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的城市对一个陌生的人总是首先展现出最大的恶意,而错综复杂的道路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在这种事情上……网络并不可靠嘛。”
拿着已经没电的手机站在提前租好的公寓面前,黑崎直也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以吓哭小孩了。
那是一栋非常平常的三层公寓楼,就和每一栋平常的公寓楼一样带着些许岁月留下的痕迹。不至于太过老旧,也少了新楼艳丽的色彩和刺鼻的气味。
黑崎直也的行李只有一个装了少许生活用品的黑色布包。既然打算将新的学校当做改变一切的开始,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带着过去的一切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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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洗漱完毕看着镜子中映出的面无表情的脸,黑崎直也极为难得停下了转身的脚步。他联想起自己所知道的能拉近人与人距离的笑容,决定看在这里没有其他人的份上姑且一试。
已经告别笑容数年的直也竭尽全力的回想着要怎么自然的露出那个表情。
他回忆着所有曾经让他理解了快乐这个概念的事情——但这些事情却引得他想起了更加糟糕的回忆。
“不用笑也没有关系的。”黑崎直也克制着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就像是给自己壮胆一样开口,“反正讨好不讨好渣滓还是会做渣滓会做的事情。”
少年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有些吃惊于自己对这个表情的熟练程度:“嘛……这样也可以的吧。”
他甩甩仍然带着水珠尚未吹干的头发走进客厅,几乎在关上灯的同时倒在了窄小公寓内唯一的床上。
既然明天就是一个新的开始,那么今天做什么都没有关系。
——抱着这样的想法确认了一下时间,黑崎直也将笔记本电脑在腿上打开,越过数十层文件夹调出一个加密的视频。
“这件事……还是很感谢老头子的。”
带着润湿唇瓣的唾液,直也的舌尖从双唇间滑过,在弯起微妙弧度的嘴角收回口腔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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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确认了走在自己前面的,手中空无一物却走的异常悠闲地家伙就是右前方的黑崎直也,石川略感神色复杂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走上前礼节性的打个招呼:“早安,黑崎同学。”
“啊……石川同学,早安。”因为打着呵欠而显得奇怪的断句让石川注意到自己眼前这个同学再明显不过的睡眠不足。
“黑崎同学是没有带书包的习惯吗?"石川虽然多少有个风纪委员的头衔,但撇开这个不谈,单纯作为寒暄的关心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意义。
黑崎直也在听到问题之后并没有慌张,一脸勇敢面对现实的英勇姿态:“昨晚睡眠不足,忘了。”这是一个过于直截了当的回答,甚至就连接下这句话在说什么都不是容易的事情。但这大约还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因为抽到了不引人注目也不会被人忽视的卡片而庆祝整个晚上,怎么想都是不太正常的事——更何况这个庆祝还包括了一些似乎并不适合青少年的内容。
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持续了从校门走进教学楼的几十秒时间,但这一切都在石川一本正经的板起脸之后结束:“黑崎同学下次要记得带上课本什么的,学业还是比较重要的吧。毕竟黑崎同学从其他城市过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功课跟不上的话,问其他同学借笔记看看也是不错的选择。”
“多谢。”并不怎么擅长道谢的黑崎直也花掉了好几秒才从自己的嘴里吐出这样一个连句子都算不上的词语,然而此时的石川,已经先一步迈进了教室。
黑崎直也也随即迈进安静的教室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皱皱眉看看自己从裤兜里摸出来昨晚买东西送的便签纸,环顾了一下自己周围对看起来成绩最好的三千院开口:“不好意思,三千院三千同学,可以借支笔吗?”
三千院三千的视线带着些许疑问扫过黑崎直也的桌面和桌兜,确认了和自己刚才坐在那里时并没有多出任何其他的东西后打开了自己的笔袋。
“当然,黑崎同学忘带了是吗?”问出这种百分百肯定回答的问题让三千院觉得有些无趣,但在拿到卡牌后的第一天就“忘带”书包这件事情无疑是引人深思的。毕竟黑崎直也的卡牌是(7)是个不高不低应该没什么人会下手的位置。
三千院从笔袋中拿出专用来借给别人的笔递给邻座的黑崎,笔尖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停在对方手边。三千院维持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向黑崎略略点头,示意对方拿去用就好。
“谢谢。”嘴角奇怪的抽动了一下,直也从三千院的手里接过了笔,“放学还你。”
“哎——黑崎同学你难道什么都没带吗?”只是单纯觉得有趣而这样开口的赤星神色间并无恶意与调侃,他看了看黑崎桌子上可怜兮兮的两样东西,习惯性地给予自己的建议:“去找其他班的家伙借本书会比较方便吧?毕竟课本还是很重要的。”
虽然赤星不是什么特别爱学习的人,但站在这种立场上给予建议,也就是普通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吧。
点点头算是接受对方的建议,黑崎并没有指出自己并不认识其他同学这个显著的问题。他用看起来不成样子的微笑向身后的赤星表达自己的谢意之后,回过身面对着讲台,向下九十度直挺挺的倒在了桌子上。
“差不多该起来了,黑崎。”依然维持着微笑的表情,讲台上的金发男人用相当平静地语气开口。但这个平静的样子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一个坐在第四排的学生从上课睡到下课。
黑崎直也直挺挺地趴在课桌上面朝桌板,就算整个教室里睡觉的人不止他一个,但睡得如此豪放的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毕竟别人的桌子上多少还有个教科书或者笔袋,而黑崎直也除了手上抓着一支笔之外完全看不出丝毫上课的迹象。他缓缓举起手晃晃,连头都没抬就迷迷糊糊的开口:“I'm ……listening……”从直也口中脱口而出的回应很明显是沉浸在刚刚过去的英语课上。
不过好在上泉司并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和训斥一个学生相比,他很清楚整个班级的授课更加重要:“既然你在听的话,放学后来一趟办公室吧。”他眯起眼睛微微勾起嘴角,将这件事情当做小小的插曲就此揭过。
而至于还处在半梦不醒状态的黑崎直也,身后赤星戳在背上的笔尖也已经足够唤醒他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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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和我互动的各位同学……超级不喜欢自己文风还有着崩坏希望不会被打死……
当然只是打一打泄愤我并不介意【×
感觉周围的同学都超级和善感动极了【×
下半部分要去找老师喝茶了,保佑我吧【英勇脸
以及
想打架想打人的欢迎联系我,吵架也是ok的哟~【不
【全文3117字】
综合治疗中心流水线一般的进行治疗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半年年,那场大战所留下的痕迹已经渐渐消失到几乎没有。恢复到正常的瀞灵庭看起来庄严肃穆平和安详,或许是通过已有的几次队长替换察觉到了什么,空岛透极其难得的勤奋起来。其实严格来说,对四番队队长这个职位空岛透向来是没什么非分之想的,更何况这个位子上坐着的那个男人正是自己理想中最完美不过的样子。但是正是因为这种不可替代的崇拜与敬仰,让另一个人坐上这个位置,才是空岛透无法接受的事情——就仿佛是背离自己的初心追随了另一个人一样,背叛者才有的那种耻辱感在听到这个可能性的瞬间已经初现端倪。卍解,这个对于死神来说近乎于某种终极的力量是成为队长级的必要条件,也是一个必须突破的桎梏。
在完成了当日的工作之后空岛透瞬步离开了静灵庭,和很多人选择在室内与自己的斩魄刀对话不同,空岛透更加偏爱于自己出身的七十九区草鹿,那个地方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埋藏着过去的坟墓,是不能展露于人前的东西。
在草鹿与更木相接的那个森林附近可以找到一个并不算小的瀑布,在瀑布后面,空岛透针对自己将要进行的卍解练习,用不少高级鬼道布置下了一个勉强容身的洞穴。在瀑布之中清洗过自己的斩魄刀,空岛透怀抱着刀坐进鬼道包裹着的洞穴,闭上双眼极快的进入冥想状态。
白色的地面和黑色的天空,单调的无以复加没有其他任何修饰物的世界里,身着带血和服的男子带着温和的微笑看向空岛透的方向:“小透今天来得很早,提前处理完工作了吗?”
点头回应对方的问题,空岛透面对这个和自己兄长有着同样面孔的男人神色明显比起初遇要平静许多,但尽管如此也不难看出生前的经历对他造成的影响仍然没有消失。伸手从虚空之中抓出黑色的军刺,空岛透明显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多说什么。
“把卍解交给我这话我已经说了不止一次,既然每次你的话毫无例外都是拒绝,那么我们就没有什么交流的必要。”直接开口阻止对方打算要说些什么继续话题的想法,空岛透将刀刃对准男人,微微眯起的眼睛中战意凛然,“让我打败你,然后夺取卍解。”
男人面对着刀锋和空岛透示威一样的发言丝毫不为所动,微微扬起的嘴角甚至有些嘲笑的意味。从善如流的听从空岛透的命令,男人的手中幻化出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斩魄刀——那是生灵丸解放之前的姿态。
空岛透并非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行为中散发出的嘲讽之意,但就算是异常不擅长的战斗这件事情,在空岛透的眼里也要好过对方最初提过的促膝长谈。他太害怕被其他人触碰自己那些过去,即使是斩魄刀,即使是一个长相行为都和空岛阳生别无半分区别的人。携带着灵力一脚踏出,在地面给予的反作用下强行压制自己直觉里对这种做法的否定,直向对方挥砍而去。
“小透你为什么不愿意听我说呢?”男人极其轻松的接下这一刀,使用空岛透记忆里面最温柔宠溺的那个方式开口,就像是面对一个被宠坏了的不谙世事的孩子,“以你现在这样的水准,你无法发挥卍解应有的威力,甚至比始解更加接近死亡。”
对对方的话充耳不闻,空岛透的此时的刀法就像是百分百确认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一样将生死置之度外,轻而易举的暴露出破绽不做丝毫防护,急于求胜的心在明显不过。
曾经有一个名叫空岛阳生的人挡在他身前,后来他死了,而他什么都没做。面对草野朗次一天天越来越接近的离别之时,他不能容许自己在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下承受不想承受的结果。
这样毫无意义的战斗在生灵丸一刀擦过空岛透侧腹的时候宣告终结,有些愠怒的神色和严肃的话都让空岛透恍然想起最后关头还在要求自己尽快离开的兄长:“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在渴望着卍解,对自己都难以诚实的话,就算打败我也是拿不到卍解的。”
这句话就像是方才落在身上的刀刃一样刺激着空岛透,让他无视着自己身上的疼痛几乎可以说是疯狂的想要通过自己手中的刀来让对方闭嘴,但越是这样,刀中所含的杀意就越杂乱,越发难以形成像样的攻势。
不同于越来越激烈的金铁相交之声,两人之间沉默开始弥漫,一人不愿开口,而另一人则清楚此刻的交流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就像是一开始的战斗中展露出来的一样,两人之间的差距让空岛所说的夺取卍解就像是一个搞笑到了极点的笑话。
生灵丸干脆利落的刀法再加上了冷血无情这个形容词之后不得不说是收到了极大的效果——毕竟当一个人身受重伤的时候他是没有办法拒绝听你说话的。
“小透想要得到的卍解不能通过战胜我而获得这一点,你应该是十分清楚的。”生灵丸松开自己手上的刀任其在虚空中化为乌有,坐在看不出质感的白色地面上平静的看着空岛透,“没有足够强大实力的话那至少要有一个强者的心。外在的实力可以通过实践与练习提升,但有些事情不明白的话,就算再厉害也没有拥有卍解的资格。”
狠狠的一眼瞪回去看着今天不知为何毫不留情的这个家伙,看在他没有说什么让人不快内容的份上勉强没有说话反驳,因为这句话里确实有九成的是事实。
“从心底来说,你想要拥有卍解真的只是因为队长级这三个字而已吗?你想要挽救的想要保护的,真的只是名誉或者自己的尊严而已吗?你总是在我面前强调空岛阳生强调草野朗次,你到了这种时候还要把给予你保护的这些人当做盾牌来逃避什么?”严厉的毫不留情的,就像是当年不对自己抱有任何期望却对哥哥要求严苛的父亲一样,生灵丸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逼迫空岛只是那些得出结论的,赤裸裸的现实。
他手中所拿的是一把救人性命的斩魄刀,但在这场战争中,他并没有那样的时间,也没有那样的机会去拯救谁。特别是那些,本身就远比他更为强大的,保护着他的那些人们,他救不了其中任何一个。
“其实……和刀没有关系吧?”苦笑一声,空岛透皱着眉头向对方确认自己的结论,“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只不过从原来最弱的那个分类稍微往前走了那么两步而已,说白了,还是习惯了被别人保护,不到最后身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是不会依靠自己的吧。”
生灵丸看着对方几乎算的上是带着恳求的眼神仍然对此并不满意:“小透还是在对我说谎。”
接着,又是一片无边的沉默蔓延开。
空岛透是想要保护什么的,也确实是能够保护一些东西的。但是他没有那种自信,甚至对自己的定位一开始就是一个弥补伤痕的角色。但是这种替别人弥补伤痕的机会,并不是每次都有的不是吗。
“我想,站在他们前面……”
“站在他们前面的话,就连伤痕都不会有了吧……”
“这种想法到底是有多天真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是就只有这样,才能逃离原来的那个角色。”
“我曾经以为斩魄刀会让我稍微变强一点,但是从根本上来说我还是那个样子而已啊。”
……
絮絮叨叨的,看着黑色空无一物的天空这样开口。空岛透此时已经不是单纯的在回答生灵丸提出的问题。
这样单方面的交流持续了很久,久到空岛透几乎以为重伤让自己再死了一次的地步。
只见生灵丸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摸了摸空岛的头发,然后撞上了空岛透握在手中的黑色军刺。
“弱者逃避现实,庸者掩饰过去,强者直面未来——现在的小透的话,应该可以知道卍解的使用方法了。”
脑海中回荡着这样话语的同时,手中的黑色军刺转换成最初没有始解的样子,随之而来的,就是离开这个世界时熟悉无比的的意识模糊。
“一步天地——”
“生死境!”
在悬崖边爆发而出的灵压席卷了瀑布席卷了山石,布下的鬼道就仿佛完全失去了作用一般的被灵压撕裂。看着手中和初始状态并无区别的斩魄刀和脑海中已知的使用方法,空岛透在满足的同时却又感到了比来时更大的压力:“嘛……只有这种水准的话,做队长还真是厚脸皮到不行啊!”
半年后,静灵庭,队长会议。
“接下来进行新任队长的上任仪式。”一番队队长,十三番队总队长伊佐木龙太郎用例行公事的严肃表情宣布了这一消息,“一周前,四番队队长草野因身体不适以及年事以高辞退队长职务,因此当天午后开始了四番队新任队长的选拔。昨日,原四番队副队长空岛透经过我以及其他三名队长对其进行了队长考核认定其队长资格,认为其能力,人格以及经历足以担此重任。因此,将原四番队副队长空岛透任命为四番队新任队长。”
脚踏在极少踏入的队长会议室内,空岛透不禁回想起自己被任命为四番队副队长时这里的场景。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已经和当时相去甚远,就好像是为了再一次在他的面前强调在他的面前提醒他,趁着有些人还能站在此处,趁着有些人仍然在自己身边,一定要要尽快的强大起来。只有这样,这些自己不想失去不能失去的东西才能被牢牢攥在手心。
和当时成为副队长不同完全发自内心的笑容迎上每一个看向自己的目光,空岛透微笑着对自己今后共事的同僚开口:“请各位队长从今天开始,多多指教。”
—END—
想要胡扯两句:
总之大体就是取得卍解成为队长的故事。
虽然真的是懒癌没错,但是仅仅是讨厌文件这种似乎没什么实际意义的事情而已啦w
然后我想要约互动啊,虽然不怎么会画画文也相当的一般水准但是我还是想约约约!!!【你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