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进行中 时间:5月16日-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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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百年法案】之后的三十余年之后,发生了【天狐暗杀事件】,虽然是以失败告终,但暴露出了一个军方研究“人造半妖”的组织。在最近几年中由于人类世界的战争愈演愈烈,军方曾多次向天狐提出援助(主要是请求妖异参与人类战争)都被拒绝。这次事件的原因可以推测为“以人类手段进行某种示威”
重伤清醒过来的天狐,认为“人造的半妖”只是人类制造出来的战争兵器,是一种悲哀的存在,以“给予他们慈悲”为名对人造半妖进行抹杀行动。
- 没时间写所以只好二合一了
- 前半段还在神高祭,上接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47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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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把我当作走失儿童啊!!”
一路小跑到老教学楼附近,甫一进门就注意到了依靠在墙边小憩的堂本。真响双手叉腰,鼓起脸颊向青年抱怨。
“啊…”青年睡眼惺忪地揉了揉挡在眼前的额发,“……方便?”
“太、太失礼!了!”
嘴上虽说那么说着,少女也没太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才刚刚回到庙会的区域,真响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眼门前第一家的炒面摊位吸引了去。
“唔、明明是廉,价的…料理却、这么好吃,究竟是放了…怎样的佐、料呢!”
眼见少女风卷残云般吞咽下两盒后,双脚不自觉又向摊位挪了过去的模样,堂本连忙揪住她的后领,稍一施力,就将少女拎了回来。
“唔、虽,然是知道快…到极限啦但!果、然还是!很在意!非要把菜谱、全、都尝出来不可!……那、种的在意!”
“…你悠着点吧。”青年小声吐槽,突兀地转移话题试图打断真响的执着劲:“之前的那本书,怎样了?”
“唔?”真响歪了歪脑袋,“哪个?”
“逾期的……呃,什么来着……”
“时空胶囊(time capsule)!!”
突然拔高的嗓门连路人都为之侧目。堂本惊吓地耸起肩。
“啊,是叫这个来着…那个词,稍微有点绕口呢……”
闻言,小姑娘不知为何突然像上了发条似的扭动起全身来,一副颇为得意的样子:
“说来,我,就是通过时空胶囊、才、认识的独乐藏…先生哦?”
“…哈啊?”
“和书里的情节、十分相、似,呢。只不过…书中的,是小百合、与铃木的结局,而我这里则、是与独乐藏…先生…的,开始。”
“嘿诶……”
“虽说、有、一点变味就,是了。”
说到这里,真响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大概是想起什么了吧。
“还有啊。”
“?”
“刚才、我、和你走散的…时候,遇到了、奇怪的人、呢……啊,你不用那么、紧张。”注意到堂本的异样,真响急急摆手解释,“奇怪的、程度……唔…………大概,就、和铃木父亲、差不多吧……总、觉得有些滑稽……对了!”忽地一合掌,“明天给独乐藏先生写回信的时候,把这个记进去吧!”
青年有一瞬的呆滞:“……连这种也要写吗……”
“当然…啊!不然还能写些什么?” 真响狐疑地望着他,“书籍相关的、也会写但,交流日、常也是…重要的、一环、嘛。”随着上扬的语调,少女将眼神放得很柔,“开心的事情、也好,难过的事情也好。不知怎的、就、特别…想和对方交流、呢……也许,是在期待着、对方也回应我、相近的…内容、吧……”
“有烦恼的、话也可以说出来,或许是各自、交友圈完,全不重叠吧,每次询问过后…都会有非常、有趣的新想法…
“找到了,景色漂亮的地方、或是在、哪里、吃到了美味的食物,也会想要写下来、与他分享…另外……”
“我打断一下。真响,”
堂本忍不住出声制止开始滔滔不绝的少女,
“你是…喜欢上人家了吧?”
“…哎。”
真响缓缓、缓缓、睁圆了双眼。
庙会的喧闹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伴随着永无止境的蝉鸣,就如海浪一般。潮水接连上涌,撞击在一起,将无尽的云雾一剖为二。于是少女终得以窥见真心,下意识揪紧了胸口的衣领。
——是这样啊…
——是这样啊!!
夏日的傍晚,晚霞正在拉扯它最后一韵衣角,不经意间拂过真响的脸颊:
“嗯,你说的、一点也没错。”
入秋之后,气温骤降。只是出来扔个垃圾的时间,就让少女指尖到心底的温度全被掠夺。凛冽的风灌满单薄的工作服,真响不禁抱着胳膊打起了哆嗦。
“既然怕冷,就不要偷懒不穿外套啊……你这跟容易胃寒还点十几盘生鱼片的人有什么区别。”
比身影出现得更早一点,毒舌发言从左上方刺进真响的背心。堂本轻巧地翻过围墙,稳稳当当地落在少女的身后,把少女吓得不轻。
“咿?!你?!你怎、么……来了?”
“路过你家想打个招呼结果碰到你父亲……就被他差来送包裹了。”堂本说着拆开了怀里的布包,抽出厚实的外套罩在真响的脸上,“看起来还是挺及时的。”
“诶、唔、谢谢……唔。”视线被遮蔽住了,少女胡乱摆起手臂,好一阵才将衣物从头上扯下。“帮大忙了…………啊不对,他怎么这样!”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腔,少女将外套穿上,后知后觉地打抱不平起来。
“嗯……因为翻进你家的时候不小心勾到一株吊兰……扯坏了。”
“那你活该。”
真响直言不讳。青年也毫不在意。
“以及,有你的信。”
“唔哦!!”闻言,少女的眼里蓦地放出异样的神采,“是、是是是独、独、独独…”
“是。”不等莫名其妙开始结巴的少女把话说完,堂本率先回复了她。下一秒,手中的信件消失了踪迹。
“唔啊——!”
真响夺过信封,对着太阳高举起来,任日光将内里的形状透露出来。堂本好笑地皱起眉,却听见少女紧跟着的一声:“咦?”
“……怎?”
“除了、信,好像还…夹着别的…东西……” 真响从身上摸出一把明显不是拆信专用的小刀,轻车驾熟地挑开信封,“……是剧院的票。”
“?”
“《终点站》……没听说过的剧目,是新出的吗?”
“也许吧,我也没有听说过。”
“唔……”真响小心翼翼地抖开信纸,快速扫过两三行,“独乐藏先生说,是友人送来的票……不过他有事不能去,所以想拜托我代他一看。”
“……。”堂本沉吟半晌,挑了挑眉,“所以?”
“当然、去!毕竟…是独乐藏、先生,拜托我的嘛!”
“……是哦。”
“嗯哼~”
青年犹豫着是否要将某些不合时宜的话说出,又怕扫了少女的兴。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真响无法注意到他人的异常,但也没再继续阅读余下的一页半纸,而是按着折痕将信收了回去。这举动让青年有些讶异:
“不看完吗?”
“嗯……现在不。”真响轻轻将信收在外套内侧,“今天的、份已经,看完了……剩下、要,留到明、天看!”
“……………………………………喔、喔……”
望着少女明媚的笑脸,堂本最终是把梗在喉间的告诫咽了下去。
十一月中的某日,少女按约前往松竹梅剧院。不同于因工作之故常常造访的六道妖华剧院,松竹梅剧院坐落于帝都的中心地带,场内可容纳的观众数也远超于小作坊的五十人。
剧院内的照明只勉强维持着能看清脚下的程度,只有舞台的周边散步着大片的光。少女拾级而下,蹭着走道的边缘慢吞吞挪到票上所指定的席位。
——不错的视野。
——……但要一直盯着门口就有点勉强了。
少女是最早到达的客人。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入口才像是一锅没揭盖的开水般隐隐喧哗了起来。原本就坐立不安的她索性站起身,直勾勾地向着入场的必经之路远远眺望着,企图在一片昏暗之中辨认出素未谋面的脸孔。
——会,不会,来……呢?
说来,自己连对方是男是女得未曾确认,只是从潇洒有力的笔迹与直截了当的言语中猜了个大概。兴趣相投,或许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以酒为名,可能是挺着啤酒肚的大叔也不一定?少女胡思乱想得入迷,连身边有人落座都未曾察觉。
“是,木梨小姐没错吧?”
“诶?”
低沉的嗓音自耳后响起,轻飘飘地擦过真响的后颈。原本伸长脖子挺直背脊的少女如惊弓之鸟,猛地缩起身子耸着肩向后投去诧异的一眼。
“……失礼,……是……?”(恕我失礼,阁下是……?)
兴许是光线不足的缘故,真响看不清对方的面庞,只能揪着眉头从声音里寻找熟悉的迹象。
“呣,几个月前…我们曾见过一面。不知,木梨小姐…是否……还有印象?”尽管语句没有完全传达出去,那男人仍是从空气里大致解读了含义,奇迹地接上了对话。
“……?”是么?
“啊啊,就是衣服那次,衣服……”
“……?”衣服?
“呃…………夏天的时候,祭典上……………………”
“………………?”
——谁来着?
“不记得了吗……?”那男人的声音弱了下去,“不记得也好…………毕竟……”
“……??”
——什么呀?
真响缓缓眨了眨眼,男人的尾音却就这样消失在了叹息中。她忍不住发问:
“……、……可、……字告…我…?”(请问,先生可以将名字告诉我吗?)
“诶?”
奇迹果然没有再一次发生。
“是说,……、名………………………吗?…不定……………。”(是说,名字?名字的话……方便告知吗?说不定我能想起来。)
“呃?…什、什么?”
“唔……………以告………字……?”(唔,名字。可以告诉我名字吗??)
几次让对话者吐出不解的音节,小姑娘一时慌了神,双手胡乱地比划着。
——该,怎样,传达出去呢……?
“什么、唔、喂、你……你、别……别、着急……唔…………你………………”
不知为何,对方也被少女带跑节奏,丧失了语言组织能力。支离破碎的语句一来一往,毫不留情地双向暴露着对方的惊惶。若是光线再明亮一些的话,也许就能看清那人面红耳赤的模样了吧。想到这里,真响突然轻笑出声。
紧绷的神经缓缓松弛下来。
“呣……对了。”
“……?”
布料相互摩擦的声响窸窸窣窣地掺杂在对话的空隙间。朦胧中,真响隐约看见对方翻着全身口袋的轮廓,从记忆的某处剥离出相似的画面,一点一点与眼前的情形贴合起来。
——啊!!
真响的右拳敲上左掌。与此同时那男人也结束了翻找,将什么东西握在手里递了过来。
“是……”“说不清楚的话……”
“铃木、父亲啊!!!” “就像往常一样用书面交流吧?”
迥异的话语重叠在一起。
却默契地指向同一个走势:
“诶?!”“诶?!”
二人同时惊叫出声,生怕是自己听茬了对方所言,下意识地向前倾以便听清。在这个瞬间,幕布骤然升起,暌违已久的强光从侧边擦过少女的鼻尖,让她陷入了刹那的晕眩之中。
明暗的反差在她的眼前涂抹出一小块黑暗,不偏不倚地遮挡在男人的脸前。真响飞快挤着眼,想要尽快适应光线,只能从开闭的间隙中瞥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却足够确定猜想。
——唔、果然是那天的那位。
——好巧呢。
大概是出于相同的原因吧,男人为了躲避灯光的脸微微向里侧,微妙地错开了原本对上的视线。他顺着先前的话题,把充当便签的票纸翻到背面递给真响:
“不介、意的话,就写在这里吧…”
“诶、……可、以……吗?”
“嗯…。反正已经不需要了。”
——耳根在发红呢。
舞台方向的灯光终于变得缓和起来,真响低头合掌,做了个感谢的动作,随即伸手接过。将打算把从刚才起卡在喉咙里的字句一一写下:
「请问」
——唔。
刚写下两笔,不知起源于何处的恶作剧心思突然冒了出来,
「请问,今天先生也有带着过期的和果子吗?」
“啊……………………”
男人尴尬地抬手掩住鼻下,窘迫的神情仍是从眼里流露而出。真响忍俊不禁,失态地笑出了声。
——各种意义上都很像啊…铃木的父亲。
——这个,也告诉独乐藏先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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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尝试改变文风,好像没有成功……
堂本话有点多,可能是因为和真响在一起吧。一是熟人,二是有交障真响衬托xxxxx 虽然出现频率有点高,但和真响也只是普通的多年好友的关系。对话里多少有点“旁观者清”的意味。
结尾那里,大概有一些“想看看这个人窘迫的样子”所以真响说(写)了那样的话。
小百合和铃木分别是《逾期的时空胶囊》里男女主的名字,“一说到王道类的言情剧男主当然是要叫铃木嘛”←诹访中之人语(甩锅xxx
还不太会写大叔,堂本也可能有点ooc,谢两位不杀之恩?!(扑通跪下
后面就交给诹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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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只是一个未满百岁的小鬼。”雪白的狐狸坐在赤色的鬼身旁,他将清澈的酒液倒进她手中的酒盏,“真是孽缘。”
“现在你我都已是千年的妖异,早已不是平常的妖异了……说起来,你的孙子现在还在人间游历吗?”
“那孩子自他母亲过世后就一直期望着这么做,老夫已无理由再去阻拦他。”
“最近人间不太平,战争很快就要来了…”霞放下已空的酒盏,她抬头看向天空,今日的风有些急躁,云流动的速度有些快,“月白,如果你不想失去他的话,就尽快带他回去。”
“这是祸津鬼的忠告吗?”
“……不,只是作为老友的提醒罢了。虽为祸津鬼,但我已不想再插手他们的事了。”
“你成为祸津鬼的时候着实让人感到惊讶,你并不是会趟这浑水的性子。因为天狐?还是因为那个年轻的妖异?”
“谁知道当日我又是为何参与这件事的呢。”
“你既已为祸津鬼,那就无法脱身了……天狐可不会轻易允许你的离开。而且那个妖异只要存在于世一日,你就无法置他不顾。”
“你想说什么,月白。”
狐狸金色的眼睛如同琥珀,十分的漂亮:“老夫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老友罢了,雫。”
“……现在还会唤我‘雫’的人也只有你了。”她叹道。
“‘霞’虽美丽,但还是‘雫’更适合你。”他笑道。
相识千年,知根知底。
此世得此一人,已无遗憾。
“如果在人间遇到了老夫那孙子,还要麻烦你照顾了。”月白放下酒盏,同她一般看向天空,“老夫已经无法离开那座山进入人间了。”
“你也已是如同山神的存在了呢……”
“有朝一日老夫定会化作那座山的血肉,默默守护山中生灵的吧。”
“作为妖异的末路来说,真是十分不错的结局……真羡慕你啊,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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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故人已不在人世的居多,一部分甚至行踪不明。
里叶来到人间数月,见到的仅仅只是少数几个人。
今天他来到了一家充满了对他来说全是新鲜事物的店,他忍不住趴在展示窗前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物件。
他对这家店充满了好奇,对店的主人充满了期待。
“她”是否就如母亲所说那样是个漂亮的人呢?
他怀揣期待,推开了这家店的门。
“欢迎光临——”
“请问。”他打断了女性的话,里叶看着眼前这个娇小的女性,然后笑了起来,“您是‘亚理’吗?”
“恩…我就是,请问您是……?”
“那您认识松叶屋的‘鸨羽’吗?”
“!!”从她的反应来看,她是认识母亲的。并且能看得出,她已经许久没有从别人口中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我的名字是里叶,是鸨羽的儿子。”他弯下腰牵起了名为亚理的女性的双手,笑盈盈的看着她的双眼,“终于见到你了,我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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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母亲过世后,照顾他的责任落在了复数的妖异头上。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围绕在他身边的妖异越来越多,然后他们都成了他的养育人。在众多抚养着的影响下,他的性格也发生了改变,面对不同的人,会表露出不同的一面。
其中最让他能放下自我束缚的就是十九年前偶然捡到自己后莫名成为自己的养育人的银杏。或许正因为银杏是偶然遇见的妖异,他成了里叶心中比较特别的存在。
“银杏哥——!”小狐狸从高处跳下,毫不犹豫的将下方的妖异当做落脚点。看着他落下的身形,让银杏吓了一跳。
待银杏稳稳接住自己后,里叶变化身形,变身为小小的、能够蹲在他肩上的小狐狸。
“银杏哥!银杏哥!好久不见了!”
“喂!刚才很危险好不好??你就不怕我接不住你吗??!”
“嘻嘻~银杏哥才不会接不住我~~我的好哥哥最厉害了!”
生存并非是什么新鲜的话题。
人类早已脱离了为一朝一夕的饱食取暖而奔波的阶段,劳动成为了满足更加深层欲求的有效途径与必要手段,通过对他物种的榨取而获得的能量从很久以前起,便不再仅仅只是作为‘活着’这一单纯状态的支撑,而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更好的’而运转身体这个机械的燃料。
与之相比,对于妖异来说,生存二字的含义则要单纯得多——摄取足够维持机能的能量,维持足够的空间存在下去,仅此而已。
早幸从前的生活可说这是这样无欲求的妖异的典范。那甚至很难被称作‘活着’,她同雪原上的任何一捧白雪、一从枯木没有太大差别,风雪是她的食粮、寒霜犹如甘露,一族中确实也有靠吸食人类精气生存的雪女,但早幸并非是这样的类型。
在决意走出这种生活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仅仅只是无声无息、了无生趣的‘存在’在那里而已——
“哎呀……”
山中的树林中,有人发出了略带疑惑的轻呼。
月光穿透枝叶斑斑驳驳的投在这处静谧之所,站在林间的女性水色的长发披散着,面庞光洁、五官秀智端庄,她穿着质地高档的和服,从衣袖中伸出的却并非是名门闺秀那样纤葱无暇的柔荑,而是闪烁着莹莹蓝光的鸟羽,精心打理过的长长羽毛顺滑而美丽。
月见里夕颜微微睁大双眼,用一边的羽翅浅浅掩住唇。
在她身前不远处,一颗古树交接盘错的根植处安静的蜷卧着从未在这片山林间出现过的某种异物。以一张隐约可见微微闪烁的白色布匹和一起为圆心蔓延的冰霜为温床,其上侧卧着紧闭双眼的雪肤少女,这不合时宜的出现在此处的女孩肤色如雪近乎苍白,两手交叠贴在脸侧,微微淡粉的唇清浅的张合吐息,白色布匹似有灵性般包裹着少女蜷起的身躯,随着主人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站在夕颜的位置,只要再稍稍向前一步,便能够清晰的感到周遭气温的变化。原本三月末尾透着丝丝凉意的夜风,似乎在这瞬间化作了削骨的利刃,越是靠近便越是寒冷,待到夕颜走至女孩身前,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似乎都缓缓冻结起来。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翅膀上薄薄一层寒霜,轻描淡写的将之抖落,随即将视线转回到安稳的睡在那里的少女身上,稍稍思索之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苍鹭的半妖面不改色转头离开了。
‘啊呀,今天也没能想到什么好的展开,还是回去早点睡吧。’
……
…………
……………………
等等。
等、等等……等等。
不不不不这不对。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很明显有哪里不对吧。
这位少侠?刚才是不是稍微手滑了一下?没关系这里有存档,我们再来一遍!
深夜散步途中在家附近的林子里遇到了熟睡的妖异美少女,在这种情况下主人公可以选择——
*抱回家。
*因为叫不醒所以抱回家。
*啊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姑娘赶快抱回家。
(要点脸……)
玩家 月见里 夕颜 选择了——
*关机回家睡觉。
……
这游戏玩不下去了。
月见里家年轻的当家人无声的离开了。林中仍旧是一贯的静谧,有虫鸣偶尔响起,从风中间或传来隐隐约约的兽类长嚎,携卷着莫名冰冷的空气碎裂在空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黑影突兀的在林间一闪而逝,那迅捷的影子在熟睡的雪女身边停了下来,蓬松柔软的黑色兽尾轻轻从对方身前拂过,如踏白雪的脚爪悄无声息落在雪女的身旁。
黑狐眯了眯红眸,稍稍张口露出了利齿,似乎是有些无奈的龇了龇牙,狐狸低下头,将脑袋靠近了在睡梦中抿起嘴的雪女。
在它真正将这个毫无防范的家伙蹭起来之前,时刻竖起的尖耳因捕捉到的细微声响而突然抖动了一下,黑狐气势一变,绷紧了身子迅速抬起头来。
从远处树林的一头,隐隐传来稀薄的人声,狐狸再度小小的龇了龇牙,扭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窝成一团的雪女,足下稍顿,瞬间又化作一道黑影几下跳动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片刻之后,先前离开的蓝发半妖同另一个生着绒绒双耳的黑发少女一同回到了这里。
在不久之后,对这期间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的雪女便会醒来,并且正式开始她在人类社会中的新生活。
*
关于去而复返的夕颜:
据本人写道,似乎是之前走丢过一只宠物,因为早幸的感觉和其很像,所以有些在意最后还是决定把她捡回来了。
关于搬运:
再怎么没防备,也不至于被搬回家都不醒过来。事实上早幸在夕颜同家中的帮工猫又的半妖球球试图把她抬起来之前就醒过来了,还因此受惊不小,一瞬间狂风暴雪差点让两位半妖小姐被埋成雪人……最后因为想起自己离开雪原的目的,这才顺利住进月见里家。
——当然之后因此而被夕颜和球球‘重点关照’了好一段时间。
顺便,因为并没有控制自己的妖力就这样睡着,所以那时早幸的身边非常、非~常的冷,夕颜根本没有打算抱着她或是扛(?)着她回去,而是吩咐球球准备了小板车……最后小板车并没有用上就是了。
和人类以及半妖在一起的时候,早幸还是会相当克制妖力,不会时刻都是移动空调的……虽说周身散发出冷气对于她就像是本能一样,并不需要刻意为之,反而要收敛起来有些费力。
打工时假装是个普通人类……露馅了就假装是个普通半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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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互动还是分开放吧,总觉得到时候关联一大片人挺不好意思的(((
(然而还是厚脸皮的继续关联了狐狸)
缓慢的进度,接下来消失几天赶死线,回来想继续写写打工同事明比谷、十九小哥和戳炸萌点的雪女小姐姐刹那(开心乱舞
◆感谢深夜还帮我校对的基友,你是我最爱的小天使。【够
◆感谢和我互动的九堂白,软绵绵的萌妹子真是好吃。【这里不是获奖感言请你适可而止
◆序章写的那么糟糕真是对不起大众,以后我会更认真的。
<壹>
放了学的少年们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笑着打闹着,整个街道都变得热闹起来。
泽野英和同学道别之后,哼着歌走进了自家的花店。“我回来了!”泽野英笑着和父母问好,然后大声地问了一句:“哥?!要回家准备晚餐了哦,一起走吧。晚上吃乌冬怎么样?”
“小苍不在。”母亲笑着回答,“辛苦你了,小英。”
“咦?今天哥哥不是休息吗?居然不在店里?真是难得诶。母亲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说是去街角那的咖啡馆。”
“那家他念叨了很久的咖啡馆?哥哥不是说那个叫咖啡的玩意很苦很难喝,居然还会去啊?”
“他之前还有去过几次的,似乎很喜欢那里的西洋点心呢。”
“什么?那哥哥还回来吃晚饭么?哼,就算回来,肯定也已经吃点心吃到饱了,说了多少次,要好好吃正餐,他怎么总是喜欢吃那些甜腻腻的点心?”泽野英不爽地皱紧眉头,“母亲,我做的料理很难吃么?为什么哥哥吃的时候总是挑三拣四的?”
“才没有那回事,小英的料理很棒哦。”母亲拍了拍泽野英的头,“小苍只是爱吃甜的,虽然他会很嫌弃的样子,其实他还是会好好吃完的。”
“哼,他的早餐总是会剩下一半。”泽野英忍不住抱怨着,“不好好吃早餐对身体可是很不好的。”
“小苍早上有点起床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无奈地笑着,“你啊,也只会嘴上抱怨。”
“还不是母亲和父亲从来都不说他,他才变本加厉。我可是为他好。”泽野英叹了口气,“明明是当哥哥的,居然还要我替他操心。”
“没错没错,真是个不称职的哥哥,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说教说教。”
“算了算了,看在小时候他照顾我的份上,我不和他计较。”泽野英听到哥哥要挨训,立马转了口风,拎着书包的手举起来连摆了几下:“我回家去准备晚餐了。”然后一溜烟跑走了。
落日的余晖将咖啡馆镀上一层柔光,临近晚餐时间,咖啡馆里只有零散的一两位客人。
“九堂,巡警大人的曲奇好了,麻烦你端上去。”赤隼土笑眯眯地把刚烤好的曲奇递给了九堂白。
“巡警大人又要了一份嘛?今天已经点过三份了吧,比上次还多。”九堂白小心地把碟子放在托盘上,甩了甩毛茸茸的尾巴,往二楼走去,嘴里依旧嘟囔着:“都快吃晚餐了,巡警大人吃这么多点心可不好呀。”
咖啡馆的二楼环境更加幽静,被隔断挡住的卡座从外面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九堂白轻声地说了句打扰了,绕过隔断。穿着深灰色和服的泽野苍从窗外收回视线,看向来人。
“巡警大人,这是您追加的曲奇,我放在这啦。”九堂白小心地把碟子放下,又把桌上已经空掉的碟子收了起来,她看了眼已经没有热气的咖啡杯,笑着又问了一句:“咦?咖啡还有好多,已经凉了,我给您换一杯吧。”
泽野苍想要去拿曲奇的手顿了一下,另一只手垂下拽了一下衣摆说道:“谢谢,不用了。”
九堂白又看了眼孤零零放在桌角的那杯咖啡,越看越觉得分明是一口都没喝。“巡警大人是不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口味?您上次来的时候,咖啡好像也没喝呢,真是可惜。”
泽野苍放下手中捏着的曲奇,推了推眼镜说道:“嗯,有点。”
“咦?巡警大人怎么没有加方糖和奶精?”九堂白将咖啡杯端起来,“您第一次来的时候,没人告诉您么?黑咖啡确实又酸又苦,比较难入口呢。因为客人的口味会有各种不同,所以本店会直接上黑咖啡,然后提供方糖和奶精让客人自己动手调出喜欢的味道。第一次来的话,店员会给您示范的呀?”
泽野苍想起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好像是那位店长接待的?当时因为比较好奇,闻起来又很香自己便直接喝了一小口,然后便被这奇怪的味道吓到了。好像那位店长只是一直在边上笑眯眯地看着,并没有说什么。
泽野苍紧了紧摆放在膝盖上的手,拇指刮了刮食指的指甲说道:“嗯,我不知道。”
“可能是忘了吧,难怪大人总是不喝咖啡。西点就是要配上咖啡吃起来才会更美味哦。”九堂白轻轻晃了下手中的杯子,“而且一定得是温热的才能有那种口感,我下去替您换一杯。”说完不等泽野苍回答,就下楼了。
更美味?泽野苍看了看面前的曲奇,拿起来一块送入嘴里。心里想着,就这样吃也挺不错的。
赤隼土看见去而复返的九堂白居然端着咖啡杯,问了一句:“嗯?雅座的客人居然要续杯了?”
“不是续杯,巡警大人根本没喝,这杯已经冷了。”九堂白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巡警大人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谁接待的,居然没有告诉他要加方糖和奶精。我还奇怪呢,他之前来也是,总是不喝咖啡光吃点心,真是浪费。”
九堂白把冷掉的咖啡倒了,重新取来一个干净的杯子。“麻烦店长大人再做一杯吧,我给巡警大人换一杯上去,然后给他示范一次。”
赤隼土眯起眼睛笑了声:“磨咖啡豆确实挺麻烦的呢。九堂,我记得前几天你休息了半天吧?之后记得补上哦,不然可是要扣工资的。”
“诶?什么?”九堂白抖了抖耳朵,有些茫然,歪了歪头想了一会才想起,“是我变回半妖的那次?分明是店长您叫我休息的呀?”
“不错,是我让你休息的,可是没说不需要补上啊。”赤隼土转动着手柄,咖啡豆被碾碎时发的细微声响似乎愉悦了他,“毕竟,我只是店长,上面可还有位老板。考勤对员工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
“是……我知道了。”九堂白揪了下头上的缎带,皱起了一张小脸,苦兮兮地回答。
端着冲泡好的咖啡,九堂白耷拉着耳朵回到了二楼。“打扰了,巡警大人。这是刚泡好的咖啡,我来为您示范。”
泽野苍又拽了一下衣摆,说道:“曲奇,吃完了。”看了眼似乎有些惊讶的九堂白,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下眼镜:“你刚才说咖啡配上西点更好,请帮我再追加一份。”
“好,好的。”九堂白放下手中的杯子,忍不住笑了一声。“等下我会再帮您送一份上来,我们还是先来调咖啡吧。巡警大人口味偏苦一些?还是甜一些?”
泽野苍抬起手,想起刚刚才推过眼睛,便蹭了蹭自己的鼻尖说出一个字:“甜。”
轻轻地碰了下杯壁,九堂白又用咖啡匙搅拌了几下。“现在温度应该差不多了。那我先帮您放两块放糖吧,”九堂白麻利地夹起两块方糖轻轻地投入咖啡杯中,然后又拿起一旁的奶壶,“奶精我先帮您到上一些,您尝一口,不够再添。”
泽野苍接过九堂白递来的咖啡,看了眼杯中不再是纯黑色的咖啡,点了点头,啜了一口。九堂白看着依旧是没什么表情的泽野苍,有些期待地问了声:“怎么样?”
泽野苍左手的拇指忍不住又挂了挂食指,放下杯子,点了点头:“还行。”
九堂白开心地摇了摇尾巴,又摇了下:“您可以试着再加些方糖或者奶精,自己调配也是喝咖啡的乐趣呢。”
泽野苍看了眼糖罐和奶壶,点点头说道:“谢谢,你去忙吧。”
“您客气了。”九堂白收起桌上空了的碟子,“您要的曲奇我会尽快帮您送来,记得要一边喝咖啡一边吃哦。”
泽野苍点头应下,看着九堂白甩着尾巴下楼,皱起眉头看了看桌上的咖啡,伸手把糖罐和奶壶拿了过来。多放些这个好像确实能变得更好喝。
第二天开店前准备时,观月莲奇怪的问正在摆放鲜花的竹园优哉:“我记得雅座里的方糖和奶精前天刚加添满吧?这几天来雅座的人很多嘛?这么快就没了。”
“嗯?一般二楼的客人比较少。这几天……?好像也没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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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野苍踩着晨光刚走进警局,就看见巡警队的后辈--山吹大贵苦恼地盯着排班表。泽野苍走过去打了声招呼,还未询问就被拉住了手臂。
“泽野前辈!请问您7月7日那天有什么安排吗?”山吹大贵仰着头瞪大了他那双蓝色的眼睛,有些急切地看着泽野苍。
泽野苍想了一会,回答道:“没有。”
“太好了!”山吹大贵欢呼了一声,反应过来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泽野前辈,能不能拜托您和我换一下班?那天我正好有些急事。其他人好像都不太方便,拜托您了!”
“可以。”泽野苍点了点。得到肯定答案的山吹大贵开心地蹦跶了一下,松开紧握着泽野苍的手,又不住地道谢。
泽野苍摆了摆手,回了句不用客气。
过了几天,泽野苍看到家家户户门前竖起了挂满彩纸的竹枝才想起,原来是七夕要到了。
到了七夕那天,巡逻中的泽野苍看着街上许多成双成对的情人们,心里惦记着出门前小英塞给他的两个梨子。因为穿着警服又要巡逻不好携带,便放在里警局里了。等巡逻了一圈之后,正好路过警局的时候,可以拿来解渴。这样想着,泽野苍的脚步不由地快了一些。
当泽野苍手里捧着两个梨子,晃悠着寻找可以歇脚的地方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巡警大人,日安。”一回身,他就看到了咖啡店店长赤隼土那招牌式的微笑。
“日安。”泽野苍打过招呼,往一旁退了两步,想让他先过去。
赤隼土往前走了两步,却停在了泽野苍的身旁,眯着眼看了看梳着整齐发型,扣子一颗不落扣到领口的泽野苍,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巡逻时的样子,却是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巡警大人好像昨天也在巡逻,今天不应该是那位金发的小巡警巡逻么?”
“换班。”
“哦,毕竟是七夕嘛,年轻人总是有很多活动的。巡警大人没有一起过七夕的对象么?”
“嗯。”
“哎,我店里的那些小家伙们也都和情人们出去过节了。剩下我一个,只能闭店休息。”赤隼土好似无奈地叹息着,脸上的笑意却是又增了几分,“巡警大人,你看这街上都是成双成对的,我们两个形单影只,真是可怜呢……不如,我们凑个对,一起走吧。”
“嗯?”泽野苍楞住了,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微微瞪大了眼睛疑惑得看向赤隼土,“不……”
“没关系没关系,不用感谢我。”赤隼土笑着伸手指了指泽野苍手中的梨子,“好大的梨子,还有两个。巡警大人一定吃不完吧?我可以帮你吃一个。”
泽野苍张了张口,握紧手中的梨子,无意识地往后又退了一步,碰到了身后的竹枝。一张垂落的彩纸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呐呐地吐出一个字,嗯。
“走吧,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可以坐下来慢慢吃。”
<待续>
◆一直在肝刀剑,肝初音。到现在才补上主线活动……(土下座
◆好吧,说是主线活动,其实根本没怎么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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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打卡我会尽快肝出来的。(再次土下座
<壹.继>
“虽然,来到这里已经好几个月了,可因为忙着咖啡店的事,并且又没有向导,所以一直都没有出门游玩过。”赤隼土仔细地用手帕擦干净手指上的梨汁,转头勾了勾嘴角:“我很期待巡警大人的回礼。”
再一次想到这个画面,泽野苍无力地垂下扇动扇子的手,把扇子盖在了自己脸上。
湿气夹杂着热气变成一层无形的膜,厚厚地压在皮肤上,窗外窜进来的风带得风铃发出一阵阵声响,却带不走那一丝丝缠绕着的烦恼。盖在脸上的扇子颤巍巍地动了几下,啪嗒一声坠落,泽野苍眯着眼睛歪了歪头看向窗外,渐渐落下的雨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织出一片若隐若现的白纱。
视野变得更加模糊,泽野苍伸手想要推一下自己的眼镜,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戴。手指落在了眉心,轻轻地按了按。
“哥?扇子掉了,你怎么不捡起来,不热吗?”泽野英把外面的花搬进屋子,擦了擦汗,转头就看见自家哥哥一脸茫然地躺在椅子上。虽然泽野苍休息在家的时候总是一副茫然然懒散散的样子,泽野英还是从他按住的眉头看出一丝苦恼。“发什么事了吗?哥哥?”
“我们这……有什么可以游玩的地方吗?”
“哈?哥?你居然要出门游玩??一定是太热了,我幻听了。”泽野英拿起毛巾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嘴里不停地喊着错觉错觉。
“要邀请别人。”泽野苍叹了口气。
“邀请?别人?”泽野英脸上的诧异已经变成了不可置信。“哥?你有喜欢的人了?”
“不…”
“不可能,你要不是喜欢上一个人,怎么会想要和别人一起出门?”泽野英有些嫌弃地瞄了眼泽野苍,“你一到休息时间就只会躺着发呆,前几次出门也是为了吃。现在居然要邀请别人游玩?”泽野英在最后六个字上加重了语音,“哥,你不会是喜欢上了人家自己还不知道?”
“有什么地方?”泽野苍已经不想和弟弟再解释什么。
“约会的话……可一定要挑好地方。”自以为说中了的泽野英又忍不住开启了操心模式,“公园?环境不错,人也不会很多,很放松……不不不,你去了肯定会不小心就发呆了。咖啡馆?不不不……你到时候只顾着吃怎么办?剧院?不行,你这种人看着看着睡着也不是做不出来。啊!对了!过几天要在九十九神高举办祭奠!你可以去那!”
“九十九神高?”
“对对,那还是哥哥的母校!”泽野苍终于想到了好点子,一脸兴奋。“你可以带人参观你的母校,周边还有庙会可以玩。我记得晚上好像还有花火大会吧?很好很好!很适合约会!”
“时间?”
“8月1日到7日都可以。”
“嗯。”泽野苍终于解决了烦恼,无视了一脸八卦凑过来想要打听对方是谁的泽野英,捡起地上的扇子轻轻摇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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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野苍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崭新和服,想了想,摸出枕头底下的眼镜戴上。面前依旧是一套崭新的和服,还是自己很少穿的月白色。
“哥,你怎么又发呆。快穿好,我昨天去请教了理发店的姐姐,今天一定帮你梳一个帅气的发型。”泽野英推开门,兴奋地催促着。“动作快点!”
泽野苍有点想倒下继续睡觉。
泽野苍穿上新和服,谢绝了自家弟弟所谓的帅气发型。晃悠着走到集合地点,正巧赤隼土也刚刚到,泽野苍有些新奇地盯着穿了和服的赤隼土看了一会。赤隼土眯着眼笑问:“怎样?”
泽野苍抿了抿嘴,勾出一丝笑痕:“好看。”
赤隼土也打量了泽野苍几眼说道:“你穿浅色,也很好看。”
泽野苍忽然有些不自在,扯了扯袖口:“走吧。”
烟火大会结束之后,泽野苍抱着的一堆零食总算被消灭了。嘴里含着最后一颗苹果糖,泽野苍领着赤隼土慢悠悠地往回走,身边经过许多结伴的人群也在笑闹着回家去,两个人并没有说话,显得格外安静。泽野苍舌尖抵着糖块,瞄了一眼边上似乎有些沉默的人,刚才并没有听清他的回答,难道是不喜欢吃苹果糖?也是,小英就不喜欢吃,说太甜了,大部分男子都不怎么喜欢甜食。
泽野苍有些失落的皱起眉头,觉得嘴里的苹果糖似乎也变得没那么甜了。
走在一旁的赤隼土忽然靠近了些,凑到泽野苍耳边低声说了句:“等一下。”泽野苍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向他。
赤隼土脸上又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低了低头又靠近了些:“后面好像多了个小尾巴。”
泽野苍察觉到对方轻轻呼出的气息抚过自己的耳廓,身体忍不住一颤,咔吧一声咬碎了糖块,连舌尖也被咬到一下。一瞬的刺痛,让他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悄悄得向一旁退了一步,他转头朝后面望了望。
某个妄图缩用一个女孩子来挡住自己的傻弟弟,一眼就被发现了。泽野苍揉了揉眉心,喊了声:“小英。”
泽野英被发现后,傻笑着抓了抓头发,走过来:“哥,好巧。”
“这是我弟弟,泽野英。”泽野苍向赤隼土介绍到。“小英,这是笹舟咖啡馆的店长,赤隼土。”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赤隼土仔细看了几眼泽野英发现两人虽然发色和发型都不一样,但是都有一双绿色的眼睛,脸型轮廓也很相似,仿佛看到了年轻了好几岁的巡警。不知道巡警少年时期是不是也看上去这么爽朗?赤隼土想象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笑。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泽野英也在打量赤隼土,“原来你就是我哥的约会对象。咦?难道哥哥总是去咖啡馆,也不仅仅是为了吃?而是为了去看店长?”
“哦?”赤隼土好笑地看着表情有些扭曲的泽野苍,恶意满满地添了一句:“原来巡警大人……”
“……请不要听他胡说。”泽野苍第一次觉得脸上有些发热,早知道之前应该和蠢弟弟解释清楚的。
泽野英一脸懊恼的捂住嘴:“原来哥哥还没有告白么?抱歉!我以为都出来约会了,气氛这么好,你早就……”
“闭嘴。”泽野苍恼羞成怒地瞪了泽野英一眼,“时间也不早,我们就先告辞了。店长,再会。”
“谢谢你陪我度过了愉快的一天,再会。”赤隼土见好就收地应下,可不能把这有趣的家伙给吓跑了。
“诶?我才刚和店长说上话,不用急着回家啊。”泽野英不情愿地说道。
泽野苍忍不住拽住他说:“不早了,回去。”
“好吧,店长再会,下次我会去光顾的。”泽野英跟着哥哥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以后我哥哥就拜托您多多照顾了。”
泽野苍觉得自己应该直接捂住他的嘴拖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