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因为吃了一口喜欢的食物,便莫名穿越到了这片味觉的大陆。
含糊其辞的神明的话语,来历不明的怪物,从未经历过的战争景象。
究竟为何而战?我们能活着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前方荆棘满布,充满迷雾。
那么,我在此真诚的期待各位冒险者的到来。
本企本质为有口味元素的架空幻想大陆企,为剧情向企划。
企划终章已开始,终章时间:2020.06.09-07.10,此后企划页面将会关闭,即为仅可浏览企划页面,不再接收相关产出的投稿。届时将通过企划E-Group供各位玩家进行后续的剧情补全及日常互动。企划小组内的投稿不再计分。
角色属于亲妈,OOC属于我
纯属丢人之作
字数:3443
灰黑色的天空沉得如同铅块,仰头去看它更是一片即将倾倒的沥青,潮湿的空气将所有的东西都黏在了皮肤上,四周围没有半点声响,不管是虫鸣还是鸟叫,这里像是一片被抛弃的陆地,只有泥土和建筑,弗莱茵侧了侧脑袋,余光看见了自己脚趾间沾着的泥,辨认了一下方向继续向前走。
“你不进去吗?”有人在耳边问,不破之吸了吸鼻子像是嫌弃这片土地的样子,腥臭、潮湿,还弥漫着奇怪的氛围,面前的建筑破破烂烂的,玻璃早就已经碎得精光,风蚀地貌或许都比这里要有观赏性,“女士优先。”
“是你不想进去不是吗?”弗莱茵抬起脚掌,用手拍了拍黏在皮肤上的泥。
整片城市如同被死寂包围,奇怪的植物盘旋而上,沿着建筑物一路延伸,朝着没有光线的天空延展,如同殉教者那般向着他们的神明伸出手而后溺亡。
面前的建筑物上刻着奇怪的文字,他们两人——或许更多,被抛弃在这片土地上的人都被引导向了这个建筑,不破抬头看见了在二楼窗口看着他们的男人,军装一丝不苟,他发誓,绝对在哪个新闻或者任务中见过他。
弗莱茵也看见了,但是她似乎跟专注于研究墙上被植物和空气侵蚀的雕刻,那些纹样有些像水浪。
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几乎全是水汽,黏腻而腥臭的感觉挥之不去,然而碾了碾指尖,那里并没有任何东西。
这片土地甚至不能用已知的知识来判断地处何处,她到现在才有了来到异世界的实感。所有的东西都有着类似的既视感,然而并不能找到合适的出处。
说着女士优先的青年还真的就站在阶梯下,一动不动地看着弗莱茵偶尔才看一眼二楼的影子,过了好一会不破抬了抬手,面带微笑——那绝不是好意,他示意面前的女孩先进门。
“我相信你的反应力比我快。”不破之睁眼说瞎话,他向上拉了拉那件鲜红的毛衣,假装没有看见面前陌生人奇异的表情。
因为那实在不能被形容为‘笑’。
二楼的人也看见了,那张脸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很快又隐进了死角之中。
皮肤贴着石砖蜿蜒而上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贝塔像是被这种轻而特殊的声音吵醒了,她从位置上爬了起来,碰落了自己的糖果,那些色彩奇异的圆球一个个落下来,砸在地板上。
似乎有谁笑了一声,走路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谁拉响扳机的动静。
“我睡了多久?”
她抬手的下一瞬间才想起来自己早就已经不在原先的世界了,圆形的石桌边已经坐下了好几个人,空气中的泥土味和潮湿感依旧让人喘不过气。
“是尸体的味道。”麻花辫的女孩一口咬下手里的章鱼烧,颇有些含糊不清,她看了看门口,却没能如愿看见来人。
“还要等多久?”贝塔打了个哈欠,缓缓地靠在了不舒适的椅背上。
房间的整体风格透着奇怪的氛围,看不出原型的石雕落在房间四周,散落成碎片的窗框和早已生锈的金属装饰被蜿蜒生长的粗壮植物包裹住。或许房间里还有过漂亮的画作,已然破了个洞的墙壁也不会提供任何线索,只有断成两半的画框还有一些遗留感。
“谁知道呢。”后藤奈奈子吸了吸鼻子用手指点着在场人员,“椅子一共有十五个,我们至少还要等十个人吧?”
坐在窗边的男子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毫不在意地靠在椅背中,他看见了那两个从门口走进来的人,虽说眼熟但也还不到能够精准叫出名字的地步,青年似乎在进门前和金发的女性交谈了什么,两个人都多多少少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夏佐眯起眼睛,轻轻敲了敲自己的扶手,那两个人都不是善茬,即便上楼的时候脚步声响的傻子都能听见,换做专业人士估摸着连其中一个人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他将视线放在了那个拆棒棒糖的少女身上,对方迅速将视线挪到了他脸上。
在场注意到这一点的不止他一个。
不如说——
“分我一个?”他开口,微微抬着嘴角,不带名不带姓,口吻熟稔。
对方随手捻起一个棒棒糖,那个东西打着旋从桌子的这一角滑到了另一边。
与此同时的,在走廊里回荡的脚步声终于有了结果。
“是个女孩子呢。”奈奈子挥了挥手,指了指最近的椅子,“可是人好像还没到齐。”
走进门的少女拖着快到小腿的金色长发,也不拒绝,直接往陌生人的身边坐,跟在后面的青年则是单手拿着狙击枪落座于少女的对面。
“我还以为你们是熟人。”夏佐没有拆那粒糖果,而是拿着塑料棒敲击了一下桌面。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没有朝我们扔刀子那真的有点可惜。”弗莱茵做了个毙命的手势,“说起来,你们在等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太过于直接,谁都不愿意正面回答,只有坐在角落里的男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这个女孩,而后又垂下头去保持沉默,嘴唇无声地开阖了一会,有点像是在祷告。
弗莱茵曲起双腿,整个缩在椅子里,看上去像是个无知少女,奈奈子看了看对方,判断出脖子上的淤青似乎与刚刚进来的男性手掌大小有所区别,思维发散了一瞬间,毫不顾忌地开口提问。
“你是清道夫吗?”
似乎有什么东西挠着地板,盘旋着发出细密的声响。
“为什么这么问?”
夏佐的视线终于从棒棒糖上挪开,看向了两个女孩。
“因为姐姐身上有死人的味道呀。”奈奈子指了指桌子下面,“那是姐姐的宠物吗?”
贝塔抿了抿嘴角似乎不愿意去细想盘旋在阴暗角落里的东西是什么,她看了看那个和金发女性一起走进来的青年,对方露出一个无害的笑而后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不要多问才是最保险的方式,不破活动了一下食指,那是下意识扣动扳机的动作。
他看见了那个大学生往桌子底下粘东西的手势,大有不行就连带着所有人一起炸飞的意思。
他敢保证不久前看见的那个炸弹犯就是这副嘴脸。
弗莱茵歪了歪脑袋,视线根本没有落在面前的小姑娘身上,她毫不顾忌地动了动手腕,从阴影里钻出一条黑长的东西,叼着那个章鱼烧爬到了门外。
梳着麻花辫的姑娘既不恼也不羞,反而是吐了吐舌尖将一整盒章鱼烧都给了面前的陌生人。
“这里似乎没有我们以外的别人。”奈奈子说,她看了一眼那个坐在不远处的白色女人,背后冒出了一点冷汗,那并非是恐惧,而是一种类似对于同类人的抗拒,“但是有人叫我们在这里汇合?”
“你确定吗?”贝塔似乎又困了,张开嘴打了个哈欠。
“我是跟着那个疯女人走过来的。”不破扬了扬下巴,出卖了弗莱茵,“还被她打了。”
“唔……先不管是不是叫我们汇合。”弗莱茵没有接不破的话,塞了一个章鱼丸子进嘴,毫不担心那里面到底是什么馅料,“他说我可以尽情——”女孩做了个手势,所有人的眼球盯着她的手指晃了晃。
杀气四溢。
“为所欲为这个成语或许不贴切。”在角落中一直沉默着的男子开了口,他长得高大精壮如同一柄长枪,完美体现了坐如钟的说法。
坐在角落的女人接上了他的话茬,“但是既然这里只有我们,或许可以默认,目标就是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
坐得最近的不破从指尖撵出一粒咖啡豆,默不作声。
奈奈子似乎并不同意这个说法,她张了张嘴,却被弗莱茵捏住了手指,金发的女孩开了口:“我不介意哦——毕竟少一个人是一个,少一双,也落得清净。”
那名白发的女子不再说话。她用余光看了看正对面的男子,眉峰挑了挑。
“那个声音说的大陆不会是这里。”夏佐开了口,他始终没有拆那粒糖果,只是盯着刚才扔章鱼丸子的黑色角落,“这里看上去就已经被毁光了,在这种废墟里打架是不是有点——”
或许是英国人的习惯,贝塔看见他手腕活动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怎么出去?”
不破用指甲打开了那颗咖啡豆,焦香四溢。
“还有钱。”木吉补充了一句。
“打家劫舍也没地方呀。”弗莱茵接上了话,“先找出路?”
既没有人点头,也没有人摇头。
“那我们坐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后藤奈奈子眨了眨眼睛,透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这里似乎也没有我的研究对象。”
贝塔困极了,又趴了回去,“似乎确实没有意义。”
木吉和那个女人先后站了起来,高大的男子绕开了那些黑色的角落,又摘走了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衣角上的章鱼烧。
“你的眼睛很漂亮。”娑诃从弗莱茵背后用双手不抬起了她的下巴,使得女孩不得不仰头看着她。
两个人的体温都有些低,一时间冲到天灵盖的血腥味包裹了她们,奈奈子不动声色,又极为嫌弃地捏住了鼻尖。
“你很喜欢吗?”女孩笑了起来,“Con nulla non si fa nulla. ”(不付出就得不到)
“गहरे पानी में एक मगरमच्छ की शक्ति होती है।。”(鳄鱼在深水里才有力量,离开了水,只能任人摆布)
娑诃又扭头朝着满脸疑惑的奈奈子笑了一下,说了一句什么下了楼。
“你们刚刚再说什么?”
“嗯——希望再见之类的。”弗莱茵睁眼说瞎话。
明显感觉对话氛围不是那么友好的不破在听见那两个人前后离开的声音后起身。
“我说,你来之前干了什么你老大要把你灭口。”
夏佐没有抬头,只是竖起了耳朵听。
“我也不知道呀。”
面对弗莱茵的间歇性发疯,不破只是挠了挠脸颊,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夏佐大约是觉得没有好玩的了,也离了座位走之前把糖果塞给了奈奈子,“早点离开。”他说。
奈奈子吸了吸鼻子,起身就走,连再见都没说。
木吉抬头看了看天空,那里什么都没有,即将倾泻而下的颜色铺满了整个天空,好像有谁躲在云层后面。
笑了一声。
——END
为了保命,先上了。
正文字数4300
(前略以后有缘补-听不懂在说什么的暗暗双子与给我精二的神神)
-1-
在到达了请求支援的小队的驻地之后,伏见伊奈利才意识到自己来晚了:乌鸦和秃鹫盘旋在营地上空,嘴里都叼着撕裂的肉块;哨兵的尸体耷拉在瞭望塔上,他的头颅已经不见踪影;围着营地的篝火,那些只有半个脑壳的猴子正把玩着骸骨;巨大的蝴蝶正趴在死人堆上,它们那尖锐的口器不断抽动着。
在篝火的那边,一个清秀的女孩子正坐在士兵们当成长凳使用的原木上。她看过来的表情,如同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
情报部门给这个叫弗莱茵的穿越者的评价,大抵上是“随心所欲的杀手”、“长相可爱的杀人魔”之类。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批语还算准确。
或许是察觉到了伊奈利的那一丝惊愕,弗莱茵慢慢站了起来。和她一起“站起来”的,还有一条抬起了身体,挥舞着前爪的,通体黝黑的巨大蜈蚣。
如果以弗莱茵作为参照物来说,这条蜈蚣的长度,可能得有三米。
“你好啊。”,是如邻家少女般甜美的声音,“喜欢我的游乐场吗?提拉米苏的游乐场一点都不好玩。”
“可惜的是这里的玩具质量太次,只是轻轻一碰就弄坏了。”
“玩……具?”
渗入毛孔的血腥气被弗莱茵的话语点燃。
“你说玩具?!”
“可不是嘛~”,弗莱茵逗弄着趴在她腿上的怪物猴子,“因为我和它们都很无聊。能够让我们不那么无聊的话,那就是玩具了吧?”
伴随着伊奈利话语的,是从吼中发出的警戒的低吼:“这都是你干的吗?”
“当然。不过也不尽然,毕竟这些孩子们也玩得很开心。”话音未落,弗莱茵在抚摸猴子半个脑壳的手,毫无预兆地顶入了猴子暴露在外的脑组织里。
在搅碎了“玩具”的大脑之后,弗莱茵丢下了那只已经面目全非的怪物猴子。随着她沾满脑浆的玉手一挥,周围的怪物仿佛收到了命令一般,退进了周围的营房。
“另一个目的硬要说的算,算是复仇吧?至少他们是这么说的。说是在五年前为了某个神冤死的亡灵,想要向那个神复仇?”
“他们目的明确,而我只是搭着他们的顺风车找个乐子而已。”,弗莱茵捡起了地上的猴子尸体,“听了这个解释是不是觉得开心多了?猜猜看吧,这孩子是你五年前无话不说的挚友还是花前月下的恋人?”
“谢谢你那并没有什么用途的宽慰。”伊奈利打断了弗莱茵的话。即使弗莱茵戳破了佳斯特托里试图想要隐藏的,更深一层的真相。
“哇,真绝情——”
“我不打算理解你的乐趣,我也不准备尝试理解,并祈祷从今往后我都不要理解。”
“祈祷?向着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祈祷吗?”歪着头的弗莱茵像个天真的孩童。
伊奈利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2-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小丑牌的出场时间了。
伊奈利从大腿中的枪套中拔出了枪对准了弗莱茵:“放下武器。”
这把枪曾经是陪伴伊奈利,绝对值得信赖的王牌。
“你看,我没有举起武器啊。”,弗莱茵摊开了双手,“但是你要这么说,我不就不得不拿起武器保护自己了啊。”
“那这些人呢?”伊奈利把视线转向了身旁横七竖八的尸体。
“呼呼呼——”弗莱茵的笑容如同一朵妖艳的罂粟,美丽而致命。
“我都说了啊,这些都是玩具啊~这些人都死了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还是说这些玩具当中有你特别心仪的那一款?”,弗莱茵伸出手的动作在伊奈利的眼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虽然不能还你一个新的,但是想要带回家做纪念那绝对没问题。”
“很抱歉,但是我的目的是把活生生的他们带回去。”,伊奈利没有放下枪,“我并不需要玩具,他们的亲人和战友也不需要。”
“你还真是天真得可怕。我倒是想知道,五年前那位所谓的神点燃他的火炉的时候,大义凛然的你在做什么呢?“
“我做着和现在相同的事情:试图阻止他。那时我,或者说我们,最终成功了。”,伊奈利顿了顿,“而现在,我也希望事情可以有一样的结果。”
“你想要怎么阻止我呢?把我的肋骨剥下来做成亚当,让你眼中的杀人犯成为孕育新生命的夏娃吗?”弗莱茵的眼神里充满了对弱者的嘲弄。
“真遗憾,你想要讨好的那个神明,不过当你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狗罢了。明明是他害死了所有人,现在却装出一副无辜孩童的模样。真令人作呕。”
“关于佳斯特托里,我至今仍然认为他背负着大罪。但是我们已经齐心协力让加斯特托里付出过代价了。”
“真有意思,你们甚至还没有祈求那些受害者的原谅,就审判了所谓的罪人吗?”
“在这一点上,把他人生命当玩物的你,既没有审判佳斯特托里的资格,也没有指责我的立场。”
“哦?伪善的陪审团和自傲刽子手在大言不惭地说些什么呢?还是说你自觉比那些受害者更有发声的立场?”
“我很抱歉没能让受害者们安息。但是这不意味着我会对现在的境况袖手旁观,更不允许怪物们摧毁幸存者们花了五年才重建的生活。”
话音落下,两人视线交汇的火花在空气中爆响。
“让我更开心一点吧!无趣的玩具!”
“好好忏悔自己的罪孽!金发怪物!”
-3-
在这个距离上,伊奈利有信心保证自己可以拿到先手:行动再怎么麻利的人,在速度上也比不过子弹。
可惜那只忠心的蜈蚣宠物并非是一般的生物:在子弹有机会打碎弗莱茵的胫骨之前,蜈蚣蜷成了一团。它坚硬的漆黑披甲成了弗莱茵最好的掩体。
“大英雄也不过如此嘛~”
等到弗莱茵挥动起手臂,伊奈利才发觉那条蜈蚣并非“活物”,而是弗莱茵的武器——有心智的傀儡,也是可以自如挥动的长鞭。
说实话,伊奈利对应对这种武器的经验几乎为零。被教导的战术经验让她一个翻滚躲到了一栋营房的后面。
事实证明掩体在这场对决中可能用处不大。随着帆布撕裂的声音,蜈蚣的巨大脑袋落在自己身边,掀起尘土,露出獠牙。它的身躯碾过了那些在里面待命的猴子,拖出一条猩红中夹杂着黄白的粘稠墨迹。
下一秒,蜈蚣巨大的身体横扫过地面。伊奈利下意识跳起,想要躲避这来自地面的横扫。然而弗莱茵似乎不准备让她如愿:蜈蚣迅速转换姿势昂起了头颅,做出了撕咬的准备。
退无可退,伊奈利举起了枪,即使没有瞄准,子弹依旧飞向了蜈蚣的头部,在它的头壳上擦出了火花。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似乎让这个“傀儡”有点畏惧,蜈蚣重整态势之后,似乎放弃了进攻的念头。
但空中击发的后坐力也结结实实把伊奈利推了出去。根本无法维持重心的伊奈利重重摔在了地上。
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伊奈利尝试着向弗莱茵击出了弹匣里所有的子弹。看起来弗莱茵还是肉体凡胎,为了保护自己不被点四无口径子弹结结实实地开洞,她只好收回了蜈蚣进行防御。
从另一边腿上的绑带上抽出备用弹夹之后,伊奈利对着弗莱茵又进行了一波射击。即使被子弹的强烈冲击力打得不断扭动,蜈蚣也从没放弃保护它的主人。
随着枪声止息,弗莱茵从“盾牌”中走了出来。
“希望你的神和你一样弱小。”弗莱茵再次挥出了手中的长鞭。
-4-
伊奈利和弗莱茵对视着,她的“鬼牌”正静静躺在营地的栅栏之外。
在缠斗中,伊奈利用一记飞膝放倒了弗莱茵。本来想趁着这个空档为手枪填上最后的备用弹匣结束这场战斗。然而弗莱茵恢复体式的速度比她想得快得多。在为手枪装弹的时候,巨大的蜈蚣将毒牙插入了自己的左臂,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甩了出去。
在空中无法掌握自己的身体,等到伊奈利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手枪已经被甩到了自己绝对够不到的地方。
“我已经玩腻了。”,弗莱茵的眼神如同地狱的门扉一般阴冷,“你和那些玩具没什么不同,下场也是一样。”
“面对举枪向我的人,我最喜欢的就是夺走他们的信念。而你的所谓信念,我连夺走的兴趣都没有。但一想到这份忠诚要给你陪葬,这个事实就令我感到恶心。”
“你还是想办法给我送进地狱吧。”伊奈利抬起头,直勾勾盯着弗莱茵。
“来啊,看看是你的神会救你,还是你的王会救你?你的誓言给你带来了什么?”
“那个神想怎样做与我无关,但我的誓言就是我现在还站在这里的原因。”
“……只是我再也没有办法在那位王面前宣誓了。”这句话伊奈利并没有说出来。
“这样吧,我在给你一个垂死挣扎的机会。要是能让我感到愉悦的话,说不定我会让你死得不那么痛苦哦?”
“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牌?”弗莱茵仿佛在打量着一个待宰羔羊。
只是屠夫不曾想到……
“那么。悉听尊便。”
-5-
“想要使用这把武器,你必须有为了更大的慈悲而杀戮的决心。”佳斯特托里的声音在伊奈利耳边回荡着。
阻止这个疯女人继续胡作非为,伊奈利已然觉得这毫无疑问是可以超越杀戮罪孽的善良。
“让我看看吧,你为了守护自己的誓言,究竟愿意做到何种地步。”
佳斯特托里的“疑问”,伊奈利已经可以对答:化为灰烬,在所不辞。
张开灌满法力的卷轴,回响在伊奈利耳边的,除了精灵们的歌唱之外,还有火焰烧焦的噼啪声。
炽灼的气浪掀翻了弗莱茵,她的蜈蚣躺在地上露出白色的肚皮,高温让这拥有坚硬甲壳的怪物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如你所愿。”随着伊奈利的呼引,三只火红色皮毛的狐狸曳着焰迹从山林中钻出。它们身上冒出的赤色火焰点燃了来处的丛林,整个营地周围的山林顿时陷入一片火海。
透过扭曲的热空气,伊奈利看到了弗莱茵那因兴奋而瞪大,快要蹦出眼眶的眼睛。
“哈!哈!马戏团!我好想看畜生们把驯兽师的五脏六腑吃光啊!”
弗莱茵的蜈蚣再次昂首袭来,而三只火狐面对呼啸而来的“庞然大物”毫无惧色。
一只狐狸轻巧地踩住了蜈蚣的脑袋,炙热的高温点燃了蜈蚣巨大的前爪;另一只狐狸顺势将利齿插进蜈蚣的上腹部,高温瞬间绍融了伤口;最后一只狐狸爬上了蜈蚣的背脊,一路跑向了另一端的弗莱茵。
然而弗莱茵不为所动。只是轻轻抖了抖手腕,巨大的蜈蚣就将身上的狐狸摔落,接着蜷起身子缠住了那只准备扑翻主人,咬开主人喉咙的火狐狸。
“我的宝贝饿了。”
随着弗莱茵的命令,蜈蚣扬起利齿,埋下头准备将已经被捆缚住的猎物吞入腹中。
“对不起……”面对此情此景,伊奈利不知道这句声若游丝的道歉想要交给谁。
随着伊奈利的拳头握紧,即将落入蜈蚣口中的火狐凄厉地尖啸着。在暗沉的夕阳中,强大的灵能自狐狸的体内爆发,火狐化成了一团烈火。
霎时间,火焰顺着蜈蚣身体卷出的空腔扶摇直上,化为一道盘旋的火风暴。
“你果然是个伪善的人。”收回鞭子的弗莱茵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宝贝”,一边摆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是战斗已经结束了。”
伊奈利也知道弗莱茵在说什么:那只蜈蚣的毒液正在从左臂、右肩、后背……从每一个伤口开始向自己体内扩散。
如果从临床症状来说,应该是某种麻痹或者致幻毒素吧?伊奈利感觉自己的直觉正在渐渐远离自己,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
“我变卦了,虽然玩得很开心,不过我决定还是让你Ⅳ慢一点。”
遍体鳞伤的蜈蚣跟在主人后面,正向自己走来。
“呵。”,伊奈利冷笑了一声,“像你这种人,一定会很喜欢火葬吧?”
随着咒语的回响,绿色的雨滴再一次降临大地。落在伊奈利身上的雨滴缓缓渗入皮肤,生命的凝力与恶劣的毒液在血管里展开搏杀。
而那些落在火苗上的雨滴,如同汽油一般,将星火撩起变成了熊熊烈焰。被火焰点燃的雨滴流泻在地上,将营地也化为燔祭的火狱。
“连使用的手段都和那个神一样,真恶毒。”
“用来净化你这种罪人,我觉得很合适。”
(下面的剧情右转弗莱茵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