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x少女歌剧
文画/主线/强制打卡/
撕卡/投票排名/适龄18+
「在约定之地,
将此花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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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一个白天。渊上白鸟有些苦恼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本子,笔尖在空中顿了顿,而一旁路过的千极扫过一眼,走上前问:“在苦恼吗,班长?”
即使少教主走来的速度和语气都很平和,白鸟还是有种被吓了一跳的错觉。下意识地,她照实回答道:“……要做宗教普查。”
千极略略颔首,白鸟解释下去:“樱班一共有四个很明显地表现出信仰、或者干脆就是出身神社的同学。我在想,要是问这些问题会不会有些冒犯。”
她边说边偷眼看向千极,求助的心思昭然若揭。千极于是伸出一只手,问道:“不介意的话,让我跟着班长去问吧。”
白鸟如闻纶音,自然地将展开的本子呈上前去。千极读过每一段文字,将视线投向白鸟,笑道:“我想,这些还称不上冒犯。别太担心。”
——这就是她们五个人现在坐在咖啡店的同一张桌子前,每个人面前还摆着不同的甜品的原因。
略千极、神代炎花、睦月世梨奈、三日月铃……白鸟垂下视线,从第一个问题说起。
Q:对自己的神的看法?对神这个概念的看法?
A1(三日月铃):神并不指向某一个实际存在的个体,万物有灵,神是万物的根源,是自然灵性的表现。因此,对神明的信仰更像是崇尚自然的绝对力量。
A2(睦月世梨奈):嘛……神祗大人自人们诞生以前一直就存在的不是吗?(笑)虽说人们也对神祗大人有着自己的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是神祇大人会宽容的包容每一个人的想法……无论他们怎么想,神祇大人都是存在着的。对如此包容的神祇大人应该时刻怀抱着沉重的感激之情才是。
A3(神代炎花):神明大人从子民的愿望中诞生,也将在子民中寻找祂的代言人……一般的神明之间不是也会有那种、需要被信仰着才能够拥有力量的说法吗?当然是互相影响的。神社里每一个来参拜的人表情都是不同的,但那种坚定或飘渺的希望都向着同一个地方流淌,神明大人正是在这样的信念中为子民们创造光辉……啊,抱歉,有点跑题了吧?总之,说神与人怎么想无关的话也太冷漠了不是吗?至少【我的】神明大人不是那样的。
A4(略千极):当然是人的信念创造了神。
白鸟:(三日月同学的回答真让人安心。睦月同学还是一如既往,有些寡言的样子……但是没想到神代同学这么有精神。略同学倒是,好像藏着什么的样子……继续问下去吧。)
Q:对自己相信的宗教的看法?
A1(三日月铃):宗教是必须的,宗教由信仰发展而来,成为信仰的载体。
A2(神代炎花):神明大人会温柔对待每一个信仰祂的子民,而并不会强迫他们的思想被束缚……这样说好像有点过分了,但说实话我也并不认为自己的信仰属于某种宗教,神明大人和祂的子民都是自由的。
A3(略千极):宗教是必需的,即为生赋予意义。当然无教论也是一种教义。神无好坏,以人为本。而结识志同道合之人就是最基本的教派集会。
A4(睦月世梨奈):如果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神祗大人是必要的。人若是失去了信仰,那还能通过什么来给予自己力量呢?当然,神祗大人是包容的……即使不去加入什么样的群体,神祗大人也会温柔的包容每一个人唷。
白鸟:(略同学好像已经开始传教了,是我的错觉吗……但好像没什么效果呢。下一个问题是相当容易引起争端的,但是也必须问。)
Q:对异教和异教徒的看法?
A1(神代炎花):我是一神论者,只相信火神大人啦。不过我也相信,信奉着某个神明的人们一定都有着自己和神明大人的故事,在此之前未经了解就作任何的否定也太过失礼了。
A2(三日月铃):在我看来,没有所谓的异教徒呢。信仰是很包容的东西。
A3(睦月世梨奈):我同意这一点。
A4(略千极):我等尊重他人的意志。
白鸟:(……睦月同学和略同学,她们绝对有什么没有说出来的事情。幸好马上就是最后一个问题了。)
Q:宗教对你的意义,以及对其他人的意义?有改信其他教派、或者不再信教的可能吗?
A1(神代炎花):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一种选择吧,但对我来说,绝对没有其他的选项。
A2(三日月铃):因为“神佛习合”的关系,神道教本就受佛教影响,同本同源,所以我以后可能会信仰类似的宗教,但本质上不会有太大改变吧。
A3(睦月世梨奈):不清楚呢……虽说是自幼就被如此指导……但是自能够听到神祗大人的声音后,神祗大人就为我指点了许多。神祗大人就是现在的我的全部,所以我想我对神祗大人的信仰是不会改变的。
A4(略千极):信仰是一种思考后的结果,是人们出于自身而选择的。所以,我不会更改自己的选择。
白鸟:感谢大家这么坦诚地回答。今天一定要让我请客——刚刚已经提前付过钱了。
千极:可以算在班级经费里喔。
白鸟:咦?
炎花:不是挺好的嘛!
铃:嗯……也不能这么让班长破费啊。
世梨奈:(点头)
千极:那么就这样,我们一起回学校吧?
铃和炎花走在最前面,世梨奈、千极与白鸟步伐稍缓,拉开一段距离。白鸟忽然出声。
白鸟:略同学,睦月同学,刚才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没说全?
千极:既然是班长这么问……嗯,你在意的事情是什么呢?
白鸟:……你们认为,异教徒可以得到拯救吗?
千极与世梨奈对视一眼,唇角是同样温和的弧度。
世梨奈:在个人看来,是不会的。
千极:……我等尊重他人意志,但「清理」也是在所难免。
白鸟:(真正的危险分子在这里啊!但是真的这么想的话,会说出来吗……?)
千极:开玩笑的。
白鸟:(总觉得可信度反而提高了。)
四月的风还是温和的,如同细腻的手指一般抚过脸颊,将落樱留在窗台上。渊上白鸟提着箱子小心地推开宿舍门,发现一位同龄人已经蹲在床边了。陌生的黑发少女转过头来,一双同样深黑的眸子,几乎和她一样局促。
白鸟再度确认了一下房间号,回忆着宿舍名单问道:“你是雾崎同学吗?我是白鸟,渊上白鸟。”
将会与她相处很久的室友条件反射般地站直,答道:“是的,我是雾崎三津枝。你好,渊上同学。”
这实在可以纳入陌生人初次见面的尴尬场景典范。白鸟自觉该负起一点责任,将箱子靠在桌旁,从中掏出两个带着刺绣的小布包,将一个递向三津枝:“我来之前缝了驱虫的香囊,还可以安神,要挂在寝室里吗?”
三津枝道着谢把香包接到手里,还没挂蚊帐就先系到了床头。不等白鸟再说什么,她忽然回过头来,把一盒樱花饼塞到白鸟手中:“这个,是我自己做的,伴手礼。”
以“请多关照”和“请多指教”为结尾,这段小小的谈话告一段落。因为两人并非同班,还各自领了班委的职务,除去上课之外,几乎只有睡前可以凑到一起。不远不近的关系让人安心。所以白鸟一时大意,在某一个黄昏发现宿舍的灯不亮后脱下靴子撩起裙摆,踩到桌面上熟练地旋下灯泡换了一个新的,准备跳下桌子时才意识到室友还在屋里,然后对上三津枝有些吃惊的视线。
……话说,这好像不是华族小姐的常备技能。她正想着该说些什么补救,但这阵沉默被三津枝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黑发少女向她伸手,不确定地问:“需要我扶着你下来吗?”
夕阳已经沉没,屋里有些暗,所以三津枝递出了这份好意,所以白鸟收下了这份好意。她搭上那只手,小心地挪下桌子,没有磕碰到其他家具。灯光再度照亮了室内。三津枝感慨着幸好白鸟一下子就修好了,不然今晚恐怕要摸黑去请人来修之类的话,没有提任何白鸟以为会听到又不好回答的问题。即便如此,在互道晚安后,白鸟还是做了一个从高处坠落的噩梦。醒来时,她听到室友平稳的呼吸声,显然还在睡眠之中。她跟着那个节奏调整自己呼吸的频率,终于让心脏安定下来。
次日正好是交换礼物的活动。白鸟把一副珠绣的最后几针补上,放进包裹里系好,慎重地送了出去。被她拆开的包裹则是一枚手工的别针,有着流畅而优雅的线条,紫色的花瓣与深绿的叶簇成一朵蝴蝶兰,带着仿若盛开的香味。她将别针戴在胸口,感觉仿佛获得了一份祝福。这一天她一直在图书馆忙到入夜,都没觉得很累。但是当她踏入教室准备拿一份资料时,发现自己的桌子上多出了什么东西。一个天蓝色布料的包裹。
红底金色祥云纹的盒子,黑豆柴、猫和鸟儿形状的手工饼干,还有一张写明是给她的小纸条。
——今后也请多多指教了。
她仔细地看过每一块饼干,用双眼与鼻腔品尝它们,最后拿起唯一有点烤焦的那块,珍而重之地放进口中,再把布料原样包好,放进自己的桌斗,在星光下走回宿舍。三津枝好像已经睡下了,于是她无声地走到床侧,借着正好的月色,将一捧尚未开败的樱花放在了最好的室友枕边。
END?
渊上白鸟盯着手里的巧克力有点发愣。
这是个新鲜东西,刚刚被同在樱班的九条百子塞过来的。明明只是在去班级的路上走着,就被百子莫名其妙地搭讪、自己也莫名其妙地答应了一起过去,好像有说了什么的记忆,但又不记得都聊了些什么。呃、是不是在说甜品的话题?还不等她理顺思路,百子就随口提及这些巧克力是父亲从欧洲带过来的,然后飞快地转到对歌剧的看法。因为不必提及对家庭的看法,白鸟暗自松了口气,甚至没发现自己已经跟着百子走进了电梯。
咔哒,齿轮鸣响,命运之轮轰然向前。电梯坠落至底,门缓缓地向两侧打开,一片昏暗却庞大的空间向她们张开大口。
“哇,学院有这么大的地下室吗?”百子半是惊奇,半是兴奋地开口。白鸟环视四周,放轻声音以免被回声震到:“好像是个剧场。”
但这里没有灯光。白雾悄无声息地升腾而起,宛如实质般填充了整个空间。只是一次眨眼,雾中的影子便有了实际的形状。
“……你进时院之后也不要懈怠。”
听到这里,白鸟就完全知道后面的话会是什么了。那些她几乎已经完全背下来,虽然不情不愿,也不得不刻在脑海中,不敢有片刻忘记。
“你在学院的排名,就代表你能与什么样的人匹配。为了你自己,你也知道该怎么做吧?”
另一个声音——比现在更加稚嫩的少女声音,在虚空中响了起来。
“如果我得到了第一呢?我能不能自己决定婚事?”
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停顿后,回答是:“可以。——但要记得,别被发现。”
一瞬间,雾中的影子尽数化成了紧盯她全身的眼睛,足以照亮整个舞台的灯光打在她脸上,让她的脸颊和死人一样惨白。白鸟将交叉双臂挡在面前,喃喃道:“……还不需要你们提醒。我一直走在悬崖边上。”
坠落的日子或许是数年之后,也或许就是明天。
“……渊上同学?”
有人喊着那个名字,碰了碰她的肩膀。白鸟眨了眨眼,白雾已经不知去向。说话的人是百子——她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异常,只是满脸担忧。不,她听到了多少?自己说了什么?该怎么让她不说出去?
“抱歉,我不该说要带你一起来这里探险的——还好吗,渊上同学?你的表情……”
表情?自己到底是摆出了一副什么样的脸?不行,不对,不够完美。要被发现了。恐惧动摇着思考,心脏跳得飞快,胸口发闷,有些喘不上气了。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不该在人前露出这种态度——忽然,有什么碰到了她的嘴唇。她下意识地把那个固体含进口中,带着微苦的甜味立即占据了整个口腔。白鸟后知后觉地想,是巧克力。
“好点了吗,渊上同学?是不是饿了?这个,应该能让你打起精神吧?”
她侧过头,看到百子的脸。视野重新清晰了起来。虽然仍有些颤抖,但她终于取回了对整具身体的控制权。现在该做的事就只有一件。白鸟点了点头,作为给百子的回答,并让这个话题就此结束。看起来百子没有要追问的意思,不会触及到秘密的最深层。那么,出于礼貌她该表示感谢的。但唇舌比大脑组织语言的速度更快,让一句话脱口而出:
“……好甜。”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