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滑铲(感觉来不及画成品图了1551 许愿Rose喜欢吧(躺))
·OOC大概有,以角色中人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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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的小屁孩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定义了「法国人」,他只知道当捡他回家的那个小混混骂他‘真他娘的法国佬’的时候,他莫名地对这个只听说过的隔壁国家毫无排斥感。维多(Vitto)说是就是吧,艾斯人虽小,但很大量地不和这个人一般见识:众所周知,跟酒鬼最有效的交流方式是拳头,但看在维克多把自己捡回屋大维斯(Octavius)家族的份上,他当时没有出手。
虽然至今不知道自己根源何处,艾斯还是在眼前的知心大姐姐给他们举例说‘做有你国家特色的菜’的时候,下意识想起了——
“喔,可颂!”
“什么东西,不过你的话也只能想到这种程度的食物了吧。”自诩受过高等教育的弗朗索瓦·贝尼尼先生轻蔑地评价了艾斯的提议,无视对方扔过来的杀人目光,自信地说出了具有意大利特色的菜式:“当然是肉酱意面。”
“今天你让我见识到什么是普通得毫无特色了。”艾斯在一旁毫不掩饰地大笑,弗朗索瓦不由得拿起蔬菜箱边的马铃薯就要扔过去——有身手优势的琳赶紧按住了贝尼尼,另一边警告性敲了敲艾斯的额头:“男孩们,男孩们!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就在十分钟前,夏令营指导老师琳把这两个老是不对付(并且在厨艺大赛前又起口角)的意大利小孩拉到一辆房车内。经过一轮沟通(?)以后给他们定下了临时的新任务挑战:为了增进友好交流,在今晚的厨艺大赛里,弗朗索瓦·贝尼尼和艾斯两个人需要合作做饭!不能指挥其他小朋友,只能他俩合作!
——不合作做出饭就不能离开这辆房车,琳补充道。她当时认真的神情让艾斯觉得还好琳不是条子,没有随身携带手铐的习惯。
“不过不知道要做什么比较好啊。”贝尼尼在家是等上菜的少爷,艾斯也只是集体大锅菜有什么就吃什么的孩子,最终还是琳想到了比较合适的命题:“既然是作为外国人来这里的,不如你们合作出能代表你们国家给墨西哥的友好信的菜吧。”
——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想起身负的任务,贝尼尼砸了咂嘴:“给Rose点评的就只有一道,那就做【可颂夹肉酱意面】吧。”
艾斯脸上充满问号,但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迷惑的组合:“行吧!那我们可以出去了吧?我是说,为了挑食材?”琳对此认同地点点头,将身后的房车车门让出来:“对,就是要这股冲劲!你们要加油哦!”
//.半小时后。
两人从外面拿着食材回到车上,食材们被放下时也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尴尬紧张。
他们转头,房车门外是琳笑眯眯朝他们挥手打气的样子。
然后房车门从外面被锁起来了。
“……”
“……”
“都怪你刚才想溜走被抓到啊笨蛋!”“你才是吧!怎么就指挥起别的小孩了,那能不被琳抓到吗白痴!”
“那不都是因为你不听我指挥吗!”贝尼尼对浅灰发小孩举起擀面杖,“要合作你就得听指令,三流家族连这点基础知识都没教过你吗?”
艾斯用锅铲指着对方,“那你怎么不听我的,你家没告诉你合作是需要双方让步的吗!”
他正说着就看到贝尼尼又要拿起桌上的食材,锅铲一指,“别动食材!我们刚才在外面能换的就这么多了!你扔了的话你自己再去其他人那借啊!”贝尼尼的手一停,自然地放在桌边上:“呵,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动不动就动手吗?你不是要做可颂吗,那不快点开始。”
“啧,你的肉酱意面也最好快点开始吧——我记得肉酱要做的好吃也要挺久的。”艾斯白了贝尼尼一眼,转头看回桌上目前换到的制作可颂面团的食材:橄榄油(在贝尼尼点出黄油无论有没有盐都对狗狗不好后,橄榄油成了他们折中的替换品)、面粉和牛奶。
感觉应该揉面就是需要这些了吧……?艾斯试着回忆以前看谁烘焙时的步骤,低头滑开自己的手机。找找菜谱再确认一下好了——
“怎么,看着这些东西沉默,是没有菜谱所以傻了?”像是想到同一点上,贝尼尼的声音里有一种获胜的笑意,但艾斯一转身,他发现对方手里也正拿着手机的菜谱来看:“呿,你自己不也是吗?” 金发小男孩的嘴角紧绷了一下:“我这是为了为确保每一步精确无误。”
艾斯怀疑地看了眼对方看起来似乎完全没碰过厨房用具、也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样子:“别逼逼,你要么贡献,要么贡献好吧?”他翻找了一下,把和面用的用具倒是摆放后开始量面粉。随后想了想,回头看向假装没听到、专注于研究手机里的菜谱的贝尼尼:“你要是没做过饭,至少你会读菜谱吧?”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贝尼尼没好气的反驳倒是给他换来了艾斯扔来的碎屏手机:“不错,那你就好好在高凳上大声读菜谱吧。这个小厨房有你怪碍手碍脚的。”
这激得贝尼尼差点从高椅上跳下来:“听起来你很有把握,那就祝你不会炸掉厨房了。”
“你才是别拖我后腿,”艾斯挑衅地哼了一声,“既然参加了,那我可是要赢的!”
//.【关于怎么做一个成功的‘狗狗安全的家烤法式可颂’和‘狗狗安全的地道肉酱意面’】
首先在清点已有的材料以后,他们明白了现在实际需要更多的细微材料。
在他们两个人组队后可以拿来换食材的积分虽然只有15分,但足智多谋如他立即想到去跟周边其他来旅游的房车人们借一些他们的有的当地材料(艾斯想到这里还是很得意):
光靠积分换来做可颂的只有面粉和牛奶(另外分别换了意面和肉以后剩下2分以防他们之后需要抽选备用食材),调味料如橄榄油、蜜糖、罗勒叶)和酵母鸡蛋要么是公用免费的,要么是靠着和好心的车主们约定之后给他们分一些做好的食物换到的——感谢来这里旅游的人都足够善良好心,在两个小男孩各奔东西借物之下,很快就找齐了。
——虽然一开始是艾斯突然率先冲去和其他车主搭话问墨西哥特色香料和萝卜,但随后贝尼尼也不甘落后地去另一辆房车那边问是否有多余的鸡蛋和蜜糖可以一用。在一旁看着的琳觉得除了大家人善心美,大概队内较劲心让他们的进展飞快。只要有共同目标,他们就能关系这么好真是太好了,琳如此安心地想到;在她面前往房车走回去的贝尼尼则看着拿来的鸡蛋,跟艾斯讲不如他也将孵的鸟蛋供出来做饭。
“所以我不是跟你说过了狗通常不能吃辣吗?”贝尼尼指着手机屏幕上的提问搜索结果,艾斯摆摆手,还是把红辣椒粉放到了调味料一边:“Rose的那份没有红辣椒粉不就好了,我们要做的是融合文化交流的菜嘛!”
他打开冰箱门,里面放着积分换来的牛肉——原本艾斯看到菜单上有鹿肉还想试试用鹿肉做肉酱,但最终被贝尼尼制止了,在它的旁边放着一个玻璃盆,出门搜刮食材之前放上的面团正在慢慢地发酵。
艾斯将切块精牛肉拿出来,牛肉块在绞肉机里很快变成可以做肉酱的碎牛肉。“红萝卜要煸多久来着?”被正在切菜的人询问后,贝尼尼翻了翻:“和肉碎一分钟中火就行了。”
原本菜谱中应该用的还有洋葱,但也是考虑到不适合狗狗,于是去掉了。
艾斯点点头,在热起的平底锅中放下橄榄油和红萝卜。
萝卜和肉很快在中火热油中变熟,接下来就是要加切好的番茄了——艾斯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从夏令营外带来的番茄,最终为了完成肉酱,他挣扎了一下还是把它切好放进锅中一起熬煮。
不出意料之外,番茄和萝卜牛肉在橄榄油的滋润中融汇出诱人的香气。艾斯从口袋里掏出之前在抽到的南瓜糖——栗子组的拉布维斯好心地将南瓜节的糖果放进了抽奖池里,里面还带了个自制的南瓜糖菜谱。
听到糖纸碾压的细碎声音,贝尼尼从手机上抬起头来:“南瓜糖?”
“对啊,劳·动后补充体力。”艾斯一脸‘废话’的表情耸耸肩,嚼着糖将搅拌肉酱的木勺放在一边,“嘿,这边好了。”贝尼尼站起靠近平底锅:“开始煨三小时,我知道。别把我刚跟你说过的扔给我。”
艾斯朝他吐舌做了个鬼脸,将冷冻好的面团拿出来,从短边开始擀成长方形,然后跟着菜谱的图标将面饼双重折叠后,又将面团放回去冷冻半小时。如此再反复了两次以后,他们再将切成三角形的面饼卷成直三角体,然后将表面图上混合牛奶的蛋液,放进烤炉烘焙。
看火的事自然也落到了贝尼尼手上;等醒面时,艾斯已经将剩下的碎肉、蛋液和罗勒叶做成一个个牛肉球,有的甚至做成了不同造型的牛肉块。这时候正适合他将肉球放进煎锅煎炒。
“烘焙可颂190摄氏度,30分钟直至变成金黄色,再用206摄氏度烤7分钟,最后180摄氏度烤15分钟…法国人真是麻烦啊。”贝尼尼看了眼菜谱,又搅拌了一下肉酱。
“所以可颂才好吃啊。”虽然艾斯其实并不懂也不在意,但是他就是要补一句评价。
在琳敲门进房车确认他们情况时,看到的就是这两个小孩还没炸厨房,但是因为闲下来于是又要开打的场面——当然他们很快就结束了这个还没开始的行为。艾斯举起了一盘煎炒好的动物形状牛肉块:“餐前小吃?”
//.
之后一切就是简单的步骤:意面只需要煮熟,可颂和肉酱也差不多时间完成了,他们需要做的就只是将可颂切开,拼成一盘。
单就卖相来说,两个小孩对这个成果很满意——完全地完成了琳最初给他们的提议:来自自己国家给墨西哥的友好信(虽然Rose的部分只放了一点提香,艾斯还是给正常人类食用部分加上了红辣椒粉和些许墨西哥香料吊味)。贝尼尼最后考虑再三,将菠萝片摆在肉酱意面可颂中后,将它和牛肉块一起摆在同一餐盘里,前往厨艺大赛的评价区。
在经过水果区时,艾斯停了下来。
端着餐盘的贝尼尼也转头看向他:“你是又怎么了?”随后就看到艾斯怀里揣着东西跟上来——这小孩刚没问过他就径自把最后的积分换了一些仙人掌果。
“反正还有2分能用,”在贝尼尼放下食物转身过来时,艾斯突然将其中一个仙人掌果扔给他,打断了贝尼尼刚准备发作的施法动作。
艾斯一口往已经拔掉刺针的果实咬去:“当地水果不吃白不吃。”
贝尼尼看了他一眼,也跟着试咬了一口。
那是雷文图莱刚学会说话没多久的一个夜晚,天空模糊了粉色与蓝色的界限,抬起头能看见月亮站在最中间,如此显眼,如此特别,雷文图莱蜷缩在妈妈的怀里,耳边是妈妈的声音,她用世界上最温柔的语气讲着故事书上的童话,一本书讲完,妈妈又哼起了她未曾听过的陌生歌谣,哄她入睡。妈妈低下头问她,你感觉困了吗,雷文图莱?雷文图莱摇摇头,妈妈——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呓语,妈妈,她伸出手,像是在讨要一个拥抱。于是妈妈笑着抱起她,那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书上没有的故事吧。彼时的雷文图莱尚不怎么识字、听不懂复杂的语句、无法辨别话语中的恶意与爱,但那么多年过去,她仍然清晰地记着这个故事:妈妈告诉她,每当流着她们家族血脉的孩子诞生于这个世界上时,他们都会拥有自己的守护神,守护神会陪伴在这个孩子身边,见证他的成长,因为他的喜悦而展露笑容,因为他的悲伤而流下眼泪,守护神可能永远不会出现,只在身后默默地守护一切,但是,但是——我亲爱的小极光,你要知道,你的守护神会在每一个地方守护你,守护神和妈妈一样,我们永远爱你。
她在妈妈的声音中睡去,在梦里见到了一只信天翁。已经是深夜,到处都没有光,天空往更灰暗的地方伸长了手,她朝着月亮望去,今天本该是满月,云层却在这时候遮住了雷文图莱想看清的模样,留给她比宫殿里的纱更厚重的朦胧感,她听见海边传来鸟类的鸣叫,雷文图莱提着裙摆跑过去,越过森林,越过灌木,越过鹅卵石铺满的小道,越过沙滩,最后来到海边,信天翁张开翅膀,舒展自己纯白的身体,翅膀却仿佛被夜晚染黑,极光划破天空,灿烂的光如同天空的裂纹,落在信天翁的身体里,于是信天翁开始飞翔。雷文图莱往前走,第一步、第二步、再一步、再一步,信天翁漆黑澄澈的眼睛望着她,然后飞到她的身边,一圈又一圈围着她打转,雷文图莱朝牠伸出手,于是牠安静地停在她的手臂上。
雷文图莱问:你是我的守护神吗?
信天翁并不回答。
雷文图莱又问:你一直在我身边吗?
信天翁仰脖高鸣,似是回应,不等她的第二次提问,信天翁再度张开翅膀,飞离她的身边,旋转着、旋转着,逐渐消失在黝黑的海面。
雷文图莱从梦里醒来,对上妈妈担忧的目光。妈妈,雷文图莱对她说,我看见我的守护神了。是吗?妈妈笑着问,那你看见的守护神是什么样的呢?雷文图莱仔细回忆起信天翁的样子,凭着记忆比划出梦里守护神的样貌,是这样的吗?雷文图莱问,妈妈的守护神和我的守护神是一样的吗?妈妈手心的温度从发顶传来,柔软的、亲昵的触碰,妈妈笑着说,雷文,我们每一个人的守护神都是独一无二的。雷文图莱又问,那我还会再见到吗?妈妈说,只要你想,一定可以的,因为那是属于雷文自己的守护神啊。
可是那之后她再没有见过自己的守护神。雷文图莱跟着妈妈离开了冰岛,就像她再也没能在梦里梦外遇见那只信天翁,她失去了能够欣赏极光的家。妈妈告诉她,雷文图莱就是芬兰语的极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妈妈红着眼眶紧紧抱着她,她感觉到一种快要把自己炙烤干净的悲伤,可她无法询问,无法理解,只是听着母亲讲述关于自己名字的故事和来历,就像当年她从母亲那里听来的关于守护神的故事。
妈妈拥抱她的时候,雷文图莱忽然想到,妈妈应该也有守护神,那么妈妈的守护神在哪里?妈妈有没有见过自己的守护神呢?她在某个昏昏欲睡的夜晚小声询问,妈妈,你有见过自己的守护神吗?被询问的母亲的脸被记忆模糊,仿佛一碰就会变得面目全非的涟漪,雷文图莱看见她翕动的嘴唇,一张一合,缓慢地思考着,可是妈妈说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只有当时的悲伤如云雾般缭绕在周围,至今未能散去。
十二岁的时候,雷文图莱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守护神。
雨下得很大,雷文图莱沿着海边叫着妈妈的名字,那声音仿佛被泪水淹没过,雨水记录下她每一声呼唤,每一个颤抖的尾音和茫然而慌乱的眼神,所有能联系上妈妈的方式都已经失效,头发和衣服粘着她的皮肤,雷文图莱被雨水包裹着,失去力气跌坐在海边,已经看不到回家的路。
守护神在这个时候出现,信天翁抬起手,停下了她头顶那片漆黑的云,亦停在她面前,雷文图莱抬起头,你能带我找到妈妈吗?守护神微笑着,眼神里却是她看不懂的复杂情愫,我们先回家吧,守护神这么说着,带她回到了她和妈妈的家。信天翁煮好的姜汤递到她面前,氤氲的热气背后是倾盆大雨,雷文图莱出神地看着,好像那些坠落的雨滴统统被灼烧成水汽,她看向信天翁,你知道我妈妈去哪里了吗?起初,守护神一言不发,雷文图莱看着他,如同一株倔强地只往高处生长的植物,守护神在她这样的眼神里败下阵来,他摇了摇头,遗憾地回答,我不知懂,但我们都在找她。
妈妈不见了,雷文图莱终于有了这样的意识,贴在碗壁的手指开始发冷,她分不清此刻的温度是她自己的还是已经凉透的姜汤传递给她的。守护神在她身边,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你的姜汤已经凉了,我去替你重新煮一碗。雷文图莱叫住他,你会帮我寻找我妈妈吗?守护神停在她面前,他们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他的呼吸平和而温柔,给她妈妈的感觉,守护神替她整理好凌乱的头发,他说,我会的。
和妈妈重逢的那一天,她变成了没有呼吸、浑身发紫的标本,警察带来这几年里妈妈的故事——她跳进海里,溅起的海浪和引来的风扑灭蜡烛的火焰,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选择纵身一跃,身体沉入幽暗的深海,她成为了珊瑚,成为了海鸥,却再也无法成为她的母亲。守护神就在身边,雷文图莱紧紧握住他的手,你也会消失吗?她问。守护神说,我不会的,小极光,我会守在你身边。
妈妈的葬礼结束,守护神和雷文图莱仍旧留在妈妈的墓地前。所有人都已经离开,雷文图莱望着漆黑一片的前方,守护神一言不发地陪着她,时间过得很快,一切都变得暗淡,雷文图莱问他,你认识我妈妈吗?守护神点点头,可是我不是一个讲故事的好手。雷文图莱说,可没关系,怎么样都好,我想听听别人眼里的妈妈的样子,于是守护神给她讲起她不知道的妈妈的故事。故事里的女人生活在柔软的牢笼之中,她的经历和自己记忆里的那些重合又割裂,她从守护神那里听来未曾了解过的妈妈的故事,雷文图莱想起来那个夜晚,妈妈在她耳边说的话,她说她亲手放弃了自己的幸福,所以再没有资格——我失去了见他的资格,所以,我亲爱的雷文图莱,我希望你获得幸福,你一定要获得幸福。
可是,什么才是幸福呢?
在故事的最后,雷文图莱和他回到了家,她叫住自己的守护神,发出沉淀良久的疑问:真的有人会获得真正的幸福吗?真正的幸福真的存在吗?守护神再次沉默,我很难回答你的问题,小极光,他的目光分明在看她,却又像是越过她火焰般的头发在看另外的人,我没有见过真正的幸福的模样。雷文图莱重复他的话,你没有见过幸福的样子。是的,我没有见过,守护神再次回答,可是我希望你能获得幸福,我想要帮助你收获幸福。
于是他们踏上了新的道路,从寻找妈妈,变成了寻找幸福,雷文图莱偶尔会想,是否妈妈的离开也是因为她渴望寻找到真正的幸福,想要抓住这谁都没有见过、但谁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雷文图莱逐渐长大,守护神如约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她见过获得幸福的人,也见过诸多不幸的人,可始终不知道什么才是幸福。到了该去看望妈妈的日子,雷文图莱和他来到墓地,将买来的花束轻轻放在妈妈的墓前,鲜艳欲滴的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雷文图莱问他,到底什么是幸福呢?幸福真的存在吗?如果我找不到真正的幸福呢?守护神轻声说,没有关系,你会找到答案的。他抬起头,看向远方,声音也如同远方那样遥远而飘渺,或许幸福本就不存在,重要的是你寻找幸福的这个过程。那你会离开吗?雷文图莱想起妈妈给她讲过的故事,那个夜晚她迷迷糊糊地询问,守护神会一直陪着我吗?妈妈坚定地说,守护神会守护你,直到你获得了真正的幸福。想到这里,她再次问,等到了那一天,你会和妈妈一样离开吗?守护神的声音比风温柔,没有直接回答,但却和记忆里妈妈的声音一样坚定:如果你获得了幸福。
那么,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我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雷文图莱问,如果你是我的守护神,如果以后你会离开,那么你有能被称呼的名字吗?
斯卡迪诺,守护神如此说道,你可以称呼我为斯堪。
那么斯堪,雷文图莱又问,在你离开之后,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灿烂的阳光下,她的守护神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我的小极光,或许我们会分离,但我们一定会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