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或词, 变成了可以操控的【元素】, 你的能力会是什么呢?”
“元素使和人类,将会走上怎样的道路?”
原创世界观的异能企划,期待你的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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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发糖会甜吗( 意识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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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是一年前了。
最后一次相见是在研究所的爆炸中,她在荡漾中蒙胧地看到了那抹黄色。
“海水很美啊。”你重复呢喃着,在一片深蓝下的摇晃消散的色彩,一时间被吞没在那暗如深渊的海底。毁灭后的宁静与疲乏让人不禁合上了眼睛,壁外的水珠贴在透明上,她隔着窗抚摸着那同样冰如极地的世界。低声祈盼那个人安然无恙。
离学院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你来到了甲板上。海底衍生出的凉弥散在日光溅跃而温暖的水上,金色照应着渡轮巨大狭长的影子。重回陆地的温度融于透明,头发上残留的水滴早在休息室里蒸发。在这久违的感觉下你依然不由自主地抚了抚鬓发。
他在研究所里引出的星辰,她见到了。
他召唤出的陨石抚平了前行的道路,她站在不远处的地方发愣。当浸染者向她冲来时,已经没有那种畏惧感。眼罩外的世界比她想象的还要真实几分,尤其是有了他。迷宫里的绚烂星辰将他的身影也吞没不见,你出神地眺望,直到被拉开。快进入潜水艇的时候她仍然在回头眺望,右眼没有感觉而落下的泪正沿着脸颊滑落,在跌入水中随着海洋消失的,停顿在那里。
然而他在上岸后不久,并没有回到学校。期间她不由自主地猜想,是否他已经离开,回到他曾经的家乡了?是否在那个幻想的绮丽景色中也有一座巨大的图书馆层层叠放着他所喜爱的书籍?
答案不得而知。
而她这次简单的任性,唯一理由就是继续留在学院等待。她盼望着能看见他的身影,哪怕只有那么一瞬短暂的时间。迷茫充斥着她,在排开一切阻碍与同伴们回到学院后,却失去了他。从刚刚开始的紧张眺望到逐渐排空凝望远方。海面上海鸥成群划过,行船波动水面的涟漪与天接连水的色彩如那日一般倒映在你眼里。你安静地打开了仪器,在显示屏另一端上出奇清晰地展示了他们对战的场景。你的心不由地纠起来,咬下嘴唇责怪自己。安颜注意到了你的变化,掌心冰凉的拍着你的肩膀。
“放心,不会有事的。”她与他相同的话语使你的眼中突然拂过一个少年与你挥手告别的景象,那一如既往的笑容停留在他的脸上。白色的雾将你们的距离遮盖吞并,你看不见前方摸索着寻找着。固然有那抹金色为你指路,而你眼中的迷惑却丝毫没有减少半分。眼罩下遮盖的,是不愿面对现实与恐惧害怕的她。
她并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在那一战中就意识到了。
柯菈握住长伞向不知名的敌人挥去,坚定的信念支撑她前行,然后快速向敌方的软肋冲去。
在黑暗中消失前进道路的她们,一个被人指引着摸索前行,而另一个则创造前进的条件时刻准备击破这片深如不惑的黑洞。
她没有勇气合上屏幕,安颜觉得好似这正被她倚靠的人在轻微地发颤。
“泯锌……”
“…我没事的”
强撑着的她自嘲般地笑了笑,又戴上了眼罩。她的脚步指示她前往那片湖边,曾经那个因为不断涌上回忆而再也不敢踏足的地方。
她逃避失去,脱离现实。因为担心曾经的不再曾经。选择接受元素神的建议时,她就已经了解到,这逃避的灰白。就如那个人深藏在画里孤寂与不言,这种肃杀感再一次弥漫了她。
她害怕重逢,她害怕这时间是否会生成芥蒂使她再也无法跨过;或是短暂的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去面对。
她害怕很多,很多。
而此刻她正站在那里。
黄昏的光散在他们的身上,而另一个人早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别哭,别哭呀。”男孩极力安抚着她,展露出那个习惯而又珍贵的笑容。
他们没有言语,他保持着笑容替她拿下眼罩。
“泯锌”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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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星星被关角了,我也是会背星星cid的(
企划sp会展示所有参企人员这个超棒的!!看一遍哭一遍……(
她拿着刀站在那里。
“啊,人类。”她转过身后立马俯冲过去。“嘿嘿嘿嘿今天的人类真多啊——!”
她提起了刀,跳跃盘旋迅速下落。
这种直面而来的战斗,若非得已她们是极力想去避免的。
“库尔!”黑发双马尾少女担忧地凝望着,站在白发少女身后。
“好啦我知道啦”在前的少女抬起手,她那下落的刀迅速被卷入黑暗。
她猜想如果不是反应及时是否自己也会被卷入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此时黑发少女已经移动到她的身后,手上凝聚起一股白。
[白]元素。释放某人吸收的物体,不包含生物。
小刀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她迅速摁住了正在进攻的黑发少女,回身踢腿直接攻击少女的侧颈。
“耶尔!”白发少女冲来撞开了她的攻击。在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她发现从黑发少女那重新夺回的小刀再次消失了。
“哦?”她表情似有点呆滞地停顿着,她的元素能力在此时却无法使用。
最重要的,那个人不在。
她表情呆滞愣住了。
“嘿,Noi’!”
……
“你在想什么呢?”突然出现的少女带着笑容看着她,一脸活力地想她打着招呼。
[你在想什么呢?]声音重叠,一道金光就那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长期不愿意理我的那个神,现在终于肯见我了么?]少女脸上戏谑地看着它。
[确实如此,因为你已面临濒死。]
[我…]头疼的剧烈,她不住地捂住脑袋[啊啊啊啊啊啊…!!]
[正如你所记。]金光渐渐凝聚成人形,
[你已经要死了。]她再一次重复了内容,将自己的金发扶到背后。
[这怎么可能?!我还没有为她清理出一个新世界!]
[不…不…不不不!!]
[这不对!!]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对啊啊啊啊!]
她的元素神嘴角挂着一个嘲讽的角度[最简单的,你有问过你姐姐她是怎么想的吗?]
[Ion她,是如何表态。]
少女停顿了下来,如同被审判一样突然安静。
元素神似是对她的反应很满意,继续说道[与你一起选择复仇者这条路,你真的认为她是这样想的吗?]
[她想要一个安稳的生活,这是我和[现]的交流成果。]
[你的那片金色枫叶也一样。]
[呐,]她笑了起来,捂住了Noi的眼睛[不如我教你一个简单却又能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的办法吧。]
……
黑暗与金色混合,越来越脏的颜色。
……
“Noi!!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Ion的泪不断打在她的脸上,意识在周旋了一周以后重新展现。
“你的头发……”Ion有些担忧的望着她“越来越接近金色了,不要紧吧?”
“没事的,姐姐。”
“我很好。”
“不过我也有点累了。我只是想一直待在姐姐身边而已,谢谢你。”
“还有对不起……”Noi看着自己的头发,死命拽住。
“说什么傻话呢!”
“你可一直都是我的妹妹呀!”
[啊呀,我好像来晚了。]
[真正的你,恐怕已经在那边要消失了呢。]
[不过不要紧,只要[现]还在附近。]
[那么,就这么再创造出你吧。]
意识再次回朔,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只要Ion还在]
[你就会一直存在]
[怎么样,这个方法不错吧?]元素神捂住嘴角偷笑,不由地变成了大笑。
而少女的也勾起一抹微笑。
“谢谢你啊”
“这样的我就足够了。”
“咳咳。。”
在狭窄的船舱内弥漫着浑浊的空气。
箱子、椅子、桌子、还是破裂的瓶子等等,都横七竖八的倒在地面上。
对我们来说这无疑增加了从中穿行的难度。
还很麻烦的是破损的线路,使得这片区域阴暗潮湿。
可以用词概括的话,那么糟糕一词就能概括周围的状况吧。
糟糕的事态。。
糟糕的环境。。
刚刚休息过后的我们,必须赶紧起身从封闭的空间出去,可以说,是尽快的到达宽阔,比较明亮的甲板上吧。
说实话,现在完全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了。
外界的消息早就和我们断绝了。
“洛基那家伙还好吧”沙暴越过倒在地上破裂的木质圆柱,用手蹭了蹭沾上灰尘的脸说道。
“那家伙吗。。明亚把手伸过来,这边很难走。。”十夜面无神情的对走在身后的明亚伸出手来,虽然是关心的语气,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太多关心的神情。
“啊。。谢谢哥哥”明亚伸出手来抓住十夜的手,然后十夜轻轻拽着明亚,使明亚轻松的跨过前面的障碍物。
因为经历明亚挺身保护十夜的事情之后,总感觉十夜那绷紧的情绪松开了呢。
感觉他们兄妹的关系更好了呢。。。是我的错觉吗?
不知不觉露羽落到了大家的后面,因为身体娇小的原因,遇到障碍物,传过去比较吃力。
“砰!”
“唔唔。。。。”露羽因为地上的碎裂的木板,绊倒在地上。
“都说了小心一些了”死兔叹了一口气,飞到了露羽身边说道。
“露羽扑街了”沙暴停下脚步,回头看到这个景象无奈的说道。
而十夜和明亚也急忙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
“唔。。没。。。关系的”露羽眼睛里含着泪水,用手撑住地面,缓缓站了起来,尽管鼻子红彤彤的。
“能站起来吗?”死兔对露羽问道
而露羽则沉默着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迈开步伐走了起来。
“。。。”而死兔看着露羽,无奈的飞在露羽身边。
“前面就是楼梯了,走上去就应该是甲板了吧”沙暴看着上方透出月光照亮着的木质楼梯说道。
“好!大家一口气走上去吧”明亚说完,便伸出手顺着扶手,踩着楼梯便走了上去。
而沙暴、十夜也紧跟其后。
“那个。。十夜?”露羽跟在十夜身后,犹豫了一会儿对十夜说道。
“嗯?”十夜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露羽。
“那个。。能不能借用一把你的手枪呢?如果。。用两把手枪的话,我觉得我应该更。。派上用场一些”露羽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放在自己的胸口,拼命挤出这几句话来。
“露羽。。你应该还没掌握双手持枪的技术吧,这样真的好吗?”死兔对露羽说道。
“不用那么见外。。如果有需要尽管对我们说吧”十夜将手伸进自己的外衣内侧口袋,掏出了一把外形迷你一些,轻巧透着光泽的手枪,还带着手枪的弹药递给了露羽。
“还有些弹药,对你应该有些帮助吧”十夜面无神情的说道。
“嗯。。谢谢”露羽接了过来,然后低下了头以示谢意。
递完手枪之后,十夜便转回头,迅速走了上去。
而露羽则把手枪装备好,然后,便跟随了上去。
如果说,下面的空间给人一种,黑暗狭窄凌乱,令人有种仿佛窒息的紧张氛围的话。
那么上面仿佛就是相反的地方。
明澈的月光照亮着甲板,海水吹来的清爽的空气,让人有种松懈下来的感觉。
比起下面的嘈杂,上面更显得清净温柔许多。
“如同两个世界呢”露羽自言自语的说道。
“下面还有很多元素使和复仇者战斗吧”死兔说道。
“估计洛老师带着白组的人,往这里赶着吧”沙暴望着平静的海面说道。
本来应该愉快的地方,现在如同地狱一样恐怖呢。
这样的事情。。
真不想承认。
露羽望着周围心里想道。
“啊呀~真的好巧呢”
“!!”
大家急忙把视线转到甲板的前方。
如果说刚才清静让人感觉很惬意的话,那么现在仿佛有种,随时会被打破这个氛围的不安感。
“嗯。。这是什么情况?!”十夜半睁着眼睛,认真的看这个情形,不安的说道。
“。。。”明亚站在十夜的身后,她看着对面露出了一丝的不安。
“沙暴。。”站在对面的一个少女,望着沙暴喃喃自语说道。
“嗯?”沙暴望着她,不知道她的心思。
“。。。。。”露羽面无神情的望着眼前的状况。
“对面。。好像。。”死兔无奈的望着对面说道。
“话说幽子好像在别的地方和小森遇到了呢”玛利亚伸出手指抵着嘴唇,笑着说道。
“小森那家伙。。。”沙暴无奈的笑了笑说道。
“对了,那个玛利亚觉得,大家可以用很好的方式沟通呢,是~吧~~”玛利亚双手合并的放在胸前,歪着头一副温和的笑容说道。
“给你们讲个笑话,你们今天会失去意识的躺在这里哦”米特话语不夹杂着任何情感的说着。
“。。。。”
“既然说出这句话,那么不能轻易收回呢,米~特~~”玛利亚摆好战斗的姿势,笑着对米特说道。
“我做好准备了”米特也摆好姿势,而站在米特身后的幽子,看这个情况,不情愿的,进入战斗状态。
随后玛利亚和米特把大家半包围起来。
“突然就动手?!我说这个季节是容易发怒的季节吗?”沙暴站在前方无奈的问道。
“谁知道”十夜不耐烦的靠在沙暴的左侧说道。
“咦??!要战斗了吗?”明亚一脸惊愕的说道。
“。。。。我有预感,队长他。。会赶过来”露羽望着与甲板上的气氛不同,平静的海面缓缓的说道。
“如果那样就好了”死兔望着一触即发的场景,无奈的干笑说道。
“。。。”露羽说完,便把头转向了后方。
“看来我们来到和下面一样热闹的地方了呢”站离他们后方的甲板一侧,长着深蓝色短发,绑着一侧长长的长马尾少女,上扬着嘴角,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
“嗯。。好像他们之中有和我们对立元素使呢”和她身边张着一样的面容,一样的体型的少女,面无神情的说道。
估计接下来。
会发生我最不期望的事情吧。
但是,我想我会努力的使它不会发生的。
前篇在这里→http://elfartworld.com/works/9546/
【这是一直都忘记了要发的后篇【点蜡
***
圭一就那样漫无目的地行走着,不知道是哪里是起点,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身边只有一片黑暗——他忽然停住脚步,向前伸出手掌——浅色的手指在黑色的背景下尤为显眼。圭一有点无厘头地想,不是都说伸手不见五指的么……晃了晃忽地有些刺痛的脑袋:“您一直都在这里,对么?”
语毕,一个巨大的铁笼凭空骤现,无声立在他的身后,仿佛它本就在那里——连同笼子中央的白色身影。
「我并不一直在这里,但最终都会且必须回到这里。」
圭一听到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无法辨别声源的位置,不过他还是没有犹豫地转了身,隔着铁栏,定定地看着里面的那位。他忽然想起动物园里被关在了巨大笼子里的白孔雀,依然优雅却缺乏生气。
然后圭一的视线落在了面前的铁笼上,手指滑过金属杆件的瞬间从指尖传来又冷又硬的触感,就像真的一样——如果不是那像暗号一般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一定认为那是真的:“为什么要造一个假的笼子……”——又将自己困在笼里?
「你适应得很快。」那位没有要回答他问题的意思。他向少年走来,伴随着金属碰撞铮铮作响的声音,直到互相之间仅剩下铁笼厚度的距离,「不过在这片混沌里信息量少之又少,能轻易地准确捕捉到“真实”也是正常。」
少年讶异地看着面前与人类无异的脸。
——那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
「我的使役,」那位的脸上始终没有表情,语调轻柔却不带一丝温度,「我就是你的元素神,」顿了顿,「“神”。」
「事实上“神”这个词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只是就人类的认知而言,这似乎是最贴近的名词——尽管,我和你们自顾自理解的“神”存在着极大的差异。」
“自顾自……”
「人类擅长用自己的狭隘的见识来赋予未知事物意义,不是么?」
微微挑起的尾音似乎让冰冷的声调带上了一点的温度,这让圭一稍微放松了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垂在身侧的手竟捏成了拳,松开了才发现掌心早已微微出汗。
***
人总是倾向于按照自己的意愿理解事物。
人类的“神”,会倾听有那些有需要的人的心愿,理解他们的苦楚,庇佑他们脆弱的生命,给予他们继续前行的力量。
「作为法则的监视者和执行者,我们并无给予人类帮助的责任。」那位如此说道,「万物都在法则支配之下,没有理由优待谁。」
“我不能认同您的说法!”话一出口,圭一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抱歉,只是我认为我所拥有的能力可以帮助我身边的人,虽然我只有很模糊的概念……”
“还有,理事长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尽管越来越小的声音已经表明了少年毫无底气,但他还是不死心地补充了一句。在少年心里那位带领学院的领袖有着异常崇高的地位,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必定是没有错的。
「神是不会说谎的。」那只白得近乎透明的手穿过铁笼,手臂上垂绕的链子与铁杆相撞发出的清脆响声吸引了少年的注意力——那只手最后抚上了圭一的脸——指尖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冰冷,反而,柔软的触感让他觉得相当的安心。
“可是……”
「这二者之间确实是冲突的。」那位将手指按在了他的唇上,「但是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关于继续旁观,或是舍弃责任。」
“……”圭一没有作声,但是从他茫然的神情可以看出他陷入了深深的迷惑当中。
「在你决定为了某个人违背法则的同时,你的未来就已经被决定了。」
脑海中似乎有些细碎的画面闪过。铺天盖地的尘土,崩塌的密道,白色的头发……以及,粘稠的鲜血。
「为了私欲而行动的“神”失去了作为监视者和执行者的资格。而失格的“神”,他的存在和意识会逐渐消散,最终被法则回收,成为这片混沌的一部分。」
「本来福祸相抵,在法则允许的范围内,只要代价相宜,也无不可——不过那都是些细微得不存在任何影响命运走向可能的事情。过去你也曾这样做过,尽管多半是无意识的。」
在那位陈述的过程中,少年几次张嘴似乎要说点什么,但或许是喉咙发紧无法出声,又或许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终于问出了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那个人,活过来了吗?”
「他的命线本已经断开,但你接受了他为你献祭的生命和忠诚,作为交换,你将自己未来的“可能性”全部给了他——从那时起,他活的,便是你的命。而你,也就只剩下消逝于混沌的未来。」
“所以,我已经死了吗?”
「元素使本就不是完全的人类。」那位摇了摇头,「而现在的你,并非真正地如人一般活着,也就没有死去一说。」
「从你们诞生之始,所谓的“神化”就一直在持续,只不过能力使用的次数和程度会直接影响你们向元素神转化的速度。不过你也许是一个特例,因为在你第一次与我发生共鸣同时、你作为人类的的未来也被以非正常的途径抹杀了,所以你无法回到正常人类的状态。你暂时可以用能力令法则让你的躯体保持正常的活动,但你的意识,将向我逐渐靠拢。」
「你无时无刻都在使用着你的能力——维持你仍然活着的假象。」
「也许你的躯体先于意识崩坏,但你的意识仍将与我同在。」
「又或者你的意识先与我同化,那时将由我决定你的肉身的去留。」
“……不对,那您呢?”虽然对方一直在以第三者的立场描述这一切,“我是说……我的选择,会使您也走向这样的终结吗?”
「当然,我的使役。」
冰凉的手托住了圭一的后脑,将他推向自己。
「我们是一体的,你的罪孽便是我过错。」
「不过你无须自责,我只是将选择权交给了你并指引你走到分岔的路口。」
「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我的同伴们一一陨落,最终得我一个留下见证这个世代的最后一刻。」
对方的疲惫似乎能通过相贴的额头传递给圭一,这使他同样陷入了情绪的低谷:“很抱歉,我……”
「这也大概只是世界螺旋的一部分,并非是谁的责任。」
「尽管看上是我们违背了法则所以必须受到惩罚,但说不定是因为法则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因为这个世代即将迎来终结。」
那位的语气始终异常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平淡无奇。
「……而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
当第一缕光线射进窗子的时候,圭一才真正回过神来。
「最后我必须提醒你。」
「作为已经失格了的元素神,这个世界将不会再为我提供无尽的力量。尽管仍拥有修改法则的能力,但我所剩余的力量是有限的——好比拆分分子的化学键需要能量,破坏法则原有结构也需要相当的代价和力量。」
「你每使用一分,你可以维持躯体运作的力量就少一分。」
「也许只是暂时的虚弱,也可能是一场不可能康复的伤病。一切在你的选择。」
「不过,对你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在你同我一起重归混沌之前,法则也暂时失去了对我们的约束力,你可以遵从你的人性去守护你的同伴——但是,失去了力量来源的我们已经不可能扰乱世界进程,就算你拼尽全力,也不可能再救活一个注定要死的人。」
“‘要如何使用你的能力,怎样度过你剩下的时光’……”
圭一在心里反复默念着他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知觉的疲惫已经再次让他合上了眼睛。
可以说是接着http://elfartworld.com/works/28609/ 这篇的
——“砰!”这时,忽然在极近的地方,发出了一声巨响。
■
和洛羽闲通完电话的迷子才刚刚与众人确认到白组的学生即将搭乘潜艇过来接应,正感到安心时,“砰!”的一声巨响却又将所有人拉回了紧迫的现实。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只见一头巨大的白色猛兽站立在离众人没几步远的烟尘之中,看上去似乎是从高处跳下来的。而从满地散落的碎片来看,适才的巨响正是这头白色猛兽着陆后踏碎了桌椅的声音。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迷子,他很清楚这次的迷宫虽然相对比较简陋但依然不可能被从上方轻易侵入。这个迷宫内部是完全封闭的,不破坏迷宫外壁绝对无法侵入内部,而迷宫墙壁的完好也同时排除了这只白色猛兽是破坏迷宫强行侵入的可能性。
另外,据目前所知这次袭击的侵染者都是人类侵染者而没有动物侵染者,那么结论就只有一个了——是复仇者假装成船员偷偷潜入了迷宫。
说起来,在迷子打开迷宫的时候,他的脑中也会以上帝视角呈现迷宫的每个角落,所以如果有十分明显的异类侵入了迷宫他就会首先变化那部分的迷宫,使之无法进入迷宫内部。
但因为这次的黑组和鸽组交流会有许多之前并没有见过的人,所以即使迷子有上帝视角也没有发现那些保持着一般人外表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伴。
总之,对于不擅长记人的迷子来说,这样的情况实在有点糟糕。
烟雾散去,巨大的白色猛兽露出了它原本的样子。那是一头巨大的犬型生物。一时之间虽然无法判断出它的形象到底是狼还是其他犬类,但可以确认的是,他正是引起这次诺亚号危机的复仇者元素使。
“小心!”
此时站得离白狼最近的正是还没缓过神的夏洛特,虽然迷子已经出声提醒,甚至已经准备用迷宫墙格挡,但,始终还是没有白狼已经弹出的前爪来得快。背对着白狼的夏洛特就这么被一爪撕中了后背,此时才想要闪避的夏洛特却是没有逃过这一击,背上被划出了三道狰狞的伤口,着沾血沫的衣服碎片随着狼爪划过而被撒到了空中,然后,夏洛特悲鸣了一声,倒在了地面上。
“夏洛特小姐!”迷子脸色一变。
而抓伤夏洛特的那个前爪并没有就这么停下动作,却是顺势又将站在夏洛特身旁的圭一也一同勾起。就这样带着他撞到了迷宫墙壁上,圭一也因为巨大的冲击而失去了意识。
“【迷】!”迷子试图用迷宫变化将白狼隔开,但白狼和圭一还有夏洛特的距离实在太近了,根本没有给迷子留任何翻盘的余地。
“如果不想他受伤的话,就把迷宫解除掉吧,【迷】元素使。”
说着,白狼跃到失去意识的圭一旁边,轻巧把他叼了起来。
“………………”迷子用余光看了一下倒在一旁的夏洛特。从出血量来说并不是伤得很重。然后,他又看向被叼着的圭一。
迷宫,构建墙壁需要5秒钟。
白狼,咬死圭一只需要0.5秒,而且,构建墙壁也根本无法隔开已经在对方嘴里的圭一。
……无解。
虽然形势看上去十分糟糕,但意外的是,迷子却不觉得面前这个巨兽有透出想要加害圭一的“杀气”,就好像他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把他带走一般。
无论如何,现在迷子也不可以冒这个险。深呼吸了一下之后,他一抬手解除了迷元素的状态,周围场景那因为构建迷宫而产生的变化也逐渐地恢复成了原本的礼堂。
因为迷宫的忽然关闭,原本在迷宫内的其他人都是一脸惊讶,但当他们看清这头白色的巨兽还有它嘴里叼着的副会长时也同样不敢做出其他行动。
于是,这头白色的巨兽就这样叼着圭一,一个转身,堂而皇之地从之前因骚乱而碎裂的落地窗中一跃,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
当白狼一离开,迷子便立即走到夏洛特身边扶起了她。
“夏洛特小姐。”迷子首先想要确认夏洛特的意识是不是保持清醒,若是昏迷的话,可能说明伤势十分严重。
“谢谢你,我没事。倒是圭一小弟弟他……唔!”夏洛特试图站起来,但背上被挠伤的伤口却随着她的动作被撕扯了一下,钻心的疼痛让夏洛特当即又跪坐在回了地上。
“你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圭一君那边…我想暂时还是没事的。对方似乎并不是以加害他为目的。”虽然迷子这么说,但他已经在懊恼因为自己一时放松没有好好盯着迷宫导致复仇者侵入了。不过他也并没有把这些表达在脸上,他的表情就如同往常那样冷静理智。
看到夏洛特的腿脚还能活动,迷子就暂时排除了她被伤到脊椎的可能性,当然这也不是说就可以大意了。虽然伤口看上去并不深,但还是需要及时地处理比较好,失血、伤口感染,甚至只是组织坏死,任何处理不及时或处理不当导致的二次伤害又有可能使伤者丧命。因此,对于伤者,无论如何也需要谨慎认真的对待。
想到这,迷子俯身在夏洛特耳边说了一句“失礼了。”然后将面前的女人一把抱起,为了不触碰到伤口,迷子只是捧着对方的双腿将对方抱起,而因为高度忽然升高而有些失去平衡的夏洛特也是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迷子的脑袋,刚好将胸口抵在了对方的脸上。
这个姿势其实相当暧昧,不过当事双方一个在此时正经无比,另一个也因为疼痛而十分混乱,倒是都没在意。嗯,另外这种姿势的话其实比起“抱”更像是“抗”才对。
考虑到夏洛特是女性,想要处理她身上的伤口的话,迷子觉得还是先得找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比较好。
“大家,麻烦一起帮忙把伤员都移动到上层的客房内吧。”在简单交代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之后,迷子便轻柔地捧着夏洛特来到了其中一间客房内,并同样轻轻地把她安置在床上。由于刚才呆在迷宫里时就是负责来来回回地安顿伤员,所以迷子身上也带着的一些必备的医疗用品,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放到床边,接着也坐在了夏洛特身边。
这时候的夏洛特紧闭着双眼,甚至连睫毛也因为受伤的疼痛而微微颤动着,汗水从娇好的脸上滑落到下颚再到脖子与锁骨,甚至可以透过便服感受到她由于呼吸急促造成的胸口起伏,看上去十分难受。
原本想让夏洛特先褪去上衣,但从伤口的情况看来还是不要让手臂和肩部肌肉做过多拉扯比较好。这么想着,迷子从客房电视柜下取出了针线套装的剪刀。
“夏洛特小姐,请保持这个姿势。”
被迷子扶起来的夏洛特睁开眼,便看到迷子迷子手边的剪刀,立刻明白了迷子想做什么。
“……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夏洛特准备自己解开上衣的扣子,但手臂被迷子按住了。
“这样会加重出血程度的。来,听话。”慢慢放下夏洛特的手臂,夏洛特也不好多说什么,她明白现在也不是别扭的时候,就默默地点点头,然后背对着那个说话有着不可思议说服力的男人,让他用剪刀剪开了便服。
“可能会有点疼,请忍耐一下,我会尽快处理完的。”
占着血污的衣服碎片被放在一边,迷子拿起旁边的药品先对伤口进行了消毒。一切就这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过一会,伤口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期间迷子心里还琢磨着这种伤势需不需要打狂犬疫苗之类。
看着还在不久前对着圭一开玩笑的夏洛特现在这么乖巧地坐着让自己处理伤口,甚至感受到了她的别扭和羞涩,迷子渐渐才看清这个带领着鸽组,外表知性并聪慧的女性内心说不定还是如少女一般不谙世事。
“接下来就是用纱布包扎了。那个,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把眼睛蒙上的。”迷子冷不防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却把因为感到别扭和不好意思而绷紧神经的夏洛特逗乐了。
“没事,我能理解。”夏洛特笑着。“我觉得阿斯卡先生也不是那种会对女士失礼的人。”说完,她放开了一直遮在身前的手并抬高了一点, 并回过头来示意迷子做接下来的事情。
感觉这句话有其他意思的迷子只是笑着耸耸肩,然后绕过夏洛特抬起的手臂,一圈一圈把绷带缠绕起来,然后固定。
当然,这样一圈一圈地绕着身体地话,想要不触碰到夏洛特相当傲人的酥胸是不可能,而每次稍稍有些碰触时,夏洛特总是有些微微发颤,倒是迷子自己,大大方方地继续着作业,到也让夏洛特的尴尬缓解不少。
完成后,迷子像想起了什么似得走到了衣柜旁边,翻出自己上船时披着的和服。
“不知道夏洛特小姐介不介意直接换上这个?因为这种服装比较宽松,不会压迫到伤口。”
“这是……东方的和服吗……?我以前并没有穿过……”看着眼前典雅新奇的布片,夏洛特有些发愣。
“没关系,我来帮你。”
说着迷子为夏洛特穿上了和服并系上腰带。金发碧眼配上有着曼妙花纹的和服,却是透出一种奇妙的和谐美感。夏洛特甚至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这不可思议的布片为何竟能在人身上穿得如此整齐。那种新奇感让她不由自主地这边扯扯那边拉拉对自己的衣服做起了“实验”来。
不过很快。她便回过神来发现现在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于是脸上也因不好意思而透出了淡淡的红晕。
“那么阿斯卡先生,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呢?”夏洛特也是十分自然地调节了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口问道。
“首先我肯定得去接应学院的其他人,夏洛特小姐有什么打算?”迷子微笑着反问。
“不介意的话,请让我同行。”就如一开始的一样,夏洛特举起手中的手套。在现代发达的医学科技下,经过处理过的伤口只要不是太过剧烈的运动就不用担心裂开,所以迷子思考了一下,也就答应了夏洛特这个请求。
“不过,请不要从我身边离开。”说完他牵起夏洛特的手,夏洛特也是欣然一笑就牵着迷子的手一同走出了房间。
我的左手正在某种柔软的东西上面。
我试着稍稍用点力捏了一下,左手所触碰的这个东西以近乎相同的力道将这点力返还到我手上。
再试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增加力道再试一次,这次我的手竟然差点被弹开。
看样子这东西不仅柔软,弹性也不容小觑。
于是我如此重复着捏和被弹的动作,反正现在我也做不了别的事,姑且先这样打发时间吧。
“……啊……”
咦?我似乎在隐隐约约中听到了什么。
“啊……”
确实有听到。
“啊~~”
这好像是……少女的声音?
“啊~~啊~~~”
而且这声音,好像是在配合着我左手的动作一般。
莫非……
我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不认识的天花板。
我记得自己中了枪击,在意识低迷的情况下接受其他同学的治疗,但不知为什么我现在躺在这陌生的房间内,而且还看不到那些本应在我身边的同伴。
难不成他们放弃了我,把我抛下自己先跑了吗?
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姐姐……
“啊~你醒咯?”
少女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一次不仅仅是单纯的呻吟,还多了有实际意义的问句。
我把仰视的双眼移向一边,也就是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我看到了一名少女,正坐在离我非常近的地方。
真的是相当之近,我都能感受到她的体温了。
但是,以人类来说,这体温好像有点太高了,难道说她生病了吗?
仔细一看,少女正满脸通红地看着我。
这么说来,我的左手……
我用视线搜索了了一下,找到了自己的左手。
“果然如此啊……”
那只手,确实是在那个地方。
“啊,抱歉。”
“没、没关系哦……”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无意识的状况下把自己的手伸向那个地方,可能是因为就算是在我的潜意识中也对那个地方充满了执念吧。
“这还真是相当不错的头发呢。”
我并没有放开左手,而是依旧在她的头发上来回抚摸。
在少女柔软、充满弹性,而且顺滑的长发上来回抚摸。
“……谢谢。”
少女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脸上依旧红得发亮。
“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一直摸哦。”
“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
因获得许可而有些欣喜若狂的我,就这样一直摸了大概十多分钟。
说起来,这女孩是谁啊?
我感受不到她身上有元素神的反应,所以应该是普通人类。
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莫非是元素猎人?
我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女孩,看见她的双腿和右手上都戴着侵略感十足的金属黑色装备,不知是机械义肢,还是单纯套在上面的战靴和机械手套。
看起来,她应该是战斗人员。
虽然意识已经清醒,但我还无法把握自己已经恢复到了什么地步,如果在这里发生战斗的话对我相当不利。
好在她现在看上去并没有要战斗的意思,被抚摸头发好像也让她觉得很舒服,慢慢地她的表情和动作都舒缓了下来,脸上的红色也渐渐退去。
就像是慢慢顺从下来的小猫一样。
“真是太可爱了……”
我情不自禁地说道。
“……”
这句话好像被她听到了。
“抚子也觉得……你很不错哦……”
这话好像是对我说的。
“‘抚子’?那是你的名字吗?”
“嗯嗯,没错。”
她双手握拳摆在胸前,露出很得意的表情。
“宫藻抚子,恋上恋爱的17岁少女,日常是吃饭、睡觉、打松茸。”
“你很讨厌那种食材吗……”
“而且,虽然你是男生——”
名叫抚子的少女站了起来,左手叉着腰,右手则是伸出来指着我的脸。
被这种机械手指着的感觉让我想起了之前被布伦用枪指着的时候,但和那时候不同的是,那时举枪的是个美人,而现在指着我的是个萌萌的女孩子,这两个场景给人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话说,因为她站起来的关系,我的手也离开了她的头发。
真是太可惜了,我本来还想多摸一会儿。
“——但是抚子还是决定,要和你恋爱!”
和刚开始被摸头发时那羞涩的样子相比,现在的抚子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竟然还发出了这种大胆的宣言。
看这样子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吧,刚刚应该是因为事出突然才觉得害羞而已。
不过她刚刚讲“虽然你是男生”是什么意思?她以前是百合吗?
等等,我还在这里分析什么啊?!我突然被人告白了啊?!
我应该马上作出回应才行。
“哇,能和你恋爱的话我是觉得很高兴啦……”
“嗯嗯。”
“但是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你这么随便真的好吗?”
“没关系的,刚刚抚子已经把你全身上下都——”
“你把我怎么了?!”
听到对方发出不得了的发言的我,吓得都坐起来了。
“噗啊——”
但好像是动作一下子过于激烈的缘故,我的全身,尤其是胸口和肩膀处传来了剧痛,一口淤血也经由喉咙从嘴巴内喷出。
看样子我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不,这样子根本连有没有在开始恢复都很难说吧?
我低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上缠着绷带,应该是有人给我做过初步的处理了,体内残留的子弹应该也已经被取出。
这些是谁做的?是眼前的抚子吗?不太可能,或许是白组的同学们。
“啊,你不要紧吧?!”
看到我突然吐血,抚子蹲下来扶住我的身体,关切地问道。
在她扶我的时候,她右边的机械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
接着我听见了自己血肉和骨头再次破碎的声音。
“?!?!”
“啊啊,抱歉,抚子没掌握好力道。”
抚子吐了吐舌头,用右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发出清脆的咚声。
那是机械和人类的肉体相撞之后发出的声音。
“你……不要紧吧?”
“欸?为啥反而是你关心抚子?”
“看样子没事……”
我还以为她不小心把自己脑袋打坏了。
“啊……”
抚子像是突然发觉了什么一般再次站了起来,从衣服里掏出某种装置。
那装置就跟我之前看到那些猎人在使用的终端一模一样,看样子她真的是和他们一伙的。
“这里是抚子。”
她一边把终端放到耳边,一边如此说道。
“你在哪里啊?!”
一声雷吼般的咆哮从终端内蹦出,抚子一下子把机器拿远以免耳朵被震坏。
“抚子在恋爱哦!”
等她再次把终端拿到耳边的时候,她向对方说出了这样的话。
“没错,抚子找到了一个帅……欸,要走了吗?可是抚子……可以带他一起……可恶的松茸,竟敢打扰抚子的恋爱……”
她似乎是被自己的同伴急着叫回去的样子。
话说在和她对话的那个是什么?会说话的食材?世界上有那种东西?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好啦好啦,抚子知道了,马上就过去。”
抚子把终端放回衣袋里,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黑魔导,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抚子吧。”
“说真的你们取的绰号都不统一吗……”
别管绰号的问题,她已经认出我的身份了吗?
那为什么不趁我现在有伤的时候补刀?这不是应该是他们元素猎人的工作才对吗?
啊,我差点忘了,她说了要和我恋爱,既然要恋爱就不能随随便便打我了……
“那种细节无所谓啦,以后抚子还想跟你见面。”
“……”
被可爱的女生要手机号码我是很开心啦,但她是元素猎人耶,怎么说我们也是对立关系,就这样把个人信息透露给她真的好吗……
“23333333333。”
总之先给她个假的吧,希望她不要太快发觉。
“嗯嗯,抚子记住了。”
记下号码后,抚子对着旁边的墙壁挥出一拳。
轰!
那水泥墙壁居然像饼干一样裂成了碎块,开了一个大洞。
人类的元素猎人都是怪物吗?
“那么,后会有期咯。”
抚子朝我摆出了“再会”的动作,然后踩着脚上的战靴往地面一蹬,瞬间消失在了洞口外面。
“……”
宫藻抚子吗……
将来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场面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和谐了吧?
如果是作为敌人的话,宫藻抚子这个人,肯定相当棘手。
“算了,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吧。”
我自言自语道,决定暂时不再理会这个问题。
既然意识和一部分体力已经恢复,那我也可以开始自己愈合伤口了。
“海德拉。”
狂野男击中我的那三枪似乎很幸运地没有击中我体内重要的脏器,布伦也是挑着非致命部位戳的,内外的出血也都因为被人处理过而止住了,现在光靠海德拉的再生能力就足够让我恢复到正常状态。
看来我的情况并没有那么绝望,所以同伴们应该也没有理由抛弃我。
应该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才不得不把我放在这里的。
“是遭到攻击了吗……”
如果是的话,我应该尽快赶去帮助他们才对。
等我的身体恢复一完成,就赶紧到潜水艇那边跟他们汇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