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想看鹿鹿打架,非正剧)
(一次比较大型的魔女狩猎前提!给对面boss随便起了个名(你)
魔女们被逼到了一处断崖前。这次魔女狩猎的将领,是一名奇怪的女人。她的魔法让人分辨不出元素,而且,好像能夺走人身上的力气。更离奇的是,就算被魔法击中,对方也像没事人一样。
蒂法卡纳站在身穿深灰盔甲的狩猎者中间,轻佻地看着断崖下的魔女。这些魔女中有人受了伤,剩下的人也无力反抗,她们的魔法即使打到她身上,也很快会被自己的“法术”抵消。蒂法卡纳笑着眯起了眼睛。很好,这次终于能一网打尽了,魔女中只有一人不在场,之后再去收拾便是。现在是时候收网,将这些人全部抹杀了。她挥动魔杖对着空气比了个“再见”的口型。
无色的气浪像断崖席卷而来,莫子琴勉强把星辰聚到前面作为阻挡,但那些灿烂的物体在一瞬间被撕碎。尖锐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浪潮逼近她的鼻尖。
她无助的睁大眼睛,眼前却凭空燃起了白色的火。火焰阻断气浪,火焰成为屏障。在断崖之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沉默地注视着一切。
“防御!”蒂法卡纳一惊,随即对着周围的士兵下令。出现了,出现了——那位“心的魔女”,穿着纯白无色衣裙的稚嫩的魔女。针对永恒森林的狩猎已进行了很多次,所属的每一位魔女的能力、法术特性,均已被记录,以备猎手们更好的布置猎场。唯独,她,苍岛鹿缘待,除了外貌和名字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信息。这个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直面过她的狩猎者,没有一个活着回到基地,留下信息。蒂法卡纳握紧了武器,但她有信心能赢,毕竟她刚刚拿到了、无人能挡的神秘的力量。她注视着那个白色的身影,等待着她的进攻。
但她没有。小鹿只是从断崖上跳下,一些仿佛从地面瞬间生长出的骨质枝蔓在她砸在地上前接住了她,又在她脚尖触及土壤之时消失。小鹿回头看了看莫子琴,“还好吗?”子琴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她们有几人能站起来?刚才她使用法术已经是勉强,此刻只是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小鹿转身面对着敌阵,子琴从没听过她这么清冷的声音。“等我。会很快。”
蒂法卡纳举起魔杖:“魔女,你用什么东西挡住了我的招数?”苍岛鹿缘待没有回答她,只是轻轻地说:“你很强,如果我没在这里的话,刚才那一下你就成功了,对她们狩猎就会结束,开心吗?”语气很轻,不带一丝波澜,但蒂法卡纳听得喉头一紧。管她呢,她到底也是肉体凡胎,即使侥幸用白火一类的东西化解了自己的攻击,也改变不了她们的命运。“你见到我的法术了吧。”小鹿的声音打破了平静。“很抱歉,今天你们生存的权利都将被剥夺。”蒂法卡纳玩味的挑起嘴角。“难道你要说什么只要你们站在一起,就没人能将你们摧毁的友谊宣言吗,天真的小姑娘?”
“不。”意料之内的答案。所有魔女都会否定蒂法卡纳对她们信念的“轻蔑”。她等着对方情绪激动的辩驳,但是她等来的却是——
“我一个人,就够了。”
手持各种兵器与魔杖的狩猎者,将蒂法卡纳,他们的底牌,围在中间。而纯白的魔女,却像在漫步一样散漫地毫无阻碍地穿行在他们中间。不,她根本就是在漫步,不是说她的动作灵活轻巧能躲开所有攻击,蒂法卡纳甚至觉得她根本没有战场的经验。魔女就像在公园散步的小姑娘一样缓步前行,每一个大吼着扑上前的士兵都能靠近她,拿起武器在她身上造成伤口,然后士兵倒地死去,但是她却如未受到任何影响一样依然前行,一点点逼近敌阵中心的蒂法卡纳。白色的裙子被血染红,此时那位纤细苍白的魔女在蒂法卡纳的眼中犹如怪物。她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叫,用魔杖挥出一波又一波气浪,连它们夺走了自己部下的生命都无暇顾及,但这些流动的死亡在触及魔女之前都化为无色的火焰,仿佛—魔女用作燃料的生命无穷无尽。
魔女那美丽而危险的眼睛已来到了她鼻子底下。蒂法卡纳抽出腰间的匕首,想割下魔女的头颅。但小鹿的手中尖锐的法杖凭空生长出来,将这个女人已一种双臂大开的姿态钉在地上。小鹿双手扶住法杖在上的一段,二人的姿态此时如一场奇特的探戈。蒂法卡纳直直地看尽了她深潭一样的双眼。
蒂法卡纳愤怒不甘地呼号:“你凭什么——胜过有着生命加持的我!!”魔女露出一抹微笑。“你也就到这种程度。若你对真的有如此加护,难道会看不出—我已经死了?”蒂法卡纳怔住了。“你所度过的岁月并比不比我长。那么你也就无权——”
“承担死亡的重量。”
双人舞的一方带着怨恨化为灰烬,舞会的主角站起身子,在横满失败挑战者的大地上轻盈地转了一个圈,向着她的同伴走去。
【Iris个人背景故事。事件发生顺序:本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49794—— 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50308/】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吧/但也是不能轻易忘记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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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安静的小镇中生活着两位少女。
年纪大一点的那位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脾气风风火火,镇上的孩子都有些怕她,怕惹了她不高兴就会挨打。小一些的那位有着漂亮的眼睛,性格如水温柔,总是笑咪咪的。
两位少女不知什么时候认识的。镇上的大人、孩子都说,这两个性格完全不一样的姑娘能呆在一起,真奇怪。温柔的小女孩会唱歌给那位大小姐听。不知是她唱的那首甜美的歌儿、还是她澄澈明亮的双眼,俘获了大小姐的心。
“我还想听你唱歌。”
两位少女坐在草地上。傍晚的光线昏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且美好、凉爽的微风撩动尖草,也吹起小女孩洁白的裙子和她卷曲的黑发。
她开口,清脆的音符在空气中跃动,鸟语与虫鸣在此刻也安静让路。
但很快从她口中吐出的便不止旋律,还有殷红的鲜血。
小女孩出生便疾病缠身,她的父母访遍了周围的医生,用通了方子,也没找到治好她的办法,夫妇二人还在奔波路上意外身亡。小女孩由奶好养大。她不能晒太阳,阳光会损伤她脆弱的皮肤;她不能奔跑,她的心脏无法承担剧烈的跳动;她不能大声歌唱,胸腔里的空气会被挤出使她窒息。
血在小女孩的长裙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
“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大小姐握位她冰凉的双手,“我家里有钱,肯定能请到最棒的医生治好你。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去看那边的森林,去看冬天的雪,去更远的地方。”
小女孩对她微笑。“没用的吧。镇上最好的医生都说我活不到成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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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边的森林里有一汪泉水。
镇上的人们说,对着那眼清泉许愿,无论什么原望都可以实现的。大小姐背着家人偷偷来到了森林里。月光明亮,夜色正浓,即使披着斗篷她还是有点冷。这眼泉水正安静地躺在那里,水中盛着一轮月亮。
大小姐跪在泉水旁,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小姑娘,这么晚了,在做什么? ”
男性的声音打了她的祈祷,那是一个身形高大,裹着白色袍子看不见脸的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到了这里。
“我一我的朋友生病了,“太小姐深吸一口气,开口。“镇上的医生治不好她。她是个好姑娘,我希望她不用再承受疾病的痛苦。听说这口泉水能实现人的心愿,所以我在这里为她祈祷。您呢?您是外乡来的客人吗?”
那人沉默片刻。
“也许我能帮上你的朋友,告诉我她的模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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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再次见到他时,是在冰封的湖面上。她的朋友被那人抱在怀里,脸色惨白,遍体鳞伤,已没了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甜。
大小姐绝望地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实现你的愿望,让她远离疾病。这个样子,无论疾病还是悲喜,都与她无关了。对了,感谢你的款待,她的血不错。”
高大的血族带着她朋友冰冷的身体扬长而去。
急躁的大小姐成长为了沉稳的猎人。十几年来,她的狩猎从未失手。只可惜她一直未找到那位白袍血族——那个杀死了她朋友的怪物。她不曾给任何一名血族留下生路,也未放下复仇的信念。然而那个冬天她第一次动摇了。
积雪反射出的银白月光下,她看到那名血族有着与她幼时玩伴如出一辙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