤的表情都懒得做,“姑且容我问一句,在萩君的眼里我像是怎么样的人?”
御影轻轻抿了抿薄薄的嘴唇,安潭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细节,他有些开心地轻哼了几句不成调的曲子,瞳孔中流淌着金色的期待。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有目标的人都会希望自己好好活着,”西下的太阳太过刺眼,御影再次调整了站位,“还有,请不要用那种老年人的叫法称呼我。”
“你不喜欢吗?”他故作惊讶地睁大眼睛,金色更显热烈,“那就……”
并不是安潭还没有想好怎么称呼御影,而是一阵和黄昏毫不相称的风从走廊的尽头疾驰而来,截断了虽然没什么内容但却十分安定的对话。风声如夜半鬼叫,不知哪间教室的窗户没有关上,发出咚咚的悲鸣,御影一手挡住了迎面而来的风,一手去确认一直藏在胸口的小刀是不是的确在那里,抬眼只来得及看到这几天总是莫名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位前辈正从窗口坠落。
——刚刚说过会掉下去。
心中平静地抱怨了一句,身体的反应比心理活动还要快上几分,她迅速跑到窗边,在安潭的手还没有消失在视线中之前牢牢抓住了它。
咔哒!
“可能会脱臼,不对,大概已经脱臼了,请前辈忍耐一下,这个年纪的男生恢复起来应该很……”
“啊啊,如果能再显得惊慌失措一点就好了。”话音未落,右手手腕上的力度如他所料那样一松,原本应该坠落的少年,一把攀住窗框,敏捷地跳进了走廊,御影往后退了几步,避免了鼻尖被碰到的“意外”。刚刚还猛兽般扑面而来的怪风随着他脚跟的落地,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扇不知哪间教室里没关的窗户响了最后一声,方向依旧无法精确判断。
“风停了。”安潭望了望走廊的尽头,今天依旧寂静如常,但去年的确有一位瘦弱的高一女生消失在这里。
“的确,”御影轻声应了一句,“前辈,手。”
“这种程度,校医也能解决。”他轻松地摊了摊没受伤的那只手。
“我陪你……”
“今天也没有收获?”安潭不动神色地截断了话题,而御影也不再重提。
“看起来是这样。”少女缓缓呼出一口气,和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在太阳快要落山时转身准备离开,再过不久,用完晚餐的高中部学生将结伴归来。然而,原本应该就此不再纠缠她的少年打破了这几天双方所遵守的不成文的规则,出声叫住了她。
“萩君,入学式之后要不要和我去逛祭典?我请你吃章鱼烧!”御影停下迈出的脚步,回头看了看他,并没有考虑很久便说,我本来就要去。
——所以走在一起也没什么关系。
“但是别再用那个称呼了。”
“那就说定了!”两人的理解从本质上讲有些微妙的不同,但好在目标达成了一致。虽然时间有所拖延,安潭还是像平时那样目送来自初中部的女生走出高中部的教学楼,回头再次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接着,他眯起眼睛用与夕阳格格不入的灿烂笑容说道:
“别跟着她,那位小姐可是我先找到的。”
走廊中的空气一阵搅动,虽比不上刚刚那样剧烈,也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安潭托着下巴思考着什么,忽而脚尖轻点往边上一躲,飘起的发丝被齐齐切下了几根。
“啊,不能说是找到的,”他用单脚支撑着全身往旁边一转,背靠着墙壁喃喃道,“用人类的词汇来讲该说是‘偶遇’吗?不对,是‘邂逅’吧?没错,就是它了!”
安潭轻轻用拳头敲了一下手掌,突然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对着那不安定的空气再次开口:“连化身都做不到,只能吞噬弱小的妖怪,最好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好哦?潜伏在这个学校里的妖怪可比你想象得多得多。”事实上,作为妖怪中的独行侠,安潭对这个学校里妖怪分布的状况并不清楚,但他的特长就是能把自己不了解的事也说得理直气壮。
待他说完,风归于平静,他等了一会儿,确定对方已经放弃,才重新坐回窗檐,望着一天后即将举行祭典的后山,思考着今天晚上要去哪里过夜。
入学式的重头戏毫无疑问是十七日晚上的祭典,熬过了冗长的开学致辞和琐事繁多的教室布置环节,对安潭来说就进入了完全的个人时间。老师对于这个问题学生的日常失踪司空见惯,不如说他能留下来帮着其他人布置教室是件出乎意料的事。于是,安潭很轻松地躲过了第一天和第二天的班级活动,在第二天太阳下山之后混入稀稀拉拉的人群,到达了祭典现场。
由于是一年一度的祭典,学校允许学生换上自己喜欢的私服,安潭穿上了去年那件墨绿色的和服,稍微有点旧了,但正因为恰到好处的年代感,才适合在这样的传统节日里使用。
在确认了贩卖章鱼烧的摊位之后,这位到处晃悠的闲人突然想起没有和御影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但这并不能成为他懊恼的理由,毕竟他的视力在夜里会变得更加敏感,在奇装异服的人群中寻找一位低温的少女还是不成问题的。
一段时间以后,天色完全暗了下来,人工形成的山道上开始出现了村民们自发组织的游行队伍,两边用黑纱遮住上半张脸的男性们手持着火把,缓慢行走,护送着中间妆容更加怪异的演出者。一位戴着狐狸面具的女性身边缭绕着白烟,安潭去年也见过她,虽然并不清楚是不是同一位扮演者,但那围绕她周身的白烟所散发出的香味和去年并无二致。
当穿着最为艳丽的游行队伍往山路最陡峭处行去时,安潭在提着灯笼的巫女身侧看到了一身淡紫的御影萩,和服上的花纹是比主体颜色稍深的蝴蝶,发饰也换成了与和服颜色相称的花朵,发带垂落一侧,与初见之日相比柔和了不少。她一个人站在那里,没有在寻找什么,也没有在等待什么,和服上的蝴蝶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仿佛要翩翩起舞一般,即使就这样走入队伍当中,应该也不会被怀疑。
安潭隔着队伍对御影招了招手,如他所料对方根本没发现他,但似乎有其他什么东西发现了他,在他用眼神表现出些许攻击的意图之后,在树丛簇拥的黑暗中犹疑着。
“居然跟到这里来了。”
御影背后的树枝轻微着晃动着,如果够细心就会发现那并不是风吹动的方向,安潭绕过队伍最后的几个人,穿过兴奋的人群,和早春清冷的晚风,从御影所站之处的后面靠近她,轻轻抓住了她的手。
“纪前辈?”一向自来熟的前辈事实上一直有注意保持和自己的距离,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所以当他拉着她加快脚步往人多的地方走时,她还是有些惊讶的,但她并没有当场甩开他的手,这不合乎她的习惯,她的习惯从来都是在没有危险的前提下先提问。
“前辈是在被哪位伤心的少女追赶吗?”
“哈哈……看来你已经听过一些关于我的不实传闻了,”安潭将“不实”这个词故意读重了一些,脚步并没有慢下来,“不过……也可以当做是那样吧。小御影今天又去高中部的教学楼了?”
“是,不过今天和平时不一样。”御影对这个新称呼不置可否,但她也没有对此进行反驳。因为开学式的缘故,这两天很多学生把教学楼当做了活动后勤室,再加上御影一直忙着为班级活动帮忙,所以今天只是在经过高中部教学楼的时候看了一眼三楼的走廊。
“是为了和我约会所以需要好好打扮吗?”又是一个故意为之的误会。
“这不是约会。”
“所以的确好好打扮了?”散落在热闹氛围中的笑声如跳动的弹珠。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到了祭典的主要活动地,村民们每年都会在此处摆摊,为学生们提供食物和游玩项目,安潭回顾身后,确定跟着他们的无形之物已经暂时离开,才放开了御影的手,拍了拍因为走得太快而被挤皱了的袖子。
“虽然现在可能正是最忙的时候,不过……我们去吃章鱼烧吧!”
御影盯着那张毫无阴霾也看不出是不是在说谎的脸看了一会儿,小吃摊上越来越浓郁的香味和盛满了欢乐的喧嚣弥漫在周围,过了不久,她最终得出了现在享受祭典也不错的结论,对安潭点了点头。
Tbc
序
凌晨,青木和真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翻身,使得身下那张老旧的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这声音变得更为刺耳。青木无法忍受这噪音,于是他不再翻身转而凝视着天花板。
心里仍是一团乱麻。他只是一名小警察,现在这个任务的名单中也并无他的名字,可这奇怪的好胜心与好奇心交织在一起,让他鬼使神差地把申请书交了上去。但潜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心中的后悔也变得浅薄。
天空已出现一丝鱼肚白,见到此光景青木和真微微惊讶自己竟一夜未睡。心里叹一声“真是个优柔寡断的小人物”,便下床去卫生间草草洗漱了。
回到房里,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瓶小小的喷雾剂。一想到会回到少年时代的自己,不禁哑然失笑,“现在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啊。”低声地自言自语着。然后转向衣柜,看着里面的两套制服,伸出去的手犹豫了一下,发现自己准备去拿警察制服又晃了晃头后去拿学生制服。理了理领子又把那条蓝色的围巾围到脖子上,最后去整理包,今天是迎新祭典的日子没有太多的课,包内还有许多空间,青木和真便把两三本小说、账本和用于记录案件的手册放了进去。斜挎包终于被填满,他掂了掂分量心满意足的挎上了包。
吃完早饭发现时间不早,便赶忙地坐上自行车向学校骑去。在途中青木哈着白气,感受未退去的湿润空气微微期待着校园生活,不免有些欢喜。
当然,没有身后那狗就好了。
刚刚他回头发现房东的狗在他后头跑着,喊着“什么呀!怎么还不把它拴起来啊!”脚上也加快了速度想摆脱这条狗,一口气骑了几分钟。再回头见狗不现踪影便安心地停下车,大口的喘气着。抬起头,看到学校就在不远处,在雾中若隐若现徒增了一份神秘感,青木看到心中有点感到怪异但并未细想,又重新踩动踏板朝学校骑去。
第一天
来到教室后还未坐定,便被通知要布置教室。青木和真对这类活动一向不喜,但现在拒绝的话难免会被孤立起来,这对调查很不利。所以同班上的人一起按照安排开始工作,对办案的影响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他不想成为异类。在此期间青木趁机观察了下,班上的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见面,并没有注意到这群体出现了警察的生面孔。不过这个班的警察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很容易就混入到学生中。
布置之后还有活动的后续安排,这段时间青木和真原本想看书的,但看着其他人都参与其中,他并不是那么特立独行的人自然也拉不下脸公然读书。
他任由思绪飘飞,直到下课的铃声响起才把他的无聊思想收到心中。这时已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在布置时与青木分到一组的人前来邀请他一起吃饭,青木听到后便婉拒了他。他觉得自己还是别与太多人有关系的好,自己的情感虽微不足道但绝对与案件息息相关,那时他隐隐约约地察觉到。
那人被拒后也不恼,寒暄了几句便于其他大概是以前一年级的同学去往了食堂。
学生失踪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事是么……看着这群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学生,青木和真百无聊赖地想着,他是个喜欢暗自揣测别人想法的人,不过这种揣测的准度大概有六成。
他在座位上伸了伸懒腰,站起身,走上讲台,发现老师并未把花名册拿走,他便在手册上抄写了本班的名单。抄完后便去食堂,早上的那点菜已经消化得无影无踪,胃发出抗议的声音。
吃完饭后,走出食堂。忽地听到吟诗的声音,循声走去发现是理事长的诗会。青木想去说说但发现自己没那天赋,拿了根菊花花枝便转头离开。
兜兜转转来到了图书馆把花枝放到桌上,这个时间馆里除了管理员和几名学生。心中松了口气,可以不那么顾虑了。他朝书架走去,拿了早乙女学院的大事记和出与兴趣的《异鬼记》和刊载了失踪案件的报纸。坐下后,他并未看书而是拿起花枝,仔细地抚摸着。
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菊花,还如此新鲜……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门道,暂且先记下日后再问那位理事长吧。他放下了花枝,投入到阅读中。
看完大事记和报纸,不免有些失望。大事记能得到的信息屈指可数,不过里边写这学校是个风水宝地的事,青木表示不置可否。报纸则都是些老生常谈,还是毫无头绪。他叹了口气合上手册,拿起了那本《异鬼记》,拿书不知有股味道,但他并未在意。
读到一半,发现有几页不知为什么被遮挡了字迹,且这几页的味道尤其浓重,青木和真不禁凑近一闻。
青木猛的把书摔倒了地上惹得管理员斥责和他人的侧目。道歉后把书捡起并去借了这本书,回到了座位上拿出手册并以防万一记下了书名。
不会错的,那股气味是……血!但究竟何人所为,为什么偏偏是这本书,偏偏这几页?这会不会与案件有关,这本书到底记载了什么?心中升起重重的疑问,青木觉得这件事并非想的那么简单。也许凶手注意到我们了?这是个警告么?但现在还只是猜测,轻举妄动会更加糟糕,这件事也许现在我一个人知道比较好。青木和真尽量不显露对追查这也许太过庞大的事实的恐惧快步离开了图书馆。
天色暗了下来,马上就开完会了。他是得跑向礼堂。
现在的他也算是名学长,但也只参与了搬运道具的工作。工作结束后,没有看节目的兴致了,向演出者心中默默道歉后,就赶忙出了校门回到了公寓里。
不知为什么这个初春的夜晚有着刺骨的寒风吹过。青木和真无言地看着窗外,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有个几乎荒唐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