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艾里
免责声明:无
有煤被铲进炉膛里。米卡·考森站在煤堆一旁望向窗外,头脑中的图景却是他将半条手臂插入沸腾锅炉中的幻想。而他偶然将两位士官扫进视线以内,他们距火车约五步远,面向火车内外均不洁净的车窗,衣领上光泽迷糊的纽扣被身穿的大衣掩埋。雅各布·施耐德每说一句话,口中便吐出锅炉水沸腾时源源不断的水雾。他十分珍惜他的中士职位,不情愿让任何人绞住他的任何把柄,在外时他总谨言慎行,为他的士兵们做好榜样。他的四点钟方向,一位拄拐的士兵在站台短暂停留,就为腾出手向雅各布·施耐德行礼。礼仪过后,他在两位士官的目视下攀上火车,拒绝了列车员的援手,即使他的右侧小腿受纱布层层包裹,单拐也无法阻挡他行走时的摇晃。火车起步时鸣一声长笛。雅各布·施耐德的面孔与露出的脖颈感受到火车铁皮隐约传递的滚滚热量。
“我没有上前扶他,别人会不会认为我是个不近人情的长官?”
雅各布·施耐德必须提高音量,因为火车各部件的摩擦几乎掩盖了一切其余声响。
“施耐德中士,您的所言所行毫无挑剔!将哭鼻子的新兵送回家不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这位士官也不得不提高音量,导致二人的对话尽显浮夸。
“您没斥责他大意摔断自己的腿就已经尽了所有情分。”
士兵位置靠窗。他的面孔多弧线,两颊不自然的深沉色斑使那双眼睛格外明亮。这张青年面孔显示他的入伍时间不长,最多九个月。你可以看见他军服后侧靠近领口的部分浮现不完整的棕色圆环,来自他离开以前向炊事班同级求的铁皮水壶,用它的热量与潮湿让军装不至于发皱。他的手伸进军服左侧的胸袋,拇指只摸到两样东西:他的假条,他的速写本,后者的皮革封面异常坚硬。速写本翻开第一页,铅笔签名,维尔利特,别无其他。这很有可能是他名字的一部分。这会儿维尔利特向前看:他右前方对侧的靠窗位置有一个男人;维尔利特向后看:所有座椅都空荡荡。
“先生!抱歉打扰您。只是我有个问题想问——或许事关重要,这得看您的回答了。”
靠窗座位上的男人扬起脸。
“这火车是去哪儿的?您别误会,我没有逃票。只不过从卡车上摔进战壕里之后我的脑子就不怎么打转:五分钟前干的事儿,我能马上就忘掉。我害怕我因为没记住时间而搭错了车。我是要回家的。车厢里几乎一个人也没有。”
“检票员会来。”
“好吧,您不喜欢说话。”
“这火车去芬兰。”
“去芬兰?”
“对——一直到芬兰火车站。”
“您在拿我寻开心呢。”
“真的去芬兰。”
“我们可没有那么长的火车线路。况且,要是时刻表上写了芬兰,我绝对不会五分钟后就忘记。这趟旅程值得我十分钟的记忆。”
“对,您说得对。我在开玩笑。”
“火车是去不莱梅哈芬的吗?”
“是。”
“太好了,我没上错火车。我可以回家了。车厢里怎么没有人呢?”
“您问我?我不知道。问检票员吧。”
“罢了,其实我没那么有兴趣知道这回事儿。”
“这就好。”
“您去哪儿?”
“对这事儿就很感兴趣?”
“是,是——您可是这车厢里除去我唯一的活人了。假使我一开始没同您搭话还好,但一张口我就停不下来。我得跟人说话才行!在军队里很少有人跟我说话,因为我每天说的话‘超出了句子的配给份额’,所以他们不允许我说话。”
“方才您说从卡车上摔进战壕。”
“喔,您不喜欢谈您自己的事儿。那好吧,至少有人能听我说话。”
“那道战壕很深吗?”
“不,不深,只有一米多一点,该是没挖完就废弃了。可问题出在我的腿上:摔下卡车时它在车上挂了一下,因为我的同级试图把我抓住。他显然弄巧成拙了。但我最终换来提早休假——我入伍只有七个月,按理说,还有五个月才轮到我呢。”
维尔利特咬着手指甲。此时他已经坐在男人身前,那条因包扎而粗大的小腿滑稽地横在过道当中。
“看,其实他们说得没错,我说的话总是超出配给额度。如果您是我的上级,我就惨了。您肯定要说:‘维尔利特,你又在说那些废话了!’”
“您知道,您现在不在军队里,我也不是您的上司。事实上,您想要说什么,说多少都可以。”
男人的薄嘴唇抿起微笑。
“这是在一辆驶往芬兰的火车上。既听不到‘维尔利特,你又在说那些废话了!’也听不到‘伊万诺夫,规范你的坐姿!’”
“不,这不是去芬兰的。”
“是去不莱梅哈芬,我知道。”
“您的德语说得很好。”
维尔利特重新打量这位消瘦的男人,他能透过男人脸颊上垂下的温柔阴影描绘出头骨的轮廓。男人伸出的细长手指,指节与指节之间总有一道向内的弧形凹陷,他直线构成的身躯之上安有圆形的双眼。他戴一个毛绒帽,还穿浅灰色的单排扣长外套。而在这臃肿外袍的最外一层,深棕红的粗皮带让这身穿着不至于粗糙。他左右两边五指相互交叉,平稳地扣在他与维尔利特身前那张勉强能称作桌子的横板上。
“这我也知道。”
“您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不莱梅哈芬是个好地方。格斯特河,港口。您应该很喜欢下河,我看到您脸上均匀的晒斑。”
“这其实是在军队留下的。但我看惯了自己的脸,没想到它们这么明显。”
“我明白了。”
维尔利特双手盖住脸颊。
“唉,您不喜欢说自己的事儿。那我也不能光说我的了。”
“您继续说吧,我喜欢听您说话。事实上,我在想,要是这辆火车永不停靠就好了。”
“这样您就能一直听我说话?”
“只是原因之一!如果当真要永远生活在火车上,有您在一定令人欢欣。”
“但我不希望它永不停靠:只有抵达终点站我才能回家,这样不会浪费我的假期。我更希望回程的那辆火车一直走,这样我就永远也不用回兵营里去。”
“相信您在军队中如履薄冰。”
“曾经如此——直到我摔断腿的那天。事实上,我是被推下去的。”
“可怜的孩子,维尔利特。但您即使到站,如果在路上看到你的上级,还是得向他们行礼。火车启动前我看到您向中士行礼,但您拄着拐杖,身体被压弯成落进热油里的鱼鳞。他要是通情达理,应该免了你的礼。”
“中士没有错。免礼只是他的情分,不是义务。”
“但您要是一直在这辆火车上,就无需考虑所谓上下级了。而当您下车,您军人的身份又笼罩着您。”
“我知道您的意思。但只要战争结束,我申请退伍,就不再需要向任何人行礼了。我可以在河畔捕鱼或者游泳,修完我的大学学业。”
“我很羡慕您的生活,只可惜没人能知道战争何时结束。就当这辆火车是休憩吧。”
“它怎么就不能真的到芬兰去呢?那样我就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然后我离开——可能会有段时间见不到我的家人,但只要战争结束,我可以用一个新的身份去见他们。然后我向长官解释,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上错了火车。”
检票员来过,两个人的车票都没有问题。
“我不想当逃兵。如果我的上级在场,肯定要说‘维尔利特,当逃兵是违反纪律的!’”
“这句话很有意思:当您彻底离开军队,事实上也并没有纪律可言了。”
“您在军队服过役吗?”
“警校。”
“您是警察!”
“我曾经是。”
男人五根手指交替敲击面前的横板,由轻到重。
“我也喜欢听您说话——虽然您的话不算多。但我能理解为什么您不愿意多张口。”
“您为什么不能真的到其他地方去呢,既然就连您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听上去您是个叛逆的人,是什么让您害怕?真抱歉,我实在是太好奇了。您可以不回答。”
“终于等到这次机会了:告诉我多一点*你*的事吧!”
“可您甚至不会知道我说的一切是否属实。”
“这不重要。您实际也不知道我所说的是否属实。”
“是,可我们居然已经满足了对方的求知欲。”
“我还没准备好谈论这么复杂的内容。”
“抱歉。”
“别在意!我看上去很叛逆吗?或许吧,都是因为这辆火车。遗憾的是,我已经习惯了刁难与针对,不然我甚至连新兵营都没法儿出。那些只比我们早来六个月的士兵表现得像是比我们多服了六年的役。”
“我明白了。”
“我记不清是谁把我推下卡车:那不重要,至少我没摔断脖子,还提前五个月迎来了我入伍以来的第一次休假。”
“您是个坚强的人,维尔利特。我又开始羡慕您了。”
“可惜我每个月只配给了这么多坚强。”
“您的坚强十分符合配给标准。”
“当警察的感觉怎么样?”
“不用上战场。”
“这次是我该羡慕你。”
“纪律严明,维尔利特。每周一次轮到我和我的同事沿河巡逻。”
“那条河的风景?”
“我不是一个擅长遣词造句的人——我只记得我与同事登上桥梁,眼前宽阔流淌的河流像一条灰色的鼹鼠皮毛。”
“我喜欢格斯特河的夕阳。”
“傍晚是一段非常值得怀念的时光。我宁愿记忆中只留住这段时刻,夜晚的河流比白天要更蓝。其余时候只有繁杂的琐事,就像您每日都得打扫寝室一样繁杂。”
“你应该是位声名远扬的警察。亲和,严肃,如果我小时候有你这样的警察替我从树上取下我的皮球,我会非常喜欢你的。”
“不,我只是位普通人。”
男人眨着他浑圆的眼睛。
“但或许我已经声名远扬了。诡异的是,我本人还被瞒在鼓里。”
“现在到我好奇你离开的理由了:你看上去比我更能适应。留在一个更为轻松的岗位上看起来不是什么坏事。你想参军吗?你严重违反了纪律吗?但至少你没被推下河去。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回答,可以当做我从来没问过这些事。”
“你完全有理由和权利知道这些。我……”
男人抬起一只手,三根指头放在他的嘴唇上。
“将其理解为一处更大的军队吧:只有服从与违抗,但每种选择都将引来一种毁灭。这也是为何我宁愿这辆火车永远行驶下去,一处极好的休憩。不过如今,我已经不需要做出任何选择了,就像正坐在我面前的您一样,处在一处并非军队的地方,在正与反面前能够选择有利于自身的逃避。”
“不同的是,”维尔利特的语气同之前未有不同,“这辆火车还得停靠。”
“是的,维尔利特,我到站了。”
男人很高,有限的火车车厢使他略微弯下背部,他鸟爪一般的手箍在士兵肩上,用委婉的力道免去士兵的送行。他们当中被呼气捂得温暖的惨淡空气被火车外涌入的凉风吹散,仅留下残留于火车车厢之上波浪般翻滚的热度。拉斯维耶特·阿纳托利耶维奇·伊万诺夫将这段二十分钟的短暂旅程交由眼前的蓝眼士兵,他极为确认他们日后不会再次见面,可对话所建立的感情驱使他想象这位士兵战死沙场的幻觉:他白刺刺的腿骨尖笋一般突出,皮肤之下的血液停止流动,极为矛盾地在他假人般的脸孔上凸显青紫色回路。拉斯维耶特·阿纳托利耶维奇·伊万诺夫的手心将体温传至士兵的手心,下车时,他的衣摆衣摆勾上车门处的挂钩,他左手紧抓土黄色皮包的握把,右手两根手指将衣摆绕过挂钩,投入凛冽的冬日的怀抱。士兵维尔利特的手掌在内侧车窗上抹了又抹,可他始终无法清洁干净:手心的汗水与油脂倒被他擦在窗面。这位温暖的生物锅炉,不间断地喷出水雾模糊他自己的视线,鼻尖受玻璃的压力而挤压。
“芬兰火车站可是在彼得格勒呢!”
维尔利特的话并没有一位中士在旁聆听,浓重的蒸汽与铁器钻入他的耳廓,甚至不能确认他的声带是否当真为他发出声音而震动。
*此处维尔利特不再使用敬语。
世界曾经破碎过。
文明的大厦倾落,世间的万物被破坏殆尽,往日的历史如同奔流到大海之中的小溪,一去无影踪。
直到世界复苏,人类再次燃起文明的火种。执笔者记下逝去的时间,传唱于后人。
【低语的幻想】——低语之年
早已遗失的创世时代。
时至今日依旧无人清楚过去发生的事与时,人们仅能从大地的低语中偶然获得关于这个时代的只言片语。
传闻在远古时期,曾有繁盛文明在世间活跃。但世事变迁,如今有关古国的故事早已不在世间传唱,唯有沙土未能掩埋的古迹在静待勇士的踏足。
【破碎的往昔】——破碎之年
大地陷于囹圄之时,“恶”降临于此地,至此,天地翻覆,规则破碎,生灵悲鸣,万物痛泣。世间陷入混沌的恐慌,传说的神祇赐下福祉,拯救世界于水火之中。
神祇将“恶”诛杀于世界的某地,故去的古国响起了它的绝唱。
规则即将被重写,弱小的生灵将要被湮没于世界的剧变中,但遭受过背叛神祇依旧将一线生机留给了世间的众生万象。
【混沌的荒土】——混沌之年
大地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混沌。
那时,旧的规则已被废弃,新的规则却还未建立。当时的世界被极端天气四处肆虐,有说当时的人们曾认为这是神祇降下的惩罚。
世人惧怕神明的怒火,四处寻求庇护以躲避接连不断的灾厄,因为肆虐大地的天灾,多地的以太发生强烈的紊乱,曾经宜居的宝地变得不再适合久留,人们被迫不断的在各地间流浪。在紊乱以太的影响下,有些生灵甚至出现了变异进化,后世的学者认为大多数的种族都是在这一时期进化变异而生的,并将这一时期称为物种异进期。
这一时期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有学者认为,这一混沌的时期持续了将近万年以上。虽然没人能考证这一说法是否属实,但持久的灾厄让人们在逃亡与流浪的生活中几乎花光了所有的力气,人口的数量不断下降,曾经灿烂辉煌的人类文明一度倒退到原始社会的水平。过去的历法被遗忘,人们回到了不知时岁的生活。有关遥远过去的故事早已消逝在狂吼的怒风中,如今只剩下口口相传的歌谣将逐渐褪色的记忆带去人们期许的未来。
【觉醒的曙光】——觉醒之年
根据流传下来的传说,在混沌年代的末期,一位名叫洛禾的神灵在奥兰迪纳长洲赐下恩惠,驱逐灾厄,庇护一方民众。附近的人们开始在此聚居,福·温比亚也有了最初的雏形。
洛禾的出现像是划破黑暗的一束焰火,自此,新的神灵相继显现,大地的动荡在神灵的力量下逐渐平息。各地的人们也跟随着神灵的脚步,摆脱了无处安定的流浪生活。慢慢地,人们聚居的集落已经发展到可以被称为是小型村镇的规模。
众神的到来让大地开始恢复生机,如春风拂过,万物苏生。人们在神灵的带领下重燃文明的火炬,新的神话时代由此来临。
神灵的出现让世界迎回久违的安定与和平,此后将近千年的时间里,各式城邦与国家相继成立,神赐下新的历法,各地在宗教与信仰的控制下凝聚起强大的劳动力,神殿、教堂、寺庙,各式各样的祭祀建筑先后被筑起。人们向神灵祈祷,探索神的意求。在神灵有意或无意的引导下,人们掌握了有关“魔法”的知识。各种魔法被创造,成为新时代发展的一大动力。
【狼烟的迷局】——狼烟之年
繁荣带来财富,利益促生对立,私欲在繁荣的顶峰点燃了狼烟,千年的和平终结于此。
歌谣还在传唱,神的怒火还未平息。仰望星空的人们暂时还不能理解这时发生了什么。(简单来说就是我还没写完[。
【未见之时】——未能预见的现在
是现在,是你所触摸的现在。
传说时代(约前2000-10000年)
创世神话。精灵、神明与最早的人类共同居住在物质世界。精灵与始祖人类的混血,最初可以使用魔法的人类——术士——诞生。
黑暗时代(约前2000年-黄金帝国建立)
神灵离开人类的土地。漫长的冰期。文明和文字诞生,国家形成。大陆中部数百个邦国互相征战。主要的精灵崇拜在此时期定型。魔法由极盛转衰。
黄金时代(古历元年-1002年)
帝国历元年 寒冬过去,积雪消融,光明王驱散笼罩大陆的不详迷雾,建立黄金帝国,定都在今拉维利亚帝国腹地。
帝国历5年 以太阳神罗瑞亚为主的多神教成为帝国国教,该教为后来拉维琳教原型。
449年 太阳王罗瑞阿提斯二世登基,帝国进入全盛时期。
457年 北至雪山,南至弗尔沁半岛,东至红沙漠,西至海岸的大陆全境都成为了帝国本土或殖民地。
512年 太阳王驾崩,将帝国南北以奇尔拉河为界分别分封给自己的长子和长女。持续十五年的帝国内战爆发,人口减少1/5。
528年 红衣王罗瑞阿提娅一世统一全国。
601年 第一次太阳教僧侣摄政,皇室开始衰落。
602年 第一次猎巫运动。继承精灵血脉的术士被视为异教徒遭到迫害,数量大量减少。中东部数个繁荣的术士城镇被毁灭成为废墟。
880年 东方和北方的野蛮人开始蚕食边境,帝国首都第一次西迁。
892年 瘟疫爆发。人口锐减。
987年 北方游牧民族南下,占领了帝国中部的拉维列亚、高葛瑞伽、法布雅三行省,帝国被迫迁都至西海岸,今西尔艾利南约50公里处。皇帝与游牧民酋长议和,将其封为拉维利亚领主。
997年 人类最后一次目击到精灵
998年 奥洛里翁·西瓦利亚出生。
黄金帝国1000年 太阳历元年 拉维列亚王国独立,采用了太阳教僧侣制订的历法。
黄金帝国1001年 太阳历二年 卡厄尼亚王国独立。
黄金帝国1002年 太阳历三年 黄金帝国的末代皇帝被杀,帝国覆灭。拉维列亚、卡厄尼亚及十余个小邦国相继自称为帝国正统。
列国时代(太阳历3年-666年)
3-14年 大陆战争
3年 大陆战争爆发;各国争抢隐匿的术士
10年 西海岸几个术士家族缔结盟约
12年 万象术式被发现;古奇尔拉三角洲消失;奇尔拉湾形成
14年 大陆战争结束 西尔艾利建国 万象术式失传
76年 一艘福尔图里恩商船从外海返回
88年 福尔图里恩与外海国家建立贸易联系,垄断商路
110年 福尔图里恩爆发独立战争
314年 拉维列亚国王称帝
315年 福尔图里恩联盟成立
400年 拉维列亚帝国吞并东部少数民族地区
432年 拉维列亚帝国内战。战后成立帝国议会。立宪。
曙光时代(666年-今)(存在争议)
666年 福尔图里恩俄伊那共和国公开资助外海探险
682年 俄伊那宣称在外海发现阿莱夫矿脉
700年 第一部大陆百科全书出版
712年 拉维列亚帝国皇帝格里高利四世即位
713年 卡厄尼亚王国加征山林税
714年 春一月 日食 西尔艾利大结界失效
春二月 拉维列亚帝国政变,皇帝亲政 ; 西尔艾利发生骚乱
春三月 北方春寒。卡厄尼亚农民暴动
夏一月 拉维列亚·卡厄尼亚进攻西尔艾利
大图书馆最底层封印解除
(各国,各势力,各地区具体历史请参看各自详细设定。)
第一纪:不可考
自人类从诸神尸体上苏醒那一天为第一纪元年,陆续出现了精灵国度伊西林恩,龙之国度佛德松,人类帝国阿赫墨尔
但都毁于第一纪大灾变
第二纪
第二纪元年:大灾变结束后,各地地底深处纷纷出现了通往混沌的“深渊洞口”,魔族出现在各地。
第二纪37年:龙举国搬迁到尘海沙漠以西,不再出现在世人面前
第二纪55年:法师学会 灰塔成立。
第二纪124年:精灵席欧纹建立精灵国度瑞地昂斯。
第二纪1006年:“星辰之子”伊温一世统一大陆中部地区,建立人类王国奥林。
第二纪1527年,奥林分裂成十几个地区,陷入长达一百多年的战乱。
第二纪1673年,塔尼尔三世统一了奥林大部分地区,建立人类王国安卡顿。
第二纪约1700年左右,魔族在世界上越来越泛滥,各地都陷入对魔族的对抗之中。
第二纪1750年,世界上各大国家势力,在螺旋天塔上举行会议,达成星野盟约,成立了星野联盟。集结力量共同对抗魔族,并陆续组建了八个骑士团,对抗世界各处魔族军队。第一次全面魔族战争开始了。
第二纪1754年,星野联盟组建了一个百人英雄团,深入了一个据说是最大的深渊洞口,重创了混沌化身伊赫拉莫尔。第一次全面魔族战争结束,但最终百人团也只有五人存活。除去龙太子阿吉弗努德,其余四人或本来就是神迹之子,或之后成为神迹之子。
第二纪1793年:目前时间点
诸神纪
起初,有一位初神,掌握命运与时间的银发阿查克看管着混沌孕育世界之树,而世界之树分出天地。因而有了世界。
随后,有两位女神,黑发的耶诺拉与金发的芙莱雅来到世界之树下。金发的芙莱雅拒绝死亡,要求永生。因而赋予了“永恒”与“持续”的领域。黑发的耶诺拉接受了死亡,因而领取了“创造”与“重生”的领域。她们又分别领取了太阳与月亮,白天与黑夜,天空与大地。
世界树下,两位神祇出现了,共同创造领导世界。
银发的阿查克则永远不变,星辰永归于他的光芒。
世界之树孕育世界,而混沌孕育吞噬世界之树的魔物。
为了抵抗魔物,耶诺拉与芙莱雅前往虚无之地恳求阿查克的帮助。阿查克给予她们两人一人一点星芒。拥有创造能力的耶诺拉借自己的血与星芒创造了唯一的太古星辰龙维芒,随后又帮芙莱雅以她的血与星芒创造了唯一的星辰精灵英格尔。她又以世界之树的力量创造了其他许许多多的其他龙与精灵。然而龙源于耶诺拉,精灵源于芙莱雅。因而龙纵然有长久的生命,然而难逃一死。精灵有永恒的生命,然而却永远无法诞生新的灵魂生命。
耶诺拉又借世界之树创造了其他世间万物,并一一定下了最后的死期。芙莱雅则看护教导,培育它们。芙莱雅与英格尔建筑了及其坚固的防护壁抵抗魔族的攻击,而耶诺拉则与维芒赋予魔族死亡。
第二次抵抗魔族,阿查克带来十二件圣器,阿查克,耶诺拉与芙莱雅三人分别让出了自己的一个神域,又选择了三件圣器“剑”,“书”,“秤”,创造并分别选为自己的伴侣。她们又以剩下的九件圣器为肉身,星芒为魂,世界树木为骨,三位神的血为血,创造了十二位主神。
“剑” 战神塔克特 “书”智慧之神林南 “秤”公正之神 古埃佛
余下诸神的名字无法述说。他们有一千个名字与一千张面孔,唯有圣器能代表他们的唯一。
“太阳”之神 “月亮”之神 “星辰”之神
“竖琴”音乐与艺术之神 “花”爱与美之神 “水滴”海与水之神
“骷髅”死神 “钱币”财富之神 “骰子”机运之神
以及三位拥有唯一名字与唯一面孔的主神
时间与命运之神阿查克,大地与创世女神耶诺拉,天空与永恒女神芙莱雅
一共十五位神形成,与世界之树一齐构成仙神境。
塔克特知晓耶诺拉终有一天将会死去。他向阿查克询问如何避免的方法,却被告知这是耶诺拉必须承受的既定命运。心灰意懒之际他在仙神境外游荡,遇到了神秘的灰影。灰影告诉他,只有将芙莱雅的权杖“永恒”折断,将“永恒”的神域转给耶诺拉,才能改变耶诺拉必死的命运。
塔克特乘芙莱雅不备折断权杖“永恒”,仙神境结界失效,芙莱雅受伤并大怒。但耶诺拉并没有因此而永生。魔族大举进攻仙神境,虽然没有成功,但最终重创了世界之树。没有“永恒”加持的世界之树不可避免地走向死亡。枯萎之际,三神保留了世界树的新芽,并以神迹将仙神境与世界分离,分为真正的神域普通的现世两个部分。世界树在孕育出最后一个种族“古神族”后最终枯萎。
诸神在神域之中孕育新的世界树,龙,精灵与古神族留守于现世抵抗魔族。
因塔克特的行为,耶诺拉不得不将他锁于世界尽头之中。她自己也因为分离神境而虚弱不堪。而失去了权杖的芙莱雅则越来越多地受到影响混沌的侵蚀,渐渐开始憎恨耶诺拉并嫉妒她的权杖“创世”。
而此时“混沌”以魔神之姿出现于现世。耶诺拉率领龙前去应战,但遭到芙莱雅的背叛。她不得不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将魔神封印于混沌最深处。虽然诸神打赢了魔族战争,但耶诺拉的灵魂裂为数片散落于世界各处,其权杖“创世”也落于芙莱雅手中。诸神分裂成两派,一派不满芙莱雅作为,另一派则并不在意她的行为。
知晓此事的塔克特因耶诺拉的死亡与芙莱雅的背叛而狂暴,挣脱了囚禁的枷锁,率领不满芙莱雅作为的其他诸神与龙向芙莱雅宣战,诸神战争开始了。
塔克特最终破坏掉了芙莱雅的躯体。但他也因为弑神而堕化成魔。绝望之中他找到阿查克,阿查克将耶诺拉的灵魂碎片之一编入时间,命运与历史的洪流之中。塔克特随后自杀。阿查克将他强力的灵魂一分为二,神力归还于神域,人格灵魂编入命运,而以成魔的身体无法破坏,则置于专门的神殿之中,由龙看管,以生前武器镇守。
诸神之战以两败俱伤为结果。而后诸神灵魂回归神域,而自诸神尸体之上诞生了新的种族:人类。这是世界之中除了诸神以外唯一不由世界树孕育的种族,也是唯一字诸神尸体上诞生的种族。自人类诞生后,新的史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