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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介绍:
对战剧情类企划-选择性进化SE(SELECTIVEVOLUTION)
略科幻,架空,以人类选择进化方式为引入点的企划,计分制,共有两个阵营,文画皆可参。
*字数4134
*我的妈我写的蛋疼
*写的好垃圾不要吐槽?!
接到警局的电话,卡夫卡并不意外。
靠着政府发放饮用水过活的群众,早就将利委会卡尔威特分部堵的水泄不通,那条新闻的效果已经不是立竿见影可以形容,因其针对的对象之广,在卡尔威特引起的骚乱远非上次可比。
翻来覆去的问话后,警察估计也确定了从卡夫卡口中得不到任何有用情报的事实,虽然经过调查,眼前人的确和犯罪嫌疑人接触过,但是二者之间的联系也薄如纸张。
“非常感谢您配合这次调查。”
“不客气,这是我作为公民的义务。”
握手寒暄即可离开,卡夫卡一点也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多呆一刻。
解开父亲留下的密文,才是她目前最迫切的念头。
从银行出来后便随身携带的书信已在反锁的房内平整铺开,光是剥开防水的塑料纸便费了不少功夫,银行将其保存的很好,并未出现常见的氧化变黄变脆现象。
书信除了其父惯用的一句一行样式外,内容乍看下只是普通的寒暄,但是在卡夫卡眼中却是破绽百出:
“对于丢掉你所喜欢的玩具这件事,我十分抱歉。”
——胡说,父亲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从小就对你买的布娃娃没兴趣。
“它们其实在地下室好好放着,为了不妨碍你的学业我也只能把它们藏起来了。”
——地下室有布娃娃吗…?
卡夫卡似乎隐约记得,在父亲死后不久,位于斯宾塞住宅的地下室被一群拿着搜查证的家伙翻了个底朝天,他们出来时好像带着几个大玩偶。
“管他呢,反正他这句绝对是在胡说八道。”
卡夫卡用铅笔划去这两句,继续开始分析。
她并不确定父亲是否真的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每当自己问起故乡在何处时,父亲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态太过难从印象中挥去。
——哪怕一无所获,就当做放松休闲吧。
最后的目标,意外的锁定在某本书上。
“你还记得,在你小时候经常抱着你读的那本书吗?”
全篇下来,只有这句能够对应上卡夫卡的童年。
“那本书的话,我记得。”
卡夫卡总算是抓到了重点,喃喃自语中起身打开了书架上所放的《伊利亚特》。
而那本旧书也并不负她所望。
史诗中的某些语句下均重重画着红线,若是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是主人所喜好的句子,而那些被重点标注的句子,也的确当得起名句一说。
只不过配合起父亲所写的“遗书”来看,所勾出的长短不一诗句,恰恰成为了破译的关键。
“家…黑…灵…卡…三…二…墓…北…二…”
零零散散的单词只能称得上勉强成句,不过已足矣。
和平委会的说法不同,父亲却用特殊的方法告诉自己,这场瘟疫是确实存在过的。
铅笔滑落浑然不觉,卡夫卡双手深深插进发中陷入苦恼,直觉告诉她,自己似乎不经意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保持缄默,大概是最好的作法。
纸张在阵阵嗡鸣中无力的被飞驰的锯齿扯烂、撕碎,目送着结果在碎纸机中化成碎片,似乎这样就能彻底保证自己的安全般,她长长松了口气。
但那几个字还是如同魔咒般在脑海中难以挥去,卡夫卡甚至想去医生那里强行将这段记忆抹消。
现在的她,仿若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般,再次站在了悬崖边上。
后退一步是天堂,前进一步是地狱。
十年前,后退的基石是无辜者的骸骨,若是前进自己的家庭会成为他人的基石。
十年后,是旧事重提寻出真相,还是装作曾未发生让时间自动抹去一切。
卡夫卡完全不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选择前者,自己十分可能被意图掩盖这件事的上层盯上,她并不认为,那种能使人获得超能力的物质来源,能够成为当局不遗余力掩盖那场瘟疫的理由。瘟疫在先,提取物在后,将其来源公之于众顶多是减少改造人人数而已,并不会像现在这样引发动荡。
除非,那场瘟疫的的确确见不得光。
现在,卡夫卡可以肯定,自己强行出头的后果,百分之百是被幕后黑色漩涡攫住,和其他得知真相的人一起永眠海底。
——那位教授,是不是也是知情者呢?
鬼使神差下,她拨通了利委会的电话。
等到接通后,卡夫卡发现自己连如何扯出合理的理由都没有想到。
“那…那个,您好,我,嗯,我是Ryan教授的…的朋友吧…”
电话那头的Leon有些意外,在他的印象中,教授的朋友都是些年纪与他相仿的亚知人,或者是曾经的学生,不过说话都能磕磕绊绊的,应该是头一份。
“呃…关于,那个谣言,教授有说过什么看法吗…?”
在Leon看来,和他对话的女性十分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意图,短短交谈几句后即图穷匕见。
“对不起,我不知道。”
突然强硬起来的语气令卡夫卡不甚适应,但这反而坚定了她认为教授是知情者的原因。
“我其实是那场瘟疫的知情者。”
话音刚出,她便后悔起自己的冒失行事,原本纠结许久的念头也因此只剩全盘托出这条看上去最危险的路。
等她回过神来,听筒里只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希望接电话的人,把我当成无聊的家伙就好了。”
卡夫卡不禁抱起一丝希望,如果能够这样不了了之,她不但不会被自己内心所谴责,更能保证人身安全,只要从黑市上随便买个电话号码换掉现在的,一切就会恢复如常。
“反正我说了,没人相信。”
这个借口能否使内心彻底平静尚未可知,但对于此刻的卡夫卡来说,不喾于救命稻草。
电话铃响起,来电人未知,卡夫卡机械的按下接通键。
是刚才的男人。
希望扑灭后,所剩下的不是绝望,而是被迫坚定的意志。
她不知道是用怎样的语言将实情和盘托出,只知道自己甚至连诸如“我就知道这么多”这种收尾也未曾讲出,长长静默后,对方终于做出回应:
“明天上午9点,卡尔威特郊外地铁站,我们碰面。”
电话挂断,卡夫卡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瘫坐在沙发上,满身大汗。
“朱明天能不能稍微离开一下出去走走,家里可能有人来修理房间,不是很方便。”
这种拙劣的理由卡夫卡自己都无法相信,说出这句话时她为难的躲避着朱质询的目光。
“拜托了,就一天,一天好吗?”
“嗯…知道了。”
或许是声音中的哀求让朱意识到了什么从而点头答应。
“如果,我是说如果,后天我还没有回来的话…啊,没什么,没什么的,如果还没回来,朱恐怕要重新找个住的地方了。嗯我吃饱了。”
说罢,卡夫卡狼狈的逃离了饭桌。
这件事,她觉得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9点的碰面异常顺利,对方是个面容温和的男人,这让卡夫卡莫名升出些许安全感。
“上车吧,你坐副驾驶那里。”
男人指了指他身旁停靠的越野车。
嗡鸣的发动声中,车辆一路向北。
“你很勇敢。”
“不,只是说走口而已。”
不加任何掩饰的古怪答案让男人不由得扬了扬眉。
越野车不知为何和出租车一样带有计算路程的仪器,卡夫卡默默注视着跳动的仪表,跳动至32公里时她出声喊停。
令她失望的是,眼前是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完全看不出曾经有人生活过的迹象。
树木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外观上看去只是随处可见的寒带针叶林罢了,毕竟是寒带地区最常见的植被。
然而对方的举动却大出卡夫卡意料:
“刚开始,我还以为你在骗我,但是现在我彻底相信你所说。”
翻身下车的男人拍拍卡夫卡肩膀,侧眼看去,他的表情甚至带了几分凝重。
“这片树林,是我和Ryan教授挖出证物的地点。”
“果然是知情者吗?”
或许是终于碰到了境遇和自己相若者,卡夫卡心头的顾虑总算是放下了些,眼前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她从一开始就无法确定,但是自从说走口那刻起,她便强迫自己去相信对方,只是因为无路可走。
这种感觉她不喜欢,但是一步错步步错,冷风吹拂下她再次意识到一时头脑发热后的严重性,如果对方真的是心怀叵测的家伙,那自己此刻说不定已经和瘟疫的受害者一起埋骨地下。
“这么鲁莽的知情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当时还想着可能是陷阱,连用于自卫的武器都准备万全,到头来真是万万没想到。”
可能是从卡夫卡煞白的面色上读出些什么,男人温和的对她笑了笑,后者打了个激灵,不知所措尴尬的扯出苦笑回应。
“那,您有什么打算吗?”
“还是叫我Leon吧,敬语称呼稍稍有些不习惯。”
“好的,叫我卡夫卡,Leon先生。”
初步开始互相信任的二人,交换起了各自的想法。
“以这里的瘟疫为突破点向平委会施压,将其公之于众降低他们的公信力,迫使他们停止追杀,同意教授回庭对质,这种事上层不是没有想过…”
“缺乏决定性的证据吗?”
Leon耸耸肩满是无奈:
“没办法,当初那些家伙处理的太干净了,挖了半天,那些零零碎碎的骨片完全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完整的尸骸吗…”
在卡夫卡的要求下,Leon从后备箱中取出了电话中卡夫卡强烈要求携带的尸袋,当然在此之前,他必须把其中所放的武器一件件腾空放入后备箱。
“呃…你知道的,安全第一。”
正将微冲掖入怀内的Leon发觉卡夫卡正在注视自己,难为情的笑了笑。
和来时相比,二人驱车前往新地点的时间并不算长。
“这里的话,大概已经是永久冻土层的范围,运气好的确可以碰到比较完整的尸骸。”
仔细观察被挖开的土壤后,Leon如是判断。
卡夫卡则在地面上试图寻找父亲留下的标记,她也只能祈祷,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标记没有被外力所破坏。
虽然她并没有在书信中读出父亲是否留下过标记。
卡夫卡也只能祈祷,父亲所描述的距离在精确度上,差距不是那么太大。
所幸事情正如她所想。
铁锨一点点翻开冻硬的土壤,未挖多深,Leon似乎便碰到了什么东西,指挥着卡夫卡减轻力度。
浮土被一点点扫开,铁锨所触碰之物也终于揭开了真面目
——一具完整的风干尸体,皮肤呈现异样的黑色,但这里并不是南半球。
“感应到了绚因质,不会错,的确是死于黑灵病,从身高来看只是个孩子吧。”
Leon对着那具瘦小枯干的尸骸复杂的叹口气,从来到此地起一直默不作声的卡夫卡毫无回应,被叫了几声名字后才如梦初醒的戴上手套,帮助Leon将其移至尸袋内。
“有心事?”
返程途中Leon看着面色愈发阴沉的卡夫卡,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在想,这事情背后的力量到底有多么恐怖,教授被莫名其妙的扣上了杀人犯的帽子,那我们呢?我们甚至从地位上还不如教授,平委会无疑和那股势力勾结,而利委会说不定就有他们的眼线,否则教授也不会在揪出点线索的情况下就被迫逃亡…你知道吗,这真的像是主动在往一张大网里钻。”
“呃…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太多了?”
Leon不知道怎么安慰突然情绪亢奋起来的卡夫卡,他从潜意识里希望这件事没有对方口中所说的那么复杂,相信人性本善的他,宁可把种种事件认作是单纯巧合。
“但愿如此。”
卡夫卡脱力的靠在椅背上。
“唔…你其实可以来利委会寻求保护的,如果担心自己安全的话,当然带上家人也可以,不过我建议,在身份暴露前,你和你的家人还是以利委会会员的名义接受保护比较好。”
“加入利委会就可以?那,我的朋友呢?”
“只要你信得过我们,利委会随时欢迎你和你朋友的到来。”
“看来我别无选择。”
剩下的,大概就是回去后和朱解释为何又要搬到别的地方,以及怎样说服她加入利委会了吧。
——希望不要太麻烦,至少现在,已经卷入不能再麻烦的事态中了。
120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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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拯救了穆丽尔——倒不如说,只是单纯地把她劫出来后,利委会方面瞬间遭到了铺天盖地的舆论攻击。不愧是平委会,动作就是快。
不过应对那些都是公关部的事情,和参与这个大新闻的数人——尤其是零,关系不大。
大概是习惯了独处,在这种大团体的总部,零显得有些坐立不安,Ryan也安抚:“没问题,零医生算是这次的功臣,不用那么拘谨的。”
万幸的是大部分人也是只知道有个叫“零”的人给这次行动给予了很大的帮助,对零到底长什么样也不知道,这让零免受大量额外视线的骚扰,对他来说也轻松了不少。
“那,零医生暂时就住在这里吧~?”淼燚带着零来到了利委会为他临时准备的宿舍,拍了拍他的肩,“放松放松!接下来的事情也会一帆风顺的。”
零并没有抵触淼燚的行动,淡淡地给了一个微笑:“是呢……”
“说起来,零医生为什么要来帮教授啊?”忽然,淼燚问了一句——这是淼燚一直好奇的点,但是碍于前段逃亡的日子零一直严肃过头(至少淼燚是这么觉得的),淼燚再怎么乐天,也没什么机会直接问,而且万一把零医生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那就麻烦了。
零收起了笑容:“为了找寻真相,把凶手带给我的朋友。”
“……啊?”
淼燚对后半句话不是很能理解。
“也算不上是朋友,我的老主顾罢了。他的未婚妻因为这次的事件去世了,我自愿帮他找到真相带回凶手而已。”
看着零忽然变得深沉起来,淼燚眯起一只眼,挠了挠自己的脸:“噢————”
(原来不是为了帮Ryan啊)
这么想着的淼燚耸了耸肩,零继续说:“嘛,我并不建议,也不介意你把我当伙伴看,说到底,只是暂时的利益一致而已。”
“嗨嗨,说起来零医生似乎本身是专门给那些见不得光的人做医生的吧?”淼燚出于好奇心,继续打探着,零似乎也并不介意淼燚的说法:“差不多,可以混口饭吃的程度吧……所以我不建议你们把我当伙伴看啊,为了我未来的生意可以好做点什么的。”
看到零懒散地叹了口气,淼燚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噢噢~真是伟大的医生啊。”
“……我想揍你了。”看着零也露出狐狸一样的笑脸,举起了拳头,淼燚跳开了几步挥了挥手:“噢噢好~~~可怕~那我先走啦~拜拜~~”
“啊啊。”目送着淼燚离开后,零走进了自己的宿舍内。
这段日子一直绷紧神经,这对大部分时间都过着闲散生活的零来说还是有些不适应。他一下子就趴在床上,舒服地伸起了懒腰。
“要小睡一下吗……”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零的PAD响了起来。
“啊?”
疑惑着是谁在给自己发信息,零从风衣内侧拿出了自己的PAD:“啊?利委会的统一邮件……?”
这是前段日子,Ryan提议自己也下载一个的软件,本身用于利委会内部的信息交流、人事查询等。不过零作为临时人员,本应不会有什么邮件通知他的才对……
“……!?”
无论是发件人还是内容都着实让零吃了一惊。
不过,想到不久前神裂的行动,零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正当他打开门的时候,Ryan却已经站在了他的门前,呈现出一副像是要敲门的样子:“零医生……”
“啊啊,正好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零点了点头,而Ryan听了零的话,也露出坚定的表情回答说:“真巧,我也是。”
【又到了今天的例行时间了,和我女人热吻的既定时间。】
敲击完游戏里发送的信息,朱摘下戴上了几乎整整半天的耳机,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这是卡夫卡不会回来的时间,但朱的步履依然很轻。
那是和卡夫卡共同进餐的餐桌。
那是已经烙在记忆浅海的,卡夫卡用来喝水的杯子。
即使已经捧起过许多次,朱还是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直到,
唇瓣浅浅吻上杯上不属于自己的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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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切藏在心底,将弱小作为赖以生存的武器。
即使这是错误的生存方式,也只能是朱唯一有勇气的生存方式。
不会去祈求他人的帮助,也从来不会有人帮助这个毫不起眼的存在。
第一眼看见卡夫卡,只是对她的外表暗自默许了几分好感,但终究只是个包租的房主,谈不上倾心。
能存放自己心灵的只有网络,现实世界的一切,只是支撑自己继续存活的存在。
和以往一样,将租房改造成适合自己的蜗居。只要能够继续这样活下去,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直到,
无声沦陷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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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照顾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帮助过你。
再次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伏在桌上浅眠的你。
我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入睡,额上的冰袋却在提醒我此刻自身的处境。
法律没有规定,房主要额外照顾生病的租客。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欠下你的租款,你会毫不犹豫地将我直接从榻上轰走吧?
我想试图说服自己,给自己找出你会帮助我的任何可能的理由。
但是,我的眼睛无法离开你。
我要知道,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但是,
我似乎,
还没有跟你说完过一段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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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桌上醒来,卡夫卡抬头瞥见的是,那双无声盯住自己的无神眼眸。
这是个很古怪的租客,但或许是个很可怜的孩子。
或许是想着稍微关照她一下,但朱始终以怯怯的态度回应着卡夫卡有一搭无一搭的话语。
或许这对卡夫卡而言,只是一个刚好闲得发慌的午后。
但这对朱而言——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人独处了一个下午。
哪怕只是窝在被窝里,生涩地寻找着可以回答的词句。
哪怕就连对上视线的勇气也不曾拥有。
即使她已经一直注视着她的睡姿,直到她的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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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失败之作。
那些只存在于故事里的温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
即使这只是狡猾地赖在梦境里。
也请不要让我从梦中醒来。
笨蛋。
朱并不是不理解卡夫卡所表达的友好的意思。
甚至,这在朱眼里是如此的笨拙。
笨拙得朱每晚抱紧抱枕时,都会不自觉地忆起,然后如幸福的小松鼠般,带着笑容安然入眠。
不是不懂,只是——
没有勇气去回应。
自己缺乏的不是成熟的判断能力,而是健全的表达能力。
但是,眼前的幸福已经让从来都知足得裹步不前的朱,忘记了如何去得寸进尺。
没关系,能够看到卡夫卡就足够了。
来到了卡尔威特的她们,因为一些无端的意外,住房在第一天晚上就遭遇了停电。
饼干,饼干,饼干,饼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朱对卡夫卡的称呼便变成了更加亲昵的饼干。
当然,这仅限于她自己独处的场合。
比如现在她在笔记本上默默写上一行又一行,一遍又一遍的亲昵称呼。
光是这样写着她的名,忆着她的事,就已经让幸福感彻底冲散了脱离了虚拟领取的空虚。
卡夫卡每一句朝自己投来的话语,朱都紧紧牢记。
而那些可爱的赞赏,更是让朱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不行了,好想你,好想拥抱你,紧紧不放。
那些不轨,那些非分之想,在幸福的打磨下渐渐消散。那些曾经让朱以为与自己无关的少女幸福选项,却悄然进攻着朱自以为巩固的世界观。
以至于她在得知卡夫卡的父亲就是当初改造自己的研究室所长时,也丝毫不会感觉到不快。
我在,她在,只要一直这样下去,那该多好。
“带我走,到遥远的以后……”
不自觉地哼出歌词,那些只属于少女恋爱的虔诚旋律,已经让朱泥足深陷。
以至于,忘却了或许需要警惕的信息。
政府默许了病原体的改造,这份入侵得来的信息当时并没有出乎朱的意料。被圈养的蠢猪,即使卑微至此朱也不会有任何波澜。
而结合卡夫卡提供的信息,那时的朱很快就破解了废弃的资料,获得了当初的研究对象名单。
【项目:美杜莎之眼】
改造失败对象:
XX-XX-XXX
XX-XX-XXX
……
……
B12-朱-能力难以成长,实验数据毫无起色,最终判定为最下限标准,命名地精之眼。
出现在名单里的自己,是理所当然的事实。
或许放至其他项目也足够争夺垫底位置的实验数据,让当时的自己受尽了实验人员的冷漠。
但那些不抱期待的态度,反而让朱活得更加安心。
然而,这个名为美杜莎之眼的改造项目,成功者却寥寥无几。
【项目:美杜莎之眼】
改造成功对象:
A06-凛城-能力持续成长,已有突破预算上限的表现,能力呈现进化的蜕变。已以合理的交易条件向政府输出。
B11-蛇毒-能力顺利成长,一切指标均顺利达标,已将数据录入视作成功的标准指标。
并没有对这些成功者有任何印象的朱,最终是在匆匆浏览完其他项目的页面后,兴致缺缺的将资料统一扔到了自己存放无用资料的本地文件夹。
朱并没有失算。
因为不会有人预料到,这两个人会在以后对朱造成多大冲击。
字数1113
鸢鸢其实是切开黑哦:) 共1463字么么哒 教授你要相信我是爱你的!爱你!真的!真的爱你!不要打我好不好[抱头
第二章
“呼。”利委会刚刚结束了紧急会议,殷晗鸢叹了口气,揉揉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自己难得出门去趟总部耍结果就碰到此等大事。怎么想都不可能嘛。教授怎么可能会往洛卡河里加入缅因质,还是致命的量,想想也不科学啊。而且就算是教授干的,那得要加了多少的缅因质才能让整一条河的缅因质含量高于15%啊?这得倒好几十桶吧!更何况教授年纪这么大,他哪里拿得动啊!啊对不起教授我不是在说你老。真的不是你要相信我快看我真诚的大眼睛。
殷晗鸢甩甩头,决定以后不跟平委会的野蛮人说话了嗯不说话。
现在还是担心教授的行踪,教授会不会被那群野蛮人抓到啊?殷晗鸢心里默默想着,却又暗自摇了摇头,估计不会。平委会那些野蛮人都是笨蛋先不说,教授这种在野外大森林里都能和大猩猩和平共处生活的男人可是千年等一回百年难得一遇的类型,估计现在在大山里愉快的和猴子们一起在树丛间的藤蔓上晃荡大喊哟呵了吧。
殷晗鸢脑补了一下刚才的画面,竟毫无违和感。她不禁佩服起了自己的想象力和教授与大自然的相适性。赶紧去吃块蛋糕冷静下。
“鸢鸢啊,你等一下。”殷晗鸢正打算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身后的穆丽尔叫住了她。
“咦?老大什么事呀?”殷晗鸢眼里带着不解,正在放东西的手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啊其实没什么事,你的店还开门吗?”
“嗯还开着的,我正好想回去吃点甜品。老大你要来吗?”
“当然。”穆丽尔笑着回答,眼睛眯成一道弯弯的线,嘴是抿着的,但嘴角却是上扬的。殷晗鸢特别喜欢看老大笑的样子。
“听到你们在谈论甜品?我可以一起吗?”淼燚也笑着凑过来。
“三水四火想来?来吧来吧!我巴不得店里客人多点呢。”殷晗鸢继续收着东西,确认没有东西落下之后笑眯眯的扯着穆丽尔和淼燚走到了店铺里。
三个人点了各自想要的甜品和茶水就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独立的房间里坐着。
“我跟你们讲哦,这个房间是我特别装修的呢!”殷晗鸢指着房间充满少女心的装饰品和贴着特别的天空墙纸的天花板,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全然没有了刚刚在会议上的严肃和不开心。
“还有哦,我这个墙纸很特别哦。”说着,殷晗鸢关上了壁灯,穆丽尔和淼燚抬头发现原本是蓝色天空的墙纸变成了夜空的颜色,还时不时能发现荧光的星星。
穆丽尔一拍殷晗鸢的后背:“装修想法不错嘛鸢鸢。”
“不错的想法呢。”三水四火看起来也很欣赏呢。
“对吧对吧!还有哦我跟你们说我的这个桌子啊可是限定款呢上面的桌布啊是...”没等殷晗鸢说完,Alice就端着茶壶和蛋糕进了房间。
“啊谢谢Alice~”殷晗鸢笑着接过茶壶,又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套跟其他都不一样的茶杯,杯口镶着金色的边,杯的外壁是奔跑姿态的爱丽丝,杯的内壁是握着怀表的兔子先生。然后倒了三杯茶出来。
“哎说说严肃的事情。”殷晗鸢又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你们觉得教授逃跑会需要哪些东西啊,我可以帮帮他。”
“啊教授啊...估计缺武器之类的吧。”穆丽尔歪着头,想了一会,一只手拿着叉子插进了蛋糕里。
“或者人力之类的?”淼燚珉了口红茶,“味道不错。”
“谢谢夸奖~!我在想,教授会不会需要一些地下市场的势力之类的?毕竟他不能用真实身份买一些东西啦。”
“那个可以吧!”穆丽尔一口咬下蛋糕,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好吃。”
殷晗鸢笑着点点头,转身从包里掏出了电话,走到了窗边阳光最好的位置,一部分轻薄的窗帘软软的擦过了殷晗鸢的肩膀。
“滴——滴——”电话接通了。
穆丽尔和淼燚看向殷晗鸢,明明是平时的殷晗鸢,却看上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殷晗鸢穿着漆黑的裙子站在阳光下,带着微笑,说着很有礼貌的话语,眼神中,却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平委会的,都是野蛮人呢。”殷晗鸢眯了眯眼,笑着挂断了电话。
妨碍我的人啊,死ね。
- 选择性进化SE - 序章 - Ryan -
《 回溯陈述 》
*
对于百年前的人来说这或许是一个有点奇怪的未来,这个未来里有如我一般普通的人类,也有那些拥有特殊异能而失去预言能力的人类,生活以及行动习惯都不同的他们完全拍合不到一起,连整个世界都被他们生生掰成了两半,即使动荡又混乱,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而这一切的变故是从我七岁的时候开始,那时世界上还只有自诩为亚知人的我们,长寿、永葆青春又拥有半小时预知的能力,导致社会上不乏一些神子先知的说法。而大洋国宣布基因改造试行计划成功的消息打破了那个时代平静,全世界都紧跟着开展了基因改造完整计划,一心要造出基因改良过的人,他们能拥有异能,却无法长寿。在当时也有部分人反对计划,认为那是邪教是异端是对造物的亵渎。但随着第一批改造人的成长,进而对社会进步的贡献,也逐渐让这部分人闭上了嘴。
*
一开始就陈述了那么多让人觉得无聊的先由很抱歉,我担心若我不细述这些,后面的故事你会产生诸多的疑惑,毕竟你对我所处于的未来是一无所知。
*
说来我还没有提过我的名字,我叫Ryan,出生在气候寒冷的卡尔威特北部。我喜欢我故乡的寒冷,冬天会下雪,水面会结冰,麋鹿会从白皑皑的森林里走出来打量生起火堆煮食的野营地。在故乡读书和在外修学的时光我都保持着那份从故乡带出来的宁静,直到我离开学校开始了解这个社会,而这个世界的格局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也许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来会让你觉得很突然,而我确实是个正宗的博士生,如果不是挚友的一纸邀请函把我从科研室与家两点一线的生活中捞出来,我往后几十年的人生必定不会像我所经历的那样。说起来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作为Dr.Ryan被邀请参与的研究行动,我还记得当时的课题是生态环境的变化对黑熊生活习性的影响,地点是在卡尔威特联多洛蕾斯自然保护区。作为亚知人,预知并追踪黑熊的方位倒是十分方便,不必像之前未开化的年代里那样几十个小时的举着摄像机埋伏在草丛里。
并且我们的团队里还有,“改造人。”,带队的教授那样直白的称呼他。
*
那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岁上下的孩子,因为拥有的异能很特殊,所以自小接受政府的教育并被派遣到这个自然保护区里来。
“Dr.Ryan。”
我记得他睁着湛蓝又澄澈的眼睛,念胸牌上我的称呼。
他的名字是Leon,我一直都觉得这个名字很衬他,之后他也确实成为了温柔而强大的人。Leon是我第一个接触到的改造人,尽管那时第一批改造人已经都是该上大学的年纪,但我却很少在学校里见到他们,兴许是拥有异能的改造人多出问题儿童?当时的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整个团队里Leon唯独爱和我说说话,可能是因为唯独本大爷长得美艳动人?我曾经问他,对自己是改造人这件事有什么想法,他说没什么想法。我仔细一想,也对,在两者的界定都还搞不清楚的年纪里能有什么想法?他们没有办法自己选择是成为亚知人还是改造人,说到底全凭父母的意思。一对年纪轻轻中二力全开的小夫妻,一方说我们生个改造人怎么样?另一方说好。于是这事就这样定下了。
*
研究活动结束前的一天,我问他,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说,好。
*
走官方程序的话会很复杂,于是我安排了一个普通的意外,这样这事就办成了。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促使我破坏了自己恒久保持住的宁静,或许是因为他爬上了一棵很高的树,在粗壮的树枝上坐着双目微合,染了金的阳光透过森木的间隙落到他的肩上,他的发上,我问他在做什么,他说他在进行声波调频,也许能听到阳光的传动声。
之后我把Leon带到了我的故乡,请那里的一户老夫妻照顾他,我想他会开始普通的生活,不过我的生活可能要开始不平凡了。
*
后来我度过了一段很长的隐姓埋名的时光,在那段时间里我学会了假编身份并伪造证件,然后黑进政府机关的系统给自己放行,我也开始锻炼自己,包括普通的健身的和武术格斗技巧,那时的我并没有想很多,只是想着万一哪天被通缉了也许我得有力气逃跑?期间我不停的在各个地方辗转,如果到了生态区附近,就溜进去搞些研究,若是到了城市,我便找份工作,了解了解那里的历史和风土人情,顺带把研究成果整理下发表了,尽管都是用不同的名字。
我想倘若没有此番的经历,我大概不会发现自己其实生性浪荡爱自由吧。
*
不过既然提起了那段往事,这其中就还有个不得不提的人。
他出现在我的预知之前,而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嘿,你被逮捕了。罪状是诱拐青少年,入侵政府的计算机系统篡改个人资料三十一次,盗用他人身份二十次,违规进入生态保护区五十六次。”
我倒是很感谢他能够记住我自己都记不得的事情。他叫陈苍,亚知人,是当时的联合国警卫队队长,大概是当地管理治安的亚知人组织利委会分部(全名是人类生存利益委员会)被我烦的不行,才请度假路过当地的他过来抓我吧。当然这些细节都是我之后才知道的,那时的我光是考虑是为了以后的人生乖乖听话还是逞一时之强潇洒的落跑这个问题就已经烦恼的不得了了。
最后,我选择小小的反抗一下以表愤怒,结果是,被绊了一脚晃了晃的身形的他一脸茫然问我,“你干啥。”
“不干啥,逗你玩。”我就这么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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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仔细说来其实挺让人害羞的,还是不说了吧。由于我基本上没有危害到社会安全,就只是在当地的利委会完全被当做问题儿童教育了好几个月。
也许是因为亚知人迟来的叛逆期?我并没有以此为教训,那之后非但没有收敛自己的行径,反而变得乐在其中。每个人少年时都会有过这种时期吧?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悄悄做点什么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而没被发现的时候,就会非常的愉悦。而我的这段时期可能来的比较晚,也比较长。
多长的样子呢...大概是十几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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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那十几年,我和陈苍的交情越来越深了,利委会也彻底被我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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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苍总共抓了我不下十七八次吧?我从一开始小心翼翼的躲他到后来很愉快的和他斗智斗勇。直到最后一次,我被他彻底的抓进了利委会,至今也没出来过。
记得那时我正从深夜酒吧绕了十几个弯回到住宿的地方,哪料拐过第七个巷子时他幽幽的声音就飘了过来,“Ryan你这家伙,真是越来越难抓住你的尾巴了。”
我立刻恼了,就冲他喊,“你别过来!我要报警了!这次我还没惹事呢!”
“Ryan,我感觉我老了。”
“滚蛋,你还比我小四岁呢。”谁晓得他突然就找我谈起人生来了,不过他对我说的话,我倒是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
“好好的安定下来不好吗,我看利委会就很不错啊,都是亚知人,划水也很容易,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适合你,玩了那么多年,也该玩累了吧。”
当时我没有理睬在一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玩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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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记错的话那年我四十五岁,终于正式成为了利委会里一名劣迹斑斑的新成员,委员会的日常基本只有文书相关工作,这对我来说不是难事,偶尔也会有紧急的外勤任务,我本就不懈于锻炼,又托陈苍这个天才的福,我枪玩的还不错,所以基本上都能够普普通通的完成,当然是在划着水的状态下。
我的人生就这样懒洋洋的消磨了几年,就连一直坚持着的生态系统的研究也停在了半截,只是养了条纯黑的纽芬兰犬,取名叫夫人,天天记录下它的动态,发到我的blo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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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的外勤任务是在一所学校,任务结束后我便带着我的新进后辈在校园里乱晃,说实话现在的学校对我来说很陌生,毕竟在我读书的时候身边都是一样的亚知人。如今的课堂上有亚知人也有改造人,亚知的孩子每分每秒的预知着,时刻都担忧自己的改造人同学会不会突然爆出个水球或者火球,而改造的孩子互相炫耀着自己的异能,谁厉害就是这个圈子里的小霸王,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不曾知道的事情。
在校园的绿地里我见到一个改造人孩子,他攀着树枝的样子让我想起了Leon,他举着手喊,“太阳。”于是阳光便穿透了树的枝叶落在了他的发上,肩上,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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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的人生轨迹还会不会因为某些意外而发生改变,但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都比不过Leon和那个孩子给我带来的悸动,我喜欢孩子那种初始的原动力,纯粹而无目的性,而这在改造人孩子身上尤其明显。
“你觉得我当老师的话怎么样?”
当时的后辈也许被我突然冷不伶仃冒出来的一句问傻了,半天都不答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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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天,我回总部的时候,撞见了一直在街上游荡着的一个大孩子,看模样大概是十八十九这般的年纪,他正把矿泉水瓶漫无目的的踢来踢去。我靠近了和他说话,感觉他身边的空气都很清新,“你的异能是净化吧?很稀有的能力呢,还有在读书吗?”他瘪瘪嘴,不理我。
改造人的辍学率普遍比亚知人来的高,可能有人生太过于短暂的不想浪费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更容易找到谋生的办法,相对于的他们也更早见识到这个世界的现实和残酷。我这种年纪的人都是看着他们从无到有,到占据整个世界几近三分之一的人口,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我觉得这种关系感觉很像自己的弟弟妹妹,或者更像是可爱的后辈吧。
我怎么忍心看着还没理解人与人生的可爱后辈,被世界的规则打磨掉了其原有的光泽,于是我对他说,
“想上学吗?特里安大学怎么样?虽然地方偏远了点,不过那里的环境科学很有名呢,离我的故乡也很近,要不我给你写封推荐信吧?我好歹也算是老校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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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知道那个孩子最终没有没去上学,等我有资格以另一种身份走进特里安大学的课堂时,他是该在前一年毕业了。而直到我又重回课堂,我才感觉我真正找回了原本属于我的那份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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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已经五十七岁了,是特里安大学现任的一名好教授,也是卡尔威特利委会分部的一名划水好前辈。
前几天我的顶头上司,也就是人类生存利益委员会的会长,穆丽尔,终于找到了我谈话,“划水划够了就好好的回来工作,别再把你那浑身解数都藏起来当摆设了,要带好后辈们。”
于是我便上任了利委会安全部部长,负责委员会的基础设施以及情报与信息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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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授课的时间毋庸置疑的变少了,但我依然坚持一周给我的学生们上两次课,带他们看麋鹿从白皑皑的森林里走出来,或者带上钓竿划上几条船,给他们讲讲鱼的迁徙与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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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回溯过去,陈述所经历的一切,我都不能找到很好的答案来解释为什么我成为了这样我。兴许这就是人类的魅力所在吧?我花费五十年的人生所找到的轨迹,在这样的未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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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选择的未来,我所处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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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我写下这篇字,过去的你会收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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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爱上这样的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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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4年5月 Ryan 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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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式好像会被吃...阅读障碍的话以微博为准吧!
2094年8月2日 白川回福禄贝尔后(Hurray去福禄贝尔)
#1
Hurray看着白川整理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白川瞥他一眼,“怎么突然想结婚了?”
“一直想,只是没和你说。”
白川没有回应,只是继续理着处理不完和处理完了也不能扔的文件。
“这次来还想去见一下你父母的。”
“……见我爸妈?”白川停下动作看着Hurray,他无法想象Hurray和自己父母交谈的画面。
“迟早的事吧?”Hurray说得好像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不结婚也没差吧?”白川又继续整理,尽管已经是二十五岁的大男人了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并没有真的想拒绝,但就是说出了拒绝的话。
不知道Hurray是被白川说服了还是被拒绝伤心了,总之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我先,回酒店了。”
悻然离开,上车后,Hurray心里不太是滋味,走得有点突然。他知道白川不是真心拒绝,但还是忍不住地难受,因为在他原来的世界,他要想和白川在一起的话还是比较困难的,更不用说结婚,所以……
Hurray趁着红灯使劲捋了捋前发,冷静下来,觉得刚才那样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但想想已经快到自己住的酒店了,Hurray苦笑一下,干脆第二天再找白川吧。
#2
白川承认自己说了不恰当的话,但那是事实!Hurray突如其来的小心眼让白川不太适应。而且白川不敢相信第二天一整天Hurray竟然都没找他,难道已经回国了?不可能……
总之白川也没联系过Hurray,太忙也是事实,一直加班到十点白川才松了口气,觉得差不多可以走了,办公楼里基本已经没人了。
拿起车钥匙白川才想起来,今早新闻好像说晚上他们办公楼门口这条路要封路。
白川一边在心里计算着回去的路线一边去了停车场,突然他发现自己车的天窗竟然开着。
他愣住了,左右看了看,右手放在了别在腰后的手枪上,白川尽量保持安静地往车那边移动。
走到车门边,白川一下迅速地打开车门并将手枪指向车内。
没有任何人,白川愣住了,而且他大概知道为什么天窗开着了……车门一打开玫瑰都涌了出来……
白川把四扇门都打开,发现玫瑰真的是塞满整个车厢的,后备箱里也是。
Hurray你在搞什么……白川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开心,现在车里一股玫瑰味,白川蹲下,捡起一朵,花都只剩了花苞,带刺的梗都剪了,“噗”,停车场里回荡着白川的笑声。
他关上车门,开始徒步往外走,他不确定Hurray到底想干嘛,也许只是为昨天道个歉。这时拨不通Hurray的手机,白川姑且就先放弃了车。
对了,封路了。白川从停车场里望出去,发现街上特别黑,附近所有办公楼的灯基本都灭了,不知道为什么路灯没开,难道这里停电了所以封路?
他走出停车场,往右边看可以看到路口摆着路障。
突然左边的两个路灯亮了,他忍不住笑出了声,Hurray是从路面探头看着自己吗?他看了眼探头并往亮了灯的方向走,随着白川走到的地方,路灯都亮了起来,并总是有更前面的路灯先亮起来以指引方向。
这条路一直往左走到底便是福禄贝尔南江的码头,江风拂面给人入秋的错觉。路灯一路亮到其中一艘船前,最后一个聚光灯亮了起来,白川看清,是一艘叫……“Marry Me”的小型邮轮,船周边的水面上也漂着玫瑰。
白川开始不知所措,他笑着摇头,用手捂着嘴,并四处张望还有没有其它亮着灯的船。
确实终点应该就是这里了,舱门开着,他不敢走上船,一步也挪不动了,他很高兴,又有点想哭,但江风吹得眼睛很干涩。
“白川……”Hurray从船上下来了。
白川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就死死看着Hurray。
“白川你昨天拒绝我,我想了一下,我也没有求婚,你确实没理由答应我。”
白川还是死死看着他。
“我其实,毕竟是第一次求婚,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Hurray少见地有点不知所措,他从内侧袋拿出一个小盒子,白川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戒指。
Hurray深吸了一口气,打开盒子,拿出戒指,并伸出手示意白川把手给他,“和我结婚好嘛?”
白川右手捂住心口,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Hurray,“结,我结,如你所愿。”
第三章-1 354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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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法院楼顶的时候,零并没有参加到其他几人的调侃里。
并非零本身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只是他对这次的行动有着太多的疑虑。
(为什么要现在就去救人呢………)
(不,再仔细想想的话,说不定这次审判就只是为了给穆丽尔小姐定罪而走个形式而已……)
虽说现在作为利委会的一员而行动着,不过零并不打算在事件结束后留在利委会里,自然更能客观地去分析现在的状况。
(所以说这次拯救行动是利委会上下一心……呢)
当然,作出这种分析并不代表零打算反戈——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不要涉足太深。
“嘛……大家都活下来就好,各自小心吧。”
“医生你太严肃啦~~”淼燚笑着拍了拍零的背,而一直有些打瞌睡的唐蔸这才反应过来:“诶!?会死吗!?”
Ryan苦笑着回答:“应该不会吧……”
为了调整气氛,零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脸:“啊~没事的,反正只要还有一口气,这里还有个很厉害的医生会把你们救回来的,放心吧。”
“噢噢!!!零医生好厉害啊!!!”
“医药费还是要收的哦。”说着,零用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再用拇指在上面搓了搓。
忽然,Ray和淼燚的耳机里都传来了他们的同伴——羽的声音:“庭审状况不利…联合国的人威慑性攻击过了,现在在庭间休息。”
“配置?”
“里面全是联合国警卫,还包括那个有名的神裂。”
一边听着羽的报告,Ray将报告内容转述给在场的其他人。
通信结束后,Ray看了看表,零则在吃下5颗超硬糖后发动了自己能力。
“说实话,糖挺好吃的。”
感觉得到水果的甜味在自己嘴里蜿蜒开——零不是很舍得直接把糖咬碎吃下去。然后,在法庭朝外一侧的墙壁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方块。
“这是……”
“嗯哼,理解为攻城锤就好吧~砸的是法官侧的墙壁,希望那边的位置上的人都还在好好休息。”零深处左手,张开手掌。
“3。”Ray开始了倒数。
“在砸破墙壁后我会和教授先下去,”零还趁着这段时间解说着。
“2.”
“随后Ray和淼燚带着唐蔸下来吧,”
“1.”
“打碎墙壁后我会张开黑物质平台,不要担心。”
说完,零将左手用力一捏。
巨大的黑物质方块瞬时就撞上了法庭外侧的墙壁。
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黑物质也在人工造成的入口前形成了一个平台。
“走咯!”黑色的巨爪轻巧地抓住教授,零率先跳了下去,再把Ryan放在自己的身前。
同时,烟雾弹也被投掷了下来。
咚,咚咚,咚。
随着几下轻盈的弹跳,烟雾弹滚到了法庭的正中央处。
在灰色的烟雾爆发出来前,Ryan所见到的——
——是法庭内的大部分人,惊愕的表情。
以及平委会那几个人冰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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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先手的几声招呼后,联合国的警卫并没有开始攻击,似乎是打算优先带现场的无关人员撤离出去。
最初被零最为警惕的神裂反倒没有主动攻击过来,他虽然并没有给突袭的5人好脸色看,不过最先的行动——却是往还在被告席上的穆丽尔跳了过去。
“抱歉。”
面对忽然在眼前出现的黑色屏障,神裂只是稍微蹬了一下就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落地。
“穆丽尔小姐还不能让你带走。”
面对零如此的话语,神裂也只是转过了身,跟着联合国的警卫们一起去疏散其他的在庭人员了。
“……神裂先生。”Ryan看了他一眼——不过还是狼狈地往旁边跳了一下:“唔!”
“战斗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比较好啊!”达尼安啧了啧舌,再次操纵飞刀从Ryan的背后进行攻击。
Ryan慌慌张张地再次往侧面回避,勉强躲过了这次攻击,同时举起枪,向着达尼安胡乱地开了两枪。
达尼安并没有闪躲,直接发动能力,两发子弹就鬼使神差地稍微偏转了一些,打到了墙上。
“别躲躲闪闪的!”已经被Ryan反复的闪躲弄得有些烦躁的达尼安用力一挥手,四把悬浮在空中的飞刀就再次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攻击——
——攻击的地方,却是什么人都没有的空气。
看着四把飞刀精准地刀尖对刀尖撞在一起,Ryan能感到自己的背上全是冷汗,不过正当他疑惑为什么刚才还如此险恶的飞刀攻击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打偏时,在法庭门口侧传来了另一个喊声:“达尼安!那边那个白发的用了……呜!”
让海德里希不得不停止说话进行闪躲的,正是零唤出的黑物质块:“海德里希,能力是空间时间探知,呢。”
对所有在场人员的战斗能力了如指掌的零并没有直接去攻击最具威胁的达尼安和另一边试图攻击Ray和淼燚,却也总是打不中的格雷塔,而是选择了战斗力最为低下的海德里希。
“你……”“抱歉,小把戏被揭穿了就讨厌了,我们的时间不多。”用只有海德里希听得到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后,零的影子里再次窜出数根黑色的长枪,精准地对着海德里希的心脏穿了过去。
在狼狈地用翻滚躲过零似乎是想直接杀人的攻击后,海德里希还没来得及调整姿势,就已经被迅速跃过来的零抓住了肩膀,按在地上。
“扰乱五呜!!……”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的海德里希尽全力想向队友传达敌人的特殊异能,嘴巴却也被黑物质的触手给封上了。
“海德里希!!”格雷塔和达尼安也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格雷塔敏捷地对着零跑了过来,同时,四把闪着寒光的飞刀也从其他角度对着零的位置进行弧线攻击。
然而,两人却还是精准地——打到了零身侧的墙壁。
“晚安,做个好梦。”零的风衣内侧出现的细长触须准确地扎在了海德里希的脖子上,海德里希只感觉到有冰凉的什么注入了进来,便马上没了意识。
稍显冷静的格雷塔质问零:“麻醉剂么?”
“是的,没有副作用,我的本来目的,不是杀人,而且他看上去最弱嘛~”随着一个温和的微笑,零用不露痕迹的谎言掩盖着刚才海德里希想传达的信息。
“一个两个都在耍我们是吗……!”与格雷塔相反,已经被Ryan的反复闪避以及刚才连续两次莫名其妙地打空弄得很不爽的达尼安平举双手,又是四把飞刀从袖口中飞出,在空中划出几道银色的痕迹飞了过来,“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然而,做出回避动作的却是格雷塔,在他向着侧面进行翻滚后,四把飞刀狠狠地钉在了墙上。
零看了看飞刀,蹲下身,扶起昏迷的海德里希,让他靠在墙上,看都不看攻击者:“怎么样,还想继续攻击吗?”
一脸灿烂的笑脸,爆发着杀气的达尼安刚想再次攻击,却被一旁的格雷塔制止了:“……等等。”
“很好,明智的选择。然后你们下一道题是——”零思考了一秒,便想出了一个有些狂妄的决定。
“放我们走;还是被我打趴下,看着我们走。”
零一向以真心待人,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演戏。
此刻,警卫队的两人所见到的,是一个满脸嘲笑的零:
“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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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黑风衣的人,好厉害。”
这是殷晗鸢的第一感想。
“是啊,零医生是我们的帮手,真方便。”在零吸引着警卫队的火力的时候,其他四人也都聚集到了被告席上——先前有人想带穆丽尔撤离的时候,穆丽尔本想跟着一起走,却被晗鸢死死拉着。而神裂过来的时候,却又被黑色的障壁挡住了。
旧人相见格外亲切,Ryan苦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好久不见了,会长。”
“……嗯嗯,Ryan,这段日子辛苦你了。”完全不顾那边还有人在战斗,穆丽尔也点了点头,“然后,你们打算怎么办。”
“还有怎么办……当然是带着您离开啊。”淼燚对自家会长一向的冷静态度无奈地耸耸肩,“您如果继续参加审判的话,可是会被定罪的啊。”
“会长好!”唐蔸想不出什么话,毕竟自己平时没机会直接见到委员会的会长。
穆丽尔给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你好……”
晗鸢叹了口气:“总之……还是赶快动身的比较好。”
“有亚知人的话,先预知一下吧,看看有什么情况。”Ray作出了大家都赞同的提议,晗鸢点了点头,她的虹膜便开始发出淡淡的光泽。
“………!?”
正当众人想询问晗鸢为何会如此惊讶的时候,空气震动了。
不是比喻,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到空气微微地动了起来。在看到零和那边两个平委会的人似乎一时停止了战斗后的淼燚也急急忙忙打起精神,打算随时再次使用能力干扰他们的五感。
“你这家伙……”依然一脸笑意,正打算说点什么回击面前这个狂妄风衣男的达尼安忽然板起了脸。
格雷塔看向了门外:“……行动了么。”
“有个人……很危险,他的能力攻击力很强……可以形成风刃来攻击我们。”
听了晗鸢的话,众人脸色一变,而零也跟着看向了门口:“风刃……?”
(我不记得有这种能力的人……难道真的有隐藏到如此深的秘密武器么)
“吓一跳了~?”并没有理会达尼安没好气的质问,零反问到:“选好了没?没选好的话,我们可先走了啊。”
“怎么可能让你们走啊。”随着微微的颤动,四把嵌进墙里的飞刀和先前攻击的四把飞刀都开始绕着达尼安飞舞了起来,而格雷塔也摆出了格斗的架势:“他来了,我们就更要留住你们了。”
零无奈地叹了叹气,双手上变换出两把长剑,笔直向着两人冲了过去。
达尼安嗤笑了一下,操纵八把飞刀直接对着零的攻击路线飞了过去。格雷塔刚想跟着一起突击,却忽然瞥到零的影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和零一起迅速地接近过来——不,那东西已经延伸到了自己的双脚之间。格雷塔警觉的迅速后跳,却发现达尼安那边同样也有一根黑色的触须已经从他的背后伸高。
“达尼安!后面!”
正当达尼安的飞刀各自被零用黑物质凝聚成的小块障壁挡下,自己轻巧地躲开零那蹩脚的挥剑时,达尼安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却只能看见黑色触须精准地刺入了自己的脖子。
“第二个,收到,虽说我觉得佯攻多少会有点用,没想到那么快就放倒了。”
零稍微舒了口气,看向了格雷塔。
“该你了,我们时间不多。”
(第一章-1)2440字
「其实有一点点羡慕啊,有人陪伴的生活,拜拜啦。」
向又一次说「要去陪女人了」的战友敲下一句话,零看着那个名字从白色变灰。
“……我也稍微休闲一下吧,看看。”
虽说继续用游戏来燃烧自己比起亚知人来说短了一半的寿命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作为一个自诩还有拯救可能的人,零还是关上了游戏。
自己虽然深居简出,但是并不打算和世界脱轨。打开了常上的匿名版,看到了让自己颇为在意的事情。
“黑灵症……么”
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病产生了兴趣。
从周身渗出的黑物质流进了抽屉,帮零从里面拿出了平板电脑。
“嗯哼……”拆开包装,零把威化放进自己嘴里,嚼了起来,一边继续百无聊赖地翻看着匿名版,一边让黑物质凝聚成的手操纵PAD。先是打开了大百科词典的应用——「没有您所查找的内容」——“果然没有哈。”
嘲笑着自己有些愚蠢的行为,零思考了起来。
“应该久违地出一次远门了吧。”挠着自己的脸颊,零同时操作起了电脑和PAD。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会不在,有紧急病患请直接送往其他救护设施,以免耽搁救治的黄金时间。 零 启」
点下按钮,看着送信完成的提示,零站了起来:“黑灵症……”
隐隐约约地有一种预感,这次会成为大事件。
「朱,我要参加一点有趣的活动,可能这段时间玩不了啦」
仔细想了想,零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这段邮件。
“路上用无线网络玩吧,忙里偷闲还是必须的……”
吐着舌头,零耸了耸肩,只有黑物质的手还在不断地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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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已到达,请驾车的乘客们有序从车行道下船。”
舱内广播的声音把零从短暂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在渡轮从福禄贝尔驶向卡尔威特港口的这段时间,零一直在脑海里搜索着曾经看过的医疗文献,不过还是没能找到关于黑灵症的哪怕一点点线索。
踩下油门,平稳地握着方向盘,顺利地开进次中心地带后,零打算先在街上兜兜风,顺便观望一下现在的情况。
不过他还是太过天真了,真正驶入接近中心的地区后,大街上早已被零零散散的暴动民众给填了上去,虽说穿行过去不是难题,但是要开车过去肯定不现实。
零趁着红灯的时候眯起了眼,隔着前窗玻璃观察起了现在街上的情景。
似乎还没产生非常严重的治安问题,但是人群凶神恶煞的表情却是掩盖不住的。
偶尔也能看到浑水摸鱼的人在打砸店铺,虽说隐隐约约,远处也有浓烟升起来——“……点燃的轮胎堆?暴民们不考虑一下周围的人的健康么?”
小心地,零用尽可能平稳的行驶方式把车往一边大楼的地下停车库里开了进去。
在停稳车后,零的PAD传来了邮件的提示音,打开PAD,却发现那是自己最常一起游戏的玩伴传来的邮件:
「Zero,你有什么可以用的庇护设施吗?隐蔽点的。」
瞬间在这句话的背后思考出无数重含义的零咽了咽唾沫,紧紧抓住了手上的平板电脑。
自己的朋友,可能在走钢丝。
自己能做的,是什么?
而且,那真的是自己的朋友吗?只是通过网络联系在一起的两个人而已,素未谋面,能称为朋友吗?
迅速在平板上敲下回复的语句,零苦笑着摇了摇头:“他难道不是朋友吗?”
零把自己的紧急据点的地址通过游戏发了过去,并且附上了电子密钥的规格和详细内容——当然,免不了絮絮叨叨地描述一番那边的详细情形,比如那边到底有什么家具,有没有网络什么的。
最后,再在信件最后加了一句:「有意向的话,就拿去用吧。」
“嗯,我超帅。”关上PAD,零露出了一个懒散的笑脸。在将PAD放进自己带来的金属手提箱后,零钻出了自己的小轿车,走向了停车场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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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紧风衣,零刻意淡化自己的存在感,穿梭在混乱的大街上。
周围的民众里既有学生模样的,又有稍微年长些的。他们中有些人带着惶恐不安的表情,不过更多的人则是——愤怒。
“没演化成异能大战真是得救了。”
并非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单纯地觉得,如果社会再混乱一点的话,会对自己的调查产生更大的妨碍。
总之,第一目标当然是卡尔威特区域最大的图书馆,零跟着自己的手机导航,徒步在人群里穿行了起来。
——————————————
穿着黑色风衣的青年穿行在无人的书架之间——这里是存放过去的各类杂志的书库,现在的杂志大部分已经被电子版所取代,不过一定年代以前的杂志、报纸却只有纸质版本。
“不愧是图书馆,保存得真好……”
在这个非常时期,来图书馆的人已经少之又少,零就愉快地在图书馆机器人的协助下一份份翻阅着几十年前的当地报纸。
虽然时不时会被当时的其他新闻吸引眼球,零还是尽可能快地汲取着和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帖子内容相似的东西。
忙活了一个下午,零把自己翻阅完毕的报纸交给了图书机器人:“非,非常谢谢……”
在机器人离开后,青年无力地趴到在了桌上:“完全,没有进展……”
忽然,手机的震动引起了他的注意,零急忙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窗口跳出来一个很显眼的框:
【Basement Accessed】
“朱已经到了?!”惊喜地从桌上直起身子,不过忽然增大的音量却把刚刚去存回报纸的图书机器人给引了过来——机器人脸上的显示屏显示着一个红色的叉,似乎对零在图书馆大声说话非常不满。
零歉意地对机器人轻轻点头,继续操作起了手机。
其实,在那个庇护所,为了以防万一理所当然地装上了微型监视探头,好奇地打开视频终端,零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了起来。
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地人影走了进来,带着毡帽、墨镜、口罩。
“……”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放大焦距,仔细观察起人影的情况:有些摇摇晃晃,不过没有明显的外伤。
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的零,看着人影把门给关上后——
——坐倒了下来。
“!?”尽力克制着不要喊出声,零有些着急地调整者摄像头的角度,想看看自己接待的访客是否真的平安无事。
画面里,人影拿出了手机,只是打开看了一眼屏幕,就歪过头,一动不动了。抿紧了嘴唇,零让探头对准人影,仔细看了几秒。直到发现应该是朱的那个人影胸口有规律地起伏了起来,零才稍微放下了心。
(打扮成那样……身陷困境吗……)
零把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看向了这间藏室的天花板,最后还是决定,放任自己的朋友所做的一切——“她在需要我帮忙的情况下,肯定会主动求助的吧。”
出于信任和为对方考虑的心情,零将监控设备全部设置为了“紧急时打开”,便将手机放回了兜里。
“然后嘛……稍微,吃点东西去吗?”微笑着,零拎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箱,离开了这间之后也许会常驻的藏室。
奇怪的时间设定,大概是在最乱的那时候吧……?
假期设定是乱来的x不知道2094年会是怎么样的放假机制就参考了天朝x
关于交通,虽然是一个城市吧但我觉得那张图应该是地球范围对吧那也确实一个城市比现在一个国家大多啦然后考虑到科技发展等等因素啦设定了从城市到郊区的漫长[?!]车程_(:3
咩被我写成了话唠的样子x
最后咩只是Gay蜜。
第一章
Elys觉得自己一定是最后一个知道“黑灵症造谣事件”的人。
平心而论,Elys不是个热衷于互联网的人类,即使这使她显得古板、落伍,甚至是有些无聊。但她总是固执的认为,互联网高速的、琐碎的、令人措手不及的信息传递方式让她感到不适。
而七月燥热的空气则使她连爬起来翻一下报纸的力气都不愿意花,直到利委会会长Mureil的电话把这个处于假期的学生从食物、空调、和懒洋洋的下午中挖出来。
这使Elys不得不花不多的时间整理好书包甩到身后,把一堆还没看过就已经落满了灰尘的报纸揣进包里,甚至还带上窝在角落里面落灰的笔记本电脑——虽然她对这玩意并不熟悉,但她也需要知道除了报纸上的寥寥数语之外更多的、更多的信息。
她最后看了一眼被阳光笼罩的阳台,关上了家门匆匆地跑下了楼梯。
Elys简直要被吓到,她无法想象在她怠惰的日子里到底发生了多么糟糕的事情才足以让群众产生如此之大的愤怒——她看着马路上大波大波的人群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天,这真是……
她发誓她自从出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混乱的局面,群众愤怒的情绪像是拍打在岸边的巨大海浪那样起伏巨大而又绵延不绝,前仆后继的游行队伍在街道上一波波的通过,他们呐喊着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高举着的旗帜和标语差不多就要挡住天空,Elys只能小心的把自己从人群中挤过去不至于被人潮冲撞的东倒西歪。
她猜想,照着这个交通情况,说不定今天得靠着两条腿跑去研究院也说不定。但好在研究院处于偏僻安静的大学城附近,虽说同样是被群众围堵的目标,但比起市政府,至少道路还算通畅。
她几乎是历经艰难才爬上的通往城外的车。
Elys并不是没想到会在车上看见同为利委会成员的……呃?同事?毕竟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她相信不止她一个人接到临时任务。只是她确实没想到会碰上这一位。
在打招呼之前Elys先用她那种小心翼翼的、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目光粗略观察了一下对方,Amias低着头摆弄着他的手机,即使在车厢内也没有脱下他过于严肃的高礼帽。他今天的眼镜换成了黄色——那么今天就是周三,Amias彩虹色谱的眼镜总有着这种辨认星期的诡异功能。
“下午好,Bexter前辈。”
Elys在对方注意到她之前就走上前去,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期间差点踢倒堆在Amias座位旁边的一堆袋子。
“好好好帮我拿一下我刚刚超市买的快餐因为我这没空了你要是想吃就吃吧……”Amias把手上的手机揣进大衣的口袋,顺手柃起堆在脚边的袋子递了过去,抬头礼貌的笑了一下,然后算不上惊讶的挑了挑眉,“哦是Elys啊,早——下午好。”
Elys下意识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东西,才反应过来自己连书包都没有放下,她看了手上拎着的快餐一会——老实说她现在确实有些饿(不,别去打别人的食物的主意Elys,她这么对自己说)——最后还是选择就这么背着包坐下,把手上的东西放到腿上之后再把自己的肩膀从书包肩带的重压之下解放出来。
她从包里把许久不用的电脑挖出来,选择了把它搁在膝盖和前座的椅背之间这种高难度的姿势,旁边Amias投来的目光让她脸上有点烧。她试着按下开机键,意外的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接下去她又试了几次,在旁边投来的目光下变得越来越窘迫,最后她有些烦躁的合上了电脑把它放回到书包里决定放弃挣扎,转而掏出那一叠报纸开始在大堆的无关资料中寻找相关信息。
事实是,在帖子刚刚出来那时候的报纸上,它只占了豆腐干那么小一块,而群众的愤怒逐渐爆发后那里又只剩下了伤亡人数和财产损失那些触目惊心不知真假的数字。
Elys也不得不承认,网络确实是非常好用的工具,至少它能给现在的自己更多的信息。
但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继续在纸质媒介上传递的信息中捕风捉影。
“你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Elys,我猜是是因为额外的加班让你心情烦躁或者说这台打不开的电脑和堆成一堆的报纸?——你原来会看商业报纸和体育新闻吗,你居然还有娱乐周报。咩。”Amias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同时伴随着纸张翻动的哗啦声,Elys不用抬头就可以想象对方饶有兴趣的翻着她堆起来的一堆报纸的样子。
她依旧埋头于手上的工作,只是额外抽出一小部分心思礼貌的回答问题。
“不,事实上我不常去翻动它们,但至少我得知道我需要它们的时候——比如现在,我可以利用到它们。呃,抱歉我的意思是,我不太有别的获取信息的渠道,所以只能尽可能多买一些报纸。”
“所以说你就像生活在一个世纪之前的人类那样,据我所知他们不太习惯于利用网络,也和你一样订阅报纸。——还有你究竟是怎么想到在娱乐报纸上去寻找造谣事件的信息的?包括体育报纸。”Amias一定是开始享用一块蛋糕了,Elys可以肯定她听到了食物包装被褪去的声音和之后若有若无的蛋糕香气——哦我真的好饿,Elys在心中哀嚎了一声。
她又拿开一份报纸,老实说这上面不仅只有只言片语而且尽是些毫无意义的官方腔调。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网络,太多的信息容易让人觉得不安,而且还会有很多不靠谱的东西——比如搞出这些破事的那个帖子,和各种匪夷所思的假新闻,我是说。”Elys有些烦躁的把手上的纸张合上,“抱歉,Bexter前辈你能帮我看一下我的电脑吗?我对处理这些精细的电子产品似乎天生就缺少天赋。”
“咩,就等你这句话。”
“咦?”
Elys疑惑的抬头,Amias正摘下他的高礼帽从里面掏出一只移动电源:“我想你只是需要这个。”
说起来每次Elys看到Amias从帽子里掏出些什么奇怪的东西的时候都会由衷的怀疑Amias亚知人的身份——他的帽子真的不是他的改造能力吗那里面简直是一个四次元空间,而且他把东西放在帽子里真的不会被砸到头吗?
但Elys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礼仪和腼腆的笑容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礼貌的道谢之后将电源连接电脑,接着她再一次尝试按下开机键,并对于看到屏幕亮起表达了由衷的喜悦。
“请原谅一个几乎生活在一个世纪前的亚知人吧,Bexter前辈。”
她用轻松的语气这么调侃道。
当Elys了解到足够的信息从网络的世界中抽身的时候车子已经平稳的行驶在了半路上,她看了看手表发现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安排自己现在应该已经在研究院门口了而不是在夕阳西下的时刻还坐在正去往研究院的车上。
Amias早就解决完了蛋糕,正托着腮望着窗外随着车辆驶向外环而愈见冷清的街道。
“感谢您的帮助,Bexter前辈。”Elys合上电脑,拔下移动电源递给Amias,“抱歉我似乎花费了很多时间。”
“没有什么值得抱歉的,不过说实话,你刚刚的样子简直就是个网瘾少年。”Amias的注意力从窗外重新回到Elys的身上,“不过幸好司机迟到了一个小时,不然你绝对会坐过站的,我保证。”
Elys有些尴尬的笑笑,本来想通过询问司机迟到的原因来转移话题,但她在开口之前先看到了司机身上穿着印有游行标语的T恤,随即庆幸没有真的将这个愚蠢的问题问出口。
她转而引出了另一个话题。
“我以为那么长时间的等待会令你选择先离开。”
“你大致可以想象一下这种心态:我觉得我在等待上花费了太多的时间所以我想要结束这场等待,但我又觉得我既然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说不定司机下一秒就会出现。——然后你就能知道我为什么要浪费这一小时的生命了。”
“我以为你是个亚知人。”
“我确实是。”
“我的意思是,你本来是可以看到司机什么时候到来的,然后避免不必要的等待。”
“事实是,我不是很喜欢我的预言能力。”Amias将双手交叠起来,目光投向前方。Elys说不清他到底在看那里,亦或是哪里都没有看。
“——有人告诉我别滥用这能力,怎么说呢,不靠谱?”
他的语气甚至还带些调侃,但声音却低沉下来,不明显但足以被察觉。
于是Elys并没有选择接话,而Amias最终也没有再开口。
令人不安的沉默在那之后就一直蔓延在整个车厢中,直到Amias准备下车,起身离开他的座位。
说实话在这之前Elys一直先入为主的认为Amias也是前往研究院,直到Amias走到打开的车门前她才反应过来——Amias在并没有在动乱中镇压暴怒的群众的能力,他的工作应该是在几天后,等事态稍事平静的时候。
“呃Bexter前辈,”Elys拎起起一直放在她腿上的那袋子快餐从座位上站起来,往Amias的方向跨出一步,“你忘带东西了。”
“我觉得你可以留下它,事实上,你看起来很饿的样子,而且你还有工作。”Amias整理了一下长期坐着而有些乱的衣摆,语气里盛满了无所谓,“还有你可以别用那种拘谨的称呼来叫我了吗?你可以叫我的名字的。咩。”
“谢谢,Bex——Amias。”她看着Amias从容的下车,“再见。”
之后的事情就容易很多,Elys在下车时尝试说服司机放弃继游行之后还想要闯进研究所的行为,劝说的理由从世界和平到家庭和睦,并且忍受对方不间断的怂恿自己一起加入的喋喋不休。
她想她一定是太过烦躁才会直接亮出利委会的证件来说明“执法人员马上就会到来把你们都关进去”的说法是多么的具有说服力,然后换来对方突如其来的攻击。
当她忙着格挡对方毫无章法看起来只是在发泄怒气的攻击,并仍旧期望着用比较温和的、语言劝说的方式解决掉这个潜在的犯法者的时候,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当她感受到腰侧传来的震动时,才不得已用较为温和的,不会造成太大伤害的手法制服了对方把他塞回了他的车里。
她没有在意这个司机最后有没有乖乖的回去,如果做到这个份上他还要坚持那么无论产生什么结果都不值得被同情。老实说她倒是希望一切都和平的像身处乌托邦,没有人闹事、没有人制造谣言、没有人煽动人心、当然也没有人会被抓起来被审讯,可即使是Elys这种理想主义也明白这太不现实。
她开始从车站跑向研究院,并从口袋里掏出电话,刚刚的来电是利委会的会长Mureil,她只能回拨过去,暂时把手机夹在颈窝里,通话很快接通。
“我很抱歉,Mureil。”她一边开口道歉一边从书包里找出耳机戴上,把自己的脖子从扭曲中拯救出来,期间她一直没有停下向研究院奔跑的脚步,“我已经到了研究院附近,很遗憾我遇到的司机明显是个激进分子,搞定他多花了一点而导致我错过了您的电话。”
她听到电话那边Muriel用手指敲打手机壳的声音,接着她听到对方几乎没有波澜的声音:“我想你最好尽可能快些,我得到的情报来说,研究院那里的情况并不容乐观。我们需要更多的战斗力来控制事态,Elys。”
好吧,更多的战斗力。Elys为她这个说法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说实话很少有人能想象她打架的样子包括她自己--她应该是一个柔弱的,腼腆的,文静的,可以在图书馆泡上一天的那种女孩子,几乎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只有Mureil面不改色的接受了她不符合外貌的战斗测试结果,并毫不犹豫的将她归类为“战斗力”。
“我已经看到研究院的外墙了,事实上,我想我大概了解了他们的行动情况。”Elys看到研究院因为暴力被迫打开的铁门,依旧有人举着武器从那里涌入研究院,“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在网上专门为了这事聚在一起在帖子里面讨论入侵路线这种事。”
“哦,你居然上网了。”Mueil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惊讶,“好好感受互联网强大的力量吧,孩子。”
“已经感受到了,这力量非常的不可思议。”Elys回答道,同时在心中盘算,她觉得装作一个普通的、激进的、来参加破坏的普通学生混进去的方法可行,至少不至于让自己在大门口就受到攻击,“再见Mureil,我要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了。”
“工作加油,以及注意安全。”
利委会的顶头上司留下一句类似关心或者鼓励的话语就单方面的掐断了对话——管他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一句普通的客套,反正Elys有些被感动到或者说激励到,更何况即使她真的很讨厌用这种暴力镇压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说真的,为什么事情非要闹到这一步才行?Elys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紧接着她还是弄乱了自己的背包肩带,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因为愤怒扭曲而显得狰狞,像一个因为被深深信任着的政府欺骗的单纯的孩子,发出无意义的呐喊向着倒下一扇的铁门跑去。
夕阳在她的前方下沉,这让她看起来活像在追逐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以下的光明。
FIN。
压着死线的感觉一点也不爽_(;3
ELF的排版真的很虐QAQ