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装舞会?"听完莫医生的话,我有点匪夷所思,"院长吃了什么了突然要开化妆舞会?"
"唔。。。也是放松一下心情嘛。"她倒是没怎么奇怪,很期待的样子,"呐,源前辈想穿什么去呢?"
我看着她掩饰不住的期待的表情,按了按太阳穴。我倒是在大学的时候参加过朋友的万圣节聚会,不过也就是随便穿穿,玩闹为主,她现在这么认真,我太应付的话会让她难过的。
"我不太会服装搭配这方面的,也许需要我妹妹帮忙吧。不过我会认真准备的。那莫医生想要穿什么?"
"透露一下,十字架和绷带喔。"她刻意停顿了一下,或许是补充,"嗯。。。还有就是散发。"
她能尝试我的建议不禁让我露出一个微笑:"那你也期待着我的造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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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下班后。。。
"秉烛,秉烛你真的不能帮帮我吗?"我都快把脸放在电脑屏幕和她的脸之间了,可她一听见是舞会就忙着工作了,我连着喊了她三十声都没理我。
"我都说了等我干完啦!!"她也皱起眉头,不过连我都能感到自己烦人了,她大概早就被烦死了,我这么烦她反而打扰了她的工作。不过她既然这么说了,就不是说着玩玩吧?
我离开了她的房间,暂时放下这件事,走到厨房开始帮助妈妈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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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吃着吃着饭,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没理会我的疑惑,她等到捋清思路才开口说:"哥哥你化装舞会的服装我已经想好了,轻安心吧。唔。。。还有,能带家属去吗?"
"带家属?你要去吗?"
"看时间吧,"她翻了下手机日历,然后抬起眼,声音比小鸟还轻快"喏,那天我没什么事。"
"那我问问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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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医生,舞会可以带家属去吗?"
"可以喔。源前辈要带家属去吗?"她垂下眼帘,嘴角也下抿了一些。
"我妹妹大概会去,"看见她的表情,我又补充一句,"不过她大概会比我到的晚一点,所以不太可能碰面。"
"没关系啦,其实我也想看看源前辈的妹妹什么样子呢。"她歪了下头,调皮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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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秉烛,不带这个也可以吧?"
"你自己说全听我安排的。"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样了,不准拆喔。"说完她还捏了一下我头上的毛绒猫耳,调皮的笑了。
Lynn医生好帅啊prprprprprprprprprprpr
太短了对不起.(土下座)
怎么弄得像初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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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名?”
冷色调的病房里回响着年轻医生无精打采的嗓音与笔杆敲击登记册时发出的轻微噪声.
Loritya就那样站在病房的中间,表情上摆着"这有必要?"的表情理了理散落的金色乱发,浅蓝的眸子中光辉微微流转似在思考该不该站在"礼貌"的位置上回答.
“…Loritya Rude Menschen.”
她将尾音咬的很重,生怕医生听不懂似的将词间的间距拉长到了两倍,完后露出个扯着抹上口红的嘴角的笑,耸耸肩一副欠揍的样.但医生似乎没想她设想那般感觉受到了冒犯而是从鼻腔里哼出短音也带着笑颜望向了她.针锋相对的气场像要刮起向上气流把Loritya的金发和医生的吹到飘起一般,水红眸子的视线透过中规中矩的方框眼镜向着Loritya的蓝色眸子挑衅.
“Rude Menschen(注1)?还真是够贴切的名字.”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医生?”
生硬加上的称谓让整句话的语气长了许多倒刺,她挑起一边的眉毛,将重心移到左脚变换了站姿.
“Lynn,顺便,我只是送你到你的病房来…”医生用单指推了推鼻梁上略有些下滑的方框眼镜,“别在这儿开打,你是来治病的不是么?”
白大褂的过长后摆随着医生的转身飘起,被束在头颅右侧的金发飞起几丝,太阳穿过过厚的云层射入病房窗户的光照射在医生转身离去的背影上.
——咕咚.
那是Loritya咽下一口唾液的声音.
-Fin-
Three of Well
斯库尔德被称之泉||“你在深夜的歌声可以漂洋过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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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
贝雷特猛地睁眼,大口喘息着来让自己在噩梦的影响下保持平静。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与战场无关的梦里,糟糕的余味充斥着思绪。
窗外的月色已不是新月,月相缺圆,满月的光芒悬在半空。
“咯、……”
从喉头挤压出了痛苦的单音。
他蜷缩在床上,伸手探向自己的枕头下方。
在那里,这半个月来一直在他手中的那柄折刀安稳地躺着——
好了,你该怎么办呢?
他挣扎着起身,呼吸浑浊如同泥水,打开门迎接的是清早的空气。
四楼一直还是只有他一人,仿佛把空旷与孤独当成了定理写在了骨骼之中。
……钢琴声。
他能听见那个声音,从远处暧昧模糊地传来,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曲子——但他对古典乐的了解本就不多。
小树林里青草的气息充斥着鼻腔,叶子落了下来掉在身旁,他甚至能够听见响动。
脚步在落叶地上“枯沙”作响。
……这首曲子、是Thorn。
虽然他没有听过它却能够认出Thorn,Thorn并不开口,他的所有一切都用琴声表述,那就是他的言语,他的歌声。
“呜……”
意识还在不确定地摇晃着,仿佛他还在梦中,他用折刀在手臂上划出伤口,以此确定自己仍旧清醒。
图书馆靠近小树林一侧的窗户。
当初的他就是在这里听见了钢琴的声音。
视野越过窗台,在这里其实已经能过看到钢琴的影子,不过他甚少那样做。
但关于此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了起来,他咬紧牙直到嘴里满是血腥,吃下去的药似乎还在他胃里翻滚,药物的副作用——去他妈的药物副作用。
贝雷特深吸了一口气。
把眼前所有不确定的光景挥开他就能看见图书馆里的景象,从这里还要穿过几个书架,被层层叠叠掩盖的是钢琴的一角,黑色的琴身被精心保养,反射的光芒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被堆在房间的一角。
他能看见弹琴人手指的动作,藏在琴身后纤长的手指不间断地游移飞舞,白色的发梢随着动作轻轻移动,即便光影在他眼中模糊不清也依然能捕捉到那个身影。
“……Thorn。”
刺痛。
神经末梢如同电流划过般疼痛,思绪拼命地想要将它连接上大脑中的某些东西却只能空洞地放弃,他像断了线的风筝,就算想要追寻也已经没有了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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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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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雷特一翻身跃进了屋内。
脚步尽可能的轻微,这样他可以不错失任何响动。
焦躁的钝痛感仍在烧灼着神经,可所有的痛苦与焦躁在双耳捕捉到琴声的刹那都彻底消弥。
黑夜被瞬间拉起,音符落上了他的刀刃,刀刃闪烁着冷光,而那冰冷逐渐被音符取代。
他已经能够看到Thorn了。
意识和幻想一并在他的脑海中炸开了火花,连接不上情感的大脑条件反射地告诉他眼前的画面并不真实。
……“亡灵”。
声音正在冷冷地嘲笑。
躁期的鲜血正在不断流淌,叫嚷着要让他杀死所有敌人。
要知道在战场上他绝没有这样犹豫的空间,如果不是战死就是将敌人杀死。
钢琴流畅地转过了一个转音。
……可就算本能一直在叫嚣着是敌人就要立刻杀死,就算这样他也无法再往前挪动半分。
消灭活着的敌人是战场上最该做的事,但现在,他做不到。
他不认为是几年和平的生活抹消了他求胜的欲望,一个声音在他耳侧冰冷冷地开口:你在期望什么?
“——”
贝雷特闭上眼睛,颓然倚靠着书架坐下。
这种问题连同他自身一样荒诞可笑。
他任由自己沉浸在音乐声中。
不一会儿,音乐声停了,他听见脚步向他靠来,一只手拉住他的手,在掌心上书写。
——为什么不走门?
“气息”。
他所熟悉的气息。
“抱歉……”
——贝雷特?为什么哭了?
“没什么,这只不过……是药物的副作用罢了。”
他希望的只不过是呆在这里,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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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n,你有没有——”
这样说着的莫希尔德一靠近这里就被一个纸团砸中了脑袋。
——安静一点。
被举起的素描本上这样写着。
“……?”
莫希尔德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只见就在钢琴边上,贝雷特靠着钢琴的脚,正安稳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