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苏古塔魔法学院!
在这座风暴之城里,你能学到关于魔法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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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你见过的最奇怪的魔法学院企。
时间线事件发生日 字数1000?
……
继兰院之行已过去一月有余,久到成濑有时会质疑起记忆的真实性。明明边缘刮过的烈风与那日老人所抱怀的巨大悲伤都好像是前一天发生的事,但是线索似乎并不随着时间传递向他的所在。而就连苏古塔的天也稍微开始变凉的这天里,突如其来的风带来了明确的下一程目的地。
他又一次踏足这片最接近外部的边缘地带,同行者还有先前数次搭档过的塞穆尔和伊孚。此行早有过商议,虽然并没有讨论出什么有意义的结论,仅是情报共享也足够了——。虽然不能理解另外两人的执着,但成濑也开始觉得并排的行程变得稍微特殊了起来(虽然只是搭腔顺便走在稍微靠后的位置)。就这样一路来到了熟悉的观测站前。
伊孚在两人的注视下敲开了观测站的门。
“……但是你们还是学生。这件事你们不应该参与太深。”
阿泽维多的态度让他觉得对话也许很难进行下去了,可一旁的两人却坚持将对话进行了下去。也许她早就知道了吧。面对伊孚这副据理力争的样子,阿泽维多只得把三人带入观测站里。
交谈在伊孚和塞穆尔的促进下顺利进行了下去。难以开口的成濑有些坐立两难,在阿泽维多终于讲出新线索的所在时,他即刻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带给他们指引的是仅存于口耳相传中的树叶形状图案。抵达第一处民居时三人还抱着莫大的希望,可结果仅仅是大致确定了行踪不明的尼尔·怜的情报。循着地址来到第二、第三处线索的所在,明了的也只有一切的关联。
别过二人的成濑漫步在并不明朗的夕阳之下,过去少有体会的灼烧感自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聚集向大脑。他未曾想过会追寻着自己独断的猜测而行动,甚至因此牵扯到更大的事件里……他已经无法理解为何会驱使身体做出行动。
一切的开始并非探知心、使命感或其他任何。最初他只是想要找回春日深林中传来的、有着不可思议治愈的力量的歌声,紧随其后的便是他无法忽视的素不相识的人的悲惨命运,濒临爆发的绝望感所生出的恶行,以及就在身边的同学的不安。事件的展开已经偏离他的行进路程,眼下的他却别无选择。
此刻放弃的话,深林的精灵也将像日光一样成为他无法直面的痛苦吧。
打断他思考的并非即将沉没的太阳。一道稚拙的、内容是赞美着**的歌声乘着夜风携暮色到来。这并非他熟悉的曲调,尽管歌有些走音,发音也还带着仿佛初生的颤抖——对于在迷茫的路途行走的成濑来说,这也足够成为让他为之一振的力量。
热量褪去的天空不见云彩,悬挂着的月亮给人触手可及的错觉。群舞的星星点缀着扑面而来的夜空薄纱,而真正毫无线索束手无策的成濑终于能在此刻冷静下来。
字数2051 阿sir我之后一定交代.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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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如同衔尾蛇般环绕在浮岛边缘,散逸出的气流像是无形的羽翼,让勉力生长的草木匍匐在地。苍白的太阳发出刺目的光,将影子束缚在脚下。视线因强光不禁低垂,靴子碾过土地的声音亦被风声吞没。前往观测站的路在微妙的压抑气氛中也变得漫长起来。
石片与黏土搭成了灰黄混杂的粗糙墙面,干裂的十字木条歪歪斜斜地支撑着窗口,留出一点与外界的交流空间。塞西正在观测室内专心地雕刻着什么,全然没有察觉到三个学生的到来。木质的“花瓣”不断掉落到桌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笃笃——”指节叩击门板发出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三个不速之客的来访让她陷入短暂的困惑之中。她捋了一下碎发,将手中的木雕坯子放下,为塞穆尔、成濑、还有伊孚打开了门。
“你们有什么事吗?”
“突然来找您有些唐突,不过对于上个月在风暴边缘发现的事情我们还是有些在意。唔,请问您在之后有其他发现吗?”
塞西皱了皱眉。她微微靠在门框上,双手抱在胸前说道:“……有是有一些,但你们还是学生。这件事你们不该参与太深。”她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冷峻起来,似乎下一秒就会给这些大胆的学生明确的逐客令。
“老师~认为适当的线索交流是有必要的哦,”伊孚全然无视了塞西的气场,语态轻松的说到,“他们两个早秋月的时候在诺南德兰,也就是兰院那边打听到了一些消息,而我也在朋友那边听说了一些事。”
塞西的眉头紧紧蹙起,霜雪似乎在凝结在她的眉间。
在长久的一瞬之后,她叹了口气:“……既然是这样,进来吧。”,她让开了门。
“先说说你们发现了什么。”瓷杯内冰凉的液体轻轻摇晃着,四人份的茶水被放在桌上。
三个学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水元素裔沉思了一会儿,开启了话题。
早秋月在兰院的遭遇确实不是一段令人愉快的回忆。深夜苏古塔学生们住宿的地方遭到袭击,今年要去往苏古塔的留学生莎拉被强行带走。虽然最终莎拉·谁都没有想到当地村民对于学生前往苏古塔留学的反感能达到如此地步。
现在回想起来,塞穆尔与成濑在那天从兰院导师中获得的消息,其实已经预示了这样的冲突终会到来。
在突然的分组行动之后,塞穆尔和成濑在路过兰院学生的指引下寻找着兰院的导师。暮夏月的惊魂一幕让他们难以释怀,早已应该安息的兰院留学生,尼尔·伶的出现也足够令人恐惧——尤其当“不存在的人”差点将人推下风暴边缘的时候。
“不可能……”卢埃林·伊齐基尔缓慢地摇着头,无力地否认着。即使行凶者的身形和标志性的树叶状伤疤都能跟自己的学生吻合,他也绝对无法置信。本就干净的眼镜被他用麂皮无意义地摩擦着。或许死者苏生过于荒谬,而他早已习惯与失去学生的痛苦共生。来自兰院的导师喉头动了一下,慢慢解答起塞穆尔和成濑的疑问。
尼尔·伶与他的姐姐克拉丽莎·伶从小相依为命。五年前,姐姐先于弟弟前一步去往苏古塔,却突然发疯将自己撞死在墙上。后一年尼尔自己前往苏古塔,最后也只有留在风暴边缘的遗物被送回兰院。
“我印象里,他没怎么和同学来往,总是一头闷在书里……不过姐弟俩感情很深厚。就算他没有死,可五年之中完全销声匿迹,直到现在才出现也不可能。唉……我们这里,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去苏古塔的学生就没有回来的。”
“没有回来的……?”微妙的恶寒感抓住了塞穆尔的胃部,让他的疑问声变得干涩细弱。
兰院导师露出有些扭曲的苦涩笑容,“有些像是他们姐弟……唉。有些一开始还会写信,说自己去冒险什么的,但也有人什么都不说也就销声匿迹了。你看,毕竟我们这里也是小地方,去苏古塔那样的城市后,不想回来也是正常的吧。”他那已经被岁月刻下痕迹的脸上露出了如同孩童被抛弃后的无辜、悲伤、以及寂寞的表情,就像是枯竭水渠中顽固的,不肯消失的潮湿处。
“感谢您的解答。”
在他们走出教师的休息室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正中央。苍白的日光直射下来,扎在皲裂的地面和黄败的草木之上,让人睁不开眼。
冰凉的液体直直坠入胃部,带来不适,也带来某种踏实。塞穆尔将瓷杯放到桌上,结束了他的陈述。
室内再次陷入沉寂之中,过多的负面情绪在屋内凝结着。
“老师,关于尼尔的伤疤……您有什么了解吗?当时似乎忽略了这点,不过这么特殊的痕迹,是否也有可能并非与生俱来?”一直沉默的看着杯中冰块沉浮的成濑开了口。
“唔……总之我们认为尼尔姐弟的遭遇……乃至其他留学生的经历,都可能与十五年前的灾害有关。”伊孚的指尖在瓷杯周围摩挲着,看向塞西,无声地询问着。
意料之内的,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此也没有什么头绪:“确实,尼尔是来自于兰院的留学生。而现在很多线索也指向兰院。不过关于十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也无法调查或推测到具体的情况。总之,我现在手头有些与树叶状伤疤有关的线索。”
塞西看向了三个学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几周前在酒馆附近发生了一起伤害事件,三个被害人受到了严重的烧伤——而且伤痕下有树叶状的图案。然后在调节区的一位医生和愚人区的一位居民也曾经见到过有树叶形状伤痕的人。如果你们仍想追查的话。我把地址写给你们,你们可以去打听一下。”
蓝黑色的墨水在字母的边缘洇如同蛛丝般的痕迹,羽毛笔刮着纸张,在写完最后一个单词之后戳出墨点。塞西将纸条交给学生们,目送着他们离开风暴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