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jump人气漫画《BLEACH》为世界观延伸出来的阵营战斗型互动企划,文手画手都欢迎踊跃参加,没看过原作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一起玩耍!官博:http://weibo.com/u/3423822014
阳光明媚,晴朗的天气下,橘和炎在商店街里漫步着。
“我说,炎,你还有东西没买吗?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诶” 橘气喘呼呼的说道
“恩,让我再看这个蛋糕一会儿。”
“蛋糕?难道你的兴趣是看蛋糕吗?”
炎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名叫star的店里的蛋糕,橘也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炎所盯着的蛋糕上面。
“并不算是兴趣,只是觉得怀念而已。”
“怀念?”橘把视线放回了在炎的身上,而炎还在继续看着蛋糕
“没什么,走吧。”炎笑了笑,转身离开了那个店铺
“笨蛋炎!你不说出来的话我就在晚上用我的歌声吵死你!”橘大声喊道
“你才是吧....”炎急忙的看了看周围人的目光,似乎大家都被刚才的声音吓到了,正在寻找着那个声音的来源,炎只好急忙的拉起了她的手,向前奔跑。
“呼呼呼呼...你干嘛呢!”当跑到另一条街的时候,橘立即把炎的手松了开来
“刚才的可算是打搅了市民的行为?”
“那还不是你的错,再说引人注目这种事情偶像们常常都有的啦” 橘不满的把自己的视线移向别的地方
“算了,回去吧。”
炎转身准备离开,橘急忙的用自己的手扯了下炎的衣服后面,炎重新转过身来。
“什么事?”
“不,炎不说关于怀念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回去。”
两人的视线对视了几秒后,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你确定你真的想听?”
“恩。”
“你确定你真的想听?”
“恩。”
“你确定你真的想听?”
炎你好烦诶,你到底说不说啦,你再不说的话我以后不给你弄蛋包饭了哼~
橘把扯着衣服的小手松开,炎开始望向天空,他的眼睛深处露出了寂寞还有无助,这时候的橘发现了自己问了一个也许不该问的问题。她想停住这个话题,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开始回忆了...关于那一天的绝望,悲惨的经历。望着天空向自己讲述着也许是造成心中永远的伤痕的那件事,他一直又是怎么撑过来的?他的父母呢?失去了吗?此时此刻的她,只好做一个属于炎的倾听者。
“我的记忆只有关于孤儿院的一切还有这张孤儿院院长给我的照片。”炎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三十几张张照片,那是一些破旧,而且还有火烧过的痕迹的照片。
“这些不都是几乎烂了吗?”橘呆呆的看着贴满了透明胶的照片,即使橘因为自己的性格而经常会做出与别人稍有不同的反应,可是这次,橘看着这些被拼接起来还被贴的满是透明胶的照片,未免感到一阵心疼。那些照片,大概就是炎在孤儿院发生了某件事故之后,他在赶到了现场,然后把本来被事故弄得破烂的照片,重新贴了起来...
“明明说好今年要一起过生日的,孤儿院却突然遭遇火灾,一直以来的好朋友狄死了,绯十里不知道还在不在世呢?白应该能存活下来的吧毕竟她也算强的了,喜欢假面骑士的那个良子现在还有没有坚持活在这世界上呢?要是今年我的生日她也在的话,她肯定会送我假面骑士的东西当礼物吧。”炎看着天空,露出了笑容,然而那笑容却让橘感到一阵心疼,橘看着他,隐约的察觉到了在炎眼眶里打滚着的泪水
“炎...”橘低声说道
“时,快点过来啦!”狄大声叫道
“真是,狄你别那么心急啊。”
“白,可是你知道吗?他不过来的话可是会拖我们后退的欸。”
“只不过是GAME而已,有必要那么在意吗?”白装出大人的样子说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已经来了快点静下来吧。”时(炎)气喘呼呼的说道
可是这时候,传来了良子的声音...
“CHANGE!”良子兴奋的说
“良子,你停下来啦,你再这样不停喊变身的话我们可是会一起被十里发现的诶?”时说
“哼哼,时你不知道,假面骑士是很厉害的。”良子一鼓作气的说
“你又不是。。。”时低声说道
看到十里正在靠近的几人,停止了说话,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几分钟后)
“时又输了~”狄说
“诶这也没办法嘛猜拳头我肯定更厉害的!”时自信满满的说
“可是时你,猜拳头已经输给给我30次了。”白委婉的说
“30....噗,不好意思让我先笑一会儿。”良子放声大笑道
“30...也让我先笑一会而吧。”十里也开始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们!”时不满的转身离开
-
“TOKI,TOKI,醒醒啦!”白拍打着时的脸
“白..早”可是很快的,时意识到自己应该说晚才对,看了看孤儿院窗口外面,已经是一片黑的时,未免感到尴尬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TOKI, HAPPY BIRTHDAY。”良子,狄,十里,白一起拿着一个黑森林蛋糕,满脸笑容的出现在了时的面前。
“什么啊你们,原来记得我生日吗不错嘛!那么我先开始吃了!”时兴奋的说
“啪!”一声响亮的拳头落在了时的头上,时看了看自己身旁,才发觉刚才揍了自己的是良子
“干嘛啊良子。”时委屈的说
“在那之前,你倒是先许愿啊,还有这可是我们买的诶,你要全吃了的话小心我以后不再送你关于假面骑士的礼物。”
“噗。”白在一旁偷笑了起来
“知道了呜呜...”时双手合掌,对着立着八根蜡烛的黑森林蛋糕,闭上了眼睛好一阵会。
(希望孤儿院的伙伴们长大了后能幸福,希望那时候他们还能和我过生日)
炎还在看着天空,回顾那时候所发生的一切,离那之后已经过了又一年了呢?孤儿院被烧掉的日子不知不觉就过了一年了吗?在炎的眼眶里打滚着的泪水不争气的从他的脸庞落下
“为什么,孤儿院会被烧掉呢?对我来说,那是我的容身之处啊...为什么,大家要突然就消失不见,要突然就离开...明明我希望,...能一直看着他们的笑容,看着他们,一直和他们做朋友...每一年的生日都要请上他们来,可为什么事情要来的那么突然..我不明白啊!”炎把看向天空的视线移走,蹲在了地上,抱头哭泣了起来
“炎..”橘慢慢走近炎的身旁,轻轻地抚摸了炎的头发
“恩,我说炎。”
“恩?”炎以颤抖着的声音说道
“你没有容身之所了吗?”
“问这个干嘛..”
“炎难道你不只是失去了过去的容身之所吗?炎现在的容身之所不就是猫群还有我的家里吗?”橘轻轻拍了拍炎的背后
“恩..我只是..对失去了他们感到伤心而已,似乎..和他们过生日是不再可能了呢.,..”
“如果今年的生日会让炎感到寂寞的话,那就让我来和你过生日吧!快说给我听,你的生日是几号?”
“8月15日”炎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睛看着橘
“哇哦,炎的生日真是一个好日子呢~”
“诶,为什么?”炎不解的问
“夏日祭啊难道...”
“难道什么?”炎变得更加不解了
“难道炎你一次也没去过吗!?”橘惊讶的问
“夏日祭是什么,可以吃吗?”炎无奈的问
“炎,夏日祭可以吃的恩正解。”橘正经的说
三町目十字路口拐角处有家叫做“floating point”的店,占据了黑色写字楼底层商铺的一隅,店铺的名字和外表都不怎么吸引人,只在深蓝色的玻璃外墙上敷衍地贴着咖啡豆和茶杯的图案,标示这个空间的用途。但不少路人——尤其是年轻的女孩子——路过时不免都会往这里多看几眼。
玻璃外墙形成了一面镜子,爱美的年轻女性到此自然要左右顾盼,甚至停下来补妆,等她们进入店里便会大惊失色:临街的墙壁只在外面贴了反射玻璃,里面则呈现出落地窗的景象,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得一清二楚。
能够说服客人们接受这种恶趣味的玩笑,让他们毫不犹豫地推门进来,在柔软的靠背椅上坐下休息,接着继续兴致勃勃地观察外面的受害者,全靠有口皆碑的上等咖啡,只要闻过那种香气,一定会成为回头客。另外店内装潢颇为舒适,音乐的格调也相当优雅,晚上还会兼做酒吧。维持这种水准却完全不在意客流和外部形象,看来这家店的主人挺有个性,但普通客人即使满怀好奇地询问,想要一睹老板真容,也只能得到店员礼貌的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
“快看,那个大叔在剔牙啊。”
“哈哈哈哈哈……”
“别笑了,好恶心。”
“哎呀……真是,别装得一本正经,你不是一边说着‘眼影晕开了’一边拉着下眼皮往里看么?!忘了用手机拍下来还真可惜!”
“混蛋,揍扁你!”
几个看起来是常客的中学女生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打闹,学校刚放春假,她们正尽情享受着午后的闲暇时光。
“打扰了。各位点的咖啡和松露巧克力蛋糕。”
“咦,我们没要这个……”
“由于是试制品,这是特别附赠。”
身着制服的高大金发侍者露出爽朗的微笑,女生们开始眼神游移,有几个甚至脸泛红晕。
“谢,谢谢……”
“希望你们过得开心,下次也请光顾,欢迎带朋友一起来。”
侍者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喔哦……感觉赚到了!唯那家伙没来真是可惜。”一个女生开始用叉子切起盘子里的蛋糕。
“尤其是……机会不多啊。”另一个女生用眼神指了指走向吧台的侍者。
“是啊,那个服务生不常来店里呢,该不会就是店长本人吧。”
“瓦兰德……胸牌那个拼法,是外国人?”
“说不定是服务生用的昵称啦。”
“我看过排班表上他的姓氏,好像叫埃尔……艾尔斯坦?”
“真的喔!好古怪的念法。”
女生们嗤笑起来,突然,一个女孩子手里的平板电脑屏幕闪了一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啊,有新内容。”
店里的无线网络登陆之后,会显示floating point的留言板,大概本打算供顾客发表感言或者意见,但不知什么时候开辟了专版供客人交换信息、买卖二手货、找兼职或寻求跑腿服务之用,上面充满了千奇百怪的委托。盯着刷新的信息,女生们凑在一起爆发出笑声。
“什么嘛……‘帮我跟女朋友告白,充当亲友团,按时计酬。’”
“这算什么,还是这个‘想与现任分手,请帮忙装一下新男友,由于对方是柔道社所以可能有点困难,不过拜托了,会付高薪并负担医药费。’比较厉害!”
“简直像漫画里的万事屋一样,难道这才是floating point的本体?”
“这种委托真的有人会去接吗?帮生病老人领补助金,帮老婆婆找猫,帮忙接送小孩放学,代写论文,税收筹划与代办营业保险……不过就算是‘帮忙分手’这样的无理请求都写着满意评价呢。”
“假如没人完成的话,店员会不会出手协助?毕竟是重要的顾客……不需要那么复杂,送外卖就可以咯。”
大家抬头盯着正弯腰从橱柜往外拿牛奶和咖啡豆的侍者。他立刻注意到这边的视线,直起身子,略带困惑地回以微笑。
……
吧台里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白色简洁的留言板,信息仍在不断刷新,而店里的客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从下午茶到晚餐,从餐后一直到入夜,“floating point”都在忙碌着,直到凌晨两点店里终于打烊,店员们打扫干净店铺后各自离开,叫做瓦兰德的青年和店长打了招呼,最近几天不来店里。他打算接下那个有点奇怪的委托。
——“独栋别墅寻求代管,为期三天,佣金高昂,包办食宿。”
那栋别墅在城市周围的森林中间,乘特快列车需要四十五分钟,开车则需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到达,是某个靠期货投机大赚一笔而开始痴迷于古董收藏的暴发户的资产。别墅本身有上百年历史,一直被精心保护着,但到了“收藏家”手中之后,建筑物在十几年间已经爬满了青藤——这倒让它看上去更像“收藏品”了。
由于委托人给出的高额报酬,以及对别墅本身的好奇,想要接受委托的人相当不少。当然,店长会优先利用自己的人际网,选择适合某些奇怪委托的奇怪人选。如果是解决灵异事件或是处理不能用正常方法处理的问题,最佳人选非青年莫属。从填打工申请表的时候开始,店长就觉得他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那儿有食物的味道。”
驾驶座上的青年外表看来并无异常,假如硬要说有何特别之处,大概是高大的身材、金色头发和蓝绿色眼珠之外,面孔和五官并不像典型的西方人那般轮廓分明,而是带了点东方人的柔和特征。然而,谁也不知道他并不属于这里,这个躯体不过是寄身在这个城市的一件工具。
他所在的世界和人世相比完全两样。假如把人类所生活的世界比作清醒时所看到的一切,死后灵魂所在的世界比作梦中之景的话,还存在着一个如同黎明前似醒非醒,或者午睡时压住了胸口而睡得不舒服时,所在的虚幻而充满不安的世界。
那个世界乍看上去十分寂静,灰色沙海无边无际,空中没有云也没有风,也没有星辰闪烁,只有一轮弯月高悬,白惨惨的像黑色天幕上撕开的伤口,月亮不升也不落,似乎时间都停止了流动。但只要仔细看,仔细听,就能找到黑色枯木构成,无边无际的树海、从沙漠中伸出的突兀岩石、废墟般的巨大宫殿,并发现在它们中间骚动喧响的无数声音:风吹过缝隙的尖啸声、敲打骨骼的咔哒声、野兽的咆哮、人类的哀叹,还有似乎是猛烈炮击一样的沉闷巨响。
那时青年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地方,他挣扎着苏醒过来,大口呼吸,大声呛咳,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就像新生的野兽从混沌的意识中挣脱出来,然而随着发热的头脑渐渐冷却,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作为人类,或者曾经作为人类的事实后,扑面而来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呛得他措手不及——那记忆中混杂了男性、女性、少年、老人,甚至野生动物的所见所闻。努力挣扎浮出水面的青年终于弄懂了一件事,自己是死了,死去到醒来之间,似乎经历了远比人类一生漫长得多的日日夜夜。
接下来的一瞬就有什么猛扑上来,想从后面折断他的脖子。
青年条件反射地闪躲,但从背后伸来的一对利爪已深深嵌入他的肩膀,肌肉骨骼被撕裂的声音传来,却并不觉得疼,他低喝一声,抓住那双爪子,用头顶住那东西的下巴,接着把它狠狠摔出去。一种莫名的兴奋涌上心头,他用膝盖压住那像鬣狗一样的生物,用力扯开它脖颈和腹部覆盖的外骨骼,“鬣狗”哀嚎着碎裂成一块块,某些柔软而湿润的东西显露出来。
青年用双手捧起乳白色半凝固的液体,它在月光下闪着诱人的光。他毫不犹豫地俯下身饮下那动物身上的“液体”。就像饮进空气,喉头的焦灼感并未消退,然而自己肩上的伤口像被密密的银线织缀,不久就愈合了。
“瓦兰德,喂,瓦兰德!”
青年听到有个活泼的声音在呼唤自己,转身望去,却什么也没有。
——啊,那是我的名字啊。
唇边有湿润的东西流下来,他突然觉得,有只手在那里轻拭了一下。
……
银灰色的客货两用轻卡行驶在林荫道上,路旁的矢车菊和山樱开得正艳,午后阳光从树荫间投射下来,清风从两侧徐徐吹拂,不时还夹着一两片花瓣。
——这里可别变成虚圈那个模样。
青年朝前看了看路的走向,放下挡风玻璃上的遮光板。 回忆继续在脑海中浮现。
为了挣扎着活下去的战斗,为了保护弱小的战斗,为了追随强大的战斗,虽然并不完整,记忆的碎片还是在这个过程中一点点被捡拾起来。目前可以知道的是……
瓦兰德•艾尔斯坦,生前是人类,男性,似乎很擅长战斗,以前的口头禅是“交给我放心好了!”“全力砍过来吧!”,老是不由自主地挑衅敌人,爱好是轻松挡下对方的攻击,看到弱小笨拙的生物会感到不安,喜欢一切有趣的东西,讨厌无聊但不是不能忍受,还有……
——从出现可以使用人类形体的道具之后就染上了现世狂热,一天来回几次也没问题。
在叫做“虚圈”的世界,大多数存在没有过去和未来,只是在浑浑噩噩的杀戮、吞食、逃脱、休眠中循环往复,少数好不容易获得意识的个体旋即陷入疯狂,击溃同类成了它们唯一的目的。虽然也有和自己一样,可以当做朋友和同伴的破面,但他们似乎都身世悲惨,对自己的过去和人间没有特别的兴趣。倒是有不少低等级的虚从空间的缝隙来到人间,去袭击那些无法得到净化的可怜灵魂。
“我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你们都没忘,我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他问过自己的头领。
“知道生前过的有多惨有好处吗?你的死因就是胸口开洞,这还不够?”外表还是个孩子的第四十刃把手指伸进他胸前那个黑黑的窟窿。
“假如有遗憾或悲伤会无法离开人世,放着不管或者被袭击会变成虚,那么我到底是为什么才来到这个地方?我不觉得会有那种理由……”
瓦兰德自言自语到一半停了下来,他的确体会过莫名的困惑和焦躁,似乎因为什么事,有种非常痛苦,非常不甘的感觉在心头涌动,但再仔细回忆,造成这种感觉的原因仍然模糊不清。
“那种理由一定会有,我们还羡慕你这个笨蛋能忘得干净。”四刃摇头叹了口气,把脚下的小石子踢到一边。
如果靠吞噬同类才能维持自己的存在,不如去捕捉在现世搞破坏的家伙。另外,虽然时代早已不同,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想捡拾线索了解自己的过去,哪怕那是极为黑暗惨不忍睹的结局,他也想要知道。就这样,本来应该徘徊在灰色世界的“捕食者”,现在以生前的模样毫无自觉地来往于现世和虚圈。
——那栋别墅一定有灵魂,说不定也有随之而来的虚,但愿那些黑家伙别抢了先。
破面们知道人间还会出现穿着黑衣的“死神”,他们以消灭虚和净化灵魂为职业,净化灵魂倒没什么,消灭虚可不太好——除了减少粮食,让他们知道有虚圈这么个地方,跑过来大闹一番就糟了。
——幸好现在的样子压根就不会有人怀疑。
两个转弯后前面出现了笔直的大道,瓦兰德踩了一脚油门,引擎发出轰鸣,车子飞驰起来。
……
终点终于到了,眼前出现的是高大的三层木质建筑,以及一个小小的庭院。不知是不是刻意为之,别墅一点都不像有钱人的豪华宅邸,砖石道路边杂草丛生,树木也任其随意生长,显得疏于整理,雕花铁门上甚至有了锈迹。幸好目前的季节让气氛不那么诡异,秋天万物萧疏的时候,这儿一定会变成一座鬼屋。
刚好是约定的时间,瓦兰德在铁门前按了下喇叭,门扇向里缓缓开启。
果然是缺少人手,以至连看房子的人都要临时从外面请,看来这座宅邸里保存着高档收藏品的传闻都是捏造的吧,否则根本不可能连保安都没有。瓦兰德驱车转弯,绕到屋后把车停下,再返回主楼正门。有空要把这里清理一下,他抬头看着积满灰尘的窗子和屋檐下结的蛛网想。
他按了几下门铃,并没有听到脚步声,门就打开了。看来自动装置多少运转正常。
大厅里显得有些昏暗,正犹豫着是就这么走进去还是先打声招呼,灯光啪地一下洒满了整个房间。
瓦兰德看到两边对称的弧形楼梯前面,摆着很有设计感的大型石质茶几,后面有个家伙陷在真皮沙发里,一手支头一手转着杯子里的红酒。
那是个长相俊秀的人类男子,看上去年纪不超过二十岁,穿着熨烫整齐的衬衫和马甲,领口微微敞开,青色微卷的头发搭在额前,脸色发红眼神湿润,以热切的目光望着走进来的人。
——委托人据说是房主夫人,这位难道是少爷吗?这个明显在等约会对象的架势是什么……
瓦兰德调整脸上的表情换上职业微笑,正准备开口,却看到那人皱起眉头,不可思议地打量了自己一番,接着失望地倒在沙发上,换上一副冷淡的失望表情。
“什么嘛,是男人啊。”
——喂,吐槽都听到了。
难道要因为性别被投诉了吗,瓦兰德擦擦额角的冷汗。
“不是您等的对象抱歉了……我是受托代管这栋别墅的,请问C夫人在吗?能否帮忙联系一下。”
“哈?”
少年挑起一边眉毛。
“啊,忘了报上姓名,鄙人名叫瓦兰德•艾尔斯坦……”
“该死的家伙,一定要叫他好看……哎?已经到了?我还以为总算不太迟。”
一个尖利的女声打断了瓦兰德的发言,外面传来高跟鞋噔噔作响的声音,有人怒气冲冲地走进来,砰地一声把门撞上,但看到沙发上的少年,那个女人立刻转怒为喜,冲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她经过的时候浓烈的香水味让瓦兰德不由得眨了眨眼,染成金色的卷发、太阳帽和墨镜,高级洋装和昂贵的手提包,这恐怕就是C夫人无误。
“没有等得不耐烦吧?路上被不知好歹的家伙撞了,是乘出租来的……”
“哪里,没有受伤就太好了!坐下好好休息吧,您托我找的东西都找到了,明早就可以出发。”
“太棒了!不愧是什造!”
两个人样子十分亲密,女人以不符合年龄的撒娇声调和少年聊着天,过了很久才抬头和一直呆立在旁边的瓦兰德打招呼。
“floating point的人?你也等很久了吧。”
“并没有,刚才一直在和……您的,弟弟?”瓦兰德吞了下口水,努力选择着措辞,“……聊天。”
“是吗?他很可爱吧?”C夫人诡异地笑起来。
“……是,两位都是很漂亮的人。”
“那好,等一下让什造带你在别墅转转,我要去休息一下。”
C夫人拿走了沙发上的一个牛皮纸袋,径自起身离开,客厅里继续充满尴尬的气氛。瓦兰德发现少年脸色铁青,正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
“所以说男人就是讨厌啊……”
“抱歉,说了不合适的话,其实你们是……两代人来着?”
“别再说了……”
少年站起来两手抱头,显得十分苦恼。
“不不,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您看起来非常年轻而且……”
“那个眼神,是在量身高吧??是吧???”
……
两人上楼的时候,瓦兰德终于得知这个名叫天宫什造,长得像个少年的家伙外表与实际年龄并不相符,与宅邸的主人也没有交集,而同样是接受了C夫人的委托,至于委托的内容不便多说。不过,据说房主夫妇关系不睦,最近正吵得不可开交,从他对别墅的熟悉程度和与夫人的关系来看,恐怕是被拜托了调查先生的外遇,挖掘丑闻敲一笔赔偿金之类的事情。目前宅邸的主人T先生正在温泉度假,但却没告诉C夫人,她正准备亲自动身去杀个措手不及,所以才要找委托人看管别墅。
至于这栋房子,也到处充满诡异的地方,有时夜里庭院里会出现火光,地下室经常有响动,烟囱无故冒出黑烟,走廊的门会自己开关……这对夫妇为什么坚持没有搬走,是因为T先生坚称这个环境适合保存他的收藏品。
“所以说这里还是有真正的古董咯?”
瓦兰德一边看着天宫用钥匙锁上上一个房间,一边伸手去摸走廊两边的瓷花瓶。大厅两侧有可以看到庭院的会客室,通向后花园的浴室和洗衣房。地下一层是仓库、酒窖和厨房,还有可以乘两三人的小型电梯,从楼梯走上去,二楼和三楼各有五个房间,阁楼还有半层,T先生的收藏品大多放在地下室和阁楼,光是维持这样一栋别墅就需要不菲的费用。看来无论如何,别墅还是有过辉煌的时光。
“哼,谁知道呢。”
天宫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
“这个房间是C夫人的卧室,她现在在楼下的房间休息,我们可以进去看看。”
打开门,两人惊讶得无法移步,从刚才起就没有人进入过这个房间,但屋里一片狼藉,天花板上的金属吊灯连着一整块天花板一起掉下来,刚好落在床铺的位置,床架坍塌了,木头碎片和灰尘溅的到处都是。如果有人躺在那儿来不及躲开,搞不好会当场丧命。
天宫啐了一口,随后把门关上。他拍拍瓦兰德的肩膀,“之后交给你收拾了。”
瓦兰德苦笑着叹了口气,所谓看管房屋原来还包括这样的工作。不过,他扭头看了看走廊里黑暗的角落,那里蹲伏着一只脑袋长得像纺锤一样的怪物。
——报酬还算不错。
“三楼没什么好看的,和二楼结构一样,这一间是休息室,这三间是客人房,这一间是书房,和二楼一样有外走廊。”
即使天宫这么说,瓦兰德还是要求打开了每一扇门,仔细检查了内外的情况,并随手消灭了几只个头很小的虚。
——简直像驱虫一样,别墅的古怪就是他们引起的吧,可是,他们的目标,那个灵魂在哪里呢?
“因为房子结构是个‘凸’字形,休息室一侧延伸到花园外面,至于为什么是‘外面’,是因为当地政府铺地热管线要经过这里,主人争执了一番,领到一大笔补偿金,允许施工队进了花园,所以下面那一堆,都是钢筋之类的杂物……”
两人拉开走廊镶着玻璃的门,走到外面。
“那些人不能把钢筋横着放吗?看起来太吓人了。”
天宫扶着铁栅栏看着下面被风吹开一角的蓝色防雨布,那里挖开一道深沟,钢筋搭的脚手架像仙人掌的刺一样直指天空,他刚一低头,立刻惊叫起来。
“……哇啊啊啊!!!”
扶手在他手中断裂了,因为无法控制重心整个人向下跌去,掉下去就会被钢筋刺穿身体,成为刚才所做评论的试验品。瓦兰德冲过去拉住他的手臂,挣扎了一番才把他拉上来。
别墅巡礼就这样草草结束,两人再也不打算到别的地方闲晃,于是一起回到大厅,天色已经暗下来,天宫在厨房简单找了点东西吃,瓦兰德则礼貌地拒绝,即使目前使用这个形态,也没法食用人类的食物,晚餐只能在夜里进行了。
就这样过了将近两小时,C夫人还没有露面。
如果是洗澡这时间未免太长了点,两人大声喊了好几次以后,用力撞开了浴室的门,把不省人事的C夫人弄出来。房间里充满了刺鼻的味道,C夫人有泡澡时紧闭门窗的坏习惯,但除了这个之外,瓦兰德从天窗里拽出了已经锈成一块废铁的排风扇,别说转动,放在那里根本只能起到反作用。幸好发现及时,夫人没有大碍,否则事情真不知该怎么收场。
“虽然作为打工的说这个不太合适……这家人的日子,就是这么过下去的吗?”
终于收拾好房间,安顿好主人,决定就呆在客厅过夜的瓦兰德盯着天花板问道。
“反正和我没关系,熬过今晚他们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天宫烦躁地摆摆手。
“什么……意思?”
天宫露出一副“说漏嘴了”的遗憾表情,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接着叹了口气。
“看在你还要在这儿呆几天的份上,需要提醒你一下。”
天宫告诉瓦兰德,T先生的藏品少数是雕塑,多数是画作,手里握着钱的时代,这些藏品大多还是有价值的,在几个中间商和画家、鉴定师朋友的帮助下,T先生也弄到了一些稀世珍品,但自从染上赌瘾,他开始大把大把地拿钱打水漂,把家中的藏品变卖一空。到了后来,真品已经没得可卖,快要走投无路的时候,他经人介绍认识了仿造赝品的高手,竟然开始出售假货。现在房间里的东西,大多已经换成了假货等着拿去出售。
“这件事C夫人之前并不知情,但现在她知道了,她手里握着T先生出售赝品的证据,T先生手里握着她两份大额人身保险,急红了眼的话,不知道这两个家伙会干出什么来。”
“就是说刚才那些事情不仅仅是因为别墅年久失修,而是故意针对太太的?”
“T先生是个冲动起来不顾一切,对某些细小事情又特别偏执的人,很难说他会不会花心思在自家制造意外。但这种恶作剧一样的做法伤人的概率不大,虽然不至于高枕无忧,小心一些就没问题了。”
“……”
“所以,我劝你对报酬还是别太指望,如果C夫人顺利找到T先生,你以为两个人会手拉着手和睦地度假回来吗?明天她一走,你扔下房子该上哪儿上哪儿去。”
“……感谢您的忠告。”
“这里太冷了,我去楼上的房间。”
天宫看起来有些疲倦,他扔下这些话,从扶梯上了楼。
我只是来赚外快顺带找点猎物的,不想卷进这么麻烦的事情。瓦兰德躺在沙发上无奈地想。这栋看上去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除了充满看不见的生物,还到处充斥着人类的恶意。
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打算离开,对已不在人世的自己,这个地方根本没什么可怕。另外他还想弄清,那些怪物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一般来说,虚不太会袭击身体健康、心智清醒的活人,他们会先挑长久徘徊在人世,被执念和悲愿禁锢的灵魂下手,其次是刚刚死去的普通灵魂,如果长期缺乏食粮,也会盯上虚弱或生病的人类,以制造幻象的方式让人受伤或意外身亡,再吞噬掉灵魂。总之,越痛苦,越悲伤,执念越深的灵魂,对它们来说越有价值。
——不管宅邸主人有什么打算,目前不是还没得逞吗,这里怎么会聚集这么多怪物?
——除非……
房间内一片寂静,瓦兰德感到自己的意识有点模糊,虽然人类形态可以不用进食,对疼痛、炎热和寒冷都不敏感,但多少还是需要“休息”,也就是每隔一段时间让自己处于完全无意识的状态,就像活着时候的“睡眠”。
就这样,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合上眼,陷入了深沉无梦的黑暗。
……
瓦兰德再次醒来时,完全搞不清目前的时间,从周围的光线来看,应该已经快到凌晨了,但身体仍然很疲劳,就像只过了十几分钟。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刚一睁眼,就看到屋里充满了呛人的灰色烟雾。
——开什么玩笑。
他爬起来,冲向浓烟冒出的地方,接着嘭的一声,那扇门发出了巨响,整个被气流掀到地上,屋里窜出一股热浪,房间像巨蟒的大口吞吐着火焰,火苗沿着墙壁爬升,墙壁和天花板已经被熏得焦黑,家具也哔哔剥剥地冒着火星。拜房间里堆着的杂物所赐火苗一直爬到了楼梯下面,连楼梯也被点着了。
瓦兰德拽了条窗帘想去拍打地上的火苗,很快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于是他一口气把所有落地窗的窗帘扯下来以免火焰扩散,但这样做似乎也没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点起火,又让火势如此迅速地蔓延,这个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巧合了。
他闯过火焰,奔上楼,挨个猛敲每一扇门。
很快二楼的某个房间里发出了喊声。
“混蛋,有人把锁弄坏了!”
“等一下,我马上把门撞开……”
“什么啊……这么多……”
屋里传出唿哨一样的尖啸,有什么咔哒咔哒地在墙壁上爬行,还有什么在一下一下地跳动,发出令人烦躁的撞击声。
“是……带着白色假面的怪物?”
“你怎么知道?”
“请冷静,就快打开了!”
“我很冷静,那女人在三楼第一个房间,去把她弄出来。”
“可是……”
“这里我一个人就能搞定,或者我们直接从二楼破窗出去,让这里烧光算了。”
屋里传来扑杀掉什么的声音,好像拍死了巨大的飞蛾。
“……好吧。”
顾不上考虑人类怎么变得能看到虚还能消灭他们,瓦兰德继续跑上三楼,这里的火势多少弱一些。他想了想,恢复了虚圈的装束。
气流在青年周身旋转,形成一阵小小的龙卷,看上去像普通白色外套的铠甲爬上他的身体,在黑暗中微微发光,虚们发现以后立刻聚集过来,发出振翅声、咆哮声,简直要把楼道淹没。
“吵死了,杂鱼们。”
青年手中的长剑劈开了那一团奇形怪状的黑影,虚们尖叫着消散在空气里。接着他用盾弹开了从天花板上飞扑而下的几只,颇为满意地体会着这种打击感。
“太弱了,你们在虚圈一分钟都活不下去。”
瓦兰德双眼放光,嘴角露出了微笑,看着继续从楼梯向上爬行的假面们。
——啊,糟糕。有点得意忘形,忘了上来的目的。
他转身一击砍碎了门锁,接着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
C夫人披头散发、泪流满面地坐在地板上,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在瓦兰德把她抱起来准备从窗子往下跳的时候高声尖叫,喊着“不想死”。瓦兰德把她放在花园里没有着火的地方,告诉她不要乱跑,接着冲进大门。
大厅已经被火焰吞食,楼梯变成了一头交叉的两支大火炬,火焰把这里照得像一座舞台,带着假面的舞者在这里跳着古怪的红莲之舞,不过能站着欣赏的时间不多了,立柱开始歪斜,天花板上的装饰带着火星坠下来,再继续下去,建筑物就该无法承重整个毁掉。
天宫已经从房间里出来,刚刚跑到楼梯下面,就在这时,有个人影抱着什么东西,冲到了两人面前。
那是个眼里布满血丝,身上土黄色的西服外套也沾着干涸血迹,头顶有点秃的家伙,瓦兰德看到,他的胸口上垂着几条锁链。
——是个灵魂。
“只有这个……不能让你们拿走!”
那个灵魂高声叫着,他紧紧抱着的好像是幅画作。周围聚集了一大群虚,把他围在中间,他已经无路可走,只好一步步向正在燃烧的楼梯退却,而此时后面的墙壁崩毁得更厉害了,一只两层楼高的大虚从后面把头伸进来。
“J……是J吗?原来是被……”
天宫皱起眉头低声 嘀咕。
“你看得见它们?还有那个灵魂?”
“小时候就可以了……这家伙已经死了啊……”
“你认识他?”
“给T先生仿制赝品的主要人物,听说最近因为沾上伪钞生意被黑帮干掉,看来其实是被主人灭口了呢。那些小麻烦不是主人,而是他制造的,大概是想报复这间屋子里的人吧。”
“火灾也是?这可算不上小麻烦。”
“哼,火灾!这才是主人的杰作,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把房子烧了。”天宫咬牙切齿地说,“除了太太的人身险,那些假货也保了财产险,我居然忘了这一点。”
他把手里拎着的东西丢在地上。
那是个银灰色的箱子,表面已经被熏黑,里面有几个破碎的小瓶和一团脏兮兮的报纸,报纸旁边插着几支烟花,还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
“真是低估了T的智商,他买了定时器设定好这个时候发出电流,然后去温泉表示自己不在场,电流发出火花,点着旁边的烟花,再点燃包着火柴的报纸,最终把悬空架在箱子里的汽油引燃引发爆炸。虽然手段土气了点,不过挺有效。”
二楼的大虚咆哮着,其他的怪物也围拢过来,那个灵魂跪在地上,抱着头瑟瑟发抖。
“J也真是倒霉,生前被谋害,死后还要面对这种局面,他居然还想把那个抢救出来。” 天宫指了指掉在地上的油画,“……不过恐怕那是他这一辈子最好的作品了。现在机会刚好,我们开溜吧,让火把这里烧干净。”
“等等……我想还是要先清理一下。”
“你还想在这呆多久?”天宫诧异地打量着瓦兰德,“T唯一没想到的就是C夫人的行动和我们两个来别墅的事情,如果没找到引火工具又被人发现的话,保险公司不会理赔,赔偿的会是失火罪的你。”
“……”
“当然你不担心这些,不过以后再来的话不会很麻烦吗?十五号?”
天宫指指瓦兰德手腕上露出的编号,看来他对破面的事情也挺了解。
“……至少把那边那只干掉。”
“不是吧……”天宫看着奔向大虚的瓦兰德,摇了摇头。
“算了,不管是赌金、转手收藏品还是委托费,从这家人身上赚得也够多了,唯一觉得欠了人情的就是J这家伙,早知道T会干出这种事,就换个人介绍给他。姑且让他痛快离开吧。”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就全部都是你干的吗?
换成瓦兰德感到诧异,他看着这个根本不像外表那样人畜无害的家伙掏出一摞纸牌,从里面抽出一张。
“战车,好运气。”
天宫扬起手,纸牌飞向半空,一阵黑雾从那个小小的平面冲了出来:口鼻喷吐黑烟,四蹄踏着火焰的梦魇,拖着巨大可怖、遍布铁棘的庞然大物向个头最大的虚冲去,带着它的身体撞在墙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
——真让人刮目相看。
瓦兰德想,他转过身,挥剑向继续骚动的虚群用力砍去。
……
墙壁继续崩落,两人合力干掉最后一只虚之后,向J走去。
J已经神志不清,以恐怖的眼神盯着两人,趴在地上低声嘟哝“不要吃我……”。天宫没有丝毫犹豫地,用纸牌击碎了他胸前的锁链。人影开始消散,J徒劳地看着自己的手逐渐消失,手中的画作落在地上,然后带着不知所措的表情,消失在火焰和焚风之间。
瓦兰德从地上拾起那幅加上画框之后颇为沉重、幅面很长的画作,画面底部似乎已经被火焰点着,以至于他一度想再把它丢回地上,但仔细看,那火苗只不过是逼真的画中情景。
真是一幅非常精美的画作,画面正中是穿着银灰盔甲和穿着黑色盔甲的军队,正在山谷中激战,双方人马挤成一团,但每个人的表情都清晰可见,战士们的神态极为生动,战马仰头长嘶,飘动的旗帜被扯成碎片,似乎可以听到呐喊声和刀剑交鸣的声音。山谷缝隙露出一小片天空,一轮白日为浓云所掩盖,冷冷的不带一丝温暖,远处高耸的塔尖冒着黑烟。
银灰色的军队明显处于颓势,不少战士都倒在地上,变作青灰僵硬的尸体,黑色军队的利剑和矛尖扬着鲜血,毫不留情地践踏与砍杀。
突然,瓦兰德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虚圈醒来之后从来没这么疼过。
他瞪大眼睛呆然地站着,感到无数双手扼住他的喉咙,扭绞着神经和心脏,再把骨头一根根折断,他看着自己胸前的黑洞,似乎有黑色的血从里面流淌出来。
死亡时的记忆,就这样在阴错阳差和一片混乱中,像箭矢一样射穿了他的太阳穴。
……
“最近好久没来,上哪儿去了?”店长看着擦洗杯子的侍者,以根本没期待回答的语气自顾自说着,“以为你跟别墅一起烧掉了。”
“受了点打击,还有些事情需要整理一下,没打招呼就擅自休假,真是抱歉。”
侍者抬起头苦恼地笑着。
“哈?这种暧昧不明的说明算什么?难道是你放的火?警察发现的引火装置是假的吧?是不是和夫人合谋陷害那个暴发户?把钱埋在什么地方了?”
“请别开这种玩笑……”
消毒柜旁边的铃响起来,侍者像得救了一样端起放了五杯咖啡的盘子上楼,向窗边的座位走去。
“……你会在夏季展开一段新恋情,起初你们之间可能并不会彼此吸引,但随着深入交流会发现对方的长处,这方面需要你果断地做出决定……对于学业和成就,你会在旅行中发现创造性的新奇事物,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吧。”
少年模样的欺诈师收起桌上散乱的塔罗牌,在一群女孩崇拜的目光里惬意地往沙发上一仰,对他露出了促狭的微笑。
炎与橘(10)
女孩抱紧了炎,它依偎在她的怀抱里
“喵~”
“回家吧”女孩笑着说
“喵~”炎静静地依偎在了橘的怀抱中,它兴冲冲的跑进了自己猫窝所在的地方-橘的卧室,然后它重新变回了人类的摸样
“我真像做梦一样呢~”女孩慢慢走近时的面前
“这不是梦。”时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女孩的头
“说的也是呢~”女孩微微了扬起了自己的嘴角
“那个,在这段时间里所发生过的事情,我会对你负起责任的!所以!”时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所以时长大之后要来我的演唱会对吧我可是能看透人心的呢2333”女孩调皮的说道
(所以,长大之后,我会努力变成一个出色的男人,让你嫁给我的。)
“恩,对了认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橘真央,我会遵守当初和你的约定的,所以你也答应我一个请求吧。”
“真是个好名字呢。”炎笑着说
“炎也是一个好名字不过也是我起的名字不可能不好听的。”
炎仔细着观察着她的脸庞,用心去闻在她身上所散发的香水气味,炎慢慢走动,拉近两人所在的距离
“约定,是什么?”
“咳咳,不要忘记了我的名字虽然我想到时候就算你不记得,我闪闪发光的身影也会被搬上在东京的大屏幕上,那个画面,不,那个现场演唱会你一定要到场啊!”女孩灿烂的笑容,就足以让那个时候非常单纯的时留下深刻的印象,确切地说,和女孩短暂地度过了一段无比快乐的那段时光,炎已经无法把她从自己的心中抹去。
“...祝你梦想成真!”炎勉强的露出了和以往差不多的笑容,心里却在抽泣
“恩!”女孩用自己小巧的手捏了捏男孩圆圆的脸
“炎!你不要再被那么容易欺负了哦!你要知道被欺负的时候一定要强烈反击啊,不要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第二次,第三次,否则你就浪费我一直努力帮你变强而特意为你安排训练的心了,还有啊,你要变成一只强大的猫!”她笑着笑着,不知不觉从她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了起来,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知道的啦!”男孩把自己的额头轻轻碰到她的额头上
“橘,你也是,要小心啊。”两人都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却能感受到,彼此之前的温度还有心跳的速度
阳光从窗帘布照在了女孩的卧室,炎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开始环视周围。
“这些共同度过的时间,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突然就这样离开。”炎化身成人类的摸样,静静地呆在已经被清理的空荡荡的房间里面
“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到达那个她一直在梦想中的地方吗?她现在应该没感冒吧?她应该也没被一些大叔们搭讪吧?”炎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独自思考着,这时候转来的脚步声打断了它的思考
“好险...”炎低声说道
“什么好险啊炎?”BTSC的老大说
“你突然出现了吓我一跳啊?”
“哦哦这样啊还真是不好意思。”
BTSC的老大细心地观察了下炎的周围,表情变得落寞了起来,那个曾经一起喧哗,热闹而华丽的房间,如今竟然落成这副样子,就像一开始就不存在的空间那样。
“炎,对于那个女孩的突然离开你一定很伤心吧!可是希望你不要忘记了我们BTSC的这些成员一直就在你的身后守护着你。“ BTSC的老大温柔的笑了,透过它的背后能看到接近十多只猫
“恩这些我都知道,谢谢你们。”炎说
“不过那个女孩没有留下什么吗?”BTSC的成员们开始说话
“竟然什么也不留下还真是....”
“诶!?”炎惊叹道
空荡荡的房间,昨天她对自己所说过的话语,这两个月以来和她发生过的事情,到底她是否真的什么也没留给自己就离开了呢?炎开始环视周围,并开始在她的整个房间里,开始走动
“炎?”
“炎你在干什么?”
“炎,炎?”
BTSC的成员不断呼喊着它的名字,可此时此刻,炎的脑海里只剩下了她的声音还有不断在重复播放的和她的回忆。
到底有没有留下信息,到底有没有留下一些东西,到底....
谢谢你了炎,你可是救了将来偶像的一名呢!
等我红了的话肯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不不该报答的是我才对吧?
炎你知道吗?唱歌可是最最最最最最最幸福的事情。
炎你知道吗?唱歌可是能给人带来幸福的事情。
炎啊,我想我的梦想能够实现所以以后我可能会在远方,可是那时候我相信炎也能看到我的,谁叫我会变成很出名的偶像呢,然后出现在电视机里面,新闻报道里面,杂志里面,或者说将来的某一天会有我的手办也说不定。
所以....
诶?所以什么?怎么想到这里就想不到再多的了,明明,明明,橘已经和我好好地说过了自己将要离开的事情,所以橘你真的什么也没留下吗?不,不是这样,橘一定有留下了什么,不然的话她是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暗示我,不过橘也是天然呆啊哈.....即使是天然呆...也还是会留下什么吧。炎从家里的厨房走到大厅,从大厅走到卧室,从卧室走到衣柜,最后再回去橘的卧室,跳上了已经没有了被子的空荡荡的床中,它看了看在床边的窗口,又再次从床上跳了下来。
它走进了自己的猫窝里面,仔细的翻找着里面,唯一没被清空的就是自己暖暖的猫窝,尚存温度在厨房里的蛋包咖哩饭,残留着很多食物的冰箱还有桌子上的一些钱。
其实,已经为了留下了这么多东西啊,不愧是我喜欢上的女孩。炎重新走进BTSC成员们所在的地方
“没事吧炎?刚才我们叫你了好多次你都没听到你还自己到处在这屋子里跑动。”BTSC的成员们流露出了担心的神情
“能有什么事嘛!我已经痊愈了况且我们BTSC也常有其他猫不得不离开我们这个组织啊哈哈哈哈” 炎勉强的笑着说道
“但是那位一直在关照,照顾着我们的小女孩如今走了我们也不得不回到以前的生活了吧。”
“那也没所谓啊,我们只是享受了短暂的幸福而已,况且我们也习惯了以前的生活了不是吗?”BTSC的成员各自在讨论着
“不。”炎严肃的说道
“炎?”猫们立即安静了下来,BTSC的成员除了最尊重他们的老大以外,他们也很尊重那个一直拼尽全力的炎
“我不会让大家再次受饿的!我会让BTSC的大家丰衣足食,不会再让大家像以前那样,因为饿而开始生病,最后死去!”炎一鼓作气的说道
“喵喵~喵~”炎的话音刚落,现场就充满了一片欢呼声,而这时传来的另一个声音,又逼得大家再次安静了下来
“你们给我记住了!BTSC这个组织是为了保护,帮助流浪猫们而成立起来的。”BTSC的老大慢慢的走过猫群的中间,用眼睛把每只猫都扫描了一遍
“而且,你们从现在开始,不能一味的依赖别的猫,这个组织成立的目的,就是让那些没有能保护自己的猫学会保护自己并且带给其他猫幸福。好了请记住以上的话语。”话音刚落,现场又充满了一片欢呼声
“老大真帅气啊!”
“好的我们知道了!”
“炎,我们一起加油吧。”BTSC老大低声说道
“恩,我会努力不让你们再次受饿的。”炎笑着,然后抬头望向了橘床头的窗外面的蓝天
我会变得更加可靠的,强大的猫,可靠的男生,我在将来遇到橘你的时候,我一定会尽我全力来保护你,所以,在我未能去往你身边之前,橘你要加油不让自己受伤。
炎与橘 (1)
女孩踏进自己家的浴室,换上在门口的拖鞋,慢慢脱下衣服,然后用浴巾把身体包了起来。女孩轻轻地把站在外面的炎抱了进浴室,整个浴室里都充满了雾气,还有在浴室里所散发出的香喷喷的气味。
“好了炎现在我要开始帮你洗澡了。”女孩把炎抱紧在自己的怀里,炎的心跳不断加速着,它虽然是只猫,可它也有作为一个男孩子的自觉,这么靠近一个女孩子的身体,特别是在拥有如此光滑皮肤的女孩子,一只脏乎乎的流浪猫能被抱起来简直就是天堂!
女孩把它轻轻地抱了起来,
“听好了炎,很快就会帮你洗完的了所以不要害怕。”女孩把它慢慢放进了装满热水的浴缸里面。
“啊好烫!”炎在接触到热水的那一刻,立即化身成了人类
“诶!?刚才还在听我唱歌的猫呢?”女孩呆呆的看着眼前几乎半裸的男孩
“那个,....我觉得你还是先穿上衣服比较好?”炎的脸的温度像发烧般的红了起来,心跳开始加速的更加快
“诶!?”女孩急忙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刚才包着自己的毛巾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女孩转了转头看到了掉在地上的毛巾,女孩的脸唰的一声红了起来,她把毛巾重新包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能先出去吗?”女孩委屈的说道
“可以...可是我觉得你先给我衣服比较好...不然的话...” 炎低声说道
“抱歉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想要....新的衣服。”
女孩再次看着炎的身体,脸再次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立即把自己的脸转过了一边去
“等我出去换完衣服先吧,新的衣服...我会给你的。”女孩轻轻地把浴室的门口关上了后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换上了衣服后,她开始从衣柜里寻找着给炎穿的衣服。
“诶我的这边都是女生的衣服啊,还是去哥哥的衣柜里偷偷地拿一件吧。”橘走进了他哥哥所在的卧室,翻开了衣柜
“这件好像太小,这件好像不适合他,这件,风格也不搭吧,恩....这件穿起来的话会不会让人感觉平凡了点,这件没有偶像气质,这件好像太大了点,这件虽然很帅可是穿起来很麻烦。”女孩不断的衣柜里的衣服
“哈欠!” 炎在浴室里不知觉的打了一个喷嚏
“都过了30分钟怎么,...难道我是被遗忘了!?”炎望着天花板发起呆濑
“炎,你的衣服我放外面了哦。”
“恩,谢谢你。”炎等听不到她的声音后,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慢慢的打开了浴室的门口,拿起了在地上的衣服。
“好适合你啊炎!”女孩笑道
“刚才真是抱歉了,你还给我衣服真是非常感谢。”炎一本正经地鞠躬
“没事没事我没想到你是猫,还是雄性的而且还能变成人类....”
“这些细节就不要在意啦,话说我是不是不能住在这里?”
“你是流浪猫对吧?那么还是暂时住在这里吧,听说最近拐骗猫的人挺多的。”
“你真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啊,简直救了我一命不过你能把这当成我们两人的秘密吗?。”男孩笑嘻嘻的说道
“能。”女孩用手摆出了v字手势
*二番队长和十二番队长的回忆杀
(1)
“喂,苍鸾!快去告诉花鸟院队长!”二番队的队舍门口再次响起了早就让人习以为常的求救声,“我们队长他留下一张字条又翘班了!。”
半晌,从门后走出了一位黑发女性,从表情上看不出她此刻的心情究竟是什么,但十二番副队长伊藤开毕竟为了同一件事情上访过无数次,他还是有把握看出对方现在的心情是非常差劲的。二番队队长花鸟院五月默默走上前来,用几乎看不出的幅度点点头:“伊藤。”
伊藤心神领会地拿出自家队长翘班时留下的字条交给了她,略微有点担心地补充上一句:“花鸟院队长,再生气也要手下留情……不用每次都打得……”作为队长控的他,尽管对队长三天两头落跑的行为头疼不已,每次看见队长被自家青梅打得满头包拖着回来的时候还是挺不忍心的。
“我有分寸。”五月没有多讲一句话,将纸条收好后一个瞬步就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她根本不用去想也知道苍士会逃到哪里去翘班,下一秒钟她就已经到达了三番队的鱼塘,早已对此习以为常的三番队员们也没有大惊小怪去报告队长,只是都远远向五月行个礼,也向还没察觉到青梅正一脸杀气站在自己背后的一之濑队长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看着正半躺在地上眯起一只眼睛握着鱼竿的苍士,五月深吸一口气,低声地唤道:“苍士。”
她的声音并不大,低低地消散在空气中,却让全神贯注“放松”着的苍士全身一震,“蹭”地一下坐直了身子,慌乱地扯平羽织上的褶皱瞥向身后:“五月,今天来的真快……”
下一秒钟他眼中的世界就上下颠倒了,回过神时已经被一招干脆利落的小手反掀到地上,五月背对着他拖着他的衣领就这么走出了三番队舍:“……回去上班。”
“我说啊……”一路上如此打眼地被静灵廷众人围观,苍士还是有很大意见的,他默默叹了口气,手上还保持着握着钓竿的姿势,“五月,我就稍微放松一下你也不用这么严格吧……”
“不好。”对方十分干脆地断绝了任何讲情的可能性。
所以她就是这点特别头疼啊……苍士在心里摇摇头。那家伙对于“规矩”简直是到了死板的程度……从自己认识她的时候就开始了。
五月面无表情地站在技术开发局门口,松开对方的衣领看了站在门口的研究人员们一眼,无声无息地一个瞬步便已消失了。
“花鸟院队长真是一如既往地干脆利落。”伊藤摇摇头,叹了口气把积压下来的报告递给刚站起身来正在拍身上灰尘的一之濑苍士,“队长,你没事吧?”
“……没事。”苍士最后看了一眼五月方才消失的地方,一瞬间露出了有些复杂的表情,但随后还是跟着自家副队走进了技术开发局。
五月其实刚才并没有走远,她站在一个死角里一直目送着对方跟着伊藤进去以后才慢慢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回想着方才手上拖着青梅竹马时感受到的重量,她眼前忽然浮现起第一次见到苍士时对方远远地站在夜空下看向自己的那拒任何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眼神,努力想去算一下到底是什么时候和他认识的,但就连五月自己都想不起来究竟是多久之前,自己就已经拥有了和苍士共同的记忆。
花鸟院家从小便教导了自己一旦扛下了责任便要背负着遵守到底。她实在想不起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似乎是苍士身体还十分差劲的那个时候,因为着两家之间世交的关系,父亲就交给了自己有生以来第一个任务——照顾父亲好友的儿子,一之濑苍士。
后来发生的所一切,早在那时候就已经被命运的齿轮决定了。
(2)
“五月,这是你接到的第一个,属于你自己的任务。既然接受了,就要完成它到最后。”父亲严厉地站在面前,“苍士君从小身体就非常差,灵力一直很不稳定,但他经常逃出家门在外面游荡,如果没有一个人在他四周看着随时都会有危险。这个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是什么很难做到的事情,一之濑那么郑重地拜托了我这件事情,我也相信你的能力。”
“是,父亲大人。”黑短发的女孩单膝跪地并不多话地应允,下一秒钟便用瞬步移动向了任务对象所在的地点。
男人看着女儿消失的地方,方才严厉的神情已经被赞许所取代:“五月的瞬步,已经到达这个程度了吗……?”他喃喃自语着,微微扬起了嘴角。
对于已经能熟练运用瞬步的五月来说,在知道对方的长相的情况下找遍流魂街虽然还是要花不少时间,也比一般魂魄要容易得多。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在草鹿区的一处荒凉山头找到了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天空的苍士。对了一下对方紫发的特征,她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
“喂,站在那里的那个,”星空下体弱多病的紫发男孩看起来格外单薄,他察觉到了似的转过头来,尽管眼神十分冰冷却不难感受到他的愤怒,“你是不是就是我父亲找来盯着我的人?”
五月并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点点头,在离着苍士十米左右的位置静静地站着。她也没有一直盯着苍士,而是时不时用余光扫视一眼对方所在的位置,这样倒没有让苍士那么不自在了,而且站在他的角度看去,一身黑衣的五月似乎已经和夜幕融在了一起一般,如果不使劲盯着她所站立的地方看其实几乎看不出那里有人影。
“……切,随便你了。”苍士转身往家里的方向走去,“我要回去了。难道你连我回家都要跟着吗?”
回应他的不过是入夜微凉的清风,再回头去看已经看不见先前那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身影。以苍士的智商要猜出她的真实身份并不难,如果是自己的同龄人,能做到这个程度的隐匿的只有那几个以暗杀和处刑闻名的小家族,而自己的父亲要拜托人来照顾——他认为这是监视——自己的话,应该会拜托世交的花鸟院家帮忙。这种知道自己平时有人随时盯在身后的感觉并不好受,苍士一向对自己的自由被限制这种事情感觉十分不爽。
不过就是身体差了点,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吗?
一之濑苍士从小就因为灵力忽高忽低十分不稳定而经常生大病,次次都是性命攸关的程度,所以家里禁止他走出一之濑家。尸魂界湛蓝的天空他只从窗户里向外张望过,连家外的空气都没有呼吸过。没有见过其他的同龄人,和自己接触最多的只有家里照顾他的帮佣,继母亲每次见自己都泪流满面地抱怨命运对她和自己有多么不公后,苍士已经把母亲拒之门外再也不愿见她。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也是,那家伙也是,搞得好像我已经死了一样……?
苍士咬牙看着外面高高的、似乎永远也触摸不到的蓝天,最终,他站起身大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对帮佣们的惊呼声充耳不闻。
比起这样含着一口气强行活着,还不如在外面倒下。
那是他第一次踏出一之濑家的家门,也是他第一次知道被太阳晒过的土地是软软的,还有腾腾的热气从地底冒出,让他忍不住做了一个深呼吸,第一次拥抱了外面的世界,第一次觉得——自己活着。
在那之后,不管被找到多少次,被带回多少次,被父亲母亲骂过多少次,苍士都不会放弃任何可以出去的机会。哪怕是流魂街那样的地方,他都踏足过不少次,也并未发现自己在外面游荡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不安全事件。
上一回他被带回家以后,父亲很严厉地对他说如果再跑出去就会找人跟着自己。苍士一点也不想让这点稀有的个人时间被别人打扰,光是想着每次在外面逛的时候有人尾随着的画面就很让人不爽。
管你是什么人,像以往一样甩掉就好了。这样想着的苍士加快脚步跑回了家。家里的人看见他这次居然主动回来了十分高兴,尽管不知道原因,但看见苍士一脸不爽的表情,实在是没人敢上前去和他说话,似乎不管怎样苍士回来就好了。
那样意外而短暂的邂逅渐渐地就被苍士淡忘了,后来苍士也没有遇见过那晚的身影,开始他还会想着那家伙一定是在什么地方看着自己,但仔细检查了周围又没有发生什么,也没有察觉到可疑的气息,时间长了苍士慢慢就放松了警惕。
看来是自己混出门的技术越来越高了对方根本捉不到自己吧?当然啦,对方毕竟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再怎么样厉害面对自己这么多隐匿手段找不到自己也是当然的。他换上了之前偷来的一件脏兮兮的衣服往脸上抹了一些土,神不知鬼不觉混进了流魂街的人群之中。
流魂街当然不是什么安稳的好地方,但还是小孩子的苍士巧妙地躲过了四周乱糟糟的打斗骚动,弯下腰跑到了之前被那个盯着自己的家伙找到时所在的山头。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声和稀疏的野草。
“很好。”他有些得意地坐了下来,双手撑在身体后面向后放松地一仰,长舒一口气,“吵死人的家伙都不在这儿。”
苍士抬头看着天空静静移动的云彩,被阳光晃得有些刺眼,伸出手微微挡住了阳光眯起眼睛,显得有些惬意,这里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令人舒适无比。
意外就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他眼前忽然一黑,仿佛被什么碾轧过一半,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剧痛的,眼前的情景因为痛楚而渐渐模糊,他很快意识到了不妙。
该死,居然在自己一个人外出的时候发作……!
他知道自己的灵压此刻因为不明原因忽然一路飙升,但因为身体承受不了这么高的灵压而不停发出了悲鸣。在疼痛逐渐剥夺五感之时,一股股寒意从外界向他袭来,他冷静地判断自己应该是发烧了。本能地紧紧抓着心脏位置的衣服,苍士想转移自己对疼痛的注意力,却只是徒劳一番。他张了张口想呼叫,然而此刻已经无法正常发出声音,只能从喉咙深处挤出不完整的呻吟声,视线越来越模糊。
难道我就在这里……在这里死掉吗……
他最后看向静谧美好的蓝天,全力伸出了手,却只能触碰到微凉的空气。算了,这样,也比死在那种闷死人的地方要好。
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一个黑色的身影映入眼帘,手好像被什么人有力地握住了,已经看不清对方的脸庞的苍士,只是本能的、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命握住对方的手,随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3)
当苍士醒来的时候,他眨眨眼,慢慢适应了周围的光线。
这里是……我家?
我之前不是在流魂街病发作了吗……?
他带着疑问缓缓移动有些酸痛的脖子,随后就看到了正襟危坐在他床榻旁的黑发少女。这是一之濑苍士第一次看见花鸟院五月的正脸,但他还是从对方一看就家教良好的跪坐姿势和黑色的劲装猜出了她的身份:“你……就是之前跟着我的花鸟院家的人……?”
少女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他心里泛起一股愤怒、惊讶和感激交杂的、无法言语的感情,酝酿了半天才动用他因为昏睡有些迟钝的大脑想出了回应的话语:“虽然应该说谢谢你救了我的命但是……难道这几天你一直都跟在我后面吗!”一想到自己每天的秘密游戏其实一直都在一个陌生人的视线之下进行,他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这回,少女终于轻轻地摇摇头,回答道:“父亲大人的命令是照顾,不是跟踪。我没有跟着你。”
“五月君确实没有跟着你。”循着来人的声音,苍士挑起眉看见了自己的父亲走了进来,“她说自己没有偷窥别人日常的兴趣,所以都是在离你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感觉你的灵压变化来判断你的安危。”
这个家伙……说出了那样的话吗?
他略微惊异地看向身旁的少女,对方依旧端端正正地坐着,只是那双眼睛不再是闭着,而是认真地看向了自己。
“看、看着我干什么……?”他有些不自然地转开视线, 这么说她是一直在流魂街的某处待机着,在感觉到自己灵压不对劲的时候马上果断赶来的吗……
“这么一来你也没有异议了吧,苍士?”父亲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有五月君在照顾你,我也可以放心了。”
室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苍士有意地抬高了声音,似乎要努力打破这尴尬一样有些磕巴地说道:“啊,那个什么,总之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谢谢你,各种意义上的。”
少女摇摇头,淡淡的声线里带了一丝自责:“不,我反应得还不够快,再晚一点,苍士君就死了。”
“啊……这样吗……”感觉更加尴尬了的苍士逃避似的看向了窗外,他几乎没有跟同龄人相处过,完全不知道该和面前的被叫做五月的少女怎样沟通,“苍士就好了……苍士君的叫法总觉得怪怪的。”
“是。”五月微微颔首,并不多说一个字。
他不得不清清嗓子,感觉有些棘手地开口道:“总之……我叫一之濑苍士……请多指教。”
“花鸟院五月。”少女清冷的声线回荡在房间中。她歪着头,看着男孩犹豫着向她伸出的手,眼里充满了疑问。
苍士别过头去,愈发觉得尴尬了:“握手啊,握手。书里都是这么教的……吧?”他也不知道同龄人相遇应该做些什么,总觉得要是在这里出了洋相,今后真的要成交流障碍了。
反而是五月回过神来后便大方地握住他的手,少有地弯起了嘴角。那是几乎只有苍士才见到过的,冷酷的刑军司令鲜有的真心笑容。
(4)
没错,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更不能丢下五月不管
那个家伙多少年来都是这样的。苍士放下手中的研究报告,揉了揉太阳穴。
在那之后家里对他的禁令不如从前那般严,而自己也经常大摇大摆晃出去乱逛,也再也没有遇到过倒在只有一个人的地方没人救自己的事情。五月仿佛和他有了默契一般在给他私人空间却又不至于离他太远的地方守候着他,如两人之间没有语言的约定一样,在那之后又过了多久他们也不记得了,只是几百年也好,几千年也好,后来他们之间的交流渐渐多了起来,也会一起出入流魂街了。对于不擅交流的苍士来说,五月就是他唯一的朋友,就算后来苍士身体渐渐好转后也去了真央,五月还是会在真央的附近随时待机着。
啊,说句题外话,除了保护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苍士有些孤僻的性子和真央其他的人相处不来,同时也觉得老师很烦,所以每天都在谋划着逃学,这个时候五月作为监督的能力就完全发挥出来了,几乎能百分之百把苍士抓回学校乖乖上课。虽然这被真央的学生们私底下称为打情骂俏,那就是后话了。
一直到现在,这个家伙还是这样,哪怕自己和她都走上了队长的位置,她依旧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只要是她担下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会负起责任做到最后。
其实他不会承认,每次自己翘班被青梅逮住的时候,他竟然有点安心。因为五月还是五月。
无论后来因为自身的成长接到了了多少不同类型的任务,「照顾一之濑苍士」的任务在花鸟院心中,早就已经成为了一种彻入骨髓的习惯而不可替代,甚至在五月成为那个伊佐木的学生、宣誓为师父效忠并无条件支持师父的理念后,她有意识无意识里对一之濑苍士的保护从未有过减淡。
只有花鸟院五月,始终会以一之濑苍士的生命为第一使命。但苍士认识的那个五月,在其他使命与这件使命有冲突的时候会以对别人的最小伤害来牺牲自己作为代价去协调完成全部。
所以啊,五月,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
=====================================
二番队传统之暴揍十二番队长的由来(大误)全文算空格5634字,反正估计除了苍士也没人看吧所以埋了点日后五月之死的伏笔(序章就想着怎么让女儿去死的娘也是够狠的啊)
田谷时炎の过去
-父亲,母亲,你们到底在哪里呢?无论我怎么寻找你们的身影,也从没看见过。
在那个夏天所发生的事情,我大概...
“喂!小鬼,快交出你今天获得的食物来呀?”
抢夺,威吓,恐吓,这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了我的日常,然而....
我却无法改变这一切,只能让这些持续下去
“干嘛慢吞吞的!快点把你手上的食物给我还是说在你的口里啊?”肥大的它把我撞在了
墙上
“喵呜~!”头部狠狠地撞向了墙壁,我和墙壁之间发出了咚的声响
“GIN,还没好嘛?”
“已经好了,走吧,我们今天的晚餐很丰富呢~”它们的身影渐渐远去
“今天我们也没东西吃啊”我转过身来,年长的,黑色的毛色还有那双蓝色的眼睛便是BTS的老大,也就是...我的老大
它身后成员的脸色变得灰暗起来,也许它们很久没吃东西的原因,BTS的大伙儿都比以往消瘦了很多。
“恩..”大家低声答道
“老大,我再努力点!我会再加油不让食物被那些猫抢到的!”
“恩,交给你了,剩下的成员跟我走吧。”它安心地笑了
我和BTSC的成员不同,和普通猫也不同,我并不能算人类的一员也不能算猫的一员。
但还有一种更贴切的说法,是人类的同时,也是猫。
“时,回来了!”
“真的?快点去外面吧”
“时!欢迎回来!”
刚准备踏入孤儿院的门口时,两个小男孩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呐呐,大哥哥流浪猫们还好嘛?”
“恩..最近它们似乎非常饿的样子,瘦了好多..”
“哦,那给你吧!别客气!”
狄递给我的是一粒粒的,鱼外形的饼干
“这些是?”我疑惑道
“大哥哥不知道吗?这些是猫经常吃的鱼饲料哦”
“狄,你能告诉我你在哪里弄来的吗?”
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沉思了好一阵子才开口说话
“家..以前的家里....”
“诶诶诶诶!?”从狄口里所说出的这番话,让我睁大了眼睛,震惊了,不过我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我..偷偷地潜入了以前的家里...”
看到狄一脸委屈的样子,大概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狄和我讲述过自己的家庭,经济非常好,由于那边养育了六个孩子,所以作为第七个孩子的狄就被抛弃到了孤儿院这种地方。当然关于狄家庭的事情,除了我,孤儿院里谁也没听过。
“发生什么了么?”我担心的问道
“唔..我被狠狠地揍了一顿,还有...我被里面的人嘲笑了,无论是大人还是兄弟...”狄委屈的说着
真是过分啊..
“我说,狄,你认为只要有血缘关系的都能被称为兄弟吗?”我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狄无言以对
“他们只是拥有血缘关系的兄弟罢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所谓的兄弟是一起
承担,一起分享,不会互相嘲笑的存在啊狄。”我一鼓作气的说道
“那么,大哥哥,你能做我的兄弟吗?”狄抬起头来
“当然。”我笑道
“啪~”那天的那个击掌,便是我们成为了兄弟的证明
可是......成为了兄弟后的不久,狄就失踪了。
孤儿院被犯罪集团所放的大火烧掉,熟悉的大家和院长都因受了重伤而死亡。
1992年5月20日,一生也不能忘记的日子
对于那个太阳孤儿院,能让我再次想起大家脸容的只有那天所捡到的,残旧的照片了。
田谷时炎の名字来源
“LET IT GO LET IT GO~啊,猫!”
身上佩戴着红色围巾,穿着白色大衣的女孩站在不远处,当被其它猫围殴的时候,我被奇怪的方式给解救了。
“你们...要一起唱歌吗!”女孩开心地说道
“今天,我们先走吧?”一直抢夺我食物的那只猫小声说道
“恩,不知道人类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事情来。”他身后的随从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什么啊走掉了呢,不过你为什么会被欺负啊。”女孩眼睁睁的看着我
我还是走吧,诶?似乎脚受伤了.,..
“等..”女孩吞吐的说
“.....”我只好站在原地,身体还在发抖
“红色的毛~”女孩开始唱起歌来
怎么了么...
“好漂亮的毛色~”
你是在唱歌还是在说话啊
“像火焰一样~”
我说...
“喵~”由于受伤的脚过于疼痛我只好发出了悲鸣
“那么一起走吧炎!”
啊列,为何我被突然抱了起来..还有突然被起名字了..我今天还没把食物分给大家啊!我看向后面,老大还有BTS的成员都在小心翼翼的跟在我后面
“LET IT GO LET IT GO”
在她的歌声下,不知不觉中,我从街巷的角落里被抱到了一个家庭的玄关里。
“炎进来也没关系的啦”
反正被允许了,那么打搅了~
“别抓走我们的伙伴啊!把它放出来!”BTS的成员在外面喊道
“炎,你能听得懂怎么回事吗?我只听到喵喵喵的声音”女孩弯下腰来,认真的看着我
人类是听不懂的...也是呢....
“难道...”女孩似乎想要说什么
“喵?”
“难道它们饿了?”
虽然不是...但它们的确很久没吃饭了
“要不我去做咖哩?”
猫能吃...咖哩吗?
她慢慢走到厨房内,外面的BTS成员足足瞄了两个小时
“炎也一起来吧?”
好香啊,在孤儿院我也没吃过咖哩呐,可以的话,真想让狄也试试啊..
“炎,你怎么突然哭了起来?”
眼前的女孩把手上的咖哩放在了地上
“喵~”
那么,我开动了,在舌头与食物刚刚接触的那一秒...
“喵呜!”
好烫..这人不知道猫舌头受不了热的食物吗?
“诶抱歉我忘记了猫似乎受不了热的食物来着。”
当咖哩饭变得凉快的时候,她从玄关里出去了,当然,我也跟在了后面
糟糕,老大似乎非常的生气,它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口,身后的猫们也摆出了非常警惕的眼神
“你们要一起来吃嘛!”女孩轻轻的把一盘咖哩饭放在了地上
良久,没一只猫靠近那盘饭,我只好轻轻的靠近了那盘咖哩饭,发出了好好吃的声音
“老大,我们...”
“尽情吃吧!你们好久没吃饭了不是吗!既然炎都那样说了我们也只能吃了!”BTSC的老大一旦开口,全员都会遵从命令
“炎你终于有名字了啊”在我旁边的猫说道
“恩。”炎吗,真是一个不错的名字呢
“每天都可以来~身为一位正在朝偶像的道路前进中的我正在非常努力地学习料理中呢!”
这女孩...就不能正常的说一下话吗?嘛,不过我就暂时住在这里吧,反正她看起来不算是坏人
BTSC 新的领轴
“KURO老大,要我到这里的屋顶是要和我谈什么事情吗?”我站在10年一直向往的老大身后
“我退休了。”KURO转过头来,坚定地说道
“诶?那不就是说..BTSC没有领轴了吗?”我惊讶的问道
“所以啊,炎,下一个带领BTSC的就是你了啊,大家,没有意见吧?”
话音刚落,BTSC的30只猫都兴高采烈的走了出来
“炎LIDER吧就叫”一只猫开口说道
“恩恩。”
17岁的我,转学来到了东京的首都-TOKYO,当然....BTSC(Be the strongest cat)的30位成员也跟着我来到了这里。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