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罗大陆,圣别纪元后期。
血族女王莉莉安突然失踪,几乎同一时间爆发的怪奇疫病让人类数量逐年锐减,失去管控的血族加上疫病的席卷,让整个社会动荡不安。
将一切扭转的契机在于教会发现血族的血液竟是能治好疫病的良药。
从此,以血液为中心的利益旋涡将整个世界卷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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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7日,黄昏。
此刻,林鸮的羽翼如落日一般低垂,投下漫长如生命的阴影。先知的眼中映着骨与血的幻象,如今它收敛双翅,将这份景况分享给了一位它所熟知的……敌人。
瑟莉安娜——那位颇为随性的教会猎人循着林鸮的指引,前去面见她曾经的合作者。
为了教会,更是为了帕斯玛街区的民众,她要找到那暴乱的源头……她那一意孤行的旧友。
“……记得那个寓言吗,瑟莉?”
记忆中,伊莱法缇笑容温和。
“若是神说鸟儿活着,人便将它捏死;若是神说鸟儿已死,我便放它生路。”
“决定权在您……至于现在,您大可以说些别的,但您迟早要作出抉择。”
她的胸廓仿佛一叶暴风中颠簸着的舢板,被那仅存于幻象中的心声之潮裹挟着,推往未知的方向。
“他们于你而言就是握在掌心的鸟儿吗,伊莱?还是说……”
教会猎人的身躯在巷口投下浓重阴影,黑暗之中,仍有几粒星点映亮眼眸。那位掀起浪潮的残月正从一位血族残缺的身体中汲取着血液。地下那对无神的双眼仍旧睁着,其内的魂灵已去,曾经美好的少女如今只是一堆死肉。
“也许,至少……不必再一次展现这样不堪的景象——以至于教人怀疑是否已经算一种你的个人印记。”
瑟莉安娜皱起眉,于他们而言,此类话题不过寒暄。然而她另有忧虑。
“或许此刻,她是如此不堪……”
伊莱法缇终于抬起眼眸,凝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名为先知的林鸮落在他的肩上,镜面般的双瞳沾染着血的颜色。
“然而化成灰烬的死亡是美丽的,”
他松开手,任由那具尸体在耀阳的残光之下湮灭;他的眼神热切,似是期许,似是艳羡——
“……如焰火一般盛放,在光下再看一眼这令我们眷恋的热土。”
“我们步入黑暗,又消逝于光明,正如所有的夜都要被黎明终结。”
“黎明,是的,熹微的晨光同潮水般退却的夜幕,自然还有这之前最深的黑……”
瑟莉安娜并非第一次聆听他的预言,然而真相在他的口中是缄默的,与刀子与死亡有着神似的共性——当它临近,它便是自身的答案。
“嘘……你听——”
伊莱法缇微笑着竖起手指,将故友的话语斩断。侧耳倾听,岁月的侵染仿佛在这一刻尽数归还,少女的肌肤簌簌作响,再不复柔软。她仰望星空,话语与形体皆如干裂的沙塑般溃散成灰。
“血归尘埃,魂归苍穹。”
“……在成为异族之身后,在这短暂的许多年里——夜明星中最亮的一颗,你如何又想起了光明的滋味?”
短暂的寂静过后,教会猎人决定不再深究预言,转而质问起他脑中思念。
“不,瑟莉,我从未忘记。而今,我看见了那火焰……”
那位残月血族侧过脸,暗银色的瞳孔仿佛新染过神圣的灰烬。
“在酝酿,在闷烧。终有一日,它要爆发——在那火焰之下,无物能够保持不变。”
“我能看见,却被囿于当下,自然你也是。”
教会猎人的面色晦暗不明,她的嗓音慢慢沉落下去。显然,对方已经明确地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看看周围吧,这些脏污不洁、散布各处的零星血肉不过是溅出的微末星火罢了,炽热而未明的燃料却仍藏在某处。”
“不,瑟莉。我早说过,决定权在你。”
伊莱法缇舒展开双臂,注目着那些曾活过的灰烬就此飞散。此刻的他貌似是冷静的,然而自他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如同疯人的谵妄。
“然而火焰寻到燃料,便蔓延……它所做的另一件事是灼出汁水。”
“伊莱法缇!”
教会猎人突然明白了他话语的含义——不过时间早晚。她厉声质问。
“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很多,但记得的却不多……唯独有一件事……”
在讲述视域所及之物时,他或许是流露了真情;无神的眼眸慢慢弯起,涌溢着某种难以言明的激热。
“那就是所有的夜……所有的夜!所有的夜都必须终结——!”
“我能看见……伊莱,我看见有火在你的右手燃起——在你举旗的手上。”
瑟莉安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彻底明白了……谎言的祭品,是被煽动的民众,是他本人,是他们认知所及的一切。
“L'étoile du matin,你要在黎明中燃尽吗——?”
激情在此刻收敛,伊莱法缇注视着光下的友人,慢慢露出微笑。
“若是能为后来者照明驱暗,我乐意至极。”
“……瑟莉。”
他呼唤着陷入沉默的教会猎人的名字,笑得真心实意。
“在我的记忆中,这里本应有一场战斗,为彼此的信念而反目相争。”
“如预言之所述……血归尘埃,魂归苍穹。”
“本应有,那便是不会有。”
瑟莉安娜慢慢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闭上眼,不再看巷子里站着的那个大麻烦。
“我不会尝试说服你,伊莱。那只是无用功。”
“我会让真相开口,将你驳倒。”
“一味妥协换不来安稳的明日。”
伊莱法缇直视着故友的面容,不同于演讲时的慷慨激昂,他语气平淡,却没有半句谎言。
“唯有刺破夜空,星辰才会落下指引。唯有撕碎夜幕,黎明才能降临于世。”
“我们的希望不应寄托于未知之物,我们的前路不应由牺牲铺就。”
“而今,那位先生……我记得他的名字——乌列克,愿他魂归苍穹,繁星当有他一席。而我,须循着星辰的指引,继续我们未竟的事业。”
“人总是可以多死一分的……然而先驱者不应落得如此下场,因而我在此处,在你面前。哪怕肉身成灰,我也要一个答案。”
“时候到了,瑟莉。”
墙头亮起数十支火把,跳动的焰尾将一切都映得通明,光亮的边缘却如血液染就。那位残月血族仍旧笑着,双眼皆是晦暗的猩红。
“是延续教会的罪恶,还是加入我们的革命?”
“然后成为你内在混沌的活祭品吗?”
瑟莉安娜冷笑着回以反问。
“为了遥远的,看不真切的曙光,去破坏现在的平衡?将他们作为薪柴,为了你的光明而燃尽?”
“虽外表未变,但你的心智……不,身为人类时就拥抱混沌,毫无拘束的你,从一开始就是个怪物。”
“我早该把你处理掉的。”
“……真叫人感到可惜。瑟莉,你早已失去被燃尽的资格。
伊莱法缇神情未变,只是哀叹似地移开了视线。
“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就笃信吧,直至最后一刻。看那匿于表皮下的寄生虫能否回应你的虔敬——”
回答他的,是教会猎人离去的身影。
抓了几个同族当背景,就不艾特了,卡文写不动,小学生文笔,凑合看吧(目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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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内已经有了不少的血族,那种微妙的感应也强了起来。艾维斯顺着感觉望去,看到了一名短发,带着不少耳钉的嗜血血族。而他也看了过来,确实是那张熟悉的脸。他是艾维斯的第一位子嗣,也许现在叫私生子更合适,毕竟当初连真名都没有来得及给予。
思绪回到了120年前。
“大人,求您救救这个孩子,医生说,以他的身体情况,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他,他才19岁,还这么年轻!大人,求您了!”
艾维斯看着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妇人跟抱着她同样流着泪的男人。他确实受到了这两人的帮助,而他们的孩子,那个年轻人他也见过,是个很聪明的人,本身没有什么疾病,只是因为是早产儿,身子一直都不好。一个已经成年的聪明孩子,确实可以。
“我可以救他,但是他会变成我的子嗣,我会带走他,如果不能接受,这件事情就算了。”
“接受!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只要让他活着就好!”
“好。”
几天后批准下来,艾维斯也将那个男孩转换成了血族。男孩因为体质的原因转换成功后就累的睡了过去,而艾维斯因为一些原因,本身也很虚弱,索性打算先去休息一下,等男孩醒了再给予他真名,没想到,等他再次醒来,男孩一家都已不见,而这间屋子里散落的灰尘则说明他们已经离开很久。
艾维斯收回视线,看向走上台的萨诺长老。
另一边
“查理斯,你在看什么?”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一二岁的男孩好奇的顺着查理斯的目光方向看了过去,只看到几个站在一起的古老血族。男孩收回视线,撇了撇嘴:“那些老古板有什么好看的?他们身上简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查理斯笑了笑:“你说的太对了,麦伦。但是那个红发的家伙,我想他或许是我血族层面的父亲,我曾经幻想过许多次我这个父亲是什么样的,但是,一个老古板,天啊,简直无法接受!这简直是耻辱!好想毁了他!”
“会有机会的,在那些老古板的老巢,毁掉一个他们的成员,天哪,这简直,简直!”麦伦浑身颤抖,露出一个略显病态跟疯狂的笑容。“我想到了,让他在他的那些同伴面前舔我的鞋底,这一定很刺激。”
看着走上台的现女王莉莉跟残月科雷塔,艾维斯不由蹙眉,很想直接转身离开,但因想知道会议内容,暂时忍住了,只是眉头皱的更深。而他的血亲梅兰莎,还有几位实力很强的同族,例如那位奥斯顿先生,则没有犹豫,直接转身离开。
会议并没有因为几名血族的离开而中断。嗜血乌列克的死亡,教会恶劣的态度,以及……现女王莉莉就是失踪的女王莉莉安。
女王的消息令场内开始喧哗,又有几名古血离开了会场。艾维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心底发出叹息,他突然对继续下去失去了兴趣,于是便跟随身着红裙的Cherry一同离开。
“怎么,这个会议开完了?”梅兰莎拿着高脚杯,端详着里面的液体,见他进来,随口问了一句。
“不,我提前出来了。”艾维斯坐在她的对面,拿起血仆适时放于桌前的血液细细品味,血液甜美的味道平息了他有些烦躁的心情。
房间一时陷入沉默,两人都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直到坎进来,才打破这份安静。
“居然都提前走掉,也不知道叫我一声。”
“所以后面发生了什么?”
坎挥手,示意屋子里的血仆全部离开。等他们关好门,他才继续说到:
“现任的女王莉莉就是女王莉莉安,曾经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呵呵。乌列克是被那个教会的神父毒死的,人类还真是掌握了不得了的力量呢。”坎轻抚趴在他腿上发出呼噜声的猫,接着道:
“萨诺长老说他放任西比迪亚是为了探查教会的秘密,还有,那些教会猎人异变是因为食用了教会所谓神的血肉,那是一种跟湖骸相似但是更令人作呕的液体。”
“啧……湖骸已经够恶心死了,他们是怎么下得去口的?”
“谁知道呢,或许在选择背叛那一刻,那些背叛者的感官就失效了。”坎依旧对教猎很是不喜。
“难道我们要等那些背叛者传出消息才能行动吗?这种一切都被别人掌控的感觉真是不好。”
“萨诺长老在征求意见,直接攻打教会,或者再次跟教会和谈,我更倾向于主动进攻,至少主动权要把握在自己手上。”
“我跟你一样,教会既然能坑害女王一次,那么再次和谈,也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好事。”
“不愧是挚友呢~”坎后靠,姿态颇为轻松。“那么,说完正事,就聊聊其他吧。那个时不时看你的小嗜血是怎么回事?”
艾维斯想了想,觉得坎问的应该是查理斯。
“查理斯吗?他是我第一个子嗣……不,现在应该叫私生子更合适。”
坎挑眉:“还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会有私生子?你对那个小嗜血跟对维奥拉完全不同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 ”艾维斯将查理斯的事详细说了一遍,末了,加了句:“我也没想到他还活着。”
“血族大会?”尤尔娅·马尔蒂抬起头,眨了眨眼,“您要去那个?”
“去看看。”尤裡卡明明是自己提出来的,却比谁都显得兴致索然,百无聊赖地用食指指节叩击桌面。
尤尔娅把他的书递过去,应了一声。虽然大众认知中,猎人与血族总是不共戴天的——教会猎人不算——但她明显不在意,只是笑了一下:“我还真没想过您会去。”
她的雇主尤裡卡是一位残月血族,不过一直对于这种事情显得兴致缺缺,所以尤尔娅一时半会还真没想起这个活动——作为猎人,她倒是有些血族朋友,所以含糊知道一点。
“去看看。”尤裡卡明显已经开始觉得麻烦,回答也敷衍地沿用前句。
“可我不能跟您一起去吧?那我是在附近的城镇等您回来,还是怎么样?”
虽然说作为猎人去血族大会明显就是挑衅找死,但作为一个刁难的雇主,尤裡卡还是抓住这个机会吐槽:“明明是我的保镖,结果却只拿钱不工作啊。”
“哎呀,您也可以不去的,我帮您怎么样?”
看起来纤细的女性实际上相当暴力,久经锻炼的猎人可不是他这样柔弱的小血族能够比拟的。虽然尤尔娅依旧微笑着,但尤裡卡明显从她的笑容中读出另一种意思。
尤裡卡咳嗽一声,生硬地转移话题:“反正就是这样,我得过去几天。”
“好的,到时候我帮您收拾行李,马车也由我订……对了,小心身体,不要去月下宴哦,您还年轻呢。”
月下宴,作为嗜血血族的活动,其中的淫靡秽乱不言而喻。因此尤尔娅虽然是开玩笑,倒也三分认真地提醒。
但尤裡卡只是冷笑一声,精神阳痿·家里蹲贵族·对人交往毫无兴趣!的尤裡卡先生高傲淋漓尽致,他回答:“那种地方有什么可去的?我对性交没什么兴趣。”
嗯嗯,知道您不行了。尤尔娅委婉柔和地一笑,回答道:“是呢,那我就放心了。”
“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原来如此,要不再带条围巾吧?”
“……你问我到底为了什么啊??”我回答你你一点也不在乎啊?!
尤尔娅理直气壮:“嘛,本来就觉得尤裡卡先生不会感兴趣。”
她说完之后就去帮尤裡卡收拾东西,自从这位麻烦的贵族上次出门居然打算全部买了再丢掉之后,尤尔娅就决定按着帮他好歹收拾个差不多的行李,不然家里钱迟早给他败光了。就算钱不是她的,她也看不下去!
即使看着保镖忙忙碌碌,也完全不打算帮忙的尤裡卡明明一直信奉有需要买就行了,现在却理直气壮地指挥起来:“那个衣服我要带着,对了,那本书也帮我收拾进去吧。”
尤尔娅拿着书,往他脑门来了一下。
虽然表现得轻巧,但你要说尤尔娅真的毫不担心吗?也不尽然。她是人类,并不理解血族,只是包容并且接受血族的一切不同,但这种因为岁月与本来产生的隔阂并不适用爱就能适应的,血族大会会聊什么、会发生什么、最后产生的影响是什么,都不是她能够以自己的阅历推理出来的——这个时候就会感觉到血族与人类的差距,不仅仅是仇恨与身体那样简单。也许在双方对立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泾渭分明。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甚至认为这份不同是应该的,所以才更应该接触不是吗?但担心还是让她一再叮嘱一些杂事,注意安全之类的:残血血族总是弱势的。
“那边应该有许多厉害的血族,所以要小心,不要跟人矛盾。要记得好好打招呼,但是别勉强,不喜欢就回来,一个人也不要凑合,记得多穿点衣服……记得回来找我。”
你是我母亲吗?尤裡卡虽然这么想,但面对这份不加掩饰的关爱,他并没有说出什么,只是移开视线应道:“知道——了。”
尤尔娅并不能跟着他一起去,所以收拾了很多东西也不能确定尤裡卡会不会用,但也没办法。她穿了兜帽袍子,在夜色中于大会附近相对安全的一个城镇下车,目送尤裡卡的马车远去。姑娘眨眨眼,夜深的晚上实在是没什么人,于是意识到自己没什么事做。
倒也不至于没有尤裡卡,她就不知道干点什么好。陌生的地点并没有阻拦尤尔娅,她熟练地找了个旅馆,把自己的行囊收拾好休息,准备第二天去街上逛逛。
某种意义上,这是放了假,她在周围四处乱逛,准备买点礼物回教会去,比如玛卡里亚姐姐会不会喜欢蝴蝶结?安纳托哥哥应该会喜欢这个奇怪的土偶?……手指落在想要拿起来的项链时停顿了一下,她像是陡然惊醒一般,转身把那朵人工水晶中镶嵌纯白百合的饰品放回去,连同那只红狐狸的玩偶一起。
事已至此,她倒不想叹气,又或者伤心了。这本来就是一场抉择……爱是勇气,如果非要有一种情绪,那她更觉得骄傲且祝福。
饰品暂时不用了,但是阿尔文先生应该会喜欢这个戒指?总是送种子也不太好,那么西比迪亚先生的话就……
世界上的所有关系都不是完美无缺、坚不可摧的,比起个人的感情,总有一些无法撼动的东西。况且就算表露出冷酷的一面,她也并不觉得这次事件就会让爱彻底消失,更不会就此觉得幻灭又或者对哪一方失望。硬要说的话,她不认为谁就全然有错,观点这个东西,总是根据自身立场去决定的。
非要说的话,尤尔娅·马尔蒂可能觉得自己才是卑劣,她抽身事外,所以用局外人的目光围观这一切,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对于双方,不都是一种背叛?偏偏她还想如往常那样、爱着每一个人,并不作出表态。
她承认这一点,所以更加认为自己没有资格站到任何一方那边去,还接受着米路不希望给她添麻烦的爱与教会并不明令追查她的好意……
不该细想了,尤尔娅闭了会眼,把东西全部挑出来付钱。她有点想尤裡卡了,不知道现在他还好吗?真希望他不要跟人起什么矛盾。
尤裡卡在好几天后才回来,他看起来跟走之前别无二致,甚至显得更加无聊,面对尤尔娅的询问无精打采:“他们要打仗了,没兴趣。”
“噢……这样啊,”尤尔娅检查了一下他,安下心来,“您确实不应该参加,不然会受伤的。”
“你怎么表现得像个局外人一样。”
“那您是想我冲去血族大会自杀式袭击,还是跟教会同归于尽?我现在是您的保镖。”
“哼……”血族发出不置可否的声音,他突然有点促狭、带些毫不掩饰的恶意与揶揄,“可是,最后也会开战吧?你会杀了我吗?你可是猎人啊。”
“我会保护你的。”
尤尔娅很认真地回答。
她是局外人,但并不永远都是局外人,有一些她能改变的、她应该保护的、她爱的,那她就不该再旁观。
“即使与人类为敌?”尤裡卡觉得她只是客套,但尤尔娅的眼神并不作伪。
“实在不行,就想别的办法,比如把你打昏带走隐居什么的……无论如何,会保护好你的。尤裡卡先生打不过我不是吗?而且你也不是这种人,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不是吗……我还是有这点眼光,所以相信着你的啊。”
“呜哇……好恐怖,你怎么老是想着攻击雇主啊!”
“我很在乎您的。”
尤裡卡沉默了一下,他依旧显得有点嫌弃:“知道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才不会做。”
他向来觉得自己不受重视,所以从没想到会从突然的角色中获得这样的关爱,喜悦吗?那是自然的,所以尤裡卡显得有点不习惯,抿着嘴不知该继续什么话题。
但尤尔娅只是笑了一下,她的情绪总是被这样掩盖下去,轻轻拍了一下尤裡卡的肩膀:“好了,风尘仆仆的,您先去换件衣服吧。我给您准备了礼物。”
(一)
即使天气回暖,大陆上发生的一系列时间可是让各族感到一阵恶寒。
四月份的大陆繁花盛开,但在遥远的坡拉斯雪山,仍旧是全年冰雪覆盖,寒风刺骨,从山谷中吹来的雪风中夹杂着阵阵低吼声。
“快到了吗......”苍茫雪原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雪地中格外显眼。薇帕拉打开地图,发尾的银蛇也在四处打探来确定目标——冰龙艾尔斯。
此行薇帕拉难得的是孤身一人,她并不想把龙的事情发散出去,也不需要帮手,对自己七百多年的魔力和强大的使魔非常有信心。很快,在一处巨大的洞穴口,银蛇发出了警告。
而这时,深渊的黑暗中,亮起来两盏硕大的光芒......
“轰——”巨大的爆炸声,伴随惨烈的嘶吼,整个雪山都在颤抖,甚至引发了雪崩。冰龙并不恋战,痛苦地返回到洞穴。战斗结束的很快,当然薇帕拉的使魔,两条巨大的骨化蛇怪,一只因为战斗重伤已经返回到主人身上进行恢复,而另一只状态还好的则叼起血泊中巨大的,沾满黑色不明污秽的龙鳞,驮着薇帕拉找一处避风洞休息。
薇帕拉并不在乎冰龙刚才激烈的反应,毕竟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根本不会有人在意雪崩,但是在暗处的另一双眼却让她很不高兴:“看的开心吗?”随着踏雪的脚步声接近山洞,薇帕拉倚靠在使魔身上,没有抬头也能通过气味辨别来着何人。身着白袍的男人出现在洞口,正是这几日失踪的教猎首领——西比迪亚。
这次战斗对薇帕拉的魔力损耗不小,但她也没打算对此表现得紧张,也只是慢吞吞的聊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感觉到冰龙有骚动,所以过来查看一下......”西比看见了巨蛇怀中的龙鳞。
“那你能解释一下,这上面脏兮兮的东西是怎么回事?”薇帕拉并没有对西比使用能力,对他使用没有这个必要。
“你要龙鳞做什么?”西比也不打算回答,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好奇。”薇帕拉轻笑着“这东西多熟悉,冬季的黑色湖骸和教会里的秘密也非常相似吧......”
“教会里不会藏着那种污秽的东西。”西比打断薇帕拉,情绪有一点起伏。
此时薇帕拉已经缓和了很多,盯着西比迪亚,紫色的眼瞳总是让人心底发毛,西比也不打算和她继续耗着,挣脱那诡异的视线想转身离开。
“我希望你和萨诺的约定不会打破大陆的平衡。”末了,薇帕拉站起身,抖掉裙摆上的浮雪“现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被隐瞒......我很期待欣赏到这个大陆的结局。”说罢,伴随着巨大的风雪声,西比转身,剩下的只是茫茫白雪。
(二)
薇帕拉并没有回到住所,而是直接到了铃兰内湖的实验基地。毕竟那里才是适合实验的地方,而此时艾维斯也在等候她的归来。
“之前保存的龙鳞已经几乎不能用了......”艾维斯一脸愁容的看着那片新鲜却被污秽包裹的龙鳞“这个又被污染......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应该问问教会才知道。”薇帕拉将破损的斗篷扔到巨型火炉里,顺着掉落的轨迹,这个不起眼的小宅子的地下是一所巨大的机械实验室,除了精密复杂的仪器和巨大的操作台,还有很多暗道和一些泡在一人多高的罐装溶液里面形态各异的生物;在宅子最深处的地方还埋藏着一批巨型傀儡兵,默默看守着这个充满死亡气息的地方。
这一切都是薇帕拉那第三位子嗣的功劳,可这位优秀的科学家并不能承受长生带来的孤独。
现在是艾泊尔掌管实验室的运行,艾维斯在湖骸事件后也同意加入研究,加上冬季收集的各种道具和索菲娜利用职务便利取得的猎人的科技,扎克利亚提供合适的“小白鼠”,失败实验品可以直接投入铃兰内湖,这里可谓是非常绝佳的研究场所。
可惜仅凭现有的资源,也不能确切的得出湖骸和教会的关系。艾维斯的建议是扩招人手,毕竟被教会威胁到的可不止我们。但是鉴于教会之前闹出的悲剧,现在局势紧张战争一触即发。
“我听教会那边的人说了,问题出在教会内部人员的血液上。”薇帕拉接过艾维斯的整理报告一页页翻阅“我曾尝试让圣女支走看守者,试图取得黑泪,可惜失败了。他们对这尊雕像的警惕性太高,本以为让动物使魔复制教猎的气味就不会被发现。”自从舞会,甚至更早在疫病出现的时候,她就察觉到有什么未知的东西准备破土而出;为此她一个人在湖骸泛滥的时候收集所有遗落的道具,碎片的线索......“问题出在哪里显而易见,如果继续放任所谓的和平,最终受限的是我们自己。”
“您的意思是?”艾维斯知道薇帕拉是在血族大会都敢公然离场的家伙,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意外了。
“我很期待,撕开伪装的那天......看看谁才是真正见不得阳光的怪物。”
【月下宴】
|以脚本记录形式,漫画有待补完|
冬雪过后的春日,生命复苏,连那些长年冰冷的身躯也开始躁动——月下宴,一场狩猎者的狂欢。
本着举办者是嗜血血族,今年还是需要让子嗣抽空写一张邀请函。圆月的幽光映在银色发丝上,看着女仆们一件件排开款式繁多的礼服,薇帕拉皱起眉头,却好像在琢磨其他事情,发尾的蛇首也躁动发出声响。
历年的月下宴,即使身为古老血族,钟爱美女的她从未缺席狩猎,也常常满载而归。她厌倦在外人的目光下享用猎物,也厌倦那些放纵无礼的血族,所以总是会把女孩们带回自己的城堡,柔软的鹅绒蚕丝才不会伤及她们细嫩的肌肤。
但是冬季的动荡,让她的心思分出去一半,很多猜想需要去证实,即使进行了实验,还是得不到有力的证据……
“起这么早就是为了选衣服?”慵懒的女声慢慢靠近,少女红色的卷发被睡到蓬乱,金色眼瞳中充满困倦。
“Cherry……”来者是同族的老友,实力强大的初代吸血鬼,这次光临艾卡艾诺丝城堡是来教导艾泊尔体术,顺便被拖去月下宴看热闹,最终目的是能饱餐自己最喜欢的食物。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Cherry随意梳理了一下挡在脸颊上的长发,搂过身旁还没反应过来的女仆享用起早餐。
“不要着急。”薇帕拉选中了一件黑红相间的晚礼服,它看上去比派对主旨保守太多。女仆们立马围上来开始换装工作。
“我的建议是,少管闲事。”Cherry难得的按照规定没有将食物杀死,随手用法术迅速换装,设计大胆的礼裙,红与黑是这群饮血贵族的最爱色调。
“我从不管闲事。”薇帕拉整理好眼罩,紫色宝石在月色下散发寒光。“通知艾泊尔,要启程了。”
熟悉的密林里萦绕情意,从细微的轻笑到放荡的浪潮,一切都是老样子,肉体的交织扭曲,让冰冷的种族重新获得异样的生命感。而这次薇帕拉却没有多看一眼情绪高涨的人群,独自走向了嗜血统治者所在的纱帐。
轻而易举地通过审讯,会面年轻的莉莉安也不是今天的重点,通过几句试探,薇帕拉就知道这个女孩恐怕对自己都没有一半的了解。简单交谈后,她的目光转移到了侍从乌列克身上。
“您好,兰西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察觉到有人走近,负责看管场地的乌列克转过身,看到是薇帕拉后表情有些怪异。
“这场宴会一如既往的成功,今晚过的如何,乌列克?”“还好,今年没有什么控制不住的局面,感谢关心。”乌列克平静地回答问题,心里却想尽快离开这个能窥探人心的妖女。“是有些需要询问的,但不是宴会方面。”看出了对方的意思,薇帕拉直奔主题,视线轻松地扫过面前欢快的人群,扇子轻轻挡住红唇“您认为,冬季的湖骸,和教会有什么联系吗?”
“什……您为什么会问这个?”乌列克明显一颤,但迅速回归平静,等着对方开口。
“好奇。”薇帕拉歪过头,血红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美丽且诡异的笑容。
“我想你应该知道那群小叛徒们吃的东西和普通血族不一样,除了教会的血库有问题之外,我听闻教会里还有尊会流淌黑泪的圣母像,不知道你对这个传言,了解多少呢?”看出乌列克的猜忌,薇帕拉随即望向场地中央,放缓了聊天的语气。
“我只能说,那不是传言,教会确实有……和湖骸有关的物质……”乌列克字字斟酌,对于曾经敌对过的同族,他确实没条件全盘托出。
“其余的我也不曾知晓,请问兰西小姐还有其他需要吗?”乌列克垂下眼帘,有意回避着薇帕拉眼罩上那颗紫色宝石,他知道那是蛇女蛊惑人心的“眼”,一不小心中招恐怕会把事情变麻烦。
见薇帕拉仍旧一副笑盈盈的样子看着场地里面欢闹的人群没有再理会自己,乌列克找准机会立马行礼表示要去看望一下莉莉安,匆匆告辞。
不出薇帕拉所料,这个世界近年来的异变,教会恐怕是最主要的源头,现在手中所掌握的机会,还不够。
她需要更多的可能,更多的筹码。
“薇帕拉小姐?”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差点忘记今天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亲爱的坎,你终于来了。”薇帕拉微笑的转身,却被男人的着装惊讶到——绿色的老式丝绸长裙,外罩黑色斗篷。她本以为今晚在入场时打过招呼,穿着华贵长裙活像奶油蛋糕的艾维斯已经算是难得的男性打扮了,但一想到他俩的交情,一切都合理起来。
这时,发尾的银蛇似乎感应到什么气味,向坎那黑色的大斗篷下试探,吐信的响声也引起薇帕拉的注意。
那是一名人类少女,青涩,美丽,是坎此行带来的上乘佳礼。女孩不知是害羞还是恐惧,将身躯尽可能的藏入斗篷,却还是被坎推了出来,弱弱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薇帕拉很理解这种状况,也很有信心轻松应对,她像往常检查猎物一样,用扇子轻轻托起少女的下颚,注视着少女扫过自己的眼神从恐慌慢慢转化为震惊与沉迷,就知道狩猎成功了。
“这孩子叫系莱茵,曾是教会的修女,还很年轻,需要您多照顾。”这时的系莱茵已经不自觉的走到薇帕拉怀中,思绪仿佛已经被囚禁在这个女人手中,乖乖牵着走。
“我明白,明晚子夜来东城门接她即可。”薇帕拉轻轻抚摸着少女的长发“我会好好招待她的。”看着美如妖异的薇帕拉,年轻的修女小姐已经把方才的恐惧忘得一干二净,本以为今天走了运,但天真的她当然不知道,这次招待她的血族,可不止眼前这一位。
“嗯……关于那个事情,您真的不需要再找帮手了吗?”坎犹豫许久还是选择开口。“坎,你了解我的,对吧。”看着薇帕拉并不想在人多的地方谈及此事,坎拽了拽斗篷,就此作罢。他不知道薇帕拉突然决定去雪山是为了什么,还是说有什么东西的存在已经让初代血族感到不安了。
“艾维斯说,会让维奥拉自己来找您......”坎看了一眼薇帕拉怀中的系莱茵,有些纠结先前沙漠之行,自己没看住这份礼物让她和雷特混在一起的事情。“不必在意,我很中意这孩子。”看出坎的忧虑,当然一些过于熟悉的气味也躲不过发尾的银蛇那敏锐的嗅觉“我很了解雷特女士,我不在意和她共享食物。”“啊......这样......”坎悬着的心也平缓下来,随即离开表示要去找艾维斯谈谈。
时间正是深夜,迷乱的喘息声混着小夜曲,宴会的每处角落都散落着情欲的印记,但此时薇帕拉只是坐在一处安静的角落,浑身散发出威胁的排斥气息,独占一张摆满糕点瓜果的会客桌,顺手递给系莱茵一杯热茶。哪怕再燥热狂欢的血族,也不敢朝这个方向多看一眼,谁都知道薇帕拉在处理欲望这方面近乎疯狂的偏执。
“母亲大人!”不远处,粉发少女快速地提起白绸裙摆,用长至地面且钢化的粉色发尾当作细长的高跷,轻松地越过地上交叠的人影来到薇帕拉面前,在众血族的愕然下扑到她怀里。“艾泊尔,玩的好吗?”身为古血的子嗣,成为嗜血血族会被看作羞辱标记,但是薇帕拉只在乎价值,并且碍于她的身份,也没有血族敢当面指出来,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待艾泊尔。
“就那样啦每年都来,”少女抬起头,蓝色的眼睛亮晶晶地扑闪“这次把尸体藏得很好哦!绝对不会给母亲大人找麻烦。”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人类想来见见世面,而猎杀他们就是艾泊尔最喜欢的娱乐。“对了!维奥拉小姐!这里!”或许是自己跑的太快,跟在艾泊尔身后的金发少女已经被拥挤的人群挡在一旁,手足无措。
那是一位非常年轻的血族,艾维斯的女儿,和一旁在品尝蛋糕的修女一样刚迎接人类的成年。少女笨拙地从人群中挤出来,有些局促地整理着被弄乱的裙摆,向薇帕拉行了一个不太熟练的屈膝礼。
可能是同为血族的原因,她相比起系莱茵更放松一些,甚至还可以和艾泊尔愉快地聊天,但看向薇帕拉的时候,仍旧紧紧地握住裙摆,努力使自己的微笑看上去自然些,最终还是涨红了面颊。
薇帕拉非常庆幸这两位男性友人的审美都很合格,她示意女孩过来坐下,花言巧语地闲聊让两位年轻的少女完全放下了对自己某些传言的恐惧,并顺利地邀请女孩们来自己的城堡游玩。这就是薇帕拉的惯例,是宴会真正的开场。
找到Cherry的时候她已经睡倒在一间纱帐内,看上去是非常安眠的一夜,如果无视掉纱帐外大片暗红色的血迹和昏倒在一边的一群青年男子,看样子饭后睡意对任何种族都适用。
Cherry对年轻女孩们兴趣并不高,但也不愿意错过新鲜宵夜,便跟着薇帕拉一同回去。
马车上,年轻的女孩们相聊甚欢,艾泊尔也是发挥自己的娇小无害的外貌优势,让女孩们一步步放松警惕。很快马车行驶过阴暗泥泞的沼泽和幽暗的森林,停在了一栋幽暗高耸的巨大建筑面前,这是艾卡艾诺斯的一侧大门,也是通向庄园地宫最近的路。
地宫是薇帕拉最爱的地方,没有阳光的烦恼,火烛摇曳,卧室中央那张铺着血红丝绸拉着黑色帷幔,大的夸张的床榻已经见识过几百年来各色出众的美人在此纵情。
两个女孩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广阔的府邸,华丽的装横,耀眼夺目的宝石雕塑,甚至来到拥有蛇首喷泉的血红色水池时还能轻快地享受弥漫花香的水浴,直到她们身着轻薄纱裙浑身瘫软地倒在深红柔软的绒被上时,才明白会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一些“代价”。
黑色的帷幔后传来女孩轻柔,些许忍耐的喘息声,断断续续的哭声,香甜的血腥味,银色鳞片闪烁的光滑躯体缠绕着白嫩的大腿,纤细的手腕,她们都沉溺在那紫色眼瞳的蛊惑之中,渴求着蛇发女妖的爱抚与肌肤,曼妙的躯体交缠,沉浮在血红之中,在遮天蔽日的地宫交欢直到彻底失去意识......
薇帕拉醒来的时候,两个年轻的女孩还在熟睡,维奥拉是血族的原因身上并没有留下痕迹,只是白皙皮肤下泛起微微红晕;而系莱茵可没那么幸运,细嫩的胴体上粉红色吻痕十分明显,甚至脖子上的孔洞还在微微泛出血红,薇帕拉轻吻那处伤口,让它快速愈合以免影响女孩安稳的睡眠。Cherry在昨夜尝到了甜头后,并没有过多地参与,而是窝在床榻舒适的一角沉沉睡去,现在叫醒她绝对会被起床气误伤。
“母亲大人?”艾泊尔向来对情爱没有兴趣,早早回到自己的卧室,但睡得时间并不多,为了处理商业内务一直在等候薇帕拉醒来,这也是她过去几百年来的常态,这次也精准的在浴池找到了薇帕拉。偌大的黑曜石浴池,气氲飘然,池水是血红色,却散发着花香,女仆们正跪在池边为薇帕拉梳理长发。
“昨天那个臭猎人......咳咳,雷特小姐来过,您知道吗?”“做什么?”“她来处理沙漠贸易的金额......但是你不在,她只把部分收益留下了,其他的需要和您额外约个时间商讨一下。”艾泊尔依旧看不惯那个人类,但是碍于交易和她与薇帕拉古怪的关系,自己不得不替玩心渐增的母亲完成会面。
“我是该和她好好谈谈,”想起系莱茵身上熟悉的气息,看样子是自己的驯服还不到位。薇帕拉轻笑着叫过两名人类侍女“等她们醒了,梳洗打扮好,人类女孩需要治疗一下疤痕,准备好餐食,晚饭后会有人来接她们的。”
“艾泊尔,等艾维斯来的时候,把之前收集到的那些东西给他一部分,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研究......”“遵命。”
迷乱的狂欢,虚假的和平,谁都无法掩盖真相掀起的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