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轮回小队休息室139215523
微博@无限恐怖同人企划_抉择
现在有三个人正在交流,一个双手交叉一脸傲然好似种马文男主角;一个大开双腿满目不屑仰身坐在一旁;最后一个则摘下了眼镜揉着太阳穴满面寒霜。
“嘿那么就这么决定?”
“……我没问题。”
“宝贝儿不要板着个脸啊,等这些个小朋友起来咱们就可以开始游戏了。”
“格里芬先生,请要记住,就算我认同你们的决定,我在主观上——”
“嘘,已经有人醒了。”
人物,理查德三兄弟。
时间,深夜。
地点,林中小屋的地下室。
一切都和三人无关,一旁有着几个年轻人正保持着开拓新地图的好奇感四处鼓捣着这个狭窄幽暗又破败的地下室。而他们三个,则像是被隔离了一样在一边盯着地上一片躺倒的人“闲聊”。
“哟,这么一看还是有几个漂亮妹子的嘛。”现在发话的是理查德家族的老二,格里芬。
“所以说你就只能注意到女人?”这位则是理查德家族的老三,塞壬。
“你知道他是这个性格的,塞壬,来吧,告诉那些小家伙们真相。”永远是最后发话也是最有权威性(?)的便是理查德家族的大哥,约曼冈德。因为名字很难记所以只记是理查德老大就好。而且以目前的进度来看应该是第一关卡的BOSS了吧请务必要小心这个危险的角色。
啊,危险的角色笑了起来。他鼓了鼓掌,也不知道是在为谁喝彩。
“明白了,大哥。”塞壬推了把眼镜,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既然你们醒了,就没有必要再装作睡着的样子。时间可不够你们继续睡下去。也请不要插我的话,如果你们能保住自己的命的话。那么就由我来讲解一下现在的状况,你们可以狠狠地敲一下自己的脑袋来回忆起来你们在睡着之前做过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毫无疑问,大家都是在该死的电脑前面用那该死的鼠标点了该死的Yes。仔细想想,它应该已经把这一切植入你脑海里。”得到确认后他打了个响指,似乎对这些人很满意“看起来你们已经明白现在的状况了,那么,现在有什么问题就开始问吧,我会尽力解答的,毕竟这样对我来说也有一定的帮助。”
黑色长发的亚洲人面孔小女孩歪着头稍显礼貌地询问道:“请问…这是哪里?”
“这里是名为《林中小屋》的恐怖片的场景,别告诉我你还没理解那段信息所表达的意思。至于这部恐怖片,如果你们不知道的话…待会儿会有人进行讲解。”塞壬指了一下旁边眼神不善的格里芬。
棕色卷发的女人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皱着眉头说道:“假设你说的是真的,有没有办法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
“需要五万点奖励点,啊,奖励点的话就是…”他组织了一下措辞,断断续续地回道,“每完成一次任务,也即是活过这一次的恐怖片,你将得到一千点奖励值。在恐怖片中也有各种支线任务能够获得奖励点。总之是个漫长的过程,如果你没有外挂的话,最好不要对这个太抱期望。”
“对了,奖励点可以兑换许多东西,譬如…”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左边的十字架耳坠,一对异色双枪出现在他的手中“这个储物戒指,需要两千奖励点和一个D级支线剧情,而这枪,无限子弹,兑换的话也只需要一百点,除此以外,一个人的平均素质,包括智力,精神力,细胞活力,神经反应度,肌肉组织强度,免疫力强度这六点,也可以10点兑换一点,一个普通人的六点强度均为一百,换句话说,只要你活过这一次恐怖片,你完全可以让你的力量比现在强大一倍。”
“按照‘主神’的规定,给予新人解释规则,这将奖励给我一百点奖励点,同时你们应该注意到了自己正戴着一块奇怪的手表吧?那上面记录着你通关的条件和如何赚取‘外快’。好了,没有其他的什么问题的话……”
“我还有问题。请问,你是谁?”同样是亚洲人面孔的少女阴沉着脸,似乎能切实地感受到她周身泛着的低气压。
“啊,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塞壬·理查德,英国人。以前的身份不必多说,简单而言的话是名黑医。至于另外的,首先这一位是约曼冈德·理查德,这个团体目前的队长。我想没人会闲的没事去招惹。”
“其次是格里芬·理查德,虽然脑袋不太好使但是请别惹他,说到底统治阶级都是有统治阶级的手段的,他可是强化了不少力量,武器也有不少。”塞壬再次推了下眼镜,勾起一个公式化的笑容。
“喂塞壬你话也不少。”
“开玩笑的,你不是叫我多笑笑吗?”
格里芬冲他哼了一下,并没计较太多。然后他冲着他人开了口,语气尽现傲慢:“说起身份,就不得不说一件事情了。在这次、甚至以后每一次,都请你们务必听我们三个人的指挥,禁止有多余的动作,想死的话倒是没人管你们。在这里我们三个就是…我说不清楚,塞壬你解释。”
“请不要给我增添无用的麻烦好吗格里芬先生?咳咳,在这里即将由我们三个人领导整个团体,请一切都听我们指挥,不然这两位就会采取各种非直接手段使你们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有用的人会被给予生存和强大的权利,无用的人就请交上你们的奖励点并由我们‘保护’。下面为了展现你们是否有资格和我们合作并被称为‘有用的人’,请告诉我你们的名字、身份和擅长的事情并交由我们判定。”
首先自我介绍的是一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运动衣青年,他挂着那服务业人员专有的招牌笑容说:“我是卖披萨的,特长大概是跑得很快吧,毕竟送披萨要求敏捷,会开非机动车,虽然没有执照,不过机动车大概也没问题。啊、还有,名字是死音,稍微有点奇怪的名字对吧。”
约曼冈德微妙地抬了抬眼,时刻注意着二人意向的赛壬沉下心思,将这个人记了下来。
死音的旁边,刚才问了问题的亚洲人小女孩仔细拍打着身上尘土,却在死音结束自我介绍后两三秒仿佛受到什么惊吓,慌张地停下手左右张望确认是轮到自己,然后仰起头露出满满的笑容:“我是夏諾琪……Noki,中国香港來的英国留学生,擅长棋类游戏和芭蕾,记忆力比较有自信,怎么說我可得记大量棋谱嘛!体能…我想不扯后腿还是可以的……放心我会听你们的,我有自知之明。”
看起来不足为虑的样子,但还是日后仔细考量一下比较好。两个兄长没有特殊的表现,赛壬也没有过于重视她。
一个一直没什么动作的金发男人忽然眼冒精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这个小女孩观察,或许是碍于气氛并没有上前搭话。而小女孩身侧金发碧眼轮廓深刻的沉稳男性此时似乎总算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抬起头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接在Noki的话音之后简短介绍自己。
“erik merkel,擅长打架。”只是这一句话,这男人便再次沉默起来,没有再发言的意思。这次是格里芬扬了扬眉毛,看起来他对这个硬汉很感兴趣。……但这一切和赛壬无关,一看就不好合作的家伙他也没有必要死缠烂打,在脑中标记下来之时却听到有人尖锐地插话问着:“Can you speak English ?”
是个和他一样身着白大褂的女人,但很明显又一个不好相处的对象。她不待有人回答又摊手冷酷一笑,脸上满是嘲讽和自傲。
“我才不想跟愚蠢的人类认识……啊我的名字是Mimcar,一名军医,擅长biubiubiubiubiu。”双唇张合发出一连串拟声词,手指比出枪的手势,不知是有意无意,那‘枪口’将现场所有人都扫过一遍。而赛壬毫无疑问被这种行为恶心到了不自觉地蹙眉凝视,什么鬼东西,中二?他的脑中突然多出了这样一个词。怎么和古屋那个小鬼一个性子…不对,古屋是谁…算了不管了反正是无关紧要的角色。
而一旁,格里芬好像是被这个旁若无人的女人刺激到了,试图给她一拳让她明白什么叫黑道老大,但明显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还是要稍后的。赛壬给他使了个眼色静观其变。
“喏、就这样。那么最后,你们把我召唤出来……有什么事情想要拜托我么?”
最后一句直接无视,但下面又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接下来应该自我介绍的男子在注意到自己成为视线焦点后嘀咕了句类似于小学生报道吗还自我介绍之类的抱怨,立刻又放大声音满不在乎地‘解释’:“安啦安啦,只是觉得有点蠢而已,我是Valentine,特长的话,大概是——没有特长?”
自称Valentine的男性话音在特长上加重,毫不掩饰地将挑衅地目光扔给了理查德三人。
格里芬陡然变色,冷笑一声。只一闪,身子就来到Valentine面前,他高扬起手握成拳头攥紧,毫不留情地将这个男人砸地嵌入地面。尘埃四起。而格林芬显然还不打算住手,抬脚就要将这个被打趴的人的脑袋踩碎。
“停下,亲爱的格里芬先生。就算你比我大你牛逼也请别忘了规矩。”
塞壬冰冷的声音扬起,阻断暴怒的格林芬。
“呿。”
格林芬将修长笔直的腿收了回去,仍带着怒意朝挣扎中的valentine吐了口唾沫,似乎是炫耀他腿长一般大迈步地回到约曼冈德旁边还是用那个懒散的姿势坐着。
“好了,你们继续。”
赛壬有点头疼,像个面试官一样捏了捏眉心,略显无力地扬手示意。
“我是Lucas,德国人。本来只是在电脑前查银行账单的,天了弹出的对话框就昏倒了。醒来就在这里…”
金发青年似是想要打破僵局,亦或是按捺不住,直直奔到Noki面前嚷了起来起来。
“你是中国人吗?你好,你吃过了吗?”最后两句他似乎用的是中文,但主神是自带翻译器的……
而那最后剩下的那名问赛壬是谁的少女调整了心态温和地笑着说道:“素女缘,大学生,特长的话……对自己的头脑还算自信,以及会维修一些简单的机械,希望得到你们的认可。”
素女缘向着围绕Noki团团转几乎要冒出狗尾巴的lucas伸出手:“对了,我也是从中国来的留学生,lucas先生似乎对中国很感兴趣的样子,能和你成为朋友就…”她的话音未落,那边拿着老旧本子念完最后一句的女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向这边看来:“Siren,你们在干什么呢?”
一时间那些之前一直对这边视若无睹的男男女女们齐齐看过来。
“哦、天呐,vice,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塞壬原本想微笑着回复却在第二句话脱出后突然没了心情,他的表情依然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冰冷。而格里芬和约曼冈德早就已经率先踏上出去的楼梯,格里芬甚至还嫌恶地吵着:“我已经不想再呆在这种肮脏的房间里了。”
“嘿!”
青年们将倒在地上的valentine扶起,发出夹带怒意的喝声。而这声音早已被紧跟着上去的赛壬抛在身后了。
赛壬瞥了眼手表,整顿好心态,目光凛然。
【8:59:59】
主线任务:存活到天亮,保护戴娜、马丁。死亡一名扣除2000奖励点,杀死一只僵尸获得100奖励点。可获得奖励点上限1200点。
游戏,开始了。
一行人大眼瞪小眼,听着貌似电影主角的人的并不算十分悦耳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与主角一行人同步地走去。
顾景恒脚不随心地走着,他不停地扭头看着周围环境,眉头皱了起来。明明自己正在重案组解剖一具男尸,在电脑上录入的时候突然跳出了奇怪的网页,「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选的,活着和死去,学医的,特别是法医,见证了这么多死亡,难道还不明白吗?毫不犹豫地选了“NO”,却还是来到...等等,来到?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哟,这次的新人真是不错嘛,居然都没有几个像上次那几个一样哭爹喊娘,质疑现实的...”旁边那个自称孟森的人扭头和那个...科扎特吧,兴奋地说着。
来到了客厅,那种被控制的不舒适感觉才消失,除了电影主角之外的所有人沉默地在中央集合,一只吹着泡泡的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突然发话了,声音意外地具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大家都有些东西在我这儿来我房间收拾一下。”顾景恒疑惑,【有东西...吗?】环顾其他人,除了另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一脸无所谓,其他人脸上都有或多或少的疑惑。【哦...大概是有什么要说吧...】顾景恒突然醒悟。虽然不怎么情愿听这个小孩的话,但是貌似他对这种情况比较了解,那么,先作权宜之计吧...
到了那男孩的房间,他先叫其他人背对着他,自己不知道在那里鼓捣着什么。顾景恒一扭头,发现了小型螺丝刀、扳手和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什么东西,他了然于心,原来是...【摄像头一类的东西,吧...】吹着泡泡的少年蹲了下来,完全不管其他人,自顾自地继续拆卸。过了大约十分钟的样子,他起身,拍拍裤子,道:“可以了。对了,这部电影相信大部分人都看过...”话音未落,另外一个男人便打断了他:“这部电影讲的是什么?”少年并未理睬他:“总之,其它事情等会再说,这个房间原本有摄像头,我刚刚躲在死角把它给静止了,这样那些古怪的宅男就会一直以为我们在收拾行李,那么就不用担心被窃听之类的了。哦,定个暗号吧,我说「来支烟吗」就代表着此时说话有危险。哦,那么剧情是这样的...”少年啰啰唆唆讲完剧情后,适时的,女主角Dana的声音响起:“嘿,大家,我们刚刚在客厅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地板上突然开了一扇门,要来看看吗?”
众人看着这个长得很温柔的女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最后,一个理着平头,看起来很健壮的青年说话了;“嗯好,我们马上来。”
仍然没有人说话,脚步声在通向死亡的地下室中沉默,如叩响门环的声音。众人站在黑暗的空间里,看着男男女女拿起能决定死亡方式的各个道具,直到Dana的声音回荡:“大家,看看这个。”
命运的齿轮在无情地转动,不管谁去干预,主神洒下的丝丝命运之线会被剪断,谁,也不能接上。阿特洛波斯纺出了线,克罗托不停捻线,拉克西斯剪断了线——死亡。
“四月四日
父亲生我的气了 他说我没有真诚的信仰
我真心希望我可以证明我的虔诚
像犹大和马太想那些旅行者证明一样
妈妈整夜都在嚎叫
我祈祷希望她已找到了信仰
但她只是停止了尖叫,因为爸爸剖开了她的肚子
还填了些煤块进去
梦里犹大对我说
马太带他进了黑屋 我知道他已经被杀了
我试图像马太那样体验荣耀之痛
但是切割肉体让他勃起
我可不想那样”
Marty试图打断,Holden阻止了他。
“我终于找到了
从那最古老的书中找到了拯救我家人的方法
我的左手被砍掉了
所以 希望右手写的还能被人读懂
能被某个信徒念出来让我们的灵魂听到
那时 我们将重生 荣耀之痛也将回归
Dolor supervivo caro【痛苦源于肉体】
Dolor sublimis caro【痛苦高于肉体】
Dolor ignio amimas【痛苦焚毁灵魂】”
地下室陷入寂静之中。寂静如同黑暗,在每个人心头布下阵阵阴霾。
“我们先回去了。”开口的是同伴中稍显文弱的青年。【为什么?】习惯了血腥的顾景恒完全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但既然有人这么说了,那么就只好随大流了。
那个一直显得冷漠的少年从地下室里走出来之后看了看手中的手表,走到壁炉旁边靠着看着所有人,刚开始介绍的少年盯着主角们的动作面无表情。
要求走出地下室的文弱青年环顾了一下四周,扯起一个勉强的微笑:“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我们是穿越到了无限恐怖的世界了。”
冷漠的少年听着他说话,仍然冷漠。【欸,这个小子,有点意思。】
另一个少年只是看着,并不说话。
那个高挑的女子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一切,仿佛很想听到下文。
理着平头的青年眨眨眼睛:“好像是的。而且听起来这里好像不是很安全的一个地方呢。”
文弱的青年低头沉思了一会,继续扯出微笑,抬起头:“既然是这样的话……我们要在恐怖片里面一起活下去了。那么……大家都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名字叫封杭,24岁,是个建筑师。”他状似紧张地搓了搓衣角。
理着平头的青年也微笑着,不过比封杭自然;“嗯...我叫郑哲,是一个特警。气氛别这么压抑嘛,让我们好好互相了解一下吧。”
女子抱了抱拳:“李承熙,算是无业游民吧,比较擅长武术,幸会了。”
开始介绍情况的少年笑着从兜里掏出泡泡糖,好像还是大大的:“嗯...我叫银池,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而已,不过我会用枪械和破解计算机,希望能对团队有帮助吧...”顾景恒心想:【普通的大学生...?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不普通的吧...】
顾景恒扶了扶眼镜,虽然微笑着,但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场,毫无语调变化道“嗯...那么...顾景恒,法医。有洁癖,所以不要乱碰我,以及我的东西,谢谢。”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冷漠的少年盯着身前的五人,拍拍身上的校服:“倪昊。”
银池笑着看着倪昊:“不跟我们说说吗?”
倪昊厌恶地盯着银池说:“怎么?没听出来?”
银池弯腰笑笑:“你叫什么名字,愿意告诉我吗?”
“跟你说了,叫倪昊!!你又不是听不见!!!”
“哦对不起,不过,你的名字,还真是有趣啊。”银池微笑越发灿烂。【倪昊啊,一开始还真以为他在问候呢,真是个...】
这时,主角一行人回到了顾景恒他们身旁:“大家,今天都很晚了,早点回房间睡觉吧。”
原本靠在壁炉上的倪昊站起来,其实他也只比银池矮了一点而已,他默不作声地回到了房间。
银池看了一眼倪昊,没有说话也回了房间。
封杭惊呼道:“啊……!说的也是呢,那么大家晚安。”他温柔地笑笑,也起身走了。
而顾景恒早就默不作声地拎起了自己的箱子走了。
封杭转身轻声说:“希望我能坚持下去吧。”但是,谁都没听见。
【封杭啊...还真是温柔呢...】【他,不该来这里吧。】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是最里面的房间,顾景恒才慢慢地认真整理好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对策。【现在,是无限恐怖的世界...】《无限恐怖》这部小说,顾景恒并未看过,不过倒是听别人提过,还有这部电影,因为比较血腥所以在上大学的时候被导师要求看来增强心理抵抗力。【那主神的话意思是让我们自己杀丧尸然后让电影正常继续吗...】那么...自己应该干的事情明确了,接下来,就是行动了。按照电影进程,窗外会一直又几只丧尸游荡,去碰碰运气吧。
顾景恒打开了拎着的箱子,箱子里面,是他随时携带的工具,幸亏主神把他的箱子一起传送过来了,否则还是会好点麻烦。全套大大小小的手术刀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顾景恒挑出了几把趁手的扔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看来幸亏带了刀,否则就又要弄脏衣服了,更麻烦。】
凭着自己优秀的体质,顾景恒毫无障碍地跃出了窗台,他开始四处寻找可以格杀的丧尸。【啊啦,真走运。】迎面走来的好像是Buckner家族中的父亲,那个嗜杀成性的蠢货。顾景恒皱了皱眉,思考着怎么样把它干脆利落地干掉,但是不弄脏自己的衣服。【啧...好像没什么办法了...真是的,这件衣服可是今天早上才熨好的,看它身上,太多土了,真是的...】父亲丧尸还装模作样地系着领结,但是半边的牙齿和牙龈已经暴露在外,手里什么武器都没拿,就这么摇摇晃晃地向顾景恒走来。
顾景恒迎面走了上去,当父亲尖利的指甲马上就要贯穿顾景恒的肩膀时,他敏捷地躲避了,一个过肩摔将它扔了出去,顺手把它的脖子拧断了。失去了头的躯体仍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速度更快地向顾景恒扑来,他掏出了携带方便的最大型手术刀,将丧尸通过脊椎劈成了两半。中间似乎卡了一下,顾景恒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真是的,坐姿不正啊,小心脊椎病。”看似开玩笑,只有顾景恒自己知道,这是认真的。被切成两半的身体都还在地上爬行,顾景恒耐心地蹲了下来,一直戴着手套的双手又抽出一把手术刀,和大型的解剖刀一起用,把手切了下来,把血肉和骨头分离,内脏也连带着黏膜一起剥离了下来,每根骨头,粗粗细细、大大小小都分门别类地摆放好了,粗大的动脉血管也被完整地剥离了。虽然丧尸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力,不,是活性,因为它早就死了,但是它的内脏却意外地完整,顾景恒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着妖异的光。
在那个脸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的[爸爸]被完美地分开了各根骨头和内脏后,顾景恒潇洒地站起身来,拍拍一尘不染的白大褂上并不存在的灰,听到斧头在空气中切割的声音,下意识的想飞出手中尖锐的刀,听到笨重地停滞声,才抬头发现是那个并不怎么成熟的高中生,好像叫倪昊的。【真是个怪名字。】
倪昊举着的斧头笨拙地在半空中停顿,【这个小子,不简单啊...】居然有这么敏锐的感知力,而且,居然和自己一样独自出来•猎杀•丧尸。顺着倪昊并不高大的身型向下看,完全被劈烂的腐败身躯并不影响顾景恒的判断能力,【那是写日记的女孩丧尸吧...】看到自己的目光后那小子居然点了一下头,【点头什么的...】顾景恒只好略略点了下头回礼,他可不认为自己会和这种小鬼有什么交集,当然,这次奇异的事件除外。【看来还是要自己想想怎么出去才好啊...】不过自己的性格倒和这小孩有点相近,居然有种意外的熟悉感。顾景恒拎着两把手术刀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真是的...还是要多猎几只...换点数...啧,麻烦。真是的...好想再干掉几只...这剧情...】顾景恒盯着脚边弥漫的烟雾,戴上了随身的口罩,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转了方向,顾景恒皱紧了眉,【真讨厌这种感觉。】一旁的倪昊试图抗拒,却只不过是徒劳。【这世界,我一定要出去。】
进了大门,顾景恒看见银池正和其他人一起在大厅等候。看见倪昊和自己进来后,他的泡泡一下子破了,吃惊地盯着自己。【看来倪昊已经说过了。】顾景恒拍拍自己还遗留这几颗土粒的白大褂,淡淡地说:“去杀了一只丧尸。”银池盯着自己眼神居然有些好奇,【好奇什么?自己吗?】
不多时,李承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似乎没有受到牵引,主神的牵引。她手里拿着不知什么时候带来的长剑,修长的剑身和剑柄,以及握着剑柄的洁白的手,甚至是那在现代略显古怪的古装上,沾满了乌黑的血迹,仿佛一朵朵曼珠沙华。她手中捏着一张纸巾,正缓缓擦拭着长剑。她一眼也没有向众人望来,说:“有只丧尸想爬上我的窗,我砍下了它的头。”【这群同伴,都挺有意思的。】顾景恒掩藏在眼镜后面金色的眼眸炯炯发亮。倪昊和封杭都向顾景恒瞥了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
“那么,就等Curt了。”银池发声了。
顾景恒向李承熙走去:“对不起,能给我一张纸巾吗?”
李承熙抬起头,紫色幽深的眼睛对上了如同灿烂阳光般的金色眸子,她笑了笑:“可以。”便递了一张过来。顾景恒礼貌地道了谢,就独自一人走开擦拭自己的手术刀了。
这时,门被撞开了。众人都向门口看去,但冲进来的并不是Curt,而是一个穿着破烂的孩子——说是孩子,因为他只有一米四左右,看样子,最多十岁,但他的眼神,却是又冷静又睿智,这并不该是一个孩子所有的。这个不平静的夜里进来一个看起来不简单的孩子,【这是什么鬼啊...】顾景恒心说。郑哲走近了小孩,大概想问问这小孩是什么身份,不料那个男孩一脸惊恐地冲向了银池,“我是跟你们一起来的,之前自己出去迷路了,外面好多可怕的东西,拜托了帮帮我——”说着说着男孩眼角竟开始涌出泪水。银池的脸上写满了惊讶,这个孩子竟然也是从现实世界来到这里的,只是他之前竟然一直没出现。然而看到孩子哭了,银池连忙回答道:“别哭了,你就跟我们一起吧。”男孩抽抽鼻子,止住泪水,一边抹着眼角,一边走向了众人,站在众人身后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其他人看这个孩子和银池沟通还算正常,便不再说什么,专心等待着大门被Curt推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但是当他躲在银池身后时,他止住了抽噎,顾景恒知道,他并不是这么简单,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了。不过,暂时性的庇护,这里,大概还是可以提供的。以后呢,就要看他自己的作用了。弱肉强食,是自然界恒久的规则。弱小的,就要死亡,强者,没时间同情,因为,他们要自保。
终于,众人心心念念等着的Curt终于出现了,他边吼边关门:“快点!都进去!”Dana、Holden和Marty急忙询问,Curt头上的血流了下来,他用一种不知道什么语调说:“Jules被丧尸杀了。”银池看了看之前杀过丧尸的那些人,握着刀柄的手微微用力收紧。顾景恒也是看见了银池的模样倒不是特别吃惊,只是把擦拭好的手术刀放回自己的箱子里去。不过,应该要习惯了,否则,怎么生存下去呢。【好久没解剖得这么爽了...看来,这里还不错。】
这里,本来就是生与死的世界——不是生,就是死。要在这个世界里活下去,只有杀戮,杀戮。这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自我保护。
【那么,什么是你的道呢,顾景恒?】
【要在这有「主神」支配的,黑暗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蒙昧的光穿过眼皮,投映在眼球上,将沉淀于黑暗的意识唤醒。
死音翻身起来,警觉扫视周遭。收纳于袖中绑在手腕上方的短刃借这动作弹出机括,已是随时可以出鞘的状态。
这里并非之前所处的,仅有一窗一门,一张床,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以及最低限度生存必需品的自己的住所,而是不知哪里的杂乱房间。昏暗的房间里三男两女庞若无人的四处查看闲聊,而在自己身周,尚有数名年龄不一的男女昏迷在地,而另一边显然是一个团队的三名男性正看向这里。
身边正有人发出仿佛被从美梦中吵醒的呻吟。
几秒间这些不明身份的人陆陆续续醒来。
死音不动声色地悄悄退一步,将自己掩藏进不起眼的边缘附近,做出茫然的模样,平缓呼吸将自己的存在感弱化。
“哟,这么一看还是有几个漂亮妹子的嘛。”黑色短发的男人状似轻佻同时旁若无人地评论着‘这一侧’。
而他身边看上去冷漠的男性显而易见地现出挑剔神色:“所以说你就只能注意到女人?”
“你知道他是这个性格的,塞壬,来吧,告诉那些小家伙们真相。”
右眼戴着单镜片的健壮男人轻拍手掌,以一句话结束了看起来还要继续延伸拓展的话题。
以这相近的容貌看来,这三人应是同一家族亲缘者,以那年长者为首。
实力……不弱。
“明白了,大哥。”被称为塞壬的年轻男人推了把眼镜,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地陈述,“既然你们醒了,就没有必要再装作睡着的样子。时间可不够你们继续睡下去。那么就由我来讲解一下现在的状况,你们可以狠狠地敲一下自己的脑袋来回忆起来你们在睡着之前做过了什么。”
纷纷杂杂的声音中,那年轻男性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毫无疑问,大家都是在该死的电脑前面用那该死的鼠标点了该死的Yes。仔细想想,它应该已经把这一切植入你脑海里。”
的确如这人所说,在意识的黑暗后,醒过来的瞬间在脑中突兀出现了本不该存在的一些信息,即使是研究所在培养时也未曾使用过这样的技术,不然主管一定会下令利用这技术促成更快速的成长——结论,这个所谓的‘它’拥有超过研究所的技术,而且远超研究所之上。无论如何,现在并不是反抗的时候。
周围那些人姑且可以忽略不提,有实战力的不过两三人而已。
关键在于那或许是兄弟的三个人。
直觉发出警告,那几人远非表面那么简单——危险感如针刺般刺激着神经。
得到在场众人确认后,塞壬打了个响指,冷淡的脸上总算露出满意神色:“看起来你们已经明白现在的状况了,那么,现在有什么问题就开始问吧,我会尽力解答的,毕竟这样对我来说也有一定的帮助。
方才醒来的数人中,一个棕色卷发的女人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皱着眉头说道:“假设你们说的是真的,有没有办法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
“需要五万点奖励点,啊,奖励点的话就是…”塞壬组织了一下措辞,断断续续地回道,“每完成一次任务,也即是活过这一次的恐怖片,你将得到一千点奖励值。在恐怖片中也有各种支线任务能够获得奖励点。总之是个漫长的过程,如果你没有外挂的话,最好不要对这个太抱期望。其他人呢?”
“我还有个问题。”在那女人身边,拥有黑色长发的亚洲少女缓缓开口,“请问,你们是谁?”
“首先,这一位是约曼冈德•理查德,这个团体目前的队长。我想没人会闲得没事去招惹。”
“格里芬•理查德,虽然脑袋不太好使但是请别惹他,说到底统治阶级都是有统治阶级的手段的,他可是强化了不少力量,武器也有不少。”
“啊,这么一说我还真是忘了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塞壬•理查德,英国人。以前的身份不必多说,简单而言的话是名黑医。”塞壬再次推了下眼镜,勾起一个公式化的笑容。而在他说完话后,格里芬开了口:“说起身份,就不得不说一件事情了。在这次、甚至以后每一次,都请你们务必听我们三个人的指挥,禁止有多余的动作,想死的话倒是没人管你们。在这里我们三个就是…我说不清楚,塞壬你解释。”
“请不要给我增添无用的麻烦好吗格里芬先生?咳咳,在这里即将由我们三个人领导整个团体,请一切都听我们指挥,不然这两位就会采取各种非直接手段使你们感受到死亡的威胁。有用的人会被给予生存和强大的权利,无用的人就请交上你们的奖励点并由我们‘保护’。下面为了展现你们是否有资格和我们合作并被称为‘有用的人’,请告诉我你们的名字、身份和擅长的事情并交由我们判定。”
“喂塞壬你话也不少。”
“开玩笑的,你不是叫我多笑笑吗?”
虽然再次受到‘拘束’,但现下并不是可以与之抗衡的时候。
死音半垂眼皮掩饰一瞬而过的杀意,屈指将滑出刀鞘的细窄短刃压回,令其稳稳卡进机括中,这才将一直置于宽松运动卫衣口袋中的双手拿出自然垂下,如平常对待要求外送的客人般轻快微笑:“我是卖披萨的,特长大概是跑得很快吧,毕竟送披萨要求敏捷,会开非机动车,虽然没有执照,不过机动车大概也没问题。啊、还有,名字是死音,稍微有点奇怪的名字。”
最邻近死音的位置,仔细拍打着身上尘土,身材娇小,约莫只有12、3岁的小女孩在死音结束自我介绍后两三秒仿佛受到什么惊吓,慌张地停下手左右张望确认是轮到自己,然后仰起头露出满满的笑容:“我是夏諾琪……Noki,中国香港來的英国留学生,擅长棋类游戏和芭蕾,记忆力比较有自信,怎么說我可得记大量棋谱嘛!体能…我想不扯后腿还是可以的……放心我会听你们的,我有自知之名。”说到此处,不知是否想到现在的情况,小女孩脸上凝重起来。
Noki说到中国香港几字时,同样站在‘这一侧’外围的金发男人忽然眼冒精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幼小的少女看,只是不知为何又没有上前搭话。而她身侧看起来是这批人当中年纪最大的男人爽朗地笑起来:“Giovanni•Remington,可以叫我Gio……擅长?飞镖和野外生存,还有调酒和泡妞吧哈哈。”
紧接那男人之后,背部有些佝偻,头发染了四种颜色的嬉皮小青年嘴皮飞快地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Carldin,大家都叫我flyguy,职业是给酒吧看场子。”
而带着口罩,只看得出约莫二十出头的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上面简洁地印刷有sieben几个字母。不知是否是哑巴,只能这样发言。
最初发问的褐发女性此时不自觉地皱了皱眉,音调沉稳:“Giovanna,Giovanna Mori,普通警察。”
离几人两步开外,醒来起就一直环臂冷眼打量现场,身披白色医生大褂的女人这时突兀插话问道:“Can you speak English ?”
不待有人回答又摊手冷酷一笑,言语中尽是傲慢,比那看起来是资深者的理查德兄弟三人更甚。
“我才不想跟愚蠢的人类认识……啊我的名字是Mimcar,一名军医,擅长biubiubiubiubiu。”双唇张合发出一连串拟声词,手指比出枪的手势,不知是有意无意,那‘枪口’将现场所有人都扫过一遍。
“喏、就这样。那么最后,你们把我召唤出来……有什么事情想要拜托我么?”
听闻这样中二的介绍,那三人团队中就是看起来最冷的塞壬也不免皱起眉头,只是却仍是将目光投向想要出手的格林芬示意对方不要动。
显然哪里不太正常的女性的自我介绍似乎到底这里为止,众人的视线快速转向她身后叼着香烟,从脸上到身上都写满无聊二字的女人,那挑染了一撮红发的女性在注意到自己成为视线焦点后嘀咕了句类似于小学生报道吗还自我介绍之类的抱怨,立刻又放大声音满不在乎地‘解释’:“安啦安啦,只是觉得有点蠢而已,我是Valentine,特长的话,大概是——没有特长?”
自称Valentine的女性话音在特长上加重,挑衅地将目光大喇喇投向那三人。
格里芬陡然变色,不待塞壬反应只是一晃身就来到Valentine面前,仅仅一拳就将这挑衅者砸入地面。尘埃四起。而格林芬显然还不打算住手,抬脚就要对着被打趴的valentine脑袋踩下——
“停下,格里芬。别忘了规矩。”
塞壬冰冷的声音响起,阻断暴怒的格林芬。 但格林芬的脚已经收势不及,只得临空一拐,轰然踏入地面,击出深达几英尺的巨坑。
“呿。”他愤然地朝挣扎中的valentine吐口唾沫,仍是听从塞壬的话收回脚,横冲直撞越过几人回到塞壬身边。
“好了,你们继续。”
塞壬环视现场一周,示意众人继续。
“我是lucas Baumgärtel,德国人。本来只是在电脑前查银行账单的,天了弹出的对话框就昏倒了。醒来就在这里…”
冷场的气氛不过几秒,金发青年似是想要打破僵局,直直奔到Noki面前咋咋呼呼起来。
“你是中国人吗?你好,你吃过了吗?”
而那最后剩下的那名黑发黑眼的亚洲少女这时才将夹杂不甘的复杂神情收起,一副温和模样地笑着说道:“素女缘,大学生,特长的话……对自己的头脑还算自信,以及会维修一些简单的机械,希望得到你们的认可。”
素女缘向着围绕Noki团团转几乎要冒出狗尾巴的lucas伸出手:“对了,我也是从中国来的留学生,lucas先生似乎对中国很感兴趣的样子,能和你成为朋友就好了。
话音未落,那边拿着老旧本子念完最后一句的女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向这边看来:“siren,你们在干什么呢?”
一时间那些之前一直对这边视若无睹的男男女女们齐齐看过来。
“哦、天呐,vice,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塞壬依旧维持着面部的冷冰表情,不等对方回答已经率先踏上出去的楼梯。“我已经不想再呆在这种肮脏的房间里了。”
“嘿!”
NPC们将倒在地上的valentine扶起,发出夹带怒意的喝声。然而理查德三兄弟已经全部走出这个地下室,剩下的人只得也跟着出去。
故意落在最后的死音似乎不经心地回看一眼,按了按袖子里的刀柄。
这个房间里,至少有五处安装了摄像头。
第一章 始
消失的音乐,半梦半醒,冰冷,晕眩,头痛,然后。
熟悉的血腥味。
陈平悠悠转醒,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躺在了地面上,他眯着眼睛观察了一下周围,似乎是在一个密林里。
(所以说这是什么回事?似乎有三个人站在我旁边?还躺着一堆人?我在KTV晕倒了吗?现在是被龙焱的后续部队抓来审问了吗?但,这么多人······)
陈平心中满是疑惑,只有装作尚未醒来,先理清一下思路。
就在这时,身旁好像有人站了起来。
“哎哟······这次的新人素质还真不错啊。”是中年人的声音。
沉默。
“你可甭用这种眼神儿看着我······算了,你的眼神完全没有霍妈来的杀伤力强大啊。完全就是挠痒痒的水平。”还是那个一嘴京味的声音。
“······你”这次的声音是青年的感觉,“你烦死了你。要装逼的话机会可多了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你这种到处立flag的人······”
“现在,更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完成任务,拌嘴没有任何好处吧。”另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制止了他们两个人。
接下来就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陈平的头更加疼了。
(说起来······这是什么地方?按了yes之后,触电?)
微微斜了下头,陈平发现其实大多数人已经醒了,但注意力都在站着的四人身上,而自己恰好在他们视线外。
好机会!他迅速地脱下了身上带血的兜帽风衣,卷成一团,准备扔掉时却一头撞在了空气上。
(搞什么飞机!催眠?不,运动受阻感很真实--所以,真是那个组织的人吗?那么,完成“任务”是?)
想到这里,陈平迅速地把外殖的头发伸长断裂,一部分藏在了风衣里,一部分随着走动撒在地下,用脚搓进土里。
听到了声音的众人都回过头来。
(还不行,三十秒的虚弱期内,一定要套出有用的情报,然后······)
“有人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陈平好似无奈的挠了挠头,将另一束头发握在手中。
“不知道。”回答的是一个红发青年。
“左囿?”陈平心里一惊,不会吧,才见过一面的网友也被自己拖进来了?!
对于左囿,陈平的印象不深,记忆里就是个家教很严甚至被监控的小孩,唯一一次现实的交集也是为了帮他取出内置在颈部动脉旁的定位芯片,现在染了红发,也亏自己能认出来。
“陈平?”这个脖子上还绑着绷带的有些木讷的青年终于反应过来。而听到这个名字后,坐在地上的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深深的看了陈平一眼。
暗暗记下这个细节,陈平环顾四周,却发现似乎众人都没有敌意,反而更多的是疑惑和好奇。
那么,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惶惑间,一名戴眼镜,身着白衬衫的青年稍微向前踏了一步,“不可思议······这里是切切实实的恐怖片世界啊······”他的语气中带有着莫名的感叹。
从声音来分辨,他是和满口京片子的人拌嘴的青年。
他收了收神,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你们所想知道的一切,都存在于你们的脑海中。”“他例行公事般的说道,“不知道在场的你们,又没有读过《无限恐怖》。有的话那肯定方便多了,没有的话就尽量听一下我的话。时间不多了,接下来你们相互了解一下自己的身份,保护罩马上就要消失了。啊,对了,防护罩就是这个东西······”说着,那边那个京腔大叔伸出手,向自己的身后敲了敲,却没想到在半空中真的击中了某样东西,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看来我撞上的就是这玩意了,但是,他怎么敲出的声响?也就是说,他的臂力比我的步行冲撞力还大?)
不容陈平细想,庞大的信息流便涌了进来。
轮回世界、小队、主神空间、生与死、活着的意义······
(那么,这里就是资料里提及的那个自称龙焱组织的兄弟组织龙隐发现的异空间?如果,如果他们还未占领这里的话······我有优势!)
说来讽刺,远离陌生的凡世,陈平居然在一个异空间里找到了家的感觉。但是,恐怖片,完全一部都没看过啊!
头大了······
“cao······这是什么鬼地方?你们谁啊?我怎么会来这种鬼地方······”没管陈平偶尔的二货表现,另一个青年骂骂咧咧的捂着头道。待他看清楚了这一切,霎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余音在这个空间中回荡着,这里的空气沉重的像是要凝固一样。
戴眼镜的青年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会,最终才呼了一口气,“这批新人真的都很优秀啊······适应力和接受力都很强,真是感觉未来充满了前途--真是抱歉······我都忘了介绍了,我是科扎特,在这里的一切事物都由我来说明,并指导你们完成······‘新手任务’······”
接下来,另外两个一开始站着的人都做了自我介绍,大叔叫孟森,满口胡话,劝架的温和青年叫齐鸺。他们三人自称NPC,但,都很像真人。
(所以说,是引导者和前辈的玩笑?还是三名引导者?不,不对,他们不会自漏身份。所以······)
绞尽脑汁之后,只剩下了唯一的答案,也就是说,现在的主神空间规则改变了。
擦,那就站在起跑线上了啊。
就在陈平思量和NPC们废话之时,保护罩消去了。
“糟了!还没有跟你们说······”科扎特加快了语速,可一开始的众人介绍却没有时间了。了解了最后几个细节之后,科扎特做了噤声的姿势。望着手上不知何时戴上去的表,陈平无奈的笑了,要是真是炸弹式手表,刚刚的一切也就白做了吧,万幸万幸,真是进了这个世界。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一定会狂扁他的。
就在这时,远处的小木屋门开了。
“你们原来在这里?快点回到屋子里吧,我们刚在屋子里玩真心话大冒险,却没想到突然地板上翘起了通往地下室的门,这可真是瞎了我一跳。霍登说要让我们一起过来之后再下去看。”一名身着稍显朴素的女性站在不远处,对着他们喊道。
“看起来,这是女主角戴娜啊······这部恐怖片就是《林中小屋》了。”齐鸺在旁边用非常低的声音喃喃道。科扎特不做声,而孟森则十分兴奋的样子。
“会遇到什么?僵尸?吸血鬼?幽灵?”陈平小声问向旁边一个看起来很有运动神经的青年。
“······”青年继续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无视了啊,但是,果然语言会自动翻译啊)
旁边的灰发青年替他回答了:“这家伙脑子有问题,别理他,他在思考人生。”
(还是没有答案啊,但是,恐怖片的话,应该就是这个了吧!人齐之前鬼是不会出来的)
“你好,我叫管鹤,熟知剧情。那个呆子是何凛。”灰发青年接着说。
“我叫陈平。啊,我去周围看看环境好了。”陈平说完就抱着兜帽跑进了林子。管鹤不禁呆住了。
周围黑漆漆的,空气中有一种咸湿的味道,林子里都是雾气,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陈平四周逛了逛,把头发埋进四周的树干中。突然,一种强烈的不祥笼罩在了他心头,一股奇异的力量促使着他回到小屋,仓促间,他把带血的兜帽丢在了一片坑地上。
(靠,果然有超自然的力量,这就是主神吗?还有,是因为我到达了坑地才令我回头的?所以,那里有古怪了!坟地,要不就是暗沼)
快回到小屋时,陈平发现另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也似乎被操纵着回来了。勉强地对对方笑了笑,对方却是一副沉思的模样。
回到小屋中,脚步却没停下,直接迈入了小屋的地下室。每迈出一步,漆黑和湿冷的感觉就更深一分。阴冷的气息不断地冲刷着陈平的灵肉,仿佛楼梯尽头就是地狱之门。心脏将恐惧泵到头顶,精神却越发的清醒。
戴娜和另外三个没在防护罩里见过的人各自正在魔障般地玩着奇怪的物件,看着一开始就进入小屋的几名队友们和一个有点萎靡的青年奇怪的模样,陈平突然意识到,这里应该就是恐怖剧情的触发点了吧。
“别······”队友们都回过了神。
他们看着戴娜,而戴娜自顾自的用拉丁语读着血腥而残暴的一本日记。“嗨戴娜,能别读了吗?”萎靡的青年好像有些不安。
“读下去。”齐鸺却一反常态,冷酷的命令道。
戴娜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读了下去,黑暗的气息越来越浓,陈平的头发开始发出微光。
(嗯?剧情无法控制吗?要开始了吗?)
齐鸺示意陈平冷静,孟森却笑了笑:“活下去吧,新人们!”
“什么?”戴眼镜的黑人青年疑惑的看了眼他。
“傻蛋。”科扎特用力敲了一下孟森,回应道:“没事,霍登,他脑子抽了。最近有点中二。”
(就不知中二要怎么翻译了)
叮--脑海中奇异的响声,眼前的表跳出了一串数字:8.59.59
(是时候活到天亮了······)
等到剧情人物都上去后,几个人却留在了下面。一来管鹤本着熟知原片的要义,准备去暗室收集武器,二来其实还没真正自我介绍,众人就留了下来。
印洲队的众人,就在这个小屋中,开启了他们的旅程:未等所有人说完便上了楼的一个叫聆烨的女孩;陈平记下的叫陆今朝的女孩;精明的青年刘奕;游戏狂人褚昶;再加上已经认识的三人和自己,呼,够这世界喝一壶了!
而陈平本来就不善器械搏斗,所以在听完介绍也后就直接上楼了。跟随着据说可以免疫瓦斯的马丁,将会是他最好的选择。
然后。
“啊······”惨叫划破了黑夜。
终于开始了,子夜、彼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