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师,你最初的旅途是怎样的?
是选择邂逅了最初的搭档,共同编织出梦想的方向。
还是与重要的朋友们一起,一起踏出难忘的“第一步”。
在漫长的旅行中,你是否想要拾起最初的念想,回到记忆中没有压力,一切景色都新奇快乐的景色中去?想要无忧无虑邂逅什么,想要心无杂念,与珍重的伙伴们一同奔跑?
伴随海潮与荒风吹过原野的声音,你眼中的柯利奇的辽阔浪漫,我们很乐意在篝火旁围坐一圈,听你讲一讲。
欢迎你的到来。训练师。
入夜,房车内部早已熄灯,只有卡奈因和伊斯提还撑着神智,点着冰星茶附赠的发光挂件巡视车厢内部的情况,在黄色的微光照亮已经先睡下的安娜塔和小源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压低了音量:
“呜——哇,这个睡相真不可思议...”
“我们也难说...不过这个是?”
在紫色章鱼桶对蓝色死神板使出缠绕的枕头下露出了一个线圈本,被可怜地压出了一个大折角,在旅伴们抚平它的过程中,被略略蹭花了的铅笔字被映入眼帘,一个外乡人对柯利奇的见解也在徐徐铺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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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没有繁茂枝叶的仙人掌一样质朴,和脚下的沙地一样深厚却不沉重,以及与「野生」宝可梦更接近朋友的协助关系——柯利奇的历史氛围有着能和阳光媲美的暖调,这与古神奥仿佛可以让时间凝结的冷感历史完全不同。最初我只是为了躲开比狠辣椒素更热烈的柯利奇骄阳才进入的金沙博物馆,但其中有着比我想象中更大的惊喜。
从本地被发掘的护城龙和战槌龙化石展区聚集了许多童子军,不时能听见“很酷”或者“帅气”的评价,不过,最令人心驰神往的还是菊石兽和触手百合的痕迹。
尽管没有和蛋化石那样的良好保存,却能把我的思绪带向另一个展厅中的安置的木船、望远镜与司南,和时间长河另一头的新大陆探索者遥相呼应。是受到灾害的驱使,还是受繁荣的推动渴望了解全新的世界?无论如何,这里的先民都从聚落的母体脱落、将目光投向了海洋的另一侧。
另一个值得让人深思的地方是:在金沙博物馆中,我几乎没有发现像是“精灵球”的东西,而这在古神奥博物馆可谓屡见不鲜。这或许可以证明,最早的柯利奇人,实际上并不是“训练家”,并没有与本土的宝可梦以精灵球作为契约物或居住处,形成收服与被收服的关系,而是作为“宝可梦驯化师”,与未曾见过人类的宝可梦展开来接触的第一步。
与精灵球相对的是图腾柱:馆外的通道,馆内的走廊,抽象化的嘟嘟与嘟嘟利作为主角频繁地出现在游人身边,尽管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仍然推测令野生宝可梦与人类携手的契机是“信仰”。拥有人类无法企及的神秘力量,宝可梦以朋友的身份带着人类远登高山,深涉黄沙腹地,而人类则刻下了它们的英姿,以历史的方式将这份功绩传颂下去。没有真正的土著,也就是宝可梦的引导,仅仅是人类也无法靠自身的耐力征服这片热土;假设没有本地居民的推荐,我也无法真正领略到柯利奇的文化结晶……
在某些方面上来看,古代与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或许是一样的,而这种历史也正是通过本地与外来的交接而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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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方更接近报告那样严肃的文字不同,下面是两个身着奇妙服饰的宝可梦涂鸦:冰伊布的身上披着厚厚的蓑衣,脑袋后面也挂着插满了彩色羽毛的面具,旁边还有一个被涂黑的侧面涂鸦,要是投稿成为“我是谁”的素材,指不定有两成的答案会是雷伊布;戴上了羽毛头冠的波克基古手持长矛,落在护城龙脸谱造型的盾牌上,或许对于它来说有些太大了,但身体上彩色的空心花纹让它显得最像本土的宝可梦。不过无论是哪一只,眼下与面上都覆盖着一层奇妙的铅灰。
或许先民们与那些宝可梦也都是这样的吧。通过佩戴这些装饰品来展示“想要与你们成为朋友”的心之话语,在这些最初的模仿与表达中走向了彼此,共建了柯利奇沙上的繁荣,而这些心情也被转化为了文物,被柯利奇人所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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