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x少女歌剧
文画/主线/强制打卡/
撕卡/投票排名/适龄18+
「在约定之地,
将此花予你。」
报名参与企划前,请先在qq群过审,并且于elf上传人设卡。
下坠、下坠、飞速下坠。今天的电梯比往常更长,好像也更热。地下明明是结着不化的寒冰的。一道旋转楼梯在白鸟面前铺开,台阶一直向下延伸而去。舞台像这样开始还是第一次。她惊愕地看向四周,完全下意识地感叹:“这是什么……”
没有声音回答她。但作为舞台少女的本能告诉白鸟,想要进入舞台就要继续朝下走。铁色的四壁已经映出了红色,那种暴烈的、蔓延的、炎热的红。就像是金属被投入铸炉一样,属于舞台的神秘炼金术。
脚下忽然传来了声音。她低头看去,锻屋火花已经在那里了。那么,这里就是由火花为主的舞台,名副其实的锻造过程。以熔铸以淬炼,使演员完美无缺。
“不愧是……锻屋同学。”
正在走下台阶的火花在第一层平台上驻足,回头望向她:“怎么了,渊上同学?你的表情可不太好啊。难道是在害怕吗?”
恐惧火焰是人的本能。白鸟当然也是普通的人类。她的回答虽然快,但显得中气不足:“我早已准备好投身于火了。”
即使再多次准备、再多次告诫自己,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胆怯。因此火花怀着饱满的期待祝福她:“啊啦啊啦,那就再闪耀一些吧。”
随着下降,崭新的服装已经替换了院服,熟悉的武器也被握在手上,锋锐的程度正与意志的强弱等同。杀死金属,使其蜕变;斩下闪耀,使我的星光更加明亮。
白鸟的手指紧了紧,仿佛在对不知名的人宣誓:“我明白。我明白的。我们为了到达舞台上,必须一次又一次地、杀死过去的自己。”
两席纯黑的披风在光与火中飞扬,火花抬手,向白鸟送出平举的一刀:“来吧!在这场白化中洗净自己,让我看到你再生的样子!”
作为对这一礼节的回应,白鸟将自己的胁差搭了上去,推测起剧本的主题:“这里的设置……简直就像迷宫。米诺陶诺斯会在结局等着我们吗?”
铮的一声,刀刃彼此分开。火花持刀而立,话语先一步刺破了白鸟的真心:“你又开始退缩了。这样唱出的歌可不好听。”
白鸟甚至没有办法反驳她,因为确实如此。但是,她能肯定的只有一件事。为了此前名为渊上白鸟的存在,她继续向下奔跑。
“我会一直歌唱下去。只有这件事,哪怕痛苦,我也——”
身后的对手已经跟了上来。火花用字面意思上的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从一侧对白鸟发出呼喊:“够了,这种乏味的东西就不要拿给观众看了。要登台了!快拿出崭新的你来!”
她们踏上了第二层平台。炼金已经到达了黄化的步骤,火焰的幕布拉开,但两人仍在热气蒸腾的炉中。向下只会越来越热,越来越痛苦。舞台所见证的痛苦已经够多了,渊上白鸟在其中并不特别。何况,她在revue中展露的几乎也全是痛苦,再宽容的观众也会感到无聊。火花并未看过那些剧目,却做出了完全正确的判断:“如果你不能炒热场子,就由我来锻造你吧!”
火花兰与花火在她的刀间闪耀。所谓武器,就是用来伤害之物。而既然来到这个舞台上,就不能说自己无辜。被对手的战意所点燃,白鸟终于冲上前来:“我才不会改变自己的形状!”
“看起来稍微有点精神了嘛?”太刀的刀镡卡住沿着刀刃一路划下的胁差,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火花笑完,又皱了皱眉:白鸟出刀的时候完全缺乏保护自身的考虑,是那种可以称为不要命的打法。不是对手之间彼此过招,是困兽在笼中死斗。这不是火花想要的舞台,或许也不是白鸟想要的。所以,火花开口问:“为什么你总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
“你有听说过那句话吗?困难与折磨对于人来说,是一把打向坯料的锤。”白鸟反问回去,瞳孔里的光摇曳着,像宝石在光下才能看到的裂纹。
火花记得下句,因此顺畅地将话接了过来:“打掉的应是脆弱的铁屑,锻成的将是锋利的钢刀——但你表现得可不像这句话。”
不如说、她马上就要碎掉了。作为共演者,火花能感受到,那份痛苦是如何塑造舞台,又是如何成倍地叠加回来,让那具身躯越来越沉、越来越痛。与温度的控制无关,金属的原料混入杂质的话,也可能炼出一堆废渣。白鸟一定也意识到了。
“即使没有被锻造成兵刃,我也有我的办法——我要回到上面去。”
这就是她如今唯一的方法。火花看着白鸟一步步登上楼梯,收刀恳切地问:
“明明再下一层就要到达地脉之星(position zero)了,你却要向上吗?”
白鸟并没有回头:“我一开始就该这么做的:从炉顶直接跃下,比要经过出铁口的你快得多。”
“啊啦啦?底下可没有防护措施哦。”火花惊异地仰头,虽然在舞台上受的伤会恢复,但痛都是真的。甚至因为会刻入精神,比肉体上的痛还麻烦一些。
“但我有我的翅膀。”
白鸟已经走到了上一层平台。火花只来得及劝阻最后一句:“锻造还没有完成。”
“已经足够了。”
火花叹了口气,知道白鸟已经走到了炉顶。心中充斥着自己的声音时,是不会意识到外界如何的。那抹青蓝站在火红的边缘,展开了一对洁白的翅膀。火花飞快地朝下层跑去,但白鸟的坠落确实比她更快;那对翅膀上的羽毛一片片散落开来,仿佛一场小雪,没入火焰就毫无声息地消失了。火花向跳动的烈焰伸手,从尚未凝固的铁水中,将背负骨架的白鸟拉了起来。
“真是的。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没搞清楚。”火花并没有责备的意思,不如说语气中充斥着浓重的悲哀,不只是为了白鸟,还有绝对无法实现愿望的自己,“伊卡洛斯啊,你的翅膀不是黑铁,而是白蜡。”
“原来这就是我的罪。”白鸟垂下睫毛,火花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表情与口型,也无法追问出任何答案。能看清的只是,白鸟左肩那枚纽扣终于不堪重负地融化,落入火池,像一滴金色的泪水。
+展开这是冬天。火焰在壁炉中温暖地烧着,时不时发出木头开裂的轻响。架子上摆着古玩,墙上挂着版画,房间的一角还摆了一棵装饰好的圣诞树。中所有一切都相映成趣,并不奢华,却很雅致。一名虽然已经结婚数年,却仍旧带着天真烂漫神情的女人掀开幕布,走上了舞台。
她喜悦地看向自己精心布置的房间,自言自语道:“啊,圣诞节马上就要到了!孩子们一直吵着要圣诞礼物,幸好我早就准备好了。”
幕后传来了孩子们的声音:“妈妈!你还得和我们玩儿!”
女人帽子上的羽毛随着她头颅的摆动摇了摇;精致的洋装层层叠叠,如同收拢的翅膀般在她身后展开。看到自己这身打扮,白鸟就感到一阵恶寒。在前一晚的revue后,白霞葉莫名其妙地给她送来一个礼盒,她一头雾水地接下,打开看过之后,发现里面是对方曾建议过她穿的洋装。但她没办法对洋装产生什么好感。白鸟斩断了这缕不好的联想,面朝幕后回答:“就来,就来。”
然而她还没迈出一步,坚韧的细线就从上方吊着一个身体落下,将梨梨奈平稳地从天顶送到台上。后者同样身着洋装,每一颗扣子都以宝石与丝带装饰,声音却冷淡得像吹落花瓣的寒风:“你已经忘了那个律师的话了?”
白鸟从拳头里伸出一根食指,对她摇了摇:“洋娃娃,别对我学。我记得清清楚楚。”
梨梨奈清了清嗓子,以完美的男人腔调开口:“你怕不怕你的家庭从此鸡飞狗跳?你的丈夫再也看不起你?”
无论看多少次,这精湛的演技都会让白鸟感叹。但她现在是共演者,只能顶着压力说出辩解的台词:“我借了他的钱,而我也还清了!”
男人腔调的女声这时惟妙惟肖地逼迫起她:“可你伪造了你父亲的签名。那时你父亲应当已经病死了,怎么会在死后为你的借据签名呢?”
“如果不借那笔钱,我丈夫就会死;如果在我父亲重病时让他签名,他走得不会安心。”
这是天下的道理,却不是法院的道理。通过梨梨奈的喉咙,律师的话语一字不差地压了上来。
“法律不考虑动机。要是我拿着这张借据去告你,法院就可以惩办你。”
白鸟终于忍无可忍:“住嘴!”
就在她出言打断玩偶的重复时,孩童的声音又在幕后呼唤她:“妈妈——”
那话语几乎将她压垮。三个诞生自母亲体内的孩子,从呱呱坠地起就一直以它们的声音控制她。母亲疲倦地回答:“不,现在不行。”
幕布忽然完全拉起,两人都下意识地看向身后。她们的视线交汇处,勾勒出一个黑色的人形。黑影走进房间,也走上舞台。梨梨奈不再说话,白鸟迎了上去:“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一团乱麻般的黑影热情地开口,发出的是男人的嗓音:“亲爱的小鸽子!我等不及要见你了。”
然而白鸟并不会为这态度而高兴,只是忧心忡忡地看向他手中那一团白色的物质,尽力装作平静地发问:“你……你手里拿着的那是什么?”
身为玩偶的梨梨奈却仿佛能看清那团白色的正体,仿佛一个尽职尽责的旁白般高喊起来:“是信!是律师寄给他的信!”
那么,丧钟即将敲响,毁灭的时刻马上就要来到了。白鸟按住自己的额头,半是因为剧目,半是出于真心:“我、我有些头晕。我要上楼去。”
玩偶与黑影一起转向她,后者怀疑地发问:“你知道这信里说的什么事?”
那些黑色的线团颤抖着,好像马上就要裂开。梨梨奈向前一步,看向已经打开的房门:“快逃吧,逃吧,去他们无法束缚你的地方。”
白鸟转回身,与黑影正面相对。影子在一瞬间伸出无数黑色的线条,缠缚上她的四肢与躯体,如同长而无脚的毒虫。她怔怔地看向阴影裂口中的镜面,对自己的倒影坦言:“但我是……我依旧是有罪的。”
一把薙刀忽然凭空出现在梨梨奈的手中。她提刀砍向白鸟,将后者身上的洋装撕裂,露出简洁的、深蓝缀金的衣装。梨梨奈身上的丝线牵着戏服向上升起,身上仅剩一抹浓到化不开的绿。
“我会以无声之名击溃你的闪耀。”
薙刀的斩击就像流水与水面上的落花一般,源源不绝又多有变化,足以斩中每一片凋零飘飞的花瓣。与之相对,白鸟的反抗就显得生涩而无力,如同控制丝线的人慢了一拍,忘了应该如何对敌,只是躲闪、招架、逃向一边。她脸上的表情茫然而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可见的东西将手搭在她的肩上。面对梨梨奈如同精密机械般的招式,白鸟的落败只是时间问题。梨梨奈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么,而白鸟也一样。实在称不上是让人心情舒畅的打斗,不够坚决,不够美丽,甚至不够痛苦,只是空洞,一片空洞。她们重复着将刀刃砍向彼此,空气却越来越沉重,压迫着肺让呼吸难以为继。忽然,白鸟吐出一口气,没有去看自己的对手,反倒抬起了头:“千堂院同学……”
梨梨奈上前一步,刀刃停在白鸟的扣子前。她或许应该对白鸟的态度生气,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说的话。白鸟依旧一无所觉地抬着头,仿佛正念出一个神秘的咒语或预言:“……我身上的线,你也有啊。”
被什么控制般地,梨梨奈抬起手,刀刃割断了白鸟的穗带。她抬起头,只见天幕中的每一颗星星都落下一根透明的丝线,在光下偶尔闪出金色,无形地绕在自己周身。只要还留在舞台上,就必须彼此争夺。一颗星落下,一颗星升起。观众在注视她们,舞台在塑造她们。无论是谁,都没有扯断这些束缚的能力。
白鸟的目光没有追着落地的纽扣而去,她望着虚假的夜色,用平板的语调念出娜拉最后的台词:“我现在不信世界上有奇迹了。”
+展开绿、绿、绿、黑。无数直立的树木延伸着它们的肢体,树叶遮天蔽日,因此其中没有半点亮光。森森的影子林立于其中,稍不注意就会迷失方向。
已经迷路了。白鸟在树林中走出一步,投下的影子也摇曳着走出一步。在幽绿之中,她看不到对手的身影。毕竟,無量塔白霞葉本来就是由黑与绿组成的。她只能将刀柄握得更紧,仔细地观察四周张牙舞爪的阴影。她呼唤光,但光并没有降临,只有白桦林传来沙沙的声音。
“唱吧。”
一个声音忽然从阴影中向她投来,像一枚扎在蝴蝶标本上的大头针。白鸟猛地回过头,发现四周一片安静,并没有人靠近。她警惕地开口问,并不知道那是不是台词,因此话语也十分简短:“……谁?”
有什么从背后来的东西碰到了她小臂的外侧。白鸟迅疾地转身,胁差划出一个半圆,沿着刚刚的轨迹砍了回去,金铁相撞,发出一声铮鸣。林中没有其他的活物,她希望自己砍到的是对手的刀。然而,刀仿佛不只一把;它们仿佛树枝延伸而出的小杈,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白鸟当即退后数步,脊背撞上了一株坚硬的树。她定了定神,发现那些刀刃并没有追来:它们真的只是树枝而已。舞台装置,是的,舞台装置。
阴影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唱起你的歌。”
这催促的确让白鸟更加焦灼。她四下环顾,提高了声音:“你到底在哪里?”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远处的树林分出了一条路。白霞葉一步一顿地走上场,脸上带着厌倦的神情,扬手的动作仿佛劈下一刀:“太无趣了。把夜莺抓来!”
是……安徒生的夜莺。那是一切事物中最美好的东西,诗人们如此称赞。它在皇帝的花园中,那儿,瓷砖造成的宫殿薄而易碎,每一朵珍奇的花上都系着银铃,而夜莺会歌唱。
白鸟一惊,下意识地转身逃跑,同时斟酌着台词:“我……我无法为皇帝歌唱!”
白霞葉倒持着她的镰刀,追赶时竟然不见疲惫:“你已经落入牢笼。”
舞台上的白霞葉竟然是这样,白鸟完全没有想过。她作为班长所见的,只是平日白霞葉热情的笑脸与优雅的体态;然而这密密层层的森林,无疑出自無量塔白霞葉的内心。前路被树挡住了,她挥刀向前,却无法砍断其中最细的枝条。它们纠缠在一起,枝干拥抱枝干,终于化作围困夜莺的牢笼。
她逃不掉。
恍惚间,白鸟仿佛已经听到一千只鸟儿的悲鸣。它们的羽毛被剪短,脚上拴着金环,并且全都是由年轻的少女变成。
“你知道外面的人们都在谈论夜莺吗?这一年有二十个孩子被取名为夜莺,尽管他们连歌也不会唱。”白霞葉站在鸟笼外,镰刀的末端撑着地面,像一颗斜着生长的树,新芽不生,旧叶已落。她的声音又轻快了起来,如同在念一首合乎韵律的诗歌。
白鸟的胁差直指树干,含着一丝被迫的漠然开口:“那与我无关。”
“你不是必须歌唱吗?”
仿佛不带丝毫恶意,白霞葉的提问直指核心。她在问的不是夜莺、而是白鸟。但这世上没有人能理解,没有人会猜到那个可能。那个让她必须歌唱、如今又闭口不言的原因。白鸟垂下头,用夜莺的台词避过了问题:
“我可以为了渔人歌唱,为了迷路的人歌唱,但不能为了皇帝歌唱。”
新月般的镰刀从头顶斩下。白鸟闪向一侧并蹲得很低,将刀刃架在头顶以格挡那坠落的力道;然而,这一击并不是朝着她去的。阿耳戈斯的新枝劈开牢笼,深黑与死白的枝叶洒落一地,她眼中只烙下一颗新绿的明星,刺眼得近乎灼伤。百眼巨人的每一只眼睛都大张着,凝视着视界中央如此渺小的她。
“那为什么明明牢笼已经被劈开,你却仍然不歌唱呢?”
在视线汇聚的焦点,白鸟完全无所遁形。她抬手遮住了新绿的辉光,也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声音宛如呢喃:
“因为我虽然全身装满了钻石、红玉和青玉,但我是只会唱华尔兹舞曲的、机械的夜莺。”
她会将同一支曲子唱上三十三次,直到将自己内部的齿轮磨损到断裂。
白霞葉的唇角勾起一点微笑,循循善诱:“夜莺去了什么地方?”
如果在这里接入《夜莺与玫瑰》,倒也不算个无聊的故事。但白鸟只是宛如机械夜莺那样,按照原有的故事回答:“那小小的歌鸟已经远行了。”
白霞葉皱了皱眉,将镰刀的刀刃指向前方:“那么,我就把你撕成一千个碎片。”
在与长柄的武器对上时,短刀必然处于劣势。但这里不是现实,如果信念足够强大的话,赢过去也未尝不可吧。即便如此,现实也依然会渗透进幻想,并改变她们的形态。
比如,白鸟的武器为何只是一柄短短的胁差?
镰刀原本应该十分笨重,但白鸟依然无法近身。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当她想要从空隙中钻进,忽然横扫的刀刃都会打消她的念头。简直就像是一直被注视着,连最刁钻的角度也无法避过那道视线。白鸟的动作被树与树封锁,即使想要爬上枝干,脚腕也会被缠紧而无法攀登。迎面而来的镰刀是如此沉重,她左支右绌,连连败退,直至退无可退。白霞葉的攻击忽然缓了下来。
“班长明明很适合歌唱、也很适合穿洋装的,这个样子很奇怪啊?”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朗丽、那么轻快。但白鸟只感到一阵凉意从后背升了起来,爬上脊椎,刺痛脑后。
“我明明……一直都在唱。是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自己都能反驳自己。声音太小了、太紧张了。不够自然。因而不够美丽。
“但是你不够闪耀。再怎么逼迫,都一副有愧于人所以不能拿出全力的样子,还是不能让我满意啊,太没劲了。”
话语轻易地刺痛了她的皮肤。自从上一战结束,她就萌生出了些许的愧疚感与自我厌恶。因为好像变成了以往的自己会讨厌的人。因为除了这样做没有其他办法。刀刃挑起她纽扣的时候,有一瞬间涌起的竟然是安心感。因为已经不用继续从别人那里夺取什么了。
……这么想不对吧。白鸟闭上眼睛,听到耳旁传来了同班同学的声音。
“之后给你送个礼物哦,班长。”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