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血族/狼人主题架空西幻企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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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完美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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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拉芬娜摆弄着在集市里找到的黄铜万年历。它的日期永远停滞在某天,让队员们不约而同地想到集市里那些市民被凝固的时光。
——暴风月十八日,星期天。
“下一步去剧院吧。”瑟拉芬娜收起万年历,“我曾在城外遇见一位新贵,他说大公在剧院内,但也对每个向他搭话的血族说——千万不要靠近剧院。”
希利亚和玛伦蒂的表情有些无奈,似乎想说上一句“那你还去?”只是碍于性格没有开口。
“但我们是先遣队员啊。”瑟拉芬娜自顾自地说下去,眼中带上热忱,“城内的一切都是充满风险的未知,对个体而言最安稳的对策是留在城外。但既然已经带着各自的目的进来了,我们就该向最重要的地方发起探索和冲锋,不是吗?”
“歌剧院一定是最接近问题核心的地方。我有预感,这次进城探索的所有队员终将在那里汇聚,或许一切问题都将在那里得到答案。”
“这就是你说的答案?”
歌剧院紧闭的大门前,只有杂乱的脚印。
希利亚研究着门上的凹陷空位,瑟拉芬娜指出地上的一块石板碎片。
玛伦蒂拾起碎片,它的背后铭刻一行小字:“我的生命冻结在永恒的边境。”
“听说在帕维纳哨所,也有人发现了这样的石板碎片——在一个血族的尸体身旁。”
“督军说,帕维纳驻守的所有死墓军成员都消失了。”瑟拉芬娜无意识地攥拳,“哨所没有任何发生冲突的痕迹,也就是说他们消失得毫无踪迹——或许还剩督军手里那根染血的鸦羽?”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至于哨所里死去的血族,听说置他于死地的长钉上铭了诡异的太阳——该死的太阳,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新组织?哦,扯远了。总之,既然别的地方也有类似的碎片,那么很可能在石板碎片拼凑齐全的时候,剧院的大门就会开启。”
“那我们暂且只能等待碎片的集齐。在此之前,先去解决一下赏金任务?”希利亚建议。
两位死墓军成员对此没有异议。于是,三者按照收藏家的指引找到了孤独坐落在居民区偏僻角落的宅院。
推开门,蓝色的幽光骤然亮起——似乎是什么收藏品的骸骨眼窝中亮起蓝光,离开它们被镶嵌的墙壁,在锈迹斑斑的铠甲中、操持着朽烂武器,动作不甚灵活地进攻。
黑锋与猎手拿出各自的武器应对,血族则运转起血魔法,血色长钉在空中穿梭。
“没有人在附近操控它们。”瑟拉芬娜感受着,“是某些人的执念驱使它们袭击——我们要找的那位学者?”
最后一个亡灵被湮灭,三人眼前展开了被不断修正的历史画卷。
如果历史是任人涂抹妆扮的姑娘,同一张脸在持不同立场的人手下呈现出不同感觉,那么这位学者所做的就是为她洗尽铅华。
层层剥离叙事者在立场与情感驱使下添加的色彩,还原往事本真。
拂去蒙尘,或翻开土地,发掘被重重时光掩埋的一切。
一切非亲眼所见皆无法确信,但多方材料拼凑间能勾勒出事件与时期大致的面孔,依其在变迁中寻觅脉络、描出草蛇灰线的走向。
历史画卷延展间,她们听见踟蹰的脚步声,最终结束为一声下定决心般的叹息。
她们环视四周,却一无所获。
“我们看到、听到的是幻境还是真实?又或许是过去某天发生的事在重演?这座城里,这类诡谲的事件未免太多了。”
怀着悬而未决的疑问,她们向剧院走去。
算上剧院门前那块,先遣队员们已经找到了六块碎片,拼合后即使有两处空缺也能看出石板上的图案是门罗公爵的百合家徽。
与剧院门口的那块一样,每块碎片背后都刻着字。
“我的生命冻结在永恒的边境”,剧院门口的碎片写道。
“我无法被时间的洪流推向死亡”,一个自杀者悬挂的尸体口中含着这块碎片。
“这份孤独的荣耀将常伴我身”,死墓军哨所的碎片背后写着。
“令我躲避死亡的追猎”,市政厅中一个死前不断重复书写“谎言”的男人握着。
“令我的魂灵永不消亡”,飞鸟的尸骸簇拥着。
“我挣脱了桎梏枷锁”,旅店一个诡异死亡的乐团,众人的尸体围绕着。
众人聚在剧院门前,等待着剩余两块碎片被发现和收集,同时互相打听着消息。
“你们说旅店里那块碎片下面是乐团首秀演出的海报,地点是歌剧院,日期是……暴风月十八日?”
瑟拉芬娜拿出那个黄铜万年历,“我们在市集找到的——它的日期也永远停在了暴风月十八日。”
“这个日期有什么意义吗——恩典降临的时刻?”
重复出现的日期加上地点剧院,如此多的脚步汇集,有可能与那个乐团演出有关吗?他们是否在整件事中占据一点特殊的地位——例如是什么祭品?还是说他们仅仅是这场混乱戏剧中一群普通的不幸者,只是安排好的演出恰巧撞上了这个时间?
一切未知,只能猜测。信息整合后,扯出的是更深的疑问。
听说城门自动闭锁,而飞鸟也无法从城内逃离——它们撞击在无形的边界上,尸骸堆积如山。是什么力量隔绝了帕维纳城内外,原本紧闭的城门为何在三方人马齐聚时为他们开启?
打听一轮消息后,瑟拉芬娜与队友交流着目前的情报。一团乱麻间,倒是还能抓出一点有指向性的线索。
剧院西侧,巡演的木偶团与观众整齐划一的欢呼声让去过集市的队员们想起那群像上了发条的八音盒一样机械动作的人;听说就在集市南边,一群跳舞的骷髅也有着整齐划一、木偶般机械的舞步。
“这座城是变成一整台机械木偶戏了吗?”三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想到这点。
总之,帕维纳城内有太多诡谲和未知,而带来它们的……
瑟拉芬娜望向那轮悬挂在空中的黑日。
“更多的信息,还是要等进了剧院才知道。”
Chapter 3
Stay Calm 风平浪静
入城不久后,为了提高情报收集效率,建立起行之有效的情报传送机制,三位领头者总体考量了全体的脚程与探索速度,结合帕维纳城地图,将这座造型规整城池的南部分割为大小相同的格子,横向自西向东以字母A—H标序,纵向以数字1-6标注,共计划分为48个区域。
探索小队们步履匆匆行于这方棋盘之上,穿越街头巷陌,踏足诡异房屋,开启可疑宝箱,一刻不停地进行着地毯式搜索。
城中主道与小路纵横交错,探索小队相遇又分离,众人行径的痕迹彼此勾连,悄然无声地织起密网,将城市由南向北裹入其中。各种消息则顺着一根根网线飞速布散传播。
帕维纳东居民区的一角。
“铛啷——!!!”
手杖以摧枯拉朽的力量闪电般击穿盔甲的薄弱部位,绞断死灵法术操控的丝线,厚重的盔甲当即四分五裂坠落在地,发出接二连三的冬冬脆响,响声震天,足遏行云。
“注意身后,是死灵法术。”铂金发色的血族言简意赅地提醒道。
——继海伦娜·凯勒于D4区域吹响号召大毛来揍小三的号角后,这支队伍不消多时就遇上了游离四周的收藏家,接着根据对方提供的消息转移至东居民区。
盔甲眼眶间的蓝焰无声熄灭,雷蒙德·克拉珀姆地跨过七零八落的钢铁部件,在凯恩斯·洛坦一脸庆幸地念叨着“真是靠谱”的背景音下,将视线投入屋内。
“死灵法术?”狼人动了动耳朵,仰首望向高耸壮绝的书墙,疑惑地陈述道,“从进来到现在,我还没听到其他生物的动静。”屋宅之内既没有人,也没有鬼,那么究竟是谁在施展法术?
这是一座典型的学究式屋宅,正对门口的一整面墙完全被书籍填满,它们井然有序、安安分分地整列于书架之间,整齐如钢琴的琴键。螺旋的楼梯从书架前盘旋而上,犹如看守此处的逶迤长蛇。
万籁俱寂间,细碎的沙沙声从毫无灰尘的地面腾起,突兀地自空气中凝析而出,交错虬结,幻化为一片片文字、一段段历史,它们无声展开、变幻又忽然散落,化作片片光屑,消弭于空气之中。
光影消失,无人行走的地面之上凭空响起脚步声,直至门口。一股跨越时光的意志触碰在场诸位的灵觉,将视线指引向波伊提乌大图书馆的方向。
执着的意念铸就奇迹,不屈的执着盘桓于此,向来者昭示主人的行方。
凯恩斯·洛坦“嚯”了声,才一本正经地慢悠悠回答了狼人的问题:“感觉到了吗,这股神秘的气息,八成是幽灵吧。”
猎手不信地挑起眉梢:“难不成你见过?什么模样?”
血族慢摇手指,笑眯眯道:“非也,非也,正因为肉眼难以窥见,所以才叫幽灵。”
“……”海伦娜·凯勒耸肩,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比起幽灵她更在意的是吸血鬼死后竟然也能驱动死灵法术,这似乎超出了狼人此前的认知。
狼人将其按下不表,展开地图道:“不管是不是幽灵,那股意志都将方向指向图书馆。而大图书馆在北方,超出了我们当前的探索范围,恐怕得过段时间。”
“好事多磨。”暖金发色的血族摆手,兴趣盎然地端详着地图,指在最西北角A1区域说,“中央方位人多的是,我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不如去边缘查探?”
从信息收集角度而言,这样分配效率最高,是以海伦娜与雷蒙德均无异议。
二鬼一狼行动力极高地折返西方。
狼人边走边展开地图,核对路上遇到其他小队交流的信息——在海伦娜·凯勒的预想中,和两只吸血鬼组队意味着一路硝烟弥漫,尔虞我诈,但实际上除了时不时要给大毛通风报信以外,这一路堪称风平浪静。
一是没什么可诈的。当前获得情报的内容指向不够明确,隐瞒线索不会为任意一方带来任何好处,勾心斗角便显得毫无必要、徒增成本。
二是性格原因。海伦娜·凯勒始终将狼群利益放在第一,当下首要目标是黑日恩典,又进退是鬼,警戒之余无心主动找茬。凯恩斯·洛坦性格随和,除却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之外,对许多事情并不关心,小辈没动作他也不会故意挑起争端。至于雷蒙德·克拉珀姆,他虽然说话并不客气,却是彻头彻尾的效率至上主义,鬼狠话不多,只要任务高效推进,并不在意通行之人是狼是人还是鬼。
三,很巧的是,这两鬼一狼办事效率都很高。
海伦娜·凯勒梳理:“首先,从整体情况而言,帕维纳城已全方位与外界隔绝。城门被不明物质组成的黑雾包围,无法暴力破开;高空之上有一层肉眼不可见的屏障,飞鸟不渡;至于城下河流——能钓到鱼,但介于我们站在城墙之上甚至望不见彼岸的人烟,不到万不得已想必无人尝试。”
凯恩斯·洛坦笑叹:“嚯。水陆空全面封锁,这岂不是插翅难逃?”
“怕了?”雷蒙德·克拉珀姆侧目,不咸不淡问道。
“嗯嗯,恨不得现在马上就回家。”谈笑风生的血族眉眼弯弯,唇边浮现出略显矜持的微笑,“但我更想知道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不知你们是否听过一个观点,倘若将所知比作一个圆,将圆外视为未知,所知越多,圆周越长,接触的未知之数也越多。”
“你求知欲还挺强,我还以为你就喜欢摆弄那些棋子。”海伦娜·凯勒插进话来,用眼角余光瞥了瞥金发吸血鬼,诧异说道。
“人们往往只关注自己想要关注的重点。”凯恩斯·洛坦不以为忤,意味深长地答,“这点上狼和血族也一样。”
海伦娜·凯勒脚步微顿,耸了耸眉尖,一如既往的油盐不进,死性不改,承认得坦白:“很高兴你提醒我多关注我的重点。”
雷蒙德·克拉珀姆对他二人的对话毫无兴趣,只走马看花望过剧院门口花花绿绿的海报们,并在海报装饰尤为争奇斗艳的《燃夏》上停留了一毫秒,随即无情截断一狼一鬼的话头:“说重点,帕维纳的。”
真是冷酷无情的工作机器。
海伦娜·凯勒在心中变更了对雷蒙德·克拉珀姆的评价,并开始深切怀疑:这吸血鬼真的会跑去当小三……?
但这个念头不到一秒就被她拋诸脑后。要问为什么的话大约就是——狼好,狼没错。
海伦娜·凯勒本想参考一下吸血鬼对上述情况是否为幻术操控这一观点的看法……不过就目前而言,两只吸血鬼与自己所见皆同。
这已很能说明问题。若非幻术太过高明,众人所见所闻便不是幻术。
海伦娜·凯勒脑中念头一闪而过,她清清嗓子,继续总结道:“除此之外,城内具体情况我大致分为个部分,原住民,动物,奇异现象及石板。”
“原住民大致分为以下三类:一、各种原因已死亡并留有尸体的;二、暂无法判定死亡,行为刻板僵化,犹如木偶的;三、行为奇异尚在观察的。
第一类多出现于室内,死状可怖,常伴以石板的碎片。第二类分布广泛,主要特征为自说自话,反复演绎某些情节,眨眼、呼吸节奏间隔一致得一丝不苟,对外界刺激缺乏反应,犹如八音盒之上翩翩起舞的舞者,无穷无尽地循环往复。至于第三类,譬如混在骷髅间跳舞的那个,对接的队伍还没传回消息。”
“动物,进城以来见到的动物屈指可数。首先鸟类,不必多说,城墙下鸟羽纷飞。昆虫,一只没有,比鸟更诡异。鱼类,暂时没有异样。哺乳类,暂时没有异样——不过城东有只专偷金币的猴子需要注意。”
“石板,上刻大公家族的百合家徽,同时也是通往歌剧院的钥匙。目前被发现的石板一共八块,分别在歌剧院门口、市政厅、死墓军哨所、商会、居民区、城墙墙角、旅店、行刑台。石板背后镌刻着不同的诗句,整合如下:
我的生命冻结在永恒的边境,
我无法被时间的洪流推向死亡。
这份孤独的荣耀将常伴我身,
……(待补充)
令我躲避死亡的追猎,
令我的魂灵永不消亡。
我挣脱了桎梏枷锁,
……(待补充)”
“奇异现象。一是死者临终前所表露出的种种绝望与疯狂;二是生存地远在缄默之语海德拉大沼的海德拉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帕维纳;三是帕维纳登记在册的常住人口数量远比现城中所剩居民及外逃难民要多,不知失踪人口所去何方——备选答案倒是有一个,门前拥有大量足迹的歌剧院;四是城中频发原因不明的幻象;五是昨日之物重新出现在帕维纳,譬如珀希尔帝国曾驻守帕维纳的第十军团‘方盾’,有探索小队称发现了‘方盾’的士兵;六是来源不明的邪教……”
海伦娜·凯勒话音尚未落地,一阵突如其来的缥缈歌声突然自街边丝丝缕缕飘荡过来,缠绕在两鬼一狼耳侧。
街边不远处的房子里,一盏昏黄的灯火点亮,无名女子窈窕的身姿映照于纱窗之上,她拉响空无的琴弦,哀切的歌声潺潺向外流淌。
“黑色的太阳弥散金晖,恩典的光芒将我们照耀……至圣至仁的君王,请允许我为您歌唱。”
灯火倏然熄灭,窗后除一血色山羊头提琴外空无一人,唯留此声悲怆空灵,余响不绝。
凯恩斯·洛坦提起提琴,随意拨弄了两下琴弦,施施然道:“幻象这不就和邪教一起来了?”
“只是不知道,黑日究竟和邪教有什么关联。若是按照石板背后所言推论,大约是在寻求长生不死。”
雷蒙德·克拉珀姆漠然以对:“很显然是主动找死。”
海伦娜·凯勒略略点头,转而道:“我比较在意他们反复提及的流逝的概念。”
“时间流逝,生命流逝……可想而知拖得越久对我们而言越不利。早些逃出的难民还称得上神志清醒,城里留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与行尸走肉别无二致。疯狂的侵蚀程度可能随时间逐步加深。”
“另外,石板背后的字,在我看来不像是血族的自述?”
毕竟时间早已无法带走血族了。
TBC
海伦娜:所以怎么还没来打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