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jump人气漫画《BLEACH》为世界观延伸出来的阵营战斗型互动企划,文手画手都欢迎踊跃参加,没看过原作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一起玩耍!官博:http://weibo.com/u/3423822014
一個週三下午给高中認識的朋友在書店代班發呆恍神的時後,千海從我眼前走過、看上去一臉煩悶。也并不是真的一脸烦闷,千海的面部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但是眼神无光、象是心中有着埋藏很深的忧伤。雖然以前就隱約注意到千海眼中的憂傷,但從來沒有今天這麼明顯過。
「小千。」與同班次的工讀生交換了崗位,我推著要整理的書車來到了千海身邊。「真巧,在這裡遇見你。」
「緋醬! 」千海看見我的瞬間,臉上滿是驚喜的表情。「你在書店也有兼職? 」
「只是給朋友臨時代班而已。我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你有空的話可以在附近的甜品店等我嗎? 」
書店的工作結束之後,我以最快的步伐走向和千海約定的甜品店。
甜品店和書店隔了一個街區,距離雖然不遠,走起路來還是要個四、五分鐘。這家甜品店是我週五下午打工的地點,千海每週五放學都會來這裡放鬆心情。
千海還是照先前一般坐在靠窗的位子,神情泰然的品味著紅茶和栗子蛋糕。
「抱歉讓你久等了。」我捧著剛買的美式咖啡坐到了千海正對面的位子,「最近過得如何?」
「跟平常一樣啊,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真的沒發生什麼事情嗎?」
「真的沒什麼特別的事啊、緋醬為什麼這麼問?」
看著千海十分泰然地回答著我的問題、笑臉盈盈的樣子,我不禁喝了口咖啡、試圖掩飾尷尬。
「…其實,我剛剛在書店的時候看你好像在煩惱什麼事情的樣子、所以…」
「啊、被緋醬你看出來了嗎? 」
千海又小飲了一口茶,輕聲得嘆了口氣。
「並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最近想通了一些事情、有了新的認知,讓自己感到很氣憤、難過又很無力。」
「之前跟緋醬你提過我從百日紅宅邸搬到無形帝國的事情。」這件事情我有印象,那是千海第一次跟我提起滅卻師的事情。
「在搬進去之後、我真的思考了很多關於滅卻師和宿命的事情,」
「為了保護純血滅卻師的存在而戰鬥我可以理解,但是,純血們只是一昧的逃離戰鬥,」
「為了只會逃跑的純血戰鬥的混血滅卻,他們的犧牲我看不到任何價值。」
千海(也許是)毫無保留的向我傾訴他的心情,我也是很認真地在傾聽千海的一字一句。但我無法做到感同身受,因為我不是滅卻師、更不會是他們的一員。我沒有資格發表意見,也沒有資格憑藉跟千海的關係插手滅卻師的事情。
不過,毫無疑問的,千海對我而言非常重要。她是我黑暗中的光,是沙漠中的綠洲,是我的摯愛,是我生命的另一半。若是為了保護千海,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不同於以前,現在的我有足夠的能力,可以保護我所愛的人。
也許吧。
也可能不是。
誰也說不定。
歷史總是在重演,不是嗎?
严重OOC/已过保质期/黑暗料理/和谐版/不知道在写什么/天宫酱生日快乐/说晚了是不是显得年轻几天/别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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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要拼命奔跑,心跳得要撞开胸膛,喉咙里满是血腥,呼啸的寒风吹到脸上,眼睛干涩得疼痛难忍,但无论怎么瞪大双眼看着那没有终点的道路,却连一滴想要润泽眼眶的泪也流不出来。
——嗯,因为习惯了呢。
对了,转身逃走已经成了习惯,因为从权力者那里骗取了财产而逃走,因为从信仰者那里获取了供奉而逃走,因为把赝品的武器放在战士手里而逃走,因为许诺给人虚假的希望而逃走,因为给了溺水的人一根救命稻草,再把它从那人手中抽离,躲避愤怒的亲友而逃走……
这样挨个回忆的话,这次不得不逃走的理由也好像能想起来了。
“……当时的他啊,虽然什么都不懂,但还是眼神热切地和我说着两个人的未来。走出门的时候还绊了一跤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算是这样的他,我也非常喜欢……不如说就是这样的他才让人喜欢呢。”
“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好啊。真羡慕。”
“当然,因为我们是彼此的唯一啊。”
一边这么回答,一边从幸福地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少女那里,窃取了王国最重要的宝物。
说谎者怀抱着一顶王冠,从分崩离析的王国和愤怒的人群中逃走。
自从多年前同样一个夜晚,从世界上仅有的,完全不求回报地关爱自己,给自己以温暖的人身边哭着逃跑,将他们留在血海之中,再也没有人为他遮挡过风雨,没有人为他驱散身边的黑暗,没有人告诉他,可以停下来休息了。
身边的人总是满怀欲望,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所以头也不回地抛下他们,留他们在身后捶胸顿足痛不欲生,后悔自己的轻率、贪婪和愚蠢,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说谎者想。
虽然从来不缺乏刺激,但多少也有些疲劳和寂寞。或许这就是那个夜晚带来的诅咒吧。说谎者像接受了危险一般,坦然接受了这样的生活。
然而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身边多了一面影子。
那是不应存在于世间之物,是破碎的灵魂,袭击人的野兽,和伤害他至亲的怪物是同类。然而,它却有着无比像人的外表,言行举止也颇具人情味,在该享受喜悦的时候兴高采烈,在该担忧的时候皱眉苦恼,对周遭的事物满怀温柔与好奇,甚至会一本正经地开起玩笑。
“明明是怪物,为什么还保持着那副样子呢?不过……也挺有意思的。”
影子似乎和他很亲近,感到开心的时候,影子也会露出笑容,感到沮丧的时候,影子会默默陪在他身边,影子对于身后袭来的一切都无所畏惧,而且极力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真是奇怪的家伙。”
渐渐地,说谎者习惯了身边的影子,有时甚至能感到,那种曾在很久很久以前体会过的,像浸在温水中一般的安心感。
“很开心吗?”
“……很失望吧。”
“还是不要那么做比较好,会后悔的。”
影子对他说着,自己的想法现在竟然这么容易就显露出来了吗?说谎者感到有些烦躁。不过,不管笑着说“是骗人的”还是恼火地反驳,影子也只是摆出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微笑地盯着他的眼睛。
道路继续向前伸展,人类和非人之物就这样并肩前行。
“我有一顶王冠呢。”
被虚假的冠冕所迷惑,匍匐在他脚下的人,一旦明白了那些如星星般闪耀的宝石并没有任何价值,就会怒不可遏,或是对他报以唾弃或嘲笑。
就像是丑角带着铃铛的帽子嘛,说谎者捧着已经为风霜侵蚀的王冠想。
然而影子平静地把它当做了真正的宝物,没有轻蔑也没有嘲讽,仿佛那是说谎者应得的荣耀。
它说,因为在遥远往昔失去了守护的王者,想要凭借这个与说谎者缔结契约,这样自己就能继续旅行,最终变得和这片土地上生活着的人类相同。
如果让这个家伙留在身边,日子会变得有趣,危险也会大为减少,更重要的是,这种受到关怀的感觉……很快乐。
说谎者点了点头,影子露出了非常高兴,非常感激的表情,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紧紧扣住了说谎者的手腕,接着涌向影子的身躯,最后涌进胸口处一个大大的空洞。
他们踏过充满荆棘的道路、被炽热火焰包围的山谷,穿过人群拥挤的街道,荒无人烟的原野。
影子身上非人的气息越来越弱,胸前的空洞也越来越小,而感知和驱逐黑暗的力量也慢慢消失。最终他们来到一个为冰雪覆盖、雾凇弥漫的国家,那里一片沉寂,周围什么也没有。
唯一的出口是一条螺旋阶梯,阶梯下面是没有结冻的冰冷深海,海面轻轻晃动,雪片静静落在海面上,无声无息地沉入海底。阶梯通往被云彩遮蔽的天顶,从那里,才能到达光明温暖的地方。
每一节阶梯都湿滑陡峭,要小心翼翼,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不时还有叫声凄厉、长着利喙的灰色鸟儿向他们发起冲击。说谎者发现,楼梯变得越来越窄,手腕上的束缚也越来越沉重。
终于,阶梯变得只能供一人攀登。说谎者望着腕上的枷锁,那里已经被紫色的雾气缠绕,确实地形成了令人不快的形状。
“啊啊,要是没有这种负担,该多么轻松,为什么我要定下这样的……”
脑海中只是瞬间闪过这个念头,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气便溢满了他的全身。
他向身后望去。
影子定定地站在那里,黑色在他的眼里蔓延,遮住了眼珠白色的部分,只有青绿色的瞳仁在闪着微光。
“不再需要我了吗?”
影子带着悲哀的微笑走向自己。
“明白了,契约已经成为你的障碍……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不,不是的。我并不是真想放弃。请原谅我。
“我会回到我的世界,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请你像过去一样,自由地活下去吧。”
那个夜晚,让他即使听到身后传来的痛苦喊声都不敢驻足转身的巨大恐惧,再次降临到面前,就要淹没他站立的地方。
他向后退了一步,但被影子握住了手腕,他看见对方胸口的黑洞越来越大,源源不断地涌出黑暗,有什么正在逐渐碎裂,将向他立誓的“人”转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
“变成这样,已经无法分开……”
影子面无表情地端详着无形的锁。
“只能把手臂切下来了。”
……
“喂……醒醒。”
少年模样的诈欺师猛地从沙发上支起身体,压在胸口上的重负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消退。
“做恶梦了?”
视野慢慢地适应光线,他看到,关切地注视着自己的,在暗处变成灰蓝色的双瞳,正是那双刚刚被黑暗侵染的眼睛。
“出了这么多汗……没事吧?”
温暖、干燥、稍微有点粗糙的手掌,从他的太阳穴拂过,擦去那里正在滑落的汗水。天宫这才发现,自己的脖颈以及整个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居然梦见那种事情……真是吓了一跳。”
稍稍感到了冷,天宫往盖住自己身体的宽大毛毯里缩了缩,接着把脸扭向沙发的角落,小声嘟哝着。
“都是因为你这家伙。”
“和我有什么关系啊。”身后传来无奈的叹气,“外面那些人怎么办,一直躲着会冲进来吧。”
“早就说过,并不喜欢这一天……不要什么庆祝就好了。”
“这么说着还一直不停灌酒的人是谁?”似乎是悄悄打开门朝楼上看了看,身后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接着返回自己身边。
天宫想起,这的确是自己的生日,而借此机会把想要结交的人聚在一起也是惯例。不过这一次情况好像有点失控,以至于社长千金朝他身上靠过来,两个人一起倒在地板上之后发生了什么,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
也许梦的组成要素,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吧。
说起来也许真是自作自受,他感到有点沮丧,同时又好像有些放心。
不过是个噩梦而已,梦总是相反的。他想。
“喂。”
“嗯?阁下有什么吩咐?”那个声音带着笑意。
“我想睡一会,外面交给你处理,我自己出去之前谁也不许打扰。”
“如您所愿。”挨着自己背部的重量消失了。
于是他再一次合上了眼睛。
我不会再逃避,也不会放弃,哪怕为了这片刻的安宁。
在意识即将模糊的时候,他感到耳边温热的呼吸。
“悲伤的日子只有那一个就够了,今天是很重要的一天,因为只要活下去……就会遇到好事情。”
“安心睡吧,我会在你身边。”
“生日快乐。”
11月11日,pocky日。在這一天情侶/基友/閨蜜們會進行pocky game活動。
這個活動從緋十里初中的時候就在學生群裡十分盛行。
「緋十醬,啊~」還是初中生的緋十里用嘴接住了當時的女朋友–山下 霞遞來的波奇棒。
霞與緋十里是在小學的開學典禮上認識的,倆人相見如故。對當時的緋十里來說,霞是孤兒院之外唯一的綠洲。於是在小學的畢業典禮上,緋十里告白了,而霞也答應了告白。
「怎麼樣? 好吃嗎?」看著緋十里迅速的把口中的pocky咬碎並吞嚥,霞不自覺的露出了微笑,一邊拿出另一根pocky塞進自己的嘴中。「奶茶口味pocky可是我的最愛呢。」
「很好吃,不過我知道有個方法能讓它更好吃。」
沒有等霞反應過來,緋十里迅速吃掉了霞嘴中的pocky展露在空氣中的部分。倆人的嘴唇就這樣緊緊地貼在一起。
Pocky很甜、霞的嘴唇很軟、這個吻很香。這是緋十里對這個時刻僅存的記憶。
「小千,你要玩pocky game嗎?」望著百日紅手中握著的奶茶味pocky,緋十里問道。
「pocky game? 好像聽同學提過。」百日紅搖了搖頭、疑惑地望著緋十里。「好玩嗎? 要怎麼玩?」
「我來教你。」伸手拿過百日紅手中的pocky,緋十里迅速且熟練的拆開了包裝,將其中一根放進百日紅的嘴裡。「用嘴叼好,不可以用手。」
「恩、然後呢?」百日紅靈巧地運用嘴巴慢慢啃食嘴中pocky並不使其掉落。
不等百日紅反應過來,緋十里迅速吃掉了百日紅沒來得及吃完的部分。雙方的嘴唇短暫的觸碰在了一起。
「恩,這就是pocky game。」緋十里對著百日紅露出了孩子惡作劇得逞時的笑容。「怎麼樣? 好吃嗎?」
Pocky很甜、緋十里的嘴唇很有彈性、這個吻很失禮。滿臉通紅的百日紅如此想著、心中很是五味雜陳。
週六上午,微風徐徐吹拂著百日紅烏黑的長髮。今天應該會是個美好的日子。
如果沒有一個宿醉的棕髮女子躺臥在公園的長椅上因為頭痛低聲哀嚎的話。
披著從朋友的老公哪裡借來的厚重外套側臥在公園長椅上的緋十里,紅棕色的長髮被昨夜的寒風吹得凌亂不堪,長椅之下還有一大灘緋十里酒吐的痕跡。如果不是那令人難以忽視的胸部,百日紅可能永遠也無法認出這個流浪漢一般的棕髮女子是何等人物。
百日紅將緋十里凌亂的長髮從對方臉上撥開、確認身份之後,便將緋十里扶成正坐的姿勢、並將緋十里拍醒。
「緋醬、你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百日紅一邊溫柔地幫緋十里按揉穴道減緩頭痛,一邊正經的質問著。
感受著對方纖細的手指按摩所帶來的疼痛,緋十里緊閉著雙眼、緩減頭疼帶來的眼壓,一方面也是為了能專心回答百日紅的問題。
「我沒注意… 痛痛痛! 只記得吃完晚餐之後就一直被勸酒到凌晨三點… 輕點輕點… 又好像是四點? 」
「為了A組三女皇的重聚! 」與高中同學的晚餐聚會結束之後,緋十里被當時幾個比較要好的同學拉到了居酒屋續攤。「乾杯~! 」
高中時期的緋十里,與班上的宮田 禮子、一之夏 梨紗並稱A組三女皇,是老師眼中的最優學生、同學眼中的最佳朋友、受虐狂嚴重的至尊女王…不第三個不算數。實際上將他們稱為鯉井(高中)三女皇也不為過,但因為三人都在A組,所以被同學們稱為A組三女皇。
「也恭喜梨紗找到真命天子,」第一次乾杯之後,緋十里立刻把酒杯重新灌滿並舉起。「預祝百年好合,乾杯~!」「乾杯~!」
「也恭喜大女皇禮子成功當上法官 ,」梨紗也不甘示弱地重新灌滿酒杯。「乾杯!! 」「乾杯~! 」
「小緋也找到了理想的工作! 來乾杯!!」「乾杯!!!」
就這樣、三個數年未見的二十四歲女子就這樣一直互相敬酒,一直持續到禮子的弟弟和梨紗的另一半來接人回家、這場敬酒比賽才劃下休止符。
「喝了這麼多還能保持清醒,緋醬你還真厲害。」
在緋十里頭痛大幅緩減之後,百日紅讓緋十里枕在自己的膝蓋上。百日紅身上的清香讓緋十里感到十分放鬆,但因為酒精而翻騰的胃讓緋十里無法順利入睡。
「已經習慣夜深的時候喝一兩瓶啤酒的生活了,所以臨時遇到像這樣大量喝酒的日子也不會完全不能自理。」緋十里轉了個方向側身繼續試圖進入睡眠,順勢忽視眼角瞥到的百日紅臉上擔憂的表情。「不好意思啊小千,麻煩到你了。就讓我睡個半個小時…」
忽然間,緋十里感到頭部重重地落到堅硬的長椅上而痛醒。
「小千?」 「你先別睡,我有話要問你。」
百日紅雙手盤起、冷丁丁的瞪著緋十里,強烈地傳達出了由擔心轉變而成的怒火。
「你說你喝到三點、更糟是四點,你回家了嗎?」 「…沒有…」
「所以你是真的一直待在這個長椅上直到我看見你?」 「…是的…」
「你就只批了一件還算厚的男士外套睡在冰冷的長椅上?」「…是的…」
「我服了你了,藤野緋十里。你怎麼就沒凍死呢?」 「…對不起…」
於是乎,緋十里在百日紅冷酷的命令下跪坐在長椅前的地板上聽著坐在長椅上百日紅語重心長的訓話,一直持續到下午兩點。
全文9833字,最终还是没能把凛酱审问的部分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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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直线就算曾经一度有过交集,最终还是会分离,并且离彼此愈行愈远。
五月从来没有想像过,苍士站到了自己的对立面的场景。
那个似乎再平常不过的清晨,天挺空罗传遍了整个静灵廷,告知了庞大数量的大虚来袭的消息。所有拥有不同职责的死神此刻都被同时赋予了御敌命令,迅速忙碌了起来。这种极其不正常的现象发生在尸魂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动过手脚,不然就算是大虚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如此大规模集体突破断界赶来。
她带领着隐秘机动全体赶向了天挺空罗里报告的、离自己最近的大虚聚集地点,心中不断压抑着自己叫嚣着的不详直觉。有能力做到把虚圈大量基里安和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顺利引入尸魂界的技术型人才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几个,而且能完美地将兵力分成几路从尸魂界防守最薄弱的地方突入进入静灵廷,显然是一个对尸魂界各个角落都相当熟悉的人。哪怕是五月也不敢说自己对尸魂界的一草一木完全了然于心,但她知道,有一个人,符合她刚刚想到的所有条件。
拥有比别人更高的研究热忱、无论智商还是经验都相当丰富、而且因为对自由的渴望常年在尸魂界各地游荡所以对地形了如指掌,所有的思路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只是五月相信那个人没有理由背叛静灵廷,虽然她没有任何证据去为那个人开脱。
已经隐约能听见亚丘卡斯的咆哮振动耳膜,她握紧了腰间的斩魄刀,加快脚步逼近了战场。五月站在了那个怪物的面前,她知道自己的眼神,此刻一定是和这个虚一样的空洞。
护廷十三番队,二番队长花鸟院五月,拔出了她的斩魄刀雾雨。
就在这一瞬间,隐秘机动全员训练有素地瞬步消失在她背后,下一秒钟就已经出现在了战场中央。
不知道是谁说过,刑军团长的拔刀意味着处刑演武的开始。
她挥起刀刃,将一只基里安毫不留情地砍成两半。战斗是不允许分心的,无论对手的实力如何,掉以轻心都会给自己增加毙命的可能性,所以人家都说隐秘机动的总司令战斗起来就像一台精密的器械,总是保持神经在最紧绷的状态。至于这样消耗精神力会不会容易疲劳,对于热爱战斗的她是不会考虑在内的,只有在战斗的时候被家族责任感压迫的人偶才会把自己压抑的感情都解放出来。
所以她现在不能去想造成这次袭击的元凶是谁,至少在面前的敌人都被消灭之前,五月都会,也必须全神贯注思考着战斗的事情。
“报告!十二番队请求支援!十二番队队舍附近有好多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技术开发局受损严重!”一片混乱中,不知道是哪个死神喊了一句,声音虽然不大,却山谷回响般瞬间传开来。
隐秘机动统一一片黑色劲装中为数不多的身着死霸装的身影刀光一晃将面前的虚拨开,迅速向十二番队的方向准备瞬步离去,象征副队的袖章在空中一闪而过宣誓着他凌驾于普通死神之上的实力和身份。然而几乎毫无感情的清冷声线在这时响起,如凉水浇在他身上一样扑灭了他心中焦急的火苗。
“回来,水无月。”他的队长用绝对命令一般的语气将他冻在了原地,“战斗还没有结束,没有人允许你离开 。”
二番队副队长水无月苍鸾愣住了片刻,不甘心地握紧了手中的斩魄刀:“可是……队长!”
“其他番队的人会应援。”
“十二番队有危险!队长应该也很着急吧,毕竟……”
“我说,回来。”五月缓缓地抬起头,将羽织和死霸装一把拉下,露出下面的战斗服,“不要让我重复。”
“……是。”苍鸾尽管也很担心自己身在十二番队的昔日同窗,但他知道此刻队长肯定也相当烦躁,毕竟队长的青梅竹马也是十二番队的人。那么他能做的也只有咬牙先将面前属于自己的一份责任完成。
毕竟在他是水无月苍鸾之前,他首先是护廷十三番的死神。
虽然队长不能在静灵廷解放斩魄刀,但今天这种情况显然应该解除这个禁令。黑发女人转向身后朝她张牙舞爪扑来的亚丘卡斯,轻轻摆动着斩魄刀的刀刃,低低道:“旋转吧,雾雨。”
她的身形变得飘忽不定,似乎有什么东西围着斩魄刀边缘散开来,将她的形踪隐藏了。在亚丘卡斯烦躁的咆哮中,空中忽然在五个不同的方位同时出现了五月的身影,向亚丘卡斯举起手中的刀刃,大虚立刻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身影一爪挥了过去,然而被触碰到的人影却泛起涟漪,影像飘然消失在他的手中,取代而之的是掌心里雨雾中悬浮的那种细密水珠。
“不要耍花招,女人。”亚丘卡斯低吼着,虚闪的光束在他张开的大口中不断聚集了起来,随即带着强大的破坏力喷薄而出,穿透了空中剩下的四个和五月一模一样的人影,将她们打得粉碎。然而不知何时,一个黑影已经悄然站在了他身后。
真正的花鸟院五月手中执着因为解放而呈现扇子形态的雾雨,在亚丘卡斯还没有意识到之前就将他横向斩成了两段。
她放慢了脚步,用灵络搜寻起那个人的灵压。这不是一件难事,因为对方根本没有要隐藏起灵压的打算。她简单地判断了一下他的方位,似乎正在向人少的地方移动着。移动速度十分平均,肯定不是在战斗。
十二番队正在受到攻击,为什么苍士却……?
她心里念着儿时好友的名字,反手向身旁的大虚放出斩击,再打量了一下四周,这片的虚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现在是时候去探清自己的猜测了。
千万不要。
五月深呼吸一口气,瞬步向好友所在的地方全力奔去。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站在了苍士面前的五月依旧惊讶地用不可置信地眼神看着他。
十二番队队长一之濑苍士正背对着她,而他正在将一个通往别的空间的入口打开,那个入口的形状就像巨兽的牙齿一样狰狞,而从入口另一端,大虚的灵压正源源不断地传来。
“苍士。”她终于下决心开口了,而对方的背影似乎毫不为所动继续向前走着。
五月顿了顿,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感情继续道:“如果你现在马上关闭来自虚圈的传送门,我还可以帮你向老师求情。”
紫发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自己,然而五月看见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也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
“苍士。”她不由得提高了几分语调。而男人没有再次看向她,只是转头消失在了瞬间从入口那边涌出的虚的海洋中。
五月想追上去,却被面前忽然冒出来的大虚群拖住了前去的脚步。
“切。”她连续几个瞬步和斩击将几个基里安砍倒,却又被更多的敌人阻挡住了步伐,她想要再次叫住苍士,只看见通往虚圈的入口在眼前关闭。
苍士是想拖住她,然后自己去做什么事情,这个事实再明了不过,但自己现在不能被拖在这里,应该再想办法追踪苍士的灵压,而不是在这里耗时间,虽然她很想用最大马力迅速解决问题,但自己那个作为暗杀者过于高调的卍解不适合在静灵廷狭小的空间使用,难免会误伤同伴。
这样下去真的要放任苍士向着黑暗前行吗?
“破碎吧,琉璃扣。”她身周的几只大虚瞬间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无数锁链牢牢束缚住,听到这个声音,五月不禁回过头去,看见红发同僚正向自己这里赶来。
“啊,远远看着果然是花鸟院队长啊!今天真是够呛的一天呢!”八番队队长木舛琉弥抱着双臂,似乎很郁闷地叹了口气,“这些大虚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从虚圈传送来的。”想到友人离去的背影,五月的神色不由得暗了暗。
偏偏对方这时补上了一句:“话说,我刚才有看见一之濑队长在这附近呢,听说十二番队受袭严重,不知道他有没有事?”看着五月愈发阴沉的脸色,他猜测道,“花鸟院队长神色很不好啊,难道是他受了很重的伤?”
“不,他没有。”五月咬紧牙,跃起身将一只漏网的基里安解决,“就是他把大虚……”
“……什么?”琉弥双眼因为惊讶而放大,他紧紧盯着和黑发女人的脸庞,企图在上面找出一丝玩笑的意味,“花鸟院队长可不是爱开玩笑的人啊……”他看着五月严肃的表情,喃喃道,“真的是一之濑队长……为什么……?”
“木舛队长,虽然很棘手,这里的虚就拜托你了。”五月深深低下头,向同僚提出了恳求。
琉弥很快明白了事态的紧急,他笑着向女人挥挥手道:“去吧,花鸟院队长,一定要阻止一之濑队长哦!”
“……十分感谢。”她感激地点点头,转身看向正在不断向这里聚集的基里安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没有看见他们的存在一样飞快地连续瞬步跃过他们前行。
无数锁链在她的身后呼啸起舞,将所有企图阻拦她的大虚绞杀覆灭,红发队长微笑着看着消逝的大虚,隐藏在他无害面容下的杀气悄然释放而出:“你们的对手在这里呢!不过身为基里安的你们也不懂我的话语,真可惜。”他回头向自己的副队点点头,脸上依旧是不正经的笑容,“八番队的各位,工作时间到啦!”
他望向女人离开的方向,似乎已经看不到她的影子了。琉弥略微放心地松了口气,随即开始疑惑起来为何今天一直没有见到隔壁队那位最勤奋最温和的同僚。
已经寻找到了苍士灵压方向的五月从混乱的人群中央一穿而过,她感受到了一个即陌生又有些熟悉感觉的灵压在苍士的身周,那种令人吃惊的恶意与强大不同于任何一位她认识的死神,却又明明确确像在哪里见过。女人急匆匆跃过六番队舍装修豪华的高大屋顶,远远映入她眼帘的,仿佛是两个她最亲密的人的身影。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四番副队空岛透的声音就通过天挺空罗传遍了整个静灵廷:“各位,七番队的笹木队长和十二番队的一之濑队长叛变了!似乎一之濑队长能随意打开和虚圈相通的门让大虚进入尸魂界,请队长们小心行事!”
下一个瞬步落在已经赶到的同事身旁,五月毫不犹豫地立即腾身向着那个穿着宽大的羽织的身影一脚飞起。如果她不在这里阻止苍士,他们就再也无法回去了,她这么预感着。
然而一位神秘的浅橙色头发的女人不知何时来到了苍士和五月的中间,架起斩魄刀的刀鞘挡住了她的攻击,向她露出温和无害的微笑。
五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对手,她明明长着人类的面庞,带着死神的斩魄刀,却拥有着与虚十分接近的灵压。五月的直觉不断给她发出警报,让她本能地向后拉开了距离。
这个到底……是什么?
女人微微侧头,头发上那朵骨头雕成的花型发饰格外的显目,花心的骷髅仿佛在嘲笑着死神们的迟钝。她轻轻捂住唇,充满魅惑的声音透过她的掌心散发开来:“不会让你碰到苍士大人一根手指的,那边的死神女人。”
“嗯哼……干得好,一刃。”一直背对着五月的紫发男人说这句话时始终没有再看五月一眼,“我想总队长也差不多该赶过来了,按照计划行动。”
女人十分恭敬地向他行了屈膝礼:“是,苍士大人。”她转头,向远处奔向这里的、全身上下散发着强烈灵压的身影伸手放出了什么。
“等等,你们想对总队长做什么啊!”地面上那位与笹木曾经同窗多年的小个子队长愤怒地举起了斩魄刀,“笹木,你到底想干什么?”
五月还没来得及重整步伐发动攻击,就看见女人手中发出的光芒将总队长牢牢罩住,被罩住的总队长停止了动作,完全无法行动。
“这样就,没有人来打扰我们了。”苍士终于转过身,却依旧没有看五月,只是偏头看向自己的同僚,“嗯哼,你的目的差不多就是这样吧,让总队长无能为力地看着我们离开。”
“正是如此。”先前没有出声的橙发男人终于开了口,他的语气充满着前所未有的恶意,与之前温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男人似乎再也忍不住愉悦的笑意全身颤抖着,随手将额发撩起,嘴角的弧度愈发泛开来,“怎么样啊,五月,喜欢这个表演吗?”
“……你把这个称之为表演吗,悠生……不,叛徒笹木。”黑发死神咬紧牙,她抬起了手中的雾雨指着与自己相识多年的师兄,她曾经当作亲人看待的人,“既然向老师出了手,就别指望我手下留情。”
“不手下留情……吗?”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话题,橘发男人耸肩,“别摆出那么可怕的脸嘛,五月,会嫁不出去的。”
“……你在玩弄我吗?苍士,跟我回去。”她加重语气,暗暗握紧了雾雨。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笹木!!!”身后忽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五月回过头去,看见四番队队长草野似乎十分匆忙地向这里奔来,总是温柔地笑着的脸因为愤怒变得扭曲,他用尽全身力气一般大吼着,“现在马上把困住总队长的东西解除!”
“哦呀哦呀,这不是草野队长吗?”男人托腮饶有兴致地思考着,“老是生气会长皱纹的哦,信乃你也是,”他看向地面上站着的小个子队长,“这样会长不高哦?同——级——生——?”
“……斩断万物吧,吹雪。”不知何时,地面上的身影忽然转到了笹木身后,刀刃卷着暴风雪从空落下,笹木很悠闲地伸手用鬼道挡住了这一击。
铃村忍的面庞因为极度的怒火而微微发红,他看向面前的同窗,双眼被杀意填满:“不准,叫我,信乃。”
他举起手中的斩魄刀毫无停歇地就要开始下一阵的攻击,而一个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和笹木中间的身影替笹木挡下了这一击。
“……你在想什么,土宫黄泉副队。”铃村既惊又怒地看着面前笹木的副官,“你知道你这是和这个叛徒一样的行为吗?”
紫发女人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喃喃地念着解放语:“因鲜血而咆哮吧!哭泣吧!狮子王・乱红莲!因绝望而欢呼吧!狂欢吧!不动・明王!”
和她拥有一模一样外貌的女人不羁地笑着拎着刀站在了她身后,而黄泉手中的刀也分成了两把。也就是说,这是七番队副队长土宫黄泉的完全备战状态。
“黄泉酱……?”对副官竟然将刀面向铃村的行为,笹木不得不说他有点小小的吃惊,他以为黄泉是最重视自己身为死神的荣耀的人。
“谁都不许阻拦笹木队长。”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毫无焦点,声音却包含着漫溢的兴奋,她的刀刃已经宣誓了她的立场。
“切。”铃村不爽地架起斩魄刀,越过她指向笹木,“我再问你一次,为何要做出这种事情?”
“啊啦为何那么吃惊呢?”男人摆摆手,“我还以为田中的事情以后,信乃已经看破了我呢。最后还是没有长进啊。”
“少说废话!”
黄泉身旁的乱红莲刀魂立刻上前再次挡住了铃村的攻击,黄泉本人也举起了手中的刀,以防乱红莲会在队长级的攻势下吃不住,她似乎并没有因为面前逐渐聚集起来的队长们感到恐慌,而是小声和身后的笹木说着什么,而笹木因为她的言语露出愉悦的微笑。
“够了。”五月“啪”地合上手中的扇子,这一刻几乎所有的灵压都高密度地向她聚集,“笹木,差不多束手就擒吧。”
“请退下,笹木大人。”黄泉一个健步站在五月的面前,面对这位平日里并没有过多交流、以严厉闻名的队长,她难免露出了一丝怯意。
“啊,真是恐怖的灵压呢,是想要在这里卍解吗?不过真不巧,我们没有被刑军总司令大人抓到的欲望。对吧,苍士?”
“是呢。”苍士露出了五月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什么目的要达成了一样兴奋的笑容,“是时候走了,一刃。”
“明白了。”
“苍士……!”
“等等,笹木!”铃村挥动斩魄刀,将所有的风雪都凝成一柄利刃,将挡路的乱红莲打到一边刺向昔日的同窗,笹木似乎完全不在意一般没有躲避,任铃村的斩击朝自己落下,却打在了无形的防护壁上弹开了。
五月这才发现,空中在她完全没注意到的时候出现了巨大的裂缝,无数基里安在裂缝的那头涌动着注视着他们,而其中几头张嘴放出了和用来困住总队长一样的光线,在光线照射下的笹木和苍士缓缓地升向了天空。
“诸君啊,”似乎在巨大的舞台上演讲一般,笹木张开了双臂,“你们认为你们所守护的,是这个世界的正义吗?你们认为你们所维持的是尸魂界和现世的秩序吗?”
“你们所信奉的不过是伊佐木的正义。”
“而现在,我将向你们展现一个全新的世界。”
“你就坐在我给你准备的特等席上看着我将你的世界破坏殆尽吧,伊佐木总队长大人。”男人愉快的笑声响破天际,任凭任何人向他们攻击,都无法打破大虚发出的光罩,只能待在原地,看着叛离的二人以及那名神秘女子被基里安们迎走,而先前阻止了铃村和五月的黄泉并没有跟着他们离去,而是低着头站在了原地。
天空上的裂缝慢慢地合紧,就像它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如果不是远处忽然再次响起大虚的咆哮,五月几乎要以为这件事情从未发生。
“笹木那个混蛋……!又放了大虚进来吗!”草野皱紧了眉头,昔日和善的笑容似乎完全消失得无影无踪。
五月没来由地想起了幼年时,苍士当着她的面将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虚的残留放进了一条鲤鱼的体内,那条鲤鱼不断痉挛着,咆哮着,变成了一条带着虚面具的虚鱼,虽然只在空中游动了几秒钟,躯体就承受不了负担爆裂而开,却仍然在她心里历历在目。
她忽然发现,其实自己并不了解一之濑苍士,这个她唯一可以称之为挚友的人。
男人临走前充满欲望和野心的笑容,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印象中,一之濑苍士是那个因为身体不好、天分过高而性格乖僻的孤高天才,偶尔逃逃班翘翘课,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求,是最不会和叛变挂钩的人。
苍士他,到底诉求着什么?
五月转身奔向自己的老师,因为神秘女子的离开,那道光柱已经消失在空中,此刻的伊佐木低着头,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老师,请您下指示。”她单膝跪地,带着没能阻止他们的愧意,深深低下了头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把那些大虚都清理掉。”伊佐木理了理羽织的衣摆,并没有看五月,尽管此刻的他似乎第一次这么失态,仍然散发着无法抵挡的威严,“木舛和寺岛在吗?”
“啊,在在!总队长找我吗?”因为之前帮五月清理道路而迟到一步的琉弥连忙小步奔上前。
而沉默地立在一旁的九番队长因为被叫到名字,也跟了过来:“总队长阁下有什么吩咐?”
伊佐木抬头看了看之前空中出现裂缝的地方,随后犀利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死神,尤其当看到远处的黄泉时,嘴角微微向上扬,似乎是气极反笑。尽管五月低着头,她仍然感受得到,老师锋利到几乎将他们剖开解析一般的目光。
“七番队和十二番队的队员对自己队长的图谋当真一无所知么?”尸魂界最有权力的男人缓缓开了口,几乎像是在宣布着死刑令一般,死死盯着黄泉,几个普通的末席队员吓得面如土色,不知道总队长要怎样决定他们的命运,“木舛,你调查十二番队的队舍,彻底搜查,找出任何可以推断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的线索,寺岛,七番队和十二番队的队员就……”
“报告总队长!”远处奔来的死神打断了伊佐木的话语,大概是真的很急的消息,对方甚至不顾伊佐木因为不快而皱起的眉头,“在现世驻扎的十三番队员受到了不明身份人的袭击!!根据现世那边的报告,不知为何他们明明是人类的外表,拿着斩魄刀,却有虚的灵压,而且实力远比亚丘卡斯强!”
听到敌人的形态描述,在场的死神神色都不由得为之一变,而报信的死神则继续说道:“十三番队损失惨重,需要紧急增援!”
“……被笹木摆了一道吗。那么我们需要赶紧救治尸魂界和现世的伤者。”草野握紧拳头,声音因为努力压制着怒火而颤抖。
伊佐木眯起眼,手死死攥着斩魄刀的刀柄似乎在使自己平静下来,随后重新开口命令着:“二、三、六、十、十一番队,先把留在静灵廷里的那些怪物清掉在讨论下一步行动。五、九番队,去现世救援十三番队队员,木舛,你继续调查对手究竟是什么人,如果要去十二番队就让他们协助你调查,不准有反抗,需要的话跟着五番队和九番队去现世收集情报也可以。四番队分头行动,大部分人留在尸魂界治疗伤患,少数人跟随五番队和九番队去现世,以防紧急情况。至于七番队和十二番队,”他的语速愈发缓慢,眼神深深地从队员们身上剜过,“七番队先协助清理静灵廷内的大虚,但需要十番队的队员跟随监视,十二番队留在开发局内,无故不得离开。”
“是。”无论是普通队员还是队长,都在此刻感受到了面前的统治者心中的盛怒。
五月反手抓住了听到关于十二番队的处置正要冲上去的苍鸾,冲他摇摇头。她知道自己的老师一旦决定了什么就绝对不可能更改,哪怕看起来丝毫不合情理。
在总队长的命令下,先前因为这个意外的发生而乱成一套的静灵廷慢慢走上了正轨。
“队长,副队他似乎情绪有点不对劲,已经是第三次差点被虚闪击中了。”二番队三席入隐泉下一个瞬步移动到五月身边,如是报告着。
五月眉心动了动,面无表情地回答道:“你看着他,让他注意分寸。”
“是,队长。”
五月停下脚步,站在一只体型异常巨大的亚丘卡斯面前,对方似乎光高度就有几百个她本人那么高。她拦住正准备回头来帮忙的泉下,淡淡地说道:“别忘记你的任务。”
“可是队长……”
背对他站立着的队长身上忽然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灵压,稠密的灵压混杂着鬼道的力量冲破了她劲装上护着手臂和背部的布料,将五月包裹住。
“瞬开吗……?”无论看几次,泉下都对这个景象感受到震惊。
五月一个瞬步移动到了对方身后,而对方似乎也不是泛泛之辈,向她伸出了几个类似食肉动物的胃囊之类的东西,大大张开的胃囊口满是粘稠的消化液,巨大的利齿看起来就知道被咬到会性命不保。
不过这不是能阻止现在的五月的理由。
“等着被我吞噬吧,女人。”他因为兴奋晃动着身体,似乎志在必得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啊?”
五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胃囊的前面,一个手刀狠狠砍在了鼓鼓的胃囊上。
“真是天真啊女人,这种攻击怎么可能把我的……什么?”
被击中的那个胃囊在鬼道和白打的共同摧残下摇摇欲坠地离开母体,重重掉落在地上。
传闻,二番队队长们历代相传的瞬开,是将鬼道的破坏力与白打的技术相结合的一种招数,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完全掌握的,一旦进入瞬开状态,将鬼道注入手脚,即使轻轻一挥手也能造成极大的破坏力。
五月丝毫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就移动到了下一个胃囊跟前,向着胃囊飞起一脚,踢在了连接胃囊和大虚本体的筋上,似乎对对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因为她看见对方一边痉挛着一边嚎叫着抖掉了那个已经被摧毁的胃囊。
“不能原谅……不能原谅!”
“这是这边的台词。”五月冷漠地看着已经陷入疯狂的对手。她看见那些粘着消化液的胃囊集体面朝着她张开,每一个都有一道红光在里面凝聚。
多数的虚闪吗?不过很不巧,对我来说,发动时间太长了。
在大虚射出虚闪之前,五月就已经瞬步飞速穿过了那些胃囊,移动到了大虚的头部前。
在蓄力虚闪的时候那些胃囊出现的硬直时间,完全够她做到这一步。
她攥紧双拳,自出生以来几百年从不停止锻炼的胸前与腰部肌肉带动着她的拳,几乎看不见的连续超高速捶打着大虚的面具,每一拳都包裹着她此刻的怒意和难以置信,全部从她“刑军司令”的面具下倾泻出来,发泄在了这串连击之中。
这是来自昔日的二番队队长流传下来的终极白打招式,雷王拳。
在对手最后的哀鸣中,虚最为坚硬的部分、面具被瞬开状态下的五月徒手击碎,庞大的躯体随之消散在了空气中。
“我说过,我心情,很不好。”
五月活动活动因为刚才连续的捶击有些僵硬的肩膀,她不否认在刚才的过程中她脑海里映出的,是她那位师兄的脸。
在五月的印象里,师兄一直是一个温柔的大哥哥一般的存在。他会带着还没有正式加入护廷十三番的自己一起参加任务,会悉心指导自己的每一个不足,有时候会劝着闷在家里训练的自己和他一起出去玩,知道她一直在保护着苍士后也会帮她照顾当时还多病的苍士,她的鬼道几乎都是由笹木教给自己的,细来一想,老师其实教给自己的东西还不及师兄多。而师兄早在与自己认识之前就跟随着老师学习,似乎也一直喜爱跟随老师,究竟为何会……
这样的师兄,究竟会带着苍士一起,做出这样的事情。
正在五月陷入沉思的时候,忽然她感觉到有一股混乱的灵压在离她不远处发散。
“泉下。”
“是,队长。”尽管先前因为队长的命令离开去盯着副队,但在五月的召唤下,他仍然能迅速回到队长这边听令。
“那边是什么情况。”她向部下示意灵压传来的方向。
泉下立刻向她报告道:“似乎是七番的土宫副队不知什么原因在消灭大虚的过程中忽然暴走起来了,原本奉令去监视她的明智副队差一点就被她误伤。”
“这样。”五月明了地点点头,“带路。”
她跟在泉下的身后向灵压暴乱的地方奔去,远远地就看见黄泉正不分敌我地领着乱红莲向周围任何移动的事物攻击,眼神也空洞无光,似乎早已失去了对外界的应激能力。
“不知道土宫副队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做出这种行动。”泉下带着一丝疑惑的语气,轻声向队长解释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违反了规则,就要受到惩罚。”五月一字一句地说出裁决的话语,绕过乱红莲,瞬步到了黄泉身后。她清澈的目光看向黄泉因为陷入暴走而空虚的双眼,忽然有点羡慕黄泉。
既然她没有跟着笹木走,说明她仍旧没有放弃身为死神的骄傲,事实上认识黄泉的死神都知道,黄泉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死神,之所以做出那些举动,以及现在的暴走,无非是因为重要的人的背叛。
因为惊怒而无法控制理智,才陷入这样的局面。
如果五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也会像黄泉这样,把所有的情绪都释放出来,让自己解脱。
但是她不能,现在的她思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花鸟院五月”告诉她,她应该保持理智,将面前的人交给九番队,然后一定要去虚圈亲手将那两个人带回。
她弯腰闪过对方的斩击,一个手刀劈在黄泉的后颈。
狂暴的灵压忽然安静了下来,紫发死神软软地向后倒了下去。
“谢谢。”五月听见,对方轻不可闻的细语消失在唇边。
她定定地站着,看着地上已经昏迷的黄泉。五月想起,苍士也是拥有这样紫色的头发。
“把土宫黄泉看起来,等寺岛队长从现世回来。”
“是。”泉下小心地架起黄泉,瞬步消失在了五月面前。
五月何尝不知道,九番队队长寺岛凛一直将黄泉当作亲生妹妹一样看待。
但她更清楚,寺岛是一个跟自己一样一切以大义为重的人,所以她不会担心。
这件事情必须要由死神画上句号。
五月想,再次见到苍士时,自己大概只能与他兵戎相见了。
交叉的两条线,终究也会像平行线一样没有交集,与平行线不同的是,他们会愈行渐远。
-end
我急着去吃饭如果有谁漏响应了请告诉我,字数太多了就来不及写迷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