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的内衣是什么花色的???#
#鬼知道有没有下篇#
#我就是要把全员给扯进来#
因为奇怪的原因被用汉堡包威胁做调查的Loritya.
是关于"好烦人啊这个调查…不过…汉堡包……"这样说着一脸不情愿的Loritya踩着几年前买的匡威鞋踏在医院的地板上不断骚扰医院里的每个人时发生的故事.
一、院长先生:杰瑞·弗林特
在敲响位于七层中间的院长办公室的门之前,Loritya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唇.毕竟是站在全医院权力最大的人门前(除去108的两位情
侣),可能对方一个傲娇就把自己病房给挪到七八层了也说不定(不,太可怕了,对于一个极度恐高的病人.Loritya惊恐的想.).
但是喂喂真的好么…见都没见过就去问内裤颜色…好烦人……Loritya撸了撸头毛,想到这点墨镜下的变得脸有点僵硬.
不过既然这个医院里都是神经病(包括医生)…大概应该可以——吧.
"那个,院长先生…请问你的内衣是什么花色的?"
过了一个世纪的沉默吧,大概.
"……樱桃的内衣是浅橘色和淡粉色的,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再见,年轻人."
"谢谢您参与调查——!!!!!!"
#莫名的答非所问但是信息量有点大#,在一脸Doge的跑出办公室后Loritya颤抖着用诡异的手写字体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看起来用井号开头结尾还能变蓝的一行调查结果.
二、樱桃
有意义么你以为我还能问出院长的内衣花色来???????
三、Siren Richard医生
"Siren他的内裤啊……是黑色的."
凯斯医生在Loritya问完问题后尴尬的沉默中插了进来.
"!!!?为什么凯斯医生会知道……"
"啊,因为我们在做♂爱啊,在空调上."
"谢谢(手黄再见)."
Loritya觉得她有必要思考怎么逃出这里了.
#清洁工表示不能忍#
四、白雀
"那个…白雀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的呢?"
"内裤…是什么……?"对面的少女有点不知所措的睁着那双红色的眸子.
……#我的病友她有点不正常怎么办在线等#
-TBC-
1.
“Angoni这个名字,大概就是他所背负的一切吧。”
养父这样说,叹了口气摸了摸当时还年幼的Angoni的头。
Angoni当时并不明白他所说的话,就连现在也是似懂非懂。
他抱着刚从养父那里得到的泰迪熊看向面前坐在沙发上表情黯淡的中年男人。
男人和他四目相对然后对他笑笑。
“给它起个名字吧,Angoni。”
当时四岁的Angoni点点头,阳光从对面照来,养父背着光的脸有些模糊不清。Angoni眯起眼睛。
“逆。”
养父的表情好像并不太理解这个名字,Angoni觉得无所谓走到养父的腿上坐下依在他怀里。
男人伸出手揉了揉Angoni金色的头发。
那本是值得骄傲的特征,那是贵族之子才有的颜色。
可那只会让Angoni颤抖不已。
没遇到养父之前,自己也算生在一个有钱人家。
事业成功的父母,和一个做任何事都会被父母表扬的年长七岁的姐姐。
对于姐姐来讲,明明什么都不会做的却从一出生开始就抢走了自己的一切的Angoni,用四个字可以概括的话那就是恨之入骨吧。
而三四岁的Angoni能做的只是拉着衣角低着头不断颤抖。
他不能哭。
哭了会被骂。
父母认为他是男子汉,那他就是男子汉。
那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Angoni记不太清楚。
母亲指着自己大声骂着:“你到底懂什么?!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得过很多奖项了啊???而你呢?”
她举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冲着年仅四岁的Angoni头上砸去。
他感觉不到疼,但是血把半张脸都侵略。
“你只知道哭还不如一个女孩子我要你到底何用啊???!!!”
Angoni颤颤巍巍的抬起头,他看不清母亲的脸,但他知道一定不好看。
大概就是从那时开始,眼睛变得不太好的吧。
喊完之后母亲坐在地上放声大哭,那实在不像是她会做出的行为,Angoni颤抖着站起身,走向母亲企图将她扶起,却被她一把推倒然后晕了过去。
在之后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最后他醒来的时候,也是第一次见到养父。
那是一个笑起来很温柔的人,Angoni怕生,但是只要有人愿意对他微笑那他也会笑。
后来养父问他。
“你恨你的父母吗?”
Angoni摇了摇头。
他想他没有恨他们的权利,他们只是压力太大了。
养父揉揉他的头不再说话,Angoni也就静静的坐在那里像个娃娃。
2.
他是怎么来到养父家的Angoni并不清楚。
但他觉得无所谓了。
停电的时候Angoni在角落里缩成一团,颤抖着咬着逆的耳朵。
养父提着油灯走到Angoni身前将他一把抱住。
“别怕Angoni。”
“我会保护你的。”
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他说完Angoni就真的不害怕了。
那是第一次有人对Angoni说我会保护你的。
大概也是最后一个人了。
他七岁那年开始穿女装,尽量伪装着自己是男孩子的事实,用软弱,来保护软弱,
那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面具罢了。
养父在心里无数次的这么想着,但他没说,他知道,说了他会难过。
男人拖着他沉重的身子坐到沙发上,他捏着手里的化验单手不断颤抖。
他不清楚自己还能陪伴他多久。
关于Angoni父母的问题他也从未问起。
养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在Angoni被他收养的第二年他的亲生父母就因破产疯掉了,姐姐不知下落。
养父是在医院门口捡到的Angoni。
他皱着眉头眼角还有少许的泪水已经不醒人世,那不是他那么大年龄的孩子应该有的表情,他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男人对上Angoni的眸子。
真是美啊。他忍不住感叹。
“你叫什么?”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Angoni。”
“Angoni?什么意思?”
他见他的眸子亮了一下就黯淡了下去,他将头转向窗外缓缓说道。
“母亲说...翻译过来,是无尽。”
原来如此,与他的眼睛真是相配。
养父笑笑。
怪不得那双眼睛如此深邃,那是无尽的尽头啊。
不过养父理解错了。
那孩子的存在,本就是无尽悲哀的波浪淹没成的一片片的海。
“谁来救救这个孩子吧。”
“神啊,如果一切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再将这孩子收养。”
是自己,害了他啊。
养父跪在地上祷告,他不知自己的生命会如此短暂,他没法再陪伴他成长,将来他恋爱,工作,生病,甚至死亡,死神已经将他从Angoni的生命中永远的画上了句号。
可谁来告诉他,这几年来的感情到底在生死轮回面前算些什么?
他不知道啊。
Angoni躲在门后捏着裙角咬着逆的耳朵不断颤抖。
“您不是说...会保护我..的吗?...父亲?”
他脚一软地摔在地上抱着头缩成一团。
“不要杀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啊!!!!!”
“您已经厌倦我了吗?...父亲...?”
他感觉那个往日温柔的男人此时正面目狰狞的逼近他。
Angoni快读地回到房间反锁上了门,藏在床底不断地颤抖。
够了...已经...不想再看到那种表情了...
Angoni闭上眼不敢去想仍合适,只要睁眼就会看到养父举着杯子正对着自己,画面与自己四岁那年的母亲,重合了。
“不要...我受够了这种感觉...”
他控制不住泪水就像他控制不住眼前养父的动作。
“已经够了...我...讨厌你们啊!!!!!”
Angoni快速的钻出床底打破窗上的玻璃跳了出去。
“逆。”
“这里,是永世轮回的地狱吗?”
那我们,就逃亡吧——。
逃离这里,去任何一个世界都好。
已经失去,存在的理由了啊。
那时候你会跟我一起吗?去一个远离人烟阳光直照身上的地方。
怕是,早已不会了吧。
Angoni落到地上的时候感到巨大的疼痛。
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但是他怎样都没想到,他会再次醒来。
这次有些不同,四处都白的让人恶心,嘴里有种苦涩的感觉,连空气里都混合着药味。
他睁大眼睛猛地坐起来。
“这里是...医院?”
“逆???逆???!!你在哪?”
他慌忙的找着往日熟悉的身影,最后发现它就坐在病床旁的床头柜上。
Angoni将它抱紧。
“怎么办...这里好像更危险了...搞不好会被杀掉啊...针也很危险,被灌输奇怪的药就糟糕了啊...逆..怎么办?”
逆没法给他答案,Angoni就只好一直盯着它颤抖。
“嘎吱。”
门开了,穿着白大褂娇小的少女悄步走进来。
“你醒了?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兔实奈。”
“有哪里不舒服吗?”
——很危险。
他不受控制的向后退了一步。
兔实奈叹了口气步步逼近,Angoni的声音有些发颤。
“你...不要过来..”
“不过来没法给你治病的。”
“我又...没有病。”
“每个病人都这么说。”
Angoni一脚跌在地上。
“你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杀我的机会吧?”
“我为什么要杀你?”兔实奈蹲下来直直的看向他。
“Angoni。”
她一把将他抱住拍了拍他的头。
“不要给自己添加牢笼。”
看到Angoni渐渐冷静下来她笑笑。
“我会保护Angoni的,你放心吧。”
Angoni睁大眼睛,那句话像是什么能让他安静下来的咒语,紧张过度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他闭上眼睡了过去。
没人告诉他养父的去处也没人告诉他他是如何进入这家医院的。
他没有办法在这样的环境生存想尽一切办法逃亡。
而所有的结局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后来Angoni也渐渐学会了适应,偶尔也会笑笑,至于是否发自肺腑已经无人去在意。
似是梦里,他听到养父问他。
“为什么要给它取这样的名字呢?”
Angoni笑笑,把逆举起来。
“取了父亲名字的一个字,这样的话父亲就会永远陪着我了啊。”
威廉式逆尔里斯。
三十四那年遇见他的儿子Angoni。
并且在四十四岁那年,永远离开了他。
END。
One of Well
兀儿德之泉||“旷野无人,旷野无边无涯无日无月,我已不在人世” (上)
.
“谈谈那场车祸吧。”
“车祸……?”
“对,就是之前……你来医院前遭遇的那场。”
“那件事、吗?但是我只受了一点轻伤,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没有人……带你去看过吗?”
“……我认没有必要。”
“这样啊……”她在遗憾。
为什么?
“贝雷特。”
“嗯?”
“下次要记得带这块黑布……不,平时最好把它带上身上,好吗?”
“……?”
“你不愿意吗?”
“不……并不是。”
他只是不能理解。
但是,他并没有说出口。
.
在动物角遇上的医生。
身高甚至还不及他——让他在一瞬间错以为是女高中生的心理医生。
黑色的猫“喵喵”叫着,因为她的到来而一下子从他手边跃开,留下了柔软毛发正在指间的些微印象。
“……啊。”
“你是贝雷特吧?”女高中生般的医生战战兢兢地说道。
没有工作牌,在医院里所有身穿白大褂的人都被默认为医生,他在一刹那的震惊后理所当然地那样想着。
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来找他。
“来当我的病人吧!”她说。
一瞬间贝雷特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这句问话没有征兆并突如其来,女医生眨了眨眼,意志坚定地看向他。
——心理医生首先不能让病人有所不安。
“倒是、没有问题……”
反正他一直没有主治的医生,亡者们先后混进了他的世界,最后没能留下些什么。
“太好了!”这句话让对方的面容上瞬间闪烁出了光芒,她的眼睛熠熠生辉,像他见过的那些真正崇敬着未来的人,“这样我们就是朋友了!”
——兀儿德之泉一定不会束缚住这样的人。
他心想,忽然对眼前矮个子的女医生产生了微妙的好感。
“只希望你不要被带走啊……”他轻声说道,“被‘亡灵’。”
视野突然又转变回了开门的瞬间,不连续的记忆与思维交错在一起成了平行的时空。
他站在那里,呆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怎么了,贝雷特?”莫希尔德露出明朗的微笑看向他,“有事找我吗?”
寒意顺着脚尖跃上脊背,他摇摇头,笑了。
“不。”他说道,“我只不过是碰巧经过而已。”
“你觉得‘亡灵’正在取代你身边的人吗?”
“不是‘觉得’,它们已经在那里了。”
“所以……你不信任其他人吗?”
“……嗯。”
“那么,你信任我吗?”
“……”
无法回答。
他什么都、无法回答。
.
无法作答无法回答的事有太多。
曾有什么人告诉过他面对心理医生时最为重要的是相互信赖。
只有相信对方,他才能给予你帮助——
最基本的关联缺失。
他有些蹒跚地走下了楼梯,黑布被塞在口袋里,外头的空气仿佛从更遥远的彼方面传来。
贝雷特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想他身在旷野,而旷野无人,旷野无边无涯无日无月,他已不在人世。
这里,说到底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