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科学技术的高度发展,生态环境逐渐变得恶劣。
突然有一天大量不明物种的入侵更是雪上加霜,即使是拥有高端科技的人类也束手无策。
顷刻间,
人类惨遭屠杀,大地一片涂炭,宛如末世之景。
恐惧席卷大地,大陆生灵死伤惨重。
就在绝望之际,
一个神秘的机关悄然出现,携带来自远古的强大力量,力挽狂澜,救民于水火。
希望之光瞬间点燃了人类生存的欲望,
未知的能力更是如金砾吸引愈来愈多的人加入组织,
只为有朝一日人类能够复兴,
让大陆再度如往日一般的海晏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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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战斗+日常类打卡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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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从噩梦中惊醒,自己醒来的一瞬间,梦境的内容如同羽毛一样拂过平静的湖面,再怎么回想,也泛不起海马体的波澜。但那融化于黑暗之中,慢慢失去呼吸最后光芒消散的压抑,怎么也挥之不去
但是睁开双眼,自己面对却也是一片黑暗。这里是哪里呢?发生了什么?拼劲脑子去思考解答,但却连条件也无从得知。
【现在的穆在哪里呢……】
真是奇怪,自己明明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却还是止不住思考他人的安危。这样真不像平时的自己!
冷静下来,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危,才能思考好他人的事情!
无法说服自己担心穆的安危,那么就借用这个理由来支撑自己解决现在的处境。
她缓缓地站起来,却发现难以维持身体的平衡。只能摸索着周围的物体匍匐前进了吧?她尽可能的碰着四周,指尖却划过尖锐。现在的科技已经达到了即使是移植物也能凭借着神经连接让大脑感受触感。虽然并不会出血,织还是有意识地吸吮了一下自己觉得会疼痛的地方。
踩着地面,脚下时不时发出晶片碎裂的咔咔声。而自己用来支撑重力的墙体,不如自己一开始想象中的平滑,而且时不时的出现尖刺和断层的状态。
【这里是一片废墟之中吗……】凭着自己的不懈思考,织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这片无尽疑问的一丝线索。【我不太可能有机会出到组织大厦的外面……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将我移动,还是说,组织内部出现了什么事情吗?】
在织尝试着寻求答案时,一丝微弱的光点闪现在自己的眼前打断了自己的思索。习惯了黑暗的双眼对这微小的光辉感到新奇,无论如何都离不开视线。跟随着前行,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周围也开始多起了这样许许多多星星点点的光辉,他们开始汇聚在一起,最后形成光芒,停落在某人的手上。
【呀~睡美人你醒来啦?】
突然出现那样轻浮的可以浮在空中一般的声音,就像是飘在半空的气球突然炸开一样,让她受惊的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看上去应该是两位男性,但在昏暗的光线下无法仔细确认,连五官的变动也好,只能模糊辨认出发色 。
【恭喜!这里还有饮用水哦~来——给你喝。】往这边走了过来但反而更陷入了黑暗,他只有眼瞳在散发着光芒,织只能巡着水声接了过来。虽然后面还有一位但并无明显的动作,不过这个声音,织尝试从混沌的脑中寻找出什么。
织想起来了那是和自己同部门的黄可和安,黄可是一位似乎很喜欢开奇怪的玩笑却很有潜力的朋友,而安是有些凶巴巴但是维修能力很好的同事。他们似乎是一对情侣,每一次织注意他们的时候,他们总是形影不离的在一起。
见到自己认识的同事,刚才失忆与深陷黑暗的不安减缓了很多。但织注意到,安虽然不说话,却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
【那个……你们好,你们知道穆先生去哪里了吗?】
织自己感到惊讶,自己脱口而出的是对穆的关心而不是自己。
【那种事情不重要哦我们现在不是还在普通部吗?】他看上去跟平时不太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撞在地上要流鼻血了一样,鼻腔中突然充满了一股浓郁的铁锈味。
【这样吗?】虽然早已经预知到了黄可的回答,但是还是希望现实能颠覆自己的预知。不过很可惜,现实一直都是这样不随人愿。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请问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
【诶——】他拉开了尾音,视线开始偏移黯淡了起来,最终只剩下如同背影一般的阴影。织不知道他是否还在看着自己了。不过她能看到安那边一直都在注意着他们两个。
【这不是很明显吗?】他从后面拿起一个照明装置以后打开,抬起来照向了上方。虽然不是什么反光物质,但为了易于清理,确实是金属材质的,所以稍微的使周围变成了暧昧不清的光线环绕。
不过至少织能够判断出周围的情况了。
因为已经是末日了,所以说物种灭绝做的相当彻底,就算是现在这样被尸体包围也好,都没有蝇虫攒动的声音,只有如同死一般的寂静。如果那两个人不发声的话这样就如同地狱一样。
不如说很久以前就是地狱了。
被切碎的,被穿刺的,破开的,流出内脏,肢体分离,因为看不清,那副惨状也不得而知,甚至可以听到腐烂朽坏的声音。人啊,肉啊,都在这,从僵硬变得柔软,变得流脓起来。
织开始环顾四周,意外的,她并没有对这些感到有多少的惊讶。
——
明明一直在寻求真实,周围却都是谎言欺骗。
也不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不适以及恶心了,只不过只要忍过去的话,谁都不会发现。抱起别人冰凉的尸体,拾起掉落在外的内脏,轻抚他们不自然的眼睛使其闭上。有时候会因为太过于僵硬而只能以相当别扭的方式搬运。
不过说起来这种感觉还蛮好笑,就好像在玩什么诡异的玩偶一样,有那么一点时间会因为这个而扬起嘴角。
因为这个黄可也会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对于人类那样的感觉了,就连对自己也是一样,很久、很久都没有把自己当做人一样看待了。笑容也像是枯萎的树枝一样慢慢的往下。
好像在这很久之前都没有过类似于这样的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获得不同寻常的能力,怀抱着拯救世人的理想,但事实上追根究底诸位都不过只是一介凡人,无法摆脱于痛苦,终其一生困扰在无能为力的境界里面。唯有用堆积如山的赝品才能拼凑出脆弱的堡垒。
赝品,说到底不过都是赝品,既不是神,也不是帝王,就连妖兽也不是。只是仿照着做起来的棋子,就好像用木头刻成金子的模样。还是会死会痛,被自己或他人所折磨,被摆弄着走向灭亡,尸体也只不过是普通的肉块。
就算死了,也只会像这些人一样成为砖瓦之一。
所以说我一直都在被骗了啊,你也是他也是,连我自己也在骗我。目的只是为了再延续一会这样的时光,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末日可以结束。
还有很多人害怕着结束,因为不期待着新的开始。只能寄托于沉迷这般如同苦涩凝胶一般的谎言,永远不再清醒。
你呢?你又是怎样想的?你是害怕着结束还是想着延续下去呢?黄可看着自己正在拖行的那块肉,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还是那样僵硬的无神的双眼,布满了已经开始发黑的血迹。
【为什么一直不回答我呢……】黄可看着尸体的脸眼神发黑的小声嘟囔着。
——
从刚刚开始就感觉到黄可不对劲,不管是那不同于常人的态度也好,还是完全无意义的行为。哪怕是堆积起尸体还是对着死者说话,那都不可理喻啊。越是凑近,这个人的形状愈加模糊了起来,或者说本来就是这样胡乱又难解的一团麻线。
即使想要整理,只是理出一段线的时间里面又可以打上无数的死结。
就算是抱有怀疑,也不能直接提出。就像是被挠动内脏,充斥着无法缓解的瘙痒。因为皮肤被抚摸着而塌陷,细小的缝隙被填平,所以摁压到了生而为人的信心,逐渐开始怀疑起来,但怎么样都没有人可以说出一个所以然。
如果可以的话安至少希望结局能够尽可能的平凡一些,不过对于这个世界最平凡的结局莫过于灭亡,这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可以逃脱死亡,人类也不是什么必须存续下去的物种。
但会有人为此努力的,也会有更多的人愿意为了维持而选择去付出。因为这些,事情稍微有了些意义。
有意义,要去做有意义的事情,大家都是这样说的。但是如果人类灭亡的话所有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因为一直害怕这样的结果,所以一直不敢前进。
这里,是末日,一旦失败了就连来世也不存在了。这希望赌在哪里都不对劲,明明是不得不赌下去的赌局,但是就算眼前到处堆满着其他人的筹码,也只能紧紧抱着这样无措的自己。
【这样,就可以了。】
循声而去,看到他在抱着一个尸体,放在了一个合适的地方,甚至抚摸尸体的脸庞,调整表情以及姿势,当完成的时候就露出了意犹未尽的笑容。
他那个时候也是这样,说着跟这句相同的话,抱着我在我的脖颈那里磨蹭着,想要在那里多呆一会。
久违的人体温度,呼吸声以及靠的过近而传来的心脏跳动,这些信息量一些冲上了我的大脑,提醒了我这就是活着的人的感觉。就是瘦弱就算疮痍遍体这也毫无疑问是活人的味道。
因为那些清晰的不行的感觉,我突然觉得能够看到了什么。因为这种转瞬即逝的感觉,不得不把自己跟他死死的联系在了一起。
如果你不会就此崩溃就好了。
然后握紧了口袋里面的针管。
——
【啊……】这样说完以后反而是黄可自己颓靡了起来,松开了手,手电筒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这里又重新陷入黑暗,他蜷缩着身体,嘴里喃喃自语着。
【不对不应该这样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做错了做不到啊大家都死了不可以……】他小声的语速却在逐渐加快,变成听不懂的如同呓语的声音。捂着自己的脸,眼瞳向上翻去,散发出黄色的荧光。
一般来说他只有快速思考的时候才会这样,如果他不在意或者说是停滞的时候眼瞳也会转为黑色,平日里也只是泛着浅淡的金色。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心理状况。按道理,他应该是很容易被看透的一个人。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你没事吧?……】织尝试着拍他的肩使他从这种半狂乱的状态里面解脱出来。但就算给予多少温柔以及耐心都无法改变这个结果了。黄可还是那样不停颤动着,已经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然后是浑浊的声音。
撞击着喉咙和牙齿,从痉挛的胃里面涌出的咕啾咕啾叫唤着的酸涩,有一股仿佛是要连内脏一起吐出来的魄力。
不洁的液体溅落在地上的声音,从尸体臭味以上又添上了一层刺激,很难可以想象的出人的身体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心恶臭的东西,所以说人的皮囊可真是一件神奇的事物啊,你永远不知道它包含多少你不敢知道的东西。
【呜…呜哇……】他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他也因为这个动作脱力了,他的面庞和嘴唇变得苍白,就连瞳孔也是涣散的,不过眼睛里面的亮光还是一直都在,就好像在燃烧生命的火焰那样,断续着。
他几乎要站不起来,手一直撑着膝盖,腿都颤动得不停,他甚至可能没有力气去擦拭残留在嘴边的液体,每一下的喘气都好像蕴含着他的血液。
他费力的支起了上半身,往织这边看了过来,他踉跄的往前走了两步。织分析不出他接下来想干什么,从那眼神里也只有空荡荡的一片。
这太勉强他了,这不过是那么一点距离,他就只能抓到织的衣角就跪倒在地。本来在后面一直看着的安终于缓过神来,冲上前抓着黄可的衣领使得他又可以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那个……】他埋着头虽然并不能看清他的脸,但这是能清晰分辨出来的哭腔。
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各位因为那种愚蠢的东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安全区也毁于一旦,事与愿违,痛恨以及懊恼,细小的破碎的难听的恐慌的不讲道理的话语从口中落了出来。
但只能不停地劝慰他,最后也不过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而已,
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无助的孩子而已。
【来,打上这个。】安把他翻转过来面朝着他,然后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个微型针管,拿起他的手腕,往内侧注射了进去。
整个过程,黄可不知道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习以为常,就这样茫然的看着他。
——
织呆呆着注视因为痛苦而颤抖的黄可与不停在安抚他的安。他们两个就像是被冬季被成鸟抛弃的,在北风中互相取暖却依然瑟瑟发抖的雏鸟。可怜又可爱。
但是自己何尝不是雏鸟呢?被困于这个由尸体堆成的堡垒之中,苟且偷生。
四周都是原来属于这个部门的普通员工,只不过现在他们都失去了温度,他们静静的睡在地面上。
在末日面前,大家都是软弱无力的雏鸟。
前一秒他们还在开心地与自己讨论着卡塔利亚节的计划,还对未来充满了幻想。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被名为末日的冬日杀死。
即使拥有灵赋,神(我)明(们)也只是被人(你)类(们)庇护才得以存活的家伙罢了。
织很想为保护自己而牺牲的他们伤心和默哀,但是她却挤不出一滴情感性眼泪,因为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生死离别和伤痕累累的痛苦。
对伤痛已经麻木,所以只能有意识的假装并模仿痛楚后的反应。
织痛恨着这样的自己,她的眼泪是咸咸的,只是通过非条件反射而产生的刺激性眼泪。
说着什么【特殊部的你们的职责非常重要,所以会保护好你们的……】
明明应该是我们保护好你(人)们(类)才对……
……暂时无法带你们去见你们的家人非常抱歉,先为你们做一个墓吧?
也不知道这样的悔恨是发自内心的情感,还是大脑为了欺骗自己正常的产物。
真是虚伪啊……无论是自己的职责还是自己本身。
织嘲笑着。
——
【我们来商讨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吧?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你把机器人们都引到这个房间里面等下我们在这里或者这里设置能够紊乱机器人的运动机能。】
她在地图上大概的描了几个点,但是根据她的灵赋,这应该是最合理的分布。
【如果可以的话你要在最靠近你的那批到达这里的时候启动他。这样的话可以为你多争取一些时间,我们暂时没有一击取胜的武器所以说时间很重要。】
【然后到这里跟我们会合,我会造一个机关同时让这两扇门卡死。】
【对不起因为黄可和我是这个样子所以只能由你去当诱饵了。】织抱歉的说道。
【没事……】安也没想过去指望一个现在等于半残障的弱智和一个四肢全是义肢的女人来做这件事,这分配是理所应当的。
【不要再抓着不放了,过来,把手放开,做个好孩子。】织撬开了他抓住安手腕上的手指,意外的是非常僵硬的指节,就像粗糙的枯木一样。
【别害怕,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
别害怕,这种话又不是咒语,什么也不能改变,该害怕的东西还是会非常害怕。
那是尖锐的物体敲击地面的声音,按理来说平常行进的时候都是安静优先的,但是有时候如果遇到了什么无机质或者确认有强大攻击性的障碍物的时候,可能就会放出这种带有切割效果的末端。
就算还没有探出头去安也基本上知道那些东西身上肯定布满了血迹,虽然能够正常活动但却散发着铁锈的味道。
现在还必须躲在这里根据声音来确定数量,这些东西会根据体温来发现猎物,一探出头去没准备好就输了,要尽量的把全部都引过去。
可以一下散发大量热量的药剂也在手上了,只要出去以后马上丢在地上就能起效,然后就马上往回跑,人是不可能跑过那些东西的所以要在这里的几个位点把陷阱启动,尽量的先拖住一些。然后、然后……
安现在在计量着大量的东西,说实话这些东西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因为只要一步走错了一点,都有可能完全失败。
没人可以跟他一起来计算这些,仿佛又回到孤身一人的时候。
背后敌人踩踏地面的声音清晰的传到自己的耳中。没有蒸汽的轰鸣,没有电气的嘈杂,有的只是令人不适的金属撞击与混凝土切割的混杂音效。也许是心理作用,安觉得那些互相交错的无机质感碰撞声中掺杂着酱汁搅拌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那是不和谐的声音。身为工程师的自己很想循着自己的好奇心看一下那些机器人下方的情况。
但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因为获得真相的同时也意味着自己的死亡。
安穿过在房间一个个人工特地布置的转角,背后的机器人虽然直线移动的速度很快,但是转弯会意外的减缓。通过这样的策略,安能够及时的和背后的怪物拉开距离。庆幸着这些机器人只能通过热能的方式判断自己的存在,如果是通过视力,他们一个蹦跳就会将自己堵死在角落了吧。
不断的通过迂回和触发机关来尽可能的保持两者的距离,最后自己逃出房间与在廊道待机的两人会合,那两人再启动开关封堵住这个房间的所有出口。
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
接下来是,切割下一个转角处的绳子!
虽然自己奔跑的路线并不是很漫长,但安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况下,更何况努力奔跑的同时还要注意着启动布置好的机关。并没有像行动组那样强劲的体能,渐渐的,安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呼气还是吸气,脑子因为超负荷的计算和体力剧烈的消耗已经开始时不时宕机,唯一的命令就是不停的奔跑,奔跑下去。
随着石头撞击地面的一声,最后一个机关启动,机械那独有滋啦滋啦的瘫痪声因多骨诺米效应在怪物之中一个个传染。但没有多久,那些滋啦滋啦的声音又渐渐的被肉酱搅动和铁块摩擦的声响取代,且频率渐渐加快着。
安尽可能的想要保持速度穿过弯角,但身体渐渐不受控制,现在的全速前进已经是之前尽力奔跑产生的惯性力驱动的。
在安想要伸手碰到出口时,脚踝却无力的被绊倒,一开始只是针扎一般,疼痛开始扩散,小腿仿佛被撕裂,接着是无数的钉子粗暴的插进自己的肌肉中,并被不断敲击着的痛楚。安痛的想大叫,但是发现喉咙干哑地只能发出短促的喘气。恍惚之中,金属的尖刺忽然穿透过自己的制服,然后另一根“刷”的刺进自己眼前的混凝土地板。
啊,……明明就差那么一点了……
闭上眼睛也许不会那么疼痛吧……
就在咫尺之间的时候,那个东西的头突然爆开了,像烟花一样,露出了头部里面开始烧焦的零件电线,就那样噼里啪啦的响着。
【诶?……】
虽然是好像无意识的看向了这边但是却不知从哪掏出了电击枪成功给了差点抓住安的机器人一击漂亮的截断移动能力。
啊,那个玩意居然随身带着的吗?虽然感到了惊奇,但似乎因为这个逃脱一个相当大的困境。
【来……】他还没有清醒过来,不过潜意识之下他呼唤着对方。虽然他看上去药效还没完全过去,但是这种程度也是刚刚好。
也许是药效还未失效,那个人的双目依旧没什么光彩。他向安跑来,跌跌跄跄,那弱小的身影也渐渐变大。接着臂膀被他死死握住,自己的重力被支撑起,整个身体从房间里拉扯出来。
【……别害怕,我来找你了……】
大概是下意识说出口的吧,明明并不是咒语或者祝福什么的,但在看到黄可冲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心情却瞬间平静了。
在两人互相拖曳着跑出终点的那一刹那,房间的出入口也“砰”地刚好被织关上了。里面是令人不安的机器人抓墙壁的骚动声。
但是他们再也出不来了,那些牺牲员工也是……
——
即使作为神明的赝品,我们终究是平凡又弱小的人类,也无法逃脱死亡的结局。
稍作歇息与对伤口简单处理后,黄可和织搀扶着受伤的安继续慢慢前进。但是下一层会有什么大家谁也不知道。
【如果能平安和其他人会合就好了呢…】
【如果也能见到穆先生就更好了呢……】
不知不觉自己也会担心起他人了,大概自己也慢慢对失去产生难受的情感了吧。
也许春天马上就会来临了吧,大家都能走出这个黑暗。
织看着身边的两人,说服自己这样期望着,不,她打心底地这样期望着。
希望如此。
总算把黑历史肝出来了,是糖!
前文分别是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84919/
http://elfartworld.com/works/410669/
触目一片,皆为晶莹。
双腿轻飘飘地,只是朝前迈进。
颜抬手看了看,指尖全是白色,黑发从耳边滑过飘在眼前阻挡了一小部分的视野。
鼻尖传来的是从小便熟悉的海腥味。然而耳边的轰鸣更像是有什么东西掩盖住了整个耳廓,呜呜地响,低沉刺耳。
环顾四周并没有他人,只有自己一人在这个地方行走,目的是什么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只是不断地,不停地往前走。
很快的,她听见了别的声音,刺耳,尖锐,几乎要剥夺人的意识。
轰鸣声重新回来了,这次是熟悉的,海浪的声音,浪花打着旋,卷起白色的花来,啪的一声散在金黄色的沙滩上。有谁拉起了她的手,用力地捏住。
很痛。
她还在往前走,不曾停止,脚底的沙粒粗糙,随着海浪拍打从脚掌中流逝,凹陷,又很快地别周围的沙粒填满,直至将自己的脚埋在里面为止。
于是她的速度便慢下来,一点点的,重复着迈进,被掩埋,又拔出的循环之中。
似乎有谁说过,和她说过,用年幼的,天真无邪的声音说过。
什么时候到对岸看看。
所以颜抬起头,她去看,眼前只有蓝白相间的海水,金色的沙滩。天空像是透明的玻璃,存在或不存在根本不能被分清,沙滩上没有贝壳,没有小的螃蟹,也没有奇奇怪怪的海星或别的什么。只有她,和那个看不见影子,拽着她的人。
过了许久,沙滩的景色从未变过,她才想起来,自己这是要去哪?
张开嘴,空气没有灌进来,转而是疼痛感一股脑的被海水咸腥的味道填满。
脸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灼烧那般的烫,很难受。
颜停下脚步,并不是走累了,而是没有办法继续迈进,向前一步,海水就会倒灌一次,伴随着疼痛感和奇怪的碎片一起。
“再来一次。”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但是又有些不同,那个声音低一些,像是经历了三四十年的沧桑,带着严肃和不可抗拒的语调。
颜再往前迈一步。
“再来一次。”
背脊像是被钢尺抽过,鲜红的印子转瞬即逝,将女孩的身影带倒在地上。
“再来一次。”
手臂被抓起来,指尖被强行按下,弯曲到不可能的弧度,手指被力量掰开,打开到孩子不可能张开的幅度。
“再来一次。”
脖颈被掐住,冰冷冷的,粗燥的,像是磨牙棒那样的手指将自己的头抬高,拉得笔直。
“再来一次。”
那个声音没有停下过,颜也没有。她只是机械性地,忠实准确地完成着那个指令。
一次又一次,无数次的叠加,无限制的重复。经历着将整个人重组般的,经历着将人拆散,又像是积木一样拼接的组装。
一旦张嘴,就会有东西灌进来,一旦反抗,就会有推力将她整个人向前推进好几步,而后所有的惩罚都一次性到来。
海浪的声音不间歇,像是听惯了的什么东西,准确地踩着拍子。
沙粒发烫,几乎烤焦了她的脚掌,再去看那片海。
如果还能称得上是海。
沙滩不再是金黄的,水面不再是蓝色的,浪花变成了雨点,浇下来,伴随着轰隆倒塌的海市蜃楼,水泥砖瓦全部砸下来。将唯一的,渺小的生命冲走,掩埋。
于是她醒过来。
从柔软的床铺上爬起来。鹅绒被好好地落在她腰腹之上,温暖而轻柔。
有谁推门进来,太高了声调强调着自己今天起晚了约有五分钟。
鱼贯而入的影子把她从被子里拽出来,扔进冷水之中,按着头,黑发飘荡起来,又打着旋系数缠在脖子上,还没得空闲去把头发解开,她又被拉起来,从冷水中捞出来,活像是个瑟瑟发抖的羊羔。
毛巾被胡乱地丢上来,被太阳晒过的香甜的味道很快就被不断摇晃的景色以及头皮的疼痛感代替。
这算是每一天早上的日课。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洗个冷水澡,保证自己干净清醒,然后去祷告,只有干净的人才能去到那种神圣的地方。
整个过程没有持续很久,实际也就是走个过场。
颜早就应该习惯了。
但是今天早上不一样。她记得清楚。
约好了与白茶与沈京出门去看看外面新开的花店,跑去那家咖啡店要上一份简单的下午茶,然后赶在礼仪课老师到家之前重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简单而熟练。
可是这一天不一样。
日子甚至没有到一半的时候就被打破。
偌大的房间里,典型的西式长桌,被打破的房顶,开裂的白色雕花承重柱。
以及,不断颤抖着变换着轮廓的怪物。
没有人来救她。不会有人来救她。
女孩放下手里的银色餐具,一切就像是被演练过一次那样,井然有序。女仆的尖叫声在耳边连绵不断,那些个将自己扔进水里,当做物件对待的人们抓起自己的裙摆,扔下手中的活计,随意地找了些值钱的东西夺门而出。
只是随意地扫过一眼,琉璃器皿,珐琅彩,玉石,镀金首饰,纯银的十字架。
家财散尽倒也不算。颜只是看着,面无表情地看着,随后笑起来。
将肺里的空气全部挤出来,和背后的怪物一起嘶吼,就好像那突然出现的东西是为了她而来,就像是她和那玩意是站在同一战线的。
嗞啪——
像是电视机短路了。
一切闪着雪花点,然后不见了。
“你并不配。”电视机又亮起来。
黑色长发的女人眼角带着鱼尾纹,嘴边尽是厌恶。
颜手中拿着遥控器,只是一个人坐在放映厅里,面前的大屏幕依旧闪着雪花点,不知从哪来的电视机上反倒是映出了黑白的影像。
“你不配。”男人穿着西装,半个头还在滴血,不如说他只剩这半个头了。
“我不配。”颜重复了一句,发现自己的声音像是老旧的留声机,混合着几个人的音色,嘶哑地说出这几个字。
“什么时候去岸对面看看?”小男孩歪着头,黑白色的雪花点让颜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能,明天?”
“明天?”沈京伸出手,透出屏幕,逐渐地靠近,在碰到颜的一瞬间,哗啦啦地落下一大片皮肤,露出里面的肌理纹路,而后渗出血,滴滴答答地,再变成血柱。腐烂、枯萎,只剩白骨,“你不配。”
下颌骨分分合合,没了舌头,没了声带,没有嘴唇,没有声音。颜还是准确地对上了那几个字。
手边的遥控器发出了滋滋的电火花声,烫的手指发痛,颜只是看着那个不再活动的骨骼结构,逐渐地,觉得那似乎变了一个人。
“如果没有遇上你。”白茶的声音被扩音器放大,电视上闪着火花,后面的环形屏幕反倒是亮起来,“或许我们的现在又不一样一些。”
没有那些曾经的快乐,没有所谓的能够被牢记的童年,没有那些向往未来和美好的记忆。
“你的利用要持续到几时。”
“或许,明天。”
或许,永远。
啪的一声,屏幕断了电,短暂的黑暗过去,颜手中的遥控器变了样子,变成了长了些皱纹的手,母亲的手,冰冷,颤抖。
应急灯亮起来,她借着悠悠绿光看清了自己生母的表情。
扭曲着,嘴角弧度令人生厌,眼神中颤抖着带有控制欲以及……希望。
“去,去应征——”母亲的下半身逐渐地融化,“快去,为了我,你一定可以,你是我的女儿!”
颜闭上眼睛,手中的温度被抽出,啪嗒一声化成一滩鲜血,溅起的血花沾了她一身。
“都是你们——”吼叫声从背后响起,而颜只是偏了偏头,保持着端庄的坐姿,黑色长发落下来,滑过满是鲜红的衣裳,落在湿哒哒的手掌里,脖颈被掐紧,和幼年时没有区别的温暖的手掌,带着一点点茧子,佩戴者漂亮的钻戒和其他首饰,“没有你们母女——”
“您也活不下去,父亲。”
背后的男人看不清面容,就连骨架都融得没了形状,他像是一具坏了的骨骼模型,被人偶师穿上线跳着凌乱破碎的舞蹈。
呼吸声变得困难,窒息的感觉一点也不好,绿色的荧光下,妖艳诡异的一幕还在上映,他们并不是观众,而是演员。台下的所有人鼓着掌,大喊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
颜知道,她微微合上眼睑,黑暗中的人群喊着的是杀了她,自己心里喊着的,是杀了自己。
用尽一切残忍的方法,断去四肢,砍下头颅,放干鲜血,被凌辱,被侵犯,被污蔑。
“前辈,您早就不想活着了不是吗?”
“是哦。”
抬手,触到的依旧是一片冰凉,那个人不再是温暖的,不再是鲜活的,双眼放大,皮肤阴冷,就连血珠也凝固在嘴角边。
“我要拖一个人一起。”颜理了理他的头发,重新梳起简洁漂亮的发型,“你恨我吗。”
“我不恨你。”他搭上了自己的手指,直直地,看着颜,漂亮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狼狈,狰狞的样貌,“我陪你走。”
座椅下凭空伸出手来,殷红的,白骨森森。拽住了他的衣角,抓住了双腿,拉向永劫不复的无底洞。
不。
请不要。
我不想带你走。
我撒了谎,我已经带走了两个人。
我对你撒了谎,我还不想死。
可是我也不能活。
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请带走我,从未存在过的神明,我仅此一次虔诚地向您祈祷,即便我双手沾满血腥,即便我意图将他人推向绝望,只此一人,仅此一人。
他不该和我同罪。
放眼望去,是晶莹一片。
唯独一人,坐在碎屑之上,掩面而泣。
——TBC
意思意思写点注释
颜幼年时期有很严格的家教,本身因为父母双方不和睦以及待人接物不成熟基本等于在家给老师放养。
家暴存在
经常偷溜出去和白茶沈京玩
怪物和酸雨出现后父亲本想拿女儿当诱饵引开怪物自己摔倒在酸雨里被融化。
母亲被保护起来之后几年和女儿重逢,已病重,想利用颜获得组织的治疗。
最后在重症病房被颜杀害。【详见http://elfartworld.com/works/310967/】
【第二章】How good memories
#警告,作者写这个的时候疑似嗑药
#随便写写啊我也不知道在写啥!!!对不起君焕亲妈!!!
#君焕真的很棒我下一章一定认真描写他!!!
“我们到底是由何而构成?”
“思想。”
“那么思想又是由什么构成的?大脑吗?”
“……是记忆,心理上的记忆。而只要还保留着记忆和传统,我们就依旧是二手货人类。而永远无法开始我们的革命。”
“革命于何时?”
“即刻。”
***
她觉得口渴。
一阵沉默后,一斥染才意识到这个口渴的躯壳是她自己。放空的大脑什么也没有思考,仅仅是接受着这一切,而后,她才想起进食和排泄等事宜。在处理这一切以后,她还得要为了解下一次任务的情报而去一趟情报部。她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让这具肉身过得好一些,这个念头升起又一闪而过,被其抛之脑后。
扣上扣子,整理衣着,镜子里的女性有被人称道的美丽金色双眸,如同黄金或者融化的蜜蜡。让人温暖却又不会过分炫目;乌黑的柔软长发披散在肩上,她在这一点不像是她母亲——母亲是灰发,于是她猜测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是个黑发的男人。她突然有种温暖的感觉从腹中升腾,如同火焰。她静默又柔软的扭转身躯,发觉自己的肉体称得上是娇媚,又无比匀称。
情报部的空气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紧张的气氛,她在显示屏的荧光映照中感受着巨大的信息量,自助咖啡机和茶叶,毫无疑问是报社人民的明智选择。一斥染一下子就发觉在这个地方里没有在认真工作却也没有在摸鱼的人属于少数,而且其状态还在可以搭话的范畴……她自动忽略了一位眼睛盯着武侠小说发呆的朋友,转而看向了似乎是在侍弄花草的少年。
“你好,我是医疗组的一斥染,前来领取这一次任务的情报。”
少年抬起头,似乎是有点讶异的看她,尔后便开始调取界面。她这才注意到对方有蔚蓝色的眼睛——像是天空,而且长相也是十分干净的少年感。很帅气,如果长大了,一定是一位迷人的英俊青年。
“一斥染吗,你要找的资料是这样的,关于这一次任务……”
她专注的听着,不时点点头,少年的叙述简短率直,没有什么多余的赘述,在将情报分享给她后便友好的告别。她忽然意识到对方的声音非常美妙——她难得的发觉了这个事实,然后困惑于自己为什么会察觉这一点。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声音,清脆的沙哑的低沉或者高亢,但是唯有少年的干净的姿态使她印象深刻。
汇报结束后,一斥染也只是朝对方点头致意结束了这二人短暂的交流,她从未指望过能活到明天,对她来说即便是此刻死去也不会有任何变化。但是难得的,她稍微的有一点点在意起了自己以外的活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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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什么是记忆?”
“我们不需要再谈论这个……【 】”
“我需要答案,而你不想给我。”
“答案要靠你自己,我们现在更加需要为了服务这个会饥饿,悲伤和痛苦的肉身而活。”
“可——”
“……够了,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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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她和母亲的每一次对话,莫名其妙的哲理课程,她的母亲实际上是一位具有深度思想的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但是却不得不蜗居在这个小地方继续存活。她很困惑,非常困惑。她自打生来就没有见过父亲,每次提起都只是回避或者大声的呵斥。这个小姑娘,这个在她面前的人,是她自己。
分开来解析来被切开缝合,察觉到了什么转而又一次堕入深渊。
她只记得铃声——对,铃声,非常的富有节奏感,仿佛带着心脏一同鼓动,鸣响。她突然感受到舌尖的麻痹——像是吃了生土豆一样的那种。接着,她发现她“回了家”,回到那个小时候的地下人类聚居地。她的母亲在这里带着她苟且偷生,她有着莫名的自尊和羞耻心,这二者不冲突甚至还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痛苦,只是觉得压抑,母亲也是,拼命的活着最后什么也没剩下。如同试图留住手心沙子的人,她们一无所有。
母亲躺在一张床垫上背对着她,而她睡在床的另一侧,她深知自己的罪过,母亲只要还在她身边,她就是一份活着的罪过。她爱这孕育自己的容器胜于一切,因她不懂爱。所以她承受了母亲的所有苛责和依赖,她抚摸着脸颊上的淤青——来自于一个对她毛手毛脚的男人,母亲愤怒的对之挥刀相向。她明明恨她却又依赖她。
今晚月色太美了,她可以看见基地门口投入的光线。
她看见小小的自己坐了起来,沉默的坐在床垫边,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沉思,她早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再也无法回头,因此也无法揣测过去的自己的想法。她记得小小的自己什么也不喜欢想,母亲的脸色难以揣测,她习惯了承受母亲的一切——场景在扭曲,转而变成了燃烧似得年轻黄昏,她看见夕阳呕吐,热量扭曲了光线,大笑声刺破耳膜。
她转头看牵着自己手的母亲,望着那铁青的面色,对于魔物刚刚攻破聚居地这件事没有什么实感。
“我们去安全区吧。”
她很自然的吐露了心声,母亲则是脸色又白了几分,她记得母亲难听的斥责了几句,然后拉着她想要带她去另一个远一些的聚居地。
“可是我想去——妈妈,我想去!”
小小的她的声音大声了一些,瞳孔也微微缩小,她难得的固执了起来,坚持要去什么地方。她不想再陪母亲耍脾气了。而母亲在浑身发抖中,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闭嘴闭嘴闭嘴,明明都是因为你我才——”
她的记忆模糊了,她只记得一片混乱,夕阳的红色和母亲混淆在一起,她是有带刀的,她想了起来,然后她感受到刀刺入什么柔软组织的感觉,非常的好……像是棉花一样。一刀,两刀,三刀。母亲在尖叫,夕阳在尖叫,她又一次混乱到了极点,甚至无暇去确认对方的死活。她逃走了,带着凶器,然后被发现了。
梦境结束,而她发觉自己的腹部上有什么温暖的东西——有什么茶杯直径的东西贯穿了她的腹部,温暖的血液和脏器搅乱了。
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