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不动,没营养记流水账,跳过了中间大部分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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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难得蝉无不在,兴高采烈闯了个空门的B组搜救队拿着蝉无给的手绘孤儿院地图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决定先从图书室调查起。
图书室还是老样子,除了桌子和地板上散落的废纸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了,司当然知道那是谁干的,他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尖。除了书架上搬剩下的那些儿童读物,图书室应该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
B组队员们分开来抖搂那些绘本,就不信真的什么都没有。果然给谢今找到了一把小钥匙,看起来很有年代感,钥匙上用胶带贴着写有“B1”的小纸片。
根据地图B1是位于住宿区的其中一间储物间,和对门的B2不同,B1的窗子似乎被谁封得严严实实,挡住了大部分的自然光线,阴暗的地方受潮是不可避免的,B1的东西有些都发霉了,比如绳子应该是用不了了。
堆积的杂物中间有一个置物箱散乱地放着剪裁好的旅游广告图,是关于凝津山谷的,光看图片真是非常有欺诈性。还有一些破旧的童装和一个废置的深红色铭牌【阿长】,童装衣裤都有,不但破旧还黏着着一些已经纠不清来由的脏污。
B1大概就这些东西,为了防止被蝉无发现家里进贼了,搜救队将物品归回原位顺便锁好房门。
“下一个去蝉无房间吧!我记得他没有锁门的!”白莎突然提议道。
蝉无在的时候各种推脱不让队员进去参观,不过涉及隐私问题搜救队也好意思强硬地要求进入,白莎可是对那里眼馋许久了自然也获得了大家的同意。
一打开蝉无的房门就扑面而来一阵清风,这个房间采光不错,又陈设简单,打扫得也很干净,一眼看下去只有书桌上并排摆着的两个旧相框比较吸引眼球。
搜救队拿起相框看了看,那是两张合影,分别是一位年轻女士和一个小男孩还有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小女孩。两张相片里的小男孩可以看出是同一人,小女孩则笑靥如花,手上攥着的小熊挂饰和蝉无背包上挂着的如出一辙彰显了她的身份。年轻女士则长发及腰,长相和蝉无竟有些相像且表现亲昵,应该是蝉无的令堂吧。但是女士的照片有从中间撕开过的痕迹,之后又拼接起来。
杏想了想,把相框拆开,女孩的照片背面放着一把钥匙,她自豪地向我们挥挥。这个钥匙不用猜也知道是属于彩爱房门的,搜救队第一次意识到彩爱去世的时候才多小。
彩爱的房间虽然构造和蝉无的别无二致,但是床头摆满了造型可爱的布偶和一个精巧的红色手鞠,书架上放着的也都是暖色调的画本和故事书,看得出都是房间主人的心爱之物。蝉无似乎在出门前刚打扫过,房间一尘不染很是清爽。
众人在彩爱的枕头下翻出一本日记,很可爱的封面,用蜡笔画着一朵向日葵。扉页写着“铃原彩爱的日记,禁止偷看”。
B组大家面面相觑一会儿。
“日记是最有价值的发现了,果然还是看吧。”
“彩爱小姐对不起!我要翻开来了!!”
……就算彩爱真的在场,怕是也没能力阻止你们光明正大的偷看行为吧。
发现和应该先发这篇,顺序反了呃。
本来只是想吐槽一下而已……。
结果突然想抱抱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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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有亲近之人去世了,虽然生者做不了什么,为了表示哀悼之类也会给丧家道上一声“节哀”,这是人之常情。
这句话司在十五年的职业生涯中已经说的够多了,很多时候一个短信或者一个未知来电就代表着某个亲朋同事的逝世,那个人可能昨天还和你在酒桌上谈笑风生,开着不着调的玩笑,说着未来的愿望,而当晚随意的一句道别就成了永别。
毕竟这一行要面对的不是什么生活中的小打小闹,要说的话可能就是人性中的各种恶念吧,有人选择了压抑心底的恶,也有人选择了就此释放它。压抑自己的人平庸地活过了一辈子,选择释放的人可能在牢狱里平庸地活了一生也可能逍遥法外,在某个垂垂老去的清晨和梦境一起睡去,大体只在于自己的选择而已。
每时每刻都在面对这些找到一点缝隙就扎下根疯狂生长的恶念,司作为一个普通人也不可能完全刀枪不入,平时他都靠烟草酒精再沾染些赌瘾来麻痹自己,最近这两天因为入谷,离家十万八千里,没带着这些必需品而且带来的烟也不多,所以比起平常他反而更加清醒。
离家那么远才发现没带的东西特别多。司略显烦躁地跺了跺脚,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从登山包里摸出昨天白莎塞给自己的,她偷偷用保温杯装的白石家酒窖的酒。他之前就想说了,白石家不愧是有钱有势,酒窖里存的酒光是闻起来就让人垂垂涎欲滴,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天堂。
司拿着保温杯看了半天,又旋开杯盖闻了闻,最后咽了咽口水,还是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趴在帐篷里把脸埋进手臂。
——哎,那个白石大小姐看着就不好惹,说不定下次就拿不到了还是省着点吧……
说到白石家,司就想起她家后山的三座墓碑,其中两座应该属于她父母的吧,毕竟她自己也承认了。最后那座……不太清楚,如果不是白石家弟弟的就是白石她自己的,可能是给自己准备的也说不定。
……好像神官大人和蝉无那边也有重要的人故去。
司想起曾经能说的无比波澜不惊的“节哀”二字这两天说出来总是有点伤感,可能就是因为没有酒精的帮助!
他猛地翻身坐起来掏出保温杯再放回去动作一气呵成!
“啊啊啊啊啊啊!给我冷静下来!!”在地上打了会儿滚之后好歹没有那么上头了。
咳,刚刚想到哪里来着……神官……对,神官那边……好像是母亲和一直很照顾他的巫女。
母亲……
“等等!别瞎想!”司两手狠狠地拍在脸上。
……蝉无那边好像是小辈的女性朋友,叫铃原……铃原彩爱的。上次有稍微问过他怎么看待彩爱,说是当妹妹一样看待,但总觉得还有点别的隐情,深入点追问的话蝉无就闭口不谈了,真是难搞的小鬼。
除了蝉无和神官的亲近都是过了有些时间的,白石的父母似乎才刚过,而且是用被人把脑袋砍掉的方法,也就是说蝉无和樱井说的杀人魔并非空口无凭啊。
但到底是谁呢?
我终于开始为了凑字数夸蝉无好看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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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不是个喜欢把重要的事情一拖再拖的人,反正也没事可做,隔天他就按照约定去孤儿院帮蝉无整理被翻乱的花田了。不过说到底,他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之一,按道理当时就该帮蝉无一键复原的,却因为时间原因就这么搁置了将近一天,司对此还是感到挺不好意思的。但是蝉无一副看起来并没有对搜查队员留了一堆烂摊子的事特别在意的样子,只是沉默地在一旁看着,偶尔搭把手帮个忙。
司好歹也是个不工作的时候习惯满嘴跑火车的人,此刻被这和谐的氛围弄得稍微有点尴尬。
“那个,听说子羽你外出求学之前……铃原彩爱有给你送过一个信物?”他眨巴眨巴眼睛,从嗓子眼里憋出个话题来。
——本以为昨天的胡萝卜事情之后,这小子会好相处一点,但事实上好像并没有什么改观啊……
蝉无好像没注意到司内心的纠结,歪了歪头做出在回忆的表情:“啊,是那个吧!当时我都准备好出发了,彩爱她呀,突然就从孤儿院追出来把她自己画的向日葵书签塞进我手里。我真的很惊讶,一开始并没有认出那书签上画的是什么,不瞒你说画的确实有点丑,但现在想来也是她的一份心意吧。”
说着说着他想起什么似的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浅绿的眸子眯出好看的弧度,反射出正午阳光的温度。
但司只想揍他。讲道理啊,有谁会和人说着说着话自己突然笑到无法自拔的,完全没法儿接话了好么!
司站直了活动了一下酸痛关节,等到蝉无笑得差不多了才发表了对蝉无一席话下来的感想:“向日葵吗……彩爱好像很喜欢向日葵?”
“她呀,的确挺喜欢向日葵的,送我那个书签也是为了不让我忘记她吧。事实上,你看,我从未忘记过她。”
蝉无的声音一瞬间又低了下去,司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摆手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每年都会特地回来看她,我都知道。可惜啊,孤儿院里没有种向日葵。”
“是的,这些都是她从画本上看来的,孤儿院毕竟不能满足到每个孩子的需求,即使这里的孩子数量并不多,我当时……也没能拿到想要的东西。”
“你当时?”
“啊,没什么,不是特别重要的东西,我说了奇怪的话不要介意,花田还没整理完我们继续吧!”
蝉无转移话题的态度太过生硬,让人不起疑心都难,司考虑了一下,打算先顺着他的意思走,但是向日葵么……司觉得有件事必须告诉蝉无。
“喂子羽,你知道向日葵的话语吗?”
“诶?那是什么?”
“说是每种花都有自己代表的一种特殊的意思在里面哦,很多人都通过这个说出自己说不出口的话。所以,就像你把彩爱当妹妹一样,彩爱说不定也把你当做哥哥爱戴。”
“是吗……虽然我觉得她只是单纯喜欢向日葵……不,我从来没想过那么多,但还是谢谢你,让我意识到这其中或许别有深意。”
蝉无抿了抿唇,把要说的话都吞入腹中。
整个凝津山谷四天王里司最担心的就是蝉无子羽。
四天王的另外三个一个仅凭一己之力就把能招致搜救队团灭的所谓小动物引开了;一个蝴蝶刀三菱刀瑞士折叠刀舞得生风,随手就能挽出个复杂的刀花;一个对神鬼有研究,手无寸铁就能超度亡魂,更别说那些怪物根本无法踏入神社半步。
况且蝉无会锁厨房,会锁铃原彩爱的房间,唯独他自己的房间不锁。
这个信息不是司问出来的,某次夜间调查的时候他们被怪物追着,慌不择路地一头撞进蝉无的卧房打算避避风头,谁想蝉无房间的门完全锁不住,准确点说是根本连锁都没有。这对追逐战双方来说都比较尴尬,小队成员理所当然地吃了怪物一顿物理伤害。
“所以你为什么锁图书室锁厨房锁别人的房间都不肯锁你自己的啊!?”事后司忍无可忍地质问蝉无。
“图书室不是我锁的呀。”
“啊——那种事怎样都好!你好歹也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就这么没有危机意识呢,难道保护自己这种基本常识也要我来教??”司气得狂拍桌子。
“我没有事的,锁厨房那只是我习惯而为。”
“……蝉无,你知道樱井棲夜和白石沙耶香吗?”
“知道,但是我们互相之间不相熟,”蝉无沉吟片刻又补充道,“她们的都很强,在战斗方面,我的话完全比不上。”
司也冷静了一点,他托腮看着蝉无,刚刚桌上长久积攒的灰尘都被司拍得在空中乱飞,像是浓雾一般笼罩着这块空间,司看不清蝉无脸上的表情,他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不了解眼前这个人,虽然也有时间原因在里面,但比起那个,蝉无子羽故意避免让别人了解他的因素可能要占上大多数。
“刚才你也看到了,孤儿院里不是绝对安全的。现在怪物已经被放出来了,我们没能消灭掉它只是运气好逃过一劫,怪物还在这座孤儿院里四处游荡,如果在你休息的时候袭击你你觉得你有把握逃生吗?”
或许是司的语气过于严肃,蝉无抬头看了他一眼:“司不必为此感到担心,虽然我不像樱井小姐和白石小姐战斗力那么强,但是我对逃跑还是很有自信的。”
……这座孤儿院绝不止蝉无带搜查队逛的区域那么简单,肯定还有更宽广的区域。蝉无那么自信,说他知道一些暗道也不是不可能。司在孤儿院的地图上的空白位置画了个大大的圈,龙飞凤舞地在圈里写上了【未知】。
这个地图还有待拓展,对蝉无这个人的了解也是。之前素川司泷说了,精神病院和孤儿院附近比较危险,樱井和蝉无身上的血气都重得让他感觉很不舒服。蝉无也说过这个山谷里存在着一个杀人魔,同样的话樱井也提到过。
不是说告诉了大家这个信息就能完全排除嫌疑了,和四个人的交流相处下来,司觉得这个杀人魔,是蝉无子羽的可能性最大。
用中之人项上人头担保开的是友情线。
不就是根胡萝卜而已,小白谢今今,要不给你两切了下面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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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凝津山谷里,貌似有种比较RPG GAME的设定,叫做胡萝卜的特殊道具存在,其用处是在被小动物追上的时候让使用者读档重来,属于比较珍贵的保命道具。
现在搜救队经过这两天获得的胡萝卜数量也不算少了,从墓守凪从樱井棲夜那里拿到全队的首个胡萝卜开始,接下来的时间,只要去探索基本就会有胡萝卜入户。但是胡萝卜也分单人持有与群体持有,单人持有属性的胡萝卜如果在集体探索的时段被发现,大家一般采取掷骰子Roll点比大的方式来决定它的归属。反正在这个神奇的队伍里,能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大小种类各不相同的两面骰、六面骰甚至十面骰子的人不在少数,道具不缺的话,要拼的就是赌运了。
可惜,司缺的就是这个。
你说这人吧,好歹是个赌徒,赌运怎么能差到这个地步??比大的roll点把把掷一点,不难想象如果换成比小的话会是什么样的运气。
“那这个胡萝卜就给初一了哦。”
“恩……”
一片稀稀拉拉的应和声中,没有抢到萝卜的人又进入了下一轮漫长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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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大概是搜救队入谷后的第二天,调查完神社后的黄昏时分,司正坐在营地里百无聊赖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那是他之前没追完日剧的主题曲,关于那部剧的剧情,司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
本来就是闲着无聊随便点开看看的,没有点到那种狗血剧已经算不错了。可是里面饰演女主角的演员长得真的好看啊,大概是这一代明星里颜值顶峰的存在了吧,回去了一定要找机会认识认识……
“下午好!”
伴随着非常礼貌的一声招呼,司猝不及防肩膀被拍了一下,他下意识回过头正撞上蝉无笑的一脸灿烂。
“你小子……走路没声的吗,别吓我啊……”司抬手拉低了帽檐,试图掩饰被小自己十二岁的年轻人撞破自己五音不全的尴尬和蝉无会主动找上门的讶异。
“啊,抱歉抱歉,我没想到会吓着您。”蝉无赶忙摆摆手。
“是这样的是这样的——”他把手伸进书包里摸索了一阵,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根胡萝卜,“我今天在花田附近发现了这个,想着孤儿院的储备也足够了,就给你送来了。”
“给、给我的??”
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本来都下决心没有萝卜就没有了,大不了调查时候受点限制、谨慎行事一点……现在胡萝卜就摆在自己面前他反而犹豫了。
“没错,别不相信了,你就收下吧,”蝉无见对方没有要接过的打算便直接塞进了他手里,“还有啊,我能叫你司么?你看,既然已经是朋友了,还用敬语不是很奇怪吗?”
“倒是……没问题……诶?等等,你刚刚说花田??”
“对啊。”
“……虽然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之前我们在花田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些不太好的东西,你少去为好。”
蝉无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我确实知道,现在都有点心有余悸,以至于一直都没能整理好花田。”
“我帮你吧。”脱口而出的话把司自己都吓了一跳。
“可以吗?那就太谢谢你了!我还有点事,那就下次见了,司。”
“下次……”
司目送着蝉无走远才开始仔细打量手里的胡萝卜,但不管怎么看都只是市面上售卖的普通胡萝卜而已。
“——算了,好歹是拿到了。”
大概是根本没想到吧,探索的最后一站居然是神社,司根本没把钱包带在身上。看到前方出现鸟居的影子的时候,他心里就咯噔一下,好在驻留此处的神官大人并不十分介意来访者给不给钱——虽然只是表面上表现的并不介意。司注意到凡是看到有人往钱箱里丢钱,神官的眼睛都会亮一亮,然后带着真挚的感情道谢。
真是的,一个两个的,就不能更加坦率一点吗。
钱或许不是重点,他可能是真的很想见到这座神社变得和从前一样,不是门可罗雀,也不是光有青苔逐渐占领了神社前的台阶。
“对了,我们这的狛犬仔细看的话其实很有特色的!”
素川司瀧,就是之前提到的神官大人,兴冲冲地带着大家参观神社,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拜殿前一左一右的狛犬雕塑似乎不像是正统的石狮子,也不是稻荷神社的那种狐狸,虽然棱角缺损还布满青苔但依然能感受到它们的威严肃穆,仔细看的话,似乎是类似于老虎一类的猫科动物。
不知道这里供奉的到底是一位怎样的神明,素川似乎也不打算明说,但是一路下来,正经神社该有的东西这里一样都不少,而且都很干净,看得出有被人一丝不苟地日夜打理,用手水舍的水漱口的时候甚至能品出一股清甜。
特别素川还强调过这里绝对没有小动物出没,再加上他之前展现出的据说的净化的能力,司觉得如果这个神官不搞事,这座神社或许就是山谷里最安全的地方了吧。
这时,他注意到离狛犬不远的漆木架子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神官大人,那边那个,不会是绘马挂吧?”
素川司瀧闻言,神色一瞬间黯淡了些许。他不太好意思地鞠了一躬答道:“正如您所说,那是绘马挂。非常抱歉……这里已经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有我在了,所以绘马挂和钱箱……都是空的,实在让各位队员见笑。”
可能是觉得气氛太过严肃,素川又补充道:“我这里还有些空白的绘马,如果各位愿意的话……”
听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大家一人一个拿了绘马就地写起来,白莎甚至多拿了一个,应该是给蝉无捎的。
“素川先生不用这么客气,其实我早就想挂绘马试试了。
“说不定会很灵验呢,求个心安嘛!”
“真的谢谢大家,我真的非常感激!”素川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除了谢谢什么都说不出来。
司把玩着从别人那里借来的钢笔,想写些什么又自我否决了。
绘马上要写的应该是心愿才对吧——他看了一圈大家挂上去的献纳匾额,大部分都是祈祷能平安出谷,希望不会有什么坏事发生——好像不错,但他总觉得这不是他目前最大的心愿。
最大的心愿……到底是什么呢。
钢笔在绘马的木牌上转了好几圈,最后写下了「希望蝉无会主动来找我」的话。
——嘛,反正祈求平安出谷什么的,下次再来挂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