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或词, 变成了可以操控的【元素】, 你的能力会是什么呢?”
“元素使和人类,将会走上怎样的道路?”
原创世界观的异能企划,期待你的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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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气密性十分优秀舱门被轻易地一脚踢开,带得周围的钢板都被一同崩裂,扬起烟尘。
“咚咚咚,打扰一下。”少女故作姿态地敲了敲已经不存在的房门,一边口述着敲门声,一边携着烟尘优雅地踏入房间。
而出现在她面前的正是据说掳走圭一的白色巨兽。此时对方正满是警惕,咬牙切齿地瞪着自己。
“哎呀,真是位热情的主人呢。”金发少女掩嘴轻笑了一句,随后便昂首自我介绍了起来,“初次见面,我是元素学院学生会长Dolores Fancy Jr,也经常被人叫做小芳。”
白色巨兽并没有做任何回应,但小芳知道,他并不是不通人言,因为自己对面的这只巨兽,其实只是改变了自己外形的元素使而已。
或者说,复仇者。
“嘛,即使你没有交流的意愿我也必须要说明自己的来意。”见对方没有动静,小芳也只能自顾自地把话题进行下去,“时间不多,我也就单刀直入地说了吧。”
“把圭一,我的部下给交出来!”
听到这话,原本警惕着的白色巨兽瞬间提高了几级的警惕度,几乎完全是仇恨的目光了。
小芳叹了口气:“看来是交涉决裂了,也罢,我本来就比较擅长……”
“……武力解决!”从静止状态忽然爆发的小芳,竟然硬生生地用她娇小的身躯,砸飞了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非常笨重的白狼。
“吼!”撞到墙上的白狼似乎发出一声痛呼,但接着就立刻起身反冲回小芳的方向。后者一个闪身,躲过一击,但紧接着白狼跃到墙上,折身又一次冲了回来。
“呵,没用的事情做多少次都是没用的。”小芳轻笑着,拽起被自己踢飞的铁门,像球拍一样一反手就将袭来的白狼又一击拍飞了。
“呜……”连续被摔两次,白狼多少也有些站立不稳,再次站起来的白狼已经带着一些颤抖。
“呜哇,又站起来了。”小芳开始有些惊讶了,不考虑闪避或是格挡的话,吃了自己一击还能行动已经很了不起了,吃了自己第二击还有余裕的,似乎只有面前这家伙一个人了吧。
随手扔下自己手中因为刚刚一击过于庞大的力量而变成破烂的铁门。小芳开始继续寻找着趁手的武器。
“你们……”先前一直把自己当野兽一样只在那边哇哇叫的白狼忽然开口说道,“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从我这里夺走吾神。”
“神?……是说圭一么。”小芳皱了皱眉,“从敌人手里夺回自己的部下,还需要理由么?”
语气充满霸道无理的理所当然。想来也是这样,作为【王】的元素使,所应有的气概自然不会少。
王所做的事情,何必向他人解释对错。
听到小芳的发言,白狼的眼神更是填上了否定对方一切的敌意:“那个人,不该是任何人的部下,吾神……也应该和我在一起才对。”
“嘿,还真是可狂信徒么?”小芳微笑着扯下了一旁似乎是换气管道的金属柱,指向了对面的白狼,“不管你怎么想,都与我无关,我只会贯彻自己的信念罢了。”
“那就战吧……吼!”白狼的怒喝又一次变得彷如野兽,四足着地,像是一头真正的野兽那样在狭窄的空间中翻转腾挪着。
见敌人全力以赴,小芳却是依然自若,靠在身侧的铁管,看似随意,却是她能够轻易地从任何角度发力直击来袭敌人的姿势。
然而,即使如此,白狼的速度也有点快的惊人了。
“嘶啦!”衣服破碎的声音,原来是白狼擦过小芳时爪子的余波带走了她身上的布片。
“嘶啦!嘶啦!嘶啦!”衣服接连破碎,小芳似乎因为白狼忽然增加的速度而捉襟见绌,疲于奔命。
形势而开始逐渐转向白狼一方,他的攻势越发凶猛,而小芳更多的是在进行防御与闪避,即使如此,她也依然逐渐开始受伤了。
“哼,你也不过如此。”低沉着声音,白狼不屑地评论道。
而衣衫破烂不堪的小芳,此时却是再次重新挂上了微笑:“嗯,大体上适应了。”
一听此言,白狼却是一惊,但很快就认定对方是在虚张声势,于是再次长啸一声,直击向了小芳。
“是这边呢。”小芳一边说着,一边左肘猛地下落,竟然刚好将白狼横着咬向自己的脑袋给砸落到了地面。
什么!?白狼再吃一惊,要知道这一击比起刚刚还要更加快速。而这个追不上自己之前速度的家伙在自己再次提速之后竟然能够完全击中自己?
小芳笑了一声,然后抬起了铁管,做势要插向白狼的眼睛,逼得后者不得不再次退回墙根。
“呼,呼……怎么,回事?”白狼不解道。
“身为王之人,需时刻位居最强。”小芳带着傲气说道,“【王】的能力,可不仅仅是简单的身体强化,而是总能在战斗中,适应出最适合的战斗方式啊。”
真是作弊啊,这种能力。白狼腹诽着。
虽然如此,但架还是要打的,见敌方果真无机可趁,白狼也只能硬着头皮强上了,一口气退到最远的位置,笔直地崩起身子,直直地将杀意全部集中在了正前方。
正面胜负。
这一击不再是刚刚仅仅破碎衣服的试探攻击,而是真正的全力一击了。
面对全心全灵投入的白狼,小芳也不得不肃然应对起来,摆出架势,严阵以待。
这是对于对手应有的尊重。
“吼!”就在白狼的集中力达到巅峰的一刻,他猛然带着狂吼袭向了面前的少女。
极限的速度几乎让人措手不及,仿佛眨眼间白色巨兽就已经到了眼前,血盆大口已经几乎贴着小芳的面前张了开来,而持着铁管的手还在身后,来不及了!
……开玩笑的。
小芳的嘴角重新泛起微笑,然后,铁管全力挥上!
“嘭!”白狼的胸腹处被狠狠地击中了,巨大的身躯,被很难想象是从那娇弱的女性身躯中迸发出的力量所轻易击飞。
“嘭!”白狼的身躯击中了舱室的外墙上,竟是直接将墙面撞破开来,跌落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下黑色的海水之中。
小芳也随之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一击带来的结果吧。不过对他来说跑掉一个两个敌人都并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自己想要救出的人,在哪里。
“圭一,你在哪儿呢……”小芳开始继续寻找着自己的手下。
夜色之中,一抹白色跌入黑色的冰冷之中,刺骨的寒冷瞬间侵袭了他的意识,麻木了他的身体,半昏半醒之间,他依然茫然地默念着唯一支撑着自己活下去的那个信念。
“……神啊……”
深度渐增,淡淡的月光已被深邃的黑暗所取代,意识,也飘向远方……
海面上,有一个扇动着黑色翅膀的人等待在白狼所跌入的位置上。那是想要拦截逃跑复仇者的洛羽闲。
“……是死了么?”洛羽闲稍稍皱眉道,“小芳下手太重了点吧。”
正这么想着,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带着疑惑接起电话,对面说话的却是小芳。
“喂,洛老师。”小芳的语气明显带着轻松,“外面情况如何?”
“逃出来两三个,都被我抓住了。”洛羽闲答道,“刚刚掉出来的那个的话好像是断气了,一直没有浮出水面的迹象。”
“死了?应该不会吧……嘛,算了。”小芳无所谓地说道,“比起那个,我已经找到圭一了。”
“是么……”原本已经猜到一些的洛羽闲也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道,“他应该没事吧?”
“啊,似乎只是睡着了的样子。”小芳笑骂道,“真是的,别人在那边打生打死,你倒是睡的开心啊。”
“没事就好。”洛羽闲也微笑起来,“顺便还有一个消息要通知你。”
“嗯?什么?”
“迷子刚刚和人类代表的夏洛特一起修好了这艘船,接下来,我们直接坐船,回学院。”
“哦,也就是说我可以休息了是么?”小芳笑着答道。
“说得对,你已经足够努力了,接下来,就好好休息吧。”这么说着,洛羽闲的语气也柔和下来。
“嗯,那么,在到学院之前这段时间,就让我,小睡一会儿吧。”小芳说着便打了个哈欠,“看来稍稍有些努力过头了呢,那么,晚安,洛老师。”
“啊,晚安。”洛羽闲这时也是飞到了白狼摔破的位置,进入船舱后,映入眼帘的第一幕便是相偎而眠的,元素学院学生会正副会长二人。
一人,带着满足的微笑;一人,带着木讷的平静。在一旁的洛羽闲看得不禁厄尔。
至此,元素使的又一次战争,落下了帷幕。
距离元素使们想要抓住的那个未来,又近了一步,但同时,危机,也更加险峻了。
这个故事通往怎样的未来……这个,大概只有上帝才知道了吧。
湿哒哒的衣服粘在身上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尤其是现在的时间正是晚上。
虽然安格斯很想要尝试着在已经瑟瑟发抖的女孩子面前做一次绅士,但可惜的是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在第一次掉入海里的时候就完全被浸湿了,即使现在脱下外套给日兔里也丝毫不能为对方提供任何帮助。
安格斯并没有为这件事烦恼多久,因为他已经察觉到现在冷的缩成一团的日兔里胳膊上的血迹又晕染开来。虽然在潜艇里少女也做过简易的治疗,但是毕竟之前时间紧凑刚刚又掉落进海里,伤口重新裂开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但是,这也就昭示着,日兔里已经不再适合继续战斗了。
“你先进船舱去汇合,我稍后就到。”
借着摘下帽子扣在日兔里脑袋上的动作,安格斯杜绝了日兔里看到新的敌人的可能。
他将日兔里推进船舱,背靠着门眼里紧盯着面前越来越近的少年,还有他身后跟随着的,头部已经完全变成鱼头的人类。
——这也是安格斯能够迅速判断出来者是敌人的重要原因。
“喂,小子,让开。”獣王不耐烦的撇撇嘴,指着眼前的小个子示意他麻利的让开,他虽然好战,但是并没有和这种小孩子打斗的兴趣,即使这家伙是学院里的小少爷,如果动手也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欺负小孩子。
安格斯知道自己的身高让很多人都没有办法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正确判断出他的年龄,但是这并不是他能够躲避战斗的理由。相反,他现在迫切需要用实战来磨合提升自己的能力,只有迎难而上的选项。
安格斯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发制人以免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方才遇到的那个少年他连对方的身子都没能靠近,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遇到这样的问题。他紧盯着獣王红色的眼眸,毫不迟疑的将绿色元素涂抹了上去。
安格斯并不知道这样做到底能不能成功致盲,但是如果能够削弱对方的视线对他来说也会变成比较有利的局面。安格斯将刚刚在潜艇中拿到的小刀攥在手里,迅速靠近獣王想要尝试直接接触对方的身体用【青】元素进行附着。
既然在隔空变色中都能够控制对方,那么如果直接接触又会拥有什么样的作用?这是安格斯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得攻击方法,毫无疑问是一次用性命做赌注的博弈。
安格斯这样做是受到了之前和鱼屋丸太战斗的启迪,他似乎只有在真正被逼的无路可走的时候才会爆发出对自己元素的掌控能力。更何况,他不想也不能从这里退开,学妹还不知道有没有成功和大部队汇合,他绝对不能将毫不知情的日兔里拖入危险之中。
——退无可退,那便战吧。
出乎安格斯意料的是,被屏蔽了视力的獣王并没有陷入惊慌失措,在他靠近的时候,那人甚至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安格斯还没惊讶完,獣王脸上就拉开了愉悦的弧度,露出的小虎牙衬得他的面容更加可爱,但对安格斯来说这无疑是危险的讯号。他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条件反射的连忙后退,却依旧被对方划开了外套,划伤了手臂。
“找到你了!”獣王的声音里透露出兴奋,他并没有睁开眼睛,手却正正的指着安格斯的方向。安格斯这才发现,刚才划伤他的,正是那人的手臂——或者现在用爪子来代替更为合适一些。毛茸茸的本应隶属在可爱范畴的有着柔软肉垫的爪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取人性命的利器。
“是【兽】元素吗……”安格斯轻声呢喃道,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截了当的点了点头:“没错,既然你主动挑衅,那么就来痛痛快快打一场吧小子!”
安格斯没想到对方的听力如此好,抿了抿嘴唇便不打算再发出声音。他紧攥着手里的小刀,刀柄冰凉的触感让他沉了沉自己有些慌乱的情绪,开始认真思索要怎样应对眼前的战局。
近身估计是不可能了,对方显然可能拥有某些属于兽类的特性。这人即使在失去了视力的情况下,也依旧能够准确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刚刚还能够直接听到自己那种小声的呢喃,那听力自然不可置否,也就是说,继续选择近战那么对方仅仅凭借听力就能够进行自己的攻击,对于完全不擅长近战的安格斯来说,被攻击到的可能性无疑是百分之百。
安格斯抿了抿嘴唇,獣王却没有留给他足够多的时间。
在獣王闭上眼睛之后,视野里充斥着的大片绿色色块儿就不再会影响他的视线。刚刚的攻击使辨别那个男孩的方法除去那不加掩饰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又多了一抹血腥味,这对他来说和指路的明灯没什么两样,已经足够他凭借自己的战斗本能来寻找男孩的位置。
因此在安格斯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獣王已经冲上前来,凭借着过人的战斗本能,对着安格斯目前的位置就是一爪!
安格斯没想到【兽】元素使竟然选择在失去视力自己又没有什么动作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进攻,在对方的爪子就要糊到脸上的时候脚下一软,竟是险险的避过了这次攻击,但地面上飘落的转变为金色的发丝分明就证实了如果他刚刚没有躲开,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安格斯瞳孔紧缩,连忙用自己的元素能力将对方的四肢都变成了绿色,将獣王控制在了原地。
“喂,小子!你做了什么?”四肢都被控制的感觉并算不得好,獣王只觉得面对这样缩手缩脚的对手打架让人觉得一点都不痛快,或者说,他打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憋屈过。即使是伤手断脚也比这种状态好得多。
安格斯没有答话,并不止是他不想和眼前是敌人的存在交流,而是对他来说控制一个人的四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眼前的人并不是好控制的存在。和之前与洛老师打的那一场并不相同,对方暴动的元素力让他觉得那已经兽化的手臂实在是太难以控制了。
打不过,打不过!现在他能做的事情就是抓紧这点时间,赶快逃跑,不然等到他无法控制这个男孩子的时候,就只剩下面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了。
安格斯心里不断这样叫嚣着,紧抿着的嘴唇已经让贝齿在嘴唇上印下了深深地痕迹,那种不甘心却又毫无办法的酸涩充斥着他的内心。
但是安格斯的理智还在,他知道自己刚刚阻止这个复仇者也只是为了拖慢他的脚步,并不意味着他能够真的和这个人拼个不差上下,虽然这次离开学院他的确发现了更多使用自己元素能力的方法,但这远远不能让他的战斗能力突然就爆发翻倍。
眼前这个人,是【复仇者】。
安格斯不知道元素使会不会也被浸染,但是他不想让自己变成奇形怪状的失去理智的怪物。他还想回到学院中去,还想和大家一起进行学院里的生活。
他拖延的这段时间,日兔里应该已经成功和大部队回合了吧?安格斯再次深深的看了那个将红色眸子紧紧闭起的男孩子,毫不犹豫的用仅剩的元素能力控制了对面男孩的一只手和一只脚,就推开门向里面应该是大厅的方向跑去。
——下一次,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想堂堂正正的战斗。
心里除了不甘,还有深深的羞耻感。安格斯低着头飞奔,却完全没注意自己眼前的路,一个晚上第二次撞到了人。
被撞到的人晃了晃身子,却稳稳地扶住了安格斯。他抬头一看,那人竟然是迷子老师!
“迷子老师,迷宫,不要紧吗?”安格斯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嘴角不自觉的弯起。
“嗯,出了一点小状况,我现在去接应还没有来到大厅的大家,你快去里面包扎吧。”迷子揉了揉面前小孩的头发,对着对方手臂上的伤口和身上被血色浸染的衣服都看的一清二楚,脸上虽然带着笑,眼里却一片冷肃。
“阿斯卡先生真是温柔的人啊。”夏洛特站在迷子身边,适时的感慨了一句,让安格斯终于发现他眼前并不只是有心心念念的迷子老师,理所当然也发现了两人交握的双手。
——这个女人,是鸽组的研究员吧!
安格斯握了握拳头,心里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冲荡着他的内心,但迷子现在并没有心思关注小男孩的小心思,被抓走的圭一还有迟迟未能碰面的洛羽闲,都催促着他赶快从这里离开。
倒是在一旁的夏洛特发现了眼前这个低垂着头的小男孩内心的情绪变化,但是以她的立场和现在的时机,并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你快进去包扎吧。”迷子又揉了揉男孩的头发,拉着夏洛特的手继续寻找出口。
安格斯却伸手拽住了迷子的衣袖,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
“迷子老师,我我我的伤口有点疼。”他不敢抬起眼睛,说话也有点打结,“我我我妈妈说,亲亲额头可以、可以止痛的。”他的声音低的快要让别人听不见了,却突然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耐心听他说话的人——
“迷子老师,可以亲……”
话还没有说完,安格斯就觉得自己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亲吻,迷子老师的笑脸近在咫尺:“现在,伤口就不疼了吧?”
安格斯呆呆的点点头,迷子毫不迟疑的带着夏洛特离开了这里。
直到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了身影,安格斯还没有缓过劲来,他只觉得自己从额头开始,整个人都有点发烫有点飘。
——迷子老师,刚刚亲了我(的额头)呢。
安格斯抬手触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像是怕那个轻柔的触感一碰即碎,连忙将手放下来,一向缺少表情的脸上挂上了傻兮兮的笑容。
他向前跑着,一直跑着,似乎跨进了一个无比美好的未来。
深夜写文
因为是深夜写文所以写的略烂
各位的出场次数略少,所以我不响应了!抱歉!
以及我想说一句:
总!算!要!杀青了杀青了杀青了!!!!【吃药
05.
当贝丽卡他们到达十夜那边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场景让大家都大吃一惊。
十夜在最前面拿着机关枪扫射那些侵染者,无论是轻度还是重度侵染,他只是一口气在扫射,也许也到达了虐杀的程度。
“前后都有侵染者的尸体......"唐柯查看着侵染者的死因。“毫无例外,全是枪杀。”
“这妹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贝丽卡一边吐槽一边回头看看,但很快她就说不出话来了。
靠墙的一侧,明亚靠在那里,晚礼服已经破破烂烂的,腹部还有一片触目惊心的红..........旁边还有一位深蓝发红瞳的男子正在查看明亚的伤势。
这恰好是贝丽卡不能接受的——因为研究所的那一次已经让她有些心理阴影了。
“咿呀——”
贝丽卡突然听到一个少女的尖叫声。她回头看看,却没有任何人尖叫着......
反倒是她,不知不觉像是回到了......那一天。
06.
“十夜......!振作起来!”眼前的白发少女蹲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看着那个蓝色马尾的男子,衣服上满是红色。那个男子额头上流淌着鲜血,而且嘴里还在咳血。
“哥哥......!”绿发少女看着她的哥哥,泣不成声。
“........!!!”
这,这不是......研究所里发生的....!
贝丽卡一时无法相信,她居然回到了那个时候。
惊讶过后吗,她也知道,后面是明亚用能力砍死了一群侵染者,和哥哥上演了一场好戏,她静静地看着事态变化,同时想让这种幻觉消失。
但事情却是完全不同。
十夜渐渐地不动了,在真央的旁边停止了呼吸。
“......诶?”
明亚没有回头,只是一个劲儿的用自己的日本刀砍着一群群侵染者,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她却对此完全无视。
真央只是脱下了自己白组的外套,盖在十夜的脸部。
“...为什么会这样?”此刻贝丽卡已经完全愣在了那里。“明明不是那样的........”
泪水渐渐泛上眼眶。
“这...不是.....真的......”
最终她倒在地面。
06.
#side氷#
看了一下明亚的伤势。
腹部被刺穿,万幸的是只伤到了一处器官,但那个【生】的元素使的治疗还不错,明亚现在至少脱离了生命危险。
不过,明亚到底是怎么被袭击的?
我问了一下米花。
“米花?还活着吧?”
“不然我早就随明亚去了!”米花明显很不乐意。“虽说元素使死了,元素神会收回能力啦。”
“关于明亚......她怎么被袭击了?”
“说来话长不如长话短说......”米花叹了口气。“明亚因为长时间使用能力累的虚脱,十夜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没理她!”她的表情带着一点愤怒。“最后其实那个侵染者想袭击十夜的,但明亚为了保护哥哥......!”
最后那几个字她没再说下去,但我也知道了。
“兄控真可怕.........”我在心里默念着这句话。“为了哥哥居然可以挡刀。”
“诶等等,贝丽卡她...!”米花看着前面惊讶的叫了起来。
“嗯?”
我回头一看,贝丽卡已经倒在了那里。
“贝丽卡?!”第一个反应到的是络霜纹,他立刻叫【生】元素使和小雫赶到了这里。
“大姐姐你醒醒!”小雫焦急的喊着她,但她还没醒。
“人昏倒是没那么快醒过来的。”米卡安慰着她。
我突然发现贝丽卡眼角有泪痕。
她居然哭了......虽然研究所那次全员活着回来了,但对她的打击还是有点大...这家伙的心理阴影还是有那么一点。
是时候做些什么了,或许提示她能更好一点?
07.
“啊头好疼......”醒过来的贝丽卡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好眼熟啊这里。”环顾四周,原来这里是教室。
小学教室。
“......啧。”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啊贝丽卡?”身后传来氷的声音。“你总算醒来了,刚才你昏倒简直吓了我们一大跳。”
“嗯......”贝丽卡决定隐瞒她看见幻觉的事情。“使用能力过多,有点撑不住啊。”
“哦?”氷也没有多说,只是四处看了看,找到了贝丽卡待过的座位。座位旁边被扫的很干净,和她桌子上被乱涂乱画的脏乱形成了鲜明对比。
“被自家元素神看到黑历史真是...”贝丽卡忍不住用手扶额。“自从老妈扑街后就变成这样咯。”
“这样啊。”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景色突然变化成另一个地方。
“诶.......?”这个地方她记得。
海滨路的殡仪馆。
“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氷的语气明显变了。“追踪你五年我可什么都知道呀。”
6年
“五...年?”
“嘛..........”氷笑了笑,然后她的冰晶身体开始发出光芒,然后........
变化成贝丽卡最想见到的那个人。
“啊......”贝丽卡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
冰蓝色长发,灰色瞳孔,长相和她的妈妈一模一样。
“哈,好久没有呼吸新鲜空气了~”氷笑着看向贝丽卡。“喂喂?在听吗?”
贝丽卡才意识到,那是她的元素神。她的耳朵很尖,大概是自然的力量吧。
虽然她这么想,但是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哈,你的长相简直和我妈一模一样。”贝丽卡转过头,尽量不让氷看到她的眼泪。“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但她逐渐哽咽起来的声音还是让氷发现了。
“嗯嗯,所以你哭什么呢?”氷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手帕递给了贝丽卡。“别哭了别哭了。”
氷现在想尽量让自己扮演一个妈妈的角色,毕竟她知道贝丽卡是那种不会把心头的痛苦说出来的人。
“现在也一样啊,不过后面的【人】得改成【元素使】呢,哈哈。”
08.
#side贝丽卡#
过了十几分钟。
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
我问着氷关于她自己的事情。
“这个......”氷挠挠头。“我来画个时间轴吧。”
“这是你妈挂了的时候,你11岁。”氷在最底端画出一条线,并在这里画出一个点。
“哦。”
“我来到你身边貌似是在......嗯对了是这里。”她又在距离一厘米的地方再画了一个点。“我记得你妈那天火葬?”
“啊啊,之后我把她的骨灰撒进海里了。”我努力回想着。
“当时的我还不想打扰你,所以我就积攒能量来着......”氷笑着说。“简单来说就是睡觉啦。”
“怪不得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背后一阵凉意还全身发冷,原来是你干的吗。”我总算想起来了......那个时候我一直发低烧的原因原来是这个吗?!虽说因为这个我请病假请
了几天我还很高兴。
“那是你必须适应的好不好?!”氷明显觉得心累。“算了你也该真正起来了,队友等着你呢。勇敢的少女快去创造奇迹!!!”
随后,我后脑勺被击中,意识模糊了起来。
08.5.
战斗之中没有想到的,现在也可以好好想一想了。
究竟什么才是【黑】的存在呢?
只是杀掉侵染者,对侵染者本人来说不也是不公平的吗?
但我不是已经杀掉那么多的侵染者了?
人杀人难道不需要理由吗?
哈,但我想到了。
我可不是人,是元素使啊。
啊啊,好烦........即使我是元素使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算了,等下恢复意识之后问问氷的想法吧。
09.
“我勒个....氷你要不要下手那么狠?!”我捂着后脑勺几乎要拿打火机融化那块冰——诶?
氷没有解除她的实体,只是身高从180cm瞬间缩水到18cm。
“噗!”我没有放弃吐槽的机会。“wwwwwwww你,你居然还是那么迷你wwwwwwwww”
【啪!】
头上受重击。
“严肃点行不行哈哈哈哈哈哈!!!!!”愤怒的氷拿起不知道哪里来的扇子拍向我的头,但不过一秒钟就瞬间出戏笑了起来。
“算了......你解除实体化吧。”我扶额,这家伙果然不是我妈,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我还是有事想问。”
“啊拉?”氷渐渐从18cm的老妈变回了18cm的晶体。“问什么?”
“你对那些侵染者的感想......”
“哈啊?”氷歪歪头。“你在说什么......我可不认识那群人。那么问题了......”
“挖掘机技术哪家强?”
“新东......啊呸,我想问,那些侵染者的心理是怎样的呢?”
“........轻度的自己会感知到痛苦,中度的半昏迷,重度的话,自己的意志会被消灭......吧。”我低下头。“既然都没有自己的意志,我们杀了它们也绝对是给它们解脱...罢了。”
“啧,研究所里是谁来安慰我来着。”氷叹了口气。“鸽组的各位也在努力哟,还有你的那些朋友也在努力。”
“......”我低下头,突然明白了——
“啊骚瑞,我可能是震惊过度了?”
“哈,你居然还有脱线的一天?”唐柯的声音传来。我回头,唐柯正躲在墙角里偷笑。
“......唐柯你给我过来。”我变出冰刀,,一边指着他一边接近他。“我!特!么!保!证!不!打!你!脸!”
“NOOOOOOOOOOOOO!!!!!!”
【下篇就杀青!#要赶不上企划的节奏#】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写的是啥了○| ̄|_
总之正剧部分日兔里就算杀青了○| ̄|_
谢谢各位两个月以来的照顾○| ̄|_
应该会写个正剧之外的终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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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兔里重新回到甲板上的时候狠狠打了个喷嚏,三分是因为海风飘逸洒满我的脸,七分是因为刚才那个矮子一定在某处说她的闲话——不用太仔细思考日兔里都能想到刚才那个男孩握着小拳头念叨着“哼你也没高到哪儿去”的模样。想到这儿日兔里心里更是不爽,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不过此时对于日兔里而言却是个大危机。日兔里自幼就是怕冷体质,海边的夜风配上她短衣短裤的着装本就效果拔群,这有被海水彻头彻尾的弄湿了全身,现在的状况几乎可以用“完蛋了”概括。
“你没事儿吧……?”稍晚一点儿回归甲板的安格斯突然开了口。安格斯是个不多言语也不爱冒风头的少年,但也说明了他如果开口就是遇到了不得不这么做的情况。
日兔里看着眼前的学长突然用着这么严肃的表情盯着自己也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刚才因为冰冷的海水暂时麻痹了自己的感官,稍做适应后才发觉之前中弹的左臂一阵阵锥心的疼痛,而同时衣袖则染上了新的血迹。
这显然是之前伤口又裂开了。
剧烈的疼痛感加上各种对战中处于劣势的屈辱混杂在一起,让日兔里忍不住眼泪又开始打转。但毕竟眼前还有旁人,少女仅剩的自尊驱使着自己不能再在人前示弱,硬是憋着没让自己哭出来。
多了几年人生阅历的安格斯当然把日兔里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他稍做思考后果断地把自己仅未沾湿的帽子扣到日兔里脑袋上,然后把她往船仓方向推。
“你先进船仓去会和,我稍候就到。”
当然安格斯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表现自己对异性有多温柔,更大的原因则是,在日兔里目光未所及的地方,又出现了新的敌人。而在学妹撤退时做出必要的掩护,也是学长的指责。
总得来说,安格斯果然还是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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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船仓后日兔里才发现自己遇到了更大的问题,她不认路。
虽然出发前有得到通知提到了和黑组会和的地点,但那时她光顾着想要和塞因见面了根本就没注意听,而完全依赖信赖的学长此时还在甲板上不可能赶来给她什么人生路上的指引。
进一步的,日兔里又发现自己此时也没有防身设备。在这次行动过程中救了日兔里多次甚至还帮忙档了发子弹的小字典此时早已经不在她手上。日兔里回想了下,差不多是落海后急忙召唤文字立方体搭救安格斯和自己的时候不慎遗落到了海水里,此时八成已经和旁边的海草海星结为挚友了吧。
莫非千里之行我要倒在最后一步上了?日兔里忍不住开始思考这种没用的事情,甚至连百年后小坟包上插着副眼镜的场景都完整的脑补了出来。
但光顾着忧伤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日兔里在气势消沉了一下下之后决定重新出发。她的常识告诉她在这种大型建筑里绝对能找到安全通道的指示图,毕竟漫画里都那么描述的,如果没有……如果没有只能说人类的监管制度太松散果然人类最讨厌了。
应该可以称得上是幸运了,日兔里挨个推自己经过之处的房门,终于让她碰到了间没有锁的房间,而据说门的另一侧会有安全通道指示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日兔里虽然没太听通知里的具体内容,但她还是断断续续的注意了些细节,比如“迷子老师搭建了迷宫”,想必绝对是占地面积足够广阔的场景,那往占地面积最大的礼堂走就绝对没错了。日兔里咬牙按了按还在渗血的左臂,不知这么做能不能让自己伤口的血止住,然后深吸一口气就往礼堂那边前进。
“啊嚏!”
同时又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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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兔里曾经脑内过无数次再次遇到塞因的场景。
按照她的个人英雄主义的脑补,差不多是少年遇到了什么艰难困苦的场景,然后自己单手叉腰一脸正气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简直满足了少女心中所有妄想。
不过如果真遇到这种场景,塞因应该会尴尬的挠挠脑袋,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吧。
“不过还真疼啊……”
日兔里说这又加大了按住伤口的力度。虽然并不觉得是太重的伤,但日兔里上衣的左臂上血迹已经鲜红一片,妥妥是被害现场的场景。幸亏这是在海上而不是在深林老林里,不然指不定有什么野兽循着血腥味就跟过来了。
“嗷呜——”
这里是船上吧是海上吧应该没有什么豺狼饿虎之类的没错吧——少女在心中不断重复。
“嗷呜呜呜呜呜——”
如果没有豺狼饿虎的话自己听到的声音是什么——少女在心中悲鸣。
“嗷呜呜呜呜呜——!!”
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毛茸茸两足兽突然冲到了眼前,少女除了抱头蹲下顺便惨叫一下就想不到其他需要对应的方法,却在这时又听到有人追过来的声音。
“先生你别跑太快休息的房间在楼上来着的!”
日兔里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就弱弱的探头去看到底是谁,发现那个一脸萨摩耶样子的二足兽已经一脸纯良(?)的停在一旁,而自己声声念念的粉发少年就出现在自己正面前,然后就像在学校偶遇一样的口气问着自己“日兔里你怎么在这儿”的同时扶起了自己。
不对啊剧本不对啊,日兔里在心中哀嚎,我心中的再会面场景没这么苦逼啊。
在听了塞因用最快的速度向日兔里讲解了船上侵染者的情况,然后一边押运(护送?)眼前的萨摩侵染者一边询问着日兔里的情况。
“不过你这样没问题吧?”塞因指了指日兔里的左臂,刚刚侵染者发生了瞬间的狂化就是因为日兔里的伤口还在渗血。虽然塞因已经帮他做了止痛处理,并且借用了侵染者先生的领巾重新包扎让血液不会再冒出来。
日兔里啃了口自己仅剩的巧克力,要是在这种忙碌的时候低血糖发作可就添乱了。
日兔里抬头悄悄瞅了瞅塞因,对方脸上依然带着一如既往淡定的神情。船舱过道上并不明亮的橙色灯光照在少年脸上有一种近乎飘渺的美感。日兔里在心里摇起了拨浪鼓,然后纠结起要不要把自己一直的感情宣泄出来。
“呐塞因同学——”
塞因回过头看向日兔里,却弄得日兔里心里一毛。这让日兔里莫名又想起了年幼时那个男孩,想起了之前的所作所为,想起了最终与他又是如何分别的种种经过。
有时候说实话更不能维持住现在的关系吧?
“——等回学校的时候一起去图书馆好么?”日兔里冲着塞因笑笑,“大英百科我还没看完呢不是嘛。”
塞因则依然一如既往的温顺表情说着好啊,然后指了指前面说那边就是大厅了日兔里你去找人弄一下伤口的系统治疗吧。
日兔里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往大厅那边走去。
至于那个一如既往的微笑表情里装了什么内容,日兔里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了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