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或词, 变成了可以操控的【元素】, 你的能力会是什么呢?”
“元素使和人类,将会走上怎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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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子开始为【鸽派】工作有几个月了,但因为各种原因迟迟没什么明显的业绩。
说来也难怪,这几个月下来虽然鸽派一直有工作,但基本没轮到她头上——一个上班第一天被认作是盖饭店外卖小妹的人,怎么可能被安排上什么重要的工作呢,别被再次认定是外卖小妹就已经很好了。
所以当她听到顶头上司说着“这周末起我们全员要去和元素使谈判”时还在走神,过了七八秒才反应过来夏老板这意思是自己也要去。
这么快就要见到元素使了么?仔细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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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亚号是一艘大型游轮。过于繁琐的数据凛子懒得去研究,但当她靠在甲板的护栏上捅咕这手机,却无意看到源源不断的元素使登船的时候,下意识的念叨了一句“好多人啊”。
一旁路过的墨泽溪忍不住念叨了一句:“这人数和元素使的总数比起来只是凤毛麟角罢了。”
然后便是墨老师的讲解时间,比如元素学院不只有黑组还有白组,比如学院外还有其他元素使存在,比如理论讲有多少元素就有多少元素使。不过大约从三分之一的部分为起点凛子就开始走神,正好广播通知已经登船完毕即将起航,凛子就指指船舱那边说墨兄我们进屋找点儿吃的去吧,等下起航了外面就凉了。
墨泽溪正说到high,一下子被打断还有点儿小不爽,但一想凛子说得在理就也没深究而跟着进了船舱。
不过啊……为什么外卖小妹会在诺亚号上呢,墨泽溪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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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船舱之后的凛子再次感受到了诺亚号的确是个足够巨大的邮轮。
凛子觉得自己从没见过内部结构这么复杂的船,礼堂也好餐厅也好甚至商业街之类的东西都出现在了眼前。凛子觉得有点儿后悔,最初应该和夏老板申请个摊位继续买自己的盖浇饭。不过后来又想想,船上有专业的厨师神马的,那还轮得到自己的盖浇饭。
“可毕竟是凛也教的嘛偶尔也想露一手啊——”如此说的盖饭店小老板·凛子也不是没根源的忧伤,毕竟在船上停顿的时间里店铺只能停业,虽然原本就没啥业绩但完全停工造成的损失更大。想到这儿凛子忍不住头疼起来,这上个月的房租都还没交呢啊。
说来谈判本也不是凛子擅长的事儿,她也就是在船上混混时间看看热闹顺便种种蘑菇,简单说就是个飘在海上的世外桃源,所以房租这种事儿也就伤感了几分钟就再也不去想了。倒是刚才有看到一位小先生配色很熟悉的样子,本想确认下是不是认识的人,结果还没翻出眼镜就已经找不到对方了。
就在那一刹那,凛子终于决定了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个配色很熟悉的男孩子好好唠唠。
因为啊……看起来和自己弟弟好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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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子觉得自己太高估自己的行动力了。
虽然有骗字数的嫌疑,但不得不再次重申,诺亚号真的是个相当巨大的邮轮。对于日常基本只有坐在店里吧台和坐在办公室发呆的凛子而言,八层高的邮轮所需要探寻的地区有点儿过于巨大,再加上自己目标中的那位小先生(应该没认错性别吧,重度近视的凛子有些担心)也不知道是元素使还是船员,简直能找到的几率渺茫得不能再渺茫。
感觉到了这种需要努力的工作完全不适合自己之后凛子开始纠结要不要去厨房顺一碗刨冰吃,却在这时听到了广播响起了充满惊恐的喊声:
“船……船员们都变成怪物了!!……啊!!”
凛子在听着广播的同时还在思考刨冰要吃什么口味,还没太回过神的“哎?”了一声,便看到几个“怪物”拥挤着冲进了自己眼前的走廊。
凛子赶紧后退几步退进了旁边的空房间里。刚才那几个“怪物”看着应该是船员,不过瞬间得了狂犬病之类的事情总觉得太胡扯了不可能发生,这是碰到了侵染者的可能性一下子提升了起来。
凛子趴在门缝看着那几个壮汉一一挤了过去,就悄悄跟了出去。说来自从自己多了这么个兼职就还没用过官方设备呢,凛子这么想着翻出了一直在塞口袋里的对元素手套带在手上,然后看准时机抓住了最靠后排的侵染者就往空房间里拽。
据说对元素手套这东西可以吸收掉元素。虽然凛子之前一直没机会使用过,但大致的使用方法还是了解一些的。她按照自己的印象对着被自己抓住的侵染者就是一顿狂摸(绝对没有性X扰的意思),逐渐的就看到了这人慢慢减弱了挣扎然后逐渐变回了一般人类的样子。
“小哥你运气还真不错哩——完全是轻度侵染就算没碰到我都不会有事儿的吧。”凛子如此对着对方说道,虽然人家不一定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当然凛子也不太在乎眼前的小哥心里如何想的,她此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船上有侵染者,那么,也许可能大概估计推测,弟弟也在船上。
这么想着的凛子突然觉得,一下子全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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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前话,凛子其人,怎么可能有使不完的劲儿呢。
还没走过半个走廊,她就已经想找个地方歇歇了,毕竟这种需要努力的事儿不太适合她。
要是还有什么能刺激到自己的东西就好了——
凛子无所事事的哼唱着喜欢的歌,貌似还是励志向的但她这人一点儿都不励志。她四下随意的瞅瞅,正好却看到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黑影从眼前的岔口窜了过去。
但什么东西能刺激到自己呢——
凛子往前小跑两步,那团不知道是啥的东西显然没注意到自己,而是对着自己的目标飞扑而去,目标则是个疑似侵染者的倒霉小哥。
只有那个了吧——
而旁边,站着的就是之前自己看到的黄发少年。
身高基本接近,瞳色也和印象中相符。凛子努力的把眼前的人和心中的人对应起来,虽然视力关系让她看不真切,但她还是得出了结论。
——这个果然也不是她弟弟啊。
眼前的少年显然没注意到凛子,对着身边的巨兽下达着攻击的命令,凛子突然回过神来,自己虽然最私心的目标是寻找弟弟,但从根本上讲自己应该优先治疗侵染者才对啊。顿悟至此的凛子忍不住脱口而出:“请等一等!!”
少年回过头来看到了凛子,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反倒是凛子自己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说起话来都有点儿抖。
“啊……那个,我是鸽组的……我觉得哪个侵染者还能抢救一下……”
“……鸽组的人么?”少年歪了歪头,“我是元素学院的元素使,现在实践课不多,不过……”
凛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怎么这一副自己要被发卡的节奏啊剧情不对呀!
少年倒是没注意到眼前的年长者心中的奇怪脑补,只是把手上的帽子又扣回脑袋上“请快点儿动手,我会保护你的,毕竟我们确实有帮助你们人类的义务呢。”
如此说着的少年微微一笑,一下子戳中了凛子心中某一小块儿地方。
啊,好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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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进行完了眼前侵染者的治疗,凛子和身边的少年都舒了一口气。
凛子觉得这种时候遇到了这个少年简直是命中注定的事儿自己一定要把握好时机,便努力淘淘衣兜终于摸出来个棒棒糖递了过去。
“唔……要吃么?”
对方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去。少年撕开了棒棒糖的包装,盯着那一坨东西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凛子倒也没管对方的表现,又从兜里翻出来了个棒棒糖塞到嘴里,然后随口念道着不知道说给谁听的话,“我弟弟可喜欢这个牌子的棒棒糖了,可是这个糖跟有病似的还搞什么俄罗斯轮盘的游戏,每六个里面有一个夹着激辣夹心。”
少年刚把糖也塞进嘴里,一听激辣夹心就吓得差点儿没把糖吐出来。
“骗你的啦。”
不用看都能感觉到对方一脸不爽的表情,不战斗的时候还真是个普通的小孩子的感觉呢吧。
为了让这样的孩子脸上还保留着孩子的表情,必须要努力工作了吧,凛子如此想着。
但没人知道她这次又能维持多长时间。
顺便说一下,就刚刚的一刹那凛子的舌尖感受到了猛的一下刺激。
俄罗斯轮盘果然还是中枪了呢。
对应着的,眼前也多了一丝苦涩。
爱思的手总是缩在袖子里。
因为暗杀者最有威胁的武器总是处于暗处,谁也不会知道她伸出手后手里握的是一把沙漠之鹰还是一把匕首。
……但是,这只是原因之一。
*
瞄准镜里,能够清晰的看到两位女性顺着道路谨慎的前行,爱思虽然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但看到她们不停张合的嘴唇就知道,她们还在毫无危机感的聊天。
爱思没有她们那样闲。
她找准了能够看清附近一片地区情况的高点,小心的匍匐起来,端着狙击枪偶尔通过瞄准镜来仔细观察情况。今天的温度不算低,但夜晚的风在高处吹得猛烈,运动服被吹得沙沙作响,几乎失去保温作用。爱思一动不动,她保持这样的姿态已经更久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体温的降低和身体的麻木,可她还不能动,作为一个合格的狙击手在这种时候乱动几乎等于找死。
虽然对方看起来并没有狙击手埋伏,但是元素使的能力谁也说不好。
没错,元素使。
爱思的目标是眼前两位——穿着元素学院制服的元素使。
不管她们是为什么在码头出现了,但早在不久前,战斗的警鸣早就打响了。爱思能够听到远远传来不断的枪声、轰炸声,还有别的什么奇怪的声音。
能够看到还没有进入战斗的元素使可就有些少见了,不过这一块地方确实相对比较安静,却是作为过路的一个必经之地。
所以爱思才伏击在此,静等目标出现。
现在,目标出现了,还是两个。
一位看起来年纪还很小的女孩子,非常的矮小,戴着夸张的圆框眼镜,梳着很惹眼的发型。
一位白色的长发直至腰间的女性,相比那个小孩子来说要高挑许多,但是身材却是一马平川。
爱思只是默默的扣动了手指,她听到枪管里细小的闷响。
“日兔里,你感冒好了一点没有?”
面对温和笑着的木槿,日兔里不好意思的吸了吸鼻子,一直麻烦着对方难免让她多出一些别的想法。
“抱歉……现在好多了!麻烦木槿你了……”
“没关系。”木槿摇摇头,鬓发柔柔的垂下,他随意的抬手拢了拢头发,温和的笑着,“都是同学,互相照顾是应当的。”
“……谢谢!!”日兔里非常感动。
“不过……”听着夜幕中码头上四处的枪声,乱七八糟的响着,离这二人倒是挺远,但却让年仅12岁的日兔里心里有点着急,“塞因……大家现在怎么样了呢?”
“希望大家都没事。”木槿摸摸日兔里的头,安慰道。
本以为这次行动可以顺利的,以为这次只是有惊无险的,没想到最后还是出现了这种最差劲的局面。
这究竟是谁的错呢?
“对了,等见到塞因的话,我是要送他什么味道的巧克力好呢?因为这次出来买了好多……咦?”
日兔里转头,眼中一丝兴奋泯灭在木槿身体微微后倾的模样,时间的流逝仿佛突然慢了起来,她清晰的看见黄铜子弹旋转着从木槿的胸口贯穿而去,击在地面上溅起一丝火光。
诶?诶……诶。
突然、发生……什么了?
爱思移动狙击枪,瞄准的目标转成正在惊愕中的小女孩。
……再一次。她这么想着,就像很多次她做过的,以最快的反应做这一切,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下意识的行为。
可此时,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哟,爱思。”
打偏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爱思被吓了一跳,准星当然就歪了,子弹险险的从日兔里眼前擦过,让日兔里恍然惊起,连忙寻找掩体。
她还没有忘了拖一把木槿……尽管也许木槿已经死了……死了?咦?日兔里看着她身旁的高挑“女性”。
“木槿?!”
“嗯嗯,我没事。”木槿简短的回答,此时两人正向一个集装箱的后面跑去,根据之前子弹射来的方向,集装箱后绝对是射击死角。木槿早就收起笑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们小心!”
少女本是伏趴在地面上,她一个翻身而起,立即将狙击枪往之前蹲在她旁边那个猥猥琐琐打招呼的人身上砸去,但对方也是毫不含糊的往旁边一滚,没给爱思留任何先手机会。
爱思看清了来者是何方神圣——犬神。但她现在可来不及和犬神算账,丢下狙击枪扛起早就准备好了的一把好玩意,往下方看去,正好看到往遮蔽物后跑去的二人。
然后毫不犹豫!
犬神悻悻的看着少女扛起的这一暴力玩意,轻叹:“竟然把RPG都带来了。”
沉重的炮弹在空气了呼啸着,划出一道弧线,但终究是错过了最好时机,爆炸的烟火只是在奔跑的二人旁边绽放了一瞬,但爱思眼尖的看到了有一人身形的不稳。
攻击有效!
犬神眼睁睁的看着爱思把他完全无视掉的样子,耸了耸肩,留下一句“那我还是去围观一下猫山吧”,便翻身直接越过高台的栏杆跳了下去。
这时爱思倒是抽空瞥了犬神一眼,之前一瞬的交手让她看到了犬神此时挂着的忍刀,还真是难得一见他会用这种武器的时候,不过现在肯定是拿来当攀爬和隐匿工具吧。
犬神总不可能把自己摔死,靠着忍刀从高台上平安无事的下来后,很快就不见了。
“那么……”爱思看着绑好的登山绳,撑着护栏往下跃去,不过她很快抓住了垂下的登山绳,虽然和墙壁撞了一下,但缓止了她落下的势头,安全落地。
到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刻。
她紧紧的握住缩在袖子里的枪。
“日兔里,你忍着点!”
木槿面色铁青的按着因为疼痛呼吸不畅的日兔里,暗红的血液将日兔里所穿的校服染出大片暗色,日兔里捂着左肩的手也尽是可怖的鲜红。
“呜、啊……木槿……”日兔里眉头皱成一团,生理泪水不停的从她惶恐的双眼里流出——溅射的弹片插进了她的左肩,从未承受过的剧痛让她小小的身体不住的抽搐。
“要、要先把弹片……把弹片……!”木槿喃喃着,他内心很是紧张,但他的理智还在,所以他得先把日兔里伤口中镶着的那块弹片抽出来。
“啊!!!”
新的血液从没有弹片堵塞的伤口里一涌而出,但木槿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他迅速脱下外套,将外套紧紧绑在日兔里的肩膀处。
“至少,先止住血……”木槿这么说道,过度的紧张被缓和下来了,但是敌人呢?
敌人还没有放过他们!
木槿渐渐感受到了元素抑制器的压力,这告诉他——敌人在接近。
“我的能力是控制氖气……但是如果将能力尽可能的集中起来的话,可以让自己的身体氖气化,这也就是为什么之前我被打中要害也没事的缘故。”木槿的大脑飞速活动,“虽然被元素抑制器影响了,但是这个能力还能做到。”
“氖气化的我不会受到敌方的伤害,并且此时拥有的速度可以让我马上脱离战场……但是,要抛弃日兔里吗?”
木槿心中一番考量,想先看看敌人数量,如果人少,未必不能一战。
“日兔里,你先在这里待机,小心点!”
他做出了决定。
人们说,阿姆斯特丹的同心运河好像地狱之圈——前世纪资产阶级的地狱,自然是纠缠着噩梦。现在截然不同的噩梦延伸,圈圈环绕着充盈不速之客的废弃码头。当形形色色的人类和非人类们从外圈开始,一圈深似一圈,慢慢汇集起来,那些披上“拯救”之名的罪恶,变得越来越浓厚,越来越阴暗。
不论是人非人,大家只不过是披着同样外表、拥有共性思考模式的同类罢了。谁都认为自己一方是正义的,谁都认为他者应当退出世界的舞台——现在问题来了。
不过一千平方米的弹丸之地,三足鼎立,罪恶开始碰撞升温。已经无谓那一方先打响了第一枪充满火药味的萨拉热窝,总之,罪恶的总和,混战,已经开始了。
比如,陆续登陆码头,携带“亲眷”的复仇者们——那些记录在案的棘手家伙;比如,打扮得奇奇怪怪暂时认不出原形的元素学院学生;再比如,突然窜出来把我们四个分开的元素使——根本不用等到交手, 单凭气势就能判断,他们三个绝非等闲之辈。
没有措施的正确判断在战火硝烟面前也只不过是一场空谈。现在,他们将目前战斗力最强的松茸弄成半个聋子,他们把猫山逼得无法接近,他们安然无恙,躲过我平日必杀的攻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布伦暂时还安全昏迷着。其一,这场渐渐演变为一对一的战斗使所有人都无法顾及她;其二,附近有很多集装箱可以用来遮蔽,不必担心布伦被其他敌人发现;其三,有个非常棘手的家伙在,布伦醒来的话事态恐怕会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
此时,松茸已经把集装箱和他自己都搞得面目全非,不过还好,他及时避开元素使致命的攻击——松茸极速的反应力一直以来让我很是佩服——随后刻不容缓,直接去找让他脑子里现在还奏着金属Disco的罪魁祸首讨个说法。不,我还是收回前言吧,这家伙冲动要死这一点也成了金黄的烤面包上一片黑乎乎的糊斑,让人看着左右为难。
而先前推波助澜,免费放送金属乐的那位,也瞄准了时机——现在松茸不顾一切只想报复眼罩男,正是他从背后做文章的好机会。他调整好那件看上去另有蹊跷的刀子,准备给敌人来个好不仗义的两肋插刀。
——眼罩男是【域】,那边的红眼是【魔】,这家伙……
我眯起眼睛,凝神在脑海里搜索一番,但没有找到关于他的记录。我对自己的记忆力是绝对自信的,要么这家伙另有来头,要么……
烦躁。没由来的烦躁。自从来到这个岛上就没有好事发生,自己拼死博弈抓了爆,之后为了追一个珊瑚竟然重伤猫山,昏了布伦,现在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元素学院的一帮KY混蛋又不知从哪冒出来——烦躁加剧。现在能好好动碳的也就只有我和松茸,猫山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所以看着松茸被砍对我没有任何好处,甚至会让形势变得更糟;但若去阻止那个元素使,这又是一场博弈,一场把握不了结局的赌博。烦躁透顶。
我讨厌预测不到胜利的战斗,非常讨厌。
但我是被逼的,被这岛上烦躁透顶的激情,还有所谓的守护信念。不情愿归不情愿,我得去阻止他。我最后一次安慰自己,松茸,之后你要是赢不了就给我等着点!
——“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从集装箱的荫蔽中跳出来,拦住他的去路,“帅气的小哥喔?”
他停下来,稍稍为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放慢动作,然后他笑了,笑得让我更加烦躁——他在蔑视我,那笑容仿佛智者嘲讽愚人一般,让人极其火大。
被强烈的情绪萦绕,胸口一阵闷沉。仿佛时光漫长的重刑压抑终于结束,我有些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泄。“方便的话,报个名字呗。连自己杀了谁都不知道的话,会被听我忏悔的神父笑话的。”
“人类都是这么狂妄的家伙。”他不屑于回答我胜利宣言般的询问,立即转换目标。“振动刃。”这似乎是发动能力的预告,他后撤一步摆好架势,示意不愿再多听赘言。
“啧,给个要开打的信号也够友好的。怎么,你是那学校里人见人爱的帅哥角色吗?这里没你的粉丝,不装得这么优雅也无所谓吧。”尽管松茸已经开启反元素力场,为了以防万一,我按下兜割上打开力场的按钮。
“愚蠢。”既然身高不占优势,他也便没有抬头和我对视的意思。孤高蔑世地骂一句的工夫,他已经冲到我的面前。
我立刻举起兜割挡住他的武器。正当我打算抵开反击的时候,兜割尖端开始振动。刹那间,振动越来越强烈,并开始向手指、手臂,甚至向整个身体扩散——
“咚——”脚下传来木材和钝金属同时冲击地面的闷响,右手已经空无一物,却丝毫没有重量减轻的实感——比血压计带来的麻木要强几千几万倍,它使得整个右臂屏蔽掉了神经冲动的传导,已经完全失去知觉。
我才意识到自己在这种心境下犯了不止一个平日看来荒唐至极的错误:明知他的武器绝不简单,却连想都不想地冲上去正面对抗——现在想再多也是马后炮,它只会把我拉扯得距理智越来越远。
该死!我发誓拼尽全力也要把这个把人当狗看的混蛋大卸八块……
无法控制地越陷越深,我俯身躲过他迎面砍来的刀刃,顺势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拾起兜割,攀登阶梯状堆放的集装箱。单靠一只手攀爬并不容易,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心只想给那个混蛋一点颜色看看。如果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从高处攻击的话……
集装箱下方微微振动了一下,那家伙似乎把刀子插入集装箱中——
——等等……我在做什么?!
如梦初醒般,我终于意识到自己没有理智的行动带来了什么。
一切已经于事无补。
正当我跑到集装箱边缘准备跳下的时候,整块巨大的金属立方体开始剧烈晃动。
摇晃,
摇晃摇晃摇晃摇晃,
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摇晃——
……
等自己勉强找回意识,双腿已经麻木得不能再支撑站立。迟钝地感受双膝落地的冲击疼痛,我耳边依然再嗡嗡作响,没有余力集中精神去观察周围的情况。身体仿佛被一阵电流击穿,又好像煮沸了全身的血液,筋肉不受控制地跳动跳动跳动跳动——
再也无法忍受,我抱着几欲昏厥的最后理智向后仰去。这竟成了码头战开始以来最不草率的决定。后脑撞击背后垣墙般的货物堆,新的疼痛渐渐将高频振动引发的抽触平息。我松开左手,才发现在握力和兜割斥力的作用下它已经变得通红。
“愚蠢。”自己被不知何时被人影笼罩,那家伙擎着武器伫立在我面前,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神情。“在地狱记得告诉引路人,是【振】元素使穆欣杀了你。”说罢,他……她扯下伪装,齐肩的长发立刻在风中飘散开来。
“第一认知就发生错误,你还有什么资格谈胜利。”冰冷的双瞳也在诉说讽刺,那也是最后的……
“振动刃,毁灭模式。”她正对着我的心脏,准备注入绝命的振动。
——临别赠言。
坐以待毙?别开玩笑了——我左手撑着地面,单膝跪地,把自己重心抬高,同时快速抽离左手去取口袋里玛利亚的手枪。
……没有?!
意想不到地扑了空,不用多想,我立刻锁定一个混蛋。
——猫山!!!!!!!!!!!!!!
原本在振攻击前先重创对方的计划泡汤,而振的振动刃已经向自己逼来。我在最后时刻扯着兜割的绳子,拽着它不顾一切地往前抛。
兜割撞在振的腿上,她预定的动作轨道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向下拽了十五度——与此同时,腹部肌肉被切开,伤口附近的细胞摩擦震动着。血液温度变得更高,一下一下冲撞血管的壁垒,混乱了神经,混乱了思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下意识地把她推开,用唯一能活动的左手狠狠揍了腹部。镇定,镇定!我随手一抹掌间被溅入的粘稠液体,紧紧攥着伤口,靠着能真实感受到的疼痛一点一点站起。
疼痛是冲击麻木和抽搐最好的办法,无视代价的话。
眩晕伴随撕心裂肺的神经传导嗡地涌入大脑,我像醉汉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步子,跌跌撞撞,吐了一口血和胃酸的混合物。
此时,振也卷土重来。终于认识到那把刀的威力,我尽力最大限度避开它——我本是那样想的。
原本右臂已经无法动弹,再加上肚子上还在冒血的那个窟窿,我笨拙地回避着,顺势攻击振本体。但那只是隔靴搔痒而已,就好像刚入警署的书记员小青年,第一次任务就对上饱经沙场的黑帮老大一样,被杀是注定的,是早是晚看对方心情。
振此时正以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享受着。那双眼睛依然在嘲讽,看尽拙劣人类的人间百态,待到厌烦,或许就换做一副执行天罚的理所当然,送走自己最后一程,没有丝毫怜悯。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选项早已不是你死我活,从我失误的最开始,死亡早已变为命中注定,分支也只是同归于尽。
但我从未认同过上天的命中注定,换句话说,我从未相信过天意。人且斗志尚存,必有扭转之机。况且,一次次赌博从未输过的自己,此刻怎会屈服于区区一个女人?!
——【振】,通过操纵某种介质的振动,引发共振现象摧毁事物。由于对方进行变装,我一开始并没有对号入座,便开始快速在脑内键入关键词搜索。
在反元素立场的作用下,她能使用的只有那把刀——名字似乎是振动刃——解决掉它的话,剩下一切都好说。但是,方法是个大问题……
“你也该挣扎得差不多了吧。”振把我逼到集装箱顶的边缘,“现在只是死法的问题了,你选择哪边?”
被彻彻底底补一刀死掉,或者从这五六米高的集装箱上跳下去。运气不好,脖子摔断死掉;运气好,再被补一刀死掉。振的言外之意只有这样两种选择。
“如果是问选择哪边交往该有多好……”我随口胡扯一句,身体微微前倾。
“我知道了。”振成功理解为前者。她手上的武器开始振动,一点一点逼近我的心口。
“当然是——”我找准时机,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后撤腾空。“和小姐一起自由落体咯。”
老地方,一毫米都不差,由于动作轨道再次被干扰,振动刃不偏不倚刺入刚才的伤口中。
我们正以九点八米每平方秒的速度下落,落地只需一秒有余。
但是谁也无法预料这一秒会发生什么。
比如,斜下方集装箱上的帷帐给了我们一个缓冲;再比如,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振动刃拔出来——或许振根本没有料到我这样的行为从而没有反应;还有,落地的同时,振的右臂受到地面冲击,而那把刀子扎入她的左腹。
由于缓冲的作用,我似乎没有骨折,只是感到腹部血流的速度加剧了五成,同时疼痛也堵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把胃酸倾倒得差不过之后,我撑着身子,转换为单膝跪地的姿势,大喘气和振无声对峙着。
振已经失去再度攻击的能力——受到无差别振动伤害,她的情况也和我大同小异。以伤口为中心,肌肉抽搐麻痹,轻微都算不上的脑震荡,使得思维暂时混乱。但元素猎人的身体强度要远高出一般人,现在振的情况十有八九更糟糕。
总之我不用去死了。小小地为自己运气自豪一下,我连忙观察其他人的战况。
猫山的对手不知何时变成一身黑衣的女生,两人似乎也经历过一场激战,女子——我认出她是【氧】元素使——依靠身后的集装箱勉强站立。而看似没有大伤的猫山,痛失了他用得爱不释手的长枪。
魔的对手则变为布伦。布伦醒过来了,不如说……疯狂地觉醒了。那是她朝思暮想的魔,仿佛莺莺终于盼到中第归来的张珙,她兴奋,她用尽此生的热情冲向洛基,她为了这一战不顾一切。
我环顾四周,没有找到松茸的身影。待到目光再次落回振,视野中极小的松茸出现在她身后,枪口,瞄准穆欣。
此刻,我突然不再后悔替松茸挡下振,也不再后悔被那把又长又宽的刀捅了两次。松茸的射击水准是毋庸置疑的,他赢定了。
——“砰!砰!砰!”
松茸的枪声响了,但那些子弹最后击中的目标不是振,而是突然挡在子弹面前的某个物体——
魔倒在振的前面。胸口中了三枪,他对着衣服上的徽章说了些什么,接着便不省人事。震惊的振叫着魔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如果呼声能够挽回人命的话,想必鲁迅也不用如此怨恨害死他病重父亲的封建迷信了吧。
现在四个元素使全部失去战斗能力,现在只需要我们……
“松茸——!”愤恨的布伦立刻倒戈相向,矛头直指伤了她心上人的罪魁祸首松茸。
布伦挑起了同伴间的战争,而现在,除了松茸本身,谁也无力阻止布伦。
“咳啊……”尚未平静的血液再次簇拥胃液涌入口中,我的身体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现在连自保都难,谁还有心去管别人……
我望向天空。远处传来直升机螺旋桨打转的声音,声音渐渐扩大,那架直升机也变得清晰可见。
它的出现起到了望梅止渴的作用。气力仿佛回到四肢——除了右臂——我站起来,捕捉到一丝希望。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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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兔晴子目送着那两个人离开。
对于这两个战斗力不高也毫无防备的人来说,身旁有三个侵染者的她想要杀了他们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她在等亓天。
前些天,她从同为复仇者的同病相怜的人们嘴里得知码头上人类会大量聚集。不明原因地,她产生了想去看看的愿望,亓天自然是不会持反对意见,因此他们在今天相约一同前往,不过中途却加入了一段小插曲。
"无妨。"她摩挲着爱刀,对"知悟"说。
宝石的高光消失了,她抬头看向挡住光的人,那正是她久候多时的人。
亓天向她伸出手,晴子顺从的握住,他们走出小巷,一切是如此自然,如同普通的要去约会的情侣一样,却不是去游乐园,而是去往码头,不是互送礼物,而是并肩作战。
他们牵着手,一同穿越星空,直到难以到达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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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我祈把自己蜷成一团,指尖来回抚摸着刚刚被勒住的的地方,那里不出意外的起了一道深深的红印,他已经照过镜子了。他的脑子里沉甸甸的,没有在考虑什么,也没有在后怕什么,只是各种感情倒在了一起振荡混匀变成了不知名液体。也可以说,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了吧,就像一个被过度惊吓的人反而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一样,他从未想过死亡离自己如此近,也从未赌上生命去做某事,现实的变故使他不得不开始赌了,也许正是这一点令他的心里直到现在都无法放下来。
"你还是个小孩子。"他突然回想起临别前表哥对自己说的话。
那时他的回应是:"说的你多大一样。"
的确,他的表兄,现在也不过年仅18,但是同样是分别后的几年,单论意识方面,两个人就已经天壤之别。
"..."他用尖利的犬齿咬住下嘴唇,屏住呼吸来抑制抽泣声。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黑暗中隐约可闻微弱的攥拳声。
某个清晨
"匕首,手枪,弹夹,对元素枪,元素抑制器...大概齐了?"
苏我祈细数着身上的装备,服装也换成了更为方便行动的装束–––橡胶底靴子,长裤的裤腿也好好的塞在靴子里,高领线衣,还有短外套。
这一切都是因为鸽子们开展的会谈。不仅是鸽组和黑组的大部分成员要聚集在邮轮上,对方的白组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甚至是复仇者都可能来参一脚。总之是各个势力的人都会有某种目的汇聚于港口附近。
而对于苏我祈来说,他的目的则是尽一个鹰组成员的职责和对当初的赌气争口气。不过他再找到昨天那个人恐怕很困难,复仇者可不会干坐着不动。
"那个地方聚集了很多人类,也有很多元素使,那么会有复仇者来搅局也说不定。"祈估摸了一下,前些天他看到一部分同伴追逐着复仇者去了那片显眼的森林,而那个森林后面恰好藏着某个港口。
"好!"
他一拍桌子,决定了行程。
对于被大部队落下又路痴的祈来说,找到正确的方向还不如让他飞起来来的实际。现在他身后是大海,面前是森林,脚下是沙滩,就是没有人。
"进了森林就更迷糊了吧。。。但是不进的话。。。我来还干什么啊!"
对着无色透明的空气大声吐槽之后他提着十二分的信心和细心往树荫蔽日的森林里踏出了第一步。
然后他现在后悔死了。
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将至,而在森林里的无意义耽搁浪费了他太长时间,现在的森林近乎一片黑暗。即使他手中拿着不知从哪获取的地图,他现在依旧没找到正确的出路。鞋子踏着土壤和杂草发出嘎嘎声,混着风吹草动的声音,在这样的背景声里所有异常都被隐藏在了夜色中。
"谁?!"
他条件反射的掏出匕首转身向着杂声划去,柔软的布料被刺啦划破,并没有割到固体的触感。
"糟了!"
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也没想到,斗争,会来的如此快。
寒光照在女子的刀鞘上,随着刀的出鞘给整把刀镀上了一层彻骨的寒气。在祈反应过来的瞬间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因着月光留下了扇面似的残影。同样地,也没有任何割破皮肉的感觉从刀传达给刀的主人。
啪沙。
祈束着头发的皮筋被挑断了,多余的头发落到脸颊侧面但他没心思去管,光是躲避对方的高速攻击就令他绷紧的神经快要绷断了。祈在战斗方面是以速度见长,先前一段时间松懈了锻炼才遭到偷袭,这一次他可不会再失误了。
他在地上打了个滚的空隙里掏出普通的手枪,凭着鹰的感觉凭着不是枪兵的运气朝着对方连开三枪,终于暂时摆脱被动地位。
现在就是它大显身手的时机了!他翻身起来,上身压低,左脚为轴,仅有右脚加速的加速跑鞋给这一击提供了够大的加速度,在这个距离他相信踢中敌人的腹部比用匕首划对方的四肢更好些。
对方显然是对高速到来的肢体攻击毫无预料,结结实实的承受下了这一击,飞出去撞在了树上。
祈无心恋战,继续朝着远方的光亮处奔跑,没走多远不料追击又至,这一次却是堂堂正正的正面交锋,对方抽出扇子里的小刀朝着祈攻击过来,祈举起手枪格挡,顺势凭空放枪威慑对方。那人一愣,祈调转枪口方向对着这个人的躯干打了两枪,那个人应声倒地。苏我祈打量了一下,这身形比刚才持长刀的人高很多,显然这两个不是同一个人。
这一次他距离码头很近了,亮光通过树间的缝隙透过来,虽说那边不一定有鹰组的同伴,不过到了那边,在光下战斗要比在黑暗中好得多。"呼..." 不知是终于见到光的原因还是有海风吹过来,他感觉呼吸顺畅多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寻找掩体,他觉得那两个家伙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在集装箱遍地的废弃码头来说,这不是难事。
还未等他行动起来,那股先前令他呼吸不畅的感觉再次来临,像是临近死亡的窒息。他突然想起上一次在街道上相同的感觉,对比那身形..."果然是?!"他更加谨慎的压低身子,屏住呼吸,躲在一个集装箱后面等待敌方的袭击。
‘干脆就站出来让他们打好了,没什么好畏惧的!’
不远处的呐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不,或者说不得不被吸引。
那个吊机上的女子特意坐在高处,昂起头俯视着地面上的一切。她的金发迎风舞动,作为领导者,妖娆而不失威严。
"!!"
苏我祈只是走神了一会,再转过头来敌人已经在眼前。和他想的一样,那个手持长刀的黑发女子–––黑兔晴子,就是那天差点杀了他的人,再次对他挥动着刀刃。
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幸运。
他尽了全力躲避,也不过是免去一死,鲜血从他腹部的伤口里涌出,染红了他新换的衣服。"啧"他咂嘴,元素使们就算不是一个阵营的人也串通好了吗?为什么偏偏在这么巧合的时机起来喊话?可是现在又能怪谁呢?
灯光下,黑兔晴子已经举起了刀,她的影子拉长,像是举着镰刀的死神。
现在祈只有坐以待毙。
不!才不!
他宁可撕裂伤口也要放手一搏!
晴子注意到了他掏枪的动作,改变轨迹想要击落他的枪。但是在时间的对弈中,祈再次胜利了。麻醉子弹击向晴子握刀的双手。黑兔晴子下意识保护左手,右手自然无暇顾及被具有对元素作用的麻醉子弹击中,强大的冲击力令她后仰,却没有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另一个人的怀里–––刚才使用扇子里小刀攻击的人,亓天。
"没事吧?"亓天搂着晴子,刚刚的枪击仅一发击中了肩膀,他的元素【痹】能在短时间内解决一切阻碍战斗的问题。
"没。"晴子在亓天的帮助下站起来,刚刚她受到的撞击也是有了他的帮助才能快速追击。
现在逃跑已经没戏了,苏我祈在考虑如何在受到同样损失的情况下给对方更大伤害。亓天已经拿着小刀冲过来了。祈扶着集装箱,勉强保持跪立的姿势,拿出匕首准备接下这一击。小刀在亓天手里转了个圈,由划变成了刺击。
"嘟–-––––––––––––––"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不合战斗气氛的长哨音环绕在战场上,亓天的肩膀应声一沉,倒吸气声标示了他元素力的削弱。
"滋滋滋☆我来迟了?"集装箱上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黄色体恤衫的女孩,她滋滋的笑着,像是一只松鼠。
"啊啊,超迟的。"祈攥着亓天将要把小刀刺下去的手腕,同样笑着看向松鼠。
以下是规则。
1.选择一个你喜欢的欧美影集/电影/书籍/节目/音乐/动漫/电玩/中的角色或配对。
2.挑选十道你喜欢的文章类型,等级随意。
3.每一道题目英文以10个单字为限,中文以20个字为限。
(若完全以英文写作再翻译成中文,则中文部份无字数限定)
(若中英参杂(如人名和专有名词),一个英文单字算一字中文)
4.写完十题然后指定下一位。
5.大功告成,发文。
Crackfic(片段)
被拥抱着的感觉已经成了回忆的一片,然而亓天却扯出了这一片,放在了“现在”这个位置上。
Crime(背德)
晴子吻着苏我祈的唇角,即使她们是敌人,即使晴子有恋人。
Death(死亡)
捧着死亡出生,带着生命死去。
Future Fic(未来)
=impossibility.
Hurt(伤害)
因为毫无共鸣,所以才能肆无忌惮的伤害着。
Romance(浪漫)
晴子原以为那个迟钝的人不会记起她的生日的。
Spiritual(心灵)
“心灵,就是心与灵吧?可是没有心,哪来的灵呢?”
Time Travel(时空旅行)
站在和屋里,她听着婴儿的啼哭声,落下了刀。
Tragedy(悲剧)
黑兔晴子的一生。
AU(Alternate Universe,平行宇宙剧情)
在晴子后仰的一刹那,没有人抓住她的手。
【要点人的话就是明曦咯】
单开好不爽。。求约架或者一起行动qaq
字数连一千字也没超我也是醉了。。。
想画画突然发现还是文比较简单╮(╯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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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悬头,清冷的光线笼罩着深不见底的黑暗大海,一艘略显破烂的船只孤寂地行驶在并不平静的海面上,左右摇摆的幅度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惊肉跳。
“距离到达码头还剩五分二十九秒,菪。”
“嗯。”
少女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似呢喃般的音量伴随着飞扬的鬓角,在掺着少女身上浅浅的花香的海风中逐渐消散,就像少女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情,又有谁能听得到呢?
这随意的态度并没有激起空的怒气——确切的说是她早已习惯对方的态度了。
“可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空。但与其让那些废物来干扰我,我还不如自己独自行动,”说到这,少女依旧是目视前方,望着那已经能隐约看到大陆边貌的地平线,视线有点摇晃,“嘛,不是还有你陪着我么,反正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
对于这个背弃了自己原本赋予着期待的人,心地善良的神明大人却并没有放弃她,虽然一直都不太明白对方到底在想什么,但遇到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我啊,一定要得到她,因为那大概是我的宿命了…吧。”
一直沉默着的空在听到这句话时,顿时愣住,蔚蓝色的眼睛迅速地蒙上了一层水雾,眼角也泛起了惹人心怜的浅红色,“为什么…你总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无法觉醒的你,为什么要走在这条不归路上呢?明明、你就知道的,我、我不想你——”
“我知道啊,空。可抱歉的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法回头了,这个事实,你又何尝不懂呢?”少女终是转过身,神色平静,金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前方紧抿着双唇的神明大人。
“空,这条路不是我想选的,而是他们强行逼我走的。在我最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没人来帮我;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但我也不想再走下去了。”
“只是和一个学校对立而已,这和曾经站在全人类的对立面的我来说,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说及此,少女重新将目光放到地平线那边体积逐渐庞大起来的大陆上,没有再理会暗自纠结的神明大人。空神色有点黯淡,但最后她也只能不甘心地咬咬下唇,一甩袖子,化作一股气流渐渐融入到少女腰部背后的双刀中。
空没有注意到的是,少女的痴态。
待完全感受不到空的气息时,少女的眼中才划过一抹陶醉。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露出病态般的笑容;莹白纤细的手指抹过嘴唇,双眸中倒映着越来越近的码头,少女轻轻地,轻轻地说道:“你是,我的……”
似呢喃般的音量,伴随着飞扬的鬓角,在掺着少女身上浅浅的花香的海风中逐渐消散,就像少女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情,那个人啊,会知道吗?
【苜蓿的性命只能由我,莨菪,亲•手•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